影片的光线和运镜非常舒适,不自觉就被带入到故事发生的那个时空,【澄沙】这个翻译妙哉,回味起来会为这个词语的精准拍手称赞,煮红豆馅那一段,一点都不觉得故弄玄虚,一定要饱含敬意才能获得精神上的私人共鸣,《日日是好日》也是传达这种【专注】的力量。
所谓的治愈系并不是刻意讲述某种无奈或者努力,只是在缓缓道出故事后心态平和地继续生活,在一个看似悲伤的故事之上给到了一个现实的出口,这就是日本朴素的生活哲学之美。
为什么日本拍出来是治愈系,国产的同题材就有文艺腔的造作感,早些年《我们俩》那种就很好,有中国人日常情感的表达,现在真的不见了。
不太喜欢是枝裕和这几年的作品,就像从《天注定》之后就不太喜欢贾樟柯一样,人为什么要寻求改变和突破,有些类型的影片,就是在讲述一种日常,故事、技术甚至传递的思辨反而成为一种陪衬,小津安二郎就很棒,一生固守在日本家庭和室内故事。
树木希林扮演的角色最后很多都是离世,当她真的离开反而会觉得这个人一直都在,专注的人真美,人生后半段塑造的这些角色似乎都是同一个角色,无论是什么身份设定或者剧情要求,都似乎是同一个人,历经生活波折依旧认真生活的普通日本老太太,祝在天堂日日是好日。
因为曾经我也极端孤独过,所以看这部电影很有共鸣。
会跟树打招呼、跟太阳先生打招呼,跟红豆聊天。
看起来是多么可爱有趣的人啊,但只有真正孤独过的人,会明白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天使爱美丽》的女主角其实也是类似的人物,因为太孤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想象一些能与己对话、陪伴自己的伙伴。
但《天使爱美丽》的视角是年轻人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勇敢地走出那一步,与别人建立起真实的关系,也许能收获幸福也不一定。
而《澄沙之味》是老年的视角,曾经被世界伤害、隔离的那份孤独,已经被熬成了一种豁达与对他人的理解和包容。
就像红豆经过了这么多的颠簸与煮制,最后化作的那一缕香甜。
树木希林老师的表演让这个带有神性的角色完完全全地让人信服,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细节动作,都让观众能够相信这是那个角色真实应该有的反应。
其实我很喜欢电影前半部分对每个人物过往历史的不交待,我认为这是一种更真实的生活写实。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往的遗憾和苦恼,每个人都是带着这种遗憾和苦恼,继续向前生活,因为时间没办法让人停下来。
所以我个人其实觉得后半部分是没必要介绍店长的过往,尤其是建立起店长与德江女士类母子的羁绊关系。
德江女士想来铜锣烧店工作的理由,在我看来是非常充分的。
一个曾被隔离、极其孤独的人,想要站在阳光下,把自己最得意的手艺展露给大家看,听到过往的客人吃完说一句真好吃、跟这些男女老少的客人们聊聊天,这种渴望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结果后半段为了建立起德江女士与店长的母子羁绊,变成了德江女士在散步时看到了店长眼神里的悲伤,这种悲伤让她熟悉,因为曾经的她也有过同样的悲伤,所以她想要了解店长。
当然这种设计在剧作上也是可以的,起码树木希林老师和永濑正敏的演技完全撑起了这两个角色,让我能感受到两个原本没有关系、但都懂得彼此孤独的人,最终相濡以沫的那种温暖。
相对来说,内田伽罗扮演的女学生,存在感就过于稀薄,强行放在故事里,意义不大。
在我看来,《澄沙之味》这部电影,其实是一部底味非常非常苦的电影,但河濑直美导演却将电影呈现得非常非常甜,以至于电影前半部分,德江女士与店长一起熬制红豆沙的段落,会让观众误解这是一部日式小清新的美食电影。
我觉得这可能是女性导演的一种独有的温柔与善意吧。
我不知道大部分人,比如我,在经历了德江女士那样的孤独、被世界那样对待以后,还能不能如此温柔地对待周围的人、把自己的苦难熬成红豆沙的甜。
但我还是会被这部电影深深感动,并敬佩于河濑直美导演能如此温柔地呈现这份孤独与苦难。
『澄沙之味』不游荡的日子,夜晚好像变得冗长,想着找部电影打发时间,就看到了樱花树下的两个人,是德江和千太郎,缘分吧,我只能这样觉得。
「澄沙之味」。
我喜欢。
是淡淡的电影,连温情都清淡,应该是手持摄像机拍摄的,画面普通得就像在你身边。
其实最先是被樱花吸引的,很日本。
是春天,一树盛放的花,透过屏幕都可以感觉到新生的狂放,可画面展现的依旧是内敛的平淡,随后吉井德江出现了。
戴短檐绒帽,穿小领格子大衣,化淡淡的妆,一位七十六岁的老太太,有些拘谨地走在樱花树下,风吹摇摆了许多许多花,她在花下舒展开来,笑着看花,看花树下拍照的人,看街角千太郎的铜锣烧店。
故事在那个铜锣烧店开始。
千太郎看起来是个阴郁的人,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工作。
千太郎的铜锣烧店,红豆馅是订货的,一整桶一整桶那种。
后来的时候德江费了些周折得到了在店里工作的机会,她用红豆自制豆馅,她说豆馅是铜锣烧的精髓。
煮豆子时她说应该好好招待这些豆子,“它们大老远从地里过来”,我想我是从听到这句话开始喜欢上德江的,就像我听到“炒海盐的声音是调皮的声音”以后喜欢上一个男孩子一样。
她轻柔地对它们,不然的话就是对豆子的失礼,要给它们时间去和糖份亲近,就像年轻人的第一次约会……德江做红豆馅,怎么说呢,应该用虔诚来形容吧,他们从天没亮一直做到了中午。
浮躁的我很长时间啥事情都做不下去,却可以拖着进度条来回看了好几遍他们碎碎念的制作过程,觉得美好又心安。
因了手工制作的豆馅,千太郎的铜锣烧真的很好吃了,千太郎是一个不喜欢甜食的铜锣烧店店长,这让德江惊讶,可他现在可以第一次吃完整个铜锣烧了。
夏天了,樱花落了,樱树长出绿叶子,千太郎的店红火起来,人们排着队购买,德江煮着豆子,对它们说,“要好好工作啊”。
千太郎做铜锣烧的表情也明朗起来。
少女若菜又来了,她是店里常客,每次总会仔细品味一个铜锣烧。
德江对她说,年轻真好啊,你真幸运。
鸟儿也幸运啊,它们很自由。
后来我知道了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而那个时候,我只喜欢她和若菜絮絮叨叨的聊天,她们关于若菜的金丝雀的叫声的对话,我也可以倒回去重复看好几遍。
千太郎和德江更亲近了,有时候他们看上去像母子,他们一起做铜锣烧的情形,温暖得让人嘴角不自主地微笑。
店里有叽叽喳喳的女学生,她们换上了夏季校服。
德江对那些孩子们说,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把它当作一个游戏,你们应该做让自己开心的事,你们有那样的自由。
德江,她是个岁月里睿智的人。
秋天来到了,樱树叶子变黄了,一片一片掉下来,店里的生意变得冷清,做好的铜锣烧整齐码放着,可不再有人光顾。
这一切都是因为德江啊,因为德江曾是一名麻风病患者,消息就那样在小城里传播开来。
没人光顾的小店,千太郎对德江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德江脱下工装折好放进书包,她的头发长了,戴短檐帽,穿小领格子大衣,和春天里千太郎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的装扮,她依旧笑着拘谨地鞠躬道别,千太郎看着她的身影离开,她在樱花树下抬头张望,有鸟儿飞过吧,她扬手招呼,像一个小孩子,小孩子那样的纯真。
后来德江没有再回到千太郎的铜锣烧店,千太郎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阴郁,他又喝酒了,他坐在夏天里德江就编织好的坐垫上一支支抽烟,夏天的时候德江让他从自己刚织好的两个坐垫里挑一个,他选了蓝色的那一个,另一个是德江给自己的吧。
坐在德江编织的蓝色坐垫上的千太郎收到了一封信,德江用扭曲变形的手写来的信。
“当我制作豆子的时候,总会倾听豆子们讲述的故事,想象豆子们见过的晴天和雨天,微风把豆子们谈话的内容吹拂过来,听听它们的旅途故事,是的,倾听它们。
我认为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有可以倾诉的故事,即使是阳光和风,也可以听到它们的故事。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昨天晚上,微风吹进来,吹过冬青树的篱栏,似乎在对我说,我应该和你联系一下。
我们想要远离是非,过自己的生活,但有时会被这个社会的愚昧所伤害,有的时候我们必须用自己的智慧。
我相信,某一天,你会创作出自己的铜锣烧,实现你自己的想法。
有信心去走自己的道路。
”这是德江写来的信,德江,她真的是诗人和哲人。
千太郎对若菜说,我没有保护好她。
后来,千太郎和抱着金丝雀离家出走的若菜来到麻风病休养所,若菜把小鸟托付给德江。
德江比在店里的时候苍老了很多,在这个从她少女时代就被迫住进来的地方里,她显得难得的自在,这时候我体会到当时她对若菜说过的话,“年轻真好啊,你真幸运。
鸟儿也幸运啊,它们很自由”。
她款待他们吃自己做的点心,她对要掉眼泪的千太郎说,“店长,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微笑吧”。
天气更冷的时候,千太郎的店被老板娘收回去了,快到冬天的时候,德江去世了。
她留下一卷录音和一套刻着她名字的工具。
她对若菜说,她听到金丝雀在唱着放我走吧,所以对不起,她放走了她的鸟儿。
她对千太郎说,满月悄悄对我说,我想要你能看得到,所以我在发光。
德江没有墓碑,她只有一颗德江的树,德江的树是一棵樱花树,她喜欢的。
“我们被生到这个世界上,去听,去看,因为如此,我们不用去成为某个人,我们自己有自己生存的意义。
”樱花又盛开的时候,若菜按自己的愿望进了高中,千太郎在樱花树下有了自己的简陋小摊位,像德江说的那样,是有他自己想法的铜锣烧摊位。
出字幕的时候,画外音有孩童的声音,“我要买铜锣烧”。
德江,我喜欢她。
以前在老单位破宿舍的电视上看的,似乎没完全看完它2020年在今日头条解说电影的公众号再看了这部电影。
这位老人家主演也已经离世了,“虽然我是抱着活一天少一天的心态去过活,但有时,还是会被这世界的恶意给压垮,所以不时的还得运用智慧去生活”“这世界很温暖,但总有一些人生活在世界的边缘”“我们的出生,是为了去亲眼见识这个世界,去倾听这个世界,所以啊,就算没有成为什么伟大的人,我们啊,也还是有活下去的意义”“人也一样,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啊,就像电影里的德江太太,还有那些被边缘化的人们,虽然他们没有成为什么伟大的人,但他们依然那么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感受世界,倾听世界,努力的温暖别人,努力的善待万物,从德江太太身上,我看到了一种智慧和释然,尽管自己遭遇不幸,尽管被这世界伤害,但她仍然愿意释放最大的善意,愿意成长为一棵替他人遮风挡雨的大树,我想,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温暖了一些”
看过很多日本导演的作品,有些凌冽致死,比如今村昌平,有些唯美缱绻,比如沟口健二。
可是,看河濑直美,却让我感觉到一种困惑。
河濑直美的镜头总是在寻找,寻找一些有关生命本质的东西,而这种寻找似乎似曾相识,比如是枝裕和、比如小津安二郎、比如岩井俊二。
可是,没有一位导演能像河濑直美这样,有一种迷茫和怅然若失之感。
河濑直美的镜头始终关注着那些精神流亡的个体,关注他们如何在人类森林中流离失所,关注着他们如何彼此拯救再一次回归到生命的本真。
在《澄沙之味》这部电影中,河濑直美将曾经被强制隔离的麻风病患者和曾经入狱服刑的丧母男子放在一起,在樱花盛开的接到,他们融入彼此的生命,分享着彼此的秘密,相互撑持,将社会的残酷,生命的坚毅描述的淋漓尽致。
关于最后的死亡,河濑直美并没有用很直观的镜头去表示,而是用树木的生长。
死者生存的印记用树的生长来代替,将生命的形式用繁盛的数目来表示,打破了生命的有限性,将人和自然紧密的接连在一起,构设出一则生命流转不息的美丽故事。
《澄沙之味》中的美好来源于德江婆婆对生活的热爱,对大自然的尊崇,在熬制红豆馅儿的时候,她会细细的聆听大自然的声音,簌簌的风声、滴答滴答的雨声、沙沙的树叶声,这些声音让红豆拥有着饱满的生命。
透过画面,仿佛我们可以闻见那红豆沙软糯的香味。
当德江望着樱花的时候,我们似乎感受到了微微的香味和暖风吹过身体的颤动。
河濑直美的镜头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人忘记了这是一个悲戚的故事。
其实,生活的真相是一种监禁。
河濑直美说,“我想传达的就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友谊,让人感动的平凡幸福。
”随着故事的继续,生活的真相终将会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德江婆婆的疗养院叫做“全生园”院子里种了很多不同的数目,因为这里的园民去世之后不能下葬,只能种一棵树。
所以,院子里的每一棵树,代表了一个死者,代表了一段消失的记忆。
在河濑直美的镜头中,树木替代了死者,继续生长替代了生命的终止。
或许,在河濑直美的眼中,死亡其实就是另一个开始。
河濑直美的电影是有伤痕存在的,这些伤痕是人类的负疚和恐惧,他们排斥着和自己不同的人,他们拒绝生命有残缺的人。
而河濑直美用镜头将这些残忍的排斥表现出来,德江太太觉得店长继承了自己的悲伤和绝望,通过熬制红豆,她想让店长将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
所以,她熬制红豆沙,将所有的美好和期望都融入进那些温暖而美好的东西中去。
在这部电影中,河濑直美最残忍的地方就在于,她并没有避讳老人生病的身子和人们对麻风病的恐惧。
她没有回避老人因为生病而扭曲的手指,没有回避老人曾经患病的身份,也没有回避那个特殊的生活环境。
她让老人无法躲避人群的注视,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来表达德江太太的善意和坚决。
同时,她也用自己的镜头谴责社会,谴责社会的漠然。
作为女性导演,河濑直美的电影美而细腻,从《萌之朱雀》开始,河濑直美就一直探寻一种专属的影响美学风格,她从大自然的观照中,悟出了生和死的意义,在镜头中,她用传承取代了消亡。
所以,在河濑直美的电影中,你总是可以发现很多特定的元素,比如树、风、光等等。
这些来源于自然的元素,让河濑直美的电影有着一种温润的美感。
这里要说的是“全生园”,全生园是日本最大的麻风病疗养院,这里隔离了很多被历史所遗忘的人。
河濑直美讲述他们的故事,是不希望他们被封闭在历史中。
河濑直美到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导演,她用樱花坠落的残忍来隐喻强韧而美好的生命。
年复一年,它们盛开,落叶,只要凝视着它们,就可以看见它们强劲的生命力,就像每一个不完整的生命。
我是在屏保中看到了澄沙之味的一句台词,从而来豆瓣搜了一下这部电影。
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是:2016年豆瓣评分最高的日本电影,哇哦,评分第一高的电影一定要看一下;接着我看了看它的简介,前面概括的说了剧情,简介的最后一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有关德江的不利传闻在小镇上蔓延开来,甚至影响到了店铺的经营。
”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海报上慈祥的老奶奶,不会是曾经是罪犯吧,那些不利的传闻,会不会是奶奶年轻时候发生过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我开始欣赏这部影片,并在片中几度流泪,泣不成声。
直到片尾曲放完,播放界面跳转到新的界面,我重新打开豆瓣的页面,画上五颗星,并想和大家聊聊我的感受。
我在B站看过一个科普节目,是讲日本政府在上世纪对麻风病人采取的政策,从最开始觉得他们是瘟疫进行了驱逐,后来将他们强制扭送到麻风病院进行隔离,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优生手术(即阉割,和片中奶奶讲的自己被强迫堕胎的行为),防止她们生下患病的后代。
日本政府把麻风病人渲染成一种决不能生活在正常社会中的存在,这不仅对麻风病人造成了沉重的迫害,连带着麻风病人的家属也会被社会歧视,没有人和他们做朋友,他们甚至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日本废除了 《麻风病预防法》,宣布麻风病人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无数受到非人遭遇的麻风病人早已去世,疗养院剩下的,大多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她们一辈子没走出过疗养院,早已无法进行正常的社会生活,麻风病给他们留下的后遗症时刻折磨着她们,她们只能在疗养院慢慢等待着死亡。
2000年左右,许多麻风病人的家属开始起诉日本各地政府,要为自己亲人曾经受到的非人遭遇讨回公道,2001年,以熊本政府败诉为开始, 日本参众两院通过了“麻风病问题相关决议” ,出台了补偿受害者相关的法律,政府也向患者们道歉,为多年前的错误赎罪。
而日本民众由于多年被笼罩在麻风病人是瘟疫般存在的恐惧中,即使政府已经发布了各项条例为麻风病人正名,许多人依然因为根深蒂固的麻风病人是瘟疫的形象而不愿与之来往,因为麻风病人得病的后遗症大都表现在体征上,也让很多人对于他们心生恐惧,为他们融入正常社会造成巨大的阻碍。
在了解了这些时代背景后,再看澄沙之味,能体会出更多的电影内涵。
德江奶奶就是这样一位一辈子被关在疗养院里的麻风病人,在政府强制麻风病人入院的时候,她在十几岁的时候被哥哥送进了疗养所,她最珍贵的财物——妈妈亲手缝的白色针织布衬衫,入院后立刻被院方立刻处理掉了。
(按照当时的处置方法应该是被烧掉了) 就这样,德江奶奶在疗养院开始了住院生涯,她在这里度过了这辈子绝大多数的时光,直到《麻风病预防法》被废除,才能从疗养院走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她受到过那么多折磨和屈辱,却依然开朗的活着,她会倾听红豆们的私语,感谢它们的付出,会跟着樱花树招手和对方打招呼,会和小姑娘一起看月亮做约定,她还会倾听小鸟的心声,还它自由。
她活的比我们大多数人都苦,却在苦中找到了最多的乐趣。
奶奶结过婚,想来应该也是院里的病人,她也曾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因为优生计划,这个孩子被残忍的堕掉了。
片子的前半部分,我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微笑开朗的德江奶奶曾经有这样悲惨的身世,这些身世被一点一点发掘出来,最后向我们展示了德江奶奶温暖强大的内心,她用这颗内心,感化了店长,感化了小姑娘,照亮了他们的世界。
一开始德江奶奶乞求过好几次让店长允许她来店里工作,为了工作甚至把时薪从600降到300再降低到200,当时我觉得肯定是奶奶很需要钱,她年老了又无法从事别的工作,所以才恳求老板这么多次,直到片尾我才发现,德江奶奶工作的原因是店长,奶奶路过店长的铜锣烧店时候,看到了店长悲伤的眼神,看出他十分痛苦,那种痛苦,就好像奶奶得知自己再也无法走出疗养院一样的深重,所以奶奶决定走进店长的生活,用自己发出的光芒照亮这个和她的孩子差不多大的男人的人生。
看到这段的时候,我和店长一样泪流不止,原来这一次次的祈求并不是为了奶奶自己,而是为了和她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本来是一件和她完全无关的事情,她却愿意降低身段只为也许能够帮助他,只为他不要再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
这是怎样一种精神啊,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真的泪流满面。
再来说说店长,他不喜欢甜食,也不吃铜锣烧,是因为欠了老板娘家的钱不得不来经营铜锣烧店还债。
他因为在酒吧打架进了监狱,在老板娘家把他保释出来之前,他的母亲就去世了,母亲的去世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封闭了自己的心灵,日日沉浸在悔恨和悲痛中,他无法吃下一个完整的铜锣烧,也无法再和任何人敞开心扉,即使是经营铜锣烧店,也不与任何客户寒暄,表情严肃的迎来送往,不再注入任何的情感,直到他遇见了德江奶奶。
他也曾把这个老人当做无法合作的对象,一次次的拒绝她,甚至将她带来的红豆馅丢进了垃圾桶,可仅仅几秒钟之后,他就后悔了,将饭盒从垃圾桶里捡了起来,就这一个细节让我感觉,这个男人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血,他只是不愿意表达罢了。
之后店长和奶奶一起工作,为了配合奶奶做红豆馅的时间,他把早晨九点上班改到早晨五点却没有一句怨言,外面漆黑就被闹钟叫醒跑了出去,他最开始也不理解奶奶的和红豆说话,感觉水流的节奏之类的行为,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不快,全盘接受,奶奶说搬锅就搬锅,奶奶说倒水就倒水,这些行为全都让我觉得,他是个懂得尊重和礼貌的好人,和他在外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
随着和奶奶的相处,我看到了店长的转变,他从开始对于调侃他的女孩子的随便打发,变成愿意与她们沟通,虽然只是一个手势,他愿意和相熟的小姑娘多说几句话,看出奶奶不仅想做后台工作也想做前台和大家交流时,特意征求奶奶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做前台,他真的更开朗更活泼了,店里良好的铜锣烧生意,不仅改变了经济情况,也同时改变了他和奶奶两个人的心情。
直到老板娘的到来......老板娘得知了奶奶是麻风病人的事,毫不留情的要驱逐奶奶,店长和她据理力争,却因为老板娘重提自己欠他们钱的事而败下阵来,是啊,店是老板娘的,他也欠着老板娘的钱,他不是真正的店长,老板娘才是。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不舍得驱逐奶奶,他抽烟抽得原来越凶,心情一天比一天差,随之而来的店员是麻风病人的传闻,使得原本门庭若市的铜锣烧店变得门可罗雀,即便是这样,他也说不出驱逐奶奶的话语,直到奶奶自己发觉了,和店长鞠躬离开。
tbc
题记:因为恐惧,我们容易将疾病作为一种权力话语,从而陷入污名化与疏离他人的无尽深渊。
满目樱花在夕阳里留下细碎的剪影,镜头似乎穿锦簇花团而过,追随一位寂寞惆怅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下楼梯。
在樱花满开的公园一隅,店长千太郎(永濑正敏 饰)独自经营着一家铜锣烧店“铜锣之春”。
在千太郎着手开店准备时,镜头一转,头戴棕色毛毡帽,步履稍趔趄不稳的德江女士(树木希林 饰)正逆着人流走着。
视点上升,她前方的高架桥上,初中生若菜(内田伽罗 饰)和妈妈前后走着,谈论着若菜是否要继续高中学业的问题。
影片发展至最后才揭示,原来德江是因为散步多次路过“铜锣之春”,睹见千太郎那万分悲伤的眼神,想到自己若非因为麻风病被强制堕胎,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所以,她来到这家小店帮千太郎做铜锣烧的豆馅——铜锣烧的灵魂,以自身对生活的热爱和希望身体力行鼓励着千太郎无论有何种过往,都要活出新生。
而千太郎也不顾房东带来流言蜚语的威胁,以真诚之心对待这位如同他的故母的患病老人,短暂地共同守护一方香气飘飘然的生活净土。
然而,前有明媚春光和樱色动人、铜锣烧香气袭人引人垂涎、故事主角互相关心的和睦故事徐徐展开,张力自然在影片结尾那段德江女士以沙哑颤抖而坚定的嗓音自述生平的短暂录音中爆发,催剧中剧外人物潸然泪下,心痛不已。
我本想在着寒冷的冬日,静静在影片中间接品味铜锣烧的香甜,梦想春日的樱吹雪,不曾想却深深牵挂其麻风病的前世今生与麻风病人的酸楚人生来。
1873年,挪威科学家汉森(G.H.A. Hansen)发现麻风病的病原——麻风杆菌。
该种杆菌能够造成细胞和神经系统损坏,导致知觉丧失、破相的结节出现、鼻梁坍塌、声带损伤以及肌肉无力等症状。
然而,麻风病并非新症,它成为笼罩欧洲中世纪的阴影与棺殓布。
多个世纪以来人类一直在与麻风病搏斗,对麻风病的恐惧引发了对疾病及病人的污名化与强制隔离,完全契合福柯所说的精神病院等机构的“排斥”(exclusion)作用。
20世纪初的日本是世界上麻风病人最多的国家,公共卫生领域彰显的现代性危机扰乱这一新兴国族的发展清梦,点燃了对“有志之士”对民族于世界之林的身份焦虑。
1902年,议员斋藤敏夫提出采取隔离措施去除日本“未开化国家的标志”。
于是,1907年《麻风防御法》出台,限制“流浪麻风病人”从此合法化。
1931年,法律要求将麻风病人终身隔离。
1924-1956年之间,许多女性患者被迫堕胎,其胎儿被放在实验室做标本。
根据梁其姿《麻风——一种疾病的医疗社会史》一书(p.17),“现代”的麻风院与其说是医院,毋宁说以监狱为样板。
1909年建立的九州麻风院,混凝土围墙将病院围在里面,围墙外围绕着幽深的壕沟,外面则有警察把守。
与麻风病同样可怖的,是自其隐喻蔓生的权力话语。
苏珊·桑格塔在《疾病的隐喻》一书中提到,“在中世纪,麻风病人被看作一个社会性文本,从中可以看出社会的腐败;是道德的一则隐喻,是腐化的一个象征。
……在法语中,描绘被侵蚀的石头表面时,依然用‘像患麻风病似的’(lépreuse)”近代,疾病正深化了19、20世纪种族主义的生物面,成为西方国家种族歧视与隔离的话语工具。
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中国被冠上“东亚病夫”的名称,这不仅是对中国人身体的侮辱性描述,更是对当时尚羸弱的中国的轻蔑与诋毁。
19世纪末,中国尤其是南方地区麻风病的爆发让华人移民和侨民饱受非难,1882年美国的《排华法案》以及1888年澳大利亚殖民地间达成的“严禁华人入澳”共识均可在对麻风病患的恐惧与嫌恶中找到源头。
中国被西方社会指控为麻风病“蓄水池”,欧洲学界众多麻风传播理论背后共同的论点是麻风病尤其容易在炎热国度肤色较深的劣等人种中流行,这一切都是为了突出白种人优越感的种族攻击。
梁其姿在其三百多页的著作《麻风——一种疾病的医疗社会史》中详述史实,旨在改变麻风病论述以西方历史和生物学为主的中国话语历史失忆。
然而,正如她坦言,此部学术著作的不足或在于其难以直接处理病患如何感受标签(stigma)与痛苦的一面。
幸而,这部于2015年上映的电影《澄沙之味》与严谨的历史研究取得了艺术平衡,让观众以深入共情的方式,了解一个个无声陨没的消散于历史中的声音。
尽管电影美化了麻风病叙事——比如当千太郎和若菜前去探望虚弱的德江女士时,他们穿过一片幽静的森林,而后显现的是沐浴在阳关下的庭院以及院中说笑的老人,但这种阳光之美的反差更让人欲求追溯在历史的阴影下失语的现实痕迹。
日本社会曾不承认被隔离的麻风病人的存在,日本麻风病疗养所使用特殊的“牌位”。
原本,牌位是仙逝之人一人一张的,但是在日本麻风病疗养所里,所有过世的人共用一张牌位,而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孔。
当时,疗养院中逝者的法名会被重复地钉在这块牌位上。
很多麻风患者怕被歧,便使用假名,于是连作为他们这辈子活过的证据的本名都不会被留住。
他们只存在于留在牌位上的无数个孔里面,无数的虚无和空洞里。
然而,在《澄沙之味》中,“牌位”被灵魂之林取代。
逝者溘然长往,回归自然,回归土地,又将以新的生命享受阳光。
多年以后,日本政界和学界也在回顾直面这段历史,并建立了“国立汉森病博物馆”( http://www.hansen-dis.jp/)。
这也是继来者给予深陷疫病梦靥的众多无名者应有的人文关怀。
希望斯人虽已去,历史永不忘。
德江女士最后离开了人世,不再是时代遗物的笼中鸟了。
她是一只惜春的小鸟,在春意盎然、夏至悠长的岁月里啼啭,与手捧樱花悼念哀怨的人轻声作别。
《澄沙之味》是一部用极少的场景,讲诉了三代人各自故事的电影。
树木希林饰演的德江大妈来自麻风病使人闻风丧胆,一辈子与世隔绝的上个世纪。
麻风病人离世不会树立墓碑,取而代之的是由病友栽下一棵樱花树作为纪念。
德江大妈第一次见铜锣烧店店长千太郎时曾问他,你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栽下的吗?
店长误以为是为难他的话,于是说自己是外地人。
德江大妈其实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来处,那棵树可能就是早她十年去世的丈夫,也可能是和她一样在麻风病院渡过终身的病友。
考虑到大部分观众都对麻风病十分陌生,导演选择通过老板娘夸张的描述首次向观众展示这种病的可怕,鉴于老板娘的浮夸行为,观众心里多少是不太相信的;接着再以若菜在图书馆翻开的真实照片佐证这的确曾经是一种毁天灭地的绝症。
劫后余生的德江大妈到底是坚强还是隐患?
观众也陷入了千太郎的纠结——到底该不该辞退德江大妈。
除了铜锣烧店之外,德江大妈唯一出现的场景仅有麻风病院,如煮红豆需要把豆子的苦涩慢慢熬出来一样,在经历了那么漫长的隔离时光后,住在这里的人的苦涩也早已消解,千太郎和若菜看到的是一间充满欢声笑语的林中小屋。
或许正是有这种看淡生死,完全接受自身残缺的积极氛围助力,德江大妈才决定要去铜锣烧店求职。
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求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得灿烂,就如那刹那的樱花花期。
铜锣烧店长千太郎的故事在德江大妈的基础上,增加了两个场景——居酒屋和公寓。
在阴暗的蜗居里酒不离手,暗喻他重伤他人入狱,未能在母亲离世前出狱的内疚回忆。
铜锣烧是他拼命想要重振旗鼓,心中唯一的曙光。
两者相互较劲,当老板娘警告他不要再聘用德江大妈时,他在公寓休息了整整一天,此时“公寓”象征的阴郁情绪占了上风,把他困在暗处,回到光明的铜锣烧店是一番内心的挣扎,幸好的是,在那个光明之处等待他的是守护着小店不离不弃的德江大妈——一个比他更加拼命抓住生命之光的人。
居酒屋是店长与若菜不再以顾客和店长身份相处的环境,他和若菜夸赞德江大妈做的红豆馅,是他走出自我封闭的象征。
同样的场景里还暗示了若菜的选择,若菜喜欢的社团前辈在店里打工,而前辈考进了高中,对于正考虑放弃升学的若菜而言,如果她决定向前辈表明心意,她就绝不能放弃升学,绝不能远离前辈生活的语境。
但升学仅仅是为了前辈吗?
不!
还有成为更有思考能力的大人的决心。
正是因为有她母亲、老板娘那样愚昧的大人,才会导致了德江大妈的不幸,她决不能成为那样的大人。
德江大妈放生了若菜养的马尔维,若菜也突然明白,自己并非母亲圈养的金丝雀,她也拥有向阳展翅的权力。
在影片的结尾,千太郎不再困于小店,选择在赏樱胜地摆起了路边摊,他张嘴重复叫卖,不觉得难堪反而兴奋于自己的改变。
千太郎的过去并没有改变,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观众,我们都渐渐明白到,对于世界上大部分人,我们都只是过客般的存在,如果你愿意放下中心的苦涩记忆,爽朗地面对当下,当下的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如沐春风的面孔,他不会知道你的过去。
被夹在铜锣烧中的豆馅,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浸泡、蒸煮、洗涤和熬制,最终留给食客的印象是醇香、甘甜和绵密,所有苦涩都随时光流逝。
日本春天的街道,樱花盛开。
樱花路的尽头开着一家叫“铜锣之春”的铜锣烧饼小店。
铜锣之春的店长是一个神情总是悲伤,对生活缺乏热情的男人。
在这个白樱盛开的时候,德江(树木希林饰)走进了他的小店。
之后不仅教他怎么做出好吃的豆馅,还告诉他人生的道理。
在得了麻风病但是对周遭一切都充满热情的德江身上,店长慢慢走出过去的阴霾,重新获得对生活的热情。
我很喜欢用食物来寄托人生的道理的电影。
吃到的食物往往能够反映人的心理。
甜甜的铜锣烧,包裹着的豆馅是制作人的灵魂。
在德江身上看到,她对每一颗红豆的尊重。
和它们对话,听它们讲述故事,给它们加油。
一切充满敬畏心。
不急不慢的水流洗刷,小火熬煮耐心的2小时等候。
吃到味蕾里面的豆馅都是做豆馅人的人生哲理。
树木希林是一个值得被尊重的演员,看的最多的可能是是枝裕和电影里面的她。
不论她身处什么角色,都有一种坚韧乐观的力量。
有些时候一个背影都会有故事。
德江在里面是一个患了麻风病的老太太。
麻风病大概了解了一下: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传染病,主要病变在皮肤和周围神经。
表现为麻木性皮肤损害,神经粗大,严重者甚至肢端残废。
电影里的德江双手已经开始有了很多突结和变形。
麻风病严重的确实会导致四肢残疾缺失,有些还会毁容,鼻子会变得没有。
而且麻风病其实也是一种传染病,传染途径主要是唾液。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也想起中国目前的新冠状病毒,也是主要靠唾液传播。
电影里面传言做铜锣烧的兼职老太太,得了麻风病。
之前排队购买的人都渐渐没有再来。
这让我心有感触,想到大家提起中国现在的冠状病毒也是这种害怕恐慌的状态吧。
但是即使得了这么恐怖的病,德江也在里面积极的面对生活,对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用心感受。
每个人人生都带有很多不如意,仿佛每个人都带着故事。
但是没关系,我们需要用自己的智慧,相信自己,努力就好。
人痴迷的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这辈子就痴迷的塑造存在这里的我。
不惜让我脱离现实,存在所有写过这些文字的想象里,这是唯一快乐的事情。
拿来消遣自己,总比消遣另一个谁或者东西要自由的多。
这么一想,所有的文字都是自我的消遣,我挂在那里,任凭大家消遣我。
我注视着它们,扭曲而艺术的样子令我着迷。
我并不着急把自己归类,也不着急承认自己有病。
我只是找到了创作的源泉。
那么这个创作源泉足够自由,却也足够狭隘,自由,没有别人限制,狭隘,只有自己这一个参考。
很早之前,我看到黑白太极之时,就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大家说的黑白分明,天堂和地狱总有种离我十分遥远的感觉。
直到有天,我突然告诉自己它们是在一起的,没有好的和坏的是会分开的。
或者说好或坏都是个不公平的词汇。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忽然开始沉默,从热爱说话和模仿,转变成痴迷和自己游戏。
这个世界需要表达来传递信息,所以需要把任何精细的差别都抽取出来,根据需求放大信息,传达给另一个,另一群人。
光被分解成了7种色彩,每种色彩的边缘继续放大,交融,产生了无数个可能,不断放大这种细小的差别,从而繁衍出了文明和进步。
可是这样不能忽略它们交融的事实,把任何一种元素拿走,都成不了阳光。
把黑色拿走,只剩白色吗? 失去参照物的白色,存在的意义会被极大的削弱,甚至消失。
那个时候起,我就想极端的生活总是令人向往,但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支撑着这种均衡,让疯子们也存在的,恰恰是平庸的生活。
一种价值的存在,也多亏了其余所有不同价值的同时存在。
所以当社会彰显明亮的白色的时候,我的目光都在饱受摧残而持续生活的人们身上,它们有一种自然的交融质感,所有的弱小和阴暗来自社会太光明的正义感压迫和太黑暗的自私感迫害,所有智慧和磨难都来自这迫害之后对光明的渴求或者感悟。
它们紧紧的拥抱,互相刺伤又互相取暖。
这种交融让我热泪盈眶。
如果让我信仰什么而继续生存下去,我想信仰这种交融。
我时常感到自己的弱小和闭塞,不肯交心与人,不会和自然交谈。
这种闭塞感让我窒息,却无法走出来。
这种无奈之感才让我觉得我不被这里接受。
我是这里的异类。
之前的我,一直把追求独特当作人生的目标之一,觉得那是接近真我的重要一步。
直到我越来越闭塞,越来越离开这里,我才发觉这跟我渴求的是背道而驰的,我并不渴求卓越或是唯一,我渴求人生的交融,岁月和生活在我身上刻下多深的痕迹,我有多少能接纳的勇气,多少可以与自然交融的部分。
一般。剧情平庸,能量过正,但树林希林演得真好,总体不是我的菜……
太煽情就很不好了
有些造作
靠着永濑正敏的性吸引力支撑着看完,两个女主角塑造得做作至极,甜甜的红豆沙、囚笼金丝雀、樱花和死亡这些意象也是用得庸俗乏味。
本来以为又是一部日式小清新的电影,只是关乎甜食与美景。然而它所说的是:如果我们被深深伤害过,被所有人抛弃,但是我们还可以从那道篱笆里走出来,拥有赏花和月亮的心吗?
用心做一件事。即使很微小。认真看一棵树的花开,因为都有存在的意义。认真做一个人,不必因为流言改变自己,我们是我们自己,就像阳光,就像樱花飘落,就像一棵树。死后就种一棵树
集齐了日式影像符号 有些投机取巧的狭隘
以前太年轻,不懂得静水流深,总喜欢热热闹闹的抢眼的东西。老了体会的艰辛多了,就自然会越来越喜欢日本电影吧。
节奏如此之慢,也没演出来个什么嘛。
拖沓的日常向
很简单却温馨的故事。树木希林撑起了整部戏,她真是个可爱的老太太啊。
前半段是制作铜锣烧的匠人精神,后半段则是对麻风病人的人文关怀,两股剧情拧合在一起稍稍有些角力的感觉,最终出来的效果是两方面都不够,结尾倾听大自然的声音也有些矫情。树木希林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动人,永濑正敏那个角色不够丰满,没能构成边缘人群的对照感,小女孩则完全是靠姥姥刷脸,鸡肋。
河濑直美。两个话题说的都不尽意。煽情过度反不觉得感人。
前半部分很美,有种柔情,让人疯狂想做一份红豆馅,感受豆子的倾述;后半部分牵扯到麻风病人是有些“沉重”,但我挺喜欢的,尽可能地克制了。
走入森林。
这是树木希林带着自己孙女演戏的节奏啊。。。。
铜锣烧-蓝胖子,麻风病—岛,美食之绊—深夜食堂,河濑直美—是枝、小津,岩井,匠心—霓虹。很多人说这部电影前半部铺陈有序,张力十足。后半部则有狗尾续貂之势。可是河濑氏将故事就是这个味道,植物,动物,人物,一系列的象征手法总会让人意犹未尽。或许,女性先天的视角就是象征,我们无法揣测。
婆婆太可爱了:“马上煮就太失礼了,要给豆子和糖熟悉的时间,就像年轻人约会一样。”看到学生们说豆馅不一样了,看到开始有人排队了,竟然有点感动。
温柔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是千太郎穿过密密的森林去麻风病人聚居的地方看望德江女士,路上若菜描述着麻风病人恐怖的惨状。可是他们真正看到麻风病人后,现实却与预想的人间地狱完全不一样。大家即使身体上或有残缺,但是每个人都平静祥和地聊着天,与普通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没什么两样。我想,这就是意义吧。导演想告诉我们,不论麻风病人曾经患过多么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怖传染病,但是他们只是生过病,他们与我们并没有区别。仍然会因为交谈而笑、关心樱花什么时候开、金丝雀的叫声是否悦耳。
对待食物也要秉持一颗虔诚敬重的心。对待万事万物都能谦逊尊重,这样的人一生都怀揣着一颗向善之心。河濑直美还是仁慈的,没有把更多残酷直接揭露,更多地是把温情留在柔美的影像中。有些可以发酵地愈加厉害的情节,也仅用一场对话浅浅扫过。大约她亦不忍,让他们苦难的人生更加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