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zon#二刷 25082024 跟一刷时候的感受差不多,贝拉塔尔的灭世,荒诞的生活如同西西弗斯,西西弗斯是否幸福取决于他是否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接纳它。
#MUBI#一刷 07072022 开场电影引用了一个小故事,认为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部分,第一,哲学家尼采抱住一匹被虐打的马啜泣并发疯,第二,发生的地点“Not far from him(现场的马), or indeed very far removed from him(父女所在地)”。
接着一个老者赶着一匹马在狂风之中前行作为定场镜头,展现出一种“生活”。
我认为整部电影与开场尼采的关联性在于,这个老者和他女儿所代表的是尼采抱住的“马”,而无情虐打马的马夫则对应着大环境,那狂风,那枯井,那生活。
而尼采这个表达出“上帝已死”言论的哲学家似乎就像是拥有上帝视角般的观众,来看着这对父女在经受苦难却无所作为也无能为力,只能啜泣。
太喜欢第五天和那匹马对视的镜头了,似乎一个轮回,静静的对峙,我们代表着尼采,看到它的苦难,似乎在想理解它的想法,就如同它就是这对父女,是我,是都灵之马。
镜头上,面对“虐打”观众无法逃避这个由多个长镜头组成的“上帝视角”,大提琴和管风琴的配乐响起则会让这冷峻且现实主义感极强的长镜头充满存在主义气息。
室外迎风前行多采用中全景或中景低机位仰拍,让人物占比更多,应该显得有力量,但搭配狂风的音效,和营造出的狂风,从视觉和听觉上放大了自然的力量,让人物在其面前如脆弱的蝼蚁。
影片也大量使用空镜,来展现环境的恶劣程度。
构图上,影片的构图更是多利用窗框或门框将黑暗的房间和明亮的室外做隔离,让人物压缩在重构的狭小的空间中。
还有室内吃土豆的对称构图,即使重复在多次也不会觉得突兀,甚至在最后一个镜头我都要哭出来了。
到结尾,上帝如果用6天创世,那贝拉塔尔则用了155分钟分“6天”毁灭了世界,在毁灭前,让我们感受到人(母亲)的消失,牲畜(马不食)消失,水(被偷)消失,昼夜(一片黑暗)消失,光(火烧尽)消失,世界消失。
而面对消失的一切,依然要“吃土豆”。
对于贝拉·塔尔,既不能将其神化,也不可贬污他。
前一种情况正在被“封镜”事实所强化,原因盖于凡是“盖棺定论”都是对亡者声望的加剧;塔尔毕竟还未亡去,因而他将会是极少于生前便享受崇高地位的导演之一:此为“封镜”之必然逻辑。
后一种情况来自于无法接受其风格,被其长镜头折磨得昏睡的观众,遂产生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这也是人之常情:否定比肯定来得远为容易。
为了避免这两类极端,公允地评析贝拉·塔尔的电影艺术因而具有义不容辞的迫切性。
以下这些文字围绕着几个关键词而展开:紧致影像、唯物主义、精神性。
希望是对贝拉·塔尔电影的一次理解尝试。
影像的紧致度并不是单看一个镜头里所出现的物象或镜头自身运动难度。
倘使以此观《都灵之马》,影像当归入松弛之列。
但实际上《都灵之马》中的每一个镜头并未因影像的过度稀释而松弛,原因何在?
比较贝拉·塔尔与侯孝贤创造影像的不同方式并可见出。
在侯孝贤的电影中,镜头中物象不断饱和,甚至过饱和状态,来获得影像的精致度;但也有例外,在《咖啡时光》中,侯孝贤反常地运用饱和影像来获得松弛影像,也许是处于对小津安二郎的致敬。
由此观之,饱和与紧致、稀释与松弛并不能天然地划上等号。
在《都灵之马》中,稀释影像获得的紧致度让人神经绷紧。
运用在于,当镜头的长度不断延长,其调控难度(对于人物走动、镜头本身运动、物象的入画等等)都在成指式增长。
这也许是让观众神经绷紧的原因。
贝拉·塔尔的电影如此一干二净地剔净情感介入,放在影史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
但反常的是这些丝毫唯有情感掺杂的影像却给予我们精神上的体验,其原因又何在?
这里,贝拉·塔尔再次向影像的自身逻辑挑战,其锐利无比的探索锋茅刺破对影像的惯常理解。
一个彻底由“物”所组成的世界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出现:人物成为简单进行日常活动(架马、脱衣、吃土豆、取水、喂马等)的肉体,影像中的物显现出本性(桌、凳、置于桌上的玻璃杯等),还有自然环境仅仅以自然物的形态呈现(《撒旦探戈》中绵延不绝的雨、《都灵之马》中的暴风)……这一切都剔除了可以引申出象征、暗示、寓意等语言修辞学的庞大叙事。
贝拉·塔尔通过展示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世界来对影像的本质进行探索,这解释了塔尔的电影为何被认定为一种纯电影。
但对于这个彻底唯物的世界,我们又分明感觉到来自精神上的体验,又该如何解释?
对于现实世界广泛散布的物体系,我们可是丝毫也未能觉知到来自精神上的冲击,两者差别又有何在?
对此,如果将原因归之于宗教性,只能是误入歧途。
贝拉·塔尔也许是极少在影像中未曾掺进宗教性的西方导演之一,但如何将一个纯粹的物理世界连通于精神性,秘诀就在于配乐。
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配乐具有绝对超越之地位,它不是作为一种情绪辅助影像,而是作为将物理影像跃升为精神影像的跳板。
当配乐响起之时,便是影像升华之时。
塔尔不需要进行任何情节上的铺陈,只需将一段影像与一段配乐并接,这来自段日常生活的物理时空即刻与整个广袤宇宙相贯通,而影像的精神性并不是预先设定一位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萦回于整个宇宙空间中的未知神秘。
这便是贝拉·塔尔的影像奥秘,也是他超越于他人的绝技。
对于一位执着于影像探索的导演,依凭其坚定意志与可敬勇气而获得了超绝成就,此一现象并不能归之于“天才”。
天才,是对某一领域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这显然与塔尔相悖。
仅从塔尔的拍片经历看,无非见证的是一位导演的成长,超于常人的是塔尔对影像探索的坚定意志与可敬勇气。
当贝拉·塔尔说《都灵之马》之后将封镜,我们可以解读为天赐责任之完成:谁都未曾将影像纯粹度探索到这个地步;同时,谁也不曾将长镜头的使用达致如此超神入化的境地。
但我们又何必因此封其为“神”,贝拉·塔尔更应该是一个榜样。
1.这个电影超过了豆瓣的评价系统,五个星星或者再加一个或者再加一个都不够评价这个电影。
2.阿基·考里斯马其说封镜说了很久,结果去年还是拍了个电影;可是贝拉·塔尔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恐怕他是真的不想拍下去了。
贝拉·塔尔只有五十七岁,去年是五十六岁,作为世界上活着的最重要的几个导演之一,实在是不算老,如果这样就不干了,实在是太扫兴了!
3.就算知道贝拉·塔尔很老,我一直还是觉得他年轻,就像看“金钱”的时候感觉罗伯特·布列松像游戏中转世但是不掉经验值一样,贝拉·塔尔一直像最年轻的导演一样充满最年轻的力量。
有时候总会把他跟洪尚秀或者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这些小他几岁或者十几岁的人联系起来。
4.女主角,就是那个女儿的角色,其实就是”撒旦探戈“里面的小女孩,变化好大;感觉就好像看高峰袖子从”东京合唱“里的小女孩到”女人上楼梯时“里面的女人一样神奇,总会想着一个女人的人生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复杂而让人费解的故事。
说回“都灵之马”:去年在“都灵之马”之后不久,拉斯·冯·特里尔有个电影叫“忧郁症”,我大概是半年前看的,拉斯·冯·特里尔之前还有一个电影叫“反基督者”,这两个电影都可以跟“都灵之马”联系起来,但是“都灵之马”更恐怖。
主题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能说自己看得见的东西:比如说,长镜头。
在米克洛斯·杨索之后,我没有看过比贝拉·塔尔更好的长镜头了,像“鲸鱼马戏团”那种,又新鲜又有力的东西,让人看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都灵之马”也一样,但是收敛了,收到几乎让人可以忘记了,虽然除非必要不分镜,但是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以为已经是下个镜头了。
正如剪接希望做到剪了好像没剪,贝拉·塔尔做到了没剪好像剪了然后再好像没剪,当然是炫目的技巧,但是他收起来了,而且对他而言,这恐怕不是技巧,而是信仰。
再比如说,沉闷。
没有比贝拉·塔尔更沉闷的导演了,在贝拉·塔尔的电影里没有比“都灵之马”更沉闷的电影了,整个电影不仅沉闷,而且连一个出口都没有,你以为接下来会爆发或者更深的沉闷,但是没有,仔细想想,之前之后都是同样的沉闷。
表个态,我觉得这个很大的优点。
再比如说,开头和结尾。
除掉旁白不说,当然旁白也做得很棒,开头是很厉害的,像贝拉·塔尔之前的开头一样厉害,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就像看一个3D武侠片一样,画面很刺激,又好像很闷,在一个镜头里实现了非常多的效果,粗糙并且精致,反正我也说得乱七八糟的,就是很棒就对了。
最后一点,这个震撼的开头有很大的吸引力,把人带入一个几乎什么的没有的电影世界里。
然后是结尾,我想,这是我看过的最让人恐惧的结尾了——当然这种恐惧是靠整个电影完成的,但是在结尾的地方出现效果了。
作为一个认真观看并且投入到剧情和环境里的观众,我所期望的或者恐惧的东西,在结尾通通没有出现,然后就有胸闷和冒冷汗的反应了……我没办法再说下去,说着说着自己就乱了。
我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个电影好到无以复加,如果因为太沉闷——尽管沉闷也是一个优点——就不看,或者看到一半放弃,实在是太扫兴了!
在《都灵之马》中,叙事是让位于时空的。
电影不是为了描述外在的现实,也不是为了和观众获得某种沟通,其自身是一种美学媒介,是组建思想和创造冲突关系的舞台,。
尼采及其思想在电影中起到了贯穿的作用。
电影开篇便以尼采发疯的故事作为引子。
此后出现的世界末日、上帝之死、酒神文化等等都留下了尼采思想的深深烙印。
本文将从尼采的时间观、世界观、艺术观三个角度尝试去分析影片的主题。
一、尼采的时间观:永恒轮回1. 时间-影像:《都灵之马》是现代性的,是一部时间-影像的电影。
时间-影像是哲学家德勒兹提出的一种电影形式,受到尼采的“永恒轮回”时间观的影响。
尼采认为时间是垂直时间,而非过去、现在、未来的水平时间。
每一瞬都是过去、现在、未来的并存。
在这里,尼采表达了一种反基督教义的大前提:时间并非线性、有目标的。
据此,德勒兹提出电影的两种类别:运动-影像和时间-影像。
在运动-影像里,运动的时间是抽象的、物的时间。
在运动中,时间是运动的度量,没有运动就没有时间,时间从属于运动存在。
二战以前的经典电影基本都遵循运动-影像的规则。
如果把时间视为思维和精神的自由,运动-影像对时间的操纵是对意义和思维的操纵,是不自由的影像。
而在时间-影像里,记忆的时间是精神和思维的时间。
这种时间不可测量、超越感知,只能用意识来获取。
体现在电影中就是时间占据支配地位,表现为异质的、多样性及非时序性的时间观——意义的“生成化”表现而非单一化表现。
时间-影像中呈现为无叙事、无情节、运动的无目的性、无中心性、无逻辑性,还有梦幻、想象等非真实性。
时间不再被操控,意义不再被规定和构造,而是获得了自由和直接的表现。
时间-影像中的时间属于非时序性时间。
它是非线性的,是非空间化的时间观,包含一种并置、数量和秩序。
时间不是之后取代之前。
过去、现在、未来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时间的绵延是入侵将来和在前进中扩展的过去的持续推进。
过去在不断增长的时候起,过去也无限期地保留下来。
具体到《都灵之马》,里面的时间是从属于人物思维精神的。
时间在这里是被感知的,并非空间化的。
纯绵延是与人的思维感知紧密相连的、具有自主性和创造性的时间。
在这里,城市可以在一天之内毁灭,井也可以在一日之内干枯:一切都是非理性的。
外部时间和屋内时间产生了错位。
通过同一事件的多次重复、通过对剧情的淡化、通过对同一事物长时间的凝视,实现了时间减速。
而我认为这种减速的目的,是要给观众造成“长日漫漫”的心理压力感。
2. 纯视听符号:现代电影的纯视听符号是一种脱离了运动延伸的现实影像,如人物的游荡、闲逛、无意义的行为。
“走路”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亦经常被表现,因为他认为,“人们走路的时候能够体现一种力量”。
但这些行为无法再对环境刺激作出应对性的动作。
在传统的运动-影像中,行动是经由感知而产生的反应,是遵循因果规律的。
如果说由知觉、行动、情感构成的运动影像的全体遭到转换,这是一个新的要素的侵入,其阻碍了知觉延伸到行动,将知觉引向与思考的关系,让影像遵循一种新的符号的要求,其将影像带向运动的彼岸:时间的维面。
在这里,人与物的运动、镜头运动不是为了某个中心展开的。
摄影机-意识去自我探索世界的存在。
人物表现为散漫、游移、静止和僵化。
感觉和动作不再彼此连贯,空间不再相互配合和补充;动作和动作之间充满了断裂的间隙。
3. 意义的消解:新影像消解了意义的规定性、统一性、整体性,要求自我呈现意义,观众被要求去自我解读影像,而影像的意义是多义的、模糊的。
在德勒兹的语境里,像《都灵之马》这类现代电影属于晶体影像:一种现实影像与潜在影像的交互的存在。
德勒兹认为电影不只表现影像,它还要让世界包围影像。
电影影像和世界影像就是现实影像和潜在影像的互动关系。
晶体影像就是建立在现实影像和潜在影像基础上的。
而现实影像和潜在影像的关系在于两者的循环和互动,处于不可辨析之中。
在感觉和回忆、真实与想象、身体与心理变得难以分辨,形成双重影像。
晶体影像中每一瞬都是分叉的时间。
潜在不存在于现实的物质中,存在于延绵之中,是意识之外的。
自此,现代性的世界不再具有完整彻底、不言自明的意义。
由上帝的形式和形象所赋予的确定性以及坍塌。
在人的体验中,生命成了某种全无必然方向或意义的东西。
如堂吉柯德:世界忽然变得具有某种可怕的暧昧性;惟一神圣的真理被分解为由人类共享的成千上百个相对真理。
二、尼采的世界观:上帝已死1. 上帝之死《都灵之马》通过无声的影像来表达上帝已死的观念。
首先,在用光上似乎有意借鉴了西方古典油画。
人物面容的方向都得到强调,而身后大片空间却很暗。
那个如影随形的黑暗空间营造了一种缺失感——上帝的缺席,指向虚无。
在中世纪的圣像画中,处于这一位置的往往是耶稣。
其次,是对《创世纪》的颠覆。
《创世纪》基本就是有关现代想象的自我规定的某种自我意象。
上帝用了七天创造世界;在电影中,贝拉·塔尔同样用七天毁灭世界。
在这样一条主线背后,隐藏着尼采的世界观:世界是永恒生成变化的构成。
任何一种事物的产生必然面临消亡的结局,使得事物不断产生又不断走向灭亡。
这个过程本身是无意义的,背后没有一个上帝或真理作为意义的源泉。
2. 虚假的强力《都灵之马》反形而上学的真理观:世界是强力意志的产物,强力意志就是生命意志。
在产生-毁灭-产生的无意义的永恒轮回中,曾经被赋予意义的上帝只是人虚假的幻想。
永恒回归不是同一物的回归,而是力的生成,强力的生成。
生命没有真实性可言,只存在着变化,而这种变化就是生命的虚假的强力,是强力的意志。
这是一种饱涨的生命力,是一种支配生命的力度,以在这个生成、毁灭的世界中寻求生命的优越和扩展,甚至为此不惜牺牲生命。
万物的竞争、人类的战争都是强力意志的结果。
构成力量的是强力意志对生存可能性的开拓。
没有真实,为了我们的生存,我们需要创造真实。
虚假的强力是影像的生成原则,是灵感的源泉。
影像应该以过去无须存在/可能创造不可能的方式生存,即以虚假的运动/时间方式生存。
重新展开真实/创造另一个真实是尼采意义上的造假和虚构,即虚假的强力。
德勒兹认为,虚假的强力正式界定直接时间-影像关系的最普遍原则。
时空、人物、事件的真实让位于虚假。
时间的虚构带来虚假的强力,以前和以后不是时间过程中的连续确定性,而是力量的两个方面,这力量就是跨越界限,实施变形和在自己领域发展传说和虚构行为的生成力量。
三、尼采的艺术观:酒神文化1. 虚假是唯一的真实没有什么真实和真理,世界是虚伪、残酷、无意义的,艺术也只是虚假,只是这种虚假并不是为了欺骗,而是承认虚假,即把虚假当作虚假。
所以,在尼采看来,艺术是唯一的真实。
作为艺术之一的电影也是。
既然虚构是电影唯一的真实,因此虚构叙事中时间经验无需遵从生活的时间经验。
《都灵之马》中,超现实性总是与现实性并存。
首先整个故事就是从一个真实的故事而来,延展开来的。
它使用了大量的景深长镜头,展示的并非非完整空间,而是作为延绵的时间之延续性,但都不妨碍其展开虚构造假。
艺术的价值在于它遮蔽了真理,我们无需再以认识真理为使命,即便认识到了真理的虚假性,也不至于毁灭生命的意义。
艺术的追求不在于真理,而在于生命的拯救——让生命在失去真理和信仰之后,还具有存在的价值。
因此艺术高于真理。
2. 艺术的困境上帝已死后,世界陷入信仰危机。
艺术曾经被尼采看作世界的拯救者,体现出尼采对于艺术即酒神文化的高度评价。
在影片中,当原有的世界开始崩塌,父女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寻求超越,但是仅有反思性,却没有出路。
这是朝圣者的永恒困境:永远到不了彼岸。
一旦他们要摆脱一切确定性的界限,便不再知晓自己是谁,只好重回寻找确定性。
山坡上的那棵树,就如同永恒,是一种表征,但是不能被呈现。
因为它是一种理念,源于理性的运作。
而即使他们去到了远方定居下来,那也只是另一座囚禁他们的居所。
一旦界限打破了,新的界限又会产生。
归根到底,他们始终抱有求定意志,而非求知意志。
他们始终需要通过找到使确定性成为可能的真理标准来确定意义,而非通过找到使认知成为可能的基础来确定意义,像闯入的吉普赛人那样做永远的游牧者。
《都灵之马》即是一部时间-影像的现代电影,也可以解读为对当代以电影为代表的艺术进行思考的元电影。
当代电影整体处于一种迷失状态,而《都灵之马》作为电影大师贝拉·塔尔的封影之作,意在回归电影的本体。
参考文献:《后现代性下的生命与多重时间》《影像与时间:德勒兹的影像理论与柏格森尼采的时间哲学》
一.独特的长镜头美学匈牙利这个国家的导演似乎都很喜欢使用长镜头,无论是米克洛什·杨索在《红军与白军》中运用长镜头调度不断变化战场上的主角,还是贝拉·塔尔在本片使用的长镜头营造出的一种永恒的绝望,其对于长镜头都有着很深刻的看法。
本片第一个镜头拍老人赶马车回家:悲壮且在后面重复出现的和弦乐搭配着长镜头调度,时而对准人,时而对准马。
该镜头不就相当于李白在《蜀道难》中开篇的一句“噫吁嚱”直接告诉观众我这是一部绝世佳作,需认真品味仔细体会。
本片通篇使用长镜头,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用了三十个长镜头完成。
在长镜头中,框架构图形成景深(从屋子的窗往外看)。
但贝拉·塔尔的长镜头使用是来表现父女二人生活的无意义之处,在总共六天的日子里,叙事是重复的,重复的便是无意义的二.隔膜与陌路在本片中,各种元素都是有着隔膜的,都是远离的。
故事发生的小屋是与世隔绝的,强烈的风在不断吹打着屋子,换句话说,屋子与世界是隔离的。
同样的,人与人也是存在隔膜的。
作为主角的父女本该很熟悉有着许多交流,但在本片中却意外的并未有多少对白,甚至我们听到的第一句对白发生在影片的21分钟(“吃饭了”)。
这二人的疏离还体现在他们的距离感上:二者之间始终没有亲密动作,在无事之时总是隔得很远。
买酒人,坐在马车上的人与这对父女之间也隔着很远。
买酒人的末世言论不被父亲接受,另一批人被父亲驱赶。
人与人存在着距离。
当然人与动物也是疏离的,马在第二天拒绝外出,并在之后的日子里拒绝进食,甚至不给女儿面子。
不仅如此,就连最基本的人与物体,也似乎有着距离。
枯竭的井,吹不断的风,突然变暗的屋子,滚烫或冰冷的土豆,点不亮的油灯,他们与我们存在着隔膜与距离三.影片的存在主义倾向本片先是引入一个关于尼采的传闻之后开始讲述故事。
因为尼采对于意义,价值,存在的思考很深入,所以本片在开头便确立了其存在主义基调。
影片的剧情大多是日常琐事,且这些事不断重复(长镜头调度每次都不同):吃土豆,给马喂食,外出汲水,女儿给父亲穿衣。
这一切似乎并无存在主义的迹象,但他们的多次重复叠加却有了清晰的存在主义倾向。
因为重复,所以无价值;因为无价值,所以不存在;因为自身的存在无法得到认可,所以人物隔离、痛苦,陷入永恒的绝望。
这种痛苦无法承受,因为自身在意义上并不存在。
四.电影的警告电影圈有一句话“即使你能忍受《都灵之马》,那你也不一定能忍受生活”。
而生活之中的我们每天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更加复杂而已。
由此看来,我们也陷入了无意义的怪圈,得不到自身存在性的认可。
我们似乎也会在明暗不定的房间里吃着冰冷僵硬土豆,在六天的时间里默默的重复着一切无意义的事情,最后无意义的死去。
本片虽处处有着长镜头美学,存在主义倾向,但他核心是在告诉我们人类的末路。
贝拉·塔尔在电影中似乎化身为了一位父亲,轻轻地、耐心地,甚至有些喋喋不休地告诉人类这个母亲,或者说是孩子 “妈妈我好傻”。
其实想评四星半,但豆瓣没有半星。
上帝死了,这是尼采创造的一个伟大事件,但信仰的真空无法由渺小的人类填充,所以人类也死了。
这部影片充满了矛盾,犹如尼采哲学一样,片头塔尔引用尼采对妈妈说的话:“妈妈,我真蠢。
”我想此时的尼采认为世事依然是他所不能挽救的,在过去现在将来皆是不可挽救的,最终尼采倘若不疯,也必将承受如鲁迅所说的铁屋子的痛楚。
他将绝望,或是默不作声,如他所批评的佛陀一样背过身去,面对墙壁流泪。
尼采疯掉了,或许是个解脱,不必再承受毕生努力化为流水的落寞,这个世界本不曾存在希望。
老马不再进食,车夫与女儿单调且逐渐入灭亡的苦楚生活算是对虐待老马的报复,也是逼疯尼采的代价,因为这承载着人类的未来向何处去,人类存在的意义,尼采如耶稣般在世间苦行着,(这样说或许不确切)替世人受苦。
买酒客作为一个矛盾的虚无主义者,他说的话可能连自己都不明白。
本片唯一可确定的就是那被尼采所批判的女人,女人承受着苦难,繁重的劳动,从不抱怨,也并不是尼采所说的只靠鞭子才可以驯服的下等生物 ,女人其实活的更纯粹,爱心未泯,老马不吃饭,她说你不会再出去拉车了,于是她替代老马拉起沉重的车默默地向前,生活无法继续时不愿意苟活(不吃土豆),而男人却变为残疾衰老的族类,连穿衣吃饭打水都要靠女人来实现,也证明了男权社会的衰落,最后伴随不久的老马死亡也代表着男权社会精英(尼采)的死亡,但女人有什么呢?
她们只会忍受,她们只为活着,世界即便尚可维持但也已失去意义了。
希望的火焰再也点不着了,在老塔乡愁中尚可点燃,而在贝拉塔尔这里却寂灭了,或许老塔尼采是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在灭亡途中却永不会放弃希望,或许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对的,人类是需要信仰的。
一切未终结,将来未可知。
以前下载过这部电影,只看了个头,这次在匈牙利抽空看完了它。
被称为“二十世纪最后一位大师”的贝拉塔尔,确实名不虚传。
他的年纪比我还小一轮,却已经成就了其大师业绩,并宣布这是他的封笔之作,因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他的成功和个人天赋与环境推动均有关系,二者缺一不可。
从年轻时的关注、批判现实社会,到中年后的再现、刨析人性,再到近期的思考、质询人类与世界的存在意义,如此跨度巨大的艺术表现历程是不容易达到的;而且他还形成了自己被业界公认的、独一无二的电影艺术风格与语言、技能,两者相互交织相融,方可在其艺术领域里被尊为大师。
这样的作品要耐着性子去看,要带着一定的专业文化修养去看,就像我们读屈原、曹雪芹等大师的作品一样。
对比自己,还只做到表现现实、刨析人性的地步,独特的文风技巧还谈不上时,就已经“封笔”了。
中国当代的文学艺术创作者们,还差的很远啊!
大远景里的去返调度。
作为最广食的食物链顶端,人类天然有独一无二的自我毁灭体质以平衡自然生态:我们天然喜欢有害自身健康的食物——全世界的小孩不分种族性别都偏好烂牙的甜冷零嘴,蚀钙的碳酸饮料,高热的油炸嘴。
经过后天的训练有些人能克制甚至进一步遗忘这自虐的乐趣。
可惜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倡导素食长寿的健康专家们痛心疾首。
幸好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至今热爱冰淇淋,巧克力和红肉的某只举臂欢呼。
不明真相的普通观众如果误入这位去年封镜的“大师”或者前不久才过世的安哲,根本是饿了三天的食客被领进一家菜单上只有低低盐生菜沙拉和青菜豆腐的素食店——连人造有机蛋白都不提供的哟,亲!
无论那些小部分的人用怎样的营养搭配或者味觉原理循循善诱“这其实是很好吃的哟,亲。
你多来吃几次就习惯了,就能体味出个中美味了”,自小乖张的姐几乎每次都横眉怒目掀桌踹椅——要姐特么吃这些东西,人生还有何乐趣,不如去跳海罢!
买书之前我们可以在书店翻阅全本,买CD之前我们可以在音像铺听取每首曲子的片段,去博物馆之前我们可以在网上或者目录里浏览展品的片,即使是音乐会体育比赛舞台剧这些现场节目,观众至少也可以用嘘声羞辱表演者以补偿自己损失在无趣表演上的金钱与时间,电视的话几个有线台全年才收一点费用节目还多样。
唯有电影观众是最弱势的,毫无还击之力。
即使在网上吐点不满,都有各种圣母君跳出来哭泣。
所以姐以为端个小凳子在这些被那些自称营养专家的家伙吹捧上天的店面门口挥春一张“肉食者免入”是吾辈“非典型影评人”(称“非典型”因为姐自认不是,也并不以此为生,但在某些同学的定义里姐也算是边缘人)的职责,一则是让吾辈浪费掉的票价和时间多少有些意义,二则是观影界这种专以违反天性为美的歪风需被顶上一顶。
作为以清淡江浙菜养大的南方人,姐进川则日日红锅,北上则天天酒肉,都磕得入味,自认已经对食物的包容性已经算普通人里偏高的。
虽然要试了几次非到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才把《伦敦来的男人》坚持看完,但是之后还是多少有些乐趣——几天之后姐特么的还能在脑内从头到尾播放这部电影,长镜头如何移动怎样角度,镜头与镜头之间如何衔接,哪个场景配乐了哪个没有,全都清晰明了,甚至可以随意定格,从记忆里截取出这一格的画面,光影历历。
也算符合“极简”的审美,呈现出来的线条的确简单,但每根线之后的思量准备功夫还可以玩味。
所以姐常常自视过高,以为啥都咽得下去。
明明心里有张黑名单的,有时出于好奇心,有时碍于时间表,有时是被某一部影片所激励对自我的口味产生了极大的误会——比如这次就是从《伦敦来的男人》里得到画面逻辑的乐趣,就完全不记得当年看《撒旦的探戈》时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居然兴冲冲的想尽办法硬排时间去看这部封山之作。
这片甚至没有《伦》的干净明确。
姐有另一种自虐的倾向,就是无论多无聊,只要还在能撑住的底线以上就会坚持看完。
实在注意力涣散了就四下数看看有多少观众已经睡着了,然后以我数的次数和观众睡着的人次为反比打分。
能在Le Clef这种艺术院线里把专程闻名而来的法国观众弄到东倒西歪,这种威力如果尚未见识过又有好奇心的同学可以领教一下试试看。
故事以尼采发疯的传说为开始就有种大妙的预兆——据载尼采某天出门遛转的时候看到路旁有一农夫在鞭打一匹不肯前进的马,上去抱住那匹马大叫“我苦命的兄弟”(之类的),回去之后说出了那句名言“老妈,我想我是神经了”。
之后关于尼采的人生反正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但是那匹马的命运如何泥……好吧,这多少还是有点悬疑的。
然后的塔式长镜因为有心理准备倒在承受范围内。
从马出场,到切到马夫,拉开到远景,移拍出马驶入浓雾(根据塔式传统雾就是“故事从此开始”的标志,隔开现实和孤绝世界的分界),马车停到农舍前,女儿出来帮助卸马具,镜头然后跟女儿进入马厩,再转到农夫推车入内,这一段的人物和环境关系介绍还是有《伦》一片里的清晰感,姐自以为终于能欣赏“大师”了有木有。
之后必须杯具啊有木有!!!
在其他艺术类界,比如古典音乐类,莫扎特的作品未必人人听得欢畅,但至少大部分人亦不会生出“这是座头鲸星来的外星人写的么?
”这样的频谱不谐感,即使不是红烧肉油爆虾,至少是清蒸鱼白灼虾。
而《月光下的皮埃尔》无疑是需要听众先学习一些低频鲸类的语言才能对得上号。
但古典乐迷鲜少有人称勋伯格比莫扎特“大师”——理由是前者更难懂和更违反人类的天然听觉。
绘画界也没多少人敢说某位后现代主义画家超越达芬奇。
但在文艺片这一领域里,被推崇为大师往往是以屠杀普通观众的观影乐趣为主要标志的啊!
上帝用六天创造了世界(第七天果断休息了),塔尔用六天毁灭了世界——还有姐对“大师”们的所有兴趣。
两个多小时啊!
姐其间不停在想——为毛我要看这片?
为毛?!
这一切是为毛?!
究竟是为毛?!!
好嘛。
每天老爹在女儿的帮忙下穿衣服换衣服的情节是对照女儿套马的场景,以人比牲畜。
第一夜照出房间里空的鸟笼,道出昆虫的寂静,其后几天依次抹掉上帝六天内创出来的世界——尼采名言“上帝已死”有木有。
农夫和女儿每天早上饮酒,酒即圣灵。
从山上下来的秃头男是来沽酒的,该男带了一根拐杖——圣经有一节教人出门不要带拐,宗教也被称为“心灵的拐杖”(更别提秃头男说的那篇《查拉图斯特拉》语言风格的灭世预言)。
又从山上下来信仰依所居地而变化的吉普赛人,套着两匹白马——白马有一种解释是“敌基督者”,称农夫的女儿有“魔鬼的眼睛”,并叫嚣“土地和水都是我们的”,给农夫女儿留下了“圣地被玷污,必将灭去光”的新一轮灭世预言。
次日他们唯一的水源便干枯了。
农夫打算搬家,女儿取出母亲的遗照——故事中只有一匹马,一个左手残疾的鳏夫和他的独女,亚当和夏娃无法繁殖后代,连可被挪亚带上方舟的成双的动物都没有,是人类的灭绝。
在外面绕了一圈又从山上回来的农夫父女成为最后的灭世预言。
户外强劲的风是灭世的神力(秃头男称城镇都已被风刮倒)。
太阳消失。
风也平寂。
唯一剩下的光源是火。
查拉图斯特拉是祆教的先知,拜火教是最早的二元创世论宗教,所以当火种也熄灭(所以父女最后只能吃生食),就是世上再无善恶,重回混沌。
在两个小时里,要姐调动出各种记忆库才知道它在讲什么,这种东西有什么趣么!!!
塔尔大师的好处大概也就是OST向来很美(虽然每一部都只有两三支这样,大/低音提琴是指人,管风琴指信仰),画面也总是很有质感。
而且镜头真的非常节省,拍重复的场景都不会用同个角度(否则姐真的中途离场了),而且镜头从来不在轨道上做来回的移动,如果一个中景镜头定在那里,而人物活动到镜头外,观众就知道人物还会回来而且会沿回来的方向继续前进并发生事件,这种不做无意义剪接和多余移动的极简还是合姐审美的。
也只有这样了。
其他的,作为一个骨子里的肉食主义者,姐表示吃不出塞牙纤维的美味。
僅以此纪念这位曾经与姐相对无语十几个小时的大师。
如果这个世界上尽是您这种菜,姐果断会疯掉。
但假如从来没有您这样的菜,观众的餐盘也不够多样化太不健康——也许罢……
1、《都灵之马》,你不喜欢,无所谓,喜欢,很喜欢。
(5分)不喜欢,但承认这是一部佳片。
全片由30个尺数长到变态的长镜头组成,多固定镜头和空镜头,场景、人物单一,情节重复,对白极少,背景音乐和声效也极其单调,让人感到非常乏味,很容易走神。
但不得不说这种乏味的视听效果与影片的内涵主旨极为贴合,导演不惜引发观众的生理反感,来帮助观众感同身受地体验片中主角生活的艰难烦琐,从而达到深化主题的作用。
2、《都灵之马》中出现了几匹马?
马之间有关系吗?
《都灵之马》的马和尼采的马有关系吗?
(5分)三匹马,主人公父女所养的一匹黑马和吉普赛人所驾的两匹白马。
三匹马在影片中处处形成鲜明的对比,颜色上一黑两白;性情上黑马龟缩槽枥,绝食待死;白马奔波千里,载主求生。
马之性情实际上反映的是主人的心态,象征着两种迥然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也预示着两种人完全不同的命运。
尼采所遇之马与片中黑马的遭遇类似,此马正是片中黑马的原型,尼采因看到挨打之马不听主命,感受到了强力意志、超人哲学的局限与谬误,所以发疯。
而片中的白马则是尼采未见之马,白马恰体现了人之意志的能动作用,反映的正是尼采超人学说的核心思想,如果尼采看到的是这两匹白马,就不会发疯。
3、《都灵之马》中,土豆吃了几次?
几次吃土豆有不同吗?
(5分)共吃五次,第一次 景别:特写 人物:父亲 特点:残疾,只有一只手,一只眼有伤,动作娴熟,进食急促。
第二次景别:近景人物:女儿特点:举止优雅、缓慢,若有所思第三次景别:中景人物:父亲和女儿特点:父亲进食急促,动作迅速;女儿进食缓慢,若有所思。
第四次景别:中景人物:父亲和女儿特点:父亲进食速度减缓,只吃了一口就坐到窗前向窗外张望,不再继续进食第五次景别:中景人物:父亲和女儿特点:暗光,父亲吃生土豆,并要求女儿也吃,女儿拒吃。
不难发现,父女俩吃土豆的方式逐步发生了变化,父亲从开始的享受土豆,到搬家失利后因沮丧而没有胃口吃土豆,再到最后心态平和地吃生土豆。
女儿则从开始心事重重地缓慢进食,到最后拒绝吃生土豆。
细腻地刻画出父女俩不同的性格特点,也预示着一场家庭变故的发生。
4、《都灵之马》中的风是什么时候停的?
为什么?
(5分风在第五日晚上停的。
具体解读见第八题回答。
5、《都灵之马》多少镜头?
(5分30个6、《都灵之马》为何是黑白片?
(5分)符合影片沉重阴郁的叙事基调,增强色块、色调、明暗对比,烘托悲怆气氛;从视觉上提升影片的质感、厚度与重量;摒除主观情感的介入,帮助影片更加冷静客观地叙事,契合影片探讨哲学观、宗教观、生死观的深刻主题。
7、《都灵之马》中,父亲女儿离家后,为何又回来了?
(5分)客观上因为风大难行,主观上因为父亲保守、恋家,不敢也舍不得去别处生活。
8、《都灵之马》中那棵树什么意思?
(5分)是划分故土和他乡的界碑,象征着父亲的乡土情结,象征着家。
9、《都灵之马》的“情节点Ⅲ”是?
如何理解?
(10分)是父亲吃生土豆,让女儿也吃,但女儿拒吃。
理解须结合此前的情节,分别分析父亲和女儿的世界观来谈。
影片前半部分买酒者的独白是影片思想内涵的重要注脚,买酒者的独白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宣扬尼采的超人哲学,第二部分则是对这种哲学的彻底否定。
因为他发现了超人哲学的局限性,不可抗的外部现实催毁了强力意志,这也正是尼采发疯的原因。
买酒人是尼采的化身,这段演说可视为"妈妈我真蠢"的潜台词。
父亲的角色是超人学说的忠实拥趸,当他听到买酒人的忏悔时将其赶走,仍然坚持留守家园,一副死磕到底、人定胜天的架势。
所以他才会对四处流浪的吉普赛人满怀鄙夷,而吉普赛人却用趋利避害的方式真正践行着尼采的超人精神,连上帝也赶不上他们的脚步,想要惩罚却总是扑空,此处无水,那里有水,此处无光,别处有光。
影片的世界观其实是中庸的,是夹在信上帝与做超人之间的,对尼采的学说持一种理性的批判态度,既揭示其局限性,又肯定其积极意义。
女儿这个角色很有意思,她并不似父亲那般顽固,对上帝有敬畏之心,对去别处生活有向往之意,这从她诵读圣经和不无艳羡地望着吉普赛人快乐地绝尘而去都能解读出来。
在经历了被吉普赛人绑架未遂和与父亲搬家未遂之后,她那颗蠢蠢欲动的离家之心已被唤醒。
片尾井枯火灭,但风却停了,是一种转机的象征。
呼啸的风声作为单调的背景声效之一贯穿全片,伴着父女艰难烦琐、枯燥重复的疲敝生活,营造出一种苍凉悲怆的末世气氛。
而大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困境的根源,它摧毁了市集,令用以运输生活物资和维持父女生计的马儿裹足不前,甚至让父女俩的搬家计划破产 。
狂风平息,最先从困境中解放出来的正是行动能力。
女儿拒绝了吃生土豆苟且偷生,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命令,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去意已决。
10、你想拍你的《都灵之马》吗?
她叫什么名字?
(50分)想拍,叫《不在梅边在柳边》。
讲述现实生活不如意的小人物,让灵魂生活在别处、挑选灵魂栖息地的故事。
電影是有節奏的。
其實文字也可以是有節奏的,不只是小說裏情節的變化和鋪排,而是在描繪一件事時,文字的祥略、推進的快慢,都可以營造節奏。
故事的好壞,內涵的高低是一會事,而節奏的把握對寫作者來說,可能就是手藝精湛與否的體現。
這是我自己的解讀,而我以前認識一位80後作家,她的說法是,小說的關鍵在於結構。
我想一個故事整體的節奏是什麽?
就是結構。
那個作家她成名之時文字華麗,能文言能白話,辭藻浮華,盡顯家學深厚的功底,到了她大學快畢業時,文字反而樸素得和網絡小說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她說小說的生命是結構。
而也有人說過,一首歌的好壞是看旋律,但成敗又在編曲的結構。
現在若還把文學和電影做比,似乎已經落後了幾十年,何况貝拉塔爾師承的,不就是宣告文學和電影决裂的塔可夫斯基么?
是的,電影和文學是兩碼事,但我卻忍不住覺得《都靈老馬》的長鏡頭,是文學性的長鏡頭。
你可以說老貝的鏡頭運動如詩,那麽如果把文字和鏡頭做類比,《都靈老馬》的鏡頭一方面看上去繁復而淩厲,但又直接準確。
但早把長鏡頭玩得爛熟的老貝封筆之作最值得稱道的可不是“文字”如何絢麗,甚至我不想去贊美導演的staging,或是電影漫長鏡頭中閃光的細節,那些留給别人去贊美吧,在這裏我只想爲簡單而精妙的結構鼓掌。
電影內容五味雜陳,故事卻很簡單。
讓尼采痛哭的老馬和馬夫回家後6天的生活,第一天,描述馬夫和女兒一日平常的生活,女兒在家,每日去屋外的井裏打水,準備晚飯,一成不變的全是煮土豆,馬夫則應驅馬出外工作。
但自第二日起,父女兩人不斷遭遇不幸,屋外的颶風已令荒原小屋有如孤島,而老馬突然不願再拉車,甚至不吃不喝,馬夫便不再出門工作。
第三日一班吉普賽人路過,不問自取的喝了井水惹惱了馬夫。
次日井水莫名其妙的就干涸見底了。
之後馬夫收拾細軟帶上老馬打算搬離此地,卻走不過一個山頭就折返而回,到了晚上,連油燈也不知爲何無法點燃。
到了第六日,父女原本規律的生活已經被破壞殆盡,父親一切如常,吃著碗裏的生土豆,對沉默不語的女兒說“你必鬚得吃。
”這正是女兒對絕食的老馬曾說過的話。
電影到這裏結束。
第七日會怎樣?
不幸會繼續奪走父女所擁有的平凡生活?
父女會堅守在家園直到連生土豆也沒有?
還是第七日便已到世界末日?
這個描述人類生存之道的絕望故事,簡單而讓人回味。
簡單的故事往往能包含無窮的道理,尤其是在人類似乎快要末日臨頭的當下看來,更是震撼人心。
說回結構,我相信電影藝術的好壞不在故事如何,而是如何說故事。
《都靈老馬》分章節而成,如同樂章般,原本的節奏便是父女倆曾十幾年如一日的生活,電影中的六日,兩人每日都欲重復同樣的節奏,但各種“不幸”卻化作變奏漸次加入其中。
父女面對變化卻沒有太多變通之法,唯有堅持如常的生存之法。
這種重復中變奏,變奏後又見不變,從而反襯出主軸,這樣的結構,印象在許多小說中都能見到,但這又像是音樂中常用的技巧。
道理似乎簡單,但如何在結構中巧妙而合理的安排,又是看得明白不易做到。
老貝不斷重復的描寫父女兩重復的生活,但隨著故事的變化,鏡頭的節奏也在變化著。
比如女兒之前打水時,鏡頭都會跟隨前往(但是是不同的角度),路程顯得艱難而漫長。
而在井水干涸的那個早上,鏡頭待在門裏,看著女兒走到遠處的景邊,再到女兒回來緊張的叫上父親,鏡頭才又跟著兩人到井邊,但隨著兩人焦急的步伐,鏡頭的移動速度已和前面不同,快了許多。
就這樣一個景别和一個速度的變化,就完成了情節到電影語言上變奏的同步。
而電影中看似冗長的鏡頭裏還包含有眾多細節——絕計不只是驚人的鏡頭移動——恐怕并不是看一次就能將他們完全捕捉到的。
我只能體會到大的結構,在回味中大致體會出許多細節的精彩之處,但恐怕仍未能及其深意。
相信無論是情節推進抑或鏡頭安排,都是貝拉塔爾花三年時間,殚精竭虑造就,更何况故事寓意無窮,以極簡及極深,難怪貝拉塔爾將這看作他最後一部作品,因爲他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一如往常的貝拉塔爾,影片的第一個鏡頭總是能夠讓所有人———哪怕是半小時後就會睡過去的觀衆拍手叫好。
他的黑白攝影也好得完全不像是同時代的人。
想想之前在文化中心看的《鬼子來了》,雖然姜文也是拿去歐洲沖洗,但是這個黑白啊⋯⋯和貝拉塔爾拍的真是差一截,究竟是爲什麼咧!?
影片有一處讓我無法不走神的地方,就是那個說最多對白的胖子,那個緩慢的zoom in實在讓人昏昏欲睡⋯⋯這麼直接的對白似乎也失掉了影像之美,何況⋯⋯這冗長的對白並不直白易懂。
另外,第一個長鏡頭中凌厲的配樂絕對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但幾乎完全沒有變化的在不同的情況下不斷重複使用——並沒有讀懂每一次音樂擺放的用意,但這激烈的旋律到後來實在讓我有些抗拒了。
长镜头确实震撼, 但是确实太无聊了,不快进就睡了
那第一日,皮毛斑驳污脏的老马,在烈风与凄寒浓雾中举蹄维艰,挣扎迈步。那第六日,井已枯、水已尽,炭已熄,油灯无法再点燃,上帝已死,尼采说:没有光,世界便没有光,遁入黯黑死寂混沌。天地不仁,万物为“都灵之马”。塔尔贝拉以此作收官,留下一个绝望灭殁的黑洞。
第一次看电影快进
兩口子,一日兩餐只有馬鈴薯可吃,到最後,煮馬鈴薯的水也沒有了,只剩下冷冰冰的土豆,老爸說:"you have to eat." 竟如女兒跟絕食的老馬所說的一樣。便,道出了生命的困窘與艱難。
还行吧,我不太喜欢压抑的电影
【2012\8\16】2011年产的黑白电影……是的你没看错:黑、白、电影!本片惜字如金的讲述了尼采和马基恋10年秀……尼采和#背马鞍的男孩#真是只恨当年不识君,简直是装文艺装B或者装文艺B的无往不利之神器!但对于粗人只意味着又一个生不如死的2小时——强烈建议睡觉或快进。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幻如一丝尘土随风自由的在狂舞我要握紧手中坚定却又飘散的勇气我会变成巨人踏着力气踩着梦一直往大风吹的方向走过去吹啊吹啊 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啊 不毁我纯净花园任风吹任它乱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吹啊吹啊 我赤脚不害怕吹啊吹啊 无所谓扰乱我
很不喜歡這部片子,不是技法上的,而是審美上的。我不覺得我讀到的尼采哲學,是這種和冰冷重複的生活死磕到底誰也不信,最終瘋魔乃至死亡的樣子。如果導演試圖用冗長的鏡頭和頗為無釐頭的神學吐槽來傳達自己對世界的看法,他無疑成功地做到了這點。但我覺得實在有自己更為欣賞的觀測角度。為什麼不能樂觀一點,化腐朽為神奇,化無聊為有趣呢?同樣是困頓之中,王陽明和金聖嘆處理的要棒很多呀。即便是尼采哲學內部,也有巨大而活潑的生命力在。當然,導演主觀未必是要勸諭,很可能只是為了呈現。那就羅布白菜各有所愛,沒什麼好說的了。另,三十個長鏡頭實在太有實驗性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塔尔虐我千百回,我待塔尔如初恋。………………阿巴斯也很好但和塔尔比:还不够虐我的级数…………
【3】方法论自然是延续的,但这一部实在滞重,表意同流速间缺少有效构建。
我觉得,我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既像(即将/已经/始终陷入混乱的)尼采,也像车夫,有时候又像是寒风中被驱役的那匹马。一切都如此绝望,灰色的路通往一场葬礼。隐喻太多了,导致一切都被理解得明白无误。
电影可以快进,但穿衣吃饭是没法快进的,生活可以苍白,但苍白的不能是生命。
贝拉·塔尔的一贯风格,黑白影像,长镜头,风卷黄沙。风大得斯坦尼康都晃动了。主题都是琐事:从今天起,做一个悲催的人。喂马,劈柴,吃马铃薯。从明天起,关心井水和衣服。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风,落叶满屋。
本电影的观影门框极高,没有一定的西方文化史,哲学史的了解就会完全看不懂的
慢节奏必修课之长镜头 配乐赞一个 他赶马车要去干神马 快进看完 待以后沉静了再看
不是扯到尼采就有思想的
很长的大闷片,特别适合在很忙很忙明天有一门考试一个论文死限半夜还要采访这样的日子去看,看完两个半小时抑郁的马和人,你就会意识到:一切都是百忙啊,不如躺下来吃土豆吧。
其实当做搞笑片来看还可以嘻嘻嘻嘻【节操呢【反正欣赏无能 给主色调加一星~
要不是被按在电影院肯定看不完,像当年看塔克夫斯基的感觉,预习了死亡的结局,应该更从容不迫。
远远不及让娜迪尔曼。#CF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