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骨头》电影剧本(注1)文/(美国)德布拉·格拉尼克、安妮·罗塞利尼译/艺馨开篇广角镜头:冬日的旷野上,一辆孤零零的拖车,一面美国国旗迎风飘扬。
桑尼,一个12岁的男孩,还有他的小妹妹,艾诗莉,6岁。
两个人时而在蹦床上跳跃着,时而同小猫咪玩耍,时而在滑板上嬉戏。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支旋律,当我还是妈妈膝下撒欢的孩童时,人们弹着班卓琴,轻声哼唱着它,低沉而甜蜜。
乖乖睡吧,我的宝贝,在妈妈的膝上安眠,在梦中同我一起踏上重返旧日山岗的旅程,你的妈妈仿佛仍在那里,人们依然在哼唱这首老歌。
”艾诗莉帮着她的姐姐,瑞伊,17岁,晾晒衣物。
瑞伊为艾诗莉系好布娃娃的衣扣,把娃娃递给妹妹,然后拾起篮子。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于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首摇篮曲,每当星星眨着眼睛,月儿高高悬起,我就听见妈妈的歌声,宛若那旧日时光里,她轻轻地唱着乖乖睡吧。
”瑞伊:我们走啦。
字幕:冬天的骨头内景 瑞伊家 清晨瑞伊站在厨房的水池旁,往脸上撩水,然后用毛巾擦干。
背景里,收音机正在柔和地播放着音乐。
房间另一头,艾诗莉盖着毯子躺在长沙发上睡觉。
瑞伊(低声地):艾诗莉,天亮啦!
艾诗莉猛地扑到睡在椅子里的哥哥身上。
艾诗莉:起床!
起床!
艾诗莉又往哥哥身上扑了一次。
瑞伊将油倒入已经加热的长柄锅里,再将马铃薯片放入嘶嘶作响的油中。
收音机里此时正在播报着寒冷的天气状况。
艾诗莉,裹在毯子里,看着站在炉灶旁的瑞伊。
瑞伊:早啊。
艾诗莉:早。
瑞伊打开冰箱,翻找狗食。
她拿出一个碗,闻了闻,然后递给艾诗莉。
瑞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艾诗莉拿着碗去房间外面给小狗送东西吃。
外景 瑞伊家 片刻后艾诗莉拿着狗食穿过院子。
尼克,家中的猎犬,热情欢迎她的到来。
艾诗莉将碗放在地上。
内景 瑞伊家 浴室 接前瑞伊为母亲梳理湿头发。
收音机播放圣歌。
桑尼走进来,怀抱一只小狗。
瑞伊:它是谁?
桑尼:花生酱。
瑞伊:在哪儿找到它的?
桑尼:树林里。
瑞伊:真可爱。
瑞伊和妈妈抚摸着小狗。
外景 土路 白天瑞伊,桑尼,艾诗莉,还有两只小狗,一起朝学校走去瑞伊:拼一下“house”这个字。
艾诗莉:H-O-瑞伊:嗯。
艾诗莉:U-A?
瑞伊:U。
艾诗莉:U。
瑞伊:Sssss。
艾诗莉:S-E。
瑞伊:H-O-U-S-E。
七加二等于几。
艾诗莉:九。
瑞伊:真棒。
内景 学校 儿童课堂 白天艾诗莉和几个孩子在做手工。
瑞伊看了一会儿艾诗莉,然后沿走廊向K-12(注2)学校的高中部走去。
内景 学校 第十教室 白天养育教学班。
学生们每人都抱着一个仿真婴儿,他们正在聆听老师的指导。
瑞伊在走廊上往里张望。
老师:换一个位置。
小心点儿。
扶着头。
然后让他靠在你的肩上。
现在小宝宝的位置高一些了,但你还得扶着他的头确保你抱他的手法准确。
课堂上,那些十几岁的学生们都认真地试着用正确的方法抱起仿真婴儿。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扛枪沿走廊前行,进入体育馆。
瑞伊从反方向走来。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请大家注意了。
密苏里州福赛思圣堂参事会会员,美国消费和就业的领军人物……瑞伊的老同学,朝她挥挥手。
后备军官训练队中的一员:嗨,瑞伊。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将在周五下午3:00和大家见面,地点是布莱尔夫人的房间。
后备军官训练队教官(画外音):正前方中心。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站在门口我们可以看到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们正在体育馆里进行操练。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杜鲁门大学将在下周一8:45来我校。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前进!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如果你想参加,请到顾问办公室报名。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踏步走!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海军陆战队生日舞会将在周六晚举行。
欢迎全体训练队的学员及其家人出席。
瑞伊在一个夹纸板上签字。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索尼亚,瑞伊的亲戚,正站在自家马厩前给马儿喂草。
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就住在瑞伊家对面,空场的另一侧。
索尼亚(对马儿):吃吧,吃吧。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牵着一匹马走过冬日的院子,朝索尼亚家的马厩走去。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瑞伊朝马厩走去。
瑞伊:嗨,索尼亚。
索尼亚:嗨,瑞伊。
索尼亚放下草耙,面对瑞伊。
索尼亚:你和孩子们都好吗?
瑞伊:我们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索尼亚:这马几天没吃草了?
瑞伊:快四天了。
索尼亚:干草挺贵的,是吧?
瑞伊:是。
(稍顿)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她和你家的马待在一起?
长时间的沉默后索尼亚打开马厩门,让瑞伊的马和她家的马一起吃草。
索尼亚(对瑞伊的马):来吧,金杰,进去吧。
去那边儿。
多吃点儿。
吃吧。
瑞伊:谢谢你,索尼亚。
索尼亚:别客气。
瑞伊最后又看了一眼她的小马,然后从院子里折路而回。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正在劈木头。
她头戴耳机,音乐让她在劈柴时多了些动力。
一辆汽车驶来。
家犬尼克吠叫起来,然后穿过院子去迎接那辆车。
瑞伊的两位亲戚,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布朗德·米尔顿,正在自家院子里剥鹿皮。
他们抬头张望,看谁来了。
当汽车驶近时,瑞伊看到那是一辆警车。
她扔掉斧头,向刚刚停下来的汽车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30岁,从车上下来。
瑞伊走上门廊,用身体挡住房门。
外景 瑞伊家 门廊 白天巴斯金:今天还好吗?
瑞伊没有回答他。
巴斯金:进去吧。
得和你妈谈谈。
瑞伊打开门,自己闪到一旁。
瑞伊:她不会开口说话的。
巴斯金走进屋内。
巴斯金:夫人?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稍顿)夫人?
瑞伊能够听到她的母亲并没有出声。
巴斯金返回门廊。
瑞伊:你最好还是和我谈。
巴斯金,身体斜倚着门廊柱子,同瑞伊对面而立。
巴斯金:你爸在交保候审期,你知道吧?
瑞伊:那又怎样?
巴斯金:他好像又重操旧业了。
瑞伊:这只是你说,你没证据。
你得有证据才行。
巴斯金:这不难。
但我来不是为这事。
下周就要出庭了,我看是没希望见到你老爸了。
瑞伊:也许他会主动去见你。
巴斯金:没准吧。
不过,牵扯到你们的问题是,他已经将这间房子和前面那几英亩树林做抵押保释金了。
瑞伊:然后呢?
巴斯金:杰瑟普把所有东西都押出去了。
如果他不出庭,你们将失去一切。
(稍顿)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吗?
瑞伊深感震惊,但她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瑞伊: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姑娘,我已经找过了。
瑞伊:我说了,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朝远处望去。
他看见布朗德·米尔顿离开他原来站的位置朝这边走过来。
片刻后,巴斯金转身离开。
巴斯金:一定要让你老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巴斯金驱车离去。
布朗德·米尔顿和索尼亚继续剥他们的鹿皮。
桑尼拿着劈柴朝门廊走来,站在瑞伊身旁,看着索尼亚和布朗德在院子里割下一条条鹿肉,并将它们悬挂起来。
桑尼:也许他们会分给我们一点儿。
瑞伊:可能吧。
桑尼: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
瑞伊看着弟弟,托起他的下巴。
瑞伊:永远不要开口去要应得的东西。
内景 瑞伊家 傍晚艾诗莉和桑尼在炉火旁取暖。
索尼亚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鹿骨肉从纸箱边缘冒了出来。
索尼亚:晚上好,瑞伊。
瑞伊:晚上好。
索尼亚:孩子们。
嗨,康妮。
不想让你们觉得我们把你们给忘了。
索尼亚把纸箱子放在厨房的桌上。
索尼亚:给你们带了点儿肉来,还有一些土豆和炖菜用的材料。
瑞伊:谢谢。
我们正好用得上。
索尼亚:你们的木柴不多了。
我家院子里有劈好的。
你们可以拿去用。
瑞伊:我会的。
索尼亚:下午警察来了。
没什么事吧?
瑞伊:他是来找我爸的。
桑尼,听到对话,抬起头。
索尼亚:他找杰瑟普?
你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瑞伊:不知道。
索尼亚:真的不知道?
瑞伊:对。
索尼亚:嗯,看来你什么都没跟他说,对吗?
瑞伊:就算知道,也不会跟他说。
索尼亚:哦,好吧。
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不是吗?
索尼亚突然离开,挥手和康妮道别,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上瑞伊看着她的弟弟妹妹。
瑞伊:炖鹿肉吃,好不好?
艾诗莉:嗯,好。
瑞伊:好吧,都过来,看我怎么做。
外景 乡村小路 白天瑞伊沿着一条荆棘小路前行,随后离开小路,向一条车道走去。
外景 盖尔家 门廊 白天瑞伊穿过院子,踏上走廊。
她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外等候。
从屋里传出鞭挞金属(注3)的音乐声。
盖尔,17岁,抱着她的宝宝小内德,将门打开。
盖尔:谢天谢地,是你,甜豆,还好不。
是弗洛伊德的父母。
他们总是盯着我,就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内景 高尔家 起居室 白天弗洛伊德,18岁,身着“反坦克”服,正往脚上穿同衣服配套的靴子。
弗洛伊德:你别总这么说。
是他们给你房子住的,好不好?
瑞伊:嗨,弗洛伊德。
你不请我进去吗?
要不我就站在门口和你聊天。
弗洛伊德:嗨,进来吧。
瑞伊走进房间,经过弗洛伊德身旁,朝厨房走去。
内景 盖尔家 厨房 白天盖尔一手抱着小内德同瑞伊拥抱。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看着小内德。
现在她最好的朋友已经当妈妈了。
瑞伊:妈的。
盖尔:别说脏话。
到里面来。
盖尔抱着宝宝,穿过狭窄的走廊进入卧室。
瑞伊跟在她身后。
内景 盖尔家 卧室 白天瑞伊沉重地倒在床。
盖尔躺在她身旁,小内德在两人中间。
盖尔:好一阵没见了,亲爱的。
瑞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盖尔:怎么了?
瑞伊:县治安官来我家找我老爸。
如果他在开庭日缺席,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我得去阿肯色州边境找找他。
盖尔:那得问他。
车是他的。
盖尔坐起来,离开卧室。
在盖尔同弗洛伊德交谈的时候,瑞伊抱起小内德。
盖尔返回。
盖尔:他说不行。
瑞伊:你没跟他说我出油钱吗?
盖尔:跟他说了。
那他也不借。
瑞伊:为什么?
盖尔:他从来不跟我解释,瑞伊。
他只会说不。
瑞伊:姐们儿,听你这么说真伤心,他不让你做,你就不做。
盖尔:人一旦结婚就不一样了。
盖尔重新躺在床上。
瑞伊:确实,你以前可不吃这套。
盖尔:孩子得睡一会儿了。
盖尔从瑞伊的怀里将小内德接过来。
盖尔(低声对宝宝):到这儿来。
盖尔目送着瑞伊离去。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爬上一个树木繁茂的山坡。
外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走进院子,小狗上来欢迎她。
一座深棕色的木屋。
维多利亚,30岁,打开房门。
维多利亚:你怎么来了?
有人过世了?
瑞伊:我在找我老爸。
维多利亚撑着门,招手让瑞伊进来。
维多利亚:进来说吧。
暖和暖和。
瑞伊进屋,维多利亚跟在后面。
内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和维多利亚走进厨房。
维多利亚:小声点儿。
蒂尔德普还没起床呢。
瑞伊脱掉她的外套,坐在桌子旁。
维多利亚倒了两杯咖啡。
瑞伊:警察今天来了。
我老爸将所有的东西都抵押出去做了保释金。
维多利亚,我必须得找到他,让他出庭。
瑞伊的叔叔,蒂尔德普,40岁,一个面容疲倦,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进来。
他点燃一支香烟,穿过房间。
蒂尔德普:你不能这么做。
别去找杰瑟普。
蒂尔德普坐到桌子上。
蒂尔德普:出不出庭,由那个要进监狱的人自己决定,你说了不算。
瑞伊: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蒂尔德普:男人在哪儿根本用不着让你知道。
瑞伊:但你……蒂尔德普突然用警告地眼神看着瑞伊。
蒂尔德普:我没见过他。
维多利亚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沉默。
瑞伊思索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瑞伊:他会和小亚瑟那些人在一起吗?
蒂尔德普心不在焉地往手枪弹夹里上子弹。
蒂尔德普:千万别去找小亚瑟问他们不想告诉你的事儿。
这么做肯定会被那群畜牲暴揍一顿的,除非你乐意。
瑞伊:我们不是亲戚吗?
蒂尔德普继续摆弄着他的手枪。
蒂尔德普:我们和小亚瑟家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蒂尔德普把手枪扔到桌子中央的转盘上。
维多利亚:你认识他们,蒂尔德普。
你可以去问问。
蒂尔德普:闭嘴。
维多利亚:他们没人会急着和你干仗的。
蒂尔德普:我已经说过让你闭嘴了。
蒂尔德普站起来,背对着瑞伊,朝厨房炉灶走去。
瑞伊:我老爸可是你惟一的兄弟。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忘了?
嗯?
杰瑟普和我一起40个年头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想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维多利亚想通过转变话题来缓解紧张气氛。
维多利亚:瑞伊,你还打算参军吗?
瑞伊:不,恐怕现在不行了。
(对蒂尔德普)听我说……蒂尔德普突然冲到瑞伊面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后拽。
他低着头逼近她的脸。
蒂尔德普(摇着头说):不!
他放开她,离开厨房。
维多利亚死死地盯着瑞伊,然后跟随蒂尔德普离开。
瑞伊坐在桌子旁,能够听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压低嗓门的谈话声。
两口子争吵时,瑞伊站起来,穿好外套。
维多利亚(画外音):她需要帮助。
蒂尔德普(画外音):不行。
不行!
听着!
你跟那姑娘说,让她老实在家待着。
哪儿都别去。
把这个给她。
然后立刻让她走。
维多利亚返回厨房。
维多利亚:蒂尔德普说你最好在家待着。
他希望这个能帮上你的忙。
维多利亚将一卷钞票塞到瑞伊手里,然后从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大麻烟。
维多利亚:路上抽根烟吧。
瑞伊接过烟。
瑞伊:谢谢。
维多利亚目送瑞伊离去。
外景 乡村田野 下午瑞伊走过红色的牧场,牧场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简易木棚。
外景 乡间小路 下午瑞伊穿过小路,爬上小山坡。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瑞伊走进院子,绳子上晾着衣服。
毛驴在栅栏另一侧吃草。
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滚到毛驴够不到的地方。
瑞伊拾起苹果给毛驴吃。
梅甘,2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和瑞伊打招呼。
梅甘:嗨!
你来这儿干嘛?
瑞伊:我老爸叫杰瑟普。
他和小亚瑟是老朋友,我来找他。
梅甘俯视着瑞伊,半天没做声。
梅甘:等一下。
梅甘走进屋里。
瑞伊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
起风了,不祥的金属声在她身边响起。
梅甘穿着外套再次返回,走到瑞伊身边,领她穿过堆满废弃物的院子。
梅甘:我叫梅甘,我应该认识你。
在聚会上见过你几次,如果看到杰瑟普,我肯定也认得出来。
虽然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瑞伊:你认识他?
梅甘:我的意思是,看到了才能认出来。
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儿。
瑞伊:他制毒。
梅甘:他们都干这个。
用不着大惊小怪。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小亚瑟,30多岁,紧张地从窗户里向外张望。
外景 小亚瑟家 院子 下午梅甘和瑞伊朝小亚瑟的房子走去。
梅甘:如果小亚瑟正在制毒的话,你得马上离开这儿,好吗?
门打开了,小亚瑟对着瑞伊笑。
小亚瑟:我知道,你梦见我了,对不对,小鲁思。
瑞伊:我叫瑞伊,混蛋。
我是过来找我老爸的。
小亚瑟:请进吧,女士们。
瑞伊从梅甘身旁挤过去,走进屋子。
梅甘跟在她身后。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屋子里没有阳光。
小亚瑟轻敲着玻璃缸的缸壁,逗弄起他的宠物雪貂。
瑞伊和梅甘站在门口,从房间另一侧看着他。
瑞伊: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我在找我老爸,我想你也许见过他,没准儿你们俩又混到一块儿了。
小亚瑟的视线离开雪貂,他转过身来,坐在沙发上。
小亚瑟:夏天之后我们就没在一起了。
那会儿还是在你们家呢。
瑞伊: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
小亚瑟:嗯。
瑞伊:他一直都没有回家。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小亚瑟:你耳朵眼里塞了猫屎吗,姑娘?
瑞伊:我要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我必须得找到他。
小亚瑟:如果我见到他,会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转给他的。
小亚瑟点燃一支香烟,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梅甘:你老爸把整个家都甩给你了?
他可真混蛋。
瑞伊:是,全甩给我了,就是这样。
瑞伊盯着小亚瑟。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摇晃着。
小亚瑟:你要留个便条吗?
瑞伊:不。
小亚瑟:想抽根烟吗?
瑞伊:不。
小亚瑟敲打着桌子,站起来。
小亚瑟:那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他挥手让她们离开。
小亚瑟:走吧。
瑞伊和梅甘没再耽搁时间便离开了。
小亚瑟目送她们出门。
外景 孤星路 下午梅甘和瑞伊沿着道路前行。
梅甘:别跟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好吗?
你应该上山,去问问图帕·米尔顿。
希望他能告诉你。
不过,他通常不跟别人聊天。
瑞伊: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梅甘:哦,害怕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是我爷爷,我从来都不敢把他给惹毛了。
她们一直向前走,直到梅甘家院子的尽头。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梅甘:去找图帕吧。
梅甘用脚踩着带倒刺的铁丝围栏,让瑞伊跨过去。
梅甘:走吧。
梅甘目送瑞伊爬上小山坡。
外景 树林 下午瑞伊费力地穿过树林。
在择路前行时,干枯的树叶还有树枝咔咔作响。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迈拉卜,5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穿过院子。
几条大狗看到她后立刻咆哮起来。
迈拉卜:走错地方了吧?
你是谁啊?
瑞伊:我是瑞伊。
我老爸是杰瑟普·多利。
迈拉卜挥挥手,示意瑞伊靠近一些。
瑞伊向走廊挪了几步。
迈拉卜:你不是来找碴的,对吧?
瑞伊:对。
迈拉卜:我的一个侄子,巴斯特·勒罗伊,他打过你老爸一枪,是不是?
瑞伊:是,但那和我没关系。
我想他们自己都已经摆平了。
迈拉卜:打他一枪,事情当然摆平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我急需和图帕谈一谈。
迈拉卜:他没必要和你谈。
迈拉卜朝房门转过身去。
瑞伊:但我想和他谈谈。
我的确非常非常需要。
求你了!
迈拉卜转过身面对瑞伊。
瑞伊:至少我们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总还是有些意义的。
人们不是常常这么说吗?
迈拉卜被激怒了,她走到瑞伊面前。
迈拉卜:你就不能找个男人来谈这事儿吗?
瑞伊:不,我找不到。
迈拉卜:在院子里鸡窝那边儿等着,我跟图帕说一声。
瑞伊:谢谢。
瑞伊朝鸡窝走去。
迈拉卜走进屋内。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瑞伊在鸡窝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在瑞伊等待的时候,镜头跟着瑞伊的视线摇过庭院。
瑞伊(自言自语地):拜托了。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晚些时候迈拉卜,手里拿着个杯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大声喊着瑞伊的名字。
迈拉卜:他没时间见你,孩子。
瑞伊:我必须得和他谈谈。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迈拉卜:不。
聊天的话也会成为证词。
他可不想惹麻烦。
瑞伊:我可以等。
迈拉卜:你得回家了。
她将杯子递给瑞伊。
迈拉卜:给你,喝了它,然后回家。
瑞伊喝了杯子里的东西,然后将空杯子递给迈拉卜。
瑞伊:谢谢。
迈拉卜:图帕知道你刚才在山谷里,孩子。
和梅甘在一起。
还去了小亚瑟的家。
他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他不想听。
瑞伊:就这些吗?
他什么都不打算和我说?
迈拉卜:孩子,如果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就该知道答案了。
迈拉卜转身朝房子走去。
瑞伊在她身后喊道。
瑞伊: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亲戚。
关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理解得对吧?
迈拉卜转过身,直视瑞伊的眼睛。
迈拉卜:不准你这么说,不准!
我希望你听我的话,孩子。
你必须得回家,然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迈拉卜转身向屋子走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
迈拉卜:别再让我出来跟你说第二遍。
迈拉卜走进房间,关上门。
当瑞伊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时,迈拉卜从窗户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外景 瑞伊家 白天艾诗莉骑着一匹玩具小马在蹦床上嬉戏。
瑞伊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艾诗莉,回家了。
把那两匹小马也带上。
艾诗莉抱着两匹小马,从蹦床上爬下来。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将土豆削成片,放进嘶嘶作响的平底锅里。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布朗德·米尔顿(画外音):瑞伊,出来!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打开门,走出来。
布朗德·米尔顿:有人已经跟你说了让你闭嘴。
你应该听他们的话。
上车!
他抓住瑞伊的胳膊。
瑞伊:别碰我。
布朗德·米尔顿:让你上车。
布朗德·米尔顿推搡着瑞伊朝汽车走去。
瑞伊抱住走廊柱子挣扎着。
布朗德·米尔顿把瑞伊推下台阶。
瑞伊:滚开。
布朗德·米尔顿:进车里去。
桑尼从屋子里走出来。
桑尼:嗨!
布朗德·米尔顿:你想找揍吗,小子?
瑞伊:桑尼,回屋去。
等土豆变成褐色的时候,把火给关了。
桑尼:别伤害我姐姐。
瑞伊:桑尼!
布朗德·米尔顿转过身,踏上走廊台阶,抓住桑尼的衣领。
布朗德·米尔顿:小崽子还挺有种的,不过你最好别惹我。
瑞伊:桑尼,回屋去!
布朗德·米尔顿(对瑞伊):你他妈的赶快上车。
瑞伊:我不会跟你走的。
布朗德·米尔顿:上车。
带你去看些东西。
瑞伊和米尔顿坐进汽车里。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行驶中)布朗德·米尔顿:杰瑟普和我之间是有些矛盾,可他毕竟是我的堂兄。
不过一旦出事儿,话就说不清了。
瑞伊:我们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沿着这条路走。
瑞伊:沿路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去个你该去看看的地方。
瑞伊焦虑地向周围望去,想要搞明白此行的方向。
内/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他们驱车经过一片树林,随后来到一幢被烧焦的房子前。
布朗德·米尔顿将车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布朗德·米尔顿:这儿就是我,还有其他人,最后一次见到杰瑟普的地方。
瑞伊:他从没在制毒时发生过爆炸。
布朗德·米尔顿:我知道。
但这次一定是哪儿出了错。
瑞伊:他就是因为从来不出事儿,并且制毒水平高才出名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布朗德·米尔顿:做久了你就会知道,这种事儿迟早得发生。
瑞伊:你是说我老爸在这儿被炸死了?
布朗德·米尔顿:是这个意思。
瑞伊:我要上去看看。
瑞伊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下了车。
布朗德·米尔顿抓住她的胳膊。
布朗德·米尔顿:不行!
那儿毒劲儿大着呢。
会钻到你骨子里去的。
瑞伊:如果老爸在这儿,我就带他回家安葬。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
瑞伊挣脱开米尔顿抓着她胳膊的手,下了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外景 被烧焦的房子 白天瑞伊穿过小路,向房子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地查看着残垣断壁。
其中一面墙被炸到了院子里,窗户已经碎了,黑黢黢的墙壁碎片,隔热材料在断裂的墙板上随风晃动着。
她发现一个被烧毁的炉灶,并且注意到野草从地板下面钻了出来。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汽车 白天(行驶中)瑞伊和布朗德·米尔顿驱车回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瑞伊朝车窗外望去,陷入沉思,权衡着自己的下一步。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白天车停在布朗德·米尔顿家的房子前,两个人下了车。
当瑞伊准备穿过空场回家的时候,布朗德·米尔顿拦住她的去路。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我知道失去杰瑟普让你们很伤心。
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瑞伊:我们应付得过来。
布朗德·米尔顿:索尼亚和我聊过这事儿。
我想我们可以帮你带大桑尼。
艾诗莉就算了,但我们可以带桑尼。
瑞伊:你什么意思?
布朗德·米尔顿:我们可以带走桑尼,然后把他抚养成人。
瑞伊:见你的鬼去吧。
布朗德·米尔顿:比起你和你那没有工作的老妈来说,我们能把他养得更好。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带走艾诗莉。
瑞伊:去死吧,狗娘养的。
桑尼和艾诗莉就算同我和妈妈一起死在山洞里,也不会和你们过一个晚上。
瑞伊走开,随后又转过身来。
瑞伊:混蛋!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那个地方的野草已经长得老高了。
房子炸了得有一年了吧!
瑞伊朝他的脚上啐了一口唾沫。
布朗德·米尔顿转身离开。
瑞伊气冲冲地穿过空场,朝自己的家走去。
外景 瑞伊家的庭院 白天桑尼和艾诗莉将塑料瓶放在野餐桌上,然后跑到远处,瑞伊在那里等着他们。
瑞伊竖起一支双管猎枪,让桑尼和艾诗莉仔细观看。
瑞伊:过来,看看这个。
艾诗莉,别在那边儿玩了,快过来。
按下这个发射这个枪筒,按下那个发射那个枪筒。
一般遇不到同时发射的情况。
真碰到个头大又不好对付的家伙时,就得双管齐发了。
瑞伊将双管猎枪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另一支躺在地上的猎枪。
瑞伊:这支枪等你们老了以后再用。
它可是我学射击时用的枪。
是爸爸的小口径枪。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除非你们已经瞄准好目标,准备射击了。
永远都不要-你们俩看着我-永远都不要把枪口对准彼此,永远不要!
好吗?
像你们做祷告的时候那样跪在地上。
对,就这样,没错。
桑尼拿起枪,把它抵在肩上。
瑞伊站在他身旁指导着。
瑞伊:看到那个十字了吗?
那就是瞄准线。
用这个瞄准目标的中心位置。
瞄准后,扣动扳机,开枪。
桑尼开枪射击。
瑞伊:好!
盖尔(画外音):瑞伊!
瑞伊:等一下 (对盖尔)嗨!
(对桑尼和艾诗莉)你们管好自己的手。
谁都别碰枪。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宝宝,入画。
瑞伊和她拥抱了一下。
盖尔:嗨!
瑞伊:嗨!
盖尔:甜豆,都拿着枪干什么?
瑞伊:教他们一点儿生存技能。
瑞伊看了一眼婴儿提篮里的小宝宝。
瑞伊(对小内德):嗨!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盖尔站在厨房的桌前。
桌子上,小内德躺在婴儿提篮里。
盖尔将一串钥匙扔到桌子上。
盖尔:我让他滚下车了。
瑞伊: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亲爱的。
一直都是。
外景 瑞伊的院子 夜晚盖尔和瑞伊从屋子里出来。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小内德。
她们打开弗洛伊德汽车的车门,将婴儿提篮放好。
盖尔:把它转过来。
瑞伊:朝后?
盖尔:对。
你妈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吗?
瑞伊:我不知道。
盖尔:你觉得你会告诉她吗?
瑞伊:这些事儿正是她一直拼命要逃避的。
对她说这些太残忍了。
盖尔:我想她帮不上什么忙。
瑞伊:是啊。
她们爬上车,驾车离开。
内景 阿普丽尔家 起居室 夜晚一场家庭聚会。
马里代-阿普丽尔的妈妈唱着歌,她的朋友们在为她伴奏。
阿普丽尔坐在沙发上观看。
房间另一端,两对夫妻正在玩扑克牌。
马里代(歌唱着):我眺望着幽深的山谷。
茫茫绿野一望无际。
当我重拾往昔记忆时,我的内心是如此地渴望你,还有那些曾经的岁月。
在高高的山岗上,微风自由自在地吹拂,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马里代对朋友说道。
马里代:再来一遍。
瑞伊和盖尔(抱着婴儿背袋)敲门。
阿普丽尔起身应门。
马里代(歌唱着):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是否时光已消磨了你的记忆?
当我听到微风在林间轻声低语,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阿普丽尔打开门,犹豫着是否让瑞伊进来。
马里代(歌唱):美丽温柔的女士们都来吧,你们怎样向男人献殷勤,我们已得到警告。
阿普丽尔:进来吧。
阿普丽尔示意瑞伊和盖尔进屋。
她们俩安静地走进来,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她们认识的人。
阿普丽尔:当妈的过生日。
瑞伊:生日快乐。
阿普丽尔:你们想来点儿什么?
喝的,还是吃的?
瑞伊:我来这儿找我老爸。
阿普丽尔:我猜到了。
进来说吧。
阿普丽尔领着瑞伊和盖尔穿过起居室,进了她女儿的房间。
马里代(唱道):他们就像夏日清晨的一颗孤星,稍纵即逝,我希望我是一只小鸟,拥有一双翅膀,飞翔而去。
拥有一双翅膀,向着远方,飞去……内景 阿普丽尔的家 卧室 夜晚在狭窄的儿童房里,盖尔和瑞伊仔细聆听着阿普丽尔的话。
阿普丽尔:你们知道,我和杰瑟普傍在一起那是很久以前了。
瑞伊:我知道。
不过我想没准你能告诉我点儿什么。
阿普丽尔:嗯,还真有话要跟你说呢。
我想这样也能让我轻松点儿。
阿普丽尔在她们身旁坐下。
瑞伊:你还酗酒吗?
阿普丽尔:不不,我已经戒了。
几个月前,杰瑟普和我意外相遇。
他依然能让我开怀大笑,有那么一两天,我们旧情复燃。
不过很快他就走了。
大概又过了三四周的时间,我在克鲁克香克看到他和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他们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瑞伊:老爸说了什么吗?
阿普丽尔:他死死地盯着我,但却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好像之前从来没见过我。
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瑞伊陷入沉思,考虑这些话。
阿普丽尔注视着她的眼睛。
阿普丽尔:对不起。
外景 树林 清晨瑞伊,桑尼和艾诗莉,三人背靠一棵大橡树安静地坐着。
瑞伊紧握猎枪,准备射击。
瑞伊:如果你们能够保持安静,它们很快就会出来。
桑尼打了个喷嚏。
瑞伊:上帝保佑。
桑尼:我们还要等多久松鼠才会出来?
瑞伊:通常要很久。
桑尼:希望我们能碰到小鹿。
瑞伊:现在不是猎鹿的时候。
桑尼:什么时候?
瑞伊:清晨或夜里。
艾诗莉(对瑞伊耳语):看到了吗?
瑞伊:嗯,在哪儿?
艾诗莉指着前方。
艾诗莉(小声地):那儿。
瑞伊:啊!
帮我按扳机。
把你的手放在这儿。
瑞伊和艾诗莉一起扣动扳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清晨艾诗莉和桑尼将三只松鼠放在桌子上。
瑞伊放下一个水桶。
瑞伊:好吧,你们是想炸着吃,还是炖着吃?
桑尼和艾诗莉:炸!
瑞伊:炸着吃?
好吧。
瑞伊手里攥着一把刀,准备剥松鼠皮。
盖尔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的刀切入松鼠皮下。
瑞伊:好了。
现在把你的手指放进去,我也把手指放进去。
一,二,三。
瑞伊和桑尼,两个人拽着松鼠皮朝相反方向撕扯。
瑞伊:拉。
使劲。
他们继续撕扯松鼠皮。
瑞伊:现在,我要在这儿给它开膛破肚。
她用刀划开松鼠肉。
瑞伊:手伸进去,把内脏取出来。
桑尼:我不干。
瑞伊:桑尼,有很多事情就算是再害怕,你也得克服。
桑尼转过身。
桑尼: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这么做。
瑞伊:来吧。
把手放进去。
瑞伊指导着桑尼将手放进松鼠肚子里。
瑞伊:好样的。
桑尼拽出长长的一段肠子。
桑尼:这些我们还吃吗?
瑞伊:现在不。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柴房 白天瑞伊正在用切割机劈木柴。
蒂尔德普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关掉发动机。
瑞伊被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把你们忘了吗?
瑞伊:什么意思?
蒂尔德普:忘了你们,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瑞伊:那是你的事。
忘没忘随你的便。
蒂尔德普:今天早上警察在加列特湖边找到了杰瑟普的车。
有人昨晚一把火给它烧了,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稍顿)他不在里面。
瑞伊看着别处,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
瑞伊:他逃跑了,是吗?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叠卷起来的钞票,递给瑞伊。
蒂尔德普:这是给你们的。
今天早上他应该出庭,但他没来。
趁现在我赶紧帮你们把林地卖了吧。
瑞伊:不,我决不会这么干。
蒂尔德普:姑娘,一旦他们从你手里接过这片林子-蒂尔德普捏住瑞伊的下巴。
蒂尔德普:-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砍倒这些上百年的树,给你留下一片残根。
那样还不如把钱留下来自己用。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袋白粉,用一把钥匙挖了一点儿,吸到鼻子里。
瑞伊扭过头。
他朝她摇晃着袋子里的白粉。
蒂尔德普:你还没尝过吗?
瑞伊:从没尝过。
蒂尔德普:随你吧,小丫头。
那些药让你妈妈好点儿没有?
瑞伊:她一直在吃,但没什么效果。
蒂尔德普:代我向她问好。
蒂尔德普慢悠悠地离开了。
瑞伊在他身后目视他离去。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父母的衣橱前,看着杰瑟普的物品。
她的手指碰触着他的衣服,端详着他收集的小靴子,思念着父亲。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的弟弟妹妹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
艾诗莉搂着小狗。
桑尼趴在蹦床上。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挽着妈妈的胳膊,领着她绕过一些树桩和残根,走进自家的林地里。
外景 树林 白天康妮和瑞伊坐在树木之间。
瑞伊:妈妈,看着我。
康妮木呆呆地直视前方。
瑞伊: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瑞伊等着妈妈的回应。
瑞伊:妈妈,这次你能帮帮我吗?
妈妈,看着我。
康妮面无表情地看着瑞伊。
瑞伊:蒂尔德普觉得我应该把这片林子给卖了,妈妈。
我该不该卖呢?
求你了,妈妈,这次帮帮我吧。
瑞伊转过身,孤苦无助的她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瑞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微风轻轻地吹过树林,云儿慢慢飘来。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盖尔和瑞伊驾着车,缓慢地往瑞伊家开。
房子前,一个陌生人正站在车旁等候。
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则在道路另一侧观望。
内景 弗洛伊德的车 白天(行使中)瑞伊(画外音):他是谁?
盖尔(画外音):看那辆车,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小卡车停下。
当瑞伊下车的时候,迈克·萨特菲尔德,拿出他的证件,朝瑞伊走去。
萨特菲尔德:我是迈克·萨特菲尔德,A-1保人。
瑞伊:你想干什么?
萨特菲尔德:我们持有杰瑟普·多利的契约合同,现在他跑了,看来是这样。
瑞伊:他没逃跑。
萨特菲尔德:但他没有出庭-这就是逃跑。
(对盖尔)抱歉,请让我们单独谈谈。
麻烦你!
瑞伊将一袋子物品交给盖尔。
盖尔抱着小内德朝走廊走去,然后站在那儿听他们说话。
萨特菲尔德:听着,我并不想找你老爸的麻烦,好吗?
我只想让法官离我远点儿。
瑞伊:我老爸他死了。
他没出庭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死哪儿了。
萨特菲尔德: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瑞伊:几星期前。
萨特菲尔德:他和谁一起?
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瑞伊:先生,他没告诉我这些。
萨特菲尔德:你知道我有权利,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抓人。
瑞伊:我就知道你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还招我烦。
杰瑟普·多利已经死了。
他现在正躺在某处肮脏的坟地里,也许早已变成了猪圈里的一坨屎,要不就是被人遗弃在荒野,但不管在哪儿,他都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怎么知道的?
瑞伊:你一定听说过多利的为人,对吗,先生?
萨特菲尔德:嗯,我多少知道一点儿,我保释过很多人。
瑞伊:我也姓多利,血脉至亲,所以我知道我老爸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多大?
瑞伊:17岁。
萨特菲尔德考虑这些话,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萨特菲尔德:嗯,你老爸的保释金不够了。
你家的房子和林地全都加在一起也没办法偿还,还差得远呢-这些你知道吗?
瑞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后来才跟我说的。
萨特菲尔德:嗯,他还差很多钱。
有天晚上,一个家伙来到我的办公室,拿了一麻袋皱皱巴巴的钱,放在那儿,抵掉了你爸爸剩余的保释金欠款。
看上去似乎有人需要他尽快现身。
瑞伊:这个送钱的家伙留名字了吗?
萨特菲尔德:没留。
也许他内裤上有他的名字。
盖尔从走廊上望过来,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神情担忧地,想要搞明白萨特菲尔德此行的目的。
瑞伊:我们还有多久就会被赶出去了?
萨特菲尔德:我估计……我估计你们大概还能在这儿待一个星期。
这是我的猜测。
瑞伊:一个星期?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萨特菲尔德:没有,没什么可做的,惟一能做的就是证明他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转过身,朝着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喊道。
萨特菲尔德:鲶鱼,金毛,你们俩没惹麻烦吧?
金毛冲他竖起了中指。
萨特菲尔德坐进车里,驾车离去。
内景 拍卖大厦 牛圈 白天此时正在举行一场牛犊拍卖会。
拍卖师不停地叫喊着一头小牛的价格。
瑞伊走进来,她在人群中发现了图帕·米尔顿,60岁。
图帕看到瑞伊后,起身离开。
瑞伊紧跟着他。
外景 牛圈 围栏处 白天瑞伊,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悬空通道上前行,下方的牛圈围栏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她专心致志地在其中寻找着图帕的身影。
牛群哞哞地叫着,声音震耳欲聋。
最终,瑞伊找到了图帕。
她努力引起图帕的注意。
瑞伊(大声喊道):图帕·米尔顿!
我要和你谈谈!
图帕·米尔顿!
图帕·米尔顿!
图帕!
瑞伊拼命地喊叫,同牛群发出的嘈杂声较着劲。
图帕·米尔顿迅速离开,瑞伊从狭窄的通道上跑下来,紧随其后。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黄昏瑞伊穿过院子,朝图帕·米尔顿的屋子走去。
门开了,迈拉卜端着冒热气的水杯走出来。
她猛地将杯子里的液体泼到瑞伊身上,然后用杯子击打瑞伊的脸,与此同时,艾丽斯和蒂莉-迈拉卜的姐妹们,也从屋子里冲出来。
瑞伊大喊一声,扑倒在地。
迈拉卜: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儿。
迈拉卜和艾丽斯抓着瑞伊,蒂莉头前带路,几个人拖着她往仓房走去。
瑞伊竭尽全力反抗起来。
迈拉卜:抓紧她,艾丽斯!
艾丽斯(对瑞伊):别动!
姐妹几个死死地抓着瑞伊,把她押到仓房里。
迈拉卜: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瑞伊的尖叫声划破天空,仓房大门徐徐降下。
内景 图帕·米尔顿家 仓房 夜晚荧光灯发出惨淡的光芒,瑞伊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看到仓房顶棚的橼子,各种各样的金属工具,还有几台机器。
迈拉卜站在她身旁。
迈拉卜:我警告过你。
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听话?
瑞伊将一颗带血的牙齿吐到手心里。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正静静地望着她。
在那群人当中,她看到了小亚瑟,斯拜德·米尔顿,还有雷。
梅甘站在瑞伊身旁,她弯下腰,捋了捋瑞伊的头发。
梅甘:我们要怎么处置你呢,小姑娘?
瑞伊:杀了我,我猜。
梅甘:我们想过了。
还有别的吗?
瑞伊:帮我。
这个肯定没人说过,对吗?
梅甘:之前我是想帮你,结果搞成这样。
图帕·米尔顿走进仓房,梅甘退后。
他朝瑞伊走去,捏起她的下巴,查看满是血污的面孔,然后朝迈拉卜看了一眼。
图帕·米尔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孩子?
有的话最好现在就说。
瑞伊想了想,她凝视着图帕。
瑞伊:我的弟弟妹妹还没有成年。
妈妈是个病人,她的病永远都治不好了。
很快,律师们就会来我家,没收我们的房子,把我们从家里赶出去,让我们像野狗一样到处流浪。
瑞伊喘了口气。
瑞伊:如果我老爸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偿还了。
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不想知道。
但如果没有了房子,我就没办法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周围一片静寂。
图帕同博比离开仓房。
猎犬在仓房外狂叫,汽车引擎声靠近。
斯拜德·米尔顿:哦,妈的!
雷想要离开这里。
雷:我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所有人都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沿着砂石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仓房大门打开,蒂尔德普站在门口。
蒂尔德普:她在哪儿?
小亚瑟:别激动,蒂尔德普。
我们警告过她,不只一次了。
蒂尔德普盯着瑞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然后转身对斯拜德·米尔顿说道。
蒂尔德普:你打她了?
斯拜德·米尔顿的手向后腰伸去,摸索着掖在裤子里的手枪。
迈拉卜朝蒂尔德普走来。
迈拉卜:不是他!
男人们没碰过这个疯丫头。
是我干的。
我和我姐姐们,她们都在这儿。
图帕·米尔顿在雷和博比的陪同下回到仓房。
他停住脚步,同蒂尔德普保持一臂的距离。
蒂尔德普:杰瑟普做事儿总是和我们拧着劲,他明白,我也明白,我根本就不想搅和他那潭浑水,不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可是,她不是我弟弟。
蒂尔德普环顾周围聚集的人群,在结束这句话之前,他死死地盯着瑞伊。
蒂尔德普:她是我仅剩的血亲了,所以我才来找她,把她带走,送她回家。
行吗,图帕?
图帕·米尔顿:你想罩着她,是吗?
蒂尔德普: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
瑞伊意识到蒂尔德普此时此刻的态度是多么严肃。
图帕·米尔顿:以后由你来替她担责了。
蒂尔德普:这个女孩会守口如瓶的。
图帕·米尔顿:你们几个小伙子帮他一下。
把她抬到车上去。
小亚瑟和斯拜德·米尔顿架着瑞伊,扶着她出了仓房,朝汽车走去。
家族其他人站在仓房里,看着瑞伊和蒂尔德普驱车离去。
内景 蒂尔德普的汽车 夜晚蒂尔德普开车送瑞伊回家。
他们将车停在房前,但两人并没有下车。
蒂尔德普撕开一条花色丝质大手帕,把它塞到瑞伊嘴里。
蒂尔德普:使劲咬着,直到不再流血。
瑞伊咬住手帕。
汽车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随后,蒂尔德普坦率地对瑞伊说。
蒂尔德普:你老爸无法面对这最后一击,无法面对十年的牢狱生活。
他开始和该死的警察做交易。
蒂尔德普吸了口烟。
蒂尔德普:你现在得听我的了。
明白?
他们等着我,看我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
他们会观察我们。
不能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弟弟。
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也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如果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翘辫子。
明白?
瑞伊伸出胳膊,抱了抱蒂尔德普的肩膀。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夜晚盖尔从房间里走出来,跑到汽车旁。
艾诗莉和桑尼跟在她身后,站在走廊上看着。
盖尔和蒂尔德普将瑞伊扶出汽车,两人架着她朝房子走去,桑尼被挤到一旁。
盖尔(对桑尼):别挡路,把门打开。
蒂尔德普关上房门,留在走廊里。
内景 瑞伊家 浴室盖尔用双氧水仔细为瑞伊清洗伤口。
盖尔:有点儿疼。
抓着我的手。
瑞伊漱口,往水池里吐出很多血。
她精疲力竭地坐下,感激地看着盖尔。
瑞伊:谢谢你。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
盖尔将冷冻过的蔬菜放在瑞伊受伤的肋骨上。
索尼亚走进来。
索尼亚:我刚知道。
拿了些药给你。
索尼亚递给盖尔一个塑料瓶。
索尼亚:是止疼药。
药力强劲。
吃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开始吃两片。
盖尔:好的。
索尼亚:她可能会要很多,但开始就两片,慢慢再加,反正让她睡着就行。
瑞伊:谢谢你。
索尼亚离开。
盖尔将一杯水递到瑞伊的嘴旁,让她把药片吞下去。
瑞伊: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盖尔:当然,我会的。
瑞伊:但你还得看着他们做作业。
盖尔:没问题。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桑尼走进来,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瑞伊的牙齿丢了进去。
他和艾诗莉凝视着姐姐,片刻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
艾诗莉搂住瑞伊的胳膊。
艾诗莉:胳膊疼吗?
瑞伊:不疼,还好。
瑞伊随后又昏沉入睡。
(切至)瑞伊的梦境瑞伊因服用了止痛药而进入梦乡密苏里的荒野,以及野生动物的抽象画面,同时伴随着电锯声。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从梦中醒来,艾诗莉和桑尼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和怀抱宝宝的盖尔,站在走廊上,桑尼和艾诗莉在蹦床上玩耍嬉戏。
盖尔照顾着小内德。
瑞伊,神情焦虑而沮丧,她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瑞伊:布朗德·米尔顿说他和索尼亚想带走桑尼。
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吗?
他们想替我抚养他。
盖尔:他知道吗?
桑尼?
瑞伊:我们没有跟他说过。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也是别人跟他胡说的,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他连老爸制毒的事儿都不知道。
盖尔:是啊,如果让他们抚养桑尼,也能帮帮你。
艾诗莉呢?
瑞伊和盖尔又瞥了一眼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瑞伊:他们对她不感兴趣。
盖尔:那你怎么办?
瑞伊:求维多利亚和蒂尔德普收留艾诗莉。
盖尔:天啊,我可不希望这是真的,甜豆。
希望不会这样。
内景 学校 海军后备军官训练团教室 白天军队招聘人员,沙尔克中士,30岁,伸出手同一位刚刚被面试完的学生握手。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祝你愉快,再见?
学生:谢谢。
沙尔克中士招手让瑞伊过来。
沙尔克:嗨,你好 我是沙尔克中士。
瑞伊:我叫瑞伊·多利。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今天为什么来报名,瑞伊?
瑞伊:我想如果我参军的话,可以拿到四万多美元的入伍费。
沙尔克:嗯,不错,但为什么不给我个更好的理由呢,一旦参军就没法回头了,四万美元可能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瑞伊:主要原因是我需要这笔钱。
当然,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旅行。
沙尔克:五年可不短啊。
瑞伊:那么,要等多久才能拿到这笔钱呢?
沙尔克:签约后,大概14到82周之间,我们才会支付这笔钱。
瑞伊:哦,海报上怎么没说?
沙尔克:可能是文书的错误,或者根本就没打算往上写。
也可能印在海报下方的小字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你的眼睛和嘴唇是怎么回事?
瑞伊: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
沙尔克:摔的?
你多大?
瑞伊:17。
沙尔克:17岁。
好吧,如果你真想参军,必须请你父母过来一趟,可以吗?
瑞伊:我自己能做主。
沙尔克:17岁不行。
美国法律规定17岁还是未成年人呢。
只有年满18岁才可以自己签字。
让你父母过来一趟有困难是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你家--瑞伊:妈妈生病了。
爸爸去世了。
沙尔克:那你有哥哥姐姐能代劳吗?
瑞伊:我只有一个12岁的弟弟和一个6岁的小妹妹。
沙尔克:现在是谁在照顾他们?
瑞伊:我。
沙尔克:你?
这就是你需要四万美元的理由?
瑞伊:是。
沙尔克:看来留在家里就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了,何况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你知道,如果参加训练,你就不可能照顾他们了,对不对?
瑞伊:我想没准我能做到。
沙尔克:根本不可能。
如果你真地应召入伍,你决不可能和他们在一起。
一旦你参了军,真打仗去,谁来照顾他们呢?
瑞伊沉默不语。
沙尔克:所以你现在还是在家的好,那也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勇气,但我觉得这只是你的现状。
对吗?
也许明年事情就会有转机。
应该搞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好吗?
不要轻易决定,不要仅仅为了钱。
你需要有个好理由来参军,好吗?
瑞伊:好。
沙尔克:好吧。
很高兴认识你。
瑞伊:我也是。
沙尔克:祝你愉快。
瑞伊:谢谢。
他们站起来,握手。
瑞伊离去。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黄昏火炉旁,蜷缩在椅子里的瑞伊陷入了沉思。
艾诗莉和桑尼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吃东西。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夜晚瑞伊在沙发上睡着了。
蒂尔德普走进来,用膝盖碰了碰瑞伊,将她弄醒。
瑞伊:干嘛?
蒂尔德普:我他妈等得不耐烦了。
咱们出去找找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蒂尔德普把瑞伊从沙发上拽起来。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一个当地小型乐队正在演奏。
蒂尔德普坐在酒吧尽头仔细观察着人群。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在蒂尔德普的汽车里睡觉。
她醒来时,发现雷和其他两个男人站在街对面的加油站前。
瑞伊:哦,老天。
瑞伊下了车。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走进酒吧,顾客们都盯着她看。
她和蒂尔德普对视了一眼,示意他到外面去。
蒂尔德普跟随瑞伊走出酒吧。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雷和他们在那边儿。
瑞伊返回车内。
蒂尔德普向雷和其他几个男人走去。
蒂尔德普:雷!
雷:你想干吗?
我没见过他。
如果能帮你,我会的。
可有些事谁也无能为力。
蒂尔德普:放你妈的屁!
你这个狗屁不如的废物!
雷: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蒂尔德普:现在就告诉你,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事情会变得更糟。
蒂尔德普离开。
雷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雷:是吗?
你最好离这事远点儿,老弟。
相信我。
如果再回来,你会被人暴揍一顿的。
蒂尔德普:真的吗?
雷:你就等着瞧吧。
蒂尔德普朝车尾走去,瑞伊坐在汽车前排座位上,看到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斧头。
瑞伊(自言自语地):搞什么啊?
蒂尔德普抡起斧头砸碎了雷汽车的挡风玻璃。
瑞伊畏缩着,不希望看到蒂尔德普做出疯狂的举动。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嗨,你他妈干吗呢?
嗨!
蒂尔德普回到车里,驱车而去。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老小子。
这就送你下地狱。
外景 墓地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拿着手电筒从车里下来,两人进入墓地。
他们在坟墓之间行走着。
瑞伊:来这儿干嘛?
蒂尔德普:看看有没有没埋的尸体。
蒂尔德普和瑞伊在墓碑之间寻找着方向,用手电筒照亮地面,仔细察看着。
最终,两人停下脚步,扫视着此处。
蒂尔德普:他不在这儿。
蒂尔德普坐下,点燃一支烟。
瑞伊坐在他身旁。
夜风吹动着干枯的树叶,发出沙沙声。
瑞伊:哪儿都没有他。
蒂尔德普:他肯定在某个地方。
两人走出墓地。
内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沉默之中,蒂尔德普和瑞伊驱车前行。
瑞伊打起瞌睡来,蒂尔德普也在同倦意做着斗争。
瑞伊在颠簸中醒来,发现他们车后有一闪一闪的灯光。
蒂尔德普并没有停车的意思。
警笛鸣响。
瑞伊:蒂尔德普,你应该停车。
看看他想干什么。
蒂尔德普将车停稳,摇下车窗。
外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县治安官巴斯金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蒂尔德普目视前方。
巴斯金在距离车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蒂尔德普。
我要和你谈谈。
蒂尔德普:我不想谈。
县治安官巴斯金:不是关于你的。
你没惹麻烦。
是有关你弟弟的。
蒂尔德普盯着后视镜里巴斯金的身影。
蒂尔德普:不。
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照做的。
蒂尔德普伸手去拿猎枪。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把你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快点儿,出来。
蒂尔德普:你为什么要去告发他?
为什么?
你去了以后,他就被人杀了。
现在你高兴了吧?
听完他这一番控诉之后,巴斯金和瑞伊的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
巴斯金神色紧张地看了瑞伊一眼,从枪套里掏出手枪敲打车身,试图赢回控制权。
治安官巴斯金:我了解你。
了解你们一家。
现在,下车。
蒂尔德普端起猎枪,架在打开的车窗上,眼睛盯着侧面反光镜里的巴斯金。
巴斯金愈发不安,他又看了瑞伊一眼。
蒂尔德普:现在轮到我们了?
蒂尔德普和巴斯金在镜中互相对望着彼此的眼睛,巴斯金慢慢地向后退去,手里还挥舞着他的手电筒。
蒂尔德普发动引擎,巴斯金用他的手电筒晃照着汽车里的瑞伊。
蒂尔德普驱车离去,将巴斯金一个人留站在路旁。
内景 瑞伊家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坐在沙发上。
瑞伊:我为爸爸感到羞辱,这是让我最受不了的地方。
蒂尔德普:他非常爱你们。
这就是他的弱点。
瑞伊看着他。
蒂尔德普:我们大多数人都很冷酷,冷酷到可以在这行一直干下去。
瑞伊:但决不会告密。
蒂尔德普:许多许多年他都没干过这事儿。
他没干过,没干过!
但有一天他还是这么做了。
在瑞伊的注视下,蒂尔德普用鼻子吸了一小勺白粉。
瑞伊:你总是让我害怕。
蒂尔德普:因为你很聪明。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抱着一大箱子物品从屋里走出来。
院内,有一个正在冒烟的大桶,瑞伊将纸张扔进桶里。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康妮整理着箱子里的家庭照片。
瑞伊:你要不要翻翻这些东西?
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留下来的。
康妮点点头,随后察看起来。
瑞伊翻看着相册。
桑尼和艾诗莉在一旁观瞧。
瑞伊:这是爸爸。
这是蒂尔德普。
她将一个手工制作的小木马递给艾诗莉。
瑞伊:艾诗莉,还记得爸爸给你做的这个吗?
艾诗莉:嗯嗯。
瑞伊:看看她身旁的这个小伙子。
桑尼指着相片里的杰瑟普和康妮。
桑尼:这是他?
瑞伊:是。
桑尼:那时他有多大?
瑞伊:大概和我现在差不多。
他们对着照片沉思 艾诗莉把那匹小木马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瑞伊将一个女人的肖像照翻过来,大声读出照片背后的题字。
瑞伊: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我真地希望能够一直吸引你。
爱你,直到永远。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注视着铁桶里的火焰,然后朝屋子走去。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和桑尼在巨大的草垛上攀爬玩耍,并在其中玩着藏猫猫的游戏。
艾诗莉:哇哦!
找到了!
找到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迈拉卜和她的姐姐艾丽斯敲响瑞伊家的大门。
片刻后,迈拉卜又敲了一次。
瑞伊握着一支猎枪走出来。
迈拉卜和艾丽斯并没有害怕。
迈拉卜: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瑞伊:现在,我只想把你的肠子给打出来。
迈拉卜:我知道你想这么干。
但你不会。
你会把那杆破枪扔一边儿,然后跟我们走。
瑞伊:你以为我疯了吗!
迈拉卜:带你去找你老爸的尸体。
我们知道那地方。
我们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必须制止它。
瑞伊:我可没有说过你什么。
迈拉卜:我知道。
但别人会说。
瑞伊举枪示意。
瑞伊:我要带着它。
迈拉卜:不行,不能带。
如果你想找到老爸的尸体,就把枪放下,跟我们走。
外景 牧场 黄昏卡特,迈拉卜的姐姐,打开牧场大门。
迈拉卜驾车通过,然后将车停在牧场上。
迈拉卜,蒂莉,艾丽斯下车。
迈拉卜:你可以下车了,把麻袋从脑袋上拿下来吧。
把它给我。
瑞伊从头上取下一个粗麻布袋子,从车里下来。
迈拉卜:孩子,你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你知道,那就忘了它。
明白吗?
瑞伊点点头。
迈拉卜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电锯,递给艾丽斯。
此时,夜色渐浓,迈拉卜和卡特用手电筒照射着路面,迈拉卜领着她们几个人,朝池塘边走去。
牛群发出哀怨的叫声。
姐妹三人从灌木丛里拖出一只小船。
没有人说话。
迈拉卜,艾丽斯,瑞伊坐进去。
卡特将电锯放在船上,迈拉卜划着船离开岸边,朝池塘中央树枝纠缠在一起的地方划去。
迈拉卜:他应该就在这儿。
伸手下去摸一摸,把他拽上来。
瑞伊脱外套,卷袖子。
她犹豫着。
迈拉卜:不会很深。
瑞伊伸手池底,在水中摸索。
迈拉卜:就在下面。
找到了吗?
瑞伊摸到了什么,她浑身哆嗦,倒吸了口气,身体畏缩起来。
瑞伊将手再次探入水中,迈拉卜用手电筒照射着水面,瑞伊神情恐惧,但又毅然决然地,紧紧攥住了一只冰冷的手。
迈拉卜:嗯,拿着这个。
迈拉卜把电锯递给瑞伊。
瑞伊:什么?
迈拉卜:不然怎么拿走他的手?
瑞伊:不。
艾丽斯:哦,快点儿,孩子。
你老爸也希望你这么做。
快点儿,拿着电锯。
瑞伊看了迈拉卜一眼,然后扭过头去,没有接过电锯。
艾丽斯:她干不了这个,迈拉卜。
迈拉卜知道艾丽斯说得对。
迈拉卜:抓着他的胳膊,孩子。
迈拉卜开启电锯,开始切割。
瑞伊抽泣着。
她把一只断手扔到船上。
她父亲的尸体从她手中脱落,沉入水中。
迈拉卜:你怎么撒手了?
你需要两只手,要不然他们会说是杰瑟普自己砍下来一只手,好不用坐牢。
他们知道这个伎俩。
把他再拉上来,快!
瑞伊再次将手伸入池塘。
她抓住杰瑟普的尸体,把他拽了上来。
迈拉卜启动电锯,割下另外一只手。
瑞伊呆坐在船里。
迈拉卜给她披上外套。
迈拉卜(低声地):撒手吧。
瑞伊没有动静。
迈拉卜:我们走,艾丽斯。
船离开,在水面留下一层油膜。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等待区 白天瑞伊坐在椅子上等候巴斯金,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塑料袋。
在她等待时,警用对讲机一直响个不停。
巴斯金出现了,他挥手让瑞伊进他的办公室。
巴斯金:进来吧。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白天瑞伊将袋子放在巴斯金的桌子上。
他往袋子里面看了一眼,身体立刻缩了回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你是怎么弄到的?
瑞伊:昨晚有人把它们扔在了门口。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想我得赶快把这个拿过去。
法医会告诉我它们是不是你老爸的。
瑞伊:是 它们是我爸爸的手。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了。
如果你爸只是种他的大麻,我想他这会儿还活着。
瑞伊克制住自己想对他进行言辞攻击的冲动,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嗨!
那晚我没开枪是因为你也在车上。
我根本不怕他。
瑞伊倚在门口。
瑞伊:可我觉得你害怕。
治安官巴斯金:不要让我知道你到处说这事儿。
瑞伊:我从来都懒得提你,伙计。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衣柜前,看着杰瑟普的遗物。
她拿起一把班卓琴,将它放在床上。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抚摸着小狗。
艾诗莉:你是个乖孩子。
乖孩子。
艾诗莉走到晾衣绳下,帮着瑞伊摘下衣物。
康妮在一张桌子旁边叠衣服。
桑尼坐在他的滑板上,在一块大胶合板上来来回回滑动。
蒂尔德普走来,手捧一个小包裹。
蒂尔德普:桑尼。
嗨,艾诗莉。
他打开小包裹,露出两只小雏鸡。
蒂尔德普将它们递给两个孩子。
蒂尔德普:我带来给你们养的。
艾诗莉和桑尼一人捧起一只小雏鸡。
艾诗莉:谢谢。
萨特菲尔德的车在院子里停下。
蒂尔德普看着他,转身对瑞伊说道。
蒂尔德普:他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不知道。
萨特菲尔德走过来。
萨特菲尔德:我认识你。
蒂尔德普:哦。
萨特菲尔德靠近了一些,打量了瑞伊片刻。
萨特菲尔德:看来你是拼了命换回了这笔钱,孩子。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一个棕色纸袋,递给瑞伊。
萨特菲尔德:这是你的。
瑞伊:是我的?
萨特菲尔德:那家伙没有留下名字。
他确认形势有利于你们的时候,才把这些都留给了杰瑟普。
瑞伊:这钱是他的吗?
萨特菲尔德:你比他更有资格用这笔钱。
反正他再不会为这事找后账了,像人们以为的那样。
我们拿了属于我们的那部分,这是剩余的。
全都归你。
桑尼看着他们在交谈。
萨特菲尔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瑞伊:谋生罢了。
我说过的。
萨特菲尔德搜肠刮肚地找话说。
萨特菲尔德:保重,好吗?
他朝蒂尔德普点点头,离开。
瑞伊转过身望着康妮,母女二人目光交会。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蒂尔德普斜倚着廊柱。
桑尼身后跟着艾诗莉-走下台阶,他把班卓琴递给蒂尔德普。
桑尼:给你。
蒂尔德普:哦,好久没弹了。
退后一点儿,你们让我觉得紧张。
桑尼和艾诗莉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蒂尔德普凭着记忆弹出一首曲子。
瑞伊也走过来,站在他身旁,斜倚着廊柱。
片刻后,蒂尔德普停止了弹奏,放下班卓琴。
蒂尔德普:我总是没你爸爸弹的好。
他低头不语。
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
蒂尔德普:我知道是谁。
瑞伊:什么?
蒂尔德普:杰瑟普。
我知道是谁。
他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瑞伊低头看着班卓琴。
瑞伊:你应该把它带走。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瑞伊把班卓琴递给他。
蒂尔德普:哦,不……你……请你替我保存它吧。
有那么一刻,他们默视着对方。
蒂尔德普坐进汽车,瑞伊目送他驾车离去。
瑞伊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艾诗莉和桑尼分别坐在她的身旁,手里还捧着他们的小雏鸡。
桑尼:你拿到这些钱就会走吗?
瑞伊: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孩子。
怎么会这么想呢?
桑尼:我们听到你在说参军的事。
你想离开我们吗?
瑞伊:如果没有你们俩,我会迷路的。
瑞伊亲吻妹妹的额头。
瑞伊:我哪儿都不去。
艾诗莉将手中的小雏鸡递给瑞伊。
她拿起瑞伊放在地上的班卓琴,坐在走廊上,弹奏起来。
(全剧终)(注1)根据丹尼尔·伍德瑞尔同名小说改编。
影片获2010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注2)k-twelve school:从幼儿园到中学结业的学校。
(注3)Thrash Metal:20世纪80年代的地下金属音乐。
寒冷的冬天;踩在碎石和雪地上的清脆的渣渣声;美国北方 (也许就是阿拉斯加);社会底层,生活的不易;勾心斗角,冷漠,阴暗的角落,干枯,冰冷;影片最后,却鲜明的对比出了人性的温暖,关怀,再冷的气候也冰冻不了人心。
温情,暖流--是我喜欢看这类片子的现实存在,我能感触到的,就是这两个词语,我喜欢看这种片子。
分割线的内容开始会有剧情透露。
其实简介已经把整部片剧透出来了,这部电影单纯就是讲这个过程和一些细节。
以下评论纯粹个人观点和猜测。
========================================================1,Ree的责任感,聪明,贯穿整部电影。
我认为这两个词是关键词。
2,电锯声达到整部片的高潮。
3,因为Ree的责任感,聪明,uncle 泪滴,警察,保释员,R年轻时的好友,地区老大们,打R的女人们等等,对R的态度都有明显的转变,并且都给予帮助。
其实这部片也是主要讲述这些人态度的转变和对R的不同影响。
4,小鸡代表新的希望。
5a,开始泪滴因为害怕,对R明确表示无论如何也不想知道杀害他兄弟的凶手。
其实他知道,泪滴和R在路上被警察拦住时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也知道是那警察出卖了他兄弟。
5b,我在3说过,因为R对他们所有人都有影响,他对自己兄弟被害的想法有了转变,决定要报仇。
6,泪滴告诉R他知道凶手是谁,R开始犹豫,她那时候才开始真正的考虑自己要不要知道,但是泪滴没给她充足的时间考虑。
7,泪滴要去报仇,R也知道他要去报仇,那时候她就决定不要知道谁是杀父仇人了,所以泪滴走的时候让R保管吉他(那个是吉他吧?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最后纯猜测:泪滴半夜拉R起来到了一个大酒吧,大BOSS告诉泪滴整件事前后,包括警察是他们卧底的事情,但是大BOSS把事情交给小弟去办理的,所以不知道尸体在哪。
小弟不愿意告诉泪滴尸体在哪,一怒下斧头劈车,小弟立马通知警察关于泪滴知情的事情,然后警察拦泪滴,警察自己也理亏不敢和泪滴硬拼。
喜欢有点babyfat的大表姐,一脸坚强又执着的神态,让人心疼。
美国底层人民的生活,一个普通的被生活压迫,承受太多的少女,winter's bone , family 's backbone.teardrop很棒,从一开始避而远之到挺身而出。
从冷酷的人身上更能体现亲情的温暖。
不得不说的一个细节,电影里女人都要经过男人同意,才做出决定,甚至先通过女人去跟男人说话。
打Ree的时候只有女人动手,带她找尸体都是女人。
甚至只愿意收养弟弟,而不想要妹妹。
影射一个赤裸裸的男权社会和男女严重不平等。
Ree的好朋友从洒脱少女沦落到低声下气的孩子妈妈,在Ree的一番教导下脱离了之前的“家”,是找到自我。
面对应该作为顶梁柱的爸爸离开而留下的烂摊子,承担一切照顾家人的Ree也是在做强力的反抗。
Ree不惧艰险迎难而上,撑起整个家庭,她历经磨难的胜利,更应该说是反抗男权的胜利。
一个冷峻的温情片。
某些地方远比我们更需要平等,大概缺乏什么就喜欢炫耀什么。
这片子看得让人甚是揪心。
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盲井,虽然类型完全不同,大概是类似的背景设置给我的遐想。
电影很简单(也很短),讲的是南部密苏里州的美国山区农村,17岁少女REE独自抚养12岁的弟弟和6岁的妹妹以及精神问题的妈妈。
整个电影就是围绕着REE寻找她们的父亲Jessup——失踪多时,因为制毒被警察通缉,但是在交保之后没有按时出庭而是消失不见——而展开的旅程。
随着电影的展开,观众知道了Jessup并不只是一个瘾君子罢了,他是整个家族生意中的一份子。
以凋敝、落后、肮脏的美国为背景所凸显出来的是在长期的贫困环境之下催生出的罪恶纠结着这家族的纽带和传统的人情。
REE的故事不仅仅在于她要去接近一个个善恶难辨的邻居和亲戚们,更在于她要在互相隐瞒和暧昧的人际关系之网中找出通向真相的道路。
但是她几乎一无所有。
她唯一拥有的就是退无可退的决绝和无所畏惧。
REE的塑造是这个片子最大的成功。
名不见经传的Jennifer Lawrence把一个内敛而坚毅的山里姑娘带到观众面前。
非正常的家庭造就了非正常的人。
砍柴、打猎、料理家务、喂马,REE什么事情都做。
在将近赤贫的环境下要不就随波逐流要不就早就非常人的坚强。
当警察找上门来说”你老爸要是下周不上庭,你们家的房子就得被拿去抵押保释金“时,她就回了一句:”我会找到他的。
“她一一摆放那些多少都有些不正常的亲戚们打听父亲的下落。
被奚落、恐吓、威胁都没法改变她的心意。
她既不装腔作势去唬人,也不期待别人的怜悯。
”Don’t ask for what’s not offered“ 她这样告诫年幼的弟弟。
她坚信同理心和亲缘是她在这冷酷社会里获取父亲下落的唯一方法,哪怕等待她的是一个可能同样灰暗的结局。
REE的故事并不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破案故事。
那些亲戚的形象扩散在影片中出现位数不多的公共场所中。
酒吧里打牌的人、拍卖场上的商人、无名的农夫,他们就是我们。
克制的镜头没有过度渲染敌意和暴力,这还是一个建立在血缘和公理之上的熟人社会。
各自心里暗藏的秘密和揣测是不能说出口,也不会写在脸上的。
影片中好几次出现了情节的跃进让我有点糊里糊涂,看完之后再想才理解局中人其实并不需点破,反而把更多的空间留给观众强化了这个社会关系的说服力。
这部片子典型的叫好不叫座,全美只有80多个影院放这片子。
农村题材同样没有号召力?
可能。
在美国农村题材似乎是个不讨好的话题,只是在诸如浪漫喜剧诸如《Do You hear about Morgan’s》或者《Proposal》中作为心灵家园或者大都市的反面。
鲜少成为电影中的被严肃对待的大背景,《冬之骨》提供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契机。
原文:http://www.makzhou.warehouse333.com/2010/07/17/2389/
先是在周五的《信使报》看到这部影片的评论,题为《白人,贫穷,乡村》。
感到可能是一部不错的影片。
下午下课后,在灰暗,空荡荡的市中心穿过,直接去了电影院。
刚好赶上2:10的那场。
正如之前看到的影评所言,电影很纯粹,很简洁也十分克制。
这种不带感情色彩的叙事风格使观众容易进入电影所营造的世界。
和许多观众看到的不同,我看到的是亲戚之间冷漠的外表下的亲情。
正如这部电影的西班牙语译名《血缘》(Lazo de sangre)。
看上去冷漠的叔叔,寡言少语的邻居,丑陋,凶恶的远亲,包括准备在一周之内把芮一家赶出抵押出去的烂房子的债主,最后送过来对他们来说并不多余的钱。
冰冷的现实不能够冰结亲情,但是正如在寒冷的冬天必须穿上厚衣服一样。
现实生活中的人必须保自己包裹起来,以避免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
当然,芮的勇敢和执著是打破坚冰的前提。
尽管她冒着生命危险寻找父亲并不一定处于爱,而是生存的需要。
最后,当孩子们翻看那些退色的老照片。
父亲,一个制毒者和吸毒者作为父亲的脚色在那些老照片中显现出一些温情。
就像最后芮的小妹妹随意弹拨的曲子。
其实在几乎所有人的内心深处,亲情都是一根割不断的锁链。
只不过面对琐碎有时残酷的现实生活时,很少人能够重弹那古老的旋律。
回家的路上,看到那些生活在桥下的穷人们。
他们没有钱,但是和所有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
平实沉闷到甚至乏味的一部电影,因为劳伦斯的演技而绽放出亮点。
父亲贩毒逃亡,十七岁女主上有疯妈下有弟妹,为保住房子踏上寻亲路。
电影充斥着浓浓的求生意志,于绝境中泛出的坚韧与漠然,平静到死的气质。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背负重担,冷静理智的与毒贩交涉。
生活逼着我们成为最坚强的模样。
“永远不要张口去向别人讨要东西。
如果别人愿意给你,你不要,他们也会给;如果别人不愿给你,即使是求,人家也一样不会给。
”自尊,是在绝境中支撑下去的最坚韧的理由。
两星给电影,一星给大表姐。
有些时候想想.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在有些时候我们却可能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而这无法做出选择的事情最有可能的是什么呢?应该就会是我们的血缘承袭,是我们的出生高低,是我们和家人之间那割舍不了的叫做亲情的感情.人到底需要有多坚强,需要经历过多少事才会去选择原谅伤我们最深的人,学会去不追究这个人,学会去维护这个人,学会在这个人莫名失踪后去承担起很多人都逃避甚至担不起的责任,学会去仍然相信亲情即使这所有的伤害,这所有本不该发生的事都是拜自己的父亲所赐,学会即使前方没有多少亮光也坚定向前方走去,学会,学会太多本来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在17岁时就该学会的东西。
在《冬天的骨头》里,当那周围的世界太压抑,太特殊,太艰苦,太困难,贫穷,饥饿,拮据,犯罪,毒品就徘徊在那片树林里,就徘徊在邻里社区间,甚至就徘徊在自己的家里,那幢小小的木屋里的时候,亲情就像阳光,但却是灰色的阳光,是微弱的灰色阳光,就是当温暖的阳光想要透过那一扇扇被太多灰尘杂物覆盖的窗户给里面那未知的地方带去他的温暖,带去他的关心时却好像总不能满满带进去让人充分感受到一样,温暖是有,但好像总是不能照亮,暖和所有角落的阳光,当他射进来的时候,总是会带着那一点点漂浮在那混沌的空气中的灰尘,有点呛呛的,而那阳光就好像爸爸的弟弟,自己的叔叔“泪珠”一样,虽然这阳光一直都会有灰尘相随,但那带出的呛呛的温暖却是那么地暖心却也是那么地感伤。
任何东西,任何感情好像都会成为一把双刃剑,但在多莉看来,亲情不会,也不可以,虽然自己的父亲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是个制毒吸毒的人,是个把自己的栖身地都可以抵押的,做了太多坏事和糊涂事的人,但是在我看来多莉没有真正去怨恨过自己的父亲,或许是会有些无奈,或许是会有些彷徨,或许是会有些无助,也或许恨过,怨过,但她明白现在不是大哭大闹的时候,因为自己是顶起整个家的那个人,她不能倒下,不能屈服,因为自己还有家人,还有年幼的弟弟和妹妹,还有妈妈,还因为她是个仍然相信亲情的人,她相信在这个只有自助才能存活下来的环境里,是不可以去依靠别人而活,是不可以去祈求别人的帮助,而存活是唯一的目标和信仰,但自己可以或许也可以去相信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族,以及之间该有的亲情,或许亲情和存活就是她的信仰,而多莉把亲情放在了第一位,,她把自己对亲情的这一这信仰尽自己最大的力给与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因为这个信仰,她低头了,她勇敢了,她只身一人去寻找,她独自一人去追寻,为了一个自己也渴望的答案,为了一个能继续维持这不易生活的理由,她低头去寻求自己朋友和自己一直对其有恐惧感的叔叔的帮助,尽管她是一个那么自尊骄傲的女孩子,她勇敢去走向那个势力庞大制毒家庭的地盘,尽管此时她是那么恐惧,那么害怕!!
为了亲情,多莉往前走了,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向前走,她受伤了,她被狠狠毒打甚至到了要被杀死灭口的地步,她亲眼看着自己父亲那早已冰冷的双手被粗暴切下丢到自己怀中,她哭了在那艘有其他人的小船上,是因为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伸进冰凉湖水中拉住自己父亲的双手是为了肢解他们,她哭了在已经没有清醒意志的母亲面前,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寻找父亲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对自己伸出援手,因为那个时候她以为友情和亲情都背叛,抛弃了自己,就像自己不知所踪的父亲一样。
多莉在那个冬天好像不再感到那么寒冷,因为有了内心的坚强,因为有对亲情的笃信,多莉用她的执著,用她那颗相信亲情的纯粹的心改变了很多的东西,而她所相信的亲情,所信任的家人没有让她失望,泪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帮助她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自己那已有了宝宝的闺密违逆了一直不敢违逆的丈夫给她开来了那张自己之前没借到的车,虽然最后泪珠还是要去为自己哥哥复仇惹出很多麻烦,虽然前方仍然有太多的未知,但感觉好像在那影片的结尾的阳光灰色少了好多,变地耀眼,闪耀了好多,那冬天仍然没有过去,但因为有着亲人,有着好似冬天骨头般坚韧的心智和灵魂,伴着那幽幽的歌声,多莉或许可以比以前多一些安慰,多一些自信地向前走,但亲情,那灰色的阳光,虽然它不那么闪亮,虽然它不那么耀眼,但它随时都可以在自己寒冷时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呛呛的温暖,或许这就已经足够了!!
很久以前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关乎我们的语言习惯。
比如,人们问一个已婚妇女,你和你婆家关系如何?
比如,一个已婚男人告诉偶遇他的朋友,今天去丈母娘家吃饭。
还比如,小朋友们多半会说,星期天我要去外婆家,而不是说,星期天我要去外公家,即使外公们都还健在;杭州有个连锁饭店叫外婆家;上海的外白渡桥又叫外婆桥。
甚至乎,我自己在和朋友聊天时也会脱口而出,那天,我去了我舅妈家——咦?
为什么是舅妈家?
和我关系更亲的难道不是舅舅吗?
这些事例告诉我们,即使经历了几千年的父权社会,女性在家庭亲族关系中依然起着纽带的作用。
在我们做客拜访的时候,是她们堆起慈祥的笑脸,端上热茶和糖果;在我们适逢庆祝的时候,是她们精心挑选礼物,代表她们所处的小家庭送上祝福;比起她们的丈夫,她们更善于交谈和显露同情心,因而她们更为频繁地和亲族们进行交流;同时她们也更擅长于成为鸡毛蒜皮的矛盾的挑起者,但正因为如此,你无法忽略她们的存在。
电影《冬天的骨头》证实了我的这一想法,即使大多数观影人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17岁的女主角是多么的坚韧和早熟——如果是这样,那她充其量是美国版的《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
我认为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
该电影的导演——Debra Granik亦是一位女性,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我觉得它是很好的注脚。
《冬天的骨头》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在美国密苏里州西南部的欧扎克山脉,依然居住着一些过着简朴原生态生活的村民,这些村民按照血缘关系聚居,整个村庄的人都有着相同的姓,彼此都是亲戚。
——可以说这是一个父系氏族,女人皆从事家务,而家庭生计主要来自男人,而男人们谋生的手段是——制造毒品。
而故事的主人公、17岁的少女Ree,他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
由于制造毒品被逮捕,Ree的父亲抵押了他们的房子得以保释,却在保释期间人间蒸发。
独自抚养发疯的母亲和两个幼小的弟弟妹妹的Ree,为了保住他们赖以生存的房子,决心一定要找到父亲,或者说,父亲的尸体。
就此,电影中的人物,可以按照性别被分为两个群体。
男性群体的姿态基本都是以侧面呈现的——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落,Ree去求见了一系列的人,他们都是男性。
然而值得玩味的是,这些男性都不愿正面和Ree进行接触。
也就是说,Ree去求见这些男人,而为这些男人“挡驾”的,正面呈现在Ree和观众面前的,全部都是女性。
相较于那些男性,这些女性的地位是低下的。
——Ree最先求见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想问朋友的丈夫借卡车好能够沿着阿肯色公路寻找父亲,而朋友在家中带孩子,听闻Ree的诉求,她表示要问过丈夫,而丈夫拒绝了Ree,并且不准妻子过问原因。
Ree生气地说:“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他说不准怎样,你就不怎样。
”朋友反驳:“当你结婚了,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这个论点在后来Ree求见的其他人身上,多次得到了证实。
那些男人,在应付Ree这个地位无足轻重的女性兼未成年人时,毫无例外地找了背后的女人来当他们的传声筒或者帮凶,而这些女人也甘当男人的传声筒,在男人对Ree进行暴力威胁时袖手旁观,或是直接对Ree施以暴力威胁。
女人作为应付Ree的传声筒,还有一个原因,Ree虽然在他们眼里无足轻重,但毕竟是来自同一家族的亲戚。
因此,在家族这个庞密的机械体系中扮演润滑作用的势必是女性。
而事实上,这些女性在受制于男人的同时,也在有限的范围内发挥着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尽管Ree的朋友代表自己的丈夫直接拒绝了Ree,但后来她还是为Ree开来了她需要的卡车。
Ree求见的第三个人——父亲的同伙小阿瑟,其妻子梅根只是在聚会上见过Ree,但还是私下为Ree提供了有效信息,让她去山上找萨姆米尔顿——可以说是宗族以及宗族生意(毒品制造)的首领。
而萨姆的妻子虽然严厉地驱赶Ree,还是在赶她走时给她喝了一杯水;而故事快到尾声时,也正是萨姆的妻子带领着女性手下,带Ree找到了她父亲的尸骨——这是不是萨姆的意思,电影似乎并没有交代,我们也可以理解为,这是萨姆的妻子出于同情的个人行为——相较于男性,女性更容易施以同情。
隐性的男性群体和显性的女性群体,其实是以主人公Ree的视角看到的结果。
男性群体最为极端的代表就是Ree的父亲,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而事实上,他经历了比电影中出现的任何人都要强烈的、从生跨越到死的惊心动魄。
如果把这段背后的故事展开,将是一出涉及家族仇杀的曲折离奇的西部片。
然而电影却多次借Ree之口强调:我并不关心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发生了什么,我只要保住我们的房子。
Ree的视角是女性主义的视角,男权世界的狼烟战火,其实在女性看来才是真正无足轻重的,落后而又无聊至极,眼下的福祉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个道理是那些男人所不懂的。
而Ree显然更倾向于将情感诉诸于自己所在的女性群体,Ree的母亲是个疯子,但Ree在极度崩溃的时候仍要哭着求母亲看她一眼:“就这一次,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Ree的寻父之路也象征着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
父亲的同伙兼亲戚来找Ree,连哄带骗想收养Ree的弟弟,对于Ree的妹妹,则表示以后有条件再收养。
Ree生气地拆穿了这个人的谎言,并拒绝让他带走弟弟。
带走弟弟,意味着男性群体欲进一步明确他们的分野,想把男女之间的铜墙铁壁继续延续下去,这在Ree看来是完全不能忍受的。
而Ree对父亲的寻找,亦是女性主义对于男权社会的反思,最终Ree在首领妻子及其女手下的帮助下,在冰冷的河水里找到了父亲的尸骨,在极度痛苦的无声呐喊中,与首领妻子一起锯断了父亲的双手。
——男权社会曾给予女性以恩泽,故切断过去对于女性来说亦会感受到心灵的阵痛和恐惧,然而过去是必须要斩除的,要不然便不能拥有女性们将来光明的福祉。
然而,电影所宣扬的女性主义,并非要求女性推翻男性然后取代男性、变成男性。
为了养家糊口,Ree曾动了参军的念头。
然而在与军官的面谈中,她发现参军并不能带来即时的收益,并且必须远离家庭,无法尽到抚养母亲和弟妹的责任。
因而在影片的结尾,保住了房子的Ree决定放弃参军,和家人继续生活在一起。
参军象征着女性对男性世界的融入与置换,显然电影是不鼓励这么做的(并非不鼓励女性参军,而是不鼓励女性试图通过与男性相同的方式缘木求鱼)。
故这样的结尾虽然略显生硬但却不失为一个意味深长的点题——女性应该有尊严地活着,同时女性也必须尽到生理和伦理赋予的社会责任,以生理和伦理赋予的方式。
一部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的电影,暗藏的却是人性的光辉。
一个17岁少女,眼神何以如此淡定而又坚决,因为她小小年纪就背负着重担,但是她从不哭喊逃避,只是默默承受,所以也能征服那些人性尚未完全泯灭的毒贩。
相比较下,无病呻吟的我们真是渺小而又可笑
故事很不错~最后面对凶手的选择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很棒~
克制清冷,稍显高估。
冷酷的叙事方式,冰冷的镜头和光线。这是个残酷的故事,我们似乎旁观着这一切暴力和罪恶在我们眼前发生,却无能为力。小女主在影片中的表演很纯熟,电影的高潮来得不徐不疾,恰中我一颗悬而未决的心。
这是在教我们怎么和坏人打交道
多坚强啊,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我们总要学会不再害怕。
最近看了两部小萝莉故事的电影,《大地惊雷》和这部,美国这地方真穷,故事还是偏文艺,判断的标准,可以多加一条,看结局是什么?一部电影的结局真的太重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不重要吗,不为什么,就这样啦,这就是文艺片。
正如那冬天般冰冷。
我一看到这类片子就会想到李安来拍多好 大部分人都不会讲故事
美国问题家庭也很多啊~小孩挺可怜的~
最后一家姐弟几个坐在台阶前弹琴的场景挺有美感的……
明明一个平静而简单的故事,却在片尾曲中,酸甜苦辣
人物关系我都很模糊,好吧,我承认我没认真看,或许它不应该这么沉闷
生活,在这个冬天里也如骨头般难啃。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描写中国农民的苦的片子更有感觉
一部看不懂的奥斯卡坑爹之作。
美国人说翻脸就翻脸,过一会儿又跟你亲妈似的疼你帮你,简直是出神入化,虽然女主角一副今天你让我过不去,你也别想过去的狂拽样子,但还是掩盖不了剧情的背景支持很无力
介乎二流和三流之间的电影
Welcome to midwest~片子里面的场景对应到中国就是小学曾经红过的犯罪半纪实片,片中的人全都操一口浓重的陕西腔,然后心狠手辣,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寒冷
如同其片名 又冷又硬 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入状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