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算是半自传电影,导演的父亲就是养蜂人,那么导演也就是这五个女孩其中的一个了,她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拍成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很适合农村女孩看,有点像电影版的《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她们从小就在父权的压制下成长,父亲也不想她们多读书,只想让她们帮自己赚钱,到适当年龄嫁出去就好,他爱她们,但是他却又限制了她们的可能,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未知的外面世界,成长总是要从精神弑父开始的。
这部电影有两个点让我感动,一个是参加比赛时,小女孩叫停了主持人,要表演个小节目,她表演了她与蜜蜂自然和谐的相处,但是所有人都尴尬的楞住了,没有人把自然当回事,因为这个世界是功利的,这就是人间真实。
一个是小男孩躲进小岛里,女孩游过去,找到了他,我以为她要把他带回去,但是她没有,她拉起了他的手。
每个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孤岛,他们都渴望有个女孩走进他的孤岛,牵起他的手。
小男孩是配角,但是这一幕感动死我了。
虽然并不能完全看懂,那些镜头在脑海中过一遍的时候,发现每个人都是美的。
母亲的博爱,姐姐的青涩和质朴,妹妹的机灵可爱,还有父亲男权主义下的独断和保守,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男孩儿……原始守旧的生存模式与现代文明的碰撞,青春期的女孩儿正是在这种碰撞中暗自萌生着了向外生长的力量。
结尾所有人从旷野中醒来的一幕,有着超现实主义的喻示。
片尾意大利歌曲太美妙。
这是一部拥有奇特生命力的作品,纯粹质朴,不为观众,不为商业,自由表达,获得2014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
这是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Alice Rohrwacher)首次参加国际A类电影节的角逐。
评委会大奖又名评审团大奖、评审团特别大奖,是法国戛纳电影节正式竞赛项目的奖项之一,为戛纳电影节第二大奖。
“评委会大奖”系偶然诞生,只因为替一两部得不到金棕榈的佳作而倍感惋惜才临时设置,如今则演变为“最佳影片第二名”地位的常设奖项。
《奇迹》又名《蜂蜜之夏》,讲了一对养蜂人夫妇带着4个未成年的女儿生活在一个小村落,一家人每天辛苦劳作,依靠土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他们努力维护着这份简单与平凡,尤其是父亲沃夫冈,对传统养蜂制蜜方式很坚持,可行业强制要求他们更新设备做出改造以满足相应的卫生要求;同时家庭内部亲子关系的矛盾也在积聚,大女儿盖索米娜已长成少女,她的个体意识在显现,对外界的事与人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与主意,作为父母需要适时放手。
普通人的日常,没有激烈的跌宕起伏。
当有记者质疑《奇迹》的故事太过朴实时,戛纳评委会主席坎皮恩的褒奖说明了影片的出众之处:“我就像走进银幕,和角色一起生活了一次。
”影片里具体的细节深入生活,真实可感,有温度又具美感。
电影一开头就圈着观众浸入到这家人亲密的日常里。
二女儿马瑞娜拉还在时不时需要腻着妈妈的年龄,半夜想偷偷爬到妈妈床上,被姐姐半路截获,不敢承认就谎称要去尿尿又改说是拉屎。
被吵醒的妈妈、Coco和两个小妹妹半夜见证她成功拉屎,场面欢乐又接地气。
早上不想去养蜂场干活,就偷偷躲进羊圈,可惜又被姐姐看穿“活捉”。
马瑞娜拉像颗大白兔奶糖。
鸡飞狗跳的日子因为她而变得顺滑甜美。
那次父母正为是否参加电视节目而争论,她伤心地问妈妈:“当我60岁的时候,你就去世了吗?
” 妈妈说是。
她又接着问:“当我60岁,盖索米娜几岁?
” 妈妈回说:“64岁,怎么了?
” 马瑞娜拉很是嫉妒:“不公平,她和你在一起比我多4年……” 父亲沃夫冈执意想叫盖索米娜过来帮他拔掉蜜蜂刺,马瑞娜拉一脸认真地反问:我又没瞎为何我不能帮你拔刺?
刮风下雨天,三个孩子爬上蜂箱防止蜂箱盖被吹走,大女儿盖索米娜哭着求父亲,马瑞娜拉在一旁很关切地问:蜜蜂蛰了你吗?
爱丽丝·洛尔瓦彻谈及这部作品时说:“我能感受到我的国家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们保护幸存物不受伤害的心情非常强烈,但他们更多的努力在于怎么把这些东西放进博物馆,然后怎么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观光,这是他们表示“纪念”的出发点,这就不好了,因为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那些遗迹中留存的生命力,和其中承载的东西,不论是公共广场,或者是电影院,剧院,这些东西本身要比纪念的意义更大,而不是总是盯着纪念不放。
” 导演无意通过这部影片触发“保护传统还是适应现代”之争,展现“生命力”才是她的初心。
而“生命力来自一个个具体的人,个人的热望和决断”,那是生命力的燃料。
他们的生命力就如波斯的天才诗人鲁米所说:“允许你自己被真正喜爱的东西默默牵引。
顺应那强大的力量,它不会将你引入歧途。
当你发自灵魂地做事,会感到内在流动着一条河,一条喜悦的河。
” 父亲沃夫冈外糙内柔,行事霸道。
清晨被打猎的枪声惊醒,他跳下床,朝猎枪声又骂又跳,像头孤独又骄傲的羚羊。
对自己当农民,用传统方式养蜂制蜜他有深刻的理解和坚持,认为这是份很好的工作。
因为蜜蜂被除草剂毒死一事去找博塔瑞那先生理论,他毫不客气地教育对方,说用除草剂是不可持续发展的,等到不能种植蔬菜,土地上的人将无以为继。
钱只是现在有用,当钱变得毫无价值的时候,人该怎么办?
他认为这是个骗局。
盖索米娜作为长女,对家里的活当然义不容辞,首当其冲当父亲的左膀右臂,她完全掌握了养蜂制蜜的所有过程,在某些细节上更是青出于蓝。
在蜂箱发现死蜂,盖索米娜做出了不同于父亲“瘟疫死因”的判断,一口咬定是被毒死的;她对父亲、母亲、妹妹,对马丁都有强烈的保护欲。
马丁来她家的那天,母亲跟父亲在房间里起了争执,盖索米娜就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询问,一种心照不宣的懂事。
对妹妹马瑞娜拉的吃醋会大度开导;对少年犯马丁也及时袒护。
或许父亲内心不愿接受盖索米娜已经长大的事实,所以才会坚持买了头她小时候才喜欢的骆驼当礼物。
霸道的他一次次否定了盖索米娜想参加《土地奇迹》的建议,但她内心被这个热望牵引并最终顺应了这个强大的力量,先斩后奏,如愿进了比赛,虽然最后没能获得“最佳传统继承者”,但一家人比以前更加团结了;母亲也放手让她做想做的事情。
“生命自带奇迹,不必四处外寻。
” 电影的立足点虽然是琐碎的日常,但这些琐碎的点滴并没有被孤立和密封起来。
鲜活生命力的品性、执念和热望,让这些琐碎成为坚实的中继点,让作品与观众之间的时空穿越,情感流通。
孩子与周围人、动物的交流与互动仿佛沾着神性,为作品打开了一个开放、诗意的空间。
比如盖索米娜,她训练马瑞娜拉“喝下”一束穿过羊圈的光线;盖索米娜神奇地让蜜蜂从她嘴里地爬出来,因为这个她与马丁之间产生了心灵的沟通,联合他的口哨一起在电视节目里默契表演;没有语言沟通,她竟然找到了躲起来的马丁,并给他送去衣物。
最后一幕导演的处理让作品长出了隐形的翅膀,一家人躺在门前的一张大床上,恍恍惚惚,对于不确定的未来,有种“同舟共济”的梦幻效果……
这是一部标准的文艺片,镜头下展示生活在海边的伊特鲁里亚人后裔沉闷的生活流:养蜂人家里面一对夫妇带着四个女儿每天忙碌着照料蜜蜂和采蜂蜜,去海边戏水,拔除男人背后的蜂刺,在屋子前面剥除西红柿的皮做晚饭,在一起吃西瓜聊天……一切彷如亘古不变的古代生活的延续,正如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所说:在海边,那些伊特鲁里亚人的后裔依然过着他们传统的生活。
电影的标题“奇迹”,却是对这种一厢情愿的幻想的反讽。
奇迹,在这部电影里面,不仅仅来源自电影里面的“土地奇迹”选拔赛的电视节目。
奇迹之为奇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正如圣经里面耶稣的死而复活以及变水为酒。
奇迹,是不可能性的代名词。
电影里面多次表现了奇迹作为一种不可能性。
奇迹就是少女口中爬出的蜜蜂,这样一种不可能的甜蜜的使者。
如何能够在人体里面藏匿或者滋生?
蜜蜂在脸上缓缓地爬行,伴随着德国男孩那怪异而悠远的口哨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这是古老的伊特鲁里亚蛮荒文化的呈现吗?
无人知晓。
奇迹就是父亲念念不忘的礼物。
他想要满足女儿幼时的心愿,却不料女儿已然长大。
这一份不合时宜的礼物,最终没能够满足任何人的心愿,只能栓在家门口的烂泥地里面。
礼物当然只能是不合时宜的。
德里达曾经谈到过纯粹的礼物。
礼物的赠予者和接受者在赠礼的过程之中,都必须丧失自身的主体性:你不能有意识地将礼物送出,因为这样你就不是纯粹地赠予,而是陷入了付出-回报的经济学循环;你也不能够有意识地接受,因为同理也会陷入经济学循环。
有所亏欠,卷入债务关系,都不再是纯粹赠予的礼物。
因此,礼物必须是无条件的,必须是秘密。
秘密是不能够说出的,因为一旦说出就不再是秘密了。
真正的礼物也必然是不能赠予出去的礼物。
礼物,就是不可能性。
而不可能性,永远是时间的秘密所在。
礼物能够满足谁的欲望?
拉康的精神分析学秉承科耶夫的“欲望的辩证法”告诉我们:欲望总是对欲望的欲望,大他者的欲望,始终处于象征秩序的欲望,不可能是“我”的欲望。
欲望必然是无法满足的,而人总是无法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这部电影里面表达的礼物,那头不被女儿需要的骆驼,只是女儿过去曾经一度想要的东西,但是时过境迁,不可能再满足她的欲望,她现在想要的只是参加当地电视台的“土地奇迹”的选拔赛。
骆驼只能跪在烂泥地里面,任凭风吹雨打和海风吹拂,正如它离开了世代生活的沙漠,来到意大利海边,必然是突兀、不合时宜的。
不被需要的赠予,也是爱和沟通的不可能性:那个来到这个海边家庭参与“社会融入计划”的德国少年犯,当妇女想让他与大女儿触摸对方、亲吻对方的时候,他选择了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地逃离,宁愿在海上漂流一夜。
女孩出去寻找到他,然后在洞穴里面相偎而眠,这一切却表现得如梦幻一般的不真实,或许只是幻想而已。
夏日的海风吹拂着沧桑的小屋,这家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电影的最后,这一家子温馨的谈笑一下子消失了。
鹳鸟在屋子前面徘徊,久无人住的屋子里面空荡荡地回响着海风的呼啸。
这正如电视节目要拍摄的古老的伊特鲁利亚人后裔的那亘古不变的生活,必须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它并不存在。
这部电影里面的一个奇迹,或者说,我们很容易发现的突兀之处,每天男主人公醒来,都躺在野外的床上。
家居的床,长满青草的野地,如此的格格不入。
醒来之处总不是家,这才是现实。
一片避世的土地上住着一家养蜂人:脾气暴躁却承担重任的父亲,逆来顺受的温柔美丽的母亲,隐忍沉默极力在分担家庭重任的大女儿,有点小心机有点任性的二女儿,两个只会乱跑的小女儿,一个每天顶撞老板一家的暴躁帮手。
父亲的重男轻女和暴躁脾气使一个犯罪改造的小男孩顺理成章的也加入了这个家庭,与此同时一个叫“土地奇迹”的选秀节目也来到这个村庄。
女儿想参赛来改变家庭生活,父亲不同意。
但最终女儿还是报了名,一家人走到了镜头前…
我是在看过了《幸福的拉扎罗》之后对这位女导演有了极大的兴趣,特意翻来这个更早一点的片子看。
她很擅长讲述一种并不需要特效的“神迹”,而这种特别的感觉来自于一些人本身拥有,却正在失去,又有人极力在守护一些品质:比如单纯,比如原始,比如天然。
当有人保持了这些而不被世界的发展和环境影响时,神迹自现,当然这也就是片子里所说的“奇迹”。
即使这家人没有得到这个节目的奖项,但他们本身就是这片土地的奇迹,因为他们和自己的蜂蜜一样,原始,纯天然,无添加,自然地吸引花香。
守护:守护着事业,家庭的快乐,和收获我在影片中看到很多妙处:每天都会一个人在外面醒来的父亲,最终醒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一起,那代表着他曾经独自守护的不切实际终于成为了一家人拥抱着守护的生活;父亲为女儿换来的骆驼曾经差点导致这个家分崩离析,但最终所有人还是可以看到那头骆驼静静地在家旁边,家也还在;男孩跑掉,似乎一切都不符合逻辑,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女孩却可以…所以我理解的奇迹是一种坚持的延续,父亲认可了女孩对家族的意义,女孩理解了父亲暴躁背后的深情和坚持。
一家人以这样的执着为纽带,传承着,持续着,去自然的吸引这世界的花香。
我想这并不是每个人心中的好电影,因为它的画面不够丰富,它的故事也不够惊心动魄,镜头会晃,画质也调整的粗糙,枯燥的家庭纪实是它的主旋律,女孩子的沉默和父亲无休止的脏话充斥。
但依然有很多人被粗糙下的细腻震撼,被这些奇迹感动,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这也是奇迹的一部分吧,情感可以穿透一切到达内心。
去年夏天,看了前四十分钟;今年夏天,补全了后七十分钟。
关于伤害:壹,妹妹被蜂蜜机器割伤手指,医生在缝伤口,妹妹在小声的发出疼痛的抽泣。
那时候的姐姐我不理解,要求妹妹关掉音乐,(是不是故意)让妹妹受伤,训斥受伤后的妹妹冷静下来。
贰,柯柯让小男孩和姐姐相互抚摸和亲吻,她们都拒绝,柯柯便抓住小男孩的脸,要亲吻上去。
小男孩反抗般转身跑进山谷,姐姐追上去却没找到。
那时候的柯柯,我也不理解。
关于爱:叁,姐姐和蜜蜂的表演。
蜜蜂从她嘴里出来,爬过她脸上,咻,啾,密密的停止,再前进。
她是理解蜜蜂的,因此她能和蜜蜂进行这样只属于她的游戏。
参赛的表演时,小男孩用他的口哨伴奏,虽然他从不开口,相处里一定也接纳了。
就像姐姐给小男孩的评分,全是优秀,这儿不够好,那儿也不好,但就是优秀。
也不用说这是爱,我更愿意说十几岁的年纪里遇见了如蜜蜂般让心嗡嗡嗡的人。
肆,无可避免的要提到骆驼。
父亲说,你小时候最想要骆驼;女儿说,是啊,那只是小时候的愿望。
其实爱是爱,理解是理解。
在家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我们眼里觉得父亲买来的骆驼是多么温柔,可是作为女儿作为妻子是什么心情呢。
无奈的叹息一声,又拥抱在一起。
能怎么办呢,爱你所以原谅也体谅你。
电影更多的意义已经不必再追寻,导演所拍少女成长片也好,半自传也好。
电影自身很像现实生活,不完美,不是纯真的善良,也存在着外面世界的牵扯。
不是也许,是确定,这里最纯朴的是父亲,因为只有他彻底拒绝外界。
所以啊,与蜜蜂为伴的姐姐和父亲。
她们也是蜜蜂,很甜,却会蜇人,会带来伤害。
可是最终仍的甜的。
没想到这位意大利女导演的第二部作品就能轻松拿下去年戛纳评审团大奖,日臻成熟的现实主义风格让人赏心悦目,这回还惊喜地融入神秘主义色彩,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跟处女作《天体》有很多类似之处,故事发生的背景均处在意大利南部经济不发达地区,都是以青春期女孩的眼光角度去看待周遭的环境变化,同样地两部作品也暗藏着少女成长过程遭遇的困惑和心理变化的重要线索。
当影片初次出现电视拍摄的场景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另一部意大利电影《真人秀》。
只不过《奇迹》这片的重点不完全在讲媒体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影响。
在我看来,从真人秀节目引出更多指向现代文明对传统手工业的无情吞噬和打击。
像片中这种家庭小作坊的生存环境,在高速发展的商业社会里被挤压得越来越小。
幸好依然有这种个性淳朴而坚韧的人民,他们严格控制蜂蜜的质量,坚持采集纯天然的蜂蜜,为蜂箱免受暴风雨侵袭而不惜全家出动保卫。
他们这份不懈的坚持在最后真人秀比赛里,女孩表演蜜蜂从嘴巴里钻出来这一幕达到最触动心灵的高峰。
这种不动声色的表现手法在当今的电影里面实在难得一见。
更令我意外的是,导演对女孩成长线索的处理,也颇有个人风格特色。
她与父亲那种不断变化的复杂关系,从对抗到谅解,从依赖到独立自主,均透过很多琐碎的日常动作(采集蜂蜜的过程)、象征物件(骆驼)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对话,从而细腻地展现出来。
其中引入的两个配角(女主持人和德国小男孩)则令小女孩这个角色塑造得更加饱满和人性化。
神秘主义的运用算是最亮眼的点缀,尽管这种手法令影片变得晦涩难懂以及饱受争议。
孤岛上男孩失踪的设计有如名导安东尼奥尼《奇遇》的况味,而其后两人在洞穴里相拥而睡的梦幻段落则让我感觉惊艳无比,更绝的是,这种神秘的色彩延续到结尾那个具有呼应性质的漂亮长镜头里面,回味无穷的诗意油然而生。
影片线索讲的是一个偏僻落后的养蜂人家庭的日常琐事。
反映的也不是什么严重问题,而是人绵细的情感发生,和现代化给贫乏落后的地方带来的影响。
一般情况下,这些都不作为问题或重要情形提出。
但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么一个重大事件在地方上的表现,在人身上发生的作用。
可以获得一些遥远的联想:欧美一些援助非洲的组织,想改造地方村城市系统,但是不了解当地情形,反而破坏了当地的群居生态和结构——他们的生存差别太大了。
在影片中,主要重于这一个家庭面对的生存现状。
比较鲜明的刻画可以看到这些:一个穷乡僻壤的自然乡岭里,一个脾气不好的父亲如何表达父爱 (表达信任、实现女孩童年愿望买骆驼做礼物等),而这样一个土蛮汉,在电视节目的表现中,却又张口结舌,语言笨拙。
长女如何富有灵气地接茬,和新来的问题男孩在电视台节目秀中做了一番“绝技”表演。
可惜,种地的那户人家处事更不带棱角,也符合电视台和群众标准:调侃并带动现场氛围。
奶奶不唱歌不配合,没关系;她信任家里人,家里人给了反应,她也跟着唱起来,无伤大雅,况且唱得挺好。
种地的当家主没有结婚,和女主持三言两语的对话,也活跃了节目的氛围,不至于尴尬冷场,完全可以作为代表在传统居民的传统特色传承选拔中胜出。
在恰到好处的可控范围内活跃气氛。
再有情节起伏,也导演得一点都不夸张。
然后是姐妹之间的互动,镇上的女同学和她们家这种“土著”背景的生活差别。
除此之外,还有长女在和妹妹发生矛盾时的表现:生气时机器轧到了妹妹的手,蜂蜜桶忘记换了,这让她表现出害怕挨骂时克制的愠怒与焦急,面临节目组访客时又急于清理现场。
还有柯柯,另一个不懂表达的阿姨。
在对待新来的问题少年时,这个长女,反而表现出了细腻敏感的人情关照和处事态度。
爸爸还要给他在意见表上打低分呢,毕竟家里活有很多要忙,他并没什么用处,但是她觉得可以给他记优秀。
父母在自己的农场和破房子里都比较裸露,也还延续着欧洲亲脸颊的传统。
有时要露天睡,破房子和工作间可是没有门的,只有隔壁猎人扰人清梦的枪声,一定要破口大骂。
一个可以说与现代化完全脱节的家庭,在外人看来就完全是不能达到和谐、与共通性理解的程度。
这就是人性间的隔阂。
村里已经没留下多少户了,电视节目的介入在描述一个奇迹;对他们而言,则是赢得奖金,解决生活问题的一次机会。
这部电影地方性很强,仿佛并没有讲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表现得很细腻、真实,切入点由内而外。
导演的个人风格描述为“纪实”的风格,即便这部电影描述的现实背景比中国看上去不知道要好多少,但并不是所有慢节奏的电影都是文艺片。
人物表现得也很精神独立,而不是绵软无力的牵绊。
背景下由导演的亲姐姐参演,难怪长得很像。
天然一度认为钻牛角尖和自卑的父亲是一个一无是处,极端的父权的存在,然而他咄咄逼人的爱只是因为太天然。
正如社工女士对他的评价:你不懂教育,钻牛角尖,你会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
他确实像个未开化的雄性动物,用尽一切维护着自己的领地:确保晚辈听从他的命令,带领家庭成员劳作,以结果为导向,把情感置于规则之后,就连倾尽家产送给女儿的骆驼也生硬得像是宣告统治权,为了告诉女儿:这是你要的礼物, 你还是那个奇思妙想想要骆驼的小女孩,只有我是那个能满足你的愿望的人。
直到参加比赛节目,我才被这笨拙的父爱说服。
父亲发言时,目光一直跟随者米拉,(这个镜头特别有意思,从monitor里你能看到父亲的眼睛直视着镜头,也就是米拉所站的地方),在歌颂农民手作之美的节目里,他望着大女儿说:“养蜜蜂时,有时候感觉像是世界末日”,让主持人尴尬的只想切镜头。
爸爸太“天然”了,一个坚持“可持续发展观”不使用除草剂除草,让蜂蜜去找花的养蜂人,又怎么会懂得说出主持人想听的那套话?
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爸爸一直一个人睡在户外,这一点导演没有任何解释,这也是alice魔幻的的电影语言的魅力所在,仿佛这种行为之于爸爸这位“天然”的最后一届守门人,是必然的设定,(爸爸第一次出镜时身下垫着兽皮只穿内裤的造型也非常天然。。。
)另一个“天然”的意象来自贝鲁奇饰演的主持人。
比赛结束后,与米拉同船的贝鲁奇递给米拉一个变了形的黑色一字夹,而初见米拉时给她的是有闪钻的发卡,脱掉“海水泡沫一样”的白色假发(小妹妹的比喻太自然了),仙女瞬间掉落到凡间,就像那个镶钻发夹变成师奶用一字夹本,人们总是过于擅长给人或事物赋予过多的价值和角色,而人就是人,不是仙女,没有了节目灯光,她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明显了,甚至能看到乳沟也失去了丰满的弧度。
米拉看着变身后干瘪的仙女,依然如初见一样,脸上挂着干净的笑。
奇迹是什么?
奇迹就是少女打开手掌,她眼里的世界又变了样,世界眼里的她也变了样,这种变化中的,不稳定的,蜂蜜一样自然流动的生命力,就是奇迹吧,因为珍贵,所以足够被称为奇迹,正如导演alice在访谈里谈到博物馆: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那些遗迹中留存的生命力。
2015上海电影节买的票,刚刚看完。
因为不爱做功课,所以是裸看的,看完和向小八出来后,幽魂一样讨论了一个小时,顺便迷了个路,然后才回家查资料。
掉书袋的事情不做了,大家自己网搜。
情节后面再提,说一下感受。
被各种海量信息塞得满满的,每一次我恍然大悟说哈哈老纸终于明白了,就立马被导演扇一个大耳光。
在和向小八呼喊了十遍什么鬼后,我终于悟了这特码居然是个鬼片。
太隐讳了!
故事是这样的,乡村一家人,大家可以脑补成中国24K农民一家,重男轻女,为了生儿子生了4个女儿,老爸脾气很差,家徒四壁衣衫褴褛是养蜂人,突然选秀节目看上了他们,女儿粉上了美女主持人莫倪卡,其他参赛者都是庸俗的想出名然后开农家乐的人。
期间家里还来了个小偷少年(眼窝深鼻子高),又自闭又和女孩子们青春的小眼神撞撞。
后来我们渐渐发现这不是一部家暴片,那个只穿白色三角裤跑来跑去的毛男老爸居然时不时冒出几段流利带口音的法语和媳妇儿对话(好像一股清风拂面啊有句刚句),(向小八的解释是意大利的中学基础教育二外是法语,理由是女儿在偷听,我的理解是此处有隐藏剧情这对夫妻是老嬉皮弃世隐居,颜残发秃,理由是后来他突然说出那些话来)。
好了,我告诉你他说了什么,三角毛男在比赛中突然说了:个么这个世界搞不好了!
然后他女儿热情地表演了一个从嘴巴里吐出两只蜜蜂的表演,大家都呵呵呵呵一边鼓掌一边心里想说什么鬼!
于是他们就输了,小男孩逃走了,少女划着滑板去找他。
最后画面拉回来她一个人回来了,全家人在家门口睡觉迎接她说来吧这里还有位子,镜头给到之前老爸买回来当礼物的骆驼,再拉回来时大家都不见了房子变废墟。
侬说这是不是一个很接地气又三百六十度旋转搞脑的鬼片?
从开始像粗暴的自然主义,啪一耳光抽上来发现是讲繁华之墟,啪又一耳光上来是说青春的躁骚纠结,啪一耳光飙法语我想嘎纳得奖,啪一耳光我是实验视频合集,啪一耳光避世的奴隶女儿会玩儿冲浪,啪一耳光别忘了骆驼在卖萌,啪啪啪什么鬼大家应该都活到六十几了吧反正仔细想想电影开始时不是别人用手电筒照着说这房子里没人呀!
所以搞了半天是个鬼的回忆什么的吗?
最后也哗一下就过渡到了废墟!
我跟你说,嘎纳你这么搞是自绝于人民好吗自己玩儿去吧~但是我就不打一星,你们都去看呀感受一下我纠结到现在的心情吧巴扎黑!!!
以为以及习惯了欧洲的文艺风,结果还是看的昏昏欲睡,正襟危坐了好几次,才勉强跟上了故事的节奏。逼格太低,没太懂影片的意义。故事还算清楚,小村庄一家人的故事,在自己家里的繁杂事务、外在新鲜环境的刺激(电视台选秀)以及倔强的老爹,几处细节没理解,骆驼有什么含义吗?结尾处又是代表着什么?
补看颁奖季,这一部才打动我。一个老生常谈的现代化问题(城乡、技术、性别),被放置在简单封闭高度风格化的框架中,正如少年犯卷入这个1男6女的家庭。女神贝鲁奇出演真人秀主持也完全融入整体。细细推进又令人不安,一种出世的恐惧。摄影剪辑的细节也同样,简直像乱来,又充满寓意,主观现实主义。
无比煎熬
自然将蜜蜂引向花丛
吹口哨的少管所少年,含吞蜜蜂的年长姐姐以及被割伤的小妹妹还有就是买了骆驼的温情老父亲。
(3)金鸡补课01 仍然是罗尔瓦赫尔的风格,再多拍一些应该会成为一位很厉害的作者导演,但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同样是采用了一些魔幻的手法,母题仍是原始与现代,也有对父权制的反抗,尤其最后一个场景,一家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灵动的人与自然。小姑娘们都太好。
意大利的乡间生活
算是最容易理解的一部,也可能是我没看出来太多宗教神话的对应,简单纯真,不含添加剂,关于想走出原始,追求更多自由的女孩的成长与思考,延续自圣体,又开启了拉扎罗
@中间影院。沉闷,并没有展现生活的另一面。父亲有明显的男权倾向,虽然他后来给女儿买了骆驼。看得时候我一直在想家庭暴力的事,可能导演并不是这个导向,但是由于男主泰太过突出的霸权行为,使得我无法去考虑别的方面。
生活小品
0.0
逃离或者坚守,少女都能造出世间最甜的蜜,“我们为你担心,却不过分担心。”
长兄如父,长女如子?少女的成长觉醒&家庭于世的坦然
不好看…
这部电影主题上没有新意。 类似的美好愿望题材被拍了成百上千次了。故事情节平淡, 没有高潮。人物没有特点, 小大人似的, 假得很。 演员表演十分平常。典型的迪斯尼式的电影
流水账一样
真搞不懂罗尔瓦赫尔对一种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究竟持有怎样的态度,而且那样的生活被一个奴隶主般的父亲所把控,于是海边与搔首弄姿的节目组的相遇有种武陵人乱入桃花源的感觉;如果相对于电视媒介所允诺的美好生活只能是虚妄的,那么导演能拍出那么深入骨髓的洞穴体验也就不奇怪了
还好
有点太温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