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情绪,只有在夜深人静孤灯相伴时才品得出,静谧如此。
《游园惊梦》。
是呵,游园惊梦。
看完整部片子,像做了一场迤逦春梦。
梦里的《牡丹亭》依依呀呀唱,流水的丝竹,锦缎的年华。
柔软的苏州话,醉人的熏香,无声饮泣,暖光源,烟雾,梦。
梦中人的对白是慢慢的,科介是轻轻的,情绪是缓缓的,连陡然贲发的激情亦如风竹敲窗,一咏三叹。
卧在贵妃塌上看完,起身整理,不自觉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屏幕中未了的绵长回忆。
推开窗,望见天淡夜凉,偌大一座城,偌大一座荣府,盛满的都是深蓝色的寂寞。
这般好的年华,怎奈何无人欣赏呢……倚在冰凉的窗台上仰望阴鸷的夜空,砸磨脑髓企图寻找精准的语汇形容,不得。
只能像初学中文的幼童一般,一遍又一遍重复感慨: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个假期看了《荒人手记》,男同;《游园惊梦》,女同。
自嘲快近似于同志运动的拥护者了。
同性恋,实在是不好说,因“恋”本身就很不好说。
暂且粗暴地分为精神上的“爱”和肉体上的“欲”。
电影里似乎男女就剩下了欲望,只有女人之间才能穿越无常世事互相扶持。
然而说到底,“爱”又怎能脱离了“欲”而独立存在呢,连徐志摩都说,“爱一个人爱到了肉体之上,是爱到了极点”。
古翠花还不是望着搬运工赤裸的汗涔涔的上身默默出了神?
荣兰还不是同不相熟的男子在白纺帐子里颠鸾倒凤?
两个女人走到了一起,终究还是因了寂寞。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然而锦屏人却只能看的这韶光贱。
戏台上,杜丽娘在梦中与男子厮会交欢;而现实中,最好的年华里,懂得自己、关爱自己、陪伴自己、怜惜自己的,却偏偏是个女人。
然而你说,两个女人之间,哪里来的爱情呢?
不过是兵荒马乱的年头里相拥取暖的两尾蛇而已。
可是,真的有那么一种女人,美得叫人欲罢不能。
你远远地看着她。
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问声软语,全都一下下扣在你心头最柔软的部位。
她穿深紫色旗袍上衣,浆洗的高领抵到两颊,燕子袖口伸出一双粉雕玉啄的手,掐成兰花。
乌烟瘴气的境遇里,她的面容确如菩萨般安详高贵。
她唱,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花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唱腔身段,透出素雅的风情。
你见第一眼,便被深深迷住。
她独自在房中做女红,屋里的老钟嘀嘀嗒嗒,点点流逝的都是青春韶华。
见绵绸上双双金鹧鸪,她黯然,突然抄起一把黑色的剪刀戳破白色的丝缎,一刀一刀,像划在自己盛放却凋零的年华——她不是笼中鸟,笼中鸟打开了笼子还可以飞,她是这精致苏绣上的鸟,死了烂了朽了也都在荣府这座华丽的空城里。
她卧于鸦片塌上,眼神迷离慵懒,欲仙欲死。
你忍不住对她说:“早就想劝你别吸烟,可是烟雾中的你又是那么的美,叫我怎么劝得下口呢?
”她笑。
那迷媚的神情像烟雾一样笼罩着你,令你窒息。
你全身的骨骼浸淫在她散乱的乌发中,酥麻。
是寂寞让她如此美丽,如此叫人意乱情迷,她穿着华丽的织锦旗袍,在春天的园林里走,每一步都踩着寂寞,眸子寂寞,纤手寂寞,腰肢寂寞,整个人像一阙断肠词。
这般颓靡的美,直教你恨不得揉进心窝里去。
如果你遇上了一个女人,叫你不禁放下性别立场去欣赏她、疼惜她;如果想到她时你欲深深吸一口烟,然后轻柔地呼出;如果你恨不得像男子一般沉默相待,含笑相望;如果你在心底地对她许诺来世为男子要牵订这份姻缘,那么,你在爱她。
如是女子,我遇上过两个。
美丽,而不自知。
这样的女子因眼底的无辜而更加美丽。
她们内心具有一种中性的质感和刚毅,粗线条,且因玩世不恭而显得冷漠。
同时,又是风情万种的,阅读看电影,毫不掩饰自己张扬的欲望。
浪荡直率。
女人,可以不漂亮,但绝对不能没有风情。
我一直认为,最懂得这样的美丽。
古翠花的美,荣兰懂得。
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有着美丽伤口的寂寞女子。
白天,她是正气凛然,助人为乐,理智、进步的女教师;黑夜,她却是颓废腐坏沉迷女色的封建旧主。
喜欢她这样性格层次鲜明的女子,像一部精彩的书,一页页翻下去,一页页都是惊喜。
古翠花的美,让荣兰不禁以男子相对:穿西装风衣,蹬皮革马靴,梳油光背头。
然而古翠花再美,说到底,荣兰毕竟是女子。
意外闯入的邢志刚,是堪称绝色的男子,身形高大,面容俊朗。
荣兰窥见他沐浴。
那是只属于另一个性别的刚毅的身线,日头下泛着亚光的肤色,结实有力的肌肉……她感觉到卵巢壁上全体细胞的一次令她心悸的冲动,那被她遗忘已久的器官,在眼前男子青天白日里无声的挑逗下,蠢蠢欲动。
嘈杂如潮水般的层层书声,是她狂乱的欲念。
他早发现,却不点破,只在她转身欲逃时拉住,霸道地覆上预谋已久的吻,强行将她压在身下。
一个人出门在外,他亦寂寞呵。
遇上马蹄莲一般纯白清香的她,一篮水果便急匆匆要了她的身子。
夜阑人静独处时,她迷失在自己慌乱的思绪里。
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口舌间的烟蒂浓香柔软,仿佛在吸吮他的唇。
有人说,一个人的烟瘾有多深,从他吸得第一口就可以看出。
她不是较贵柔软的丝,而是粗糙质感的麻,连吸烟的姿势都不带半点柔媚,而是贪婪的,忘情的,裹挟着汹涌欲望的。
执烟的手指,因为欲望而瑟瑟颤抖。
独自在床榻上回想白天的鱼水欢愉,辗转爱抚,眼波流转着白蛇一样的妩媚风光。
他是坏男人,他把她女人最原始的一面全部都引了出来。
只有在他身下,她才是完整的女人。
一个会嫉妒、会慌张、会幻想、会脆弱,一个拥有乳房、腰肢和子宫的正常女人。
她再次沉沦于他无比甜美的暴雨中。
然而,故事的最终,古翠花的男人,死了。
荣兰的男人,走了。
后来她还是离开他,同翠花母子拥在一起哭,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这是两个女人的故事,壁炉里火光温暖,她们靠在沙发里看相册,一起回忆过去,一起出游,依偎在枫林里看风景。
又只剩下两个女人的寂寞像深秋的梧桐叶一般飞旋半空。
繁华背后的孤寂,谁又知道呢?
最终相依为命的,才是至亲至信的人。
想起初见她时她唱的那一曲,最撩人春色是今年。
只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呵……发觉自己还是不善写结局,总觉得残忍,下不去笔。
或许正如电影里的台词,Happy ending means not end。
偏爱悲剧,但无比反感天灾人祸山倒水涸的结尾,戏剧性修饰的成分过重,像浓妆艳抹急于呈示的妇人。
还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叙述,像等着心头大小涟漪都褪了,天地万物重归秩序的自持,比开头多的,只是梦境一般华丽荒芜的回忆。
看了其他美丽的影评,借一句来结尾:这出戏,只觉得很美。
何必多少起承转合,锣鼓喧嚣,这样淡淡的行云流水的唱过去也是很美。
数年前 那个还没有成为“中国首登巴黎时装周舞台的设计师”的设计师 在他办公室和我讲世界时尚文化 对香港时装设计界有这样的评价:香港最大的缺陷在于他们缺少中国文化的根,因此他们设计师的作品永远浮在表面。
这位设计师对时尚的一贯认识是这样的:真的时尚王国和时尚大师只能根植于丰厚的本国文化积淀,法国、意大利,包括日本、英国莫不如此!
因此,他断定香港出不了时尚大师,中国如果要出现一个拥有世界级大师和影响世界风潮的世界时尚之都,绝不是香港,而会在内地。
这个设计师和我强调,香港文化无根的困境不是他一个人的观点,而是很多香港设计师同人也承认的瓶颈。
那时候我对这个设计师的话没有什么感觉,听到而已。
但现在,我知道这也许是事实。
并且,这次杨凡用《游园惊梦》再次向我力证了这一点:如果要来真的玩文化,香港人会立即露怯。
杨凡铺陈了看着还好的表面,我是说某些摄影效果和画面,但昆曲本身…………呃…………不是这么玩的。
这也难怪 杨凡并不了解昆曲 或者粤港地方戏以外的中国戏曲 也没办法。
所以只能让陈凯歌拍《霸王》和《梅兰芳》 让白先勇排现代《牡丹亭》 大陆和台湾有比较懂的人 香港人天生不懂 古代的时候除了地方戏 他们不懂其他 现代更不可能懂!
昆曲当然不只是一些漂亮的扮相和几段悠扬的唱腔 杨凡只知晓这些表面符号 把他们堆积上去了 而且还用刻意的光影拍得好看。
当然 昆曲这门艺术的内在意蕴和逻辑 杨凡小老头还真是难得把握住的。
因此才有了开头就惊到我的地方 各色不同剧目的不同角色扎堆一样挤到了一个空间里 围着王祖贤和宫泽的咿咿呀呀。
对于杨凡来说 这些都仅仅是元素和符号 用来烘托胶片氛围和给画面扮漂亮的道具 不蕴含这门戏曲艺术自己的任何内涵和艺术逻辑 所以可以如此堆垒 这个开头已经为全片的昆曲运用和表现做了个提纲挈领的定调。
对文化的露怯当然不仅仅在昆曲上面 尽管小杨老头是个爱精致的主儿 但由于底子里少了很多东西 对这种时代题材的把握确实力有未逮 因此那些个场景、道具、对白,包括动作设计等等………………经常让人心生时空错乱感。
杨老头的电影有些精巧的东西 但总是带着很大的刻意 这回王祖贤把握住了精髓 充分表演出了做作的一面。
还有她唱戏时那个心急火燎去赶着对准词的状态 看得我心一紧一紧的 可怜我观影之前是带着怎样的怀念和贪恋心境来期待王祖贤的啊!
宫泽凭此片好像得了一个最佳女主角奖,莫斯科电影节?
从这个片中来说 宫泽当然是表现最好的了 但是放大目光来看 其实只能说较好地完成了这个角色 但并没有创造什么的高度吴彦祖出场了 一次很时尚的洗澡 我不得不承认 这肯定是此片的高潮!
看的时候我就在心里盘算 估计很多观众好容易磨蹭到了这段 应该顿时精神一振 瞬间觉得不虚此片 物有所值了吧!
镜头巡演至腰根股上的洗澡 给场外的观众们提供了无限yy空间 一定能在爱好者们心底荡漾起春潮暗涌、意犹未尽、贪心不足、贼心不死的呢喃:吴彦祖啊,您何时去修电脑呢?
我们等得口水都滴湿前襟咯!
而这,修电脑,才正是充分代表香港气质的文化特产——其实也是很有价值的,真的!
【爱】是个暧昧的模糊不清的字眼,它是个心理动词,默默的就爱上了,再也分不开。。。
女人会爱上女人,这种爱与男女之间的爱不同。
女人爱女人因为她们了解同是女人对感情的态度和境遇,心理上更有共鸣。
而内心更加独立坚强的女人会怜惜柔弱的另一方,产生难以言说的爱意。
就像荣兰对翠花一样。
翠花身上有着女性的温婉与美丽,有着深院锁清秋的哀愁,有着清灵圆润的歌喉,她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了有着开放进步思想的荣兰,在她看来,翠花可爱又可怜。
情不知所起,也许是兰花指轻点的温柔,也许是低着头眼神流转的娇羞,也许是鸦片烟里神色的寂寞。
荣兰爱上了翠花,一往而深。。。
PS:电影的用色非常的美,荣府的奢华腐败,翠花的顾影自怜,荣兰的纠结都在色彩上得到了呼应。
但是王祖贤的表现力还是有所欠缺的。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没想到这曲几百年间辗转流传的《皂罗袍》,却通过电影流过千古,再次流到我的耳边。
记得最早读到这段曲子,还是儿时在《红楼梦》那一回著名的“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彼时的我,只看到“良辰美景”的热闹,却哪里懂得“断井残垣”的颓然?
之后曾经在白先勇先生的小说里再次领略到一种古典的沧桑。
然而从前的都只是文字,只能通过意境去把玩;这一次却是杨凡的电影,在视听上把我带回了那一片姹紫嫣红的当年。
其实对我而言,来自香港的导演杨凡还算是比较陌生的,《游园惊梦》是我第一次看他的电影;而这部电影也只是他著名的“三恋”三部曲中最后的一部,其他两部《妖街皇后》《美少年之恋》还没有看过,不敢妄加评论;只是因为题材的吸引,以及我所喜欢的两位导演陈坤厚(《小毕的故事》,我最喜欢的台湾电影)与许鞍华(更不用说了,《客途秋恨》的婉约与忧伤)的提携,加上王祖贤息影多年后的倾情出演,才让我对这部2001年大放异彩的电影有了很久的期待。
在我所钟爱的香港电影中,如果说还有什么花瓶能让我有所怀念的话,王祖贤应该是不多的一位了。
最早为之倾心的角色便是最终成为经典的小倩了,其古装扮相一时成为香港影坛的翘楚。
然而没想到她后来的戏路却就此铺上了一层诡异和迷离的色彩:从罗卓瑶作品《潘金莲之前世今生》里的两世为人,到胡金铨遗作《画皮之阴阳法王》里的女鬼缠身,再到徐克名作《青蛇》里美丽坚韧的白娘子,王祖贤的美艳绝伦的形象虽然早已深入人心,却仍难以掩饰自己绝大多数无法出彩的角色。
1993年,由于众所周知的感情问题,她在徐克《笑傲江湖之风云再起》之后,从此告别了香港电影,直到七年之后的《游园惊梦》。
王祖贤的确是老了。
虽然比不上照片上的杨凡那样苍老,却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倩了。
不过这倒正好能够适应影片剧情发展的要求:在她对如烟往事的沧桑回忆中,完成整个故事的娓娓讲述(只是据说那些旁白的声音,来自更加合适这一声音的林青霞)。
想来王祖贤息影后感情中的七年之痒,也会让她多少有一点类似片中荣兰对当年园子里赏心乐事的复杂感情吧。
故事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了。
三十年代的苏州,荣家老爷在得月楼看中了名冠一时的歌妓翠花(宫泽里惠),并将她娶回家中做了第五房的小妾。
同行的远家表妹荣兰(王祖贤)则为翠华演唱的昆曲所迷,乃至惺惺相惜,隐隐之中互相有了一份同性的暧昧之情。
影片是在二人合作的《牡丹亭》著名唱段《皂罗袍》中开始的,这一场景也在整部电影中多次出现,两人戏中的默契与戏外的暧昧成为一种映衬,并在后来翠花被荣府赶出来之后搬去与荣兰一起住的日子里渲染到了极致。
两个女人加一个孩子从此厮守在一起,尽管日子还是那么平淡地一天天过去。
平淡的被打破是由于刑志刚(吴彦祖)的出现。
第二年的夏天,荣兰代课的那所学校迎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公派督学,并从此荡漾了荣兰几近死水一般的春心。
荣兰好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作为女儿身的本色,在炎炎夏日的罗帐窗纱之下,陷入了本能的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荣兰便放弃了放学后回家吃饭的习惯,用编织的谎言让翠花相信一切的宁静。
孤山之行让所有冲突摊到了桌面上来。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孩子,相遇在一次不约而同的散步中;而荣兰自始至终的紧张和翠花后来孤独的眼泪,都似乎在暗示着一个无奈的结局。
最终,刑志刚的离开为自己贴上了局外人的标签,而这两个无助的女人又在一曲哀婉的昆曲唱腔中,淹没在轻歌曼舞的无影回忆之中。
然而与很多人不同,我并不觉得《游园惊梦》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同志电影,尽管杨凡着力表现的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一种恋情。
不过导演的处理甚是唯美与含蓄,并不单单只是着眼于这段暧昧的感情本身,有时仅仅点到为止;而是花了更大的心思在这样的情愫所能够产生的原因上。
可以说,荣兰与翠花二人之间的缱绻,似乎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同志之爱,就像当年陈凯歌对《霸王别姬》的把握一样,超越了历史,超越了时空,超越了一切。
宫泽里惠无疑是美丽的。
日本女子的温柔与沉静给了翠花与生俱来的细腻和娇羞,也让她因此赢得了莫斯科影展的最佳女主角。
然而王祖贤的多变演绎,也是可圈可点的,只是她太过娇媚的女性化的面容让她的男装扮相俊俏有余,而英气欠佳。
不太习惯的还有宫泽里惠的日语对白。
按照我的想法,既然那么难的昆曲唱白都能通过对口型的完美无缺来实现,为什么宫泽的聊聊几句普通对白却要通过她本人的日语原声来体现,夹在全片的国语和苏白之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最欣赏的要数影片中苏州园林的美轮美奂的风景了,这应该是影片能够在国际上博得一片赞誉的重要因素之一。
因为或许在外人眼中,这园子能够与昆曲一起,成为导演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示和怀念。
突然想起了《花样年华》里的旗袍,中国人的美丽和哀愁大概都是这样成为我们这帮影虫朝花夕拾杯中酒的吧。
1 看到影片里荣府的大院,我马上便想起了苏童<妻妾成群>里的意境.记得看苏童的小说时就已经被那种颓废阴深的宅院所吸引,而看了杨凡的这部电影尤使我爱上了那个大家庭发生的每件事,因为每一件事都映射着太多的流光华影,游圆惊梦正是在大宅院里的两个女人身上发现了故事. 游园惊梦这个电影名已经反映出导演杨凡对传统文化昆曲的热爱,尤其是影片里前后两次出现的牡丹亭之<皂罗袍>,第一次出现是在五姨太为老爷祝寿的场景,那也是观众第一次看到由宫泽里彗扮演的五姨太,在这个场景里,五姨太身穿华丽的旗袍,站在着昆剧戏服的人群中,象一个尊贵的公主转身面向镜头,然后唱起了<皂罗袍>,那美妙的旋律和华丽伤感的唱词最后成为了整个影片的主旋律,虽然宫泽里彗作为一个日本演员对昆曲表演模仿的有些别扭,不过在导演唯美的镜头和温柔的浅红色灯光里,别扭的姿势也显得有滋有味,如果在没看过昆曲的情况下去看她的表演,也许还真的以为她懂昆曲. 为电影增色的还有配音,如果不是配音工作做的好,整个影片都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影片的主角没有一个大陆人,王祖贤作为一香港演员想必普通话一定说的不顺口,所以影片要感谢配音工作的完美,除了配音,本片最大的特色就是昆曲的穿插其中,也许很多不懂或者以前根本就不喜欢传统戏剧的人也会和我一样从本片开始喜欢上昆曲. 叶圣陶曾经评价昆曲是士大夫玩乐的把戏,叶的言语当然不能概括昆曲的美妙和价值,他站在个人立场上,或许还有无产阶级的立场,叶在文中阐述自己不喜欢昆曲时认为昆曲的节奏太慢,唱词非一般人所能体会,除非看了戏谱.叶老说的这话很有道理.昆曲作为一门传统戏剧在一些方面只属于士大夫阶级,他的幽婉和美妙非市井之人所能理解,正象游园惊梦里所讲述的故事,只有昆曲在能和宅院里的故事所匹配,也只有这种士大夫玩的把戏才能把那个时代的气氛带到影片里. 荣府的华丽和鸦片香是影片给观众的第一感觉,兰本来也是荣家的后代,可因为家道中落只能搬出了宅院,影片里兰的画外音是讲道:那时候家道中落是很正常的事.正是那个充斥着鸦片的颓废年代才得以萌生影片另一个主角五姨太,她在影片里的角色和当时所有深闺怨妇一样,外表华丽端庄,内心却苦闷异常.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的命运所淹没的时候,兰出现了.影片用昆曲小段将她和兰的感情表现的十分美妙,尤其是五姨太过生日那场里,兰用独特的方式[上演昆曲里的一小段]来表达自己多他的爱意和关心,这个场景到影片结束的时候也以慢镜头呈现在观众眼前,只是唱词变成了<皂罗袍 >,而这一段又是牡丹亭游园里最美的一段,那幽婉的清雅的女声合着王祖贤和宫泽的反复作揖,俨然把观众带到了和她们一样的良辰美景 2 宫泽里彗扮演的五姨太为本片摘取了莫斯科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这说明她的演绎还是被国际认可的,可能只有国人看的出来其在昆曲段落里的别扭,如果问她为什么得奖,只能说是她的东方传统魅力打动了西方人的心灵,在我看来王祖贤的表演更适合这个女演员奖,只是她扮演的角色不太能体现其的女性柔情. 影片的摄影是钟有添,那倒影似的枫叶和缓慢的推进的滤光镜头都是出自他的手中,游园惊梦是我第二次看,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没有发现宫泽的别扭和关注摄影,第二次观影就着重观察了电影的镜头运用和演员表演,在摄影上还是要感谢导演杨凡的指导,因为那样的镜头感只能出自他这个崇尚唯美风格的导演, 从透明的池塘和滤光镜的缓推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其受西方电影的影响,这个影响还可以在影片里一些歌特风格的插曲里寻找到. 杨凡对镜头的处理可以和大陆的姜文相媲美,尤其是刚才说的在滤光镜的背景下进行缓推,这样的效果在阿仑的<广岛之恋>和一些捷克新浪潮时期的电影里都可以见到,这样的镜头再配上忧伤缓慢的音乐使得呈现在人眼前的不是一个平面的影象,而是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让人不禁感叹美极了. 杨凡的电影基础在同代人中显得扎实而且懂得怎么去运用这些学到的影象.这也是为什么觉得他和姜文相象的地方,姜文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以前只是个演员,在此以前他肯定憋闷的坏了,正是他思潮的喷涌而出,才造就了阳光那样十年难出的好片.而身在高速发达的香港的杨凡也是秉持着少量多质的原则,虽然他最近的桃色我还没看,但从游园一片里已经明显感到了他瘦小外表下的大智慧. 3 游园惊梦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而故事的主角也是处在"曾是王谢堂前燕,跌落平常人家"的情景中,所以两个同性间发生的情谊也就显得伤感,但是伤感里并不失女性的温柔和关怀,在影片中有场戏最能体现出两个女人之间婉转情谊,当时五姨太躺在床上吸食大烟,身边并躺的兰面对着她,温情的说:我本想劝你戒烟的,可是烟雾中的你却是那样的迷人的.叫我怎么忍心呢 影片里的同性情谊也并没有完全脱离和男人的关系,身处深闺的五姨太因为羞涩和传统统治的荣府没有勇气表达自己对男性的渴望[影片里第一次展现这种渴望的是几个搬运工裸露的上身,最强烈的则发生在她和一个小生玩的游戏里,小生输的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在这些场景里不难看出在荣府邸这个典型的封建传统家庭,只许老爷招妾不让旁人相爱的荒唐规矩里人性的扭曲和变态.而正是因为这种深刻的扭曲和变态,才得以出现两个女人之间相互依怜的情感. 兰对男人的情感最终也和五姨太一样没有了下文,影片的结尾出现的是当初五姨太过生日时的情景,还记得那个镜头里,五姨太看见兰为自己准备了礼物,恍然大悟的说道:哎!
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在这句意味深长的感叹后便出现了身着戏服的兰,她对五姨太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最后的唱词也最终证明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宝贵的,正是那姹紫嫣红时的初遇,你便彻底了爱上了这个端庄的深闺女人,你和她就象鱼水一样相互依存,又怎能分离半晌?
当然要写评论,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白花花的时间;不过写了也对不起,因为片子实在是不好看。
这部片子当然好看,每一个画面都可以截下来当桌面,但是毕竟,我们不是还是对它的故事内容更加期待吗,既然顶了游园惊梦这个帽子。
影片看了一大半,还没有搞懂它究竟想说甚么,直到吴彦祖出场。
哦,原来游的是颓唐不知所终的大宅院,惊的是我本是女娇娃的梦。
惊了也就惊了,同性恋变双性恋,或者后来,在帅男的启蒙下,又变成直人了,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感情问题,并没有霸王别姬那样的时代变迁、艺术追求等等人性、精神境界等等复杂问题。
那就不要这麽悲剧嘛,这不是荣兰你的错,谁让你的初恋来得这麽晚呢,翠花也不要伤心嘛,不还有人为了解放你去参军战死沙场嘛,值了。
既然大家都回归本位,继续做好姐妹,化爱情为友谊就是了。
其实她们之间,导演一直着力渲染的爱情,更像是对“活着到底为什麽”的寄托。
鸦片,末世,女性、鸟笼、玩赏,也就剩下昆曲,可以提气怡情,那昆曲,又是不是荣兰翠花两个人所独有的精神鸦片?
填补她们对生活的不满,对现世的无奈,对爱情的渴望,沉淀出两人不愿彼此分开的慰藉。
只要两人在一起,只要还有昆曲,便可逃避一个又一个问题,相拥成茧。
直到荣兰遇到邢志刚,茧破了,蝴蝶又没化出来,这种逃避便显出它的无力和苍白。
原来一切不过是两人契约下的幻影,游园惊梦,醒了又无法再次入梦,于是只好面对现实。
王祖贤很玉树,宫泽很柔肠寸断,两人也很想在一起搭好,但是,合唱昆曲的那些镜头表演有些过了,表现两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以及暧昧决不能用镜头与画面来“告诉”观众,这更像是一种证明,唉,那要怎样演才可以氤氲出一种氛围,让观众自己smell到呢,这个,或者导演应该事先采访几位女同,才能把层次感拉出来,否则故事太平面。
彼时的荣府就像一个故事中的世界,独立于一切之外,柔柔的,缓缓的,烛光微微,余烟袅袅,充满着暧昧、迷醉、荒诞,用颓废的奢华掩盖着无声的中落;而荣府宅院之外的世界同样是那么陆离,该是战争年代,却阳光普照,处处升平,那个在荣府里多情、倜傥,英姿飒爽的翩翩公子又变成了博学、宽悯、留着利落短发,思想进步的女教师和会为情欲冲动的女青年。
正如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也本就是虚幻的、缥缈的、如空中楼阁的,似只有在那幻梦阑珊般的荣府,在鸦片烛台的烟雾缭绕里才能短暂存在、彼此所需、相互依存。
宫泽理惠太美了,这部电影杨凡把她拍得太美了。
千禧年前后正值宫泽理惠的巅峰,容貌、气质、事业……都是无与伦比的。
在2000年的《运转手之恋》中,她是美得冷峻、秀气的飒爽女交警庄静文;在这部2001年的《游园惊梦》里,她则变成了知性、温婉、妩媚的得月楼头牌翠花。
一个眉眼,一颦一笑……都牵动人的心神,甚至第一次发现连她的手都那么美,好像碾落凡尘,却又遗世独立。
虽然不会唱,但她作为日本演员却把唱戏时的神态演绎得太好了,有一瞬间我就在想,如果此时的宫泽理惠是中国人就好了。
相比于那些无数个由孤寂、爱意、情欲、怜惜交织缠绵的日夜,整个荣府里似乎只有二管家能够真正理解她、尊重她,尊称她是夫人,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却又大方自持,他看到她的文明、她的进步、她的高贵、她的美丽,透过那烟雾缭绕和余音靡靡,在一方烛台和一盏电灯旁,在平静书写的钢笔和井然有序的日记里,目光炯炯,温润如玉。
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立,行走还是言语,看你,抑或不看你,二管家表现出来的气质和仪表都是我前所未见的,后来知道扮演者是赵志刚,越剧表演艺术家,顿时觉得难怪,本该如此。
与二管家独处的这个夜晚让我印象深刻,听不到暗潮汹涌,一切只是那么静 整部电影的艺术造诣相当高,美感与世无争地流露着、表达着,却又像香炉里的烟弥漫周遭。
这部电影我拉片似的看了三天才看完,欣赏,暂停,回退,再欣赏……虽然面对着屏幕,可我却时常游离到画面之外,声音恍惚地飘在耳畔,似走入了意境之中,拍得那么净、那么慢、那么美。
构图、颜色、布光、调度、配乐……杨凡的审美真的不凡。
华美,看上去的;凄美,精神上的。
选角也非常周妙,除了主角以外的所有人都透明而清澈,极力烘托主角的血肉、灵动、复杂和挣扎。
美是一把利刃,并不一定都会收到名为爱的刀鞘中。
如果没了刀鞘,它就会尖锐地在心里剜出滴血的花朵。
杨凡在这个故事中有意地避重就轻,化繁为简。
什么是重,历史是重,什么是轻,个人是轻;什么是繁,人生是繁,何又为简,情爱为简。
摄影机和剧本不去叩击历史,不触碰战争,不铺就人生,把全部的冲突凝缩在个人和个人之间最基本、最原始、最质朴的情感之上,以感情的波折拉动所处时代的变迁。
他以超凡脱俗的美感消解掉一切本该有的坚硬、厚重和冰冷,他没有像相同类别相似故事背景的作品那样去描绘群像,而是只描绘时代的幕布垂盖在某个人身上所发生的变动。
电影的镜头语言特别好,不用台词和旁白,甚至就能读出故事:
这里演女儿的小女孩也相当有灵性
他称宫泽理惠“宫泽小姐”诶,一瞬间感觉电影中那种温文尔雅、有教养的感觉又回来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美工无可挑剔。
宫泽理惠一双横波眼,无声胜有声。
莫斯科电影节最佳女主角亦是合情合理的。
王祖贤太苍白做作,林青霞果然无双。
吴彦祖绝色小三演的七情上面。
端的是繁花满目,笙箫不断,小情调小暧昧乱坠。
秋叶出现了大概4次。
翠花的眼粘在那枯黄上,眸光就黯淡了。
孤山相遇一境,忽就忆起班婕妤的《团扇》: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太多的寂寞以爱为名,与性别无关。
而到底你是爱她的美,还是爱她的灵魂。
都无法拯救她。
她的韵味要用大烟来喂。
唯一动容的,是翠花抱着女儿,坐在一箱箱行李上,后面是荣府紧闭的大门,荣兰说要给她们照相,推开门,轻轻一跨就进去,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她心里的碎裂声也伴着那调子,长长地拖了开来,满眼凄惶。
她却笑得舒心,一双横波目水光潋滟。
毫无疑问,王祖贤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帅T被掰弯的过程。
这多少让我觉得惋惜。
似乎古往今来,女人总是处在一个承受和背负的位置去替男人抗下重担以及他们推卸掉的责任。
这是爱的代价吗?
如果说爱情不是你想买。
想买就能卖。
那么这样的代价倒还真是昂贵又不堪。
足不出户相夫教子,沦落到爱而不得得而不可爱。
最后的最后,女人们得到了什么?
男人可以撩起马褂儿寻花问柳,胯下风流的同时面对询问还理直气壮。
那么女人呢?
稍有造次就挂上了作风不检点的破鞋烂招牌。
被疼爱是一种运气,可这运气并不等人。
好的运气遇上对的人,那是天作之合。
这两个条件,任何一项缺失或者程度不够那么爱就称不上两情相悦。
李甲爱杜十娘,最后还不是被小翠试探的丢盔弃甲。
其实大道理谁都懂,没有永远的两情相悦。
恰好途径过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在时间的过滤下已经悄悄退散。
或许是我走的远了一些,看不清感情的实质。
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段很疯狂的爱过追随过某个人。
人终究是靠脸面过活的,感情里没有那么多不要脸的机会供你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坚持下来的,未必是胜者。
而放弃了的,也未必就可惜。
爱情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么,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够了。
别提起永远这个禁忌的字眼。
没有人愿意谎话连篇。
说出永远怎样的同时到底多么相信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游园一时欢,惊梦了无痕。
短短数十年又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影片拍的很美,很有东方的神韵。
但是影片想表达的情感却暧昧不清。
我觉得荣兰和翠花之间的感情是在爱情、闺蜜情、友情之间徘徊不定的。
准确地说,是两位女性之间的复杂情感,无法给它下定义。
荣兰所说的优越感,是指作为新时代进步女性的优越感吗?
荣兰所说的罪恶感,是指自己明明是一个新时代知识女性,却偏偏爱上了一个旧社会的女人(这里所说的不是因为她觉得爱上一个女人是罪恶感,而是爱上了一个旧社会的女人,强调旧社会。
)?
可以肯定的是,两位女主都不是同性恋。
什么是同性恋呢?
同性恋是指只会对同性产生爱情和欲望。
私以为爱情和欲望是可以被分开,但不会被分开得那么明显。
荣兰会被邢志刚的男性荷尔蒙吸引,翠花会偷看男搬运工的半身裸体,会挑逗二管家和小戏子。
如果她们是纯粹的同性恋,那么是不会主动地被男性荷尔蒙所吸引的。
姑且两位女主是双性恋吧。
只是在社会大背景下,异性恋才会被认为是正常的,而社会也是被异性恋主导,双性恋爱上同性,自然也不会被认可。
荣兰说和邢志刚在一起,会觉得他洗刷掉了自己的罪恶感。
是因为,他是健康的浑身散发出男性荷尔蒙的知识男青年吗?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进步分子。
而异性在一起,在当时社会,这才被看成是正常的。
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荣兰心里爱的始终是翠花,以至于最后的抉择,选择了翠花。
话说,荣兰为什么要在邢志刚和翠花之间作选择呢?
如果荣兰和翠花只是闺蜜或者是朋友或者是亲戚的话,正常反应不都是三个人可以友好相处吗?
正常反应不都是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然后翠花是荣兰的闺蜜或者朋友或者亲戚这种相处模式吗?
很明显,当她们三人撞见的时候,荣兰和翠花的表情都极不自然,荣兰好像是被正房抓住了自己出轨一样,而翠花吃醋。
翠花得知二管家去世的时候是有点难过的,但没哭,只是出去散散心,而看见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之后,哭了,哭得很伤心。
翠花在片中有两次说离开荣家。
第一次是觉得荣家家道中落,这个家要散了,所以她觉得自己会离开荣家。
第二次则是和小戏子暧昧,被荣家赶了出来,无路可去,来找荣兰。
这两位女主的关系,其实在一次次地唱昆曲的时候就已经缠绵不清了。
我对昆曲不是很了解,但可以知道的是两人在唱的时候的情投意合,情起转承合。
荣兰对翠花是一见钟情,始终迷恋她的美。
翠花对荣兰是日久生情吧,翠花说她最想要的是有人关怀,而荣兰是唯一一个关怀她的人。
荣兰为什么会和邢志刚在一起,是因为欲望,肉体的欲望。
翠花为什么会偷看搬运工,调戏二管家和小戏子,也是因为欲望,肉体的欲望。
翠花说过她以前从未关注过二管家这个人,那是从什么时候关注一点的呢?
是在得知他临死前,把他最重要的日记给自己,和看了他的日记之后,她知道二管家原来一直暗恋她,所以她对二管家这个人才有了一点关注。
虽说那时的社会不允许同性恋,但是对社会关系来说,翠花是荣兰的表嫂,荣兰一个人居住,而翠花以和戏子的不轨之举被赶出荣家,然后被荣兰收留,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啊!
她们两个人是可以住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但对外来说,就是以上的社会关系的理由,仅此而已啊。
而她们实际上也是以三口之家的模式住在一起,住了一辈子啊,只是,除去了性生活,再暧昧也只是说些暧昧话,也只是互相蹭蹭互相依偎一下。
荣兰和邢志刚分手,翠花烧掉二管家的日记,这些举动不是表明了她们主动放弃对男人的念想吗。
她们住在一起,有一个女儿,荣兰白天当老师去上班,翠花在家做饭收拾屋子,一起出去游玩,很和谐的三口之家啊。
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地每天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在家里也就三个人,没有世俗眼光,如果她们没有擦出肉体的火花,这真的不太符合人性啊!
如若她们只是闺蜜或者朋友或者亲戚,她们完全不会是守贞似的相伴一生,不碰其他男人和女人啊,就是因为她们相爱,所以才为对方守贞啊,有欲望也再没有碰过任何其他男人和女人了啊,但如若判定她们相爱是爱情的爱,那么她们这两个欲望不满的女人为什么只会甘于对对方的蹭蹭而已呢?
如若判定她们不是爱情的相爱,那为什么她们会放弃男人,特别是邢志刚那么好,为什么要放弃邢志刚,当真是闺蜜二人相互扶持过日子?
闺蜜又怎会如此暧昧不清?
人物对于这两种判定都不符合常理啊。
电影终归是电影吧?
总会有没有道理的地方。
邢志刚说想见见翠花,而荣兰说女人都是自私的。
与其说荣兰不想把邢志刚分享给翠花,不如说荣兰不想把翠花分享给邢志刚。
邢志刚还在的时候,荣兰是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吧。
不过荣兰最爱的是翠花,对邢志刚更多的是肉体。
在翠花撞见了他们两人之后,荣兰主动离开了邢志刚。
而在荣兰离开了邢志刚之后,翠花烧掉了二管家的日记,翠花是认为留着别人对自己爱意的日记没有意义吧。
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荣兰和翠花是相爱的。
只是这是什么样的爱,无法给一个清晰明确的定义,因为电影拍得很暧昧不清,要看观影人怎么样去理解。
挺好的剧本,演坏了
杨凡真是没逻辑,一贯的
唯一的亮點是看吳彥祖洗澡
虽然中间不尽穿插的昆曲我欣赏不了,牡丹亭毕竟都是极品大作,但是随剧情进行的唱词和曲调还是把电影的主要基调烘托的更加唯美,画面感极强,有着浓重的油画感,日本女演员的表演十分出色。
次奥,莫名其妙的故事。情可以不知所起,叙述可以一往而深一点吗?一星给摄影,一星给昆剧。还我的祖贤姐!!
跳着看的,细节估计漏了不少,只记得画面很美。有时候,我相信每个人都可能是双性恋的,只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正如王祖贤说的,女人是自私的。女女之间的温润,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敌不过男女之间的致命诱惑。
演技绝了 PS那是等腰三角形吧
你想不想看吴彦祖洗澡呢?
音乐太棒了,画面很美。我暗自里喜欢小翠这样的古典女子。
太美了…修复版画面真是漂亮……
摄影教材
只能看看房子。
整部电影的光影画面配乐人物都是那么美…像一个悠远的叹息,昆曲总给人哀伤的感觉…更何况把她唱的那么真的人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时看的时候不觉得,越回味越好看。
意境优雅,表演拙劣,台词一塌糊涂,四六不着。
烂得发笑,除了宫泽理惠的美貌和苏州园林取景无一是处。起码前一个半钟头的情节近乎于无,王祖贤的演技也很垮,台词烂且不自然到不像是中文母语者写出来的,背景细节建构更是一摊shit。主人公来自时代新旧夹缝中的大家族结果开篇家宴时孩子们笑嚷着“五姨妈要唱戏了”——演到后头才知道这个“五姨妈”乃是荣府的五姨太…编剧没读过张爱玲还没读过《红楼梦》吗?这称谓简直胡来。更稀烂的还在后面:王祖贤饰演的荣兰姓荣啊,荣老爷怎么可能是“表哥”?惠儿怎么可能叫荣兰为“兰姨”?她是堂姑姑啊编剧…宗法称谓这种旧式大家族最看重的东西就这么胡来一气怎么说呢真是白瞎把苏州园林开放给剧组用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杨凡 我很喜欢
虽然吴彦祖在这部电影里面很晚才出场,但是很好地诠释了花瓶和祸水的角色,那段沐浴卖肉戏非常重要!
所以他后来拍了个桃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