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个小时看得我昏昏欲睡,差点坚持不下去。
没有伴奏、画面只聚焦女男主、如同纪录片的镜头语言、无聊的男作家和书和演讲,真是一场灾难,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呼呼大睡了。
还好,半个小时之后男作家秒现原形,剧情的第二个冲突点(第一个冲突是女主和儿子)是那么刺挠,让人浑身激灵。
太对了,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臭气熏天的味儿。
有一些人是那么蠢钝,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表达自己的观点,让别人以为他们很聪明,其实他们说那么多屁话只是虚张声势,试图看起来聪明一点。
人家只是想泡你,谁在意你的理论?
谁在意你的爱情观人生观价值观?
都是成年人了,大家这么相互说服有意思吗!
更让人精神的是他们不知不觉就开始语c了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的演员就是没有剧本也可以随地大小演。
根据唐氏表演法则的评价标准,女男主毫无疑问都是非常好的演员,加分!
看到最后都让人恍惚了:他俩到底是不是真的?
磕到了,我是说脑子。
所以说普通的婚姻有多无聊呢?
你只要一天就可以无痛经历十五年的风风雨雨。
细节只对在乎的人重要,面对一个不在乎的爱人,自然是换谁来演都无所谓。
前半段男主还风度翩翩,侃侃而谈,因为他是看客,他用残忍的目光对外部的世界进行审美,罔顾活人的生命,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自恋。
直到他入戏,他成为了活人的一环,他才放下了他的恶心,转而进入另一种烦人状态:丈夫状态。
丈夫不是一种身份,丈夫是一种感觉。
他忽略妻子的美丽,不在意孩子的成长,不参与家庭事务,但是他要赢得和妻子的辩论。
除非他厌倦,他才会伸出手搂搂妻子。
我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女主的胸口移开过……真是抱歉,不过我想说,成年人应该筛选而不是调教,磨合从来都是个伪命题。
想结婚的人应该把目光着眼于寻找一个匹配的合伙人,而不是争着给别人为娘做爹。
这是一部近年来看过的非常有特点的电影,全程让我想起来了,爱在黄昏日落时等三部曲的形式,单纯的通过对话,你需要细细的品味,逐渐了解两人的关系,虽让我非是动容的是两个例子来体现站在不同立场下,即使夫妻可能的结果是大相径庭的结婚纪念日上妻子想和丈夫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所以在浴室梳洗打扮一番,想让自己香喷喷的可是出来时却看到丈夫已经昏昏欲睡,没有任何结婚纪念日仪式感。
对此妻子心怀欲怨念,甚至觉得丈夫因为这件小事体现了对他的不尊重,甚至不爱,而丈夫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他对爱的理解,他可能觉得辛苦,工作也是爱的一种体现,就比如说妻子在驾车,而丈夫和孩子作为乘客昏睡起来,而妻子也在高速公路上打了瞌睡,按理来说疲劳驾驶打瞌睡,人之常情,但如果你从换一个角度来讲,那是不是妻子也是治丈夫与孩子的姓名而不顾,只为贪图自己当时的困意呢,后期两人的关系就是真真假假,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比如说一件古董艺术品,它的精美为世人所震撼。
可是作者邻居事前告诉是人之间作品并不是他的原创,而是他的临摹很多人就觉得这件作品一文不值,可是这些作品只是他的历史有所改变,他依然是那个精妙绝美的艺术品,为什么它的价值不因此有所改变呢?
而我更是觉得两个人并不是15年前的夫妻关系,而是两个人在上演的一场桥段来扮演。
如果二人结婚后不同思想碰撞可能带来的结果,并最终不欢而散男子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女性,尤其是单亲妈妈的艰难而选择了坐上既定好的9:00的火车。
看完电影,再看评论,才知道是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的电影呀。
怪不得能够引起我如此的观影兴趣呀,我也奇怪现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天才的导演,想不到还是老熟人呀。
电影中,作为作家的男主角,发明了一个理论,就是仿制品如果能达到原作的效果,就与原作没有任何区别。
于是素味平生的女主角,就用一个事例来驳拆了作家的这个观念,她要证明的是,生命与仿制是完全不同的。
由于他们两人被很多人认为是夫妻,于是女主角索性就扮演起妻子的角色,她假设这是他们的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重回结婚时住的旅馆房间。
女主角很能入戏,而男主角却无法入戏。
这一切说明什么呢,我粗浅的理解是,生命本身是不可复制的,也是值得珍视的。
在这个偌大的蓝色星球上,一个又一个的人类乐此不疲地开启新地图,重复着生活的游戏。
一幅名画的复制品被放在博物馆里堂而皇之当做“艺术品”展示数百年,而它的“真迹”却在另一个地方。
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这个复制品就是他们的真迹。
这或许看起来是荒唐的。
可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说复制品就不值得登堂入室被欣赏呢。
《罗马假日》里,公主不堪重负而出逃,和怀有企图的记者度过了放肆快乐的一夜一天......《小说》里,一对昔日的校园恋人在各自成家立业多年后偶遇,重温了一夜美好的回忆......《合法副本》里,素不相识的读者和作者,以萍水相逢为始,以匆忙赶行程为尾,做为期一天的限定夫妻。
这些情节虽有所不同,却又是如此相似。
这是“副本”吗?
的确是。
可是我们依然愿意去欣赏一个又一个的副本。
你又能否认什么不是副本呢?
赝品是对名画的复刻,名画是对名场面的复刻,而每一个经典的场面也并非空穴来风,必然有现实为依托或者为灵感来源。
我们过的所有的生活,都必然以前人的生活为蓝本。
我们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人类历史长河中各种情绪的一个小小切面。
我们所见过的风景、音乐、文艺作品,无一不是取材于、受启发于真实的生活。
如其言,太阳底下并无新鲜事。
对于具体的地方、具体的人、具体的生活,本就没法用“真假”“原本/赝品”去判别衡量。
梵高只画过一幅《星空》,可是世界上各个角落却遍布他的画作。
在中国深圳有个地方叫大芬村。
在这里,每年有成千上万的《星空》被临摹出来,销往世界各地。
这些所谓的“赝品”,在装点购买者的生活场所、带给他们快乐和幸福的同时,也改变了无数农民工的命运。
一些喜欢绘画的工人因缘际会来到这里,开始临摹名画。
对于他们来说,临摹不仅仅是一门谋生的手艺,何尝不是一种实现绘画梦想的路径。
通过临摹名画,他们也有了独立创作的机会和被看见的可能。
我们口中的“副本”,却是使这些人改变了人生与命运的“蓝本”。
退一万步讲,你可以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但这正是当下属于你的生活。
没有什么副本一说。
再回到电影情节。
读者和作家一直在争吵的问题是,读者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很痛苦,且寄希望于这个男人,希望他能给她一双肩膀去依靠,改变她的生活,拯救她的无望。
而作家觉得,不是某种生活属于副本,而是你的观点将它定义为了副本,这种观点是使我们痛苦的根源。
指望一个人去改变一个人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不禁想起那句话,“不是风动,而是心动”。
其实,影响我们、让我们开心或是难过的真的是我们的生活本身吗?
也许只是我们自己的态度和视角。
境随心转即如来。
女主一直在暗示男主,暗示的那么明显,那么卑微,那么绝望,可是他却不为所动。
他并不是不理解、不怜惜。
他其实一直在告诉她,当下的生活正是她的“原本”,一味向外寻求改变反倒是无望的。
玛丽的会口吃的丈夫不是也很可爱吗,倔驴一般的儿子不也是很天真纯粹的吗。
正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琐碎到甚至令人恼火的日常小事,构筑起了庸常平淡却温暖的生活。
生活不在别处,生活就在此间。
如果生活是一场考试,生活没有标准答案。
如果生活是一场游戏,生活没有存档,没法重新开始。
没必要非得看我们是不是拿了一手好牌,没必要和别人对比。
在沉浸于心流的当下,那些我们切身体会到的快乐,才是最大的收获。
我们拥有的当下,正是生活的正本。
或许,我们可以不必纠结于那些无聊的道理、无意义的身份,我们可以不必那样啰嗦不停。
只是一起在车上兜兜风,在咖啡馆里静默相对,在教堂外压马路,度过一个平静的下午,就很好了。
这部影片可能是我最近阿巴斯观影给到的最低分数的一部了,纯碎个人主观的审美导致,不涉及电影质量的问题。
首先谈话类的电影我太爱爱在三部曲,先入为主的原因以及他们三个阶段的年龄真诚让我尤其喜爱,所以这部影片形式出来让我会没有那么惊喜。
但是我承认这部影片也有很多我很喜欢的细节,电影片名跟女主与男主之间的关系副本跟正品的对比,虚虚实实的感觉同男女的关系一样,捉摸不透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不同的场景切换对应着关系的程度变化,所以导致讨论的问题跟情感也有对应的变化;依旧还是阿巴斯特有的脸部特写镜头,从面部的表情看到情绪的变化,尤其是女主开车载男主出门散步的时候,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同男主的平静脸部的对比;这些都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微妙的情绪。
其次就是我不喜欢女主对于男主最后祈求的语气挽留他留下来的场景,我理解这种感情的变化,只是我无法喜欢。
女主多次强调男主对于家庭的缺失,故意忽视他在外可能外遇的嫌疑,他们对于母亲身份的依赖且随心所欲不顾后果的态度。
这种深度现实的探讨,很真实但我不喜欢这种亲密关系。
所以很抱歉给到这个分数。
最后旅馆的黄昏超级喜欢,进入房间后没有女主的镜头,一扇窗户的光线落在墙壁上,外套搭在墙壁,男主靠着墙壁立在光里,随着女主的指示来到窗户边,移动的过程镜头转到了女主侧躺在床上,腰部缀着一段昏黄的夕阳,真的美到心里去了。
真品與贗品,原創與複製的話題,早就是反反復複談論的話題。
作家男寫了本討論原創與複製的書,在意大利做宣傳。
地陪女帶著作家男來到郊遠小鎮的美術館,這裡有個珍貴藝術品,可50年前才被發現其實是很久以前的贗品。
但贗品的藝術價值會因此降低嗎?
若說不會降低,因為我們同樣可以得到審美的快樂。
若說會降低,因為贗品畢竟不是真品。
可什麽是真品?
作家男反問地陪女。
人們欣賞“蒙娜麗莎的微笑”時,並沒有去追究這個女孩的下落。
因為如果深究的話,蒙娜麗莎這個女孩的笑,才是所謂“真品”吧!
所以如果我們把眼光總是放在真品或贗品之上,就已經失去了欣賞的能力。
當地陪女駕車載作家男來小鎮的路上時,作家男就曾感歎,路邊的樹木,每一顆都是原創,獨一無二的,是美的,但缺一個藝術家,將它放入美術館。
也就是說,藝術形式是一個外殼,提供一個觀看的眼光,當我們跟隨這個“眼光”去發現美的同時,又被這個外殼所限,被這個眼光所限,只看見了“眼光”,而忽略了內在。
隨後二人來到咖啡館繼續聊天。
作家男走出咖啡館接電話,咖啡館的服務員以為二人是夫妻,和地陪女聊天,大講夫妻之道。
地陪女並沒有糾正她,而是順其自然。
隨後在廣場,一個大叔同樣誤以為二人為夫妻,教作家男只需用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可以化解夫妻矛盾。
當作家男真的把手搭在地陪女的右肩時,故事進入了拐點。
之後我們發現,這個作家男居然就是地陪女的丈夫!
而這怎麼可能?!
因為如果這樣,我們就要推翻前面的劇情!
於是看到很多此片的故事介紹和評論寫到,作家男是借此機會,假扮地陪女的丈夫做戲云云。
這卻是對此片最大的誤讀!
因為其觀影的“眼光”仍然深陷于“真假”之中!
不能自拔!
如果作家男可以假扮丈夫,為何丈夫不能假扮作家男?
原因只是因為我們“先”看到作家男,所以我們一早就認定了作家男為“真”,所以就要在後面認定丈夫身份為“假”。
道理如同先前的小故事一樣,一個珍貴的藝術品,最近才被發現是贗品。
這影響我們欣賞它的眼光嗎?
一個作家男,最近才被發現是丈夫,這影響我們欣賞它的眼光嗎?
影片走到這裡,真假已經不再重要。
這也是阿巴斯對電影的又一次探索。
說白了,這是兩個故事,用同一個男演員和時空串在一起,甚至連故事都串在一起。
說白了,這也是一個故事,兩個無關的身份。
用這樣的表達做出“藝術形式”的自我反省,重新激活發現美的眼睛。
當丈夫和妻子爭吵不休,各自用各自的觀點將對方逼到絕境,丈夫大吼一聲:“如果不准備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問題,爲什麽還要溝通?!
”這才應該是影片海報上的slogan!
影片中對愛的討論,也緊扣著形式與內在的反省,不再一一讚美了。
以後要是誰再問爲什麽取二道販子這個名字,我就推薦這個片給他看。
這是多強大的註腳啊!
一直觉得这部电影是一个中年版的"before sunrise"——心灵默契的两人,在时间长河的某一个不经意间遇见了,于是一时火光迸溅、欢欣惬意,不停地交谈、行走,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么顺畅的交流,把之前与滞后的几十年都一起走过谈过;但一切也就只能止于“遇见”了——遇见,然后错过。
因为不再是20多岁的年纪,copie conforme比before sunrise更来得现实,从交谈的话题有不少是围绕着婚姻(包括中间两人假扮夫妇),到最后结局没有像before sunrise那样说好分手却依旧忍不住要相约下一次见面,copie conforme似乎从头到尾都更强调“只是享受这一刻的交心”,以至于结尾的分别都是那么淡然、自然,没有纠结或者不舍。
这是两个已经落定了的尘埃,短暂的火花过后,坦然接受分开的结局,回归各自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能够如此坦然?
是不是因为把两种结果想得很明白——如果此刻跟随激情而执意改变人生轨道,在一起的两人10年后或许能够依然亲密相拥而睡,更有可能的是重演自己现在平淡的婚姻,所以不再愿意押上全部赌一把?
又或者,对爱情的美好只剩下了偶尔怀念与偶尔憧憬的姿态,这样的念头远远品味就很好,不再也不必有力气用下半辈子身体力行。
深深留在脑海里的是最后小镇上的家庭旅馆,顶楼的某一间,激情过后一切回归平静,窗外的夕阳照进来一片暮色,Binoche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街道上传来阵阵钟声。
这一场景多么像茨维塔耶娃 的那首“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甜蜜而美好,当然,“想和你一起生活”也只是一个在脑中的念头罢了。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 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著,颤抖著 短小灰白的烟蒂——连灰烬 你都懒得弹落—— 香烟遂飞舞进火中。
戈达尔曾经说过“电影始于格里菲斯,而止于阿巴斯”,这是对于伊朗导演阿巴斯最高的评价。
“电影始于格里菲斯”的意思是由于格里菲斯创造性的剪辑和结构技巧将电影本身脱离其记录功能而成为一种独特的时空艺术形式,而“电影止于阿巴斯”的意思是阿巴斯不断通过揭示电影的虚构特性以及虚构情节之后的真相所在,从而将电影从艺术形式再次回到真实生活中去。
阿巴斯的三部影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长流》《橄榄树下的情人》就是不断挖掘“虚构背后的真相”的过程。
而阿巴斯今年的新作《合法副本》也通过探讨“赝品能否具有原作所包含的价值”这一哲学/美学命题,而继续他的虚假的真实性问题。
影片开始于一本书的讨论,就是“一个赝品能否具有原作的功能性和美学价值”。
正如激发作家(男主人公)写作动力的那个故事“一个母亲给儿子讲述一座雕塑的历史和美学意义,而没有告诉他这座雕塑是仿造的,但那个儿子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从这幅赝品身上看到了原品所具有的艺术价值”。
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赝品所具有的意义缺少讨论价值,而在“知情”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当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赝品的时候,其能否同样对你起到原作的功效,却是整部电影所讨论的话题。
电影先从艺术品的美学价值和原创性定义入手,利用对“艺术和美学”的讨论为电影打下基础,而在基础之上,继续讨论“身份”问题,一个陌生人能否代替原本的丈夫而具有“丈夫”的身份,在其具有身份之后又能否起到相同的功能。
咖啡馆的女主人和一对夫妻游客中的男人都误解了作家(男主人公)和艺术品收藏者(女主人公)之间的关系。
从而作家相对于女人来说,从一个陌生人向丈夫的身份转变(伴随着语言的变化,从英语到法语的过渡是身份转变的象征),而通过一个搭肩的动作,男女主人公认定了彼此的夫妻身份,而彼此对于对方而言,都是一个身份上的赝品。
但这对赝品开始讨论他们婚姻所存在的危机和问题,并通过和解和体谅来消除这种危机,赝品甚至超越了原作而具有了原创性的功能。
相同的艺术品(赝品和原品)在特定情形下,特定的背景下具有不同的解释方法和美学价值,其途径是观察者或者介入者必须从假定的意义出发通过虚构走入自身真实的处境。
正如那个女主角通过对作家“丈夫身份”的认定,才能走入一个虚构的“夫妻模式”,却得到一份真实的切身的”心灵安慰“。
一部看似莫名其妙,实则很深刻的电影。
在看过《樱桃的滋味:阿巴斯谈电影》之后,更好地理解了阿巴斯对于电影的理念,关于主题上真实与虚构的探讨,关于形式上留白与想象的探索。
其实只需要明白以上两点,就能明白阿巴斯的电影了。
本片讲述的是,一位英国作家在意大利邂逅一位法国古董商女子的故事,片子围绕着艺术品原作与复制品、艺术与生活、女性与男性思维差异、真实与虚幻等方向,进行了叙述与探讨。
主要通过人物对话来推动剧情,节奏缓慢,对于部分观众来说算是有观影门槛,但是片中二人的对话还是很有趣的,能看见女性与男性在思维层面的差异,有分歧也有相似点,有争执也有细腻的情感表达,能引发观众的深思。
看似对话密集,其实处理得很克制,留白部分增加了观众的参与感。
在技法上,除了人物身份上的“真假夫妻”,还有大量在摄影、道具上的虚实对比,比如玻璃、镜子的应用,为本片增添了不少色彩。
喜欢故事最后的结局,留给了观众很多想象又贴近现实。
詹姆斯米勒说,《合法副本》之后,他能够再写出一本书,处理另外的主题,名字就叫做《柏树与艺术的意义》。
但对这部影片来讲,这两本书形式不同、本质一样,所探索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即我们如何处理艺术、真实性、美,以及现实、意义与追求之间的重合与矛盾,处理观看角度方式不同导致的隔阂,最终仍然能够靠近我们最初的对真诚、美与幸福的幻想。
公路两旁的柏树
保罗·塞尚《棉兰城堡》影片开头的十分钟,两人刚刚上路,镜头忽然切换到人物视野的前方,路边有着形态各异的柏树。
柏树不是艺术作品,但影片中的柏树对观者来说是艺术作品。
更为巧妙的是,保罗塞尚的柏树被公认一定是艺术,而这个镜头的构图如风景油画。
这无关柏树本身。
即使柏树本身独一无二,具有美感,有着上百年的时间积淀。
由此,我们进入到对艺术、真实性、美以及意义与追求的探讨。
“Forget the original and just get a good copy.”电影的“原作与复制品”主题由新书发布会对理论的直接阐述引出,借由无数的细节和暗喻反复加深。
母亲与儿子的关系是真实,男人口中的他曾见到过的那对母子的故事是母子关系的赝品,是提炼与升华;故事中的雕塑是赝品,但在男孩眼中却是真实的。
如此层层嵌套、相接、呼应,仿佛站在风声回荡的山谷,四面八方皆是呼啸。
电影画面的处理也采用了这样的方式,借用玻璃和镜子的镜像,建筑物边缘的切割,在一个画面中展现不同的视角。
海报是金树的复制品,右侧是现场的金树,门框分割了两个平行发生的场景。
米勒在这个镜头中有三个形象,分别是大镜子中和摩托车小镜子里的形象,和站立在两者之间的本人。
在干枯的哲学背景下,电影对白避开了直接谈论理论可能存在的无聊。
两人说的话并不是教课书式的哲学探讨,而是主观性的、私人的、生活化的,与每日面临的真实困惑、两性不同的人生境遇密切相连。
两人争论的根源之一也在于,女人对世界的感知更加具象,而与此相比,米勒的理论显得自负而冷漠。
“It’s good for book but it’s not the same with the reality. When you are alone dealing with it, it’s fucking hard. I’m sorry.”既然谈到copy,那么就要谈authenticity,即真实性的问题,对真实性的追溯是没有止境的,蒙娜丽莎的画作是本人的赝品,但本人的微笑也可能是画家主观要求的,是画家心目中理想的一个赝品,而画家的理想可能来自于一种文化潮流,如此推导下去,真实性的讨论不会有结果。
因此抛弃真实性的意义,转向观者的感受,对观者的启发。
于是言,重要的在于观看和感受,看待的角度虽然是个人的、主观的,但也是富有创造性的。
雕像前的那对老夫妻分别对雕塑的感受截然不同,一个被“男人纯粹的力量”震撼,一个被“女人恬静的表情”感动,但都是丰富的、有逻辑的。
本片没有落入中年婚姻危机的窠臼的重要一点,即在于这个更抽象,与美学有关的理论背景。
它让整个作品脱离出传统通俗的共情模式,转为对艺术呈现形式和内容本身的思考。
但并不是说理论就高于生活。
阿巴斯兜兜转转还是想说,美好的感情,现实的生活,它是简单的。
可能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不简单,付出的领悟的过程不简单,但结果具有一种纯洁的简单性,一如钟声响起,飞鸟偶然掠过。
“There was a line between simple person and simple mind.”“我觉得她想要的,仅仅是你走在她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头,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求。
对她来说,这至关重要。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这不重要,不关我的事。
不过一个简单的举动,就可以解决你们所有的问题。
“为何不去做呢?
你们都可以解脱,别让事情复杂化。
”
不讨论copy的问题,我只是一直不明白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人,几乎观点完全相反的人怎么可以一直忍让着在一起。是因为我年轻不懂妥协么,我觉得当和男主持相似观点的我遇见女主,一定会半路逃走的。
不是很有意思,没有阿巴斯的味道。
一度喜欢过的朱丽娅比诺什,但看得人昏昏欲睡,只看了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了
in ten years
看得太累人了。
感觉不是很喜欢阿巴斯的法语片。
对我来说这几乎是一部理想中的电影,如何有一个思想上的idea,并且用电影这种媒介去完美的呈现,却又不丧失理论本身的深邃性,而表现为电影文本自身丰富性。
急转直下,堕入青云。一部极为「上头」的电影。虽然同样是车内对话,镜头却完全变了个样子。谁在说母语,谁就在掌控局面。老板娘「他为什么不说意大利语」的疑问不着痕迹地铺垫了男主会法语。而原本的交锋却逐渐把身份转换了,乃至男主开始说出很多以他身份并不应当知情的生活情节。是附体还是真伪界限已经模糊?画中画以及片尾将字幕的边界放在小景框里实在是神来之笔。
以法语或意大利语为基础的,且是对话为主体的电影看起来,需要极大的耐心。
话痨片,没睡着真是奇迹
依然是阿巴斯的公路片,咖啡馆之后豁然开朗,可以认为前半段是真实的,也可以认为后半段是真实的,正如原版与赝品的争论每个人都可以保留自己的观点。本来这次探讨的主题已经温和多了,但通篇的无效沟通,看完之后情绪上需要休息,是怎么做到不论任何主题最后的情绪落点都能让人疲惫的……3.5.
故事和想要传达的意念是不错的,但是作为一个不爱话唠的观众,我表示此片不是我杯茶。
复制品本身就具有原创性。
太冗长了,对话段落太无趣了,法国人怎么老这样啊🫥
一开始你以为他在评议艺术作品,后来发现他是在表述思维;当你以为他在表达艺术观,其实他是在开展一场行为艺术表演;当你以为他在用幽默戏作释解生活,其实他是在虚拟悲伤的婚姻现实;当你以为他在对话爱情,其实他正在进行电影的哲思;当你以为他在讨论电影的本质,其实,他是在展示正在看电影的你。
一直在说话,完全看不进去。
演得真好
此片获戛纳奖,但本人实在不喜欢电影中男女主角占大比例的镜头,有点过于着重表像而忽略内心,耽于形式而远离生活。此片颇有些为艺术而艺术的味道,不喜。
#SIFF#重看;所有艺术品都是现实的复制品,当你已拥有足够完美的赝品后,是否还需要探究原样存在的意义?将虚拟的文本理念切身实践,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原样复制」,你会发现复制得再完美,也解决不了现实的皮毛;阿巴斯一贯主旨的延展,但更具欧洲知识分子气息。
such a lousy movie. full of cli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