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最终花落《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此片的思想绚丽而深沉,虚幻而又真实,给予观众足够多的点去思考。
阿彼察邦给我们带来的绝不是一部寻常的电影,它带有极其浓重的神秘主义和超现实主义色彩,而泰国作为一个笃信神佛的国家,其文化中的神秘主义、超现实主义深刻的渗透进了本国的哲学和艺术,而《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正是泰国神秘主义、超现实主义艺术的一个成功典范。
整部电影浸淫在阿彼察邦深刻的泰式哲学思想中,其叙事结构摆脱了传统的叙事模式,以大量的长镜头和全景镜头来展现空灵抽象的故事,这使得电影的可观赏性减弱,但本片并不属于娱乐性电影,其艺术追求极其深沉、晦涩。
阿彼察邦的故事形散神却不散,整部电影有条不紊的维持在缓慢的节奏上,阿彼察邦以其独特的哲学视野和艺术观念控制电影的整体艺术气质。
波米叔叔身患绝症,回到泰北的家乡和亲人们渡过他的余生,电影以极度平稳温和的长镜头和全景镜头给我们呈现的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态度,面对死亡,波米叔叔体现的是一种从容不迫,一种回归自然本身的和谐。
一天晚餐,波米叔叔死去妻子的鬼魂回到了他身边,失踪多年的儿子也化作鬼猴回家探望,而这种鬼魂回归的刻画无时不刻的体现了东方的神佛哲学特色,整桌晚餐在温和的氛围中展开,逝去的妻儿以平和的口吻叙述着自己的经历以及对波米叔叔的挂念,陪伴波米叔叔走向人生的尽头。
通往极乐世界的路途是平坦的,而其中贯穿的东方哲学即是人面对死亡的态度,故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元素是原始深林,而原始深林的未知探求与遮盖既是一种神秘主义,原始深林是人类的发源地,而自然的运作也使得我们最终回归原始,在原始森林中,人类的本性容易回归本源,脱去文明的浸染,脱去都市、现代文明的浮躁。
波米叔叔希望找到自己得病的原因,于是带着家人穿越原始深林,来到了一个洞穴,波米叔叔坚信这是其一世出生的地方。
阿彼察邦运用超现实主义的叙事方式来为展现人的轮回因果,这正是一种东方的生死哲学,一种生死轮回的观念,电影中穿插了一段古代公主的故事也具有强烈的超现实主义的色彩,衰老的公主献身以鲶鱼获得新生,鲶鱼进入公主的体内,进入子宫获得重生,而这正是生命孕育的象征,而波米叔叔就可以当做是前世的鲶鱼,而最终的那个洞穴既是孕育新轮回的子宫,波米叔叔认定这就是其第一世出生的地方,而死于此是一种自然的归属和轮回,在超越时空的回归自然中,人得以获得新的生命轮回,而电影中化作猿猴的儿子,既是一种人回归自然的表达,抛弃世俗尘念,沐浴在自然的润泽中获得新生,一种纯粹的归属,而对于波米挂念也使得其妻子化作鬼魂,迟迟不得轮回。
人最终的谢幕既是归于自然,而自然孕育下一出轮回,超越文明的返璞归真即是对人生死轮回问题的思索,其在一定层面上也可以理解为自然主义的抒发,但是其最终的艺术实质是对现代人精神层面的丈量,而这种思索、丈量是东方式,或者说是运用泰式神佛禅学对于人类本源问题的探索和艺术思考。
死者长已矣,而生者却仍旧生活在社会、文明的桎梏之中,为波米守灵的董被现代文明的浮躁所沾染,他已不愿意再受到寺院的限制,现代文明给了我们太多的诱惑,回归自然本源变成一种不可能,人类丧失了信仰,身处无边无际信息海洋的孤岛上。
电影的结尾泼了之前所描绘的禅意哲思一盆冷水,现代化的进程既是人们丢失信仰的过程,波米死亡之时穿越时空的军人图片也正是阿彼察邦对于泰国政局动荡的控诉,当今时代人们已经抛弃了信仰、抛弃了神明、抛弃了对自然该有的敬畏。
现代化的进程就是践踏自然、践踏信仰的过程。
阿彼察邦以其东方式的禅思来追求回归自然、回归人类哲学本源,这让人不禁联想到西方的塔可夫斯基,两者在艺术风格和艺术理念上有众多的交叉点,塔可夫斯基是基于西方文化层面上的哲思,而阿彼察邦所执的是的东方式的禅思,两者艺术表达在很大层面上都是对于现代人类精神面貌的鞭挞和对人类文明进程、精神信仰返璞归真的追求。
阿彼察邦电影中体现了众多泰国特色的神佛哲学文化以及文化符号,在神秘主义与超现实主义下的外壳下,是对东方禅学的艺术剖析以及人类精神状态回归自然本源的追求。
对于此类实验类艺术电影,存在即是被感知的,每个人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理解。
这个存在在每个人思想之中有不同的体现,而我认为这部电影本身最大的价值就是启发人们去思索。
在浮躁虚迷的时代,给予我们一丝光明,让我们知道人类的艺术表达和哲学思考一直在前行。
睡一觉起来,不要和人说话,看看周围的环境,拍出一个东西。
人们活着或者死去,亲情、爱情,妻子与情人,看看人与动物,你突然想说什么?
去看看孩子与历史,玩玩泥巴,看看山顶洞,想象山顶洞人与自己。
神秘,你爱的女人永远不会爱你,那你还图着什么?
你哭着,妈妈为了擦干眼泪,你就明白亲情的伟大。
你痛恨爱情,你鄙视女人,你想到去死。
女孩爱自己的美,如果被否定,她如何美好的去死。
一个鱼钻入女孩的阴道。
是的,只有鱼儿能理解这干枯的爱情。
这又是一部很淡的电影,淡到你会逐渐放弃对情节和戏剧冲突的期待。
但就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鬼魂出现了,过一会,猴灵(野人)又出现了,克服了短暂的不适之后,一家人(人、鬼、野人)又围坐在桌边继续聊天。
这种反常中的日常是本片给我的第一个惊喜。
鬼的形象在中国电影中也经常出现,但它永远是以一个令人恐怖的客体出现的,我们永远不能摆脱来自它的那种凝视。
无论它以什么面目出现,我们都知道背后潜藏着一个恐怖的真实面目。
比如画皮,在娇艳如花的美女面孔下有一张鬼脸;而小倩,纵然她无害人之心,但她背后依然有一个邪恶的黑山老妖,在这里,小倩只不过是鬼的人格化包装,它掩盖不了鬼作为恐怖客体的事实。
人、鬼的二元对立是中国鬼片的基本叙事伦理。
但在此片中,鬼和野人不具备这种恐怖的凝视,或者说具体到这二“人”身上,这种恐惧被亲情遮蔽了,鬼和野人在这只是人的另一种平等的形态,他们都被包括在家庭这个共同体内。
鬼和野人并不是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他们只是作为角色出现。
第二处高潮出现在那个盛装女人在水中和鲶鱼做爱时。
这是个自我献祭的意象,充满了宗教意味。
鲶鱼在这充当了那个阳物能指,一个纯粹的,独立于男性身体之外的阳物。
这种想象非常东方,这是东方主义的生殖崇拜,可以把崇拜对象具体到阳物本身,而不再需要一个人格化的男神。
第三处高潮出现在一行人进入溶洞时,这一段主动镜头非常精彩。
溶洞作为子宫的隐喻,成为波米叔叔回溯人生的最后场景,这里甚至插入了一段关于军队的回忆。
原以为会对这段政治指涉进行发展,没想到也是一笔带过,就像其他的方面一样。
结尾也算是个小高潮,灵魂出窍的镜头很有想象力。
这部片子的叙事不太有逻辑,基本上就是几个章节的拼贴。
或者说,导演刻意弱化了情节性,让我们能摆脱叙事包袱,而把注意力转移到导演所营造的东南亚独特的文化气氛上。
叙事的结果不是目的,过程才是。
电影刚刚开始,清晨尖脆的鸟叫声,一股雨林中的味道,漱漱刷刷的雨声和一片深绿的雨林再夹杂点蝉韵,神秘的吸引力。
从一头牛的逃跑开始,一座村庄里冒着烟做饭时候一只水牛挣脱开缰绳跑到林子深处。
一开始总是觉得是湿湿嗒嗒的雨林,能带点穿个衬衣冷的感觉。
这个开始其实是不明白时间的开始,不知道会从哪个时代来开始这部雨林气息浓厚的电影。
14秒的固定镜头,··儿子波松站在丛林中用红眼睛直视屏幕对面的你,在前5秒的时候对这个满身是黑色毛发的直立猿和红色眼睛看你的生物很好奇,但是在5秒过后这种眼神带来的确实有不安焦躁的感觉,希望不要被这双红色眼睛一直盯上。
然后打上片名,电影开始了,这个译法《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不如《能召回前世》的那个好阿彼察邦就如阿巴斯的所暗示我们意义一样。
电影一开始开车的镜头,让人想起来阿巴斯的《樱桃的滋味》。
他的问题都是生死与爱。
这部是关于生死和亲情,可能因为泰国是佛教国家信轮回的。
越是深度的电影越是简单,简单的慵懒缓慢,它哪管什么次序和逻辑,原因结果也是不做叙述,跟着电影走去探寻本质,尽管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毫无理由,原因。
但是它起码让你看见神秘的一角。
他也是真正电影的代表。
剥去表象,在这个眼睛被电影镜头砸花的空隙里发现他又慢有简单的长镜头。
这个电影里面人说话都很轻柔,虽然是在闷热的雨林里,加上夏天鸟虫的各种叫声。
听说主演是在泰国的农民工中找出的演员,在此之前没有一点表演经验,不由佩服导演的操纵力。
阿彼察邦这部轻柔温暖又轻轻压抑的影片随他开始在布米叔叔家里,夏天傍晚,木搭的凉台木桌子,上面吊这黄光吊灯,外面也满是繁盛绿色的热带植物,夹杂者嗫声嗫气的蚊虫嗡嗡,在没有风吹的时候显得很宁静。
先是阿惠渐渐现身,后是儿子波松变成红眼鬼猿从楼梯走出来。
布米和阿珍像是修行的僧人一样,没有表现出一点诧异和不安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热情和思念,似乎死去的妻子失踪的儿子现在出现都是自然的事情,他们用平静的语言欢迎家人回来。
问候,回答,叙述。
说话轻轻,断句时依然听不见换气的声音。
不带任何疑惑的接受。
波松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他是鬼猿,好像长时间不说话声音拉的又长又慢,当他讲述自己被鬼猿吸引并变成这种生物的经历时背景的音乐像是在远远的远方的压力。
波米叔叔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看见各种神秘他失去的家人以各种理由回到他身边,死去的妻子,失踪的儿子。
阿惠带着布米叔叔,阿珍,小董。
穿过雨林走进岩洞,洞外的几个鬼猿睁着红眼睛在黑暗树丛中等待洞外不是湿漉的岩石和嘀哒的水滴,而是干燥的土石洞顶能看见夜色和星空,他们在岩洞中过了一夜,睡在地上醒来身上沾了土,看见小董攀着密密麻麻的藤条往上爬,好像是从天井往上爬一样。
岩洞是子宫的喻示,布米叔叔在岩洞中回归,回归到最初的状态就像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神秘未知的岩洞此时却象征者黑暗和安全的保护地犹如子宫。
布米叔叔的葬礼没有特别布置灵堂,请来和尚念经。
小董也出家当和尚,身穿黄色僧衣敲开了阿珍卧室的门,他对阿珍的感觉是羞涩又亲切不是母亲也不知道是是什么感觉。
他忍受不了寺庙里的清净,自己逃出来还俗一下。
当他洗完澡被阿珍拉着出去吃饭,站起来往出走却看见另一个阿珍和自己仍然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
然后他们走进餐厅,电影开始有了自然声色以外其它声音和霓虹色彩,有了感觉离开村庄进入了城市。
家居布置餐厅里,温暖惬意,背景也开始放出轻摇滚泰语男歌手的声音,结束。
电影的前部一直是村子中的生活,自然雨林,瀑布河水,天然岩洞,这些制造了一种原始回归的感觉。
最后的场景回到酒吧,音乐灯光,还有轻摇滚怎么都不是这部片子的口味,但是感觉不突兀,因为小董的穿着不突兀,很轻快,脱离了它混乱,静谧,困惑的意思。
似乎是把观众从神秘和未知再送回现实中,不再做梦。
长镜头,慢节奏,观看这部影片感到了深度安静,生死,转世的思考确实需要如此沉静,蜕去复杂,简单再简化的日常生活往更深处下潜。
长镜头真的能让人瞌睡,在睁着眼睛却已经开始游弋的时也不必刻意控制,慢慢感受即可,这个电影也不用可以的在其中找台词的暗示,因为没有,也不问为什么这样?
不问就不会破坏它的整体感觉。
其实有时候不懂得导演各种暗示和镜头的寓意,也许导演根本无心,所需要的只是缓慢感受,感受他无心制造在心理上映画的感觉。
这是一个讲死亡的故事,阿彼察邦把它讲得不急不燥,不解释,前世今生的各种神秘都是自然而然,是一种回归,回到最初的人猿的样子,看见前世是条鲶鱼的自己,后世是不是那头逃跑的水牛。
生活中的物体都是真实的,只是人感觉不真实不可靠吧,各种问题都是影像化的哲学。
1在热带环境下的意义,就像两个党派的争夺,无休无止而又绵绵无力。
像一开始田野里的大水牛,被长着两个红眼睛的鬼魂抢走。
也向带着排尿管的布米叔叔,毫无精神的躺平那么多暗含的政治无奈,比如布米叔叔不停地忏悔,自己杀了不少共产主义者,说是军政府让他们这样去做的。
而最后那个长得帅帅的侄子终于出家了。
第52分钟的泰国公主,把自己献祭给河神。
还有第77分钟布米叔叔终于选择了到山洞里结束自己的一生,他再也不想活了在泰国的乡下到处充满着鬼神的传说。
那是一种心有不甘,那是一种宁愿是活在绵绵无期的痛苦里。
也是导演自己笼罩的情绪里正如同现在的泰国政治一样,没有解脱2电视里也永远发出绵绵无期的广告声,还有那些虚假的爱情,反映着人们的潜意识。
就像和尚的念经一样在整个泰国社会里,只有和尚是最吃香的,走到哪里,别人都要敬畏三分。
这一点不会因为政治派别的不同而有所差别事实上,僧侣也是泰国保守分子的重要组成。
在这部电影获奖之后的2014年,巴育政府使得保守势力更加顽固了,泰国各派相互牵扯,什么也做不成。
而他们最尊重的也是寺庙里的和尚真的,在泰国每个人都有满腹的牢骚,可以写一本书来讲自己的酸甜苦辣,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环境的受害者,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成熟的梦想越看就越觉得察邦很不一样,他不像一些其他东南亚导演的温情。
他似乎不喜欢温情,而更喜欢现实逼人的冷酷。
也喜欢把困倦和睡意带给身边所有的人。
他觉得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睡着醒过来
《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获得2010年戛纳影展金棕榈最佳影片奖,是泰国电影史上首次获得此奖项的作品,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塔古因此被誉为新一代的电影大师。
然而却没有多少人敢说自己看懂了这部作品,甚至是戛纳影展的评审们和导演本人。
这么说并不代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的获奖是个意外或错误,事实上,这部作品打破电影惯常的叙事模式,也打破人们对“生命”既有的理解框架,模糊之间,建立了一种对电影追求、对生命审视更为宽广的视角。
由于对电影数位化后的摄影与制作方式有所感慨,导演阿彼察邦以传统摄影机和16厘米胶卷来拍摄《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手法上也大量运用传统的拍摄技巧,长镜头、滤镜、蒙太奇剪辑、单格画面、空镜头、画外音、加强环境音的声轨处理。
这种回归传统的摄制方式,与影片本身的主题--对生命、对电影的再省思,共同碰撞出神秘的氛围与效果。
■《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采用非线性的叙事方式,讲述罹患严重肾脏疾病的波米叔叔在生命尽头的一段故事,全片分为六个部分:归乡、回归、记忆、告别、死亡和葬礼。
归乡波米叔叔原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农场主人,但在迟暮之年肾功能衰竭,他毅然决定离开医院,在小姨子阿珍和侄子阿东的陪同下,回到森林边上的果园度过最后的日子,并让一个来自老挝的非法劳工阿嘉为他进行简单的洗肾操作。
回归在回到果园的当天晚上,波米叔叔与小姨子及侄子一同在露台上用晚餐,结果波米叔叔那个去世已经19年的妻子和失踪超过13年的儿子陆续现身。
波米叔叔的妻子以鬼魂的姿态出现,他儿子则是以全身覆满黑色长毛的猴灵之姿出现。
三人对这个“异类”的出现虽然感到惊讶,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大家共聚一堂聊起昔日的生活,波米叔叔还拿出自己照的照片给妻子和儿子观看。
记忆波米叔叔打算在自己过世之后,将果园交给小姨子打理,妻子的这位妹妹与丈夫早已分开,膝下只有两个迟早要出嫁的女儿,波米叔叔希望小姨子在自己身后能搬来果园,生活上才有所依靠。
波米叔叔的果园位在泰国北边,与老挝相邻,两个国家以及中国共产党多年前在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战事,但往事已矣,尽管波米叔叔自己也参加过那场战事,却丝毫不在意雇用来自老挝的非法移民。
波米叔叔带着小姨子参观自己的果园,他与果园上的工人们开玩笑,还拿所养蜜蜂自酿的蜂蜜给小姨子吃。
小姨子摘了果树上的果子吃,还分食给园子里的狗儿。
这是一个自给自足、一派祥和的果园,植物、动物、昆虫、本地人和异乡人都在此安居。
在宁静之中,一段记忆蓦然浮现,那是一个古代公主的故事。
这位公主身份高贵、拥有世间令人称羡的一切,然而却生着一副极为丑陋的相貌。
在众人的护驾下,公主来到一汪池塘边。
她望着池中自己的倒影,伤感不已、悲从中来。
突然间,池中倒影幻化成一张天仙般的美女。
原来是池中的一直鲶鱼感受到公主的悲伤,为她变化了倒影。
鲶鱼告诉公主,他觉得公主本身美丽非凡,不明白她何以反而执着于池中的幻影。
公主一步步地走进池水当中,一一卸下身上的金银装饰,请求鲶鱼赐给自己美貌及爱情。
于是在这池水中,公主与鲶鱼进行了交合。
告别波米叔叔躺在床上实行简易的洗肾操作,但这次是他那早已过世的妻子为他进行的。
看着自己的妻子,波米叔叔心生感慨,他紧紧抱着妻子,述说自己对死亡的恐惧,还说希望死后能与妻子在天堂相会。
然而妻子却告诉他,所谓的天堂,其实是过誉了,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死后将变为鬼魂,而鬼魂则是受到生者所吸引。
死亡波米叔叔叫来小姨子,将身后事物都交给她,说自己就要离去,至于去那里,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小姨子叫来侄子阿东,与波米叔叔一同跟随波米叔叔的妻子走进森林当中,并在辛苦跋涉后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隐约间,见到许多猴灵跳跃于树间,并徘徊驻足在洞穴之外。
走到洞穴的深处后,波米叔叔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熟悉感觉,觉得在某一个前世里,自己曾经出生在这个形状仿佛子宫般的洞穴中,只是当时自己是人还是动物、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完全不记得了。
波米叔叔在洞穴中躺了下来,对身旁的亲人提及自己前夜所做的一场梦。
梦境中的世界发生在未来,那里的统治者拥有超能力,能够让人消失不见。
他们四处追捕所谓的“前世人”,一旦抓到后,会用一道光束照射在前世人身上,于是这人的所有记忆,包括前世、今生和来世的,都会被投影在荧幕上,然后这个前世人就会消失无踪。
述说完自己的梦境后,波米叔叔的妻子静静地将他身上用来洗肾的管子把开,任由体内的液体流淌在地面上。
天光放亮,洞穴前半部洒满阳光,而波米叔叔就置身在洞穴的黑暗与光明交界处。
葬礼小姨子阿珍为波米叔叔办了一场送葬法会,侄子阿东则是为他暂时剃度出家,以和尚的姿态送别叔叔。
按照惯例,阿东在葬礼期间,必须住在寺庙里头,不能盥洗、不能用餐、更不能与女性接触。
然而,在葬礼的晚上,阿东却违反规定,偷偷跑到阿姨阿珍所在旅馆房间洗澡,因为他一个人在寺庙中感到害怕。
在洗完澡后,阿东还和阿姨阿珍一起外出吃饭,甚至去KTV房。
奇异的是,当阿东和阿珍坐在KTV房时,他们两人却又同时坐在旅馆房间看电视,俨然是灵魂出窍的状态。
■《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这部电影的创意来自一本写于1983年的小书,讲述一个人去寺庙里打坐,竟然因此看到自己前世的真实经历。
虽然创意源自外在,但影片中的内容则完全是导演阿彼察邦根据自己的记忆、信仰和感觉进行创作,里头反射出来的是导演自身对电影、对生命的理解与观察。
一直以来,电影和小说类似,总是被用来“说故事”,透过或真或假的人物情节,讲述一段有开头、有结尾、有前因、有后果的故事,然而阿彼察邦却认为,电影创作并不是在呈现真实或真相,而传达一种极为主观东西,是一种趋近自身经验的方法。
然而这种从主观意识为出发点的创作方式,又和强调人物意识的意识流手法有着截然的不同。
通常而言,叙事的手法总是从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为出发点,在第一人称“我”的叙事过程中,强调的主观而真实的体验,第三人称“他”的叙事过程则强调的是客观而理性的观察。
前者以意识流的呈现最为极致,而后者则以全知视角最是全面。
但是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里头,导演阿彼察邦却打破这样的模式,以第一人称却又同时以全知视角的方式来叙事。
全知视角在商业电影中经常被使用,影片同时拍摄不同人物在不同情境下的情绪和行为,如同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在观察着众生们。
这种手法因为同时开展多个故事线,并行地向观众呈现不同人物的想法,因此能避免影片陷入沉闷或难解,但在创造娱乐性之余,却因为不符合人生真实的观察状况而遭到诟病。
阿彼察邦却借由更为宽广地理解生命的存在,消弭了全知视角所特有的非现实属性。
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中,存在与不存在之间不再有界限,人类与动物、生灵与鬼魂、前世与来世都共同存在,所谓的天堂,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生命与生命之间关系。
在无尽的轮回当中,波米叔叔曾经是人、是动物、是生灵、是鬼魂,他说讲述的故事,可能发生在今生、可能发生来前世、也可能发生在来世。
而他记忆中的一切,可能出自亲身体验、出自梦境、出自传说、甚至出自幻想。
在东方的传统宗教里,讲究的是生命的轮回延续,是人类与动物之间的本质共通,是灵魂与鬼魂之间的相生过度。
众生与众相只是漫长生命的瞬间呈现,是一具转瞬即逝的臭皮囊,那么一个单独的个体,自然可以拥有全知视角的超然能力,而且这个全知能力,也不再局限于此“生”和此“人”。
于是乎,能够记得前世的波米叔叔,得以看到现在的自己、看到前世、看到来生、看到鬼魂、看到灵猴、看到出窍的灵魂。
在影片的最开头有一段话,说“我置身山林中,化身为动物,看着前世与众生”,然后镜头里是一只牛挣脱束缚后,独自徜徉在森林当中,但没多久就被主人寻着带回,而在森林的深处,站着一个双眼泛着红光的猴灵,他默默注视着镜头、注视着一切。
就像阿彼察邦说的,电影传达的是一种极为主观东西,是一种趋近自身经验的方法,而这自身经验又如东方传统宗教所相信的,包含着时间、空间、及物种上的无限记忆与理解,因此电影的叙事不再有模式、不再有框架、也不再有主体限制,波米叔叔的故事,可以是导演的故事,也可以是你我的故事。
看完片子,读了目前不多的几篇影评,发现大家的注意大多放在“鬼神”上。
这固然是片子浓墨重彩之处,但如果把一些看似背景性的故事情节勾连起来,不难发觉阿彼察邦并不是单纯的讲鬼神,而是试图讲述鬼神观念在泰国这个现代社会中的位置,如果只看到片子“魔幻”的一面,丢掉了“现实主义”的一面,就难免断章取义了。
举例来说,电影主人公布米叔叔的现世生命,就是靠现代医学技术肾透析来维持的,尽管是民间简陋的模仿,不是在医院进行的正规治疗,但这一技术本身无疑是现代科学的产物;布米叔叔的产业——农场,普遍使用杀虫剂,乃至他和小姨子进去的时候要戴上口罩;布米死去的儿子孜孜不倦学习的是摄影,这一把自然对象化的技艺,最终却把让他完全融于大自然,算是科学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珍姨在灯下扑杀蚊虫,用的是电蚊拍,这一段给了至少一分钟的长镜头,与前面她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是否踩到昆虫形成鲜明对比。
此外,虽然全片渲染鬼神,生灵,轮回转世等民间宗教观念习俗,但在年轻人一代中间,这些旧有的信仰显然已经开始瓦解。
布米的侄子虽然在葬礼期间为僧,但却进入女性房间,洗澡,午后用餐,对佛门清规戒律并不在意。
片末卡拉OK传出的流行乐,更是再现代不过的玩意了。
总的来说,片中的泰国村民,对于鬼神,与其说持一种绝对的敬畏,不如说更接近孔子所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的心态,在他们那里,鬼神观念已经和现代生活融为一体。
在我看来,阿比察邦的作品展现的是鬼神传统和现代物质生活互相包容的可能性:在布米叔叔一家眼中,韦伯那种“附魅”和“去魅”的古今之争已是荡然无存了。
不同与以往作品节奏的控制镜头都控制的变少大段落的描述像极了安东尼奥尼,这些都只是为了准确的讲述一个前生今世的故事多少次,我们真能有机会捧起水中的公主面容改变不过是几世的轮回灵魂一直不朽可岁月的轮转就连鬼魂也沉受不起社会的发展精神的折磨经过岁月的历练渐然都可渗透到肉体社会不变神鬼不止
当完几年的时代弄潮儿,阿彼察邦立马得到了金棕榈的桂冠加冕,如此好运,当真要让一堆大师级殿堂级导演欲哭无泪。
无论是褒奖还是贬低,他已经在那里了。
这时候如果再不正视阿彼察邦的才华与存在,电影史编写恐怕也不能够容忍。
泰国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硬生生抢走了属于贾樟柯等人的风头,答案就是他的创造力和新颖程度,而东南亚是一片空白的电影领地。
这么讲似乎有点小觑阿彼察邦了,如果贾樟柯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中国式解读,那阿彼察邦就是游荡在热带丛林的魔幻现实主义。
他的作品附着有不可消除的个人特征,医院、病患和外籍人员。
大段的静心冥想,充满梦幻魔力的神秘主义,表现为空镜头、长镜头和固定镜头的组合上阵,“每隔五分钟来便有一阵催眠的无形波浪袭来”。
叙事常常出现断裂,前后不搭,晦涩难懂。
最震撼的一次当属《热带疾病》(Tropical Malady),许多记者在电影院里突然醒来,发现同性恋小清新不见了踪影,他们自己进入了热带丛林。
不说那些大而空的主题,《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以下简称《布》)只是阿彼察邦的一篇私人日记,导演风格依然一望便知。
片名也可以改为“布米叔叔的二三事”,核心一段是叔叔认为肾病是一种报应,他年轻时杀了太多共产党。
电影的前身是两部装置短片,《纳布亚魅影》(Phantoms of Nabua)和《给布米叔叔的一封信》(A Letter to Uncle Boonmee)。
前者是一个村庄的回忆,后者是个人的记忆史,它们都指向了那段暴力血腥的历史。
人们试图销毁记忆,布米叔叔失去记忆,阿彼察邦重现记忆,如果理解这三种影像记忆的组合关系,那理解《布》并不算难。
《给布米叔叔的一封信》结尾,森林里一只白色动物跑出了画面,它是叔叔的记忆化身。
而在《布》的开头,它换成了田野中的一头牛。
就好像《热带疾病》里的老虎,人与动物、自然形同一体,渐进过渡,和解共生。
因此,鬼魂和红眼猩猩并不意外,公主和鲶鱼也可以看做是前世记忆的一部分。
阿彼察邦喜欢道听途说,那些乡野民间的个人口述,正如他听到了布米叔叔的故事。
这故事可以起源于《正午显影》(Mysterious Object at Noon),在《热带疾病》里提及(片中也有洞穴场景,开头甚至就说”所有的人本性上都是野兽“),最后扩充成为了《布》。
片中的前世追忆可以看做灵魂出窍,结尾处的吃饭画面也是,中间屠共的讲述又好像《堤》(The Pier),由静止画面和穿越时空的旁白组成。
不同段落里头,阿彼察邦摹仿了许多种影像记忆,比如把农场散步谈收成一段看做侯麦,似乎也很新鲜。
相比装神弄鬼的斥责和结构主义的分析,我倒觉得《布》是阿彼察邦的随心所欲,而这种创作方式注定无法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和接受。
正如看好莱坞电影、艺术片和肥皂剧,它们的本质都是观看,并无分别。
你可以远望,可以尝试进入甚至会失败,但没必要完全给予否认。
同样会看着看着会睡过去,如果把戈达尔和阿巴斯列为催眠作品选项,那选择看着阿彼察邦睡去,也许会是一种更好的享受。
【南方都市报】
全片最喜欢水中那段。
Narcissism的确是一种自慰体验,幻象里水中鱼尾湿润的击打,对应现实中女人寂寞地用电蚊拍驱散灯下的飞虫。
死去的爱人与走失的孩子在濒死时有了实体,在一个夜晚返归,临终前只想在爱人的怀里诉说自己最初的恐惧和被保留下来的爱意,回到子宫的洞穴,在鬼猿的注视下,将体内的液体慢慢排空,变回一颗尚未萌发的干瘪的种子。
人们常常以为宗教经验带来的是某种神圣性与崇高性,然而通常情况是,信仰用来冲淡并且将一些神秘体验合理化,给人面对不可解的事物时以支撑。
“鬼魂记得都不是地方,而是活人。
” 想起之前看到过的怪谈:飞蛾经常环绕在身边是故去的亲人的化身。
有一次美妙的体验是之前有天傍晚一只飞蛾停在我的下巴上。
“有关前世的记忆,我们在黑暗里出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动物 是男人还是女人。
”电影作为介质,保存的恰恰是来自过去的拟象,是前世记忆中的可能一种。
泰国电影给我和台湾电影相同的影像质感,可能和环境气候有关,但是又无法解释其中鬼气与情色结合反射着珠光的部分,不知道再看看。
摄影机是瓶口,观众从中一窥奇观世界,导演在此中conjuring泰国的水汽和神秘。“死亡的旅程”一段简直做到了time machine的效果。//不过这个节奏之于我有些慢了。//二刷大为改观!
Agréable pour les uns, soporifique pour les autres, film poétique pour les uns, film d'horreur pour les autres...Mr AW avance vraiment pas
3.7 (太睏了..等會睡起了再補)
不能以故事性的眼光去看待,部份臺詞很切題又發起了對生死的思考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太多的隐喻太多得长镜头看得我好累啊。怪异但有趣。
其实这部片子很幽默的。
重看。
看过留爪 飘过无感
这导演拍片子为什么总是那么难懂?大致还是能看懂它想抒发的怀旧意识,但这片子简直太主观了,从幻觉回忆神话等等片段去探索生死,搞得晕头转向。摄影技术是很好的,就是太装,有些镜头明显就是嚎头,长镜头也长得不必要,闷。结尾对现实社会的讽刺倒是有点幽默,尤其是黑猩猩搭着军人肩膀照相那一节。
尼玛 看得我想屎
阿彼察邦代表作,获戛纳金棕榈。1.悠悠水牛,魂魄猴灵,人鱼交欢,阴湿丛林,洞穴子宫,前世今生。2.沉滞凝缓,固定机位,长镜头,生活流,魔幻超现实,六段迥异影调。3.铁血极权的静照流转,契同克里斯·马克[堤]。4.灵魂出体至迪厅的刺耳摇滚震碎了寂静自然声,一如现代与技术对传统跟自然的冲击。(8.8/10)
让人想起是枝裕和的《下一站天国》,然而平实化的制作中似乎又不甘心地掺杂了一些影像的政治……
创新性是阿皮电影里较弱的,故事性是他的电影里较强的。当然也是相对而言。依然是阿皮查朋式电影的母题:宗教与神秘主义。用光与摄影依然超强。打动西方人还是源于片中的东方式奇观吧。个人感觉不如热带疾病与恋爱症候群,不过结尾依然有些感动。
在很少看新片的今天,我看了这部一点都不像2000后的电影。公主和土虱的交配,想去7-eleven找食的和尚,回到出生“子宫”里的死亡仪式。脑海里只有这些破碎的细节,它们被打上“魔幻”的标签,但无一不与我(短暂)人生之经历息息相关。
很无语,很汗……实在无法欣赏。无聊的长镜头。人兽交杂那幕是想表达啥?
5分钟想骂娘 10分钟骂娘了;13分钟想拉一拉 一拉看来接下来的固定镜头3分钟长 再拉发现牛鬼蛇神全出来了;这真不是部正常人的电影 而是直奔金棕榈而去的电影
万物有灵,因为那灵可能就是自己的轮回。比不上《没有青春的青春》哲学深度吧。
不作评论...
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