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惊悚片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而《饥饿站台》就是最对我胃口的那一类片子。
通常这类惊悚片都有类似的特点:低成本、高概念。
从影片质量的角度讲,低成本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低成本意味着影片更少的受资本控制,导演编剧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因此低成本反而更容易曝出佳作。
高概念则是惊悚片以小博大的另一个筹码,实际上,一部影片能够在立项阶段吸引投资,能够在宣发阶段吸引观众,首先就必须有一个高概念(即吸引人、与众不同)的剧本,否则基本上没机会拍出来。
但令人遗憾的是,恐怖片、惊悚片领域有不少高概念的优秀剧本,或者是由高分短片孵化而来,但是长片项目大部分都拍烂了。
所以说《饥饿站台》是近几年非常令我欣喜的一部电影,也可以说是自《心慌方》系列、《电锯惊魂》系列之后,久违地让我找到那种“感觉”的影片。
(以下内容有剧透)
《饥饿站台》的剧本设定是非常吸引人的,也非常通俗易懂:一个时代不太遥远的“反乌托邦”,一座神秘的监狱里关押着各种犯人,以及少数自愿加入的普通人,每个犯人可以随身携带一件物品,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监狱的真正情况是什么样。
监狱被片中角色称为“监狱坑”,构造是不知有多少层的高楼或地下建筑,每层关押两名犯人,牢房中间是一个供电梯通行的电梯井,从电梯井往上或往下看,都看不到尽头。
电梯是一个方形平台,每天会送来满满一桌食物,从监狱最高层1层一直往下送,每层的犯人都可以随意取用食物,但是食物是有限的,上层的人吃太多,下层的人就只能吃残羹剩饭,甚至挨饿、吃人......几个月后,所有幸存犯人会被气体迷晕,然后全部重新随机分配楼层,生死全凭运气。
其实乍一看剧情介绍,就能明白导演想隐喻的是社会阶级,上层人吃香喝辣,下层人只能吃残羹剩饭,甚至自相残杀。
但是当导演把这种显而易见的社会规律放到一个极端的社会实验里,再辅以各种宗教符号、意识形态的辩论,还是能抓住观众的好奇心,让你忍不住想知道实验的最终结果如何。
在影片最初,当观众了解监狱规则后,很容易联想到那个“天堂和地狱”的寓言故事,即天堂和地狱都是一群人拿着长柄勺围着锅,地狱的人因为勺子太长吃不到东西,而天堂的人选择用勺子喂对面的人。
理想状态下,合作共赢才能保证监狱坑里的每层犯人都有食物,然而“人性本恶”,或者说监狱坑里面收押的主要都是一些罪犯,只有极少数像男主这样自愿加入的人,所以共赢的局面根本无法达成,底层的人不断被饿死,很多分配到下层的人干脆选择自杀。
但是一般这种人性实验的片子,通常都会有反转再反转。
站在操纵实验的变态立场,设置一个皆大欢喜的通关谜底,和设置一个所有人都付出一定代价才能通关的谜底,显然后者更能考验人性。
最开始,主角遇到了自愿参加实验的监狱前员工,员工自己对监狱坑也是一知半解,她认为监狱总共有200层,如果每层人都只索取自己需要的份额,那么食物是够分的,但是后来男主发现监狱至少有333层(这里不考虑最后是男主产生幻觉的牵强解释),因此食物是无论如何也不够分的,或者说要在每个人都挨饿的情况下才能勉强保证全体存活,这就让犯人们“自发团结”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打破这种内卷的局面,男主、黑人、亚裔女都尝试以各种方式破局,似乎都没有成功。
黑人希望用绳索向上爬的方案就不靠谱,因为就算所有人都帮助他,犯人也不知道1层和0层之间有多高的距离,例如333层和最底层之间就有很远一段距离。
亚裔女的杀人方法就更不用讨论了,肯定不是“解放者”的首选。
其实男主和黑人最终的破局计划也不周密,比如他们完全可以选择最后一天再向下,这样风险就会小很多。
站在上帝视角,我个人想到的另一个破局计划是这样的:犯人们可以携带一件物品,这时如果带枪或者其他碾压性武器最好,没有就像男主那样自己造或者抢。
随后,争取分配到一个靠上的楼层,然后等食物运送过来,说服室友和自己一起携带武器上电梯,然后不断用武器胁迫或说服下一层的人跟随自己向下,最后所有人(至少自己楼层以下的人)都到底层,让大家都在同一楼层,统一分配食物。
考虑到电梯可能站不下那么多人,也可以采用分批下降的方式,反正男主手持武器站在上层,完全具备对下层发号施令的权力。
楼层就代表着权力和地位,只有让所有人都处在同一楼层,才有可能构建一个公平的分配制度。
(当然肯定还是会死人,毕竟有些人醒来看到自己在低楼层就自杀了,倒也节省了食物)这可能就是人类历史和社会的运行规律,如果说服无法达到目的,就用威胁,如果无法实现共同富裕,那就先实现共同贫穷,然后再商量如何分配有限的资源。
通过这个实验,还可以有很多社会层面的联想,细思恐极。
其实如果按照《心慌方》或者《金蝉脱壳》的设定拍这部片子,监狱里收押的不是普通犯人而是一群逃狱大师,那么大家肯定先想到的就是摸清监狱的情况,可能主角们第一天就先抱团带着食物往下走,看看监狱一共有多少层,那样的话破局绝对会容易很多。
但是一般这类片子因为篇幅和脑洞所限,以及为了刻意营造神秘感,并不会把完整的世界观呈现在观众面前,就像《心慌方3》揭开了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反而引起一部分人的差评,不过我还是希望有续集展开监狱坑的设定。
最后,脑补一些监狱运营的小细节。
电梯每天送餐一次,一天是1440分钟,按照监狱333层,共666名犯人的设定,电梯平均在每层停4分半钟。
电梯上的食物粗略估计顶多也就一二百种,如果每个犯人的最爱食物都被收录到菜单的话,那电梯上的食物应该是会更新品种的。
以及每次游戏重启的时候,所有犯人都会被迷昏重新分配楼层,那移动犯人、清理尸体、打扫房间的工作都是谁做的?
我觉得肯定有大批工作人员在做这些工作,监狱内部也会有全方位的监控摄像。
这意味着最底层应该也处在监狱管理中,也会被清理尸体,而那个女员工不知道监狱的真相,是因为她只负责签到工作,0层的厨师可能也不知道真相,但是必然有一批员工是知道真相的,并且无动于衷。
首先说明,这电影结局很明确,没有开放,没有藏——靠小女孩打破了“管理者”对人性预设好的局。
简单说一下几个想法:1. 布丁之前就在智者的建议下被送上去过一次了。
之前布丁里挑头发并不是“结尾一”的提前展示,而是一次历史回顾。
挑头发是为了展示,这次message送失败了,0层大厨只会觉得自己工作不到位,绞尽脑汁想我们做的香喷喷的咋没人吃。
为什么会失败呢?
毕竟这个布丁,它还是系统设定内的东西;2. 之前送上去的是谁呢?
按照自愿进来的前台所说,这个垂直监狱系统是会出现一些自发性团结行为的。
当然我们后来也看到,这位女士知道的也不多,连有333层都不知道,那所谓“自发性团结行为”模糊理解一下,大概就是曾有一撮人“团结”起来搞事情,或者也不是一撮,而是过段时间就有一撮(这里就比较像《雪列》了)。
这些人,曾有一波,也听了智者教诲,送了布丁上去;3. 那个人狠话不多的“石锅拌饭”女士大概也曾参与过此类自发性团结行为,但孩子不是她的。
按照前台女的说法,即便她刚进来就怀孕,也不能有这么大孩子。
她每个月都下去一趟,是为了完成先烈遗志,保护这个小孩。
小孩不是系统设定之物,所以每个月不会被换层,她大概一直在333层。
女人只要每个月下去,把333层人干掉,小孩就能活。
注意,她即便不带吃的下去,小孩也能活哦;4. 小孩不是“管理者”设计的垂直监狱系统的设定,她是系统设定孕育出的意外。
她不仅出生于这个监狱(16岁以下不会被放进来),并且成长于此。
前台女没说谎,她作为“管理者”的执行人,只知晓设定内的事。
所以她清楚“石锅拌饭”女士的底细,但不清楚小孩的存在。
按照监狱设定,人性大抵就是自私、贪婪、丑恶,即便去过下层,轮换到上层也不会演化出对下层的理解和怜悯,只会让人愈发贪婪、傲慢、暴饮暴食。
这一切都是个闭环。
而这个孩子的诞生和成长,打破了系统设定,所以她才是message,要送她上去;5. 直到男主,我们千等万等来的弥赛亚,他在333层想明白了——布丁不算的,这女孩儿才是message啊!
她是丑恶中孕育出的那一点善,她是自私残暴中存留下的那一束光。
于是男主从333层捡了message,给送上去了。
这女孩儿跟《雪列》里最后留下的男女童有点类似吧,也是一点人类存续的小火苗儿,虽然雪列明显指代亚当夏娃了。
男主上不上去不重要(你看人耶稣还能复活呢),启示更重要。
6. 丑恶人性闭环被打破,良善诞生,这是本电影的故事大纲。
至于Message给到“管理者”,能不能打破监狱格局,这不是本电影要探讨的重点,而是每一个现实中的人应该反思的人生议题。
《饥饿站台》的明喻、暗喻太多了,而且很多都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相应的例子。
表面上“监狱坑”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它讲述就是我们的故事。
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荒诞的现象,最可怕的是那些荒诞的现象能和现实生活一一对应。
地球就是一个巨型的监狱坑,我们每个人都处于其中一层。
最初格伦只知道监狱坑至少有132层,因为狱友崔马格斯在那里呆过。
后来他听前监狱坑工作人员伊莫古里说这里一共有200层,然而第4个月他们却来到了第202层。
格伦大致算了一下,得出结论一共有250层,但其实一共有333层。
人不只被分为三六九等,而是被分为333等。
越上层的吃得越好,下层的则是吃上层剩下的,越下层的饮食条件越差。
而且你还不能屯食物,否则就会触发警报。
(也有可能并不是不能屯食物,而是不能屯别人的食物。
格伦留下一个苹果就触发了警报,假如他留下的是蜗牛就不会触发警报。
)厨师们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对烹饪追求完美,却不知道华丽的食物背后隐藏着黑暗的故事。
上层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对下层撒尿、吐口水,甚至做更肮脏的事。
下层明知道留给他们的食物可能掺杂着不干净的东西也必须吃下去,因为不吃就会饿死。
经历了苦难和折磨并不能让他们变得善良,反而让他们更加自私,更想通过折磨他人来发泄愤怒。
比如崔马格斯就会对下层吐口水、撒尿,因为不管他干什么下面的人都会吃。
格伦说:下面的人下个月可能就换到上层去了。
崔马格斯很淡定地说:是啊,到时候就轮到他们撒尿了。
他没有想过假如他折磨下面的人,以后下面的人去了上面报复他怎么办。
他只是觉得他之前在132层天天被折磨,现在终于有机会折磨别人了,不折磨白不折磨。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现象。
甲每天都被领导乙打压,有一天甲运气好连升了两级,变成了乙的领导。
他不会和乙处好关系,他一定会报复乙,给他穿小鞋。
那万一乙以后又变成他的领导了怎么办,那到时候再说呗。
另一种情况是甲每天都在被领导乙打压,于是甲每天都靠打压下属丙来发泄。
为什么乙每天都要打压甲,说不定也是因为他每天都被领导丁打压。
他们和崔马格斯是一样的心理,我天天被折磨,如果我不去折磨一下别人那我不就白被折磨了吗?
如果说吃不干净的食物已经够惨了,那么100层以下的就更惨了,因为食物早已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只能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他们每次只割一点狱友的肉来吃,确保狱友不会死去。
甚至还会割狱友的肉给他自己吃,同样是防止他死去。
虽然崔马格斯刚刚割下格伦的肉就被杀了,但其它人很可能这么做过。
甚至可能崔马格斯当初在132层的时候就是吃狱友的肉活下来的。
虽然崔马格斯否认他吃了狱友,但谁知道他有没有撒谎呢?
当然也有米哈鲁这样的人,愿意为了找孩子去更低的楼层。
不过第333层的小女孩并不是她的孩子,因为米哈鲁说她有一个儿子,而不是女儿。
伊莫古里坚称监狱坑没有16岁以下的孩子,所以米哈鲁来到监狱坑的时候是没有孩子的。
如果她真的有孩子,只可能是她在监狱坑里被强奸过,在监狱坑里生下了孩子。
伊莫古里还说过米哈鲁是10个月前进入监狱坑,所以米哈鲁可能是被强奸了,但是孩子胎死腹中,从此她幻想自己有一个儿子,每个月都要下去找他。
对于这样一个残酷的人间地狱,大部分人却没有想过要改变。
因为一个人只有吃饱了才有心思去想别的,这里大部分人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更别说想要改变了。
而且就算想要改变,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暴力比讲道理更有效。
伊莫古里每天对下层的人讲道理,叫他们只吃自己的那份,但是他们从来都不听。
终于,格伦不再讲道理,取而代之的是强制命令他们这么做,否则就在食物上拉屎,让下面的人全都吃屎,他们果然乖乖听话了。
后来格伦和狱友巴哈拉特“护送”奶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他们好好讲道理,但对方根本不听他们的,他们只好采取暴力了。
暴力比讲道理更有效,这也是有迹可循的。
陈胜吴广觉得秦朝很腐败,所以他们选择了起义。
如果他们对皇帝讲道理,皇帝会听吗?
他们只能采取暴力。
革命是要流血的,想用讲道理的方式说服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格伦了解了监狱坑的机制,也想到了推翻它的方法,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他代表的是崇尚科学的人。
而其它人只在乎把这个月熬过去,至于下个月被分配到哪一层就听天由命了,他们代表的是愚昧无知的人。
一个懂科学的人遇到一个无知的人那肯定是没法讲道理的,只能用强制手段。
比如禁止在飞机起飞的时候用手机、禁止朝飞机扔硬币、禁止在加油站抽烟……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飞机起飞的时候用手机、为什么不能朝飞机扔硬币、为什么不能在加油站抽烟,那我们就强制规定禁止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了就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当疫情发生了,很多人不知道戴口罩有什么用,那我们就强制规定出门必须戴口罩。
很多国家不强制要求人们戴口罩,美其名曰“自由”,最后感染人数飙升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绝对自由的结果就是监狱坑这样的人间地狱,而格伦的目的就是将监狱坑的绝对自由变成相对自由,他要制定一个规则,让所有人都有食物,这就是从蛮荒到文明的进化。
格伦在第171层、第202层的时候,他连饭都吃不饱,根本没有心思想别的。
但当他在第48层、33层、6层的时候,他能吃饱肚子,然后就会有时间思考,思考监狱坑是怎样的机制,以及怎样推翻它。
更高层的人,甚至还有闲心做爱。
不同阶级、不同层次的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就好比当你有1万块的时候,你可能想买个新手机;当你有100万的时候,你可能想买套房子;当你有1亿的时候,可能买东西对你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了,可能你会想做以前没机会做的事,培养以前没机会培养的爱好。
或者就像格伦那样,你有一个宏伟的理想,现在终于有能力去实现它了。
但如果你现在只有5块钱,买手机、买房子、实现理想都不是你能考虑的,你唯一能考虑的是等会儿是吃袋装方便面还是桶装方便面。
人的需求、欲望是有等级之分的,也有很多专家做过深入的研究。
比如马斯洛就将人的需求分为5个层次: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寻求、自我需求。
衣、食、住、行是最低级的需求,当这些需求能够满足的时候,你就会饱暖思淫欲,或者像格伦那样开始思考人生。
连衣、食、住、行都不能满足的人,是没有那个闲心想那么多的。
所以伊莫古里对34层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因为34的人上个月在第88层,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现在有吃的了还不赶紧多吃点,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低层人首先是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其次是就算想得再多也力不从心。
格伦在33层的时候,就算他思想再超前,他的能力也有限。
他只能命令下面的人听他的,不能命令上面的人听他的,因为他只能朝下面拉屎,不能朝上面拉屎。
格伦在第33层的时候就想到了推翻这个机制的办法,但是他没有能力去改变。
当他来到第6层的时候,他才终于可以付诸行动,才终于可以像“是男人就下100层”的小游戏一样一路来到监狱坑的底层。
处于底层的人有再好的想法也没用,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把他的想法变为现实。
假如你现在有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想法,也没有太大作用。
你顶多发一条朋友圈,或者发一条微博,然后有10个人或者20个人点赞,但是传播不出去,也不可能被更上层的人听到。
但如果你成为了网红,你随便发一个标点符号都会有几万赞。
一个人在第100层、200层的时候,他每天思考的都是怎么活下去。
当他来到50层以上的时候,他能吃饱肚子了,然后就会去思考:我这个月是能吃饱了,但如果下个月又把我放到100层、200层怎么办?
就算他想出了办法也没用,他只能等到他来到10层以上的时候才能行动。
但行动了就一定有结果吗?
格伦、巴哈拉特来到第333层后,见到了一个小女孩。
基本上200层以下就没有活人了,格伦怎么可能在第333层看到一个活着的小女孩?
所以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小女孩是他们产生的幻觉,根本没有小女孩。
巴哈拉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格伦是被饿死了,而奶冻被成功送到了0层。
为什么格伦、巴哈拉特会产生幻觉看见小女孩呢?
这是隐喻现在很多人年龄大了以后,知道凭借自己改善生活的可能性太低了,所以将希望寄托于下一代,希望他们将来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格伦、巴哈拉特成功把“信息”送了出去,但是第0层的人根本没有理解他们的意思。
这是隐喻人们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但是下一代也没有成功改善生活,这就是阶级固化。
想要打破阶级固化,一代是不够的,有时候需要两代,甚至更多代。
格伦、巴哈拉特把所有的食物分给了人们,唯独留下奶冻,是为了引起第0层的人们的注意。
但厨师长以为他们之所以不吃奶冻,是因为里面有一根头发。
这和上面所说的“当你有5块、1万块、100万、1亿的时候的想法”是类似的,上层的人和下层的人考虑的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
下层人的声音很难传到上层人的耳朵里,因为上层人不会听你说话,就算听到了也不能产生共情。
就像百姓没有粮食吃,只能吃草根、树皮,许多百姓活活饿死。
晋惠帝竟然说:百姓肚子饿没米饭吃,为什么不去吃肉粥呢?
打破监狱坑的机制有多难呢?
首先你要在马斯洛需求中处于比较高的层次,你才有那个心思去思考人生。
然后你需要有很高的地位,有很多的听众,你才能把你的想法变成现实。
但就算你成功把信息传到上层了,他们也不一定理解。
所以想要推翻监狱坑的机制太难了,以上每一个条件都是一道坎,只有极少数的人能跨过所有的坎。
格伦、巴哈拉特想要推翻监狱坑的机制,他们先用暴力把奶冻带到了底层,然后把奶冻作为“信息”传到了第0层。
所以我们可以总结出这样的结论:上层人的想法无法传到下层,因为他们思考的层面不一样。
上层人要想把想法传到下层,最好的办法是强制和暴力。
下层人的想法也无法传到上层,因为上层人理解不了下层人的生活。
下层人只能把“信号”传到上层,至于上层人能不能理解就不一定了。
上下层之间几乎没有沟通,也无法沟通,因为有代沟。
崔马格斯说人们既不和上层的人说话,也不和下层的人说话,就是隐喻这个道理。
当然,我们不能说因为格伦最后失败了,所以他的行为就没有意义。
行动会有成功和失败两种结果,但不行动的结果只有失败。
俗话说“尽人事,听天命”,要尝试才有可能成功,如果所有人都是过一天算一天,那么监狱坑的机制永远都不会改变。
牛顿第一定律:一切物体没有受外力作用时,总保持匀速直线状态或静止状态,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为止。
就像格伦说的:改变不是自发的。
伊莫古里所说的“自发性团结”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是不可能发生的。
监狱坑的机制不会自己就改变了,它需要有一个外力才会改变。
社会也不会自己就进步了,也需要受到外力才会进步。
社会的进步就是需要大量的格伦这样的人,也许第1个格伦失败了,第2个格伦失败了……但第100个格伦成功了,那么社会就进步了。
所以不管格伦成功与否,他的精神都是值得肯定的。
虽然他失败了,但是如果接下来还有人尝试,总有一天会改变监狱坑的机制。
不过这种机制只能变得更好,永远不可能绝对公平。
伊莫古里所说的“如果每个人只吃自己那份食物,每个人都不会饿死”是不可能实现的。
一个社会只要超过2个人,就会有贫富差距。
而且根据马太效应,有钱人往往会变得更有钱,穷人往往会变得更穷,所以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
要想让每个人都有饭吃,没有人被饿死是可以实现的,但如果要所有人都吃得一样多是不可能的,在监狱坑或者是在地球都是如此。
当格伦、巴哈拉姆来到第6层的时候就觉得很幸运了。
那么第1层就是绝对的顶层了吗?
即便是第1层的人也算不上高层,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低层。
第1层往上还有第0层,第0层也只不过是一群厨师,再往上还有-1层、-2层……就算你做了监狱坑的典狱长,你上面还有市长、省长……整个世界真的只有333层吗?
333层只是监狱坑内部的等级而已,监狱坑外面也许还有333层,甚至不止333层。
不过阶级多不可怕,可怕的是阶级少。
333个阶级不可怕,可怕的是整个世界只有2个阶级,富人都一样富,穷人都一样穷,没有中间地带。
当地球人数更多的时候,或者能源枯竭的时候,说不定整个地球就会变成“饥饿站台”。
有钱人的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仍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穷人只能有什么吃什么,最穷的人只能选择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不同的是下层的人不会突然来到上层,上层的人也不会突然来到下层。
上层永远都是上层,下层永远都是下层。
然后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赡养人类》那样变成只有1个富人和20亿个穷人的世界。
资本主义世界,是极容易入魔,极难清醒。
清醒以后,也难有作为。
所以多是入魔,和偶尔少数迷茫的清醒。
这是鲁迅早年的消极,这个铁屋子,叫醒了有什么用。
布尔什维克革命,就是历史的关键关头,少数人冲上去扳动历史的道闸。
在极少数时刻,旧的统治阶级崩盘,新的秩序尚未建立,资产阶级的政权和合法性受到冲击,左翼联盟大的将历史推进一步。
道闸红利慢慢逝去,大逃杀游戏正盛。
鲁迅后来成了不断革命论者。
历史总在前进,也总有清醒者。
波浪式的前进。
菜刀老头代表的是利己的现实主义者、保守派。
后来变成男主脑中的声音,多代表人性自私的一面。
宠物女代表的是利他的浪漫主义者、但不是自由派,更接近改良派。
变成男主脑中的声音后,更多的代表的是理性的发声。
亚裔女,含义很复杂,既暗喻了宗教上的圣母,主动下沉底层“牺牲自我利益”去寻找“孩子”,算是血腥版玛利亚。
另一方面,又代表了激进的革命先锋,并不被保守派、改进派所认同,甚至认为她的“孩子”不存在是个纯粹搅乱制度的疯子。
另外她也代表了命运与变数——即便你知足的呆在你的那个阶层,依然有外来事件和力量让你失去本就不富足的生活。
绳子黑人队友,代表理想主义者,很像各个历史事件里的“学生”,简单、真诚、觉得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改变世界,但也容易被骗被煽动。
其次,也是跨越阶级的人,但面对上层阶级关闭上升通道后,选择推翻这个游戏规则。
轮椅老头,扮演的智者的角色,一眼看过去仿若甘地再世,其建议也非常具有“非暴力,不合作”的几分神采。
而提出“信息”这个建议则是对应的男主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政治诉求,虽然变革本身掺杂着暴力,但与纯粹恐怖主义的暴力宣泄不同之处,就在于暴力和混乱是阶段性手段而不是目的。
每个进入监狱坑的人带的东西,代表了他的为人、社会属性、职业或阶层。
综上所述,男主开始代表的是知识分子理论派,偏自由派,对应现实差不多就是中产或知识中产,受过良好教育有一定社会地位但不是顶层分配者。
被现实鞭打了几回合后上升到了6层变为决策层,成为了真正的舍身取义的革命家和社会实践家。
升到第六层然后下沉的过程中:拉屎的第五层代表了占据资源却耽于声色道德沦丧的权贵阶级,可对标故宫大G女。
前50层,男主只是要求他们放弃一顿却被各种拒绝的人,代表了在变革中不愿出让权益的既得利益阶层与团体。
(实例太多说了要被封号)50层之后,就是韭菜大赏,有遵守男主新制度的拥簇者(只吃自己份量);有沉湎于娱乐麻痹自己的人(泡在游泳池里等别人扔西瓜才去吃);也有借机讨要更多的投机者(与男主一伙言论争抢);还有想窃取gm果实的强盗(与男主他们大打出手);甚至更多在男主他们出现之前就已经进行了自我消灭的人。
而愈往下愈悲惨,说明制度的不合理造成的悲剧,不是个人的善恶选择或道德的约束就可以避免的。
最后出现的小女孩,那个亚裔女本不该存在的“孩子”,对应的是先锋者不被当下所理解的追求。
而男主所要传达的信息,是舍身取义的“义”。
这个“义”是什么,各花入各眼,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见解。
我的理解是人性所存的最后一丝善意,剥去财富、阶级、种族、外貌这一切之后,生为生命平等活着的权利。
男主走下餐台,意味着享受革命果实的,是未来是下一代。
变革的漫长往往需要一代人的牺牲。
也对应耶稣为众人牺牲自我的宗教寓意。
转自IMBD影评,纯谷歌翻译:我对这部电影有很多不同的理解,但我认为很多人可能会误解了Miharu的角色。
因此,这是我对电影的分析:总的来说,电影院代表着社会。
这些级别代表社会阶层和阶层。
主角戈伦(Goreng)代表一个抵抗运动,随时准备利用威胁和暴力来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食物。
老人Trimagasi代表该系统的支持者。
这位来自政府的妇女伊莫吉里(Imoguiri)代表着一个和平的运动,它想改变但不能改变。
登上平台的Miharu实际上代表了上层阶级(有关这些解释,请参见下文)。
室友们认为,每月水平的变化是随机的。
但是,行政部门不会每月随机选择所有囚犯的水平。
主管部门根据每个囚犯是否已经吃掉了他们的室友来选择每个囚犯每月应该提高还是降低水平。
如果囚犯愿意杀死他或她的室友并吃掉他们,那么下个月他或她将获得更高的水平。
电影中多次证明了这一点:最初,戈伦与Trimagasi一起从48级开始,他们和平相处。
然后,他们在下个月下降到171级,在那里Goreng最终杀死了Trimagasi并吞噬了他,以求生存。
然后,Goreng在下个月与Imoguiri会合,并和平生活,下个月升至33级。
然后他们下降到202级,在那里Goreng被迫吃掉了自杀的Imoguiri。
然后Goreng最终升至6级,在那里他遇到了Baharat。
乘坐平台的女人Miharu实际上代表了社会的上流社会,因为她知道如何利用该系统。
请注意,她总是从平台上滑下来,并从顶楼来,她总是流血而无情。
那是因为她总是确保每个月都要杀死和吃掉她的室友,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停在顶层。
Miharu沿着平台骑行,以确保底层的小女孩(我们假设是她的女儿)有食物。
这个女孩一个月又一个月一直在底层,因为她从来没有杀害过她的室友。
Miharu每月要从平台上下来一次,因此她必须确保为女孩提供足够的食物,因为她要等到月结束后才能再次起床(平台只能回到零级,大概哪些囚犯是不允许进入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在下山途中杀死了这么多囚犯的原因。
Miharu每月必须有充分的理由骑上平台,那就是要照顾小女孩。
由于Miharu知道该系统,她设法在其上存活了很长时间。
但是,即使她在与囚犯的战斗中被杀,也屈服于该系统。
请注意,我们从伊莫吉里(Imoguiri)获悉,她10个月前选择了Miharu进入该设施,她一个人进入,没有16岁以下的人不允许进入该设施。
但是,我们不能相信Imoguiri的信息,因为她还说有200个级别,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并且禁止16岁以下的年轻人进入该设施也是错误的。
因此,关于小女孩如何在设施中丧生的问题仍然没有答案。
也许小女孩是在设施中出生的,或者和母亲一起被扔在设施中。
电影暗示实际上所有楼层上的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食物,因为政府将每个囚犯要求的食物放在桌上。
当行政官员就主角对他最喜欢的食物(蜗牛)进行采访时,就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当他被监禁时,食物将被送达。
我们还看到,主角在2号楼时第一次看到他要的食物。
6,因为高层没有人碰过它(但他不吃)。
他以前没看过他要的食物,因为高层的人总是在食物到达他之前就吃了。
如果设施中的每个囚犯在到达自己的地板时都按要求吃东西,则地板不会变热或变冷。
当主人公在女孩子的地板上保留潘纳·科塔时,这是最后的场景之一,这肯定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食物。
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
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
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
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
这一定是女孩最喜欢的食物。
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
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
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
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
这一定是女孩最喜欢的食物。
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
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
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
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
与开放式结局电影相比,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一个有结局的电影,并且结局出现的很早
像带着狗的前工作人员一样,同样不知道有很多人挨饿的厨师长认为奶冻被送回是因为有一根头发,在对比过几个厨师的头发后斥责有嫌疑的厨师,这其实就是整个故事的结尾了。
(当然有人会质疑,厨师长怎么会这么天真?
难道他这么久都没见过平台的血污粪便之类吗?
在影片中,有一个侍者端着食物放上去的镜头,厨房本来就只负责食物出品,将食物送给客人以及收拾用餐后的桌椅本就不是他们的工作。
况且见识过平台的话,还费那般功夫将食物做的精美无比又有什么意义?
)奶冻结局与小女孩结局不同,是完全的悲剧,全片在不断打击观众,抛开明晃晃的“反共产”,布丁结局代表的是下层人舍弃性命送上去的信息,被当作“因一根头发不满”的抱怨,中层人不知下层的悲苦,(信息被截断在不知情的中层决策者那里了,可以说根本没送到知情的上层人手里)思维的不同,下层人的“献身”像深海地震,到了海面上,不过是一道小小的海浪,可悲,又一丝丝可笑。
我认为333层的小女孩是不存在的,是男主的幻想,男主为什么会有这种幻想呢?
先前的春梦已经暗示男主对亚洲女人有好感,或许是因为他希望她与自己一样没有完全被这座监狱变成无理由杀人的疯子,而是被他理想化的苦苦寻找孩子的母亲吧。
但由于影片结尾处男主的幻想情节占的比重太大,很多人会认为女孩是真实存在的,但其实包括女工作人员告诉男的信息这一项明示外,房间没有升温降温这一暗示也说明食物被送回0层,而男主留在房间里在幻想中死亡了。
有很多朋友质疑为何小女孩是肯定不存在的,因为很多关于小女孩是存在的假设,都需要观众用影片中不存在的信息来让她合理化,而剧情中却无迹可寻,那么抛开观众的想象,单单讨论一下剧情中有的内容来分析一下,小女孩为何是不存在的。
1:找孩子的女人真的在找孩子吗?
男主只是在老头口中听说女人在找孩子,而女人在影片中始终保持着沉默(后面有说冷证明她不是哑巴),不排除是囚犯们看她每次都下来而编的故事。
剧中明显的否定则是前工作人员直接说出的她的真实身份
在我看来没必要专门安排这个环节让她撒谎,(虽然她并不知道真实的层数,但是亚洲女是她亲自登记进来的,排除被管理层欺骗)可能就是为了让观众在最后看到“女人的儿子”(这里男主说的是她在找儿子)时有所怀疑。
而幻觉中为何是小女孩,极有可能是因为女人已经去世,男主已崩溃无法接受现实(甚至想要抛下平台不顾,最终是被黑人拉上去的),小女孩则称为希望的延续。
顺便一提在西班牙是没有“孩子”这个说法的,人们会直接说女儿/儿子,虽然儿子也有孩子的意思,但只要是知道性别的小孩就会说清楚是儿子或者女儿噢,例如“我的小孩”在西班牙一定是“我的儿子”或者“我的女儿”2:温度没有升降
这是一个女孩存在前提下的很大的bug,有人说是失灵,有人说这一层没有,有人说因为奶冻是小女孩的最爱所以可以被留下来,但这些都无法在影片中得到解释,唯一不需要特殊化这一层的解释便是奶冻已经离开该楼层,小女孩和吃掉奶冻的情节是男主的幻想。
那自然温度就不会变化了。
3:小女孩如何存活下来,是否加入轮回 如果小女孩真的存在,那她是不可能加入轮回的,因为除了最后男主之外没有人真正的见过她之外,她也极有可能被当作食物吃掉那么永远停留在333层的小女孩如何进食呢?
不可能是她的母亲,因为能到达333的只能是尸体,而房间过分干净小女孩身上也没有血污。
最重要的事情是,如果每个月都要喂食小女孩,那么女人要保证在一周内下到333层,与战斗力更强的黑白男主比,女人本来就是偏弱的,不但容易被某些男性囚犯囚禁起来泄欲,对于下层的人来说,女人更像会动的大餐。
那么一天内下到333层,连两个带武器的男人都深受重伤最终死亡,会被主动攻击的亚洲女人,可以做到吗?
更不提她要带上多少的食物下去了。
工作人员喂食?
那小女孩就不会是饿了几天的状态,还要保证往上几层没有犯人,不然上面的人不可能不会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跳下来抢夺食物。
4.小女孩从何而来?
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结局又去往哪里?
前文来看,我们已经可以完全排除是亚洲女的孩子,那么唯一的可能是管理局安排,而这个目的是什么呢?
做善恶实验,想要找到那个“救世主”,“智者”还不够他们的标准吗?
而送上去接应的是厨房的侍者,作为执行任务而不是决策者的他们,管理局对外宣称“没有16岁以下的孩子”,厨师们可以顶着被管理局灭口的风险,曝光这一切吗?
5:被选中的奶冻这算是对小女孩存在的最直接的否定剧中出现的奶冻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有人说是为了证明厨师长对待食物要求很高,但这在0层食物的精美程度上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况且还有男主点的蜗牛的繁杂的制作过程,专门再拍一个在剧中被赋予了更深含义的奶冻,仅仅是为了说明厨师长的职业精神真的有必要吗
6:红色的幻境
此片段为最后亚洲女死亡后,男主回忆起“春梦”从影片的前中期,我们就可以看到男主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差,幻觉不断地闪现,像男主的潜意识与他对话一般,而在最后,男主询问为何不能吃掉小女孩,幻想中的黑人说小女孩是信息,而奶冻也是信息,是否在暗示小女孩其实是奶冻?
同时,此处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在男主的幻觉里,癌症女又提出被杀死的狗也是信息,亚洲女再一次乘坐平台下来。
用刀指向男主的左方,在男主望过去的瞬间,他又被幻想中的黑人叫醒(黑人早已死亡,与他一起看到小女孩也是男主想象的一部分),这一段又想要说明什么呢?
从以上几点来看,小女孩存在必须建立在女工作人员说谎,不参与轮回,或保证在轮回中每次都不被杀不被啃手啃腿,333楼层温控失灵或不存在(或你可以留下你最爱的食物这个剧中没有的设定)如不参与轮回永远停留在333层,那女人每次都能顺利的带着能吃几顿的食物(毕竟下来上不去)在一周内下来(中间可能打打人疗疗伤耽搁几天)工作人员投喂小女孩(工作人员又从哪里给他吃的,投喂的话为什么要关在这里,男主到的那天为什么看起来又很饿)剧中出现的奶冻只是为了描写厨师长的职业精神或做一个没有也不影响剧情的铺垫这几个前提上,与真实存在相比,小女孩是幻想的可能性会不会更大呢?
戏剧应该是人生的镜子,风俗的榜样,真理的造象。
——《堂吉诃德》上部 第四十八章
带进监狱的书一部西班牙的超现实主义的电影引发了众人的探讨。
在看完这部充满离奇幻想的电影后,我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
原本看完这部电影后就想立刻撰写观后感,但在电影最初的画面中出现了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的特写。
我据此推测,导演是在暗示观众,要想解开对这部电影的理解,答案就在这部书中。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中所说:救赎之道全在书中(圣经)。
于是,我找来《堂吉诃德》这部书,带着破解电影之谜的心情,我像《饥饿站台》中的那些人一般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
果不其然,我觉得我的心灵得到了某种启发和救赎。
迫不及待地和大家分享。
首先来个剧透:(看过此电影的朋友可跳过本节内容)故事开始于年轻的男主角格伦(以下简称“小格”)从一个封闭的监狱中醒来,刚开始与一位已经先于他入狱一年之久的老人崔马格斯(以下简称“老崔”)同处一层,这个监狱与我们平时理解的形式不同,它是一座巨大的竖井式“回”字型建筑,中间的天井是传送食物的通道和“餐桌”的平台,餐桌四周的空间就是犯人活动的平台,每层有简单的洗漱设施,层间距较高,通过天井可以互相看到和沟通,但如果不借助工具和别人的帮忙是无法“串门”的。
整座建筑一共有三百多层。
食物从第零层开始向下运送,在每层停留的规定时间内犯人可以像吃自助餐一样,丰俭由人,但是绝对不可以私藏——扣留食物,否则面临死亡的威胁,并且只要不扣留食物,食物可以任意处置,吃了或糟蹋了都可以(如老崔喝口酒,又吐回餐桌)。
每层两名犯人,理论上都是长期共处,直到其中一人出狱或遭逢什么意外不能继续共存。
每对儿犯人理论上在某一层住满一个月就要换到另一层,但换到哪一层是随机的。
每个人入狱的时候,可以携带一件东西,且不受到限制,可以是武器,生活用品,书籍等。
(以上介绍完毕,进入正题)好了,我已将剧情来了个“透心凉”,将电影中所需要的戏剧冲突元素都铺陈罗列出来了。
让我一手拿着《堂吉诃德》一手持平板电脑,一手持剑一手持“圣经”,和您一同分享我的观后感。
我们依据电影的时间线和人物、剧情的发展来循序渐进地分析,这样避免单独剖析人物角色性格而脱离情境逻辑,弱化分析的力度。
主角 格仑影片一开始,年轻人小格睁开眼睛的特写,像变色龙一样不停地转动眼球,通过主角的视角将观众带入到这个“梦幻”的世界,请注意,睁开眼睛未必就是“醒来”,这给观众一种梦中醒来还是“恶梦”的压抑感。
小格的观察不但带给观众一种种突兀和困惑,也交代了主角自身所处的环境:封闭、压抑、单调首先映入眼帘,随着小格与狱友老崔的对话的展开,阶层明确、互不信任、因资源匮乏而竞争激烈的人际关系也逐渐清晰起来,再有就是对“游戏规则”的了解,这一系列的铺陈也即“剧透”中所描述的。
三百多层的竖井式监狱,被犯人们戏称为”监狱坑”,整体上像一座“塔”,一个魔窟,一个铁幕,一个层级分明的地狱,无论怎样形容,这在心理学上按照武志红在《巨婴国》中的解读叫“绝对禁止性超我”,是对人本能和超我的全面控制和一定程度的禁绝,在中国的心理意像中就是托塔李天王掌托的或金山寺镇压白素贞的那类”塔“。
铅灰色的水泥墙壁,灯光亮起不同的颜色,象征着时间指针,也是犯人吃喝作息的参照,而这种对时间的掌控就是权力在公共空间干预与存在的“永久的重复……一种整体的记忆——全能、彻底、无意识,与生俱来地作为现在时存在”(见巫鸿《北京的钟 、鼓楼》)此外还有一个严峻现实牵涉到每个人的安危:食物的短缺。
因为从零层开始,满载着诱人美食的餐桌,向下递送,食物是“共享”的,并且总量是固定的,经过层层犯人肆意的消耗,越往下越不够吃,最后呈现给底层犯人的只是一片杯盘狼藉,残羹冷炙,再向下就只是玻璃渣滓。
总之,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现实中的“塔“或"井”,监狱对时间的规划和掌控,它们共同的特征就是强调秩序、等级、服从和压迫,再有就是权力的同构性的逐级复制,对赖以生存的资源——食物的绝对垄断和掌控,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带有“极权主义”性质的运作模式。
上述的环境安排对电影中角色的不同设定,产生的戏剧冲突都起着重要作用。
带着刀入狱的老崔老崔这个角色的人设,内涵丰富且重要。
老崔比小格早入狱一年,“狱历”丰富,我不揣测他在狱外的人生阅历,单单看他入狱一年来所经历的残酷遭遇,就不难推断出老崔遇到了足以让他“怀疑人生”的艰辛险阻;他对小格讲述着狱规,吃人的经历,入狱的原因以及看待监狱系统的态度,始终都保持着沉静,从容不失警惕,圆滑又世故。
老崔的口头禅是“显而易见”,一副与世无争的面皮下,是不遗余力地“报复”心态;脸面、斯文都就着残羹冷炙吞下了肚,相信这是一个“人人相互为敌”的“利维坦”生存模式;老崔警告小格不要与上层说话,也不要与下层说话,他的信条不是“天道轮回”的因果报应,是命运的随机性,这造就了他不遗余力地抓住机会去攫取生存资源,获得食物和营养。
正像《堂吉诃德》中的“好侍从”桑丘说的:命运的轮子比磨坊的轮子还转得快;昨天平步青云,今天就掉在泥里。
(《堂吉诃德》上部,第四十七章,以下只标注“上”或“下”及47,类推)“‘天空的老鹰,不如手里的麻雀’(下,12),所以,老崔只顾着及时行乐,彻底地放逐自我,反而活得轻松自在了,他平和,他泰然,他处变不惊也就能理解了,殊不知乃是透着骨子里的绝望。
这些明哲保身的道理,在另一层意义上其实是充当了小格——年轻人的“榜样”和“教员”的角色了。
而这一示范作用在他们”掉“到第171层的绝境中起到了退化为蛆虫的催化效果。
人性的退化很不幸,小格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缚在床上不得动弹,显而易见,是老崔干的。
“我们的友情会慢慢消耗殆尽,最终的结局是彼此猜忌,会导致冲突和犯罪,我只是害怕”老崔的理由充满理智并不疯狂,他看透现实的残酷,还有一个月就出狱的他,求生的本能让自己退化成了动物。
因为:牲口是不烦恼的,只有人才烦恼:人要是烦恼过了头,反而变成牲口了。
(上,25)老崔说他只是害怕,这让我想起很多因内心恐惧而做出的疯狂举动——“这种对人的肉体的直接冲撞、拷打、侮辱、虐待直至杀害……很少出于真正的仇恨……,驱动他们去残暴的……是恐惧。
……人所以为人,在于不能绝对地离开集体;文明的演进只是使个体在社会中的排列组合趋于理想;害怕被逐出人群是人类原始的恐惧。
……这种恐惧……在于它的深刻:在一个个人的利益或权利都必须通过国家的形式体现的制度下,反过来说,个人的一切都可以被视为国家的恩赐。
在一个就业、住房、迁徙、教育乃至生育、婚姻都由国家决定的社会里,放弃这种恩赐就等于放弃生存本身。
惟一的选择是:不管发生什么都得留在这个社会中。
选择成为惟一,已经不是选择。
”陈凯歌先生在他的自传《少年凯歌》中如是说,在这部电影中何尝不是一种解读呢!
老崔将“身不由己”合理化,他认为是上面的人逼的,应该由上面的340人来负责,但是即便是被逼无奈,也无法洗刷自身的罪恶。
因为“当所有的人都是无辜者,真正的无辜者就永远沉沦了。
”(《少年凯歌》)老崔打算在饥饿难耐的时候,吃小格的肉,他给小格起了绰号叫“蜗牛”,还说割肉的时候,尽量小心,不会杀死他,否则肉会不鲜。
这一系列操作被老崔称之为“文明”。
但这终究是一场骇人听闻的谋杀——“罪恶蒙上了道德的假面,隐隐现现透出诱惑的光芒。
友爱啊,求你别再高居天上,让虚伪穿上你家人的号衣,毁灭了人间所有的真心诚意。
”(上,27)现实中为了给自己的罪恶消除心理上的不适,把最后一点点残存的良知泯灭,常常先异化自己或给自己一个貌似高尚的理由,然后将被害者异化——矮化为不必同情的东西,低级动物或邪恶的化身如“牛鬼蛇神”;电影中,老崔把小哥称作“蜗牛”,吃他肉的时候不会有良心上的不安。
在血腥一幕发生的过程中,小格被乘着升降平台而来的“天降神兵”——寻找自己孩子的女人所救,我称之为“女侠”,女侠夺过老崔手里的“加强版武士刀”,调转刀柄递给小格,疼痛难忍,出离愤怒之下持刀杀死了老崔。
这一段监狱的“袍泽之谊”就此结束。
同时,小格经此一役,也完成了老崔对他的“规训”,激发出求生的本能,让自己原本追求和保持“道德理想“中的自己身旁——堂吉诃德身边站立起桑丘,时刻提醒自己的现实处境,面对自身困境时多一些现实的考量,生存下去,那个“桑丘”就是以老崔的面貌住在小格的心中,直到本片结束。
险些被老崔当蜗牛吃掉的小格,自己却像尸体上生出的蛆虫一样,靠吃老崔得以坚持到调换“监层”的那一天,数字还不坏:33。
幻灭
曾经的女监管小格再次睁眼,来到了33层,这次他长吁了一口气,至少能活下来了。
新狱友是位中年女士,还抱着一只腊肠狗当宠物,她曾是这个监狱的接待员,我称她为“女监管”。
“带一只腊肠狗进来不是明智之举,女士。
它更像是腊肠,而不是狗。
”——这回轮到小格当“教员”了,女监管回应道:“我以为你对待动物会更明事理,毕竟你挑了一本书(进监狱)。
”通过他们的对话实际上揭示了一个变化:小格认清了现实的处境,也变得世故了,远离了教条,逐渐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饥饿的囚徒。
就是这个女监管在小格入狱之前接待过他,在表格上写写划划,机械而熟练地与小格一问一答间,完成了入狱前的必要信息收集。
其中一个问题是问小格爱吃什么,小格若有所忌地回答:蜗牛。
这与后来老崔把男主角当蜗牛吃有所呼应。
我在想,小格显然不很在乎蜗牛的生死问题,它们只是一盘小菜,吃不吃都不影响食客本身的营养摄入,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回答和愿望。
影片还给了这些蜗牛以特写,先是放在生机盎然的玻璃缸中养殖,那些蜗牛岁月静好地缓慢爬行,沉默地活着,毫无警觉性,这些视觉的感受也是一种心理和行为的投射,然后厨师机械地将它们洗净,蒸煮,淋上蒜汁儿,整齐码放于碎冰铺垫的小盘中以保持肉质的鲜美,我甚至都有了《舌尖上的西班牙》的话外音的幻听了。
但桑丘的嗓门打断了我的幻听:他们活在世间只是充数,黯然无光,卑不足道。
(下,6)蜗牛的命运映射的就是监狱犯人的命运。
蜗牛的岁月静好让我们将目光从蜗牛拉回到女监管,起初她很克制、自律,并试图说服别人,她坚信只要每个人只吃自己的那一份定量,升降餐桌上的食物是可以满足全体犯人的。
在她的认知中,这个“监狱坑”有一个非常“高大上”的官方名称:垂直自我管理中心。
女监管以她为这个监狱系统服务25年的履历为信用背书,坚持信这个监狱设计是完美的,可以导致“自发性团结”的发生,从而拯救所有人。
此时化身堂吉诃德的女监管仿佛“显圣”了——“我不论过去、现在、将来,我干的事都是对的,也都合骑士道的规矩;我对这些规矩,比哪个骑士都熟悉。
”(上,25)于是,女骑士不厌其烦地向下层的犯人“指导工作”、“发表重要讲话”,但是那些上个月才刚刚从更深的“监层”熬到有相对丰盛的食物的“上层”的犯人似乎并没有在全监狱掀起学习高潮,更不会领会什么骑士精神。
他们只会用报复的行为——狼吞虎咽——来弥补之前监狱对自己的亏欠。
对他们来说,饥饿只是监狱对他们的惩罚和压迫,绝不是“改造”灵魂的“魔法”。
他们的狱友中一定还有个桑丘陪伴,时刻提醒这些“饿鬼”——“世上最开胃的东西是饥饿,这是穷人短不了的,所以穷人吃饭最香。
”又说”福气来了不享,福气走了别怨。
“ (下,4)当监狱系统将人的命运随机分配的时候,没有人是安全的,没有一个标准的游戏规则起作用,有的只是弹性的猜忌和不可抗力对自身的威胁,那么每个人只能启动自身相对有效的“规则”作为依据去维护自身的利益,既然无法从这个监狱彻底逃离,那么底层犯人用“准退出机制”来作为防御性措施,也就再自然不过了。
”一个人如果追求不可能的事,当然就放弃了可能的事。
“(上,33)那位女骑士——女监管所坚信和追求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对满足犯人们饥肠辘辘的肚皮这样的急迫性的常识置若罔闻;而犯人们的视角恰恰相反——满足口腹之欲,全力将自己的生命存续下去才是最有可能做的事情,自律与道德说教就是“天上的老鹰“,看上去很美。
在女监管一通苦口婆心之后,小格都忍受不了这番白费唇舌的聒噪,于是对下层的犯人吼着:“照这位女士说的做,不然我每天都会在你们的食物上拉屎。
”简单粗暴,直接真诚。
下层的犯人被迫照办了。
因为他们的利益被威胁,本质上是来自于上层的”死亡凝视“,仍然不属于自发的团结,而是出于”恐惧“。
这种死亡的恐惧感对于小格来说是深入骨髓的记忆,所以他比女骑士更了解他们的心理。
此时的女监管还未品尝到绝望的滋味,她面前乃是丰盛的菜肴。
女监管的宠物——腊肠犬的名字也值得玩味:拉姆西斯二世。
这本是埃及的一个著名法老的名字,他通过与周边国家的战争,实现了国家间的休战,并缔结了国际条约,一度实现了地区间的联盟,从隔绝、孤立、分散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求得某种意义上的“团结互助”;此外他还追求不朽,建造纪念碑式的历史性庞大建筑,以期垂范后世,在这一过程中,仅仅为了赞美他的功绩或虚荣而生灵涂炭的那些人又有谁来记起呢?这又是影片的一个隐喻。
最终,拉姆西斯二世被他们救下来的疯女人——在171层救下小格的女侠——杀死了。
也许杀死它的直接动机就像小格看到女监管给小狗喂食时所说:“有人为了那一口愿意去死,你知道吗?……一个孩子可能会死!
“。
小狗的死,预示着女监管心中的”拉姆西斯二世”的“不朽”想法——自发性团结互助——神话的终结。
现世报很快到来,他们被调到了超乎女监管想象和认知的“监层”——水泥墙上刻着冰冷刺骨的数字:202。
“要活得久,才见得多”(下,52),仅管女监管入狱前罹患癌症时日无多,但命运似乎要给她一个“幻灭”,她被眼前的现实“履带”碾压过去,粉碎了她对于监狱系统的信赖,她25年来的勤奋工作,就是为了捍卫她相信的那套写在大街小巷,监狱各处,规章制度的“核心价值观”,此刻变成了勒紧她脖颈的床单,双脚踩翻了承载着信念的床头,凌空虚无的一瞬间是实实在在的“救赎”。
记得她曾在33层解开上衣,坦荡无私般的告诉小格,她是行将就木的病人——被病魔摧残伤痕累累的躯体即是证明,她以此想让小格最后相信她的真诚,背负十字架圣徒般“弘法“的卫道士精神,但她有个致命的缺陷,她的上司对她隐瞒了部分事实,她处于没有看到全部真相的“无知”状态,她的表现只是无知者无畏而已。
“自己做不了主的疯子永远是疯的,自愿充当的疯子不愿意发疯就不疯了。
”(上,15)羞愤和觉醒显而易见,小格再次击穿人伦底线,他靠吃女监管的肉佐以撕着《堂吉诃德》的书页吃了。
接下来,他来到了6层,黑人(以下简称”小黑“)狱友难掩兴奋的心情,乐不可支。
小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和第5层的犯人沟通——一对男女犯人。
小黑用随身带着的绳子,想借助上层犯人的帮助爬到第五层,甚至幻想以此方式从此“平步青云”奔向自由。
但事与愿违,小黑不但没有成功,就在他行将接近第5层平台边沿并伸出求助的手时,是女犯人的屁股对着他的笑脸拉出一截“米田共”,着着实实地甩到了他的脸上,小黑直接落回到第6层,并险些掉入万劫不复的深井。
这一场遭遇,让小黑羞愤难平,拼命洗刷掉脸上的耻辱,然后就是一段幻灭的沉默和自怨自艾。
“被捉弄的固然傻,捉弄他们的也一样傻;公爵夫妇捉弄两个傻子那么起劲,可见自己和两个傻子正也不相上下。
”(下,70)小黑觉得是希望,别人眼中可能仅仅是愚弄你的机会,小黑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求生出逃的方法,却忽略了现实处境的窘迫,自信心的膨胀导致过分轻信了别人,以己度人,最终害了自己。
”我的命运向来由我自主;我不够慎重,狂妄自信,就此出了丑。
“(下,66)《堂吉诃德》中骑士总认为自己遵从骑士精神,认为自己的爱恋对象最美,也强迫别人这样想,甚至不惜决斗拼命;与此类似,虽然同处一个监狱坑,但在有些人看来仍然不忘借着优势地位而欺压别人,满足自己变态的乐趣,当他们不敢面对强大的监狱压迫时,这股被压抑的能量自然就迁怒或发泄到比自己更弱势的人身上。
《堂吉诃德》中公爵夫妇利用骑士头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设局对堂吉诃德主仆二人百般捉弄,以此取乐,即为电影此桥段之隐喻。
小黑的绝望,屈辱,心有不甘也影响了小格的觉醒,他想起女监管和他的对话:小格:改变永远不是自发的。
女监管:也许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
最初女监管的回答是说给小格听的,更是解释她在这里的原因,潜台词就是她试图通过一己之力影响他人,改变现状,实现“自发性团结”,从而达到“共同富裕”。
而女卫道士已经成了殉道者,此时轮到小格“铁肩担道义”了。
他说服了小黑,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用行动来警醒全体犯人,靠一己之力实现对食物分配的优化,执行“计划食欲”的基本“狱策”。
恍惚间书中胯下一匹枣红瘦吗,身披铠甲,手持利剑的堂吉诃德,骑着灰驴亦步亦趋紧跟主人的桑丘的形象呼之欲出。
他们要行侠仗义,宣扬他们心中的“骑士道”,替”监“行道去了!
——桑丘插嘴道:“我这会儿看到了,公平真是好,连强盗也非公平不可。
(上,60)堂吉诃德说:自由和体面一样,值得拿性命去拼。
(上,58)桑丘说:“‘我没有废君立君,不过是保卫主人’—我就是自己的主人。
(上,60)二人共同的信念:真理在我的一边;谁敢道个不字,注定输在我手里!
(上,58)
主仆二人于是,二人经过某层的高人指点,用先礼后兵的方式大开杀戒,教训胆敢反抗和不听劝告的犯人,车尔尼雪夫斯基说:为了革命可以不择手段!
高人还建议他们保留一份意大利奶冻作为给零层服务人员“提醒”的信息,主仆二人为了心中的正义和觉醒,为了保护那个信息不被破坏,全力以赴,大开杀戒,此时的他们完全异化为嗜血的猛兽。
他们从第51层开始分发食物,越往下,场景越阴森恐怖,腐尸横陈,仿佛置身层层坟墓;越向下,活着的人越像野兽,理性荡然无存,唯有人相食相杀,毫无生气,冷气森森。
最终,他们被这场“革命”反噬了。
”桑丘道:死神——完全没准儿……把世人的生命当流水似的喝来止渴。
“(上,19)分明是解救犯人于水火的”初心“,此刻竟然以血腥杀戮为手段,造成了更多的伤害与压迫,他们为了自己心中的”道“,以某种高尚的名义,行不义之实。
可悲,可叹,可省。
新生的力量影片中的“堂吉诃德”和“桑丘”终于来到了第333层,而且他们发现了那个孩子,那个几乎贯穿整个影片的女侠在寻找的孩子,区别在于她要找的是儿子,而他们找到的是个小女孩。
但这并不是影片的bug,而是暗示这个孩子根本不存在。
这个“孩子”是女侠的幻想,后来也成为主仆二人的幻想。
那么为什么会安排这样一个“幻想”呢。
我试着提供一种解释的可能性,供大家参考。
根据我对汉娜·阿伦特《意识形态与恐怖:一种新的政府形式》(以下简称《意》)一文的理解,极权统治靠的是强迫力量,而能与之抗衡的唯一力量就是“创新”的能力,而创新能力“由每一次新生来保证”,“人的出生使每一个人成为一种新的开端,在某种意义上使世界开始更新。
”由此可见,影片中无论是女侠的“儿子”还是“堂吉诃德”的“女孩”,对于他们来说,是在寻找一种新生的希望。
他们以自己的“殉道”的教训作为新生力量的“前车之鉴”,希冀成为觉醒的开端——“开端就是一种希望,是终结所能够产生的唯一‘神示’”(阿伦特)。
桑丘说:有白天就有黑夜,有黑夜又会有白天,不会长夜漫漫永不天亮的。
正如汉娜·阿伦特在《意》中所论述的“恐怖只有对那些相互隔离孤立的人才能实施绝对统治,所以,一切专政政府主要关注的事情之一就是造成这种孤立。
”影片中的这种隔绝孤立感无处不在,人人都过着原子化的生活,只关心自己的处境,对周边漠然无闻,这种状态是最容易被极权统治所利用,丧失了本应拥有的自我创新——自组织能力,无法团结起来抵御共同的困境;“垂直自我管理中心”这一冠冕堂皇的顶层设计,本质上就是权力毫无阻碍地逐级强力渗透和干预,无孔不入地权力意志,“关心”到每个人的温饱问题,而无视权力对资源的掠夺与垄断本身是造成人道灾难的根源。
美食的“卫道士”
盛宴不代表盛世影片中频频出现厨房繁忙的场景,厨师一丝不苟地制作出一道道美食,像艺术家一样对待它们,美食陈列在升降台上,他们试图通过在美食上的精雕细琢,向人们传递“艺术性”,宣扬食品不仅仅是提供热量和营养的简单餐食,更试图让食客们在感官上,味觉和嗅觉上体会出人与低等生物的根本性区别:人类通过附加在食物上的美感,韵律,色泽的搭配,调动人的各种感官来达到只有人类才具有的超越生存需要的荣誉感、仪式感、被别人承认优越感。
在这一层面来看,厨师们又何尝不是美食界的“堂吉诃德”呢?可是他们的一切“卫道“努力都是枉费心机的。
经历过生死挣扎的犯人们,已经将千百万年来进化过程中,曾与低等生物兄弟拥有的相同的本能再次唤醒、激活并占据了全部头脑,他们和草履虫或茹毛饮血的猛兽不再有本能意义上的差别,自我存续成为唯一目的。
美食与野兽之间形成的张力,厨师的幻想与犯人——桑丘们的深渊之间的差距,仔细想想,那些监狱的管理者的内心又何尝不是一个反向的深渊呢?
盛宴不等于盛世。
尾声纯良的动机不必然推导出美好的结果,真诚之心在缺乏必要信息充分的流通之下可能导致“幸存者偏差”的荒诞结果,甚至是悲剧的推动者。
在影片中,无论是监狱的管理者或基层服务者,又或是犯人,都不同程度地在内心住着一对儿”主仆“:——不顾现实的幻想家,理想主义者堂吉诃德。
——胆小圆滑,轻信的现实主义者侍从桑丘。
根据现实环境的变化,自身利益的考量,个人境界的不同,这对矛盾的结合体会以不同的权重比值出现在自己的”盘算“中。
有主动,有被动,有清醒,有痴迷,有半梦半醒,有全然无知。
但这种盘算利益得失的理性,总会有人以超然的态度去面对世界的不公,他们以超越生死的大无畏精神,捍卫着他们所信奉的”道“,他们以自身献祭于对真理的探求中,理性只会在如何最大限度地避免伤及无辜出现。
”人人都理性精明的社会可能导致的是群体的灾难,每个人都计算着自己的得失,而罔顾他人与公共利益,最终损害的是全体人的利益,那么就会出现“公地悲剧”的情况发生。
弗朗西斯·福山指出:唯有当个人主义经过公共精神的中和,自由民主作为一个政治制度才能得到最好地实施……。
(引自福山《信任》 2016.3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而公权力对民间自发性空间过度的侵占,必然导致民间自组织能力的低下和缺失,更不可能实现“自发性团结”。
堂吉诃德:聪明人犯了罪,比笨人改得快。
他虽然败在别人手里,却战胜了自己;……这是为人在世最了不起的胜利。
“(下,72)影片的最后,小格带着小女孩——对新生的希望,降落到监狱的最深层,虽然四周死一般孤寂无光,但头顶的一道光仿佛直达天界,照亮人心。
这个画面不禁让人联想到罗马的万神殿,也是从穹顶射入一道阳光,随着时间的变化,光线照到的神祇也在变化,仿佛在指引内心去选择一个寄托,一份希望,这是宗教的救赎,信仰永恒的救世主情结。
考虑到西班牙又是宗教信仰浓厚的国家,《堂吉诃德》中也处处体现宗教关怀情感表达。
导演如此安排可谓恰如其分。
“我唯有寻死 / 毁灭自我 / 才剪得断缠绵的烦恼 / 凭此一念 / 苦海有了边 / 我欢忻得烦恼扫净 / 忽然有了崭新的生命 / 又点燃起熊熊情焰 ”(下,69)
爱是一道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的观后感就此搁笔了,最后我想用一段摘抄来结束本文:桑丘……说道:“我上过天,曾在高高天上瞰望地球,看到地球才那么一点点大,从此我想做总督的热肠就冷了一半。
在一粒芥子上发号施令有什么了不起呢?
管辖几个榛子大小的人儿有什么尊严呢?
地球上的勾当,我看不过是那么回事罢了。
西峰秀色2020.4.21 于北京 初稿2020.4.22 再修改
堂吉诃德和桑丘·潘沙
【阶层的真相】社会资源是有限的,而且越来越稀少,所以只能由上而下的逐层分配。
这里的阶层不是固化的,但阶级和阶级之间,无法通过个体的意愿改变。
黑人壮汉尽管拥有强健的体魄,燃烧的上进心,向上攀登的绳索,甚至最高一层距离他只有30米的距离,但他永远无法突破,永远不能自主。
因为不是每一个上层人都愿意愿意分享他们拥有的一切。
但这里仍旧拥有虚假的公正,看似随机的分配,每个月每一层的人都会得到重新分配,或者上升至天堂,或者下降到地狱,但只要活着,哪怕是大啖同类之血肉,但只要赖活着,就有机会吃饱饭。
尽管这种改变完全是随机的,尽管许多人根本活不到下一个月重新分配阶层的时间。
但这使得系统稳定,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暴动,人人安心等待,等待着改变命运的机会降临。
【革命者】革命者总有温和改良派。
曾经在系统里的工作人员,认为她了解系统运行的规则。
因此,她渴望温和改良唤醒人的良知,寄希望于人们自主调节,每一层都主观自愿地吃自己的部分,为下一层留下口粮。
自上而下的温和改良终究是失败的。
因为温和改良者无法说服每一个人,无法让群体的良知集体飞跃。
就算她改变了99个,但只要有1个不愿意,改革就会失败。
激进革命者,拥有体力,拥有武器,拥有资源,堂吉诃德决定和黑人壮汉一起,自上改下的激进改革,暴力革命,默认牺牲掉不服从的人。
因为有了高尚的革命目的,人人有饭吃,均贫富,所以他们有信念,能够说服自己,也能说服部分底层者。
但激进革命者的问题在于,他们无法保证自己始终拥有体力,拥有武器,拥有资源,一旦受伤,武器失效,阶层重新分配,他们洒下热血达成的革命愿景,立即失败。
因此,智者提醒他们,革命能否成功的关键在于0层,资源的长期拥有者和第一分配者。
自上而下的暴力革命固然简单,但想要上达天听,难上加难。
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0层的长期拥有者和第一分配者,能否体会人间疾苦。
但问题是,怎么才能做到?
暴力革命显然失效,自下而上永远不能到达,空有一身武力,却接触不到对象。
所以,只能传递信息:冻奶冻。
让0层人知道,下层人都是文明人。
但这个信息,显然是智者主观想象。
0层人不会明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他们看不到,他们还以为全世界都一样,都吃得很饱,都拥有资源,何不食肉糜?
希望让0层人自上而下,因为体会到人间疾苦,而改良,依然不现实。
除非基因突变,0层人诞生一个伟人,伟人决定重新制定规则,重建一个世界。
但是基因突变是不稳定的,也可能突变出来暴君和变态,到时候自上而下的资源就更少,饥饿的人就更多。
因此,智者和暴力革命者合作,也无法实现真正的革命。
【监狱坑缔造者】缔造者才是这个系统的真正主人。
稳定态是他们的终究追求。
缔造者和监狱坑的人们一直在互相塑造。
缔造者洞悉一切,只有了解他们,才能统治他们。
因此,缔造者允许一切发生,互相残杀,温和改良,暴力革命。
缔造者深知主动提供进身之阶,定期重新分配资源,为整个监狱坑打开解压阀。
只要在缔造者的规矩约束之下,系统只要稳定运行,他们会不断修补规则。
但如果有人希望改变系统,重新缔造系统,重新分配资源。
缔造者是不允许的。
这时候高速上升的平台,无法顺利传递的信息,忽冷忽热的温度,甚至监狱坑居民内部的矛盾,一切就成了他们的武器。
所以,出路在哪里?
肩负希望的小女孩到底存不存在?
三星半。
架空的反乌托邦国度,类似监狱和实验基地一样的饥饿站台,恐怖的不是有酷刑或虐待,而是人性最最阴暗的一面全部被挖掘出来,你不知道你会有多恶,是因为还没遇到真正的绝境。
首先因为科幻标签被吸引进来,但发现除了站台中间那个没有任何支点就能自己上下移动的方块,以及能在地下挖三百多层外,没有找到其他很科幻的部分。
如果奔着科幻来的恐怕会失望。
这个站台感觉是管理中心的一个试验田,用极端的环境来激发人们自发团结,但这又谈何容易。
管理中心的设想是理性化的,最理想状态下大家都自发地只吃足够维持生存的食物分量,那每个人都能有口饭吃。
但是人性的贪婪自私和阶级感,怎么可能自发做到平均分配,没有有效制度或强权的压制,人很难乖乖顺从。
无领导自发团结,这不仅要控制自己的欲望,还要建立对别人的信任,相信其他人也是善良的,这样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啊是不愿意吃亏的,而且容易短视,只顾眼前自己,安于现状不敢反抗。
也许管理中心一直在等,等待这种恐怖到了极致后,能激发大家的团结。
又或者,管理者就在嘲讽人性的脆弱,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救。
女员工都为公司工作25年了,最后自愿下来想做圣母拯救大家,说明一直没有成功团结过。
当女员工分配到了202层的时候,之前的信仰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公司说的只有200层站台是真的,但实际看来远远不止,准备的食物根本就不可能够,一定会有人通过各种方式死去。
最终发现自己的天真和公司的谎言后,绝望地结束生命。
站台里的人充满欲望,因为这样那样的需求而自愿进来,要么不愿承担自己过错造成的后果,要么不愿靠自我打拼而想投机取巧达成心愿。
大家目的都不纯了,心地善良的又会有几个?
一旦有机会上位了,并不会给低维的人好脸色,忘记当时是多么希望上层的人能善良点留口饭吃,等到自己真的去了上层,发现自己拥有了曾经讨厌的那种人的嘴脸,忘记自己曾经在下层的那种困苦,不会对底层人产生怜悯,屁股决定脑袋。
就算知道风水轮流转,但还是能过一天是一天,根本不为以后着想,这样周而复始,大家都没能突破这个怪圈。
这就是社会的缩影,阶级永远存在,阶级压迫是这样诞生的。
男主是特别的,选择书本作为唯一的贴身物品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原本是一个相对儒雅且有精神追求的人;想要救女疯子可以看出有同情心;在协同女疯子杀掉老头室友以及吃女室友后,会出现幻觉,说明男主心中有愧,他的良知还是有的。
但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原本善良的他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吃人的“恶人”,因为活下去才是他最原始的需求,它不断挑战着男主的底线,吃别人的剩饭→屈服于老头的刀→杀了老头→吃人。
在经历这么多疯狂的事情后,男主终于产生打破这个怪圈的念头。
男主的出现是一件好事,说明已经出现觉醒者了,先不说这一次的行动最终能不能带来质的改变,但这一潭死水终于有人搅动,事物一旦动起来总比原来死气沉沉有希望。
但更恐怖的是,给了观众希望的同时,带来更深的绝望,因为0层的人又能帮助什么?
他们同样是这强权下的囚徒,关键的还是管理者的决定,但他们可能根本不在乎站台里人们的死活。
最后的开放式结尾也给观众更多想象空间。
影片里杂糅了多种情感,同情心、生存欲望、母女情、博爱怜悯、谎言欺骗、绝望……极端的环境把人类情绪放大到极致,虽然所有场景都在站台里发生,但内容不会空洞。
就是节奏和剧情高低起伏并不明显,有些镜头描写其实可以处理得更惊悚,让这种人性拷问更深刻。
所以在最后戛然而止时总觉得好像欠缺了点什么,不咸不淡的
【剧透提醒】开始以为是心慌方,拿了个冰淇淋慢慢吃,结果……好吧一部“显而易见”(学老头)的郑智隐喻片:在社会资源有限的前提下,如果规则(体质)出了问题,那么人类的兽性就会被激发出来,整个社会就变成人间地狱。上层不愿把好东西留给底层,底层每天都幻想着翻身做主人。所以这片有个非常有趣的设定:底层和上层随时都能互换。这才是全片隐喻最深和最具讽刺意义的地方,所谓的上流社会和贫民窟底层,看上去身份悬殊巨大,实则不过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群可怜巴巴的动物而已。
为什么不跟着平台上去?
创意抄雪国列车,但是导演水平有限讲的不清不楚的,全部留给观众自己想象跟自我解读,那我想请问导演要你有何用?
把一个短片的概念填充成了电影。概念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没看到更深刻的思考。这主题也算是老生常谈了吧,用吃人这些兽性行为体现人性恶和社会学、阶层关系这些哪个都不新鲜啊,看完之后只有两个字:就这?就这?
形式大于内容
暴力威胁比好言相劝更有效。生存面前方能展现人性深处的自私和丑陋,武器比书本更有用。受尽折磨的底层人爬到了上层,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以牙还牙。然后振振有词的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概念也不新鲜,残羹看得我想吐。
一部纯粹的映射阶级社会的电影,可解读的空间很大,点也很多,得慢慢梳理一下
可惜了,后半部分的bug好多
这就是阶级
概念片,这种概念有很多,有点浅显,空有噱头
开头设定就把我震了,注定这是个牛逼的电影。这经过,这血腥,这暴力,这人性,这结尾那一点微弱的希望,我先下了得去缓缓。。。
融合了《心慌方》系列密室设定和《堂吉诃德》人物意象的反乌托邦电影,隐喻符号过于明显,煽动意味昭然若揭,基本就是用意写在脸上的寓言,团结被压迫的大多数、反抗社会制度不公不义的用心呼之欲出,即便不是吃剩饭的第一层,由于不掌握生产资料,不掌握分配的权力,只能被动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就算吃香喝辣,也仍然是无产阶级,何况下个月你也不知道促狭的权力者会把你安排到那一层接受命运的煎熬,然后看着下边的人互相倾轧露出阴暗的嘲笑。布丁是底层的呐喊,孩子是虚妄的寄托,觉醒者难免率先殉道,但是人民是否会觉醒?我持悲观的预料,大多数人,只要自己能苟活,就没什么不能忍的。
好哲学硬核,黑镜之类的显得憨弱多了
想到cube
一共有666个囚徒,食物被高层的400人瓜分,剩余的266人只能吃掉同屋≈每月减员一半,问第几个月就不需要人吃人了?
三代室友简直是男主三生修来的福分。
很可口,很下饭。那个日本女人是个什么情况?为啥每次都能从上面下来?她去了底层,见了女孩?然后呢?
可太讨厌《心慌方》这一类的电影了
顶层人士为下层民众设计了一个近乎“完美”定量供应的福利政策,但在经过层层盘剥之后最底层民众只能为一点点残羹冷炙而互相斯杀,或是在饥饿和食人之间做出生与死的残酷抉择。当正常的监督反馈渠道完全失灵,文明抗议或暴力反抗都是为了向顶层管理者传递一个信息——社会失灵。粗浅直白的政治隐喻,概念大于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