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安雅坐在图书馆里西尔玛的身边,是西尔玛先注意到安雅的,当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只是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普通人嘛,如果有陌生人坐在我们的旁边,我们估计也会看她几眼的。
之后便是西尔玛发病,住院,等好了的时候,是安雅先在游泳馆里向西尔玛打招呼的,是安雅先申请加西尔玛好友的,是安雅先在话剧院里抚摸西尔玛的,西尔玛跑出剧院是安雅追出来先吻西尔玛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以为,是安雅先爱上西尔玛的,而西尔玛原来一直把她当朋友,最后被安雅硬生生掰弯了!
直到安雅消失后,西尔玛回到家里跟爸爸说,她把一个女孩弄消失了,她很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爱她,爸爸说了一句,那个女孩并不爱你!
你确定她是在你需要她之前就喜欢你吗?
是啊,安雅真的是在西尔玛喜欢她之前喜欢上西尔玛的吗?
毕竟西尔玛如果想要什么东西的话,世界就会给她什么东西,人也不例外!
我觉得安雅并不喜欢西尔玛,或者说是安雅在西尔玛需要她之前,并不喜欢她!
看上去这段关系里,一直是安雅在主动,可其实是西尔玛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那股力量控制着安雅,让安雅喜欢西尔玛!
第一次见面,安雅并没有怎么关注西尔玛,是西尔玛一直在看安雅,所以春心萌动,于是窗外才会出现大量的乌鸦,她才会身体抽搐而倒地!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睡觉的西尔玛,梦见了一条蛇从草地上怕到她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蛇呢?
蛇是情欲的象征,说明是西尔玛因为对安雅动了情,一直在想安雅,所以梦见了,才会出现了蛇。
第二天,西尔玛在游泳馆里游泳,一露出水面,就看到了安雅,这不是安雅主动找她的,而是被那股力量操纵了!
毕竟她主动找西尔玛是在西尔玛发病看见乌鸦看见蛇之后!
这就是那股神秘力量操纵安雅的证明!
试问一个普通的人,会主动去跟只见过一次发病的人搭讪吗?
相信现实中大多数人不会吧!
好,就算会,毕竟安雅可能是一朵善良博爱的白莲花,可能想多认识一个朋友,走上前去关心西尔玛的病,但是她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出现在西尔玛露出水面的那一瞬间?
她怎么知道西尔玛会在那个时候上岸?
又怎么知道西尔玛会在那个地方上岸?
她会算命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西尔玛那股想得到安雅的力量作怪,让她变成一个道具,刚刚好出现在那个时候。
之后西尔玛和父母一起去吃饭,在餐厅里看到了一对男同性恋在握手,也象征着她对安雅的着迷。
她看着安雅在网上发布的酒吧照片,于是在图书馆闭馆后去那个酒吧!
如果不是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七,刚好快九点,我还以为连图书馆的灯也是那股力量作怪,特意熄了那么早,逼着她去找安雅的,毕竟她刚看完安雅的酒吧照片,灯就熄了。
而到了酒吧后,也是安雅先主动看到她,拥抱她!
看上去是安雅在主动,可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西尔玛已经对安雅动了心,发了病,来了乌鸦,来了蛇之后!
而安雅也只不过和她见过两面,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和大家一起玩。
最关键的是,那时的安雅,还有男朋友,男朋友那么帅,安雅的妈妈也很喜欢他,他们都待在一起,接下来却是安雅和西尔玛两个人单独跑出去,在舞池里跳情侣感觉的舞!
安雅有什么理由撇下自己那么好的男友,还不礼貌地和朋友们不告而别,而和西尔玛私奔?
不是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操纵了是什么?
晚上睡觉之前,西尔玛一直看着安雅的照片,辗转难眠,她多渴望得到安雅,于是安雅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楼下了,像个鬼一样!
之后安雅就和西尔玛一起睡了,西尔玛盯着安雅的后脑勺,就像盯着一个自己的猎物,或者说自己的玩具!
就这样,两个只见过三次的女孩,顺利成章地在一起了,安雅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要了。
多么匪夷所思啊,如果不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作祟,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安雅会突然在话剧院爱抚西尔玛的腿?
是因为第三次见面还没熟到可以那么亲密的地步吗?
那这一次在话剧院就因为多见了一次,就可以当着这么多人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吗?
之前睡到一张床上两个人的身体还保持着距离,到这里就这么熟了?
这怎么解释?
只能是西尔玛和安雅睡在一张床上,看着安雅就在自己面前,却无法做爱做的事,所以便更想得到安雅了,于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就让安雅那么大胆地在剧院爱抚她,跑出去亲吻她!
西尔玛故意带着一个男生去参加趴体,让我们觉得似乎是安雅追求西尔玛,西尔玛不答应,故意找个男生假扮男友,好挡一下安雅,可是西尔玛在吸烟之后,幻想里却是和安雅亲热,两个人前所未有的亲密!
脱掉衣服,互相慰藉!
她是被动的吗?
她是那个不肯答应的吗?
并不是!
在后面的治疗中,西尔玛就把安雅直接消失了,是因为她太爱安雅了,却羞于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喜欢女生,所以觉得不该喜欢她,把她弄消失了!
西尔玛去看奶奶,得知奶奶也为把自己的丈夫弄消失了而悔恨,奶奶对于消失的丈夫,和西尔玛对于消失的安雅,是一样的作用!
最后安雅重新回来了,和西尔玛在一起,难道真的不是幻觉吗?
结尾似乎一开始安雅在背后吻她是幻觉,后来安雅和她一起走在人群中是真实的,可奶奶难道不爱爷爷吗?
爷爷也是消失了,而不是像弟弟那样能找到尸体,是死了,为什么爷爷不能回来呢?
虽然我也知道,最后西尔玛吐出一只乌鸦,乌鸦没死还飞走了,她还感觉到了安雅的来电,导演想说的是,安雅真的回来了,可是我却不敢这么认为。
之前安雅在背后吻她的那一个画面是幻觉,那么安雅和她一起,在她身边难道就不能是幻觉?
而且就算安雅真的回来的,安雅真的爱她吗?
毕竟安雅是在西尔玛注意到安雅之后,才各种谜之靠近她,这正印证了爸爸的话,安雅根本就不爱她,安雅在遇见她之后,被她动了心之后,就已经成了一个那股神秘力量用来取悦西尔玛自己的工具了!
欢迎关注纯原创公众号:鱼纹
在只有四人上座的放映厅看完《Thelma》之后回味良久,觉得这是一部充满符号和隐喻的电影。
然而发现关于这部电影的评论并不多。
这里从个人的观影记忆和感受出发,对片中出现的主要角色和意象做一种简略粗疏的解读。
涉及大量主观看法和剧透,以下内容请谨慎浏览。
男性角色:《Thelma》全片总共出现了三位和女主角有对手戏的男性。
首先是Thelma的父亲。
父亲是本片当仁不让的“男主角”。
父亲这个角色隐喻了控制女性的父权制度。
影片开场,父亲带着小Thelma在林中狩猎,枪口却对准了年幼的女儿,这一紧张的瞬间立刻展示出一种强弱极端对比的权力关系。
枪口然而他没有杀死Thelma,镜头一转,女孩长大,出现在现代都市中的大学校园。
但父亲仍然通过电话和网络对她进行着严密监控(记得母亲在电话中说的那句话吗:你父亲教会了我如何用网络查看你的选课)。
Thelma与父母通话时的神色,从一开始就充满不安,但她此时仍是驯顺的。
不久之后,父母入城来探望她,三人在餐厅时Thelma由于发表了自己关于科学和信仰的观点而遭到了父亲的严斥,一度落泪。
父亲真的是在批评女儿“嘲笑他人”吗?
不,他不想看到的或许是她对这个世界萌生出自己的看法。
当Thelma“生病”后,我们了解到原来父亲是一名医生,早在女儿幼年时就发现了她的反常,因此对她进行了“治疗”,手段包括宗教引导和药物控制。
然而这些手段在Thelma搬入大学校园后纷纷失效,她开始故态复萌,因此不得不搬回家中重新接受父亲的“照料”——绝对的身体和思想控制,在祷告、吃药和洗澡的戏份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令我观影时如坐针毡,深觉不快。
癫痫科医生是另一位戏份较多的男性。
与“父亲”同为医生,这个角色可以看作父亲的分身、一种意在控制和规训的社会制度。
在Thelma接受检测的场景中,医生用一系列问题窥测她的内心,引发她的压力和欲望,使她失控。
最终他告知Thelma,她并无器质性病变,而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换言之是“疯癫”。
福柯曾指出,医生在疯癫面前的权威正是因为他“父亲和法官”的身份,“他的医疗实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过是对秩序、权威和惩罚的古老仪式的一个补充”。
电影中关于疯癫的诊断,引出了Thelma童年时的问题,也将她推回父亲身边,重新接受童年时期与父亲的权力关系(女医生作为父权制度体系的一员,也试图将Thelma推回父亲身边,“你或许该问问你的父亲”,但这一过程最后仍由男性完成)。
疯癫也进一步引出了Thelma的 “家庭病史”,将在稍后讨论。
第三位有台词的男性是Thelma的男同学(好像叫Kristopher)。
认识之初,男同学对Thelma从小受父亲灌输的宗教思想和生活方式投去哂笑,并称自己笃信科学和理性。
那么他会是帮助Thelma摆脱父权控制的人吗?
一场“吸烟”的戏拆穿了他:他引发女性的欲望,只是为了满足其男性凝视和幻想的需求。
男孩的卑劣手段被同行的女孩点破后,Thelma的呕吐反映了她对这种男性凝视和幻想的极度恶心,以及对自身欲望的羞耻和厌弃。
最后一位具有重要符号意义的男性角色是Thelma的弟弟。
虽然这个角色出场极晚,戏份极少,没有台词(毕竟只是个婴儿…),但其存在仍然树立了自己的特殊身份:父亲的接班人,父权控制的继承者。
Thelma和弟弟同时出现在父母面前时,弟弟明显是受到偏爱和照顾的那一个,而Thelma则总是受到质问和斥责(* 弟弟的名字是Mattias,在希伯来语词源中意为gift from God, 一种上帝的礼物,仿佛天赋特权)。
父母抱着弟弟望向Thelma的眼神女性角色:电影中出现了远多于男性的女性角色,下面分析一些我认为比较重要的人物。
首先是Thelma的母亲和奶奶。
Thelma的母亲和奶奶,是历史上所有在父权控制下衰老和死亡的女性的缩影。
在电影开场不久的打电话戏中,观众便能发现Thelma的母亲下肢残疾。
但直到影片后半才揭示了母亲残疾的原因:她曾由于无法控制女儿、无法照料好男性继承人而跳桥自杀。
除了自戕的过激行为,母亲在父亲面前一直是驯顺的,以帮手形象出现的,也是父亲用来控制Thelma的感情手段之一。
她打电话给Thelma查课,敦促她喝下有药的茶。
父亲也用“你母亲很担心你”这样的说辞逼迫女儿接受远程监视。
奶奶的角色则表明了在父权控制下,母亲和Thelma可以预见的未来。
英文字幕是grandma(不知挪威语里有没有区别),并不明确是奶奶还是姥姥。
从影片情节看来,这一老年女性似乎是父亲的母亲,而有意思的是,其形象却与母亲极为相似(好吧也有可能是我脸盲)。
奶奶的“反常”和“疯癫”与母亲和Thelma的经历也形成呼应——奶奶认为自己的反常害死了丈夫而发疯,对应着与母亲和Thelma认为自己与儿子/弟弟的死具有责任而残疾/发疯(* “奶奶”的病房里的照片很有趣,因为我们无法辨别照片上的是“奶奶”与幼年的“父亲”还是“母亲”与“弟弟”,再度暗示了父权制度在代际关系间的再生产)。
最终奶奶在医疗/父权制度的治疗/控制下,成为病榻上一具生命力丧失殆尽的躯体,并被后代几乎彻底抛弃和遗忘。
奶奶病房里的照片除Thelma之外,片中另一个最重要的女性角色是Anja. Anja可以被视为Thelma作为女性的主体意识和欲望的外化(我一度以为Anja是Thelma精神分裂幻想出来的“朋友”,但看完之后觉得她作为女性意识和欲望是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Anja这一角色,出现在Thelma远离父母、进入城市和校园后开始的新生活中。
Thelma对父权控制每一点有意无意、或明或喻的突破,几乎都发生在Anja在场的情况下。
从图书馆初遇时的身体失控,到同去夜店、喝酒、吸烟,最后发展为恋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Thelma在和Anja的交往中,经历了精神的剧烈波动:首先是好奇,然后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中途又感到羞耻和痛苦,最终学会接受和享受。
Thelma对Anja的态度变化,不是恰恰和大多数女性认识自己——尤其是自己的性别意识和身体欲望的过程一致吗?
以这个视角来看整部影片,也就不难解释主角Thelma的“病”或者说“超能力”了。
Thelma的异常,隐喻的是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和成长。
表面上看,Thelma的病/超能力会引发她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失去控制(产生抽搐、幻觉),也会引发物质世界“客观规律”的失控(人或物瞬间位移)。
仔细回想,不难发现病/超能力的发作,总是出现在Thelma产生被爱和去爱的愿望时。
因此Thelma的失控,其实是她作为女性的主体意识和她曾经被父权制度严格规训的身体和精神的交战。
而病/超能力对客观规律的扭曲则暗示,我们自以为对世界的“科学认识”,其实可能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确定不移。
记得影片开始的大学课堂上讲到了光的波粒二象性,而这一认识,正好体现出某种“科学”的不确定。
在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下,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很可能是当权者用种种手段敷设的幻觉。
“父亲”和“医生”利用宗教、社会制度(对应医院)和技术(对应药物)在Thelma和奶奶四周搭建幻觉,并冠以疯癫之名,以此引发她们的自厌和自弃。
影片中,Thelma搜索精神疾患的资料时,发现了疯癫与女巫审判史——亦即女性受迫害史的关联。
Thelma在网络搜索自己的“疾病”时看到的关于女巫审判的历史插画这类幻觉,也许相对容易被撕破—— 现代人自然不会再轻易被中世纪流传的迷信混淆视听。
可是,用“现代知识”搭建的幻觉,往往却更容易令人视作理所当然并深信不疑。
但知识生产又何尝不是一个不断被权力形塑和建构的过程呢?
影片对“客观规律”的扭曲,恰恰挑战了观众的常识,敦促我们反观自认的“真实”和所处的“客观世界”:一个仍然存在着性别不平等的世界。
那么,影片又呼唤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从角色的命运或许可以看出导演的取向,而角色的命运也和几个反复出现的意象交缠在一起。
人物命运和意象:
火火,曾是父亲用来规训小Thelma的工具(“父亲把我的手放在蜡烛上,告诉我这种灼痛就是地狱的感觉。
”),它代表着痛苦和惩罚。
疲惫不堪的父亲在船上自燃,喻示了父权制度最终对男性自身的荼毒。
而水的内涵则更加复杂:它有时是危险的,在实现报复时也几乎扼杀希望(溺毙了父亲和弟弟,也几乎溺毙母亲和Thelma)。
但它同样可能疗愈(Thelma和Anja在游泳时再度相遇而互生好感,甚至连两人的facebook头像/主页背景都是游泳的照片!
)。
Thelma和水的互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女性和整个社会环境的互动:或仇恨,或温柔,很多时候无法预测,难以受女性自主掌控。
但最终,Thelma从湖水中清醒过来并浮向岸边,在那里吐出了令人匪夷所思之物:一只黑鸟。
实际上,黑鸟的意象贯穿了整部影片,如同父亲对Thelma的控制遍布四周。
这些黑鸟盘旋在校园上空,当Thelma第一次邂逅Anja并产生朦胧好感时,它们疯狂冲撞过来,尔后便发生了Thelma的第一次痉挛。
影片海报上,也正是一只黑鸟遮蔽了女主角的双眼,按照本文的解读,这样的设计或许暗示出父权控制导致的女性的盲目。
吐出黑鸟与Thelma吐出的黑鸟紧密相连的另一个意象,是曾爬入她口中的蛇。
在基督教传说中,蛇是魔鬼诱惑女性时的化身。
然而,这是历史上由男性掌握的话语所造的比喻。
影片中的蛇,在男性凝视之下强行贯入Thelma之口,像是由男性灌输给女性的耻感,一种对女性欲望的羞辱。
蛇和黑鸟,羞辱和控制,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最终,Thelma将僵死的黑鸟从腹中清除出去—— 她终于摆脱了束缚。
随之而来的那些近乎“神迹”的情节(治愈母亲的残疾,预感Anja的电话和身后一吻),自然也就不难解释了:它们象征着女性拿回了她本该拥有的能力和幸福。
预感之吻影片最后,与开场时镜头渐近地面相呼应,结束的镜头渐渐推远。
镜头之下,她和她牵着手融入人群之中,仿佛成为了和你我一同行走在这世间的普通人。
Thelma的名字再度浮现于大银幕。
这个名字来源于希腊语,意思是希望和意志(wikipedia)。
回想起影片中,父亲看着Thelma表情复杂地说道,There is something with you. 而母亲也说,It’s something much greater than us. 在种种欲言又止的晦涩隐喻背后,我想影片其实只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女性如何从“第二性”的历史命运中挣脱出来。
幸运的是,这件伟大的事,something great,已经发生,正在发生,也必将继续发生下去。
(所以我说...不愧是女权主义大本营的北欧产出的电影啊……)关于戏中戏的一点补充:电影中Thelma与Anja以及Anja妈妈一起去看舞剧的那场戏,虽然对舞台表演只给了很少的几个画面,却瞬间让我觉得和某个现代芭蕾版本的《哈姆雷特》非常神似。
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剧团的演绎,而且对莎翁戏剧了解不多,因此本来不敢妄言。
不过看了豆瓣上这篇评论(Q&A NYFF )后,发现可能并不止我会将这部电影与《哈姆雷特》联想到一起。
简单看来,《Thelma》的故事似乎与《哈姆雷特》中的许多元素都有呼应,包括疯癫、落水、是否选择挑战父权等等。
但《Thelma》的剧情并不仅仅单向地接受《哈姆雷特》的影响。
前者也能视为对后者的解构和重述:舞台上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剧目,更寓意历史,HIStory,一部由男性写作的文本。
Thelma等女性,是被排除于舞台之外的观众(舞台上的角色,与电影相反,以男性居多,并且舞者的形体姿态格外突出masculinity)。
可是Thelma和Anja在台下的互动却在整个剧院掀起了巨大的危机: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
这一剧情似乎在说,当女性的主体意识觉醒,那么即便被排除于聚光灯之外,她们仍然可以积蓄起颠覆性的力量。
Thelma在危机将要爆发的关头竭尽全力控制自己并逃离现场—— 我们再次看到她身上那场新生的女性意识和过去所受的父权规训的交战。
但令人庆幸的是,最终她接受了Anja的吻,接受了自己,并与爱人携手共赴未来。
因此《Thelma》没有成为《哈姆雷特》式的悲剧,这部电影也恰如其分地以她的名字为名,可以称得上是一篇HERstory.
戏中戏的男性* 剧院戏的取景地是Oslo Opera House,也是超酷的现代建筑啊…按照我的理(脑)解(洞),电影中女主角身处的环境也是很有意思的:现代城市环境,如片中的大学校园,是孕育女性意识之地。
身处城市让女主一定程度上脱离了父亲的控制。
现代建筑的表皮:玻璃幕墙,也隔绝了黑鸟直接冲击女主。
反观养育她的前现代空间,即乡村和自然,则是压抑女性意识之地(幼年的女主在森林里差点死于父亲的枪口)。
当然,这样的二分法是粗暴浅薄的,以上所有的解读也都囿于个人局限。
而无论电影或是生活,永远应当有以不同方式去理解的可能性。
看了第二遍,补充的一些细节用*号和斜体加在文内。
另外想要补充谈一谈的一点是影片关于“光”这个元素的运用。
影片开头的分级信息便提示片中有大量强光闪烁镜头,而闪烁的光,总是出现在Thelma产生“去爱”的愿望时:影片中第一次灯光闪烁,是Thelma看见Anja在社交网站上发布在某间酒吧的信息时。
随后她便去了那里,在酒吧的灯光闪烁中与Anja之间的气氛升级。
之后,她在宿舍楼下找到Anja时,路灯也发生闪烁。
而在剧院,Thelma同Anja的互动也使头顶的吊灯明灭。
在医院,医生诱使Thelma回想起与Anja的过往时也伴随着大量闪光镜头。
最后Anja在闪光镜头和爆炸场景切换间消失,可以理解为Thelma无力调和自己“去爱”的愿望同自己受到的规训之间的矛盾,于是只能选择将一切情感隐匿封藏,连回忆也一并抹杀,如同婴孩被封冰下,Thelma被封泳池。
消失和伤害,实际是对情感的压抑造成的,而非情感本身。
Thelma最终在恐惧中回归被“家庭”和“宗教”控制的生活。
烛光熄灭,仿佛女孩心死。
烛光熄灭这里就不得不让人想起Sigmund Freud 和Wilhelm Reich的心理学观点之争:前者认为人类的潜意识/本能是危险的,需要被社会控制和压抑;后者则认为危险的往往不是人类的潜意识,反而是社会对人类潜意识/本能的控制和压迫造成了危险。
我想影片是偏爱后一种观点的,因此它将“光”这个元素同Thelma内心对Anja的切慕联系起来,仿佛为突破社会禁忌、自由去爱的观点赋上了与“要有光”这样的神谕同等的崇高地位。
与此同时,点出“光”的特性似乎也表达了本片对不同解读的开放和包容态度。
影片开篇,片名在强光闪烁中出现,并且如前文所述,电影开场不久后便借教师之口说:它(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取决于我们使用何种仪器检测。
而这部影片本身恰恰也具有类似的性质,其意义取决于我们持什么观点去看。
强光闪烁中出现的片名
影片对女权受男权压制的主题表达得很无力,无相关的片段过于庞大,有喧宾夺主之嫌;总体而言,节奏缓慢、主题不鲜明……西尔玛(Thelma)从小就有超能力,——即内心深处的欲望会在现实中实现……父亲特朗德是一名全科医生,也是全家权威之主。
6岁时,弟弟马蒂亚斯的诞生,使西尔玛完全丧失父爱、母爱,本来特朗德就重男轻女。
于是,西尔玛内心深处产生了一欲望,——即希望弟弟消失。
于是,处于襁褓之中的马蒂亚斯多次突然消失……这也使特朗德更加厌恶西尔玛……最终,西尔玛内心深处产生了更可怕的欲望,结果,特朗德在湖面冰层下找到了已窒息冻死的马蒂亚斯……马蒂亚斯的死,使母亲乌妮精神崩溃,一度跳桥自杀,结果双腿残疾……特朗德也曾一度想用猎枪射杀了西尔玛,但最终放过了西尔玛……但从此,西尔玛受到特朗德严格的监控,被迫皈依基督,还时常受到蜡烛火焰的惩罚……自此,西尔玛的超能力虽再无出现,但西尔玛却患上了癫痫……大学里,西尔玛仍受到父亲通过网络、手机的监控……别人都有异性朋友,而西尔玛却孤身一人……偶然机会,西尔玛遇到了同学安雅,安雅对西尔玛一见钟情、并深深地爱上了西尔玛……西尔玛并未完全接受同性相恋的事,对安雅的爱慕保持着距离……对男友克里斯托弗的交往也未往深层次发展……因经常发作癫痫,西尔玛进入医院检查治疗。
但医生通过CT及脑电图观察,发现西尔玛并非真正患有癫痫,而只是心理性非癫痫性发作……在检查期间,因西尔玛一度认为同性相恋可耻,内心产生欲望想让安雅消失,虽然西尔玛内心也确实爱安雅。
结果,安雅在公寓突然消失……西尔玛出院后,在网上查询心理性非癫痫性发作,发现网络很多解释心理性癫痫患者实为被某种超自然力量入侵,或被女巫控制,用以惩罚患者……这时,西尔玛发现奶奶并未如父亲所言死去,而是被孤零零丢弃在医院,——奶奶认为自己的反常害死了丈夫而发疯,在父权制度的控制下,成为病榻上一具生命力丧失殆尽的躯体……接着,西尔玛找安雅时,却发现公寓空无一人,手机也联系不上安雅。
于是,西尔玛意识到是自己的过失造成安雅的消失……西尔玛痛苦地不得不将此事告诉特朗德,而后回家接受父亲的治疗……西尔玛在家接受父亲机械式的喂药、洗澡、祷告之下,渐渐产生疑虑,询问其父亲特朗德,他是否会在某一天像对待奶奶一样对待自己……最终,睡梦中的西尔玛内心又不禁产生一欲望,使曾经用火惩罚自己的父亲在湖面自燃而死……醒来后,西尔玛发现悲剧发生,痛苦地自溺湖水下……浮出水面后,西尔玛内心似乎得到解脱,利用自己的超能力,使母亲双腿复原站起,也使自己深爱的女友安雅重新出现校园,二人携手相伴于校园……
有人说是男权之类的,我个人觉得这更像是自我意识的觉醒,当你和别人不一样(女主的特异功能,现实中可能是任何不同,比如你不同的性取向、你不同于一般人的生活方式等,甚至你的疾病),这些不一样,兴许会让家人在社会生活中备受煎熬,人类社会似乎特别执着于整齐划一,稍有不同就会被视为异类,连带整个家庭也会被周围人所排挤。
而女主的父母,自发现女主让弟弟彻底消失后,就开始对女主彻底压制,在我看来,女主父母虽因女主的不一样,可能受到社会压力,但是反过来对女主采取压制,更是残忍,在父母看来,这种能力很不恰当的,此后看似女主爸妈很关心她,每天电话,但是画面更多的是呈现出一种压抑,那怕女主开玩笑的说了下对朋友的简单看法,都能被爸爸严肃的加以批评。
整个过程最揪心的是爱情,即便她们相互喜欢,女主也还是不相信或者不敢相信这事,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不对,亦或父母的这种潜移默化的压制,让她自己都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导致对方喜欢自己?
她对第一次亲吻的拒绝又渴望,明明对方回应,最后自己无法接受,父亲感觉她情绪不对的时候,她以喝酒搪塞,电话这头却是止不住泪水,后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回她,有意无意的再见面,又压抑不住渴望她,在发现自己当着对方失控自慰后,羞愧离场。
是怎么样的压抑、不自信,才会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呢?
是怎么样的压抑、不敢面对,才会最终选择索性让所爱之人消失呢?
还好电影给了光明的结局,女主在了解自己的不一样之后,又很好的应用了这不一样的能力,打破了这种压制,电影中的压制更多是父亲的形象,有人说是打破男权,可能来源于此,这个过程里面,主要是父亲在实施具体的迫害,母亲也一直是帮凶,联想到父权社会的结构,也不难想象母亲为啥是帮凶了,因为父权社会从来认为母亲需要以家庭为中心,是男性的附属品。
电影最后我是感动的,女主没有被这种不一样毁灭,而是重生。
文/徐千惠尤沃金.提爾(Joachim Trier)今年入選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挪威代表的《魔女席瑪》(Thelma,港譯《北國凶靈》)可謂新瓶舊酒的女性成長寓言。
就文類來看,《魔女席瑪》是一部結合心理驚悚懸疑與超自然元素的劇情片,然而細究便會發現,本片的結構亦符合同志成年(coming-of-age)純愛小品的架構,電影宣傳標語精煉道出本片探究的議題:有時最恐怖的莫過於發現自己真實的身分(Sometimes the most terrifying discovery is who you really are.)。
這裡倒不須急着把「身分」兩字等同於女同志身分,畢竟真實的自己可以有太多種不同的樣貌。
事實上,蟄伏於自己體內的魔物恐怕是恐怖電影迷再熟悉不過的母題(motif)了。
若將這個母題置於成長故事的脈絡來檢視,觀眾不難發現許多恐怖文本的主角都是青少年,因為成長本身便是處處充斥恐懼的過程:從青春期過渡到成年的身體產生諸多令自己感到陌生的未知變化,「我」不再是過去熟悉的「我」;青春期因此是模稜、脫序、無法以舊有知識理解的恐怖,這種源自自身的陌異感在本片可謂與斯堪地那維亞式的沉鬱冷冽氛圍完美融合。
由艾莉.哈柏(Eili Harboe)飾演的席瑪擁有用念力移物的能力,自小對家庭造成極大的威脅,席瑪的父母更是千方百計試圖抑制席瑪過於強烈的情緒波動。
劇中擁有偏執控制欲的家長、以基督徒信仰教育成人且篤行禁慾的席瑪與其壓抑的憤怒都讓人聯想到史蒂芬.金的經典小說《魔女嘉莉》(Carrie)與後續在1976和2013年上映的改編電影(片商最後決定的譯名也反映出這個連結),然而除了女性覺醒與成長的恐懼之外,這部電影更直接地將魔女的形象扣連到女女戀的情慾探索。
導演在訪談中表示自己期許《魔女席瑪》能對恐怖/愛情電影提出新詮,並坦承本片的靈感源自大衛.柯能堡(David Cronenberg)1983年的科幻驚悚之作《死亡禁地》(Dead Zone)、同年由東尼.史考特(Tony Scott)執導的《千年血后》(The Hunger)和羅曼.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1968年的恐怖經典《失嬰記》(Rosemary’s Baby),而後者「不是逃離怪物魔掌的故事、亦非女人身為受害弱者的寓言」,《魔女席瑪》融合北歐家庭通俗劇、女性成長故事和超自然驚悚片的題旨便可從此窺知。
[繼續閱讀...]
(一)蛇,乌鸦墨绿色的蛇在苍白的皮肤上游走,攀缘,在脖颈上盘绕,收紧,缓缓挤进了少女的嘴里。
电影中的蛇多次出现,都和安雅有关。
西尔玛喜欢安雅,所以安雅的出现代表欲望,于是蛇-安雅-欲望就联系起来。
基督教文明中常常用蛇来代指欲望,可追溯到圣经,蛇(serpent)引诱夏娃偷食禁果,人类祖先因而被上帝逐出伊甸园,自此蛇就成了欲望、邪恶的化身。
西尔玛对安雅的欲望不仅仅关乎性,还是一种精神的渴求,和对自我的追寻。
自小生活在严格的基督徒家庭,西尔玛习惯于压抑本我,将自己塑造成标准的乖女孩:不喝酒,不抽烟,不化妆,不谈恋爱,每天和父母通话汇报。
压抑的一切终究要爆发,只等一个契机,安雅就是那个契机。
几乎和西尔玛完全相反,安雅喝酒吸烟谈恋爱,晚上泡吧,从传统角度看,算是个坏女孩。
乖女孩和坏女孩相遇了,她们互相吸引,她们在彼此身上,看到的是另一种可能性,是梦里的自己。
乌鸦群聚成黑云,一只接一只,凶狠地撞在玻璃窗上。
巧的是,乌鸦的多次出现,也都关乎安雅。
西尔玛是压抑的,生于基督教家庭,然而家人的和睦只是虚伪的假象,一触即碎,上帝对她来说不是无处不在的救赎,而是无所不在的监视,和不知何时到来的审判与惩罚。
于是,欲望刚出现苗头,就会有乌鸦降临,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抽搐。
无它,乌鸦就是上帝惩罚的使者,是父母的耳目,是正统的捍卫者。
影片结尾,西尔玛终于吐出了乌鸦,她终于不再为做自己而愧疚,那是最后一丝负罪感的消散,是对本我的释放,是与自我的和解。
(二)抽搐西尔玛的多次抽搐,原因有二:其一是对安雅的渴慕,其二是对这一欲望的压抑。
反映在电影中,所用的意象分别是蛇、乌鸦。
弗洛伊德认为,意识只是冰山一角,在意识表面下,还有潜意识,而这之间存在一个审查机制。
潜意识中包含不为世俗所容的欲望、本能,它们往往不能通过自我审查机制,到达意识层面。
但压抑的潜意识必须有所释放,否则会引发精神疾病。
西尔玛对欲望完全压抑,本我无法与自我达成和解,于是,内在矛盾外化成为抽搐。
我尽量简短截说:一开始当一个络腮胡大汉端着猎枪不打猎瞄红衣小萝莉的时候心中一紧,然后屏幕一黑来到了校园,“…what?
还有青春戏”。
好巧不巧的一只乌鸦撞到了自习室玻璃后女孩发了怪病,得蒙一个女同学照顾,俩人处上了朋友(噢…惊悚悬疑片)。
后来她们一起参加了个派对,刚以为要来了个温柔小哥抚慰有着不幸童年的女孩的时候,她新交的女同学居然跟她睡了!
“卧槽!
女同片!
”心叫一声福利了。
正准备欣赏接下来的美色时灯显异象,仪器紊乱。
“卧槽!
居然还有魔法!
”正准备一睹震撼时,又出现了她奶奶!
她奶奶在吃精神癫痫药,“卧槽!
精分片!
”瞬间逼格上去了有木有!
然后女孩回到家,她老爹跟少林扫地僧似的三言两语就把女孩说昏迷了,此时我发现这个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通过昏迷女孩梦中的回忆以及“湖中婴儿案”和“荡舟神秘火事件”发现果然这可能是个“玄幻片”。
当看到女孩离家时我觉得可能一个具有北欧神话底蕴身世复杂而又悲凉,却又挣脱一切束缚和枷锁的新的超级英雄要诞生了!
然鹅她回到了校园…她女朋友款款走来…还接了个吻…此时恍然:“噢…对还有个女同呢。
”然后就没了。
就没了…… 什么?
实质说的是啥?
呃……大概是对“以宗教力量和科学体系武装起来的男权社会”表达愤怒与反抗吧。
她半瘫的母亲应该是象征屈从于男权之下的老一辈;大概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调调。
Q&A灵感来源?
主创人员看了很多复仇电影。
看了希区柯克。
蛇的隐喻?
这个问题很微妙,有一位英语文学老师把剧中的元素整合成了哈姆莱特的隐喻,导演说哦,好吧...蛇在大量宗教中有特别的隐喻,不只是基督教。
观众对蛇也有很直接的知觉感受。
拍戏的时候现场就放了一条蛇,摸上去感觉很特别,又超...吓人的!
挪威的宗教压力?
挪威有一个Bible Belt,在宗教方面比较保守,对女性有很多压抑的手段。
合作编剧做了精神性痉挛的研究,发现很多是由于儿童年创伤,还有一位医生证实很多同性恋男女来诊所,因为宗教团体的压力,没法接受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以后就治愈了。
结局?
有人觉得是大团圆(女主也这么觉得),有人觉得是超黑暗的结局。
我们想要一个清晰的结果,同时保持开放。
父亲落水而亡,西尔玛跳入水中,再次从水中出,则到达了学校里的泳池,和安雅初见搭讪时的那一刻。
有人认为这一刻是西尔玛自杀前的幻象,因为她把爱人变消失后,又把自己的父亲“杀害”了。
Dongdong不这样想,如果西尔玛因为反抗了父亲而自杀,导演就没有必要再设立西尔玛这样一个角色了,因为她又轮回到过去她的母亲、她的奶奶那两代女性的结局。
影片随之而进的画面是西尔玛离开了家,返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学校,和爱人安雅再次过上相爱的日子。
她并没有像奶奶和母亲那样,她不认为反抗父权是一种内疚或是会遭受报应。
她找到了被父母藏起来的手机,手机上有无数个安雅寻找她、Call她的电话、短信。
她终于明白父亲一直在骗她,骗她安雅并不爱她,骗她安雅对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离开家前,上前抚摸了母亲——但母亲一开始却有个警觉的抗拒的闪躲,好像害怕女儿会害自己似的(很多女性在受到长期男性的教唆下,常常会对同性产生敌意)
女儿冲母亲一笑,抚摸了一下母亲瘫痪的双腿,转身离开。
而母亲的双腿却奇迹般的恢复了!
这里隐喻了母亲其实自己也觉醒了。
要有自己的生活,首先得脱离对家庭的过度依赖,对男性过度的依靠。
影片中,把同性恋当成一种精神疾病进而关押强制治疗等,通过西尔玛所谓的精神性癫痫和超能力导致的非正常表现,再次揭示主流强权对压制同性恋群体的劣迹斑斑。
蛇在《圣经》里是诱惑夏娃勾引亚当吃苹果的邪恶之动物,资料说导演放一条蛇在影片中,就是因为无数宗教对蛇都有特别的隐喻,不仅仅是基督教。
Dongdong认为,影片里西尔玛信奉的是基督教,所以,蛇对她来说,就是摘下禁果的欲念。
只不过,这次蛇诱惑她品尝的禁果不是亚当,而是夏娃。
水,一直代表着女性,水可以淹没,也可以重生,水可以灭火,也可以洗涤。
影片中西尔玛不只一次出入水中,有时候是一种探索,有时候是一种焦灼,最初是嬉玩,最后是重生。
我们爱的时候,怕了,就会逃避,逃避不了,就希望对方消失,但真爱不是以相互折磨、相互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西尔玛最终又和安雅回归如初。
影片最后一幕,回到了一开始学校门口的广场,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幸福着……
影片并不是真正在讲述什么科幻、超能力、超自然现象,这些都是导演“故弄虚玄”的幻象罢了。
没有蛇,没有杀人,没有人真的“变消失”,没有谁遥控谁,也没有所谓的癫痫症。
真正要讲的,你看懂了吗?
顺便提一句,这部电影中女二号安雅的扮演者Kaya Wilkins据说生活里也是一名LES。
她并非演员出生,而是学音乐的。
她的instagram账号上,有很多自己即兴弹唱的歌曲。
可以看到☞soko(和小K谈了三个月的ex)也关注了她
关注深秋小屋公众号ladyscn在订阅号后台回复 西尔玛 获取熟肉资源
节选自 微信公众号:[黄老师电影院],ID:huangfilm 夹叙夹议,特别介意被剧透的,建议先看过影片。
2008年冬天,《暮光之城》上映时,我在英国。
当时影城里像办了中学生派对似的,各式各样的少女散落在大厅里,买爆米花可乐橡皮糖的、手舞足蹈聊天的、靠墙坐在一起装颓废的……影厅里更是弥漫着“怀春”的味道,每当帕丁森演的吸血鬼做出“苏”的举动,妹妹们就集体倒抽一口气,心脏同步落拍。
示意图,来自网络相信每个人都看过几场所谓的Chick Flick(小妞电影)。
挪威的这部《西尔玛》,在不祥的交响乐中开篇:父亲和女儿漫步冰上,走进积雪的森林。
林中蹦出一头小鹿,父亲举枪向鹿,女儿屏息凝神望着。
这时,父亲将枪口转向了女儿的后脑勺。
这个开头奠定了整部影片的调调。
在影视圈里,有个标签叫“ScandiNoir”。
Scandi,指位于欧洲西北角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就是挪威和瑞典在的那个岛。
Noir,黑色。
2009年版《龙纹身的女孩》的海报《龙纹身的女孩》,可以说是“ScandiNoir”的一个代表。
这是在北欧独特气候条件和人文环境下诞生的品种。
苍茫一片的静谧中蓄力待发着冷酷、极端的残忍,像是悄然而至的一个寒颤。
《西尔玛》里的女主角西尔玛,生长在挪威小镇保守的宗教家庭。
令人心神不宁的开头后,真正的故事展开在她去首都奥斯陆上大学后。
校园生活中,她与一位女同学相互吸引。
与此同时,西尔玛的身体开始出现癫痫发作般的症状。
伴随着症状发作,她的身边会有超自然的现象。
例如,人突然的消失。
影片的北欧式优雅渐渐瓦解,黑色的部分晕染开来,各方力量互相拉扯、振动,形成张力……最后,揭开了西尔玛童年的秘密。
比较有意思的是:导演以看似不寻常的方式,讲述了大家都曾有过的情感和经历。
成年后步入大学校园,可以说是一个按部就班上学的人,有史以来最接近社会的时候。
在大学校园里,学生会接触到各种新鲜的事物,也会一一去尝试。
而我们在做这些试验的时候,其实都戴着上一个培育地,也就是“原生家庭”的镣铐。
西尔玛的家教很严,从没谈过恋爱。
当女同学主动靠近,她就很快地陷入了这份情愫。
饮食方面,西尔玛的宗教家庭令她没有机会去尝试酒精、烟草,更别提别的草。
大学的派对上,有人带来“好东西”,让大家轮着尝。
在学会把烟吸进肺后,西尔玛体会到了一场幻觉。
幻像中,她与心仪的女同学有了亲密接触。
与此同时,在教义中象征邪恶的蛇滑进了她的嘴。
尴尬的是,在西尔玛的一番“高潮”后,同学告诉她,那根本不是叶子,就是普通的烟。
电影提到了新生入校如何与原生家庭脱钩、如何融入集体、如何交到新朋友……西尔玛,就像是刚会扑棱着翅膀在空中悬停的雏鸟,在努力学飞。
成长中,西尔玛完成了自我蜕变和认知重塑。
而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父母、兄弟姐妹,和老师,作为影片潜在的批判对象,并没能给予她足够的帮助和保护。
当年《暮光之城》火爆的原因除了“杰克苏”的男主,当然还有这位女主角。
为什么一部以女性为目标观众的“小妞电影”的女主角会得到认同?
我想,是演员身上那独有的紧张气质,将新人在校园里的孤独和焦虑感表现得让人感同身受吧。
淹没在人堆儿中,每个年轻人都会幻想自己天赋异禀,幻想有个人出来对自己说,“There's something with you”。
至于这份“特别”是好的,还是坏的,并不那么重要,只要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青春期的时候,大家都活得很用力。
回想起来,学生时代认识的同学都好有趣,有研究两栖动物的、有迷坦克的,有每天下课后爬到大楼屋顶上喝着汽水儿聊天的。
我们拼命地放大自认为的特别之处,力争在人群中发光,从而获得最大的存在感。
成年后遇到的人就不再这么多样化。
大家的朋友圈十条有八条是一样的,夸自己敬业的、夸同事亲切的、夸老板威武的、夸公司体贴的……处处展示着屈服的姿态。
不一样的部分则按行业区分,每个行业有各自的社交媒体“长相”。
传统行业里,被同事抓到听摇滚或看小说,都跟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儿似的。
连豆瓣都不敢让人知道,生怕显得太文艺而不够“专业”。
不敢表露自我,直到彻底忘了曾经的自己……芸芸众生中黯淡无光的大人,可真无趣啊!
截图 from 《西尔玛》全文请进公众号 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如果你觉得此文有用,请帮我点个“有用”~点击下面链接 看更多青春那个R级的,却单纯无比的青春不能飞的鸟、没有水的井、没有出口的胡同不是不睡,是不愿跟你睡原创:黄老师公众号:黄老师电影院(huangfilm)您的转发和关注,将给我更多动力继续下去。
长按识别关注
想象力卓绝。我以为它讲科幻的时候它又讲爱情,我以为它讲爱情的时候它又讲宗教历史,我以为它讲宗教历史的时候它又讲心理,我以为总该是心理了吧,结果原来是讲成长啊…
7.2 很特别。蛮酷的超能力,可惜不受控。反权利(父母扭曲的爱,宗教净化能力)。高处俯拍(航拍?)视角,还以为是《群鸟》,或者西尔玛会变成鸟,她最后也吐出了鸟。倒置的泳池底成了敲不开的出口,不断往下游可以更换场景,比较有意思。会看睡着,表意朦胧。
奇情奇观。
云里雾里地看完了,剧情表达好散
3.2/这电影的评价也是很两极分化了 女权和自我的觉醒吧 但还是有点故弄玄虚感
以后对“申奥片”的期待值要放低一点...
北欧性冷淡风我喜
半神半魔的宗教寓言通过天主教家庭背景的女孩从否认到接受自我的成长过程被呈现,主角弑父后治好母亲、复活同性恋人并与之结合更像是转嫁了的俄狄浦斯情节,也印证了片中台词"Jesus Satan"对角色的预言,提尔的新片是将神话与宗教象征、成长类型以及存在主义焦虑通过隐晦的视觉语言嫁接并呈现出的杂糅
每个电影节的吸睛元素都掺点,编个老套作文,提不提取出重点不重要,就是一直在试图提点自己有多像阿萨亚斯,唯一有点好观感的摄影,全被别扭的自我感觉良好破坏了...
封面好棒!意想不到就这么开启我2017年最后观看的les片
其实还挺伯格曼的
想不到今年的女同电影也这么厉害!当然与其说是女同片,不如说是碉堡了的灵异惊悚片。导演用丰富的视觉意向展示了幽深的心理困境。性取向就像集天使与恶魔于一体的双刃剑,最终将家庭和宗教组成的封印连根斩断。收尾呼应的叙事结构很赞!
女孩认识自我的迷茫和恐惧,北欧冷故事8779反传统的迷幻
女主是神!神活在凡间怎么会不快乐?!脱离父权的女性就是神在凡间!片子还行,但总感觉差那么点意思
非常任性的在那折腾也没折腾明白。有脑洞,没有实践能力,白搭。
?
父亲为了女儿不再发病让她皈依了基督教,最后又是这一信仰酿造了悲剧。环环相扣,精彩的电影
一个乱七八糟的故事
不明觉厉,看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
现代女巫 这个设定很奇异 不知不觉竟能get挪威语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