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不能改变国家,国家自己才能。
温馨提示:本片过于峰回路转,犹如人生,不宜剧透,未观看者建议观后阅读本文。
拍完[狐步舞],导演塞缪尔·毛茨拿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会大奖。
但是呢,拍电影不仅能拿奖,还有可能送命。
笑容中透露着苦涩.jpg有人给他发电邮:你最好别出门,有胆出门,我就泼硫酸在你脸上,看你瞎了还拍不拍电影。
甚至有人威胁:听说你女儿很漂亮,当心点,她很快就美不起来了。
连以色列文化部长也点名批评:“这部电影,是在给我们的敌人提供武器。
”亲娘嘞,不就是拍个片吗?
怎么把全国上下,从民众到官员,全惊动了呢?
归根结底都是那句老话:忠言逆耳。
而[狐步舞]里,以色列军方乃至国家的形象,在反对本片者看来,实在咽不下去。
他们不肯看清,真正的反派,是战争,是宿命。
一部电影,三幕戏,每一幕,既荒诞可笑,又残酷无情。
①死亡,原来只是一套流程这种近乎冰冷的呆滞,和父亲近乎呆滞的痛苦,在青灰色的镜头下,残忍地相映衬。
战争是死神。
电影开头,几个军人敲开了门,这家子的母亲看到那一身军装,径直倒在地上,一阵痉挛。
从不可置信到眼上翻,这次昏厥行云流水就像[第七封印]里,你看到黑色兜帽下煞白的脸,便知死神已至。
直接死过去吧,还讨价还价,只能让自己像个躲在树上的马戏团小丑。
母亲也懂了,这是送来儿子死讯的信使。
荒诞的是,军人们处理起这种情况,驾轻就熟,甚至看起来十分冰冷,毫无人情味。
一个托住女人的背,一个程式化地掏出注射器,滋溜一针,扛起她,送进卧室。
像是屠宰前,压制住不愿死去的猪转头告诉她的丈夫,你儿子死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要多喝水,我给你定好了闹钟,一小时喝一次。
去你妈的喝水。
就算肚肠心肺全被撕开了,命运的代言人还好像事态在控制中。
蛮横灌水,填鸭情绪,强行挤走痛苦的空间这种近乎冰冷的呆滞,和父亲近乎麻木的痛苦,在青灰色的镜头下,残忍地相映衬。
所有画面之中,这个镜头无言,却最有情绪:
俯视的镜头天旋地转画面里的痛苦分明那么饱满,却又居高临下,无法直抒胸臆,倾泻出来。
有人笑着安慰他
有人抱着他痛哭唯独是他,如胸口一记闷拳,憋了一口淤血,痛得不畅快,也吐不出心里的结。
只能以沸水,刺痛麻木的触觉此时安慰或痛哭,都像旁观者的自以为是,可军方的反应,无疑是最坏一种。
他们仍然例行公事一般,走流程,办后事,却不肯让父亲,看一眼儿子的尸体。
也由此,第一幕的高潮来了。
搞错死者身份了可哪怕是这么荒诞而可怕的失误,军方的表情依然一脸心如止水。
生命于他们,只是流程。
盖错了章,废件可以放进碎纸机,再重新打一份正确的。
甚至还要父亲喝水镜头总是正对着这些军方代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开始表演,闹出笑话。
这一刻父亲的心情,端水的人不懂,导演懂,因为有相似经历。
电影的源头,也是这一次遭遇。
他女儿爱踩点上学,总要钱打的。
长此以往,他觉得不能助长这种错误的消费观,一定要她去赶校车。
可就是那天,女儿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看到新闻:校车遭遇炸弹袭击。
那一个小时,他是失去女儿的父亲。
可女儿回来了——她又迟到了,错过了校车,也戏弄了死神。
劫后余生、愤怒、虚假感、还没散去的不安……尽数写进这一幕戏中②战场,原来只是一个游戏场可对生命的渴望越是热气腾腾,荒芜的战场越是显出它的贫瘠,年轻士兵们,要动用全身力气,才能挤出一丁点儿的生命力。
战争也像小丑。
儿子只是驻守在一个荒凉的路障旁,似乎离真正的战争很远很远。
但危险即使戴了一层薄纱,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黑暗中的亮光,意味着可能的敌人
望远镜中四散的鸟,意味着不远处的硝烟
一切,吓得美人鱼也要流泪但寸草不生的土地,挡不住年轻肉体的七情六欲。
尽管欢乐的泉眼就要枯竭,他们依然能汲出最后一滴水。
连第二幕的画面,也是暖黄色居多。
没有丰乳肥臀的舞伴,他们也可以抱着枪杆子跳舞。
竹竿身材是干瘪了些,但好歹是个实物,可以摸,可以亲吻。
再不行,至少还有车身上印着的美女,可以借来做痴梦。
一支舞,情色,却不猥琐,而尽是渴望和活力或是孩子气,扣下来往车辆上的一个玩具。
却也像他们一样最终要倒下
击打伪·架子鼓
甚至用罐头滚动时间,测算简易营地的倾斜角度真无聊啊,真有趣啊。
对生命的渴望越是热气腾腾,荒芜的战场越是显出它的贫瘠,年轻士兵们,要动用全身力气,才能挤出一丁点儿的生命力。
而消耗掉却不用吹灰之力。
只消把啤酒看成手榴弹,他们便本能地射击过往的车辆。
发现自己误伤无辜平民后,又是一个绝望的俯视镜头如同真有命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低头瞥见这一幕。
接下来的俯视镜头,则是上级派人毁尸灭迹
而后镜头依然俯视大雨冲刷一切轮胎印消失了,生命也是。
虽然批评本片的文化部长并没有看这部电影,但也是听闻这段戏,引发了她的愤怒。
她认为,这是给以色列泼脏水,栽赃他们杀害平民,还掩盖真相,授人以口实。
但曾经上过战场的毛茨,早就不看重这些门面工程了。
1982年,毛茨20岁,第一次杀人。
那是第五次中东战争,他在黎巴嫩战场上待了45天。
在那里,他悟出了一个道理:正常人杀不了人,但战争会把正常人变成疯子。
他认识到,当你在战场上,一切战斗就无关道德,无关国家,无关人民,你战斗,因为你要生存,其他的感觉,完全失掉。
“当一半的阳台后有狙击手,另一半的阳台后是平民,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战争本身就是错的,他根本不想探讨一个错误整体之中,哪些具体行为是对的,哪些是错的。
所以,一连串冷冰冰而又让人无力的俯视镜头之后,他给了儿子一个特写。
只有噙着泪的眼也只有作为个体的喜悲,才是值得被平视,被记录的。
一切恐惧、负疚、罪恶感,他只能释放到画纸上。
被杀的女孩望向他的最后一眼③命运,原来只看上帝心情可是战场上,又有哪种死法是有意义的?
也许还不如为了一只悠闲的骆驼。
战争也是个恶毒的小孩。
就在你以为,因为父亲坚持,没死的儿子终于要提前回来了。
可第三幕一开头,父亲却只能看着他留下的画册悼念。
父亲的泪落在画册上两代人因战争遭受的痛苦,都溶在这滴半实半虚的泪里。
丧子之痛,已经让父亲与母亲无法生活在一起。
他们像平常夫妻一样吃蛋糕、聊天,却总是不知道在哪个拐角,就碰到旧伤疤。
镜头仁慈,以自己的方式,让静止的两人共舞但不可能有镜头旋转速率一般的浪漫欢乐了,他们只能作为同一个孩子的父母,拥抱在一起,缓缓摇曳。
已经是最大安慰结尾最后一幕,才是儿子的死因。
是为了避让骆驼。
多荒诞而无意义的死法。
可是战场上,又有哪种死法是有意义的?
也许还不如为了一只悠闲的骆驼。
也许不如来生做一只骆驼。
路障,会为它开
卡车,会避让它它是这片战场上,最有生气而又最符合天地运转法则的存在。
这种法则里,从没计入战争。
毛茨已经是心慈手软。
要知道,他的[黎巴嫩],连驴也不得善终。
被炸得肠子直流,痛得落下泪来毛茨一共就拍了这两部长片。
可每部,都遭受了最高的褒奖,和最声色俱厉的抨击。
几个士兵在坦克里,亲历了血肉模糊的战场在2009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黎巴嫩]放映后,全场起立鼓掌长达20分钟,也最终获得金狮奖。
但毛茨说:“我脑子想的只有我的国家,比起打动一百个精英记者,我宁可改变一位母亲的想法。
”但以色列同胞也并不都买账,尤其是老一辈。
他们在难民营待过,总是在高呼“为国家而战”。
这样一部反映本国士兵悲惨遭遇的电影,对他们来说,虽还原战争,却“太软弱”。
欧洲观众也以政治眼光看待这部电影,认为它把重点放在士兵身上,那受害者找谁哭去?
命运轮回了一圈,六年后的威尼斯电影节,同样的地点,毛茨再次迎来嘉奖与非议,口风却转了个弯,不再说他为士兵洗白,而说他为以色列抹黑。
可从[黎巴嫩]到[狐步舞],毛茨还是毛茨,只有一个立场,那就是坚决地反对战争。
选用“狐步舞”这个名字,因为这种舞不管怎么跳,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父亲疯狂跳着狐步舞剧情中的宿命论,打了个弯,却还是把儿子送向死亡,而且是最荒诞的死法。
影片结构中的宿命论,三幕式峰回路转,将两代人命运巧妙连成一气,却只是换了个姿势,接受影片最开始的死讯。
现实中的宿命论,毛茨跳着刁钻的舞步,变换着拍摄影片的手法与角度,却还是定定站在反战的原点。
可战场上,士兵换了几茬,枪炮进化几代,争端,依然回到了无法沟通的无解原点。
电影不能改变国家,国家自己才能。
-文: 姜不停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周末的夜晚想着找一部轻松点的电影看来着,结果却是如此沉重,刚刚开始看的时候很惊喜 ,哇这个镜头的角度和运镜。
这个色调!
还有好多对称形势的构图把整个画面构建的特别美。
很艺术很讲究很有风格。
特别对我的胃口,然而越看到后面困意越强,因为主要是表现人物的内心状况,台词很少节奏很慢。
真不适合深夜观看。
故事非常之简单,如果描述一下故事内容的话你未必有兴趣看下去,就是以色列的一个家庭接到军方通知自己年轻的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没过几个小时还在悲痛情绪中有被告知搞错了死的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士兵,父亲非常激动先要立马见到“死而复生”的儿子,走了关系强行把儿子从边境调回家,而他儿子却在回家的途中发生意外离开了人事。
这么简单的结构却拍出了112分钟!
所以比起整个故事的进程,它更加适合细细的感悟那些细节背后展现的精神危机。
里面不管是大结构和小细节的荒诞气息不比荒蛮故事少。
它是一部艺术电影,把很多平淡的现实用艺术形式的表现,从而产生出了这些诡异奇怪的感受。
让人说不情的怪异感。
在结构上用舞蹈的形式呈现总共四段故事,狐步舞的舞步很简单的四段:往右边一步(家)-往后一步(边境)-往左一步(家)-回到原点。
有一种逃不过的宿命的感觉。
里面很多镜头手法都值得更加深一步的考究,影片一开始打开门母亲晕倒后镜头对着玄关的那幅抽象画停留了几秒杂乱无章(后面这幅画被搬到了客厅不知何意)然后摇过去对着愣住的父亲。
接下来就是一套军事化的报丧流程,看似人性化体贴有各种服务都给你安排妥当但是却冰冷生硬,一个小时喝一杯水 精确到分的丧礼流程。
当事人还沉浸在悲痛中就被迫被一步步被安排。
死亡是迅速的,然后接受是缓慢的。
在构图画面方面给有很多值得参考学习的地方,我在这部片里面感受到了导演的很多镜头语言。
主要都是用来酝酿人物情绪,还有很多细节的点不是很能理解不知道为什么设计 抽象画、狗狗、骆驼、倾斜的货柜、车窗的女人 。
人脸的叉叉太多太多充满寓意的元素在里面了,真正要看懂这部片子得花更多的时间去理解体会。
就像是一个艺术品。
所以电影讨论的是宿命吗?
我们应该相信宿命吗?
我更欣赏它的艺术感。
狐步舞本身寓意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和憧憬,但在影片中,狐步舞好像变慢了、重复了、回环了,不再向往了。
前后左右的挪移变得无味,无论如何走位都会回到原点。
就像影片开头和结尾相同的那段波折的路,同样的长镜头,第一视角的记录,看到的是同一段路,也许是去边境的,也许是回到家乡的。
乔纳森的命运也如同这条曲折的路,通往战场和家乡,从离家到回家。
影片运用了大量的俯拍镜头,展现了费尔德曼的客厅、厕所、乔纳森居住的环境、四人每天进出度过的小河等场景,清晰地交代了人物所处的不同环境以及不同心境的变化。
费尔德曼的客厅大而空旷,印有圆状花纹的地毯与圆桌、圆椅等圆形物件相呼应,暗示乔纳森命运的起伏和最终的回环,同时也表现出费尔德曼经历了战争创伤后仍然无法抹去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费尔德曼痛苦地用开水烫伤手留下的肿泡、戴弗娜故意自残留下的手指关节的破裂。
多次对二人手部的特写,体现出二人知晓真相前后心理的变化和情绪的起伏落差之大,但无论二人如何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最终儿子真的身亡的厄运。
或许在他们眼中,第一次的消息便已经让儿子在他们心中真正死去,倒下了。
费尔德曼在挣扎,乔纳森也在挣扎。
第一次提到并跳起狐步舞的是在岗不久的乔纳森,他的舞步欢快、自由,随着音乐的切进,乔纳森、路栏、刚经过栏的骆驼和延伸至远方的公路处在同一画面中,并且有前后递进和虚实的关系,暗示了乔纳森对来此驻守边境远离战场的放松状态。
狐步舞结束,音乐戛然而止。
暗示着暂时放松的状态和心理是短暂的。
而与片尾费尔德曼跳起的最后一支缓慢、悲伤的狐步舞相比,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形,不同的主体和人物视角,体现了费尔德曼对战争挥之不去的阴影和乔纳森看似安全,实则仍身处战争的不安与恐慌的蔓延。
铲车和汽车的画,即是对乔纳森误杀四人的悲剧的应证,也是对费尔德曼和戴弗娜感情变化和关系的暗示。
他们从绝望到希望再到最后真正的绝望,经历了情感起伏的大起大落,最终也体现在了二人的情感和关系上。
乔纳森的死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费尔德曼最后跳起狐步舞时说的:“人不管走到哪儿,总会回到同样的起点。
”乔纳森曾说:“对抗未知,我们终将沉没。
”战争没有结束,恐怖仍然笼罩着每一个人。
在看似平静的边境,白天和夜晚总会闪过那鲜红的信号灯,警示着,告诉着每一个人,战争无处不在,没有人走的出来,只是在一个永远会闭合的圆环中来回踱步,每个人都跳着自己的狐步舞,直到生命终结。
原文地址: http://www.qh505.com/blog/post/5605.html 车缓慢地向前,在荒无人烟的边境上行驶,在无人经过的小路上行驶,当被通知离开关卡,当目标指向那个家,是不是一种回归?
应该是畅通的,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但是那路中央为何站着一只骆驼,只是站立,却变成了“敌人”:在不设防的刹那,车偏离了路线,车滑向了悬崖,车坠落在深处,没有战火,没有硝烟,没有对峙,一场死亡却在无声无息中发生。
骆驼何罪?
骆驼曾经通过关卡,又返回进过关卡,一种边境上的普通动物,是不存在任何危险的,甚至没有人身上的那种证明,但是当它站立在道路中央的时候,是不是在紧张的神经里,一切都会变成真正的敌人?
而可以控制的方向发生偏离,人生在偶然中走向死亡,那个敌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坐在车上回家的是乔纳森,一个在国境线上执行关卡检查任务的士兵,当他从检查哨所返回那个家,应该是平安的开始,但是乔纳森的手上拿着的是自己完成的一幅画:推土机的头部是一辆普通的轿车,似乎它正用机械的力量将这辆车推向深渊。
一幅画,展现在乔纳森面前,却是那个残酷现实的映照:那辆桥车停在关卡前,司机和后座的女人下车接受身份检查,下起了雨淋湿了肥胖女人的衣服,身体的曲线似乎若隐若现,而副驾驶室里的另一个女人看着乔纳森,脸上显出微笑,身份通过,轿车放行,但是女人的裙子被车门夹住了,当她打开车门将衣服拉进去的时候,身边掉下一个罐头,“炸弹!
”坚守的士兵大声喊道,话音刚落,在高处监视他们的乔纳森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一阵枪响之后,是冒着烟的汽车,是一片沉寂的夜晚。
仅仅是一个啤酒罐头,却被命名为“炸弹”,那种微笑,那个身体,以及可以通过的身份,都在一阵枪响之后消失了,死亡就这样发生,不是敌人的敌人葬身于错误的命名。
错杀,只是一个起点,在那个光照亮的椭圆形区域内,被打穿的轿车被推下了里面的深坑,推土机将石块和泥土推过来,慢慢的,那辆轿车被覆盖,慢慢的,那些死去的无辜者被掩埋。
从一次错误开始,最后的掩埋却变成了罪恶,当乔纳森从哨所离开回家,他一定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那次射击,当无辜者变成敌人,当敌人必须死去,推土机和轿车组成的漫画仿佛是内心的一次忏悔,但是这种忏悔在被掩埋的死亡面前,变得苍白,而当骆驼制造的死亡在沉寂中发生,是不是用另一种偶然取代了错误,是不是用另一个深渊报复了残酷?
无法回家,仿佛也是乔纳森命运的一种注解,他其实已经“死了”,在骆驼事件之前就已经死了,“令郎乔纳森昨晚在执行任务时死了。
”门打开,那个军人长官面对乔纳森的母亲达芙娜这样通知道,儿子乔纳森死了,母亲听到消息时倒在地上,长官随即给她注射了药物,而在身后的父亲费德曼站立在那里,泪水湿润了眼眶。
一场噩耗猝不及防,对于家人来说,是最大的悲痛。
达芙娜昏迷过去,费德曼关在卫生间里用拳头发泄痛苦,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创伤,可是这噩耗同样变成了错误:“我们搞错了,死掉的士兵不是你儿子,他还活着。
”沉浸在悲痛中,迷失在噩耗中,却原来是一场乌龙。
“我要见他。
”费德曼开始怒吼,儿子没有死,想要见到他便成为一种迫切的愿望,但是当“死而复生”成为一种惊喜,为什么在经历了杀人乌龙事件之后,乔纳森又走向了死亡,变成了“生而复死”的另一场悲剧?
“他死而复生,都是你们说了算。
”当军人长官告诉费德曼自己无权决定是否可以让乔纳森立刻回来,费德曼愤怒地说道。
儿子没有死,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费德曼或者并不需要如此着急,而其实他的这种态度完全是针对军方,当听闻乔纳森牺牲时,他的眼中只有泪水,似乎他接受了这个现实,作为曾经的军人,他知道上前线的士兵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一种命运。
但是当军方监视了他们的生活,让他的手机定时提醒他喝水,当妻子达芙娜的身上被注射了镇定剂,一种私人意义上的死亡变成了公共事件——死亡后来被改说成是“倒下”:“以色列士兵都有倒下的权利。
”倒下意味着牺牲,意味着生命的意义超越了个体,所以军方组织了葬礼,一切的仪式都按照规则来办,费德曼说:“我想见他。
”作为一个父亲要见死去的儿子一面,天经地义,但是军方说:“没这个必要了。
”费德曼生气地说:“我怀疑根本没有遗体。
”死亡变成了规则中的隔阂,变成了命令之下的消失,就像费德曼去看望在精神病医院里的母亲,母亲把他叫做阿维格多,母亲问他:“谁是乔纳森?
”似乎军方就像是患病的母亲一样,把所有一切都涂抹了。
所以当乔纳森“死而复生”,费德曼需要的是一种确定,这种确定是去除拨打乔纳森的电话是传来“我已在世界尽头”的虚无,是在消除如母亲一般“谁是乔纳森”的病态,是在平复错误的消息带来的悲痛和茫然,但是费德曼的愤怒却又被理解为另一种病态:“他是恐慌发作,他身上的恶魔被激活了。
”说出这句话的却是自己的妻子达芙娜。
母亲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和逻辑,妻子指责他内心的恶魔被激活,似乎乔纳森之死以及乌龙消息不再是单纯的家庭事件,里面很多的线索、很多的细节被某种强大的力量覆盖了,而错误的死亡似乎变成了揭露这一切不正常秩序的进口。
而这个进口在活着的乔纳森故事里,比那个家庭故事打开得更为彻底。
边境线上的哨所,一切都是压抑的,那辆监视车上已经布满了污泥,车身上那个面带微笑的美女已经失去了光泽;士兵们住在简陋的营房里,那个营房正在一天天倾斜,起初罐头从这头滚到那头需要8秒,之后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意味着倾斜度越来越大,“我们终将沉没。
”从营房到关卡,必须渡过一段泥沼,他们的军靴上都沾满了泥巴。
站岗、休息、发呆,或者沉默,这便是他们的生活,“爱已经消逝,只能走向孤寂。
”在这个孤寂的状态中,他们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幻化为潜在的敌人,当有车停在关卡前,他们总是投过去敌意的目光,仿佛检查的每一个瞬间都危机四伏,也正是在这样高度紧张的对立中,乔纳森的子弹会射向那些无辜者,而无辜者之死,对于他们也不是忏悔,而是偷偷地掩埋。
对面的人都是潜在的敌人,而自己呢?
在寂寥、麻木和压抑的世界里,他们或者跳一段狐步舞,或者唱起某首关于爱消逝的歌,而乔纳森说起的那个父亲“床边的故事”,似乎为他们的生活注入了一些鲜活色彩:乔纳森家族有一本传了十代的希伯来《圣经》,当到了乔纳森奶奶的手上,她和这本圣经一起逃过了大屠杀,但是乔纳森的父亲小时候却看见了街上报刊亭的一本色情杂志,于是用这本圣经换了色情杂志,还和同学们分享——杂志上裸体女人的关键部位被打上了黑色的叉,像是一种禁止,却又像是重点的标注。
“父亲后来把这本杂志传给了我,这是父亲最后的床上故事。
”乔纳森向队友们叙说着。
一本用祖传的圣经换来的色情杂志,一本被打上了叉的裸女画刊,以及父亲传下来的“床边故事”,似乎充满了某种亵渎意义,性被放大,被标注,被传承,即使打上了叉,也似乎成为信仰生活中的污点,甚至成为一种罪,的确,费德曼的母亲在精神病院,就是缘起于这种亵渎,当她问“谁是乔纳森”的时候,不仅仅是病理上的遗忘,更像是一种逃避,而这个“床边故事”在幼小的费德曼世界里演绎之后,是不是他也永远背负了这种罪?
长大后,费德曼成为同学中的风云人物,和哲学系的女生坠入爱河,加入军队成为作战指挥官,之后又成为了建筑师,成为家庭中的支柱,这一切的人生高光时刻,似乎都在远离“床边故事”的罪恶,但是这无非是一种掩盖,达芙娜说:“你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地位、财富都是为了掩盖它。
”掩盖而隔阂,隔阂而疏远,对于达芙娜来说,费德曼似乎永远不想从那个故事里走出来,长大而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员,却只是掩盖,而这种恶的思想又传给了儿子乔纳森,用色情杂志代替圣经的传承,仿佛亵渎不曾远去,而且正一步步回来,“我怀孕的时候本来不想要孩子,但是遗憾没有去堕胎,生孩子的喜悦是一时的,可失去他的痛苦却永远不会消失。
”达芙娜所说的失去,一方面是乔纳森“死而复生”之后的“生而复死”,第一次的错误信息,第二次的死亡现实,都让她备受折磨,“他为什么不能在第一次通知时就死去?
”她如此质问;另一方面,她所所说的“失去”也意味着在她看来乔纳森就是费德曼的复制品,“倒下的都是天使,也许他现在正享受着灵魂的性高潮……”一本色情杂志,一种床边故事,实际上所谓的亵渎,所谓的邪恶,都只是在一种规则下的定义,它们是《圣经》,是信仰,是道德,是秩序,但是当世界变得压抑,变得病态,那些规则本身也是一种对于人性的亵渎:军方为什么安排好了一切却不让父亲看到遗体?
在哨所里为什么危机四伏的状况下一罐啤酒瓶会误认为是炸弹?
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母亲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会说德语?
费德曼想要立刻见儿子为什么会被认为是“恐慌发作”?
一切的努力,一切的突围,似乎总是回到可怕的规则里,就像狐步舞,精神病院里的老年人在跳,驻守在哨所的士兵在跳,在家里的费德曼在跳,“前,前,右,停,后,后,左,停,前,前”的步子,看起来是变化,但实际上最后回归到原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回到一样的起点。
”狐步舞就是命运的轮回:从死亡到复生,从复生到再死,谁也无法逃离这个循环。
回家其实就是“我已在世界尽头”,复生是“没有见遗体的权利”,正常的欲望是被打上了禁忌符号,“我在镜子前看到了帅哥,我只能对着自己勃起。
”这便是真正生存的悲哀,而当一切都是回到起点的狐步舞,命运再也无法超越现实,“我们在对抗着未知”,那些士兵这样说,未知是慢慢倾斜下去的营房,未知是一罐啤酒导致的射杀,未知是推土机制造的覆灭,未知是“谁是乔纳森”的病态,未知是“我应该去堕胎”的扼杀,没有确定的生存与死亡,没有明确的爱与不爱,没有指向目的地的离开和抵达,当一只毫无杀伤力的骆驼站在路上,它同样可以制造死亡,因为未知是个巨大的牢笼,敌人却遍布每个角落。
这部电影太好看了,我真的好喜欢三大电影节,能给这些好导演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能给欣赏作者电影的人莫大的享受。
这部电影的镜头让我折服,开局在房间里男主老婆昏过去后,推到后面那幅混乱的画,在我理解中,这幅多次出现的画展现了男主复杂、抑郁的心情。
在房间内,俯视镜头后接跟拍、压花玻璃后走近的男主、边境湖水的镜面效果、隐喻蒙太奇,还有最后男主夫妻的旋转镜头——人不转,背景转,这个镜头真的太美了,表达了夫妇此刻复杂的感情。
在边境男主儿子的部队修录音机(似乎是)的镜头又为这部艺术感十足的电影添加了理工科的色彩——果然,文理不分家,整个世界是粘合在一起的。
剧情也是一波三折,简单但有趣——男主儿子去世,虚惊一场,又间接因为男主而去世,而背后的哲理,在我看来是因果报应+宿命论,男主因为让别人替自己踩地雷,而让儿子受到了报应,而儿子因为误杀一车无辜的人而受到了现世报,但这样解读未免太过狠毒,所以我又想到了另一个解释,那就是宿命论。
大多数艺术造诣高的影视作品都有宿命论的体现,《寄生虫》、《老无所依》、《花样年华》都体现了人物在命运面前的无力,我认为这部电影也不例外。
男主和儿子都因为宿命的指引而造成了他人的死亡,而男主一家人也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反战因素已经不算新鲜,但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战争。
那么反战元素就永远不会过时。
因为这部电影,我对现在的以色列这个国家有了更深的认识,好希望中国也能出一部这样的电影,给世界提供一个更好认识中国的窗口。
整部影片,就讲了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
假死、真活、假活、真死……乔纳森滑出优雅的舞步,以「真的死亡」回应了「死的传闻」。
于是,本已取消的葬礼,又如期举行;本已转忧为喜的父母,重又坠入深渊。
故事的结局,只是故事开始的重演,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只是青春不能。
那么多事情,跟青春绑在一起就是美好,离开青春,就是傻冒
正在参军的儿子被宣告死亡,一家人陷入悲痛。
妻子被安定放倒,丈夫被强制喝水。
无法确认遗体,但要参加葬礼。
刚要接受悲剧发生时,又被通知是假消息,丈夫直接失控无论如何要求儿子回来。
另一方面儿子正在军队的一个关口和三个小伙伴执勤,重复的无聊的首位,即将淹没的宿舍,每天对路过的女人的凝视,一成不变的参战生活。
四人错误的判断使一车人离世,消极敷衍的处理和父亲的要求一同传达。
儿子踏上回程之路但还是没逃离离世的命运。
故事大概分为三大段:家中父母得知去世假消息,军中儿子的日常,家中父母得知去世真消息。
很传统又有趣的讲法能让整个片子的节奏更好,特别是最后一段的出现直接拉足胃口“不是没死吗,怎么夫妻吵成这样?
”的想法能让最后几乎全是对白的一段不沉闷。
而电影最有趣的是它的立意:今天跳舞不打仗——这是一部非传统的反战片。
它不讲战争的残酷和消耗,不讲家破人亡,它讲战争的荒谬,离谱,无奈和悲凉。
当兵的不上战场,却会误伤;骆驼和车祸会把人弄成烈士;留在战场上不会出事回家才会;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参加葬礼…这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狐步舞:兜兜转转还是那样,战争只是我们做的一下无意义的消耗的傻的舞蹈罢了。
命运不会放过任何人,注定的失去和离开也不会因为一个谎报而改变。
最喜欢的两组镜头我超级喜欢这个片子的摄影,太工整了,强迫症友好。
大量的对称和平行,让镜头看上去很干净,熟练的鸟瞰镜头就会让观众产生上帝视角,这也是故事叙述中导演希望观众所具有的职能。
美术置景干净,还有一些超现实,结构上队圆的使用量特别大,也在暗示整个故事的中心。
我最喜欢的就是军营的部分,太精彩了!
画面和荒诞感拉满。
也不是那个每天在下沉的宿舍,每天不同的衣服不同的角度,还有一丝可爱。
中途有一段儿子画的漫画,也讽刺了战争带给父亲的伤痛和影响,也增加了画面的丰富度。
这是一种很新的反战片,值得看。
我是被电影海报吸引而来的。
在海报上,一位年轻士兵胸前端枪双手作环抱状将枪口指向天空,双腿微屈双脚呈八字型向外跨立,脖颈向后头颅朝天空扬起,上身穿着黑色作战衣,下身着卡其深灰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沾满污泥的半高帮沙漠靴,身形定格在片名《狐步舞》的一个舞姿动作上,上面是清澈的蓝天白云,下面却是泥泞的土路洼坑,旁边停着辆浅绿色印有一副风姿绰约的女子肖像在上头的面包车,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土黄色沙地,初看似互有冲突、荒诞惊奇,但细细看来却相互融合、一份奇异的美感,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才点开第一次观看了那个时不时登上国际新闻头条国家的影片,也才没错过这部片子。
影片共分为三段,在叙事上并非完全的平铺直叙,按时间先后来讲述故事,而是有诸多引子埋伏,时间上也是间有重合和跳跃。
影片开头与结尾时间叠合构成闭环,第一段中父亲麦可听到儿子乔纳森平安消息后透过圆窗看到候鸟成群结队飞过与第二段中儿子乔纳森在狐步舞结束后的某天执勤傍晚透过望远镜看到鸟群出现在视野里的场景相同,构成时间上的重叠,而在跳跃性上,我们不难发现第三段并非承接第二段发生,而是有所略过,所以我们会产生不明所以的感觉,但通过本在军营儿子乔纳森手中的画册到了父亲麦可这与麦可与妻子的对话了解到时间的跨度多少。
叙事上更是埋下诸多引子,在第三段其中爆发,悬念营造十分出色,如第一段的生死反转、父亲的种种奇怪举动(卧室埋头强忍不去抽泣、卫生间打开热水龙头冲手、踢伤无辜的狗)和过激情绪反应、麦可母亲只记得孙子乔纳森却认错儿子麦可、抽屉的杂志封面女郎、不断强调“士兵只有倒下”这一意象,都在第二段有所补充在第三段集中引爆所有冲突,最终让我们明白了人物的动机和心理。
在色调及氛围上,全片充斥冰冷肃杀和压抑孤寂。
家里逼仄的过道门廊、狭窄的人物活动空间、触目皆是的黑白色彩(白墙黑架、黑白相间的菱形地板)、军营里杂乱的狭小营房、凄清阴冷的雾气清晨、苍茫空旷的无人洼地、大雨磅礴的寂寞夜晚无时无刻不给人压力,进入导演营造的氛围中去,看着角色缓慢一步一步走向结局。
而对于主题而言,除了我们能相对较容易理解和感受到父母失去子女那种锥心之痛外,我觉得在更广义面向来看,或许我们能从士兵阿米坎的话得到些启发。
他说:我们是在和未知作战,但我并不知道未知是什么。
”未知的极大不确定性,使得人人往往很难即时准确的反应和行动,因而乌云无时无刻不笼罩在那个国家上,无论你在战场或是战场外,两者并非孤立开来,而是互相紧密联系。
儿子乔纳森在雨夜因长期作战训练反应杀死了一个他颇有好感的姑娘,本以为未知是炸弹没想到一罐啤酒;父亲麦可因惧怕儿子乔纳森阵亡而匆忙找关系将其调离边境导致儿子乔纳森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死去,本以为未知是敌国枪炮威胁却不料只是头骆驼;儿子乔纳森在边境执勤端着枪防备未知,父亲麦可在战场外为儿子乔纳森担忧为儿子防备未知,每个人都身处这样的巨大不确定性里,随时防备着未知,最终改变了每个人的轨迹。
“我们既像小孩子被遗弃,又像老年人有丰富的经验,我们粗鲁,又悲伤,而且肤浅——我相信,我们毫无希望了。
”电影《狐步舞》是一部以色列与法国联合制作的申奥片,导演在压抑的社会环境下站在了本国的角度去面对了国家的现状表现战争给国家带来的无形而沉重的伤害。
影片中光影的运用非常巧妙;片中多次出现阴阳脸以突出人物的双重性与矛盾性。
在拍摄以色列官方通知麦可乔纳森的死亡时,麦可家里的灯光也为一半昏暗一半明亮,麦可家的走廊同样也为一明一暗交错,表现了一种荒诞。
在得知长子死亡后,麦可呆坐在客厅里此时导演第一次使用了俯视镜头与环形调度,给观众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与晕眩感从而突出表现麦可的悲哀与绝望;在不久后麦可躲进厕所逃避,导演第二次使用了这样极端的俯视镜头整个空间显得像罐头一样狭窄又封闭,突出了人物此时的不安与焦躁。
当镜头给到在边境线跳舞的乔纳森时导演第三次使用了这样的拍摄手法,表现了乔纳森及其战友在北部国境处的悠闲生活 ,表现了一种和平,这也与后半段乔纳森毫不犹豫地向类似恐怖分子的过路客一举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如”狐步舞”这一舞蹈形式一样,它只有短短几步走来走去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
电影开头,中间以及结尾都出现了这种舞蹈,分别由麦可母亲,麦可长子乔纳森以及麦可演绎,这也表现了电影主题——宿命。
麦可曾在年轻时用圣经换取了一本色情杂志将母亲逼疯,色情女郎胸部上的叉象征着错误。
而麦可将这本色情杂志传给儿子乔纳森也象征着上一代的错误又被下一代所继承,延续着相同的仇恨与痛苦,这就确定了乔纳森必死的结局。
就像一个圈,绕来绕去终究还是会回到原点,一切仿佛都是上天早有的安排。
电影采用三段式结构来讲述这个现代的古希腊式命运悲剧。
父亲麦可年轻时阴差阳错间让战友为自己付出了生命,而儿子乔纳森前一秒还在和有好感的女孩眉目传情下一秒就因为队友的一句怀疑射杀了她和她的朋友。
在处理这件事时乔纳森并未担责,土地呈现一明一暗两种颜色而在推车将汽车埋在地底填平后,明亮那一面土地被暗处的土地全部覆盖。
此处又运用了俯视镜头表达了一种压抑。
这些年轻士兵早已被战争折磨磨平了棱角,在镜头下他们居住的宿舍逼仄狭小像一个集装箱将这些年轻士兵永远关在这里,逼着他们变得冷酷多疑。
父亲麦可担惊受怕一辈子最终还是派人将儿子接回家,谁曾想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儿子只是因为躲避路上的摩托而出车祸意外死亡,这个结局很草率但也极具讽刺性与荒诞性。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该电影灵感来源于导演缪尔·比茨的真实经历:他的女儿总是不按时起床,于是他决定督促女儿按时起床坐公交上学而不是由他接送。
一天女儿去上学了,缪尔却听说有恐怖分子公交车上自焚,十多人失去生命而他的女儿因为没有赶上公交而幸运存活下来,这也是宿命。
战争就是如此荒谬它让太多生命就这样白白牺牲可这一切其实都是宿命
从92部各国申奥片中,翻找到一部非犹太复国主义论调的以色列电影 —《狐步舞》。
导演曾凭借处女作《黎巴嫩》斩获威尼斯金狮,影片基调同样超然于政治立场与是非争执,专注于刻画人物自身的矛盾与困境,这样的切口还是蛮刁钻的,毕竟大多数人选择战争片还是为了满足感官体验。
但其实《狐步舞》更应该被定义为非标准类型片,全片分为三幕:“悲恸”、“荒诞”、到最后一幕运用黑色幽默解构“解脱”,剪辑、叙事风格与正歌剧间穿插的幕间剧极为相似。
巧妙的是,全片的镜头语言表达是统一的,而幕与幕之间的叙事线索却做到了决绝的隔离,一幕阐释一种情感,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不像某些深爱非线性剪辑的导演(比如诺兰…),刻意营造时空交错感,比如囊括六层梦境的《盗梦空间》和涵盖一周、一天、一小时海陆空三军撤退的《敦克尔克》,不画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就没办法理解所有情节,太伤神。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优势还是在于视觉听觉上的直观刺激,太多弯弯绕绕就显得不可爱了。
从获奖情况来看,民族主义电影还是有一定市场份额的,只不过个人英雄主义仍旧大行其道,过度神化个体不如塑造一位悬置的上帝,战争本身的罪恶和无意义,不该输给所谓的moral code.最后推荐两个最能体现文化多样性的片单吧,每年的“欧盟影展片单”和“世界各国送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片单”,可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what's the point
战争多荒唐、无厘头啊。
导演某种意义上是有点讽刺意识在身上的,但这个讽刺意识大概就是唐人街的最后十分钟。导演的逻辑是这样的,由于儿子被爸爸催死了(某种意义上),所以父母那边对于儿子的问题就不会针对到军方(官方),尤其结合第一幕父亲的歇斯底里看,这里面是有一层戏弄的成分在的。但这样一来,我本来就恶心的第一幕里的一堆特写上半身近景镜头就显得更恶心了,因为我本来以为会怎么挖掘呢,结果嘿导演一个转身零挖掘。
精美
玩点结构小花样、精致小摄影和不痛不痒的小隐喻,远没有导演上一部黎巴嫩来的鲜明、强烈、直接。缓慢的节奏、断裂的叙事尤其是一些长镜头更多让人感受到的是对演员表演以及导演构思、意图的过度自信,而实际的思想深度其实挺贫乏。
张弛有度,男孩的狐步舞迷人。
精巧的拍法,狐步舞回到起点,历经三幕后故事也绕回原点
看似割裂的三段式极简的故事可以组成如此有后劲的剧本,虽是以色列电影却颇有浓烈的佛教式的宿命论。从故事的编排,导演的运镜以及标题名狐步舞的反复出现,都是在讲因果轮回。
过誉了。除开独舞的那段我没觉得有任何闪光之处。叙事平淡镜头平庸节奏拖沓,我甚至想开3倍速。
摄影、调度、结构非常讲究
Alpha-male的悲剧。强硬的姿态下是对温柔对sentimentality的完全否认,肆意践踏他人尊严,以征服以站在巅峰为己任,最后的结果是无谓到荒谬的牺牲。(最喜欢的是中间沙漠那段,梦幻得毫不廉价,而后来又拍回父母,有点硬为了构成这个环形结构而拍的感觉,反而cliche)
儿子的舞伴是来复枪,父亲的舞伴是痛苦,滚下的啤酒罐扫射死一车人,坠落的吉普车儿子生而复死。用冰激凌车做关卡,为骆驼抬起拦路杆,驻地集装箱最终沉没,战争和青春期都是一本漫画,
坐车不看路的站岗哨兵不是个好画家,正如同会跳舞的工程师也不是个好爸爸一样,情节之曲折离奇,只当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m2164:啤酒掉落,枪声响起,有点怔!悠闲的夹缝下不至于。
宗教、战争、青春、家庭掺合在一起,抨击着体制与战争,充满绝望与无奈,最后的结尾稍微给了一点灿烂阳光,但其实根本不能扭转整体悲凉阴暗的色调。非常以色列,不是我喜欢的。
以色列军人敲开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门,宣布他们的士兵儿子阵亡,妻子晕倒,丈夫陷入无处躲避、只有依靠自残来发泄的悲痛中,夫妻俩伤心欲绝,方寸大乱,正在接受现实、安排葬礼的时候,军方又发来通知,刚才通知错了家庭,牺牲的另一个和他们儿子同名同姓的战士。悲极生乐,父亲却没有彻底放心,动用关系让军方赶紧把自己儿子从边境撤回来。没想到,回家途中又生变数,然而事情却又一波三折,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折。
节奏太慢
本是一个非常简单也并不有趣的故事,还要故作姿态绕着弯子摆弄一番,荒诞主义也好宿命轮回也罢,闷得要死。
这应该是最顶级的摄影了吧,光、影、人、景以及物 全部都按照黄金切割来定位,场景布置点也极其讲究,戛纳和威尼斯就特别偏爱这种形式上工整得变态的电影。然而电影本身并没感觉有多出彩 父母过分的矫情 我倒宁愿相信有喜极而泣而不是喜极而气 知道自己儿子没事了还冲着家人和军官发脾气【之前还冲狗来发脾气】,人啊 该高兴时就高兴该难过就难过 就像电影的名字《今天跳舞不打仗》 那么有乐观主义的标题结果却阴阴沉沉的 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在信仰的边缘徘徊神的原谅,神的惩罚是命运决定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原点么?父亲背负了一生的脆弱军方的冷淡真的是一个战时政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