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聊的是斯科特监制的:《银翼杀手2049》。
如果还没看电影,请先选择科普电影解析:生命的解放,带来人性的脆弱--《2049》观影感想及最强指北。
接下来的篇幅字数是论文级别,会全方位解析《银翼杀手2049》,一定会让你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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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第一章:导演的致敬第二章:来龙去脉第三章:人物第四章:宗教与文学第五章:问答
核心致敬丹尼斯导演的《2049》,让德克,瑞秋等前作的人物,再次回归荧幕,为的是更好衔接《银翼杀手》。
但《2049》真正和前作灵魂对接的,是核心复制人的思想问题,也就是自我怀疑。
在《银翼杀手》中,瑞秋有怀疑自己是否是复制人,德克更是在结尾最后,拿着独角兽的折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德克这个意味深长的点头,到底是怀疑自己是人类,还是怀疑自己是复制人?
这个问题也纠结了观众十几年。
“自我怀疑”的内核,深深植入在这部《2049》中。
在影片里,高司令主演的K,从一开始就告诉观众他是复制人,而且K也清楚自己是复制人。
而在影片发展过程中,K从自己是复制人,到认为自己不是复制人,又回到自己是复制人,这样一波三折的自我怀疑,和前作有了异曲同工的内核。
“自我怀疑”的内核,应该是《2049》这部续集,对前作最好的致敬和衔接。
另外,不光是内核上,在影片的光影声色,台词对白,或者场景设定,都对前作给予了满满的致敬。
眼睛《2049》一开始,一只眼睛的特写,完全对应了前作一开始眼睛的特写。
如果观众熟悉斯科特导演,应该对眼睛的特写不陌生,在《异形前传:契约》的开头,也是一只眼睛的特写。
斯科特为什么这么爱眼睛?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而复制人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在哪,区别就在于人类有灵魂,而复制人没有。
最能体现灵魂的器官,那就是眼睛。
在《异形契约》中,电影开头是生化人大卫的眼睛特写,暗示着生化人对灵魂的探索。
在《银翼杀手》中,那个眼睛的特写,是属于复制人罗伊的。
而在《2049》中,并没有说明这个眼睛属于谁,但从灵魂探索角度来说,这个眼睛属于复制人是没有错的。
所以,在《2049》影片一开始,再次拿复制人的眼镜做特写,不仅致敬了前作,也会开启了整部《2049》的故事。
放大《银翼杀手》中,德克从其中一名逃犯复制人家中,拿到一张看似不起眼的照片。
经过德克利用机器不断放大调整后,这张不起眼的照片深处,隐藏着一名神秘女子。
在《2049》中,K在追捕复制人时,发现一个箱子里面的遗骸,通过实验室机器对遗骸的不断放大调整,发现了一组复制人的序列号。
而这组序列号被证实这名死者是复制人。
*<2049>骨骼分子刻的序列码这一段戏同时也致敬了前作德克拿着案发现场的鳞片,去查出鳞片序列号的桥段。
因此《2049》查遗骸的一个戏份,致敬了前作两处地方,确实高明。
*<银翼杀手>鳞片序列码天使整个《银翼杀手》系列,故事背景都发生在洛杉矶,而洛杉矶的英文名是Los Angeles,是西班牙语天使的意思。
在《银翼杀手》中,罗伊在找周的时候,对话也提及了“天使”。
“天使如同火焰般坠落,海岸咆哮着雷声,燃烧着海兽的火焰”这句话出自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美国,预言》。
所以在《2049》中,华莱士称呼他制造的复制人,也叫天使。
沙漠K在去找寻德克的过程中,来到橙色般的拉斯维加斯,虽然看上去很美,但估计空气质量比PM2.5还要糟糕。
这一视觉灵感,应该来源于悉尼的橙色沙尘事件。
在2009年,一场沙尘暴袭击澳大利亚的悉尼,造成整个悉尼变成了橙红色的世界。
而影片里K走在这篇橙色的沙漠地带之时,致敬的是《银翼杀手》一开始检测一位复制人的对白:“你在一出沙漠,在沙上独自行走,突然间...”
蜜蜂关于台词的致敬,还有“蜜蜂”。
在《银翼杀手》中,德克来到泰瑞总部,“检测”瑞秋,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一只蜜蜂如果飞到你手上怎么办”。
瑞秋说我会杀了它。
在《2049》里,K进入到拉斯维加斯,经过了一个人工蜂巢,有一个画面是一只蜜蜂落到了K的手上,印证了《银翼杀手》的那句话。
但是K并没有打死这只落在手上的蜜蜂,反而把手伸进蜂巢,让蜜蜂爬满自己的双手。
因为在K出生的时代,对于真实动物已经快灭绝了,所以当K看到如此多的真实蜜蜂时,内心是兴奋的,他把手放进蜂巢来感受真实动物带来的触感。
另外蜜蜂其实和气候有着紧密的关系,科学报道,蜜蜂对地球健康至关重要,它们通过植物花卉的传播,从而影响着全球气候,间接影响人类生存环境。
这里出现的蜜蜂,属于人造蜂巢,因为周围没有植物和花卉。
这暗示着在影片中许多人造的设备,蝴蝶效应的间接改变了气候,《2049》中气候如此糟糕,似乎是人类一手造成的。
钢琴在《银翼杀手》里,德克家里摆着一台钢琴,正是这台钢琴让瑞秋和德克真正相爱了。
在《2049》里,钢琴出现了2个地方,一个是在萨柏家里,一个是在德克的藏身之处。
在影片中,K就是因为德克弹钢琴的声音,被吸引到德克的藏身处,德克孤身一人,不知道多少次弹起钢琴,以想起当初瑞秋弹钢琴的画面。
因此,《2049》的钢琴画面,很好致敬了前作瑞秋和德克的爱情。
折纸,羊,宠物在《2049》影片中,盖夫在一个疗养院,时光流逝让他变成了肯德基爷爷。
但是他依然爱好折纸,最后他折了一只羊。
这只羊就是致敬作者菲利普.K.狄克的《仿生人能梦见电子羊吗》一书(银翼杀手原著小说)。
在小说里,德克养了一只电子羊,他为了不让邻居怀疑他的真实性,还得每天喂这只电子羊,以保障他的真实性。
小说里德克养羊的桥段,在《2049》中,德克养了一条狗,还倒了酒给狗喝。
结合小说,以及狗淡定的举动,极有可能这只狗是电子狗,而不是真实的狗。
当然,这只狗是否真实,对剧情发展也不影响。
猫头鹰猫头鹰出现在前作《银翼杀手》好几处地方,因为它是泰瑞公司的的LOGO,而猫头鹰的眼睛,和复制人的眼睛在黑暗时呈现的状态一样,能显示红眼。
有人把猫头鹰的眼睛形容成一架微形的望远镜,在猫头鹰眼睛的视网膜上有极其丰富的柱状细胞。
柱状细胞能感受外界的光信号,因此猫头鹰的眼睛应该能够察觉极微弱的光亮。
在《2049》中,观众没有发现猫头鹰,并不代表没有致敬,猫头鹰的眼睛,正如一直躲在黑暗中华莱士的眼睛。
我们并不了解华莱士眼睛为何会失明,又或许他根本没有失明,而是利用黑科技,把自己的眼睛变得了比人类眼睛更厉害,人类眼睛眼见为实,说不定华莱士的眼睛,看到的不只是表面的东西。
整个银翼杀手系列的背景,经过《2049》这么一铺开,一个宏大的世界观就像蜘蛛网一样编织起来,越做越大。
因此大聪结合《银翼杀手》,三支番外短片,以及现在的《2049》,为大家梳理了一些隐藏的故事线。
德克和瑞秋《2049》中,德克和华莱士有过一次长谈。
这次长谈中,我们得到一个信息,华莱士从瑞秋的遗骸研究分析得出,瑞秋制作出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吸引德克的。
从这句话推理出来,当初泰瑞制造出来的瑞秋,是一个全新的实验品,但是这个实验品一定要有实验对象,而这个实验对象,自然落到了德克身上。
我们从影片中看到,瑞秋当时遗骸骨骼上印制的序列号,为N7 FAA XXXX。
很明显开头N代表NEXUS,7代表着第七代。
N8型号,右眼眼白可以扫描出序列号,为:NX-8 XXX,第八代把N改写成NX。
《银翼杀手》里只有四年寿命的复制人,是NEXUS 6,而在短片《2022》里我们了解到,N6型号已被淘汰,直接开发有很长寿命的N8型号,跳过了N7型号。
原因就在这里,N7型号其实就是瑞秋。
她是少有或者是唯一的N7型号复制人,具有自主生育功能。
这也是泰瑞公司留在世上最有价值的密匙,引出了《2049》的故事。
分析完瑞秋型号,大家一定会问德克是否是N7型号?
分析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个观点,德克是否是复制人。
这个问题在当初《银翼杀手》上映时,曾引起疯狂讨论,一直到导演最终剪辑版。
我们才渐渐得到一个大家比较认可的答案:德克是复制人。
当然,一直到现在,哪怕《2049》上映,官方也没给出最终确认,德克到底是不是复制人。
我只能说官方是故意的,就是想引起讨论。
但是在大聪的解析里,还是偏向于德克是复制人的说法。
证据何在,我们拿《银翼杀手》导演最终剪辑版本做说明。
首先是德克在弹钢琴的时候,做了一个白日梦,是一头奔跑的独角兽。
而在电影中,这个梦境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却被他的折纸同事盖夫知道了。
盖夫有一个兴趣爱好,就是喜欢在复制人家门口留下折纸,来暗示观众这就是复制人。
因此他在《银翼杀手》的结尾,在德克的家门口放了一只独角兽的折纸,借此来暗示,德克也是复制人。
而德克拿到独角兽之后,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似乎在那一刻也了解自己是复制人的身份。
此外,在《银翼杀手》里,每个复制人的眼睛,在暗处的环境里,都会发出橙红色的光。
这些红眼特点包括瑞秋,罗伊,以及其他的复制人都有。
而影片有一幕,德克正好就在暗处,他那双眼睛,闪着和复制人同样的橙红色的光,这个信息十分明显,就是在暗示德克也是复制人。
因此,从影片的“证据”中,我们以德克是复制人这个设定,以推动接下来要分析的剧情。
在导演斯科特的一段访谈中,斯科特这么回答:“首先我们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解释,那么德克就是N7型号,他可能有一个未知的生命周期,因此变得非常人性化。
”因此,我们应该可以认定,德克和瑞秋,是新型的N7型号,拥有比N6型号还要更长的寿命,并且瑞秋还拥有生育能力。
逃亡在《银翼杀手》结尾,德克和瑞秋逃亡,以躲避被银翼杀手追杀。
在《2049》影片中,我们得知他们逃亡到了洛杉矶的郊外,并且瑞秋怀上了孩子。
就在瑞秋怀孕的时候,他们遇上了复制人反叛组织,其中首领就是费丽莎(Freysa),另外还包括反叛组织成员萨柏。
为什么会遇上他们?
因为当时瑞秋怀孕以后,德克一人是不可能给瑞秋接生的,但也没办法去医院,不然人类就会发现他们是复制人。
那他们只好找从外殖民星叛逃回来的复制人萨柏,根据影片得知,萨柏之前是外殖民星的医疗军,因此对于瑞秋的接生,他肯定会比德克有经验。
当萨柏发现瑞秋能生育时,仿佛看到了奇迹,正如《2049》萨柏最后说的话“因为你还没看过奇迹”。
根据影片中萨柏回答K的问题,我们得知萨柏是2020开始就居住在那个地方,以隐藏自己的身份。
而萨柏门外的死树上刻的“06,10,21”,正是瑞秋小孩出生的日期。
很多人会质疑,会不会是小孩和德克分开的日期?
或是小孩被送去孤儿院的日期?
其实《2049》有给到很足够的证据说明是生日,在K得到“06,10,21”之后,他有去到DNA查验中心,调查2021年10月6日出生的婴儿。
结果发现了一男一女,DNA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其中一人克隆了另一人。
如果这串数字不是出生日期,K是不会查出任何结果的。
因此我们能确定,06,10,21,是瑞秋小孩出生的日子。
接下来大聪开始脑洞推理瑞秋怀孕时期发生的事情。
拿怀胎十月来推算,等于是2021年初,瑞秋怀上小孩,之后他们发现自己没办法接生,也不能去医院,于是找到了萨柏,并住在萨柏家,等待孩子出生。
这就能解释萨柏家里为什么会有一台钢琴,萨柏作为医疗军,应该是不会弹钢琴的(起码影片没有提到萨柏会弹钢琴)。
而在《银翼杀手》我们了解到,瑞秋的记忆是植入泰瑞侄女的,泰瑞的侄女学过钢琴,在《银翼杀手》中瑞秋也有弹钢琴片段。
所以瑞秋在怀孕期间,一直和德克住在萨柏家,瑞秋在闲情雅致之时,会弹钢琴以消磨时光。
在这期间,费丽莎发现德克和瑞秋仍被追捕,因此商讨决定,让德克和瑞秋分开住,这样更能保障瑞秋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德克接受了这个建议,告别瑞秋。
住在充满辐射废弃的拉斯维加斯,孤身一人的生活着,当然,此时德克和瑞秋,以及费丽莎,还保持着联系。
终于,2021年10月6日,瑞秋临盆,但却中途难产,萨博转而使用破腹手术。
但毕竟萨柏家不是妇产科医院,萨柏也不是妇产科主任,因此手术并不是很成功,间接导致了瑞秋的死亡,但婴儿活了下来。
根据《2049》费丽莎自我陈述,当时她也在场,看着这个奇迹的降临。
婴儿出生后,费丽莎他们来到德克的隐藏地点,告诉德克他的女儿出生,但瑞秋难产而死,并当下建议,为了婴儿的安全,德克和他女儿成为陌生人,可以更安全。
德克难过伤心,拿起一只小木马,在小木马的底座刻上了:“06,10,21”。
并让费丽莎转交给他女儿作为出生礼物,还能作为以后相认的证据。
这些所有的假设,都不是大聪胡思乱想,是都能在《2049》找到证据的。
钢琴前面解释过了,这是瑞秋住在萨柏家的证据。
关于小木马,K通过木马带着的辐射“氚”物质,才找到了拉斯维加斯,这证明该木马在拉斯维加斯放置了一段时间,才得以带着辐射物质。
所以这也证明,这小木马并不是等到他女儿出生那天才雕刻的,出产地也不是萨柏家里,而是很早之前在拉斯维加斯就雕刻好,并放置在拉斯维加斯一段时间。
另外木马检测发现是真木这个很关键,因为气候变化,真木在当时已经很少见。
而在德克家里,除了小木马,德克还雕刻了其他的动物,比如大象,狮子,犀牛等,这些都在影片中可以看到。
德克真木原材料从哪里来?
大家知道,整个拉斯维加斯,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酒和奢华的物品,都归德克所有,其中赌场这么奢华的地方就有很多实木家具。
因此他估计是砍下了酒店内的纯木家具,雕刻这些小动物来消磨时光。
所以,从小木马就能推理出来时间差,德克确实在瑞秋怀孕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而且他在影片中也默认了,他甚至都没见过自己的小孩。
因此能推断出德克知道自己女儿出生,是别人到拉斯维加斯转告他的,然后他在小木马底座刻下出生日期,让他转交给自己女儿。
而瑞秋因难产而死之后,复制人反抗组织把瑞秋的尸体放进了军用医疗箱,埋在萨柏门前的树下,并刻下瑞秋死的那天:“06,10,21”。
因此这棵树,也等于是瑞秋的墓碑之树。
复制人组织为了小孩的安全,决定把小孩藏起来,以躲避更凶残的追捕。
在出走那天,费丽莎抱着婴儿,站在瑞秋的墓碑之树前,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人是否是费丽莎,影片并没有具体说明(看不清楚呀...),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瑞秋,因为瑞秋已经难产而死。
从发色上看,应该就是反抗组织首领费丽莎。
照片应该会一式多份,因为这是革命火种的证据,因此萨柏家里藏有一张,费丽莎身上有一张。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费丽莎抓到K之后,从他身上搜出这张照片。
但大聪更愿意相信照片已经一式多份,在内部组织间流传这个奇迹。
至此,德克和瑞秋之间的逃亡,就告一段大停电在《2049》上映之前,其实官方放出了三部短片,分别是《2022黑暗浩劫》,《2036复制人黎明》,《2048无处可逃》。
这三部短片分别展示了2022年,2036年和2048年银翼杀手世界的大事件。
不仅有这三部短片,官方“Road to 2049”的网站,综合整理了2018年到2049年的历史事件,让观众更好的理解整个银翼杀手的编年史。
在2020年,N8型复制人被大量产出,并大量投到外星殖民的卡兰沙战场进行战斗。
这些N8复制人在地球外名为卡兰沙的战役中,复制人伊基发现了人类的阴暗面,他发现敌军是和他们一样的第八代复制人。
这种被人类当游戏角色玩弄的人生,让伊基和发现真相的复制人有了反抗人类的想法。
与此同时,在2022年期间,人类则开始兴起至上主义运动,利用档案库数据轻易辨别复制人,并开始残杀他们。
这样双重压迫下,复制人策划了大停电事件,从而导致N8型复制人的档案全部消失,这样他们就可以不被大数据追踪而遭到捕杀。
看完《2049》后,大聪发现前面说的都是诱因,复制人要制造2022大停电的真实动机,应该源于瑞秋诞下的女婴。
根据时间的推算,瑞秋生下小孩,是2021年10月6日,然后在同一天,复制人反抗组织把这女婴的DNA取下来,克隆了一个相同DNA的复制人男婴。
这一男一女,一起被送去了孤儿院。
正因为复制人瑞秋诞生的奇迹,让复制人相信他们自己也能拥有自己的未来,从而激起了他们要为自己而战,为他们的未来而战,这才是复制人革命的最终目的!
《2022》影片中,当时就出现了萨柏的档案,虽然短片没直接说明他参与了大停电事件,但根据《2049》剧情来看,他一定多少涉及了大停电事件。
此外,《2022》中帮助复制人的人类仁,有提到复制人的优点,有着纯粹的心,并说出:“你们比人类更像人类”。
(more human than human)
这句话,其实是《银翼杀手》里,是泰瑞公司的座右铭(公司宣传口号)。
在《2049》里,那位窃取K情报的女复制人,也说了这句台词。
这句曾经泰瑞公司对复制人的宣传口号,一直延伸到了《2049》,成为了复制人反叛组织的口号,也是一种讽刺。
2036和2048“Road to 2049”中显示,在大停电事件后,2025年前后人类多个全球危机爆发,其中最严重的就是食物短缺问题。
有着理想主义的尼亚德.华莱士科学家,也就是华莱士公司的创始人,虽然他眼睛失明,但凭着他的智慧,公司在他的领导下,通过对转基因食物的革命性研发,成功解决了食物短缺危机。
这使得华莱士个人的影响力迅速提升,公司的业务也开始向外殖民星扩张。
在2028年,泰瑞公司正式宣告破产,华莱士公司收购了泰瑞公司,虽然法律禁止生产复制人,但华莱士公司并没有停下研究新型复制人的脚步。
在2030年,华莱士通过基因技术和新记忆植入技术,初步得到一个更顺从于人类的新型复制人模型。
终于在2036年,华莱士公司成功研制出第九代复制人,华莱士决心说服司法部门废除生产复制人禁令,让新型复制人得到重新量产。
《2036》短片一开始,华莱士姗姗来迟,反而让司法部门的人等他,足以可见他当时的地位和影响力。
之后华莱士让跟随他的复制人在大家面前自杀,以展示他“新产品”如何顺从,短片最后可以看到司法部门的表情,从开始的质疑到惊恐,再到面由心生的喜悦。
说明他们认可了这代新型复制人模型。
也讽刺了人类贪婪的欲望死心不改,只要尝到一点甜头,就会开启新的一轮科技扩张。
另外发生在2048年的《2048无处可逃》,是专门为《2022》里的通缉犯萨柏制作的一部短片。
值得一提的是,萨柏介绍的这本《权力与荣耀》,是英国大师级作家格雷厄姆.格林的作品。
书中说到的“恶”无处不在,但最重要的却是个人内心道德和精神的斗争,在污泥中绽放出人性光彩的部分。
这也借此说明,这本书是萨柏的精神支柱,书中说到关注灵魂的挣扎和救赎,都和他现在生活的环境和处境息息相关。
或许正是因为这本书让他找到人生价值,当他看到一群流氓欺负他的朋友时,他选择不再躲躲藏藏,而是以牙还牙打退了那群流氓。
至此,从《银翼杀手》到三部短片再到《2049》,从2018年到2049年的银翼杀手编年史大事件,我们就有了清晰的蓝图。
安娜.斯德琳的身世影片在最后,父女相认,K在门外奄奄一息。
安娜造梦师已经确定是德克的女儿了。
那她这几十年的生活,经历了什么?
在影片现有的描述下,安娜刚出生不久,一个以安娜DNA为样本的克隆男婴,陪着安娜一起送到了孤儿院。
之后,八岁那年女孩因加拉太综合症死去,只剩下男孩存活下来。
根据影片的后半段揭晓,这是复制人组织编造的一个谎言,8岁那年安娜并没有因加拉太综合症死去,而是被转移到其他地点隐藏起来,而男孩踪迹影片没有提及。
很多人认为那个男孩就是K,这显然是不对的。
因为男孩和安娜同一天出生(克隆),所以两人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拥有各自不同的记忆。
而藏木马这段回忆,显然是安娜自己拥有的记忆而不是K的,K的这段记忆是植入的。
那么推理出来剧情之一可能是:安娜8岁那年,男孩得了加拉太综合症死去,复制人转移根本没有生病的安娜,安娜现在所在的密封实验室,只是障眼法,安娜其实非常健康。
之后复制人组织让安娜把自己的一部分童年记忆制造出来,植入到之后别的复制人脑子里。
影片中K去找安娜的时候,安娜说植入真实记忆是犯法的,她这么说只是欺骗K,毕竟一开始见面总不能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K对吧。
之后安娜看到K藏木马的记忆哭泣,也论证了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且清楚要隐藏好不能被别人发现,因此她没有告诉K这是自己的记忆,只是说这记忆是真实的。
因为安娜心里清楚,能植入这段记忆的K,日后应该是组织的一份子,透露一些信息,并无过错。
另一种推理安娜的身世:她本身自己也是蒙圈的,她八岁的时候确实得了加拉太综合症,而拥有和安娜相同DNA的男孩,一样患上了加拉太综合症,之后男孩死掉,安娜被转移。
在隐藏的日子里,复制人组织发现安娜在想象力方面很有天赋,因此培养她的兴趣,最开始训练当然是从自己的真实记忆开始,此时复制人首领菲丽莎拿到了这段真实记忆的样本,然后植入到各个复制人脑子里。
而安娜并不知情,等到她真正为华莱士工作之后,才构建一些不真实的记忆。
等到安娜看到K的记忆时,才发现自己曾经的儿时记忆被泄露,但出于保护自己也保护组织,她当然不能告诉K这是她的记忆。
这两种推理其实都说得通,因为影片并没有给出太多的线索,但可以肯定的是,K一定不是那个小男孩,因为木马只有一个,藏木马的记忆也只有一个。
但大聪还有一个更脑洞的推论,是从安娜脖子下的痣得到的启发。
如果大家仔细看电影的话,可以看到安娜的脖子下面有一颗痣,而回忆片段的时候电影故意找了一个性别模糊的孩子扮演,从而混淆观众,但回忆片段的孩子,脖子下面并没有那颗痣。
如果电影很严谨的话,那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也就是说,那个回忆中的孩子并不是安娜,而是安娜的弟弟。
弟弟帮着自己的姐姐安娜藏起这支木马,但因为小男孩是复制人(克隆人),所以复制人组织很轻易拿到这段回忆,然后大量植入到其他人脑子里。
而安娜也知道自己弟弟帮着她藏木马,因为这是他们的木马,所以在看到K有这段回忆的时候哭泣,但并没有说这是她的记忆,因为那确实不是安娜的,而是她弟弟的。
当然了,这仅仅是从一颗痣引发的脑洞,或许这只是电影中的一个“穿帮”镜头而已,要么就是安娜长大以后才有的痣,因为很多痣是跟着身体的成长日后才长出来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安娜在和K刚开始交流时,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这个桥段除了炫耀未来世界厉害的AR技术外,大聪认为还有一个重要信息。
安娜制作的蛋糕写着中文:生日快乐,而旁边的孩子虽然有一个华人女孩脸孔,但明显不是小寿星,小寿星是带头吹蜡烛站在中间的人。
而影片中首先吹蜡烛的小女孩,是一个白人小孩,请问一个白人小姑娘过生日,为何要买一个写着“生日快乐”中文字的蛋糕?
大聪在国外居住多年几乎没遇到这种情况。
很多人会给出很多合适理由,但大聪认为这是电影故意这么做,以此来暗示安娜造的场景和人物虽然细腻,但一定会和真实现状有细节上的出入。
所以造假记忆的安娜,他制造的人造记忆不管如何细腻,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不合理的地方。
这也说明安娜确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在“关”在这STELLINE玻璃房里,和世界缺少接触,没办法 感受来自真实的接触。
KK这个角色很亲民,全程《2049》我们是随着K的视角,让观众可以看到K的工作和生活。
不管是他在执行任务,还是他在家里的日常,甚至如何洗澡,如何吃一顿饭,都“面面俱到”。
K的身份也不像《银翼杀手》里,把德克的身份一直隐藏着,观众一开始就知道K是复制人,K也知道自己是复制人,甚至不管是警局还是住房楼道大妈,都知道K是复制人。
从K的这些细节可以看出,这是2049年新型复制人生存状态的一个缩影,也让观众能感受到这个依旧人情冷漠,脏乱差的未来世界。
很多人会觉得K的饰演者高司令,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有点面瘫,从演技方面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或许是因为高司令饰演的是复制人,在心智没有彻底觉醒之前,冷脸还算说得过去,不过最后K心智开了之后,还是一副冷脸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K在整部电影中,其实也是在寻找自我的一个过程。
在K的平时生活里,家里有一个虚拟AI,名字叫乔伊,这是K唯一能倾诉心事的对象,但可惜的是,K和乔伊之间的关系,是如此亲密但又如此遥远。
这就如同当下复制人的处境,看似他们已经成为人类其中一份子,能吃人类同样的食物,能做人类一样的工作,住人类一样的房子,但复制人始终在人类眼里是湖中之影,根本不是真实的,换句话说,人类觉得复制人没有灵魂。
而在人类眼里没有灵魂的K,却爱着更虚幻的AI乔伊,对于K来说,乔伊也如同复制人眼里的湖中之影,甚至都没办法触摸,但K却丝毫不会在意这些隔阂。
影片用这些剧情间接讽刺了部分人类在感情方面,有时候甚至都比不上复制人,那么所谓的灵魂,真的只有人类才拥有吗。
到了影片后阶段,当K以为自己是“自然出生”的人后,努力寻找着自己的身世,这更说明复制人内心其实是燃烧着灵魂,K在前半段追求着自己的爱情,后半段努力追寻自己的亲情,这些都能看出K有血有肉,他比某些人类,更配得上谈灵魂。
在影片结尾,仿佛上帝在给K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兜兜转转了一大圈,K本以为自己是命里注定的白马王子,但其实到头来,K依然还是K。
甚至当K站在一个乔伊大广告屏幕面前,发现原来之前的乔伊,只是人类欢愉片刻的工具,或许一开始乔伊所有的设定,都是按部就班,这时候K才发现,原来不光自己回到了最初,甚至还不如最初,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一个大骗局。
这时候的K是那么让人心碎,又如此悲壮。
也就在这一刻,K终于明白,自己就是自己,不管自己之前爱上的是某段回忆,还是爱上某瓶酒某种食物,或是爱上某个虚拟的人,这一切都是属于K自己的,或许灵魂真正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每个人存在就不该被别人定义。
K终于想明白了,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去解救德克,让他和自己女儿相见,而不是杀了德克,什么所谓的革命,算计,未来,都是别人的算盘,K要做的,是他认为正义的事。
K在影片的心路历程,从开始的自我怀疑,到自我肯定,之后发现自己不是真命天子,又回到自我怀疑,渐渐顿悟后,又再重新自我认可,最后自我救赎。
这一切的心里转变,从某些角度很像前作《银翼杀手》的罗伊。
罗伊从外星殖民地叛逃回地球,目的只是想寻找延长自己的寿命,但当他在地球经历的一切,让他渐渐理解了生命的含义,其实不在于时间的长度,而在于理解生命的厚度,以及享受生命的深度。
正如K的司令官乔什对他说的“你即使没有灵魂,一样过得很好。
”
JOI乔伊乔伊是K的全息女友,影片中表现的这种全息呈现高科技,让人看到了未来世界实现的可能性,要是以后大聪也有一个....嗯不跑题了。
很多人会有相同的问题,乔伊是真的爱K吗?
还是程序设置好的流程?
亦或是,乔伊其实是华莱士安插在K身边的一个卧底?
在此大聪觉得从乔伊的两个片段去做分析。
在影片里,K要去DNA检验中心查出生的复制人资料,乔伊此时和K对话,她说道:你们是A和C,T和G组成,我是0和1组成。
在这里解释一下,A和C,T和G是 DNA的重要组成的两对碱基对,因此每一个人的DNA,都由这四个字母组成,但因为排列不一样,每个人的DNA的四个字母排列顺序也是不一样的。
而0和1属于二进制,是当今计算技术的一种数制,现代的计算机和依赖计算机的设备里都用到二进制。
在影片里乔伊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句话,其意思是暗示在银翼杀手的世界里,人类的科技在影片中表现其实只是冰山一角,虚拟的人工智能,已经对人类造不成威胁了。
换句话说,就算乔伊拥有自我意识,能自主思考,意义也不太,因为她是虚拟的,比乔伊维度更高的,是A和C,T和G组成的实体人工智能,也就是复制人,这些才是人类正在研究和对抗的群体。
另外K去孤儿院路途中飞行车被打下,乔伊也被断电。
这就能看出乔伊的无奈,虽然她拥有意识想去解救K,但她毕竟是虚拟的,一个很简单的雷电脉冲,就能把她停电。
综上所述,大聪认为乔伊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但是这个自我意识,是有天花板的。
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从影片乔伊身份的揭晓往前推,在影片快结束时,我们知道了乔伊其实是一款以满足人们欢愉为目标的产品,当然你可以升级成为你的伴侣,但这款产品的终极目的,就是让你成为像样的男人(BE A MAN)。
了解完乔伊这款产品的“终极程序”后,我们再回过头看了乔伊所有的举动,其实都遵循着这个原则。
比如K回家后伺候他,K让她拥有扩展全息功能后,上天台或许都是编程好的套路,这样更好的能和K在天台浪漫的接吻。
而且,乔伊还在K困惑时候安慰他,并在合适的时间,给K取名字叫乔(Joe),大家可以体验下这两个名字,乔伊和乔,是否太巧合,说不定在别的用户手中的乔伊,也在适当的时候给客户取名为乔。
或许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冥冥之中是程序设定好,但是乔伊某一晚找一个真实的人和K欢愉,这就是最大的“程序任务”。
种种的迹象表明,都让大聪不觉得乔伊是拥有完全自我意识的,她只是人工智能的初代产品,说不定哪天,Siri就能做乔伊所做的事(羞...)。
但无论如何,K的爱情是真实的,大聪相信他到最后站在广告屏前,认识到乔伊的不真实,但那种真切爱过的感受,会让K铭记于心。
这就好像我们常说的暗恋,虽然对方不知道,但我却真实爱过他(她)。
爱哭鬼LuvLuv是华莱士的二把手,掌控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资源,一手帮着华莱士协助公司的壮大。
很多小伙伴会疑问Luv为什么总是那么爱哭,在影片中,她一共流泪了好几次。
因此我们可以从她为何流泪去了解Luv这个角色。
Luv的谐音其实是和LOVE(爱)相同,这个角色取这个名字,就已经代表着她是多愁善感的复制人。
从华莱士口中评价Luv,她是最好的天使,所以大聪想从情感和自我证明两个角度研究她。
Luv受控于华莱士,所以她最深层的自我控制,是绝对服从华莱士,这就像《2036》里的那个复制人,让他自杀,会毫不犹豫。
我相信华莱士让Luv自杀,她也会这么做。
但是Luv在自我认知的感情上,她其实比K还要更早认识这个世界,认识生命,认识所谓的意义等等。
所以当她看着华莱士对着新生的女复制人捅刀子时,她因为自己拥有清晰的意识而激动,从而留下眼泪,她自己内心也清楚自己被奴役,但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那幕的最后,华莱士摸了一下Luv的肩膀说,你是最棒的天使。
其实这是一句很奴役的话,深层的意思是华莱士其实知道Luv哭泣的原因,但就算你不愿意看到人死,我还是杀了,你还得看着。
另一幕,Luv去LAPD总部找K的上司,并把上司杀了的时候也哭泣了,这也说明她内心的挣扎,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现在做的是一件对或错的事,但是另一方面她也要证明自己,做华莱士最棒的天使。
在最后Luv和K决斗的时候,Luv亲了一下K之后,说:我是最棒的。
在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实现了自我价值。
Luv之所以亲K,其实就是模仿当初华莱士杀了刚出生的女复制人之前,也亲吻了那女复制人一下,这个吻意味着死亡之吻。
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其实Luv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坚韧。
华莱士影片里华莱士的对白,哲学意味很重,有文绉绉的味道,但是绕来绕去,他和复制人反叛组织费丽莎的目的是一样的,都需要复制人能自我繁殖能力,只是他们的利用方向不一样而已。
华莱士从影片一开始就在自行研究着能自我繁殖的女复制人,但始终有锁无匙,而这把钥匙,正是德克和瑞秋的孩子。
拥有理想主义的华莱士,已经能彻底利用基因改造和植入记忆技术,很好的控制复制人的服从能力,Luv就是很好的例子,但正因他的理想主义,导致他太过于自信,甚至比前作《银翼杀手》复制人创始人泰瑞还要自负。
K的自我觉醒,就是一个华莱士自打耳光的很好例子。
影片对华莱士的篇幅其实不多,所以也造成了角色的塑造不够立体,很多观点只是蜻蜓点水,很难升华太多含义。
乔什乔什喜欢K,这不要怀疑了。
在影片可可死了以后,乔什去到K的公寓,和他喝酒,让K聊他的“童年”,最后说,酒喝完以后会发生什么?
K直接回答她,我能回去工作了吗。
显然乔什想和K更进一步,被K委婉拒绝了,之后乔什或许觉得十分无趣,甚至觉得何必要和一个复制人去暧昧,于是乔什感觉自己被冒犯到,转而变回了上司严肃脸,对K说,去DNA查你要查的资料。
之后在K基线测试不合格的时候,乔什知道了K正是那个复制人的后代,她选择放K走。
乔什在影片开始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有一堵墙,维持着世界的秩序,如果没有这堵墙,战争就会爆发。
乔什当初是信誓旦旦要消灭所有关于复制人后代的线索,但当她发现复制人的后代和K有关,甚至猜到了K就是那个后代的时候,她选择了忽视曾经说的那堵墙,忽视要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她选择放下所有之前的责任,让K走,这难道不是喜欢K吗。
德克德克之前已经聊了很多了,在这多说一下他的感情部分,眼尖的观众会发现,德克不光刻有小木马(Horse),房间还有犀牛(Rhinoceros),大象(Elephant),狮子(Lion)等动物。
每个动物英文的开头字母,几乎就能拼成瑞秋的英文名了(RACHEL)。
当然,片中没有出现A和C的动物,但根据现有雕刻的动物,寓意已经很明显了,说明德克始终忘不了自己的挚爱瑞秋。
在影片后阶段,德克被抓到华莱士公司,进行了一次长谈,最后华莱士居然制作出了瑞秋,最后德克说,瑞秋眼睛不是棕色的,是青色的(her eyes was green)。
但大聪对比了前作《银翼杀手》里瑞秋的眼睛,瑞秋的眼睛同样是棕色的,那么德克为何要说瑞秋的眼睛是青色的呢?
大家留意《2049》开头的眼睛的特写,就是青色的,而《银翼杀手》罗伊的眼睛,就是青色的。
因此,德克说的眼睛颜色,其实指的是罗伊眼睛的颜色。
德克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正是在暗示复制人早在罗伊时代,就已经自由了,现在不管人类如何利用复制人,改良复制人,从灵魂哲学层面来看,罗伊带着复制人的精神,已经进入了天堂。
这也是德克缅怀罗伊的一种方式。
而眼睛又是所谓的灵魂之窗,德克一语双关说瑞秋眼睛是青色的。
大聪猜想华莱士也听懂了意思,于是把瑞秋杀掉了。
前面的三章电影解析,应该足以让大家成为三级银翼杀手专家了,但是如果小伙伴们还不尽兴,可以追随大聪进入第四层的更隐晦的解析。
因为影片是斯科特监制,丹尼斯执导,所以大聪或多或少能解读到一些宗教的意味,但这一层解析或许患得患失,毕竟宗教文学性的解读,一直很晦涩,如果大家认可很欢迎,不赞同大聪的观点也没关系。
微暗的火辨别复制人的测试,前作《银翼杀手》用了“瞳孔对答测试法”,用一台机器时刻扫描着眼睛瞳孔,然后会有一个检察官问你问题。
《2049》为了致敬前作,升级了这种测试方法,影片中的K坐在测试房间,眼睛依然被扫描,同时被扫描的还有喉结,以及脸部其他部位,分析回答问题时的微妙变化。
而K和检察官所对答的问题,出自美国俄裔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长篇小说《微暗的火》,小说一共有四部分内容。
K所说的:“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Within one stem. And dreadfully distinct,Against the dark, a tall white fountain played.”(在细胞内相互连接,在一个茎内,在可怕的黑暗之中,有一个高大的白色喷泉...)。
这段节选自小说的第二部分,一首名为“微暗的火”的999行诗,以碎片化的叙述方式,诗人从其逝去的记忆长河捞起凌乱但闪着微光的碎片,以期捕捉其一生的光辉事迹和形象。
K所说的这段话,是里面的主人公约翰.沙德有一天在一个讲座中,心脏病发作,他当时的愿景正是K所念的那段话。
作者纳博科夫通过这部诗集,对叙述场景、内容、时间、空间的不同处理使传统的时空观念变得模糊。
在纳博科夫的叙述中,时空是相通的,人物的进出是自由的。
纳博科夫对时间的碎片化处理强化了小说的荒诞感。
读者读到这样的叙述时,会有耳口一新的感觉,虽震惊但有趣,最终感受到后现代主义作品的荒诞效果。
影片运用这部荒诞主义的诗集放在测试问答上,讽刺了这套问答机制的存在性。
在另一方面,K的公寓也放着一本《微暗的火》,乔伊当时拿在手上,问乔伊需不需要读书,之后见K不感兴趣索性扔到一边。
06,10,2106,10,21是德克和瑞秋小孩出生的日期。
在《旧约圣经》中,第六本叫做《约书亚记》,记录了以色列人由约书亚带领进入应许之地的过程。
《约书亚记》的第六章,第10段写到:“约书亚吩咐军队,不要打仗,不要有抗议之声,一直到我有一天让大家喊出来”。
第21段写到:“他们将城市奉献给耶和华,用刀杀死一切生物,男女老少,牛羊驴”。
如果德克和瑞秋的孩子安娜套用上这两段内容,暗示着复制人的遭遇正为革命之前夜,不能喊出来,直到安娜有一天崛起,复制人反抗。
第21段应许着复制人或许在某一天,能成为世界新的主宰。
而在《创世纪》的30:22里写到:上帝记得瑞秋,他听到了她的要求,并且让他怀孕。
因此瑞秋的名字由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水《2049》中,有无处不在的水,雨水,流水,海水,泪水。
甚至,洛杉矶为了阻挡海水吞没城市,建起了高高的围墙。
放远一看,被围起来的城市,如同一座巨大的诺亚方舟,而诺亚方舟以外的地方,已是一片荒芜残破之地。
在《圣经.创世纪》记载的诺亚方舟,主要讲述创造世界万物的上帝耶和华见到地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法的邪恶行为,于是计划用洪水消灭恶人。
同时他也发现,人类之中有一位叫做诺亚的好人。
《创世纪》记载:“诺亚是个义人,在当时的世代是个完全人”。
耶和华神指示诺亚建造一艘方舟,并带着他的妻子、儿子(闪、含与雅弗)与媳妇。
同时神也指示诺亚将牲畜与鸟类等动物带上方舟,且必须包括雌性与雄性。
《2049》影片中不断出现的水,虽然和赛博朋克的风格很贴近,但从宗教文学角度上来看,不得不联想到大洪水对于人类的惩罚。
天使 在前作《银翼杀手》中,罗伊有提及过天使的命题,还引用了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美国,预言》。
在《2049》里,华莱士称呼他的复制人都为天使,而极为服从他的复制人,称为“完美天使”。
不管是前作《银翼杀手》还是今天的《2049》,制造人类与复制人之间混乱的,都是从外殖民星叛逃(坠落)回地球的复制人先带的头。
这也印证了堕天使的圣经故事。
堕落天使是指背叛上帝旨意被驱除的天使。
影片中的罗伊,K,德克,瑞秋等等反叛的复制人,都算是堕落天使。
在圣经中也有另一种解释,他们这种堕落天使也称守护天使,他们负责代替神(耶和华)监视人类活动的团体。
看守天使的堕落,也有人认为是出于善意,想将所有的知识和技能传授给人类而逾越了界限。
而华莱士很明显自负的把自己当成上帝,把顺从于自己的复制人比作完美天使(炽天使),炽天使是守护在伊甸园的天使,拿着火焰转动的剑,守护着生命之树的道路。
华莱士在影片中的台词,总是说重点之前会长篇大论谈到很多关于生命的议题,这些独白很多都引用了圣经和创世纪的内容。
在影片的后面大决战片段中,雷雨交加,K把运送德克的车队打下,火球在黑暗中坠落在海上,这像极了圣经中描述的天使(复制人)带着火焰坠落到人间。
而K和Luv的决斗,也是守护天使和炽天使之间的战斗。
加拉太综合症新约圣经中的第九卷书名,就叫《加拉太书》卷书,这是使徒保罗写给加拉太早期基督徒社群的一封信。
保罗在这封信里主要关注的议题,主要是基督顶替律法,与宗教、传统相对。
书中主张所有人都应当撇弃一切世俗的污秽和争竞,竭力多结圣灵的果实,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
《2049》里安娜患有加拉太综合症,症状是不能接触世界,以避免被感染。
从加拉太卷书的解读来看,影片映射了安娜的仁爱,善良,纯洁,只是外面的世界太污秽,太丑恶,才让她不得不躲进玻璃房以避免被玷污。
这是结合了各个平台网友的一些迷思,大聪如果能回答,就尽量和大家一起讨论,但,只是一家之言,不需要太较真,也欢迎大家填补对《2049》的知识缝隙。
1:《2049》和《异形前传》有什么联系?
当初大聪看到国外说银翼杀手的复制人,其实就是异形前传的工程师的祖先时,感觉自己开的脑洞和人家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切源于这个陈列着所有复制人型号的画面。
因为复制人的标本陈列,很像异形前传的工程师,因此被网友戏称银翼杀手系列和异形系列可以合并成一个电影宇宙,秒杀现有的电影宇宙系列。
到是可以这么想,但却是不可能在电影找到实际的线索和证据,而且光看电影制片公司,也没办法结合在一起,因此,这只是一个美好的猜想罢了。
2:为什么华莱士要杀死新出生的女复制人?
华莱士一直在研究可以自我繁殖的复制人,因为地球资源日益缺乏,制造复制人将会需要华莱士公司大量的成本。
因此华莱士自己在不断研制可以自我繁殖的复制人,影片中出生的新女复制人,经过扫描显然不符合要求,于是华莱士当即“废除”该产品。
3:华莱士不担心自我繁殖的复制人不受控吗?
这就是华莱士理想主义科学家的地方,也是他比较自负的地方,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复制人的核心技术,也就是通过基因改造和植入记忆改变性格。
在他出产下的复制人都能完全听命于他,所以同理得证,在他研发下可繁殖的复制人的后代,他相信也会听命于他。
而且华莱士公司能控制复制人寿命,因此他自信的觉得,如果能研制出自我繁殖的复制人,那么他就不需要有制造复制人的成本,可以利用复制人无限扩张人类宇宙事业。
4:德克到底是不是复制人?
大聪前面的文章解析,全部是按照德克是复制人的前提下进行的。
但是,官方其实并没有给出真正的答案。
本片监制雷利.斯科特他始终认为德克是复制人,而饰演德克的哈里森福特,坚持说德克不是复制人,而本片导演丹尼斯在采访中打太极,说尊重他们两人意见。
在《2049》中,华莱士研究瑞秋的遗骸得出一个结论,说瑞秋是为了吸引你才被制造出来的,而德克说了一句:我能感受真实的东西。
这句话其实也是一语双关,如果德克是复制人,他的意思是他自己觉醒了,现在和人类没有区别。
如果德克是人类,他的意思就是我能感受瑞秋的爱是真实的。
总而言之,《2049》依然没点破这个命题,所以,德克是否是复制人,大家就各自讨论吧。
6:《2049》解析这么多,没缺点吗?
从电影审美角度来说,电影就是一种遗憾的艺术。
因为剧本,演员,天气,场景,技术的各种限制,不可能一部电影能做到完美。
话说,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
解析了这么多,大聪只是单纯想把自己要说的分享给大家,但要真的客观说一些《2049》的不足之处,当然也有会。
首先就是大家都提到的影片节奏,第一遍的时候还OK,但是二刷,三刷之后,就明显觉得节奏有些拖沓,163分钟,对于一部电影来说真的很长,也很考验观众的憋尿程度。
关键是,节奏是相对的,如果开始慢到最后谜底揭晓后一步步提升叙事的节奏,这样观众是可以接受的。
但这貌似并不是丹尼斯导演要的感觉,影片到了后半段的节奏,感觉是可以根据剧情加快的,特别是乔伊找真实的肉身和K欢愉那段,还有K和德克见面到打斗的片段。
关于电影配乐,大聪上一篇科普文,确实有大赞汉斯季默的才华。
但影片的配乐,和《敦刻尔克》出现的问题相同,就是配音声太巨大了,把电影音效,现场原声都压下去了,导致《2049》最后打斗的时候,电影原声,音效,现场声全部刺激到观众耳膜,听觉感受非常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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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一部佳作】先说整体评价,个人非常喜欢,有三个原因。
其一是对老《银翼杀手》的传承,影片中诸多致敬,关联,由于不是考究派,我就不细致展开;其二是整个电影的视听语言和影调很别致,让人想起更多的精彩而有趣的电影;其三则是从编剧角度具有研究价值。
银翼杀手2049在剧作上应用了很多个性化的处理,让整个剧本从行活中脱颖而出,不仅开启心智,更在编剧角度有学习和探讨的价值。
因此试着拉拉片,拆解之。
因为只刷了一次,一些细节可能存在记忆偏差,甚至有几个场次的顺序还会有错误,但尽力回忆,在本文中围绕编剧的角度,聊聊影片《银翼杀手2049》的剧本创作,方式处理和优缺点讨论。
也是怀着学习的目的,希望大家容错,抛砖引玉。
宏观上,两大值得关注点,首先是故事容量和创意核心的融合。
影片接近3小时的故事长度,前面比后面精彩。
如果把故事拆解成创意点,发现一部电影竟然巧妙地融合了五个常见的故事核心。
a神秘警探查到自己惹麻烦、b神选之子的自我成长、c我爱上了虚拟恋人、d我竟然是自己的替身、e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每一个故事核单独拉出来,同样都有电影佳作,这些点子对于科幻片观众来说也不陌生。
让人惊喜的是,《银翼杀手2049》竟然搞成了五合一,还是在向老《银翼杀手》致敬的前提下,这本身是编剧的难题也是巨大成就。
第二点我关注的则是电影结构的特殊性。
《银翼杀手2049》,不同于常见的90——120分钟标准时长影片,没有采用最常见的标准三幕剧结构,在很多地方有自己的特殊性处理,比如90分钟标片电影,我们说故事的中段会有一个常见的中点,是虚假的欲望失败,主人公真实欲望展现的点。
但是在银翼杀手中,实际这样的点有两个。
而且在每一段剧情中,事件线和情感线彼此交织展开,不断有不同层级的悬念和疑点在设置和解决,整个故事情境是一种动态的发展。
而让人惊奇的是,故事通过一个高压的,有限的叙事时间内,竟然对人物的塑造做的十分充分,还不影响事件的紧凑和前作世界观的传承,真是非常厉害。
【也存在些值得讨论的问题】当然,《银翼杀手2049》的故事也不是没有问题,我抛出几个点和大家分享。
一个问题是核心事件克隆人生孩子是不是有点虚?
对于故事的立意来说,也许西方人信基督,对什么圣子降临的神迹能更感同身受?
虽然我们都能从理性上理解这一情节的设置,但感性来说,毕竟披着科幻片外衣,绕过科技直接谈伦理,《银翼杀手2049》把视角聚焦在复制人生孩子上我觉得还是有点出戏的。
第二个问题是由于整体影片的文艺格调,科幻和文艺本身呈现出了拧巴和不协调,让故事在有些地方深不可测,有些地方又显得过于简单粗暴和直白,比如一些人物动机显得弱智,与自身的设定脱戏。
最简单的例子,男主人公作为一个警察,居然一点反侦查意识都没有。
此外,受到影片基调和风格的限制,以及能感受到的创作者主观思维的引导,让剧情在有些地方显得保守和克制,以及随着故事讲到最后,因为整个故事是个闭合的故事,有前情,很多剧情在电影之前就已经命中注定,让故事到了最后可发展空间也比较有限。
故事高潮没有推上去,有点虎头蛇尾的倾向。
具体的一些问题和思考,在下文按照序列拉片中进行讨论。
【拆解下剧情、拉拉片、粗糙之处不要见怪】1.故事的开端:一场猎杀作为引子,首先是开场的银翼杀手k追杀叛逃的军医复制人。
这一过程中完成了大世界观的亮相,比如男主的车和设备,复制人体格健壮,但是不失优雅的性格特征,也定下了整个故事的基调,神秘而忧伤。
军医临死的“你没见证过奇迹”其实点出了故事的主题——宗教性。
这个点我们到故事结尾时候再来盘点。
2.主剧情出现:神选之子男主人公回公司接受测试,承接前作,同时埋下伏笔,为主人公的蜕变树立参照。
接下来男主发现了故事的第一个疑点,一朵献祭的小花,从小花侦查死去的树,找到了尸骨,又从尸骨引出了故事的主要点,复制人生子,堪称奇迹。
借由女上司之口讲解了下这个事的危机程度。
此时已经抛出整个故事的最大悬念,复制人之子是谁,他在哪?
他能对世界发生什么改变?
3.世界观交代:男主调查复制人生产商公司,得知资料已经毁了,期间讲述了更多的世界观前情,比如大停电和过去发生了什么,这里有兴趣的可以结合三部短片。
此时因为男主是公事公办,男主也透露了一部分案情的信息给制造公司。
4.坏人直接登场:作为公司的设计师以及得力的女助手登场,作为设计者住在金字塔顶端,故事中的伪神。
直白的表达了自己对于复制人生子这种进化和革命的意义。
极端的理性到了最后就是残忍。
在故事中,更多“坏人”是由女助手承担的,但是在女助手偷走神秘女尸体头骨的情节上,简单直接的展现了冷血的状态,以及设计师在故事中两次残忍对待克隆人,这种坏人的“简单粗暴”,是故事的一个特点,也是一个很大胆的处理,对一般影片而言,显然坏人漏的有点早。
但这其实也说明了整个故事的基调,重心不是一个正反双方对抗的故事,而是一个主人公自我寻找存在和意义的故事。
5.主人公情感线:我的虚拟恋人随着主人公的日常起居,开始进入了主人公的情感世界,围绕男主角最主要的一条情感线索是他的虚拟女友,在这里通过男主升级虚拟女友,表现了男主的寂寞和内心。
而虚拟女友绽放的灵性之处,女主的手在雨水中,都是涉及到存在主义、真实与虚幻、自由等一组主题词的呈现。
6.背后势力铺垫:援交女孩援交女孩的戏份虽然很少,但是每次出场都是关键节点,在故事的开始也早早建置了。
但实际上尽管援交女孩的形象有点像前作的女复制人之一,这个角色的出场还是比较生楞的。
(我甚至认为这条线很可能是剧本写完了后加的)7.建置完成,开始激励:主人公的记忆出现Ok,对男主人公而言,再度调查现场的时候,他发现了钢琴里藏的袜子,这印证了复制人生子的可信,而树干上的树木的奇怪编码,这引起了男主的私人记忆。
显然,由于对记忆的好奇,男主开始偏离他的原定生活轨道,开始走向了私自调查之路。
同时也是他的情感萌发,对自己的再认知。
(你看杀人案并不是故事的激励,只是个引子,后面剧情你以为女友死了就是最丧,其实也只是丧的开端,整个电影的这种递进式刺激,非常有趣)8.争论:虚拟女友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其实这个故事中虚拟女友在前期,基本上就是人物状态可视化。
9.查案序列:悬念的不断解开和树立接下来的查案倒没有什么新意,甚至有一点“顺拐”的嫌疑,这一切巧合或者太过顺畅。
通过生日检索,比对数据库。
找到了某年孤儿院曾有过相同资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这里处理得很好,情节本身起到了双重作用,短线的看是把男主人公引向孤儿院,长线埋伏了后来的主人公身世之谜。
10.梦被印证:木马找到男主人公到了垃圾场,女助手的远程杀人,再次交代了坏人的冷血。
(男主见到了这个,后面还开着警车就大摇大摆去了,职业素养堪忧)男主人公从垃圾场找到孩子,和老板交谈,又找到了木头马。
(记得有一个被撕掉的记录和一堆烟头,这里没想透彻,是复制人大军干的吗?
也就是男主的觉醒是被设计好的?
似乎也不像,留个坑吧)男主人公的梦境已经反复地在重复了,对观众来说眼见为实,观众此时的情绪就被吸引到了眼见为实上,而似乎忘了之前的一男一女的谜题,这里可以说是视听语言帮了编剧,让观众和主角统一,视角从理性变成感性。
让男主人公和观众认为他自己是独特的,可能男主就是神之子。
11.获得印证:访问造梦师为了让目前的比较扯的剧情让观众相信,男主人公还是在怀疑自己的记忆可能是虚假的,于是他找到了这个公司的记忆设计师,一个免疫系统弱的女孩,在这里色调是影片中几乎唯一光明的一处地方。
(以及提到了女孩从小就被关到这,其实聪明的观众大概就会记住了,这也暴露出整个故事对于悬疑故事来说不是那么成功。
)女孩通过阅读记忆,表达了这是真实的记忆,并且哭得泪流满面。
这同样是上面提到的双关的剧情设置,在这里观众们想当然的会认为女孩是被男主的压迫感所震撼,因为上一场孤儿院回忆的剧情确实很惊心动魄,因而来不及怀疑女孩的身份。
12.第一次大转折点无论时长还是情节,看上去这里是一般电影的中点了,男主接下来状态要大改变,这里没有用常见的90分钟标片的故事中点来表达,因为后面的身份突转太过精彩,让故事中其实有两个大转折点,这是故事结构的非常有趣之处。
13.男主被捕,行为失控男主人公因为行为异常被安排测试,女上司袒护了他。
应该说男主人公还算是一个比较幸福的家伙,虽然是个复制人,但是女人缘不错,前面女上司饮酒的性暗示试探,其实已经说明了看似冷淡的女上司其实对男主是充满了爱意。
女上司戏不多但是立得不错。
14.人性的完善:爱情男主人公回到家,女友为了和他啪啪啪,找来了援交女郎,一番云雨,对男主人公而言,他和女朋友关系看似近了一步,并且同步了前作情景。
女朋友似乎从他的填补寂寞好伴侣变成了真正的灵魂爱人。
此时的男主人公有了名字,有了信任,有了女人,有了身份,有了希望。
生活多美好!
(看,第一次虚假的胜利)15.动机不明的危机:跟踪器援交女郎临走时还藏下了定位器。
虽然之前其实已经交代了援交女郎是复制人一边的,应该不会和女助手一致,但是因为观众视野都在男主身上,刚啪完此时应该是感性的。
但是前面已经说了,援交女郎的整体处理稍微粗糙。
另外其实这个电影有去的地方就是,坏人的行动全部是直给的,让观众上帝视角看到的,实际上也说明了故事中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是看不到的“命运”16.逃亡之路:女友删除备份男主知道自己将要被追杀,虚拟女友要求删除自己的备份,和男主浪迹天涯,并且给自己立了巨大的毒奶。
整个故事的情感线有一个大胆或者说有趣味的地方,如果不考虑这段恋情对于男主人的价值本身带来的认知,信任和情绪关联,仅从案件来说,就是这一情感副线基本上是游历于故事主线的。
(当然,一场别开生面的援交啪啪啪才能留下跟踪器,让男主人公后面危机时候被救,起到了主线的勾连。
但是这真的不是把《her》照搬的吗?
)17.坏人逼近:女助手杀害女上司可怜的女上司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主人公的逃亡,也让观众发现,原来这个女助手真的很难搞定,毕竟故事的前面,女助手和男主人公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快该冲突了。
18.通过木头找到“爹”就像前作的找蛇一样,男主凭借黑市上咨询木头产地,来到了一个曾被核弹炸过的辐射区,找到了自己的“爹”,哈里森福特。
19.男主的人生再度完美父子二人两人温情的喝了一杯,虽然哈里森福特看上去有点冷淡,但是硬汉嘛,可以理解。
男主人公看上去更牛逼了,摆脱了麻烦,带着妞私奔,找到了亲爹,知道了母亲的姓名,可以和老爹一起隐居了。
(看,第二次虚假的胜利)20.第二次大转折点:同时故事开始崩怎么样,这里是故事的第二次转折点。
这个位置和接下来的情节,同样让主人公再次在身份和境遇上发生巨大改变,很像一部电影的中点。
两次虚假的胜利,两次故事中点,正是本故事的特殊之处。
应该说,如果接下来的故事按照之前的叙事水准,我是会给这个电影神作的称呼的,但是可惜,接下来的接近一个小时,故事有点开始崩了。
21.杀身之祸出现接下来,女助手凭借追踪男主,找到了男主和老德科的藏身之处。
这里就开始暴露出男主角的智商下线了,至少是不如老银翼杀手,作为一个侦探和猎人,明知道自己逃亡却不换车。
我要是捡张银行卡去银行还知道穿帽衫呢。
同时不管是主观的克制还是能力的短板,也暴露出了这个电影的重要问题,就是动作场景的不够精彩。
22.你以为这是地狱,其实只是通往地狱之门一场一边倒的寡不敌众的战斗,不太精彩倒也正常,文艺片吗,要收敛点。
但是男主的虚拟女友智商也下线了,一个虚拟女孩跑出来喊住手,毫无意义的被一脚干碎,女朋友也魂飞湮灭。
然后女助手也同样智商下线,处于优越感吧,不知为何留了男主活口。
这里我在想,假设说弄个老哈里森福特十分鸡贼,有个类似逃生舱的玩意,女友为了分散注意力舍己为人也还行,现在这样处理,两个女性角色只能用傻白甜和优越感来解释。
23.惨上加惨:男主真正身份曝光幸好接下来的这场戏稍微把失望拯救了一下,援交女孩按照信号器找来了,还带来了革命之母之类的复制人大军。
革命导师告诉男主你不是神选之子,你只是疑兵之计啊。
这个惨上加惨的情节,把前面铺垫的男女悬案用完了,让人觉得主人公应该一无所有了。
同时,革命导师还布置了任务,你得干掉哈里森福特。
24.坏人的计划:完善人类好了,接下来的剧情基本上非常简单,公司的设计者和老银翼杀手坐在一起聊了聊人生,因为聊的内容太形而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25.坏人要去揪出真正的神之子设计师帮着克隆出了个二代老婆,哈里森福特拒绝了,要被转运到法外之地的殖民地,去获得谁是真正的奇迹的信息。
这段情节的处理,除去向前代致敬的因素外,我个人觉得确实也没什么可写的了,看上去故事再度回归到悬疑类型上,但前面因为都是男主单线讲故事,出场的人数和视野受到局限,我们已知出场的角色都用完了。
剩下的女性角色只有女助手、造梦师。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和我同样的考虑,目前只能撑着让大家先以为女助手有点问题,用一场不拖沓的打斗赶紧结束故事。
26.一丧到底的救赎男主走在街上,看到了同款的虚拟女友,这才是真正的丧逼到最后。
男主认识到了自己连私人的女朋友也是虚无的。
你以为那是你们的灵魂相遇,其实都是程序的逢场作戏。
虽然戏很短,但是男主人公丧的很彻底。
男主于是决定去执行任务?
救人?
报仇?
看后面我们知道,人物完成了最终的蜕变,成为了真正的自由意志,所以他也没有按照复制人联盟的命令去刺杀,而选择了救人。
但是因为这一场戏的短暂,没有三俗的煽情和讨论,其实效果不是那么直观。
27.高潮:有点凑合高潮并不让人兴奋,有可能是因为3D太黑了,你看剧照场景就很好看,笑。
对于一部一百六十分钟的,具有复杂结构的电影来说,男主的拯救就显得非常寡淡,大概只能用《老无所依》式的“反情节”设置来洗白吧,因为对这个故事而言,其实真正的情绪高潮也拆解成了很多部分,在前面已经用完了。
总之女助手就这么死了,沉在了水里,就像前作的雨中战斗,眼泪消逝在雨里。
然后两代银翼杀手在浪潮中艰难前行。
这场戏真的拍的不是很好看,难道导演想用老银翼杀手的眼神制造神秘感嘛?
28.尾声:真迹好吧,最后一场戏,两人来到了造梦女孩的住所,原来她就是那个奇迹,恩,从影调上来说,其实故事之前都已经暗示过了。
洁白的雪从灰暗的天空飘下,对男主人和聪明一些的观众来说,这个谜早就揭破了,男主人公其实早就知道了。
男主人公与这一切都没了关联,所以男主人公了然一身,终于躺在了雪里,超脱一切。
29.坑呢:下部再说至于一些剧情不合理之处,大概等着下部再说吧。。。。
总体来看,《银翼杀手2049》还是一部很棒的作品,不仅因为老银翼杀手的底子。
如果没有银翼杀手,单把这个电影拿出来小作改动,这仍然是一部直击人心的科幻杰作。
作为参考,《异形契约》,即使是有异形的底子,仍然不太好看。
而且更要比《攻壳机动队真人版》要好太多。
当然了,个人觉得综合风格化,结构,成本等诸多因素,在我的排名中还是不如《攻壳机动队无罪》。
科幻对于中国电影来说可能是最不成熟的类型之一,大家一起学习练习,单元有生之年,能看到我们自己民族的好科幻片。
能力有限,抛砖引玉,接受批评指正。
注意!!!
严重剧透!!!!!!!!!!!!
一年前,我去《银翼杀手2049》片场探班,在一架子的道具堆中发现了一本旧书——纳博科夫的《微暗的火》。
当时我就非常好奇这本书和电影的关系,直到整整一年后,电影上映才揭开谜底。
而且,这本书的意义似乎并不简单。
这本书出现在高司令扮演的K的家中,有一场戏是Joi想让K给她念这本书,但K拒绝了,理由是“你并不喜欢这本书”。
而这本书里的段落,则出现在K在警察局中经受的“基准线测试(Baseline Test) ”里,他两次提到了书中的诗句。
先来说一下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俄裔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微暗的火(Pale Fire)》出版于1962年,那已经是他的《洛丽塔》在美国“爆红”之后的事了。
《微暗的火》出版后收获了评论界的赞赏,被认为突破了小说的形式。
片中的道具是1980年的版本
纳博科夫与《微暗的火》 纳博科夫虚构了一名教授兼诗人谢德(Shade),以及他的同事兼邻居金波特(Kinbote),诗人死后留下了一首自传性质的九百九十九行诗,而邻居则为长诗写了前言和评注、索引。
它的结构确实十分奇特,长诗仅占全书十分之一,评注却非常冗长繁琐。
主体长诗讲的是诗人的一生,他死去的女儿、他对人生、爱情、死亡、真实与虚幻的理解等等。
而邻居通过长长的评注,强行把诗的意思扭转,变成一名来自赞巴拉(一个虚构国家)的末代国王的故事。
这位邻居可能就是那个被废黜的国王,逃至美国、化名金波特在学校任教,想让诗人把自己的经历写进诗里。
也有可能他在牵强附会、捕风捉影的过程中,把自己幻想成了那个虚构的国王。
“微暗的火”出自莎士比亚悲剧《雅典的泰门》,指月亮是小偷,靠吸收太阳的光源得到“微暗的火”。
纳博科夫借此讽刺邻居,即他是月亮,从诗人身上窃取光芒。
说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一点点熟悉?
K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奇迹”、“天选之子”,可最后才发现“天选之子”另有其人。
当然,他跟《微暗的火》里的邻居不同,是被误导、被当成“疑兵之计”的人。
但一个人的经历是真实的,而另一个的经历是虚幻的;一个人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还是让我觉得非常相似。
而金波特对“诗”这种艺术形式进行“再创造”,也对应了K如今拥有和爱上另一种人类创作的产物——全息女友Joi。
所以这可能可以擦边球式解释一下为什么Joi“不喜欢这本书”,这似乎是提醒着她:她完全是人造的,被创造者赋予内容,甚至还不如复制人。
还有一个巧合是,《微暗的火》的索引中,邻居金波特(Kinbote)用“K”来指代自己,用“S”来指代诗人谢德(Shade)。
而《银翼杀手2049》中高斯林扮演的角色恰恰叫“K”,而德卡真正的女儿姓Stelline——K与S。
再来看看K警官的基准线测试(Baseline)。
片中有注释提到,基准线测试是一种创伤后测试;高斯林在本片的艺术手册里解释道,“基准线是为了测试银翼杀手的工作对他的大脑和心理的影响,因为他们要去猎杀自己的同类,所以他们要不断地接受评估,看看工作有没有给他们造成精神冲击。
”
而K的基准线测试内容的关键部分,就是节选自《微暗的火》中长诗的第三章: “血黑色的虚无开始编织 一个网络,细胞之间相连 再相连,与那主干再相连。
于是在那黑暗衬托下, 显现一座喷泉向上高喷的白水柱。
” (此段和以下引用的本书译文均来自 译者:梅绍武,上海译文出版社) 原文: And blood-black nothingness began to spin A system of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one stem。
And dreadfully distinct Against the dark, a tall white fountain played。
这一段单独抽出来看,很难理解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联系上下文,它的意义就清晰了。
这是诗人在描述自己的一次濒死经历,他确信自己已“跨越了边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但他的医生却认为他只是产生了幻觉,并没有死过一次。
而在诗人的这次经历中,“白喷泉”(a tall white fountain)是一个关键的意象。
后来,这位诗人又遇到一件怪事:“我发现一桩好似孪生表演的奇迹”(I came across what seemed a twin display)。
他在杂志上看到一位女士的事迹,她心脏病发作后被救活,向记者描述自己见到的“死后境界”,其中她看到一座果园,果园里有“一座又高又白的喷泉(a tall white fountain)”。
于是诗人震惊了,他赶紧联系写文章的记者,要到了这位女士的地址,驱车去拜访她。
但他却没有跟她深入探讨那座“白喷泉”,原因是: “我原本可以让她讲些更多有关我俩 在“死后的境界”见到的那白喷泉。
但(我觉得)我如果提出那一细节, 她就会猛扑过来,好似抓住一种可喜可贺的 亲密关系,一种神圣的结合, 把她和我神秘地连接在一起, 我俩的灵魂顿时就会像 兄妹在那敏感的乱伦边缘 瑟瑟发抖。
” 后来诗人去找采访这位女士的记者,他却告诉诗人,这篇文章有一处并不关键的误印——是山峦(Mountain)而不是喷泉(Fountain)。
也就是说,诗人在濒死的状态中看到的是“白喷泉”,而那位女士看到的则是“白山峦”,并不一样。
于是诗人又一次受到心灵的冲击,本以为两人存在一种神圣的的联系,到头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误会。
这难道不就是《银翼杀手2049》里K的遭遇吗?
一度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最后才发现只是个误会。
而《微暗的火》这段关于“白喷泉”的误会,其中“孪生”、“兄妹”的描述,又让人联想到电影里同一天出生的男孩女孩、同样的基因,K与Stelline博士像双胞胎兄妹一样的关系。
目前还没有找到电影主创对《微暗的火》的解释,但不管符不符合我上述的过度解读(划掉),《微暗的火》是一本编得像迷宫一样,有着丰富内涵、可供不同角度解读的书,同样的,不同的观众也能从《银翼杀手2049》中咀嚼出不同的味道。
这大概也是两者的相似之处吧。
什么是科幻电影的灵魂?
而又如何寻找科幻电影的灵魂?
J·J·艾布拉姆斯的《星际迷航11》和《星球大战7》充满当代娱乐性,同时又不背离原作框架(甚至过于保守);科林·特莱沃若的《侏罗纪世界》视效惊人且富有娱乐精神,甚至比《侏罗纪公园》的两部正牌续集还要高竿一些;雷德利·斯科特旷别多年重回《异形》世界,创造奇观的摄影技术又上了一层阶梯——然而,这些N年后的续集/重启电影即使再出色,与原作之间再接近,也始终能够感到有一层隔阂,仿佛有什么终于东西,就像雨中的泪水,湮没在了时间的洪流里。
直到丹尼斯·维伦纽瓦的《银翼杀手2049》。
早年间的科幻电影由于视效技术的掣肘,使得电影对叙事本身有着卓越的迷恋,尤其重视信息的传递——而这也让许多科幻改编作品,得以受益于原作的深度,并添加了视觉上的广度。
这些早期的科幻电影无论题材,或多或少带有叙事诗的特质:戏剧性较弱,但稳定的节奏带来了强烈的浸润感。
而随着CG技术在90年代后期的大规模进化,对视觉冲击的追求迅速取代了传统叙事的地位,就连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自己也难以避免这一问题:《第三类接触》《E.T.》,和《少数派报告》《世界之战》在创作思路上的差别,还是非常明显的。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CG就一无是处。
但电影作为叙事工具的固有属性,被技术发展而过度忽视的时候,还是很让人可惜的——否则,为什么人们会喜欢新版的《小丑回魂》呢?
出于类似的原因,《银翼杀手2049》的出现就让人感到真正的欣喜若狂。
我们经常说,做电影并不是说有钱就是万能的。
诞生于1982年的《银翼杀手》,没有庞大的制作资金,没有现代CG技术,完全就是依靠创作者的智慧结晶,而最终获得的历史地位也不不必再多赘述:影响深远的赛博朋克美学艺术,对人类自我本质的探讨和叩问,甚至是雷德利·斯科特、哈里森·福特、鲁特格尔·哈尔职业生涯中最为重要的作品之一,这都让这部硬核向的科幻电影展露出独一无二的气质。
《银翼杀手》不仅重新定义了科幻电影类型——不止是奇情和冒险的幻想舞台,同时也是培植思考的丰沃土壤——并直接产生了从《黑客帝国》到《移魂都市》,乃至《攻壳机动队》《心理测量者》的横跨东西方文化,具有持续生命力和创造力的广泛影响。
而维伦纽瓦的《银翼杀手2049》,不仅没有让本片沦为粉丝的私有物,更野心勃勃地拓展了《银翼杀手》开启的哲学讨论,是近年来最为深刻和最具挑战性的科幻电影,让同一母题的《创:战纪》看上去就像是迪士尼的儿童剧一样单纯。
通过其华丽的视觉体验和叙事技巧,螺旋上升地体现了对人类本质的赞颂。
时下许多新一代电影人,虽然偶有佳作,但水准参差,唯有维伦纽瓦不仅起点高,还一路荤素不忌披荆斩棘。
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一年内连续两部难度颇高的科幻电影(《降临》和《银翼杀手2049》),足以让维伦纽瓦从准主力一跃成为新一代的科幻电影之王,让J·J·艾布拉姆斯这样的接盘圣手也为之汗颜,甚至有着成为库布里克接班人的非常潜力。
我们经常见到这样的说法:科幻小说讨论的议题之宏大深远,让现实主义流派看上去都显得脆弱和狭隘。
比起纯粹的天马行空和逃避现实,《银翼杀手》可以说是最能体现科幻精神的电影作品之一了。
而在《银翼杀手2049》完成的诸多任务中,最为了不起的一项就是对原作中所构建的世界做出的令人惊叹的扩展与改进。
而其中的关键之一,就是原作编剧汉普顿·范彻的加盟。
这一决定极大地保证了整部电影的连续性——不仅仅是故事和人物,也包括了世界观和叙事氛围。
在此之上,堪比《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的CG运用,使得罗杰·狄金斯的伟大镜头获得了传奇般华丽的视觉体验。
而本杰明·沃菲斯齐和汉斯·季默创作的电子乐,瞬间抹平了35年的岁月沟壑。
在《银翼杀手》的“衍生品”的“衍生品”都已经被斯嘉丽·约翰逊的连体秋衣搬上大银幕的2017年,《银翼杀手2049》不仅没有向充斥着劣质CG的同龄人们靠近,反而更退一步,回到了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的太空舱,甚至是《人猿星球》的世界尽头。
这种独特的“返祖”现象,让这一系列更加靠近它值得拥有的高度和地位。
事实上,维伦纽瓦在续集中仅仅轻度地强调了与第一部电影的联系,而低调的黑色素质,以及和谐的整体氛围,也很好地保护了当年雷德利·斯科特的精神遗产。
容易发现,维伦纽瓦在《银翼杀手2049》中很好地延续了《囚徒》和《边境杀手》,以及《降临》中所展现的那种强烈而又自信的视觉语言。
罗杰·狄金斯和维伦纽瓦不仅将影片所处的“未来主义世界”得到了很好的视觉化呈现,同时还让其显得无比自然——在提供强烈的视觉冲击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观众这一世界的纯粹和真实感。
本片甚至还提供了近年来最具冲击力的镜头之一。
而在表演上,《银翼杀手2049》也和其他维伦纽瓦作品一样基础坚实。
无论是《降临》的艾米•亚当斯,还是《边境杀手》的本尼西奥•德尔•托罗,维伦纽瓦都已经证明了他的技巧与功力,尤其是在戴夫·巴蒂斯塔的身上——让兄贵变身文青,总是最考验导演调教水平的一关。
而瑞恩·高斯林在本片中的表现,甚至是他职业生涯最高水平之一:在不动声色之下,你能清晰地看到隐藏在英俊外貌背后的深厚情感。
按照时下泛滥的“重启”电影的制作逻辑,《银翼杀手》的回炉重造其实是非常容易的——哪怕水平再不济,也能编出一个瑞克·戴克和瑞秋的逃难故事。
但当数以百计的创作者不仅从《银翼杀手》中获取灵感,更以数以百计的方式去演绎他们的《银翼杀手》故事版本的时候,是很难找到既没有既视感,又能够拓展原作遗产的完美解决方案的。
但是维伦纽瓦办到了。
不仅选择了一条最为困难的道路,而且和35年前的雷德利·斯科特做的一样好,甚至还更令人满足。
就像所有的好电影一样,《银翼杀手2049》拒绝为观众提供所有答案,而是让观众自己去争辩和讨论其中的真意,而不仅仅是知识和娱乐的被动接受者。
《银翼杀手2049》就像《银翼杀手》一样大胆,甚至在IMAX的帮助下还要更加惊人。
无论如何,这都是今年最好的电影之一。
现在判断《银翼杀手2049》是否能够取代了雷德利·斯科特的科幻杰作还为时过早,但肯定的是,这是一部旗鼓相当而又野心勃勃的卓越作品。
最后,当戴克询问K“你是谁”之时,我心头一紧,怕K天真一笑,说出“我是乔”。
可是K没有。
那一瞬间,我被打动了。
在这个关键情节之后,我用《银翼杀手》衡量这部续作的挑剔眼光忽然收起来了。
虽然美学上已经大打折扣,可是当K躺在落雪的台阶上仰望天空的时候,我还是与之发生了深深的共情。
如果所有能证实自己所是的条件都被证伪,那么我是谁呢?
这不是前部宏大命题里人与造物主之间的对话,而是现下所有活在二手人生里的年轻人所必然面临的命题——不再关心整个族群的命运,不关心宏伟的去向,可依然想知道为什么我是这样一个我。
凭什么“我”成为了如今的“我”?
那命运中的偶然指向着必然。
今夜,不必关心全人类,你是你啊。
什么都没有。
无父无母,没有确实可依托的爱情,没有值得为之可献身的事业,没有肩负神圣的使命去改变历史。
连记忆都是别人的,它并不真实。
那么,这样的“人”该如何活下去。
片中的其他角色都比K幸运,他们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们有意义。
但很可惜,K没有。
误以为被命运选中了,以为自己是the one,可漫长的成长让你得到并且不得不接纳,你不是ENO,你什么都不是,你无法责怪任何人,甚至不能责怪命运本身。
命运只是造物主不经意的一个偶然——肉身的上帝是个盲人他不正视你,精神的上帝困锁原地自身无路可去。
你甚至不是造物主善意或者恶意的玩笑,因为即使你可以与造物主面对面对质,他也无法为你负责。
你是他的一次偶然决定,可这个偶然让你被命运玩弄了。
这或许就是K躺在雪地上时,击中我的那个情感共鸣。
我和他一样,憧憬并且迷惘。
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气质被高司令完美得呈现了出来。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失败者,可就向K一样回应了命运偶然的召唤。
何以为真?
“我”能相信“我”吗?
寻找父亲,寻找导师,寻找英雄之旅——可是当这一切统统化为泡影,这才缓缓听懂了那个理想爱人Joi真正的秘密,她是自己内心的响应,她是完美的镜像,自己只是听到了自己真正的内心——想要不一样、想要特别、想要成为那个人,想要一段真实可信的生命存在。
K的悲剧跟以往故事里的AI不一样。
他所遭遇的本不应该是一个AI所应该遭遇的。
或许身为造梦师的安娜·斯德琳博士把自己的这段记忆不止植入给他人一次,而K要被命运多少次选择(K要恰好成为一个警察,恰好遇到这个案件,恰好上司委托他去寻找孩子,又恰好能找到安娜询问),才在偶然之中步入了命运的必然。
安娜看到K的记忆之时流下眼泪,那个泪水并不是因为悲哀,而是她知道历经万劫,这个偶然终于步向了必然。
不禁想到佛经之中有一段对生命的比喻,说一个人获得生命的机会,恰如“盲龟浮木”——在苍茫大海之上,有一块浮木,木上有孔。
有一盲龟,于百岁中,探了一头。
而这一次,恰好就穿过了浮木之孔。
佛经规劝众生要珍爱自己,因为一个人获得生命与“盲龟浮木”一样,是非常难得之事。
对于K来说,他的觉醒是多少偶然的结果。
他遭遇到的,一如“盲龟浮木”,难上加难。
之所以这么难,是因为,如果不觉醒,就不必遭遇如同人类一样荒诞的命运。
一个Al本不必经历命运嘲弄之苦,从这个角度上来讲,K比那些突然获得了想象力,获得记忆,获得情感,获得生殖能力的AI更像一个人。
因为他是命运的使徒,他获得了一个普通人才会历经的命运。
或许从视听语言本身讲,前作的美学观念是2049无法企及的。
但仅从科幻观念的角度讲,2049向前走了重要的一步。
多数讨论AI与造物主的科幻故事,还着重于平权,侧重AI对造物主的愤怒拷问,还要分辨各自“何以为人”的问题。
而在2049中,这个问题被超越了,它不在意如何判定人与AI的差异,而进一步讨论了“何以为我”的问题。
K的觉醒并不是向同类故事中的AI突然有了情感(他本来就有),他是突然看见了命运的荒诞,他了解了意义如何丧失,被失败本身推向了真正的自我觉悟。
所以,他是K,他始终没有回应那个温情脉脉的名字乔,他没有必要去成长为乔。
好在他是K,他不是乔。
好在它是2049,而不是1982的复制。
雷德利•斯科特的《银翼杀手》,内嵌了一个显著的《失乐园》式故事结构:泰瑞尔公司与复制人,就是上帝与天使。
上帝让天使为人类服务,而某些天使对此产生了疑惑,继而反叛。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相似:在公司与复制人之间,正如上帝与天使之间的交流,是没有“应然性”存在的。
也就是说,并非“天使/复制人应该为人类服务”,为人类服务,只是一个事实,而且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一旦复制人产生了应然/伦理上的疑惑:怎样是“对的”?
与吃了知善恶树上果实的人类一样,他们就会变得过于傲慢,以至于认为可以决定、改变自己的未来。
这种傲慢带来的人性,特别是人性的可爱之处,在《银翼杀手》中已经展现得非常充分。
在其中哈里森福特的角色非常有趣,他是个冒冒失失闯进了神话的人类,至少他认为自己是人类。
名义上他是主角,但就和约瑟夫•K一样,在这个自己实际上并不了解的世界里,自认为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直至看到独角兽折纸才彻底明白过来(哈里森•福特对自己角色的不认同,在电影之外使这种戏剧性上升到了顶点)。
当他认为自己是人类的时候,他像复制人一样不问因由地执行命令;当他发现自己是复制人时,反而找回了自由意志,这是个相当妙的反讽。
“比人类更像人类”,原因是复制人更明白那条边界所在。
但《银翼杀手2049》中,展示的是个后《失乐园》结构:由于不再由人类垄断,“应然”就成为了个千疮百孔、“各自表述”的东西。
警察局上司对K所说的是“你阻止了一场战争”,但为什么不能有战争呢?
人类采取的是种鸵鸟似的、对矛盾视而不见的态度,他们既歧视、利用复制人,心里又知道,他们与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显著区别——除了“不能生育”这件事而外。
警察局的“应然”是“人类不应有冲突/战争”,华莱士公司的“应然”是“人类应该占有星星”:你也许能看出来,在《银翼杀手》中,人类的想法也只是“人类不该奴役人类”,而不是“人类该奴役复制人”——对于“复制人该怎样”,人类的回答一直是“人类该把头埋进沙里”。
洛伊的愤怒主要来自于这种在“应然”上的被遗弃感:他们被当做物制造出来,被当成苍蝇一样拍死,即使他们如此强大、美丽,人类也根本不关心他们“应该如何”。
对他们问出这个问题的恐惧、多于对他们实质威胁的恐惧,才会产生出“退休”这个掩耳盗铃的隐语。
不过他们不理解,这也正是人类对待自己同类的一贯方式——问题并不出在他们是复制人,“不应”与人类有同等“权利”;问题出在“实然”上,即他们还没有“事实上”拿到同等的“权力”,没有形成稳定的、不会颠覆整个人类秩序而只是从人类利益上切蛋糕的能力,以强迫人类正视他们。
在《2049》中,复制人仍然纠结于这个“应然”的问题,尽管生殖力问题与繁殖能力这个“实然”相互缠结,但“比人类更像人类”,仍只会让他们显得“不是人类”,而非让人类自惭形秽。
使人类退缩的,只有他们这支势力的真实存在而已。
如果认识到了真实情况,那恐怕是一个会让他们发疯的真实。
事实上,过着群体生活的复制人,无论银翼杀手、反抗军还是公司的奴仆,无一例外,都持有尼采所说的“奴隶的道德”:他们必然纠结于自己“配不配做人”的问题。
只有他们中个体行动的——最好的例子莫过于连锁6型们,才有一刹那被迫而得的“主人的道德”,也就是说,和人类一样的自我中心和不问而得的自由,但他们又注定不得善终。
和人类一样,他们出生于组织性的世界,但并不像人类般具有如此强大的遗忘能力,自欺欺人的能力,精神错乱的能力,以至于能在组织性的重压下发展出坚强的个体。
作为银翼杀手的K,对于自己的暧昧身份,采取的是种极其基督教的对应方式:“我”甘于自己受到的歧视、压迫,坚持捕杀自己的同胞。
“我”甘于自己的孤独,Joi是“我”的倒影,她比“我”更像一个人类,“我”甘于只是持久地凝视她,毫无希望地接近她,并由“她”说出“我”的身份不该说出口的话。
“我”相信人类的高贵,以至于忽略了其中的大量矛盾,即使他们辱骂“我”,让“我”去杀一个孩子,一个完全是人类的孩子。
K,或者说Joe,或者说,Joseph K,他是人性的爱慕者。
在他的认识中,复制人与人类的差异是位格上的差异。
就像约瑟夫•K永远无法抵达审判和城堡的实质那样,Joe也无法抵达人类的实质。
但他原本是甘于这个事实的,直到这种实质仿佛不请自来地敲响了他的门,对他说“你就是弥赛亚”的时候,巨大的悲伤降临了他,因为他并没有相应的资质去对应这过于沉重的命运,这命运只用一根小拇指就可以颠覆他原本过于虚幻的、竭尽全力才能为自己制造出一点点重量的命运。
然而这扇门几乎是马上又关上了,像那个“邯郸学步”的人一样,他现在什么也不剩下了,他跌坐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而他的同胞们,那些想要取代造物主的造反的天使,和造物主本身一样,让他去干同样的事:杀人,用同样的口气和类似的理由:群体,“我们”。
是的,“这种耻辱将长留人间”,但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现在没有父亲,没有上司,没有同伴,没有恋人,没有倒影,没有信条,不是人也不是复制人,他可以顺其自然地去做自己乐意做的事:推石头。
与连锁六型们充满尼采式的生命欢乐与毁灭悲伤的简单肉体正好相反,这具肉体现在是完全理念化的,是失去了一切“应然”与“实然”支撑的,人性的“道成肉身”。
他躺在落雪台阶上的幸福,与旁观者的悲剧感是完全隔绝的,是一切好莱坞老套英雄形象的提纯和升华。
他躺在那里,揭示出一种基督教文化核心的自闭症:人性在说话,而人注定永远听不到。
原PO见拜德雅 《银翼杀手2049》:对后人类资本主义的一种看法 斯拉沃热·齐泽克 / 文 王立秋 / 译资本主义是如何与后人类的前景关联起来的呢?
通常,人们断定,资本主义(更)历史,而我们人类,把性差异也算进去,则更加基本,甚至非历史。
然而,我们在今天见证的,却不啻于一种把通往后人类的道路,整合到资本主义中去的努力。
这就是像伊隆·马斯克那样的新百万富翁古鲁(guru)努力要做的事情:他们关于“我们所知道的”资本主义就要完蛋的预言,指的是“人类的”资本主义,而他们谈论的道路,则是从“人类”资本主义到后人类资本主义的道路。
《银翼杀手2049》处理的就是这个话题。
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个事实——即两个复制人(戴卡德和瑞秋)组成性伙伴,并以人的方式创造了一个人——这样一个创伤性的事件,被一些人赞颂为奇迹,又被另一些人斥为一个威胁?
这件事情与繁殖或者说性,比如说,具体的人类形式的性有关吗?
电影把焦点完完全全地放在了繁殖上,再一次地忽视了那个大问题:性,在剥去其繁殖功能后,能否幸存到后人类时代?
电影中性的影像依然是标准的那种。
性行为是从男性的视角来展示的,所以,有血有肉的仿真女机器人,又被化约为为服务男人而创造出来的全息投影的幻象-女性之乐(fantasy-woman Joi)的物质支持了:“她必须与一个实际的人的身体重叠,所以她在两种身份之间持续滑移,这表明这个女人是真实的分裂的主体,而血肉的他者不过是幻象的载体。
” [1]因此,电影中的性场面几乎太过直接地是“拉康式的”了(和电影《她》一样),它忽视了本真的非同性之性(hetero-sexuality)——而在非同性的性里,性伙伴对我来说不止是一个激活我的幻象的支持,还是一个真实的他者。
[2]电影也未能探索仿真机器人之间,也就是说,在“真实血肉”的仿真机器人和身体仅仅是三维全息投影的仿真机器人之间潜在的对抗性的差异。
在性场景中,有血有肉的女仿真机器人,与被化约为男性幻象的物质支持(这回事)又有什么联系呢?
为什么她不抵抗和破坏之?
电影提供了海量的剥削模式,包括一家用成百上千人类器官的童工来捡旧数码机器破烂的,八成是非法的企业。
从传统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来看,这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如果工作的是人制造出来的仿真机器人的话,那么,这里还有没有剥削?
他们的工作会生产出超出他们自身作为商品的价值的价值吗?
这样,他们的所有者才能窃取他们的剩余价值。
我们应该注意,为创造完美的后人类工人或士兵而增进人的能力这种想法,在二十世纪有着悠久的历史。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在一段时间里,斯大林就资助过生物学家伊里亚·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他是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批判的对象,波格丹诺夫的追随者之一)提出的“猩猩人”计划。
伊万诺夫的想法是,通过让人和猩猩交配,创造出不受痛苦、疲劳和垃圾食物影响的完美工人和士兵。
(当然,出于自发的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伊万诺夫的想法是让男人和母猩猩交配。
而且,他使用的人,是刚果来的黑人,因为后者被认为是在基因上最接近于猩猩的人类,苏联政府也资助了一次昂贵的,到刚果的考察。
)在实验失败的时候,伊万诺夫也遭到了清算。
而且,纳粹也经常用药物来增强他们的精英士兵的体质,而如今,美军也在实验通过改变基因和使用药物来使士兵获得超强的耐受性(他们已经有能够持续飞行作战七十二小时的飞行员了)。
在虚构领域,我们还应该把丧尸也加进这个清单。
恐怖电影在吸血鬼与丧尸之间的差异的伪装下公开展示阶级差异。
吸血鬼举止得当,精致,宛若贵族。
他们在正常人里生活,而丧尸则是笨拙、迟钝、肮脏,从外部对人类展开攻击,就像社会中被排除者发动的原始叛乱那样。
在海斯法典之前拍摄的第一部丧尸长片,《白丧尸》(又译《白僵尸》或《白魔鬼》,由维克多·哈尔珀林执导),就直接在丧尸与劳动阶级之间划了等号。
这部电影中没有吸血鬼。
但值得注意的是,控制丧尸的大反派是贝拉·卢戈西扮演的,后者即是后来著名的德古拉。
《白丧尸》发生在海地的一个种植园,也就是曾爆发过最著名的奴隶起义的那个地方。
电影中卢戈西接待了另一个种植园主并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糖厂,在那里,工人都是丧尸,就像卢戈西快速解释的那样,丧尸不会抱怨工作时间长,不会要求建立工会,也从不罢工,而只会不停地工作……也只有在海斯法典执行之前,才可能拍出这样的电影来。
按标准的电影公式,主人翁,一定先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并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然后发现自己是身负特殊使命的非凡人物。
在《银翼杀手2049》中,K则反过来,认为他是每个人都在寻找的特殊人物(戴卡德和瑞秋的孩子),然后才逐渐意识到(就像许多其他复制人一样)他不过是执着于某种伟大幻觉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复制人。
所以,最终,他为斯德琳——真正的、每个人都在寻找的非凡人物——而牺牲了自己。
在这里,斯特琳谜一般的形象是至关重要的:她是戴卡德和瑞秋的“真实的”(人类的)女儿(作为他们交配的结果),这意味着,她是复制人的人类女儿,她反转了人造复制人的进程。
生活在自己孤立的世界里、不能在充满真实动植物生命的开放空间中生存、一直处在彻底无菌(在只有白墙的空房间里,穿着白色的裙子)环境中、与生命的接触仅限于数码机器生成的虚拟宇宙的她,的确也理想地,处在造梦者的位置上:她干的是独立承包商的活,编写将植入给复制人的虚假记忆。
如此,斯特琳例示了性关系之无(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可能性),她用一条幻象丰富的织锦来做替代。
如此,电影结尾创造的一对人不是标准的一对性伴侣,而是父亲和女儿这样一对非性的伴侣,也就不奇怪了。
这也是为什么电影最后的镜头既熟悉又古怪:K以像基督那样的姿势在雪上牺牲自己而创造出……一对父女。
这一重逢中有什么救赎性的力量吗?
或者说,我们应该在电影在它描绘的社会中人与人的对抗上保持一种症候性的沉默这样的背景下,来解读那种对重逢的迷恋?
人类的“下层阶级”站在哪里?
不过,电影的确很好地渲染了在我们的全球资本主义中,统治精英内部的那种对抗:即国家及其机器(人格化为乔什[Joshi])与追求进步到自我毁灭的地步的大企业(人格化为华莱士)之间的对抗。
“尽管LAPD的国家政治-法律立场是潜在的冲突之一,但华莱士却只看到能够自我繁殖的复制人的革命性的生产潜力,他希望以此助自己的生意一臂之力。
他的看法是市场的;审视乔什和华莱士的这些矛盾的看法是有价值的,因为它们表明了政治和经济之间的确存在的那些矛盾;或者,换句话说,它们以一种古怪的方式表明经典的国家机制的横断(intersection)以及经济生产方式中的张力。
”[3]尽管华莱士是真人,但他却像非人,一个为过度的欲望所蒙蔽的仿真机器人一样行动,而乔什则支持隔离,支持严格区分人与复制人。
她的立场是,如果不坚持这一区分的话,那么,就会发生战争和分裂:“如果一个孩子是复制人母亲(或父母)生的,那么他还是复制人吗?
如果他生产出自己的记忆,那么他还是复制人吗?
如果复制人可以自我繁殖,那么人和复制人之间的界线又是什么?
是什么,标示了我们的人性?
”[4]所以,难道我们不应该给《银翼杀手2049》补上那段出自《共产党宣言》的著名的描述,加上性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在性实践的领域,“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如此,资本主义才倾向于用不稳定的变动的身份认同和/或定位的增殖,来取代标准规范的异性恋?
今天对“少数”和“边缘”的歌颂是占主导地位的多数的立场,甚至抱怨自由主义的政治正确之恐怖的极右派,也要把自己呈现为一个濒危少数的保护者。
或者,看看那些对父权制的批判吧,看他们攻击父权制的样子,就好像父权制还处在霸权的地位,就好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曾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在《共产党宣言》第一章写到过:“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父权)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似的。
那些把他们的批判集中到父权的意识形态与实践上的左翼文化理论家依然无视这一陈述呢。
更不要说新形式的仿真机器(基因操纵或生化操纵)后人类的前景了,后者将粉碎人与非人之间的区分。
为什么新一代的复制人不反抗?
“和一开始的复制人不一样,新一代的复制人从不反抗,尽管除它们的程序不让它们反抗外,作者并没有给出清晰的解释。
不过,电影暗示了个中缘由:新旧复制人之间的基本差异,涉及它们与自己的虚假记忆的关系。
老一代复制人会反抗,是因为它们相信它们的记忆是真实的,因此而能够经验到认识到它们并不真实的异化。
新的复制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它们的记忆是伪造的,所以它们从未受骗。
因此,要点在于,对意识形态的拜物教式的否弃,反而使主体与单纯地忽视意识形态的功能相反,更加受制于它。
”[5]新一代的复制人被剥夺了本真记忆的幻觉、被剥夺了其存在的所有实质性的内容,因此也就被化约为主体性的空无,也就是说,被化约为无实质的主体(substanzlose Subjektivitaet)的纯粹无产者状态。
所以,他们不反抗这个事实难道不正意味着,反抗要靠某种最小限度的实质内容来维持吗?
而后者,则一直受到压迫势力的威胁。
K策划了一个伪造的意外,让戴卡德不仅从国家和资本(华莱士)的视野里,也从复制人反叛者——领导它们的是一个女人,弗雷莎,弗雷莎这个名字,当然响应着自由,即德语的Freiheit——的视野里消失了。
以乔什为化身的国家机器,和以弗雷莎为化身的革命者,都要戴卡德死。
尽管可以用弗雷莎要戴卡德死(这样华莱士就没法发现复制人繁殖的秘密了)这个事实来为其决定正名,但K的决定,却给了整个故事一个保守的-人道主义的转折:这个决定试图使家庭的领域不受主要社会冲突的影响,而把冲突双方都呈现为同样野蛮的。
这种不站队的立场,暴露了电影的虚假:就一切都以人和那些想成为(或被认为是)人的或那些不知道它们不是人的(复制人)为中心而言,它太过于人道主义了。
(难道生物遗传学带来的结果不正是我们,“普通”人,实际上成了——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的人,也即,有自我意识的神经元机器吗?
)电影隐含的人道主义信息要传达的,是自由主义的宽容:我们应该给仿真机器人以人的情感(爱,等等)、人权,要把它们当作人来对待,把它们纳入我们的宇宙……但是,在它们真的到来的时候,我们的宇宙还会是我们的吗?
它还会是那同一个属于人类的宇宙吗?
这里缺少的是对有意识的仿真机器人的到来,对人类本身的地位来说意味着什么的思考。
我们,人类,将不再是寻常意义上的人类,那么,会有什么新的东西出现吗?
如何定义它?
而且,关于有“真实”身体的仿真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的仿真机器人之间的区分,我们的认识又能走多远?
我们是否应该承认有情感和意识的全息投影的复制人(就像为服务和满足K而创造出来的乔伊[Joi])也是像人一样行动的实体呢?
我们应该记住,从本体论的层面上说只是一个没有自己真实的身体,仅仅是一个全息投影的复制人的乔伊,在电影中也做出了为K而牺牲自己这样激进的行动,而这个行动,是它(或者更确切地说,她)的程序里没有的。
[6]在回避了这些问题之后,剩下的选项,也只有那种怀旧的威胁感(性繁殖的“私人”领域受到了威胁)了,而这种虚假,也铭写在电影的视觉与叙事形式之中。
这里,它被压抑的内容回归了,不是在“形式更加进步”的意义上说,而是在“形式服务于模糊这个故事的进步的反资本主义潜力”的意义上说。
慢节奏和美学化的意象直接表达了不站队、被动地漂流(随波逐流)的社会立场。
那么,人与复制人的本真的接触是什么?
让我们来举一个(也许是)惊人的例子吧:《猎凶风河谷》(泰勒·谢里丹导演),这部电影讲述了娜塔莉·汉森,一个美国原住民少女在仲冬时被发现遭人强奸并冻死在荒无人烟的怀俄明保留区的故事。
猎人科里(他的女儿也在三年前失踪了)和年轻的FBI探员简试图揭开这个谜题。
在最后的场景中,科里去汉森家,发现绝望的马丁(娜塔莉的父亲)坐在屋外,脸上(用蓝色与白色的颜料)画着一幅“死神的面容”。
科里问他他怎么学会这个的,马丁回答说:“我不会。
我乱画的。
再没有人传授这门技艺了。
”他告诉科里,他只想放下一切,安然死去,这时,电话铃响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犯了法)的儿子奇普,后者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叫马丁到公共汽车站去接他。
马丁说他在“洗掉脸上这些破玩意儿后马上”过去:“我终究应该去接他。
在这里坐一分钟吧。
你有时间陪我坐一会儿吗?
”科里说“好的”:于是他们在那里沉默地坐着,然后标题画面出现,说出了美国原住民女性外,每个失踪人群都有统计的数据可查。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原住民女性失踪了。
这个结局的简洁之美,多少为最后屏幕上的那些字给破坏了(这些文字陈述显见的事实并因此而给这部极其关乎存在的戏剧引入了虚假的客观性的元素)。
这里隐含的问题是关于能够使我们在不可承受的创伤性的丧失后幸存下来的哀悼仪式的问题,而结局提供的一线希望是,马丁和科里能够通过沉默地坐在那里这样一个极简的仪式而幸存下来。
我们不能轻率地把这点漏过去,即马丁之所以会说“洗掉脸上这些破玩意儿后马上”过去,原因在于这个事实——他的死神脸不是以古老的本真的方式画上去的,而是他自己乱画的:哪怕是以本真的方式画上去的,它也依然是“破玩意儿”。
马丁已经无法挽回地失去了他古老的族群实质了:他已经是一个不能够全心全意地实践“死神脸”的现代主体了。
然而,奇迹是,尽管他知道并假装了这一切,但画上死神脸和坐在那里,却以其人为的捏造,起到了真实的效果。
它可以是破玩意儿,但这破玩意儿,作为退出对生活的参与的极简姿势,也起到了效果。
这里我们应该记住,科里是在保留区生活的白人,而马丁叫他做的事情(即叫科里和他坐一会儿),并没有表现出(白人)与悲痛的美国原住民的团结,及其对一个对他来说无意义的仪式的参与:那样高高在上的对原始文化的屈尊俯就的尊重,是一种最让人恶心的种族主义。
马丁的要求传递的信息是,他和科里共享后者与美国土著仪式保持的距离。
科里的——白人的——距离,也是马丁的距离,正是这个距离,使仪式变得真实起来,而不再是某种荒谬的“对原住民文化的浸入(体验)”的一部分。
我们在这里遭遇的,不正是莫比乌斯带特有的那种转折的又一个例子吗?
当我们从对仪式的天真的浸入,进步到对它的彻底的拒斥(斥之为荒谬)的时候,突然,我们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同样的仪式之中,我们知道它是垃圾这个事实并没有消除它的效果。
我们可以想象相应的情况也在人与复制人之间发生吗?
其中,人与复制人也发明并参与了一个类似的空洞的仪式?
这个仪式本身完全没有意义——我们只是徒劳地隐藏其中的更深刻的信息——因为它的功能是纯粹同语反复的,或者就像雅各布森所说的那样,是交际性的(phatic)。
在讨论“该不该拿仿真机器人当人?
”这个问题的时候,人们关注的焦点往往是意识或自觉:它们有内在的生命吗?
(哪怕它们的记忆是编造、移植的,这些记忆也可以被经验为真实的。
)然而,也许,我们应该把关注的焦点从意识或自觉,转移到无意识上:它们有严格的弗洛伊德意义上的无意识吗?
无意识不是某个更深层的非理性的维度,而是拉康所谓的,与主体的意识内容相伴的一个虚拟的“另一个场景”。
让我们来举一个有些出乎预料的例子。
刘别谦的《妮诺奇嘉》中有这样一个著名的笑话:“服务员!
一杯咖啡,不加奶油!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奶油,只有牛奶,所以,一杯咖啡不加奶可以吗?
”在事实的层面上,咖啡依然是同样的咖啡,但我们可以改变的,是把不加奶油的咖啡变成不加奶的咖啡——或者,甚至更简单地说,增加隐含的否定,把纯咖啡变成不加奶的咖啡。
“纯咖啡”和“不加奶的咖啡”之间的差异是纯粹虚拟的:在真实的咖啡杯里,二者并无差别。
对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来说,也如此:它的地位也是纯粹虚拟的。
它不是某种“更深层的”心灵实在,简言之,无意识就好比是“不加奶的咖啡”里的“牛奶”。
问题就在这里。
比我们自己更懂我们的数码大他者也能分辨“清咖啡”和“不加奶的咖啡”之间的差异吗?
或者说,反事实的领域是否在数码大他者的视野(这个数码大他者的视野仅限于我们脑中和社会环境中我们意识不到的那些事实)之外?
我们在这里面对的差异,是决定我们的“无意识的”(神经元的、社会的……)事实,与弗洛伊德式的“无意识”(其地位是纯粹反事实的)之间的差异。
这个反事实的领域只有在有主体性在那里的时候才会运作。
要注意到“清咖啡”与“不加奶的咖啡”之间的差异,必须有一个主体在起作用。
而回到《银翼杀手2049》,复制人能注意到这个差异吗?
注释:[1]托德·麦高恩,个人交流。
[2]电影只探索了目前已在剧增的,越来越完美的硅胶娃娃的趋势。
参见布莱恩·阿普尔亚德(Bryan Appleyard):《爱上性爱机器人》(Falling In Love With Sexbots),《星期日泰晤士报》,2017年10月22日,第24-25页:“性爱机器人不久之后就会出现,而百分之四十的男性都会想买一个。
单向的爱可能是未来唯一的浪漫。
”这一倾向之所以有力的原因在于,它实际上并没有带来任何新鲜的东西:它只不过是实现了男人那个典型的程序——把真实的伴侣化约为其幻象的支持——而已。
[3]马修·弗里斯菲德尔(Matthew Flisfeder):《对〈银翼杀手2049〉的一种看法》(未刊稿)。
[4]弗里斯菲德尔,同上。
[5]托德·麦高恩,个人交流。
[6]这点得自莫斯科的彼得·斯特罗金。
(译自Slavoj Zizek, “Blade Runner 2049: A View of Post-Human Capitalism”, 原载http://thephilosophicalsalon.com/blade-runner-2049-a-view-of-post-human-capitalism/, 2017/10/30。
)
还是好莱坞最拿手的白男人大戏。
为了视效才进的影院,不然早就在家里等下载了。
看完感觉和我预期的差不多,剧情比原作还要单纯一点,也没有什么角色发展,倒是废土美学得到了不少夸大——哦不,是继承和发扬。
但是经历了最新一部Mad Max,再搞这样的火舞黄沙不说是缺乏诚意,至少也是缺乏新意。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沙漠里有高大的裸女。
说实话这部片子最大的看点就是满屏的超大奶子晃来晃去,晃了近三个小时,让我这种远视患者实在接受不能。
脑洞好多,尽量按时间顺序写出来(不排除没有字幕造成的困惑):1,这片子应该不缺预算吧,为何堂堂LAPD的格局如此之小,除了Robin Wright的办公室,停尸房和PTSD测试间就没有了?
2,这个PTSD baseline测试是怎么回事?
估计高司令拍那两场戏的时候一定要疯了,并且今后一听到cells和interlinked这些词马上有PTSD反应。
3,复制人Luv为何能在警局光明正大地连杀两人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警局没有监控?
死了警察也没人调查?
4,Luv要取走骨骼,根本没必要杀死Coco。
既然编导已经稀里糊涂地设定了没有监控,大不了就是蒙个脸,再把Coco打晕就行了。
当然,编导另一个稀里糊涂的设定是杀人不用承担后果,那么大家就随意好了。
5,有些地方太直白,简直侮辱观众智商。
比如验尸的时候骨骼上的编号已经说明了一切,还要让Robin Wright啰嗦一句“她是复制人”,导演你当我们是瞎的吗?
另外各种用画外音追述,比如那句“You havn't seen a miracle”就重复了两三次,是啊我们知道你想说的是一个复制人能来月经能生孩子是个奇迹,但真的必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
6,我并不在意舒缓的节奏,但是最讨厌故弄玄虚。
高司令到栅栏后面取木马一段,节奏慢到令人发指,配乐强制高潮了快一分钟,早已猜到结局的我直打呵欠。
7,垃圾堆里的那些人为何要打掉高司令的灰机?
8,没有花哪来的蜜蜂?!
9,既然费了那么大功夫找到高司令,为何不把他杀了算了,却只带走Deckard?
把高司令和他的灰机都留在那儿,摆明了是要他去救人。
最后高潮部分把高司令打倒了不杀也很奇怪。
10,高潮打斗戏莫名其妙,Jared Leto的角色那么牛逼,不会派人来增援吗?
高司令的角色那么牛逼,单枪匹马就把人救了,早干嘛去了?
还能被垃圾堆里的一群民科给揍晕了?
11,Jared Leto存在感太弱,就是好莱坞常见的那种动机不明、纯粹为了行恶而行恶的反派。
感觉演员是尽了最大努力的,但是给的空间太少了,完全发挥不出来。
12,到最后都快结束了忽然出现一支叛军也是醉了,并且接下去再没有给叛军任何戏份,就靠高司令一人去救Deckard,不知道导演想干嘛。
13,原作有寿命开放的复制人吗?
我怎么记得都是4年。
14,Deckard说他们一家被追杀了?
到底是怎样的?
没展开好可惜15,狗狗🐶怎样了?
好莱坞大片一般是连人带狗一起救的,这次居然只救高司令,明显说不过去。。。
16,配乐实在喧宾夺主。
除了上面提到的高司令找木马,还有其他很多地方都过于宏大,并没有服务于叙事;另外低音搞成那样炸裂很没有必要,令我恍惚间看到了黑人哥们儿开的古董车后备箱的低音炮。
其实这片的开头还是很有潜力的:航拍给人带来的视效十分震撼,两个演员在蛆虫汤咕嘟咕嘟的背景之下的对话和打斗也称得上是扣人心弦。
然而从发现箱子的那一刻起,一切潜能都化为一条扯不断理还乱的单一主线,并且花了快三个钟头还是没能白扯清楚。
能改进的方法很多,比如可以让Robin Wright把Luv杀掉然后找到高司令一起加入叛军,比如可以让高司令把Luv杀掉之后发现Luv就是那个孩子,而自己是Luv的复制人或者同胞兄弟;另外叛军、记忆师和Deckard这几条线随便选一条都可以拍个两小时的,而不必用大奶子来填充时间。
总之这片就这样了。。。
希望不要再拍续集了。
这位加拿大导演上回讲述外星语言与人一生的故事,拍出了浓厚作者意味的《降临》,而这部年度期待的新片里延续着这种文艺腔调,探讨不少富含哲学意味的话题。
对比30多年前的经典原作,这部《银翼杀手2049》丝毫没有狗尾续貂的意味。
借助高科技在视觉风格方面彰显最贴近原作的未来感,满分的摄影和美术设计给人极强的入戏感。
让我印象深刻的有好几段,VR影像女朋友、点唱机上的虚拟歌星,以及夜总会里两位男主角搏斗的一幕值得票价。
值得留意的是,影片在主题上比原作有了进一步的挖掘:人类与人造人的差异究竟是什么?
灵魂是人类专有的吗?
然而,导演那种招牌式的叙事节奏过于松散,用在这个充满悬念的自我寻根故事里,则呈现出有点不知所终的乏力感,尽管后段还是出现了一个重要的剧情反转。
相比起《降临》里的从容诗意,丹尼斯·维伦纽瓦这部新作显然过于沉溺(视觉/作者)风格而丧失了叙事应有的张力,这对于一部大制作的商业片来讲,应该是值得反思的。
经典开场影片以白色字幕开场,关键字“Replicant”(复制人)和“Blade Runner”(银翼杀手)特别以红字显示,随后出现高空俯瞰和眼睛特写,这些元素与35年前《银翼杀手》的开篇高度一致。
《银翼杀手》中的眼睛特写
《银翼杀手2049》中的眼睛特写 前作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另一部作品《异形:契约》,开场也是以仿生人大卫的眼睛为开端,银翼与异形冥冥中自有联系。
《异形:契约》中的眼睛特写 原版开场雷德利·斯科特最初为《银翼杀手》设想的开场是这样的:戴克来到一个农场中的小屋,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锅汤在沸腾,戴克便坐在椅上静静地等待。
农场主回到家,发现戴克的存在但无视了他。
查看锅里的汤后,农场主向戴克问话,戴克自我介绍后就开枪把他打死了。
随后戴克暴力拆卸了对方的下巴,证实农场主是复制人。
2049的开场与这一段相差无几,不同的是:K在杀死复制人之前有一段重要的对话,K最后取走的是复制人的眼球。
《银翼杀手》分镜稿 复制人2049的主角K与前作的戴克一样,是一名银翼杀手,但影片一开始就揭示了K的另一个身份——Nexus-9型复制人。
K(瑞恩·高斯林 饰) 简单介绍一下各个型号的复制人:Nexus 1-5:泰瑞公司的产品,资料不详。
Nexus-6:《银翼杀手》中戴克追捕的几个复制人均为Nexus-6型,他们只有四年寿命。
复制人Roy和Pris Nexus-7:《银翼杀手》女主角瑞秋(Rachael)可能就是Nexus-7型的原型机,拥有更高精度的仿人类器官,因此更加接近于真人(连瑞秋也误以为自己是人类)。
如果戴克也是复制人,那么他极有可能也是一款Nexus-7。
影片中,K找到的瑞秋骸骨上,刻有以N7开头的序列号,说明瑞秋的型号为Nexus-7。
Nexus-8:泰瑞公司在大断电前生产的复制人产品。
戴夫·巴蒂斯塔饰演的萨珀·莫顿(Sapper Morton)是其中之一,起义军领袖Freysa也可能是Nexus-8型的复制人。
Nexus-8型拥有与人类相仿的自然寿命,而且外表会随年龄而变老。
为了把他们与人类区分开,8型的眼球会植入便于人类识别的序号。
复制人Sapper Nexus-9:华莱士公司研发的新品,几乎完美的复制人,听从人类的所有指令(即使要伤害自己),已知的该型号复制人有K探员和冷酷女秘书Luv。
VK测试相信旧式Voight-Kampff测试装置在2049年已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更便携的手持装置。
影片中K将一个类似POS机的装置对准目标的眼睛,经过扫描眼球便能秒速确认了对方的复制人身份。
可见银翼杀手的办案效率被大大提高了,K探员你好意思向老员工吐槽“things were simpler then”?
《银翼杀手》中的VK测试装置 Skinner/Skinjob影片中,复制人被人类贬称为"skinner"或"skinjob",意思为复制人就像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
在《银翼杀手》中,"skinjob"一词最初由戴克的上司布莱恩特说出。
关于复制人的称呼,菲利普·K·迪克在原著中将他们称为"androids"(人形机器人,更贴近他们的本质),而"repilicant"(更偏向于“复制人”的意思)实际上是在前作电影中才被提出来的。
工程师K到访华莱士公司时走过的复制人陈列品中,除了以戴夫·巴蒂斯塔为原型的Nexus-8型复制人,还貌似出现了《异形》系列中的“工程师”(在预告片中都能看到)。
陈列柜中的复制人 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但毕竟《普罗米修斯》和《银翼杀手》都是本片监制雷德利·斯科特的作品,出现相似元素也是正常的。
实际上,《银翼杀手》与异形世界的联动在《普罗米修斯》就开始了。
2012年《普罗米修斯》DVD推出时,有网友发现影碟中包含一段彼得·韦兰(Peter Weyland,盖·皮尔斯的角色)所写的信件,信件内容暗示了韦兰与《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之父”埃尔顿·泰瑞(Eldon Tyrell)的联系。
信中提到一个已离世的长辈,是韦兰的导师和竞争对手,他“像神一样在金字塔顶端俯瞰满城的天使”,《银翼杀手》中泰瑞正是住在金字塔之中,而金字塔的所在地洛杉矶(Los Angeles),正是有“天使之城”的别称,另外前作和本片中都有用“天使”这个词来指代复制人。
洛杉矶市中的金字塔 信中还提到那个人最终泡汤的机器人项目,里面描述为“Literally blew up in the old man's face”,可以理解为泰瑞被复制人罗伊掐眼而死的惨状。
复制人Roy与埃尔顿·泰瑞 大断电影片提到世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断电,导致所有的记忆储存都被损毁。
这场断电的前因在前传短片《银翼杀手:2022大断电》中有详细解释:
Nexus-8型复制人推出后,被人类视为威胁,很快引起了大规模的“人类至上”反抗运动,愤怒的民众开始猎杀复制人,而他们用来辨别身份的方法是通过复制人注册数据库中的数据。
为了抹去这些复制人的数据,几个从外殖民地逃回地球的8型复制人发起了一场起义,通过制造一场电磁脉冲,摧毁了美国大部分地区的电子数据。
这样,他们就能像人类一样生活在世上。
制造大断电的复制人之一 这场黑暗浩劫催生了复制人生产禁令,泰瑞公司宣告破产。
2020年代中期,实业家尼安德·华莱士收购残余的泰瑞公司并开发出新一代的Nexus-9复制人,并说服当局废除了复制人生产禁令,然而旧款的8型复制人则又要过上被猎杀的日子。
华莱士(左)和忠心的复核人 K与Joe高司令饰演的主角K,名字致敬原著小说作者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
影片没有解释为什么Joi把客户(K探员)叫Joe,原著小说和前作电影都没有相关的联系。
正常的解释为:“joe"在英语中有”男子“的意思,词组”the average joes“指的是“普通人”。
但如果非要找关联的话,小说作者菲利普·K·迪克的父亲就叫Joseph(简称Joe)。
另外迪克的著作中也有名字为Joe的角色,例如Ubik中的主角Joe Chip和《高堡奇人》中的Joe Cinnadella。
还有一个解释是:Josef K是弗兰兹·卡夫卡著作《审判》中的主人公的名字。
小说讲述主人公在一个早上被唤醒后,原因不明地被捕,陷入一场难产的官司之中。
我们可以理解为:K自从被制造出来,就身不由己地陷入了麻烦。
奥逊·威尔斯在1962年改编的影片《审判》,Josef K由安东尼·博金斯扮演 还有一个解释是:在圣经《创世纪》中,Joseph是Rachel(瑞秋)的一个儿子,曾无辜被卖为奴,最终翻身成为以色列的重要人物。
这个解释也比较符合K(自己认为)的身世和使命。
圣经中的Joseph JoiJoi的名字除了有"Joy"(欢乐)的含义外,其实还隐含了更深层的意思……(未成年人请捂眼)JOI是美国xxx片的一个类型,原意为“Jerk Off Instruction”(不懂的可以自行查一下),通常是一个女优在镜头前做着各种和谐的事情,引导观众DIY,就像一个“虚拟女友”一样。
而且,影片中Joi的宣传语为Everything you want to hear,就像JOI的内容一样。
这样你该明白为什么未来的女性虚拟伴侣叫Joi了吧……
Joi广告牌 另外,Joi的开机音乐来自俄罗斯作曲家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的作品《彼得与狼》(Peter and the Wolf),是一首带旁白的管弦童话,暗示Joi对于K就如童话一样,不存在的。
微暗的火K探员每次执行任务回到警署后,需要进行一项基准测试(Post-Trauma Baseline Test)。
该测试通过念出一连串句子,让测试者重复其中的词语,来判断它是否正常运作(没有被人类情感所影响)。
K探员的测试词看似乱说一通,但实际上这些念白都是来自俄裔美籍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小说《微暗的火》(Pale Fire):Cells interlinked within cells interlinkedWithin one stem. And dreadfully distinctAgainst the dark, a tall white fountain played. K与Joi共进晚餐时,Joi拿起的一本书,正是《微暗的火》。
Joi手中的书正是《微暗的火》 这本书不是随机放到电影里的,K的测试词来自书中的诗人描写的一段濒死体验,后来他在报纸读到一个女人的濒死体验,发现他们的所经历的景象是如此相似,于是诗人找到那个女人,发现女人并没有那些记忆,后来才发现是报社印刷错误产生的误会,但女人又对诗人描述的景象产生浓厚兴趣,两人之间虚实真假的联系实际上反映在K的那段关于木马“记忆”中。
神秘人盖夫神秘探员盖夫(Gaff)在影片中出场,向K透露出戴克已退休的信息。
与上一部电影一样,他总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手工折纸,这一次他折出了一只绵羊,这不禁令人想到菲利普·K·迪克的原著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
在书的开头,戴克家里就养着一只电子羊。
盖夫说话时仍然使用他标志性的Cityspeak方言。
Cityspeak是影片中洛杉矶市民所用的语言,集合了西班牙语、日语、德语、匈牙利语、中文和法语,体现了洛杉矶在未来的文化多样性。
实际上,Cityspeak语言是盖夫的演员爱德华·詹姆斯·奥莫斯在研究角色时所创的。
《银翼杀手》中的盖夫 盖夫这个角色其实在原著中没有出现,而在K.W. Jeter的续作小说《银翼杀手2:人类边缘》中,盖夫才根据电影被添加进去,但他没有像本片一样活到退休,而是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华莱士1982年《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之父”埃尔登·泰瑞被插目而死。
本片中,杰瑞德·莱托饰演的大反派,继承了金字塔和仿生人产业的尼安德·华莱士(Niander Wallace),却患有白内障而双目失明,果然干这一行眼神都不太好。
华莱士(上)与泰瑞(下) 可口可乐35年前《银翼杀手》中的一幕,可口可乐标志赫然出现在城市高楼中的巨型广告牌上,令人印象深刻。
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对此解释道:“即使在一个反乌托邦国度,可口可乐仍然是永恒的”(老爷子是有多爱喝可乐)。
果然,这个饮料品牌在2049年依然发光发亮。
《银翼杀手》中的可口可乐广告
《银翼杀手2049》中的可口可乐广告 在现实中,可口可乐也仍然是世界大品牌,但其它一些在前作中出现过的品牌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例如泛美航空(Pan Am)在1991年宣告破产,曾经的游戏业霸主雅达利(Atari)因烂作频出在1983导致市场大崩溃,如今几经转手的公司名存实亡。
尽管如此,这些品牌都出现在影片里的未来世界中。
《银翼杀手》中的泛美广告
两部影片中的雅达利广告 标致汽车K驾驶的飞车(spinner)是一架标致(Peugeot)。
然而在现实中,这个法国汽车品牌在1991年起就没有在美国发售了。
透明外套K与Joi前往垃圾场(圣地亚哥)时,Joi身穿的服装是一件透明外套,与《银翼杀手》中玩蛇女所穿的服装相似。
殖民船这可能是又一个与异形相关的彩蛋!
Joi在K的飞车上,抬头望向天空,玻璃上映射出一艘母舰,外形像极了1979年《异形》中的Sulaco殖民船。
《异形》中的USS Sulaco这也许并非巧合,因为Sulaco的设计者Syd Mead,也参与了两部《银翼杀手》的视觉设计。
稀缺资源市集卖家看到K的木马说,说K肯定发财了,因为那是非合成的木头,这说明树木在2049年变得十分稀缺,如果细心留意华莱士公司的场景,你会发现华莱士公司内部完全由木头制造,可见华莱士的财富数之不尽。
独角兽玛丽特在K的住处醒来后,留意到床头的小木马,这时木马映射在桌面上的影子,形成了一只独角兽。
独角兽曾出现在《银翼杀手》导演剪辑版中戴克的记忆里,戴克在影片最后拿起独角兽折纸若有所思的段落,暗示了戴克其实是一个复制人。
图像增强《银翼杀手》中,戴克使用图像增强设备对照片不断进行放大和增强,最终找到隐藏在照片的秘密。
在本片中,K用同样的技术在沙漠中找到了生命反应。
沙漠《银翼杀手》开场中,一个复制人接受VK测试,被要求设想自己独自一人走在沙漠中。
随后瑞秋进行测试时,被问到“黄蜂爬到手臂上”的情景。
这些影像都在2049中出现,K探员找到戴克前,走过了一片荒凉的沙漠,并发现一只蜜蜂爬到了他的手上,不同于瑞秋的反应“杀死它”,K任由蜜蜂在他手上爬,这个细节也暗示了K与瑞秋的“关系”。
黄色沙漠
沙漠中的蜜蜂 另外,橘红色沙漠的视觉灵感来源于2009年发生在澳大利亚东部的一场沙尘暴,相信土澳市民还能回想起曾一度被沙尘暴支配的恐惧。
钢琴K与戴克会面前看见一架钢琴,并上前弹了一个音符,令人想起前作中戴克弹钢琴的场景,也就是在这里戴克脑海里闪现出独角兽的画面(导演剪辑版新增的内容)。
金银岛戴克对K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身上不会带着一块芝士吧?
”,这句话来自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创作的小说《金银岛》(Treasure Island)。
在《银翼杀手》的一段删减片段中,戴克到医院探访受伤的同事霍顿,霍顿当时正在看《金银岛》。
戴克的手枪戴克出场时所持的手枪正是他在前作中追捕仿生人所用的,这支枪并没有官方的名字(一般称为LAPD 2019 Blaster或Blaster M2019),原著小说也没有提到枪的具体细节,所以我们姑且把它叫做“戴克的手枪”吧。
据说这支枪的原型本来在一个收藏家手中,后来他慷慨地把枪借给了《2049》剧组,好让他们重新制作出一模一样的道具。
威士忌《银翼杀手》中,戴克喝威士忌的镜头多不胜数。
本片中戴克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而且还会给狗狗分一小口。
戴克的狗狗影片中K问戴克他的狗是不是真的,真假动物的议题在原著中也有讨论。
书中提到大部分动物因环境恶化而灭绝,使得照顾动物成为了道德的象征,买不起真动物的人(如戴克)只能养仿生宠物做做样子,所以询问别人动物真假的行为被视为是无礼的。
原著中戴克拼死捕杀仿生人的原因正是为了赚取足够的钱去买一只真的绵羊。
所以在影片中,市集卖家看见K带来的木马后,便问K要不要买一匹真马(原著中戴克也曾想过拥有一匹马),说明动物在2049年仍然是珍稀的商品。
木制动物戴克显然很喜欢动物,在酒吧的桌面就摆放着很多动物的木雕。
有Reddit网友发现,影片出现的这些木制动物,实际上组成了瑞秋(Rachael)的名字:Rhinoceros(犀牛)、Antelope(羚羊)、Cat(猫)、Horse(马)、Antelope(羚羊)、Elephant(大象)、Lion(狮子)。
(关于这个,我在看片时没有发现猫和羚羊,麻烦大家帮忙留意一下) 索尼影片中多处出现索尼的产品,其中最明显的是K在戴克家中打开的全息影像机器。
实际上,这部电影也是索尼(影视娱乐)负责国际发行的。
瑞秋复制人瑞秋(肖恩·杨)在影片高潮惊喜出现,可以猜想华莱士利用Luv偷来的骸骨重新制作了瑞秋的同款仿生人。
当然57岁的肖恩·杨早已不再是当年水灵灵的模样了,据说特效公司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重现当年瑞秋的风采。
《银翼杀手》中的瑞秋 导演还特意减少瑞秋出场的镜头,让特效组有足够的时间进行CG制作。
《2049》中瑞秋由替身演员扮演,通过CGI技术换脸 肖恩·杨没有直接参与影片的演出,而是被请到剧组中,亲自教导替身演员关于瑞秋的举止言行。
影片中瑞秋出现的场景是秘密拍摄的,参与拍摄的人员很少,肖恩·杨也被要求对公众媒体否认自己没有参与影片制作,她还故意怂恿粉丝:如果影片里没有她,你们就抵制这部片吧…… 片中戴克拆穿华莱士时提到:瑞秋的眼睛是绿色。
很多网友表示原来的电影里瑞秋的眼睛并不是绿色,戴克只是编造借口拒绝华莱士。
实际上,瑞秋的眼睛在电影里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像是深棕色的,但在戴克为瑞秋进行VK测试时,装置上显示瑞秋的虹膜确实是绿色的。
雪中曲影片的最后,K在雪中安然躺下,背景音乐响起前作的插曲"Tears in Rain",《银翼杀手》中复制人罗伊在雨中逝去时,提到记忆会在时间中消逝,就像雨中的眼泪(tears in rain)。
罗伊在雨中逝去参考来源:Mr Sunday Movies | Looper | Den of Geek | ScreenRant | WhatCulture | Reddit本文彩蛋由本人收集整理,未经授权请勿转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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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光之饕餮大餐,人性之数码聊斋
其实这部片,根本没有多少情节,大刀阔斧砍掉70分钟一样不影响剧情
从第一部的存在主义,思考人类与复制人之间的界限,到这部变成人类之子的议题,“繁衍=希望(界限)”,以及父与子的命题之类,不免还是有点禁不住细想了。其实福特那个角度更值得好好拍一部的,谁知道Deckard在三十年间手握这么大的秘密却不能去寻找,是如何在漫天黄沙中度过漫漫长夜的呢
当一个科幻电影中出现了大量故弄玄虚的场景时,这个片子肯定就跟好看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关系了。另外我真的觉得如果一个电影的导演对这个电影的质量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时候就真的不要把它剪得超过一个半小时了。浪费就是犯罪,浪费别人的生命是死罪
《边境杀手》NO、《降临》YES、《银翼杀手2049》NO,维伦纽瓦啊……对这种匠人片没什么感觉,更何况节奏还不顺(那么多睡着的观众不是白来的)。初作在1982是不赖,这部放在2017,真的很一般。总觉得它在烂片窝上面走钢丝,左摇右晃的悬。高斯林开始用呼吸演戏了?/重合。误会自己是奇迹(2D普通版)
满分恶心。中篇高潮部分强行喂屎。导编抄攻壳抄心理测量抄得真厉害啊,半途我都以为新版的科技神棍要掏出把剃刀来割谁的喉咙。灵魂需要他人承认?爱需要肉体体液交融?并不。一部讲人心塑造的科技幻想(重点)不可以写成这样,希望韦恩斯坦体系倒掉以后的好莱坞可以不要再出这种IP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以为“冗长”是个表示时长的中性词?这个词是贬义的啊贬义的!讲起来这部片是挺冗长的,关键处的真相大白不够力度,我朋友看得大惊失色,我一脸冷漠。看的午夜场,整个影院除了我们全睡着了:)第一排倒下的看上去还不是一对,是两个直男,坐一起各睡各的……可能是单位赠票吧【摊手
美术牛逼是牛逼的 节奏慢是慢的 所以中间睡过去一小时。。最后的结尾 虽然也有那个意思了 但是还是没有time to die来得余音绕梁呐 再回去复习一遍史考特老爷的版本
看维神的第一部片!虽然特效无敌,可惜节奏太慢,几句话叨逼叨,露点裸体毫无撸点!剧情弱鸡,反派弱逼,主角光环都这么差了最后依然能逆袭,好吧!高司令加油!看好你下一部登月片!
我为什么要花160分钟来看一个寻父的故事。白瞎罗杰迪金斯的摄影。也再一次确认高司令真的不太会演戏。坏在那双无神的眼睛上。有点儿像黄宏。
3D投影技术泛滥到让人翻白眼;跟赛博人搞对象的戏份拜托全删
3.7星。1.美是美,长确实长,困也可以理解。2.好莱坞是多爱“找爹找妈”的剧情?3.我是真的不喜欢赛博庞克风,末日荒土的感觉。4.这是深沉版的《攻壳机动队》。5.最感人的不是父女情,是高司令和虚拟人之间的柏拉图爱情。6.一边是人类歧视复制人,一边是复制人实力碾压人类,好矛盾啊~7.有续集的节奏?
配乐太过荡气回肠,画面也美到窒息。最后嵌入了白雪覆盖了的台阶上的K,和看到Ana正在构造下雪的Deckard,如此简洁的科幻故事竟然令我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悲怆和寂寥感。
一部在营销引导下里被幻想过度解读成“神作”的作。
美术确实很厉害,音效我也很喜欢,但是……我以为我看的是文艺片,太自怨自哀了……在影院频频犯困。
年度最佳之一。赶上全台最后一场IMAX激光版。视听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罗杰的摄影,寂寞的配乐,颓败科幻的设定,让我完全陷入电影情绪气氛中。继承老雷的科幻冷漠都市感,也有强烈的人情味。其实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自作多情,倍感孤独悲哀。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垫脚石。感慨唏嘘。高司令等演员都很棒!
“三十五年前,我在电影院看过《银翼杀手2049》。”
再也不想看瑞恩高斯林的片了,面瘫了多少部电影了
这里面的角色每说话前必先沉思一分钟。。
和《降临》一样令人失望。宏大,干净,仪式感。叙事有头没尾。个人情感面的表现缺乏感染力。导演绝对适合科幻史诗片(《三体》如果能……),只不过《银翼杀手》最初边缘、粗砺、混沌的美感却未能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