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4层塔楼,是房东阿姨的作品,她住在地下室,将一二三四层都做了设计并租了出去。
一层是餐厅,二层是厨房和教室,三层是情侣屋,四层是阁楼。
第一章,餐厅,阿姨带着导演和女儿参观塔楼,导演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不久,导演要去会见工作上的朋友。
阿姨和导演的女儿就开始谈论起导演来。
阿姨想了解导演的真面目,而导演的女儿想师从阿姨学室内设计。
第二章,厨房。
导演和女儿的拜访与导演单独前来是处于不同的时间段的故事,但电影刻意把这两段做了自然接续。
导演这次来了,因为阿姨已经收下导演的女儿,后来导演的女儿又不干了(究竟是不是导演的女儿这关系到这两段故事的先后顺序),阿姨和导演谈起了他的女儿。
然后继续喝酒聊天,第二层厨房的厨娘加入进来,地下室的房东阿姨,以欣赏的姿态对待导演,第二层的厨娘,则以仰慕的姿态对待导演。
导演开始讲艺术的纯粹和拍片的艰难,他受到沉重打击,投资人撤资,一年的准备白费。
但幸好有两个红颜知己支持他,还有一把心爱的老吉他。
从他保养十几年的mini看来,他其实也是一个爱家的人,只不过这个家已经在漫长的艺术生涯中渐渐疏远了。
第三章,情侣屋。
导演和厨娘在塔楼的第三层同居了。
只不过即便这样的健康又温情的生活,也因房租上涨而难以持续。
整部电影的色调是黑白的。
导演想退休了,但怀着艺术梦的厨娘却想跟导演去参加电影节周游世界。
导演的女儿想学室内设计,最终又半途而废。
这部电影大概讲的就是错失和遗憾吧。
导演和阿姨,是相遇,随着塔楼攀登,他和厨娘,是相守。
厨娘的朋友结婚了,但他俩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塔楼,就像奶油蛋糕一样一层叠着一层,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天翻地覆。
这似乎是现代社会的隐喻。
一个人可以任意对别人敞开心扉,让别人轻易相信自己。
但事后该付的房租还是要付,该兑现的梦想却永难实现。
塔楼外,是无尽的风声和市井的白噪音。
塔楼里,则是一个谁都无法触及的孤独世界。
时光磋磨,随着导演的落魄,厨娘明知道导演在家,偏还说出与别人调情的话,导演只得孤独一人默默承受。
导演和阿姨的关系也再次变成了房客与房东,渐渐冷漠。
这昭示着金钱关系是人类唯一冷酷的法则。
第四章,阁楼。
不信教的导演自称遇见了上帝,他似乎只能竭力维持和厨娘的这段脆弱关系了。
这是落魄者的自我救赎,或者说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去济州岛,然后拍摄12部电影,导演不断重复着从失败走向成功的谎言。
这样又绕回来了,影片的结尾女儿买好酒菜遇见准备外出的导演,其实导演也不知道往何处去,厨娘依旧要去做房产兼职养活导演。
整部电影如同塔楼的旋转楼梯回环往复,构成一个奇妙而荒诞的成人世界。
其司空见惯又毫无意义的内容的就是构成塔楼墙壁的大段大段的对话。
其中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既有心灵外露,也有逢场作戏,既有曾经的梦想,也有无奈的彷徨。
影片开头的导演似乎是个成功人士,刚刚得奖,意气风发。
但经过影片的无情演绎,我们发现导演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他无片可拍、有家难回、靠女友生存、靠不断重复谎言的人生内幕,借助塔楼的层层结构而完全的揭开了。
影片揭开了现代人光鲜外表下那个疲惫不堪又千疮百孔的真实灵魂。
正如张爱玲所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长袍,底下却爬满了虱子。
此片获第70届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金贝壳奖提名。
塔楼上是一部结构很工整的电影,房东在领父女上楼的时候,分别对应了之后男人的三段人生,然后女人与房东来到地下室,总的论述一个人,对家人与对外人,每一面都是他自己。
之后就是分说。
二层展现了对外人的一面,三层展现了对家人的一面。
四层人的两面合一了,又有在家小心翼翼,乐于锁门,又有梦见上帝,要去济州岛拍电影,内外合一了,对应了房东在地下室对女儿说的,每一面都是自己。
可能是看洪尚秀的电影多了,习惯了他在讲一个故事时突然结束,乐于期待电影中的奇幻环节,每一次都很精巧。
最后结尾可以理解成男人在幻想中经历了后半生,回到了现实,类似吕洞宾黄梁一梦的故事。
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明显的从二楼到四楼,男人作为一个电影导演逐渐落魄,而人也往往是会在落魄之中,看见真正的自我。
故事发生在一座塔楼里,四层,地下是设计者也是房东的所谓的工作室,一层是一个开放的小餐厅,二层是另一家预约制的餐厅,三层是一对情侣的家,四层是有密码锁的小房间配有一个露台住着一个怪男人。
然后故事就发生了:一层的故事是尴尬的见面,地下的故事是心不诚的学生和半吊子设计师,二层的故事是导演和好像是懂她的餐厅老板,三层是导演和餐厅老板的同居生活,四层是导演和房屋中介的同居生活…被模糊掉的时间线,相对单调的内景,餐桌前的大量对白,讲故事一个一个讲述并串联起来。
吃饭,餐桌,酒都是故事的必需品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一种体验,特别是在结尾的最后一次转场,导演坐进车里又下来时间就回到了开始的故事的时候,就更让我觉得前面发生的可能都不是真的,又或者说是真的但主角不是我们看到的主角罢了……如此想来这个故事就变得越发有趣,所讲述的内容也更加深刻了。
那些尴尬的笑,每次吃饭聊天必须有的酒,相似的一些对话,永远不提的前因后果都变得有迹可循……它们展示了人的多面:导演在家里被形容的有心机,在外面有成绩,在女儿面前拘谨,在恋人面前的黏腻;女儿所展示的拘谨,酒后的虚假承诺,一些娇气和急功近利;房东并不专业的设计能力,徒有其表的楼房,对他人隐私的窥探和对问题的推诿;餐厅女老板讲不清的对导演的喜爱,功利心,对自己的推翻,对未来的担忧;最后的恋人的各取所需,一些刻意的亲密和黏腻…
一些表面和谐洪常秀导演太擅长用这样的简单的方式讲复杂的事了,所以当细细思考自己都藏起的那些表达,就必须感叹电影的精巧。
酒像是一个媒介,掀开了在表面上的人设/客套/吹捧这层布,展示出了人的欲望,金钱,爱,性,名声,窥探…都藏在这些细小的行为和对白中。
我觉得故事里的这个“他”,是他也不是他。
他是导演,是父亲,也是那对情侣,也是那个古怪男人…他可以成为,或者说每个人都会成为塔楼中的这些人。
这些都是他,也都不是他所以塔楼到底是什么呢?
大抵就是那些把每个人困中的欲望和想法,它不见得丑陋,甚至被包装的美丽,但它总有你不想或逃避去修补的漏洞,这些会使你沉沦,变化,甚至迷失。
最后你走出塔楼,呼吸,可能会回到原点也未可知。
我很喜欢这部电影,我看到了塔楼中的人,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欲望,看到了生活。
常秀叔的影片主要靠对白推动人物关系和叙事,尤其后期作品,几乎100%依靠对话驱动叙事。
加之他有意剥离其他叙事要件,使他的影片完全是突然开启,偶然间又合上了大幕,又如被老辣屠夫精湛刀法片下的一小小方猪肉,纵然高级食客也一下无法辨别来自猪的哪个部位。
也正因为洪常秀叙事要件缺失,他的故事和场景调度自带几分悬疑。
言语之外,满是空白与陷阱。
而本片对话更是进化得语无伦次,陷阱密布,粤语叫:九唔搭八。
为我们构筑了一栋荒诞的塔楼。
4楼。
吉英开门。
4楼。
房东金小姐开门。
同一间房,完全不同的门和空间布置。
暗示4楼的生活和爱情均为fake。
天台爱情。
秉洙终于活成了舒坦温暖又自己喜欢的样子:尽情papa,坐拥韩餐烤肉+烧酒+保姆恋人,不用在楼下被逼喝红酒也喝到爽(可谓上一层楼精分一次==lll)。
豪言再拍12部电影。
4楼天台。
常秀叔非常迷恋天台屋(幸亏他没生在香港==lll)。
1996年首部长片《猪堕井的那天》和今年《小说家的电影》都重墨天台。
1996年的洪常秀可能还情同潦倒的作家,如今他追随天命轮回,重返天台爱情。
1996《猪堕井的那天》。
明净阳光下的天台屋躲藏着爱情与杀机。
惊悚悬疑也隐藏较深。
1996《猪堕井的那天》。
不妨对比一下常秀叔的叙事发轫与流变。
他最终选择了一条小径,而韩国类型片的巨大发展留给了朴赞郁、奉俊昊和罗泓轸。
这把吉他也四处乱窜。
躺着的是穷画家还是导演也无所谓了。
4楼。
虽处斗室,但是镜头从来不流动也不跟踪人物,房间的空间关系始终是支离破碎的。
罕用正反打,难以辨别空间关系和轴线。
洪常秀电影语言的哑谜使得四层斗室成为迷宫。
3楼。
导演在悖论房间里躺下了。
虽然吐露了宁愿独处的心声,但最终还是期盼男女爱情。
常秀叔是钢铁直男。
哪怕落伍也绝不甩lgbtq+。
话说这张床的空间位置从未交代清楚,后景时髦转椅上放了突兀的一口锅,甚至连房东金小姐所谓室内设计师身份也要一并端掉。
3楼。
房间漏水和4楼卫生间堵水,语无伦次的修理与否争论,同样的悖论房间。
3楼。
高挑的顺熙突然一件男士双排扣suit上身,离奇的后叉高度。
常秀叔暗示我们:3楼生活同样为fake。
2楼。
四支高档红酒大餐。
开启本片最冗长荒唐的对话。
房东金小姐、秉洙女儿、私房菜老板娘加上四楼租客居然全部是艺术家。
私房菜老板娘说看常秀叔(秉洙是常秀叔代言人应该是大概率事件吧?
当然从来没明牌==lll)的电影要笑到满地打滚。
有趣的是这台mini在2022《小说家的电影》和2020《逃走的女人》都出现过,车主都是金敏喜。
1楼。
又一台mini车的出现帮助解密。
至少证明顺熙和秉洙根本不认识。
爱吸烟的饭小二就是常秀叔请的一托儿。
1楼。
洪常秀是得多喜欢mini车啊。
本片中的mini车就是梦想终结者。
这一台比楼上那台得早两代吧。
片尾,秉洙钻进车里打着火又立马熄火钻出车关上车门,好像刚到的样子和刚好经过的女儿打招呼。
如此压缩时间的诡异行为在全球电影新思潮中也是大流行,同时预示和女儿的谈话并不真实。
地下室。
好彩在这里用了正反打,地下室故事的fake暴露无遗。
女儿座位身后的门不见了。
地下室。
话说房东金小姐整日收到租客的邮件,她自己的房间又在哪?
她住地下室吗?
她的房间成为本片最大的谜团。
1楼。
唯有独处吸烟的男人才是真实的。
唯有首次拜访塔楼是真实的。
吸烟导演的冥想又将开启一个同样的循环。
和不相识的女子甚至素未谋面的女子恋爱是每个男子的梦想。
你突然离开,再回来时,或30分钟以后或经年。
洪常秀告诉我们,对有些人你还得等。
空间和时间的压缩变异在本片有一个极致显现。
今年稍早的《小说家的电影》已有端倪。
场景和爱情可以fake,但是情绪和人物状态是真实的,导演越老越想多papa是真实的==lll,导演自黑自嗨是真实的,对济州岛的向往和再拍12部电影的梦想是真实的。
炫技和对自己电影语言的尝试解构是真实的。
洪常秀的创作也处于全球电影新思潮之中,本片可能受西班牙语超现实主义恐怖类型某些无限死循环题材影响较深。
设想一下,如果抹去长存的爱情温柔底色,四层塔楼的循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即使洪常秀这种狭义的电影作者,如果真想再拍12部电影,转型跨类型是必然路径。
有朋友问,哥,你不是说虚实无界的电影语言全球大流行吗?
是。
但如果不留痕以判别虚实,技法就不存在了,也无法服务主旨。
比如英国女编导Joanna Hogg同时期的作品《永恒的女儿》,就同样使用悖论空间的技法表达母亲根本没有参与本次同行,以寄托女儿的无比思念。
Joanna Hogg那么巧和常秀叔同龄,60岁后才以《纪念品》系列扬名。
延伸阅读:朴赞郁的流变-1: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597470/朴赞郁的流变-2: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599466/朴赞郁的流变-3: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600979/
心脏由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四个腔组成。
《塔楼上》就有四层楼,每层楼一个房间,一个主人,一个片段。
塔楼上 第一场餐厅里戏,父女二人与塔楼主人是尬聊,父亲退场,女儿和塔楼主人继续尬聊。
父女二人与塔楼主人。
塔楼主人的姿势是横架手臂二郎腿,男主角是手撑两边,含胸驼背,让自己的视线低于塔楼主人 如同跟男主角同时上场的女儿所说,父亲在家里总是笑嘻嘻,工作场所又是另一幅面孔。
塔楼主人说也许工作中的父亲才是他的真实状态呢。
他遇上什么人,相应的就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女儿和塔楼主人继续尬聊,诉说父母离婚后父亲的两幅面孔 塔楼主人住地下室,她的职业是室内设计师,这颗心脏归她所有。
在电影语言里,主人公生活的房间是主人公内心的延伸和展示。
能够登堂入室的,只有他的情人。
情人又分一号二号和三号,一号情人在一楼,开一间一张餐桌的餐厅,是男主角的狂热粉丝,在暧昧中,谈得渐渐入港。
塔楼主人引见一号情人 二号情人是牵绊。
男主角和二号情人同居,住二楼,两人都没有收入,塔楼主人却要涨房租。
生活中的焦虑反应的是内心的不安全感。
男主角吃素,大概也没有性生活,想去旅游没有钱。
她是他手里的风筝,他不放心她独自外出寻欢,要用电话线扯回来。
情人手机上的珠链就是她的锁链,她离开,连手机都扔下不带。
男主角只好在半梦半睡间与她讲和,然后告诉自己,我独自也很快乐。
男主角吃素,二号情人只好陪他吃素
梦中仍在与二号情人絮语 塔楼主人一直想窥视男主角的房间。
塔楼主人带男主角进入三楼
塔楼主人劝男主角租下三楼 男主角住塔楼,房间很小,却有一个室外阳台。
三号情人是男主角的上帝,就在这个阳台上,男主角看见上帝显灵,告诉他要拍十二部电影。
三号情人治好了他所有的病,带给他手工卷制的昂贵香烟,用蜂蜜炮制过的老山参,告诉他要嚼烂了再咽下。
还带来牛肉,他要什么她都有,她都给买。
他们一起吃烤肉,喝烧酒,做很多的爱,还有信心和灵感。
三号情人是房屋中介,有一幢楼正要卖出,意味着她有很多很多的财富与才华,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
前妻的账单寄到他这里,他和她都不在意,扔在那里,任风吹雨打。
是"一个人",他在仰望她 洪老头子有点东西,用空间解构人生,把线性的生活平面化,推开门,就是另一幅面孔,人还是那个人,但遇到的人不同,就有不同的际遇和不同面孔,喜怒哀乐,都不尽相同。
这个电影剧本,完全可以改编成话剧,四张面孔四种人生在四个腔室里展示,多么美妙的画面。
二楼的这个沥水架我也好喜欢, 有设计感
一 个空镜。
洪老头子大概也很满意他找来的这个道具,给了好多镜头
私以为本片中,在男主角的想象里,女性对自己的爱/崇拜几乎是毫无理由的,我不禁会去想,他要的是什么?
这篇小文也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二楼,女厨师对男主角电影的喜爱,仅源于能发笑,或说“下饭”,这在我听来本不该是夸奖的话语,他泰然受之。
再者,对话中可以得知,女厨师对他的作品其实并不了解(说不出具体喜欢的影片和具体的感受),同时说自己对他的了解完全来自于电影。
他不在乎,他在全知全能的情况下,对关系的想象仍然苍白无力。
他似乎需要的是一种盲目的“爱”/肤浅的“爱”,或者说是whatever,只要是一个女人,并不渴望更深层的沟通和联结。
而紧随其后又诉说自己无处释放的才华,但从未提及何种作品配得上“优秀”,也未曾自我表白某种对理解的渴望,结合四层的耶稣显像,私以为他想要成为的是女设计师爱慕那种人,或许想象中颠倒二者的了爱/被爱。
三楼,同居。
这简直是一个空洞无聊的男人在自我怜悯,甚至不如李诞(笑)。
“我还是适合一个人”这句话,令我笑出声,此处是否应该为他给我带来的笑意表示崇拜和感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在幻想中幻想,或是“对爱的渴望”和“释放真实自我”两者间拉扯,“一个人”作为结论,是他的选择。
四楼,他说他喜欢居住在狭小的空间里,却未曾给这样一个空间一点画面,一如在二楼他所述的向往之生活方式,与其所作那般割裂。
随着时间和空间叠加,幻想也在等量的扩张。
若说三楼的女人尚有金钱和生活等现实层面的困扰,四楼的女人,根本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圣母,全方位的包容、赞美。
导演本人沉浸在美好的天堂(露台),没能注意到女设计师急迫的想要进入。
此处假设爱的关系倒置成立,即得到了女设计师疯狂的爱慕,女设计师作为一个符号—看中成就的女人—对他的爱,或说认可。
在此处,性/健康/希望/成功,都构成了他对自我的想象,即一个资质平平又一无是处的人,他糟糕而真实的自己得到了绝对的认可。
他想要一个不求他任何的,却给予他一切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他花钱,赞美他的性功能,包容他愚蠢的幻想(见到上帝且给他启示),照料他的健康却不限制他的爱好(溶于一切都有效的参/肉/烧酒)。
影片的最后,他不想回到那个地下室,在一层的,只配得上廉价红酒的他是现实,而地下室可说是事实之下的事实,他不愿示人的,或说不愿承认的。
而同时那里有一双评价的眼。
那就再抽一根吧。
(本文发布于“独放”公众号)作者:Chuck BowenChuck Bowen的文章见刊于The Guardian, The Atlantic, The AV Club, Style Weekly等。
译者:Pincent
洪常秀的作品中有一些前卫的元素未被充分地发现,尽管丹尼斯·林(Dennis Lim,美籍华裔作家,电影策展人,现任纽约林肯中心电影协会的项目总监)在他的新书《剧场前》(Tale of Cinema)中抓住了这一点。
在一部接一部的电影中,洪常秀重新定义了什么是可以被接受的电影叙事,例如在《塔楼上》(Walk Up, 2022)中,传统意义上重要的事件(数量惊人)都发生在银幕之外,同时银幕内由洪常秀专长的内容组成:漫长的、看似漫无目的饮酒、吃饭及角色之间的闲谈,这些对话在情绪上由我们已知在人物相遇之前就已经发生或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件所驱动。
即使对那些习惯了洪常秀的节奏的人来说,乍一看在《塔楼上》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随着影片情绪的回荡,人们可能会惊讶地回忆起来,在影片的进程中,有几段关系破裂,有人事业陷入僵局,还出现了可能危及生命的疾病,一位无神论者出于绝望而向上帝求助。
洪常秀并没有对这些事件进行戏剧性的编排,他尊重角色的逃避行为,轻盈地构建了孤独而可怖的背景。
洪常秀的每部新作,潜台词都变得更多了,也更有张力,甚至更加幽默,他的每部电影通常都会利用一个高概念和有组织性的结构,以助于描绘人类神经质的阴郁面。
《塔楼上》的高概念在于,电影导演炳洙(权海骁饰)去朋友金女士(李慧英饰)居住的建筑里拜访她,她的楼房有一部分是对外出租的,这栋楼里至少有两套公寓、一家在二楼营业的餐厅、一个阁楼、一个地下室和一个露台,每个部分都代表着生活的不同元素,整体来说,这栋楼激起了表达、商业和责任之间的牵引力,任何艺术创作者,无论是仍在挣扎的、已经获得成功的还是有抱负的,都必须驾驭这股牵引力。
炳洙是一时兴起来到这栋楼的,然后在那里度过了他生命中一段重要的时间,尽管洪常秀还是标志性地将其影片划分为几个段落并对不同片段之间进行省略,将多年的时间浓缩进了几个下午。
这种个人意识的事先植入往往会让电影创作者受挫,不难想象像亚历杭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这样爱好展露自己的导演或像查理·考夫曼这样的极客自恋者会穷尽于追求这种构思的意义。
相比之下,洪常秀在几分钟内完成了他的架构,然后就进入了他戏剧核心中的谈话环节。
室内设计师金女士说她有时会在地下室工作,但那显然是她休息的地方。
而阁楼上挂满了抽象画,暗示着无拘无束的创造性表达。
这里的画很关键,因为影片中有两位失意的画家,她们都试图寻求更有利可图的工作。
与炳洙疏远的女儿贞秀(朴美姬饰)希望向金女士学习室内设计,这是她和她父亲最初拜访时声称的目的。
金女士楼里的餐厅老板兼主厨善熙(宋宣美饰)也曾想过成为一名画家,这使她与贞秀有着相似的经历,这为她与炳洙在之后培养的恋情形成了一条意识的暗流。
在这部本该“没有太多事情发生”的电影里,我们只看到所有这些纹理,几乎没有什么是明晰的。
从表面上来看,洪常秀电影的特点也包括,受伤的人物同时交换礼貌性的寒暄和带有消极攻击性的讽刺。
金女士有一种冷漠、生硬的态度,最初暗示着自负,然后以更微妙的方式暗示着角色深深的痛苦。
你可能会想知道炳洙和金女士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洪以尖锐的方式悬置了他俩的来历,金女士是以一种有趣的方式闯入的,而随着这一闯入的反复,她也让观众感到可悲。
当炳洙搬进这栋楼后,金女士不断地拆他的信件,并一度声称她以为那是她自己的,还试图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走进他的公寓,她的姿势僵硬、优雅,还隐隐带着威胁,这表明了她被压抑的欲望,特别是她受挫的性欲,这与漂浮在楼里的未实现的艺术抱负相呼应。
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与洪常秀一样多产,他曾说过一句广为流传的话,他说他在用自己的电影作品建造一座房子。
洪常秀也是如此,在《塔楼上》中,他将这个比喻放入了他的文本——将房子作为创作动力所涉及的情感和挑战的物理比喻,无论是在艺术、食物还是家庭领域本身。
洪常秀有一种既自夸又自嘲的解除他人防备的方式,炳洙可能是这位电影人的作品中最新的一位“自我化身”,他创造了独特的“谈话式”电影,并有一群崇拜者,且在电影节上大放异彩。
在这部最近的洪常秀的电影里,导演这种职业的自负、孤立及兼具的吸引力在一段极为有趣的交流中得到了嘲弄——炳洙想知道退休后还出席自己的回顾展是否很可怜。
炳洙的饰演者权海骁经常出现在洪常秀的电影里,他以一种残酷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抛出了这些问题,其中充斥着惶恐以及开始进行艺术创作可能所需的意识。
然而,像许多艺术家一样,炳洙平时有些不务正业,且疏忽、无能,显然他生活中的女性几乎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她们所需的东西。
通常情况下,男性电影人会把这些细节作为谦虚的吹嘘,作为他们几乎毫不掩饰的中年男子气概的证明。
电影通常将电影人视作为了满足自我的神话制造者,洪常秀将他们看作是辛酸的、无助的人,他们从事的工作往往与许多不那么光鲜的工作有很多共通之处。
炳洙与《塔楼上》中的任何一位梦想者一样疲惫不堪,而权海骁将他角色的疏离感转化为一种既高级又伤感的、饱经风霜的人物展现。
从炳洙用餐时直立、恭敬、防卫的姿态,到他弹吉他时的快乐,还有他不经意的敞开心扉,权海骁表演的细微之处不断地打动着你。
《塔楼上》中的省略不仅仅是对时间的浓缩,它还表达了我们如何经常在自己的脑海中压缩时间,执念般地将心思放在生活中的重大事件,同时将事件之间的时刻也即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简化为事后的想法。
这种态度是浪费我们大部分生命的一种残酷而有效的方式,这也许就是洪常秀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投入如此多的精力来探索这个介于两者之间的边缘地带的原因所在。
他的技巧引人共鸣:一次剪辑就能让我们在电影的时间顺序中向前推进数月甚至数年,同时将生活对我们而言是如何似乎消失了一般的这种情形具体化,特别是对于喜欢胡思乱想的中年人。
当一段关系正在崩塌时,人们可能会为想起最初承诺的喜悦和当下的痛苦,作为情绪体验的两端。
在《塔楼上》中,洪常秀以类似的方式塑造了炳洙与女性的各种关系,先揭示一段关系的开端或者中间部分,然后在我们还没有适应的情况下,就跳到了关系的结束。
洪常秀一度打破了他严格的形式规则,即以拍摄对话的连续镜头为中心,利用画外音闪回揭示了炳洙与善熙之间的疏远,这种对炳洙内心生活的深入缓解了由生动的模式化重复、委婉的对话和情节的省略而造成的紧张感,直接触及了痛苦之处。
然而,影片苦乐参半的结局意味着这种结束是转瞬即逝的,它让炳洙又回到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时空循环的起点,这个循环无非是指向生活中所有的琐碎和悲剧。
原文:https://www.slantmagazine.com/film/walk-up-review-hong-sang-soo/
去年影坛票房最受瞩目的不是《壮志凌云:独行侠》就是《阿凡达:水之道》,不过最引人热议的也许要数《瞬息全宇宙》。
这部天马行空的作品不仅在刚公布的奥斯卡提名中一马当先,还在漫威电影外开拓了“平行宇宙”这个主题的表现力。
然而,没有人会想到的是,这个在好莱坞商业大片中屡见不鲜的设定竟给韩国导演洪常秀带来莫大的启发,并由此创作出一部具有平行宇宙意味的作者电影《塔楼上》。
在八九十年代,曾兴起过一种新潮的叙事手法,当年看过《盲打误撞》《罗拉快跑》《滑动门》《一个字头的诞生》的影迷相信会对这种结构津津乐道。
这种故事往往分成两段,先后呈现同一位主人公做出不同的人生选择后出现不同的命运结局。
以实验电影起家的洪常秀将这种叙事结构升级改造,不再重复展示给观众两种选择的人生,而是将这些选择导致不同的际遇无缝衔接起来。
影片开头男主角带着女儿拜访女房东,透露他和女房东多年未见;男人因公事驾车离去后,却是走路回来,从他和女房东的对话,发现两人已熟络好一段时间。
这种失控的断裂感暗示着这极可能是主人公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发生的故事。
之所以能实现这种平行时空的实验,绝对有赖于片中那座建筑物的特殊设计布局。
这栋建筑物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用途:地下室、餐厅、工作室、卧室、天台。
影片展现主人公逐层向上的生活场景与其他人物的互动情节,在相似却存在差异的空间环境以及前后相悖的人物关系中,这个剧本暗示了男主角在人生关键阶段做出不同选择后所引发的迥异结果。
由此,这种空间结构的特性使“机遇扭转命运”的类型故事得以垂直化上升呈现。
洪常秀对此类型的突破还不仅于此,情节在结尾部分无意中衔接上初始的场景,形成一个无缝的环形结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主人公还是最初的样子。
据此,整个故事(从男主角因公事中途离去,直至最后返回碰见女儿)似乎也可看作是主人公的一场白日梦,多个平行宇宙里发生的情节对应着他心血来潮的幻想;随着楼层每上升一层,似乎给他带来越趋圆满的人生际遇感。
除了入睡和喝醉酒这些顺手拈来的镜头之外,洪常秀还用汽车和电子门锁等物品来标记现实与幻梦的分界,再以标签式的黑白影像与楼层的变换抹去这条界线,给人一种半梦半醒的观感。
尽管洪导演重拾早期的实验叙事乐趣,但是这部新片和他去年柏林获奖的《小说家的电影》类似地,仍然摆脱不了一种强烈的自传意味,继续借此剖白自己对电影创作与生活的看法。
从男主角与女性友人的对话内容,逐渐道出一名艺术片导演创作上的艰辛,在找拍摄资金时常常遇到困难,即使在小有名气之后,也不得不与朋友保持疏远的关系,同时也提及疫情对导演带来经济上的冲击。
除此之外,婚姻中的外遇这种反复出现的情节更像是洪常秀的一种自嘲(印证了他与缪斯女神金敏喜的关系?
),而女儿的角色也引出了家庭关系的思考,因缺乏沟通,子女对父母不甚理解,家里和外面哪个才是父亲真实的个性面貌。
不过,最意外的是,此回导演对宗教信仰花了不少笔墨,刻画出一种游走于质疑与笃信之间的暧昧态度。
这个鲜于出现在此前作品中的话题是否会成为洪常秀接下来的灵感与话题?
让我们拭目以待。
如果单独从电影的角度,只能说是一部矛盾的内心世界对比,导演想通过这样的矛盾对比反应什么?
我想每位看官个人的空间想象都很大。
这一点上,这部电影很了不起。
如果从常规拍摄角度,就如印象派画家一样,只是在画布上画上了一笔灰色半圆,如果这个画家是一位大画家,那么这幅画解释起来,就比较丰富了,各种映射,含义,都出来了,如果这位画家只是一位刚刚学画的学生,只能说在发泄心中的无知!
从这部电影中,其实很多影评都是过分的表达,单单从这部片子来看,只是导演想拍一部内心世界矛盾体现而已。
更多的时间空间都交给了观众。
通过两段不相干的臆想或者想象片段,表达了一种对于生活、感情、工作、内心寻找的归途!
之间的各种矛盾交织,叛逆冲突,以及感官世界和精神世界矛盾,色彩和黑白,成就和颓废,信仰和无神论,吃素和吃荤,有车和没车,抽烟和不抽烟,等等!
各种的矛盾交织在一起,短短一栋三层小楼,正是世界的微缩代表。
从失意画家到私房餐馆,从去买酒到买酒回来。
整部电影全场充斥着矛盾和对比。
至于故事情节啥的,导演只是给予了观众一个巨大的发挥空间。
那里有感同身受的一切!
每日一部洪尚秀,因为金敏喜而关注的导演,完全配不上金敏喜的模样,外国人都会说,She is too young for him。
但看完片子,觉得他拍得真好,昨天看《之后》,结尾外卖骑着车子过来的瞬间,感觉真棒,真的好会拍。
他把金敏喜拍得超级迷人,迷人到令人抓狂的程度,当然,金敏喜那种自然、纯净、清透的年轻态实在是稀有。
他们相差22岁,但视觉上要更多,一个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一个比实际年龄又老一些。
当然,洪尚秀不仅拍金敏喜拍得动人。
在我看来,他拍任何一个人都拍得动人,每一个在他镜头下的人都能被他拍出那种沉静外表下细敏的神经颤动。
一呼一吸中都有所思。
突然想到一个片名,心灵捕手。
虽然高产,虽然看起来很相似,但一定都是考究的,即便信手拈来那也是人家创作和审美积淀到自然流露的结果。
持续的观点输出也是旺盛生命力的表现。
有时候,会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我对人生已经失去了理解。
除了需要钱,每一个人都需要钱,都想着如何多挣点钱。
活着就需要钱,持续的需要钱,尽管有了钱有时候也不知道干什么,但毕竟有了钱,可以干的事很多。
他的片子总在讲纯艺术与挣钱无关,片子里多是失败的艺术家,或者从艺维生,生活还可以。
不过,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他们都保持着同样的基调,不得意也不绝望,不会愤世嫉俗,那种淡淡的了然的平静很动人。
去年的挂耳,顺手扔进抽屉,今天想我为什么没拍一下呢,这个黑白,简约的包装给不错啊。
觉得好看你就拍下来,应该这样。
以上是《塔楼上》看到导演的女儿和一楼餐厅店员站在门口抽烟的场景前的感触。
看完了全片,才发现没有金敏喜。
片子第二段,女店主说导演的片子很下酒,我暂时不喝酒,只觉得很下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他的电影,很对味。
你得慢条斯理,同样没什么目的,也没什么急事,像品咖啡一样品他的电影,每一帧每一个 画面每一个角度,甚至画面里的陈设。
女店主还说,他的片子会惹得她发笑,笑得打滚。
当片子第三段,不动产店女经理抱着他的头一边说,你太善良了,你怎么这么可爱时,我的笑声真的在肚子里打滚。
你个过气的糟老头子,又没钱又没颜,当我听到可爱二字时,我脑子里闪过,你以为你是李栋旭还是孔刘,还是什么小爱豆。
让一个女人围着你又给你买肉又给烤肉,还给你喂野人参……,把你宠得跟小奶狗似的。
回到地下室,女设计师跟导演女儿的对话,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的他?
也许在外面的他,作为导演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是你认为在家里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什么才是真实的他?
导演就用两个片段来告诉大家或是自己,如果,不再拍电影。
他是什么样?
不是跟女私厨店老板一起生活,就是独居跟不动产店女经理纠缠。
独立人格,思想,个人魅力荡然无存,跟女设计师的关系也从优雅地弹唱到斤斤计较,彼此防范窥探。
如果不再拍电影,我就是住在二楼和塔楼的男人。
所以,什么样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呢?
都是。
环境、境遇和所从事的事,成功与否都是塑造“我”的因素。
重新回到地下室前,抽着烟的导演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如果我不再拍电影……,光想一想都后怕。
人有很多面的,哪个才是最真实的,这是没有答案的,取决的人面对的是哪个面。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于你展现出了什么面。
你是否得以展现出来你最华彩的那一面?
你是否去做了最能展现你的那些事?
导演听到上帝说,他必须去济州岛,拍22部电影。
你是否也听到了上帝对你说的话,信仰是为了克服恐惧?
人怎么克服恐惧,你怎么克服恐惧?
10++/10 #NYFF 塔楼既是空间结构,亦是文本结构。一层重逢,二层相识,三层同居,顶楼重生;人物的物理距离随着抬升不断缩小(唯有顶层时有对性的暗示与相拥),而导演的内心却随着攀升而不断解放(伴随着某种意义上的孤独),因此洪并未呈现单一的上升结构,而是螺旋式的迂回与并进,“上升”与“下降”并行。同时通过“窗”与“门”的视角呈现了一种“内”与“外”的相对性:在塔楼中央的楼梯向“外”望去或其实望向房间“内”部,而面向“外”的窗却引向“内”(窗台/露台的私密与无法逃脱)。塔楼不仅拥有垂直结构(包括那个地下的“深渊”),亦有平面上的考量:位于一层店面后的楼廊既是向往“内部”的入口也是相对“自由”的一个塔层间交换的场域。某种意义上是极为滨口龙介的,那辆古董车存有过去的创伤,也代表着人物“进入”“离开”塔楼的尺度。
好久不看又看不懂了
进入塔楼,在楼中游荡,一步步往上走,一扇扇门关起来,走出塔楼钻进汽车,从外面的(导演)形象到家里的(父亲&男友)形象…奇妙地由设计师想到了如沐爱河里那位隔壁的女人和坚固如堡垒般的房屋。再拍12部电影嚯?导演加油
进入不了 转而想着租房的事
所有场景成立的逻辑与以往作品区别不大,同样的饮食男女和言语方式好像发生在哪张餐桌都可以,可这次作为故事胶囊的地理坐标“塔楼”提供一种纵向的空间感觉。要将男主片尾的仰视理解为一种飞升的感觉,或是一种从平视交流中的逃逸?要非常仔细地辨识几段情节中透露出的信息,才能去揣测这真的是一部线性叙事电影?(毕竟乍一看前后段情节的组接好像有所矛盾或隐瞒事实?)它对片中角色之间的人际关系表达既准确又微妙,充斥着交流的渴望与心理的防御,言语本身不只是戏谑和讽刺的文字游戏,同样强调了一种发生过状态/时间流逝的标记,摆脱了前后顺序的禁锢。但无论怎么讲,一位寻找投资失败、还蛮会蹭吃蹭喝的中年失意导演的境况栩栩如生。可以确定,片尾起风时树叶摇曳以及天色渐渐暗下来的迷人感觉,一定是最后才发生的,作为一种实实在在的切肤体验
塔楼自下而上,是空间的延展;生活按部就班,是时间的永逝。漫不经心的离开,换来了物是人非的转场,这是洪尚秀解构时间和空间的一种技法,也是剧中人永远走不出的城堡。
好久没看洪常秀,很奇妙的感觉,日常场景蕴藏匠心,结构精巧,一层一层向上走,像是一个人境遇的转变也像是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梦,还有种自嘲的幽默感。
什么巨婴自恋狂!Who cares about your lonely soul!
喜欢又玩一些结构
6.0/10.0。可以肯定的说,这并不是洪尚秀第一次使用自己最拿手的时空置换。洪是少见的低成本男女电影高产者,这也给其他导演指明了一条小品的拍法。但代价就是容易出现审美疲劳,观众永远会知道他每部电影的轮廓。如果说这部小品缺少的部分,那反倒是时间跨度过久,以致于失去了在细微处迸发的洪氏力量,留下的无非又是一个老文艺男人的回顾自慰。
房子是人家的 生活是人家的 但好像全世界都要围着男主一个人转一样 我了解 但我不觉得这是能让更多人理解的方式 第一次感觉到电子锁声音的恐怖
#CineLumiere 长评-塔楼内记忆中。塔楼仿似证明一个人存在的宝库,不同时期的记忆与经历和那可预见的未来都储存在其中,观众们如同“上帝”般可爱,输入密码都可以进入,那密码仅是一张电影票,贪婪的汲取着他人的记忆的同时又把影像与自己的现实经验所结合,如此交织出了一副属于自己的画卷,而那时不时响起超脱界限的吉他声提醒着我们也仅仅是这场盛宴的观察者,真正参与的仅有他自己。时间在影片中不能通过时间来计算,它如人的记忆般,是一支烟,几瓶酒,一顿饭或一场门口的对话的长度。《在水中》可衔接本片,那模糊的视野证明一切都在逝去,一遍遍响起的吉他声让我感觉就如同《在水中》那被按下的播放键后响起的音乐,我们看着他回忆那可能的曾经。大量固定长镜头,缓慢移动和光线强度证明时间的流动。不喜欢私密程度不像拍给观众的
3.5 为什么尬聊的魅力我又get不到了!是不是在动感单车上看无法被尴尬传染
"I’ve seen all your movies. I love all of them so much, they never rub me the wrong way. Whenever I watch them, I laugh so much. I laugh so much I’m rolling on the floor! Please always make movies and never stop."
太好了,随便一甩便是5分钟以上的长镜头,只是静静地看他们聊天、喝酒、吃东西,却丝毫不觉得沉闷,当电影过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人物的无力感。最后结尾的对立式构图还颇有安东尼奥尼的神韵。
实在看不懂这类韩国文艺片
8.7 在相对固定的空间(楼)里建立了多重时间的现实,多组人物及相关细节形成相对错综复杂的隐秘联系。济州岛是他方,电子门声是verse,吉他声是副歌,酒精和睡眠依然是幻觉的催化剂,作为时间跳转分割功能的吉他声像是能对银幕现实进行施法的音乐,再加上祈祷,仿佛人物坚信会有神迹。电子门区隔着内部和外部,人物离开后似乎一时都不会回来,洪总是不会完全把门关上,不将内部和外部封死,留下疑点,观众虽然获得许多线索但无法真正确认发生的现实,这也是洪一贯的创作核心之一。而电影仍包含了许多于现实中确凿的真实:如艺术与资金的关系,创作需要资金同时也被资金谋杀,房客与房东之间何尝不是导演创作者与制片出品方之间的关系呢。
洪导您还能不能行了🥱
为什么爱看人物交谈——因为所说的与未说的、眼神、肢体、环境,都暴露了太多信息。有时还和记忆中的气氛相重合,得以会心一笑。是回溯,是观察,是放松。
没意义,除了那些为分析而分析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