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电影《记住》(Remember)以一场跨越半个世纪的复仇为叙事外壳,实则剖开了人类面对历史罪责时最幽暗的精神困境。
当垂垂老矣的泽夫颤巍巍地举起手枪,对准名单上最后一位“纳粹战犯”时,观众或许会以为这是一部关于迟来正义的控诉片。
然而,当真相在枪口下轰然炸裂——泽夫自己才是那个伪造身份、背负血债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守卫——电影瞬间撕碎了所有道德判断的坐标系。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身份反转,而是将整个民族的历史罪责浓缩为一场个体对自我的终极审判。
导演阿托姆·伊戈扬用近乎冷酷的镜头语言,让观众直面一个残酷的命题:当施暴者与受害者的界限被记忆篡改,当谎言成为生存的唯一庇护,人性的深渊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影片以阿尔茨海默症作为叙事支点,堪称绝妙的隐喻。
泽夫每日清晨在养老院的床上惊醒,必须依靠纸条和旁人的提醒才能拼凑出“我是谁”的答案。
这种记忆的破碎性,恰似德国社会对纳粹历史的复杂态度——既渴望遗忘以维持日常的体面,又不得不依靠外部规训(如历史教育、纪念碑、法律追责)来维系对罪责的认知。
当麦克斯将一份写满地址的清单交给泽夫,并告诉他“你是奥斯维辛幸存者,必须亲手复仇”时,观众看到的不仅是两位老人精心策划的追杀,更是一场关于身份重构的行为艺术。
泽夫手臂上的囚犯编号、他对瓦格纳音乐的厌恶、甚至对犹太教祈祷词的熟练背诵,都是麦克斯为其量身定制的“受害者剧本”这种身份的虚构,恰恰呼应了战后德国社会对纳粹罪行的处理逻辑:通过制度化的忏悔仪式(如勃兰特下跪、赔偿法案)将个体罪责转化为集体道德责任,从而让施暴者的后代获得某种“被赦免”的幻觉。
然而,当泽夫最终发现自己是冒名顶替的纳粹守卫时,电影彻底颠覆了这种幻觉。
他手臂上的编号并非苦难的印记,而是同谋者互相纹上的伪造符号;他对瓦格纳的憎恶实则是潜意识的自我厌恶——这位作曲家的音乐曾是纳粹意识形态的象征,而泽夫曾以此为精神支柱执行屠杀。
更讽刺的是,麦克斯作为真正的集中营幸存者,早已识破泽夫的伪装,却选择用谎言引导他完成一场“自杀式审判”。
这种精心设计的复仇,本质上是对德国社会“罪责转嫁”机制的辛辣嘲讽:当施暴者通过自我欺骗成为“受害者”,当受害者化身为审判者却仍无法摆脱仇恨的循环,历史的伤口从未真正愈合,它只是被一层层谎言的纱布包裹,在暗处化脓溃烂。
影片中的四位“鲁迪·库兰德”,构成了纳粹罪责在当代社会的四重镜像。
第一位鲁迪是典型的“平庸之恶”载体,他否认参与集中营暴行,却坦然承认对希特勒政策的支持;第二位鲁迪作为同性恋受害者,手臂上的编号与泽夫形成互文,暗示罪责与创伤的共生性;第三位鲁迪是狂热的纳粹遗老,其收藏的党卫军制服和《我的奋斗》初版本,揭示了极端意识形态在民间的蛰伏;而最后一位鲁迪(实为泽夫自己)则展现了罪责最深重的形态:通过篡改记忆,将施暴者的身份寄生在受害者的叙事中,以此逃避良知的拷问。
这四位“鲁迪”共同构成了一幅后纳粹时代的众生相,他们或麻木、或扭曲、或狂热、或虚伪,但无一例外地被历史的幽灵缠绕。
耐人寻味的是,导演并未让泽夫在真相揭露后陷入崩溃,而是赋予他一种诡异的清醒。
当他平静地对儿子说“我记得,我都记得”并扣动扳机时,这种自杀不仅是个人良知的觉醒,更是对“救赎”概念的彻底解构。
在传统二战叙事中,施暴者的忏悔(如《朗读者》中的汉娜)或受害者的宽恕(如《辛德勒的名单》结尾的献石仪式)常被塑造成和解的象征。
但《记住》拒绝这种廉价的救赎——泽夫的死亡并非赎罪,而是对自我欺骗系统的终极否定。
当他的尸体与鲁迪并陈,观众看到的不是正义的实现,而是暴力逻辑的闭环:仇恨孕育暴力,暴力催生谎言,谎言孵化新的暴力。
这种循环在当代社会依然有效,正如片中第三个鲁迪家中陈列的纳粹徽章,或是当今欧洲极右翼势力的复兴,它们提醒我们:奥斯维辛从未真正结束,它只是换上了新的面具。
伊戈扬在视听语言上的克制,进一步强化了主题的残酷性。
电影大量使用中远景镜头,将泽夫苍老佝偻的身影置于空旷的公路、冰冷的汽车旅馆和萧瑟的雪原中。
这种视觉上的疏离感,暗示着个体在历史洪流中的渺小与孤独。
而当泽夫在钢琴前弹奏瓦格纳的《女武神》时,镜头突然切至特写——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痉挛般抽搐,音乐从庄严渐变为刺耳的噪音。
这一刻,瓦格纳不再是文化符号,而是化作一把剖开泽夫精神世界的利刃:他试图用受害者的身份埋葬纳粹的过去,但肌肉记忆却背叛了他,暴露出深植于本能的暴力认同。
更值得玩味的是叙事的不可靠性。
电影前半段通过泽夫的视角展开,观众自然代入“幸存者复仇”的正义叙事。
但随着真相揭晓,所有细节都被重新赋予双重含义:麦克斯提供的清单不再是复仇指南,而是精心设计的死亡地图;泽夫对集中营惨状的“回忆”实则是他作为施暴者的创伤闪回;甚至他与儿子的亲情,也因血统谎言而变得扭曲。
这种叙事诡计不仅制造了戏剧反转,更隐喻了历史书写的危险性——当记忆被权力塑造、被谎言重构,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主导叙事的胜利宣言。
正如德国学者阿莱达·阿斯曼所言:“记忆不是过去的复活,而是当下的需要。
”
《记住》的终极拷问并非“如何惩罚纳粹”,而是“我们是否配得上惩罚纳粹”。
当泽夫在养老院中扮演慈祥祖父,当麦克斯以复仇之名行私刑之实,当鲁迪的后代对父辈罪行一无所知,电影实际上将整个现代社会置于被告席。
它提醒我们:纳粹不是一群遥远的历史恶魔,而是潜伏在人性阴影中的可能性。
每个陶醉于瓦格纳音乐的人、每个对异己者心怀偏见的人、每个用谎言自我麻痹的人,都在参与一场微小而日常的“奥斯维辛化”。
影片结尾,泽夫的自杀与其说是赎罪,不如说是对现代文明的绝望警示——如果我们继续用遗忘和谎言粉饰暴力,那么每个人都将成为自己的刽子手。
一部100分钟的复仇电影,情节平实温情,结局的反转又瞬间变的深刻。
毫无多余的台词,简洁的按时间线推进剧情,从一个阿尔茨海默症的老纳粹视角表现了整个复仇事件。
真相揭露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有些仇恨不是你不提、不听、不看就不存在了,时过境迁,好听的话说多了都是活在谎言里却还信以为真的人。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抛弃历史的最有效办法就是不回忆不记述不谈论,等待亲历者的消亡,从此烟消云散。
细腻的演技,完美的配乐,不能被剧透的结局,是我给五星的原因。
其实在电影里,很多细节最终都让结局变得更加丰满。
妻子离世、纹身、狂热的纳粹后裔以及贯穿始终的老年痴呆,也许还有很多没有注意的细节。
现在回想起养老院马克斯才是真的伟大,事实上他有太多机会可以在养老院将奥托、瓦里西(男主)绳之以法,但他没有,他要等到奥托的妻子离世才实施他的计划,这对于这个灭门凶手是多么的仁慈。
他没有告诉奥托真相,而是让奥托自己从一次次的谎言催眠、纹身催眠、现实催眠和实事催眠中醒来,让他自己选择了终结。
其影片背后蕴藏对法西斯的精神审判才是其经典之处,也是发人深思之处。
影评中有人提过复仇和宽恕那一个是正确的,我个人认为对于受害者而言这个都是正确的。
复仇表现的是公平、正义,而宽恕则彰显出仁慈。
对于我们这代没有经历过二战的人来说,不要轻易表达自己对那段历史的评价,因为我们不是受害者,我没有资格替他们做任何决定。
奥斯维辛集中营如此,南京大屠杀亦是如此,作为受害者的后人,我们能做的就是绝对的支持他们的决定,当他们选择复仇时,我们就选择了公平和正义,当他们选择宽恕时,我们更应当记住这段历史,别让战争再次降临到我们和我们后代身上。
请记住...
他买枪的时候表示他是新手,但是枪法一流,开枪毫不犹豫,一打一个准,一枪爆头。
他第一次在疗养院,知道对方是同性恋时,发自内心地说,it is i that am sorry。
第一次在疗养院弹钢琴,弹门德尔松,第二次弹瓦格纳,瓦格纳应该是日常绝对不会弹的,但是一直留在身体记忆里。
当他弹瓦格纳时,他的同伴立刻下楼了。
关于第三户,当年十岁的孩子至死活在纳粹的思维中,并且影响下一代,他的身边聚集了一群同类(可能也是纳粹,也可能是被影响的赞同者)。
而这一段男主对纳粹的敌意是表露无遗的,无论当下他内心记得或者不记得他的身份。
———————分割线———————这部电影真是比历史课还生动,边看边查学到了好多历史。
而且事后回去看细节,又是一部没有一个废镜头的好电影。
有太多值得反思的地方了。
第一个老人表示纳粹迫害犹太人的立场在他看来无可厚非,但是他不认同做法,觉得shameless。
第三个老人至今追随纳粹的思想,痛恨犹太人,并且影响后代(离了两次婚不是没有道理的)。
之前小时候就无脑被动接受了纳粹是大坏蛋,犹太人是被迫害民族这个思想,因为这部电影才去查了一下到底为什么纳粹是大坏蛋,为什么要迫害犹太人。
即使不改变立场,也至少对自己的立场了解更全面些。
查尔斯·古特曼(奥托·瓦利施儿子):爸。
英格·克兰德(库尼伯特·斯德姆外孙女):妈妈。
泽夫·古特曼/奥托·瓦利施(拿枪指着鲁迪·克兰德/库尼伯特·斯德姆):请别紧张。
查尔斯:爸,你为什么不,呃,把枪放低些?
瓦利施:查尔斯?
查尔斯:啊?
瓦利施:你在这干什么?
查尔斯:呃,爸,把枪放下。
把枪放下,爸。
瓦利施:不,不,除非他说出真相。
鲁迪·克兰德/库尼伯特·斯德姆: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瓦利施:告诉她们你是谁。
斯德姆:请你别再发疯了。
瓦利施:告诉她们你做了什么。
斯德姆:放过她们,拜托了。
(德语)瓦利施:说英语。
斯德姆:求你了!
瓦利施:我要让她们听懂你说的!
克莉丝汀·克兰德(库尼伯特·斯德姆女儿):爸爸,他在说什么啊?
斯德姆:别听他的,他疯了。
瓦利施:是吗?
(把枪指向英格)你的选择很简单,你可以说出真相让她活下来,你也可以说谎,然后看着她倒下。
给你三秒钟,一!
斯德姆:拜托,别这样。
瓦利施:二!
克莉丝汀:求你了,朝我开枪吧!
查尔斯:爸,停下!
斯德姆:好吧,好吧!
好吧!!!
在战争期间,我不是囚犯。
瓦利施:大点声。
斯德姆:在战争期间我不是囚犯。
瓦利施:再大点!
斯德姆:在战争期间我不是囚犯!
我是个纳脆。
我是个党卫军,我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一个狱长。
克莉丝汀:你杀过人吗?
斯德姆:是的。
英格:外公,你杀过人?
克莉丝汀:你杀了多少人?
斯德姆:我不清楚,很多人。
瓦利施:现在告诉她们你的真名。
斯德姆:我的名字叫……库尼伯特·斯德姆。
瓦利施:不对,你的名字叫瓦利施。
斯德姆:不,就是库尼伯特·斯德姆。
瓦利施:你叫奥托·瓦利施!
斯德姆:不!
是你,你叫奥托·瓦利施!
瓦利施:你在撒谎。
斯德姆:没有,这是70年来我第一次说真话。
你才是奥托·瓦利施!
我是库尼伯特·斯德姆,我们都是奥斯维辛的狱长。
瓦利施:不……我是个囚犯。
斯德姆:看看你的胳膊,你是98814号,我是98813号,是我们互相纹的,这是我们唯一的逃生办法。
查尔斯:爸,这是真的吗?
瓦利施:不,都是谎言,都是谎言。
这不是真的。
斯德姆:谎言?
你怎么能忘记呢?
你给自己取名叫泽夫,因为它是狼的意思,你说我俩都是狼!
(泽夫扣动扳机,枪响,斯德姆倒地)查尔斯:哦,我的天哪。
瓦利施:我记得。
查尔斯:爸!
(泽夫对准自己脑袋,扣动扳机)查尔斯:爸!!!
谁能想到,《记住》的主人公竟然会是一个怎么也记不住的阿尔兹海默患者Zev。
刚看这部电影时,我还以为这是部幽默搞笑又充满温情的喜剧。
毕竟,这是电影啊——一个患了俗称老年痴呆的老人竟然和朋友——同样是个老人,一同密谋策划逃离养老院,而这个老头身上竟然还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报仇雪恨,杀掉曾经谋害他和朋友全家的一个纳粹党人。
这实在太朋克了!
这样的故事发生在一个老人,而不是一个青年男人或中年男人身上!
既然如此,且看这趟谋杀之旅究竟会怎样吧,且看这个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男人会怎样展开自己的冒险行动吧!
既然有好多个男人名叫Kulandar,Zev为了确保自己确实杀掉了自己的仇家,他只得逐一寻访、逐一验证。
这样一来,势必有可能导致电影情节的重复,聪明的导演和编剧自然不会这么拍。
怎么处理呢?
波折重重,对于拍电影而非电视剧来说,一波胜过一波自然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每个Kulandar都是老人,Zev寻访的第一个Kulandar似乎是个老顽童——吃着垃圾食品,看着电视剧,并被逗得狂笑不止。
看见Zev用枪指着自己时,他像是从没做过坏事一般的镇定自若,当然,他很快就被排除了。
第二个Kulandar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对于指控,他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表示,他连呼吸都困难极了。
只有他手臂上印着的一串数字编码告诉Zev他也是受害者,他因同性恋取向而受害。
第三个Kulandar早在几个月前去世了。
然而人已逝,物仍在。
他收藏了一屋子的纳粹物品——军服、旗帜、徽章、宣传书本……整个屋子简直是个纳粹纪念馆,Zev看着眼前的种种,或许百感交集——愤怒、痛苦、遗憾……几乎已经要确认他就是自己的仇人时,Kulandar的儿子却说父亲是纳粹军营里的一个厨师,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的Zev再也忍耐不住,暴露了自己此番前来的意图,眼前的这个小纳粹勃然大怒,吓得Zev尿了裤子,在小纳粹放出狼狗来咬他时,Zev开枪杀死了狗,又杀死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直到第四个Kulandar出现,Zev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确实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看守囚犯、杀掉囚犯的狱卒,但不是Kulandar,真正的Kulandar是Zev自己!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朋友所设下的棋局之中,他的朋友早就知道真正的仇家是谁了!
当Zev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只好先杀了自己的昔日同事,再自杀。
一个情节演绎了五遍,然而每一遍却并不相同,叙述有快有慢,叙述中的主要人物在场或不在场或即将不在场,反复却并不重复,让人直呼精彩。
而当观众看到Zev杀掉狼狗、杀掉小纳粹的时候,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要让主角患有阿尔兹海默、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健忘,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陷入杀了人的恐惧和痛苦之中,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执行杀人的任务。
而当我们看到电影的结尾才会发现,原来Zev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真名——或许是因为身体疾病,又或许是因为心理上无法接受自己杀害众多无辜生灵的事实——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
忘记,才能好好活下去,而一旦记住,却只有靠自杀才能获得解脱。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我看到结局的极大震撼。
既然Zev能在老年采取冒险行动,能在老年长途跋涉、四处奔波,为自己、也为朋友报仇,那这是否说明他记着了善?
为什么他口中老是念叨着Ruth?
真是未解之谜啊。
这是一部关于历史罪恶的片子,结局真的可怕,让我想不到的是一个年轻时候充满血腥杀戮暴力的人在晚年记忆不好的情况下会变成一个充满着正义感并不怕危险坚持执行到底的人。
完全变了一样,就也是让我困惑的地方,按理讲这些伤害他人的记忆会刻在骨子里一样那有那么容易就忘掉,当然也可能是他自我感到自己年轻时候犯下太多的罪恶,他老年的时候急需要自己去为犯的错赎罪以求得到解脱,正是这种想法太过于强烈导致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带入到受害者的境地并为之付出行动。
尤其是在这种身体还不是方便的情况下反而更容易被人利用,我想电影还缺少那种真正复仇的老者绝对不是第一次给主角讲故事洗脑,不停的灌输自己的往事,当他弹钢琴的那一段就可以感受到他心里此刻一定是高兴愉快的毕竟目标就在眼前任务即将完成,所以他弹钢琴才会那么愉悦那么丝毫不乱。
警察被杀那一段,我一直在好奇的想,纳税的种族思想也会遗传吗?
不然为啥警察这么正义感的职业也会对犹太人那么的仇视,不仅仅是他父亲的思想教育导致的吧,而且你有没有发现电影还偷偷安排他家的狗疯狂的对他狂叫主人咋训斥还是没有停下来叫声,这难道不也是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吗?
我再延伸一下,每次他睡醒都会呼叫他太太的名字,深知爱着他的太太,可是他的太太真的叫那个名字吗?
还是他身边那个利用他的人编出来的名字,让他相信他太太得癌症比他先去世,这样不是让他更能够大胆无后顾之忧的去执行复仇计划。
我想主角最后回想起来自己的过去种种,他自我了结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走的坦然。
人们不常说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可是即使到了这种效果也会大打折购的。
一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受了养老院朋友的命令满世界地去枪杀纳粹。
他找了好久好久,找到了一名纳粹,却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臭名昭著的德国纳粹。
通过结尾反思电影,我想起了一些小细节。
其一,对于他朋友的命令,老人是百分百听从的。
他让我坐火车,我就坐火车。
他让我杀纳粹,我就杀纳粹。
即使这些痛苦的回忆根本没有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他通从他的朋友。
再后来,他说:I remember.是不是在潜意识中他一直记得自己对他朋友所做的一切,为了赎罪,为了最后的解脱,他听从朋友的一切。
其二.在结局之前,老人一直都是以善良、和蔼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他喜欢和小孩子聊天,他会看着动画片咯咯地笑......到了最后,情节突然反转,原本和蔼的老爷爷曾经是纳粹,杀人不眨眼的纳粹。
但在他悔改之后,我们是否应该原谅他以前的所作所为?
剧透分割线剧透分割线剧透分割线剧透分割线剧透分割线剧透分割线写这个评论,我只想抒发一个感想:老爷子最后说,我记得。
他想起了真正的自己,记得了自己做过的事情,然后开枪自杀了。
他活了那么多年,那么大岁数,活的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才自杀,以前怎么没意识到自己的罪过呢?
如果他真的是那么有良知,他早就自杀了。
所以说,其实应该是,在影片讲述的这段时间里,老爷子在max的那封信的提示下,由于虚假的记忆而形成了一个新的人格,这个人格就是一个家人被屠杀的犹太人。
以前那个纳粹的人格由于失忆,其实是处于消失的状态的。
当最后老爷子“想起了”自己的曾经的时候,这时候相当于两个人格融合了,这是一个能切身体会到受害者心情的前纳粹,所以他自杀了。
或者说,这是他的犹太人人格,在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恶行时,继续贯彻了复仇的行动,杀掉了仇人。
Atom Egoyan’s REMEMBER is a linear-structured retribution thriller revolving around an octogenarian Holocaust survivor Zev Guttman (Plummer), transiting North America to track down the murderer of his family in the Auschwitz concentration camp during the WWII, whose alleged name is Rudy Kurlander and Zev has four candidates on paper (a minor plot hole is that one of them arguably can be eliminated beforehand for his age, which could have saved Zev much trouble and legwork), and as far as to stretch the narrative length, it is always the last one on the list who turns out to be one he looks for, but Benjamin August’s efficiently brilliant script strenuously paves for a last-minute bombshell to leave audience plumb slack-jawed. Zev has a condition, he is ailed by dementia, or Alzheimer’s, so only with the aid of the written instructions from his fellow nursing home resident, the wheelchair-confined Max (Landau) - another surviving Jew who alleges that both him and Zev’s families were dispatched at the hands of the said Rudy Kurlander, whose real names is Otto Wallisch, which leaves the ambulatory Zev the only one left to execute their revenge plan - a doddering Zev can sneaks out the nursing home and doggedly carries on his mission with intermittent bouts of dementia to undermine his cognizance. While the final twist is a total game changer, Egoyan and August conscientiously leave subtle clues to tantalize viewers that Zev might not be the one who he seems to be, a shot of a shower nozzle from Zev’s subjective angle might suggest a harrowing past promptly but in second-guessing, considering those victims have nearly zero-chance to get out of the gas chamber alive, how come Zev retain such recollections? More urgently, during the tension-mounting encounter with a Neo-Nazi US state trooper John Kurlander (Morris), the son of the third possible perpetrator, an astringent commentary of the tenacious vestige of Fascism that still detrimentally scorches our earth, Zev’s adeptness with sidearms simply doesn’t wash with his prior gun-novice comportment. Eventually, everything falls into the right place consummated with a clinical bang after Zev finally utters “I remember!”, once an executioner, always an executioner. One might argue from the medical angle that how various ways of memory loss can effect Zev’s retention to an extent that he could be subjected to completely brainwash by instilled disinformation, and the film clearly doesn’t wish to dwell on that touchy issue. Nevertheless, as a fictitious creation, REMEMBER is visually unadorned but felicitously thought-provoking (the ingenuousness of the word “Nazi” from a poppet’s mouth bespeaks a genuine wish of a future where such enormities have no place to reside). Much obliged to a hale Plummer’s profoundly affecting and palpitatingly lived-in commitment (and a wondrous pianist too), it bootstraps itself into a lucid, pungent, reflective critique of the indelible ramifications of the egregious, man-made horror, even whose witnesses and survivors will soon ineluctably perish in process of time, that no one ever ought to forget. referential entries: Egoyan’s CHLOE (2009, 6.9/10); Christian Petzold’s PHOENIX (2014, 7.8/10).
太棒啦!血海深仇,必须以暴制暴!
老年人节奏太慢,悬念也不够,就是个简单的结尾反转。。。这分数过高了
剧情节奏其实和法语影片Je n'ai rien oublié 很像 可惜那一部看过的人不多 相比起来 那一部更美 同样是阿兹海默引起的故事 那一部是救赎 这一部是毁灭
剧情有点意思,但结尾除了反转好像少了点升华的感觉。老爷爷弹钢琴的瞬间,立马帅气非凡啊!
记忆与记住、记得
其实还好吧这个分太高了可能人类太厚古薄今了
老爷爷竟然是音乐之声的上校
老戏骨演技不错
确实唏嘘…罪行无法抹去,生活仍在继续。找了2个都不是的时候就预感到结尾了
至今为止看过的关于二战的最棒的电影。
一星半
演得很动人,但是反转得有点草率
勉强及格。失智老人拿着康养院病友的计划书,按部就班追杀当年奥斯维辛的仇人。类似题材有《杀手的记忆》之类,这部拍得不算好,老人行动的整个过程缺乏设计,他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去买枪(这种买枪流程我还挺愿见识的),然后找人,找错人,又盲打误撞杀了个纳粹二代(调度特别傻,对方知道他身份了还要跟狗置气,导致被老人射杀),结果杀完人就没事人一样走了。一直在找他的儿子也没营造出什么紧迫感,倒是一直幕后出钱替他安排一切的病友有点犹太霸总气息。伊戈扬布光透亮、机位和剪辑稳定的流畅肥皂剧风格依旧,整个观感都太平了,男主的表演倒是提供了一些惊喜,比如他在仇人家弹钢琴那段,一种属于老人的淡定恨意。片尾反转是最大亮点,也是这个故事最新鲜的地方,之前的铺垫也让它不至突兀
太过戏剧化,反而冲淡了追踪纳粹战犯的主题。
电影一般 但本子是个好本子 历史不应该被遗忘
勉强看下去 nazi是迫害犹太人的
应该翻译成《想起来》。照这个电影的拍法,看电影的人基本上都开始同情老头儿,在心里站在老头儿这一边啦。在这个基础上再拍这个结局,看的人实在是心里难受。写残存纳粹,还是斯蒂芬金写的好。
熟悉此种 释迷 类型片的观众,看了开头八成就猜到结尾,只不过看电影如何挖坑填坑让人信服,此片剧情挺无聊的,只不过搭上二战的背景,让人觉得人文艺术提高了一个档次。
不如《纳粹高徒》。
期待了很久终于看到了。结局的反转非常棒,不过最后主角的行动很不合逻辑。正常人在知道被这样骗之后反应应该是震惊或者恼火,主角确去迎合了那个骗他的犹太人杀人后自杀,属于是强行“正义”,“正确”了。整部片都不错,但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