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懂传记电影就要懂背后所有的东西 如果他是我研究的对象 我会仔仔细细快快乐乐地去看他 可我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观众 对厚重但充满荒诞痛苦的人生难以理解 对需要我去解读去了解背后的故事感到压力 一切都很好 但我想简单一点 在想要放松自己时看到这样的电影 我不清楚他的历史 唯一想举杯的是对他的想象力和荒诞 他也许爱诗 但他的爱过于复杂 他还有朋友 他的苦痛全都浮于表面地说出来了 可我还是觉得他很幸福
片中男主父亲抓住偷面包的穷人当众打骂羞辱,其实这样的父亲应该不算少数。
揪住别人的“错处”变本加厉的打击,特别是在亲子关系中,孩子可能是无心之失,就换来一顿呵斥,实则是在宣泄自己的戾气。
这样的人不配教育孩子,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怎样做才会让孩子向好处发展。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是这样来的,他们只会言传身教着坏脾气。
对孩子心灵上是不小的伤害,从发展来说更是恶劣。
所以,要怎样与这样的父亲和解呢?
导演和解了,用了半辈子吧?
而且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和解只对于他来说放下了,对于他和他父亲的亲子关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痛?
总说“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恳请各位为人父母的好好去享受天伦之乐,而不要造成终生遗憾!
最开始吸引我的是大胆鲜明的色彩,通过荒诞夸张的表达,对自身经历与社会背景的变迁都有着十分独到而精彩的刻画。
在这样的表现形式下,主角童年经历中很多沉重、负面的部分都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消解,也暗示了最终与父亲的和解。
通过色彩、布景、音乐和演员的表演,相当完美地调动着观众的情绪,让人不自觉地被带入到剧情的氛围之中。
许多元素的设计和画面的布置是充满了隐喻的,充斥着令人炫目的精巧细节,比如母亲的歌剧形象,狂躁的钢琴家、画家,奇怪面具的路人,随处可见的非人的黑衣人,举止怪异的流浪汉、小偷和娼妓,这类表达在狂欢节的部分达到了巅峰,其中的元素多到我已经疲于应对。
整部电影里,最喜欢的画面是艺术家们环抱在一起听主角念诗的那一段,在这里众多的艺术形式达成了非常舒适的和谐与共鸣。
在电影的最后,Alejandro终于开始试图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寻求微妙的平衡,从更大的格局上思考生命的意义。
最终与父亲的离别与和解是充满诗意的,也是十分悲伤的,在他乘船远去的时候,前半生的所有过往,其中的悲伤跟喜悦,对既有命运的激烈反抗,犯下的错误与懊悔,种种难以割舍的牵绊终于化成脚下的一缕微波。
就像电影名字一样,诗无尽头,Alejandro虽然向诗告别,但依然走在诗的路上。
整部电影中对诗,对艺术,对性,对爱情都贯彻着一种非常狂妄放纵的表达,这和导演最初对诗的认识别无二致。
这种过于狂妄的表达在一些时候让我难以消化,除此之外我很难对这部电影提出更多的批评。
过于私人化也许是电影的缺点,但也是艺术表达的自由。
PS 男主实在是很帅,这样有魅力的男人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对这部电影评价不高的原因主要是,我秉持这样的观点:你说你热爱一个东西,比如诗歌(即便诗歌是所有艺术的王),那你的诗歌里就不应该只是:我要做诗人,我是一个诗人,我要把我的一切献给诗歌诗啊诗啊诗。
我更期待这样的态度:我热爱诗歌,所以我的诗歌里有我与我生活的宇宙,我爱诗歌,因为我热爱这个世界,革命动荡与浩劫,花蕊与菩提,都在我的诗里。
对于爱人的态度也一样,我很爱这个世界,我也很爱你(诗歌),你(诗歌或其他)是我爱这个世界的一个路径。
风格虽然很新奇,但诗人佐洛夫斯基使用的意像内在饱含的能量并不够巨大。
有的诗人自觉或者不自觉使用的词汇/质料就会有仿佛魔咒般的能力。
有个故事讲有个男孩读爱伦坡的著名的重复句“曰,那渡鸦‘永不再’”(“Quoth the Raven ‘Nevermore’”)时诱发了癫痫。
我读过某个人诗人读完神曲后写的短诗--我也能从那短诗中感受到神曲的力量。
还有一种正如奥登所说,诗人是使文字产生魔力的人,当他发现了真正有效的符咒时,便迫使不存在的事物进入存在了--create something new。
从这两点看,佐洛夫斯基也不能使人满意。
//最近喜欢的一个17岁小诗人刘佳茵:哀歌/情歌这里没有令人向往的溪流和树林矮木丛里出没的野猫和我们吃同样的东西同样节奏的生活比如在春夏夜晚发情同样在秋冬季互相拥抱找地方取暖而他们能领略音乐中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成分可你我都不会羡慕我们满足现在我们有的一个足够宽敞干净的住所不需要露宿街头不差的三餐起居舒适一种无聊温馨的小康生活 我们拥有一些姑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姑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
我们拥有的够多可还远远不够不足矣稳定海平面增长的趋势甚或不足矣让一只将死的猫幸存不足矣稳定我们的心灵为那片矮木丛(我们的心啊为与一只猫之间的凝视赋予任何意义我现在怀疑一切稳固的建筑意识形态怀疑我正写下的这些象形文字它们为何表示现在他们表示的涵义原谅我我甚至怀疑你我的爱我确信爱存在我仅仅怀疑它存在的必要性我想它不过是人从混沌走向混沌这条苦难之路途中的一声悲鸣......(一声悲鸣!
即便如此,那株矮树丛每年抽出新枝每年猫儿们在其中生产或死去每天新生儿的呼号中储存生的信心每刻受苦者仍在歌唱它们喉头微弱的金色哀歌而当你我在拥抱中睡去又醒来又有一声如歌的悲鸣在时间不可逆的轨道里响起...但愿我们的悲鸣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定。
--虽然因为年轻对字句的掌控力不够,但她敏锐的心灵对某些东西却已经察觉到了--我就很喜欢。
//刘小姐致新生儿的歌 幸福,早晨的光,蒙蒙晨雾笼住你的脑袋,新生儿 玉露流转,你的心跳呼吸急促,生之渴催醒你, 苏醒的稀疏鸟雀啼鸣应和你——“生即嚎哭。
”你说。
唉请你嚎哭,请坚定你的声响,愿眼泪明亮你的眼睛 无泪的眼眶只是黯淡时间的铜钟总在却不永远响荡 愿你所生的片刻闪耀死神永恒的脊骨将在你的光中震悚。
“生即嚎哭”这一句太好了,首先是一个红脸婴儿刚出生那一刻尖锐的啼哭浮现在脑海,然后预示着人生画卷中无数个哀嚎的时刻--就非常的精确并且高度浓缩。
苏轼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不识愁,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欲断魂,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谁会去求神拜佛,靠自己发现靠不动了,才开始向某些事低头,这样无数的,生即嚎哭的时刻。
20世纪是激变的时代,文学在问什么是文学,绘画在问什么是绘画,音乐在问什么是音乐。
简而言之一句话,艺术陷入了自我困境。
绘画上由具象走向抽象,沿着印象主义脱实入虚的脉络,野兽主义,表现主义,立体主义等等次第出场,走到抽象表现主义,已经从孤立的画作表现发展到强调创作者当下时点随机情绪的行动绘画,绘画和行为艺术的边界渐渐模糊。
音乐上由调性走向无调性,音乐不再以和谐为目的而探索更广阔的听觉的可能。
德彪西打破和声的功能性规则,勋伯格甚至摒弃调中心的原则,赋予十二音均等的地位,旋律派式微,反对动机重复犹如郑重宣言。
文学上浪漫反古典,现实反浪漫,一浪接一浪。
十九世纪是一个盛世,英国贡献王尔德,法国贡献波德莱尔,德国贡献尼采,俄罗斯贡献陀思妥耶夫斯基。
到二十世纪,现代反一切,却声势浩大,面目模糊。
美的边界必然走在扩大的进程里,在探索路径的浪潮里,先锋的可能是旗手也可能是灰烬。
艺术家是一项风险巨大的职业,对于向永恒宣战的人而言。
亚利桑德罗不可避免地面临困境:要做一个诗人,可是诗的路走到尽头是什么?
亚利桑德罗反叛家庭的原因是想成为诗人而不想当医生,于是他出走,去艺术者之家寻找诗,来者听闻他是一个诗人便起立鼓掌。
鼓掌是对行为的称赞而没人关心作品何如。
于是他去虹膜咖啡馆寻找缪斯,缪斯以情欲控制他,直到他失去控制。
他出走遇到诗歌上的知音,以文学理念指导生活,“诗人,永不走弯路”,“诗人眼里无规则”,反对权威,涂黑聂鲁达的雕像,却与朋友的未婚妻越轨,在生活层面上深深伤害了友人。
他失意出走,遇到小丑,诗歌几乎等同于享乐派的哗众取宠。
他陷入自我的困境,面对被遗忘的深渊埋葬的恐惧,发出“出生即是死亡”的悲鸣。
在原生家庭里诗歌意味着贬义的敏感,这种敏感与懦弱,边缘,同性恋相关联。
在艺术者之家诗歌是行为艺术,一种即兴发挥。
在虹膜咖啡馆,诗歌是情欲的灰烬,一种副产品。
在朋友里,诗歌是为艺术而生活的介质。
至此揭露冲突的根源,艺术理念和常规生活之间注定有不可调解的矛盾。
从南美的狭长岛屿出发,他去争议的先锋巴黎寻找问题的答案。
过程按下不表,在年轻的扮演者和年老的导演同屏出现的时刻,导演给出一生探索所得到的答案。
青年的他穿着伊卡洛斯的戏服,绝望地砸碎镜子,失意地认为出生即死亡,死亡在众多死亡之中,在找到艺术的路前,艺术家永远面临被忘记的恐惧。
年老的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说你可超越一切,化身光彩夺目的蝴蝶,成为闪耀着纯粹光芒的生命。
尽管生命本身是个悲剧,但是总要尽力燃烧着活下去。
生命的悲剧是有情的人类对无情的宇宙的挣扎与反抗——徒劳无功,遗忘早晚会发生,“你改变不了世界”;人类应该具有超人精神,克服太人性的自我,”你要改变你自己“。
个人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就是个人主义,超脱性欲,财富,声名,社会关系的限制,乃至超越自我。
超人精神没有尽头,诗没有尽头。
我更愿意把传记电影看作一个成长故事。
亚利桑德罗的电影看似机巧繁多,象征主义过盛,但不过是掩人耳目,像一个小孩子炫耀玩具,但其实他总是在提出问题,尝试给问题一个答案,至少在思路上维持着孩子的直接和率真。
问题在《圣山》中就出现了,那时他提出关于永恒的一系列假设,然后一一否定,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这个问题终于在耄耋之年得到了回答:通往永恒的,是闪耀着纯粹光芒的生命。
南美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大名鼎鼎,我孤陋寡闻,之前不知道竟还能拍成电影,比如《诗无尽头》(智利/2016/亚历桑德罗·杜佐洛夫斯基/传记电影),而且还是自传作品。
巴赞曾一再强调,相较于电影的风格来说,电影的题材才是第一位的。
《诗》给了我完全的耳目一新的感觉,她描绘了亚历桑德罗年轻时和他的艺术家朋友们的“疯狂”生活;她用一种肉眼可见的简陋方式来完成布景,表现出一种“无需制造”的艺术风格。
——“我把魔鬼出卖给了灵魂”,就是这样无理而深刻。
而且这是一部关于诗人的自传。
我也曾在创造诗的自由国度里感受到自我与美好。
是的,这是一部真正的关于诗人的作品,有那么多的“疯狂”,那么多的“幼稚”,那么多的畅快淋漓。
我马上将亚历桑德罗·杜佐洛夫斯基的其它作品标为想看,有《现实之舞》,有《多凡和莉丝》,我多想让那些奇幻的画面、异常的思想和绚丽的色彩冲刷我眼睛,和我头。
这就是智利电影!
之前看过《追捕聂鲁达》,亦甚爱。
美中不足的是该片一味地寻求诗意的真实,缺乏对思想的阐释,连诗人本身的思想也未见其独妙之处。
不过,这也许是我生为中国人的狭隘与偏见。
这是我第二次看这部电影,第一次看感觉零零散散,其实是因为删减了很多片段,这次看了完整版,总的感觉是:我似乎在向万花筒里抛进我的目光与思想,得以短暂地欣赏永恒。
我在前一段时间忽然想欣赏一下“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但一直没看过《百年孤独》,想到曾经看过一部标签带有“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其实这算是一部导演的自传式的电影吧,导演据我所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会为了增加一些自己电影的票房给大家看塔罗。
我以为的“魔幻现实主义”它的内核是现实的,表达手法是魔幻的。
这部电影像一个万花筒,画面绚丽,常被用来剪辑标签为“美学”的视频。
永恒是什么,我以我浅薄的知识来阐释我的理解,永恒是诗,在现实的世界里,在人们漠不关心只注重金钱的积累时,有这样一些诗人,在生活中寻找快乐,将快乐谱成昂扬的,或深刻的诗歌,永恒由生命产生,又超脱于生命,在结尾处,在众人狂欢之时,主人公又陷入生命的思考,既然生命最终会消失,那为什么我们要活着,最终他也得到了答案,让生命闪烁纯粹的光芒,追求爱,名誉或者一切,我们将超脱自我,变成一只蝴蝶。
也像老年的主人公那句“人生本没意义,但我们必须活着”。
以上是我对这部电影片面的看法,也许随着我对世界,对自己的看法加深,我会有不同的体验,以后会加在后面的。
增加:对亚历桑德罗母亲的认识:
很多人认为包括他有恋母情结,因为史黛拉和母亲是一个扮演者,我觉得在电影最后一段有对他母亲最好的阐释“就像一只谦卑的天鹅躲在虚荣的鸭群里。
”在电影开头我们就发现了母亲几乎每一句台词都是弹唱出来的,像唱歌剧一般,她爱她的母亲,家人,在短暂的地震中,父亲告诉亚历桑德罗不去害怕,护住了他的钱,而母亲也没有逃走,用自己热烈的爱护住了给她母亲做的蛋糕,但是回家后,家人并不认可她的蛋糕,我认此刻的蛋糕象征着母亲对家真诚的爱,最后她被安排到一旁织毛衣,而他的丈夫和家人凑成一桌开始打牌,他们的虚伪与母亲的热烈真诚形成强烈的对比。
也许作为一名导演最难拍的电影就是自传电影了吧。
相比于把显微镜头对准“我”,其他的命题显然要容易处理的多。
“我”是在不断变化的,现在的“我”如何看待曾经的“我”,这种自问自省不说投射到大银幕上了,能够自己完成自我的和解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拿小编自己来说,偶然翻到五年前自己的豆瓣电影打分,都有一种不能原谅自己的感觉,更不谈其他方面的了。
就这点来说,佐杜洛夫斯基无疑是一个勇敢且真挚的人。
作为导演这是他第二次把镜头对准自己了,[现实之舞]起舞自己的童年,续集[诗无尽头]再次放大了自己叛逆的青春期。
相比于前作[现实之舞],“我”只能算半个主角,另外一大半的镜头聚焦在父亲和母亲身上。
而这次,父亲和母亲的地位完完全全退到了后面,“我”占据了银幕的全部。
诗与远方[现实之舞]中,父亲用肉身体验了把智利人民的痛苦殇痕之旅,然而洗尽铅华回到家中的父亲并丝毫没有改变,暴戾与权威一如既往。
他依然高声训斥着佐杜“不要对弱者施加同情与怜悯”,以严厉的眼神叮嘱着佐杜“你将来要有出息,多看生物书,去当一名医生”。
而母亲为了能在家族,希望佐杜成为一名小提琴演奏家。
在佐杜的唯唯诺诺之下,诗意的种子开始萌芽,厚厚的生物书下藏着本加西亚·洛尔迦的诗歌集,趁着父亲母亲出门的时候开始诵读。
佐杜还在藏床下藏着一台打字机,在父亲的阴影下静悄悄地敲击自己的诗文。
在一场荒诞的家族派对中,佐杜迎来爆发,暴怒狂砍家族的树,逃离了家的束缚。
在表哥的引荐之下,佐杜入住了维罗尼卡的“艺术家之家”。
在这里没有父母亲之命的沉重包袱,佐杜真正能够潜心诗歌的学习创作中,“他长大了,也自由了。
”修仙过程中,他认识了两位重要的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颂歌》)和尼尔诺卡·帕拉(《诗歌与反诗歌》)。
两者风格截然不同,相较于神格的聂鲁达,佐杜更偏爱更具人格的帕拉,后者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诗歌创作上的导师。
这也奠定了佐杜日后“无政府主义”诗歌学派的基础。
尼尔诺卡·帕拉的《蛇蝎美人》令佐杜与导师找到了共鸣,同时他们也分享了同一位蛇蝎美人史黛拉·迪亚兹,同样也是一位诗人。
当然这段情感维系的并不久,沉沦在失恋中他又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位贵人安德烈(具体指代的是哪位实在无法查证,不过扮演者可是大名鼎鼎的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他赠予了佐杜一间工作室,盛大的艺术大联欢在此开启。
佐杜在大联欢上结识了一位拿着镜子的诗人恩里克·林,共同的诗性让他们很快成为了好友。
他们愉快地完成“笔直向前,不走弯路”的诗人徒步,在老气横秋的诗作协会上大仍臭鸡蛋和生肉,在“诗即现实”的领导方针下抹黑了聂鲁达的铜像。
文人相轻,看来也是放眼全世界皆准的信条了。
再往后,佐杜接触了塔罗牌后再次进化,与恩里克女友的事令两人也几乎闹掰了(贵圈真的很乱啊)。
在马戏团做了段时间小丑,佐杜在此认识到了身份认同,“容忍是愚蠢的,我不是小丑,我是个诗人”。
佐杜认定了诗人为自己的终身职业。
他本想向导师帕拉求教,却发现帕拉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学教授。
帕拉认为佐杜疯了,“这个书本都没人买的世界谁还会关心诗歌?
”佐杜则坚持“蝴蝶不应该让自己变成苍蝇”,两人就此别过。
曾被自己父亲斩马的伊瓦涅斯拿着扫帚开始复辟,智利已经没有诗人的容身之处。
在恩里克为首的朋友们仍在夜夜笙歌之时,佐杜决定离开智利,去往文化的最前沿法国。
[诗无尽头]可以看作是佐杜自我的生平简历,不过是以诗歌为载体写的简历。
每个章节,都是佐杜创作诗歌的诵读,心境思绪都在诗词之中。
自然,影片依旧是晦涩的,诗到了,电影就完成了。
俄狄浦斯与家无论是[现实之舞]抑或是[诗无尽头],都能很明显看出根植于佐杜心中的俄狄浦斯情结——弑父与恋母。
这是他的本身经历就铸就的,他出生本就是一个意外,残酷的现实也逼出了更为残酷家庭关系。
母亲从来不待见小佐杜,频繁告诉他“我不能爱你”,他的姐姐拉克尔也十分排挤他,至于父亲就更不肖多提了。
家庭是造就一个人的第一教室,每时每刻佐杜都想着逃离这个课堂,但是课堂的影响是深远存在的。
正如佐杜的初恋史黛拉·迪亚兹,也没有逃出俄狄浦斯的鼓掌。
就像费里尼雏鸡时追寻的[阿玛柯德],丰乳肥臀的幻想根源便始于佐杜自己的母亲萨拉。
甚至在演员选角上,母亲萨拉与史黛拉的扮演者都是同一位——帕梅拉·弗洛雷斯。
不同的是,母亲是时刻将自己藏在紧身束衣中的低头匍匐的白天鹅。
而史黛拉则是另一个极端,披着一头奔放的红发,浓妆艳抹,散发强烈气场的黑天鹅。
当然,很快佐杜便意识到了这种情感初衷上的错误,史黛拉给予他保护感更多来自于母爱缺失,或者是说家庭情感纽带的转嫁。
这不是他追求的爱情,更何况他还有诗以及其他升华自己的东西。
再说弑父这块,这两部自传电影中佐杜父亲贾梅一直是异常残暴的存在。
[现实之舞]中暴君是佐杜童年的巨大阴影,父亲无神论的偏执观念也同时也是佐杜电影中反复鞭挞、摧毁的东西。
[诗无尽头]中直观的一处体现便是智利大地震的桥段了,房屋强烈晃动着,父亲仍和佐杜反复强调着“精神强大能胜天”,这种荒诞感很容易惹人联想。
离开家,这或许是佐杜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莫不如此,他很可能就像他要成为建筑师表哥里卡多的一样,吊死在智利大学的门口。
当他与一群诗人朋友醉心歌舞之时,父亲带着母亲咆哮着冲了进来,“家被烧了,你却在这里干什么?
和一群酒鬼鬼混!
”听到这个消息佐杜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狂喜,“翱翔展翅的雄鹰不再需要归巢”。
来到马图卡纳被烧成灰烬的家前,佐杜缓缓步入残骸,向儿时的玩具自行车、艺术画、熟悉的一切一一道别,再见了童年,再见了家。
他找到一件母亲尚未烧毁的胸衣,把它挂在红色气球下放飞,飞走的是已经完全割舍掉的的父权、母权还有家。
影片的最后,佐杜与朋友们一一告别,买了去往法国的船票,码头上最后的告别者是父亲,这个他一生都没有彻底原谅过的男人,愤怒着、撕扯着,父与子扭打在一起。
父亲早已不是身强力壮的佐杜对手,倒在地上,祈求能最后与佐杜握个手。
这是影片最惊艳也是最感人的一刻,佐杜老导演本人突然出镜,抓住电影中儿子和父亲的手,“不要这样,应该拥抱才对”,“你远走法国,从此再未与他见面,他离世时,你甚至一滴眼泪都留”,“你什么都没给予我,但你也给予了我一切”,“你对我漠视,教会了我爱的真谛,对上帝的否定,教会了重视生命”,“我原谅你,贾梅(父亲的名字)”……也许,佐杜从未有机会去原谅自己的父亲所做过的一切,也许只有到了耄耋之际佐杜才有这份心境去原谅自己的父亲吧。
无疑电影给了佐杜一次弥补的机会,在所有观众面前,如此坦诚,如此赤裸,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吧。
诗人与没有诗的世界在最后对父亲的告白中,还有这么一句话尤为刺耳——“是你(父亲),给了他(佐杜本人)力量,令他能够容忍这个诗已不存在的世界”。
是的,这是个诗歌已经不复存在的世界,诗人注定孤独的。
终身诗人的佐杜亦是如此,无论他是在搞先锋话剧、电影、漫画或者其他创作,这些都是诗歌的不同载体的。
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无论何种载体的诗歌都是要以资金作为支撑的。
不提之前因为[沙丘]搁浅,而金钱弄得誓不两立的陈年旧事了。
如今已经年过80之后的佐杜,显然要开朗得多,平静得多。
“如果有600万,我会拍[鼹鼠之子];如果只有300万,我就会继续拍我的自传三部曲;如果我有30万,我就去画画;如果我有5000元,我就写书。
如我走只有100元,那就写诗吧。
所有的这些艺术形式都很棒,我都能从中找到自我表达的冲动。
”只要创作的灵感还在,佐杜就会不停地创作下去,一如[诗无尽头]中的那一卦塔罗牌占卜,“魔鬼,你将不再清白,发现自己的阴暗面,不停地创作”。
本人对下一部法国篇自传电影非常感兴趣,抛弃了对家、国、父母的留恋,佐杜又会以何种形式延续自己的诗意电影命题呢?
或许能看到他在电影中拍电影吧。
原载于《看电影》2017年4月上,有修改
12016年上映的《诗无尽头》是智利裔墨西哥籍电影导演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的传记片,看简介,才意识到,四五年前在一个叫做“盗梦空间”的地方,曾经有人推荐过一部他导演的电影《鼹鼠》。
当时电影在“盗梦空间”的院子里放映,也好像是在屋里的白色墙壁上。
一父一子,打来杀去,儿子赤裸,杀戮血腥,但看得毫无头绪,只留下一些荒寂、残酷、血性的粗疏印象,没想到如今看到《诗无尽头》,就是导演的传记片。
2亚历桑德罗也在片中出现,以老年的自我与年轻时的自我对话,帮助他,纠正他。
在电影最后,年轻的亚历桑德罗决定告别智利前往巴黎,与父亲的一段疯狂对话以及疯狂扭打被年老的亚历桑德罗出来制止,年老时他更为睿智,就像他跟年轻的自我所说的,“你可以解脱它”,“像一只蝴蝶”。
年轻时难以像蝴蝶,只是像猛兽,撕咬的猛兽,因为诗歌,为了艺术,无所顾忌,疾俗如雠,疾循规蹈矩的日常生活如雠。
年老时像蝴蝶一样飞回到年轻时的分别场面的亚历桑德罗,深知此地一为别,终生难再见,他当然渴望的是谅解,是拥抱,是亲吻,是祝福。
生死匆匆,原来分别也可以像蝴蝶一样,轻轻,悄悄。
只是,年轻时做不到,只有在所谓的魔幻现实主义里,一切才可以倒流,可以穿回,甚至,可以补偿。
3年轻的亚历桑德罗,具有常人所具有的同情心理,只是在父母长期的生活中,他们可能见惯了同情心理的被滥用,同时迫于自身生存的压力,所以父亲才会要求儿子狠揍偷窃者——而不会去想偷窃者自身的贫穷。
年轻的亚历桑德罗并没有生存唯艰的深刻体验,只有对自由与美好生活的强烈向往,他当然不能接受父亲所强加的做一个医生的职业规划,这条道路他可能还不能明确意识到意味着什么,但他直觉地感到,等待他的将会是无聊与单调。
他渴望的是一个新奇的世界,在那里他是独特的,是自由的,是可以特立独行的,这个世界,就在他在被揍过的偷窃者无意中遗留下来的一本洛尔迦的诗集里,向他敞开了。
4年轻的亚历桑德罗以特立独行来确认自我的存在,来体验无拘无束的自由。
在智利,他寻找这样的人和这样的生活。
在他周围,要么是陷于贫困艰难度日的多数人,要么是饱食终日打打麻将实则死气沉沉的少数有产者。
他看不惯家族间赌博中所流露出来的投机取巧,他愤怒地砍伐了所谓的家族树,他气疯了,同时这一切也叫他的一个表弟看在眼里,好像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
5在酒吧,两个酒吧,前一个酒吧里,大多也是死气沉沉的无聊,后一个酒吧,则只是同性恋者的疯狂。
并没有什么新生活,他结识了智力的一些艺术家,他们个个怪异,以怪异的方式特立独行,他们有的也不是新生活,他们有的只是朋友之间流露出来的真性情,毫无伪饰,这叫年轻的亚历桑德罗开心。
亚历桑德罗的表弟在亚历桑德罗那里,只是瞥到了一点新生活的闪光,这是多么不切实际,他自杀在一个树上。
并没有新生活。
6父母深知生活的艰难,看似宽绰度日,实则也是全力以赴,同样是身心交瘁。
生活对人的摧残,是无论贫富贵贱的。
只是对于年轻的亚历桑德罗,他憎恶这一切,曾经跟他一样热爱诗歌的朋友,最终选择了在大学里教书,在对抗集权的统治面前,朋友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这是年轻的亚历桑德罗不能忍受的——他当时当然不会去意识到:正是对他将来学医有成成为一个事业稳定家庭美满的人的憧憬,使得他的父母可以忍受眼前的这生活中的一切。
7死亡。
死亡如此折磨人。
一切终将消逝——连宇宙在内——的念头如此折磨人。
连宇宙也将消逝,这也是死亡的一种变形。
死亡如此折磨人,无可解脱。
年老归来的亚历桑德罗对着年轻的亚历桑德罗说,你可以从死亡中解脱,超脱于万物,超脱于自我,变成一只蝴蝶。
这是年老的亚历桑德罗的领悟——也许衰老本身,就是“解脱”的一种变形。
只是对于当时年轻的亚历桑德罗,如何解脱。
肉身死亡,以及本身单调如死亡的生活,使得他难以喘息,你绝对告别朋友,远到巴黎,寻获他渴望的自由。
那里在发生着一些事情,它传到了智利,它被年轻的亚历桑德罗目为自由与独立,目为真正的艺术——也许就像表弟对他愤而砍了家族树这一事件的领悟一样:一个新世界,一种新生活。
8“闪耀着纯粹的光芒的生命”。
在现实的语境中,光芒无法纯粹,人们疲于奔命,忙于基本的生活,在当时的智利。
没有诗歌,生活继续,基本的生存继续,喧闹,狂欢,没有诗歌,生活继续。
9对于年轻的亚历桑德罗,与诗人朋友的一次关于“直线前行”的“行为艺术”,让他领悟到,诗即行动。
他最后行动到巴黎,年老时看着即将与父母诀别的年轻时的自己,他补充了一个当时还没有成型的精神维度:以谅解代替咒骂,以拥抱代替厮打,以祝福代替死结。
10也许:年轻时,在亚历桑德罗,他觉得自己终于如“一只蝴蝶”飞出了当时的使他不得解脱的智利生活;年老时,在亚历桑德罗,他觉得自己终于如“一只蝴蝶”再次飞回到了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百感交集的年轻时代。
在少年时代,我就乘上船远走他乡。
我失去了我的群山,和群山微酸的芬芳。
来自群山的那些鬼人,也终将带走我的新娘。
从这里到那里,串接起横亘两千公里的泪。
画片搭建起街巷和长廊,新的生活会有新的地方。
像童书一样,每个人都有一副新面孔和纸做的皮囊。
生于自然的终将回归自然,要学会用小恶回馈善良。
拳打脚踢,撒违心的谎,人情冷暖,谁在你身旁。
用希望泡一杯花茶,用蛋糕画一幅油画。
母亲像百灵鸟一样歌唱,她的胸衣将鸟笼锁上。
棺材板里的歌声荡漾,小提琴缓缓拉出忧伤。
船在海上,马在山里,就像鞋穿在我脚上。
影子缠在腰间,她在阳台上做清亮的梦。
开始作诗,当个诗人,我这样想着。
拾起经书包藏的雪茄,废弃家族庭院的筹码。
苦酒酿造的先知,将我拉出深渊,他轻飘飘地对我说。
会有一个赤裸的姑娘,像蝴蝶一样,照亮我的前程和梦想。
秦兵俑围上围脖,狮子吼没有着落。
我们是蹩脚的艺术家,也是放纵的艺术家。
只是在艺术的小屋里,找不到女神的面孔。
你在咖啡馆,来了又走,喝了两升啤酒。
因为你,我不去在意我的手,跟着你走。
倒地的椅子后,是精神教父的顺水推舟。
用刀割,用嘴舔,这是甜甜的人造血浆。
在喧闹的白日沉睡,在安静的黑夜苏醒。
你背上的缕缕伤痕,是我写下的累累诗篇。
那阵阵痛楚,会让你懂得我翩翩的诗意。
你若允我衣食温饱,我便许你金津玉液。
诗人不辩,我们将永不分离。
闭上了眼,就打开了心,闯进来的是我的缪斯,或者不是。
一句过来,就把自己交了出去,歌声起,喘息声起,哭声起。
诗人的爱,泛起你阵阵的恶心,但你吐出来的,我也甘之如饴。
你的凉衫,和你的薄衣,玉体横陈的时候一切都好。
重获自我的四十天后,我无法再如约奉上。
你变成了她。
首先,她予我青丝,然后,我准她远走。
让她像群鸥,飞向她的群山。
木偶下,是缠绵的一双手。
在此之前,她是我的朋友。
观念不同,拥抱差些理由。
分开之后,我们彼此相守。
但愿她,不会介意你的手。
我遇见了艺术家,岁月如歌,生命如诗。
诗像天上的鸟,飞过,不留一丝痕迹。
诗人不争,诗人无需规则,所以诗人要散步。
为了提升觉悟,我们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路。
看过背影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么地像啊。
诗即行动,在纸笔之外提炼诗情的革命活动。
放纵之后创作,创作之后冲动,冲动之后心痛。
躺在婴儿床上,忘记了空气的存在。
愤怒悲伤的时候,我写诗。
穿上大大的鞋,仿佛又变回了小孩。
马戏团是座荒诞的大剧场。
笑啊,笑啊,将痛苦包藏。
看啊,看啊,这精神力量。
赤裸着接收拥趸,还没相遇就抱憾终身。
醒来吧,相信沉睡好过清醒的诗人。
两个巴掌换一个吻,四个人是一个人。
徘徊在咖啡馆,忘却我的忧愁。
被反射着前进,镜子里有我的追求。
接过琴,摸过手,寻找惺惺相惜的温柔。
知音不在智利,也许她会在巴黎的某个街头。
微凉的海风静静地看着冲突爆发。
我有诗人的心,我有博爱的情怀。
父亲老了,压他一头真的快乐吗。
拳打脚踢之后,是他告别的期待。
父亲,我亲爱的父亲。
他是高喊着同性恋的大头鬼魅。
拿着枪,他保护了母亲。
母亲,我亲爱的母亲。
她是牢笼中歌唱着的纤纤抚慰。
挽着手,她滋润了父亲。
伸出双手,是阻挠不是拥抱。
他的面具,镶在他的后脑。
以吝啬,给予我世间一切,以漠视,教会我爱的真谛。
在庸俗和荒唐之后,我原谅。
光光的头皮上,闪着镰刀的锋芒。
熟悉的皮囊,走马灯在岸上。
天使献出翅膀,最后一段像在倒放。
是远航还是迎接死亡。
世界的哭声席卷,但依然有人在听。
闭上眼睛,万籁无声的静。
狂欢~
很多情节戏剧化的夸张反而显得轻松幽默,如果一定要说“诗意”的话,我是不赞同的,就像是把很多事物的固有形象,刻意去表现疯狂,为“疯”而疯,它的定位更像是一部家庭幽默喜剧,甚至有些自我陶醉似的搔首弄姿,电影镜头色彩搭配还是不错的,三星很符合这个低俗无聊的剧本。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超现实主义弄不好就容易显得玄虚和肤浅呢……
在别处,异国情调,诗人,有些意思阉割版三星,全片四星
魔幻又浪漫
老头怕死以及歌颂生命,和自己和解之作,可爱,充满爱意。
在台北光电找了部艺术片来看,全程惊讶得长大了嘴,用尽最夸大的手法黑尽了所有艺术形式,大概一年都不想再看文艺片喇。不过也算实现了在影院看全裸噢~
对于用侏儒面具这类手法的,感觉就是形式大于内容,像个强凹造型的愤怒青年。儿子的气质与诗人不太搭,有点家世良好没啥大毛病的公子哥的感觉。但色彩确实很养眼
诗在这里还是沦为一层只剩名称的包装纸,揭开包装还是流水线般推进青春期惯常发生的事件,感悟也只是几句台词总结,以色彩与形象构建的隐喻也是表面的,甚至无法称之为隐喻,但可以从总结性的台词看出导演想表达的,鞭笞阻碍成长与感受的父亲,要主动走向不回头的感受之路,但情节的设置未能将如此深情的心灵,如此千疮百孔却勇毅坚定的成长之路描摹透彻,这次揭开的机会还是被一切被表面化的概念省略了,戏里戏外,这个少年都如有所言,但最终沉默。
或许更适合胶片。
可能因为我就比较自恋,很难喜欢这种自恋的作品,沉溺于自我是迷人的,也是危险的。相比之下,更显得费里尼珍贵,浪荡儿永垂不朽!
混杂了各式情感的传记片,回顾了那个诗无尽头的时代和孕育了魔幻与现实的土壤。佐杜洛夫斯基和费里尼大概是最会玩马戏团的两位导演,自传式题材限制不住天马行空的设计。所有的夸张与荒诞背后,都紧紧围绕着这个成长中的少年。挥一挥衣袖,与曾经的自己说再见,在新的生活里跌倒再爬起,兜兜转转又是新的一年。年轻时的倔强,到了老年回想起来大概便是这个样子。年过八旬的佐杜洛夫斯基终究还是在最后打破了自己曾经亲手筑起的墙,选择了和解,与死亡和解,与阻挠自己的父亲和解,与曾经意气风发狂热地改变一切的自己和解。“我学着如何存在,我学着如何去爱,我学着如何创造,我学着如何处世,世上所有的路,都是我的路,静心聆听,我听到全世界在哭泣”,诗无尽头,所谓的情感迸发和静心寻觅,到头来也还是互通的。@128min
这部电影算是佐杜洛夫斯基不太抽象的电影,甚至是有剧情能看懂的。所谓诗意世界,到头来还是现实生活。电影尺度不小,男女皆看光。02:07:55,mp4,1.95GB。豆瓣8.4,第14866人评分
虽然被结尾感动了,我还是给S分析了半小时这电影为什么不好。一个创作者最糟糕的状态,就是自我感动的状态。一定要自我克制啊。有时候灵感是最容易的,赋予形式是难的。说到想象力,倒是有很多费里尼,伯格曼和Roy Andersson的影子。一个通过艺术自我治愈的例子,也治愈了那些类似经历的人。
前半的想象力比较飞扬,很多神来之笔,后面又回到正轨,文人或者艺术家的自我救赎。以前看的话大概会感动得不行,最近不太有兴趣,理由参见上一条发言。
还好你这部电影有尽头。
躁狂而无趣。喜乐而无神。充满奇遇而没有悸动。充满色彩而没有灵魂。满眼是墨西哥,却没有一点点伯格曼的斯堪迪纳维亚。从头看到尾,却不能让我鼓掌。
画面的色彩缤纷和音乐配合得天衣无缝,想象力丰富,“诗”意盎然。
嘤嘤嘤 血压又下不来了
没看懂,魔幻是真魔幻。诗人永远走直线那一段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