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天看了《看上去很美》,一直想写些相关的东西,这是我很难得的一次想要写影评。
故事的背景大约是八九十年代的北京,传统的大院里,一个幼儿园里。
一开始整个色调就阴沉沉,暗示了影片基调的灰暗。
方枪枪被爸爸送到幼儿园后,幼儿园的园服换了四个季节,可是再也没有过他家长的影子。
方枪枪就这么被家人丢在这里了。
幼儿园的规矩很多,方枪枪刚一进去就被李老师把头发给强行剪了,之后他也一直生活在李老师的淫威下,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
幼儿园的老师们为了管理好孩子设计出了一套小红花方案,不尿床、自己穿脱衣服、早晨起来便出便便、饭前自觉洗手、睡觉不说话,这五项每做到一项就可以得到一朵小红花,连续七天得到五朵小红花的小朋友就可以当班长。
方枪枪出来乍到,也希望得到小红花得到大家的肯定,可是他老尿床,不会自己穿衣服,早上也便不出便便,李老师还老是刁难他,方枪枪一直得不到小红花,直到有一天某领导来视察才勉强被给了一朵小红花。
某日大家围坐在一起唱穿衣步骤的歌,方枪枪不会自己穿衣服被拉到前排示众,李老师请于倩倩上来演示穿脱衣服,小女孩不懂事就当着大家的面脱起衣服来,被衣服卡住时被所有小朋友笑。
方枪枪也试着自己脱衣服,脱到一半头出不来,也被所有人笑。
这样的场面让我觉得很尴尬,小的时候总有些良心不怎么好的大人拿小孩撒气,践踏完人家自尊不知道这会给孩子们带来多大的心理伤害,还一副不晓得自己多了不起一样的神态。
孩子群里也钩心斗角的,南燕带着北燕把方枪枪害到窗台上下不来,方枪枪就光着屁股哭喊“让我下去,让我下去”,等到李老师来了却又嬉皮笑脸地自己“飞”了下去了。
我离孩童时代已经很远了,记不起来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反常的心理了,只觉得这隐约在说明着什么。
幼儿园里很热闹,大家有很多东西玩,可是方枪枪寂寞,他没有朋友,他试图用捡来的小红花贿赂南燕,用爸爸送的钢笔跟北燕套近乎,然后男孩子们都觉得他是假媳妇叛徒不愿意跟他玩,女孩子又觉得他讨厌。
终于在北燕被其他女孩子排挤时方枪枪逮到机会交了这个朋友,却又很快被李老师拖走了这个朋友。
方枪枪寂寞着却假装不寂寞,假装安好。
某日早餐,方枪枪一语不发,大眼睛泪汪汪地,很让人心疼。
李老师说这孩子“心里都懂,什么都明白”。
方枪枪在正规的途径上得不到承认,开始自暴自弃使坏,带着南燕跑出园里去玩,传出李老师是妖怪爱吃小孩的谣言,组织全班的孩子在晚上去“捆绑”李老师,抢别人的玩具,欺负其他小孩,推倒别人的积木,跟唐老师骂恶劣的脏话,最终被关禁闭,加剧了他的寂寞和自闭。
当方枪枪终于被解除了不可以和别的小朋友说话的禁令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跑到队伍里喊“快去告诉老师我出队了”,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可是再也没有人当他回事。
方枪枪从始至终都没有融入到这个集体,他是没有归属的人。
最后的一幕:方枪枪独自跑开躲起来,趴在一块大石头上任人怎么呼喊他的名字。
方枪枪就是一个自我意识很强却永远徘徊在人群边缘的小孩,小孩没人理时就会想尽办法让人注意他,得不到了就只能自己孤独地更逃避。
也许每个人都曾是方枪枪,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方枪枪,而我就叫方枪枪。
我們組要用這幾個星期讀的論文來分析王朔的一本書,書的名字叫《看上去很美》,这个故事导演张元后来拍了一个同名电影,拍得还挺好的。
看上去很美講述了一個叫方槍槍的小孩去上幼兒園的故事,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考察權力運行的範式。
就如福柯所強調,當我們試圖考察權力的時候,不要去看權力是如何表現的,而是要看權力是如何運行的。
那接下來,我們就看看故事中權力是如何運行的。
首先到學校第一天,李老師就讓方槍槍剪掉了他留的小辮子,方槍槍不想剪,李老師命令所有小朋友抓住他剪掉。
福柯說,當權力施加在個人身上的時候,很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施加在身體上。
他譜系學的觀點的產生,就與他對身體歷史的追溯有很大的關係。
剪辮子的形式,就是去冒犯他人的身體領域,我們可以很容易地想到古代犯人都會剃那種陰陽頭,這也是一種身體治理的形式。
因為剪頭髮實際上是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的,更多的是一種意識形態方面的懲戒在發揮作用。
故事中有一個很明顯的懲戒工具,就是小紅花,在福柯兩講中的第二講中,他說到power、right、truth的關係,權力機器產生了意識形態,規定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什麼是subject knowledge,然後建立起right。
小紅花就是right。
在故事中佔據一個推動劇情發展的作用,方槍槍一開始為小紅花而努力,他後來不在乎小紅花了,開始搗亂、欺負小朋友,之後李老師就不讓別的小朋友跟方槍槍一起玩。
李老師孤立方槍槍,給他貼上“壞孩子”的標籤,是一種區分實踐,把方槍槍變成他者。
福柯在論文《why study power》講道,判斷權力如何將人轉變為主體時,區分實踐是第二個方式。
這個幼兒園,就是權力實施的場所,是權力關係的容器,有一次方槍槍欺負完別的小朋友,老師讓他道歉,他反而去罵老師,是對一種真理的反抗。
誰說欺負小朋友就是錯的了,是誰制定的規則,是誰定義的subject knowledge。
福柯說,每個人腦子裡都有法西斯主義,故事中的老師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法西斯,他雖然在社會意義的層面沒有什麼權力,但是這小小的幼兒園,卻可以製造一種極權環境。
福柯反對馬克思所說的權力壓迫是從上至下的,是階級式的,他認為權力是網狀式的,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出。
故事中的老師還會看著小朋友們上廁所,不讓他們上廁所的時候講話,如果不能排泄就要受到批評,可謂是毛細血管式的管理。
爾這個幼兒園,就是“全景監獄”。
文本中的幼兒園形成一個社會的微觀縮影,體現出權力的個體規訓過程。
方槍槍經歷了反抗權力、追隨權力、徹底反抗、迷茫等一些列過程。
有趣的是,故事最後是一個開放的結局,也許作者王朔認為如何管理、如何看待權力,是複雜的問題。
關於權力,我們還可以想到,弗羅姆還層說,人是逃避自由的呢,也許人天生就愛被管治。
最後,我來總結一下,我們組發現,福柯對於權力、人主體的認識,是一個較為悲觀的態度,他認為人是被主體化的,是沒法逃避建構的。
而身體是受到“規訓和懲罰”的,在福柯筆下,精神病院野蠻地將瘋癲禁閉起來,就像《飛越瘋人院》一樣,沒有人可以飛越。
爾另一個很有趣的是,德勒茲似乎於他正好相反,雖然他們都吸收了尼采的一些觀點,但德勒茲認為個體可以有精神分裂的能力,衝破緊閉,形成一種游離的根莖,以此來解資本主義話語下的馴化與壓制。
一直都很想看这部传说看了以后会有些不太舒服的电影。
有意思的是,我小时候也有幸上过所谓的全托式幼儿园。
这部电影很多的情节让我回忆起了小时候寄宿在幼儿园的情景。
洗澡、吃饭、睡觉、穿衣、玩耍、上厕所、洗手,还有万恶之源——小红花。
比起影片里的小主角,我可能还稍微幸运。
遇到了很好的老师,很好的院长,很好的幼稚园教育。
幼儿园在我心目中还真是有点像孔院长说的,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想回也回不去了。
但是关于念幼儿园时的那些小心思、小主意,其实我都是有记忆的。
这都毕业快20年了吧,很凑巧的是,我又回到了当初念幼儿园的那座城市,竟然还通过网络联系上了我的‘初恋’,而且还通过当年大家留下的名片(我们是有多高级)找到了不少的幼儿园同学。
还记得那天下午相约在我学校门口,三个十多年未见的幼稚园同学,相认,像是比网友见面稍微不那么别扭的聚会。
让我惊奇的是,彼此都还保留着很多当时的信物,有照片、有贺卡,最神奇的是还有宝贵的影像资料(还是想接着感叹我们当时是有多高级!
)。
我带来了笔记本,在学校北门的咖啡店里,我们三个一起看了影碟。
像放电影一样的画面,主角却是我们自己。
很奇妙的感觉。
清纯的北北,曾在影片里留下令人销魂的回眸一笑,已经变成了一个纠结的少妇,人人网站上天天分享着不知所谓的痴男怨女情。
活泼的爱抢镜头的希希人大毕业,有着令人羡慕的靠谱恋情,骄傲的告诉我们他男友是全班第一,现在自己准备去美国硕博连读,特别有北京丫头的范儿。
我的‘初恋男友’,一个被我念了十多年的名字,传说中的性启蒙导师,当年的小帅哥,现在虽然谈不上不学无术,靠着父母的关系在大型文化事业单位担着一份差事儿,上豆瓣和姑娘们约约炮。
而我呢,不知道是实力还是关系户,60周年院庆的小主持人,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这座城市,竟然将要从事着相关行业。
呵呵。
想起07年回幼儿园的时候,拿着我的毕业证书,求门口的保安放行。
原本硕大的院子原来只有十来见方,动物园里认不清数不全的动物们只是几只猴子和小羊,玩不尽的游乐设施其实就是几个秋千和摇椅加上普通儿童公园的设备。
一个老师竟然还说记得我,真令我意外。
院庆的大舞台和蘑菇房子显得那么的狭小。
正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身高才到我的腰际。
还记得我有很多从幼稚园里得来的错误观念——我一直以为,人的双臂打开的长度刚好就是一米,因为小时候排队的时候老师教的;我一直以为,人写字好看的程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20好几的我才醒悟其实不然。
对了,还有那首王二小,那个深秋夜晚,老师弹着电影里一样的琴啊,唱的2我们一堆小朋友们泣不成声啊。
还记得我有一次长水痘,被隔离了,虽然不愁吃穿,有特殊照顾,还有单间,但是夜里,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还是偷偷的哭了。
这件事我还没告诉过别人呢,呵呵。
想我的幼儿园,在那个年代,竟然还有外教这种配备,呃。
我是在很后来很后来,觅得我‘初恋’的qq号,和他攀谈起来,才从他那里了解到,能上我的幼儿园的孩子,家庭背景都不简单。
他的姥爷貌似是什么部长,希希的爸爸也是厅级干部吧。
那我呢?
讲起来还挺搞笑的。
算是苦逼经历赚来的同情分吧。
无论如何,感谢爸爸,感谢妈妈,为了我的教育,为了我。
我一直以来也幻想可以把自己小孩儿也送进这间幼儿园。
至少在这里,他能学会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分辨基础是非的能力,还说不定能开发点才艺。
可是听说这个幼儿园,现在可更是不好进了。
家长排队报名的事儿都上了新闻了。
我还上过幼儿园的网站,可先进了,直播啊,小朋友们的一举一动,每一天的进步与成长,还有家长和老师的互动,啧啧,感叹。
扯了那么多自己的事儿,说说片子。
我很喜欢这个片子的摄影。
每一个构图都有些匠心独运的巧思。
光影和色彩,恰如其分的给人一种‘看上去很美’,实则很压抑的感觉。
这些个正太和萝莉那就牛逼大发了,各个都是影帝影后的料吧!
想起当年给我们上了一学期的课,看尽了商业大片,最后考试看片分析,竟然给我们整了个张元的《过年回家》,结果全系几乎集体阵亡。
张元算是上了我的‘黑名单’了。
可是这个片子让我看到了他被誉为新锐的原因。
其实我还想问,这个董博文是不是按照朔爷的模子找的呢?
呵呵。
张元的童梦情缘---看《上去很美》 看张导的这部新作,感觉跟看其以前的作品完全不同。
首先《看上去很美》完全就是讲述幼儿园里的故事,其中的主人翁也注定了是四五岁的小孩子,讲孩子的戏本来就难得拍,尤其是在演员的选择和剧情的设计上,看上去很美全片里,很遗憾我只发现了饰演男主角方枪枪的演技还可以,其余的在镜头前充其量只能算做群众演员,据说里面那个常和方枪枪玩在一起的是导演张元的女儿,柏林电影节那阵好象他还让女儿代替领奖。
不过小女孩在里面确实演的不怎样,主要缺点还是在放不开表演上面。
剧情上面,张元避开了所有涉及成人世界的话题,连影片发生的背景也只用了两个镜头草草交代[穿制服的军人,显示是文革时期]。
在整部电影里我们能看到的都是些离我们很远的东西了,不过有些镜头仍能使人眼前一亮,例如蹲厕所那段,这时我们第一个惊讶恐怕就是幼儿园里男女同厕了,不过更令人惊讶的则是方枪枪和女孩子还可以肆无忌惮的聊天和在里面玩耍,甚至是玩出了“尊严”[影片里他们爬上窗户,看着窗户下的小朋友,脸上自豪而骄傲]。
这些在成人世界被视为大逆不道的情景却在童真的世界里成为快乐的源泉,从这里不难看出成人们在小孩子面前永远都是虚伪的,小孩子们则总是坦荡自然,也许这就是童年里最深刻的记忆。
导演在影片的配乐里用的是西洋音乐,这样欧化的配乐使本来就没有交代清背景的电影显得越发没有了“位置”,当然这里不是说没有位置,导演给电影划的位置有其自身的考虑,《看上去很美》的制片人是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由于是意大利人担当制片,电影在某些程度上自然要更讨好西方的胃口,虽然这样的配乐并没有使影片受到太大的损害,可是在有些地方,该用的音乐没用,不该用音乐的时候,那单弦管又漫天飞,这些明显不妥当的配乐衔接使整部影片的高潮出现的差于导演预期的效果,如果把配乐修理一下,本片将留给观众更深的印象。
和张元拍《看上去很美》的动机一样,波兰著名导演罗曼& #8226;波兰斯基Roman Polanski在两年前也拍摄出一部为孩子们准备的大餐《雾都孤儿Oliver Twist》,两位导演在电影事业上有着相同的路线,他们都是在“拍腻”了成人戏以后心生恻隐的走进了儿童的世界,但在两部电影的水准上,波兰斯基明显技高一筹,其中最令人称赞的就是其在雾都孤儿的制作上精益求精,无论是布景的时代感还是演员的取舍都比看上去很美优秀,而且《看上去很美》的剪辑很有问题,在影片进行到一半多以后,一些本来连贯的画面被刻意拆散,取代的是一些连接不了的画面,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破碎蒙太奇”,那可以说是完全使用失败了,没有一丝的美感和感官刺激。
谈到感官刺激不能不说影片里小孩子们白白嫩嫩的屁股,之前看过有人说本片是“幼儿A片”的开路人,其实此话挖苦的极是,影片既然是面向儿童的,那些露的地方本应该省略,取而代之的是更丰富的剧情,然在这个露的取舍上,导演选择了可以起舆论效应的“露”,如果我是导演,我可以不要那些孩子露出屁股,但影片的质量绝对可以保证,如果舍去这些本可以不要的镜头,本片绝对会得到更多观众的赞许,你看同样是描写童年的《雾都孤儿》,全片里却没有一个露点镜头,但是其仍得到了艺术和商业双重成功。
露和不露自然是卫道士们讨论的话题,那绝对不是本片的主题,本片主题从开头阿姨们亲切的声音里已经引出,而最后的镜头—方枪枪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着月亮则把主题推向了高潮,这个镜头使全片的结果呈现出很浓的中国味道,可以说方枪枪坐在那里就是一种迷茫的意境,导演已经不在乎剧情的前后,反正小孩子的生活就是个轮回,也许坐在那里的他明天又和女孩子一起在厕所里说笑了。
从《看上去很美》一片中不难看出张元已经成功的修成“正果”,只是他的这种成功究竟是电影越来越好还是代表其他,张元试图在《看上去很美》里展示 “同样的自己“,在被管制的现实世界里不断逃避,可逃避出来后才发现,一切都迷茫了。
所以他象方枪枪一样在第二天又笑容满面的跑回了“幼儿园” --- 温情提示: 您应该尊重的著作者权利: 本文著作权归撑起雨伞所有 网络媒体转载需经本人同意后方可 纸媒亦然
在方枪枪4岁的时候,曾经的天真烂漫而无拘无束的散养童年暂告一段落,在刚进幼儿园的时候就被老师硬拽住剪掉了小辫儿,在这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是统一的服装,统一的节奏,所有人都像是一个流水线下的产品,大家的个性似乎变得不再重要,而作为评判小朋友是否优秀的“小红花”一直是小朋友们努力的目标,学着独立穿衣,学着不尿床,学着不吵不闹,逐渐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接受和适应社会化的过程。
方枪枪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渴望得到其他人的认可、融入其他人的圈子,也曾经尝试着去成为小红花最多的优秀生。
现实与实际的差距,方枪枪的努力始终得不到大家的认同,于是他开始独立出自我,不再遵守幼儿园的规矩,他开始用打人、骂脏话的手段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他不再听从老师们的教导,公然挑战幼儿园的权威与制度。
当然,在强大的体制之下,任何人的反抗都只能是徒劳无功,方枪枪的种种反叛举动也注定带着些必然失败的悲剧色彩,不守规矩的方枪枪,被幼儿园用树立反面典型的方式予以制裁,残忍地将他放逐出其他小朋友的世界,犹如创造了一个无形的监狱,再也没有人理会方枪枪变本加厉的胡闹。
于是方枪枪独自逃离幼儿园,渴望离开这所谓的体制,他兴高采烈地奔跑在大街上,享受着重新获得自由的喜悦,此时迎面而来一群被唢呐声和欢呼声簇拥着,刚获得表彰、胸前挂着大红花的劳动模范,望着大人们胸前的大红花,方枪枪表情凝重,似乎也明白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小孩的世界有“小红花”,大人的世界有“大红花”,即使逃离了幼儿园,也始终逃不过社会这个巨大的藩篱,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逃离。
片尾时,身心俱疲的方枪枪,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仿佛远离了这个世界,回到了4岁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可梦中却不断有人叫他“方枪枪!
方枪枪!
枪枪!
”就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不断拉扯他回到现实。
本片用了大量隐喻的手法来表现这个小孩眼中的成人世界,在这个看似最应该天真无邪的幼儿园,其实也隐藏着成人社会的影子,就像表现很差的小朋友因为父亲是领导,所以总能拿到很多小红花。
片中有段引人发笑这样的对话:方枪枪:“我们为什么要自己穿衣服?
”老师:“因为小朋友就应该学会自己穿衣服。
”其实,我们也会在从自然人过渡为社会人的过程中,不停地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因为人就是要学会这么做”,然后慢慢就建立了相同的目标——“我要这样做好”,就像是那朵小朋友们梦寐以求的“小红花”。
社会化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而方枪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缩影。
但凡是好看的国产片,必然是模仿经典影片的。
正如《疯狂的石头》和《两杆大烟枪》,《不能说的秘密》和《时光倒流七十年》一样,《看上去很美》明显是奥斯卡经典影片《飞越疯人院》的中国幼儿版。
虽然它改编自王朔的小说。
影片中的幼儿园就如同一个禁锢人性的疯人院,或者是监狱,每一个小朋友的一言一行都被官方的荣誉---小红花所监督着。
幼儿园的孩子们,每天的行动被冰冷的哨音指挥,出行时穿黑、棕色极沉闷的统一服装,有一个镜头他们甚至被一条绳索连接在一起。
然而这时候一个异类---方枪枪进入了这个系统,他在别人安静时哭泣,能从高高的窗台一跃跳到自己的床上,他梦到自己在满天飘雪的夜里痛快的小便,种种迹象显示他有飞越幼儿园的潜质,可是随着剧情的延伸,我发现我似乎搞错了,枪枪毕竟是个小孩子,他不幸渐渐被幼儿园同化了,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羡慕那一朵朵毫无意义却被冠上某种冠冕堂皇的名头的小红花,他也听从了哨音的指挥,可就当我快要失望到尽头的时候,剧情峰回路转,他和一个同样被人冷落的女孩逃离的幼儿园,当他们离开那高墙的时候(真的是高墙,太可怕太压抑了),我看见了草地、树木、还有马路,还有呼啸而过的汽车,这些平时我最为不屑的景物此时竟使我如沐春风,让我又感觉到了自己终于又接触到了世界,我是真实的存在着的,生活中不再是灰黑、暗绿的走廊,看到的不再只是房檐间的一线天。
不知出于何种安排,他们俩最后跑到了一家医院,也许医院是另一种形式的疯人院吧,又或许是暗示我们从幼儿园的天真儿童到进入医院的垂垂老人,只不过是一阵奔跑的工夫罢了。
我还是少说点吧,就像片中的孩子们,我想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演了什么,又或许一些懂得这个中道理的人是演不出此片这种感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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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的是,方枪枪走后会怎样,但是似乎电影并没有直说。
这个问题我试图在豆瓣《看上去很美》的页面之下求解,看看有没有评论高手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颇令我失望。
多数评论并没有关心这个问题,而是醉心于将影片生硬地套在福柯或者别的什么理论框架下作零碎化地解读。
因为我并没有读过王朔本人的这本小说,因此也谈不上究竟王朔是不是真的把故事写的像那些评论一样零碎,但是至少我认为我们自己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上面这段话说的很玄,我希望下面的文字能把这个看上去很玄的主张说清楚。
在我看来,方枪枪走后会怎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从表面上看,在这部电影中刻画了一个个体一开始试图接近这个群体,但是屡次失败之后决定离家出走。
用一句话做这样的概括似乎是对于电影导演和王朔先生的不敬,我并不否认在这部电影中方同学和这个群体之间的互动被描述的非常直观,给人很大的冲击力。
电影似乎在给我们描述一个制式教育的典型画面,整齐划一的时间安排,每一个环节都被设计成标准作业流程,甚至穿衣服或者上厕所都有自己的“标准作业流程”。
这不能不让人想到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描述的某一监狱的日程作息表。
方同学在这里实际上存在两种选择,要么融入这个群体,要么与之对立。
毫无疑问任何人都不可能首先选择与之对立,人需要一种群体生活,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小朋友需要有人和她们一起玩,在成年人中我们需要结成社会以达成社会分工以及创造良善生活可能的条件。
方同学首先的选择显然是试图融入这个集体。
影片中选择插入汪同学那个作为后勤部长的父亲的出现我认为是很有些深意的,似乎暗示了方同学从这件事之后逐渐发现幼儿园这个小社会的社会制度背后的虚伪和荒谬。
我认为这个情节是很不错的,作为之前一向很关心“法律”,试图做一个“良好公民”的方同学,忽然发现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居然能通过某种“错误”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得到,这种冲击显然是巨大的。
方同学决心发动自己的反叛。
但是因为存在这个环节,我们自己的慎思就需要在这里停留一会儿:对我们而言,方同学是不是一个坏同学?
你可以说是,因为之后的连串行为是典型的破坏纪律的行为,但是你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所谓的纪律不过是一套虚伪的把戏,甚至在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居然整套“法律体系”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一个实际上无辜的人。
方同学的反叛实际上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当然我相信这不是他自己有意要提出的,即究竟怎样选择才是对的?
而实际上影片暗示了唯一一种可能的答案,即权力就是正义:无论是能够左右李老师的汪部长,还是在李老师眼里是“良好公民”的倩倩同学,都暗示了这个答案。
所谓的正义,就是权力要你做的事情,没有更进一步的为什么。
当你去反问,凭什么要这样的时候,实际上你已经错过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本来就不该提出。
但是可惜的是,方同学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得到的回应是“你怎么敢顶撞老师”?
上述的解读似乎对应了非常意识形态化的某种解读方式,即这个影片就是在暗示中国某一历史时期的荒谬。
当然毫无疑问这种暗示是存在的,但是如果我们的反思仅仅停留在这个层面上,我认为是不足的。
我们需要更进一步则的追问,这部电影仅仅意味着那段荒诞的历史吗?
集体生活的方式并非是某种意识形态独创的生活方式,而是大工业时代的典型的生活方式。
当然你可以说现在我们并不是住在集体宿舍中,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个时代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让我们和别人联系紧密,甚至美国证劵市场的一次波动都能影响到中国的某个企业,而一个地区的物价的变动可能引起的是整个国家的市场发生波动。
我们不再被强制的束缚在“单位”中,但是我们却“自愿”被束缚在某个更大的共同体中。
其实说到“自愿”和“束缚”放在一起就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这的确是现状,并且也是方同学的第一次选择的结果,他试图将自己融入这个大社会之中。
因此实际上我们会发现,过去的单位制和集体生活的内在结构实际上并没有随着市场经济的引入而发生变化,或者说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内在结构。
当然,所谓你自愿加入到一个束缚之中,即所谓“异化”问题,你的自由意志异化成了一个异己的对抗自己的东西。
如果我们放在这样一个更大的维度去看这部电影,实际上它表达了一种反叛,这种反叛绝不仅仅是对于某一种具体的政治体制的反叛,同时意味着一种对于“表面世界”的反叛。
我所谓“表面世界”也就是那个“小红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一套道德话语很好的解释,错误的被消灭,正义得到弘扬。
权力的运作被装饰成某种永恒道德标准的逐渐展开与实践。
方同学试图争取自己加入这样一个社会中,但是不幸的是因为某种偶然的机会,它发现了这个“表面世界”背后的内在结构:它是赤裸裸的权力交易,一切的人及其活动不过是权力的某种自我运作的需要,而并非所谓的目的本身。
毫无疑问,好学生与差学生总是同时存在的,红花榜意味着某种表彰,也就意味着某种惩罚,影片中这种惩罚从红花榜到关禁闭组成了一个连续的惩罚结构,毫无疑问我们也可以在一个现代国家的刑法典中发现这一套阶梯结构。
我们通过树立“差学生”作为对立面,用“他们”形成“我们”。
所谓的末位淘汰制或者红花评比,实际上将“末位”视为一种不可接近或者不可言说的符号或者形象,从而使得整个群体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这个“末位”,当然在实践中人们就会发现最好的躲避瘟疫的方式就是实践正义,而这恰恰中了权力的圈套,因为所谓的正义不过是粉饰出来的而已。
但是如果我们将自己置于这样一种完全批判的境地,我们会发现我们无所依靠。
如果全部的道德戒律不过是权力游戏,那么我们如何谴责权力本身呢?
我们只能选择闭嘴,无从言说这种批判。
那么这样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谁赋予我们行动的意义呢?
正如方同学自己,能够以很多的方式挑战整个共同体,但是作为电影观众的我们,能说什么呢?
我们说他是一个差学生吗?
似乎也不能,因为如果我们这样说,实际上已经选边站在李老师一边,但是这令我们感到不安;我们能说他是一个好学生吗?
似乎也不能,因为他做的事情的确称不上“好”。
那么我们能说什么呢?
或者说他在干什么呢?
按照这个逻辑似乎他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也没干,那么他实际做的那些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捏同学的脸,打上厕所同学的屁股等等。
如果我们不能用现有的道德话语谴责他,那么我们只能说他在自己创造意义,他在创造自己的生活方式。
如同一个“职业革命家”,他的意义就是挑战权力,讽刺权力,攻击权力。
但是这些实际上都不能成为独立存在的意义,而依然是依附于权力本身。
当方同学大声说“快告诉老师我脱队了”而无人理会的时候,自我创造的意义已经宣告失败,那么唯一的路就是逃跑了。
但是正如我在本文开篇提出的问题,方同学跑了之后能怎样?
我想只存在两种可能,也就是和当年娜拉出走之后可能的结果是差不多的,要么被人找到重新回到幼儿园,要么在社会中长大真的轮到公安局去“收拾”他。
说到公安局,影片中有一位老师的这个威胁实在是很值得玩味,并且幼儿园出去就是医院,也是很有意思的设计:一个健康的人就活在“幼儿园”,要么就是不健康的人就活在“医院”,只存在着两个选项。
因此,真的要追究起来,方同学走后会怎样,其实影片已经有所暗示。
这个暗示是悲剧性的,或许王朔本人也止笔于此了。
不过我觉得如果按照上述的分析,我们就错过了一些重要的内容。
发现这些内容是需要脱离出影片的故事本身的。
这部电影提供了一种解的答案,但是自己有证明了此路不通。
那么又该怎样呢?
存在一个问题,方同学真的只能跑吗?
当然你可以说方同学曾经用一个谣言发动过一次“革命”,但是很快被“镇压”了,只是因为“反动政府”的势力过分强大。
但是我们如果将这个问题追问到现实生活中,是不是真的就无路可走?
或者说我们是不是真的需要发动某种革命?
回到方同学第一次的选项中去,那个时候他试图加入这个社群之中,并且这是一个“自愿”的行动。
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从母亲的怀抱中脱离开来,就必然需要赋予自己某种身份,成为某种社会角色,这也就是“加入”某个群体。
在我们生命中我们会加入幼儿园成为“小朋友”;会加入学校成为“学生”,在这其中有些朋友在学校参加过各种社团组织也会加入这些群体中;会加入工作单位成为“职员”;会加入自己的家庭成为“丈夫/妻子”“爸爸/妈妈”等等。
我们总是在“加入”的路上。
当然,每一次“加入”都意味着我们必须接受社会实践客观赋予这一社会角色的规定性,我们必须将自己的生命规定起来,才有可能显示出自己的能力,必须有这个规定性,否则就是散乱的,流变的,就好像风或者气一样,是“无定形”,那么也就注定是没有一种定型的力量。
我们需要把自己展示出来的时候,就需要能展示出来,而不是流于无形,比方说我们需要实现自我,就必然需要将某种自我的能力客观的实践出来,做画家、艺术家、法学家、钢铁工人等等,一辈子懒懒散散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么整个人也就无所谓意义可言。
方同学最后发动的一连串反叛,实际上也是给自己的某种规定性,将自己显示出来,当然他最后失败了,只能逃离。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既然规定性是生命之所以存在的内在本质要求,那么邪恶的并非规定性本身,而是要看它规定了什么。
如果我们将问题转换到了规定性本身规定了什么,我们就会发现方同学本人并没有处理这个问题的能力,或者甚至多数成年人是否具有处理这个问题的能力也是存疑的。
他们受到自己未经训练的思维的束缚,被感情,狭隘的经验,自身利益等等捆绑。
如果真的要把问题都讲出来,那么反而会引起怀疑而什么事情也做不成,这个问题已经在作为人类最古老的政治实践之一的雅典民主制中有所体现。
那么这就要求执政者能够借助于普通人的感情和判断,在“不知不觉间”将正义之事达成。
但是这似乎又预设了正义之事的完成是需要欺骗的,而这种欺骗也包括了执政者对于被统治者的一个对立。
不过这一观点也包含了对于普通人处理政治问题的不信任,那么我们又可以判断“李老师们”是否真的在使用权力让我们自身,我们自己的自由意志得到更好的发展以及全面的实现,而不是将权力视为谋求自己统治阶级私利的工具?
那么问题再次回到,道德判断的意义究竟如何存在?
如果我们将问题推进到这一步,难题就不再是针对方同学,而是李老师,她自己必须对自己作出辩解。
但是面对一帮小朋友进行这样的辩解吗?
我们也能想来她的说辞,即影片中反复提及的“这样是为你好”。
其实到底本来是用来欺骗“被统治阶级”的小朋友的话,实际上她自己也真诚的相信,这也是在权力体中真实存在的问题,公平正义的运行被不分统治阶级还是被统治阶级都真诚地相信着,而统治阶级相信自己仅仅是在维护永恒道德的实现,维护一个自然秩序罢了:所有人都被骗到了。
这样,这部电影揭示的问题已经被追问到底,作为另一种意义创造者的方同学即将面临悲剧的结果,我们也无从反思我们现在所承受的规定性是否真的就是好的。
我应该承认“方同学走后会怎样”是一个糟糕的问题,因为它真的无从回答。
最近我刚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
我对他一见钟情,自从见到他之后,就着迷的不得了,每天看个千百遍都看不厌,即使不看的时候还想着……我这个朋友非常地特立独行,很酷也有个性。
他不仅胆大妄为,敢于反抗权威。
还无法无天,敢于突破陋习。
不过最可恶的是他还很花心,跟两个小女孩纠缠不清,一会拉着这个在树下一通乱亲,一会又趁那个不注意钻进了人家被子,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呀。
这个花心萝卜还热爱幻想。
常常把自己不喜欢的人幻想成吃人的妖怪,而且还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广为传播,对当事人造成了极为不良的舆论影响。
俗语怎么说来着,舆论猛于虎,唾沫星子淹死人呀。
但我的这位朋友的身上还是有很多的闪光点的,例如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始终坚持自己的那一套,尿自己的床,让别人洗去吧!
例如他很懂得坚持己见,即使做了坏事也临危不惧,采取坚决不低头不认错不妥协的态度。
例如他很耐得住寂寞,懂得享受孤独,即使脱离了集体,依然自由自在玩的特美。
好了,现在郑重记下我这位朋友的大名吧,他姓方,名枪枪。
也就是别人的枪要坚决抢到手的意思。
如果你在哪个下雪的寒夜遇到了我位豪迈的友人,一定别看他,女孩不宜。
如果你还是忍不住看他,嗯,象我一样,看到他由于贪玩在石头上睡着了,记得把他送回家。
别以为孩子的世界就是一尘不染。
成人世界里有的一切,孩子的世界里都不会缺少。
从摇篮到坟墓,人都活在比对当中,多数时候是在别人制定的标准里挣扎;少数时候是和自个过不去,不给自己出路。
小时候是小红花:花多人优受称赞是榜样,花少人劣受轻视是顽童。
长大以后是大红花:名利权色,多多益善,欲无止境。
最初,人总是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小辫子。
一旦它毫无徵兆的被剪掉了,人第一反应轻则苦恼,重则哭闹。
而这都不能掩藏事实:辫子的被剪掉是一道无法愈合的心灵伤疤。
被剪掉的不仅仅是毛发,而是你与生俱来或后天得以和人区分开来的个人特点。
这,在统治者看来,不过是你难以驯服的任性。
你不是和别人不一样吗?
好!
我来改造你!
看你还能不能和人不一样!
还是不一样!?
那好!
我继续来改造你!
看你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人或许会因为被剪掉了辫子而受赏,比如:一朵小红花。
而当时的你伤心得不行!
哪里会在乎一张红纸——在你眼中,什么花,不就是纸嘛!
于是你拒绝它,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将会得不到它。
直到有一天你发现原来,小红花的多少就是他们评判人优劣的标准。
从它的本身价值而言,它仍然是一张纸,对你和对他人皆是如此。
而其附加涵义却大大超过了一张(堆)花纸:它是孩子维护敏感自尊的有力武器,亦是成人急需膨胀的成就感的直接表现。
于是你忘却昔日被阉割掉的辫子,开始追求本被你所唾弃的花花。
一旦出队,就会有教官跑过来大声训斥:你还想不想得小红花啦?
含着眼泪的你恨不得大声叫唤出来:要!
然而在不断的妥协中,你却发现自我缩小的同时红花不见得增多。
按照内心已经扭曲过的标准你会怎样?
是人都会失落,不管这其中是因为自己不合格还是缺乏后台和适当的方法。
失落带出失望乃至绝望最终你会自己主动出队并且怂恿其他人报告教官。
这些都是绝望者的姿态,在被完全孤立的状态下希冀获得他人的关注,就算是做小丑的代价。
人就是这样走进了一个迷圈:别人制造的花花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被孤立了就一定是件坏事?
他人的关注是你唯一的价值体现?
枪枪最后侧卧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那么单薄,无助。
或许,教官们也有过被阉割了的童年所以才会有如今的言辞。
或许,在这个没有信仰的世界,我们从来万劫不复。
或许,你是少数幸存者?
《看上去很美》昨天已阅,八点的王府井大厅里捧场者寥寥。
偌大的一号厅里面不完全统计总共12人,不知道今天的周末院线可否红火一些些。
张元的电影我没有什么个人偏好,王朔的小说我也不至于奉为圭皋。
但是和这部小说源远流长又失之交臂所以索性应潮流所动先睹为快。
写影评是写手们的事,混混噩噩的我随口说说。
一、上次跟风是出书之际,求书增友,自己却无暇细读,每每听他们讲各种圈点所在,很是郁闷。
二、此次继续跟风,张元电影刚刚获得欧洲电影艺术创新协会颁发的“杰出电影艺术创新奖”。
不知道此创新的根据何在,是创张元的新,还是创中国电影的新,抑或是创世界电影的新。
想来想去中间那种比较合理。
我们尊敬的剪刀手电影审查制度下,文革题材和校园教育题材往往是很难全身通过的,在投拍方面更不加鼓励。
但是现在《看上去很美》顺利面世了。
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创新奖是对电影的肯定,公映是对创新奖的肯定,更是难能可贵的自我肯定。
三、没读过原书不知道是好是坏,整个观影过程我完全不知道事情将发展到什么地步,于是充满惊奇,充满期待,以至于结局来得我措手不及。
对于电影中的种种描写,感喟起来:一方面觉着小时候好像这样干过,另一方面又后悔小时候没这样干过,再有就是觉得小时候幸好没有这样过。
四、看完之后例行打分,按照固有的电影评级制度。
小蹄花给了2.5分,我同意。
电影不错,但不算经典。
比起看过的那么多容易出彩的儿童电影来,真怀疑是不是会很快淡忘它。
仔细对比后发现我所深刻记忆的同类电影,如《狗脸的岁月》、《英雄铁托》、《跳出一个天地》等等都有一个明确的故事为主线。
而《看上去很美》却只是一种状态的描写,只是一种情绪的回顾。
情绪电影需要情绪去消化?
再看我喜欢的那几部,它们对童年的回忆质朴而纯粹。
这一部不然,电影中好多成人视觉,假借儿童的眼睛来表达。
是不是这样才能骗过剪刀手?
是不是这样才算王朔?
结论:“《看上去很美》借幼儿园的描写来折射成人社会的影子。
”这话也是张元自个儿说的。
五、这电影应该打字幕!
无疑打字幕是该死的行为,会破坏电影中一些舒服的运镜。
但是小孩子絮絮叨叨的对话以及糟糕的后期声音制作使我总是立起耳朵也搞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退而求其次,我希望有字幕。
六、电影中好些镜头还是很美,尤其是短暂获得自由的方枪枪跑出幼儿园到疗养院去的那一个段落,很舒服。
那些绿色的植物投下的光阴落在斑驳的红墙上很中我意,当时冲动得想拍下来发到我的博客上:)七、虽然我们给电影打的分数不够高,但是看看张元自道,算是更多了一层的理解。
他说:“那个时候我女儿刚出生,我不仅被王朔对他童年生活的描述所打动,更意识到每个孩子从一出生就具有了独立的灵魂。
”八、这里的幼儿园或许刻意或许随性的被描写成了集中营。
孩子被训导被规范被小红花(电影的英文名就叫小红花)所左右。
当电影通过方枪枪的眼睛看到那些身带红花的成人队伍经过面前的时候。
固然点题,但是表达得近乎直白和做作。
方枪枪是个异类。
和那个跟他长相酷似的成年人一样,是个异类。
确实。
演方枪枪的小家伙太象王朔了。
九、于是我顺理成章理解了为什么一好友会将自己的第一个网名隆而重之的取为“方枪枪”,现在看起来其意昭彰,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女生一见面就追问他“还尿床不”?
那女生估计不是北燕就是南燕:)十、电影的正式海报天真烂漫得很,看起来象部十足的儿童电影,对没有看过原著的人误导可能性大于90%。
我以为无论从电影表达的自由天性与反抗精神,还是从电影海报的设计而言,下面这张海报都好很多。
这海报打分无论如何不止2.5分,可惜剪刀手大约是不会同意这样出格的。
方枪枪:“操你妈。” 方枪枪:“我不想上幼儿园,我想上学” 孔:园长“方枪枪,你不要认为离开了幼儿园就是特别高兴的事情。其实幼儿园啊,是你一生当中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将来你想回啊,都回不来了。” 我们曾经是多不羁多人见人爱的方枪枪,最后还是追求着看起来很美实则丑恶的小红花。
这么有趣的题材拍的这么无趣,而且故事过于片段了点,没有前因后果的性格变化,即使有小孩子的参演,也无法让我喜欢这部电影。
方枪枪
单纯而美好的童年不应该也有污秽的部分……
才发现我曾沦为小红花的奴隶...
这不是儿童片
擦,这片居然没Mark。不过现在想想,这片挺没劲的,第一次看睡了,第二次看的时候觉得好漫长··但是枪枪最美:)
为什么那么多人说这片子好。在我看来这片子实在是平铺直叙转折奇怪不知所云。
大家都是看过原作的人
和原著有差距
幼儿园阿姨和小朋友都很邪恶!!
张元你为什么要吸毒哪,因为我爽
好沉重啊 什么时候能没有小红花了
又看了一遍,方枪枪这个演员的个人魅力已经超过了片子的深刻寓意。
小红花和大红花的区别在于:有的小孩没有小红花,活人都有大红花。
小说不错 电影稍逊
看上去很美,其实是坨屎。
很一般,还是书好看
跟原著比起来衔接的不好
张元有些乏力,即使本子的王朔改的,不过小孩倒是挺可爱的,整体的渲染看着有惊悚片的味道,很显然不仅仅是童话色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