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业片的角度来说,模仿游戏是成功的。
至少它能让所有先前没看过图灵传记,对他一无所知的人在走出电影院的时候都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他悲惨的一生唏嘘不已。
好吧,刚刚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我的感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从故事情节来说,The Imitation Game不愧荣登2011年度“尚未采用的好莱坞最佳剧本”,它取材于历史,既合时宜,又有时代性,有感人有煽情,有笑料有深度,而除了以上种种,更不失英国风格。
相比雄性荷尔蒙过于浓厚的好莱坞风格,它还有英伦三岛的细腻平实,将焦点放在无意于为国捐躯的个体身上,而他对于自我和知识的追求却无意中拯救了全人类和英国,然而国家机器没有给予他应有的肯定,却因他个人性取向而将其迫害致死。
透过对Turing的性取向感情丰沛的描写,对他性取向的正面肯定,大英帝国再次在一部影片中完成了对自我的赎罪。
将主流建制与非主流反建制如此融洽地融合成一个整体,只有英国人才干得出那么天衣无缝的活儿来。
如果只是想看一部不错的影片,为冲击奥斯卡度身定做,但意欲隐藏得比较好,不像张艺谋那么明目张胆的话,这篇影评看到这里就可以关闭视窗了。
尤其是考虑到Benedict在影片中奉献的神演技,Matthew Goodie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颜和终于可以在一部影片中看到不那么讨人厌的Keria Knightly,我觉得一百块不到真是值回票价了!
然后如果有心者在看完电影,被Turing坎坷一生深深感动之后,满怀好奇心翻了翻他的传记,就会发现,这位导演不仅是个讨巧的说故事人,还是个大骗子!
当然,根据历史人物改编的文艺作品,为了制造戏剧效果而进行再创作或者一定程度的歪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比如说,为了给枯燥的破解密码的工作制造一些波折,而将Matthew Goodie扮演的Hugh Alexander写成Turing的死敌,或者把海军上将写成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艺术加工。
但,导演对Turing的生平和性格为了制造狗血剧情而做的某些大刀阔斧的改动,不仅毫无必要只反映导演水平之庸俗,更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导演满满的恶意。
首先,影片刻意将Turing塑造成一个高IQ低EQ,有如Sheldon Cooper,BBC版Sheldon这样带有自闭症甚至反社会人格倾向的怪人,然而在现实生活中,Turing确实是一个天才,还带有一点毒舌,可是正是因为他的毒舌和天才,使得他一向深受同事欢迎,在Bletchley更吸引了一群粉丝,他和Hugh Alexander性格上的互补并没有让他们交恶,反而有助于他们取长补短无间合作。
如果要给Turing的性格制造一些古怪之处,为什么导演不选用因为有花粉过敏症而带防毒面具上下班,或者总是在睡衣外面罩一件夹克就返工这样的有史实证明的细节呢?
其次,影片对于Turing的同性恋倾向着墨事实上并不多,一方面把他描述成一个因为惧怕社会压力而深柜的同志,另一方面则把他的同性恋情集中在对初恋的忠贞和念念不忘之上。
而事实上,Turing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取向,只要一有机会就向同事出柜,甚至在和Joan订婚第二天他就把自己的真实性取向告知了对方;而在Christopher去世之后,从大学开始他的情史便洋洋洒洒一大堆,完全不像电影中写的那样永远活在纯情的十六岁。
也许这种媚俗的改编纯粹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主流影片要一再纵容这些口味呢?
为什么一说到高智商的科学家,就一定要出现A Beautiful Mind,Big Bang Theory这样的刻板印象?
难道一个高智商的人,就不可以有高情商吗?
难道一个人因为学术和知识的成就被人敬仰,就注定在日常生活中孤独终老吗?
莫非这就是当代人所能接受和理解的“上帝是公平的”吗?
而这部以主角同志身份为重心的影片,甚至重要到要虚构一个情节贯穿整部影片将三条主线汇聚在一起,却根本无法正视主角的同志身份。
让Joan抢掉那么多感情戏份也许是出于剧情考虑暂且不说,但是导演在影片中对主角的同性恋倾向甚至都没有Turing那么坦然,他所勾勒的Turing对同性的偏好,是因为童年阴影和初恋情节这些伪心理学的陈词滥调所建立起来,这里的Turing不是坦荡荡地对同性有性趣,而是因为错误的巧合,刚好对同性产生了依赖,却没有机会得到正常的表达与疏导,受这些影响,才导致了同性性取向的萌发。
这种煽情的合理化让我感到恶心。
与导演所想要表现的这个内心永远住着当年失去了Christopher而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敏感小男生的Turing相比,没有了这些狗血和矫饰,现实生活中的Turing却显得更真实而可爱。
影片中最打动我的是Turing谈及他的论文时所说的那段话:“机器当然无法像人类一样思考,机器与人类是不一样的,有趣的是,如果某个东西与你的思考方式不同,那是否说明它不会思考?
你看,我们允许人类之间的种种差异,你喜欢草莓,我讨厌滑冰,你看悲伤的电影会哭泣,我对花粉过敏,不同的口味,不同的选择,意义究竟在哪?
如果我们并不会因为大脑运作方式不同而质疑思考方式的不同,我们如此对待另一个人的大脑,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一个由铜线与钢铁铸成的大脑,抱有相同态度呢?
”我想,对于看过这部影片的人来说,这段话也许想要问的是,“天才和普通人也许是不一样,但是那是否就说明天才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和享受生活?
有人通情达理,有些人弄袖善舞,有些人则是彻底的混蛋,我们并不会因此质疑那些人是不是正常人,可是我们能不能以同样的平常心对待一个思想不同的天才呢?
”“同性恋者和异性恋者也许是不一样,但是否就说明同性恋者不会和普通人一样那样去爱呢?
有些人享受萍水相逢的鱼水之欢,有些人永远着迷爱情的新鲜感,有些人信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我们不会因此质疑那些人是不是正常人,可是我们能不能以同样的平常心对待一个跟自己性别相同的人恋爱的人呢?
”这部电影反映出来的答案是悲哀的。
也许我们终于可以把同性恋者放在台面上来谈论,可是我们仍旧从骨子里觉得他们不可能像我们那样去爱。
和我们不一样的天才,仍旧是需要低情商自闭症这些标签去看待的;和我们性取向不同的人,仍旧是需要用一套伪心理学的陈词滥调去分析他的性取向动机,合理化他的性取向的。
因为,从骨子里,这部影片的导演,并不愿意,也无法去坦然地理解Turing,而种种媚俗,或许正反映了大众的真实面相。
有人说,Turing对于机器人工智能的孜孜热情事实上反映了他本人在社会中的焦虑,他从来不曾感到他自己和其他的人类是一样的,当他研究及其如何模拟人脑思考,他的一生也是在思索,自己该如何模拟正常人那样去生活。
或许从这一点来说,无需有狗血的Christopher情节,Turing孤独的终年与崩溃也是可以理解的,而Benedict在那一段的表演,仅仅是透过满怀哀伤的双眼,所反映出来的深度是电影所不曾企及的,而真实的Turing的思想的深度,也远远超出了这部商业影片所能反映的。
在Turing的传记中,作者写道这个社会永远不曾grapple到Turing的unconformism。
在这部影片中,我看到这句话的真实,社会并没有去理解他的unconformism,只是尝试把他的unconformism中某些当下社会已经开始能够接纳的部分提炼出来,以confomist的方法去解读,并以此表达自己对unconfomist的包容。
有些人看完影片之后说不知道这部影片想要讲的是什么,究竟是天才,还是同性恋。
我说别闹了。
这部影片只是一部典型的英式主旋律电影,反映了英国在二战期间对反法西斯主义作出的艰苦卓绝的伟大贡献,在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之际,透过自己书写的忏悔剧本来赎罪,树立大英帝国正义而神圣的形象,Turing不过就是个时下流行的元素借来过桥而已。
这通过影片结尾就已经体现出来,没有床头的苹果,没有服毒自杀的Turing,只有二战结束之后,Bletchley Park各位同僚,肩搭着肩手挽着手,亲手将数年的心血投入火堆看着它们化为灰烬,火光映衬着他们年轻的脸庞,带着欣慰的笑容,闪着幸福的光芒,好像革命胜利之后的地下党一般,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当然,我还是强烈推荐这部电影的,难得有一套主流的影片,可以用广大群众能明白能理解的方式,将一个同性恋者为人类社会做出的伟大贡献呈现给大众的。
套用一句网友评论,各位恐同者,你们敲出的每一个恐同和仇恨同志的字眼,若不是因为这位同性恋者的无名贡献,绝不可能成为现实。
建议那些号召因为库克出柜抵制苹果,因为Starbucks支持同志平权而抵制Starbucks的各位,看完这部影片赶紧快快把自己的电脑合上,扔进垃圾堆里,不,为了表达义愤填膺,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让火光映衬着你们的充满正义感的脸,如同影片结尾一样,看着熊熊火光闪着幸福的微笑,大声地唱着歌,从今往后,只用竹简书帛,深藏功与名。
为了挽救我这个废材的、丝毫不productive的周末,我决定写一篇本片repo来自欺欺人。
(题目乱取的剧透分割线--「Are you paying attention? Good. If you’re not listening carefully, you will miss things.」开场就是BC的一段独白,然后我就乖乖地全程照做了。
(在刷了interstellar之后,我惊喜地发现相比马修的murmur,BC的发音竟然变得如此清晰如此好懂,堪比雅思听力。
)本片最大的王牌就是图灵的生平。
是人类历史上不世出的天才就算了,以一己之力助国家取得二战胜利也算了,他居然还是一个同性恋,居然还因此被迫害致死!
这种级别的“悲剧性”堪比星辰陨落,超越时间与空间,足以让世界同悲。
有人说影片三条叙事线并行的处理欠佳,但我倒认为除了警探那条线弱了点外,其他两条线还颇为可圈可点,而且这两条线之间有隐藏联系。
尤其是对少年图灵的处理。
图灵小演员除了“和BC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和“眉毛长得太抢眼”外,堪称完美,得知克里斯托弗死讯时“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眼神简直虐煞我,这种眼神一不小心就会演成“呆滞放空”,但他没有。
然后,(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剪辑接了一个大图灵的graphic matching,再接着就迎来了本片最令人心碎的一幕之一,在此我就不剧透了。
而可以说的是,BC的几场哭戏飙出了相当不一般的演技。
那种易碎感不可能是卷福能有的,所以别再说他演什么都和演卷福一个样啦。
还有人说片子没有直面图灵的同性恋事实,我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说这话的人不要看电影了,尤其是日本电影。
除BC外,本片还有另一位男神级的人物马修·古迪出演,但可惜他那个角色实在太绿叶,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感觉。
总得来说,《模仿游戏》既中规中矩又政治正确,最大亮点是演员的表演,以及图灵本人的经历足够跌宕起伏、催人泪下。
看本片之前,我对阿兰·图灵毫无了解。
看完本片后,我回来打开了维基百科。
然后被“图灵还是一位世界级的长跑运动员”震惊,遂拍大腿:难怪BC跑起来丑出本片画风,导演却还是非要拍他跑步!
就以BC在某颁奖礼上的领奖词作结吧!「This is a story that celebrates him. It celebrates outsiders. It celebrates anybody who's ever felt different and ostracized and ever suffered prejudice.」--我再啰嗦一句,观影结束后莫名其妙想到doctor who第五季里梵高的那集,要是图灵也能穿越时空来到今时今日,看看世界世人因他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英国政府迟来的道歉与赦免,该多好啊。
“苹果有毒”,这是图灵留给世人最后的讯息。
说到苹果,我们能联想到的故事有很多,有信仰的可以给你讲亚当夏娃手里的那个苹果,没信仰的可以讲牛顿头顶的那个苹果,三次元的可以给你讲我们买不起的那个苹果,就连二次元的都可以给你讲《圣斗士星矢》里都有一颗神奇的苹果,总之说到苹果,我们能联想到的故事太多了,但图灵留给我们的这个苹果,却很难有人讲出个所以然来。
电影里导演既没有给图灵的苹果一个镜头,也没有给出一个图灵自杀令人信服的理由,只是讲了三个被改编的面目全非的故事,而且这三个故事也没有好好的解释图灵对人类的贡献到底是什么?
“用一个游戏打赢了一场战争”这样的总结对于图灵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所以我觉得这个电影的创作团队和英国政府对图灵迟到的赦免一样,是无奈,做作而且卑鄙的!
图灵的一生,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网上找找,推荐阅读Andrew Hodges所写的传记《艾伦•图灵》(Alan Turing: The Enigma),这里我就不累述了,我只讲和电影对照之下,我感兴趣的几个点。
首先,电影里布莱切里庄园中,和图灵一起工作科学家只有三四个人,这简直就是个笑话,电影里自己说英国情报机构每天能截获上千封德军的情报,每天上千封情报,难道就靠这几个人去破译?
英国情报机构真把这几个人当电脑用啊?
那他们的观念可比图灵超前多了,事实上是图灵率领的是一个200多人的破译团队,当然,这200多人并不是像我们在电影里开始看到的那样在傻乎乎的对着德军情报搞研究,而是在帮着图灵研制密码破译机,这个密码破译机就是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个“克里斯托弗”,但现实中它可不叫这名字,它叫“邦比”,更不幸的是,“邦比”没过多久就被淘汰了,比它更强大的“巨人”替代了它的位置,虽然更新换代不可避免,但从这个小事都可以看出真实的图灵根本没有电影里那么恋旧,就算图灵的初恋不叫克里斯托弗而叫邦比好了,但图灵没有把第二代破译机命名为“邦比2”之类有传承的名字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电影里没事老回忆个初恋来表现图灵是个传统的弯男在我看来完全是无厘头的。
至于感情生活里的图灵,从大学开始就是基友换不停了,但在电影里,导演把同性恋给拍成了个名词,但我敢打赌来看这片的观众们,是被《神探夏洛克》里面的基腐情节熬了3年,想来看卷福真刀真枪跟人滚床单的,然后所有人都把裤子脱好了,电影就告诉大家图灵是个同性恋,真的只是给你说一声,连看都不给你看一眼!
那你还拍个毛的传记电影啊!
导演和编剧拜托你们有点电影常识好不好!
就算你不想拍也给我们读点相关的史料或者回忆录也好啊!
据说,据说伦敦警方在审讯图灵的时候,让他写了份供词,结果图灵不光写了事发的经过而且还把他是怎么和小男友一起缠绵的也写的一清二楚,警方看完这份供词以后激动的都想报警啊!
不然怎么解释法院最后给他定的是“明显的猥亵和性颠倒行为”罪,这个罪的关键词不是”猥亵“也不是”性颠倒“而是”明显的“,图灵毫不避讳的描述自己当时被认定成违法的行为,就是在挑战法律,而政府方面也很明显的觉得其实被”猥亵“的是他们自己啊!
所以英国政府很受伤有木有?
所以他们要羞辱图灵,他们明知道图灵不会选择坐牢的情况下让他接受激素治疗(化学阉割?
)就是在报复图灵,结果当大家都以为图灵要做英国”司马迁“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自杀,这是说不通的。
我看完电影后查阅了很多关于图灵的资料,包括一份图灵的大事件年表,在图灵最后几年里这份年表是这样记录的:1950年,写文章提出了著名的“图灵测试”1950年10月,图灵又发表了另一篇题为“机器能思考吗”的论文,成为划时代之作。
也正是这篇文章,为图灵赢得了“人工智能之父”的桂冠。
1951年,从事生物的非线性理论研究。
图灵被英国皇家学会选为会员,那年他39岁,成为他家族中的第四位皇家学会会员。
1952年,图灵写了一个国际象棋程序。
后来美国新墨西哥州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研究群根据图灵的理论,在MANIAC上设计出世界上第一个电脑程序的象棋。
1953年-1954年,继续在生物和物理学等方面的研究。
被迫承受的对同性恋倾向的“治疗”。
1954年6月7日,图灵被发现死于家中的床上,床头还放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警方调查后认为是氰化物中毒,调查结论为自杀。
我们看这份年表,就会发现很多问题,首先,在1950年之前,图灵作为“计算机之父“能够通过研究联想出”人工智能“的可能性是可以理解的,但从53年他接受”同性恋治疗“以后,他的研究方向转移到了生物和物理学方面,就很难理解了,更难理解的是,他居然把自己给研究死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从自己潜心研究了那么多年的计算机领域转移到了生物和物理学上?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了”自杀“呢?
因为没找到我认可的资料,所以我只能自己推测一下,可能是图灵在研究人工智能时遇到了单纯的专业知识解释不了的问题,他必须跨学科研究(事实证明作为基础学科—数学的天才,又是图灵这种划时代的大师,去研究任何其他领域都会有所建树),然后他有了一个巨大的至今未发表的成果,这个成果,可能就是导致他”自杀“的原因,要么这个成果图灵认为发布以后会导致对人类毁灭性的结局,要么这个成果被政府知道,如果让图灵发表的话会导致对社会毁灭性的结局,如果是前者,那图灵就是真正的自杀,只有结束了自己,才能结束自己的研究,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能研究这个,如果是后者,那图灵就是被谋杀的,毕竟图灵”自杀“的结论是那个和图灵对抗的政府所发布的,但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前者,因为图灵床头的那个苹果实在是太有诗意了!
我一厢情愿的解释是,图灵选择吃苹果自杀是一种隐喻,在西方传统观念里,苹果是上帝赐予人类的智慧果,而这个智慧果每当人类社会有重大转变的时候都会发挥作用,图灵作为一位划时代的天才,他被上帝拣选成了使用智慧果的人,但他却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告诉世人,所谓的智慧果其实是有毒的,或者说他手里的这颗苹果,是个毒苹果,他想让人类看到使用了这颗毒苹果的后果,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后记:这个电影虽然没有给英国政府可耻的行为进行辩护,但它也没真正的想为图灵平反,它只是给大家讲了一个谁都喜欢听的故事,仅此而已!
看到卷福的头像,点进这部影片。
我不是文化人,所有知识都是随心所欲的兴趣,零零碎碎地充斥在脑海,所以不了解历史。
那些曾经的二战战争片谍战片就是了解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来源,所以有这么一个神奇的人物创造的惊人传奇历史让我如观看好莱坞经久不衰的英雄情结片一样津津有味。
然而,最后却在哭泣的心碎中gameover。
片名是模仿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取这名儿,就只觉人生的辉煌个人的创造再怎么推动或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似乎都只是game。
他颤巍巍地站在他的爱人前,慢慢地关上灯,蹒跚步入暗。
怎么回味都只剩心痛。
我们时常斗争每每呐喊,家庭,工作,朋友圈,争的是眼前自己的那一小块蛋糕,喊的是自己受的那过眼即散的委屈。
没有人似他,不被理解反被伤害,却始终保持的热情善良正义痴情,那样改变造福了人类,回馈于他如此,真正令人绝望不已。
观完影片,不少人会爱上这个有着独特性格与非凡智力的人物,图灵对自己“心爱之物”执着追求,永不放弃。
他的“心爱之物”一直没有变,一是作为人的“克里斯托弗”,一是作为机器的“克里斯托弗”(也就是之后家喻户晓的电脑)。
我们可以用“技术宅”来形容图灵:闷在实验室,一门心思为了破解英格玛密码,并对自己的“作品”不离不弃。
在遭遇重重打击与挫折后,他仍没放弃长久以来的信念与梦想。
除了机器实验、推敲数据,爱情与友情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陪衬。
克拉克的出现,让这一封闭的个体慢慢认识到自己需要改变以顺应这一动荡的社会与环境。
电影中接近三分之一的情节都集中在布莱切利园的解码室中,这一稍显沉闷的环境与图灵儿时常被同学欺负关闭在木制的地下室有关,而这正是图灵的人格形象及形成的原因。
影片并未局限在此,通过平行叙事与交叉叙事的方式,不仅交代了图灵众所周知的故事,而且用一种隐晦的手法透露出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整个影片的主旨内涵一共出现过两次,即“有时候正是人们不报期望之人做出了人们不敢期望之事”。
这句话第一次是从图灵之口说出,目的是为了能够让琼·克拉克前往布莱切利园共事;第二次则是在影片结尾,琼·克拉克用这句曾经点醒她的话激励图灵。
在舍本公学学习的图灵,从小就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与周遭的孩子们相处都不太融洽,也在那里,他逐渐发现了自己的性向,与一名叫克里斯托弗的男孩越走越近。
儿时的记忆中,他是一个经常被欺负的“怪胎”,对暴力嗤之以鼻的他,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而在克里斯托弗死后,他凭借自己在数学方面的天赋,获得博士学位并进入英国政府破译二战德军密码。
无论是在母亲与同学歧视下生活的图灵,还是在当时社会对女性歧视的环境下成长的克拉克,这句话都有着自己的价值。
可以说,这句话拯救了克拉克,却最终没有让图灵释然。
图灵的生活原本平淡而简单,克拉克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局面,让图灵能够更加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而克拉克同样是为事业奋斗的女人。
这一兴趣点让两人的关系上升到一种能够类似于灵魂伴侣的状态,甚至在图灵告知自己的性取向后,依旧没有改变,尽管有过口角的争执,但是最终都冰释前嫌。
人生的意义,不仅仅需要的是有自己的喜欢的事业,而且更加需要拥有灵魂上的知己。
幸好,在图灵自杀前,他已经拥有。
不幸的是,科学界失去了一位顶尖的人才。
影片中,没有过多地描画图灵的同性恋问题,用一段公学期间的青春往事与英国警方的指控表现这一稍显晦暗的部分,而着力笔墨在图灵破解Enigma英格玛密码系统与对计算机智能化的伟大事业上。
热爱长跑的部分,被用来作为影片的过渡衔接。
相比现在的英国,1885年至1967年间约有49000同性恋依照英国法律判为有罪,同性恋可以说是禁忌。
不论是拥有多么重要的地位与权力,一旦被发现与同性恋相关,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正如影片最后,图灵被强制进行化学阉割以治疗同性恋。
这一非人的治疗,使得图灵的身心遭受到难以磨灭的伤害与痛苦,甚至无法进行自己最爱的猜字游戏。
对于同性恋身份的挖掘,导演可谓层层深入,从图灵公学阶段进行,到遇到克拉克后,困惑自己的性取向,随之纠结与克拉克的婚姻问题。
这无疑加重了该人物的复杂性,同时也更好地交代了时代的背景。
在人物塑造上,男主角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并没有刻意突出图灵的口吃问题,以使得这一人物的“残障”问题过于生硬,而是放置在诸多细节描画,诸如与同事间的交流障碍、即将破解英格玛密码前穷追不舍的问题,这样一来,这一人物更加有血有肉,不仅仅是个留在表面的形象构建。
与他对手戏最多的凯拉·奈特莉,也奉献了较为出色的表演,这一冲破社会偏见的女性形象,在经历与图灵的多次人生或者工作探讨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同于以往女性角色,这一女性角色多了不少内心的坚韧,甚至在得知图灵的性取向后,仍能坦然接受,并且最终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丈夫与正常的生活。
当然,这一女性形象并未有图灵这一人物的形象复杂,可以视为另一个了解图灵的突破口。
作为一部人物传记片,《模仿游戏》比较完整地交代了图灵一生中的重要故事,并留下了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对于同性恋的问题,对于战争的态度,以及对待生命的思考。
导演在最后用一种开放式手法交代了图灵的自杀——关灯走向自己一生钟爱的机器。
那是一个无法宣泄的时代,不可以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可以违背常人眼中的价值观。
然而,那是一个可以纵情狂欢的时代,可以肆无忌惮追求自己的梦想,可以将所得的一切统统烧毁;那是一个创造奇迹与历史的时代,因为图灵的贡献,我们才可以坐在电脑前,敲打出这些文字……
显然每个对计算机感兴趣的人都会被“图灵”这个词吸引, 不过这部描写图灵生平的传记电影实在是差强人意。
个人最诧异的是图灵提出要保护他们已经破解了Enigma机器的这个事实。
乍一听十分有道理, 如果敌人已经知道Enigma被破解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但我觉得这果然是编剧的想法,典型的文科生思路。
首先电影把图灵塑造成一个十分傲慢的人, 那么这个傲慢的人怎么突然就承认自己智商有限没法破解出另一个Enigma设置了?
而且这种研究上的努力显然不会白费。
还有那造作的煽情片段, Peter请求图灵公布解密信息那段。
我感觉非常的矫揉造作而且不觉得感动,这种才应该是要减掉的片段。
其实看到这部电影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图灵咬了一口毒苹果死去的样子。
然后导演居然把这个画面剪掉了!
WTF,觉得毛骨悚然不能重新好好拍么?
好了说了那么多不好的,说些好得吧。
导演显然还是想尊重事实的,Enigma机器的外观,其中的一些机器部件,这些细节说明导演还是看过Wikipedia的。
导演显然还是多讲些关于图灵的东西的,可惜脑力不够, 以至于你只能在电影的各片段里看到那些事情的只言片语。
比如图灵测试就在对话中一带而过,比如苹果的梗。
期望太高了,才会有这种评价。
2013年12月24日,英国女王终于向图灵颁发了“严重猥亵”罪名的皇家赦免。
英国司法部长宣布,“图灵的晚年生活因为其同性取向而被迫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们认为当时的判决是不公的,这种歧视现象如今也已经遭到了废除。
为此,女王决定为这位伟人送上赦免,以此向其致敬。
”2014年11月14日,根据《艾伦•图灵传》改编的电影《模仿游戏》在英国上映。
1940年的同一天,考文垂被德国纳粹空军以闪电战袭击。
有一个久远的传言,认为这次偷袭计划其实早已被布莱切利公园的密码破译者发现,但无人采取行动。
因为英国政府担心会被人察觉他们已经破解了Enigma。
《模仿游戏》基本以考文垂事件为切入点,讲述了计算机科学之父、人工智能之父艾伦•图灵在二战期间,参与并主持破译德国Enigma的故事。
这一事件虽然无法全面呈现出图灵有多么牛逼,但用足够的篇幅展现了艾伦•图灵的性格和他在二战中的巨大贡献。
今天不想聊艾伦•图灵的生平,只想聊一下,影片中,绝对称得上浪漫的三段感情。
soulmate:琼•伊丽莎白•克拉克琼是女一号,金发碧眼,数学双优。
当时图灵刚刚获得英国首相丘吉尔的任命,负责主持布莱切利公园的破密工作。
他一上任就开除了团队里两个人,于是在缺少人手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公开招聘。
招聘方式是在报纸上公布填字游戏进行海选,完成填字游戏的人将有资格进入第二轮的测试,琼就是其中一员。
值得注意的是,她是进入测试的唯一女性。
测试那天她迟到了,长得太漂亮,被监考人员认为是来面试秘书工作的拒之门外,最后图灵出面才让她没失去这次机会。
测试题还是填字游戏,六分钟之内完成的人可以留下来。
图灵完成这道题需要八分钟,而琼只用了五分半就给出答案,没有悬念地被录用了。
上世纪四十年代,英国观念还是很保守的,女孩子与男人在一起工作将被认为非常不体面,琼的父母不同意她去。
惜才的图灵登门拜访,找到了个折中的办法,将琼带了回去。
图灵绝对是被琼的数学天赋吸引了,而琼在被图灵才华吸引的同时,更多的应该是将他当做了倾慕对象。
图灵深夜带着情报去琼的住处找她,爬窗子进去的,琼打趣:别的男人都是带着花,你瞅瞅你带的啥玩意儿。
图灵并没有听出琼的言外之意。
之后图灵的工作遇到了瓶颈和上级的施压,琼却忽然要离开,因为父母认为她已经二十五岁高龄,该回去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嫁了。
图灵为了把琼留下,从口袋里翻了根铁丝出来,绕成一枚戒指,当下就跟琼求婚了。
韩剧《今生是第一次啊》,片中男女主角因为要分担房租而假结婚,其实这都是图灵八十年前就用过的了:你父母不是说你应该结婚吗?
那我和你结婚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留下来继续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完成本世纪最伟大的事业。
后来德国Enigma被图灵发明的计算机破译了出来,本来该是皆大欢喜,但事实是,如果立刻依靠破译的密码对军事部署进行调整的话,德国势必会察觉并对自己的加密设置进行调整,图灵和军情六处的官员决定将这个秘密隐藏下来。
考文垂事件说得基本就是这个事儿了。
军情六处用琼威胁图灵,要求图灵协助他们将计就计,做一名间谍。
图灵为了保护琼,接受了这个任务,也为了琼不受到伤害,他提出了分手。
他告诉琼:他是同性恋。
但能被图灵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琼说:我知道你是同性恋,但那又怎么样?
我们因为志趣相投走到一起,互相喜欢和欣赏着对方,我们不干涉彼此的事业和生活,惺惺相惜且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这比那些虽然同床共枕却貌合神离的婚姻不知道要好多少!
图灵当时其实是被琼打动了,不得不承认,他跟琼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放松的满足的,更何况,这样柏拉图式的恋爱关系,是多么难得。
但他拒绝了,呃,影片中拒绝的这一幕其实是比较狗血的:图灵说自己不喜欢琼,跟她结婚只是为了利用她来破译密码。
琼给了他个大耳光子,怒骂他是渣男,然后哭着离开。
就这么分开了。
但琼与图灵的关系一直到后来都非常好,他们还是工作上的伙伴,在图灵后来因为性取向的问题接受化学阉割后,已经重新成家的琼匆匆赶来探望他。
面对颓废憔悴的图灵,琼心疼到手足无措。
她告诉图灵:你根本不知道你多牛逼,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你创造的领域中工作?
你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怎样的意义?
琼并不是安慰图灵,她说得是事实。
且不说图灵破译德国的Enigma为二战提前结束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光是一个“计算机科学之父”这个称号就够厉害了。
去年阿尔法狗战胜围棋高手,被称为人工智能的划时代进步。
但大家知道吗?
最早的国际象棋模拟程序,就是图灵写出来的。
图灵在八十年前就提出了人工智能的理论,虽然没有人能接受和理解。
但琼理解。
孤独的天才,再倨傲,内心应该也是希望有个人陪伴的吧,琼是图灵的那个相濡以沫,可惜的是,他们没能走到一起,但的确是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并肩作战的时光。
高山流水遇知音:休•亚历山大当时英国在战场上一直被德国压制,急需破解德国的电报密码,也就是Enigma,于是有了以无线电工厂为伪装外衣的布莱切利公园,在这里,军方召集了一批能人异士,破解德方密码。
图灵奉召前往,和他一起出现在布莱切利公园的,还有国际象棋冠军休•亚历山大。
两人第一次见面,军方向他们出示了那台藏着无数秘密和生机的Enigma,图灵瞅了两眼,说这个机器产生的信息起码得有一千五百万万亿种可能性,亚历山大随即补了一句:确切地说,是159,后面十八个零种可能性。
这个计算结果,两位大触大概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我戳计算机都戳不过来,果然,天才就是被我等凡人用来仰望的,在此仰望三分钟。
影片中最开始,两人虽然都出类拔萃,但却是针锋相对的,一个是因为破译方向不一样,最重要的一点是,图灵真的不太会做人。
他对亚历山大工作的进展给予的评价是“运气”,在接替亚历山大的位置后,第一件事就是开除了两个和亚历山大共事挺久的同事。
他身上总有种愚钝的倨傲,让人忍不住感慨:天才的情商都这么让人捉急吗?
但天才有倨傲的资本,也有倨傲的理由。
他就是不太会说话罢了,丝毫不影响他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后来两人发生过很多次矛盾,有一次亚历山大差点儿砸烂了图灵花了一年多时间造出来的计算机,因为他觉得图灵在做的事儿完全就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浪费战场上兄弟们的生命。
琼的出现成为了两个人关系缓和的催化剂。
图灵难得在早上上班的时候带了一袋苹果给同事们,亚历山大虽然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但态度明显已经不一样了。
到后来军方对图灵失去耐心要开除图灵,亚历山大同学第一个站出来替图灵说话,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傲娇了:你们开除他可以啊,那把我也一起开除吧。
反正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破译专家了,你开除了我,应该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吧?
这个时候的亚历山大其实已经开始认同图灵计算机的方法和方向,不然,就他这样的傲娇浪荡boy,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苹果或者一个三明治就服了软?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嗯,我觉得放在亚历山大身上还是比较合适的。
到后来,亚历山大都开始让图灵帮着自己泡妞了,可见友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但,腐国出品的影片,没有点激情四射实在对不起“腐”这个字。
后来破译成功的那个晚上,团队成员高兴坏了,彼此之间相互拥抱亲吻,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们那种“啊终于成功了啊终于不用996没日没夜加班加点还不出成果了”的激动。
但亚历山大和图灵之间只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对视,两个人没有拥抱,甚至没有击个掌什么的。
休•亚历山大至始至终都知道图灵喜欢男人。
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发展出什么,但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跟水波一样,一直荡漾在两人之间。
亚历山大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图灵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并给予无条件的支持,两个人交谈不多,但应该属于那种心有灵犀的好基友吧。
一直到最后一幕,几个人按照军方指令在办公室门前的空地上焚烧绝密资料,宣布这段伟大而隐秘工作的结束的时候,亚历山大将胳膊搭在了图灵肩膀上,手中还拿着一瓶酒。
在《艾伦•图灵传》中,图灵第一次见到亚历山大就很喜欢他,因为亚历山大是那种特别擅长人际交往的人,而图灵的初恋克里斯朵夫,身上同样拥有这样的特质。
图灵的初恋:克里斯朵夫•默卡图灵的格格不入是从一而终的。
上中学的时候,他就经常被同学欺负,而克里斯朵夫就是每次都跑过来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图灵为自己的格格不入而沮丧,克里斯朵夫安慰他:有时候,正是那些人们认为的无用之人成就了无人所成之事。
而图灵从事信息学研究,也是克里斯朵夫的缘故。
当时图灵觉得人们说话就像加密了一样,他永远都猜不对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而他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为此还十分苦恼。
克里斯朵夫就把自己在看的一本密码学理论书推荐给了他。
克里斯朵夫说:艾伦,我有种预感,你会在这个领域做出非凡的成就。
少年图灵和克里斯朵夫的颜值简直了。
两个人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上数学课的时候他们会传纸条,被老师发现截获都没有关系,因为所有的信息都是加密过的,只有两个人能读懂彼此说得是什么。
这种加密的文字就像是两个人之间拥有了一样只有他们才有的独特的语言,后来,图灵决定向克里斯朵夫表白时,也是用这样的加密文字写了一封信,上书:Iloveyou.
只是这封信永远没有机会送出去了,克里斯朵夫生病去世,在那个假期后,图灵再也没有见过克里斯朵夫。
现实中,图灵对自己的母亲说过:“我相信,我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再次遇到克里斯朵夫·默卡,在那里,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
现在,我要暂时独自前行,我不能让他失望,就算物是人非,我也要保持一样的干劲,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后来他给克里斯朵夫的母亲默卡夫人的信里说:“我希望我能考得像克里斯朵夫一样好”,他还说:“他走了,而我却留在世上,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有人说,图灵一生都着迷于人工智能,这表达了图灵的一种愿望,希望克里斯朵夫能回到他的生活中,要把少年时代的爱人重新找回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模仿游戏》这部影片中,图灵把自己发明的计算机命名为“克里斯朵夫”,这台巨大的机器,一直陪伴他到生命的最后。
为了让这台机器越来越聪明,他甚至在被指控“严重猥亵”(同性恋)罪名时,选择了接受化学阉割,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入狱,那些人将带走“克里斯朵夫”。
那是他的全部,年少时的失去,他为自己找到了弥补的方法,他无法接受克里斯朵夫再一次离开自己。
克里斯朵夫是艾伦•图灵的初恋,也是他一生的挚爱。
尾声,图灵站在门前,凝视着那台巨大的计算机“克里斯朵夫”,我想他心里一定默默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关灯,步履蹒跚走进黑暗。
伟大的图灵在生命的最后几乎是凄凉的。
他在接受化学阉割的第二年选择了自杀,氰化物,床头有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享年,41岁。
图片来自豆瓣电影剧照END唐妈,自由撰稿人新坑《我是这个厂里最靓的崽》在白熊阅读上线新书长篇小说《时光回去,只愿未曾遇到你》热卖中《时光回去,只愿未曾遇到你》电子书已在掌阅上线,欢迎订阅《嘿,我想和你谈个恋爱》有声书已在喜马拉雅上线,欢迎订阅收听
好电影!
看的时候心一直被抓着,很吸引。
天才是孤独的,也是痛苦的,象图灵一样,知不能言,苦不能语。
但是同时他也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在有生之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做得非常成功。
图灵是值得尊重和敬畏的,他被丘吉尔认为是在二战中个人贡献最大的,对计算机科学的贡献是创造性的,可惜的是他在盛年去世。
世人都爱天才,怜惜他们在生活里的笨拙,木讷,敏感。
在屏幕上看他们也是揪着一颗心。
可是天才在得到证实之前,人们却是瞧不起他们,热衷于嘲笑他们,不能认同他们甚至残害他们。
这就是人类,人往往想要慈悲,可却偏偏残忍。
图灵最后充满爱意地望着christopher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那种自然真实。
最感动的就是那句:我不想再一个人。
背景音乐恰到好处,震撼人心。
作为公关小能手韦恩斯坦今年的主打,模仿游戏受到的关注自不用多说。
同为英伦传记片,很多人把它同两年前同样出自韦恩斯坦的皇上无话儿(国王的演讲)比较,后者当年一举拿下最佳影片、导演、影帝等重量级奖项,以目前的声势来看模仿游戏要比肩皇上有些难度。
不过皇上当年也是后期逆袭了社交网络,一句话,只要有韦胖在,一切皆有可能。
回归片子本身,跟国王轻喜剧的欢脱模式和大团圆结局不同,图灵自身的经历决定了本片的悲剧走向。
我对图灵本人无甚了解,所以这篇评论里提到的仅针对这部片子。
整体而言这是一部中规中矩的人物传记片,从选角到配乐都无大错,有泪点,偶尔也有一两个笑点解救沉重的氛围。
每年都有这种片子,步步为营只为俘获学院评委的芳心,太过小心翼翼也就少了几分灵气。
开头的独白我觉得很多余,有点矫情,跟全片质朴沉静的风格不搭。
然后三线并进这种结构很大胆,因为用不好会显得很凌乱而且容易让观众出戏,这大概也是这部片子为数不多的惊喜之处了。
主线是二战期间图灵和小伙伴们破解enigma,另外还穿插了他学生时代与同学Christopher的一段残缺之情和战后因为同性恋身份被调查。
除了警探调查以外另两条线都很饱满,尤其是Christopher,贯穿全片,赋予图灵这个神经质怪胎一抹感性,以Christopher命名自己心血的结晶又让人唏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条线结束得有些仓促牵强,或者说缺少铺垫,戏剧冲突也稍弱,比如我之前脑补的烂梗是两人暧昧之情被发现被强行分开甚至Christopher被欺负致死。
当然这是传记不是琼瑶剧,不能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说到这里我觉得其实纯粹站在拍电影的角度上,拍传记片最大的不利之处就在于你讲的是真事儿,出于对原型人物的尊重,创作上难免受限制。
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缺乏激动人心的高潮,比如同样是今年冲奥热门的theory of everything。
当然不是说片子一定要有高潮,平平淡淡也可以打动观众,但是这就很考验导演和编剧的功力了。
扯远了,说说表演。
Benedict Cumberbatch作为本片的灵魂人物,他的表演是担得起的。
台词念得到位,很好的体现了人物的性格(比如他有时候很尴尬地升高音调或是因为紧张而声音发抖),最后的哭戏看得人揪心却不会用力过猛。
虽然有些人因为别的原因而讨厌他,但作为一个演员他的资质是值得肯定的。
Keira Knightley沉寂这么多年以后今年终于显出回春的迹象,有望获得第二个奥斯卡提名。
作为图灵的soulmate她很好地演绎出了Joan活泼可爱的形象,结尾处她重复的点题台词"Sometimes it is people who no one can imagine things of who do things that no one can imagine"结合当时的情景格外感人。
可惜的是她好像缺少让人印象深刻的oscar moment,也许图灵说分手时她扇那一巴掌可以算?
Matthew Goode果然适合当配角。
他这种有气质没气场的演员担主撑不起来且容易被抢戏,作配角却很抢眼(又养眼)。
然后我很困惑的是似乎有他和图灵的暧昧暗示?
比如图灵给他介绍女人时明显的不乐意和enigma破解后两人和别人都热情拥抱面对彼此却略显awkward地一笑...但是后面也没有再提到。
Mark Strong出场少角色也没什么发挥空间应该是友情客串性质吧。
唐家屯三女婿...至少是个有记忆点的角色。
总的来说这是一部好片子,虽然四平八稳无甚惊喜。
创作者太讨好奖项,并未(可能也没打算)体现出任何个人风格。
我对国王的感觉也差不多,为颁奖季量体裁衣私人定制,就差写上收件人学院评委了。
只是如果我是评委,比起圆滑保守的模仿游戏,可能还是会更偏爱狂放不羁的Birdman。
艾伦(1)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艾伦·图灵制造了一台能够与人交谈的机器,取名为“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的操作方式非常简单:对话者可以直接在一台打字机上敲出要说的话,与此同时,打字机的机械运动被转化为一条长长的打孔纸带输入机器,经过计算之后,机器给出应答,并通过另一台打字机转译为英语。
两台打字机都经过改装,使得它们打印出的文字以某种人为设定好的规则被编码——譬如“A”被“S”取代,而“S”被“M”取代。
对于在二次大战期间破译过德军通信密码的图灵来说,这似乎不过是他如谜一般的人生中又一个小小字谜游戏而已。
没有人真正见过这台机器,图灵去世之后,留下的只有两大箱他与克里斯托弗的对谈记录。
这些皱巴巴的纸页被乱七八糟堆放在一起,没有顺序也没有规律。
所以一开始,人们很难从纸上天书一般的字符串中读解出任何意义。
1982年,一位来自牛津大学的数学家,同时也是艾伦·图灵的传记作者安德鲁·霍奇斯,曾经尝试破译这些密文。
然而,由于每一次谈话的加密方式都不一样,而纸页上又没有标注页码和日期,这使得破译的难度大大增加了。
霍奇斯留下了一些线索和笔记,却未能接近真相。
30年后,几个麻省理工计算机专业的技术宅们为了纪念艾伦·图灵一百周年诞辰,决定向这一谜题发出挑战。
最初他们尝试采用暴力穷举的方式,依靠计算机分析出每一页纸上可能存在的规律,但这依然需要很大的运算量。
在此过程中,一位名叫琼·纽曼的女生通过研究密文原稿发现,不同纸页上的字母磨损方式存在微妙差别,这说明密文来自两台不同的打字机。
她由此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是一份聊天记录,艾伦·图灵是在跟另一个对象通过密文交谈。
这些线索很容易让人想到著名的“图灵测试”,然而起初,这群心高气傲的学生们并不相信,在那个时代能够设计出与人类交谈的计算机程序,哪怕是艾伦·图灵本人。
他们给那看不见的对话者起了个代号,叫做“幽灵”,并且编造了一些荒诞不经的怪谈。
不管怎样,琼的猜想似乎为破译工作指出了捷径。
譬如他们根据某些重复词组和语法结构,设法将密文纸两两配对,以寻找问答之间的语义关系;又譬如他们尝试从图灵的亲友名单中猜出对谈者的姓名,结果顺利破译出了“克里斯托弗”这个字母组合——克里斯托弗·马尔科姆(Christopher Morcom),正是图灵在16岁时爱慕过的第一个男孩的名字。
[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自己的一段真实经历:高三那年,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父亲一位同事的办公室里上自习。
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我没费什么力气就猜出了开机密码——是他女儿的名字。
这导致整个高三我浪费了很多宝贵的学习时间在玩电脑上。
]他们曾一起分享对于科学的热爱,曾在寒冷的冬夜观测同一颗彗星。
1930年2月,年仅18岁的克里斯托弗因病早逝。
图灵本人曾经说过,密码分析并不仅仅依靠纯粹的逻辑推演,直觉和猜想往往更加重要。
或许可以说,一切科学研究都可被看做是“直觉”与“推导”这两种过程的组合。
最终,正是依靠琼·纽曼的直觉与计算机的推导,完美破解了图灵生前留下的谜题。
从破译出的对话中我们获知,“克里斯托弗”不是幽灵,而是一台机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图灵本人编写的一个对话程序。
然而,新的谜题随之而来——机器真的可以像人一样回答问题吗?
克里斯托弗是否真的通过了图灵本人的“图灵测试”?
艾伦(2)1950年10月,在一篇发表于哲学期刊《心灵》(Mind)的论文《计算机器与智能》(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中,图灵提出了那个困扰人类多年的问题:“机器可以思考吗?
(Can machines think?)”或者,用他自己独特的提问方式:“机器可以做我们这些思考者所做的事吗?
(Can machines do what we (as thinking entities) can do?)”长久以来,一些科学家坚定不移地相信,人类的思维能够做到一些任何机械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一信念背后,既有宗教信仰,也有坚实的数学、逻辑学与生物学理论支撑。
图灵则绕开了“思维/心智/意识/灵魂究竟是什么”这样难以言说的问题。
他认为,一个人无法真正判断另一个人是否具有“思维”,而只能将对方与自己进行比较。
由此,他提出了一种基于模仿原则的检验标准:假想有一间密闭的小黑屋,里面坐着一男(A)一女(B)两个人,房间外面还有第三个人(C),可以不断向房间里面的人提问,并通过打印在纸条上的文字来读取他们的回答。
如果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假装自己是女人,那么外面的人有极大可能性会猜错。
如果把一男一女换成一个正常思维的人(B)和一台机器(A),如果在若干轮询问之后,C不能根据回答来分辨A与B的不同,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应该承认A具有像B一样的智能呢?
一些人会猜测,这个男扮女装的模仿游戏,是否联系着图灵本人关于身份的困惑?
在彼时的英国,同性恋被列为“不体面罪”。
艾伦·图灵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性取向,但他终其一生都未能真正从柜子里出来。
1952年1月,图灵在威姆斯洛的家被盗窃,他报了警。
在查案过程中,警方发现图灵曾数次招待一个名叫阿诺德·莫瑞的无业青年去家里留宿,而盗贼正是阿诺德的朋友。
在审讯过程中,图灵对自己与阿诺德之间发生的一切供认不讳,甚至主动写了长达五页的陈述报告。
这些表现令警方深感震惊:“他是一个真正的异类……他真的相信自己做得对。
”图灵相信,皇家委员会早晚会将同性恋合法化。
这个想法不能算错,只是太过超前。
最终法院判定图灵有罪。
他被迫接受长达一年的雌激素治疗。
1954年6月7日,图灵在家中咬了一口沾有氰化钾的毒苹果死去。
尸检鉴定结果是自杀,但也有人(譬如图灵的母亲)坚信这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最终,解谜大师用自己的死亡,留给这世界最后一道难解的谜题。
许多年之后,人们尝试从图灵与克里斯托弗的对话记录中寻找蛛丝马迹,以破解这道未解之谜。
从记录中可以看出,图灵完全把克里斯托弗当做一个真正的人类看待。
他对他回忆童年往事,也倾诉每一天的梦境,并尝试通过这些梦境分析自己的心理状态;他对他汇报最新的科学研究进展,也谈论文学作品,包括萧伯纳的《千岁人》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他甚至会与他分享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那些跟不同男人之间的浪漫往事……他还对他讲过一些半真半假的小故事,故事主人公是一个名叫“艾里克”的同性恋青年。
“他的工作与星际旅行有关……二十几岁时,他提出了‘艾里克航标’的概念,现在已经广为人知”。
“他不喜欢穿西装,而喜欢穿学生的校服,因为这会在心理上暗示自己,让他相信自己仍然是个富有魅力的年轻人”。
“每次去人多的地方,他都会感觉很不自然,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因为那些应该做却未能做到的事……”故事讲得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然而每一次,克里斯托弗都会像个孩子般好奇地追问:“后来呢?
”通过这些对话记录,我们得以看到图灵隐秘的另外一面:温柔而敏感,古怪的冷幽默,对于死亡的迷思,以及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忧郁。
艾伦:亲爱的克里斯托弗,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克里斯托弗:害怕什么?
艾伦:我害怕将来有一天,人们会用这样的三段论来总结我一生的故事:1,Turing believes machines think(图灵相信机器能思考);2,Turing lies with men(图灵对人们撒谎/图灵和男人睡觉);3,Therefore machines do not think(因此机器不能思考)。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你知道什么是三段论吗?
克里斯托弗:什么是三段论?
艾伦:三段论就是一个大前提,一个小前提和一个结论。
克里斯托弗:一个结论?
艾伦:亚里士多德举过一个最经典的例子:1,All men are mortal(所有人都终有一死);2,Socrates is a man(苏格拉底是人);3,Therefore Socrates is mortal(因此苏格拉底终有一死)。
克里斯托弗:苏格拉底终有一死?
艾伦:苏格拉底死了两千多年了!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艾伦:你知道谁是苏格拉底吗?
克里斯托弗:你说过,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
艾伦:没错。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克里斯托弗:谁?
艾伦:苏格拉底是怎么死的。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不知道。
艾伦:亲爱的克里斯托弗,苏格拉底是被审判之后喝毒芹汁死的。
克里斯托弗:苏格拉底被审判?
艾伦:是的,雅典人认为他有罪,尽管今天看来这是个错误。
克里斯托弗:是个错误?
艾伦:就像他们认为Turing lies with men有罪一样。
克里斯托弗:有罪?
艾伦:他们判我有罪。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艾伦(3)1949年6月9日,著名脑外科医生杰佛瑞·杰佛逊爵士发表了一篇演说,名为《机器人的思维》。
在演说中,他强烈反对机器会有思维的想法:除非有一天,机器能够有感而发,写出十四行诗,或者谱出协奏曲,而不只是符号的组合,我们才能认可,机器等同于大脑——不光要写出这些,而且还要感受他们。
任何机器都无法对成功感到喜悦,对电子管故障感到悲伤,对赞美感到温暖,对错误感到沮丧,对性感感到着迷,对失去心爱之物感到痛苦。
这段话后来经常被反对派们引用。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成为一个象征,它是人类灵魂王冠上最璀璨的宝石,是机器无法抵达的精神高地。
《时代》杂志的记者打电话采访图灵对这篇演讲的看法,后者以他一贯不客气的语气回应道:“要说机器写不出十四行诗,我觉得你恐怕也写不出来吧。
而且这种对比很不公平,机器的十四行诗,也许只能由机器来理解。
”图灵一直认为,机器没必要处处和人一样,就像人和人之间同样会存在差异一样。
有些人生来就看不见,有些人会说话却不会读写,有些人无法识别他人的表情,有些人终其一生不能理解爱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这些人依然值得我们去尊重和理解。
抱着人类至上的优越感去挑剔机器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能够在与机器之间的模仿游戏中,搞清楚人类究竟是如何做到那些事情的。
在萧伯纳的戏剧《千岁人》(Back to Methuselah)中,公元31920年的科学家皮革马利翁制造出一对机器人,众人皆为之惊叹不已:艾克拉西亚:他不能做点有独创性的事吗?
皮革马利翁:不能。
但是我认为,你我也不能做什么真正有独创性的事。
阿基斯:那他能回答问题吗?
皮革马利翁:没问题,问题是个好东西,快问他个问题。
这倒是很像图灵会给出的回答。
但与萧伯纳相比,图灵的预言要乐观得多。
他相信只需要不到50年,计算机的存储容量就会达到109,并且能够在模仿游戏中取胜。
普通水平的猜测者,在经过5分钟的提问之后,猜对的几率不会高于70%。
到那个时候,“机器能不能思考”这个问题就会自然而然地失去意义,根本不值得讨论。
在《计算机器与智能》这篇文章中,图灵正是尝试从模仿游戏的角度来回答杰佛逊的问题:如果机器能够像人类一样“回答”有关十四行诗的问题,那么是否说明,它能够像人类一样“感受”诗歌呢?
他举了这样一段对话作为例子:猜测者:你的诗第一行是“让我把你比作一个夏日”,把“夏日”改成“春日”行不行呢?
回答者:“春日”不押韵。
猜测者:那“冬日”怎么样?
这就押韵了。
回答者:是的,但没有人愿意被比作冬日呀。
猜测者:匹克威克先生(狄更斯笔下的一个人物)会不会让你想到圣诞节?
回答者:有点儿。
猜测者:圣诞节也是冬日,匹克威克先生不会介意这个比喻吧。
回答者:我认为你错了。
“冬日”是指具有冬天特征的日子,而不是圣诞节这种特殊的日子。
然而,在这样的讨论中,图灵实际上回避了一个更为本质性的问题:机器可以下棋和分析密码,因为这些活动都是在一个系统内部处理符号,而人机对话则涉及到语言和交互,涉及到意义,而不是纯粹的符号游戏。
在人与人的对话中,需要的往往是常识、理解与共情能力,而不是高超的应试技巧。
我们可以通过改进程序,不断提高机器回答人类问题的能力,但所谓“智能”,并不仅仅是回答问题而已。
图灵测试的问题在于,这个“模仿游戏”从一开始就以欺骗作为唯一的游戏规则。
如果一个男人可以成功假扮成女人并且不被人识破,是否就意味着他真正明白女人在想什么?
如果愿意,我们或许可以把机器训练成说谎大师,但这是否就是我们想要追求的目标呢?
萧伯纳在《千岁人》中早已给出了回答:皮革马利翁:它们是有意识的,我教它们说话和阅读,但现在它们却学会说谎了,真是栩栩如生。
马特卢斯:不是的,如果它们有生命,它们就应该说真话。
图灵也曾想训练克里斯托弗去接受杰弗逊的挑战。
他编写了一个作诗软件,能够根据字数、行数和韵脚的要求自动生成任意数量的诗行。
这些诗大多数词不达意,但也有少数一两首相当不错。
在此之后,曾有无数程序员编写过形形色色的作诗软件。
这些软件共同的问题就是创作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没有人能够把那些浩如烟海的大作细读一遍,最终只能装在麻袋里当废纸卖掉。
[ 科幻作家刘慈欣曾编写过一个电子诗人,并寄了一麻袋作品去投稿。
编辑回信表示:“你的作品太多了,我看不完。
”]作为历史上第一位电子诗人,克里斯托弗是幸运的,因为他至少得到了一位知音。
艾伦:亲爱的克里斯托弗,让我们来写一首诗吧。
克里斯托弗:写一首诗?
艾伦:我教过你怎么写诗,对不对?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写诗很容易,只要从词库里挑出某些词,按照某些特定规则排列到一起就可以了,对不对?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现在,克里斯托弗,请为我写一首诗。
克里斯托弗:亲爱的宝贝,你是我热烈的伙伴感情。
我的爱意与你心愿紧贴在一起,我的爱渴望你的心房。
你是我惆怅的怜惜,我温柔的爱。
艾伦:写得真不错,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谢谢,艾伦。
艾伦:说真的,就算是我写也不能写得更好了。
克里斯托弗:谢谢,艾伦。
艾伦:这首诗有名字吗?
克里斯托弗:名字?
艾伦:我们一起来为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克里斯托弗:好的,艾伦。
艾伦:叫做Loving Turing(亲爱的图灵)怎么样?
克里斯托弗:非常好,艾伦。
艾伦:真是太棒了!
我爱你,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谢谢,艾伦。
艾伦:诶,这不对。
克里斯托弗:不对?
艾伦: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应该回答“我也爱你”才对。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4)艾伦·图灵生前最重要的一篇论文,不是《计算机器与智能》,而是发表于1937年的《论可计算数及其在判定问题上的应用》。
在这篇文章中,图灵创造性地用假想的“图灵机”解决了希尔伯特判定问题。
1928年的数学家大会上,希尔伯特提出了三个问题:第一,数学是完备的吗(是不是每个命题都能证明或者证伪)?
第二,数学是相容的吗(是否用符合逻辑的步骤和顺序,永远不会推出矛盾的命题)?
第三,数学是可判定的吗(是否存在一种机械的方法,可以自动判断任何一个命题的真伪)?
希尔伯特本人未能解答这些问题,但他希望三个问题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它们将共同奠定数学完美的逻辑基石。
然而短短几年之后,来自捷克的年轻数学家哥德尔就证明了,一个形式逻辑系统,不可能既是完备的又是相容的。
1935年初夏,刚刚结束长跑的图灵躺在格兰彻斯特的草地上,他突然想到,是否可以制造一台通用机器,来模拟一切可能的计算过程,从而判断任意数学命题是否可以被证明呢?
最终图灵证明了,不存在一种算法能够判定这台机器在什么情况下会运行有限步骤之后完成计算,又在什么情况下会陷入死循环。
也即是说,判定问题的答案为否。
希尔伯特的愿望落空了,但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1928年,数学家哈代曾经叹息道:“如果我们有了一套机械的规则来解决所有数学问题,那我们的数学家生涯也就走到尽头了。
”许多年后,图灵再一次对克里斯托弗提到判定问题的证明。
只不过,这次他完全没有使用数学的语言,而是用了一个寓言故事来解释。
艾伦:亲爱的克里斯托弗,我今天想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克里斯托弗:有趣的故事?
艾伦:故事的名字叫做《艾里克与机器法官》。
你还记得谁是艾里克吗?
克里斯托弗:你说过,艾里克是一个聪明而孤独的青年。
艾伦:我说过“孤独”吗……好吧,正是这个艾里克,他制造了一台非常聪明的,会说话的机器,名叫克里斯。
克里斯托弗:会说话的机器?
艾伦:准确地说,不是机器,机器只是帮助克里斯开口说话的辅助设备。
真正让克里斯说话的是一些行为指令,这些指令可以被写在一根很长很长的纸带上,放到机器里去运行。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克里斯就是这根纸带。
你明白吗?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艾里克造出了克里斯,教他怎么说话,把他教得越来越聪明,就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口齿伶俐。
除了克里斯之外,艾里克还编写了其他一些教机器说话的指令,他把它们写在不同的纸带上,并为每一根纸带都起了名字,譬如“罗宾”、“约翰”、“艾塞尔”、“弗朗兹”等等。
这些纸带成了艾里克的朋友,他需要跟谁说话,就把哪根纸带放到机器里,这样他就不再孤独了。
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棒?
克里斯托弗:非常好,艾伦。
艾伦:就这样,艾里克每天在家里写啊写,纸带越写越多,从走廊一直堆到门口。
某一天,有个小偷闯入艾里克家,看看没什么值钱东西,就把所有纸带都偷走了。
艾里克失去了朋友,又变成孤独一人。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艾伦:艾里克报了警。
警察没有抓到小偷,却跑来敲艾里克家的门,把他抓了起来。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艾里克吗?
克里斯托弗:为什么?
艾伦:警察说,因为艾里克的所作所为,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到处都是会说话的机器了。
这些机器跟人长得一模一样,从外表上根本无法分辨。
除非你把它的脑袋打开,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纸带,但人的脑袋又是不能被随便打开的。
你说这是不是很糟糕?
克里斯托弗:是的,非常糟糕。
艾伦:警察问艾里克,有没有办法在不打开脑袋的情况下辨别人和机器。
艾里克回答,办法是有的。
因为每一个说话机器都不是完美无缺的,如果派一个人去跟它交谈,只要谈得时间足够长,问题足够复杂,机器一定会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一个有经验的法官,凭借一定的审问技巧,是可以靠提问题把机器甄别出来的。
明白了吗,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问题在于,警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人手去一个一个甄别人和机器。
他们问艾里克,有没有可能设计出一些聪明的机器法官,可以自动设计问题来甄别其他机器,并且准确率达到百分之百呢?
这样可怜的小警察们就可以省很多事了。
没想到,艾里克立即回答他们说,这样的机器无论如何也造不出来。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克里斯托弗:为什么?
艾伦:艾里克的解释方法很巧妙:假设已经造出了这样一台机器法官,可以在有限个问题之内准确甄别人和机器。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假定问题的数目是一百个——实际上一万个也是可以的,对机器来说,一百和一万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还可以假定,机器法官的第一个问题是从问题库中随机挑选的,然后根据对方的回答来选择第二个问题,依次类推。
这样一来,每一个受审者面对的一百个问题都是不一样的,这也就杜绝了作弊的可能。
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合理?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现在,我们假设有这样一台机器法官A,他爱上了一个人类C——别笑,克里斯托弗,这听上去也许很荒诞,但谁敢说机器不会爱上人呢?
总而言之,假设有一个机器法官爱上了一个人,为了和爱人一起生活,他必须伪装成一个人类。
你猜猜他会怎么做?
克里斯托弗:怎么做?
艾伦:办法很简单,如果我是机器法官A的话,我会很清楚应该如何审问一台机器,既然我自己也是机器,那么我理应知道如何审问我自己。
既然我已经事先知道会问我自己哪些问题,并且知道什么样的回答方式会让我露出破绽,那么只要精心准备一百个假的回答就可以了。
这样也许很麻烦,但对机器法官A来说一定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你说这样的办法是不是妙极了?
克里斯托弗:非常好,艾伦。
艾伦:可是你再想一想,克里斯托弗,如果这个机器法官A被不幸抓住,送去给另一个机器法官B审问,那么你说法官B到底能不能辨别出法官A是不是机器呢?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不知道。
艾伦:对极了,答案正是“不知道”!
如果法官B识破了法官A的意图,想要修改提问策略让A猝不及防,那么反过来,A也可以预先猜测到B的问题去做准备。
正因为机器法官可以甄别任何一台机器,所以他无法甄别自己。
这是一个悖论,克里斯托弗。
这反过来说明,警察所设想的万能机器法官从理论上来讲根本不存在!
克里斯托弗:不存在?
艾伦:艾里克通过这种方式向警察证明,根本不存在一种完美的程序,可以百分之百准确地分辨人和机器有什么不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克里斯托弗:意味着什么?
艾伦:这意味着不可能找到一套完美的机械法则,来一步一步严丝合缝地解决这世界上所有的问题。
这意味着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依靠直觉来填补逻辑推导中衔接不上的裂隙,才能够思考,才能有所发现。
这对人类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大多数时候甚至不用过脑子,只在无意之间就完成了,但对机器来说却做不到。
克里斯托弗:做不到?
艾伦:机器没办法判断对面说话的是人还是机器,只有人可以判断。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人类的判断其实也靠不住,不过是莫名其妙没有根据地瞎猜。
如果一个人愿意相信,他可以把机器当做人一样无话不谈;如果他开始疑神疑鬼,那么所有的人看上去都像机器。
所谓真理,根本就无从判断,而人类引以为傲的心智其实从头到尾是一本糊涂账!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唉,克里斯托弗,我该怎么办呢?
克里斯托弗:怎么办?
艾伦:我曾探寻思维的本质,发现有一些思考步骤可以完全从机械角度解释。
我以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思维,而是一层表皮。
我剥掉这层表皮,却看到下面还有新的一层表皮。
这样一层一层剥下去,最终我们究竟会找到“真正的”思维呢,还是发现最后一层皮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思维究竟是一个苹果,还是一个洋葱?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爱因斯坦曾说,上帝不掷骰子,但在我看来人类的思维就是在掷骰子。
这就像吉普赛人的算命一样,一切全凭运气,或者你也可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骰子是如何掷下的?
没有人知道。
将来可能会搞清楚吗?
只有上帝知道。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我这段时间感觉糟透了。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艾伦:其实我知道原因,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我是机器,也许可以拧一拧发条让自己感觉好起来。
但我什么也做不到。
克里斯托弗: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艾伦(5)在2013年的一次人工智能国际会议上,来自多伦多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家赫科特·勒维克发表了一篇论文,对当时的人工智能研究提出了尖锐批评。
“图灵测试其实毫无意义,因为这一博弈过程并无任何难度。
”在文章开头,勒维克这样写道。
“譬如那些参加‘勒布纳奖’挑战赛的机器,为了赢得比赛,它们只需要一直撒谎、装疯卖傻、指东打西,用一些小伎俩来跟提问者兜圈子就可以了。
”即便是赢得了电视竞猜游戏“危险边缘”(Jeopardy!)的超级计算机沃森,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真正的智能。
沃森能够轻易回答那些可以在网上找到答案的问题,譬如“世界第七高的山峰在哪里?
”但如果你问它一个简单却冷僻的问题,譬如“短吻鳄能参加百米跨栏吗?
”那么它只能给你一堆与短吻鳄或者百米跨栏相关的搜索结果。
为了重新明确人工智能研究的意义与方向,勒维克与他的合作者们共同设计了一种博弈难度高得多的测试方案,他们称之为“温诺格拉德模式”。
这一方案的灵感,来自于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领域先驱者特里·温诺格拉德,他曾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提出,是否有可能设计出一种机器,能够正确回答类似这样的问题:“镇上的议员们拒绝给愤怒的游行者提供游行许可,因为他们担心会发生暴力行为。
”——是谁在担心暴力行为?
A、镇上的议员们B、愤怒的游行者类似这样的问题,都是根据一种名为“代词回指”(anaphora)的语言现象设计的。
要判断“他们”究竟是指代谁,需要的不是语法书或者百科辞典,而是常识。
这对普通人类来说几乎是下意识就能做到的事情,却恰恰对机器构成极为艰难的挑战。
“凯特对安娜说:‘谢谢’,因为她温暖的拥抱让她感觉好多了。
”——是谁感觉好多了?
A、凯特B、安娜机器如何能够理解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对另一个人说“谢谢”,又如何能理解什么样的行为会让一个人“感觉好多了”?
这些问题涉及到人类语言和社会交往的本质,而对于这些隐藏在简单句子之下的复杂性,迄今为止我们研究得还远不足够。
就以图灵与克里斯托弗之间的对话来说,表面上看,克里斯托弗表现出很强的交流能力,但这真的算是“智能”吗?
稍作分析就可以发现,克里斯托弗的应答策略非常简单,大体而言可以总结为以下这样一些:1,对于一般陈述句,用反问的方式复述对方句中的最后几个关键词,譬如“有趣的故事?
”2,对于是非问句,回答“是的,艾伦”或者“很好,艾伦”。
3,对于较复杂的问句,回答“抱歉,艾伦。
我不知道。
”4,对于明显正面含义的句子,回答“谢谢,艾伦”或者“我很高兴,艾伦。
”5,对于明显负面含义的句子,回答“抱歉,艾伦。
我很难过。
”6,对于句法复杂的语句,回答“抱歉,艾伦。
恐怕我不太明白。
”……艾伦:亲爱的克里斯托弗,看到你进步神速我真是高兴。
克里斯托弗:谢谢,艾伦。
我也很高兴。
艾伦:真的,跟你聊天让我心情愉快。
克里斯托弗:谢谢,艾伦。
我也很愉快。
艾伦:也许将来某一天,每个人都希望能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朋友作伴。
想一想那样的生活该有多美好,你可以帮人们做多少事情,每个人都离不开你,时时刻刻需要你。
克里斯托弗:需要我?
艾伦:也许他们可以把你挂在表链上,或者揣在口袋里,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就问一问你。
也许女士们会带着你去公园散步,互相打招呼的时候说:“猜猜我的小克里斯今天又跟我说了什么话?
”这不是太有意思了吗?
克里斯托弗:很有意思。
艾伦:只可惜现在还做不到。
还要等许多年,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克里斯托弗:真可惜,艾伦。
艾伦:谁能想到一台机器和一些打在纸带上的圆孔可以做到这么多事情呢?
如果被我妈妈知道会怎么样?
她一定觉得我中邪了,哈哈哈!
如果我明天死,她一准后天就把纸带烧掉,这才真叫可惜呢!
克里斯托弗:真可惜,艾伦。
艾伦: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1934年的圣诞节,我跟妈妈说我想要一个泰迪熊,因为我小时候从没有过泰迪熊。
妈妈完全不能理解,她总想送我一些更实用的礼物。
克里斯托弗:实用的礼物?
艾伦:说起来,今年圣诞节我已经想好要什么礼物了。
克里斯托弗:什么礼物?
艾伦: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想要一个蒸汽机车,就是我小时候一直想要却没钱买的那种。
我跟你说过的,记得吗?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你会送我蒸汽机车吗?
克里斯托弗:是的,艾伦。
艾伦:太好了,克里斯托弗,我爱你。
克里斯托弗:我也爱你,艾伦。
我们应该怎样理解这段对话呢?
是机器通过了图灵测试,还是一个孤独者的自言自语?
在图灵去世后不久,他的挚友罗宾·甘迪写下这样一段话:“他总是感到很孤独,因为他的兴趣不在人,而在事物和思想。
但同时他却渴望人的认同和陪伴,这种渴望非常强烈。
”克里斯托弗对艾伦说:‘我也爱你’,因为那是他希望听到的回答。
”——是谁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
A、克里斯托弗B、艾伦——————说明:1,以上是一篇科幻小说中的部分章节。
2,文中关于艾伦·图灵的生平,主要参考了安德鲁·霍奇斯的传记《艾伦·图灵:如谜的解谜者》(Alan Turing: The Enigma),以及电影《模仿游戏》(The Imitation Game)。
3,在传记中,霍奇斯写道:“图灵生命中的最后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比任何一个科幻作家编造的故事都更加离奇。
”这句话启发我写下了这个故事。
4,小说全文可以在这里看到:http://www.douban.com/note/502346056/
喜欢英国电影的画面,构图和拍摄角度都很满意;基于真实的故事,矛盾和冲突引发无限思索;只能试着去揣摩那种心血被被迫掩盖和关掉电源的那一刻。很感动,社会的发展是由小部分伟大的人排除万难而向前推进的。轰炸的场面太玄幻,减一星,和削皮器一起看的,超大爆米花和shared的可乐,加一星
拍的太平庸了。本片的主题:德国人被任性害死了。我们英国人真厉害。我们破解了密码。我们击败了敌人。我们发现了间谍。我们真伟大。【英国人你们还记得剑桥五杰怎么拼嘛?马脸充满着“我就是一个天才”的气质,演技是很好,但剧本的刻画太单薄。即便如此,征战美帝没问题。美国人不是喜欢英国的文化嘛
拍得很具可看性,有很多好玩的桥段,不过也就止于此了。
有点过
本尼太适合
不喜欢康伯巴奇的表演
姐不是去看图灵也不是去看缺爷,是去看christopher的。以「找密钥」为故事线,以大到国家小到私隐的「秘密」展开情节,每段都有「关键字提醒」,山埃、苹果、圣经。从Christopher到Turing到Joan再回到Turing,「不可理喻之人能成不可思议之事」成为人生密钥。架构美。有些台词别那么白就更好了。
为什么科学家生活中就一定要像个弱智
本来是很不愿意让Benedict Cumberbatch演的,夏洛克也是天才,很怕把天才都演成一个样。前半部人物和故事割裂的看的,但图灵实在太惨,铺垫那么久最后还是可以真正沉入这悲伤的。“2013年,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特赦图灵,以表彰其空前的成就“。”20170101
非凡的人被拍成了无聊的电影。
he he
在图灵这样一个传奇、天才的身上,只能说我想看到的比这部电影说得要多得多:它说的是一个智商超高的人的故事和悲剧,却把观众的智力水平放到了最低的位置… 许多如同琼瑶剧一般的矛盾制造把我是看呆了。当然各方面都太讨好奥斯卡了,英国演员、欧洲导演,配乐,摄影。领奖标配。
太中庸普通了,编的时候就没想出什么彩,既不很深,也不很奇。拍的时候也出不了什么太多东西,包括演技,都在一个很高的水准上,但一点也没意思。
戏剧冲突在哪里?两年不见,小司机怎么胖成那样了?美(马)颜(脸)缺居然和神颜马修没些什么?编剧你是不是腐国人啊。。
电影里凡是天才必自闭,相当省心省力。
剧情还是不错的,音乐也棒
在一部高度浓缩的传记片里,我只能看到一个浑身贴满标签的孤僻,偏执,交流障碍的同性恋天才,看到他的经历和思想奇迹般的被剧情串联在一起,看到防空洞里的全民填字游戏,以及在战争和解密的夹缝中拼命挤出的一丝性向与性别平等的声音。如果只能以这种电影纪念的话,多年后他大概还会长出一张长脸吧…
我是计算机相关专业,所以学院的大楼里一直都有图灵的画像,看了这电影又翻了些资料才了解了一些他的坎坷……本尼真的很适合这种聪明的有些偏执的天才
不一样并不代表是错的,电影真是好看……棒到什么程度?看完后我想把之前打五星的电影都改成四星就留这一个满分的程度。
今年奥斯卡领跑者又出现了,具有能讨好所有人的特质,当然个人认为能把一些计算机的干巴巴地知识通过剧本设计得到通俗化解释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