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12日,一片兵荒马乱中,2岁的艾哈迈德·赫鲁斯塔诺维奇与母亲、姐姐和大婶一起被塞进了离开斯雷布雷尼察的卡车。
途径萨拉热窝以北90公里的托西奇西,他们去往了图兹拉。
彼时波黑战争已进入第二年,东部城镇几乎全数落入塞尔维亚族军队手中。
群山环绕的斯雷布雷尼察是halal聚居的一块飞地,被UN列为“保护区”,周边的halal难民不断涌入。
在战争进入尾声的1995年7月,一直不满UN偏袒他族的塞族最终突袭并攻占了斯雷布雷尼察。
惊恐的halal男性逃向密林深处,但山林迷雾未能掩盖其行踪。
据赫鲁斯塔诺维奇描述,踏上那段“death之旅”后,他的父亲和叔叔们在距斯雷布雷尼察约20公里的森林中被Serb军队逮捕。
他们被丢进一间礼堂,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在这里遭到remove。
几个月后,未寒的xx又被Serb军队挖出转移。
2015年,赫鲁斯塔诺维奇重新埋葬了父亲被挖出的残存遗骨,他选择拥抱和平,定居故乡。
但就在父亲长眠地下六年后,他的思绪似乎正被一个幽灵缠绕。
1994年,赫鲁斯塔诺维奇的父亲(左)从被围困的斯雷布雷尼察寄给母亲的最后一张照片。
受访者供图
赫鲁斯塔诺维奇说,他的父亲被捕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被x决。
受访者供图“我不敢相信现在的状况与1992年竟如此相似……我母亲当时怀着我弟弟,现在我的妻子也怀着孕。
”赫鲁斯塔诺维奇讲述着。
赫鲁斯塔诺维奇所指,是波黑Serb头领米洛拉德·多迪克的最新动向。
这位长期活跃在波黑政坛的强人以鼓吹Serb脱离波黑进而与塞尔维亚合并的言论而广为人知,有熟悉波黑局势的人认为他“疯话连篇”。
然而,近日他提出了实现这一目标的具体步骤:通过步骤让Serb实体从中央司法、税收、军事等三族共治的波黑独立。
多迪克承诺,Serb议会将在11月底之前宣布建立自己的army和jurisdicition。
波黑萨拉热窝大学politico学院院长西德·图尔卡洛认为,国际已经裁定Serb应对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负责,“从这个角度来看,Serb军队的重建将被视为是对国家存亡的威胁,很有可能导致冲突。
”斯雷布雷尼察的伤口太过刺眼,以至于人们至今不愿也无法厘清那段历史的是非。
上世纪90年代,当欧洲大陆其他地区正在应付移民带来的多元文化和身份存在等议题时,南斯拉夫土地上的异族彼此matar,与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类似的行为比比皆是,不仅是塞族一方,穆族与克族同样难辞其咎。
1995年底签订的《代顿协议》“冻结”了这场战争,也塑造了波黑“一个国家、两个实体和三个大统领”的荒谬现实。
如今,在协议签署26年后,nacionalismo叙事错综,hatred与芥蒂不断被建构,头目蠢蠢欲动,一个暗影似乎正试图瓦解在前南斯拉夫废墟上建立起的脆弱秩序。
“鬼城”的凝视“我的父亲,祖父和外祖父,四名叔叔和我的表兄弟,在1995年7月被matar了。
”赫鲁斯塔诺维奇在推特上的签名冷静地写着。
正如斯雷布雷尼察这座小镇,他像是一个永远活在记忆中的人。
1993年4月,赫鲁斯塔诺维奇(右)与姐姐和怀孕的母亲离开斯雷布雷尼察后。
1993年11月,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出生在图兹拉,他一生未见过父亲。
斯雷布雷尼察再也没有枪声,历史被封存在了波托察里公墓的白色墓碑群中。
波黑失踪人员委员会编制的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失踪及遇难者名单上列出了8273个名字,但Serb方面一直认为这个数字夸大了事实。
搜寻遇难者的工作至今仍在继续,挖掘、鉴定、掩埋构成了这里沉默的日常。
不过,当地一位帮助失踪者亲属搜寻的志愿者说,“尽管这种沉默持续着,但永远无法称之为和平。
”
在波托察里公墓,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埃尼斯第一次与父亲“见面”。
“这里确实很安全,但人烟稀少。
”据赫鲁斯塔诺维奇所说,matanza之前斯雷布雷尼察曾有3.6万人口,但现在仅有3000人左右。
一些穷尽一生也未能找回亲人cadáver 的老人死去了,由于经济状况糟糕,很多年轻人去西方工作了。
“那些建筑和民居都是空的,就像一座‘鬼城’。
周围都是房子,却看不到一点灯光。
”他说。
对于斯雷布雷尼察的追责依然让波黑陷入撕裂状态。
战争结束后,卡拉季奇和塞军总司令姆拉迪奇受国际法庭追责。
卡拉季奇始终坚持无罪,姆拉迪奇同样拒不认罪,在2017年被判终身监禁后,姆拉迪奇提出上诉,指责对他的指控“荒谬”“可憎”,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保家卫国。
在halal口中,姆拉迪奇是“verdugo”,但塞人却将他视为“英雄”。
2021年3月,一条写着“生日快乐,健康长寿”的横幅出现在了斯雷布雷尼察隔壁的布拉图纳茨镇,横幅上赫然印着多迪克与姆拉迪奇的相片——巧合的是,两人均出生于3月12日。
在波黑的Serb地区,姆拉迪奇的海报、涂鸦和纪念碑仍然四处可见。
许多塞人坚信,对姆拉迪奇的指控完全是捏造的,是西方搞事情。
今年6月,在UN驳回了姆拉迪奇的上诉后,波黑Serb人的抵触情绪再次达到高潮。
塞族共和国的卡利诺维克的海报,此地是姆拉迪奇的家乡,配文称卡利诺维克是“英雄之城”。
“我不能接受任何判决。
”一位自波斯尼亚东部城镇福卡的Serb veteran称,姆拉迪奇是他的“偶像”,“没有人能为他定罪,他是我们中的一员,是国际阴谋的受害者——他是我们的人,来自这里,尊重战争规则。
”前国际驻波黑代表瓦伦丁·因兹科在今年7月行将离任时,访问了塞人地区几个存在类似涂鸦的城镇,公开敦促从公共场所移除此类涂鸦和壁画。
然而,此举引发塞族强烈逆反,从7月到10月,涂鸦非但没被擦去,还报复性地变多了。
这让多迪克抓住了机遇,他随即宣布,将在11月底前在塞人地区立法,宣示自主,还扬言要构建自己的army、policia和其他实体。
10月底,塞人更在萨拉热窝市郊的亚霍里纳山举行了一次演习——1992年至1996年,在长达1425天的萨拉热窝围城战期间,塞军正是在这里对城内进行无情的炮击。
政治流言划破了斯雷布雷尼察的平静,人们担心多迪克的“风言风语”要变为现实。
上个月,一位村民在赫鲁斯塔诺维奇面前咒骂这位塞族领导人,“为何不让他看看?
”这位村民刚刚找回亲人的另一半cadaver,不得不挖出重葬。
还有一位至今未寻得儿子cadaver的老妇人询问着赫鲁斯塔诺维奇,“孩子,发生了什么?
我们要再逃跑一次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界线在哪里”1995年12月,塞、克、穆头目在U.S斡旋下签署了《代顿协议》,波黑被确立为一个由两个实体组成的国家。
尽管人们尝试着说服自己与过去和解,但痛苦以一种平静的方式被不断再生产着。
50多岁的萨比特从小长在波黑南部小城莫斯塔尔。
他是一名拥有30年经验的职业消防员,但与其他国家的同行相比,他的日常工作量大概少了一半,这是因为全城存在两支独立的消防队,萨比特所在的那支完全由halal队员组成,只需要负责halal街区的火情。
在1992年到1994年那场冲突后,莫斯塔尔的居民们就按照族裔分成了两个社群。
halal集中在当年交火线的东侧,火线西侧主要是信仰catolica的克族聚居,那里的火情由克族消防队处理。
“莫斯塔尔的市政系统拥有两支相互独立的消防队。
”萨比特说,“不仅如此,还有两座医院、两种学校、两家电力公司甚至两支足球队,它们都分别服务穆族和克族。
就连夜店都是分开的。
”“自从当年的战争爆发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去克族一侧处置过火情,无论距离远近。
”他说。
上世纪90年代的战争结束后,波黑得到了国际广泛承认,形式上的当局也得以建立。
在波黑全国地图上,莫斯塔尔全城都在“穆克联邦”的范围内,不存在与塞族的土地争议。
莫斯塔尔地区在波黑国内的位置然而,近三十年之后,“那条线”依然难以逾越。
即使整整一代人的时间流逝,即使波黑的媒体整日谈论着加入欧盟、北约,仿佛历史早已翻页,但要抹去当年的隔阂依旧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管是在物理还是心灵层面。
“城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明确的归属,所有人都知道界线在哪里。
”萨比特说。
步入莫斯塔尔城区中心,视线越过有着一座明亮庭院的帕夏清真寺,很容易就能发现那座标志性的老桥。
老桥东侧的街区早已商业化,低矮的巷间满是小商贩向游人叫卖。
但细看之下,当地居民竟然将不少当年的弹壳和其他武器零件制成了纪念品,冲突的印记依然随处可见。
西岸桥头上,一块石板被人写下了一行醒目标语:“不要忘记93年!
”
桥头拱门旁的石板上写着标语不要忘记93年!
1993年的莫斯塔尔遭受了在中世纪未曾经历过的磨难。
当时,波黑战争进入第二个年,穆克联军与塞族武装的冲突仍在继续。
但随着形势发展,穆族和克族间的矛盾逐渐浮现,双方在莫斯塔尔地区爆发战斗,波黑的战事演变为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那时莫斯塔尔城内处于三族混居状态,穆族和克族人数最多,均占总人口(近13万人)的35%左右。
克族武装(HVO,克罗地亚防卫委员会)包围了市区,还使用了炮兵轰击,已经伫立500多年的老桥也被炮火损坏,断成两截。
站在老桥上眺望清真寺,右侧为穆族区,左侧为克族区以内雷特瓦河上的这座老桥为界,当时穆人武装(ARBiH,)控制了莫斯塔尔东侧,克族武装则占领了西侧。
双方均依托居民区作战,期间还出现了许多针对平民的袭击。
莫斯塔尔地区的战事直到《代顿协定》签署才硝烟散去。
然而,《代顿协定》充其量只是一个临时的政治粘合剂。
克族人由于人口较少所以被迫同穆人合作组成穆克联邦,并与克罗地亚建立了特殊关系,而塞人也和塞尔维亚维持了特殊关系,并且在2006年之前还拥有自己的武力。
萨比特如今依然有一些克族和塞族朋友。
“克人当年用火炮和狙击步枪袭击了我们的街区,塞人则在冲突激化后搬走了,三十年过去,我个人对他们的敌意早就消散了。
”萨比特说。
但他依然对前景表示担忧,因为在整个波黑,三族间裂痕不但没有弥合,反而加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青一代也受到影响。
如今的莫斯塔尔,不同族年轻人间基本没交集,大家上不同学校,听不同语言的流行歌曲,追着不同的明星。
战争时期波黑民众躲避狙击手的攻击。
“我的女儿现在22岁,她当时上的高中很小,只有一栋楼,穆和塞的学生都在里面上课。
”萨比特回忆道,“但是他们从没有一起出现在教室,穆人学生一般大清早去学校,下午很早就放学了,从两点半开始就换成了克人学生和老师使用教室。
”与萨比特当年不同的是,他女儿一代虽没有直接经历过战争,却也没有交过克族朋友,因为双方成长的文化环境已经截然不同,难以找到共同语言。
“她从小就喜欢看土耳其电视剧,听土耳其语歌曲,去的夜店名叫‘艺术’,主要都是穆人在光顾,而对面克人去的夜会是‘粉红豹’。
”萨比特说。
铁托时代小学生的习字本,学生以西里尔字母书写铁托名字在赫鲁斯塔诺维奇家中,一面波斯尼亚王国旗帜被摆放在显眼位置。
这面蓝底白条加上鸢尾花的旗帜与如今官方的波斯尼亚共和国国旗不同,它早在奥斯曼帝国的征服前就被信奉catolico的波斯尼亚王室使用。
上世纪90年代波黑战争期间,波黑穆人也在这面旗帜下展开战斗。
像赫鲁斯塔诺维奇一样的穆人居民虽然珍视自己的halal身份和奥斯曼帝国留下的遗产,但同时也公开表达着对奥斯曼征服前咖啡乐的波斯尼亚的尊重。
“这些都是我们的历史。
”他说。
现在波黑再度受到了土耳其的文化辐射。
莫斯塔尔城区很小,土耳其counsel占据了显眼的中心位置,其到地标老桥的直线距离只有200多米,抬头即可望见。
每逢工作日,门口都有人排队,人气超过城里其他的外交使团。
“年轻人都愿意去istanbul上大学,比去欧洲方便多了。
”萨比特说。
“拜占庭式”治理体系在上世纪90年代西巴尔干的战争中,处在媒体聚光灯下的往往是塞族发动的matanza。
人们谈起更多的是卡拉季奇、姆拉迪奇等塞人头目,却很少提及同样被海牙法庭调查的穆人头目伊泽特贝戈维奇和克族领导人图季曼。
联合国决议1993年将斯雷布雷尼察设为“安全区”,然而,各方都没遵守协议,塞人武装经常向安全区开炮。
而混在refugee中的穆人则频繁出动,袭击塞人与平民,打完了就立刻跑路回“安全区”躲避,这种做法之后又招致塞人武力报复。
1995年8月4日凌晨,代号“风暴行动”的战役打响。
U.N为首的联军共集结14万兵力,在克罗地亚与波黑横跨630公里长的战线上对不到5万塞人军队展开攻势。
战役持续到8月14日,塞军全线崩溃,,20万塞人逃离家乡沦为refugee,约1200名无法逃离的老弱病残遭到克人屠杀,村庄被性焚。
萨拉热窝一座博物馆内对当年战争的纪念战争虽已结束多时,但创伤至今难愈,波黑境内两个实体的关系不和,与各自母国往来远比和对方的交流频繁,波黑整体认同往往只停留在书本或欧盟的口头说教上,而经常强行通过法律的高级代表则让波黑当局显得无所作为。
《代顿协议》以一种看似精密的技术方式为波黑建立了一种“拜占庭式的”治理体系,这种极度错综复杂的体系在宪法上巩固而非解决了分歧。
在人口不过380万的波黑,有3名大统领、13名关白、180多名尚书和700多名元老院成员。
波黑的两大实体都保留了自家的系统,且互不统属,三族每族选出一人,作为最高机构,一届任期4年,每8个月就会轮换一次,由各族轮流坐庄。
波黑当局的各重要岗位也是三族平分。
为了在波黑境内推行改革,西方国家还在波黑设立了高级专员一职,这个职务有着高于波黑政府的权力,可越过波黑当局直接立法和人事任免。
波黑当局机构臃肿,治理效率低下。
以人口普查为例,由于塞人与穆克各自使用不同方法进行统计,结果往往两三年仍未出炉。
最近,随着波黑等西巴尔干国家意图加入欧盟,新的问题层出不穷,三族共治的机器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漏洞,有的甚至危及其内部团结。
下一个触发点如今时局下,无论欧盟还是北约,都无力也无意顾及巴尔干半岛这片已丧失战略意义的地区。
世界的漠不关心让这里滋生着躁动。
就在今年7月波黑发生“涂鸦风波”之际,与多迪克一样时常语出惊人的塞人头目亚历山大·武林再次挑动了地区的神经。
“这一代头目的任务是要建立一个‘塞尔维亚世界’:团结塞人,建立一支塞军,无论他们在哪里。
”武林的言论被一些人认为是在为“大塞主义”“招魂”。
自“放狠话”以来,多迪克已经开始在周边国家四处走动。
他先是在塞尔维亚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面。
与此同时,他还与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等保持沟通。
近日,他又与支持穆人的土耳其打通了联系,亲赴安卡拉拜访土总统埃尔多安。
“假使欧盟继续淡化波黑问题,这将为新的参与者提供更多空间,他们在波黑及西巴尔干地区现有的影响力将进一步增强。
”图尔卡洛指出,“这还可能导致波黑成为各种外部参与者的战场,他们可能会利用波黑‘冻结的冲突’来破坏欧洲的稳定。
”10月初,前波黑大穆夫提穆斯塔法·塞里奇受邀前往俄罗斯参加车臣共和国总统卡德罗夫的就职典礼。
回国后,塞里奇立刻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夺人眼球的“游记”,称车臣战争后俄罗斯成功“整合”了车臣,“但布鲁塞尔没有,而且似乎不想将波黑纳入欧盟。
”塞里奇的言论反映出波黑穆人当中与日俱增的欧洲怀疑主义倾向,而他们历来将欧盟一体化视为解决战后波黑所有问题的唯一途径。
“西巴尔干地区受到各种国际行为强烈影响,这些行为彼此相互冲突,也导致了西巴尔干各国内部的摩擦。
”图尔卡洛表示,“一方面,这些国家太小了,以至于他们无法通过成功的外交与在该地区发挥重要作用的所有大国建立可预测的、务实的关系;另一方面,西巴尔干国家的民意建立在与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历史、文化联系的情感纽带和对欧盟成员国资格的务实需求之间。
”在欧盟的绥靖下,西巴尔干各国的不稳定因素正在积聚。
图尔卡洛认为,欧洲与更广泛的西方世界此时仍未意识到波黑局势会对整个西巴尔干地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正如百年前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事件一样。
“民众的不满、未解决的战争遗留问题、复杂的外国影响以及质疑国家存在的精英……种种问题彼此缠绕,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一个微小的触发点,也能点燃一场新的冲突。
”图尔卡洛表示。
面对潜在的动荡,赫鲁斯塔诺维奇对欧盟和北约都不抱希望。
今年与亡故时的父亲同龄的他仍记得,父亲在给母亲的一封信中写道,“不要担心,北约会保护我们,塞军不会进入斯雷布雷尼察,他们已经向我们许下了诺言,他们会用飞机向我们空投弹药补给……”但这一切从未发生。
“我不相信还会有人来帮助我们,特别是因为我们是欧洲的哈喇——成为哈喇就是我们的原罪。
没有人想要我们留在欧洲,可我们已经在这里600年了。
”赫鲁斯塔诺维奇耸了耸肩,他坦言自己也有不少塞人朋友,但彼此从不谈论politico。
他知道,当和平崩塌的一瞬间,他与塞人邻居们建立起的脆弱友谊,将永远被埋葬在群山环绕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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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高一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的下午,语文老师放的,看不懂一点喜剧背后的悲剧内核。
只看懂了是一场战争中各方人马滑稽可笑的演出。
然后在读书报告里可能会写:一段无序的混乱背后的悲剧,最后士兵的死亡是对于政治的讽刺。
这么多年以后回过来,了解了南斯拉夫那段漫长的仇恨史,充斥着各方利益算计以后被完全扭曲成仇恨与矛盾的土地与人民,在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时代屡见不鲜的悲剧。
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看懂了电影,但在了解了以上这些之后,我至少可以理解,最后结局的死亡就是无可避免的了。
这不是一个悲剧,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被注定的事情不应该称之为悲剧。
两个民族的士兵的那种敌视是“正义凛然”的,但是他们的仇恨不针对的应该是彼此,而是一种被植入的信念。
在Nationalism Study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想象中的文化,这里可以套用为:想象中的仇恨被具像化了。
而在这些小人物自认为伟大而崇高的信念之上,凌驾的是现实政治中,大人物的层层算计和“无可奈何”。
因为这部电影而完全否定联合国维和部队是一种无知的偏见,他们在过去的失败中反复学习。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在过去犯下过诸多的错误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悲剧。
而某种意义上他们最大的错误在于:当真正弱势的群体对它抱有期望时,它什么都不能做。
卢旺达大屠杀时维和部队驻军的总负责最后名声狼藉,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他没能阻止大屠杀,而是他的指挥失误造成了数个比利时士兵的死亡。
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注定更平等。
同样的观察可以直接化用到这部电影中。
不是无主之地,而是无“人”之地。
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角色代表的是“人”。
因为真正的“人”,在全世界镜头下不合时宜想拉屎的小人物,是一定要死去的。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李欣频老师的推荐。
蛮灰色幽默的一片子,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里面媒体所发挥的作用。
简单说,UN维和部队里的一小头头想帮助那三个人,但是上级不愿意牵扯进这件事。
于是,那小头头便和一女记者达成了某种默契。
通过媒体迫使上级改变原先的决定,而上级因为害怕事件被媒体曝光,不得不去救那三个人。
虽然出动了专家,但就是没法救出那第三个。
而另两个人的死亡,又使维和部队必须要救出第三人。
于是他们便导演了一出好戏,对媒体宣称已救出那人,还让对方拍到抬出人员的画面,但实际却让专家冒充被救者。
最终,所有媒体都按照看到的“情况“进行了报道。
片尾,女记者的搭档对女记者说,“要不要再去拍下战壕?
”女记者回答说,“不用了,战壕,哪里的都一样。
”可事实上,那第三个人此时就躺在战壕,躺在那颗地雷上……所以,我们能相信媒体吗?
那些喉舌不断鼓吹的东西,真是真相?
报道的东西,就一定是事实?
我不确定,因为没有亲眼看到。
就算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更何况是那些没有看到过的!
9.1.5晚写于甘韦肆
雾。
这是代表着战争的一个符号。
此刻波斯尼亚人已经进入到无人地带。
在厚重的雾气之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同伴的身影。
直至雾气慢慢消逝。
突然轰的一声,掩埋在地下的地雷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波斯尼亚人阵脚大乱,子弹不断射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倒下了。
所幸施奇命大,在鬼门关前急转弯回到阳间。
清醒之后,从死去的同伴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找来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空中挥舞着的烟圈指引着生的方向。
枪。
我有枪,所以你得听我的。
尼诺是塞尔维亚的新兵,看上去像个白痴。
跟随一名老兵到交战双方的中间战壕里巡视。
由于二人的疏忽,老兵被施奇枪毙,尼诺同样中弹,但未死。
或许是缘分让这两名小士兵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危险境地相识。
不过要记住,他们是敌人。
施奇说:都是 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是你们挑起的战争。
尼诺反驳: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引发的战争。
“是你们引发的!
”“是你们引发的!
”这样的争执把故事推向高潮。
施奇把枪对准尼诺:“是谁引发的战争?
”“是...我们。
”此刻的尼诺双手空空,捂住血流不止的心口。
几分钟后,剧情发生变化。
尼诺趁施奇不注意时捡起了枪,变被动为主动。
他把枪指向施奇和其躺在一枚触发地雷上的同伴(他动弹一下这枚炸弹就会爆炸),问:“是谁引发战争的?
”“是我们...”媒体。
一群唯利是图的混蛋。
我们的新闻有人看才是我们追求的王道。
我管你波斯尼亚还是塞尔维亚谁胜谁负呢。
触发地雷有没有拆除也不关我们的事。
施奇向尼诺发射子弹,维和部队的人为了自卫而朝施奇开枪,最后两败俱伤(抑或是三败俱伤)。
这样的镜头便是我们所追求的,这样的新闻才具有经济价值。
最后的画面是,一名普通的波斯尼亚士兵压着触发地雷静静地躺在无人地带,自生自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是战争。
“为何我们要相识,看穿彼此的视线。
”看完影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看完以后,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部片子称作战争片,因为它缺少了传统意义上的一些战争片元素。
不必说大规模的交战场面,就连将军的运筹帷幄、士兵的冲锋陷阵都省略了,战争的起因、过程、结局都没有特意作出交待。
影片所描述的,仅仅是战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对整个战争进程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揭露战争残酷性之犀利,并不让于《拯救大兵瑞恩》之类用刺激的场面所带来的直观效果。
影片的前半段告诉我们,主角是三个士兵,都阴差阳错聚到了一条战场中间的战壕里。
三个人都面临着尴尬无奈的困境,尤其是塞利,只能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怖。
这样的戏剧性场面给故事增加很大的张力。
而影片的后半段给出了战争各方面的反应,维和士兵、新闻记者、拆弹专家,一个个似乎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最终还是一个个掉头不顾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片中的主角一直都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这种大起大落的心路转折也能对观众形成极大的心理刺激。
影片没有通过累累尸骨来直接表现战争的残酷,而是把战争夹缝中的几个小人物的命运描绘成一场闹剧,进而揭示战争的荒谬本质。
影片中的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士兵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只是一味的宣称自己代表了正义的一方,称战争的最初都是对方激起的。
而当一方对另一方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时候,另一方并不能坚定立场,只能唯唯诺诺表示妥协。
战争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盲目地成为政客的工具。
而作战的双方并没有正邪之分,成王败寇才是唯一的真理。
而影片的结局告诉我们,战争不仅是荒谬的,而且是绝望的。
尼诺和西基为了莫名的仇恨而互相残杀,塞利更是从一开始就被宣判了死刑。
战争的本质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争里没有拯救者,每个人通向的都是一条不归路。
就像法国维和士兵评论拆弹专家的那场对话——“拆弹专家一生只能犯一个错误”,“不,是两个错误,另一个错误是他选择了这个职业。
”对每一个参战的士兵来说,一开始的选择就是个错误,注定要被战争的洪流所吞没。
导演在描述战争的时候完全是中立的,战壕里不同民族的两个士兵也是均势的,并没有对任何一方进行偏袒,这充分说明了导演的人道立场和宽容情怀。
而对联合国安理会与新闻媒体的功利和不作为作出了极为大胆的揭露和讽刺,这也点明了冲突无法调和的外部原因所在。
影片所带来力量的强大还在于这场战争的时间距离,配上新闻的纪录片效应,给人以真实的感受,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这是一部真正的战争片,因为它充分揭露了战争的本质。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定义战争的,至少在最后镜头从塞利身上缓缓升起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切。
描写战争的残酷,可以像《士兵之歌》那样从战争以外的角度去描写,也可以像《光荣之路》那样从内部矛盾的角度去描写。
可以大角度,也可以小角度,而本部电影则是从敌对双方的三个人的小角度。
战争为什么爆发,作战的双方队员都不知道具体原因。
波斯尼亚士兵指责是塞尔维亚挑起的,塞尔维亚士兵指责是波斯尼亚挑起的,然而彼此都说服不了谁,所以只能由手中的枪来决定,谁有枪就能逼迫对方承认是己方引起的战争。
战争的起源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战争中是谁占据了主导位置,强权就是真理。
战争从来不是正义的,所谓师出有名不过是对利益蠢蠢欲动的掩盖,不然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一袋洗衣粉引起的战争。
在战争中没有谁是所向披靡的,时态总是在瞬间改变,主动变被动,被动变主动。
波方士兵Djuric一开始处于劣势,不久就杀了对方的老兵成为主动方;没有枪的塞方士兵Nino在对方疏忽的一瞬间就占据了主导,然而不过一会又被压住地雷的波方另一个士兵胁迫。
三者之间的较量,其实算起来彼此都没有什么私仇,然而却被没来由的战争牵扯到了一块。
Djuric打中了Nino的大腿,Nino砍中了Djuric的肩膀,最后互相扫射、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看到了他们的互相厮杀,却没有人能去拯救他们。
身处无主之地,自己的军队不能拯救自己,新闻媒体拯救不了自己,维和部队更加不能拯救自己。
新闻媒体是真的想要拯救这三个人吗,难道不是为了新闻价值?
维和部队真的没有能力去拯救这三个人吗,难道不是层层推诿推卸责任?
电影的最后,镜头升起,那个躺了一天的士兵,那个原以为死了的士兵,终究是没有人来救他。
正如升起的镜头离他越来越远,这个世界也离他越来越远。
过程是绝望,绝望的终点是死亡。
中文翻译成《无主之地》,昨天看片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译名《三不管地带》。
一条战壕里就剩下 一个活着的波斯尼亚人,两个活着的塞尔维亚人,一颗脉冲地雷, 两把枪、一包烟是配角。
三个人都中弹了。
一个人身体下面还压着那颗地雷。
枪被夺来夺去,“枪在我手里。
” “嘿,你也认识她。
”“她是我的同学啊。
” 这世界真小,你的敌人也认识她。
爱过的女孩已经逃到国外,或者变成一张随身的照片。
没人知道到底是那方发动了战争,可自己的家和村庄都被毁了啊。
“说,是谁发动了战争?
” “冷静点,反正现在大家处境差不多。
”地雷上的人说。
他说:“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 没人想死在这儿。
联合国维和部队来了又走了。
记者让他们不得不又来了。
他们兴致勃勃的要来解救这三个人, 爬出战壕,敌人又是敌人。
“维和”部队的年轻战士“不得不”开枪。
地雷无法拆除,只能说已经成功拆除了, 维和部队的长官拉着他秘书的手说:“请记者们到今晚22点到假日酒店参加记者招待会。
” 军士曾经说:“我只是不想袖手旁观。
” 长官却对军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 与其说电影里表现了诸多讽刺,不如说统统都是无奈。
长官很无奈,他不想卷入这场战争的是非里去,只想等着,等到战争结束。
这不是他的事儿,也不是他的国家的战争,为什么要去送死。
军士也很无奈,想救人,也想做点什么,面对动不得的地雷,能怎么样呢?
看着拆雷专家在那人身边试图接近地雷,汗从头上一串串的滴下来,不能说他不认真,却无能为力。
摄像师问女记者:“我是不是应该再拍一下那个战壕?
” 女记者说:“不用了,反正哪儿的战壕都一样。
” 可电影的镜头长时间的俯拍战壕里直挺挺的躺在地雷上的那个人,天渐渐黑了。
耳边响起如同风声一样的哼唱,变成愈演愈强的歌声。
长官是英国人,军士是法国人,记者是美国人,拆弹专家是德国人。
这就是国际社会的权利、舆论、技术对一场战争的无力。
所谓的援助就是每人一天120克的食品供应。
No Man's Land是很朴实的电影,但在细节上相当细腻。
苍蝇的飞近与飞远,人的喘息声,维和部队士兵听的音乐。
日光从下午到日落。
波斯尼亚的军人,坐在战壕里看报纸,啧啧的读着卢旺达的种族屠杀。
塞尔维亚人穿着的牛仔裤和pop图案的白T恤。
这部波黑电影,得了2002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相比Amelie人性的甜美,大概还是这无奈更震人吧。
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像Global News电视新闻的编导们在他们的电视墙前看着两名战士对射时一样, 露出一脸错愕:“太可怕了。
” 我也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无主之地》是波黑导演丹尼斯·塔诺维奇于2001年拍摄的影片,而正是这部影片助他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与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殊荣。
这也是波黑电影历史上第一次于奥斯卡上斩获奖项。
就《无主之地》这部电影而言,许多人都在探讨它的内容——战争的荒谬、联合国的不作为、记者媒体的无良和种族信仰的分野。
这些影片中呈现的立意固然值得去深思和发掘。
但我们同样不能忽视丹尼斯·塔诺维奇在电影技法运用上的出神入化。
一部电影之所以优秀,不仅仅在于其内容和深度,同样也关乎于技法与形式。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主之地》给人的感官体验无疑是极其特殊的,因为丹尼斯·塔诺维奇采取了一种极为罕见且极端的画幅——27:9。
这种画面比例运用在电影艺术的情况并不多见,也正是这样,它给观众提供了许多视觉上的新鲜感与冲击力。
但是,丹尼斯·塔诺维奇选用这种极端画面比例去构成电影基本画面的做法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取观众视觉上的新鲜感与冲击力,他的厉害之处在于——这种狭长的画面比例能够成功塑造出一种逼仄感,而这种逼仄感正好能够脱离表层镜头意义转而融入电影更深层次的内容中去。
《无主之地》这部电影所叙述的事并不复杂,但丹尼斯·塔诺维奇成功地塑造出了一种战争中个体力量的无奈与无力感。
这种力有不逮的无奈感集中体现为影片中的两层宿命,其一,即地雷无法拆除,没有人能够拆除那颗被人压着的地雷,它是无力感产生的戏剧根源。
其二,对于这一无法解决的宿命,联合国、政府等一系列权力机构的任何作为都会被新闻媒体所引导,进而被大众舆论唾骂。
这就是《无主之地》中的两层宿命——地雷无法拆除,无论怎样努力那个压在地雷上的人都会死去;联合国政府难以处理,无论怎样处理都会被新闻媒体和大众舆论所声讨——所体现出的无力与无奈。
而丹尼斯·塔诺维奇的精准预见力使得电影内容与画面比例呈现出精确的适配性。
从镜头语法上来讲,这种狭长的、极长极窄的画面比例构成,如果以镜头中人物为中心的话,它延展了影像中人物的横向空间,却限制了整体影像的纵向空间。
这也就是说,这种画面比例能够更好地展现多人同框与横向关系镜头,却掣肘了大全景镜头与纵向个人镜头的发挥。
横向关系镜头 所以,这种画幅可以轻松容纳多人进入画面,却很难呈现单个人的全身镜头。
在摄影机给与近景时,所有人物都只能够截取到上半身。
与此同时,狭长的画面比例能产生一种竖向的逼仄感,这就类似于一些室内电影中“天花板”的作用。
在电影拍摄时的大多数场景,基本都是在摄影棚当中搭建出来的,而在搭建出的场景中,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天花板的。
但在一些电影中导演会别出心裁地将天花板纳入画面之中,这种特意而为之的做法必有其深意所在。
例如《公民凯恩》当中,奥逊·威尔斯用天花板去给人物造成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使得凯恩的高大与权势始终被某种宿命所压制。
天花板 而在《无主之地》当中,由于外景的限制,天花板的出现显然不合乎现实逻辑。
于是丹尼斯·塔诺维奇极聪明地将画幅设置为27:9,这种狭长的画面比例相当于为电影整体盖上了一层“天花板”,因而使影片形成了一种与生俱来和处不在的压迫感,这种宿命般的压迫感贯穿于电影情节始末,也笼罩在所有人物之上。
并且,这种狭长画面比例使得天空很难被呈现出来,即便是仰拍镜头也很难匀出多余画面去拍摄天空,这更加使得影片中的人物处于一种始终被宿命压迫和裹挟的生命状态之中。
压迫人物 而这,正好与整部电影传达出的宿命般的无奈与无力感遥相呼应,用狭长画幅挤压人物所造成的压迫感与逼仄感来表达处于战争中个体力量的渺小和受害者必然牺牲、联合国政府必然被被声讨的宿命。
这一内容和技法上的辩证统一,为整部电影打下了坚实的基底。
这也就是为何《无主之地》如此优秀的主要原因,它在内容与形式上双双拉满,达到了辩证统一的水平,使得整部电影呈现出一种圆润通透的观感体验。
内容与技法的统一,这一点说得简单,而真正做到的影片却凤毛麟角。
昨天晚上选课,老师给我们放了这部无主之地,南斯拉夫,说准确的一点该说是前南斯拉夫,他们的人民。
本是一个民族,穆族和赛族有什么区别呢?
西甲和尼诺他们的语言是互通的,或许是一点方言上的区别,信仰上的区别,一个信仰东正教一个信仰伊斯兰教吧。
在主体民族眼里可能根本看不到这一点区别,平时也无暇关注吧?
更别说铁托治下,那一片的和谐,高压统治下,主体民族,塞尔维亚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少数派的侵犯,有着语言和文化的骄傲,但是铁托为了统治还是给了少数族裔不少表面上的权利,于是一点点不满在心底慢慢滋生,铁托一走,强人不在了,这种不满就爆发出来,突然就爆发出来,比如他们对于战争的不同的观点,在尼诺眼里,穆族是在分裂,而在西甲眼里,塞族就是在入侵。
说一点犯忌的话吧,看完这电影,我很多的同学都在讲人性,在讲官僚,没办法,学生么,小资产阶级,坐在朝南的阳台上抽烟骂不人道。
仿佛他们离这些很远一样,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存在我们的心里,可能比他们更严重吧?
省籍的矛盾,方言不同而造成的隔阂,南北矛盾,这些东西都是埋在心里的东西,平时你可能没有关注,或者你认为你自己脱离了这种心理,但事实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希望我们会超越他们的悲剧吧。
马可穆勒先生的电影艺术表达第一次课是关于《无主之地》,写这篇笔记也是对这次讲座的一次总结。
讲座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上到11:40。
我在9:40韩语课下课之后匆匆赶过去,正巧赶上《无主之地》的片段放映。
《无主之地》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片子,那块Noman Land就像是纷乱世界中独立出来的剧场一样,有三个主要的主角和一群轮番在舞台边缘试探的配角。
剧场中的三个角色就像在演话剧一样,和三一律吻和得很。
马可讲到这里时曾告诉我们,在原来的剧本中,除了联合国部队的那一位热心的法国士兵以外(好像还有那位英国记者),其他人都是没有的,在影片拿到更多投资之后,考虑到了国际市场,导演把能拍的都拍了个遍。
“类似国家的导演总是一边担心影片丧失了国家的特色,一边又担心影片不够国际化,但中国的电影导演就很少担心这种问题”,他说。
“你们觉得要是按照原本的剧本拍会怎么样呢?
”他又问我们,“那就更像话剧啦”,我在心里默默回答。
对相关战争背景不太了解的观众来说,影片一开始有点让人迷惑,战争双方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头上的标志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直到影片中部电视台主播插播了战争的简介我们才有一定的了解,根据马可所说,这也是导演在后期拍的,拍了各种各样的镜头,所幸有一个优秀的剪辑将清必要的信息以最短的方式交代给我们。
不过不了解背景对理解电影的主题并不产生影响,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敌对的双方,类似于印度和巴基斯坦,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那种关系。
而坑里的两个能活动的人则代表了这两个国家,思想上对国家有高度的归属感,并不断的在坑中对彼此的国家恶语相向,又形成一种短暂的平衡。
我曾在想象之后的剧情,这两人会在联合国部队的无能介入之后和解吗?
但是没有,反而矛盾越发激烈,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暗喻吧。
那种和解的美丽结局总是不那么真实。
只不过适逢巴以冲突愈演愈烈之际,又看到各方势力在这两个国家之间斡旋与捣乱,再联想到这部电影,那个法国士兵说,在战争面前中立帮不了任何一方,不禁为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忧心起来,无论战争因何而起,受伤的永远是弱小的民众。
下周内容《过年回家》
拆弹专家有2次“犯错”机会,第一次是选错了职业,第二次就是拆弹失败牺牲了,不会有第三次犯错了。
2002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小格局中的大视野。本片和14年外语片提名《金橘》有许多互文之处,讲述三不管地带中两个偶遇后被迫和平共处的敌对士兵及第三人之间的故事。纪实般冷峻镜头,配乐缺失,只在首尾出现悲凉的女声清唱,结尾极具讽刺性。战争的荒诞,媒体的无良,政客的冷漠,中立的无用。(8.8/10)
还以为是厚重的战争片,结果是轻喜剧,不过这波讽刺倒还十分有趣和恰到好处。
电影不是以往我看的战争片的大场面大情怀,只是通过交战双方中各一名士兵被困战壕中展开的一场略带幽默的故事。谁有枪就是对方边发起的战争,看来大家都不喜欢战争,奈何却走入这步田地。如果不是有枪,最后他俩应该都能活下来吧,男主最后可能只是一时逞强想恐吓下眼睛男,没想到就被维和人员理解错误而被射杀。顺便提下维和部队,不想有所作为,还要披着一副要珍惜每个生命的假好人面具。
脸谱化又非常真实的寓言故事。不过,在南斯拉夫题材上,无论立意还是表现手法,还是故事本身,我仍然认为还是库斯图里卡最好。
屋外炮火连天 两个落了单的小兵 躲在门后 为谁才是战争的罪魁祸首这个问题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吵了起来;躺在炸弹上动弹不得的士兵说 全世界都在注视我 而此刻我只想大便;Parlez-vous francais ? No;两个小兵小心翼翼看着同事现场拆弹 不禁吐槽 这他妈真是个可怕的工作。有心无力的下级军官 不负责任的上级军官 虎头蛇尾的新闻记者。躲过敌人的子弹 却死在救援部队的枪下。俯瞰镜头渐渐拉远 看着那颗依旧躺在炸弹上动弹不得的弃子 战争为什么打 谁对谁错 谁输谁赢 这些问题在夹屎的痛苦面前竟变得不值一提
84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不该发生的战争。中立只会让战争更剧烈。
立意不错,就是节奏太慢了,全程都是快进看完的。
好精巧的剧本,双方敌对人员处于中立的战壕,再加上联合国的人,一场不知所谓却互相伤害的战争。
一般般了。
有时真觉得两个国家开战就像两个小孩打架,又好气又好笑。片子没玩煽情也没玩常规反战套路,却一门心思讽刺了好多人。最无奈的,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前南斯拉夫那些国家也没变的更好,世界也依旧糟蹋的不成样子。
“为什么?因为我有枪而你没有”“顺便说一句,是谁先发动战争的”“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我,我真想大便”“你会说法语吗?……你会说英语吗?”“悲观的人认为事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而乐观的人认为这确实很糟糕”“据说一名拆弹专家一生只能犯一次错。“”不,两次,第一次是选择这个职业”
南斯拉夫内战 可怜了那个身下有地雷的士兵
镜头语言,剧本,都不合胃口
【9分】三个士兵,两个军人,一个长官,一群记者,几方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抱着不同的心思和目的,一条战壕成了一个小小的国际政治场,缩略世界百态。事后一想,最荒唐的是那个法国中士最开始是真的想救人的,结果他的好心加速了这一场悲剧。一分的问题是,或许是如他所说中立无法解决问题,可又如何确定偏向呢,我想不明白。
讽刺又悲哀。谁有枪谁就有了权力。镜头前的枪击。独自沉默躺在地雷上的士兵。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下了这样一部我压根不感兴趣的题材的电影...大概是看评分高吧。但是想一想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不会看,所以喜欢的人才来看自动就筛除了低分可能(GMAT做多了吧)最后留下的那个人的绝望,大概和被活埋差不多吧...
领导官员携漂亮秘书来到战地一顿作秀,最后留下问题,粉饰太平,骗新闻记者回去了。意义是深刻,就是观看体验不够精彩引人注目
还没看完
人物的行为逻辑交代得不够玩增,所要表达的内容自然看起来就不那么深刻了,另外电影的基调我认为不应当有那么多的喜剧成分,破坏了主题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