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入围第四届深焦影评大赛决赛圈) 流动性被视为音乐最高的优势。
因着不羁于实相和因果而天然被赋予了自由和弹性,足以最大程度近似“意识”本身。
而电影最有效的机能恐怕在于其发散性,目光制造共情,或寻觅或凝视,目之所见扩张为浸润肌体的呼吸,恰如亲历一次“实在”。
在《西比勒》里,楚特将本为音乐所独善的流动带入固态的,等待发散的影像,本不相邻的两种语言汇合,步入意识—实在(心灵—呼吸)的互指链条中,电影超越二者被完善为“大脑”,这一新生的组织即主体本身,被风暴裹挟的现代女性在其背后发声,像伍尔夫热力搏动的意识流,于焦虑的驱使下召唤出错位的声音和影像。
“大脑”又凭藉回溯和投射,构建了互相嵌套的人称转换,在历经多重媒介自涉的冲刷后逐渐接近风暴眼,寻得一息悬崖边的自我招领。
丹麦作曲家Simon Steen-Andersen利用因为疫情而闲置的拜罗伊特节日剧院的空间,完成了一项名为“尼伯龙根的循环”的装置艺术。
“流动”的剪辑 《西比勒》的流质影像不拘于先验的结构和人称,又有别于奥诺雷和坎皮略一派纪录和捕捉式的随机游走。
楚特像是允许摄影机掌握了普鲁斯特式非自主回忆的技巧,一旦接触到抛入意念中的异质,就反射性地连续触发了词义相邻或者形态共轴的视觉回放。
在咨询师问西比勒得知女演员(病人)Margot做了人流的消息作何感想时,镜头注视着女主角,她目光低垂,延宕在黯然自知的角落,凌乱的面容在一时无言里满怀压抑,她倏然抬起眼睛,电影便仿佛得到暗示般释放了另一个时空里的影像:前男友Gabriel因她意图留下孩子所起的争吵。
虽然在对话中极力掩饰Gabriel留下的阴影,她彼时的沮丧无助,此时听闻遭遇相似却处境相反的Margot造成的落差,加之生育女儿中亲历的身份迷惑,却被摄影机主动的回放泄露:面对新生儿和她的目光,似乎面对一段逝去的欲望被“实体化”的新形式。
西比勒在躺椅上闭目,视觉介质更猛烈地卷起,掠过诸多心结,它们恰似开头的回转寿司,眼花缭乱地“围困”了她的生活:母亲的葬礼,触不可及的Margot,Gabriel微笑举杯,带着花圈却找不到母亲坟墓的自己。
几个隔绝的生活平面在一个危机的口吻里,由在隐喻上具有延续意义的一串动作和目光编成了一组同心圆。
更进一步说,是摄影机—大脑代言的女性焦虑,主动席卷了物性瞬间并使其内化了,恰如玛德莱娜蛋糕的滋味跨越个中间隙,勾连起了此刻和遥远的贡布雷。
在非类型的叙事句式里,将意识/心绪视为原推力衍生的影像序列,被包裹在音轨上两个远距离半音催生的冰冷和吊诡之中,西比勒此刻的视觉力量在于它斑驳且杂乱的视觉质料,无限接近它的创作者,和她定义的,迷乱的女性意识本身。
和《红色沙漠》中深陷存在主义虚无昭示的一系列工业幻境,还有瓦格纳以临界于死亡的激情勾连上百个主导动机而成的无终旋律相似,楚特真正的主角不是作为一个人的西比勒,而是作为西比勒—“大脑”,它始终处在压力积攒下的仓皇逃窜打通了影像的流动,推动人物至火山边缘熔化成了事件。
工作中的楚特 “嵌套”的人物 西比勒(Sibyl)一词原指古代受神谕启示的女先知,片中被赋予同样名字的主角却不仅丧失透视未来的异能,甚至看不清当下,被拘禁在荧幕(手机,电脑,监视器分别对应心理分析,小说和电影,三个西比勒用以靠近自我的媒介)围起的有限现实里。
楚特尤其钟爱设定这样背叛身份期待的人物,从《索尔菲雷诺之战》在前夫的骚扰下措手不及的记者,到《维多利亚》里同是受害人又是辩护人的律师,《西比勒》决绝地延续这种双重性,将其从一种技巧上升为足以衍生情节的结构:身为心理医生的主角自己同需疗愈诊治,甚而破坏性地闯入了病人的生活。
正是这样的嵌套作为依据构成了影片的“事件”。
如果说“大脑”向外流动诞下了流质的影像的话,它的向内流动则是在倒置,镜像,仿写,转述等多种自涉的回溯下试图从内部消解职业上的社会话语权无法消解的女性焦虑。
西比勒的故事从她尝试回归写作开始,是为她开始尝试与内心搏斗的初兆。
转折起始于西比勒碰见Margot,这位女演员是她曾经的“镜像”,于是她通过“仿写”Margot的生活,将其“转述”为小说,逐渐不经意地审视自身的过往和欲求,暗生对Igor隐秘而错位的幻想。
压抑在倾听Margot独白间暗自升温,终将她领向了活火山边危机四伏的摄制现场:在这一电影最接近它本身的象征性时刻,西比勒最接近“镜像”里的过去,于是“倒置”了自己心理医生的角色,在与Igor的性爱中确诊为自我迷失的病人。
一次越轨最终蒸发为一滴在电影首映式黑色的泪珠,使西比勒得以在远去的记忆中与自身和解,不再“仿写”,而是将生活的书写权阶段性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被回忆淹没的西比勒 将戏剧的战场保留在封闭却又暗流涌动的内心中,楚特用最当下的声音拓宽了她的前辈们开辟的女性主义道路。
比起走上巴黎街头审视世界的克莱奥,和用一把剪刀刺开日复一日的女性藩篱的让娜迪尔曼,西比勒的戏剧同样来自渴望确立自我的焦虑,只是焦虑感不再由于自己是被利用压榨的对象,而是女性在健全地获得自由出入外部社会的条件后,更本质的,糅杂了欲望,创伤,人性和人际交往的多维错愕。
电影吸纳了她的错愕,化作具有自我意识的“大脑”,在顾影自怜和自我省察间徘徊,而外部世界,则如同锡尔斯玛利亚的云雾,只是更衬映了心灵的风起云涌。
《西比勒》剧组在戛纳
. 电影最大的精彩来自于意外制造的悬念,但如果一切的崩坏只源于内心“从恶如流”的堕落,那么只会让人感觉到羞耻。
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为之,剧中的主要人物都像是一匹匹失了智又被情绪激惹得发了狂的野马,朝着理性崩坏的方向疯狂前进。
当看到一个心理咨询师或是职业小说家被自己心中的意象和情绪所控制,而不断打破本该清晰的现实和非现实的界限的时候,我只能够感到一股浓重的一地鸡毛的羞耻。
讨论本片的任何的现实意义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在任何一个国家,一个突破了咨访关系界限,试图操纵来访者现实生活,甚至与来访者的重要他人发生亲密关系的咨询师,都会被永久限制职业资格,并为自己一生的执业生涯划上污点。
但讨论本片的非现实意义却非常有必要。
为什么在本片的影评当中,会有如此多的人反馈感受到了被激惹、失控感、羞耻感等的情绪?
首先,要明确的一个现实是,不管是正面情绪还是负性情绪,都是观者与影片出现强烈共鸣之后的情绪反馈。
那么为什么有如此多的观者感受到了强烈的负性情绪?
西比勒妹妹的一句话道出了缘由。
片中,西比勒问妹妹,自己写的书怎么样?
妹妹答:“写的棒极了,描绘了现代都市人的焦虑。
” 虽然是隐蔽的内心情绪,但生活在虚拟网络与现实世界的现代人,哪个不是在失控与崩溃的边缘挣扎徘徊。
他们一天又一天不断压榨着自己的潜力,用一个又一个虚拟角色粉饰人生,又同时在一个个安静的夜晚偷偷顾影自怜。
以求一个平安喜乐,哪敢要什么幸福美满。
《西比勒》引发的羞耻感之一来自于,当观者看到这一切的努力挣扎,被一个心力耗竭、自控力归零、完全情绪化的女人,用力打破,并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活一步步滑向深渊而无能为力时,产生的崩溃感。
他们不得不面临导演刻画的一个残酷现实,即自身精心粉饰的美好生活,在真实的现实中却是非常脆弱,可以崩溃得如此轻易。
甚至不需要一个偶然意外,只要自己坚持不住就可以了。
这种生活失控的焦虑与恐惧感,虚荣崩塌与残酷现实的冲突刺激,是任何一个人都需要面对的羞耻现实。
其次,观者会感受到一种愤怒。
电影最后,导演用“十个月后”四个字,宣布西比勒结束了不断崩溃的垃圾时间迎来了新的幸福生活!
此时,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引发了观者的愤怒。
凭什么她可以幸福地生活?
之前的崩溃与堕落是你西比勒重新把自己当演员,换个角色就可以揭过的吗?
我们自己在现实里换角色就好了,连虚拟的电影也是如此,导演能不能有点勇气,拍出我们想要的大圆满?
我们要的不是那轻飘飘的四个字!
观影过程中,观者从导演创造的虚拟空间里,直面了自己内心一直隐藏着的焦虑,并渴望从导演那里得到帮助,就像饥渴的孩子渴望母亲的乳汁一样。
却发现导演只是提出问题,却什么也没做,甚至利用虚拟空间的便利让西比勒再一次上演现场崩溃的戏码。
这种渴求得不到解决的现实,让很多认为“观众是电影的上帝”的观众感到了一种滑稽感。
他们觉得自己好像被玩弄了。
他们一直渴求的饱满乳房竟然连一滴水都挤不出来,这个期待中的好妈妈竟然是一个枯竭的深井,它想要把我自身的现实生活也吞噬!
观者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以及面对生活、命运时的无力。
这引发出了一些强烈的应激情绪,或是愤怒、或是厌恶、或是谩骂。
观者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宝宝椅上的君王,被自己的奶妈戏弄了。
最后,影片的一大败笔在于,没有处理好观者的观影感受。
对于能理解、处理自身情绪的人而言,他们对于现实与虚拟有良好的统一感,看完此片只会一笑置之,因为它对于现实生活并无裨益。
对于无法处理自身情绪的人而言,此片除了激惹起大量负性情绪之外,并未展示一个可行的处理情绪的路径,他们渴望的与实际存在的仍旧有巨大的鸿沟。
对于连感知情绪都无法做到的人而言,片中负面的咨访关系,让他们看到了一个不合格咨询师对于来访者的巨大破坏力,他们从现实中剥离出的虚拟世界仍旧与本体之间处于明显的分裂位态。
总之,本片用两个小时展示了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一种坏的情境和一种不良的处理方式,给观者留下了一地鸡毛的荒诞。
电影是一种语言形式。
不幸的是,电影语言永远只能是一种信息的单向传递。
出“电影”之口,入观者之耳。
既成事实,无法改变。
一部有积极意义的影片,可以让观者受益。
反之亦然。
(在心理咨询中,觉察到自身内在情绪非常有意义,但只能暴露伤口却无法处理后续问题的咨询师的破坏力更加巨大。
咨询师不该是圣母,但更不该是饿狼。
一个内心枯竭,甚至开始向来访者不断索取的咨询师,就像一口择人而噬的深井,害人害己。
)
今年戛纳竞赛单元里,有三部法国女导演的作品入围,类型和风格截然不同,各有千秋。
相比起猛吹性冷淡风、走幽雅古典路线的《燃烧女子的画像》,这部《西比勒》明显要更贴近现代人的心境,也更有如火般旺盛的欲望表达。
从核心情节来看,这是一部女性心理分析及自我剖析的喜剧,也具有元电影的叙事结构。
同样是讲述作家在创作小说过程中遭遇困境而混淆虚构与现实的离奇故事,茹斯汀·特里叶(Justine Triet)的导演功力不如欧容和波兰斯基,如果看过《游泳池》、《登堂入室》或《影子写手》的朋友相信会有同感,但是作为女导演,她对女性心理的描绘与情感波动的捕捉却无比刁钻与精确,尤其是在这个受众狭小的题材里尽情施展出收放自如的表现力。
影片的节奏与笑点极其怪异,令人难以搞清嘲讽的对象,或者说女主角是一直在自我嘲讽。
心理分析结构有前后呼应的味道,女医师一心想重返作家身份,却在窃取女演员亲身经历的过程中,意外发现她和男演员的情史跟自己的过往极为相似。
于是,她笔下的小说创作跟现实世界渐渐混淆起来,心理疾病的女演员似乎也可以看作是她写作中的虚构人物。
这无疑令到这个心理分析的叙事文本变得妙趣横生。
尤其是在火山岛上拍摄电影的情节,她介入到女演员的三角恋里,炮制出一场不可收拾的闹剧,用戏谑的口吻致敬了安东尼奥尼《奇遇》,剧中在岛上失踪的女人变成女主角本人,只不过她是成为不欢迎的人被驱赶离开。
然而,过于随心所欲的剪辑令叙事变得琐碎不堪,意识流般的情节在幻想与现实间自由切换,有打破文本与影像界限的野心尝试,也有过于流俗的套路设计。
与其说是像伍迪·艾伦,倒不如说是法国现代独立女性的心理自画像。
值得留意的是片中有一幕跟《燃烧女子的肖像》的结尾一模一样,连配乐和女主角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这算是两位法国女导演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651.html西比勒终于戒酒了,三天之后,她说不再想起因为怀孕受到困扰的女病人玛戈,她说自己重新回到了家人身边,她说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的生活才是一部小说——在生活式的小说里,她和男友埃蒂安、两个小孩一起,像一家人一般生活着,看起来正抵达幸福、安静的生活状态,即使孩子塞尔玛问起关于“爸爸”的故事,她的目光中也只有温情,而不是曾经的愤懑,塞尔玛问她:“爸爸在哪?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西比勒深情地对他说:“在你出生前他离开了,但我们那时深爱着对方。
”塞尔玛再问:“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想起他么?
”西比勒则告诉他:“会,就好像他藏在你的身体里。
”然后拥抱了塞尔玛,泪水慢慢地滑落。
开始戒酒,开始遗忘玛戈的痛苦经历,开始回归家庭,开始不再对男友加布里埃尔心存芥蒂,生活在回归之后重新开始,这似乎是西比勒的重生,重生的意义是把自己融进了生活本身,即使生活如一部小说,也是现实意义的,也是一种消弭了裂痕的融解过程。
或者说,当西比勒用爱来重新编制生活,她实际上让自己阅读自己的故事,而不是作为一个作者那样以居高临下的方式控制故事的走向。
但是这也许是一种暂时的放弃,在她的内心深处来说,她依然是一个控制情节的作者,“我的生活是一部小说,我可以肆意创造和修改,所有的选择都在我——加布里埃尔已经不存在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她转变的关键,让加布里埃尔从自己的生活中离开,从自己曾经的故事中消失,是为了面对新的生活,而新的生活依然是一部小说,西比勒依然会以作者的身份“肆意”地创造和修改,当一切的主动权在我,作为作者的自己,其实更有了对于生活的控制权。
没有放弃控制权,在这个意义上,西比勒根本没有转变,只不过是换了场景,换了故事,换了小说的人物而已。
成为作者是西比勒根深蒂固的一种思维和意识,因为只有发挥作者这一身份的控制力,才能成为生活的主人。
从前她是一名精神分析医生,在十年的从医经历中,当面对那些承载着生活痛苦的病人,她不仅仅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是介入到他们的世界,甚至让那些病人无法离开,这是一种作者心态,她牢牢控制了病人,甚至也是肆意创造和修改情节,正因为这样,那个男病人当听说自己要被转诊的时候,愤怒地说:“你已经偷走了我的工作和七年时间,你这样做我就要死了。
”被偷走了工作和七年时间,如果仅仅是一个帮助人解决问题的医生,那么她的任务是让病人从心理疾病的阴霾中走出来,而不是产生一种无法终止的依赖感,而这正是她作为作者控制病人的结果。
西比勒让自己的病人纷纷转诊,因为她决定自己不再从事精神分析,而是要创作小说,“我要回归写作。
”这个在自己生日做出的决定是西比勒的一次重生,选择写作的目的似乎不明,甚至是一种突发奇想,西比勒后来透露出自己从事写作是为了让自己有另一种兴奋感,“写作和酒精一样让人沉醉。
”如果从这个意义上分析,写作的意义是为了遗忘现实,而现实对于她来说,是怎样一种痛苦才会让她做出这个决定?
未婚妈妈的身份是她无法逃避的现实,塞尔玛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也成为她最难以面对的现实,所以她要写作,要自我沉醉,而写作真正的动机是可以让自己成为生活中的主角,在对现实这个巨大文本时,自己可以掌握主动权。
“如果外科医生对病人说我要去写作了,他们是什么感受?
”埃蒂安这样问她,很明显,这个类比的目的是在指责西比勒的不负责任,但是在西比勒看来,作为精神分析的医生和作为小说的作者,本质上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是作者,都在控制着读者:十年的医生经历,她偷走了病人的工作和时间,病人无法从这样的文本中离开,当成为小说家创作了小说之后,读者也一样难以离开。
而对于西比勒来说,生日之后宣布回归写作似乎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凭借多年精神分析医生的经历,那些病人的故事甚至会成为小说的原型,或者说,西比勒想要把两种身份合二为一,在更大的意义上成为一个创作者和修改者。
玛戈的出现和她曲折的故事,起到了极大的推波助澜作用。
当怀孕两个月的玛戈坐在西比勒面前的时候,当玛戈说起自己和男友伊戈尔的故事时,西比勒有着双重身份,第一重身份她是精神分析医生,她静静地听玛戈说起自己如何认识伊戈尔,如何被伊戈尔推荐进入电影剧组,又如何获得了作为演员的机会,当然给玛戈带来痛苦的是自己怀孕的事实:“我没有能力生下他,我有工作,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玛戈担心伊戈尔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无法接受孩子,不是因为工作,不是因为拍戏,而是伊戈尔是有女朋友的人,而那个女朋友就是这部戏的导演米卡。
玛戈陷入到了一个复杂的情感故事里,米卡导演了这部戏,她的男友伊戈尔是其中的主角,伊戈尔又认识了玛戈,而且把玛戈推荐到了剧组成为了女主角,但是玛戈又和伊戈尔发生了关系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在这复杂的结构中,玛戈坐在西比勒面前说起自己的痛苦,希望西比勒帮助她,在这个面对的过程里,西比勒当然是重操旧业,作为一种职业要求,她应该设法使他走出这一困境,给她心理的安慰。
这是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医生的职责所在,但是已经做出要回归写作的西比勒显然把自己的身份进行了错误的定位:她不是病人故事的倾听者,而是控制者,她不是想成为一个读者,而是成为一个作者——她开始操控这个故事的走向。
操控故事的走向成为一个作者,西比勒是从两个维度进行的,一方面她以诱惑者的口气引导这个故事:“你爱她吗?
”“你如何看待性?
”“如果你选择堕胎,孩子就用不着受伤了,但你其实已经有了决定。
”在西比勒的引导下,玛戈一步步进入到她的故事里,一步步丰富她的内容,当玛戈一次次进入诊所,一次次面对西比勒,她其实已经像所有曾经的患者一样,对西比勒有了依赖感,似乎在她看来,只有西比勒才能帮助自己,以致于当西比勒没有回她信息时,她甚至威胁说自己要死了,而再一次面对西比勒时,玛戈甚至提出让西比勒直接面对伊戈尔,帮助处理这件事。
一方面是玛戈脆弱的情感需要有人来疏导,另一方面是西比勒也有这样的需求,因为她要把这个故事变成自己创作的小说一部分:坐在玛戈对面的时候,她偷偷将玛戈哭诉的内容录下来,白天从玛戈那里获得故事,晚上她便在电脑上写下来,她自己也对曾经的同事说:“她的故事很吸引我。
”玛戈爱上了有女友的伊戈尔,她又把这种爱看成是超越了简单的性:“他抚摸我,凝神我,我靠近他,亲吻他,我尝到了眼泪,但是内心却充满了愉悦。
”但是对于西比勒来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伊戈尔、米卡的复杂感情,是怀孕之后如何做出决定,而这些故事在另一个意义上,却唤醒了西比勒自身被埋葬了的记忆,她和男友加布里埃尔之间的故事,似乎有着极大的相似性:他爱她,她也爱他,她有了身孕,她面临里困境,他又突然离她而去……或者这才是西比勒对玛戈的故事感兴趣的真正目的,不仅是玛戈和伊戈尔的情感故事和自己有着相似性,而且玛戈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对于西比勒来说,也像是一个翻版,“我不想像我妈妈一样,让我的孩子背负我的失败,把我的毁灭归咎于孩子,我不想让孩子觉得是他阻碍了我的人生,我宁愿孩子因为我的自私而不是我的牺牲而受伤。
”玛戈这样说,而西比勒的母亲因为酗酒而遭遇车祸身亡,她和母亲之间也有紧张的关系,正是在母亲逝世之后加布里埃尔陪伴她度过了那段时光,但最后的离去又是如此突然,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和工作的矛盾有关,加布里埃尔离开时对她说:“我不想再帮助你了,离开我的生活,你把我分成了两半了。
”玛戈的故事唤醒了西比勒的记忆,记忆里混杂着爱恨情仇,混杂着母亲、孩子的纠葛关系,混杂着选择的难题,所以玛戈变成了西比勒自我的投影,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西比勒以作者的身份创作这个故事,一方面是想要掌握主动权,另一方面则是某种报复心理——无论是暗示玛戈要去堕胎,还是让玛戈说出“我想杀了他”,都成为西比勒自我的决定,所以西比勒慢慢卷入到了玛戈的故事里,甚至最后难以自拔。
玛戈央求她和伊戈尔直接对话,西比勒也同意了,她在网上检索了伊戈尔相关的资料和视频访谈,也认识了伊戈尔认识四年的女友米卡,后来西比勒甚至去了米卡拍戏的斯特龙博利岛,在那里她见到了伊戈尔、米卡和玛戈,但是她的身份不是精神分析医生,而变成了电影的参与者,甚至最后和伊戈尔“睡到了一起”。
在片场里,玛戈和伊戈尔有对手戏,玛戈面对伊戈尔总是难以从现实中挣脱出来,每次演戏都参入了过多个人体验,所以玛戈只好推荐西比勒演,西比勒面对伊戈尔,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有相同遭遇的玛戈,她也把自己的情感融入了进去,在那个下雨的沙滩上,戏之外的他们吻了在一起;在另一场戏中,由于玛戈和伊戈尔还是无法找到米卡所说的那种原始欲望激发的感觉,米卡甚至生气地离开了片场,编导又推荐西比勒在现场指挥,于是西比勒又成为了“临时导演”,仿佛那部电影真的成为了她可以掌控的故事,而这又赋予了西比勒第三个身份:导演,这一身份无疑和西比勒曾经的医生和作者一样,是可以控制剧情、控制人物情感的。
当她是精神分析医生的时候,她不断引导病人让他们产生了依赖感;当她是小说家的时候,她从玛戈受伤的故事里挖掘细节,并且以自己的方式推动情节;当她成为临时导演的时候,控制了剧中人物的情感起伏——在每一种身份里,她都成为了作者,完全介入其中,甚至成为了自我经历的演绎,而她在这三个身份中,应该的界定是读者:只有平等地阅读病人的故事成为倾听者,才能客观分析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有当作是一个读者阅读写作的小说,才能找到文本存在的问题才能进一步推动故事;只有当作是一个观众,才能对一部电影做出客观的评价,才能和电影保持距离。
显然,在这三个身份里,西比勒都颠倒了关系,作为解读、倾听和评价的读者不见了,只有充满控制欲的作者,于是,她介入到了玛戈的情感故事里,于是她产生了对加布里埃尔的报复心理,于是他和伊戈尔发生了一夜情,“西比勒,在这个片场里,只有你能帮助我。
”西比勒模拟着玛戈的声音,祈求着自己,当她成为了玛戈想象中的西比勒,她也成为了自我想象的西比勒,所以正像男同事所说:“你没有分析你自己,你越界了。
”越界,就是自我虚构,就是控制一切,而在这个意义上,作者是一种强权,正如她决定写作的时候,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对她说的:“作家基本上都把读者当成人质,强行占有别人的脑子几个小时……”把读者当成人质,这便是西比勒无法走出的困境,所以她会在一夜情之后大声痛哭,而“我和男演员睡了”的声音被米卡听到,所以她才会在越陷越深的时候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所以玛戈才会愤怒地摔掉东西最后离她而去。
但是西比勒的悲剧并不是无法走出困境的痛苦,而是从骨子里无法改变自我的定义,无法平等地在作者和读者之间建立关系,所以当最后戒酒三天回到生活轨道,她依然想要在生活这部小说里获得灵感,而唯一的方式依然是控制,无论是塞尔玛,还是埃蒂安,甚至是自己,都在那个凸显了作者的小说里,被“肆意创造和修改”,都在读者变成人质的故事里,“就像一场噩梦”。
随记:确实比《坠落的审判》野心要大,但各种要素的累加并不能形成“复杂”,甚至你能感受的深度都浅尝辄止,而茹导是很聪明的,她拍完这部片迅速就明白了自己的创作缺什么,所以才能在《坠》里聚焦于一种关系的矛盾。
为什么说野心要更大呢,就是它的文学性远超多它的哲学性(《坠》是后者),例如并不少见的“超越性的性感受”,有趣的还有操纵小孩去操纵母亲,并不常见的身为作家的女人的荧幕形象塑造等等,但相应地这种文学性也暴露出了相当多的问题:身为作家的女人缺乏像几百年来塑造的男作家那种奇妙的气质与幻想,虽然她同样身边缠绕着异性,对自己的身体与性抱有困惑,酗酒,破坏身边的一切关系,一个不合格的母亲/父亲,享受操纵…但这种与男性书写者的相似性却没有她的独特之处,她的形象被困惑压倒,而缺乏了创造最需要的极端偏执(每个人的极端偏执都有不同)——意思是,她在整部片里都在犹豫徘徊,虽然到结尾似乎实现了什么东西,也的确没有违和感,但什么都没留下。
加布里埃尔的形象没有留下,埃迪亚也没有留下,明明这两者作为过去和现在的交替象征有更多可言说的地方,然而这些都没有留下,源自于过多的篇幅在女演员和男演员的故事上,按理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形成西比勒的某种投射…但也没有。
其实换个角度说,即使不这样拍,男女演员的故事也可以重点在西比勒享受操纵的那份感觉(西比勒在船上代替导演执导演出,男演员和她发生了关系,女演员对她抱有浓浓的精神依恋也酷似xing快感,而兩者又是前情人;因为西比勒的在场,他们两个人冷却的化学反应才重新激燃起来——这难道不是超级有意思?
不得不说,茹导是懂什么是好货的)但同时也“体感”到了道德,不管这个道德是社会伦理的还是职业的,这种反复的纠结让一切都没有抒发口,可她的创作似乎最后却取得了某种成功?
然而她的痛苦没有留下,她的成功也就莫名其妙如果非要给这部片一个关键词,我的直觉是,权力
在我心里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尝试。
导演想讲述的内容有很多,复杂的一个个角色,鲜明的个性,不鲜明的行为,可以理解又不能接受的事情解决方式。
我认为这部电影比《坠落的审判》想讲述的内容更多,但完成度不如后者。
同时,也更接近人性的多元基本面,模糊性的道德,混乱不计后果的参与,介入,闯入,登堂入室,夹着尾巴逃离。
这也让我不禁想起现在正在读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一书。
三兄弟之间以及和父亲的关系,是否也可谓是一种登堂入室。
当看到西比勒和伊戈尔的海边激情片段时,我笑了。
现实不就是这样吗?
先让你觉得荒唐可笑,然后冷静下来,鼓总勇气问自己,难道自己未曾有过这种想法吗?
难道自己能精准控制事情的走势吗?
难道自己能精准控制某一个当下的情绪带来的混乱思考的产物吗?
那不是理智思考的产物,却是自己主动、不经意、想推卸掉思虑负担的时候做出的选择。
而可能人的一生要做出很多这类模糊性的选择,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其他人因果的介入,也无法控制其他人对自己生活的登堂入室。
我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人有时候无法控制那种薄雾一样不知不觉飘过来聚拢在眼前的思绪,模糊了界限,正如女主角从开始被心理分析师分析出了越界,到后来主动打电话坦承了越界。
而真正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越界后又能怎样?
你需要承担什么?
可以抖抖肩继续走的是谁?
这就对应到了片中的电影庆功会。
其他人已经“云淡风轻”,是否在他们的生活中,这类的affair时常发生。
它也许会影响剧组成员的关系,但也许也创造出了微妙的氛围从而推动了电影艺术上的创作?
最后世界里受伤的恰恰是在岛上沉稳淡定帮大家解决问题的西比勒。
她不属于那个世界。
她是闯入者,她无法在其他人的心里找出自己内心的对照。
她能寻觅到的只是一片虚无。
对导演来说,被背叛的痛苦最终是虚无,只是想偶尔去far away的地方去get away,电影才是最重要的,她是痛苦的,但这痛苦又是随时可以甩开的,剩下的是一段小插曲,虽不美好,但充满了艺术创作和情绪体验的张力。
对女演员来说,被小三是痛苦的,在多次理智情感的拉扯中最终堕胎是痛苦的,被信任的人背叛是痛苦的,霸道无理发泄情绪的是她,痛哭流涕软弱涣散可怜兮兮的也是她,最终电影上映后,一切痛苦经历化解为虚无的调侃,也许这经历很重要,也许她会把它变得不再重要,而更重要的是,年轻女孩未经太多思考,可以走出这些。
对男演员来说,选择和导演共同生活的是他,选择深爱女演员的是他,在岛上弹钢琴向西比勒肆意投射暧昧眼神然后主动寻求激情的也是他。
看似都是他做的选择,突然让人想起了胡兰成,胡兰成在被张爱玲质问,要他做出选择是谁的时候说“我不做选择”。
这类人他的选择并不重要,他不会为某一种选项停留下来,除非为了当下特定的利益。
而他又是脆弱有感情的,他占据着利益,又开始浑身散发出无聊的气息,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到别人的生活中,被一缕风又吹走,不留下丝毫踪迹,连他自己的记忆也任由模糊消散。
这才是他的生活,这才是他,他的一片虚无与无意。
印象很深的还有在庆功酒会上,导演助理的几次意味深长又深谙人性的笑容。
导演助理的角色戏份不多,却也有些饱满的个性特点,帮导演把预留时间从10分钟传达成20分,情绪稳定,看得懂这一切发生的事却依旧在当什么都没发生而继续尽职尽责。
在庆功酒会上向西比勒投出理解的笑容。
当然电影里最成功最复杂的角色就是西比勒。
她写作,她是心理医生,她又被心理医生分析。
她的前男友,现伴侣,孩子,工作,写作,甚至是fling,都从四面八方牵扯着她,妄图分裂她的思想与生活。
她从情绪稳定做事沉着,被拉入到一场荒诞的戏剧,而一路下来自己竟成了戏剧最荒诞的情节。
她不能与这些事情,不能与这其中的自我融洽,她开始变得分崩离析,她跟随着内心,却更不知道心之所向。
她在电影首映会上泪流满面,她在电影庆功会上烂醉如泥,她被伴侣拒之门外。
而电影结局说,“我重新回到了家人的身边,我把他们当做我小说里的人物。
我的伴侣无法接触我的内心,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我仍然喜欢他所代表的那些特质。
”同时,主人公感受到了“我的生活是一部小说,我可以肆意写作,肆意修改和创造,由此诞生了一切,所有的选择都在于我”。
所以她给自己建立了一个虚无的外壳,她逃进了里面,远离了外界的尘嚣,手里似乎重新掌握了稳定的利器,她微笑,她不在意,她在生活……直到女儿的问题在她固若金汤的堡垒里钻了个洞,她抱紧了女儿,知道一切又将重新开始轮回。
今年在坎城因為待的時間太短,前後只觀賞了五部主競賽片;回來後拼命補看,從上個月的金馬影展開始。
昨天去看了主競賽片之一的法國女導演潔斯汀.楚特(Justine TRIET)新作《寂寞診療室 Sibyl》,意外地非常喜歡。
《寂寞診療室 Sibyl》在今年坎城場刊的評分不高,英美評價也是一般;不過自家法國【電影筆記】倒是非常捧場的給了滿分。
在這種評價兩極的情況下,很難去說這部片到底好不好看?
如果之前有看過台灣國際女性影展放映的《恐慌年代 Age of Panic》,應該對潔斯汀.楚特掌鏡與敘事的調理不會太陌生。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潔斯汀.楚特這次的《寂寞診療室 Sibyl》將視野內收到個人,特別是女人、西碧兒這個女人的情慾與精神糾葛之上,很傳神地闡述了一部心理懸疑片。
《寂寞診療室 Sibyl》是很見仁見智的片型;發行商在操作上通常會朝情慾、尺度以及女性視角上作文章。
不過身為觀眾的我卻很想知道,在這部以女性為主觀描述、主視角的電影裡,男人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情慾的宣洩品?
美好與痛苦的回憶?
或者根本不必存在?
該片令我想起茱麗葉 · 畢諾許今年柏林影展的作品《別問我是誰 Who You Think I Am》。
故事原型雖不相同,但整體氛圍、虛實交替的敘事(或倒敘)手法有些相似之處,而且同樣都是心理懸疑片。
據說潔斯汀.楚特在《寂寞診療室 Sibyl》採用了伍迪 · 艾倫1988年電影《另一個女人 Another Woman》裡男性對男性眼中的女性觀點;的確在西碧兒(Sibyl)這個角色上顯得有點驚悚。
雖然導演說,電影中的三位女性有各自家庭、愛情與困擾,卻依舊是獨立的個體;人生的選擇很多,不必急於走向傳統。
不過三個女人各自都有些狀況、歇斯底里,甚至跟她們的男人之間,保持著一種情慾以外的疏離。
觀眾可能會覺得心理診療師搖身一變成為作家這種設定套路有點平淡,不過個人覺得正因為潔斯汀.楚特的劇情鋪設方式,讓一齣原本可能毀掉的劇本,變得可期。
國外影評點出在義大利斯特龍伯利島拍攝戲中戲的橋段,令人想起《輕蔑》與《陽光普照》(不是那一部啦),個人覺得也是蠻合理的。
如果西碧兒重拾寫作是為了逃脫枯燥的家庭生活,逃離母親的角色;那麼個人認為生活就是一部小說,以此層面來說,無論戲裡戲外都很成功。
《寂寞診療室 Sibyl》本身就是一部非常縝密與精彩的小說。
當人物從虛構與幻想的主題返回了真實生活,匱乏似乎又變成了一種勞役;不由得替她捏一把冷汗。
當潔斯汀.楚特設法將這些複雜的關係與關聯性並置於電影裡,一方面充分地展示了當代女性在創作力與母性之間平衡的藝術,另一方面其實也兼顧了女性心理如磁鐵般的包容性。
可以很歇斯底,也可以完全理性;愛恨分明,並懂得顧全大局。
今天分享给朋友们一部影片,影片的名称叫做 “西比勒 Sibyl”,影片是有法国女导演是茹斯汀·特里叶指导,这部影片非常精彩,我将在下文中对影片进行介绍,也将我的一些观后感分享给大家。
人物的“鲜活”是我对整部影片的最深感受。
影片主要由三位女性的生活的片段组成,一位女性精神分析师,一位女演员,一位女导演,影片虽然没有完整的描绘她们的过往经历,甚至还跳过了很多重要的细节,但这些看似分散的故事组合在一起却展现给了观众一个丰满的现代女性的形象,一个面对过往伤痛,面对内心的矛盾,在困境中挣扎前进的女性形象。
影片的拍摄角度并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影视节目那样主观而连贯,而是尽量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并不试图用道德探讨影片中人物行为的对与错,留下了大量的思考空间给观众去体会和感受,这也是我阅读和观赏艺术作品最喜欢的一种方式,这点上我非常欣赏这位导演对影片的处理方法。
影片描写了女人内心中对家庭,事业,不同的异性伴侣有着很丰富的要求和需要,她们渴望这些需要被满足。
她们需要刺激感,成就感,拯救感,对男性的掌控感,对孕育生命的渴望。
她们面对生活很坚强,很有力,很主动,很潇洒,有能力自己创造自己的需要,她们会犯错,于是她们也会付出代价,她们的成长也很艰辛,也伴随着很多心酸的泪水。
我想正是她们去努力的选择“鲜活”才让我深受感动,我猜这也是男人们爱女人的原因之一。
在此我想说作为一个男性观看这部片子可能比女性要吃力一些,但这么做是值得的,不管怎样如果你看它你就会有很多收获,这部影片对你更加体谅和关爱你的伴侣有很大的帮助。
下面我分享给大家一些我的感想和影片的精彩片段,希望对观看的朋友们会有帮助,再次也欢迎看过的朋友与我留言交流。
影片用一种类似传记结合插叙的记录方式,去描绘几位女性的故事。
主人公是一位40岁左右的美丽女性,她从事精神分析工作,她帮助她的患者进行心理健康建设。
她已经组建了一个温暖的家庭,她有一个异性伴侣和两个5-7岁左右大的孩子,她的妹妹寄住在她的家庭中。
有一天主人公突然想对自己的生活做些改变,她想结束目前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写作中,根据影片中提供的线索我猜测使她做出这个改变的原因是,她是一位有这三十几个患者的分析师,她为这份工作付出的精力和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因为最低强度的心理治疗也要求病人每周来做一次一小时的会谈。
从事如此高频次的全神贯注体验和理解他人痛苦的工作是很消耗人的。
她为了她的写作计划开使转走她的病人。
这期间主人公顶着被病人攻击的压力,承受着病人的不满,将大部分的病人做了转诊。
在这里我相信她的病人一定也是不舒服的,因为这对于病人来说也许象征着被抛弃。
暂住在她家的妹妹听到她要转行的决定很支持她,她的丈夫听到她的决定也表示接受,同时他问主人公,你的病人会有什么感受?
她的丈夫用我看不懂的笑容边笑边问她:“外科大夫手术进行到中途说:我要去写小说了,然后就这样离开了会怎样?
”这个对话场景让我看到了主人公和她丈夫的一种对话模式,我并不清楚影片安排这个镜头的原因是什么,是想告诉我们她的丈夫在用挑衅和捉弄她表达不满么?
还是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又或者二者都有呢?
总之我认为她丈夫这个提醒是并不会让主人公感到舒服的,影片在此时插入了一个由提琴制造的不和谐且被拉长却又嘎然而止的背景声音,这个声音彻底打断了之前营造的和谐温暖感受,这似乎在暗示我们主人公此时也是很不安的,随后影片插入了很多危险画面让人感到有些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在接下来的场景中,主人公接到了一个陌生女性患者的电话,这位患者在电话中表示自己现在感到非常恐慌,感到一切都毫无意义,需要即可的帮助,主人公听到后虽然有些担心,但仍然坚持不再接诊新的患者了,挂掉了这通电话,就在我认为主人公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了,画面一切换来到了第二天主人公的诊疗室中,很显然她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不在接受新患者的意愿,约见了这位电话中的女性。
这位女性坐在治疗椅上,一边哭泣一边告诉主人公说,她怀孕了,但她不想要孩子,也不敢将怀孕这件事告诉孩子的父亲,患者担心她自己的演员工作不保,担心自己会失去一切,说谎让她感到疲惫,她在睡梦中都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这时女主人公问了一句: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句话让我知道,她们之间开启了一种不寻常的交流。
她们之间的对话很精彩我用回忆描述一下。
女演员:我不想像我妈妈一样,让我的孩子背负我的失败,把我的毁灭归咎于孩子,我不想让孩子觉得是他阻碍了我的人生,我宁愿孩子因为我的自私而不是我的牺牲而受伤。
主人公: 如果你选择堕胎,孩子就用不着受伤了,但你其实已经有了决定。
女演员:我没有能力生下他,我还要去工作,没有了工作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欠孩子的父亲很多,没有他我就不可能有这份工作。
主人公: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
女演员:他爱我,想和我生孩子,但他没能力处理。
主人公:你担心他会毁了你的工作。
女演员: 他的女朋友是这部戏的导演。。。
主人公:你爱他么?
女演员:我不知道。
主人公:你想谈谈和他的性关系么?
女演员开始描述她亲密关系中的具体细节,女演员觉得她和男友的关系非常深入远远超过了性。
此时主人公在女演员对情欲的描述中,也被唤起了她自己和一个男性之间曾经的一段情感回忆。
女演员不愿意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能说他是非常有名的男演员。
再之后的一次谈话中,女演员说这个男演员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很高兴,并且希望她能生下来,似乎也不打算以此来要挟她,影响她的工作,但焦虑的情绪让女演员和男演员演对手戏的时候总是出问题。
主人公在倾听女演员对话的同时也录下了女演员讲述的故事,这里我不确定她是否征得了患者的允许,主人公受女演员故事的启发,将女演员的言语片段引用到了主人公创作的小说中,并加工臆造了这个男演员的无耻和粗暴,在主人公创造的小说中有这么一句话,她说:“维系感情的现在不只是欲望了,现在这个欲望变得具体了。
”看到这些让我觉得她好像再说:维系感情的应该是欲望,而不应该是孩子的约束。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
这里我有几种猜测,她认为女演员和男演员之间没有爱情么?
她认为孩子的出现会破坏感情么?
是她不想要孩子呢?
还是女演员不想要孩子呢?
我保存着我的这些疑问继续观看影片,不过看到此时我开始怀疑,主人公当初转行要从事写作的时候她真的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么?
她的写作内容有具体的目的么?
还是说转行只是在给自己制造缓解压力的空间呢?
画面切换到了另一次的分析谈话中,女演员对主人公说自己完全无法依靠自己做出决定,她要求主人公必须亲自去见这个男演员。
主人公的内心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扰动她开始在办公室外寻找这个男演员的视频资料观看,她开始去了解到这个男人。
在她和她妹妹的生活对话中,主人公回忆起她刚出生的孩子看着她好像在问她,你是谁?主人公此刻好像感受到了一种责任的压力,和妹妹的交谈也勾起了主人公很多关于她们母亲的回忆,影片这里穿插了一些镜头来说明这些回忆内容,主人公有一位酗酒的母亲,也因为酗酒意外身亡,她曾经的男友支持和陪伴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但当主人公有了成就之后,她的男友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要离开她,她的男友是这么说的:“我不想在帮助你了,你把我分成了两半”。
这里我的猜测是他的男友可能是感到耗竭或不真实。
主人公是这么回应她男友的话的:“你要离开我是因为你帮完我了,你在我这里找到了成就感,你拯救了我之后就完成了你自己的任务,也许你内心希望我糟糕一点,你现在觉得我好了你无法驾驭我了,所以你要离开,那我就自毁给你看”。
看完这一段我有一个猜测,也许主人公的成长并没有男性的陪伴。
在现实生活中女演员开始威胁主人公要去做人流手术,但主人公承受住了压力,非常好的作为一位分析师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不干涉患者的生活,让女演员自己做决定。
女演员选择留下了孩子。
但不久女演员去做了人流手术并编造事实指责是主人公要求她去做手术的。
此刻主人公的督导老师也提醒她的一些行为已经越界了,主人公开始卷入了患者的生活。
这里有一段督导和主人公的对话也挺精彩的,我描述一下。
督导:你越界了,越过了所有职业标准的界限,对她进行录音,干涉她的生活,你需要分析一下自己。
主人公:那来分析我吧,我对她很着迷,我建议她去做流产。
督导:(打断)你从来没有让她去做流产,是她让你觉得你很重要,这样你就能给她更多,你认同了这一点,然后你就越界了。
你可以在你的脑子里或者电脑里越界,但是不可以在她的生活中。
主人公:我害怕她自杀。
督导:带着这种不安生活,这就是你的工作。
主人公:我不能这么冷酷无情。
督导:她的生活不是你造成的,这不是你的错。
你在影射我冷酷无情么?
主人公:不,我觉得你做的是你应该做的 督导:当你听到她说她去做了人流,你有什么感受?
(主人公又陷入了以前的感情回忆中,主人公那时怀孕了,她想要做一个单亲妈妈,她的男友不希望要孩子,如果她执意要生孩子就打算和她分手,告诉她不要这么做如果你要折磨我就折磨我,不要这么对待一个孩子。
) 督导:你想念你孩子的父亲么?
主人公:我确实很怀念那时候强烈的爱。
镜头不断的在过去和当下中切换,在主人公受督导的时候她的思绪被一个电话打断了,电话上显示的是女演员的来电,但电话那边说话的人却是女演员提到的男演员,他说患者企图自杀,剧组拍摄工作也陷入了停滞中,主人公听到这个消息后消失在了诊疗室中,离开了自我分析加入了剧组,更深的跨越了她作为分析师与患者之间的界限。
此时的女演员和男演员的秘密关系已经公开化了,女导演已知道自己男友和女演员的私情,由于影片已经无法换人,女演员,男演员,女导演都决定顶住现实中的矛盾和压力继续进行影片拍摄工作。
此时的女演员显得非常激动而焦虑,完全无法应对这种人际关系,女演员要求男演员只能通过主人公转述来和她交谈。
在之后的一个拍摄的桥段中,主人公在拍摄过程中为满足女演员的要求,临时替换下了男演员,并和女演员演起了对台戏。
而此时面临着被抢走男友和搞砸事业的压力,女导演也来向主人公倾诉了,这让我们了解到女导演和男演员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她想和男演员有个孩子的,但一直没能如愿,现在看到他和别人有了孩子让女导演非常难过。
向主人公倾诉之后,女导演和女演员一起借着一个需要甩耳光的镜头桥段过了一把报复男演员的瘾。
(影片这里有个让我感到意外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男演员的承受能力,他居然在这种明显的报复下还能够保持着工作的状态。
) 耳光事件后女主人公在小说中写下了如下的文字:这些文字并没有第一人称。
“你就如此的热衷于伤害我,羞辱我么?
”我们就不能试着创造情绪,制造情绪不借助最原始的本能冲动么?
这正是我努力去做的,我做的如何,告诉我。
这时候的女主人公沉浸和陶醉到了男女演员的关系给她带来的情绪当中,这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呢?
我猜测是她满足于被人需要的感受中,汲取力量渴望获得价值感的感受中,也沉浸在失去过去的爱的痛苦中。
再这种感觉下主人公可能无法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她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与男演员在夜晚的沙滩尽情的享受激情,她在激情中又重新感受了曾经拥有过的感受。
这时我在想主人公的行为只是单纯的失控么?
受着原始欲望支配的行为么,这些行为是否还包含了攻击自己或攻击患者的意愿呢?
是对自己过去行为的补偿么?
作为观众的我不得而知。
第二天在船上,剧组要拍摄一个女演员与男演员在充分交谈后他们之间充满情欲的镜头。
拍摄过程中由于看着属于自己的男演员和情敌的女演员之间充满情欲的“和解”,女导演崩溃了。
男演员这时建议让主人公来临时导演这场戏,于是在主人公的指导下男女演员很快的进入到了激情当中。
再到指导完这部戏后主人公彻底崩溃了。
主人公向别人倾诉她的越界行为时意外的公告给了剧组人员,当女导演知道自己信任和倾诉的对象居然背叛了她之后,女导演礼貌的请一脸吃惊的主人公离开了剧组。
女演员在知道了主人公和男演员发生的事情后则是大发雷霆,砸烂了主人公房间里的物品。
主人公带着狼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开始重新饮酒,他的丈夫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主人公在偶遇了她的前男友后开始更大量的喝酒,她在观看电影首映的时候陷入了不可抑制的悲伤当中,在随后首映的酒会上喝的大醉,她的患者女演员在这时照顾了她,女演员告诉主人公她看过了主人公写的书而且并赞扬了主人公以她的原型而塑造的人物,这给了主人公很大的鼓励。
主人公不但开始参加了戒酒小组,经历了这一切,她开始和内心的自己和解了,她开始可以肆意的创造,而不借助最原始的本能冲动,她好像也不在去要求她的丈夫的样子,她接受了她的丈夫的样子,她感到满足,她更好地去做她自己,她投入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她开始真正的是她自己的主人了。
影片最后有一段主人公和她孩子之间的母子对话: 孩:我的爸爸是谁?
主:你为什么想问这个?
孩:为什么我没见过他?
主:我告诉过你,在你出生前他离开了。
孩: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主:因为那时我们深爱着对方。
孩:不对啊,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呢,是我的到来让他不开心了吗?
主:不,他很开心,你没出生前他就很爱你了,但是他有别的事情要去别的地方,不要怀疑他对你的爱。
孩:我像他么?
主:像 孩: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想起他么?
主:会,就好像他藏在你的身体里。
孩:那你开心么?
主人公此时拥抱了她的孩子留下了泪水。
上面这段哀悼了那段爱情的对话令我深受感动。
是的,我们的人生是充满了遗憾的,这些遗憾会一直伴随着我们,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它们,面对我们自己,我们需要去抚平这些伤痛。
如果大家看过影片也有体会,欢迎大家留言给我。
1、寂寞診療室(Sibyl,2019)電影中有兩個創作者,一名作家,一名導演。
好的藝術作品,比如電影尾聲誕生的一本小說或一部電影,確實是以生命血淚所孕育的,意謂:創作的過程可以糾結跌宕,但成品必須沉澱而清澈。
2、電影開頭以嚴密的語言節奏和語量、瞬息切換的場景,帶出故事主人翁轉換跑道所面臨的壓迫和阻撓:出版社經理人告訴她市場已改變,家人憂心她自砸飯碗,病人指責她的行為草率,欠缺責任感。
心理治療師到作家不過是外部職業的變換,屬於人物表象上可知的追求,其隱密而不自覺的欲望實則是重新體驗身而為人活著的感受(注意片頭設計「慶生」段落象徵「重生」)。
從姨母指導小男孩逗弄母親心理的片段,我們充分察覺故事主人公多年來對外部世界採取封閉性的保護措施,讓自己遁入客觀、理性、冷靜,然而一片死寂的內在精神囚牢,以躲避包括未婚生子(回扣診療室中的女病患)、喪母(回扣診療室中的男童)等一系列現實遭遇的打擊。
3、隨著電影播映時間的推移,最後的試探、越界,終於失控的攪亂了故事主人公生活的各面。
當波過水無痕,一切似乎回到了原貌,然而主人公觀看世界與人事的角度已經不同:有了情味,也就是有了生機。
女主的生活说得出来的欲望包括性欲、生育欲、写作欲、窥探他人欲、发泄欲、酒烟欲。
此片是眉头紧锁看完,无法也不要去解释女主,片中所有女性角色的行为选择。
揪心,这么容易就能搞得这么砸,女性气质的摧毁力量真是不言而喻。
借用女主妹妹的台词:很多人一生都不开心,他们靠很多东西来麻痹自己,酒精、药物,或者两种都要,但没有完全好,然后当他们有了能量,他们就用这些能量,去毁了别人的生活。
简直就是让人心服口服,就差拍手称赞的事实了吧。
这位女主的欲望,在最终搞砸一切,又选择重新开始戒酒的循环中,有了新的开始。
但她年纪越来大了,还有多少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呢?
她偷精般执意要怀情人的孩子,已经开始问她,谁是我的爸爸了,为什么爸爸有事就离开了。
现在还可以认真敷衍外加骗骗几岁的孩子,未来肯定就是一个大炸弹啊,女主承受不了了,大不了再选择酗酒堕落?
令人不禁要发出刺溜的唏嘘声。
但最主要的问题是,本片真的只是在描绘这一个女主的欲望生活,而不是挺典型的异性恋女性欲望吗。
卡司挺好的但没看懂讲的什么东西,大概是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那种介入关系,嵌套那类的。但没讲出什么东西我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凑合看一眼。
布景与服饰规整鲜明的大色块成为人物掩饰破碎内心的护肤品。文本上,“转述”这一动作作为叙事的元素亦是叙事的方式,语音被Siri“转述”为文字,病人的倾诉被“转述”为小说,片场拍摄亦需要“转述”的缓冲来维系不堪一击的人物关系,心理、现实、小说、电影也经由层层“转述”的剪辑形成互文。然而,在那个监视器画面侵入现场的蒙太奇后,Sibyl的介入开始由“转述”变为“闯入”,现实受到冲击。Margot捣毁房间里的一切却不能伤害身为“转述”介质的Sibyl和电脑,随着小说和电影最终以虚构的面目成为现实的一部分,介质的闯入终于平息。8.3
现实、小说、电影、心理治疗的的多层指涉,还有斯特龙博利火山的影史级引用,剧本太精彩了,可惜结尾差了一口气
法国电影是如何做到开头第一分钟就俘获我的 意识流电影真的爱了 上一部还是 I'm thinking of ending things / 影评里面有一句 “写作,就是作家对自己所展开的精神分析。书,是作家自我精神分析后的产物。” / 登堂入室
《西比勒》,一次火花四射,液体乱溅的爱情大片。除了贡献大尺度床戏(幸好两位大尺度的演员是热恋情侣)和裸露,女主维尔日妮·艾菲拉奉出她生涯以来最理智而又最癫狂的表演。而且能写出这么精彩的人物故事,在疯狂和明智之间,现实与幻想之间,心理医生和精神病人之间来回平衡,不显得乱,那真是靠神一般的剪辑。更何况影片结尾又跟《燃烧女子肖像》撞了梗,具体就不过多剧透,但是卧槽,维尔日妮的演技!阿黛尔也有对她神经质角色的精彩演绎,感觉比以前还要成熟多的演
想寫小說的治療師幫演員治療而進入劇組,虛實難辨的小說、戲中戲與真實人生交織,其實是很好的素材,但這部卻拍成讓人發窘的一團亂線。誰想同情那個明明有美好家庭卻念著舊情人,還搞亂他人生活又劈腿,而哭花了妝的女人?大膽脫衣都無法幫她加分。如果主軸如劇中小說是治療師闖入劇組,操縱女演員人生卻反被控制,而走驚悚路線,這部應該會上升一個層次。
?
《锡尔斯玛利亚》之后又一部着眼于女性身份的多重互文,关于创作与生活的“干涉”反噬的关系有《登堂入室》的影子,创作者-角色、心理医生-病人、导演-演员、文学-电影多重的戏中戏和元创作交叉影响在剪辑排布下形成多重嵌套结构,人物的情感脉络暗示和留白比较克制,文学味余韵动人。
就几首法语歌不错,里面的女人都很像,经常分不清谁是谁。
垃圾
7.8分,有意思的剧本创作,将电影的编剧,导演与演员的主创核心落在了三位女性身上,而三位女性又在日常生活中,因为男女关系的纠葛,又再次互相牵扯。
【3.0】
6.5/10
幽默法兰西😅
加斯帕德我很可~
【釜山电影节展映】女性视角下的情感、工作、精神三者之间的关系转化。戏与戏之间过场切换比较生硬突兀。拍戏、跳海、酒会、游乐园。。。尴尬段落比比皆是。只觉言之无物。
极讨厌电影里面女主的性格和生活习性上的设定 简直就是和我完全反过来的
没有特别喜欢,但是气质还是挺独特的。相比而言《坠落的审判》的确是进步神速了。
刚开始看觉得剪辑很跳跃,有点理不清每条线都在干嘛。看完后回头一想,其实各条线都很清晰。刚开始看似混乱的剪辑像是按西比勒头脑中的场景来展现的,她想到哪,我们就跟着看到哪。她回忆着的过去,并作为心理咨询师听着阿黛尔的故事,又去见自己的心理咨询师,然后将阿黛尔的故事混合着自己的故事写进小说,各个层面的故事都有了。最后小说有了,回忆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都面临着失去爱。
惊喜,从不同维度攫取素材的小说创作(心理诊疗)与戏中戏的拍摄形成一种共振。倚赖手机/电脑/监视器的屏幕作为介质,实现每一次时间或空间的维度变化。进入到电影拍摄现场,作为导演与演员之间传声筒的Sibyl本身也化作了一道介质。电脑屏幕是从拍摄现场返回现实世界的唯一通道,被Sibyl激怒的Margot可以摧毁室内的一切,唯独不能摧毁它。回到日常,小说与电影同步制作完成后,所有的屏幕都消失了,对话不必再由面板显示,也无需通过第三方的Siri发声。当小说成为纸本,电影进入影院,在影院内,回到一种无时差的视线的直达(此前是Youtube上需要加载的屏幕画框),于是不再是看到影院的银幕,而是纯粹的银幕内的影像内容。然而,一旦创作将再度开始,屏幕又会重现(倒数第二场餐桌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