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自:《电影手册》800期-2023年7-8月刊原文标题:Art plastique原文作者:Josué Morel译文首发:公众号“远洋孤岛”
《枯草》 努里·比格·锡兰(图源《电影手册》正文)译文如下:在《野梨树》之后,《枯草》进一步证实了导演努里·比格·锡兰在场面调度【mise en scène】上的转变,在形式和氛围【ton】上变得更加灵活。
这不仅仅是美学上的颠覆,更是导演受现代电影启发所开辟的新领域,一种微妙但决定性的转变——潜藏【latence】,虚构的危机【crise de la fiction】,人性的深不可测。
如果说他此前电影是通过叙事和形式上的空缺【trouées】来制造不安(例如《小亚细亚往事》开头一小时的黑夜部分),那么它们朝向形而上学的探寻之旅似乎仍然过于做作,甚至过于严肃。
而导演最近两部电影的不同在于(尽管区别仍然微妙),不再通过叙事模糊性【opacité】来引发存在主义眩晕(依然发生,但出现得更晚),而是某种对意义【signification】的对抗,也就是说它们有能力迎接那一时刻:意义出现又立即消失并保持无法接近。
这个过程并不简单,需要同时编织相反的线条,而避免任意一条真正占据主导地位。
《小亚细亚往事》电影截图影片以一个似乎与它随后所要设定的“灰色地带”相去甚远的场景开始:Samet(德尼兹·塞利洛格卢饰演)是生活在安纳托利亚某个村庄(他梦想着离开这个地方)的美术老师,他漫步在一片天空与大地交融的白色景象之中。
换句话说,锡兰从一张白纸和一个打破单色和谐的黑点开始【见下图1】:这个模糊的形象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Samet是个不讨人喜欢、沮丧的、脾气暴躁且厌世的人,甚至可能是个恋童癖——无论如何,电影提供了足够的线索让我们去猜测,却又不足以完全确定。
然而,如果把《枯草》看作是对人物性格的研究,那就过于简单了;锡兰将他的人物视为场面调度和叙事的催化剂,使情节发展更为灵活开放。
动作、表情和言语的矛盾性:摄影机可以精准停留在画面的某个元素上(例如一个小女孩的红色靴子,稍后在一个惊人的镜头中会发现遥远的回声【见下图2】),而在其他地方,大量对白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以避免不寻常的转折【pas de côté】。
比如Samet和乡村警长交谈的场景;在他们继续聊天时,警长悄悄将电子游戏手柄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一个全景镜头揭示出,两人已在观众没发觉的时候开始玩起了游戏。
场景的持续时长也和密集的对白一样,几乎掩盖了围绕主人公的精心安排:他处于边缘位置(学校小储藏室作为其办公室)却又渴望被关注——尤其是他与Nuray(米尔维·迪兹达尔饰演)或他最喜欢的学生、神秘的Sevim(埃克·巴奇饰演)共处时。
因此,冗长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造成轻微紊乱的手段,介于节奏变化的偏爱(当Nuray拜访他们时,快速且突然的全景镜头展示了Samet同事Kenan脸上的惊愕)和悬念艺术【un art de la suspension】之间,这为导演最新两部电影的大部分美感作出了贡献——这就产生了一个重要转折(不用多说,Samet在一场戏中暂时离开了电影画面【见下图3】)。
《枯草》电影截图1
《枯草》电影截图2
《枯草》电影截图3考虑到电影的长度及贯穿其中的哲思厚度,人们可能认为《枯草》是庞大且沉重的,但锡兰的场面调度却充满了各种变化【modulations】,证明了他自信且更为温和【apaisé】的姿态;我们感受到,与过去相比他不再刻意想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因此,《枯草》的高潮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无声的重新构图【recadrage】,加上一阵不知来自何处的微风轻轻吹动喧嚣晚宴上一个女人的头发【见下图4】。
正是这种可塑性赋予了这部电影优雅之美。
《枯草》电影截图4PS:《电影手册》800期评分表中手册编辑对《枯草》的评分(四星制):
落到内地语境,《枯草》《枯叶》从去年同时入围戛纳的主竞赛单元开始,就在片名的混淆性中结下些许缘分。
当然,两部电影,一部是「Dry Grasses」,一部是「Fallen Leaves」,英文用词各走各路,本不相干。
但本质上,干草与落叶,都是自然轮替里败落、死亡、离别的象征,而有无生机,答案都在枯萎的图景里。
如此这般的意境,又注定可以共同步向许多值得探讨的领域。
《枯草》再说了,这两部最近能看的电影,表层的巧合性还不止于此。
它们都在竞逐金棕榈的时候,败给《坠落的审判》,而戛纳给了其他大奖作为肯定,《枯草》的米尔维·迪兹达尔获封最佳女演员,成为土耳其首位戛纳影后,《枯叶》则得到评审团奖。
从主创来看的话,两部电影的的导演,土耳其的努里·比格·锡兰和芬兰的阿基·考里斯马基都有欧洲背景,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都另外身兼演员、编剧,都功成名就,且都还活跃。
他们的新作,自然都会受到影坛与影迷的高度关注,而这两部电影无意中黏连的巧合性,也最终被作品印证出内里深层次的一些相似。
《枯叶》在推向这一层次之前,恰恰需要先从不同之处说起。
内容上,《枯叶》是讲安萨、霍拉帕这两个捉襟见肘的人,在孤独的日子里依然相信爱,寻找爱,哪怕通达爱的路上充满阴差阳错的重峦叠嶂。
《枯草》则是通过小学教师萨密的视角,见证个人生活、职业前景因为关系亲密的女学生写了一封情书且被校方发现而迅速崩塌,他对学生、同事、朋友、上层的看法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而曾想给好友凯南撮合的女教师努蕾,成了他以爱情名义征服、毁灭的对象。
《枯草》两部电影都关涉爱情。
阿基的《枯草》可谓《天堂孤影》《升空号》《火柴厂女工》这「无产阶级三部曲」三十多年后续写的第四乐章,继续用冷静、诙谐甚至荒谬、童真的方式,来探索、呈递无产者的爱、需要和温暖。
在他的镜头下,爱情是绝无仅有的救赎,是在周遭一切变得刻薄、残酷之后唯独幸存的美好,爱情是爱情,也是希望、人性等等更大意义的明亮象征,可以抵抗生活对人的疯狂屠戮。
《枯叶》锡兰电影里的爱情也不只是爱情,并且同样是某种工具,甚至武器。
萨密与年纪尚小的女学生施芬之间,最初表现出来的就是亲厚但单纯的师生情谊,学生喜欢跟老师开玩笑,老师也更偏宠学生一些,常常提问,多多表扬,同班同学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偏心后,一切都还控制在调侃的范畴。
然而,性质的变动很快就被锡兰颇为出人意表地表现出来,而这仅仅需要一封情书。
情书没有道明谁写谁收,但是由施芬写给萨密却未递交的事实,并不是太难揣测。
《枯草》关键是,情书之所以被察觉,是因为学校以侵犯隐私的手段例行检查。
这种过时但普遍的检查制度充满伤痕式批判,校方对学生,上层对下层,不仅有不由分说的操控,而且有单一道德对多变现状的僵硬限定。
批判性迅速挑高。
情书本来处于未发状态,要不要表白,要不要更变现下关系,本来带有天赋的自由,结果一检查,一没收,一传阅,恃强凌弱且沾沾自喜的不自觉性,就以现实痼疾的形态剖露在外。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当观众看到萨密以包容之心指斥两位正在八卦的女同僚时,讽刺的是她们没有青春、过分古板,可转头他便以一种近乎窥淫的姿态享受来自女同僚被呛声、女学生被征服的胜利,而当施芬突然前来索要,没读完的他还试图以正人君子的形态宽慰对方信件已被撕毁,尽管一切早被看穿。
《枯草》施芬愤恨离去,不只宣示单纯的信赖关系破产,还宣示爱情在权力面前只能是软肋,再满纸仁义道德的人,一旦得了这根软肋,都很容易激发自身不正当的权欲,走向病态。
这也是为什么当萨密偏颇地对流言蜚语应激,想要施行报复的时候,选择的是以所谓爱情作为手段。
他听信流言,疯魔地咬定好友是自己当下衰败生活的罪魁祸首,于是设计夺取对方心仪的女孩,视上床为摧毁对方爱情的不二法宝,幼稚得来又很阴险。
他的所作所为,预示了爱情被贬损破坏后的危险,这危险是跟人性沉堕勾连的,又恰恰对上了整部电影内在的疯癫。
《枯草》锡兰对爱情的处理,跟阿基可谓南辕北辙。
如果说后者仍然愿意把爱情当作救命稻草,前者就愿意把爱情当做压垮人生乃至人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基于此,在情感温度上,他们自然做出了相反的取舍。
阿基在视觉表达上是偏暖的,尽管生活如同废弃的机器那样冰冷,他体恤无产者,体恤大多数人,因此选择在本该冰冷的世界与处境里找到一些看似鲁莽、轻简实则豁达、敦实的人生哲学,用幽默和美好结局点燃一些暖意。
《枯叶》锡兰则是偏冷的,像是片中那些从不终结的寒冬。
他需要用这天寒地冻来对接人本身的负面遭遇,甚或是心性上的普遍冷淡,由此往底部、往深层挖掘,以实现对人与世情的考察,或者说,印证一些在日常生活中不难判定的境况,又以电影才有的提炼手法,为人事注入更深刻的剖析精神,越冰冷,就越清醒。
如果说阿基大道至简,只取一抹暖色,锡兰就是彻头彻尾地把冷调贯彻下去,而且越来越冷,越来越狠。
在这样的节奏下,旨意自然不同,枯叶可以有疾风中的浪漫瞬间,枯草就只有雪下无从萌生的命运。
一上一下,落点就又有了区别。
《枯草》又因此,他们电影的长度存在差异性,也很自然。
《枯草》这一类电影,需要足够的篇幅去营造气氛,罗列细节,如同种植,会有漫长的铺排与等候,直至收成,或者说覆水难收,叫人惊骇不止。
人心就跟气候一样,锡兰给足了时间,在萨密心田种上一些偏颇得冒出腾腾恶意的种子,让他跟丝毫没有回春迹象的长冬一样,渐渐变成自己嘴上抨击的低等生物,正是有那一场又一场深刻的争辩,一个又一个疯魔的心眼,才让他最终的抉择变得尤其沉重。
《枯草》锡兰需要这样一个物我不分的同化过程,便于自然存在主义、生活单调性交缠体现,构成自身强烈的美学风格与批判精神。
阿基恰恰需要斩钉截铁地把万事万物圆在一个框架里,需要掐准节奏感完成起承转合,才能给结尾走势最强烈的刺激,并且通过截留做到事实的不容改变,更有童话格调。
毕竟很多时候,美好的爱情恰恰生发在刚开始时。
通过老派约会的串联,《枯叶》已经在各种诙谐的错落起伏间,做到了结局对观众的强烈吸引。
对此,这么多年,尤其是在拍摄穷人的爱情与幽默时,阿基做到了选材与主旨的呼应,相当稳定地输出这类动人的情感小品,让人在欢愉之间对资本社会的是非善恶,有从个体到整体的判定。
《枯叶》两部电影,两位导演,不管选择的形式有什么不同,直面人间的巨大人文关怀是一致的。
他们都在聚焦各式各样的失败者,安萨、霍拉帕、萨密这些人在社会地位或经济条件上都是底层,都在时代之下不堪一击,或者干脆像努蕾这样,因为对抗,被截了肢。
《枯叶》这些人群的聚合,《枯草》这些人群的分化,承载的都是审视目光,推断变与不变的人在思想交锋、时代变奏间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与此同时,阿基刻意营造接近老式童话的温馨氛围,以此作为对抗污糟现实的屏蔽门,譬如以非现实线性模式加入的俄乌战争背景,凸显崩塌现实周而复始的不确定性与持续性。
《枯叶》或者是跟锡兰那样,以硬碰硬的手法走向更现实、更逼真、更繁杂的表达,其实二者都指向了那个之所以需要屡屡思考甚至争辩的现实,是糟糕透顶,而且难以沟通、难以变好的,而人在其中,难免会有其受限之后所感知到的倦怠、愤慨、虚空,这又构成了集体创伤和共同语言。
整体上,两边都是既沉陷又解脱,既严肃又温慈,而我们在老牌电影人交予国际影坛的最新答卷里,看到新世情在新故事里的植入,而世界即便仿佛转了个方向与方式,很多东西在本质上也还是没有什么变动。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豆瓣简介有所误导,这不是无辜老师在勇敢女友帮助下对抗不实指控,而是一个卑俗聪明的知识分子无意义生活的零星片段,冤枉与否,并不会让他的生活增加或者减少一点价值。
我悲观地怀疑,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女孩长大就变成了女主,再然后会变成男主。
毕竟女孩已经被老师罚站,而女主被炸断了腿,开始有些自我怀疑。
但至少男女有别(?
),男主夸夸其谈后得离开片场吃颗蓝色药丸才敢进卧室,暴露了志在必得里的外强中干,到女主上门,就连仅剩的“主动攫取”都灰飞烟灭,原来不过是女主的测试工具,当然还顺便测出了kenan的窝囊小气,女主向生活提问的勇气,让两个男人相形见绌,而女孩在结尾反问男主,依然天真狡黠羁傲不驯,令人解气,所以也许,总会有一些人永不枯萎。
台词量巨大,最不喜欢男女主角红酒争论的那一场,是无意义大词对扛的真实再现,充满鲁莽与自私。
日常各种聊天和男主的独白舒适得多,在对自我的回避粉饰之余,依然不乏对深刻思考的优美表达,二者并存得如此自然,就像(你们知识分子的)生活本身。
有无数个美好的画面,我毫不向往,但也许早已身处其中。
有漫长的片长,但节奏其实是越来越快的,在习惯了雪野枯燥凝滞的氛围之后,你会发现底下有些地火零星燃烧。
当然燃烧也不一定是好事,可能导致氧气更少了。
「枯草」用塔可夫斯基的视听语言和思辩讲了两个龌龊中年男的隐秘心路。
影像的小心思会让漫长的冬季得以短暂放松。
两场照片的幻灯片式播放、女主的出场、军官办公室里男主角的旁观、走出片场的间离、女学生的雪中回眸都非常棒。
这是锡兰作为导演跟契诃夫的区别。
男教师跟女学生的故事,与他跟女教师的故事一样,都是在男教师的封闭性视角下展开,但导演处处停下来告诫我们不要被男主角的视角和独白欺骗。
我们被两个故事引领到更加绵密的思绪中,这两个故事都不重要,或者说都脱离了男主角的阐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明白,虽然这片土地上的野蛮和恶已经被展示出来,但仍然没有可能改变,因为伪知识分子们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继续把这片土地榨干。
学校领导可以随意查看学生的书包,街头上的警察可以随便检查你的身份证,而性骚扰的男老师可以在体制的保护下顺利调离。
全篇最华彩的部分,就是女教师对男主角的质问:你觉得这里荒蛮但你没有带来任何帮助,你只是想着离开,然后进一步唾弃这里。
这无疑是真正的左翼女青年(她因为抗争运动失去了右腿)跟伪知识分子的对决。
女教师用思辩碾压男主角之后,男主角是没有任何性魅力的,为何她还会跟他缠绵?
原来女教师并非被吸引,而是想要证明自己虽然残疾但仍有性魅力。
这是女子对男主角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碾压。
一个小女孩为什么在领补助物资的时候选择了小一码的皮鞋,因为她家中还有一个比她更弱小的妹妹。
农民的肖像跟旷野上高耸的古迹一样,这片土地上底层人的处境几千年来从未改变,他们如山上的野草一样,只是权力的既得利益者攀登向更高处时的垫脚石。
看完电影感受还是挺强烈的,后劲型电影。
发现自己和男主的很多情绪还是挺共鸣的。
1、电影有180min,可是看下去并不觉得闷,虽然剧情不算精彩,可是顶配的演员、场景、镜头让我的情绪一直在电影中。
非常精准掌控。
2、男主是一个不满于现状,却又无法摆脱大环境的人,即使环境如此,依然坚持自己的先进观念,并相信这些观念可以帮助学生。
可是却遭到她最喜爱学生的背叛。
遭遇了巨大的失望与所谓的“报复”。
然后依然无法将其脱序的内心疏通。
3、电影中关于人生思考的旁边和男主主饭桌的讨论非常吸引我,和我一直思考的主题是一致的,虽然面对的环境不同。
4、特别理解男主的各种情绪,然而它也没有答案,可能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吧。
想到自己在目前的工作环境下所做的坚持与付出的情感,同样的被审判和被利用,只想和导演拥抱,有人感同身受
由于对于土耳其的国情、政治意识形态和社会热点不是很清楚,所以针对该片的理解可能会出错,由于语言问题也有可能由于翻译的问题产生差异,所以如果有错误的解读还望理解。
先闻《枯叶》,又见《枯草》,一个在冷峻的北欧,另一个在寒冷的东欧,都在讲男女的爱情故事,本质又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却又各具风格。
说回本篇枯草,枯草的故事从冬天开始,小镇美术老师萨米在雪天回到了镇上的小学教学。
由于班上女同学的情书事件,他陷入了舆论风波。
同时他与相亲认识的女主nuray及舍友kenan之间的暧昧关系开始变得错综复杂。
随着冬天的结束,夏天的开始,一切都结束了,萨米也结束了一切,准备离开这个小镇去伊斯坦布尔开始新的生活。
看似电影在讲一位小镇文艺青年的一段生活,但是实际上电影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土耳其当下的社会,电影中充斥着大量的对白和争论,而这些争论也伴随着大量的意识冲突。
萨米所在的学校如果预设为一个小社会,那萨米作为班主任就是班级的主导人,而他对同学不同的态度也会有相反的意识形态出现,仿佛班级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而作为掌权者的萨米偏向某一方都会遭受另外一方的议论。
nuray作为左派思想的代表她的遭遇仿佛也是左派思想所遭遇到的一切,她曾经激进的希望改编这个社会,但最终却失去了右腿不得不接受当下的现实成为了小镇中一所学校的老师,而她最终也是和小镇青年kenna走到了一起留在了小镇。
镇上小卖部的老板和他儿子也有这意识形态的差异,老年人似乎已经看清一切,更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生活,而年轻的儿子却认为父亲的迂腐,明知现在社会不完美又不愿意改变现状自甘堕落,只是为了活着。
而萨米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外来的人,大家争论的时候他往往都处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有些自命清高,可能这也是当下不了解土耳其的评论家的缩影。
和nuray的辩论中一边批评着nuray左派激进主义的思想,一边他也明白当下的社会存在大量的问题却也没有任何的建设的建议,只是自上而下的审视着他们的行为,最后他一边望着nuray,一边又像是盯着屏幕前的人们,一句你还能战斗么?
仿佛获得了辩论的胜利,但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似乎脱离了整个小镇,会从更高的角度看着小镇发生的一切,但却避免不了被卷入其中。
结尾的萨米要离开小镇的行为,似乎也在暗示着他不是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终将只是这片土地的过客。
电影以草暗示人,而土壤则是养育人的土地,小镇也是国家的缩影。
小镇的冬去夏又来则暗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总在接受着不同极端的环境的折磨。
在毫无生机的冬天过后迎来的不是充满生机的春天,而是让人们内心逐渐枯萎的夏天。
时间不停地走,而草原上的草也生长了一代又一代但始终生长在这片令人绝望的环境中。
电影的画面非常优秀,借着萨米的照片也展示了这片土地上不同的人们的样貌。
电影不由的让我想到了《白丝带》,同样是以小见大,以小镇命运预示国家命运,《枯草》中伴随着更多的意识冲突和矛盾,反馈了土耳其当下的形态,精妙至极。
不辜负我等待的一次3个小时的观影,刷新了我对锡兰导演的印象。
一切不再是缓慢的沉默的,而变成了唠叨的急促的;故事里的人不再是忧郁的酸楚的,而变成了爹味重不服输的酸了吧唧时刻要寻找认可和仰慕的乡村教师。
依然是不得志的男性知识分子,这一次却完全不是吸引人的文艺青年风,而是略带有讽刺地看待这个中年油腻摄影男,但故事的最后,我突然抓住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的真文艺,他正在枯萎,而我们看到的是他消亡前的丑态了。
我没想过导演现在会如此的直接的去呈现一个“枯萎的思想”,他原本还有点积极想要改变或者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支棱”在这次丑闻中消失,破罐破摔的教学态度,和同事的酸味攀比,在村子里来回的掺合和传话,和女主的辩论都让我十分的厌烦这个男人,却又数次质疑,这样的他是如何拍出那些蓬勃的人的?
在他相片里的每一张脸每一个眼睛都在释放着蓬勃的力量。
最后我发现,枯萎的只有他自己,而造成他枯萎的也是他自己: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自怨自艾,他的虚荣他的无意义的骄傲,他自认为的博学多才和适者生存,他认为的优秀和与众不同。
是这些吸走了他的蓬勃和他的未来,所以他被吸引,所以他羡慕他的学生和女主。
枯草在冬,蓬勃在夏,在这个只有两季的土地上他看到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尖锐的两位女性。
直接,不服输,勇敢这都是他已经不再有的力量。
土地之困住了他,却困不住想要生长的他人;环境只是他认为的枯萎的诱因,而残疾和环境都困不住她们。
我太喜欢男女主在桌上的对话了,尖锐又直戳主题,男主的回答就像是诸多绕着圈子的高位者,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回避,才有了创作的源头吧。
我个人很喜欢锡兰的美学,这一部我尤其爱点光源所释放出的光影关系,不扁平,毛茸茸的,有一种格外温暖的油画质感,让人物得以在如此凛冽的环境里也不显得冰冷,反而像是带着一股热源,总在冲破环境所带来的空旷和萧瑟。
我也喜欢影片里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看向镜头的人都像是夏天,在寒冬里散发着力量,在挣扎或是在对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向上的不服输的。
锡兰的电影总是在讲述着更深入更宏大的关于社会关于国家的命题,这一部更是直接,角色直接台词直接,中心明白。
而我作为观众,只是在惋惜这一次的枯萎并期待另外的蓬勃。
今年在戛纳最奇妙的就是与 Ece 的巧遇,跟她聊了一些,加了 ins。
她扮演电影中的与同龄人相比更显成熟的女学生 Sevim,由此她也与片中的老师有了更多的交集,她拍摄电影时十二至十三岁,电影上映、我们遇见时,她十六岁。
她在伊斯坦布尔读高中,通过她发布的帖子,能感受到她真的很热爱电影,也喜欢演戏剧,或许她以后会认真走演员这条路。
在影片中,老师的情绪是压抑和复杂的,掌控性强,直男得很,但现实中很多男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他对女老师 Nuray 的情感(一夜情)更多出于对男性同伴复仇的心理,这显然对这位女性很不公平,而在他们亲热之前,镜头忽然跟随他走出拍摄的房间,来到拍摄片场,继而又走出片场,这手法真是玩味性很强。
相对而言,他对 Sevim 的情感倒更显朴素和真诚,不过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对这份情感的极度的占有欲,以反复确认自己被认可的价值感。
现实中的 Ece 就表现出了超越她年龄的成熟、独立、有想法,还有点神秘,她确实是一个令人着迷和难忘的人。
片中几乎就是本色出演吧,她在那么小的年纪可以理解这有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细微的情感,驾驭得很好。
正如片中最后老师对她寄语的,认为她充满希望,她一定会的。
女教师在智力上超群,在立场上坚定,在身体上坚强,在情感上勇敢,如果要颁一个奖给这部片子,这个最佳女主奖一点都不虚,现场颁奖时也无需说是爆冷。
锡兰这个故事讲得很好,现实主义的基调中饱含充沛的情感与文青标配的文学诗意,冬日雪景与乡村生活的细节也增色不少。
在戛纳和在巴黎,看了六部主竞赛,目前最喜欢锡兰这一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的多场彻夜长谈太打动人,唤起了自己与人联结的回忆(有些已是遥远而模糊的)与渴望,一遍遍在头脑、在心中召唤。
第七十六届的金棕榈《坠楼死亡的剖析》当然拍得很完美,也很有必要,持续引起了心灵的震颤,但它可能缺少一些柔软与自然主义的内容,显得更像是对真实世界的一种强硬的宣言。
而锡兰更懂得刚柔并济,既有对生存的窘境的严酷描写,对观点冲撞的不回避的表达,也懂得回到自然或者哪怕只有在当时是十分真实的情感氛围中,让人的心灵柔软与放松下来。
由此由此,我们记得了那个仿佛真实存在的乡村,果真有这些故事发生过,由一年年轮转的煞白的雪至枯黄的草地,它们永久存在一个位置。
《枯草》,五星推薦🌟🌟🌟🌟🌟錫蘭2023年作品。
190分鐘哪兒哪兒都喜歡。
俗話說:跟著羊群走,只能看到羊屁股。
可是,就有人喜歡跟著羊群走,因為安全和溫暖。
現實是既殘忍又無聊的。
《狩獵》中不是已經有未成年女孩污蔑成年男子性侵的同題話題嗎?
然而,錫蘭的野心密集鋪張到還有別的別的別的話題:政治的,自由的,兩性的,等等等。
三小時的講述講得如此兼顧且無比的真實和深刻。
我以為真正的知識分子電影在錫蘭手裡,真正成功的「慢電影實踐」在錫蘭手裡,能依靠「人物不停地說」去建構自我價值體系的也在錫蘭手裡(韓國洪尚秀是另一個難得的成功個案,可惜他生病大概率不導了。
且試著把最愛將「人物對話」做惰性處理的蔡明亮做對比,你會發現「不拘一格降人才」以及傑出的作者導演之間有著巨大的風格差異。
一種是人物只要開口便閃閃亮,一種是人物只要閉嘴便亮晶晶)。
電影中誣告美術老師的女孩最終成為他的「女神」,其身上的很多看上去是缺點的諸多特質是多麼的迷人,多麼地比美術老師更能與人生締結深層和深沈的捆綁呀。
兩男一女的三角戀也拍得出奇之好,跛腿的智性女性也時不時地度量自己和身邊人的感性。
人物的每一次茶聊都出色極了,直擊我們的妒忌、貪婪、自私、混亂以及那致命的懦弱,錫蘭一定頂痛恨人的懦弱吧,我是看出來了。
總有人埋怨錫蘭過於文藝,其實只是夠勁爆、直接和非常有深度和殺傷力的娓娓道來,不!
裝!
逼!
你在看是枝裕和的《怪物》以及是枝裕和的歷來風格和眼光,真偽知識分子導演的分水嶺便清晰到嘆氣了。
在我自己的阅片经历中,没有哪部电影像锡兰的《枯草》一样,以如此清晰和肯定的方式呈现了虚无的构造,不仅生活的实相是虚无,历史的结构也是,这是哪怕片中的知识分子女主再如何在生命的重挫后重启人生,再如何从社会左翼的期冀中与虚无主义的男知识分子辩论,或是经历情感的背叛后再度与背叛者和被背叛者重逢、共同再出发都无从消解的。
但这种以肯定的方式讲述出来、确认出来的虚无,却是令我感到震动,并觉得真实的。
片中最令人惊艳的那个青春期的女孩,她变化无定和难以捉摸的背叛更加深了这种对虚无的肯定。
当电影最后,男主踏过小亚细亚古迹山坡上的荒草而心中默念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青春期少女的告解时,他的讲辞的重点也在即便女孩会拥有无羁和可以滥用的青春,但在人生的中年,却只会感知到自己除了心中的沙漠外一无所有,一如男主自己枯草般虚无的人生,只是她此刻桀骜的生命阶段还不能领会这种虚无。
女孩究竟出于何种动机要投诉老师呢?
她报复的动力又从何而来?
类似这样的问题其实贯穿全片。
电影推进叙事的张力和动力其实都在人与人之间无辜的嫉妒、背叛、羞耻、怨怼、情感上微妙的博弈和竞争、复仇,与相互间微观权力关系的更替。
它们似乎出于无结构的人的本性使然,是一种无方向的生命本源的力的流淌,而非结构性提供矫正机会的社会性维度,从而消解了全片中多次引入的对社会问题和解放政治方案的讨论。
这是对虚无的颂歌,但又贴合于同样作为(可能令人讨厌也令自己讨厌的)知识分子如我此时此刻在此地的心境,因而电影细致描画和再现出的那种虚无的实感,是让人觉得信服的。
影片中的一个华彩段落,是自私、虚伪和善妒的男主单刀赴女知识分子的家宴时餐桌上的辩论。
男主最后用“历史使我回想起希望有多令人疲倦”来解构掉了女主出于左翼立场对行动、社会连结和乌托邦的肯定。
这句话击碎了女主,最后她柔弱地卧坐在沙发上流下眼泪,也再一次提起了男主的这句话,她说,你形容得很好,我也疲倦,就像我(在原地)活了很久。
解放政治的意义被否定、剥离了,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心碎的时刻了吧,但这虚无又是多么真实、多么贴合于太阳底下无新事的世界处境。
背负着希望感前行是多么沉重啊,你确定你背负的东西是真实的吗,它难道不只是一团想象的傲慢?
卸下它吧,但卸下了,人还是会哭泣的吧。
——人还没有学会和希望告别。
2024/1/22 凌晨
大而无当,始终在塑造山雨欲来的氛围但從來沒有相匹配的细节和内容涌现,令人厌倦的大师电影。
锡兰近几部电影的主角都是失败的知识分子,他们刚开始抱有某个明确的目标,随着剧情发展,目标无法实现,对自身命运逐渐失去控制。作为男性的锡兰,以充满审视的笔和摄影机为手术刀,将男主角剖开,其虚伪、自私的本性被一览无余。锡兰的对话是文学的,后几场会话精彩绝伦。他的视觉则是油画的,设计了独特的透视光,很多场景精美得像点缀着宝石的织物,像博物馆里的古典绘画返回到现实。本片雪的场景让我想起勃鲁盖尔。几幅静态和动态的肖像,增加了影像的超现实层次,是锡兰一如既往的技巧。男主角打破第四堵墙,既流露出锡兰沉郁底色里俏皮的部分,也说明在恒定的深厚技巧里,他仍留出成长、改变的空间。过去曾有一个文学与电影热恋的时代,锡兰是那个时代留给我们的最后的大师。
大事糊涂小事也不清醒
好长好枯燥,我对抑郁不得志的中年知识分子的内心世界完全不感兴趣;女主和小女孩还不错。大部分以对话形式展开,太沉郁了。
#SIFF2024# 百丽宫万象城,3.7分。结尾的意向适配很好,但落在主观的土地深情有点正了;否则包括两个女性角色在内,男主叙述/行动的潜台词下的单薄形象和她们的动人表演几乎形成了本片最大的能量。地方知识分子,被智识的(不具操作性的)高引与具体生活的牵制下的失控,谆谆教导与恼羞成怒的起伏交错,算是锡兰最近几部的普遍主线吧。这次突然多了很多喜剧性的小东西;内景(特别女主家)与外景(自然)的不匹配感,不知道是一种知识分子受力拉扯的外化;如果是,那个穿过剧场吃伟哥的“巧思”算是某种点睛。
北影节观影1.5/5连可怜的东西我都能接受,这种电影我实在是接受无能。你说他在讲现实主义,他又不像李沧东那么真实,那么深刻复杂,你说他在讲革命在讲反叛,可女主角的形象不完成某种到达,她是一种放弃,却不是向外的放弃,因此无能。你说他讲颓废,讲荒诞,可是你又总从字里行间读出恨与嫌恶,你无法感受到张爱玲那种伤痛的美。他就像是萨米特那样的保守不保守,自由不自由,每日伤春悲秋一事无成斤斤计较的人的赎罪券,因为我道歉了,所以我无辜,我只是困于生命如枯草,因此我恶,我伤害,我背叛。亚里士多德说当戏剧讲的是恶人而非不得不的人,就会引起观众的反感,这就是绝佳的佐证。就连那个打破第四面墙的表达,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只觉得突兀,故弄玄虚,就像这部电影其他角落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冰雪中的小亚细亚村庄,仿佛世界尽头,三人在杂货铺的夜谈,敬南的姐夫,女老师的伤腿,夜晚等待儿子回家的母亲,悄然讲述着政治带给这片土地的伤痕,烛光晚餐上自由主义虚无派和集体主义行动派的对谈很精彩,之后处理关系的方式是成人世界的默契,如女老师所说窝在山村七年的敬南是这片土地的写照,相比见识广博的萨密确实没有拿下女老师的能力,但三人修罗场女老师镇定自信的女性力量很让人敬佩。萨密最终还是败给了施芬。作为一个虚无的历史和现状观测者,萨密不经意间还是参与了许多,带给周围和自己伤痕。施芬充满着美丽、暴烈和活力,独白中预言着她的枯黄和最终如沙漠般干涸,实际上话从这样一个满是逃避自私的男人讲出,并不具有说服力,正相反,古老的土地上孕育的人如施芬和女老师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要是给你后脑勺上安个摄像机,那你的一辈子都会是个断不了的长镜头。这可能是锡兰在枯草里唯一的新东西。题外话,男主选角有没有参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样貌。
补记,碎碎念的台词蛮多,密信告发的小女孩好坏。
依然是“论文式电影”,在某些密集的对话片段会想暂停画个思维导图。锡兰特别喜欢把政治表达和各种隐喻塞到故事里,但故事本身讲得真的很一般。
这么一看,前几天看的那部阿基的《枯叶》拍的就像儿童片了。(抱歉确实没有可比性只是名字近似)如果这一年有锡兰的电影还没看的话,就不要轻易和别人说今年看过的最好的电影是哪部哪部。
锡男放大招了,左派和自由派的那段辨论,直接把自由派打飞,就是个low逼就不要抱怨不得志了,看得人好爽。
用三个小时酝酿许多人一生的厌男情绪,看到后面的我面部都扭曲了。男性习惯了作为上位者操纵权力关系,一旦他受到较之更高的权力的鞭笞,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向下施力。如果这种向下的力也被打破,他便无所适从。但是男人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他如此善于编织一套对自己有利的叙事,甚至不惜牺牲同僚或是共谋者,也要拾回上位者的姿态。对于他们惊人的自洽能力,我们别无他法,只有不陷入他所设下的语言的圈套,随他做自己故事的主角,由他对干草直抒胸臆。看,他还得时不时主动打破那第四堵墙,才能解决一些生理上的毛病。
我承认两个女性角色都还挺有力量,反衬出男主角的自私和不堪。但如果锡兰真的想讽刺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小心眼子的男的,为什么要用审美的眼光把摄像机对准他那么久?为什么要让这部片子时长长达3个半小时?拍出这种让人如坐针毡的爹味长篇大论,我真的不觉得是一种挖苦和批判,我觉得是对我这个花钱买票的人的讽刺。
4.7/10 #NYFF61 此次锡兰似乎对于环境的渲染失去兴趣,学校/昏暗房间/客厅等分散的室内或城镇景观并未与其相对的雪原高山草地等自然景致所调和,也就使得其情绪感染力较之前明显衰弱。依旧是无法逃脱的孤独感,但通过此部的男主锡兰似乎正寻求一种更具备攻击力或主动性的方案,即便结果并不乐观,但观感上似乎给予带有钝感的暴躁和过度的吵闹,而那些试图走出银幕去打破第四面墙的尝试,那些照片与突然出现的片场,令人想起些阿巴斯式的表演性的自省和说教性的自辩,并未能担起任何结构性任务也未能激起情感涟漪,更多则使人疑惑。而对于残疾人士的借喻则更在某种层面上使人不适,将其暴力地用一种预设的凝视方式放入自我探寻的旅途之中,缺乏更广泛的所可能得关心与复杂性。过度的冗长之后却又只是无奈的回望,看似言尽万物却又缺乏内里。
四星半。凌晨雪中独行,背后的村庄灯光亮起。别的不说,锡兰的摄影的确是我的菜,白茫茫一片大地,大远景上的一个人物剪影,就像是褚遂良的书法,第一次临《阴符经》就被他纤细冷峻的线条吸引。中间穿插的动态摄影是向阿巴斯致敬吗?借用结尾的一个句式:这部电影让我们和人生缔结更近更直接的关系。
有些男的被写来讽刺,有些男的写出来就是为了膈应人,三小时mansplain着实被烦到了,酒桌上车轱辘话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很高深莫测啊,千言万语一句我要普男死,蛋糕怎么没毒啊,真的ptsd
【3分】难看到一定地步,从女学生和男老师这一定调上就走偏了,往后每一个你来我往的迂回试探都变成了不合时宜地挑逗抒情,每一次絮絮叨叨地吐诉沉思都带上了中男知识分子油腻的自怨自艾。人物越坦诚,越矫揉造作,越恶俗。自然生动的草木更迭四季变换的清新被淹没在黏腻腻的人物中。
摄影机虽然对准男主,但是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剖析,从开头受人爱戴与同事和睦的形象,一步步露出本来面目。反倒是着墨不多的女性角色大放异彩,在其中扮演坚韧顽强的角色。低饱和的摄影风格加上不定期出现的静/动态摄影作品,连绵不断的雪景,精致的打光都让这部片在视觉呈现上美轮美奂。其中打破第四面墙的设计一开始突兀,还以为有更深的意味,没想到是吃药(应该是小蓝丸),对观众可能是在辩论/尴尬/时长过长中间插入的一个调节点。
又臭又长,观感远不如同类型的《狩猎》,起码有一半时长可以精简,里面涉及政治部分很多都是废话,唯一看点是可以了解下土耳其基层教育和人文,评分实属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