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草心佛像摔坏。
教堂有钱,小佛庙没钱。
骑着自行车的小庙的和尚的俗人朋友们。
当和尚也只是为了一种谋生。
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他化缘被当做流氓。
“啥因果报应?
那街上的坏蛋还不是活得一个比一个好!
”小姐被抓到派出所,要求蹲着看打黄片,还要写观后感。
最后靠小姐募得修佛像的钱。
派出所说国家规定僧人不能化缘,侵吞了他化缘所得。
抓小姐也不过是为了罚款。
帮人算卦,才有钱。
总有混混收取保护费,说是交税。
也算虔诚,也算认死理。
不愿去大庙,就爱自己的南小寨小庙。
有人推荐买个念经机,省事。
最后还是躲不了一个拆字,人家说要修致富路要拆,就得拆。
佛祖的命运啊,只能在大庙里。
香火距离观看香火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只能凭着记忆大致刻画一下心中的这部影片。
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宁浩第一部电影,香火对于他的意义不可谓不重要。
正是香火在国际影坛的成功,使得宁浩走进了人们的视野中,开始得到大家的赏识与称赞。
也为他今后的电影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部电影的剧本早在开拍一年前就已经写好,但是因为投资的问题,一年之后,深知不能再拖的宁浩毅然拿出自己的十几万积蓄自己拍摄。
故事讲述了一个小庙的和尚因为佛像坍塌而四处筹款修佛像的故事,在我看来本片具有非常讽刺的现实意义。
首先,小和尚的动机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为了礼佛敬佛而去奔波,小和尚为的,是佛像带给他的香火钱,另一方面讲,宁浩也用这个形象暗讽了那些仅仅为了好吃懒做而遁空出世甚至用佛来敛财的一类人,延伸到本片,政府工作人员也属于此类。
这点上,从和尚另外一个身处大庙香火旺盛的师兄的所作所为中便可见一斑,他比小和尚来的更加直接和赤裸裸,毫不避讳自己已经把佛门当成一个上班单位,把升迁当成是发财渠道的想法。
可惜他不知道小和尚的算盘,因为村里的女教师已经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又怎么舍得离开那个清水衙门?
毫不夸张的说,在掩饰自己这一点上,小和尚做得非常到位,为了多看女教师两眼,还要指着她哥哥的照片来掩盖自己。
而当自己和小姐被关在拘留所以后,从他的行动中还是能看出他对使用小姐的钱来修庙的意愿并不像他口中那么坚决,不然他也不会在搭小姐回去之后还跟着进了歌舞厅。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他的淳朴,但是后来他用假佛像欺骗别人钱财的行为就彻底将他本身否定了。
事实上佛门对于化缘是允许的,但是对化缘的僧人有严格的规定,比如化缘的范围,化缘得到的物品以及该有的礼节等等。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小和尚已经不能算是佛门中人,也许他口中所说的“附近都是杀生的,需要庙”是事实,但是这个庙对于谁更重要可能大家都心知肚明。
本片最出彩的地方莫过于带有浓重地方色彩的语言了,可能我是山西人的缘故,对于这部影片中语言对人物塑造的作用体会尤其深刻,一个语调的变化都有可能将人的心态完全颠覆,好在演员的演出十分到位,自然而生动。
这在宁浩之后的几部影片中都看得出来,他对于演员的选择上的确拥有很高的天赋,也这因为如此,他的影片才那么的富有生命力。
会讲故事是一方面,慧眼识人更是重要的一方面。
在国民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人们的生活都发生着巨大的变革,而这一时期的题材对于中国导演来说,是非常好的创作源泉,从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一举成名到贾樟柯的《小武》《三峡好人》都是如此,以至于有人说,外国人通过这些优秀影片认识到的是,中国仍然是一个落后的农村式国家。
诚然这类影片的确对我国的国际形象没做出什么贡献,但是也毫不留情的揭开了我们国家被隐藏起来的那些矛盾与不公。
也许我们还是应该解决好自己的问题再来考虑外在的形象比较好。
也就是在这一个时期,经济的腾飞带来的是人心的沦丧,连庙里的和尚都已经染上了一身的世俗气何况在红尘中摸爬滚打的其他人。
地方政府机构尾大不掉,养的尽是靠纳税人生活的吸血鬼,他们甚至不如那些出卖肉体的小姐高贵;宗教要依靠送礼来得到本应就属于他们的资金;小和尚开理发馆的亲戚组织卖淫;街上的流氓欺负弱小无人主持公道;假装盲人算卦的男子对欺骗别人驾轻就熟;重男轻女;得病不去医院求菩萨;殊不知,菩萨还忙着数钱呢。
种种弊端几乎就是一个国家的缩影,而作为中心的和尚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讽刺的重点,虽然影片中这个角色走投无路,受人欺凌,但是这丝毫不能减轻他自身的罪过,影片需要这个变质的和尚用他的足迹告诉我们,现实是什么。
影片的最后,在贯穿始终的“阿弥陀佛”歌曲中,宁浩依然用惩恶扬善来结束故事,只不过这一次,和尚依靠欺骗得到的佛像以及幻想中更多的香火钱随着拆迁令的到来而宣告破灭。
也许对于宗教来说这也是一个警示:礼佛不是跪在佛前磕多少头捐多少香火钱,而是从内心来向善。
同样,爱一个人不是给他买多贵的礼物,而是在他感到寒冷的时候轻轻为他披上一件御寒的衣服。
那一撮佛前的香火,代表的不是世俗的钱财,而是我们的心。
--没想到这段感想5年后的今天还在有朋友评论,说实话对于剧中的情节早已遗忘了,这段貌似影评的话,我也无心再读:当年或许对一件事情是这样解读的,但是经历过人生很多的或成功或失败之后,一定会有新的,不同的感悟。
感谢你们愿意进来评论,诸位也一定是热爱宁浩导演的朋友,能做的不多,就是继续支持宁导和中国电影吧。
写于14年8月
导演的诉求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宗教局,派出所,小混混在影片里是恶的代表,他们是最应该信佛去进行自我救赎的一群人,但他们偏偏不信。
妓女表面上是因为无知或走投无路成为社会弃子或弱者的,她们信因果,但却被世俗甚至和尚认为没资格信佛。
最后和尚为了活下去只好违心行骗到了3000元,注意他没多要一分钱,这算是保住了最低的作恶底线。
导演似乎想告诉观众:妓女与和尚行骗之恶是有底线的:妓女还保留有赎罪的愿望(反证她们是被生活所迫),和尚行骗也是有底线的,他没有贪得无厌,一半为职业信仰,一半为自己的生存.结论就是妓女与和尚行骗尚有一丝羞耻,表面光鲜的宗教局,派出所,小混混之恶却连一丝羞耻都没有。
这世界里什么是真恶?
相信观众已经一目了然,这也是现实里最悲哀最无奈之处。
影片最后庙将因修致富路被拆,这是在暗示为了致富,连庙都敢拆,说明现实中人们为了致富已彻底丧失了信仰,与其说是拆庙还不如说是拆了信仰。
最应该信佛赎罪的是强恶,可他们不信,因此在强恶主导下的世界必会越来越糟。
最想信佛赎罪的是弱恶,可她们不配,因此这世界就等于没人可以救赎。
导演只是一个安静的记录者,他没有带任何节奏,也没给出解决这种社会病态的办法。
这也是导演想要的效果,那就是引发观众思考,让观众自己去审视和修正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当然前提是如果观众愿意。
中国黑色幽默教父宁浩导演的长片处女作,和之后疯狂系列商业片不同的是,这部电影更显质朴、大胆、混浊,也是宁浩最顶级讽刺的电影作品。
一心向善的小庙和尚,被生活和社会逼到无路可走,为了即将过年的香火钱,也是他未来一年的收入,他孑然一身行走在冰天雪地之间,像一个粪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保持底线,拒绝了想积德行善捐助的小姐,却发现当一个好人根本活不好,这个社会就是人之间骗来骗去,企图骗婚的男人托他算命,打开了筹钱的新大陆!
突破底线,从见钱眼开的小骗到自学“人生预测”摆摊算命,再到骗一心想替妻子求药治病的丈夫,他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心中无佛、利用迷信的恶人。
“街上的坏蛋一个比一个活的好”当他抽起了🚬,打算做大做强发展产业时,被告知即将拆迁。
这个破庙终究是逃不过被断了路的命运,和尚再次被推到了人生的悬崖边,讽刺顶级拉满❗️坏蛋不是一直会活的很好,时候未到,报应不爽。
但这一系列恶行恶果的闭环,只是落在社会底层边缘小人物的身上,最后十分钟细思尺度绝大。
费尔巴哈认为宗教是荒诞和迷惘的,是人类精神的噩梦,人奉献给上帝的越多,他留给自身的就越少。
是由于人的异化才导致精神异化和宗教的产生。
不是上帝创造人,而是人创造上帝,人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出一个上帝并把自己的本质属性、把人理想化的期盼赋予了上帝,然后又反过来说上帝是不依赖于人而客观存在的绝对主体,宣称是上帝按照他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上帝、宗教这种人脑的产物反过来统治了人自身。
在影片中,香火即使宗教延续的一种象征,因为没有香火可以说没有寺庙。
也可以看成教徒生存物质必需品。
和尚作为信徒是精神上的产物,但是在生活中又必须维持其最基本的物质需求。
这就成为其矛盾的一面。
片中的提及的几个和尚有三个:主人公,大师兄,二师兄。
可以说代表了三个维度:大师兄是熙熙往往芸芸众生凡人的典型代表,有其小民的典型气质:小气、冷漠、自私、虚伪。
这和国民性格有其相同之处。
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在这个环境中过的很不错。
二师兄在片中还了俗,代表了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教徒对人们的影响,生存所需。
主人公是矛盾之处,他是孤独的个体,教徒只是他的职业。
“人”才是他的本性。
他并没有脱离物质的层面,信教也是为了生存。
所以说这部影片是说关照是“人的生存”和“生存的环境”。
一是主人公为了香火钱而塑雕像。
本神佛像作为客观存在的人类制造的产物,不具备任何主观上的属性。
但是人们对其投入了美好“印象”。
于是就有了“必须有庙,必须有像”这些表面上的“伪像”。
小姐、百姓们不惜花钱买功德,买希望。
导演也在片中暗示了“宗教的受害者就是那些真正虔诚的人”。
例如那三千块钱。
这是电影的主线部分。
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中的人们看向佛。
关照于人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
二是,导演关注了人的个体,关注了本性。
例如主人公的“色戒”就是其表达之一。
在派出所的小姐、公务人员的排练等等。
即是宗教,就有精神。
片中人们生活在现实中,但大都求一个精神安慰,所以就有各种人们想立功德碑。
这是虚荣的一种表达,也是精神贫乏的一种表现。
三是本片的升华和深化部分,这也是成为佳片的主要原因。
那就是”佛眼看世界”。
主人公的一方面是僧人(他蛮虔诚的,但我认为他的虔诚是因为他精神的贫乏而虔诚,而不是在精神上与佛教想通),另一方面又为物质所迫。
反应了两个层面:一是主人公通过“塑像”的遭遇认识认清了这个世界,这个环境。
他的遭遇即使他的经验,使他产生了迷茫。
在广场上那熊熊大火是其“涅槃”的表现。
作为僧人,如果社会化、体制化就会格格不入,产生矛盾。
作为环境中的人,就与精神上的宗教产生冲突。
这也是剧中的张力所在,也主题所在。
第二个层面是“佛眼看世界”。
这其中又有三个层面:一是作为僧人的主人公认识这个世界和环境。
他学会了适应和妥协,偏离了“信仰”,这是环境教给他的。
第二个就是观众的认识。
观众在观看的时候也在“看世界”。
巴赞说过“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
他提出的长镜头理论,也深深影响了现实主义题材电影的产生。
本片大量长镜头的出现,给观众一种现实的真实感。
有一种“写实的震撼”。
三是电影中反应了人间的种种现象,可以说是“苦难的反应”。
我们需要真正的“佛”来“关照”世界。
片中还有对体制的批判,我认为体制也是人们组成,也是表现人的一种,就不展开多谈。
导演在影片中已经关注到了很多方面:生存、环境、信仰、精神等等。
就其深刻性来说,已经足够。
宁浩的处女座。
讲述了一个穷和尚为重修佛像,三次进城,求而不得,借而不得,讨而不得,最终却是靠着欺骗获得了修佛的资金的故事。
化缘的过程,其实就是和尚信仰一步步崩塌的过程。
没钱的时候,和尚苦苦支撑着信仰。
看到周围贪癫痴的众生活的都比自己滋润,和尚的信仰满满动摇了。
随着一点点的丢掉信仰,和尚似乎也渐渐找到了生财之道。
可是一个悖论出现了,当初和尚是因为捍卫信仰,即修佛像才需要挣钱的,但在捍卫信仰的路上,他却丢掉了信仰。
说穿了,我们其实都是那个和尚,我们不想被金钱所困,所以拼了命的去挣钱,但殊不知,拼了命地去赚钱这件事,就已经把我们困住了,我们都陷入了一个与初衷背道而驰的怪圈里。
电影的最后,和尚心中已没有了信仰的隐喻物——佛像。
没有了佛,自然也就没有了畏惧,进而也就没有了敬畏善恶,敬畏因果的念想。
没有了敬畏之心,自然也就没有了底线,没有了良知。
这是一部宁浩用了四万块钱拍摄的小成本电影,模仿痕迹较重,但是移植的非常成功!
这样的电影,耐看。
直到2000年代,评论对中国的电影导演都习惯按照代际来划分,如我们常说“第五代”导演张艺谋、陈凯歌,“第六代”导演贾樟柯、娄烨等,每个代际都有独特的生长环境,也确实都有相近的影像风格。
宁浩的出现,某种程度上推动甚至标志了中国电影状况的变化,他是一位“异军”。
除部分早期作品外,宁浩的作者性与“第六代”强调影像本体性和写实主义的风格有明显的差别。
他有叛逆反思,也有体察市场需求的聪敏。
这让他成为了世纪初十年中国电影类型开拓的先驱之一,被徐峥、路阳等人昵称为“坏猴子”。
宁浩1977出生于山西太原,做过音乐人,舞台美术设计,广告设计,平面摄影师,摄像师等工作,还曾就职于太原话剧团。
后来因对影像的热爱,考入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学习导演。
2003年6月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图片摄影专业。
这些经历让他很早就对社会小人物的艰苦生活有充分的体察,“第六代”很多导演都有类似的经历,在生涯伊始,也都形成了普通人个体化叙事的自觉。
北影毕业后,宁浩回到家乡,开始创作自己的长片首作《香火》(2003)。
这是一部辛辣的独立电影,充满笔触锋利的讽刺幽默。
影片对汾河平原北部在地风貌的呈现足以和贾樟柯那些更知名的南部作品相提并论,而鲜明作者性和全面的社会观察也显示出一名导演的野心。
中国电影中叛逆的“坏猴子”新千年伊始,张艺谋的《英雄》(2002)让中国电影快步进入了“商业大片时代”。
但在短短几年后,强调古装视效的类型大片便呈现出颓势,《十面埋伏》(2004)、《夜宴》(2006)、《满城尽带黄金甲》(2006)在口碑和票房上皆失利,高投资在腰部市场未建立的环境中意味着更高出许多的风险,大体量的制片公司们开始犹疑。
这时,宁浩注意到了喜剧电影这个在国内受众面其实深广,但还并没有被充分开掘的门类。
世纪之交的中国喜剧电影类型单一,冯小刚的贺岁喜剧虽然一度反响热烈,但京津地区的城市故事实际上并没有触及都市圈以外的县镇,很快就难以为继,只留下已经打开的市场待后人接续,这个后来者就是宁浩。
他开辟了一种荒诞喜剧的表达方式,以一种国外式的“黑色幽默”方式讲述故事。
2006年《疯狂的石头》(2006)成为了国产喜剧电影新类型的开拓者。
导演宁浩自陈“我拍的不是喜剧,是生活的荒诞”,从此,“荒诞喜剧”与“黑色幽默”就成了电影行业和影迷群体中新的热词。
“黑色幽默”在现代文化史上的缘起自上世纪30年代法国超现实主义者布列东(André Breton)对爱尔兰讽刺作家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的描述,称这种幽默“以理性而不是感觉来抓住事物,并以怀疑主义作结”。
电影中的黑色幽默源于50至60年代压抑氛围中的美国,结合并构成了新黑色电影的兴起,具备了更鲜明的残酷性和冒犯性。
这类叙事中,人物的行为往往可以为主流观众理解和共情,但种种不幸又自然的巧合让一切都失控而滑向混乱。
黑色幽默的喜剧精神是对在悲惨现实面向无力个体性的自嘲,它的另一个名字,“绞架幽默”(gallows humor),指明了这种精神的极端状况,于是它往往伴随着强烈的怪诞感。
宁浩让黑色幽默电影在中国电影类型市场里扎下了根。
他有着足够精彩的视听细节建构和生活化的角色设计,熟悉本土小人物的生活,善于用影像外化角色心理反差,从而制造笑料。
这些当然都这他年少时的个人经历相关。
看他的电影,观众常常会觉得,他其实是在用讽刺的方式怀想那个拿着相机游走城乡的少年自己。
在《疯狂的石头》后,宁浩紧接着创作了人物线更多、叙事更加复杂的《疯狂的赛车》(2009)。
如果说石头是宁浩的风格尝试之作,那么赛车就是预算足够下的才华展示,两部电影的成功直接让宁浩成为了中国第四位迈入亿元票房俱乐部的导演。
在人们都以为“疯狂”系列喜剧会成为宁浩的个人标签时,他却又一次敏感地发现了市场对“赛车”一些负面反馈说明的问题:黑色喜剧的感染力和深度并不完全是商业类型取向的,观众的新鲜感过后,绞架自嘲所非常容易带出的媒介自反性会让这类创作出现越来越复杂的叙事结构和邪典迷影元素,而中国的主流观众远远没有做好准备。
为了保持商业影响和兼顾作者表达,他转向了另一个市场稀缺的方向——公路电影。
那时的大陆公路电影代表作是滑稽喜剧家赵本山、宋丹丹主演《落叶归根》,主题是底层的温情悼亡。
宁浩想要在这个类型下做更多针锋相对的、对人性善恶的讨论,于是在64届柏林电影节提名金熊奖的《无人区》(2013)完成了,这是他导演生涯的第二个里程碑,也是他迄今最好的作品。
这部犯罪悬疑片以律师“潘肖”为盗猎者脱罪后,驾车从西北返回东部都会的路途为线索,展现了类似十年前《香火》的社会观察。
广阔的视野赋予了人物象征性,也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写实的范畴。
“疯狂”系列中人物的“傻气”消失了,人被比作动物,从底层小人物变成了凶狠的偷掠者,为求自保而彼此撕咬着。
偶然性和符号化平面化的恶再一次让观者想到导演欣赏的昆汀和科恩兄弟(Coen Brothers),想到那些美国后西部片时代的反类型独立电影。
影片的视听表现依然上乘,宁浩把光影效果与人物形象充分结合,红色的汽车穿梭在黄蓝主调的两个世界之间,木板造成经典黑色电影的百叶窗效果,都是精妙的美学设计。
受人恩惠,涌泉相报2006年《疯狂的石头》的启动资金来自刘德华的“亚洲新星导演计划“,那也是香港巨星和宁浩结缘的开始。
10年后,拍摄完《黄金大劫案》(2012)和《心花路放》(2014),宁浩减少了导演工作的频次,做起了制片和监制。
他于2012年建立坏猴子影业,2016年开启“坏猴子七十二变电影计划“,该计划旨在扶持青年导演,建立创作集群。
他以此更深地介入中国电影商业类型片的市场,开辟了新导演搭档资深影人的创作模式,由精致细微的匠人指导为青年作者保证高标准的工业化流程,为项目提供专业的产业链条。
这个模式在之后的另一个10年不仅帮助“坏猴子”结出了路阳《绣春刀之修罗战场》(2017)《刺杀小说家》(2021)、温仕培《热带往事》(2021)、文牧野《我不是药神》(2018)等硕果,更已经成为了华语青年电影通行的制作惯例。
宁浩曾在采访中说:”我就是拿自己当陪练,他们有这么个想法,我们就一起玩。
”文牧野说:“宁浩导演他从来不干预我创作,他很好的一点是,当你拿剧本去找他,他不会给你具体的意见,只是告诉你这里可能差点意思,这里可能有点过了,不会对你故事的主体有干预。
”近年坏猴子影业推出了很多新导演,由宁浩监制,徐磊、吴辰珵、曾赠、温仕培执导的短篇集《大世界扭蛋机:明日之后》、申奥的《孤注一掷》在今年暑期档获得现象级的票房成功,王子昭导演的《二手杰作》和吴辰珵导演的《准点下班》也获得不俗的口碑。
目前由温仕培执导,朱一龙主演的《负负得正》也已在制作当中。
新的征途,新的起航“陪练”不干预,但宁浩也会开玩笑说,自己看他们拍会手痒。
随着“坏猴子七十二变计划”的稳步进行,牛刀小试接续“疯狂”系列也回应行业热点的贺岁档作品《疯狂的外星人》(2019)口碑丰收,2023年,宁浩完成了他的新作《红毯先生》。
影片是他与刘德华17年缘分的结晶,也是他通过擅长的讽刺喜剧来做的又一阶段性自白。
影片吸引了诸多重量级国际电影节的目光,入围第48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主展映单元,并被选为第28届釜山国际电影节闭幕影片。
有北美媒体评论说,如果这部影片有好莱坞的制作背景从而更为学院所熟悉,它应当能在今天的环境为刘德华赢得一个奥斯卡影帝提名。
实际上,北美已经肯定了这次天王与名导的合作。
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红毯先生》世界首映,刘德华被授予“特别致敬”奖(Special Tribute Award),以表彰他为演艺界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多伦多电影节CEO卡梅隆.贝利(Cameron Bailey)表示,刘德华不仅是行业偶像与多栖艺人,更为新一代影人铺平了道路。
这赞誉也同样适合送给导演。
《红毯先生》保留了宁浩以往喜剧作品黑色幽默的讽刺性,也是他首次尝试用电影做行业观察。
宁浩在接受采访时坦言这次他已经“把最习惯的东西扔掉”,完成了“一个完全与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红毯先生》精彩看点刘德华和宁浩多年后携手新作在一次颁奖典礼后,宁浩找到刘德华,将《红毯先生》的故事讲给他听,告诉他片中主角名叫“刘伟驰”,代表了三位香港电影明星: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
华仔很喜欢这个故事,他笑谈说,能够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真的非常兴奋。
《红毯先生》中,电影的资方、导演、制作团队、演员、宣发、评论者以及观众都是被宁浩黑色幽默送上“绞架”的讽刺对象,但这个被网友戏称为荒诞离奇“平等创飞每个人”的故事中心处,当然,还是华语电影的完美偶像刘德华。
在《解救吾先生》(2015)初试之后,刘天王又一次更全面或许也更彻底地对自己的明星形象做了解构,而如果我们看着一地鸡毛,还能记得传媒时代偶像崇拜的社会范型作用,那就也会明白,影片最终希望指向的是更加时代性,也更加总体性的“疯狂”。
这或许是导演初心的延续,也是这个阶段的他更熟悉的一类“疯狂”。
至于他身处在这种疯狂之内还是之外,那就留给观者判断了。
文:发条辰审阅:金恒立
“性感荷官波多野结衣在线发牌,注册即送200元”———我第一次发现,当下载的资源里出现这样滚动的牛皮癣,甚至频繁到一次又一次盖住电影的字幕,也不一定就是件让人讨厌的事,在和尚的苦逼脸旁边平添了这句彩色的广告,倒像是加强了某种况味,更反衬出一点儿俏皮,让戏里戏外形成了一种呼应,有如锦上添花了。
《香火》很难不让我联想到贾樟柯的《小武》,因为它们同在一个发生巨变的时代,同在一个山西的贫旧潦草的城乡之间来去辗转,同样是一个在时代的紧逼下进退失据、彷徨无策的小人物,有同样让人愁闷的年关,还有同样的土墙与积雪.....《香火》和《小武》所回忆的山西老县城,在内地的每一处基础行政区都大约雷同,只要在那个年代生长过的人就不会感到陌生,80、90年代所独有的旧印象,是改革春风下让人应接不暇的剧烈变化,新生事物的倏起倏灭加快了时间的流逝,当我们拾掇那段浓缩的岁月,就好像从裤兜的底部翻出一张被洗衣机绞烂的纸币,它成了一坨卷缩的絮渣,发白,无味,碎裂难辨,不再是往昔的夺目鲜艳,也再无法为我们带来任何欢欣鼓舞。
“自负盈亏”,“按劳分配”,新的经济形式击碎了集体主义的旧梦,农村在解体,城市也在解体,那不是一个容你缓慢适应的时代,失去依靠的人们好像雏鸡脱去了蛋壳,在刚刚苏醒的惺忪中必须为了生计而各自奔走。
个体经济在华夏大地上注入了新的养分,像老树皮上长出了新苔藓,录像厅、歌舞厅、发廊也在老式的街道里寄生,人们一边追逐时髦一边追逐财富,一边换掉衣裳一边换掉思想,迅速涌来的新思想和新潮流将社会迅速地推向两极,有人站上了潮头,也有人淹没在潮底,致富是一场狂欢,而钻营是唯一的救生圈。
确实,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新时代,事物的价值正在迅速地被重新定义,新的评价机制正在生效,“发展才是硬道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是一个一切用钞票上的数字来衡量的时代,小卖部计算器的加减声昂昂地叫出了新时代的主旋律。
数字按键的报数声是冰冷的,人与人的关系当然也迅速地冷却。
“同志”的称呼已成为过去,村里的革命会场现在成了牲畜的市场,公务员为了报表要做掮客,庙里的主持也变成了老板。
一切只是为了效益,笑贫不笑娼。
那些无关乎捞钱的东西比如淳朴和善良、操守和信仰统统只好往后排序,人首先是要活下来,然后是尽量往上爬,第一重要的是敏捷的头脑活络的心,懂得发现机会,懂得与时俱进随机应变,第二重要的是要有豁出去的凶狠和寡鲜廉耻的狡诈,才能在风波险恶的竞争中笑到最后。
叔本华说:“一个没有时代精神的人,将会经历他那个时代的所有不幸。
”。
那些死守仁义的老实人,脸薄心怯的迂木瓜子,就像影片中独立寒原的稻草人,他们将饱饮时代的北风,注定做一个“有体无魂”的失败者。
只要有“天赋”就可以创造财富,只要有“勤奋”就可以积累财富,毋庸置疑,这是我们最好的时代,是最幸福的年代,但是40年的喧嚣弹指挥间,有多少个一夜暴富,就有多少个落马抄家,财富从血拼中来,却从放荡中去,商海的大潮里涌现过多少个传奇人生,最后的下场不是雨打风吹花落去,又有几个可曾值得我们长忆他们的名字?
当然,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攀登名利的山道上永远不缺前仆后继的尸首,可是,在这样一个捐献5毛钱也要掂量是否有回报的时代里,用我们这个时代最主流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能奋斗到成为下一个马云、下一个强东,那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所谓成功的极致了吧!
可是,可是,即便是这样一个在我们眼中富可敌国、光芒万丈,让我们迷醉让我们拜倒让我们津津乐道奉为偶像的巨擘,如果把他放入人类历史的璀璨星河中与那些伟大人物做一对比,不也是平庸得像一只虫豸吗?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是最繁荣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平庸的时代。
这不是一个可以产生英雄史诗的时代,也不是一个志士悲歌的时代,这个时代由于太过理性而显得波澜不惊,由于太过市侩而显得庸庸碌碌,这个时代不需要我们倾注高眺的理想,更要尽量避免不切实际的幻想。
升学,考公,顺利找到好工作,像仓鼠一般小心翼翼地积攒遗产,然后每一代人大致遵循同一个方向运动,从农村到城市,从小城市到大城市,从大城市再到移民国外,这是在市场经济的规律下经过验证的可靠路线,这条路线安全,平稳,直达幸福,精致地经营自己才能缩小自己到金字塔尖的距离,不是有人在说吗:“财会!
法学!
汉语言!
”———让我们为他鼓掌!
将个人的福祉放在第一位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莫非你认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有谁会为你的穷困潦倒掉下一滴眼泪?
浪漫的情怀,堂奥的思想,壮烈的气慨,狂热的信仰,这个时代没有培育它们的土壤,噢,这个时代甚至连值得祭奠的爱情也很难找到了,只有在每当天灾来临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让自己热泪盈眶,得以享受一下难得一见的怜悯。
这个时代的舞台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它已限定了人的生长方式,就好像商品生产要追求标准化,这个时代适于人生存的逻辑也只剩下一条,要么你成为这种人,要么你成为和尚或是小武。
驮着小姐穿行闹市的和尚和戴着手铐蹲在闹市的小武,他们不过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本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所谓仁人义士、英雄好汉,只不过是时势使然,换一个年代,他们就只能沦为神棍和扒手,有多少个和尚和小武被这个金色的时代埋没了呢?
英雄气短,时运不济,伴着《爱江山更爱美人》起舞的小武颇有些霸王别姬式的悲凉,贾樟柯的镜头注入了强烈的个人情感,那种念旧、寂寥、人生不得志的伤情表现得明明白白,让《小武》整个来说是非常主观和感性的作品,但是在《香火》中,这类容易引起同情的情景,却被宁浩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处理。
《香火》的镜头语言是冷静的,甚至冷静得有些近乎冷酷,宁浩不愿去同情和尚卑微的境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记述、远远地保持距离,他不做褒贬,他只做一个旁观者,带我们旁观时代的真实,但是他忍不住暴露了他的喜剧基因。
那首《爱拼就会赢》,在和尚垂头丧气败退的时候响起(我们可以想象《赛车》里的士司机的那种放肆的狂笑在这里才足够完整),是的,在以后的《赛车》里宁浩忍不住把这曲子拿出来又播放了一遍,这首歌所营造的反差效果完整地暴露了他看乐子的心情,他在嘲笑这个时代,嘲笑这个时代里的所有废柴,告诉你们:“这个社会并非老老实实拼搏就能赢。
”———在《香火》里他不敢表现得太过张扬,因为这是他的处女作,等到了《石头》,到了《赛车》这种纯喜剧的时候,他有了掩护,才敢于表达自己的讥刺,和尚手里的那面给佛像开光的镜子到了《赛车》里照到中风的教练身上:“没有钱?!
没有钱你连阳光都只能晒二手的!
”和尚,保安队长,赛车手,宁浩的主人公皆是纯良之辈,但是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里,他们都一样被那些魑魅魍魉的小人所伤害、捉弄、欺侮,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虎落深坑被犬欺,宁浩把底层的悲剧以喜剧的方式表达,走上了与贾樟柯完全不同的路线,从这一点来说,宁浩的性格是更加豁达、更加大气、也是更嫉恶如仇的,因为他没有陷入到一种完全自我的伤春悲秋的状态里去。
《香火》里的香火最后还是断掉了,这是旧传统的香火?
还是德性的香火?
亦或是主义的香火?
这里的隐喻见仁见智。
广播里重复地回响着念经机里的“阿弥陀佛”,歌声戏谑好像济公的鞋儿破帽儿破,充满了对世事的调侃,我们在各自的人生中恐怕也要多念几句“阿弥陀佛”,祈祷自己的时运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时不会变得更糟。
而对于这个好时代坏时代来说,还能有《香火》和《小武》这样的悲剧问世,那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我看电影都很理想主义,比如到那个男的塞给他一百块钱求他说好话骗骗他女朋友的时候,我非常希望他能在犹豫之后把钱还给那个男的,但还是能帮他说好话,虽然这种行为也算是成人之美,但毕竟是拿了别人钱,总觉得从道义上讲很不对劲;还比如,最后佛像落成他开光的时候有人在庙门外搞测量的时候,我以为是政府终于发现这座百年破庙有一定的保护价值,小和尚这么长久的坚持总算有了回报,从此以后再不为他和庙的命运奔波。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这就是宁浩的高明之处,他就是讲一个小人物,一个被社会逼迫的快没有饭吃的小和尚,他只认一个死理,他当惯了和尚,他不会还俗娶媳妇,更不会扔下自己的破庙去大师兄那个好庙里过好日子。
于是他拿了别人的钱,帮别人说善意的谎言;最后小和尚站在那堵写着大大的“拆”字的黄土墙前,呆呆的痴痴的,我想那时他一定想到底是因果报应还是四大皆空?
一个小人物的一件小事却控诉了一个社会的各个角落里的诟病。
尽管有人说这个小和尚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似乎在说主角是个相对不够正面的人物,但我还是习惯用正面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主人公。
小和尚本是单纯的,他的目的单纯而明确,修庙修佛像收香火钱让自己活下去。
可能这是和尚的一个传统观念,至少他在坚持一种生存下去的信仰。
他以为政府会帮他修,谁知道政府的人敷衍打发了他。
在政府大院有一些细节与小和尚的境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讽刺意味极浓。
他们搞文艺节目,朗诵的内容都是赞美“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那么的净,把所有的垃圾都留到昨天,共同迎接一个崭新的未来”还有那个小安,看似要拿吉他给《杜十娘》伴奏,让人不禁失笑。
打牌休闲,收礼修教堂……这都是对社会风气官员习气的揭露和控诉。
还有在派出所的那段,派出所的人出于对“人民负责”推断他是骗子,其实应该是觊觎他化缘的钱吧,他们放走了人没收了钱,他们抓来了妓女象征性的关押了一下,最终还是要收罚款。
而妓女们的窃窃私语却在那个时候比那些表面正义实则龌龊的收罚款人员更具人情味。
在别人都沉浸在喜洋洋的过年气氛之时,小和尚连这以后的吃饭生存都成了问题。
多次碰壁,短短的几十分钟描写,这个人物要活下去,要坚持自己的生存理想,必须转变,他于是被迫异化。
化缘、算命、骗人。
他终于筹到了修佛像的钱,庙虽小,我是主,小和尚认真的做着开光仪式,我想那时的他才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
影片里有句很有意思的话,在派出所里,那几个妓女要资助修佛像,和尚不同意。
妓女甲说:你快别了,你那个钱能修佛像?
妓女乙回答:大家凑凑不就能修了?
妓女甲说:你咋就不明白呢?
不是不够,是不能。
政府不出钱,妓女给出钱;干净钱被没收,不干净的钱不能用。
小和尚坚持着自己最后一份对佛的信念,终于被逼上梁山。
你改变不了社会,就只有被社会改变你。
和尚站在被拆的庙前,我们站在被拆的理想前。
不行🚫
一般般
一个小和尚,一把香火钱。国产电影再也看不到这样“活着”的结局。
宁浩的独立时代。
不露声色的情绪
是因为宁浩的第一部作品所以高分么?拍摄相当拙劣。
山西,哎⋯
粗制滥造不说了,本来就是毕业作品,但是剧本上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故事情节又淡又散,但主旨但是传达了一些世事无常,和尚骗了钱塑了像,你也说不清他是好人坏人
保持善良很难,学坏却很简单
时代也强奸了宁浩这个正经要修庙的和尚。
结局有必要像交作业这么上纲上线吗 和尚刚做点坏事就来现报
又一天过去了。今天过得怎么样,梦想是不是更远了?
囿于制作,此片初看难免粗制痕迹重重,贵乎其真诚而用心。匠心十足,强烈的现实主义风格,颇具《小武》式的幻灭,还是这样的魔幻,又是调皮的黑色反讽,看得出宁浩起码曾经是个活力十足的“精神小伙”。多年以后回想初衷,如果不是像“疯狂系列”那样谋求在商业上的成功,搞不好宁浩也许会是中国的罗塞里尼。处女作,也是个人最喜欢的宁浩作品,虽然后面全然不是当年的宁浩了,毕竟理想总被现实强奸。这么一想,我们和那个和尚无异。多一星献给理想。8.3
是时候对这一系列男社会现实题材祛魅了
一般,没意思
庙再小,也是家。那时候的宁浩,有他自己的延续,如今十几年恍然而过,除了钱在贬值,其他的什么都没变。那面刷着“拆”字的墙,正是当代中国的真实写照。
宁浩的毕业作品,据说拉的赞助跑路了,自己拿钱拍出来的,一共投资4万块。真正的中国魔幻主义现实生活。
宁浩居然拍过这样的电影?太像贾樟柯了。既有主人公的改变也有对社会的披露,又像是苦行僧的修行又像是批判宗教。前面的开端其实可以浓缩一下,看的有点不耐烦,和尚被抓进局子那个场景布置的很好,就是从这里才开始够味。
妓女集资塑座佛像,佛家弟子逼良为娼,众生平等熙熙攘攘。
一个穷和尚,要修庙,三次进城求而不得,借而不得,讨而不得最后,却得到了意外之财和尚从最开始的求再到一步步的骗,最后甚至是诈......于是,现实包围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