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月亮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米扎尔.穆罕默德1627年,诗人穆罕默德途经喀布尔城时,慷慨地用一千个太阳来比喻喀布尔少女。
人类从不吝于赞美女性,但仿佛“恶之花”,赞美终交织在女性无尽的苦难里,延绵成了她们布满创口的史诗。
或许,那一千个太阳的光热,依旧不足以驱散她们身下土地的冰凉。
但总有一些人,会看到她们,深深凝视她们的苦难。
比如巴西导演卡里姆.埃诺兹。
1950年代的里约热内卢,拥挤而沉闷。
Guida和Euridice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但Guida一个夜晚的不辞而别却改变了一切。
两个女孩一生彼此牵挂,却再未能相见。
她们一度活在彼此的想象——一种自己曾热望,却终不能成真的生活中,直至真相在岁月的冰雪消融中猝然绽出。
片名《看不见的女人》显然具有某种多义性。
一方面,这种“不可见”指涉的是两个女孩在彼此生命中的缺场,一种终生不遇所带来的现实层面上的不相及。
另一方面,这种“不可见”隐喻的是女性身份其独立性的被遮蔽,女性生命的被物化,和女性的集体性“失语”。
Guida和Euridice的原生家庭是一个父权森严的传统家庭,甚至母亲亦不过是父亲亦步亦趋的影子。
或许正是这样压抑而森然的氛围,反向催生了Guida寻求真爱和逃离樊笼的渴念,于是她选择了私奔——和一个浪漫的水手。
意料之中,父亲怒不可遏。
而当一年后,Guida厌倦了水手的水性杨花,毅然离开他回到里约热内卢——带着腹中那注定不被给予合法身份的孩子时,父亲愤怒地将她逐出家门,并叱责她:“贱货!
”这是我们至今熟悉的场景——"荡妇羞辱”。
在Guida的遭际里,分明她的恋人才是那个浪荡者,而她不过是一个过于轻易地付出真心的受害者,她的错误,亦只是陷入爱情的少女的纯真和热烈所衍生的盲目,而完全无关道义与伦理。
但吊诡的是,在现实中,她却恰恰成了承担道德批判的那一个,仿佛在男性与女性的纠葛中,女性永远是可以被“合理”地污名化的一方。
甚至直至已步入后现代的今天,Metoo运动中发声的受害者依旧会遭受“咎由自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衣着暴露就是勾引”诸此的指摘、怀疑和冷嘲热讽。
而影片中渗透着对女性的不友好的情节可以说俯仰皆是。
最暴烈的一处矛盾,则发生在Euridice和她的丈夫间。
Euridice的梦想,是去维也纳读音乐学院,但她却意外怀孕了。
在考试前一个月,丈夫知悉她想去参加考试,控诉道:“我只是希望你多为你的儿子着想,为你的家庭着想!
”那一刻,我知道她再也无法和自己的理想生活相遇。
这样一种同理想的自我发生断裂而渐行渐远的疼痛,一瞬间刺中了我。
后来,她考上了当地的一所音乐学院。
但当她试图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家人时,父亲的第一反应是:你怀孕了么?
而丈夫知道后则是同当初如出一辙地愤怒。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前段时间甚嚣尘上的关于“女性生育”的争论,和一位教授的大放厥词:“生育是女性天然的职责”。
所谓“天然”,不过是为某种性别间的“暴力”所涂抹的合法性色彩,如此,女性所承受的所有生育苦痛,都成为一种天经地义。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这样谈到:“一个女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
”这种“形成”就是一种建构,而建构的主体则是男性。
显然,在影片中的父亲、丈夫,和现实中无数男性的视界中,女性身份的宏旨与要义所在,便是“生育”(对于生育的这种自以为是的执着,真的可以入选男性迷惑行为大赏)。
于是,当女性的个体权利,女性的独立的生命渴望与生育的“义务”发生抵牾时,她便被要求放弃自己的渴望,和更多体验的可能性。
我看Euridice的故事时,有着一种愈来愈深沉的绝望,一种更甚于Guida的困窘和艰辛的希望渺茫。
我明白,她早已被抛入了一种被男性规定、审视和安排的命运之中,难以挣脱。
我明白她对丈夫说的那句:“当我弹琴的时候,我就像是消失了”,消失的是此在的这个被异化的生命,这个虚假的女性身份,只有在这种消失中,她的自我赋权的独特生命,她的女性自觉,她生而为人的最本真的感觉,才能绽出。
看电影时,我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Euridice和Guida之间的感情何以如此深笃,以至漫过了时间的千山万水,依旧彼此念念不忘。
但我感到,这并不仅仅是一种亲情。
思量许久,我忽然明白,在那亲情的外衣之下,包裹的其实是两个同样具有女性身份的个体的命运牵缠。
正是这种相同身份所带来的命运暗合,使她们深深地彼此眷顾,彼此怜惜,甚至彼此悲悯。
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只有懂得彼此苦难的两个女性,才能如此熨帖地安抚彼此的孱弱,珍视彼此的渴慕。
所以,当Euridice发现Guida已经“去世”,而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父母欺骗后,将视若珍宝的钢琴点燃了——燃烧钢琴不仅是一种精神疾病的症候,更是一种诀别。
对于Euridice来说,Guida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懂得自己,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爱怜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本真生命的人,而当她彻底地离开了,Euridice身体里那个一直试图醒来和逃脱的自我,也就“夭折”了。
从此,她将彻底成为一个“看不见的女人”。
影片的最后,垂暮的Euridice见到了Guida的孙女,一个同样叫Guida的女孩。
仿佛一种最深沉的慰藉——在女孩奶奶的口中,Euridice是一个钢琴家,一个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企及了自己理想的,骄傲的女性。
看到这里,我的眼眶竟有些酸涩。
我想,导演终归是个温柔的人,他看到了那些女性的美丽,也看到了她们的疼痛,于是他为她们留下了一个微末的出口,好透过她们那最后一点关于人间理想的余温。
藉由Guida的朋友Filomena之口,他试图让女性告诉这个世界:“我受够了取悦别人,我想要取悦我自己”——这是一部真正的女性主义电影。
在传统的电影文本中,男性角色占据着话语中心,女性角色通常被架构成男性主导世界的“他者”或“局外人”,失落了叙述自己故事的空间。
而这部电影却将镜头对准了女性,为女性挣扎的自我表达,和女性主体意识的召唤,提供了一种可能的影像空间。
他让人们看到了,那被遮蔽的灿烂千阳。
看了影片,看了豆瓣上很多评论,我才发现我们强加给这部影片的意向远比这部影片要表达的内容多的多。
对,是强加,因为我并不认为影片一定是在描绘某个性别群体的生存状态。
因为另一半欺骗而误了终生,为了家庭而放弃梦想,因为家长的霸道而导致家庭离散。
难道这些情况仅仅是发生在某一个性别群体里吗?
我想不是。
影片里提炼出的关键字有被迫、被压抑,然后顺从屈服。
女性有女性被限制的因素,为了家庭放弃梦想,为了抚育孩子而奉献自己。
可是男性真的就生活在一种为所欲为的环境中吗?
有多少男性是在无忧无虑的追寻自己的梦想呢,不也一样在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其实,看到这么多评论让人感觉有点唏嘘和可惜。
因为一部好的文艺作品,应该令人生发出普世的悲悯和关怀,而不是树立对立和孤立。
通过这部描写女性的电影,我们应该生发出的是一种对平凡普通人,甚至是社会上的少数群体的关心关怀,和对自我的反思与关照。
而不是进一步强化所谓的强权者和被强权者的角色形象。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都不容易,都面临着自己的难题,当我们共同处在社会的底层,共同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的时候,没有谁比谁更容易。
互相接纳,互相体谅,才应该是它的最终解。
昨天读了一天维特根斯坦的传记,读到眼睑板堵塞,右眼睫毛根部长出一颗沙子般透明小泡。
维特根斯坦有个哥哥叫汉斯,会凌晨三点发了疯一样沉迷于自己的钢琴。
后来他自杀了,维特根斯坦则一直沿着父亲的期望,读工程学,直到23岁的时候得到罗素的肯定,才从机械理论转向哲学。
我压根读不懂维特根斯坦写的每一个字,对哲学一窍不通,大学时在图书馆找了本康德读不懂,还了以后下载了电子版,买了纸质版。
转眼已快十年,只字不识。
就是这样一个对哲学几乎文盲的人,读维特根斯坦的传记读到眼睑板堵塞……十年前的自己会觉得现在的这个女人是个疯子……直到读到那句“他已找到了一个能令他全神贯注的题目,就像哥哥汉斯弹钢琴时那样专注;在这个题目中,他可以指望自己作出不只值得去作的贡献,而且作出伟大的贡献。
”我才恍惚间觉得自己会走向哪里。
第一次认识这词汇时,它叫做“界限消失”。
那时刚读大学,一本一本的追《那不勒斯四部曲》,翻拍了电视剧,也一集一集的追,上班忙就寒暑假找出来看……我已经许多年不看电视剧……唯独这部,像是为了给自己的青春收个尾电影里妹妹拿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的第一名,丈夫一顿输出问她不是已经会弹钢琴了吗?
妹妹的答案是:只有我弹钢琴时,我才会消失。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界限消失”的真正意义,知道凌晨三点起来疯狂弹钢琴的汉斯,出走的莉拉,知道自己……事实上现在过着对以前的自己来说非常不错的一种生活,三千块的波司登极寒,寒暑假说走就走的旅行,给家里随意的添各种大小物件。
依然存不下什么钱,却渐渐能够随意支配金钱,甚至也有很好的男人说要组建很好的家庭……却都给人一种惶然不知所措的感觉……你想要爱吗?
当然。
挤出来很多时间读很多的言情小说,读张爱玲,读萨冈,读亦舒……却问自己你想要的爱是哪样的爱……电影里姐姐说自己找到了“无条件爱你,你也无条件爱对方的那个人。
”姐姐找到的是特别好的友情……重要的是后半句,你也无条件爱对方。
算了改天再补吧反正这也只是一篇日记。
我喜欢这部远胜于那部更有名气的《还有明天》,我不喜欢政治……不太想要牺牲自己的一生,去玩那种别人制定规则的游戏。
我甚至希望那部电影里的妈妈走向的是爱情,那个经过时间沉淀的男人,看起来还不错。
为什么不爱去爱呢?
为什么恐惧失误呢?
这样想想,把选票看的高于爱情好像也什么……就像我喜欢影片里的这对姐妹一样,但不一样的是,我希望她继续弹钢琴是因为想要她的人生有“激情,深刻,强势,洞见”的时刻……我已经对变得更富裕,更成功失去信心……“若一个人赢得全世界,却失去自己的灵魂,于他有何益?
”每次看到这样的电影有男编剧参与写出来的………都会让我对这个世界还行……人都在更用心理解身为人的处境……你为什么怕失误呢?
思绪流转,像伍尔夫说的那样“思考,就是我的抵抗”
那不言而明的,是女性的自然。
——《看不见的女人》(Invisible Life),卡里姆·埃诺兹,2019
这是一部将厌男症推向极致的电影。
有一个最大的败笔,就是剧情的不合常理(unnatural),如果父亲是出于大男子沙文主义式的羞耻心,将怀孕的妹妹Gilda赶出门,那姐姐的丈夫安特尔拦截了姊妹之间的通信是出于什么心理动机呢?
最起码,影片中没有妥善地交代这个显而易见的逻辑漏洞,甚至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细节铺垫。
如果说这是岳父的特别嘱咐,似乎也是不合理的,阻隔亲情于事无益,似乎演变成为了阻隔而阻隔的主题至上主义,一切只是指向了男性的粗暴的专制与将一个受难的女性置于不可见的位置(invisible women)的先验标的。
这是这部电影最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是最低级的。
我不知道上世纪50年代的巴西社会的性道德生态是如何的严苛,最起码该片没有给出一个圆转的自逻辑,不可谓不遗憾。
这本该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女性主义电影佳作。
除此之外,当然这部影片的惊艳处还是俯首可拾的,尤其令人难忘的是该片在视觉上不落窠臼的追求。
无论是浓艳的巴西热带主义的色彩,还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油画式构图,都焕发着一种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美感。
特别是在室内部分的人像构图方面,首先是一些隐秘批判女性处境的对照镜头,例如,Euridice教年幼的女儿Cecilia做家务/扫地,与多年后已经中年的Cecilia为全家端上做好的午餐——这一组镜头的构图是一样的。
循环的“她”其次,集中表现在,在Gilda与Euridice/Ana或Euridice与Zelia的双人构图中,在肢体的紧密接触或前后景的错落安排中,传达着女性之间的悲喜想通的亲密情感。
女性的情谊在对男性矫枉过正的彻底批判之余,这也是《看不见的女人》这部电影最想穷极语言去颂扬的一种情感。
每一部女权主义电影都求助于女性情谊,这似乎是这一类最新潮的电影的俗套。
男人是敌人,那么伙伴就只能是女人,就像影片中出现的男性的形象(从父亲/丈夫安特尔/诱拐Gilda的希腊水手到肉体勒索的卖吗啡的男同事)几乎都糟糕透顶所暗示的,我们(he and she)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这部影片想传达的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姊妹亲情被人为阻隔的家庭故事,它的野心远非止于此,否则也不需要在开头的结尾都是浩瀚的自然丛林的空镜,这是一个关于地球上女性命运的性别寓言。
还记得那句多次循环的台词吗:“你穿这条裙子很美”(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that dress),如果每部电影都存在一个主旨句的话,那么这一句话就是《看不见的女人》这部电影的龙的睛。
在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被逐出伊甸园后,他们看到自己赤身裸体便有了羞耻心。
夏娃摘了一片无花果的叶子遮盖私处,然后这片绿色的叶子随着时代的流转,变成了不同时代女性的漂亮裙子。
正是女性被规训于美丽的外表之中,才让她成为甘心取悦男人的美丽奴隶,这是性别枷锁最初的样式。
所以,Euridice说:“我本应该把那条可怕的绿裙子剪成碎片。
”
可见的新娘与看不见的失贞者在这部电影中,似乎每一个男人都想囚禁女性,让她们变得看不见(invisible),就像母亲/姐姐Euridice被禁锢在家庭的杂务和索爱的床上,就像安特尔伸向女儿小塞的“恶魔之手”(尽管这只是一个可爱的游戏),也正像父亲与姐姐的丈夫合力将失足的Gilda——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变得隐形一样。
由此,我们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我在这片文章开头所指出的影片逻辑的漏洞,这没有被堵上的泄洪口,也许就是因为这是一则具有更高指向的性别寓言,那不需要被解释的阻隔的动机,正是创作者希望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自己去思考的。
一座“城市”被隐秘的历史影片的叙事采用了一种古典主义的通信与女性日记的形式,这似乎呼应了女性主义者提出的“女性书写”这一概念,也有效地推动着“两地”故事的高效推进。
从1950到2018,整整68年的的漫长时间被寥寥几封被旁白口述的信有节奏地规整进影片的整体之中。
这是一对姊妹超过一个甲子的咫尺天涯,她们互相以为对方生活在爱或鲜花之中,在安稳的父系制度之下,被赏赐了幸福。
但是,严酷的事实却走向了梦的背面——姐姐Euridice没有去维也纳音乐学院读书,没有成为钢琴家;妹妹Gilda也得不到男人的庇护。
她们在女性的生命中,都被放逐,只是以不同的惩戒形式罢了。
这部电影在这个意义上,严厉地斥责父权体系的不可信,但是出路是在哪里呢?
该片的创作者似乎将她指向了一种将乌托邦式的女性革命同盟,正如Gilda埋葬了从父亲那继承来的身份,获得了女性祖先(Filomena)的名与姓,以及影片结尾时Gilda对姐姐说的“我确定我们会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席话。
但是,将男人驱逐,就能重回伊甸园吗?
有一点趣味的是,这部电影的首尾字幕都是红色的(scarlet letter),印证着它垂悼的是全体女性的受难史。
在我看的版本里,母亲去世后的那一个圣诞夜,齐莉雅(Zelia)抱着塞西莉亚对她介绍桌上的圣像,提到Holy Mother(圣母)时,字幕被翻译成了“麦当娜”。
在圣母与妓女之间,是活生生的不可见的女性。
红的字我永远记着这部电影,它开头是自然(绿色的丛林),结尾是自然(红色的丛林),中间是血色染就的女人的历史。
最初想看这部巴西电影《看不见的女人》#,是看到一个朋友的观影感受:“支离破碎过的人,都能重组后来的正常的家庭关系……挺难的,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部电影获得了2019年度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最佳影片大奖。
巴西的电影我看得很少,上一部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尼斯 疯狂的心》,这部女性主义电影依然深深地打动了我。
故事其实不算离奇,主角是上世纪50年代巴西的一对姐妹花,一个为了自由和爱,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一个是乖乖女,怀抱着钢琴家的梦想,最终也逃不过时代、家庭与子女的羁绊。
妹妹未婚怀孕被赶出家门,她与老年从良的妓女房东组成的临时家庭,令我想起了《小偷家族》。
血缘关系是无法选择的羁绊,自己选择的,能共渡苦难岁月的家人,总是最纯粹的联结。
底层女人们的艰辛,总伴随着贫穷,身体的疲累伤痛,以及对男人们的心灰意冷。
女性之间的细腻贴心的支持与陪伴,孩子们的欢笑,是生活唯一的馈赠。
姐姐一直是听话的,嫁了个父母都喜欢的男人,被这个叫丈夫的男人粗暴地夺去初夜,似乎也预示了她自己的命运:在日常生活中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尊重,更不可能去实现自己的钢琴家之梦。
命运的捉弄,两姐妹接近半个世纪的分离,最终是妹妹已经离世,只剩下年老的姐姐,手抚当年妹妹写给她的信,追忆往日的美好。
在妹妹的心目中,姐姐后来的人生是她困苦生活的反方向存在:姐姐是那个才华横溢、光芒耀眼、在维也纳过着幸福生活的优雅钢琴家。
浮生一日,浮生一梦,姐姐最后在露台沉思的那一刻,除了对妹妹的无尽思念,或许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了美丽钢琴家的那个人生版本……PS:这部女性电影令我想起了胡晔对成濑巳喜男的女性电影的一段评价,我个人很喜欢:《浮云》中的高峰秀子说“从来没有什么神的力量",到最后却也没有想过放弃。
张爱玲说,任何深的关系都使人容易受伤,在命运之前感到自己完全渺小无助。
我觉得没有宗教或其他思想体系的凭借而能够禁受这个,才是人的伟大。
这话正可以拿来形容成濑电影中的女人们……
在女人必然是作为第二性存在的社会里,吉达和尤丽狄茜分别代表了两个典型。
妹妹吉达是外向热情,勇于表达自己的,可在他人眼里她是放荡的,不洁的女人。
她不被父母接受,得到一份正经工作要被其他男性同事嫌弃,仿佛因为贞操的失去,她就不再是一个“完整”“干净”的女人;而姐姐尤丽狄茜则是完全另一种存在:她沉稳懂事,什么都做的很好,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很听父母的话,以家庭为重。
如果站在他人角度来看姐姐完全符合在当时社会环境中对于女人的形象的要求。
可事实呢?
吉达在被赶出家门后不论多苦都努力生活,她一天打两份工,养活自己和孩子。
真心待人,在新的环境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尤丽狄茜虽然走入家庭,依然想要进入维也纳音乐学院,她向往更加广阔的海洋,并一直为此努力。
如果放在现在这个时代环境下,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我猜最后的结果很大概率上都不会太差。
但在影片中所处的时代和地域(1950年,巴西里约热内卢)现实给予他们两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吉达在有了一定的经济(房子)实力之后,结尾处还有孙女来看,后来也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生活逐渐也过的好了些。
但她却再也没有和他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以前最美好纯粹的日子和那个真正的自己都被岁月尘封了起来。
姐姐在那次大火之后被诊断出躁郁症,通过后面的剧情来看,应该是顺利地通过治疗重塑了一个“新的自己”。
没有人在意她们想要什么,她们总是只能被需求的时候才会被想起,仿佛她们只是一件没脑子但又有子宫的物品。
这件物品在男性说话的时候要给予充分的肯定与尊重,无论对错好坏,并且最好配上傻傻的大笑。
身体可以被任意掠夺,没人在意她们是否真的愿意,哪怕在任何一方的拒绝的条件下另一方强迫发生性行为被定义为强j。
生育的权利被握男性的手中,任何个人意志在生育面前都要靠边,不论你是否能平衡好家庭和梦想。
总处于男性的“保护”之下,被没收信件,无法在没有丈夫证明的条件下办理签证,失去了男人仿佛就失去了脑子一样。
用杨笠的话来说就是“那些男人们是那么的普通,却又那么的自信”。
bye bye.
看这部片子是经过了几个认识上的波折的。
印象中以为这是一部悬疑片来的,所以一直期待着一些灵异的发生。
后来注意到拉美人外貌上的一些特点,第一次看巴西片还是有些不适应,实话实说,那些裸露并没有感到美感。
再后来看到妹妹收起放浪形骸,故事越来越正经。
到最后感叹命运弄人,日日思君不见君,觉得这部片子有点意思,特别是就不给大团圆的结局,让人空余恨。
或是由于风俗习惯的不同吧,影片开始的家庭关系包括父女间、夫妻间都看的有一点拧巴,好些的是姐妹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生硬,逐渐进入正题后,姐妹两个各自的辛酸苦辣并行展开,特别是妹妹的故事线多了一丝浪子回头的意味,为年少的无知放荡付出终生来买单,这样的辛酸更能引起观众的怜悯,故事性也就更强了。
姐姐这一线终生都在为钢琴家梦想挣扎,当我以为她肯定会打掉孩子的时候她居然选择了生下来,其实这才是出人意料,但是却合情合理,这种合情合理的意料之外在影片中有很多,也是这些意料之外让人越看越觉得这是个好故事。
这部片子给我的两个启示就是年少的无知终要用一生来兑现,追求理想的路绝不是坦途,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感谢导演给了一个充满遗憾但让人觉得内心平静的结局。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作者:兆木寿三(本人)《被制造的命运(上)》:被制造的命运(上)《被制造的命运(下)》:被制造的命运(下)故事的背景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里约,尤丽狄茜与姐姐吉达在吉达为爱私奔后终生未见,姐妹两一生都活在“被制造”的命运里,活在最亲近的男人们隐瞒的“真相”里。
父亲将大着肚子返回家中的吉达赶出家门,向吉达谎称尤丽狄茜去了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同时向尤丽狄茜隐瞒了吉达回来的真相。
依赖父亲活着的母亲也扮演着同谋的角色,并没有将尤丽狄茜结婚的真相告诉吉达,也没有将有关吉达的事告诉尤丽狄茜,而后尤丽狄茜的丈夫继续隐瞒了她一生。
姐妹两同在里约,却一生相隔,彼此思念了对方一生,却终生未得相聚。
吉达为爱私奔却被爱蒙蔽欺骗,成为一个单身母亲,又被父亲视为耻辱赶出家门,生活在艰辛和无助中的吉达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
尤丽狄茜接受父亲替她选择的婚姻,顺从丈夫、婚姻强加给她的生活,想象着吉达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被爱包围,生活清晰,自由幸福。
她们都禁锢在一种生活里,向往着没能在自己身上实现的命运,想象着人生如果,想象着另一方的幸运,远方的抽象美好成为她们的精神寄托和信念,世界另一端承载着她向往生活的她的存在,是她们彼此最后的希望。
她们未知未觉这个时代与社会裹挟着大多数女人的命运,对每个女人个体的限制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尤丽狄茜以为姐姐逃离了命运,却不知吉达生活在更泥泞的命运里。
当吉达羡慕妹妹在实践梦想,却不知尤丽狄茜淹没在婚姻的禁锢里。
男人乃至那个时代整个社会对女人要么给予、要么剥夺。
他们设定女人世界的边界与法则,对服从的女人给予受限的世界,对抗拒的女人剥夺她的生存。
女人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半构成的存在被视而不见。
故事中的她们按照这个社会确定的那样认知自己和做出选择。
尤 丽 狄 茜
尤丽狄茜是这个故事里“服从”的那个女人。
尤丽狄茜,她顺从她的命运,接受里夹杂着拒绝,她的拒绝又夹杂着接受。
对于姐姐吉达生活在被爱包围的远方的想象,考取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梦想,随着婚姻对她的渗透,随着姐姐死去的“事实”,失去情感、信念的精神寄托,她摒弃了对生活、人生里那个抽象的远方的向往。
她不再通过这些象征去梦想她的生活,而是去体验现时与命运,不再抗拒。
尤丽狄茜的顺从尤丽狄茜会为了迎合场合气氛,哪怕是没听懂的笑话,她也会笑,吉达却很反感。
在对于姐姐男朋友的态度上她表示“你为什么不把乔治介绍给爸爸。
”她和吉达不同,在她身上有更传统的更规矩更顺从的基因。
尤丽狄茜的父亲经营面包作坊,她嫁给了她家面粉供货商的二儿子。
这并不是她向往的自由选择的爱情,只是她顺从了父亲安排的婚姻。
尤丽狄茜的性启蒙源自姐姐描述“那东西好硬”,友人齐丽雅对初次性经验的描述“刚开始可能有点疼,闭上眼,想点别的,很快就过去了”。
在她第一次实践着她人口中的经历时,她显得疑惑、怯懦,当丈夫向他展示阴茎的权力时,她觉得很好笑然后抑制自己的感受。
她在丈夫粗暴的性中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和无措,咬紧牙关,忍受着这一切。
于男人而言,在经济坚实得多的领域的丈夫在自尊上认为“他占有了她”,哪怕他并不在女人的期待和向往里。
当这一切结束, 她依然处于懵懂未知,清晨她独自坐在酒店外的泳池旁,独自接受“从此开始了婚姻的女人”这一命运。
怀孕的尤丽狄茜无法像曾经一样静心、顺畅一气呵成地弹奏钢琴,她不安、烦躁、无法集中精力。
母亲病重,初次怀孕带来的冲击,这些生活的拷问让她应接不暇,她找不到出口。
大着肚子的尤丽狄茜一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一边要布置婴儿房,一边要上钢琴课,母亲说尤丽狄茜永远不知道什么时机是对的。
受婚姻辖制更深,思想更禁锢的母亲认为音乐梦想对于女人是多余的、次要的。
她的顺从总是夹杂着拒绝,她的拒绝又夹杂着接受。
怀孕那年以及接下来的几年,她都没有去参加音乐学院的面试。
她顺从了婚姻生活,照顾家人、养育女儿,她可以做出可口的一桌饭菜,她将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将自己禁锢在家务中。
在得知姐姐去世后,得知被隐瞒的真相后,她将姐姐的东西烧掉,将钢琴烧毁,连同被音乐学院录取而得到实践音乐梦想的机会放弃,她亲手埋葬她所珍视的一切,她告别了曾经,这是她告别人生信念的仪式。
音乐和姐姐是她生命里的救赎与信念,她以为至少姐姐是幸福的,过着经由自己选择的生活,这个支撑她生命内在的想象被现实打碎,她彻底的放弃了一切抵抗。
她不再通过这些象征去梦想她的生活,而是体验生活与命运,不再抗拒。
婚姻开始成为她的“职业”。
像很多女人的经历那样,她们被社会、家庭变成了“女人”。
尤丽狄茜的抗拒尤丽狄茜结婚后开始了新的生活,随着婚姻定居,她依然保留了2样东西,一样是外婆的耳环,被姐姐掉在后门的一只;一样是她钟爱的钢琴。
一个是对姐姐的思念与执念,一个是对梦想的坚持与留恋。
这些是她抗拒命运的信念与力量。
尤丽狄茜开始习惯婚姻生活,熨衣服、做饭、家务… 但婚姻依然没有磨灭她对音乐的梦想,在丈夫性欲盎然时,她央求不要在钢琴上做爱,不要亵渎她的梦想象征。
男人只允许女人有一种欲望,对他自己的欲望。
他不希望不允许她有梦想。
她顺从丈夫的性欲,为了不怀孕,她要求他射在体外,而每次丈夫射在体内后,她都几近疯狂的洗刷下体,她无奈、愤怒,害怕并抗拒怀孕。
他的欲望是粗鄙的渴望,与他做爱对她来说似乎是可耻的苦差事。
在婚姻里被迫的性里,她对丈夫的反抗通过性欲冷淡来表达。
尤丽狄茜去医院检查,在得知自己怀孕时,她第一反应是想到音乐学院的面试还有7个月。
她对自己的怀孕无措茫然,在好友“这是个好消息”“怀孕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的拥抱与祝福里,她不解、不认同。
她不愿现在怀孕,但她没有拒绝这个孩子。
女人的社会处境让女人自己都觉得堕胎会受到上帝严惩,是一场犯罪。
她一生都在不断接受中反抗,在忍受做爱、怀孕、孤独以及父亲、丈夫、婚姻强加给她的生活方式中小心翼翼的用妥协的方式抗拒,保有着她自己。
她用妥协保有自己她对音乐梦想的守护,她对姐姐的执念,这组成她真实的内在。
吉达是她在生活里保有自己的力量来源。
在所有人极力将吉达遗忘时,她极力拽住与吉达的连结,捍卫她的存在。
当好友问她有没有生和水手私奔的姐姐的气,她极力维护姐姐说她是去旅行。
她拜托一名调查失踪人口的侦探,寻找姐姐。
即使侦探寻找多年劝她放弃,她依然坚持,因为吉达是她最后的希望。
当家人都不再提及吉达,她总是提醒他们吉达是她的家人。
初次怀孕的尤丽狄茜感觉到害怕,她想象着姐姐被爱包围着,在远方。
她抱怨着姐姐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尤丽狄茜经常去码头,眺望、发呆,那是姐姐离开的地方。
尤丽狄茜保留着姐姐的旧裙子,姐姐的照片,视为珍宝。
那是她的执念,她的寄托。
关于婴儿房间涂色,她希望涂成黄色,丈夫希望涂成蓝色,她并没有反驳,而当丈夫拿姐姐去希腊的事情打趣,触碰到她的逆鳞,她以反讽的方式不曾有过的激烈,反驳着她的丈夫。
而丈夫希望她多为家庭着想,而不是整天在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吉达对于其他人已经是一个死人的存在。
当侦探在墓地找到了姐姐的名字(吉达继承了菲洛的房子以及菲洛的名字,侦探找到的“吉达”实际上是死去的菲洛),她在墓地第一次知道姐姐回过家,父亲把自己不接受吉达这个私奔的女儿的真相推诿给死去的妻子身上,尤丽狄茜在得知自己被父母骗了这么多年,而父亲却说抛弃吉达是为了保护她保护他的家庭。
当尤丽狄茜诘问父亲对吉达是否有愧疚歉意,父亲表示对吉达只感到羞愧、耻辱,却觉得向尤丽狄茜隐瞒真相而感到对不起。
他对吉达没有丝毫愧疚,尤丽狄茜怀着极大的愤怒打了父亲。
婚后,尤丽狄茜依然坚持上钢琴课,婚后的她依然以考取维也纳音乐学院为人生里的目标。
她在自己的顺畅、悠扬的钢琴声里平静。
“因为在弹琴时我消失了”她这样描述着弹琴对她的意义。
每当尤丽狄茜沉浸在钢琴的音乐世界里她拥有一个完整的意识,她不再是妻子、母亲、家庭主妇,这里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自由,她在这种独立中强烈地感受着这自由,这是她日日重复的日子里的救赎。
当丈夫不解、愤怒、质疑 “一个怀孕的女人还在音乐学院学习”再一次触碰到她的另一个证明她存在的事物,她再度反驳“这有什么问题?
”,而他认为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他希望他沉浸、禁锢在家庭生活里。
尤丽狄茜终于在多年后参加了音乐学院的面试,在她创作的音乐里,有她,有姐姐,有他们一起欢笑跳舞的美好画面。
她通过音乐学院面试后先去了海边,在模糊的远方,与姐姐分享着她的成就。
男人限定女人世界的边界甚至女人是同谋那个时代女人在出嫁前作为原生家庭父亲的财产,他决定她的世界范围。
尤丽狄茜报考维也纳音乐学院需要父亲的签名才可以报考。
父亲对女儿期待一个结果,他不以女儿会成为一个音乐家而骄傲,而会因为女儿嫁人而满足。
尤丽狄茜开始习惯并淹没在婚姻生活里,丈夫、父亲对于她的琴声,对于她的音乐梦想从来没有赞美,却对尤丽狄茜的美丽、她做的饭菜丝毫不吝惜他们的夸赞。
音乐学院面试通过,真实的生活里没有人分享她的快乐她的成就,他们不认同不理解,丈夫认为她欺骗了他,将这件事等同于出轨性质的欺骗,他质疑她的计划,认为她辞去邮局工作而去读音乐学院是荒唐的。
他说“你都会弹琴了,你还想干嘛?
想以音乐为生吗?
” 他希望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做个家庭主妇。
男人限定了女人的世界,钢琴只是一个排遣时间的工具,他限制她的超越,不允许那是个梦想。
《第二性》中是这样描述女人对待男人的逻辑女人是拒绝男性逻辑的。
男性逻辑不仅不切合她的体验,而且她也知道,在男人手中,道理变成一种暴力的狡黠形式;他们不容置辩的断定,目的在于欺骗她。
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尤丽狄茜第一次和丈夫吐露她对钢琴痴迷的原因“因为在弹琴时我消失了” 丈夫无法理解,将她描述的“消失”理解为尤丽狄茜想要离开这个家。
她用丈夫最痴迷的性爱去满足了他,讨好他,或者只是为了让他闭嘴。
男人想把她封闭在两难境地中: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
从所接受原则的整个体系来看,她应当同意,因为拒绝同意,就是拒绝整个体系,她不能让自己引起这样的哗然,她没有办法重建另一个社会。
然而,她不能接受它。
她处在反抗和受奴役中间,违心地忍受男性权威。
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最后在她被告知患有狂躁抑郁性精神病的同时又被告知怀孕了,男医生告诉她创伤会消失,她会宛如新生,再次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
男人再次设计参与她的生活、她的未来。
很多年后丈夫的葬礼上,尤丽狄茜已是迟暮之年,已记不清具体日子,她对时间、婚姻、丈夫的顺从在那句“如果是你父亲留下来,就一定是重要的文件” 窥见端倪,她不加审视、判断,接受了他以及他的思想。
在儿子找到了父亲的保险箱时,67年的婚姻,丈夫把密码告诉了儿子却没有告诉她,而丈夫向他隐瞒着更大的一个秘密被发现,保险箱里是吉达写给尤丽狄茜的信,她无措惶恐,难以置信。
她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去看到了和吉达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孩,她是吉达的孙女,多年压抑的想念和情感溢出,她拥抱着亲吻着她的想念,两只耳环终于配成一对。
而这一切来的太迟太迟,这一生她已临近生命的尾声,姐姐已不在世上。
这一生,“制造”女性命运的他们将她们限制在婚姻、家庭、伦理道德、内在性里,过程中,甚至女性同男性一样是“帮凶”,而造就尤丽狄茜和吉达命运的“元凶”是这个时代整个女性的社会处境对女人的定义造就了整个时代与社会对女人的认知与界定。
吉 达
吉达是这个故事里“违背”的那个女人。
吉达,她违背家庭、社会对女人的定义,她抵制父权至上家庭的权威,她追逐自由选择的爱情为爱私奔,被爱欺骗她果断离开,原生家庭以她为耻辱将怀着孕的她赶出家门,她靠自己独自存活,她像男人一样做苦力工作,她守护新的家人,为爱全情付出。
她的一生多半在为当初那个选择买单,社会处境对她造就的艰辛境遇让她明白了一个女性独自活在世上意味着什么。
她被剥夺身份、家人、环境、生存,甚至她的名字。
皲裂的手、困苦的境遇,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总是让她在想人生如果做出“正确选择”。
家是一个人精神内核的力量之源,尤丽狄茜于她是家的象征,是她终生对家的思念的寄托,她有回不去的家,她创建新的情感纽带,帮助她和儿子并与她共同生活的好友菲洛成为她新的家人。
菲洛死后,为了守住菲洛留给她的房子,她放弃了自己的名字,尤丽狄茜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现时生活作为她唯一的真实构成她的未来。
吉达被剥夺身份、家人、生存一个父权至上的家庭,她否定权威,她认为父亲只是上个世纪无知的葡萄牙人。
她支持妹妹报考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梦想,并说如果父亲不同意,她来伪造他的签名。
像大多数女人在爱情里沉迷,她决定与乔治私奔去希腊。
她追逐着她以为的爱情,她叛逆,她践行自己的自由,摒弃传统、道德对女人的桎梏。
时隔一年,吉达乘坐游轮回到故土,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被乔治抛弃亦或是爱情的破灭让她选择离开了乔治。
她在爱情里勇敢,在爱情幻象破灭后又果敢离开。
她决绝、豁达,既然不爱了,不嫉妒不怨天尤人,她不关心他的任何风流韵事,不愿在他身上多花一秒钟。
一个男人让她遭遇不幸,他的生活不受到任何影响,而她要因此承受此生的艰辛。
她以为回到家,会收到久别的亲切与想念。
看到吉达的母亲,迟疑里有着埋怨、惊喜与责怪的复杂感情,但还是紧紧拥抱了她,然后询问她的丈夫。
在吉达转向拥抱父亲,父亲得知乔治不会对女儿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作为父亲对女儿的爱,他咒骂乔治,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失望,他咒骂女儿忘恩负义。
这时父亲的角色消失了,他用肢体语言以及他的粗鲁侮辱她的女儿,他用“贱货”形容女儿,母亲的劝阻引起父亲更大的不适,作为这个家的最高权力,他宣告他的决定,他要将女儿赶出家门。
在父亲要求她穿上鞋时她反抗。
在询问妹妹的去向,父亲撒谎妹妹去了梦寐以求的学校学习钢琴,他希望将吉达这个污点摒弃,与这个家隔离,离他另一个完好的女儿远一些,他继续撒谎尤丽狄茜忘记了她,他告诫她忘记这个家,并宣判她不再是他的女儿。
她依然反抗,用人道、道德去反抗父亲的绝情与粗鲁,“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孕妇”。
她哀求“我没有地方可去” ,父亲无动于衷,将一点钱塞入女儿的胸衣里,并将她从后门赶出去,让她从后门彻底离开。
她用“如果我从这里离开你将永远再也见不到我”这最后的威胁来反抗。
母亲追过去,在父亲的胁迫下她停下来。
她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连告诉她关于尤丽狄茜的真相也不敢,她也将她视作污点,认为这样做是对的,是对另一个女儿的保护。
吉达依然是吉达,而私奔后怀孕的吉达对父母已不再是他们的女儿。
女人有一个家,在她失去童贞后再也无法返回。
父亲最后宣判了女儿吉达在这个家的结局 “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并告诫妻子向女儿尤丽狄茜隐瞒有关吉达的事情。
父亲继续用力刮着鱼鳞,在父亲眼里吉达如同鱼鳞一般,不需要的部分就要剔除刮掉。
吉达在产房生产,面目狰狞,痛苦,在看到婴儿时她体验了初为人母的短暂喜悦,当婴儿靠近时,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回避着自己犯下的错误。
护士抱着婴儿离开,她的目光又追过去,无奈、痛苦,又有某种解脱。
眼泪既是抱怨,又是安慰。
吉达在身边没有丈夫陪伴,父亲将他赶出门的情况下将孩子生下来。
半夜她拔开吊瓶,逃离了医院,抛弃了那个孩子。
这个社会不在物质和认知上支持一个单身母亲,她一个人无法养活那个孩子。
自从她做了离开家的那个选择后,她的一生多半在为当初的选择买单,社会处境对她造就的艰辛境遇让她明白了一个女性独自活在世上意味着什么。
吉达构建自己新的纽带和生活在她逼仄的生活里,她想象着妹妹在音乐学院上课的新生活。
在绝境里吉达依然坚强乐观,决定开始新的旅程,相信还有一生等着去经历。
生活艰辛,但她没有走向堕落,在酒吧有人给他150块买性,她嗤之以鼻地走开了。
她开始当乳母,母乳喂养的痛苦,涨奶,同为女人的菲洛安慰她“忍耐一下,会过去的。
”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她们都被整个社会灌输着要忍耐所有的痛苦。
吉达说上帝并不希望她忍受这些,她认为生而为女人不是为忍受苦难而生的。
菲洛问她为什么不选择服软选择简单的路径 “现在没有大着肚子为什么不回去,孩子能让老人心软”。
倔强的吉达愤懑的说:“给我钱也不会回去。
”她怨恨父亲,包括母亲,她说母亲是父亲的影子,比起孩子母亲更离不开自己的丈夫。
吉达最终还是不忍心,返回医院将孩子抱回来,即便世界待她如此,她没有泯灭她的善良与良心。
吉达有了新的“家人”,共同生活的好友菲洛一直帮助她和儿子,菲洛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
吉达努力靠自己谋生,打两份工,平时在船厂工作,周末做卫生清洁。
在她匆忙的辛苦生活里,她依然想象着妹妹作为钢琴家的生活也很忙碌。
吉达将自己攒的钱定义为“去维也纳看妹妹”的钱。
当菲洛问她为什么对妹妹一直念念不忘,应该多想想儿子,他比妹妹更需要你,吉达摇摇头。
她关于妹妹生活在美好中的想象,像幻想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是她坚强生活的动力。
皲裂的手、困苦的境遇,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
总是让她在想人生如果做出“正确选择”。
家是一个人精神内核的力量之源,尤丽狄茜于她是回不去的那个家的象征,是她终生对家的思念的寄托。
她在写给妹妹的信中,告诉妹妹自己有了一个愿意奉献全部的新家庭,菲洛在内心是她的父亲、母亲、姐妹,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个家没有血缘只有爱,这是她创造的新的纽带。
无处不在的男权吉达要做像焊接一类的男人活计,作为女人的手毁了,而男同事告诫她不要抱怨应该感谢上帝给了她一份工作而没有让她流落街头。
并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该在这里工作” 。
他代表了整个社会的态度——女人应该在家,应该禁锢在家庭、婚姻里,而不是出来工作。
她为儿子申请护照,工作人员发现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没有印戳,也没有找到孩子父亲的授权文件,吉达表示孩子父亲不在巴西,工作人员表示只能等到孩子父亲回来得到授权才可以,在吉达表明孩子没有父亲,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她独自养育儿子时,工作人员依然表明规定如此,男人对这对母子从来没有负过责任,却依然拥有无上的决定权。
在菲洛病重时,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菲洛,她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去买昂贵的吗啡。
在看到菲洛受病痛折磨表达想要解脱时,生活再次向她提出拷问,她在菲洛面前镇定自若,却在厨房独自哭泣,这次她要面对与家人的死别。
为了帮助菲洛达成所愿,一次需要5支吗啡的剂量,当卖给她吗啡的同事高价敲诈,问她索要耳环,她谎称这是人造珠宝,她宁可出卖肉体也没有放弃那只耳环,那是她与原生家庭唯一的联系。
他暗示她可以用性补偿来换取吗啡,为了菲洛愿意做一切的吉达献出了她的性。
菲洛将房子留给吉达,为她考虑着将来的生活。
父亲将她赶出家,没有血缘的菲洛给了她一个家和未来。
吉达给妹妹写了最后一封信,她依然想象着妹妹成为钢琴家的成功生活,录唱片、签名、在世界各地表演,她害怕妹妹将她忘记,她敬佩她,爱她,她是她的理想生活。
吉达剪了短发,为了守住菲洛的房子,她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以菲洛的名字开始了新的生活。
从此世界上再无吉达。
吉达把自己的名字留给了孙女,并告诉孙女她有一个钢琴家妹妹,并让孙女学习音乐,她告诉孙女“妹妹是世界上最棒的钢琴家”。
尤丽狄茜是她一生的向往。
多少大家文人的文字里描绘女人私奔的浪漫、描绘女性初夜性爱的神圣与浪漫气氛、描绘女人生子的痛苦与欢喜并存、描绘母性自然、描绘母乳喂养的光辉、描绘婚姻幸福的琐碎…这部电影用粗暴未修饰的画面及人物情绪打破了那些没那么真实的文字描述。
呈现了上个世纪50年代南美女性的社会处境。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作者:兆木寿三(本人)《被制造的命运(上)》:被制造的命运(上)《被制造的命运(下)》:被制造的命运(下)
看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觉得这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
看不见的女人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一些悬疑片呢,然后后面慢慢的理解了看不见的女人是因为只有男性主宰。
感觉就是想了三个女人悲惨的一生吧,也不能说悲惨,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生。
我觉得生孩子以及做爱那些部分都很真实,那个小孩我会真的以为是从女演员肚子下生下来的,因为血什么的都很真实。
是很良心的作品在姐姐和丈夫新婚做爱的时候,有一种荒诞的感觉,姐姐好像很迷茫很无措。
有一些事情开头部分没有交代清楚,比如姐姐为什么突然和那个男性结婚?
以及母亲怎么突然生病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没有认真看的原因。
那些新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忍不住的哭了。
我应该找一些医疗的警察的那一句画,结果就是她们姐妹的印证。
明明隔得那么近,却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
到学校的原因是什么?
归根结底是他们的父亲。
父亲的大男子主义,就是这个杀了她。
为什么女人被看不见?
因为她们是丈夫的影子。
必须得依附丈夫而生,没有了自己。
母亲因为丈夫的强势以及觉得羞耻而不得不与女儿分开。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母亲的懦弱,但也可能是当时那个社会风气而导致了母亲的懦弱。
在姐姐。
面试成功后丈夫说了,难道我要辞掉我的工作,然后在家里打扫卫生这一类的话,那凭什么你要求妻子在家打扫卫生,明明妻子可以做到家庭和事业兼顾,凭什么就让她当家庭主妇,这是自私以及大男子主义。
我不懂为什么姐姐又再一次做出了妥协。
烧掉钢琴也烧得莫名其妙,可能是我没有看清楚吧。
本次展映由本公众号「源桌」发起,在[窝窝APP]上进行线上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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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女性影展 06】那些被替代发言的女人们 qq.com点击原文链接阅读,排版更舒适文章作者三杯猫【公众号:源桌】电影工业体制自从诞生,就自然的伴随着男权文化构成底层逻辑。
劳拉穆尔维那个经典的论述已经无需我多说,电影的父权叙事一直都占据着电影叙事的主流。
随着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全球女性解放运动的流行,女性导演占据的比例在整个电影行业的劳动力结构当中明显的上升,但整体来看,女性导演依然是电影行业的少数。
这似乎形成了一种矛盾的状况。
一方面,女性导演确实在电影行业当中面临着困境。
而另一方面,大量的所谓的“女性主义电影”或者“女性电影”在电影市场上景观式的涌现。
不管是电影节、院线、亦或是流媒体,那些讲述女性、展现女性生命经验、讨论女性生存问题的影片层出不穷。
很明显,在资本的逐利当中,造成了又一个平等的假象。
这种平等的假象存在于许多对于少数群体、亚文化群体的描述当中——女性似乎已经不再是“他者”。
但问题在于,女性很难进行自我叙事,那些关于女性的话题,在电影行业当中依然是被男性导演所讲述,需要男性代替她们进行演说。
实际上这并非是一个只存在于电影行业内的问题,女性需要借助男性叙事的状况,渗透在父权文化的结构脉络当中。
而这部电影《看不见的女人》,就关乎一场在男性叙事下,被阻断的女性声音的故事。
这一点最明显的表现,就在于信件这一符号上。
它同时象征着对话的流通与被阻断。
实际上,构成信件这一符号的起点,就来自于沟通的被阻断。
父亲作为影片内首个男权暴力者,他扭曲了沟通的话语和信息,从而致使悲剧的开始,让两姐妹的对话始终处于“误读”。
而信件作为两姐妹沟通的媒介,它被男性角色不断地进行割裂。
女性之间的对话无法直达,而要经由男性的审查和决断。
男性角色因此在整个影片的叙事当中成为了话语权的唯一中心,而女性的话语权则被搁置在次位。
在影片的结尾,那个装满了吉达寄来的信的箱子,就象征着男性对于话语权的垄断。
这个箱子只有家里的男性知道开启的密码,也意味着在这个父权家庭当中,只有男性拥有叙事和叙述的权利。
那个箱子里关押着的便是女性被长期压抑和封闭的话语,她们的表达在男性的抑制下无法讲述或者被讲述。
而当优丽狄茜读着吉达的来信时,那断裂的对话和沟通,情感之间传递的隔阂,终于在破碎的时空里重连。
但这也让影片的父权控诉进一步得到表达上的完善——女性的表达不仅可以被男性阻隔,当唯一知道密码的儿子打开箱子的那刻,也意味着女性顺利的沟通也来自于男性的许可。
在这个意义上,影片中的女性完全沦入了男权的控制。
她们丧失的不仅仅是话语权,更重要的是她们丧失了自主权。
谈到自主权,就也要谈一下关于影片的父权控诉。
我不认为影片是激烈且蛮横的表达,反而呈现的是一种更加收敛且细微的表达方式。
影片的基础叙事是建立在女性追求自我意识之上的。
在这个语境下,父权的控制不像《神秘巨星》那样,让父权的暴力极为显性。
相反地,影片的父权是无孔不入的,是内化其中的。
两姐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优丽狄茜想要考上音乐学院当一名钢琴家,而吉达则想要追求毕生所爱。
这条看似很普通且普遍的“双生花”剧情结构,却与被父权所阻挠的现实,形成了巨大的张力。
影片的整体叙事,其实一直在着重讲述两姐妹对于理想生活做出的努力,而并没有过多的、直白的对父权暴力进行描绘。
但父权暴力却成为了两人最大的也几乎是唯一阻碍力。
这种父权的暴力为两姐妹的理想人生提供了毁灭式的冲击和难以逃脱的宿命式的困境。
在每一次人生的转折时刻,在每一次两姐妹重振旗鼓的时刻,父权暴力都如幽灵般如期而至。
关于毁灭,让我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优丽狄茜新婚后的几场戏。
在优丽狄茜的婚姻当中,性与钢琴共同形成了一组符号式的对立关系。
钢琴自然而然的代表着优丽狄茜对于自我价值的追求,而性——准确来说应该是丈夫的性要求,则构成了一个父权暴力的隐喻。
影片在新婚之夜那场戏里,直白的给了丈夫下体一个清晰的特写,这其实表明着婚姻对于优丽狄茜的意义就在于进入了男权的掌控里。
丈夫的下体于是成为了父权暴力机器最显性的符号,由此而来的一场场性行为的戏码,也指向着父权对于女性的毁灭式的剥削,形成了一系列来自于父权的暴力和控制行为。
那么钢琴与性——追求自我和父权暴力之间的冲突,最明显的就是婚后的优丽狄茜坐在钢琴前练习钢琴为考试做准备,而丈夫则向她索要性爱的场面。
在那场戏里,钢琴和性行为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当中,丈夫将她“练琴”的选择进行剥夺之后的性行为,其实就已经非常直白的表示男权对于女性的剥削,对于优丽狄茜理想的碾压。
而当优丽狄茜“不要射在里面”的要求被忽视,她推开丈夫坐在马桶上清洗下体时,在最后一个镜头的镜像里,我们看见了她虚假的倒影和迷惘愤怒的脸庞。
在这一场戏里,钢琴、性、静夜三个符号共同出现,也共同构成了父权暴力的完整过程。
作为女性,优丽狄茜没有逃脱出被男权掌控的宿命,而是被暴力机器所毁灭了她的自我理想和独立身份。
当然,影片也构造了另一个非男权的家庭结构。
也就是吉达的家庭。
在被男权抛弃,被丈夫欺骗之后,她开始独立的生活,与另外一个女性昔昔相惜,重构了一个非血缘非男权的家庭。
这一视角不光是在说“女性才能帮助女性”的立场,同时也在为我们展现一个无需男性也可以过得很幸福的家庭模型,也是一个女性顽强的生命力。
从她的孙子孙女的表述中可以看出,吉达对于生活充满着乐观积极的态度,也拥有自己关于幽默面对人生的独特“哲学”。
对于吉达来说,她在生命的后来终于拥有了自我叙事的权利,而不再被男性代替发言。
这处处浓绿和湿润的空气啊,温度和湿度都能溢出屏幕。对女性命运的呈现倒是没什么出乎意料的内容。
姐妹花跨越60年的隐藏人生。
我为什么要鼓励为女/平权主义奋身疾呼呢?因为稍稍注意,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里女性永远是第二性。甚至一部揭露男权社会女性自我意识消失解构的电影,被遮遮掩掩的永远是男性生殖器,女性的胸和下体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大银幕上呈现出去。
画面挺好的,拍得低于我的预期。
49分钟看不下去了 吐槽一下姐姐私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吗。是想不到吗?真就全指望着那个水手了呗?然后觉得水手太浪了自己hold不住,只能大着个肚子回到家人面前。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家人的感受?看把你能的啊家人说妹妹去欧洲了,她就信以为真。信不信又有什么区别,是还想从妹妹手里获得心理上的安慰还是经济上的帮助还是咋滴?总结一下:短视 无知 没能耐就是没能耐 和你是男是女无关
女性的社会地位 哪个国家都不会好太多
一个幽怨沮丧的姊妹情深故事,超过半个世纪的两个执念,被无情碾压。那一次年轻顽皮反叛无知的出走,那一个失之交臂的圣诞,命运屡屡在捉弄人。看似波澜不惊的叙事方式,很适合用在这个史诗式的时代故事里。
故事发生在1950年巴西的里约热内卢,18岁的尤丽狄茜与20岁的吉达是一对形影不离的亲生姐妹,她们与保守的父母一同生活
就是一个男权害死人的情节剧,一对亲姐妹被家里的男人从中作梗分开,剧作上故事向,视听上偶尔有一些闪光的地方,整体上还是偏向于情感,对于大部分普通影迷来说,观感上会很好,但创作上并不算多么优秀的电影。非常女性化的一个故事,女性被男权迫害这样的主题,拿到当下非常的正确了。
我不愿意被这样的故事所感动。我只恨,恨那个骗姐姐去希腊的水手,恨姐姐被赶出家门后只敢写信不敢上门去追问,更恨那个隐瞒真相的父亲,不但向自己的老伴隐瞒,还向自己的小女儿隐瞒,至于那个懦弱的母亲,不敢保护大女儿,屈从于丈夫的淫威,至死都不知道真相!
so boring...
无感,故事老套,人物符号化严重
故事很简单,但第一次让我意识到颜色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电影中南美的颜色是跟孔雀石一样的蓝绿色。从头到尾满眼都是充满生机欢乐的蓝、绿、红、紫。女人们身着光鲜的裙子,明艳的撞色,展现的却是20世纪50年代巴西社会和家庭生活对女性让人绝望的压迫场景。挺喜欢这种反直觉式的色彩选择,充满自信的讽刺,意外地很有张力。
3.4分。一个关于两姐妹因为各自的选择,错过却相互寻找半个多世纪的故事。表面看来,这是一个两生花的故事,两姐妹性情各异,姐姐热烈开放,渴望爱情和刺激;妹妹内敛温情,希望去维也纳音乐学院,成为顶级钢琴家。而当两人愿望落空之后,她们开始视对方的生活为愿景,渴求找到对方的同时,也在渴求能过上对方的生活。但实际上,这是一部严肃的女性电影。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她们的悲剧人生,其实都是由男权社会的话语权导致,丈夫、父亲,这些最亲近的人,却成为迫害自己的罪犯。魔幻现实主义,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天才女友灵感来自这里吧
那不勒斯四部曲和mustang (the plight of women sabotaged and taken back by the extreme incompetency of patriarchy) but this melodrama is nowhere near impactful or to the least narratively clever
就這樣一輩子再見不到面。人禍啊。
矫揉造作,为了爱情抛弃家族的姐姐,你可曾想过父母的寒心;为了梦想漠视丈夫的妹妹,你可曾想过丈夫的无奈。自己的选择要自己承担,我一点也不同情姐姐,反倒我同情妹妹的丈夫,娶了一个不爱自己的自私的女人。本片肯定能得到那些女拳的喜爱,女人只要为了自己好,别人的感受都不重要,多棒啊。
尺度大,不唯美
#Cannes 77th 补课【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