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三页 重逢日间,平安道义州城的土路之上,捕盗大将张希载正乘坐四人轿,得意洋洋往前去,路边有一女子,望其后忽然大惊失色,掩面背对张,引得张大爷起疑。
原来,这就是同伊,时隔数月之后,伤愈后的同伊居然在养伤地再次遇见张希载,这真的是难以言喻的恶缘。
正在同伊吃惊之际,又路遇商团卞氏,卞氏眼见同伊提着包袱,认为她还是想要逃跑,于是又开始诘问。
同伊此时已在城内见到张希载,明白在这边境城市遇到捕盗大将张希载,绝非寻常事,而是将有大事发生,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想要将张大爷的目的查清楚,回答卞氏的问话就十分为难,正在吞吐之时,沈云泽突然出现,一手夺过同伊的包袱,说是自己要换洗衣物,要同伊给找的。
这样一来,才解了围,卞氏虽然不满,也就不再追问同伊,反而瞪一眼沈云泽,没有多说什么。
同伊蒙过卞氏,回到室内,这才长出一口气。
经过此事,沈云泽与同伊才开始真正认识对方。
原来,他们在集市之上斗嘴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未欺瞒对方。
此时,沈云泽才敢确信同伊真的是监察宫女,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要帮助宫女同伊。
那么,张希载为什么会来到边境城市义州,义州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让各方都如此关注?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这是在世宗大王时对于朝鲜各道各地的相关地理位置以及军事要义所做的整理:地理志 / 平安道/ (义州牧)⊙ 义州: 牧使一人, 兼本道中翼兵马; 判官一人, 亦兼中翼兵马。
译学训导一人。
本高丽龙湾县, 又名和义。
文宗八年甲午,【宋仁宗至和元年。
】契丹始设弓口门, 改为抱州。
睿宗十二年丁酉,【宋徽宗政和七年。
】女眞攻取辽, 刺史常孝孙, 与都统耶律宁等率其众, 泛海而遁, 移文于我宁德城, 以来远、抱州归我, 我兵入其城, 收拾兵仗钱谷, 王悦, 改抱州为义州防御使, 推刷南界人民以实之, 鸭绿江为界, 置关防。
高宗八年辛巳,【宋宁宗嘉定十四年。
】改为咸新, 恭愍王十五年丙申,【顺帝至正十六年。
】升义州防御使为牧, 十八年己酉,【大明洪武二年。
】置万户府左精右精忠信义勇四军, 上副千户掌之。
本朝太宗二年壬午, 始置判官, 戊子, 以静州及威远鎭来属。
大川曰鸭绿江。
【在州西。
】四境, 东距朔州九十七里, 西距鸭绿江暗林串二十里, 南距麟山二十三里, 北据鸭绿江。
户五百三十一, 口一千四百九十八。
军丁, 翼军三百三十六, 守城军二十一。
入鎭姓一, 张。
【化宁。
】威远入鎭姓五, 白、【白州。
】任、柳、卢【丰州。
】徐。
【光阳。
】静州入鎭姓五, 金、【延安。
】尹、金、【平山。
】金、【金海。
】赵。
【忠州。
】垦田七千一百七十八结。
【水田止二十结。
】厥土多塉,【鸭绿江边土肥。
】风气寒, 俗好山猎之利。
土宜, 黍、稷、菽、麦、桑、麻、楮、莞。
土贡, 狐皮、狸皮、水獭皮、漆、芝草。
药材, 白鲜皮、柴胡、白附子、芎穷。
磁器所一, 在州东横山里。
【品下。
】邑石城。
【周回二千八百二十步, 内多井泉。
】馆一, 义顺。
关防十四处, 内梁直四、九龙渊、三歧吾江、义顺馆西口子、十库洞中、水口、方山、金洞田洞中、淸水、驴駞滩中、仇宁、俭同岛、暗林串、弥勒堂。
烽火六处, 城内统军亭、【东准水口, 南准威远古城。
】水口、【东准金同田洞中】金同田洞中、【东准驴駞滩中。
】驴駞滩中、【东准延平。
】延平、【东准昌城甲波回。
】威远古城。
【南准麟山刀山】所领牧一, 定州。
郡七, 麟山、龙川、铁山、郭山、随川、宣川、嘉山。
县一, 定宁。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义州其实是各方都关注的朝鲜边境军事要地,各朝各代都很重视,改朝换代之时,尤其是兵家必争之地。
同伊因为养伤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也是难得。
在同伊与沈云泽商议对策之后,沈氏立即以自己两班又是儒生的身份要向朝廷上奏,写了上疏与信件,交给了义州县监,要县监替他送去汉阳,意在向朝廷禀报张希载的不法勾当。
沈云泽除去其两班身份不谈,是个很有趣的书生,有趣到虽然粗通汉语,但却无法熟练对话,在混入张希载商谈的妓房之前,还在看汉语对话的书,我看后忍不住大乐,这编剧还挺幽默的,塑造了一个这么搞笑的人。
可见,沈氏并非十全十美,而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够拿出勇气来面对的两班儒生,他虽然表面放诞不经,但依然流着祖上遗传下来的儒生的热血。
沈云泽在请求雪伊去了解张希载与清朝特使对话遭拒之后,只有自己混入。
他迷昏了前来做翻译的译官,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却翻译的结结巴巴,就连发音也不准,这样一来引起了张希载的疑心。
要知道张氏家门虽然因为张禧嫔被封为正妃开始兴盛继而显贵,却依然是一个世代为译官的家族,来人能否翻译,翻译的好不好,一下就能听出来。
于是期期艾艾的沈云泽被张大爷给赶了出去,张大爷要自己翻译。
因为这样,沈云泽没听到后面的话,就要被灭口,而且张大爷也下令要彻查沈氏的真实身份。
而后,张大爷的人查出沈云泽就是因为废后事件上疏而遭到流配的儒生,因为张大爷觉得沈云泽这名字很耳熟。
此前,因为废后事件拍的过于平静,不少追片的中国观众都觉得奇怪,看起来很平静,难道废后事件有不少人反对吗。
按照史实,废后事件在当时的朝鲜掀起轩然大波,引起儒生的激烈反应,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太学生金昌锡等及生员赵明善等, 上疏谏废妃事, 政院不纳。
【史臣曰: “诸生前后上疏者, 殆累千人, 承宣居出纳之地, 不能驳还严旨, 辄以是斥退儒疏, 此固承宣之失也。
然诸生虽怀进言之诚, 亦有畏罪之心, 徒欲张皇大槪, 以夸传耳目而已。
终不能直责喉司, 使之登彻, 此则诸生之过也。
”】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太学生金昌锡等以及生员赵明善等人, 上疏为废妃之事不平, 承政院不予采纳。
【史官说: “众多儒生前前后后上疏的人,大概有一千多人,承政院作为接纳谏言之地,不能够驳斥大王的严辞之教旨,还要斥退儒生的上疏,这是承政院的过失。
但是众多儒生虽然有进言的诚意,但也有害怕被怪罪的想法,只有张皇的样子而已,做这个也只是装个样子。
最终也不能说出一针见血的道理,使得肃宗大王顿悟,这也是众多儒生的过失。
”】除了千人上疏之外,还有绝食示威,虽然后来被弹压,但毕竟已经上了史书,并非小事。
具体记载看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戊戌/成均馆斋生, 不入食堂。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入守圣庙, 问于诸生。
诸生对曰: “忝居首善之地, 目见国家非常之举, 不胜痛迫, 再度封章, 而格于喉司, 终不得上, 兹不敢晏然居斋, 相率而退。
” 上曰: “禁令至严, 疏虽不入, 已伸在我之情礼, 其劝入之。
” 儒生遂入斋, 盖以此自说于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五月三日这一天,成均馆的学生,不进食堂吃饭。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进入圣庙,去问诸多学生。
学生回答说:“惭愧的住在最好的地方,眼见得国家有不正常的举动, 非常痛心,正妃被废,但是又不允许说,终究不能上疏,但也不敢随便吃饭,于是相继退出。
” 肃宗大王说: “禁令虽然这么严格,上疏虽然不被允许呈上, 但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去劝说他们吃饭吧。
” 于是儒生进入食堂吃饭, 就以这个说法告诉别人。
可见,废后事件的影响比较大,尤其在崇尚正统的儒生当中引起强烈反响,张氏家门和张希载一时之间成为朝鲜儒生鄙视的对象。
张氏在如此逆势潮流之中要大张权势,显然不容易,所以才会同意兄长张希载加快立嗣步伐。
张希载急于促成册封事宜,对清廷提出的所有条件都承诺应允,可清廷使臣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就要[誊录类抄],张希载傻了眼。
若是以世子册封为代价,显然清朝不会要不入眼的东西。
那么,清廷要的究竟是什么,看书名可知,誊录是书名,全名为:[备边司誊录],类抄是说相关部分的摘要,那么[备边司誊录]究竟是什么书,能够作为这样的政治交易代价?
来看这里的相关解释:《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我们现在看到的《备边司誊录》,是韩国国史编纂委员会于1952年整理刊行的。
一.阙漏 其中光海君、仁祖等时代有部分缺失,但整体上基本保持完整。
二.纪年 《备边司誊录》采用的是日记形式,全用干支纪年。
三.座目 一般是在每月朔日时记录领议政等官、堂上官、郎厅臣的职位和名讳,这叫做“座目”,就相当于会议列席记录。
四.体式 以日记载相关启、议、疏奏。
五.别单 对于重大事件,备边司以“别单”形式予以记录,并将重要的处理意见和安排抄录下来,形成“事目”,这实际上是政府公文备忘的一种方式。
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第二百册纯祖十年庚午正月一条:庚午正月二十三日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 启 咸平县人物淹死事 传曰 闻甚矜恻 元恤典外 各别顾助 如有生前身还 布并荡减事 庙堂区划分付 由此条可知《备边司誊录》记录之详细入微。
现存的《备边司誊录》通过对其阙漏、纪年等问题的讨论,可以知其并非是原貌的保存,而其整理的痕迹也透露着历史的真相。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而清廷索要的[誊录类抄]则是相关边境军事方面的摘抄,清廷处心积虑想要知道的就是朝鲜行政军事方面的政策和实际情况,若是张希载真的出卖了国家机密,那么这样的誊录到了清廷相关人员手中,朝鲜就如同是清廷的囊中之物,张希载也就是个卖国贼。
先不说出卖国家机密的可能性,单看张希载的所作所为就不高明。
肃宗朝时,在我国相应的时代是康熙朝,那时尚无军机处,举凡大小事都由皇帝本人决断;康熙爷是个善权谋,懂怀柔之法又能施以武力压制的皇帝,各从属国的君主,储君或者是边境之地王爷以及宗教领袖的册封,都要经过他的权衡与谋划,旁人不得妄议,任意提议者还会遭到斥退。
因此可见,张希载找清朝使臣,还许以任意条件的话,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力。
看过张大爷的不智,再看沈云泽的大智。
不论怎样,张希载还是查出了沈云泽的身份,继而截住了他要送去汉阳的信,由信中了解沈云泽与同伊的计划,于是沈云泽被抓了起来,要被灭口。
而此时的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又混入妓房,意图探究实情,却被张大爷的手下发现,她只有推说是妓房的使唤丫头,可是这说辞也被雪伊和手下识破,要将她捉拿见官,就在同伊说出自己的姓氏名讳之时,想要解释,却一下子被敏感的雪伊发现是同周的妹妹同伊,惊喜的她一把抱住了同伊。
多年后再见,还是在义州妓房重逢,两人都惊喜不已。
张大爷的属下听到雪伊如此惊喜的呼喊,也就不再追究,同伊这才脱险。
由此,埋下一个伏笔: 同伊是同周妹妹的事实,是被张希载手下听到的,若是追究掌乐院同周为谁,日后同伊成为后宫之时,必定要引起大祸。
话题回到同伊查案这里,同伊要回汉阳,是为救国家,救天下人。
先别说救别人,同伊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在她收拾包袱,打算离开卞氏宅邸之时,刚好被卞氏发现,两人争执之间,被前来议事的张希载撞见,同伊看到张大爷捂着心口,吓一大跳。
此时,重逢已经彻底兑现,同伊与张希载和雪伊两人的重逢,可能现在观众与剧中人物都还不了解,却关系到同伊日后的命运。
张希载对于同伊,当然是咬牙切齿,看到怎么杀也不死的丫头,一口一口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如同张希载自己所说:哪怕是男子也不能引起如此他怒火,同伊可真是个命硬又狠毒的丫头。
其实,在历史上,张希载恼恨同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直到同伊入宫之后,还有张希载意图毒杀同伊被政治集团内部的人狗咬狗,检举揭发的事实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这记载十分有趣,在检举过程中提到的证据,居然不是所说的内容,而只有谨伏问安四个字,难道检举的人疯了吗,说出这么严重的事实,检举张禧嫔的兄长捕盗大将张希载意图谋害后宫,想要犯上作乱,还弄这种信,是想要捉弄肃宗大王和官衙么,这玩笑开的太大,不仅检举者自己要被流配,就连家族中人也要受累,被抄家灭族,家人全部要被充作官婢的。
按照正常推断,检举者提供作为证据的信肯定是如变书所说,只是后来被调换而已,也就是说:张希载大爷在肃宗大王的眼皮底下玩了一出魔术把戏,调换了证据,让检举无效。
能在史书中找到这么有趣的记载,也是难得。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抓到了同伊,那么现在灭口也不晚,就在张希载和众杀手在场,意图拔剑杀人之际,沈云泽突然出现,宣称自己握有[誊录类抄],这一来,把张大爷惊得目瞪口呆。
沈云泽提出的交换条件是放了同伊,才肯交出书册,而张希载自然不信,于是沈氏留下当人质,等张大爷差人去找。
[誊录类抄]是交易的关键所在,沈云泽虽然被流配,但依然是两班之后,我们在上页剧评中已经了解过了沈氏家门的渊源,鉴于与李氏王朝的姻亲关系,沈氏家门也是两班贵族中较为重要的一支,沈氏家门的显赫也是张希载所了解的,沈云泽同期的好友在平壤任职也有可能,张希载只有将信将疑,他派人分头行动,一边去打听平壤任职的官员是否沈氏的同学好友,另一边则派人去找书册。
在紧急关头,同伊被张大爷放了,张大爷直到后来才能了解他这一决定的错误给张氏家门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同伊一被放出,就去找了雪伊。
雪伊拒绝沈云泽查探张希载与清朝使臣对话内容的要求,是基于艺妓的职业操守,就如她所说,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每个行业谋生的人都必须遵守规矩,否则就无法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沈云泽对雪伊的要求触犯了艺妓的底线,因此雪伊不能答应,否则就不能在这一行做下去。
而同伊对雪伊来说却不同,她是雪伊挚爱之人的妹妹,幼年的她聪明懂事,宽慰了悲伤的雪伊,还主动要求进入大内,重逢之后,雪伊为给同伊帮忙,自然是尽力而为,即使有可能触犯底线,也在所不惜。
同伊提出的要求是要救人,沈云泽此时已深陷险境,不能不管,因此雪伊也要派人救他。
同伊的营救计划是让雪伊拖住张希载,将他留在妓房之内,便于行动。
而精明的雪伊谎称自己想要更好的前途,希望认识政要,打动了张希载,受到称赞。
这样一来,张希载对雪伊也抱有好感,到了此时,又有另一伏笔:雪伊原本就是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心有所属的女子,只是当年托辞离开,让吴润也失落不已。
雪伊因为张希载回到汉阳,势必还是要和南人各主要人物见面,届时会和吴润重逢,若是张希载对雪伊好感,吴润也将雪伊看作自己的女人,这二人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南人政治集团内部势必要起波澜,这好戏可有得瞧了。
不说伏笔,来看雪伊,雪伊将张大爷带到妓房,是为了拖住张大爷,而张大爷却是为了拖住使臣,二人各有盘算。
而此时的徐龙基早已向肃宗大王禀告同伊的消息,他请命与天寿一起,克服困苦,日夜兼程,来到义州,寻找同伊。
到了卞氏宅邸,卞氏不肯说,情急之下,拔刀相向,硬是问出了同伊的去向,得知同伊身陷险境,担心不已,动用了发兵符,调用了义州官衙的兵马。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就在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苦苦奋战之时,都城汉阳也有事发生。
张氏去大殿等肃宗大王,发现了送给同伊的唐鞋,明白了大王的心意,还去打探出肃宗大王罢黜徐龙基的真实用意是为了要徐大人暗地查访,找寻同伊的下落。
失望又受伤的她,含泪质问肃宗大王是否说谎,还说自己并未对大王说谎。
看后觉得可乐,张氏并非如她自己所说没有对肃宗大王说谎,她对肃宗大王扯了弥天大谎,因为她的姑息和纵容,甚至帮凶,害死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为的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元子,继而受封世子,继承大统。
肃宗大王问她是否有错,她却说自己没有毒害明圣大妃。
单凭这一点,张氏的话就只是她自己一心想要独占肃宗大王的欲望所为,而非真心话,不能采信。
张氏的质问,只是一个善妒的女子,想要全部霸占丈夫的心意才会有的举动,并不能当真。
从张氏的嫉妒心来说,在李氏王朝的诸位后宫的言行录来看,她的妒心异常强烈,在历代排名,也是数一数二。
对于王室后宫而言,若仅是侧室,有妒意并不要紧,只要不过态即可,可是作为统领后宫的正妃,却不能有强烈的嫉妒之心,否则要出大事。
因为正妃掌管内命妇的生杀大权,必须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公正的心,不嫉妒不自夸,时刻检视自己的行为是否有村妇之举,及时反省,还需聪慧善断,通晓礼法,容貌仪态都需要经过宫内的严格甄选,方可成为正妃。
闵氏的品德一向为人所称道,又出色的通过了后宫正妃的甄选,被明圣大妃肯定,她是符合正妃要求的人。
这样符合正统要求的正妃,忽然被肃宗大王以如此粗暴无礼的方式废去品阶,赶回私宅,当然不能被提倡正统的全国儒生和尊崇礼法的官员所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谢氏南征记],再加上闵氏蒙受不白之冤,凄凉离开,张氏一门更为全国正统人士所鄙视。
在这样的忌恨和压力之下,迫害闵氏的计划已然出炉。
张氏派人监视闵氏私宅,发现郑尚宫带着贞任去看望闵氏和侍女,于是马上捏造证据,差人放入郑尚宫和贞任的房中,还罗织罪名,意图陷害闵氏,而此时的闵氏还一无所知,只是想要平静的过日子,可是张氏对她,早已磨刀霍霍,要置她于死地,才能免除闵氏有可能复位的后患。
虽然张氏那么努力的造罪,但肃宗大王因为对闵氏的歉疚之心,却拒收对废后闵氏的上疏,禁止对闵氏论罪,还派身边最为得力的尚膳送去衣料布匹和其他生活用品,希望闵氏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一些,结果这些东西都被明晓大义的闵氏派人送去了惠民署,救助穷苦人。
由此看来,闵氏确有正妃之仪态,哪怕身处逆境,依然从容平和,可称得上是贤妃。
在下页剧评当中,会专门引用史书记载张希载一派对于废妃闵氏的荒唐构陷,帮助观众了解张氏一门处事的态度和方法,罪名的证据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说过闵氏,再看同伊。
因为徐龙基大人的发兵符,官兵全数撤离,雪伊派来的人得以打倒张大爷的手下,将沈云泽救走,沈云泽由此正式脱困,他和同伊一起逃跑,这一次同伊与天寿再度擦肩而过;而张希载发现看守沈云泽的手下全数死绝,沈氏逃跑,非常震怒,但能差人找到[誊录类抄],交给清廷使臣,也算是交差,世子册封有望,可以安心,可是此时却得知徐龙基在义州出现,用发兵符调走所有兵马,大为震惊就不打算与之碰面,这时宫内也派人传话,要他速速回宫,就趁机离开义州,回到汉阳。
张希载回到汉阳,才知道徐龙基是奉王命前来义州寻找同伊,更加惊讶,他对张氏说了实话:同伊还活着,在义州见到了同伊。
此时张氏兄妹都惊惧不已。
同伊在渡口与雪伊离开之际,沈云泽不肯离开,前来送行,这才知道沈云泽给张大爷的[誊录类抄]是假的,真的版本在这里,要她带去汉阳揭发张希载的罪行,一时间感动不已。
从此之后,同伊要开始更加艰难的揭发罪行之旅,路途艰险,更加不易。
25-26集情节紧凑,扣人心弦,剧情虽然不复杂,但真正描述起来,却颇费功夫。
编剧安排同伊被救到义州这样一个地方,也有其用意所在。
若是同伊不来军事要地义州,就不可能遇到意图交易的张希载,若是同伊不来,也不可能遇到被流配到边境之地的落难两班沈云泽。
正是同伊与这些人的相遇,才成就了她监察宫女经历中所做的又一桩大事——阻止张希载与清廷所做的册封交易。
养伤后伤愈正要离开时,居然遇到害她之人张希载,这同伊的命也真够奇妙的了。
看来25-26集是重逢之集,既是要重逢,同伊要重逢的就不是张希载这一个人,还有故人要遇见。
那么,故人是谁?
是雪伊。
在张希载安排会面场所与沈云泽意图打入会面场所之际,观众清楚的看到之前已经退场的人物雪伊再次登场。
雪伊本是掌乐院的艺妓,也是同伊兄长同舟的爱人,在安排同伊进入掌乐院以后,就已经离开汉阳,去别处隐居。
这一次再见雪伊,却不曾想到她已在边境城市义州扎根,成为义州城内最好妓房的主人,人们都称呼雪伊为行首大人。
同伊与雪伊分别不到十年,在这段不算短的时间内,雪伊也在成长,早已今非昔比,可是她留在汉阳的那些个人情渊源都还在。
雪伊登场是一个信号,不但预示着同伊要开始新的生活,也预示着同伊的真实身份:剑契首领之女崔同伊的真实身份将要被揭开,她那被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贵不可言的命运就要开始剧烈转动。
在25-26集当中,肃宗大王对于同伊的情谊已表露无遗,从他紧急召见徐龙基就可见一斑,徐氏不负所托,为他带来了同伊的消息,也让他惊喜非常。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日后大丘徐氏一门也因为帮助同伊,得以显赫。
徐氏家门的女儿嫁给了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具体记载看这里: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男丁,就是现在继承大统的大王殿下。
中宫殿下, 是徐氏, (她是)达城府院君宗悌的女儿。
王元妃贞圣王后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之女, 丁丑薨, 葬于弘陵。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的第一任正妃贞圣王后徐氏,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的女儿,在丁丑年(即1757年 英祖三十三年 乾隆22年)薨逝,葬于弘陵。
作为同伊一边的主要助力,徐龙基以及与之相关的渊源早已作为伏笔,埋藏在各集当中,观众若是知晓同伊与徐龙基日后还成了姻亲,肯定会觉得有趣。
再看同伊,她对肃宗大王的感情也逐渐浮出水面,在她和沈云泽一起逃跑时,看到沈氏说跑不动,一下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的话,一下子就想起当年音变查案时和肃宗大王的渊源,也不由得黯然。
这样看来,并不是只有肃宗大王一头热,同伊也同样想念肃宗大王。
这二人的感情线索会贯穿全剧,非常有看头。
在26集的最后,张氏已经知道同伊还活着,而此时同伊已经和雪伊一起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二页 构陷深夜宫门前,同伊向守卫递交了手谕,正要出宫之际,忽有飞镖射来,镖到人倒,一镖致命,守卫立即倒地而亡,同伊抬头看时,杀手已到,且虎视眈眈,磨刀霍霍,要取她性命。
危急时刻,杀手已在眼前,杀机尽现,如何是好?
当然是跑啊,一个没有武艺,也没有力气的监察宫女,遭遇如此危险,能做的只有逃命。
逃跑途中,还有好几次要被追到,同伊都凭借机智避开,终于逃往徐龙基的同门朋友家中。
在上集,我们已经看到徐龙基带同伊,并托付的这位朋友,不但与徐龙基是同门好友,也担任要职,这一次,同伊就逃往这位大人家,证据也交给他过目。
以身为上官的判断,大人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张希载所犯恶行的罪证,听到同伊说起取证时的凶险的经历时,感到情况不妙,即刻派人给亲戚家送信,想要把同伊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大人意识的太晚了,张希载派的杀手已经赶到。
杀手闯入府内,血溅当场,府内众人皆被屠戮。
在一片哭喊血海中,大人差人带路,将同伊送到后门,并将证据交给她,嘱咐她只能将证据亲手交给肃宗大王。
就在大人关上后门之时,杀手终于到了,只见剑光一闪,大人也被杀。
说过大人,再说同伊,她跟着仆从拼命逃走,可是杀手穷追不舍,竟将带路仆人也杀死,同伊本人也中了飞镖,危在旦夕。
平心而论,徐龙基选择这一位大人帮忙并做掩护,事实上是为了处理事情更加方便,却不曾想到张氏一门与南人勾结,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一夜之间,竟将大人的家门踏平,将族人与奴仆尽数杀死,同伊找来的证据给大人带来的是灭门之祸,给她自己带来的是杀身之祸。
当杀手举着带血的屠刀紧追不舍时,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赶紧逃吧。
与此同时,前往谒陵的肃宗大王,接到大臣禀告,得知书库失火,还知道同伊与此事有牵连,心被揪紧了,急令回宫。
肃宗大王这里担心不已,同伊的上级和朋友们也担心的很。
宫女爱钟自打晚上看到可疑人士出入同伊的处所,就去报告了郑尚宫,郑尚宫自然不放心,带着宫女们进屋查看,这才发觉同伊的处所内被翻的一片狼藉,被褥枕头还有被刀剑砍劈的痕迹,众人都大惊失色。
斗争经验丰富的郑尚宫一下就明白了同伊遭遇的是什么危险了,胆敢闯入监察宫女处所内搜查翻找,还剑刺刀劈,是意图灭口,同伊遇到的决不是简单的对手,而是凶残贪婪狠毒也有权势的上位者。
听到郑尚宫的判断,贞任也忧心不已。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担心也没有用,宫里的各人也只能各行其事了。
先说张氏这里,她担心的等到了兄长张希载归来,虽然没有同伊被杀的消息,但知道她已负伤逃走,至今没有消息,生死未卜。
再看天寿和徐龙基大人,接获消息,立刻回宫,郑尚宫此时十分为难,但还是对徐大人说了情况和自己的判断。
天寿视同伊如生命一般,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担心同伊。
因为同伊没有消息,天寿在情急之下,还去右捕盗厅里持刀威胁张希载,含泪说出同伊是妹妹的情况,激得张希载目瞪口呆。
天寿痴狂的行为终于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徐龙基一个巴掌打得天寿怔住,趁势告诉他,为张希载这样的人死去,完全不值得,要救同伊,还需从长计议。
幸好,天寿此时还未丧失理智,能听得进去,这才放缓了势头,饶了张希载狗命。
看过了这么多人,再看看监察部的情形。
这个时候的监察部已经成了一锅粥,众人都非常担心,最平静最得意的只有刘尚宫,她站在暗处兀自微笑,庆幸自己的计策成功,终于干掉了同伊。
为了调查,肃宗大王将徐龙基喊来问话,徐龙基将查案的情况告知,让肃宗大王大吃一惊。
此时的肃宗大王才得知同伊为了不让他难过,一直都瞒着他,原来张氏与明圣大妃汤药案有关。
入夜,肃宗大王独自坐在宫院内,想起从前的好光景,同伊总是说些俏皮话逗自己开心的事又浮上心头,不由得难过起来,同时,同伊意欲禀报,却被截断话头的往事也在心头浮现。
肃宗大王为何开始怀疑张氏,因为他想起同伊之前的举动,确实有话要说,而他正在难过,没有让同伊说下去。
再者,肃宗大王对于母亲明圣大妃的感情非同一般,平日里奉母至孝,[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明圣大妃多病, 王常澟澟焦忧, 竭诚调护, 事庄烈大妃, 亦无少间。
所御万寿殿, 相去稍远, 王尝闻大妃有急疾, 不遑纳履, 疾步往候。
尝欲为两殿进宴, 遇灾而止, 丙寅始进丰呈。
意思是说:明圣大妃总是生病,肃宗大王常为此焦虑不已,竭尽全力的诚意看护,侍奉庄烈大妃,也没有懈怠。
大妃居住的万寿殿, 距离大殿稍远,肃宗大王只要听到大妃有疾病,从不在意路程,快步前往守候。
曾有为两位上殿进宴,遇到灾年停止,丙寅年就办的更加隆重丰盛。
癸亥, 明圣上宾, 戊辰庄烈又上宾, 王哀毁踰礼, 一如甲寅。
每岁亲享太庙, 或无时展谒。
春秋必拜陵, 遍尽诸陵, 而或再三焉。
意思是说:癸亥年(1683年,肃宗九年,即康熙22年),明圣大妃薨逝世,戊辰年(1688年,肃宗十四年,即康熙27年),庄烈大妃又薨逝,肃宗大王就如同甲寅年(1674年,肃宗元年,即康熙13年)时显宗大王驾崩时那样哀痛至极,忘记了礼数。
每年都要亲自祭奠太庙。
春秋时肯定要拜谒陵墓,拜遍每一座陵墓,又再三拜谒。
由此可见,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哪怕有任性的时候,在母亲亡故后必定追念不已,若是得知是妾侍出身的张氏有害死生母的嫌疑,怎能不起疑心,再说闵氏含泪离开的样子一直都让印象深刻,这样看来,张氏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大王完全相信,于是肃宗大王做出了决定:表面上罢黜徐龙基的官职,暗地里赐他兵符,必要时动用所有手段寻找同伊。
对于同伊的态度是:生要见人,要听同伊的解释,要看同伊带来的证据;这个想法倒暗合张氏的想法,张氏对于同伊的要求是:死要见尸,非要置同伊于死地不可,南人一派给同伊罗致的罪名是陷害嬉嫔娘娘,罪行败露后放火烧书库,这么做的结果也很简单,若是同伊死去,就死无对证,同伊就是死也得背着这个黑锅去死。
这么一看,也很有趣,王与妃二人,难得如此行动一致。
思前想后的肃宗大王还是决定去找张氏谈谈,此时的张氏正在忐忑,见大王并没有证据,就从容应对,还以退为进,要大王不要册封她为正妃,让肃宗大王进退维谷。
不论怎样,一番颠扑之后,张氏还是如愿登上了后位。
可是在册封大典之上,肃宗大王却没了笑容,苦的如同木偶人了。
在册封的当时,当礼曹官员念出:仁同张氏受封为妃时,许久不见的笑容终于在张氏脸上浮现。
此时此刻,也只能说:一功将成万骨枯。
张氏真的得不偿失,她费尽千辛万苦,意欲图谋害死当年帮助她脱险的监察宫女同伊,双手沾上了这么多人的鲜血,还失去了肃宗大王的心,就只为了这个象征着权势与荣耀的后位而已。
也许受封的当时,她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可是在此后的岁月里,她会慢慢了解到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一段日子过去,观众只看到肃宗大王不再去张氏的处所,却去世子处所,张氏只能在自己的儿子那里见到肃宗大王,肃宗大王虽然神色忧伤疲惫,却依然敷衍张氏说自己太忙。
看来,张氏失去的是肃宗大王的爱情和信任,或者说,她得到后位,却失宠了,这就是张氏向往权势,为了欲望而奋起要付出的代价。
没办法,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必有所得,世事大抵如此。
此时,肃宗大王被奸妃蒙蔽,废去忠直诚挚的正妃闵氏的说法,正被朝鲜八道传言。
因为,此时有一部日后被称为朝鲜文学史上重要小说著作《谢氏南征记》正在流行,不仅民间流行,都城内人人都在谈论,就连张氏的娘家女仆也在传看。
一部小说如此迅速传播,在朝鲜文学史上堪称罕见。
那么《谢氏南征记》是什么书,作者又是什么人?
详见以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金万重,号西浦,是瑞石金万基的胞弟,官至大提学判书。
他是一个遗腹子,生来未曾见过其父,这是终生的哀痛。
注:金万重的父亲金益兼在丙子胡乱时投笔从戎,1637年战死于江华岛,时年23岁。
因此,他对其母孝诚至极,为了使其母欢悦,他极尽所能。
其母也是一位贤淑夫人,对后代的教育倾注全力。
她亲自教授子孙后代《小学》、《十八史略》、《唐诗》科目。
西浦曾广泛收集古史异书、稗官杂记,为的是能够在日夜间侍奉母亲说笑,使母亲欢娱。
西浦的这种孝诚至老不衰。
他之所以有心于创作小说,花费许多功夫去写作,其动机也在于尽孝于母。
据传,他的杰作《九云梦》是被迫告别母亲前往谪所以后,为了安慰母亲而创作的。
除《九云梦》之外,西浦还有一部作品传世,这就是《谢氏南征记》。
这也是一部杰出大作,它同《九云梦》一样,在我国小说文学史上有着巨大存在价值。
《谢氏南征记》故事如下:德才兼备的谢氏夫人嫁到刘氏家门已届九载,但至今没有子女。
她担心刘家香火不继,便劝丈夫刘翰林纳妾乔氏。
谁知乔氏本是一凶残淫荡的女人,忌妒之心爆发,企图加害谢氏。
她千方百计地在丈夫耳边灌输谗毁谢氏之言,蠢钝的男人不察,听从刘氏,将谢氏逐出家门。
谢氏流浪南方,在怀沙亭黄陵庙遇娥皇、女英,得二人保护和慰藉,并得到前途光明的暗示。
后来乔氏凶残计谋败露,刘翰林深悔前事,随即逐去乔氏,寻回谢氏,恢复一家和乐。
后来翰林荣进丞相位,门户光耀繁荣。
据传,他作这部小说是为了讽刺肃宗国王废黜仁显王后。
很可能小说即取自这段故事。
因为,肃宗废弃闵妃,立张嬉嫔为王后时,他作为政治反对派西人集团的重要人物,正北流配岭海,在那里熬过4年抑郁生活。
在这段愁苦日子里他很有可能借助笔墨作此表露。
退一步说,即使并非如此,在妻妾制度下家庭关系复杂,定有许多故事产生,他择其要者敷衍城小说亦未可知。
无论如何,小说对过去那个社会现实作了真实描述,这应是不争的事实。
这样看来,这部小说如此切中时弊,而且确有嘲讽肃宗废弃正妃之嫌,难怪都城人人争相翻看。
那么,宫内人都识文断字能看懂小说也就罢了,民间为何如此流行这本小说,难道中人与贱民们也懂得汉字么,原来,作者金万重为弘扬朝鲜文字,撰写小说时是用韩文书写,再来看摘自《韩国文学史》的相关资料:由此出发,他又前一步,发现了国文文学本身的价值,认为,韩国文学只有用韩国语进行表现才是真正的韩国文学。
于是,他用国语创作了《九云梦》和《谢氏南征记》。
然而,这两部小说后来又被好事者翻译成了汉文。
也就是说,韩文写作小说,加速了小说的传播,让贱民出身的人也能看懂小说内容,目的就是为了加快传播速度。
看罢大乐,看来西人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啊,如同明圣大妃在世时一样,西人再次利用了民心这个利器来斗倒张氏,这一次是由已故仁敬王后的叔父金万重亲自撰写,并广为传播。
《谢氏南征记》传啊传,传到了张氏的娘家,也传到了宫内,让监察宫女们人人都想看,惹得张氏大怒,要监察部彻底肃清小说影响。
看到这里,再次大笑,张氏之前所做之事,不能说完全正确,至少可以称得上大部分都较为明智,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做了一件蠢事:若是想要人人都看一部作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禁止人们去看它。
不过也不能怪张氏,古代朝鲜王的后宫并不懂得什么是思想自由与小说文艺热衷。
张氏这里震怒不已,而闵氏那里却一派平静祥和。
听到消息的闵氏,并不在意这本书,仍是担心同伊,也为同伊的情况难过,却被西人党首告知是民心所向,闵氏内心似有所动,但仍担心肃宗大王的心情。
同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张氏噩梦昭昭,想起同伊就冒冷汗,掌乐院的英达和黄主簿想起同伊就难过,徐龙基奉王命,持兵符,号令四方,带天寿一起寻找同伊,但却遍寻不获。
那么,同伊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去无踪影?
原来,就在同伊负伤那日,听到肃宗回宫的鼓乐声,在半路上大喊大王,却因身体虚弱引发眩晕,滚下了山坡,后被商团的卞氏所救。
卞氏为救落难的清丽女子同伊花费了不少金钱,又见同伊伤愈后机灵聪明,处理相关商务事宜从容不迫,是经商的好帮手,于是暗下私心,截了同伊送往天寿和徐龙基处的书信,还在诳骗同伊留下继续帮他经商。
同伊在整理账簿后要找信封,这才发现了橱柜中藏起的书信,惊讶之余问起老仆人,方知自己被蒙蔽,于是下定决心,要带着证据离开。
此时,卞氏已从官府获得重要信息,宫内来人,要好好协助,必有重赏,来人正是张希载。
打算逃走的同伊,路遇张希载的座轿,大惊失色,急忙走避。
23-24集是剧情的转折部分,命运如同一根绳索,这一次是将被构陷的同伊吊入谷底,预备着新的反弹,也着力描述了张氏一门的兴盛。
每一次描写吴氏父子的情况以及吴夫人的态度,都是为了衬托张氏家门的崛起,如今张氏家门的权势大张,已届极致。
张氏明白自己缺乏的是名份,想要借说服清廷册封世子之事,借此确立世子生母的地位,这才派去张希载会见清朝使者;而同伊所在的商团却意外接纳了一位落难两班沈云泽,此人放诞不经,活泼好笑,被卞氏借口缴房租,当街粜豆,无奈之下靠算命招徕生意,却被同伊识破,两人不打不相识,又引出一段渊源。
看到沈云泽说出自己是何地沈氏子孙,愣了一下,听来听去都像是青松,若是青松,就该是太宗时的文官沈氏子孙,沈氏家门也出了几位王后,在太宗大王时,世子嫔就是沈氏,也就是说沈氏是世宗大王时昭宪王后的娘家,难怪沈云泽要如此宣扬自己的家门。
在肃宗时,沈氏家门又出了一位世子嫔,[朝鲜王朝实录]中有相关记载如下: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癸巳/王世子嫔三拣择。
命招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来诣宾厅。
下备忘记曰: “欲为定嫔于幼学沈浩家, 未知何如?” 九万、尙运与礼官联名启曰: “伏承圣敎, 允协臣民之望。
实是宗社无疆之福, 臣等不胜欣忭。
” 传曰: “知道。
” 浩, 副应敎权之孙也。
意思是说:肅宗 30卷, 22年(1696 丙子 / (康熙) 35年) 4月 8日(癸巳) 肃宗大王世子嫔三三拣择试。
大王命令召集大臣、礼官,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礼曹判书李世白、参判权是经、参议韩圣佑, 到诣宾厅。
大王下旨要记备忘记说:想要定幼学沈浩家的女儿为世子嫔,不知道怎么样?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尙运与礼曹官员一起说:按照大王旨意,应臣民的盼望。
实在是祖宗社稷无疆之福,臣等非常欣慰。
肃宗大王说:知道。
沈浩,是副应教沈权的孙子。
如此说来,24集登场的是一位日后在党争中起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沈氏家门的这一位世子嫔沈氏是景宗大王的第一任妻子。
沈氏看似轻佻,实则思维缜密,不可小觑。
在本周剧情里,还有感情线索值得继续关注。
肃宗大王和天寿两位男子对于同伊的情谊,此番在同伊失踪时做了一番对比,结果是不相上下。
从大处说,肃宗大王为同伊,下赐兵符给徐龙基,令他找寻同伊,是动用国家权力成全个人情感,当然,理由是彻查大妃汤药投毒案,从小处说,肃宗大王时时挂念同伊,就连打猎时猎获麝子,都不忘给同伊做唐鞋,说她好像小狗一样到处跑,应该有一双结实的好鞋。
而天寿完全是为同伊痴狂,不惜与张希载兵戎相见,擅闯右捕盗厅,持剑威胁张希载,又去张氏门前,向张希载宣战,相对于他之前的冷淡态度,都是为了同伊。
这两位男子,都深爱同伊,为了同伊的安乐,不惜一切代价,可是他们目前都未发现自己的感情走向。
一个说是妹妹,一个说是欣赏,着实令人无语。
在24集的最后,逃离卞氏宅邸的同伊路遇张希载,惊得掩面走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五页 巫蛊景春殿寝宫之外,清早起身的同伊正在询问尚宫要见闵妃,可是禀报之后却无人应声,同伊好生奇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于是斗胆进入内殿,这才发觉闵妃已倒卧在室内,昏厥多时。
只见闵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同伊此时吃惊不小,连声呼喊娘娘,可是闵氏醒不过来,无法应声,众人这才知道出大事了,闵妃娘娘已病重昏迷,急忙找御医来看诊。
从闵妃病重开始,一场夺宫大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此前,闵妃警告张氏,说知道世子病情的医女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成为张氏最大的心病。
闵氏一旦出事,张氏与其家人最先处理的就是医女。
张希载大爷带人抓了闵妃殿阁的宫女,大费周章的逼问出了医女所在,立即派人去抓。
闵妃病重对各方都是一个契机,对于张禧嫔政__治集团来说,闵氏病重意味着张氏的机会,也就是说,张氏以世子之母的位置,早该被扶正,张氏一旦成为正妃,后宫又要掀起风波,就没个平静的时候。
而闵妃病重对于西人一派和同伊来说,则是不小的冲击,长久以来,后宫微妙的平衡都依靠闵氏的公正处事,方正做人来维持着,一旦闵妃有事,长久以来宫内权力斗争与各方利益的平衡就要被打破,混沌中将要产生新秩序,这其中的纷争无法避免也无从回避,也许各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做出权利牺牲的让步才能做到重新划分权利疆域。
夺权的第一枪是张氏这边打响的,张氏的娘家母亲尹氏和兄长张希载为了保住张氏的地位,没有办法控制目前主持南人一派的张武烈,却去使用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
巫蛊之术的使用,直接指了张氏的死路。
若是知道日后会因为巫蛊之术,授人以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张氏还会使用这样的方法吗?
不得而知,但是对于一个痴狂于权利追逐,醉心于名利地位的女子来说,欲望是无止境的。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许贪心的她还是会选择角逐中宫殿罢。
张氏的母亲尹氏找到的女巫是一个法力强悍,为人却十分妖异的女子,巫女眉若烟雾,睁着一双鼠眼,诡异的看着张希载,说出了预言,令人讶异的是,居然全部说中。
就在那一晚,闵氏昏厥,无法醒来,而巫女的话,也成为张氏家门的心病所在。
按照巫女的说法,闵妃还在挣扎,不会这么早就死去,若能醒来,张氏家门的麻烦就大了。
这番话让张氏和兄长都惊惧不已,为了阻止闵氏醒来,他们采取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诅咒。
巫蛊之术在现代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事,但古人却十分介意,自古宫内就不允许有巫蛊之术的存在。
在唐玄宗时代,素有贤德之名的王皇后因为求子心切用了巫蛊之术求子,结果被别有用心的寿王之母武惠妃揭发,抑郁而死,可见自古帝王家对使用巫蛊之术的众位后宫嫔妃施予的惩罚是十分严厉的。
古代朝鲜沿用我国旧制,严禁宫内兴巫蛊之术,更何况张禧嫔这回使用巫蛊之术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诅咒,咒的还是正妃闵氏,这个行为的性质就严重了。
在尹氏带人行巫蛊之术的那晚,同伊去景春殿看望闵氏,察觉到火光,虽然心有疑虑,但也被尚宫宫女们说是太累看错了,谁知这火光就是用来火烧闵氏偶人的诅咒之火。
闵妃何其无辜,只是为了保护成全世子,要张氏自行承认隐瞒事实的罪行,就遭到如此毒手,可是宫内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说到底,闵氏还是太善良,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同伊和延礽君李昑,终于病重昏迷,又受了诅咒。
那么,历史上张禧嫔政__治集团使用巫蛊之术的实情究竟如何,他们是如何诅咒闵妃,以至于将人咒死,又被肃宗大王察觉。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上御仁政门, 亲鞫宫女丑生等。
上敎曰: “丑生等嫉怨内殿, 有同仇雠。
潜设神堂, 屛人祈祷, 谋害国母之迹, 昭著难掩, 而自内问之, 则或称为仁敬王后, 或称为世子痘患, 饰诈欺罔, 极为切痛。
” 上直以谚语, 解释问之, 丑生对曰: “每闻或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有他意矣。
庚午年出外,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言曰: ‘自内使之入来。
’ 至今仍留。
年老昏耗, 朝夕吃饭而已。
” 上亲问雪香, 问目与丑生同, 而又曰: “汝以本家婢子, 与淑英为心腹, 内殿动止, 无不密探。
常常窥见于内殿寝室窓外, 至于如厕之时, 亦必伺之。
景春殿升遐时, 穴南窓潜见以候, 气絶, 喜气洋洋。
穴痕尙存, 予所亲见。
饭含时, 予御至近之地, 而往来雀跃, 极为叵测矣。
” 又命神堂潜设时, 必有主张巫女, 指名告之之意, 亦为添入问目。
雪香对以无是事, 且曰: “世子痘患时, 每设神甑,【以餠禳神。
】猝难撤止, 时时为之。
又以世子痘后眼患, 设黑床于两边, 攅手祈祝, 及少愈, 仍停之。
巫女问于淑英, 可知之矣。
” 又命以问于丑生者, 问时英, 对以: “本以大殿宫人, 移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排设与否, 固所不知。
巫女所设神堂, 盖仁敬王后, 以痘患升遐, 而世子顺经痘患之故, 为其阴骘, 设此以祷也。
床卓等物, 禧嫔侍女一烈主办。
淑英欲持世子宫所在黑锦以去, 俺怒曰: ‘何必为此无益之事乎?’ 禧嫔闻之而言于俺曰: ‘巫女常称世子有厄, 故有此祈禳矣。
’ 俺初不往神堂, 禧嫔劝之, 故是后一往, 设酒果礼拜而归矣。
其后一烈见俺, 自言排设神堂之事, 而及巫女死, 移排于龙洞近处禧嫔本宫矣。
” 又命以问于雪香者, 问淑英: “婢子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而巫女死, 问于游巫,【巫无定居者曰游巫。
】移置神堂于禧嫔本宫。
游巫之名, 铁生可知之。
神堂盖为仁敬王后设, 而以锦段裹以纸面, 书以痘神之号, 揷于壁。
至于祈祝之辞, 不得与闻, 盖世子顺经痘疫, 禧嫔信巫言, 或设赤豆餠, 或设唐女衣, 躬祷之, 而不闲所祷之为何事。
穴窓窥伺等事, 本无是也。
盖自甲戌, 雪香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矣。
” 上敎曰: “铁生本以禧嫔房婢子,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家之时, 专管其出纳与受之物, 其以此问之。
” 铁生对以为: “禧嫔房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之称。
】凡神祀之物, 果传送之, 而所谓巫女之名, 实所不知, 而称以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死。
是后所谓游巫, 自江上入处于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降于身, 四月忽逃矣。
” 上曰: “神堂之设, 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愈于昨年, 而反谓为世子设。
时英谓初不往神堂而最后出往。
雪香谓巫女之名, 淑英知之, 淑英谓铁生知之, 其曰前巫死后巫逃者, 益着其奸状也。
” 判义禁李畬曰: “巫女可问, 而或言死或言逃, 将问其子女、族属耳。
” 上命捕盗厅讥捕。
上曰: “自内推问时, 丑生则自讳, 雪香、淑英, 略以火唐女衣事发告矣。
” 命刑讯雪香、淑英, 俱不服。
杖未准数, 已之, 盖虑其径毙也。
正言黄一夏论曰: “日昨备忘中, 有潜设神堂, 一二婢仆祈祷绸缪之事。
职在出纳者, 所直禀以出付王狱之意, 而终无一言, 请从重推考。
” 允之。
又论: “大凡治逆, 设鞫本府者, 固多有之。
尹趾仁不过陈其所怀而已。
何尝歇视谋害国母之贼哉? 请还收削黜之命。
” 不从。
承旨金鎭圭曰: “今番鞫狱, 前古所无之变, 而况与外间事有异, 非外廷臣僚所可闻知, 则亲临鞫问, 举指得宜, 而尹趾仁乃请推问于本府, 极为非矣。
台臣之请还收, 臣窃以为不然也。
” 上曰: “承旨言是也。
此是千古所未有之变, 而承旨只以本府推问为请, 歇后甚矣。
予自遭此事以来, 日夜耿结, 寝不能寐, 以为阴凶情节, 必为钩得而后, 至恨可雪, 予心少安, 而国可为国。
日昨备忘, 日夜切齿之语, 正说出予之心事也。
今番国恤时, 一边神祀, 一边咀呪之说, 藉藉于阙内, 有同国言。
内殿寝疾时, 每言此病怪异, 日渐焦枯。
予尝见其体肤消铄, 无一点肌肉, 极为惨怛。
此天下万古所无者也。
彼女辈, 反谓恐以为咀呪者, 诚自道也, 实类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他大臣谓大监出于逆招, 则答曰吾岂为逆贼乎之语矣。
虽悬赏购之, 必得其端緖, 报内殿罔极之雠然后, 可使宫禁淸凈,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 必欲防塞, 反以予为激恼, 极可异矣。
史官以追悔等说, 至比于己巳, 宁有此理? 张希载谋害之事, 尙且齐声争执, 况此无前之变故, 其可掩置耶? 凶逆之事, 尽为钩得, 则彼女辈敢以何辞为欺讳之计乎?” 领议政崔锡鼎曰: “今日变故, 孰不惊痛? 以常道言之, 当沐浴请讨, 而有顾藉之事, 故不忍矣。
” 承旨、玉堂请对, 还收备忘, 将有询问, 当待此陈所怀耳。
鎭圭禀以询问之举, 上命待明日。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肃宗大王去仁政门, 亲自审讯宫女丑生等人。
肃宗大王教导说: “丑生等人嫉怨仁显王后, 仇视不已。
暗地里设神堂, 找人祈祷, 谋害国母的行迹, 罪行昭然若示难以掩盖, 并且从宫内询问, 就或者说是为仁敬王后, 或说是为了世子痘患祈祷, 粉饰事实欺诈君王, 尤其可恨。
” 肃宗大王直接以朝鲜语, 解释问道, 丑生回答说: “每次都听说是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道有其他的意思。
庚午年出外后,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说道: ‘从内使入宫而来。
’ 至今仍然留着。
(我)年老糊涂, 坐吃等死而已。
” 肃宗大王亲自审讯雪香, 问题与丑生相同, 而后又说: “你是张氏本家奴婢, 和淑英同为(禧嫔张氏)心腹, 中殿娘娘的举动, 都在密探当中。
经常私下窥视内殿寝室之外, 到了(闵妃)如厕之时, 也肯定等着。
景春殿(仁显王后闵氏)薨逝之时, 从殿阁南边挖洞潜入等候着, (得知)闵氏气绝身亡, 喜气洋洋。
挖洞痕迹还在, 是我亲眼所见。
丧礼中举行饭含之礼注:饭含为古丧仪之一,把珠,玉,谷物或钱放入死者口中的习俗。
饭,是根据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贝放入死者口里;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里。
所放之物根据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
用饭,为“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礼·地官·舍人》);用含,为“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 之时, 我到近处之地, 往来欢呼雀跃, 极为诡异啊。
” 又命神堂潜伏设置时, 必定有主持的巫女, 指名相告的意思, 也成为添加的问题。
雪香回答没这回事, 并且说: “世子罹患痘患时, 每次都设神坛,【用饼来祭奠神灵】痊愈后就撤下, 每次如此。
又因为世子罹患痘后得了眼患, 设黑床在两边, 攥着手祈福祝祷, 直到世子痊愈,才停下来。
巫女的事可问于淑英, 就能知道了。
” (肃宗大王)又命令讯问丑生的人, 问到宫女时英, 回答说: “本来是大殿宫人, 转移后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安排设置与否, 都不清楚。
巫女所设神堂, 是为仁敬王后, 因为罹患痘患薨逝, 而世子也罹患痘患的缘故, 担心被其所困, 设此神坛用作祷告之用。
床铺桌椅等物, 是张禧嫔侍女一烈主要操办。
宫女淑英打算拿着世子宫所在黑锦就走, 俺怒骂道: ‘何必为这种没好处的事情忙活呢?’ 禧嫔听说这话后对俺说: ‘巫女经常说世子有灾厄, 所以才会如此祈祷啊。
’ 俺最初不去神堂, 禧嫔劝俺, 所以之后才去了,摆上美酒供果祝祷礼拜就回去了。
后来宫女一烈跟俺见面, 自己说了安排设置神堂之事, 一直到巫女死, 就转移安排到龙洞近处的禧嫔本宫了。
”肃宗大王又命令以讯问雪香的人,讯问淑英答: “奴婢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直到巫女死, 去问了游巫,【居无定所的巫女称为游巫。
】将神堂转移置禧嫔本宫。
游巫的名字, 铁生是知道的。
神堂是为仁敬王后设, 并且以锦缎裹住纸面, 书写痘神之号, 插在墙上。
关于祈祝之辞, 没听说过, 是世子罹患痘疫, 禧嫔相信巫女的话, 有时供奉赤豆饼,或者设置女用唐衣,躬身祈祷, 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期待。
挖洞窥探这种事,本来就没有。
从甲戌年开始, 雪香就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了。
” 肃宗大王教导说: “铁生本来就是禧嫔这里的奴婢,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的时候, 专门分管他们支出与接受的物品, 要以这个问题来讯问。
” 铁生回答说: “禧嫔房内的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的称呼。
】但凡供神祭祀之物, 都来传达送交, 但是所谓巫女的说法, 实在不清楚, 而称呼为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然死去。
之后所谓游巫, 从江上之处到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灵降临在身上, 四月忽然逃跑了。
” 肃宗大王说: “神堂的设置,是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经在去年痊愈, 还反过来说为世子所设。
时英说最初不去神堂而最后去神堂。
雪香说巫女之名, 淑英知道, 淑英说铁生知道, 又说之前巫女死去后来的巫女逃跑, 更加显出其奸诈的样子。
” 判义禁李畬说: “巫女可以查问, 但有人说死有人说逃, 不如询问其子女和族人。
” 肃宗大王命令捕盗厅缉拿归案。
肃宗大王说: “从大内推问时候, 丑生是自己说明,雪香、淑英, 大略以火烧女用唐衣事件告发即可。
” (肃宗大王)命令刑讯雪香、淑英, 都不服。
杖刑没有到数字, 已经停下来, 是因为考虑到有可能被杖击毙命。
正言黄一夏讨论说道: “在昨天备忘记录中, 有潜伏设置神堂,一两个奴婢祈祷准备之事。
职责为出纳的人, 直接禀告为是为世子祈祷祝福之意, 就是没有祈祷准备的话, 请求从重讯问。
” (肃宗大王)答应了。
(正言黄一夏)又讨论道: “大凡治理逆谋, 在本府设刑堂的人,大多如此。
尹趾仁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就成了坐视谋害国母逆贼的情况呢? 还是请求收回削黜的命令。
” (肃宗大王)不同意。
承旨金镇圭说: “今日此番鞫狱, 之前古人没有这样的变故, 而且与外面的事情也有不同之处, 绝非对外朝廷众臣能够知道的, 大王亲自驾临鞫问, 举动指挥都较为适当,但尹趾仁请求推问于本府,行为非常欠妥。
台臣的请求还请收回, 臣私下里认为不对。
” 肃宗大王说: “承旨所言甚是。
这事是千古所没有的变故, 而且承旨只是以本府推问作为请求, 休息后再问。
我自从遭遇这件事以来, 日日都耿耿于怀, 晚上睡不着觉, 因为阴险凶狠的情节, 仁显王后必定为被巫蛊构陷,至大的仇恨可洗雪, 我心里才能稍微安定,国家才像国家的样子。
昨晚备忘记录王后的话, 每天切齿之言辞, 正好说出我的心事。
今日举行国葬之时, 一边祭祀神灵, 一边回忆考虑这番话, 牵涉到宫内, 如同仁显王后所言。
仁显王后患病时, 每次都说这种病怪异,(身体)日渐焦枯。
我曾经见过她的身体皮肤消瘦得厉害, 没有一点肌肉, 极其悲惨。
这也是天下自古都没有的事。
这些女子, 反过来说是担心被诬告,按道理来说,实际上类似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其他大臣说大监出于逆招, 就回答说我怎么会是逆贼之类的话啊。
虽然悬赏捉拿,必然了解其头绪, 报了仁显王后闵氏被害之仇,然后, 可以使后宫清静,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人, 必然想要防止塞责, 反过来让我更为激动恼怒, 真是完全不同啊。
史官以追悔等说法, 以致于对比己巳年[闵妃被废后回到私宅居住(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之事, 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呢? 张希载谋害之事, (众人)尚且齐声争执, 况且这是从未有过的变故,怎么可以遮掩呢? 凶险逆谋之事, 尽是构陷所得, 这些女子怎么胆敢出这种欺君罔上的计谋呢?” 领议政崔锡鼎说: “今日的变故, 怎么能不惊讶痛心呢? 以通常的说法而言,要沐浴请求讨论, 又有顾念慰藉之事, 就会不忍心。
” 承旨、玉堂请求对质, 还要收下备忘记录, 将有询问, 应当等待这次陈述完结之后。
金镇圭询问怎么办,肃宗大王下令等到明日。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张氏诅咒闵妃的行动早已开始,性质恶劣,手段极为残忍,但是张氏就善堂所属的宫女颇为狡诈,事先已套好口供,极尽狡赖之能事,而且还互相推诿,为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没曾想到肃宗大王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开始注意就善堂宫女的行动,在讯问中甚至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事实,可见肃宗大王重视闵妃被巫蛊之书诅咒之事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也说明事先早已有人带肃宗大王去看过现场情况,肃宗大王才能亲自参与审案,有如此笃定的问话。
相比早年废后之时对各位进谏臣子的问话,这位“喜怒爆急”的大王已经成熟了许多,懂得不断变换角度查问,也知道如何侧面询问,确实比从前进步不少,但是气急怪罪臣子的行为却还是有的。
肃宗大王亲临张氏巫蛊之术的审讯,这一次的记录也只是开始,宫女们尚未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有恃无恐,因此都没说实话,之后,还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招供在等着大王。
在此后的审讯中,还将有更加惊人的内幕爆出,留待下集张氏巫蛊之术阴谋暴露后,肃宗大王审案时再来对应相关考据内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大人们斗得个你死我活,那边厢李朝王室的两位王子却过的挺舒坦。
因为有了兄弟,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彼此都觉得很好奇,两个人终日在一起读书复习,讨论问题。
延礽君李昑个性活泼开朗,又对世子十分礼貌,因为在私宅长大,熟悉各种草药,每日四处寻草药,还调皮的捉迷藏,给生活枯燥的世子带来了不少新火花。
世子终于有了手足,心里感到很安慰,高兴的指导年幼的弟弟学习写字,还教他投壶,手足之情与日俱增。
上集之中,我们已经看到世子帮助延礽君李昑捉迷藏的一段,延礽君李昑一直藏在世子身后,靠世子帮忙遮挡,才避过英达和黄主簿的寻找,过后又高兴的大笑,世子也会心微笑,从他们的欢乐笑容中慢慢显出兄弟感情逐渐加深的端倪,而在本周的剧情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感情继续加深。
原本在宫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肃宗大王的子嗣不多,每个儿子都是不容易得来,世子身为储君,负有继位的重任,平日里自然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此时忽然有了弟弟,有了作为兄长的感觉,自然十分开心又好奇。
平心而论,世子是个宽容仁厚的少年,他老成持重,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挥之不去。
可怜生在帝王家,哪怕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也是无用,世子与闵妃的感情深厚,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事仁显王后, 慈孝两无间, 辛巳, 后疾濒剧, 判书闵鎭厚, 以椒房之亲入侍, 后有永诀语。
鎭厚伏而垂涕, 王独不露戚容, 及出户, 便持鎭厚手, 大泣哀不能自止。
意思是说:侍奉仁显王后, 母慈子孝没有隔阂,辛巳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仁显王后病情加重,判书闵镇厚,以王后娘家兄长的身份入内侍奉,仁显王后有诀别之言。
闵镇厚伏地痛哭流涕,唯独景宗大王不露出悲伤神色,等到出了内室,就拉着闵镇厚的手,痛哭失声停不下来。
因为担心众人的情绪崩溃,也为了不让闵妃难过,世子特意忍耐,不在闵妃面前落泪,可是在门外,终于无法控制情绪,失声恸哭,这可说是世子经历的第一次生离死别。
可是后来,他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第三次。
无论如何,眼下他还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有弟弟了。
为了表现出兄弟情谊,编剧特地设置了一个有趣的小细节,延礽君李昑因为在私宅长大,身为王子,并无同年龄的朋友,很羡慕有兄长的人,于是在和世子讨论课业之时,无意中以俗语中的哥哥来称呼世子,而后又察觉失言,连忙告罪,可是世子却不以为忤,还顺势让延礽君李昑在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在场的时候直接称呼为哥哥,说的小王子又惊又喜。
可见,世子并未计较延礽君李昑的身份,而真心把他当作手足来对待,可是眼下他们的兄弟之情却要受到严峻考验。
因为延礽君李昑诚挚的孝心,要为闵妃寻找菖蒲叶作花环祈福,他带着世子在宫内找啊找,终于找到了菖蒲长势茂盛的一处,可是却因此挖出了巫蛊诅咒的偶人和相关物件。
这要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老天爷垂怜延礽君李昑的一片至诚孝心,让他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看到偶人,延礽君李昑不明白,可是他的母亲崔氏同伊明白:这是用于诅咒正妃闵氏的偶人和其他巫蛊物件。
得知真相的同伊,又惊讶又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又解除了偶人身上的绳子,将偶人掘出土来,闵妃身上的诅咒已经去除,果然,闵妃已慢慢醒过来。
内心有信念,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还有未交待清楚的遗言,意志坚定的闵妃怎么会轻易死去,生命力顽强的她,一旦被解除了束缚,就慢慢醒转过来。
这天,同伊来看闵妃,刚坐下就看到闵妃手指在动,接着已经睁眼呼喊她的名字。
看到娘娘已然醒转,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连忙喊御医来看。
闵妃的清醒也只是回光返照,她必须争取时间来完成自己未尽的事。
此前,同伊为弄清闵妃昏迷前去张氏所在就善堂的目的,已经特别询问了安尚宫,安尚宫担心闵妃无法醒来,也只有说出实情,得知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同伊尤其惊讶,惊讶之余也明白了闵妃始终不肯透露真相,原来是为了保护同伊母子,不由得感念闵妃的诚意相待。
闵妃回光返照的情形,不仅她自己清楚,御医也明白。
当御医支吾着无法对肃宗大王说明实情时,内殿的人们呼喊着闵妃,肃宗大王又急忙去看望。
闵妃醒转之后着重做了两件事:一、向同伊交待后事,说出医女在何处;二、向肃宗大王恳求。
这两件事在日后的宫内斗争中,直接成为同伊的护身符。
待天寿带人去找医女之时,早已晚了一步,张武烈早已抢在张希载大爷之前带走了医女,关在自己府上,要将医女作为牵制张禧嫔的绳索。
张大爷抓不到医女,回去复命,也只能大叫大喊,懊恼不已。
这一天,当同伊含泪听闵妃说出认识你真好的话时,肃宗大王也来探望,为闵妃伤心的同伊垂泪退出内室,留给肃宗大王和闵妃多一点时间。
闵妃最后的遗言是要求肃宗大王册封同伊为正妃,眼下只有同伊才能保护世子和延礽君不受伤害。
肃宗大王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闵妃苦苦恳求,内疚得流下泪来,心里十分难过。
回想闵妃进宫以来,自己从未温暖的对待过她,只是让她承担重任,受到如许伤害,此时的肃宗大王心如刀绞。
这时候,延礽君李昑做好了为闵妃祈福的菖蒲叶花环,高兴的拿到景春殿来,却见母亲崔氏同伊悲痛流泪,一把抱住了他,此时恸哭声大盛,闵妃已经薨逝。
闵妃病故的相关记录详见[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己巳/丑时, 王妃闵氏升遐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凌晨三点至四点时,王妃闵氏薨逝于昌庆宫景春殿。
从记录来看,闵妃是夜间去世的,而在本剧中,因为演艺人工会正在闹罢工,不宜晚间拍摄,所以转移至白天拍摄,所以在本剧中,闵妃是在白天去世的。
再来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玉堂,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设次于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 宗臣班于庭之南, 举哀如礼。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官员、玉堂官员致祭,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官员致祭在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致祭,宗室两班老臣致祭在大庭之南致祭, 按照礼数默哀。
由大王下令各部门各阶层的官员致祭,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在仁敬王后病故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的做出要求。
可见,肃宗大王因为内疚,觉得对不住死去的闵妃,因此要特地将葬礼办得特别隆重。
因此还有对于闵氏家人的特别礼遇,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可见肃宗大王为了让闵妃家人最后看一次闵妃,做出了人性化的安排,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显出厚待闵氏家人的心意,同时也巧妙列示出闵妃的各位兄弟。
闵妃的父亲闵维重前后共娶妻三次,闵妃是第二任妻子所生,兄弟自然众多。
葬礼结束后,就要为死者盖棺定论,志文如何写就,行录如何措辞也是个问题,在这方面,肃宗大王已有安排,继续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意思是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
文章写道: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
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
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
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
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
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
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
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
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
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
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
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
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
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
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
[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
]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
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
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
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
凡是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
(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
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
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戊辰年时, 闵妃又遇到巨大的创痛(庄烈大妃薨逝), 悲痛得已经顾不上礼法。
己巳年(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闵妃被废后赶回私宅)在私宅时, 常常以罪人的待遇自处, 不穿好看的服装, 睡在冰冷的屋子里,夏天往往不吃午饭, 经常说: “我能存活到今日, 若不是主上恩典, 怎么敢和平常人一样呢?” 甲戌年夏天(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我写了长信, 表示后悔的心意悟, 仍然赐她王后礼服之, 闵妃谦虚的坚决不肯接受受, 回信中言辞凄凉婉转,让人看后感动。
我又写信恳切相告, 再三恳求才肯接受。
闵妃回复王后的位置之后, 更加小心谨慎, 对元子还有其他孩子, 抚育爱护如同自己的孩子, 率领后宫各位嫔妃, 和睦宽厚, 人们都因感动而心悦诚服。
若遇到生气嫉妒之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在神情上表现出来,虽然劝说过,也不这么做,是因为天性使然。
丙子年冬天(肃宗22年 1696年 康熙35年), 闵妃与后宫嫔妃,在太庙参拜, 我朝后宫嫔妃在太庙相见, 是从这里开始的。
庚辰年春天(肃宗26年 1700年 康熙39年), 患病, 直至第二年都没有痊愈, 我曾要求参判闵镇厚兄弟, 出入中宫殿侍奉汤,每次引见,(闵妃)就担心不能履行名位份内之事。
内务府请求议药厅,三次设立三次(被闵妃要求)停止, 辛已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八月, 闵妃病情忽然加重, 又设药厅。
吃什么药都没有疗效, 自己知道快不行了,但仍然勉强支撑着感谢众人, 到了弥留之际, 神智依然清醒, 竟然在八月十四日己巳, 薨逝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享年三十五岁。
(闵妃)曾经说过: “我怎么会在意生死呢?
只是以病痛为苦而已。
” 又说: “癸亥年时(明圣大妃)的国葬, 因她生前的教导, 丧事一切从俭,民众才没被打扰。
如今的民力, 非比当时, 而且我的也快要不行了。
若是遵守这样的惯例,则死去的人, 可以安心了。
” 又说: “但凡人死之后后行录祭文, 大多有不相称的溢美之词, 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唉呀!
早已在内室准备好寿衣, 减少祭奠时候的程序, 行事一切从俭摒除弊病, 怎么会是偶然的呢? 有司讨论谥号,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就赠谥号为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经占卜在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令修造陵墓的大臣, 以虚右之制, 修造长陵。
将在今年十二月初九日下葬。
唉呀! 今天我所写的, 打算给众臣的行录草稿, 写了诸多的优点要传颂于今后的各位王后, 怎么敢有一字的过分之言, 违反闵妃临终前的遗言呢? 唉呀! 虽然简短字数也不多,以闵妃的品德且没有子嗣也未长寿,怎会如此违反常理呢?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埋怨上天啊。
真是让人哀痛啊!此时吏曹判书李畬,接受撰写闵妃陵志的命令, 但还没来得及打草稿。
就上疏说:大王所写的行录, 彪炳于青史, 所写的事实, 真的可以感动上天和凡人, 照亮国人, 不如直接用大王所写的行录, 作为闵妃行录, 放入玄宫内, 就可以永远传颂下去, (肃宗大王和闵妃)两面都没有遗憾, 恳求大王明断。
肃宗大王不同意。
后来因为各位大臣请, 仍然沿用御制行录, 而命令臣撰写出后记。
于是臣撰文写道:刚开始大王命令臣撰文, 书写闵妃陵志, 又写下御制行录, 作为叙述的主体。
臣等谨慎垂手低头, 接受然后阅读, 私下里不胜感动流泪说: “真的如同是戏文一般! 此文可以载入史册增加我朝的份量,名垂千古而显荣光, 臣等怎么敢说一句话呢?” 于是上疏请求以大王所写为志, 各位大臣, 都以此请求, 肃宗大王答应下来, 还是命令臣等, 将御志没有完全写入的部分, 附记在行录之后。
臣等又低头垂首启奏道: “御志简洁到位, 如同日月星辰一般明亮, 不能更好了。
” 然而臣等私下里考虑, 从前后宫嫔妃之德, 传播歌颂者甚多。
但如同我朝闵妃之例, 坎坷遇险, 重新复位中宫殿而未被玷污, 音容更加婉丽, 以成就我朝圣上仪正后宫之化者, 实在是史册中未曾有过的。
闵妃品德甚高, 臣下百姓, 总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控之人,谨慎遵循大王御制行录之命, 简略叙述一二。
仁显王后, 是我朝主上继妃。
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
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
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
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
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己巳年初(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奸臣成群幸灾乐祸不已, 朝中空虚, 五月丁酉时,仁显王后出宫回私宅, 群臣上疏, 守宫门争相死谏的人, 累计有成百上千人, 也无法使主上收回成命, 则全国的国民都感到悲痛冤屈, 六年以来都是如此。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肃宗大王痛彻痛悟, 罢黜奸党, 派遣使者,下旨给王后。
刚开始到王后私宅门前, 王后命令锁上对外大门, 虽然是至亲, 但也不敢入内, 直到使者请得肃宗大王之命, 请得钥匙开门, 仁显王后还是不允许, 直到接受王上手札, 才肯出门相见, 是在四月丁丑时候。
五月, (肃宗大王)下令(仁显王后)住景福堂, 于是马上复位。
戊子, (肃宗大王)在宗庙祭奠相告, 说自己没有察觉忠言, 错误怀疑忠臣。
六月一日, 备齐礼仪物件玉册之礼, 下教旨大赦天下, 深悔以往之事, 下令写出清楚的话, 布告大臣庶民。
祭奠嘉奖己巳谏臣, 讨伐奸臣罪行, 以谋害诬陷罪论处, (对他们)或诛杀或发配, 于是上至中外大臣和庶民, 下至穷乡僻壤的妇女幼子奴隶, 无一人不欢欣鼓舞, 奔走相告说: “惟有我主上英明圣德, 我朝圣妃复位了。
” 真是太好了! 是因为仁显王后恩德泽及全国上下, 影响到众人, 而我圣主有日月朝晖之德, 仍为千秋万世所景仰。
仁显王后复位之后, 宫人当中也有不安的人, 仁显王后就象从前一样对待, 有人说起从前之事, 就呵斥一番, 最终不赏一人不罚一人, 对其罪行大到应该处死的人, 也被王后解救, (宫内)人人都感到高兴。
世子名讳为昀, 聘主簿沈浩之女为嫔, 王后(对待世子沈嫔)勤恳照顾, 有病就亲自照顾, 又必然跟着有事都要叮嘱一番, 谆谆告诫不已, 世子也是至诚孝顺侍奉, 慈爱孝顺两相恪尽, 国民都听说了, 是国家无边之福,确实如此。
(慈孝两尽之事)真是不错啊! (王后薨逝)真是哀痛啊!本记录在之前蒙冤的剧评中曾有引用,有鉴于当时剧情并未发展到闵妃病故一段,因此为了说明闵妃家世背景,只翻译了前半部分以及提到闵妃家庭情况相关的部分。
直至本周剧情发展到闵妃因病辞世一段时,全文引用并翻译。
从引用记载来看,肃宗大王是一心要臣下记录闵妃的高洁言行,立誓要将闵妃的贤德言行彪炳千古,这也是对闵妃失落的一生最大的肯定,也是能让自己内心稍微安定的最好办法。
文中记录闵妃的谨言慎行,宽厚待人,诚挚尽孝,安贫乐道,不畏艰苦,恪尽后妃之责,善待后宫都是值得称颂之处,而记取这些事实的竟然都是为人夫的肃宗大王,行录能够写的如此细致有感情,让人惊叹。
直到后来,大臣们集体提出要将肃宗大王所写行录作为闵妃行录,并将闵妃谥号定为仁显,这是对闵妃困顿艰难一生最好的肯定。
因闵妃故去,已有谥号,从这里开始,尊称为:仁显王后。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
葬礼结束后,同伊望着闵妃的殿阁,怅然若失,想起闵妃临终前的遗言,不由得热泪盈眶。
为了自己的儿子延礽君李昑,也为了善良忠厚的世子,同伊思前想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要给张氏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她没有带宫女,悄悄去了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将发现的巫蛊诅咒的偶人给了张氏,并告知巫女在自己手中,引得张氏大惊,但同伊提出双方要维护好自己儿子的说法,又让张氏踌躇了。
此时的天寿早已带人控制了巫女。
张武烈又着人将医女带到,将医女当面交给徐龙基和天寿,意在讲和,这件事被张希载大爷发现,派人跟踪确认后大惊,立即去禀报张禧嫔。
另一面,南人和西人一派的各位大佬商议决定,要推举张禧嫔为正妃,双方达成协议,聚集在偏殿,给肃宗大王施加压力,要尽快册封世子之母张禧嫔为正妃。
对于大臣们的威逼,肃宗大王震怒不已,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看到宫女们慌了手脚,到处找人,又见同伊独自归来,笑容勉强,疲于应付的样子,思前想后,回忆起仁显王后的遗言,大王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册封同伊为嫔,旨在提拔同伊与张氏同样地位,直接拔高同伊的水准,让她与张氏站在同等地位之上,也是对同伊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么,历史上同伊究竟是怎么被册封为淑嫔,真实情况又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擢升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端宗大王复位之庆。
由此可见,早在仁显王后去世前两年,同伊就已经被册封为淑嫔,理由是为了庆祝端宗大王复位,这理由实在牵强,倒不如解释为肃宗大王想要册封三位后宫,所以找了个由头册封。
庆祝复位也好,喜欢延礽君也好,无论如何,同伊母子终于在宫内正名。
看过考据,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册封带给张禧嫔不小的震撼,张氏终于也做出了选择,她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只是笑着说接受要求。
49-50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的巫蛊陷害,闵氏如何重病发丧之事,在这其中,还穿插了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的兄弟情谊以及张氏兄妹与张武烈凶险的夺权所为。
到了本周剧情为止,其实是同伊剧情中的最高潮,但是因为韩国观众狂谷面包王情况的出现,同伊剧集再次遭到冷遇,收视依然徘徊来去。
但是华语世界里的观众可不管这一套,照样只看自己喜欢的部分,同伊剧情本周扣人心弦,但是因为编剧侧重点问题,依然没有把最为精彩且扣人心弦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人叹息失去了灌注最精彩题材的机会。
但是本剧的各位主演本周表现依然称职,因为大背景的着意描绘,人物的内心斗争和相关的精彩对手戏被挤得只剩下骨架子,没有给予各位主演多一点发挥演技的机会,十分可惜。
在50集的最后,延礽君李昑在帮助世子翻查相关药物资料时,已经查出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
世子震惊之余,只得恳求弟弟不要对人说起。
而来到世子殿的张希载大爷使出奸计,将禁书放在延礽君李昑的书包里。
在金先生为延礽君李昑上课时,发现了书册,大为震惊,急忙询问从何得来,而延礽君李昑因为顾念兄弟情谊不肯开口。
此时,张大爷已带兵包围师生上课的处所,而同伊则在宝庆堂内笑对张氏所谓最后的决定。
延礽君李昑究竟要如何自处,金先生又将如何面对禁书问题,同伊能否察觉张氏兄妹构陷阴谋,且听下回分解。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
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
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
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
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
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
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
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
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
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
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
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
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
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
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
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
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
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
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
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九页 站队时至午间,就善堂院内,琴瑟和谐,鼓乐齐鸣,肃宗大王与承恩尚宫张氏端坐于上,众人皆陪笑,还有肃宗大王特别指定的掌乐院的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在场,此外,也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张氏推举的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在侧,为的是给张氏庆生,此时,大王还宣布要给张氏一件难忘的礼物——要封她为后宫。
肃宗大王如此用心,请来张氏亲近的家人,器重推荐的宫女,找来的都是张氏喜欢的人,相信是希望给张氏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席间,肃宗大王还玩笑的要给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下赐御食,赐的是什么?
猜猜是猪皮。
英达一听是猪皮,立刻想起当日晚间和大王饮酒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事情,吓的连忙叩头请罪,要大王赐他死罪,肃宗大王却正当兴头上,哈哈大笑,问道:喜庆之日,又何出此言?
英达和黄直长这才明白大王是要补上上次他们所希望被下赐的御食,因为同伊说了他们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嘛。
这情形分明就是因为同伊之言而额外给二人的赏赐,喜的二人连忙叩头谢恩。
在欢乐热烈的气氛里,同伊也在众人之中,望着尽情欢乐的肃宗大王与喜气洋洋的张氏,看着大家又忍不住笑,只是,同伊想起什么,忽然之间失去了笑容,怅然若失。
原来,同伊也会在众人欢乐之际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失落的原因是看到了大王对张氏的情谊与宠爱,反观此前大王的帮助与照顾,明白大王仍是爱张氏。
到了这里,同伊的感情已现端倪:对于大王之前的关照与爱护,同伊并非毫无知觉,在感情上,大王才是同伊可以依赖的人,而现在同伊的怅然若失正说明她明白:大王喜欢的是张氏。
从这个意义上说,同伊的感情走向是唯一的,她并不习惯与人分享爱情。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白天时大王当众宣布要给张氏以后宫之位,她也喜不自胜,不禁落泪,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苦苦煎熬,终于盼到了头,能以后宫之位入住,是不得了的恩典。
此时张氏也要给大王一个惊喜,原来她已怀孕,大王自然高兴,肃宗大王年近三十,依然无后,这样一来,无论明圣大妃如何反对,按照内命妇法礼,闵妃都得下牒纸,封张氏为后宫。
在此姑且略写张氏受封一节,当时当事都可见两位先后为肃宗时后宫之首的妃嫔如何应对,显现出两人皆然不同的态度与道德观。
在册封之时,勤俭敦厚的闵妃含泪嘱咐张氏要成为她管理后宫的助力,显示出她作为国母的威仪,言词之间颇显大度与度量,而张氏则双眼直视闵妃,带着恭谦的笑容说要忠心效命。
张氏的态度很有说道,按照古礼,古代朝鲜女子被要求不能双眼直视,要在别人说话时,只看一眼,随即低头听话,在回复时,再看对方一眼,再低下头回话。
按照古礼,如此行事的女子方为进退有度,温柔贤淑之人。
反观张氏,她说话时往往直视对方,眼神炯炯,言辞口气虽然委婉,细听却咄咄逼人,或者说,张氏是温柔一刀,善用女子惯用的温软之术行刚烈之事。
这样的人,往往有大决心大期望,且手段激烈,意志如刚,难怪肃宗大王一早就说张氏若是男子,就要夺取他的天下,此话不无道理。
从此之后,张氏诞下王子,就是日后的景宗大王,那一段时日她在宫内顺风顺水,一年多之后被册封为嬉嫔。
在此,翻查史书,找到了张氏受册封的记载,史实如下:肅宗 20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1月 15日(癸未) ○以昭仪张氏为禧嫔。
时, 张氏宠日盛, 而杭、希载, 缔结闵黯、宗道、李义征等, 关通谋议, 无所不至, 国家之祸, 将在朝夕, 人皆惴栗。
意思是说:册封昭仪张氏以内命妇禧嫔之称谓品阶。
此时,张氏日渐受宠,而东平君李杭,张希载,又勾结尹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私下谋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国家的大祸将要临头,人人都惴惴不安,战栗不已。
看到这里,我们能够发现的是:之前音变大局中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一位说是与王室疏远的宗亲李氏,原来封号不是恩平君,也不是银平君,而是东平君李杭,李杭是崇善君李澄的儿子,他的母亲申氏就是当年在张氏被明圣大妃赶出宫后还帮助她的人。
日后的废后夺宫大战中,参与张氏这一派别的人当中,不仅有南人一派,甚至还有闵妃所在家族骊兴闵氏的人在其中,闵氏的人们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根据朝鲜王朝实录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4月 29日(甲申) ○御昼讲。
兵曺判书闵宗道曰: “禁军别将张希载, 移拜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 以希载能知疾苦善抚御, 皆缺望, 军情如此, 请仍任。
” 上许之。
宗道引希载为腹心, 故有此言。
军情之云, 面谩甚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白日议事。
兵曹判书闵宗道说:禁军别将张希载, 可转任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中,是张希载能明白军中疾苦又善于抚慰大啊我难过,就是缺乏声望,但军情就是如此,还是请求安排。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史官认为兵曹判书闵宗道是要将张希载当作心腹培养,才会这么说的。
所谓军情的话,话题扯太远了。
如此说来,难怪后来闵妃回宫后,在宫内不赏不罚一人,还恳求肃宗大王也对张氏一门以及参与夺宫的人也要从宽处理,原来是为了保全闵氏一门的子孙,闵妃也算是宽厚待人,可是肃宗大王一向都被明圣大妃说成是“喜怒暴急”,他可没有闵妃这么好的心肠。
在闵妃去世的那一年,因为愤怒,也因为发现张氏一门的阴谋,当年参与夺宫的人无一幸免。
张氏与其兄长张希载,包括东平君李杭、闵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都死在那一年,也可以说,他们是为闵妃殉葬了。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张氏已被册封为嬉嫔,地位已经巩固,自然春风得意,南人一派也是陶陶然。
既然张氏生下王子,那么目前要做的就是力促王子册封一事了。
按照古代朝鲜的礼法,按照太祖大王李成桂定下的规矩:子以母贵。
也就是说,由母亲身份高低来决定儿子的尊卑。
按照李氏王朝家法,正妃所生的长子,出生就是元子,日后若无意外,也奏请我国,被封为世子;若是正妃无子,即为无嫡子,才轮到庶子,也就是侧室所生的儿子。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太宗李芳远虽为正妃所生,但并非长子,然而杀兄弟夺大位,也成了大王,太宗大王之子世宗大王虽为正妃所出,反而并非长子。
继位的原因是太宗的长子让宁大君实在不争气,也是个荒唐人物,受到生母闵妃的影响太大,总是与父亲太宗大王别着劲。
不管怎样,这几位都是正妃所出,出身并无太大的问题。
谈到这里,说个题外话,太宗大王的正妃也是闵氏,难道与肃宗大王时的闵妃有何亲属关系么。
原来骊兴闵氏是古代朝鲜的名门,兴起就出自太宗大王时的正妃闵氏,后被追封为元敬王后。
元敬王后闵氏在太宗起乱夺位时,曾出动闵氏家族的兄弟们帮助太宗夺位,但太宗夺得大位后,却借口闵氏毒害从家中带来的侍女,即为后被封为孝嫔的金氏母子,于是杀死了闵氏一门数位成年男子,被杀的闵氏男丁都是元敬王后的亲兄弟,这让元敬王后闵氏愤恨不已,临死还在诅咒太宗大王。
无论如何,从太宗大王时的元敬王后起,骊兴闵氏得以兴起,李氏王朝五百年间出了数位王后,其中最有才名的莫过于史书留名的以下三位闵氏王后,按照继位顺序列示如下:太宗大王时的彰德昭烈元敬王后闵氏;肃宗大王时的懿烈贞穆仁显王后闵氏 ;高宗大王时的正化合天明成皇后闵氏;其中高宗时的闵妃因为被日寇砍杀,死状惨烈,死前仍维护国体,后被追封为明成皇后;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同伊剧中的闵妃,则是后来被追封为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的那位闵氏王妃。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正妃闵氏并未有所出,嬉嫔张氏已生长子李昀,故扶持张氏的南人一派奏请将王长子李昀封为元子。
查看景宗大王的相关史实中有记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是希望册封张氏所生的庶长子李昀为元子,而明圣大妃早已预见到肃宗宠幸张氏,会出现庶长子比嫡出长子更早出生的情况,所以坚决反对张氏入宫,不惜采取强硬手段,布下音变大局,又设下汤药谜题,非要把张氏赶出宫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遇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将她设下的迷局逐一破解,大妃这一派不仅没能保护闵妃,反而给闵妃添了更多麻烦。
眼下明圣大妃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肃宗大王要册立张氏所生的王子为元子,于是竭力反对,可是反对无效,肃宗大王心意已决,非要册立不可,张氏一门也不甘被压制,奋力争取,出力者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这一来,后宫又要多有腥风血雨了。
-阴谋往往是不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利益面前不同的人聚集在不同的地方干着相同的事情,这就是阴谋。
(轮子语)若是按照这样的推断,张希载发动的阴谋也非他一人所为,而是策动了宫中的不少相关人士。
之前的伏笔中,编剧安排监察宫女们查抄宫室,没收宫女们的违规物品,特别安排同伊搜查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同伊在查抄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时,发现了白术附子汤的药方,按理说抄写的药方并非违规物品,但是在宫女的房内发现如此猛药的药方,当时只是觉得纳闷,并未引起注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后,在讨论元子册立问题上,作为主要障碍的明圣大妃忽然重病在床,继而神智不清,似是大限将至。
明圣大妃病危,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人一派和张氏一门都内心暗喜,因为册立元子的障碍终于扫除,元子册立在望。
而肃宗大王和闵妃,则忧心忡忡,肃宗大王伤心的是在明圣大妃病危的前一天,他还在顶撞母亲,执意要册立张氏所生的儿子为元子;而闵妃一向侍奉明圣大妃至亲至孝,视为母亲的大妃突然病危,心里自然不好过。
在这样抑郁的心境下,肃宗大王因为心情不好,要独自走走,却正好遇见同伊。
此时的同伊正经历着内心激烈的斗争,苦恼不已,但还是以过来人的心情,安慰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说出在明圣大妃昏迷病危的前晚,自己还在跟她顶嘴,现在想起来,这可能就是母亲对他所说的最后的话,心里非常后悔。
同伊却以自己和父亲的最后一面说出自己的后悔,在和父亲见到的最后一面,她还在怪父亲没给她穿漂亮的衣服,说出讨厌父亲的话,伤了父亲的心,要是知道父亲会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父亲还是把好看的衣服放进同伊的包袱内,看来父亲还是很爱女儿的,还是在最后的时刻原谅了她,这就是父母的心意,可见父母都是如此,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明圣大妃也不会怪肃宗大王。
不管是否有道理,这番话都安慰了肃宗大王,而此时的同伊攥紧了手中拿着的内医院用药记录,还在纠结。
同伊究竟发现了什么会如此纠结?
原来,她发现的是就善堂的人涉入此案的线索和证据。
此前,宫内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闵妃,信中说明圣大妃的汤药被掺入有害药物,导致昏迷。
此事若是事实,就是宫内有人投毒,意图谋害肃宗大王生母明圣大妃,非同小可,因此,闵妃按内命妇法度召来监察部郑贵礼尚宫,安排她秘密调查投毒案。
郑尚宫按照监察部的实力,找来了最有调查能力的两位宫女:贞任和同伊。
贞任的实力有目共睹,被郑尚宫找来,本不奇怪,可是找来同伊,却让贞任担心不妥,同伊本是受张氏推荐来监察部的人,平日里和就善堂的人甚为友好,这次调查和张氏有关的投毒案,能否秉公办理,还真要打个问号。
但是郑尚宫相信同伊的原则性,认为同伊会公正处事,因此还是找了她来。
因为同伊的到来,引出天赐入宫释毒一场戏。
原本在宫外,黄直长听了天赐关于就善堂急于元子册封的事,很同意天赐的看法,还给英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也认为看人得看关键时刻的选择。
于是,为了帮助同伊,天赐就进宫去帮助同伊看药方,这一来又遇见了宫女贞任。
无论如何,天赐看后还是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明圣大妃的药方并没有问题,但与药方内药物相冲突的药物若是渗入,才有危险,话中提到白术附子汤,让同伊吃惊不小,马上想起曾在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内,发现过白术附子汤的药方。
这样一来,就连同伊都有了怀疑就善堂的想法,为了不冤枉就善堂的人,同伊跟踪容善,发觉她与张希载私下见面后又领受了信,信交给了专门给明圣大妃治病的御医。
同伊看到这个情景,十分震惊,立刻去截住了容善,但容善斗胆叱骂同伊忘恩负义,说她是托嬉嫔娘娘的福才能去监察院,如今还来查嬉嫔娘娘的人,说罢趁势逃走。
这一逃不要紧,加深了同伊的怀疑。
同伊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咬住绝不松口的豊山,这一次,她咬住的是就善堂,这可热闹了。
为了确认白术附子汤的用药时间和剂量,她去内医院调查,遭拒后又在内医院闭门后,找出钥匙进门找记录,记录是找到了,可是被张嬉嫔派人请去了就善堂。
原来容善被同伊讯问后急忙报告了张嬉嫔,张氏急忙找来兄长询问,得到的答案,让她十分震惊。
虽然张氏内心骄傲,不肯用下三流的手段夺取后宫之位,可是兄长张希载看到了她内心高涨的欲望,点破了她的心思,也说明自己和张氏在一条船上,若是他死,张氏也活不了。
张氏依然重视家人,不肯让兄长背负投毒给明圣大妃的罪名,根据同伊的习惯,猜测她一定会来内医院找证据,故而派人在此守候。
张氏与同伊见面的这一场,之前都是张氏说,同伊听;张氏称赞,同伊谦虚;张氏允诺,同伊提议,到了这一次,才真正是思想的碰撞,但是没有火花,而是各自说明了立场和观点。
张氏出于保护兄长和下属的理由,给了同伊报告的理由,要同伊说找到的药方是给出生不久,刚满百日的小王子的药方,可是同伊不能答应,认为白术附子汤有毒物附子,是治病的猛药,不可能给刚满百日的婴儿服用,因此根本不可能是给小王子的药方。
张氏本是为了堵上同伊的嘴,可是同伊坚持原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这样一来,反而加深了同伊认定就善堂与投毒案有关的想法。
同伊在遇到肃宗大王时,就在纠结是否要报告这件事。
见到肃宗大王的痛苦自责之后,同伊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她去找了从事官徐龙基大人。
徐龙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出马就立刻找到了内医院众人的笔迹,在核对笔迹时,同伊又报告了张氏所在就善堂发生的事情,郑尚宫以丰富的查案经验和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即感到事态严重,要发生大事。
核对笔迹后,果然找出了举报的医女。
与此同时,张氏也在和吴太锡大人谋划着如何利用投毒事件达到夺宫的目的。
说到底,同伊在被张氏威逼盘问时,依然相信张氏是好人,与投毒事件并无牵连,才会如此确信可是她的信任和软弱却给了张嬉嫔一派翻供的时间。
被查的医女知道事情不妙,因为害怕而逃走,终于被监察部众人在废屋里搜了出来,原来医女吓的要自尽。
被抢救过来的医女在受审时说出看见御医在明圣大妃的汤药内下毒的事,如此一来,就善堂的嫌疑就很清楚了。
闵妃为自行承担责任,亲自去向肃宗大王说明张氏给明圣大妃下毒的事实,肃宗大王听后十分震惊,亲自来监察部讯问医官和医女。
而在监察部,肃宗大王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医女按照之前的供词,说出医官下毒之事,而医官则更加劲爆的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
在17-18集里,观众继续欣赏到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场面。
那是在投毒事件之前,肃宗大王来到同伊所在的监察部当值室内,要借书给她,从背后拍同伊的肩膀,却让同伊吃惊不小。
吓了一大跳的同伊明白肃宗大王是好意,要将需要的书给她,可是君臣尚且有份际,男女也有别,赶紧谢过大王的好意,又赶紧请大王离开,弄的大王非常尴尬,直嘟囔说监察宫女比大王还忙活。
肃宗大王此时的表情非常有趣,完全是个没拿到糖果的孩子在委曲,又像个沉溺于恋爱的普通男子一样,送来爱人需要的书籍,原本是为了看到爱人好看的笑脸,可是笑脸没看到,还把人家给吓了一跳,然后又给赶出监察部当值处所。
堂堂朝鲜之王,遭此对待,估计李氏王朝五百年里,也只有后来被册封为淑嫔的崔氏同伊能办到了,不但夺过书本,还问大王是否还有别的事要说,是要大王别待在这里了。
可见同伊对于君臣之礼,对于男女有别的古礼是十分清楚的,并不想和肃宗大王过多接触,可是大王却想要和她过多接触,让观众看后偷笑。
说起来很有趣,此时的肃宗大王是不知道自己深爱同伊而继续深爱,而同伊则是不知道被追求而被大王追求,这两个人都挺糊涂的,很般配。
在现实生活中,选择如何,站在哪一方,往往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运势起跌都关乎站队,政治上的站队也同样重要。
在本周的剧情里,同伊根据自身的实事求是的查案原则,在政治上也站了队。
看到18集,我们终于可以确信之前给同伊与徐龙基人格上的分析是准确的,这二人都是坚持原则,遇事要根究到底的人,他们没有偏向,只尊重事实,要查出真相,之前帮助张嬉嫔一派洗清冤屈是如此,现在为了查清投毒案情也是如此。
剧情发展到这里,同伊由从前的帮助并且同情张嬉嫔的一派,转为同情且帮助遭到陷害的闵妃一派,她在政治上重新站了队,同伊其实是以自己的直觉站了队。
在18集的最后,肃宗驾临监察部,亲自审问涉案医官和医女,同伊在人群中听到医官哆嗦着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的指使,大为震惊,瞠目结舌。
这次政治上的站队,对同伊今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究竟影响到何种程度,且看之后剧情发展。
下周开始,会将考据重点放在闵氏与张氏这二位肃宗大王时后宫先后的主人这里,敬请期待。
演同伊小时候的那娃可爱死了,肉嘟嘟的。
可惜这圆脸长大了肯定显胖,估计这两年就要去动手术了她演了好多剧啊,风之画员、拥日之月(比女主角演得好多了)、好像还有屋塔房王世子?
脸盲脸盲。
韩剧怎么这么爱演主角小时候的故事啊,看得烦死了。
不过可以磨练童星的演技,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棒子的帽子,感觉是蒙古的遗留物。
是吗?
OK,又开始“大清使臣”的情节了,韩剧怎么那么爱拍这个情节啊??
基本每部古装剧都要来一次Orz当然每次都要抹黑咱天朝啦还好这次衣服没大错,风之画员里那个使臣是哪个次元的清朝来的啊摔!
棒子明明那么看不起清朝,经常在古装剧里捏造一个形容猥琐的清朝使者;但是每次配角要炫耀什么名贵的珍品,都说“这可是清朝(赏赐的)东西”当然括号里的三个字是不会说的……为什么棒子从来只拍大清使臣不拍大明使臣呢?
可能在他们内心深处仍认为大明是主子,而满清是蛮夷。
但是满清又比朝鲜发达,所以只能不遗余力地抹黑。
棒子又在YY了,他们王宫哪有这么大=。。
=CG做的吧(后来我知道棒子有个古装剧的影视城,不知道这是不是影视城内的建筑。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啧啧啧)这部剧前面还行,后面超无聊。
棒子的筝太难听了!
“呕哑嘲哳难为听”说的就是它!!!
在韩剧世界里这么久,对于编剧能够主宰剧集命运这个说法,当然能够认同。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我曾经见过多少被编剧或毁或抬的作品与演员啊,单看当年沈银河凭借[青春的陷阱]达到表演艺术成就的巅峰,从此有了不再接韩剧的理由:再也无法找到比[青春的陷阱]更优秀的剧本了;[比花还美]出乎意料的低调开局,却因为剧本新颖和演职人员的共同努力,成就了低潮中崛起的收视奇迹;再看[玻璃画]连失数城,也是李东健沉寂的开始,[美好的一天]导演虽优秀,但故事却不能说服观众,白费了一班努力的演员,就能明白挑选剧本对于演员来说是多么重要。
但对于2010年春季开始的这两部古装[巨商金万德]与[同伊]来说,剧本却都不是最让人担忧的问题,容我细细道来。
O制作公司对于剧本和导演一直都有自己的挑选标准,虽然我们目前无法找到万德这部戏的编剧更多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万德的故事虽中规中矩,采用倒叙手法,但从拍摄上来看,分镜头剧本里有难以言说的魅力,让万德的故事有了若干大场面,也让观众难忘。
所以,[巨商金万德]的收视率自开剧以来,一直都稳稳当当,不过不失,全然不见同档竞争对手[被称为神的男人]收视时高时低的情况。
这究竟是编剧功力还是导演水平,待考,但能确认的事实是以O公司的制作态度,介入编剧创作的意图很明显,绝不允许剧情有失。
顺便说一句,[被称为神的男人]的剧本大纲十分有趣,有漫画垫底,精彩当然可以预期,但是其中不少细节部分,就要看编剧实力了。
漫画改编的电视剧作品里会出现不少原创情节,最考编剧的创作实力,稍有不慎都不可以,会连累收视率。
能够弥补剧本不足的演员当然有,从前我见过的有李秉宪、李英爱、李政宰还有朴信阳。
插播:看,大部分都是李姓演员,李姓宗族在演艺圈内还是很强大的话题回到这里,究竟演技已经逐渐成熟的宋日国能否力挽狂澜,弥补剧本的不足,待考,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anyway,从目前收视率走过山车的速度来看,[被称为神的男人]的编剧才是真该担心的人。
关于李秉勋导演的作品,编剧从来都不是应该担心的人与事。
理由十分简单,李导一早就对编剧有所交待,编剧其实按照导演意图创作。
也就是说,导演组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创作团队,剧情大纲早就拟订完毕,编剧能做的是细化和深入,还有就是承受李导那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推敲,直到推敲到编剧不支倒地。
这样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早在医道就有,到了大长今里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最后两集,要准备大结局的时候,李秉勋导演在演员练习室一边指导李英爱等众位主演练习台词,一边还在推敲剧本情节。
大长今最后的剧本准备到开拍之前,以至于延误了2天,让开拍不那么快,大长今剧组的人们那时候是在与时间赛跑,可是李秉勋导演那笃定的笑容让大家安心,跟着李导的想法,不会有错。
同伊作为李导退休前的作品,剧本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细密推敲,到了开拍以后,还要不断经过导演组的审查,因为剧情不精彩而连累收视的可能性很小。
说了这么多编剧的事,来看看两剧的演员阵容。
我们分别叙述。
巨商金万德的主演阵容是:李美妍 朴率美 韩载硕 夏石镇同伊的主演阵容是:韩孝珠 池珍熙 裴秀彬 李素妍Amy在谈到万德这部戏的时候,曾说过:李美妍,那是我爸爸爱看的演员。
看她这么说,我乐了。
可惜了,没看到李美妍辉煌演技的你,的确错过了韩剧最辉煌的十年。
撇开李美妍是否拥有年轻观众群的问题,她真是位难得的演员。
因为她的双重个性,让她对于把握角色大方向有了与别人不同的感受。
可惜,近年来李美妍的韩剧作品几乎没有,多年前那部错失荆州的作品让她一直在韩剧世界里沉寂。
李美妍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古装的[明成皇后],但她最优秀的演技作品却是当年那部大热之作:[三男三女],说实在的,当年的她,让人动心不已,她爽朗的笑容那么动人,让人印象深刻。
成名太早的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是她演技大放异彩的时候。
而今,在生活成熟的她,演技是否也一样炉火纯青呢,别着急,有作品来说话。
单论扮相,李美妍虽然在时装戏有种难得的豪爽大气,但在古装中却又出乎意料的美丽威严,这种气质对于演员来说是珍宝。
同样的,在同伊中的女一韩孝珠身上也能看到这种现实感觉与古装扮相迥异的气质,对于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同样难得。
韩孝珠从小接受了严格的艺术教育,因为精通钢琴与小提琴,让她的文艺气质得以提升,也为演艺事业带来不可言喻的益处。
本来,对于年轻演员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演技的训练与提高,还有自身的艺术修养的不断提升。
对不少出身平民家庭的演员来说,几乎都是先提高演技,待成名后为不断提高演技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艺术修养的提升,各种必备知识技能的学习才提到日程上来,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技能和修养需要从小培养,这才能渗透入演员气质中去,成年后再学,必然要花费更多心力,对于日程紧密,演艺活动频繁又辛苦的成年演员来说,需要付出的更多。
庆幸的是,至少韩孝珠没有这个烦恼。
同伊的男一池珍熙,这不用说,是个认真演戏的踏实演员。
多年来,他兢兢业业,不出错,不犯傻,总是仔细诠释自己的角色,作品数量提升的同时,演技也在稳步提高,成绩呢,也不错,演过不少热门剧,也有收视平平的作品,有固定的观众群。
然而,演出古装戏,池珍熙有自己难得优势。
常看韩剧古装的人可能都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时装戏里俊美的花美男,不见得古装扮相就好看。
原因很简单,韩剧古装里穿用的衣帽,适合宽脸庞的人,长脸形的男子并不见得适合。
君不见时装戏里扮相平平的林湖(任豪)在医道里扮演深情俊美忧国忧民的从事官李大人,却被称作是:俊俏的从事官大人。
确实俊逸潇洒,就连受那碗死药的时候,都很悲壮俊美,比之后来在大长今里的主上,更加有型。
池珍熙,无疑有一张最适合古装的脸庞。
有扎实的演技,有好扮相,池演员的古装戏其实很好看。
插播:张根硕不在讨论范围之列,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既然谈到古装戏适合的扮相,看到韩材锡(韩宰硕)的扮相,略微有些担心。
不过不要紧,他要扮演是一位学者,而非轰轰烈烈的历史人物,是否威严,其实不重要,他只要表现出他最擅长的深情与无怨无悔就可以了。
我的韩剧历程十数年,几乎搜集了韩材锡除本土电影作品[啤酒比爱人好的七个理由]之外的所有影视作品。
纵观韩材锡这么多作品,最恐怖冰冷耍帅也失败的演技的,当属和吴倩莲,刘青云合作的电影[37摄氏度]了,韩其实不适合扮演冷酷的人,他天生为情而生,就连目光中都带着感情,扮演深爱伟大女性的低调男子,无疑是合适的。
在这里纠正一下讨论主帖中关于韩材锡档案的错漏:韩材锡的父亲曾任起亚的副总经理,现已离任,他并非并非起亚企业的二公子。
玫瑰花与黄豆芽是一部家庭剧,主演阵容十分强大,有一批有实力的戏骨加盟,其中包括实力演员金惠子,全光烈,也有崔真实,金奎丽,当然也有扮演三哥的车承元。
与韩材锡搭档,扮演夫妻的是林京玉,也是在[爱情是什么]里扮演过李大发妹妹圣实的那位演员,崔真实扮演的是韩材锡的嫂子。
她的眼泪,英文名称为Her Tears,也叫做:怕见你的泪,或者是骤雨情人。
在剧中,韩材锡依然是男二,男二叫:刘钟秀,是个小混混。
主演中,男一是那位70年代生电影演员,被称为文艺专业户的金泰宇,金演员的韩剧作品不多,大都是韩影,是忠武路里的低调演员。
与韩材锡合作的女二是位恶毒的富家小姐,失落还常欺负人,可是她也爱韩材锡扮演的男二,猜猜是谁的演的?
是那位日后在巴黎恋人里大红大紫的金晶恩。
女一是金芝禾,就是后来与韩材锡再次合作玻璃鞋,扮演姐姐的那位女演员,在怕见你的泪那部戏里,金芝禾是穷人家的女儿,还被妈妈反感,常常被打骂。
不说不知道,[怕见你的泪]里扮演女一妈妈的演员居然是高斗心。
看,韩剧圈子太小了。
多年后,韩材锡与高斗心妈妈又在同一部戏里遇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来看万德的女二朴率美,按说应该是个熟脸。
在她从事演艺事业的这些年里,有过高潮也有过低潮,精彩时轰轰烈烈,沉寂时默默进修,这都是人生经历。
虽然她不够红,知名度不如前辈李美妍,可是屈指一算,朴率美还真的演了不少热门剧,[冬季恋歌]、[All In]都赫然上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不深。
那两部戏,我记得的是裴勇浚、崔智友和李秉宪、宋慧教(宋慧乔)。
看来,演员也需要观众缘的,朴率美的观众缘显然不如合作的崔与宋。
如今,朴率美也在老去,在她老去之前,有万德剧里这个心计深沉,手段霹雳,却充满个人魅力的角色来下酒,无疑也是好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同伊的男二裴秀彬,在SBS演技大赏的相关文字里曾经专门提到过裴秀彬的毕业院校:北京电影学院,也简略分析了北京电影学院与中央戏剧学院,这两所专门培养演艺人才的院校,培养目标和方向究竟有何不同。
在这里再看裴秀彬的演技与诠释人物的方法,[风之画员]里的正祖大王李祘,[天使的诱惑]里复仇男子,为什么看的这么舒服自然,那是因为北电的老师锻造了裴秀彬的演技灵魂啊。
他,毕竟是在我国学习了表演技巧,在我国锻炼后才回国投入韩剧熔炉。
插播:北电重素质,重气质,重演员本身特质,也爱才,最好的例子就是赵薇。
当年大考在即,粗心的赵薇丢了准考证,和母亲在考场外抱头痛哭,被主考老师也是她后来的班主任崔新芹老师发现,崔老师当时直觉有一双会说话大眼睛的赵薇会是个好演员,不但补办了准考证给她,为了赵薇能顺利入学,还给了她专业成绩第一的殊荣。
殊不知毕业于师范的赵薇文化课成绩还不错,结果赵薇是以文化课与表演成绩双第一的成绩入的学,创造了北电的一个记录。
如果没有当年崔老师的慧眼识珠,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小燕子叱咤两岸的风云岁月了。
话题回到裴秀彬,不多说别的,其实裴秀彬是最接近我国观众对于演技要求的演员,他勤奋努力,并且表演有明显的北电风格。
日子有功,他会被我国观众接受并且喜爱的。
同伊的女二李素妍,不消说是亟待提升演技的年轻演员,她也在努力,这情形与万德中的男二河锡镇(夏石镇)相似,都是演艺经历有限,正在努力的演员。
小河常跑龙套,还爱跟同校后辈小张(张根硕)聚聚会,聊大天。
李姑娘却专心韩剧表演,早已有了不少韩剧的演出经验,已经到了稳坐女二的位置。
这次会有怎样的表演,还不好说,还是那句话,待考,时间会给我们回答。
说来说去,这才发觉,我的这些分析和记叙只能代表过去,真正能说明问题的只有时间。
所以,这个帖子有了见证古装的意义。
坐看风云起,聚散两依依,古装万德与同伊的记叙岁月已经开始了。
楼内诸君,感谢各位今晚的阅读,感谢你和你们要与我一同见证古装的风云岁月!
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肃宗的三个女人都要挨个拍部大女主剧扯出一个真爱是吧?
早先集集看,到后来只看下集预告了.
很精彩
看到很多大长今里面的演员
逐渐高潮结果烂尾了灬
就是太长啦,,
韩国宫斗真的有点小儿科,但韩孝周是真好看啊/终于把这个长且墨迹的剧刷完了,不过剧里主要女角色都好漂亮哦,赏心悦目是真的
韩孝珠的面部表情真的很丰富多彩
越到后面越好看~开始迫不及待了~~
已经完全不能忍受叽叽歪歪的电视剧,特别是韩剧,果断弃!
喜欢里面的衣服。。。。。
皇后是一个品德高洁的人,可惜没有留下子嗣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但我还是把它追完了,韩孝珠是我看这部剧时认识的,很有正义感的清纯女孩。
和三儿一起看的
导演不应该太贪心的!!!
千万记住,这是一部励志剧!不是历史剧也不是后宫剧!套用一句白烂的话来说,“认真你就输了”……默。
光洙呀!!!你太有才了!!!
大长今是无法超越的
哭的稀里哗啦囧
25集往后编剧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