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正常而不寻常的金基德载于《电影世界》增刊金基德个人的第20部导演作品《一对一》,由一起暗杀事件开始,讲述了七个来自各行各业的小人物,因为对现状不满而集结起来,向参与暗杀事件的七个人逐步展开报复的故事。
如果我们暂时隐去“金基德”这一风格鲜明的标签,仅从这个简要的故事梗概上来看,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故事架构,无故死于非命的花季少女,以及杀害他的人背后所代表的权利部门,是一个现成的个人与国家机器相抗争的故事蓝本。
这也是近几年来韩国商业大片最喜欢的路数之一,利用这种力量的悬殊对比,可以轻而易举地唤起民众的同情和义愤,取得票房和口碑的双赢。
退一步讲,即便不想做得那么简单直白,也可以通过讲述参与刺杀者的艰难境遇,来讲一个“被制度化”的故事。
在国家权力的碾轧之下,同样作为小人物的凶手和被害人之间的命运交错,同样可以引起观众对于人物命运的唏嘘和同情。
然而这样一个看上去可以收放自如的故事,在金基德的手里,最终却成了一部各方面都不讨好的电影。
熟悉金基德的观众觉得他正逐渐丢掉自己的本色,开始在个人风格和商业诉求之间游移,而那些仅仅是想看“一部电影”的观众,则觉得这片子有点过于极端、啰嗦和不知所云了。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在影片的开头被杀害,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要在随后的故事里被揭示,但在《一对一》里,小女孩的死却成了一件无人关心的事,杀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她,而复仇的人里面多半也不知道为什么复仇,他们行为的甚至没有任何目的性,仅仅是把它看做活着的内容,凶手活着就要杀人,而被害者也总要适当地做出抗争。
片中有一个泥鳅与黑鱼的寓言,肯定会被当做某种题旨来解读,但众生各安其位绝不是金基德想要给出的结论,这是一个神一样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结论,有违金基德所执着的对于人内心的探索,所以复仇集团的领导者虽然在影片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努力为每个人的行为赋予意义,但最终他的同伴还是反过来斥责他“别说的像神一样”。
所以最终当他决定放过凶手,让他体验“活着的地狱”时,只能说这也仅仅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结论,并且这个结论很快就被凶手之一的吴贤狠狠拍死在岩石上。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金基德式的结尾,往往让人想起他编剧的身份,感觉他总在竭尽所能地钩织人物关系,以使故事朝着更极致的方向发展,但也不能排除这就是隐秘而复杂的人性使然,个例固然极端,但不无可能。
所以对于金基德的电影,不能期望从中领悟到太多通行的法则,更没可能从中找到某种指向明确甚至可资借鉴的人生哲学,作为观众,能做的就是看他如何在人生百态中,掘取他带有严重个人色彩的案例,它们可能不寻常,但绝对正常。
“在只有泥鳅的鱼缸里,泥鳅不会活很久,如果放进一条蛇头鱼,泥鳅会为了生存而拼命逃,反而变得更健康,活得更久”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泥鳅们,当他们真的主宰了命运,却什么也不敢做,相互攻击起来。
这是人性中的奴性。
其实,这不也就是我们?
一会儿扮演拼命生存的泥鳅,一会儿又扮演追逐泥鳅的蛇头鱼。
而在争夺生存权利的舞台上,善良,只会让你很可悲。
金基德导演,马东锡出演了带头大哥的角色!
虽然把这世界看得很明白,却因为太明白,不被这个世界所接受。
剧尾,面对着这个没法理解的每个人都没有错的世界,面对着这些没勇气抗争的可悲的伙伴,佛祖般悲悯人生,失声痛哭!
第一次看到马东锡如此精湛的演技,精彩!
最后,惨死在山顶,死不瞑目地俯视着地狱般的世界。
这是太过另类的电影,这是太过真实的电影,心理承受能力差或年轻人就不要看了。
很难想象导演是在什么样黑色背景和消极心理下创作出的这个作品,虽然会有很多深刻的寓意没领会出来,但仍然能感受到影片所传递出来的那种深不见底的绝望。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部实则没有血腥,色情,暴力的影片依然被限定为十八岁以下年龄禁止观看的级别,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影片全篇都在用“复仇”来潜移默化的赤裸着抨击这如今的社会,复仇这个商业词汇在本片中简直就是一个“天使”般概念的美好存在。
只有泥鳅和鱼缸,泥鳅一定会死掉,假如鱼缸中有了黑鱼,那么泥鳅就会为了不被吃掉而健康的活着。
这就是事实,也是当今社会的真实写照。
拉面对于有的来说是主食,对于有的人来说是零食,真不知道这些完全恰当且犀利的话是怎么创作出来的。
现社会90%的人都会对状况不满,因为他们处在金字塔的底层,他们每天经历的就是超低性价比的劳动和人格和自尊上的践踏和侮辱,其中有的人会很努力的爬到顶层然后再对底层的人开始昔日他所遭受的,看似这样的恶性循环其实就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
有的人或者说很大一部分人,他们注定要顺从这样一个抵触却无力改变的现状时,他们绝望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绝望的,剩下的就只是体制化的顺从和苟且的求生欲望。
影片就是这样用一种夸夸其谈的方式来素描了一副全黑的实景,实际意义个人感觉不大,甚至连一点友好的印象都留不下。
或许就是这样吧,我们活着的意义只是一个负面的衬托而已。
在屏幕前我不敢再直视本片第二次,因为它太消极,但在屏幕外,我或许正活在本片中。。。。。。
1、即使是暴力的過程,馬東錫還是演繹了一個從理想性走向現實性人物的過程,他最終創造了一個理論來安撫自己的絕望,以遮蓋自己精神的喪失。
2、故事一開始女孩遇害,觀眾都想問為什麼?
這也是故事人物所尋求的,但是,導演從頭至尾隱蔽了行凶的理由和動機,這是精心的設計。
回頭問,為什麼這個烏合之眾聚集的組織要對人施暴?
即使有成千上萬個理由,也無損於施暴的事實。
電影開頭揭示了一個窮凶極惡的邪惡軸心,然後用對照組讓我們觀看其形成的過程。
3、電影分化了三種人:受暴者、施暴者、旁觀者。
故事終端,這三者混成一體,成為一個沒有臉孔的恐怖分子。
4、把自己當做非人的機器,以「我只是做好工作」為理由殺人,在西方社會更被熟知,是從漢娜鄂蘭提出平庸的邪惡開始:審判中艾希曼說:「我無罪。
我不是那個被打造出來的禽獸,我是謬誤的犧牲品。
」是的,艾希曼只是服從啊,服從難道不是美德?
他,不屬於統治階層,受罰的應該是領導階層。
5、創造啟示永遠比給予教訓還要好,這是劇本在臺詞撰寫上過於直白而失誤的地方。
更大的失誤,在於電影給了我們警告,但沒有給我們願景,因為,他們當中沒有人具備對生命的愛。
6、昨天,臺灣新聞一如往常的播報社會凶殺事件,播報者以正義魔人的姿態登高一呼,用「輕判」、「凶手冷眼旁觀」、「悠哉的抽著菸」……等情緒高漲的詞彙來渲染情節,企圖挑動起輿論,控訴刑罰過輕。
我想到2012年留學生在東京殺人,最後卻在名古屋參加AKE48偶像活動中被捕,媒體24小時反覆宣傳殺人後不可思議的鎮定行徑與娛樂的心理,多數民眾對此激憤不已,恨不得手刃這個魔鬼,或文明的說,判惡徒以極刑。
金基德的電影並非「杜撰」恐怖情節,故事最後的提問「我是誰」,把你屏除於旁觀者之席。
7、佛洛姆,人類新希望,2希望,三信念:信念不是脆弱形式的相信或知識;不是對這個或者對那個事物的相信,信念乃是對尚未證明事物之信心,是對於真實的可能性之認識,是對於孕育中事物之察覺。
當信念指的是真實而尚未誕生的事物,那麼這個信念就是合於理性的,它是置基於知識與了解的能力上,這種能力穿越了表層而看入核心。
信念,和希望一樣,並不是對未來之預斷,而是看到「現在是依種孕育狀態」。
「信念是確定的」,這句話需加以解說。
就真真實實有可能性而言,它是確定的,但若以毫無疑問的確斷而言,它則是不確定的。
……這乃是信念的困思之處:它是對於不確定者之確定。
就人的所見與了解而言,它是確定的;就事實最後的結果而言,它是不確定的。
在科學上可以預斷的事物,我們無須信念,對於不可能的事物,我們也無須信念。
信念乃是基於我們的生活經驗,基於我們改造自己的經驗。
對於他人的改變之能夠具有信念,乃是由於「我能夠改變」這種經驗的結果。
在理性的與非理性的信念之間有著重要的不同。
理性的信念是一個人內在的思想或情感之積極主動的行為結果,而非理性的信念則是對外在所給予的某種事物之曲從——不論外在所給予的事物真或不真,一律當作真來接受。
一切非理性的信念,不論信仰的對象是一個偶像,一個領袖,一個空洞觀念,其本質的因素都相同:它是消極性的。
……在人類的關係中,對另一個人「有信念」,乃是意味對他的生命核心可以確定,也就是說,對於他基本態度的可靠信與不變性有信心。
同樣,我們可以對我們自己有信念,並不是我們的意見不會改變,而是我們的生命基本指向、我們性格結構的母體不會變更。
構成這種信念的條件,乃是我們自我的經驗,是我們是否有能力正確的說「我」,是我們自己對自己的認同。
8、佛洛姆,人類新希望,4人性是什麼意義,3方向座標與奉獻座標之需求:人,只要在他還沒有達到他的進化中的較高形式,就需要領導者。
並且實際上十分渴切去相信那些虛幻故事,以證明他們的國王、神、父親、君主、教士等等的合法性。
這一種對領導者的需要,即使在我們今日最為啟明的社會依然存在。
即使向美國或蘇聯這樣的國家,關於每個人的生死的決定,還是放在少數的領導者手裡,或某一個人的手裡,他以政體所給予的正式委任而行動——不論政體為「民主的」或「社會主義的」。
人為了求得他們的安全,而愛著他們的依賴狀態,特別是,如果在物質生活上讓他們相當舒適,並且能夠讓他們相信洗腦是「教育」,而屈服是「自由」。
……人在對於一個優越的權威關係中,找到情感的締結,而對於那優越的權威,它是盲目服從的。
由於仍舊同自然、同母親(如大地)或父親(如宗教)締結在一起,人確實感覺到在世界中如在家室,為了這個安全感,他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包括屈服、依賴,並阻斷理性與愛的能力充分的發展。
當他應當變為成人之際,他卻停留在兒童階段。
导演: 金基德主演: 马东锡 / 李利景 / 金英民 / 赵东仁本片讲述了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一个有关法外之外的故事。
金基德导演在这个故事中加入了韩国社会的尖锐矛盾,却没能在这个故事中加入更具新意的亮点,看过本片后“假公济私”这个成语清晰的印在脑海中,或许这也便是金基德导演对于这个故事态度,至于那份改造社会垃圾的大话都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动机还是愤怒与仇恨,而暴力就成为了发泄的手段。
私刑是这个故事中的主要部分,而滥用私刑的理由便是对女儿被杀的报复,这个过家家般的行刑队纠结了一帮着社会上不得志的人,被一个改造社会的借口所蛊惑实则是在报复社会,记得有句话是说暴力是懦弱者的最后的手段,这句话用在本片中再恰当不过了,其实懦弱并非是他们的善良,只是这些人在暴力面前无法忍受,或许仅仅是仇恨没有真正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在负责人枪杀了将军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退缩了,他们绝非良心发现,只是他们都是怯懦的人。
其实本片核心的问题还是法外之法的正义性,但其实故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完全是一己的仇恨便开始了对多人的私刑拷打,其实与什么社会全无关系,当然导演借负责人之口说去了不少社会的问题和人性的卑劣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实施私刑的理由,而且这个故事的走向处理得过于简单粗暴,作为受害女孩的父亲——负责人,完全有理由付诸法律的力量来解决,法外之法没有更坚实的基础,因此也令电影的力度大打折扣,如果在故事中能加上更具备说服力的情节,矛盾或许能更显得尖锐和突出,导演所想要表达的核心也将更为清晰。
一个人分式多个角色,表达出,无论职位高低,阶层高低,其实都一样,所谓的更好的生活,是建立在牺牲某人的基础上,组织头目以为能救赎世界,拷问到最后一名时,猛然醒来,自己也跟他们一样,用罪恶惩罚罪恶,而这个组织却由受压迫的底层组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成员回家被男友家暴,收到生活费和买包的钱,一下子变得温顺,留美弟弟回国,高不成低不就,自己认识到自己犹如蛀虫,哥哥很铁不成钢,对他打骂,弟弟再愤怒,也还是不敢独自出去生活,演技最差的修理工,老板因工作不满对其打骂,猥亵他的女友,他出了背着老板用汽车零件交换假货和骂老板,就默默忍受,还有被诈骗而被迫和母亲住在废墟上的,还有被伤自尊的服务生,还有因支付老婆医疗费还不起债的,这些人仅仅对上层人用暴力发泄不满,脱下戏服,依然觉得多点忍耐,一定会等到正义,总比北朝鲜的日子好过吧!
多么熟悉的话语,懦弱之人的心声啊!
这部片子让人绝望,中层,底层都还有良知,都希望有更美好的生活,哪怕牺牲些良知,只管服从,而走到上层的人,再晋升中做了太多伪善的事情,已经觉得只要他自己觉得对的,都可以做一定的牺牲。
懦弱的中层和底层,在心里学中,就是典型的共依存比较严重的人,往往上套,悲剧就在封闭的环境里重复。
这种悲剧造成的原因,因该拷问国家,社会,家庭,哪里出了问题。
前段时间在头条上,看到一位父亲,抱着儿子跳楼,跳楼前,无辜的儿子还在玩手机,将跳之时,儿子紧紧搂住父亲......太痛心了,这样的悲剧却还在不断上演,希望我们能多去看这位父亲,从小到大,怎么塑造成这样的性格,多些人文关怀,少些指责,我们都有错。
个人英雄主义的复仇行为,强加到底层弱势群体中以此达成苦难共情并合谋维护广泛的空间正义。
在绝对权利面前,从属的每个执行者,都不过是政治体系的建构材料,国家机器阴影的一部分,无原则地靠依附政治意志而生存,供随时调取,或随意割弃,而这其中衍生的道德谴责和痛苦只由个体自行承担。
影片在乌托邦式的暴力中,责问生存,试探受难者在苦难的挣扎与不断施压中,所能激活的最大有效的反抗行为和精神能动性。
即便这行为仍然苍白无力,让参与者都陷入质疑,发生内讧,开始本能地顺服苦难,不公,听天由命。
就像片中为自己殉道的主角,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怜悯和妥协,否认了宽恕,就像那段令人胆寒又不得不直面生存本身的那段话:人的软弱也是种罪,就像是罪有应得,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想摆脱这种生活,他们只想等一个机会,如果他们爬到高层的位置,他们也会充当施压者。
人活着,无疑是一种悲哀,在一潭死水般的泥鳅里,放进一条蛇头鱼,泥鳅们就会挣扎起来,为了生存,它们反而变得强壮,更适应于环境。
尽管他被另一个疯狂的施暴者打死在石头上时,他依然还是没有摆脱受难者的形象。
但是,我仍记得那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暴力者,执行者,他只做了属于他能做的那部分,尽管微弱,但那才是他的角色。
1、金基德的新片再次毫无悬念已被韩国影像等级委员会判为“青少年不可观看影片”,此次的理由是影片中满了暴力情节和粗口。
2、作为威尼斯电影的常客,金基德的新片《一对一》被选定为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电影。
3、此前在热播剧《来自星星的你》饰演李载京秘书的新人李利敬在片中与男主角马东锡大演对手戏,同演的艺人还包括赵东仁、泰五、安智慧、赵载龙、金钟基等。
4、金基德表示:“现在忠武路沿袭着不健康的风气,就是爱用大明星,很多优秀的新人都没有发挥的机会,我就喜欢用新鲜的面孔,也不单纯为了省钱,真的是可以有很多不一样的惊喜。
”
世界上有那么些导演一直坚持用同一种风格来执导电影,十数年或者数十年如一日,随便掰指头数数,西方有埃里克·侯麦、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科恩兄弟,东方则有山田洋次、王家卫、金基德等等。
「风格如一」有时候像把双刃剑,处理得好,那叫开宗立派、建立风格,比如侯麦、布列松。
若是处理得不好,那叫江郎才尽、令人生厌,比如蒂姆·波顿。
「好」与「不好」不在于他们的执著和倔强,而是在追求同一样东西的时候是否能呈现出不同的变化,或者说有没有在不断地认识自我中取得进步。
按照这样的标准,金基德算不算伟大的导演或许尚不能盖棺论定,但至少是个「好」导演、是个有追求的导演。
2011年的那部自导自演的纪录片《阿里郎》可以看作是其导演生涯的分水岭。
在此之前,金基德在欧洲三大电影节频频获奖,但在韩国国内却遭受冷遇,作品也被冠以「粗糙晦涩」之名,颇有点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意思。
然而随着创作灵感的逐渐枯竭、弟子的离去、以及片场的一次意外(忘了喊卡而差点让一名女演员丧命),终于使他选择去江原道过起了离群索居的「原始生活」,用三年时间反思自己的人生和创作,并拍下这段心灵旅程,剪辑成了《阿里郎》。
在此之后,金基德仿佛换了一个人,从原来的孤傲怪异转变为平易近人,甚至还参加了韩国的综艺节目。
而其接下来的作品《圣殇》和《莫比乌斯》虽然表现着禁忌关系、充斥着血腥镜头,但却不再那么晦涩难懂,展现出某种蜕变。
不过尽管如此,金基德电影的内核依然未变——始终关注着社会边缘人物和复杂的人性,用残酷和写实风格直指人们的精神困境与罪恶欲念。
2014年的《一对一》亦不外如是。
很多观众评价此片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事实上它的基本情节还是十分清晰的,一位女高中生被害,女孩的家人马海兵召集了六个社会底层人物组成了七人暴力团体,对参与杀害女孩的七个凶手依次进行惩罚。
之所以某些观众会觉得看不明白,个人认为可能主要在于以下两点:其一,背景交代不清、故事性不强。
影片对于女孩如何被害、为什么被害、为什么会涉及国家高层人物完全没有提及,而且通篇几乎就是挨个抓捕和拷问的过程;其二,内容无序、人物混乱。
导演在抓捕凶手之余不断穿插暴力团体成员的个人状况,同时让演员金永敏一人分饰八个角色,也难怪会令人一头雾水。
然而金基德仅仅是要讲述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吗?
非也!
如果将「女孩」、「凶手」、「马海兵」、「暴力团体」等角色都符号化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真实、残酷、绝望的社会图景。
诚如他总结自己风格时所言:「不要太专注于叙事,而是抛出事件,让观众拼接、思考,像解密一样将细枝末节联系起来,从而得出一个惊人结论,而非拘泥于情节。
」在《一对一》里,金基德着实在用凄怆悲悯的情怀来慨叹对自己国家的憎恶与爱恋。
《诗经》中的《王风·黍离》有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句话恰能代表老金的心情,只有用心去看,真正理解他和这部电影,才能懂得他的惆怅。
金基德擅长描摹社会边缘人物,解剖他们的精神困境和自我挣扎。
本片中七人暴力团体的成员便是社会边缘人物的典型代表,其中有受尽顾客傲慢态度的餐厅服务员、被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折磨的女人、归国后无所事事又被亲人奚落的留学生、被好友骗得倾家荡产而只能住在废墟上的流浪汉、为给老婆看病而欠下巨额高利贷的可怜丈夫、整天被老板呼来喝去的汽车维修工,而暴力团体的首领马海兵虽然曾是海军的军官,但现在却只是个亲人被害、无处伸冤的普通人。
这帮人生活得毫无尊严,犹如行尸走肉。
在马海兵的召集下,他们得知能够抓恶人打贪官,于是欣然参与。
可是由于毕竟没有切身利害冲突,在他们的心里恐怕是发泄不满、报复社会的情绪更多一些,这与马海兵从骨子里痛恨权贵、下手毫不留情、做事做到根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因此,当马海兵用酷刑折磨凶手,甚至枪杀了其中一个将军后,其余六人大多表示要退出团体,除了那个把马海兵当神般崇拜的餐厅服务员。
我们可以看到,这六个人退出团体的决心是和他们内心的绝望程度成正比的,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只要还能生存下去,谁原意与国家机器为敌?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如果说这六个人的妥协是不自觉的,是受制于社会制度与法律威慑的,那么马海兵的妥协则是自觉的。
作为被害者的亲人,为什么反而放过了最后那个高官呢?
是因为马海兵在对七个凶手的拷问过程中陷入了越来越绝望的境地。
这七个人的身份地位从低到高,从实施者到策划者,当马海兵询问他们是否后悔时,得到的却是几乎同样的回答,不是「根据上头的吩咐做事」就是「为了活着而这么做」,没有一个表现出悔意。
直到面对高官,马海兵终于意识到若是自己也处于那个位置和立场,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人哪有好坏之分,每个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为了生存、为了活着,都会去做违背灵魂的事情,而他自己用暴力手段对付凶手,和他们用暴力手段对付女孩也没有什么差别。
面对这样的社会运行机理、面对这样的人性本质,马海兵彻底绝望了。
让我们再来看看一人分饰八个角色的金永敏。
这八个角色分别是:职位最低的凶手(吴贤)、对服务员态度傲慢的顾客、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留学生的哥哥、让好友倾家荡产的骗子、上门讨高利贷的打手、汽车维修店的老板、以及马海兵做军官时的下属。
金基德为什么要如此安排?
是演员人手不够?
还是想让脸盲症的观众痛苦不堪?
我觉得他这么设定的目的只有一个,用一种荒诞的手法来告诉观众,这个人不是特定的角色,这样的一个恶人,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可以是芸芸众生中的任何一个人。
影片的末尾,马海兵看破一切、遁入空门。
而吴贤作为第一个被抓捕逼供的凶手,释放后始终暗中观察着七人暴力团体的所作所为,最终带着悔恨和憎恶杀死了被马海兵放过的高官,随后又化身为手持狼牙棒的蒙面人打死了已成僧人的马海兵,完成了憎恨与复仇的循环交替。
便如四季更迭,仇恨也是如此,旧恨未了,新仇已至,周而复始,永无止尽。
可以说《一对一》是金基德最为黑暗的一部电影,弥漫着刻骨的无奈和绝望,是以梦呓般的笔画勾勒出的一幅虽粗砺却精彩的现实素描,甚至没用其最偏爱的宗教情结去提供一丁点儿怜悯和救赎,无论你看懂还是没看懂,就那么摆在那儿,任观众自己去审视反思。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部比想象中好,摆脱了《莫比乌斯》中局限的变态情结,视角向更宽广的社会扩展了些,当然这并不是金基德第一次这样尝试,事实上他的作品大多都着力于表现底层人民的悲苦与不幸,而和别人不同的是,他的故事不强调逻辑,只是借助这种媒介来传达情绪,他可以挖掘出人性在艰难条件下极其可憎的一面,而拒绝同情式的煽情。
他的尖酸、辛辣、偏激别具魅力,也是吸引我观看的主要原因,这些很边缘的元素让他的作品和绝大多数电影划清界限,有点像昆汀,但昆汀至少还是个喜欢调侃的人,金基德则把暴力与偏执推向一种极端的悲观主义。
除了相对比较唯美的《空房间》与《弓》外,他的电影几乎都落下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尾声,看似悲剧却又显出无限的荒谬性,颇像复杂口味的黑色幽默——这点又像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的部分作品。
金基德是目前为止我看过其全部作品的导演之一(另一位是诺兰),以前看过一本采访他的书,感觉他对自己保留了很多,谈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玩意,说些套话,没什么实质内容。
但我可以猜想,这家伙早年生活肯定过得稀烂,以至于在骨子里刻下了暴怒的影子,拍了这么多片居然都没平息下来,而且似乎还有越来越激烈的倾向。
说实话,太剑走偏锋对他本人和他作品都不好,他最近几部片子评价越来越差已经表明了观众的反应,要知道能看他电影的也不会是一般观众,多少都算个影迷,这群人给的评价较差是可以说明问题的。
而长期用这种一点希望和快乐都没有的心态写剧本拍片,导演本人健康状况也是值得忧虑的,我倒希望他平静一点,再拍点类似《春夏秋冬又一春》、《撒玛利亚女孩》这种至少还有些怜悯的东西,而不是深陷在一个痛苦的死角无法自拔。
再说《一对一》这片,有个金基德电影里的常用演员这次分饰了多个角色,但他的演技始终觉得一般。
电影主题是暴力与复仇,那种无法释怀的狂怒渲染得太好,从某个角度可以说很过瘾。
片尾提到的黑鱼与泥鳅理论有点意思,也是金基德电影里少数直接通过对白进行思辩探讨的桥段,但用一句流行的话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人活着各有各的不容易,也很难说北朝鲜人民就一定过得悲惨不快乐,毕竟愚昧也可以造就幸福的幻象。
我只能说比较认可在基本的社会规范内人还是应该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且要考虑清楚做每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归根结底金基德的愤怒还是源自一种理想主义情怀,其实承认世界很糟糕并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它也不是很难吧?
不然像他这样生活下去也太痛苦了。
以暴制暴地复仇,既是被害者,也是施暴者,最终都会走向毁灭
比起以前的片子写实了些,温柔了些。。。
二星,实在无法欣赏这种暴力寓言
同样是光州民主事件创伤叙述,2014年该片是用解构历史真实的、寓言性(伪装成军队警察)的方式,去抓捕和惩罚奉命某非法组织中的杀手;金基德2017年编剧的《挖土机》是从退役军人的视角、挖掘到历史骸骨开始追忆曾经的历史“罪责”,每一个亲历者(施暴与被施暴)都只是权力轮子下的牺牲者。感觉386世代在回忆这一创伤事件时,李沧东和金基德都是用接连的、重返历史现场的方式,而这种回忆叙事,也正契韩国现代化在断裂中绵延反复的过程。梳理主角,最初他借正义之名报私仇,后来认识到问题,他选择折腾——忍耐不是美德生气才是,并从一己悲恸中生发了推翻“铁屋”的责任感,但他能煽动的只有群氓的情绪,而无法得到认同和支持,没有觉醒的民众只是投机分子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哪怕是扮演)、每个政党的势力也是、泥鳅因为有黑鱼才能互相存活
电影只是承载着金氏世界观的工具。金对人心罪恶的探究比起电影本身更有意义的多。
这不是金老师的水准啊
对我而言,看到一半不看的电影不多
狂人日记。——鲁迅 p.s.:老金总是能把深刻表现失败,也是服了。这片暗黑不够,血腥不足,隐喻不新鲜,力度不到。2.5
替天行道者。寓意电影。有点像禅宗故事。社会的恶。三星半
抛开血腥与杀戮 绝对是探讨人性的片子 现实真是一对一吗??????
老金的救贖命題這回的答案是無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死循環
4/10。一对一的权力结构:帮凶是独裁的受害者,也为权力阶级服务,影子小组既是独裁的牺牲品,也间接造成新的独裁统治;七个影子的被压迫和施暴者的身份随着白天和黑夜相互转换,餐厅服务员对嚣张的顾客、被骗光带着母亲露宿的老实人对骗财的友人、妻子生病的贷方对冷血的债主、依赖男友生活的女人对家暴的男友、靠哥哥留学却无业的弟弟对辱骂弟弟的哥哥、汽车修理工对自大的老板、女儿遇害的头目对服役期间挨打的僧人,七组对立群体的设置说明独裁现象在韩国社会无处不在,底层可以用暴力换取一点平衡,但冲动的迅速消散又恢复软弱的本性,恨之后是对因果轮回的认同,无论正义与否,施暴终将被暴力制裁,吴贤轻蔑地说想被人捆起来打之后被假军人拷问,结尾影子头目身穿袈裟盘坐山头,身后手持钉棒的军人将其打死。PS:精髓尽失的金基德沦落到网大水平。
坚持得觉得我喜欢的金基德一直是靠故事和故事背后的深意取胜。这次没有怪鸡故事,金导真是方寸大乱。故事首先乱,表达结构其次乱,最后真的看不出想要表达什么。
大约是我岁数不够,我知道导演想要表达的哲学思想,但是我不太赞同这种表现手法。我更喜欢《大块头有大智慧》这种直白清晰的表达手法。所以,为啥要杀女孩儿
这一次、金基德把莫比乌斯里的那根基霸切成了7段、一人七角、哪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有此消彼长善恶轮回,不愿看破的阿修罗和放不下的立地成佛
🐶💨
算是金基德比较顺畅且意中心意义直观的一部,除了一个无趣的长镜头没有其他的色情,故事脉络简单,最后生怕有智捉的还给个总结陈词,却似乎难以反驳任何一句,一样带有金基德式的苦涩讽刺,但却感觉将其过于表面化了
有啥的,不是还有朝鲜那样的国度么。金大师回归直白粗糙质朴的独立风。值得鼓励
神字幕!
金基德是你吗?金基德,我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