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介绍: Texas:美国德克萨斯州,美国本土最南部的一个大州,面积在全美排名第二,比中国的青海省略小。
东南是墨西哥湾,南面是墨西哥,西面是新墨西哥州。
下面是一幅简单的Texas示意地图: http://www.chinabaike.com/trip/UploadPic/2007-6/2007614131933809.gif (以上链接不保证长期有效。
如若失效,请在google上搜索关键字:“Texas地图”) Terrell:泰瑞尔,Texas东部城市。
Moss和Bell都是这里居民。
Odessa:敖德萨,Texas西部城市。
Moss的岳母住在这里。
Del Rio:德尔里奥,Texas南部边境城市,与墨西哥隔河相望。
Moss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在这里,因此他逃亡后第一步就来到了这里。
Eagle Pass:鹰峰,比Del Rio更南部的一个边境城市,情况和Del Rio类似。
Moss和Chigurh第一次发生正面冲突的地方。
El Paso:埃尔帕索,Texas最西端的一个小城市,处于Texas、New Mexico和墨西哥的三部交界处。
Rio Grande:格兰德河,穿越Texas中部的一条河。
影片开始时Moss在这条河的附近猎鹿。
Rio Bravo:布拉沃河,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河,流经Del Rio和Eagle Pass。
Desert Air Trailer Park:“沙漠空气”房车停车场,位于Terrell,Moss的家(实际就是一辆房车)就停在这里。
Regal Motor Hotel:帝王汽车旅馆,位于Del Rio。
Moss逃离后第一次入住的旅馆。
Chigurh在这里杀了三个墨西哥人。
Desert Sands Motor Hotel:“沙漠之沙”汽车旅馆,位于El Paso。
Moss最后把钱藏在这里,也在这里被墨西哥人杀死。
Texas地图: 人物介绍(按出场顺序): Anton Chigurh:安东·齐格,一个反社会的变态杀手,受到雇佣去寻找美国毒品公司丢失的钱箱。
Llewelyn Moss:卢维林·莫斯,焊工,曾经是越战老兵。
他偶然在一片广阔的沙漠中发现了200万美元毒资后逃离。
Carla Jean:卡拉·吉恩,Moss的妻子。
尽管她对丈夫私吞不义之财的行为非常担心,但她仍然支持着他。
Ed Tom Bell:埃德·汤姆·贝尔,Terrell的一名快退休的警长。
Carson Wells:卡尔森·威尔士,有着退役上校,牛仔和赏金猎人多重身份的人物,受到雇佣去阻止Chigurh并设法找到毒资。
Ellis:埃利斯,一名已经退休的警长,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枪射中成为残疾,终生靠轮椅行动。
他是Bell的叔叔。
剧情介绍:(由于该影片的中文译版众多,人物和地点的译称各不相同。
为求准确,以下均使用影片中出现的原英文名称。
如需对照中文译名,请参见上文中的地点介绍和人物介绍。
) 影片讲述了发生在1980年7月的故事,地点开始于Texas西部一个开阔荒凉的地带。
当地老警长Bell讲述了一个故事,表示随着时代变迁,该地区变的越来越暴力了。
当他结束旁白,一个反社会的杀手Chigurh被警长的副手拘捕并押上警车。
随后Chigurh用手拷勒死了警察逃跑,并偷走警车。
在公路上用汽筒枪(他最出名的武器,后面常用来开锁)杀死了一名男子,并换驾了那名男子的福特牌轿车。
与此同时,Moss在Rio Grande河边猎鹿,偶然发现了几具尸体和一个垂死的墨西哥人,这显然是一个毒品交易失败的现场。
随后他在附近又找到了一个装有200万美元的皮箱。
起初,Moss拿走了钱并离开那个垂死的人回家了,但在当晚他受到良心的谴责,决定回去给那个墨西哥人送水。
然而在那里被返回的墨西哥歹徒发现并遭到追杀,Moss九死一生的逃脱了,但也把车留在了现场。
第二天早上,墨西哥人和Chigurh通过他车上的标牌知道了他的姓名和住址。
(Bell认识这辆车,知道是Moss的)。
Moss返回到他的房车(停在Desert Air),让妻子Jean乘长途汽车躲到位于Odessa的娘家,自己则逃到了Del Rio。
一个受到美国毒品公司的雇佣,设法找到钱箱的职业杀手Chigurh,随后来到了Moss的房车。
他用汽筒枪冲开车门进去,但在里面除了电话账单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晚上,Chigurh从两个美国雇主那得到了信号接收器并杀死了他们。
Chigurh利用接收器跟踪Moss,开车追到Del Rio的Regal汽车旅馆。
Moss逃到Del Rio后就住在这里,钱箱藏在他的房间的通风管道里。
当Moss晚上回到旅馆后发现人有进去过,并有可能还藏在里面等他回来。
因此他没有进去,而是租下了通风管道与之相通的隔壁房间,用自制的长杆子把钱箱从通风管道中钩出并逃掉了。
与此同时,Chigurh冲进了那间房,杀死了三名埋伏在里面的墨西哥人。
Chigurh四处寻找钱箱,后来注意到了通风口。
他用硬币卸下镙丝,拆开挡板,但当他看到里面的样子后便意识到Moss已经拿着钱箱逃跑了。
Chigurh再次利用接收器,追踪Moss到位于Eagle Pass的一个边境线附近的旅馆。
正当Moss在钱箱中发现藏在钱中的信号发射器时,Chigurh到了。
随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并在街道上继续火并。
结果Moss受了严重的枪伤,他随后步行越过边境(其间,他把钱箱扔到了栏杆外),并在一伙墨西哥乐手的帮助下住进一家医院进行医治。
Chigurh 则在大腿被霰弹枪击中后变成了跛子,一直到影片结束。
之后Chigurh引爆了药店外的一辆轿车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然后在药店里偷了药和注射器为自己疗伤。
在墨西哥医院,另一个被美国毒品公司雇佣的杀手Wells找到了Moss。
Wells的目的是阻止Chigurh并设法找到钱。
Wells 想和Moss做交易,答应保护Moss的生命但条件是得到一部分钱,Moss拒绝了Wells。
当Wells回到他的旅馆,发现Chigurh正在等他。
在和Chigurh探讨了一番命运问题后被Chigurh枪杀了,与此同时Chigurh在Wells的房间接到了Moss打来的电话,并提出条件如果 Moss把钱交出来就不会杀他的妻子,但Moss无论怎样都得死。
Moss愤怒的拒绝了,计划取回钱箱并在El Paso密秘约见妻子Jean,再把钱给她并送她离开这危险的境地。
中间有一段插曲,Chigurh去美国毒品公司那里枪杀了他的老板,理由是老板把接收器给了墨西哥人(回想墨西哥人找到Regal汽车旅馆的原因)。
Jean担心Moss的安全,于是把约见的地点告诉了老警长Bell,希望能得到Bell的保护。
在Jean和母亲一起前往Odessa长途车站的路上(准备乘长途车前往El Paso)被墨西哥人跟踪,之后在车站外,她的母亲无意间将约见的地址透露给了墨西哥人。
墨西哥人跟据地点信息找到了Moss在El Paso住下的Desert Sands汽车旅馆。
在一场激烈混乱的枪战中,Moss被墨西哥人杀死,而老警长Bell差点就可以见到他了。
一小时后Jean抵达了汽车旅馆,得知了丈夫身亡的消息。
老警长Bell在与当地警长用过晚餐后,返回到已经平静下来的汽车旅馆,却发现Moss房间的锁已经被冲开了。
Chigurh当时正站在门的另一侧并通过空锁孔的反射观查着老警长。
Bell拨出枪,进入了房间,跨过Moss被杀死的地方,并注意到通风口盖板已经用硬币拆开了。
Bell最终没有遇到Chigurh。
几天后,Bell去看望了他的叔叔Ellis。
这是一个老警官,由于被歹徒枪击而落下残疾。
Bell说他厌倦了正在改变的时代,准备退休,但Ellis指出当地的暴力犯罪越来越多。
Bell还聊到令Ellis截瘫的那个罪犯死在了监狱。
最后Ellis给Bell讲述了Bell父亲被杀死的过程。
Jean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回到家,发现Chigurh正在等她。
Chigurh告诉Jean他在这里等她的原因(回想Moss之前没有答应Chigurh的条件:交出钱就不杀Jean),然后Chigurh给Jean一个猜硬币的机会,如果猜对就可以活下来。
但是Jean拒绝猜硬币,因为杀或者不杀最终是由杀手决定的。
Chigurh随后离开了屋子,并驾车离去。
Jean是否被杀没有交待,但Chigurh从屋子里出来时曾抬起脚,看鞋底是否沾上血液。
(联想到Chigurh杀死Wells后把脚翘到台子上以免沾上血液。
)当他驾车离开时,他被一辆闯红灯的轿车撞伤,左臂骨折。
虽然伤的很重,但还可以行动,于是他蹒跚到路边,向路过的小孩买了一件衬衫做成环,把受伤的左臂吊起,并在警察和急救到来前离开了。
Bell退休了,在和妻子共进早餐时聊到了他已故的父亲,然后说到他做的两个梦。
在第一个梦中他丢了钱,然后他父亲给他100块钱;在第二个梦中他父亲骑着马,在雪山上从自己身边经过,拿着装在号角中的火炬,裹在一条毯子里并低着头……周围全是阴暗寒冷……。
最后Bell说:“然后,我醒了。
”影片结束。
下面解释几个有些观众没弄明白的推理问题。
Chigurh为什么要在高速公路上杀那个老头?
当时Chigurh只有一部偷来的警车可以开,但是太张扬了,因此必须在路上找一辆车。
Moss晚上返回枪战现场的时候那个车里的人怎么死了?
如果你注意细节的话你会发现白天的时候那个车的车窗是完好的,而晚上去的时候有个洞,车下都是碎玻璃。
显然是有人来过并枪杀了那个人。
在枪战现场Chigurh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美国雇主?
很简单,首先是因为那两个人对Chigurh不敬,出言不逊。
其次是因为Chigurh想换车了。
Chigurh就是这样一个死神般的杀手,人的生死对于他来讲,只不过是硬币的正反面。
Chigurh为什么没有杀那个停车场的老板娘 虽然那个老板娘对他毫不客气,但在Chigurh看来,这个老板娘不透露住客信息表现出强烈的原则性。
Chigurh杀人也有他的原则。
另外,在对话快结束时听到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如果要杀人的话就可能让事情变大,也可能暴露他的行踪,况且杀掉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毫无益处。
Wells是怎么找到Moss的?
Wells说他花了三个小时就找到Moss了,Moss不懂,观众自然更不会懂,这就是导演的安排。
Chigurh在杀了美国老板之后有没有杀那个会计?
影片中没有介绍,但很显然,是的。
齐格最后问他:“你看见我了吗?
”,那个人是个会计,当然会很“聪明”的回答:“没有”,这在齐格眼中就是没有原则的表现,他一定会杀了这个人。
灭口也是重要原因,因为看见齐格杀人的人都没有活下来的,就像从没有活着的人见过死神杀人一样。
在最后的枪战中发生了什么事?
墨西哥人通过Moss的岳母透露的线索找到他,然后追杀而至。
在枪战中,Moss拼力反抗,打伤了一个墨西哥人,但自己也被杀了,晒太阳的妓女也被误杀。
然后放风的墨西哥人看到警察后就慌忙叫同伙逃窜了,他们并没有拿到钱。
最后Bell警长晚上回去房间时发生了什么?
在Bell警长去之间Chigurh已经进去了,拿到了Moss藏在通风口里的钱。
Chigurh与Bell隔门对峙,眼眼注视着锁孔。
警长在犹豫之后还是进去了,但此时Chigurh已从卫生间的窗户逃走,可以看到窗扣有被动过的痕迹。
(有争议) 最后谁拿走了钱?
是Chigurh拿走了钱。
在Bell警长晚上回到Moss被杀的114房间后,观众可以从地上的硬币和镙丝推测出Chigurh已经把钱取走了。
这一点可以在后面Chigurh出车祸后给小孩的钱上得到证实。
Chigurh杀死Moss的老婆了吗?
当然有。
Chigurh从房子里出来时看了看鞋底有没有沾上血迹,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已经枪杀了Moss的老婆。
墨西哥人最后是怎么找到Moss的?
Moss约了老婆和岳母在El Paso见面,母女二人便前往Odessa汽车场准备乘长途汽车去El Paso。
但她们在乘出租车去汽车场的途中,被墨西哥人跟踪了。
在汽车场外墨西哥人从母亲那打听到了她们要去El Paso的消息。
下面附几个有意思的细节,其它的以后再添加吧!
Moss在乘出租车逃跑时司机对他说:“年轻人不该这样……很危险”。
这是有寓意的,为什么司机会一语双关,司机为什么知道呢?
其实这个司机长的很像《冒牌天神》里面的黑人上帝!
Chigurh第二次在高速公路上劫下一个运鸡的车,后来镜头一切,Chigurh在用水冲车上的鸡毛,很显然司机也被他杀了。
Moss在箱子里找发射器的时候发现有一沓钱都是1美元,翻开看里面果然有。
这非常合乎逻辑,谁也不会傻到在一沓100美元里面掏个洞。
Moss在开始猎鹿时开枪后把弹壳放进口袋,可以看出绝对是个久经杀场的狙击手!
另外,当他在河中被猎狗追,逃上岸后冷静的把枪弄干再射击,从这一系列动作也可见一斑。
Chigurh在第一个旅馆找钱时翻抽屉,是从下往上打开的,如果反着来,就必须把上面的关上再开下面的。
说明Chigurh思维敏锐。
Chigurh第一次找到Moss后,把就那Moss隔壁的房间租下了。
先研究了一下房间的布局,还看了隔墙的厚度,确定子弹可以穿透,因此后面杀美国人时才会对着隔墙开枪。
有个镜头是Chigurh拿着Moss家的电话账单在一个一个拨号,从电话账单中可以发现Moss最常打的电话是来自Taxas州的 Odessa和Del Rio。
在5月20日的电话记录中有一条就是打到Odessa,Chigurh还在下面划了一条线以示重要性。
按这个电话打过去,是Moss的岳母接的电话。
已逝、将逝及未来——《老无所依》No Country for Old Men文/电子骑士关于犯罪和谋杀,希区柯克有句名言:“杀一个人非常难,非常痛苦,而且需要非常、非常多的时间。
”在今天的动作、犯罪题材电影越来越卡通化、平面化的时候(例如《火线保镖》或者《杀手47》),已经很少有人能领悟这句话中的三昧了。
科恩兄弟的《老无所依》因此显得格外特别。
影片从一开始就处于混乱和失控的状态:猎人moss无意间发现了一笔240万美元的巨款,本打算私吞下来,却鬼使神差地因为要给濒死的人一口水喝而被人发现了踪迹——从这里开始,整个故事在荒谬和没有逻辑的前提下展开了。
说它没有逻辑,并不是导演缺乏对故事线的把握,恰恰相反,影片的故事线是非常清晰的;然而令很多观众迷惑的是,他们无法依据自己已经建立多年的电影逻辑和规则去理解这个故事,所有人物的行为与其结果都充满了矛盾、悖反、不可理喻性:杀手chigurh用抛硬币的方式来决定杂货店老板的生死,然而你完全不知道杀手为什么要杀(或者不杀)他;猎人moss漂亮地躲过了多次追杀,结果却因为用妻子当掩护而最终横死;老警察bell在杀手和moss后面紧追不舍,其实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结尾处搞定了所有人的chigurh却被一辆不知哪儿出来的车撞断了手臂——一切因果(这本来是犯罪题材电影中非常重要的推动力)都被打乱了,就像科恩兄弟当年《血迷宫》中的旁白所言:“没有什么东西是有保障的,不管你是罗马教皇、美国总统还是年度人物,有些事总是会出错。
”这就是科恩兄弟的后现代游戏。
也许我们看凯文•史密斯的《怒犯天条》,或者昆汀•塔伦蒂诺的《杀死比尔》,那种后现代风格显得更加明显:形式拼贴、风格杂合、戏仿与致敬……科恩兄弟的后现代色彩更为内在和纯粹,在《老无所依》中,糅合了西部片、动作片、公路电影、犯罪电影、黑色电影等等元素,但所有元素都既是被致敬的同时也是被颠覆的——西部片中不杀女人的禁忌在这里荡然无存;动作片里猛烈的爆炸场面在这里只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好让杀手偷东西疗伤;犯罪电影中情节总是随着钱的走向发展的,可是在《老无所依》里,我们根本不知道钱最后在哪里(伊桑•科恩说“我才不在乎那笔钱后来哪儿去了呢”)。
到现在为止,我们明白了一件事,科恩兄弟想做的就是用这个影片告诉我们:还能够再荒谬、再混乱、再滑稽、再暴力、再冷酷一点吗?
从两兄弟的电影中去寻找意义和答案,就好比《冰血暴》里那个家伙要以“正确”的姿势和角度将同伙尸体推进轧木机,注定会变成一个陷入可笑结局的蠢货。
不过科恩兄弟影片里,谁又不是蠢货或者白痴呢?
所有人不都是在可笑地努力着做出他们自以为正确的事情么?
那就在这里继续可笑地寻找一下《老无所依》的“意义”吧:影片其实与老人这个形象并无直接的关系,片名(或者说书名)来着叶芝的名诗《航向拜占庭》(Sailing to Byzantium)的第一句。
这首诗的主题可以读解为“宿命”与“对永恒的追求”,肉体、历史都会衰退腐朽,精神却永远希冀着一个超越时间的存在之所。
科恩兄弟把《老无所依》的故事放在80年代,刻意让影片浸润在一种old style中,也有对旧时代秩序与理性的怀恋吧。
但是千万别忘了,当似乎代表着社会良心的老警察一番感慨之后,犹如死神般的杀手也会被撞断手臂——暴力来得如此凶猛和虚无,以致无人可以避免;万事无序,哪怕是杀手、死神,一般是“老无所依”——一切已逝的、将逝的及未来的,都不过在歌中。
很多人说看不懂。
习惯了好莱坞式非黑即白的模式,让我一度也以为这个电影的主角是那个看似好人的Moss和无情杀手Chigurh。
其实不是的。
是那个看似碌碌无为的老警察Bell。
他才是主角。
电影中老警察的多处自白及对话,其实相互呼应着,逻辑很严谨。
一上来老警察就表明了他所看重的和他所困惑的。
几代人均为警察让他自豪,可是现在的治安(老一辈甚至不需要带枪)和罪犯心理(少年精心策划谋杀)已经让他难以理解。
在和年轻警察的对话中,也时不时表现出这种对现状的不可理解。
比如,对犯罪手法(前额有创口却无子弹)的诧异;对杀人犯是否会停手,何时会停手的困惑,对犯罪分子为何要折磨被害人的不理解。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全面失控的状态,也难怪电影接近结尾时,他与一位好友(?
)的谈话中说,我心力交瘁。
从一开始一副发誓要逮住杀人犯的气势,到觉得他简直就是幽灵,甚至最后当他打开114的门发现罪犯逃跑了而长舒了一口气,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颠覆,一种传统价值失落后明显的无可奈何甚至逃避。
在Bell与另一位地方的老警察喝咖啡时,我们再明显不过地看到了这种传统价值感的失落。
染着绿毛戴着鼻环的青年,不再称呼先生和女士的时代。
可是,这就是潮流。
哪怕你在前面加个“令人悲伤”的定语,也改变不了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的到来。
人犯罪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没有人性的恶?
正义就会战胜邪恶吗?
这个时代的价值,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巨变。
而老警察们,已经困惑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而更让人难过的,不仅是世界的变化,还有他们一直坚持的传统价值的动摇。
我看过不少影评,没人提到Bell与那个好友对话的那一段,感觉有些奇怪。
这其实是电影最直白的点睛之笔。
导演借那个好友之口徐徐地说:“这国家对待人民很苛刻。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你也无法阻挡。
没有人会牵挂着你。
一切都是虚空的。
”好友当警察伤残后,生活过得很落魄(咖啡一周煮一次)。
Mike叔英勇殉职,隔天就被埋了。
而他的徽章等等,还需要那个好友亲自送到警察局,博物馆的主意也是他自己想的。
其实,死了,几乎没有人会惦记。
国家更不会。
那些荣耀那些名义,其实都是,虚空。
因此,对Bell来说,辞职是最好的选择了。
因为继续干下去,只能是迷失得更远。
就让他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骑骑马也好。
这个一辈子生活在传统中的人,梦中也在想着追随父亲的脚步。
可是,一切其实都是梦。
而梦,终要醒的。
这个结尾,不是人们觉得的莫名的戛然而止,而是意味深长。
补充一点其他体会:冷酷杀手Chigurh其实“很讲原则”。
他杀人如麻,所以在其中幸免的几个人非常值得注意:一个是小卖部店老板,他猜对了硬币,杀手遵守了自己定的规矩;一个是磨指甲的胖女人(Moss的房东?
),她公然顶撞Chigurh,却活了下来,只因她也“很守原则”。
不过,这个严格活在自己所谓“原则”里的杀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车祸)。
他开车开得好好的,却差点被一辆不遵守交规的车撞死。
有影评说这里面有寓意,我也赞同。
电影里那么多角色,包括Moss和Chigurh,都是命运的弄儿。
当Moss因为一时贪念而拿了那200万时,当Chigurh决定追杀Moss时,当退伍上校同意接活时,甚至当那个老板干毒品这一行时……太多事情都已经身不由己了。
我看的时候,就在感慨。
因为那些钱,提心吊胆,身负重伤,朝不保夕。
最后,甚至已经不是钱在起作用,而近乎纯粹是命运的无情追逐。
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也难怪,那个胖老警察感慨:“钱和毒品超过一切。
”Moss和Chigurh向青年借衣服并给钱,他们最后都接受了,尤其是Chigurh给两个小青年钱后,他们还因钱的分配起了争吵。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那句话,也似乎在描绘着一个令人悲伤的轮回。
人性是复杂的,有时很黑暗有时很光明,单独强调哪一面都过于片面,个人好恶不同,于我而言,更喜欢在文艺里看到人的黑暗面,cynical的讲句:黑暗一面更为真实。
前几天Apple Daily被关闭,陶杰忆述他写专栏的日子同时分析了一些这份报纸,他说创始人(即是fail lai了)的性格决定,他喜欢表现人性的阴暗。
的确,这份报纸是以狗仔队和负面新闻著称的,先从明星开始,跟着是政要名人,伟大光荣正确的偶像光环之下的阴暗自私冷酷虚伪,都曝光在偷拍镜头下。
陶杰决定回港的一个原因是金庸力邀,他之前在BBC中文部做了八年,一直在明报写泰晤士河畔的专栏,后来是黄金冒险号,回来后金庸却卖了明报,他去了一家英文媒体Start-up,还没开张他(副主编)和主编一行就遭遇车祸,一死几伤,这份报纸也不了了之,后来陶杰的境遇颇为仓皇了一段时间。
陶杰说金庸私下跟他谈他写的郭靖之类的伟大人物(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他也不信的,看金庸经营明报就知道他当然不信,他信的是韦小宝。
我喜欢看高恩兄弟的电影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和 Fail lai一样喜欢捕捉和表达人性的阴暗。
例如这部2007年的奥斯卡最佳电影《老无所依》,充满了好人的尴尬,恶人的冷笑,普通人悲哀的贪婪,看的非常过瘾。
它整体上令我想起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一段似乎不太相干,不知所云的独白起,一个惊心动魄充满悬念的故事,故事突然就煞了尾,既不是亲痛仇快一黑到底,也不是正义终得彰显的大团圆,跟着又一段描绘梦境的独白,结束。
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大部分都是如此,例如《猫城记》,《Carnival》,《Kano》都是如此,叙述的过程即是给你欣赏的全部,不能奢求一个正常的开始和结束了。
但这没头没尾的故事和叙述的过程带给你享受,带给你思考,这就够了,是为现代小说。
《老无所依》想讲的大概是老一代对新时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担忧与无奈。
这电影在2007年获奖,如今好莱坞是个讲政治正确和正能量的制造工厂,这种一黑到底的电影再也不是主流,甚至慢慢消失了。
正能量爆棚的电影让我感到不适,例如皮克斯最新的《Soul》,我说不清不适的原因,它那么光明,正确,让人心里暖暖的。
为何还是不高兴呢?
我想我不高兴的是走出影院/关掉电影,走到外面的世界,到处仍是冷冰冰的,虚伪的麻木的一片,让我有种灯光亮起,美梦幻灭的凄惶。
黑色电影就不同了,你带着对人类的悲悯,沉重的思索走出影院,门口的爆米花可乐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美少女们在对着布景公仔,手举着V字自拍,一切如常,真实的生活仍是那么热烈,繁华,你忘掉人性的阴暗面,开心的投入大家都戴着假面的生活。
人性是阴暗的,必须偶尔被提醒一下,但也就是提醒一下就行了。
老警察一开始就说,他们那个时候,有些警察出勤都是不配枪的。
可惜时代变了,没多久之前,他就亲自把一个杀人犯送上电椅,这个杀人犯不为别的,就为杀一个人。
“他是个变态杀手。
那又怎样,外面多得是。
”这便是现在的情况。
老警察够经验,够老道,但形势比人强,面对日新月异的像藤蔓一样铺展的暴力地图,他败下阵来。
这部片子在IMDB得分奇高,这不奇怪,毕竟我们不可能忘记07年或者前几年美国的那些骇人的校园枪击案。
片子本身与它们没有关系,无论意指还是喻指,都搭不上界。
但一个美国人看到这些无理性的暴力场面,又看到一个优秀的警察对此无能为力,特别是美国的知识份子,不可能不会有联想。
这也是它在影评人奖中所向披靡的原因。
这种很美国的因素外国人可能就很难理解。
但有些东西我认为是共通的,暴力的升级以及非理性化,全世界都是这个趋势。
反过来说,科恩兄弟的野心其实也隐约可见。
在保持风格化的暴力场面的同时,他们力图展现的是一个更黑色更无望的世界。
魔盒被打开,世界陷入混乱,但曾经的英雄已经老去,尚能饭否?
片子中的老警察,老让我想起科恩兄弟另一部片子Fargo里的女探员。
有很多相像的地方,都很善良、智慧、细心而且温和,不怒自威,可以说老探员就是那位女探员的老年版。
但最终的结局却不一样,女探员最终擒得凶手,老探员却只能黯然离场。
个中滋味,惹人唏嘘。
其实在片中,老警察的戏份不多,更多的是Moss与Suger的对垒,他们两个人的戏占了大部分。
但这都是很常规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即使披上科恩的风格化暴力的外衣,虽然很精彩,但还是没有突破。
但老警察的出现给这个游戏抹上另一种色彩,他未曾与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正面交锋,但一张沙发,确是三个人都坐过的。
他一直在chase他们俩,他的温和与慈眉善目显然与另外两个人形成鲜明对比,而且他从不轻易拿枪(使用暴力),他的疲倦也与另外两人的活力相对。
总之,多了这个人物,可回味的东西就多了许多。
或者说一些技术上的成就能让人走出它的压抑。
这不是一种明摆着的压抑,甚至看到那些暴力场面也会很爽很过瘾,有些场景也很荒诞(比如Moss两次过边境所受待遇的对比),但骨子里的黑暗确实是感觉得到的。
科恩的叙事向来令人称道,总是有于无声初听惊雷的感觉。
这次由于原著的诸多细节,使得在片中略去了很多副线的发展以求风格的内敛。
比如开越野车追杀Moss的那帮人的来龙去脉,在138房间的那三个人,以及后来在机场出现的那一帮人,第一次看都会有突兀之感,但第二次看就会明了。
另外对Wells的处理——他出现没多久就死掉,似乎也有争议。
但我认为这是很妙的一个处理,相应于本片所要传达的关于暴力的面目——无理智的、轻易的,他这样死掉,不仅突破了电影叙事上的俗套,其实也是符合它的内在逻辑的。
同样的,Moss的死与最后Suger的车祸都在这样的框架之内。
一种更强大的力量裹挟着他们,某种倒向躁动不安的必然性使人的生命都草草结束,电影里也有人说这时因为金钱与毒品,人们不再彬彬有礼,但这是表面的现象,内在的黑洞是什么,它没说,但可以感觉到,这种黑暗的力量。
http://www.mtime.com/my/Lyeast/
这是近期看过的少有的有完整第三幕的电影。
科恩兄弟的作品总是能让人在看完之后回味个三五天。
西部牛仔纵然有情有义有理性,仍然敌不过无下限无原则的杀手。
从开头令人费解的双线,到中段的并线,最后才明白不仅仅是“老无所依”,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未必能百分百有保障,一切基于 “偶然”,也将由“偶然”走向各种“不可测”。
中文其实翻译不够准确,科恩兄弟所说的old man并不指代老一辈,而是所有过时的人们。
跟《大地惊雷》一样,总觉得这是致敬那个逝去的牛仔年代。
电影的细节十分耐嚼,值得多看几遍。
影片最后以老警长的无力的醒悟为结束,走到这个醒悟,相信大部分观众都会觉得仓促和无所适从,历经数次意外的刺激的情节转换后,竟然以一个老人絮叨自己关于父辈的梦而结束,没有英雄,没有胜利,没有结局,也没有对未来的预测,只觉得震撼而无望。
导演用了大半的时间讲述猎人和杀人魔的周旋,猎人一如传统西部片里有勇有谋有性格的牛仔,杀人魔则冷酷精明而无处不在,如果在数次交锋后,道高一尺磨高一丈,在最后一分钟牛仔险中求胜,半死不活浑身染血的回到妻子身边,这会是一个经典的西部片。
仅仅凭导演对镜头和叙事的掌控:拘留室内杀人魔勒死警察时的面部特写,警察死后对地板上挣扎痕迹的特写;西部荒漠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静的让人发慌,无边的暗夜中突然危光微闪;不管是阳光下还是黑夜中,枪声总是突然爆发随之又陷入寂静,谁不知道下一声枪响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生命在这个荒漠中,脆弱而又源源不断,活着的人应当见怪不怪;牛仔和杀手数次斗志斗勇化险为夷……这仍然是一部值得一看的西部片。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关于个人英雄的故事,我们的牛仔在枪战中轻易的死掉了,这个世界没有不败不死的英雄,如老警察给牛仔老婆讲的那个故事,再厉害的人,也可能在任何环境下被打败。
这里要赞一下汤米.李.琼斯的演技,之前那个对年轻下属徐徐叨叨卖弄经验的老警长,在牛仔死后,也就是影片最后四十分钟,转变为主要角色,如果没有抓人的力量,观众不太可能从牛仔的故事中走出来而去关注他所要表达的东西。
这时我希望,老警长用他的正义感或者丰富的经验、哪怕仅仅凭他的毅力能最后抓到杀人魔,这样我们能如释重负,道德上得到满足和安慰,也可警告一下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年老者仍然蕴涵着爆发性的力量,他们更了解这个世界,这样变成了一部充满人性关怀的主流道德片。
可是老警长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经验和智慧,杀人魔仍风影无踪不可琢磨,报纸上报道的那么多不可思议毫无人性的恶性事件,作为警察的他也只能像听听天方夜谈一样,无从追踪。
老警长先于观众感到无力和绝望,看不倒未来的时候,他回忆过去,梦见了父亲和祖父,他们在他们的时代破案无数英勇无比,这份荣耀在他身上本应该继续。
不是他不够优秀不够努力,是因为这个世界变得无从以以往的逻辑和方式来理解,杀人魔作恶,虽然以两千万美金为追踪线索,但如那个私家侦探所说,其实与美金和毒品无关。
大概老警长的父辈祖辈的时代,所谓恶人,无非不是因为色就是因为利,而这人类的弱点迟早让他们败在别人手下。
如果牛仔与杀人魔想实打实的交锋的话,两人实力半斤八两,但是牛仔其实输在人性上,他要钱,要保护妻子,所以杀人魔能威胁控制他。
反观杀人魔,他没有人性,连“恶”的人性也没有,不贪财不好色,甚至没有万能的弗洛伊德式的童年创伤性经验,没感情有原则,原则就是杀人,有着上帝一样天然的不可抗拒不可捉摸的力量。
当恶变成一种纯粹的恶,无从理解也无从破解,而他又充斥着这个社会的时候,年老者的经验:他们相信人性、道德、个人奋斗,相信勇气智慧和力量能战胜邪恶,他们所重视的个人和荣誉和坚守的信条,似乎都靠不住了,这大概是片名的意思,这是一个与过去断裂的社会,它的内在逻辑,在过去社会成长并成功的人怎么能把握得了呢。
对恶的象征的还原 《老无所依》可以算是去年最好的惊悚片——一个人看完这张碟,看到巴维尔扮演的拖把头杀手以一个背影作为姿势走向远方时,我发现自己冷得要命,赶紧去加了件外套。
这个凶手没有服诛的电影,特别地让人惴惴不安。
世界的秩序被打乱了,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是一种完全隔绝了道德感的“恶”占了上风。
它是一种纯粹的恶,有很自足的审美形式(“拖把头”真是神来之笔),还有很强的技术程序,流畅,优美,几近抽象。
这样的恶能有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让人惊恐,让人臣服?
甚至还让人欣赏,让人神往?
柯恩兄弟把这种恶表现得很洁净。
汽车旅馆杀人事件中,巴维尔在杀那个瑟缩在浴缸一角的胆小鬼时,甚至先拉过浴帘,免得血溅在身上;后来他又杀了一个同行,在尸体一侧打电话,血从地毯上流过来,他小心地把脚抬起搁在沙发上;最后,他杀了一个女人,一个无辜善良的女人,没有正面的血腥描写,只有一个大全景,构图非常地完整均衡——蓝天下一座小房子,他从屋里走出,站在门廊前,抬起一只脚,看看鞋底,又抬起一只脚,看看鞋底。
如果仅仅如此,那这个黑色电影就黑色得太绝望了,个人(比如作为观众的我)面对这样的恶的时候,油然要生起一种甘败下风的恶劣情绪,不只是“老无所依”式的感伤,还有一种生存的危机与道德的犹疑——如果“恶”可以强大到这个程度:对于全体来说,成为一种状况,对于个体来说,逃脱与不能逃脱,成为命运的偶然。
这事实上还是一种世界观,是对这个世界的体认与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
在电影中,老警察是个饶舌的人,他的形象是个硬汉,但内心已经虚无了。
拿走了两百万的小混混倒还有行动力,打算在这个黑吃黑的社会里干一把大的,他倒是不怯懦,就是斗不过。
——有没有人能斗得过这个杀手呢?
当看完这个电影,在惊吓之后再度回想时,我的勇气值慢慢又回升了。
最后,还是女人拯救了世界。
这个拖把头的杀手有一种遗世独立,高高在上的气质。
当他让杂货店的老头猜硬币时,他几乎就是命运的化身,一个黑魔王的使者。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恩人与仇人——唯其如此,他才是抽象的,不可战胜的。
但是当小混混的老婆,一个无辜的,无力的,一个受害者,拒绝了猜硬币时,她成了一个坚定的,勇敢的,以个体的肉身向“恶”抗辩的人。
她说:“决定我死还是活的,不是命运,是你。
” 这个女人比老警察了不起。
她把抽象的恶还原成了个体的恶,让巴维尔必须为自己的恶负责。
于是转机产生了:第一,他不再不可战胜,第二,一种更复杂,更丰富的善与恶的辩证法产生(看那两个小男孩),取代了恶的一统律,这大体,还可以算是件好事?
不知道因为电影时长还是想表达的东西不一样,科恩兄弟把剧情剪得支离破碎,省略了不少关键情节点,居然还得了奥斯卡这里说几个原著小说里交代清楚了,而片子没交代的地方1、莫斯的死原著里,杀手安东杀死威尔斯之后,跟莫斯对答了一通电话,莫斯拒绝了杀手把自己和钱交出来就不杀他老婆的提议,但是又不忍直接带钱独自远走高飞,于是出发去找老婆,莫斯打电话给老婆让她马上带家人离开家,约好在埃尔帕索会面,还在半路遇到了个搭车去加利福尼亚的妹子,两个人一路闲聊,说的都是自己对未来生活的愿景安东去老婆娘家,扑了个空,却找到了电话账单里打给县警长贝尔的通话记录莫斯的老婆卡拉简最终选择相信贝尔警长,于是给贝尔打了电话,告知了自己和祖母住在埃尔帕索郊外的汽车旅馆里,莫斯从范霍恩给她打了电话。
贝尔前往范霍恩去找莫斯。
但是这时候毒贩已经监听了贝尔警长的电话,于是莫斯筹划的逃亡暴露了墨西哥人在莫斯和搭车妹子的旅馆前伏击了莫斯,用枪指着搭莫斯车妹子的头,迫使莫斯放下武器。
或许是因为把老婆牵连进来的那份内疚移情给了搭车妹子,莫斯放下了枪。
但墨西哥人还是一枪打死了妹子,再调转枪口射倒莫斯。
就这样,莫斯因为贪婪,拿了本不属于他的钱,不仅自己丧了命,还害死了跟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莫斯头脸中弹,倒地后捡枪击毙了墨西哥人,为自己和无辜受牵连的妹子报了仇安东也跟踪贝尔警长找到莫斯身亡的旅馆,随即和去而复返的贝尔警长在旅店房间内外进行了一番无疾而终的对峙贝尔警长告知卡拉简关于莫斯的死讯,卡拉简悔恨痛哭,并大骂贝尔2、二百四十万的去向钱是杀手安东拿走的。
原著后面交代的更清楚,顺带还交代清楚了开头为什么毒贩会交易失败事情的原貌是:雇佣卡森威尔斯的那个17楼高管,是贩毒集团老大在美国的下线代理商。
17楼高管想要黑吃黑私吞钱和货。
但事态失控:人都死了,钱被莫斯拿走了。
于是高管像莫斯一样,私吞了海洛因,汇报被黑吃黑(这一点在电影里也有体现,卡森威尔斯在医院找到莫斯的时候,曾经问莫斯,你拿海洛因了吗?
莫斯回答没有。
由此可见,高管对外的说法是那一车海洛因和钱都丢了,而不是只丢了钱,甚至可能把黑锅都扔给了莫斯。
我们这些看客是知道的,除了高管的人,别人不可能拿走那一车海洛因)贩毒集团震怒,另请安东去解决此事。
安东假定贩毒集团在美国的下线都已不可靠,所以孤身行动,就连给他信号接收器的两个美国方面的接头人,都被他干掉了。
17楼高管担心事发,所以另派人手带上其他信号接收器去找莫斯。
三个墨西哥人按照信号接收器找到了莫斯的旅馆,在里面静等莫斯回来。
当时钱就在通风管道里,他们有信号接收器,不可能找不到,可见他们的任务不是钱而是人,只要莫斯死了,海洛因的黑锅他就背定了。
当高管得知三个墨西哥人被安东干掉之后,他又找了赏金猎人,前特种部队的卡森威尔斯上校。
卡森威尔斯接到的任务有两个,1干掉莫斯,2干掉安东。
卡森威尔斯是个精明的投机者,他敏感地察觉到了高管玩弄的猫腻,所以找到莫斯后却不急着动手,而是跟莫斯拉关系,弄清真实情况。
等他问清楚莫斯没有拿海洛因之后,出乎意料要跟莫斯谈条件,还说要保护莫斯。
因为只要莫斯活着,高管就被卡森捏在手心里了,卡森大可以用莫斯做筹码来跟高管交易,吞掉那二百四十万,甚至可能索要更多。
但是卡森威尔斯距离大赢家之间还差了一个安东,就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死神悄然来到了他的背后。
最终他和莫斯同样死于贪婪。
而安东杀掉卡森威尔斯以后,回头去处决了17楼高管会计是科恩兄弟加的角色,原著小说里安东一瘸一拐进门杀死17楼高管的时候,高管旁边没有会计,安东对濒死的高管说,我就是你派卡森威尔斯去杀的人。
高管是死于贪婪的第三个人,就像卡森威尔斯一语双关的那样:你的楼少了一层追回钱之后,安东来到某地拜访一个行迹隐秘的男人,把二百三十万交给了男人,告知他少了十万美元,那十万美元包括自己的开销以及被人偷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这里。
而那个男人才是贩毒集团真正的老大。
老大对安东能找到自己感到万分震惊,看见钱就更震惊了,问安东,你为什么自己不把钱拿走呐,二百三十万能做很多事了。
安东说这是我诚实的证明,他要求跟老大长久合作老外读者有种猜测说这个没名没姓的老大就是哥伦比亚的狂龙巴勃罗。
不无道理,故事背景是80年代初,正是巴勃罗如日中天的时候,但是不应该,因为巴勃罗不卖海洛因4、影片开端安东坐在警局里的原因原著小说在安东杀死卡森威尔斯之前跟他聊天,说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安东和酒吧里几个喝醉的人发生了语言冲突。
于是安东把辱骂他的人叫到外面的停车场,一下子就把他杀了,然后任凭副警长给他戴上手铐带回县城警局。
安东告诉卡森威尔斯,他当时这么做,是因为想要测试自己的极限,能不能靠自己的意志让自己脱出困境,因为他相信人是无所不能的。
然后才是卡森威尔斯骂他是个疯子5、卡拉简之死和安东在她家门口的车祸无论电影还是原著里,安东都让莫斯的老婆卡拉简选硬币正反决定自己生死。
只不过卡拉简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直接拒绝,说决定生死的不是硬币而是人。
在小说里,卡拉简选了人头,和早先的杂货铺老板一样,但她没有杂货铺老板的运气,当安东挪开手,是字。
绝望之下,卡拉简才说出了电影里那番台词电影对此的改动,非常精妙,拍出了原著里没有的味道,那就是不服从安东的规矩,就得死原著里安东举止怪异,而电影则放大了安东的怪异。
但本质上他仍然是个受雇于毒贩的杀手。
仔细想想杀手安东的作风,跟现在那些见天儿跟网上放砍头照片的墨西哥卡特尔没什么区别:恣意横行,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要杀你全家,敢动我的钱,我就一定要你死,要你全家都死,把你的头砍下来,身子挂在桥上,找人轮奸你的妻子和女儿,把人活活套上轮胎点燃,把孩子扔进酸桶,用惊世骇俗的暴行来恐吓他人,给别人立“规矩”:唯我独尊,拒绝服从我的都得死,按我说的办才有可能得到“赦免”这种暴戾,对80年代德州大农村的美国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虽然作风粗野,喜欢枪械,但还都是些心存善念的老实人,没到如此疯狂的地步,从本性上就无法对抗如此可怕的敌人。
毒品犯罪带来的冲击力吓到了他们,让他们感觉无所适从这里推荐《边境杀手》,用《老无所依》对照《边境杀手》看,会感觉很有意思。
老无所依是因,边境杀手就是果。
毒品犯罪的浪潮,终于带来了不一样的执法:你不择手段,我比你更不择手段;你残暴杀人全家,我就比你更残暴,我杀你全家。
最终美墨边境成为无法无天的狼群之地,心存善念的人要么走远,去还有法治的地方,要么留下,变成同样凶残的狼安东杀掉卡拉简之后出来,不急不缓开着车离开,却在十字路口遭遇车祸,这里原著小说比电影更讽刺,因为原著小说里写的很清楚,开车撞上安东的,是三个墨西哥少年,吸饱了大麻,毒驾,没看红绿灯。
杀手安东狡猾冷酷,一路所向无敌,凭借凶残杀戮令人闻风丧胆,就连小说读者和电影观众都不免被他震慑,从心理上接受他的“规矩”了,把他当成了某种不可战胜的世界运行规则的化身。
安东却在这一撞中现了原形,就是个血肉之躯的为毒贩效力的暴徒罢了。
回想起来,安东知道莫斯在哪里养伤,却不直接去找莫斯,而是以莫斯妻子性命威胁莫斯要莫斯向他投降,又何尝不是用凶残来掩饰对莫斯的畏惧呢?
因为上一次他去杀莫斯,结果遭到莫斯反击,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所以才不敢再去莫斯的主场挑战,换用攻心策略。
而且最后安东栽到毒驾小孩手里,很有因果报应的意味。
作恶者注定遭到恶行的反噬,自食其果最后,我最喜欢原著小说里莫斯在尸体旁打开箱子,头一次看见那二百四十万美元的那一段描写。
句子里的每一个字都韵味深长,这是用镜头怎么都拍不出来的:他(莫斯)坐在那儿,看着这些钱,然后他合上箱盖,低头坐着。
他的余生就竖在眼前。
日复一日,从早到晚,直到他离开人世。
所有的一切,全都浓缩成了箱子里这四十磅纸。
影片开场,汤米·李·琼斯的声音在一片平淡中娓娓道来。
他提到一位曾被他亲手送上电椅的少年杀手。
这个男孩杀了他14岁的女友。
当时的报纸将其描述为激情犯罪,“但他告诉我没有什么激情可言。
他说他从记事起就一直想杀个人。
如果我让他离开这里,他就会再去杀人。
他知道自己会下地狱,而且15分钟就能到那里。
” 乍一听,这些话似乎原封不动地出自科马克·麦卡锡的原著小说,其实不尽然。
此外,相比原著,这段旁白在表达上的冲击力更为强烈。
当我拿到这部电影的DVD时,我会把那段话听上几遍;它很特别,琼斯的声线是如此精准而含蓄,为整部影片奠定了基调:以一种惊奇而非仇视的眼光审视纯粹的恶,仿佛震惊于这样一个无情生物的存在。
此人名为安东·希格尔。
我并不确定他的姓该怎么读。
这正符合麦卡锡一贯的用词风格,在他的代表作《沙崔》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在我看来,这是他写作生涯的一处构建细节:重点不在于听起来如何或寓意什么,而在于它为句子增添了何种笔触。
希格尔(贾维尔·巴登)身材高大,走路时低头垂肩,有着一头暗淡粗糙的黑发,笑起来极为瘆人。
他随身带着一罐压缩空气,以系簧枪杀人:将一根管状物抵在受害者头上,他们往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压缩空气洞穿,随后他缓缓收回枪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好似做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希格尔只是曲折情节的其中一环。
警长贝尔(汤米·李·琼斯)以及老牛仔摩斯(乔什·布洛林)是另外两个主要角色。
摩斯和妻子住在破旧的房车里,一天,他在沙漠打猎时,偶然撞见一个毒品交易失败的残局:车辆像老式马车般围成一圈,现场的人几乎都死了。
甚至连狗也不能幸免。
在一辆皮卡的后面,整齐地堆放着几袋毒品。
摩斯立刻意识到少了一样东西——钱。
最终,远处一棵树荫下,他在一位濒死之人的身旁发现了它。
接下来的剧情便围绕200万美金展开,摩斯欲将之据为己有,希格尔想要从中抢夺,警长贝尔则试图阻止一场屠杀。
此外,还有摩斯那孩子气的妻子,狂妄的赏金猎人,追踪钱财的幕后商人,以及一系列不幸遇到希格尔的人。
《老无所依》是科恩兄弟最好的电影之一,即便与《冰血暴》相比也不遑多让。
虽然它包含了惊悚和追捕的元素,但本质上是对人物的研究,是对人们如何处理纯粹理性之恶的一种审视。
没有人能理解希格尔,他是如此邪恶,有时甚或可笑。
“他有自己的原则,”赏金猎人说道,他对他有所了解。
另一处场景的对白戏是我心目中的年度最佳,也是影片剧作风格的一个缩影。
希格尔进入一个破旧的加油站,和一位收银老头玩起了文字游戏,后者在他的文字陷阱中显得越来越紧张。
显然他们正讨论着希格尔是否会杀了老头。
此时的希格尔心中并无主意。
突然,他不作任何解释地请老头猜硬币,以此决定他的生死。
倾听他们说话的内容,说话的方式,他们如何暗示利害关系以及对时机的把握。
你不禁要为科恩兄弟和麦卡锡的文字喝彩。
事实证明,获取远比占有更为容易。
摩斯住着不起眼的旅馆,试图躲避追杀。
影片的场景经过精心设计,得以让每个人感知到彼此。
摩斯虽在逃跑,却永远也无法摆脱。
希格尔始终如影随形,他就像摩斯命中注定的厄运一般,不急不缓,以一种诡异的步调紧紧跟随。
影片是一次关于时间、地点、人物、道德性的抉择、不道德的必然性、人性以及命运的完美再现。
同时,罗杰·迪金斯的摄影、科恩兄弟的剪辑和卡特·伯韦尔的音乐,三者共同构筑了这部惊艳、荒凉而孤独的电影。
正如麦卡锡在其他作品里所一贯强调的主题,本片表达了在面对严酷的不公时,普通人的弱小和无助。
影片同样也表达了对人物的关怀,同情他们,用心编织人物的心声,宛如出自梦境,而非言说。
《老无所依》中许多场景的构建堪称完美,以至于观众期望一种延续,但它们产生了某种情感上的吸引力,将观众自然地引入下一个场景。
另一部让我有同样感觉的电影是《冰血暴》,以这个角度而言,这样的电影简直就像一个奇迹。
公众号:肃评
穿越“中间地带”的罪案西部片。
发现配乐好少。。
压根没看懂讲的是什么
实在看不懂
都快睡着了
没看懂
我实在是Hold不住。
绝。不炫技张扬 不沉迷嘴皮子趣味而安心叙事勾线的科恩兄弟创造了西部片史的新巅峰,霍克斯的西部片终于了结在了这里。德州这块自恋的美国雄风展览地,在越战的错误后也终于迈向了衰老和死亡,并不得不付出当年它从那些吸血的象征处所借贷的开拓者精神,这片妖魔之地最终不属于你们的想象。恶魔席卷大地,老骥伏不了枥,自我赋魅的脆弱者,丢掉象征界的辉煌后,拿什么和邪恶较量?连正义的名号都遭嗤笑!所谓的西部精神,一个连遮羞都显得费力的笑话——这是科恩兄弟绕过宗教后对整个美式文脉开过的最大一枪。电影被贾维尔巴登的撒旦形象染成了令人窒息的黑色,他从影子中来去无踪,挑弄世间原则,降下邪恶而混乱的厄运,是惩罚,也是灾难,连意外和偶然都奈他无可,可怜的老英雄只能向梦里的父亲求救,那个西部世界而来的伟大美国回不去了
情境与人性一起画了一个圈。
2011.03.24
世间本无新鲜事。如果你读过麦卡锡的小说(不见得要是这本)可能会更能欣赏这部片的好,我就是。镜头语言和对白都没有一句废话。
无聊疯了!!!!!!!!!!
毫无感觉/20190104 重看 极其干脆利落的叙事与令人窒息的氛围
美式阳刚 2b傻片
到底说的什么,我硬生生没看懂
不知道这片子怎么得到小金人的。看过之后,有点云里雾里的。即使散文还讲个“形散而神不散”呢,而整部片子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主旨是什么,想说一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某些情节是不那么幽默的Snatch
很酷的killer
好多场戏看到窒息。我实在是太胆小了。杀人狂魔让我明白,当一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居然会拥有近乎神圣的气质。
拍的过于真实,让人不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