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基是影片的主人公,在影片中他的人物形象最饱满,他的人物欲望是想要维持这个家,稳定而顺利的过完一辈子,而在尽力缝补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事实上并不理解这个家庭里自己的家人,最终通过亲自朝圣理解了自己的家人起:罗尔基的患病妻子想要去拉萨朝圣,罗尔基不理解,阻拦承:妻子执意要去,罗尔基仍然不理解,但跟着去转:妻子死了,罗尔基知道自己不理解了,决定完成妻子夙愿合:罗尔基到了拉萨,理解了影片在剧作上选取了红头盔和帆布帽来作罗尔基内心的转变。
在起的部分罗尔基始终戴着或拿着他的红头盔,头盔作用是保护,是罗尔基维持家庭的内心外化,可以让他被摩托车撞了没事,而且头盔圆润饱满,与周围悬崖峭壁有视觉上的对比。
在承的部分罗尔基换上了帆布帽,丢掉头盔,是他为维持家庭做的让步,保留帆布帽,证明他仍不理解。
妻子死后,罗尔基什么也不戴,叩拜,头贴地,他是在慢慢理解。
藏族人风俗是除神职人员不让摸头,用罗尔基的头部佩戴物来做戏,又与罗尔基居家、上路、叩拜有联系,是很妙的道具设计。
有些电影是不怕剧透的,表情,词不达意或者言不由衷以及不曾说出的话语,无可逃避的困境,无意承载情感却恰好出现的风景,这些都可以构成一部电影最本质的内核。
《阿拉姜色》是这样的。
女主人公俄玛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她去了医院,发现自己身患绝症。
梦的内容她不愿意说给丈夫,但是她决定要磕长头去拉萨。
丈夫试图阻止,但是却没有成功,加入了妻子的旅途。
同时加入的,还有俄玛与前夫的儿子,顽劣、叛逆、沉默寡言的儿子。
故事进行到1/2,俄玛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告诉丈夫,自己此行原是为了实现一个愿望,那是梦里前夫给予她的愿望,去拉萨。
于是乎,故事的主角死了,剩下的人是否要完成这个故事。
故事的法则要求他们必须继续,而人生似乎也有着这样的法则。
继续走下去是必然的,就如同死亡也是一种必然。
可如何继续,却可以选择,那是藏在人身体里的光。
后半段失去母亲的小驴子一同加入了旅行,不必给予特别的情节,也不必设计超出生活以外的冲突与醒悟,就将一切都交托给接下来的旅行与时间。
于是父亲、儿子和小驴子一同接过了逝去母亲的愿望,他们出发了。
循环开始,你给予我的,我亦会给予更多的生命。
干枯的草、下雪的天、蛮荒的山、公路、路牌、县城,以及看起来那样普通的布达拉宫,导演没有刻意选择风景,更没有给风景添加滤镜。
那就是原本会遇到的一切。
其实这部电影不一定非要看作是一部藏族电影,除却用磕长头这个标志性的形式串联起整个故事之外,它的内核是普世的。
与其将它和《冈仁波齐》做比较,不如选择《如父如子》《菊次郎的夏天》《一一》这些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关联的电影。
但既然能将它们放在一起,并且总会一次又一次被它们感动,那也许印证了无论族群、身份、经历、性别、肤色,身而为人,我们藏在身体里那些情感,总是共通的。
电影的名字《阿拉姜色》,其实是一首祝酒歌。
母亲曾向儿子在夜幕中唱起过这首歌,篝火将他们的脸照亮。
而当父子终成父子,进入拉萨前,父亲替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剪发,他不由自主又唱起了这首歌。
“阿拉姜色(我们来喝酒啊),这酒喝干,不能哟不喝……”
-end-
10月24日,首次尝试以2V2的形式,与阿呆一起采访了导演松太加与主演容中尔甲。
二位戏中深沉内敛,戏外和善开朗。
你会从交谈的气氛、创作的心态、为人的宗旨中,感慨个体的珍贵,读懂电影的内蕴。
聊了很久,不想浪费,特意整理出来。
若想看提炼版的,戳→摘下藏族片光环,他再次讲了个淳朴的普世故事(话说,尔甲老师很喜欢举粤语的例子,我特别想跟他说,我懂粤语,下次聘我呀,哈哈。
)关于合作的缘起M.I.:两位合作的机缘是什么?
松太加:我有一个习惯,每次写剧本,心中必须得找到这个演员。
我开始想到的就是尔甲老师,我觉得气质符合他,但当时没跟他说。
创作完了发给他,他看了后特别喜欢,而且他要投资这个电影,我就说,喜欢这个剧本的话就让他来演。
刚开始他不太愿意,也是没有自信还是什么(笑)。
容中尔甲:对,没自信。
我跟他说的原话就是,我在歌迷心目中光彩了二十几年,不要被这个电影给毁了。
我说我不干,哈哈哈。
M.I.:但其实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演戏,很自然,很娴熟,情绪把控很好,怎么做到的?
松太加:其实艺术在某个层面上是一样的,通的,尔甲老师在音乐上出道二十几年,跟他一点,一说,他的悟性特别高,就明白了。
一是气质选对了(笑),二是悟性特别好。
容中尔甲:有一次路演,(有人)说你为什么选容中尔甲,他绕绕绕了半天,说不清楚,最后他说,因为我需要一个男演员有生活阅历,长得吧,就是难看一点,哈哈哈哈。
松太加:那个没有,哈哈。
容中尔甲:长得难看的,那我有信心哦(笑)。
关于语言的把控M.I.:那接拍后,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容中尔甲:什么准备都没做,而且台词都没背。
拿给我们整个剧组的台词是汉文的,但是我们要说藏族方言,那个地方的方言我不会说,所以我背那个汉语台词没用。
反正直接去片场(笑)。
我们请了一个会说那个方言的老师,一句一句地教。
就相当于突然让你用粤语拍电影,我就用拼音、汉字、藏文……各种会的,记那个发音。
语速、节奏、轻重,重音落在哪个地方,用音乐记谱的方式来标,然后背,第二天去现场说。
M.I.:但外行人都听不出来。
容中尔甲:只有我自己知道。
拍得差不多了,导演才知道我也不会那个语言(笑)。
但导演也是啊,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只能看表演(笑),全靠语言导师指导。
松太加:他就戴着耳机,坐在旁边。
容中尔甲:他说语音没问题,导演就说,过。
如果是语音有问题,就不行。
为什么呢?
我是死记硬背的,假说我有四句(台词),我把四句背了以后,女主说一句,我说这句,她再说一句,我说这句,我是背死的。
结果呢,我把这句忘了,她说这一句,我说了,她再说另一句,我就说下面的了(笑)。
老师说不行不行不行,人家还没问,你就把答案说了,哈哈哈。
阿呆:主角都不会方言吗?
松太加:女主角是会的。
阿呆:所以您跟她对戏时,她说什么你是听不懂的。
容中尔甲:听不懂,而且我自己听的时候也听不懂,哈哈。
松太加:用藏文写的话,他们也没学过藏文。
直接按发音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这次遗憾的就是我听不懂台词的节奏,(不知)掌控在哪个地方。
但还好,我们拍完以后,第一时间让懂这个方言的来把关。
因为我们在做一个文化的东西,不能毁在我们的每句台词上,所以一句都没问题,过了,就踏实了。
容中尔甲:剪接出来后,我专门把那个初剪版拿去找懂这个方言的人,而且找了很多人来看,都说语言一点问题都没有,说得很好。
而且他们都以为我会说这个话(笑)。
我们都是(说)藏语,但我是另外一个口音。
比方说我们这次电影拍的是粤语,但是我讲的是上海话。
阿呆:导演为什么要挑战自己也不懂的方言?
松太加:本身故事的发源地区在那一块,所以必须得按照他们的方言来。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一些藏语片,汉族导演拍的,台词完全是不搭嘎的,包括张杨的《皮绳上的魂》,一家人有些讲安多话,有些在讲康巴话,都砸了。
外行人听不出来,但是我们作为藏族,感觉是不对的。
一家人一个在讲上海话,一个在讲广东话,听着不舒服。
容中尔甲:你说你们相互能交流吗?
交流不了嘛。
松太加:所以必须尊重这个地方的方言。
(我们)下了很大功夫。
关于创作的原型阿呆:故事是有原型的吗?
松太加:有一个原型,但是跟原型完全是两回事。
M.I.:主要是扎西达娃老师在创作这个故事?
容中尔甲:我把故事讲给扎西达娃老师听,就像这样录了音,然后他回去就把故事以剧本形式写出来。
后来征得他的同意,由松导来修改,成了现在这个剧本。
松太加: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原来有一个汉族的女的,和一个男的爱情故事为穿插,我把这个砍掉。
一切都是在扎西达娃容许的情况下改的。
M.I.:故事最开始的灵感是怎样的?
松太加:就是那头驴与老人的故事。
我写的过程当中,老是觉得这也可以是个完整的故事。
容中尔甲:那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
我小学一个老师,从我们老家磕头朝圣到拉萨。
因为没人背东西,他就买了一头驴。
他中途还要修整一段时间,打工一段时间,还有生病住院啥的,三年才到拉萨,小驴也变成了大驴。
他朝拜后要回家,不可能牵着这头驴走回家,那头驴也不可能搭公共汽车,对吧?
包个车把驴拉回来吧,他又没那个钱(笑)。
所以怎么拉回去成了他的心病,最后还是把它寄养在拉萨,然后他就回了老家,一直想办法。
原来我给扎西达娃老师讲的是这个故事,后来松导就把整个故事改成现在这个重组家庭走上旅程,女主角死掉,然后我们怎么继续下去,内部张力就提升了很多。
关于诺言的神圣M.I.:诺言贯穿了整部电影,你们怎么看待它?
容中尔甲:藏族人在现实生活中,对这个诺言一定是非常谨慎的。
他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地给你许诺。
如果许了诺言,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去实现。
比如说抽了三四十年烟的人,他一许诺要戒烟,发了誓,他就一定要把烟戒掉。
那就很厉害的。
如果不许愿,他就戒不掉。
但是许了愿,他真的会戒掉。
松太加:所以我们的传统里有一句谚语,汉族人的诺言在字面上,所以都是合同,藏族人的诺言在嘴上,这是两个民族不一样的。
容中尔甲:而且我老家离拉萨很遥远,聊天的时候我们很忌讳嘴巴里面说拉萨。
为什么呢?
因为你这样说的话你要去。
包括太阳,我们这样指太阳是不行的(食指往上),这是起誓,很忌讳的。
但是你如果要起誓,你要干个啥,你就一定要兑现。
松太加:不然会看不起你。
特别是一个男人的诺言。
容中尔甲:说大点,我们现在的社会,物质发展这么快,人与人之间,各个方面其实缺少的是坚守承诺。
阿呆:起誓源于宗教信仰?
容中尔甲:肯定是,所以你会受它的约束。
松太加:所以罗尔基(容中尔甲 饰)在每个十字路口的每个抉择,促动他的,多半还是背后的文化、信仰、价值体系。
比如开始撕照片的时候,是他作为一个人本性的流露。
(但)慢慢地,他会纠结。
容中尔甲:一般来讲,走到半路上,老婆死都死了,如果没有这种信仰的支撑,没有这种爱的坚持,可以把她埋葬了,处理完后事就回来了,不去了嘛。
松太加:所以每个人在选择时没有对与错,片子传达的就是跨越,他自己对自己的跨越。
这种东西是这个片子的核心,(即)超越自我。
关于基调的克制M.I.:电影展现出来的宗教给人很温暖很熨帖的感觉,寺庙中僧侣的话很平淡,但回味起来觉得很有力量。
怎么构思的?
松太加:可能还是自己的体验与生活吧。
比如喇嘛第二次在照片上写字时,他说,“到底是哪一个人去世了?
”“两个都去世了。
”喇嘛无意之间就说,“是两口子啊。
”——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藏族人对死亡的态度是,一块死的,没有增加痛苦嘛,这是幸福的,会说两个人多有福呀,一起离开——他那尴尬啊,一看就是结婚证嘛,夫妻嘛,那他算什么啊?
撕照片的动力也在这儿。
没有那句话,他也许不会撕。
每个人都有埋伏的点在里面。
容中尔甲:一个小孩,也没什么大道理,我就是不想把父母留在那个地方。
多朴素,多有力量的一段话啊。
M.I.:创作非常克制,但感情很深厚淳朴,非常可贵。
松太加:这是没有刻意的,是本能的选择。
很多剧本,会想好结尾怎么收场,人物怎样。
你为了得到1加1等于2,所有(人和事)都变成得到结尾的工具了,所以活不起来。
我只有一个概念,写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结尾怎么收场,就越来越清楚了。
我特别尊重人,我塑造出来的那个人,他的性格,他从小的成长,片子里没展现,但会有一个大概的脉络在里面。
M.I.:您表演时会否也顺着克制的风格做调整?
容中尔甲:会的。
导演对摄像要求克制,对我们的表演也要求克制。
我印象很深的是广州有一个朋友,她看了这个电影,说哭得稀里哗啦的,哭的原因并不是被你们打动了,而是在电影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里面的信息量很大,某一个信息触动了我。
而且该有泪点的地方,该煽情的地方,你们一点都不煽情,你们很克制,这样反过来让我们观众很难受,更痛。
演员表演很克制,观众恰恰没地方发泄了。
如果你稀里哗啦地哭了,我的情感已宣泄了。
阿呆:我看的时候有个地方特别难过,哭了。
庙里有个僧侣跟男主说,你要写什么,给多少钱随缘。
感觉那些话他们说了几百遍,很普通很日常,但好像特别有安慰人的力量,突然感觉有些人离开没有特别可怕,突然就特别难过。
容中尔甲:对。
就像刚才我说的,一个人找到他痛点的地方不一样。
有些看到小孩,他哭,有些是俄玛死了时候要哭……松太加:有些人是一家人围着篝火唱起那首歌时,有些人是(罗尔基)背对镜头,面对一个水泥墙哭的时候。
所有个体都不一样,背景、环境、历练不一样。
关于人物的塑造M.I.:好心人丹达尔说,“我父亲也朝圣,从前我不理解他”,他与主角形成了对比,也推动了转变。
设置人物时是怎么想的?
松太加:每个人的任务,他必须一出场就负责。
神必须得出来,而不是像道具、符号一样。
不是说了这句台词后,他们就变成好人好事一样,而是因为他有这个痛点,所以无私帮助男主,这也是补偿自己的缺口。
不是刻意说藏族人特别善良,就是素描一样写出他的神——我没帮到父亲,读懂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这也是圆满收场。
M.I.:两对父子情也是非常突出的,其中男主与小孩的关系一直在变。
松太加:对。
刚开始给人的感觉是,男主是个特别好的人。
慢慢地,在水塘边,孩子把他揭底。
“你曾经讨厌我,我曾经想跟着妈妈过来的。
”说出这种话时,你能面对得了小孩的眼神吗?
所以慢慢地,要有接纳的过程嘛。
容中尔甲:所以导演想把我塑造成一个坏人。
我后面就自己把自己的形象拉回来,哈哈哈。
关于小孩的演绎M.I.:小孩眼神很凶,演得很好。
当时怎么找的?
松太加:我的一个直觉。
我的团队拍了很多可爱的小孩,我说不对。
我也没办法描述,就带着团队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去,一眼就望到他。
小孩的台词量非常少,必须全靠神态、眼神。
就是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不敢面对你。
不是怕,是因为他的父亲去世,母亲这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小孩性格有缺陷。
他眼神得特别好,就选择了他。
M.I.:对戏时呢?
松太加:戏里特别紧,戏下两个人玩得特别嗨。
容中尔甲:拍的时候是那种对峙关系,就像老鸡公和小鸡,哈哈。
松太加:一听到我说“过”的一刹那,“欧耶”,小孩也是(示范高举双手)。
那么严肃的一个男人,一下子跟小孩似的。
阿呆:小朋友是怎么做到的?
他又不是专业演员。
松太加:直觉对了以后,优势发挥到极致。
之前《河》里的小女孩央金拉姆,也得到了上影节的亚洲新人奖最佳女主角。
很多人在问,其实没什么,就是感觉特别好。
关于共性的焦点M.I.:电影说的是很共性的东西,表现了许多家庭的和解与成长,也反映了共性的社会压力、精神困境。
松太加:其实特别简单。
我不是想好了以后,有目的性地去创作。
我是出于一个无意识的创作过程。
我侧重人物的情感选择,完了以后,传达什么东西就没有了。
每个人都不一样,自己观看的心理不一样,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读解方式。
我之前想要在电影里提出很多问题,不是藏族人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人,对于情感的困惑。
这是我一贯坚持下来的。
我有很多困扰,在抉择上面,哪个是对,哪个是好,哪个是错,把所有问题都扔到电影里,但是不要一个解答,就是每一个人都去读解,这样一个电影就完成了。
我不是上帝,我跟你的经历完全不一样,你干嘛要干涉我的精神层面或思想上的东西?
我有这种可能性,就是这种问题,抛给你,你去读解,每个人都找到每个人的,对号入座也好,不对号入座也好,就是开放性的。
我不希望是一个特别上帝性的(姿态、视角)。
M.I.:说起藏族片、朝圣片,观众可能会对藏族风情、风景有所期待,《阿拉姜色》在这方面有所压缩,作为摄影师出身的您,是有意让景色克制,不要喧宾夺主吗?
松太加:西藏题材的电影有一个优势,随便拿一个相机,镜头对准哪个地方,自然景观都拍得特别美。
另外,展现一些别人不懂的符号化的东西,寺庙、经幡等,给人的感觉特别神圣,但神圣也不懂,情感上没有共鸣层。
我跟尔甲老师作为藏族人,在那片土地成长,我觉得反而风景与人特别可爱。
以往淡化了很多人,自然景观中,人变得特别小。
所以,我很想尊重作为一个个体的生命,所以镜头对准人的特写,忽略了很多背后的景观和神秘的文化,或符号化的东西。
所以这是一个讲人的故事,这种人的故事,意味着超越了特定的区域与宗教。
我希望在全世界有很多人看过片子后,有作为人的共鸣。
关于温暖的音乐M.I.:《阿拉姜色》这首歌内敛,却承载了很多外放的情感。
容中尔甲:我觉得,整个东方文化有个传承,这种东西是存在脉络里的,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了。
比如说我们看一个日本片子,不要说台词,一看影像,就知道是东方的,有日本的脉络、影像的传承在里面。
在国内我们丢弃了很多东西,做商业片是没问题的,但我很想坚持一些情感的(传承),东方人肯定都会的,比如表达情感是含蓄的,汉族藏族都好,亚洲人肯定有共性。
夫妻之间,男女之间,有传承的脉络在里面。
所以古典的诗词、画等艺术作品,给我很多的启示和灵感。
阿呆:祝酒歌很多,为何选这首?
容中尔甲:电影已经拍到女主角要死了。
导演跟我晚上在房间里聊天,感觉前面的部分有点沉重,有点灰色,而且导演也有意回避这些阳光和蓝天,所以死的时候也全是阴的天气。
俄玛像蜡烛一样,我们现在关注她什么时候要灭,但能不能也关注她的光亮,让她再温暖一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才想办法把这首歌加在里面。
那个场景,女主角有她的心思,孩子有他的心思,我有我的心思,我们三个坐在篝火旁边,没有语言交流,这时候用歌声、音乐来交流是最好的,所以那时候唱我们共同的家乡的歌曲,这首敬酒歌,(尽管)没有酒,没有碗,(但)其实相互之间传递一种温情,一种爱。
这一场也是导演临时加的。
因为加了这场戏,后来导演又临时加了剪头,孩子不由自主地哼起这首歌。
第一次小孩是不唱的,第二次不由自主地就唱起来了,小孩的心扉打开了,所以情绪、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融合也在递进。
歌用得特别好,导演说干脆把电影直接叫阿拉姜色。
M.I.:原本叫什么?
松太加:罗尔基的362天。
我觉得像是一幅画,有一个灰调子,忽然加了一个彩色的东西。
信仰与爱有多柔软,人类就有多坚韧。
[阿拉姜色],在今年上海电影节拿下了评委会大奖和最佳编剧,也被提名了最佳影片;然而上周五公映后,院线排片率还不到百分之一。
我当天去看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包场了。
怎么,这么冷的吗。
导演松太加的藏语新作,笔墨不减藏族电影的主题,多多少少呢,总也离不开信仰。
对普遍藏族人民来说,信仰是生活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许许多多的同类影视作品中,也出现过无数次关于藏传佛教的讨论。
比如去年的[冈仁波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与[阿拉姜色]也形成很好的对比[冈仁波齐]中,以偏向纪实的形式,讲了一队形形色色人物,一路磕头朝圣的故事,是以“朝圣”本身为主线;而[阿拉姜色],以信仰营造了电影的氛围,但拥有一个饱满的故事和更加具体的主题:朝圣的路上,三位家庭成员之间的联结与爱,汇聚成了本片的核心。
磕头去朝圣的场景,我们也很熟悉了朝圣路上的藏民们,每走三步一叩头,如这张[冈仁波齐]剧照所示——他们合掌三次,然后下跪;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完成每一次朝拜,起身后继续下一个来回。
往往是几千里的路程,要走上数月甚至经年,才能到达圣地。
“阿拉姜色”这个片名,来自一首藏族民歌“阿拉姜色”是藏语音译,是藏族的祝酒词,意为“请您干了这杯美酒”。
这个被广泛传诵的歌谣,在片中也成为家庭关系的重要交融。
关于“信仰”和“爱”这两个宏大主题中,一切可以反映在单个人物和单个家庭上的元素,在[阿拉姜色]中,都被娓娓道来。
矛盾的和解,夙愿的达成,信仰与爱有多柔软,人类就有多坚韧。
Ala Changso01父与子总是不易俄玛的启程,原因就很简单——她梦见了已逝的前夫,呼唤她一同去拉萨。
惊醒后,她决定踏上朝圣之路。
这对她来说无比神圣,又无比私人。
电影的起点,便是因为这个家庭她对前任丈夫尚未消逝的眷恋,以及冥冥之中的召唤,形成了她眼下的使命;患有重病的她,所剩时日不多,于是以追随信仰的形式,使命带着她出发。
一切都为了完成秘密的心愿——爱驱使着她动身,她相信,佛则可以拓宽她前行的路。
她选择独自前往,仍不忘安顿好家事最开始,这种使命胜过了对家人的依赖;但血脉分隔,爱却是砍不断的——起初,现任丈夫不表态度,儿子持反抗情绪;但最终,两人还是加入了俄玛的旅程。
让我想起[内布拉斯加]一家子,不就是这样运转的么——一路吵吵闹闹,但总在照看着彼此。
[内布拉斯加]中,男主角的父亲一把年纪了还要跨越数州、执意兑换一个没来头的彩票;一家人都在反对,当儿子同样不理解,但为了父亲的安全,并照顾到父亲的心情,虽觉得荒诞,也跟着上了路。
[阿拉姜色]里,俄玛没告诉家人自己上路的原因,但儿子和丈夫,虽弄不明白意图,仍然不由分说地跟来了。
三人一同出发的一刻起,矛盾就开始化解儿子年龄增长,开始明白事儿了,亲生父亲的死,使他和母亲的隔阂越来越大。
从开头一见到母亲扭头就跑,到这里死死不肯跟随叔叔离去,诺尔吾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了。
罗尔基和诺尔吾这么些年来并不亲近;比如他以“提耳朵”的游戏、试图逗乐诺尔吾,却激怒了孩子——但这一举动,成为了触发两人关系转折点的关键。
转折点出现在火旁的祝酒仪式“阿拉姜色”这个标题,出现在了夫妻俩的歌声里——通过这句藏语传统的祝酒词,整个民族的灵魂,此刻都折射在了这个家庭里:“请你饮下这杯美酒吧,不能够不喝”;他们把生活的美好唱进了歌里,歌声也进入诺尔吾的心里。
借用一句[穿越大吉岭]的台词[穿越大吉岭]中的故事也有些类似,本来亲密的一家子兄弟,因为变故,渐行渐远;总要有人主动尝试,久违的联结才会被慢慢寻找回来。
而对于[阿拉姜色]中的这个重组家庭来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变故。
本片中“新的东西”,就是在这个伤痕累累的阶段,三个人重新拾起家人间的温暖。
俄玛病危之时,儿子诺尔吾才解开这段心结俄玛的生命被带走,按照教法,是进入了下一个“轮回”;而罗尔基则要带着诺尔吾继续她的旅途,直到抵达拉萨。
俄玛对两人的爱,仿佛涅槃成为联结“父子俩”越来越紧密的绳索;信仰仍在领着一大一小前行——而两人对俄玛的爱,则支撑着他们迈出的每一步。
偶遇的小驴则是家庭情感的再一次具象化如“阿拉姜色”歌词一样,还有一个代表性的事件,就是诺尔吾失去母亲后不久,就偶遇了这头小驴——小驴的母亲,也在小驴的身旁断了气。
诺尔吾看到了自己,年幼的男孩子立刻就和小驴产生了共鸣;两人带着小驴上路,同样也是通过这片土地上人们对生命的热爱与敬重,透出他们对自己家人的留恋。
为了完成对俄玛的承诺,他们走了不知多久最终,两人之间经年累月的冲突对峙,在历尽死亡、陪伴和春夏秋冬之后,总算化解。
孩子还是那么倔,但对待罗尔基已经像儿子对待父亲的模样;原生家庭的破裂使他们相聚,接着走过了无数怨恨……而现在,他们带着俄玛来到了拉萨,在这片圣地,他们再次拥有了家人。
02情与理永远难解导演松太加的作品,向来都在宽广辽阔的神秘藏区中,埋下最朴素的故事。
那些风光,那些教义,那些仪式,我们抱着景仰和好奇的心态,尚可以感受些许;而更容易共感的,反而是那些微小、细腻的人物和生活——我们看着这些电影,不仅能感受到宗教体系和藏族文化的庞大,还能明白,活在信仰里的藏区人民,同样是真实的、拥有快乐和苦难的。
家庭形态,别无二致他们不是飘忽的生物——藏族人民在通过宗教洗净灵魂的同时,也在家长里短、吃饱穿暖的问题上,如每一个人那样,苦苦挣扎着。
而每一个藏民的家庭,也有着同样的爱与联结。
就像俄玛的家庭,经历过之前丈夫的死亡、孩子闹别扭、家人过得清贫、老人必须得到照顾……无一不是真实生活的写照。
信仰和仪式,则作为更高的力量和形式出现宗教仪式的进行,贯穿本片——但故事的核心,仍在几人的关系上。
通过主要人物进行各种宗教仪式时的心理刻画,我们能清楚地看见每个人的偏执、失落、犹豫、伤感……他们接受着佛的指导,与此同时是自己的一言一行,驱使他们前进和做出决定。
比如罗尔基去找活佛为俄玛超度在寺庙超度的段落,贴照片这里尤其真实:即使在佛的面前,罗尔基也没有宽心到能够目视俄玛和前夫的合照;私心将照片撕开,从人物的角度来看,甚至有点有趣。
这一瞬间,角色迅速立体了起来——他的痛苦和思念,想出主意的方式,只与夫妻俩之间的联结有关,就如天下无数眷侣一样。
两人路上接受了一家人的帮助路上出现前来帮助的这家人,也是广大藏族人民的缩影之一——男人年轻的时候不理解父亲为什么坚持要去朝圣,现在把完成神圣任务的愿望寄托在“父子俩”身上。
这也是以同样的形式:信仰包裹的外在行动之下,是这名男子对父亲的愧疚和怀念;家庭中的情感,融进了对宗教的追随。
就像松太加之前的作品[太阳总在左边][太阳总在左边]中,驱使主人公踏上朝圣之路的,同样是对祖辈的愧疚和难以消解的痛苦……在这部电影里,也采取了公路与宗教的形式;但片中的主题,都在故事和人物心理当中。
藏族人民世代的信仰,以及他们世代的苦难,都从冲突走向和解,对每个人来说皆是如此。
带走小驴,为诺尔吾治伤看似一件一件的小事,接二连三地在这条路上发生;如此庞大的主题之下,细碎的日常组成了化解矛盾的利器。
我看到后来,诺尔吾也像被罗尔基“提耳朵”那样去提小驴的耳朵,真是太感动了。
如父如子的转变——在他们离拉萨越来越近时,也与彼此越来越亲近。
有人说这又是一个“女人牺牲自己为家庭”的故事?
我不认为俄玛的举动应被称作“牺牲”。
俄玛的出行,是她自己的选择,家人安好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阻拦她;她心怀的,是对圣地的追随,是过去的那份戛然而止的爱——她的死亡最终成为了罗尔基和诺尔吾和好的原因之一吗?
这不假,但俄玛是坚守着“顺其自然”的信仰而去,她成为了“大爱”和“精神”的一部分,这比单纯的牺牲要复杂太多了。
他们有没有意识到,彼此已经无法分割最终到达圣地边上,已形同父子的两人,用清洁面容的方式,掩盖着越来越错杂的情绪;孩子最后看到母亲的照片,只背过脸去偷偷擦拭泪水,丈夫无奈地看着孩子,三个人之间的联结悄然无声地完整了——虽然曾经断裂,但爱永远会在一家人之间,形成千丝万缕。
信仰,太大太大了,我们,却始终这么渺小;而拉萨,那么远。
-文: Yorkshire Viking文章源自微信公众号:电影解毒
荣获上海电影节最佳编剧和评委会大奖的电影《阿拉姜色》终于上映,之前并没有怎么了解,本来以为又是一部《冈仁波齐》,看完之后,却觉得这部比起《冈仁波齐》更加动人,甚至比起绝大数今年的中国电影都更加打动人心。
电影一开始便呈现出家庭的氛围,为电影奠定了基调,从母亲俄玛开始朝圣,又让我想起了张扬导演的《冈仁波齐》,充满了纪实风格,但实际上情节仍然在围绕着这组重组家庭的情感的变化而变化着,后半段,在母亲死后,剧情更加像一部关于亲情的家庭公路电影,两个并非有血缘关系的人,因这次朝圣,关系愈来愈好,仿佛进入了是枝裕和的电影中,探讨着血缘与感情的关系。
电影中的许许多多的镜头都在户外拍摄,美丽西域,风景无限好,但是一个个美丽的镜头里,却依然装着亲情的力量,美丽的风景使得这种力量更加纯粹,更加自然向观众流露。
场面调度极佳,不仅仅是因为演员的优秀,还有导演技巧的精良。
很多长镜头,并没有长大空的缺点,反而很好的辅助叙事,让观众看出了导演的精心安排,实在令人佩服。
电影中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和视听语言也十分值得品味:开头出现的冲不出房间的飞蛾,从开头一直到在酥油灯里烧死的飞蛾,导演在向观众暗示,母亲俄玛的死是必然的,她的死渐渐冲破了剧情中后爸与儿子的隔阂;还有父亲跳水救儿子一段,充满了暗喻,那清澈的湖水,仿佛象征儿子纯粹的心灵,父亲怎么抓也抓不到,电影也呈现父亲一人默默流泪,共同象征着感情中爱的隐忍;打光是电影最值得注意的一点,它不仅仅可以在电影里暗示人物的内心变化,将其直观地展现给观众,还在父亲给儿子包扎脚一段中,象征着父爱一般照射着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身上。
电影还有很多细节都值得观众细细感受。
由松太加导演的《阿拉姜色》并没有把故事单纯的框在一个讨论信仰的故事里,而是通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探讨着血缘与感情的关系,他让观众见到西域的美,也让观众思考着主题。
结尾的处理像极了一部冰岛电影的结尾,它是一部电影的结尾,但更是两个人感情关系新的开始。
推荐家庭电影爱好者,西域地区向往者观看。
2022年阅片第200部。
观藏族导演松太加的第3部(前两部是前年观看的《太阳总在左边》与昨天观看的《河》)。
此片使松太加在我心中有了重要位置。
没想到,摄影师出身的松太加对电影的叙事能够做到如此地沉稳。
此片叙事在我心中,近乎完美。
与张杨的《冈仁波齐》属于同类题材,但此片,作为藏族导演与汉族导演相比处理方式极为不同。
汉人导演对藏人磕长头朝圣之旅带有外来者的猎奇心理,将其打造为一个公路奇观与心理奇观片。
对藏人导演,这是一个不平凡但仍能更加内部视角与日常视角对待的话题。
都涉及到信仰与生死,但此片里的死亡,那么地从内部击中人。
完全是不动声色地、极度低调地处理这个话题。
从影像、到台词,再到音乐,全方位节制。
女主角中途在野外的帐篷里死去,男主角偎依在她身边,摄影机在这个微小空间里徐徐滑过,就像男主角内心升起的悲伤,弥漫开来。
如此极致时刻,亦能沉稳如水。
我在想,这个导演太牛逼了。
前半段处理女主角身患绝症之后的内心问题,导致一场说走就走的朝圣之旅,男主角不解但支持;后半段,女主角中途撒手人寰,开始处理男主角与女主角和前任亡夫之子的父子之间的关系,男主角与故去女主角的关系,最终,超渡女主角后,继续这趟旅程,影片有了些许北野武《菊次郎的夏天》的感觉。
失去生母成为孤儿的孩子,如何与继父一路相处与冲突的过程当中渐渐感受到被关爱,终于变得温柔(片中同样失去母亲而与小男孩靠近的一头驴子是神来之笔,增加了影像的鲜活)……影片结束于离拉萨尚有3公里之遥的一处山丘之上。
借助孩子之眼,遥望了一下心中的圣殿,影片就在父子于旷野的理发与对话中结束。
这也是远离表面性奇观的努力。
始终将视线落在人的内心与情感之间。
而不是借一些表面化符号使影片得以宏大化“升华”。
这是一部太过了不起的影像。
影像因极度的沉稳低调而显得非常可信。
非职业演员的生活化表演,更为影像带来了可信可感空间。
来自陌生人的互动、友谊,与信仰的神圣,在片中都是背景,此导演关注的永远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之中所投射出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一个抓住影像本质的导演。
中国的藏人导演为何能够如此生猛。
ཟོན་ཐར་རྒྱལ་གྱི་གློག་བརྙན་དག་ནི་བལྟས་ཚོད་ཀྱིས་སྐྱ་མདངས་ཆེ་ཡང་།དོན་དུ་དྲོད་འཇམ་གྱི་ཁ་དོག་ཅིག་མངལ་ལ་སྦྲུམ་ཡོད།ཁོང་གི་གློག་བརྙན་ཁྲོད་ཀྱི་མི་སྣ་གཙོ་བོ་དག་ནམ་རྒྱུན་སྡུག་བསྔལ་དང་འུ་ཐུག་པའི་གནས་ཚུལ་འོག་ན་ཟུག་དང་འགལ་འདུ།སྐྱོ་ངལ་གྱི་སེམས་ཀྱི་རི་ཆུ་མང་དུ་བརྒལ་མཐར་ཐར་བ་དང་ཞི་མཐུན་ཡོང་བ་ཞིག་ཡིན།དབུས་ལམ་གྱི་ཉི་མ་ལས་ཉི་མ་མཐའ་མཇུག་རང་དང་ཞི་མཐུན་ཐོབ་སྟེ།ཡང་བསྐྱར་སྐྱོ་གར་བྱུང་བའི་སར་ལོག་ནས་མ་རྒན་གྱི་ཁྲག་ཐིགས་འགོས་པའི་ས་རྣམས་དེ་གར་བཏབ།གློག་བརྙན་གཙང་བོར་བུ་མོ་ཆུང་ཆུང་དེ་བརྒྱུད་ནས་མི་རབས་གསུམ་གྱི་རྒྱུས་མ་ལོན་པ་དང་བར་ཐག་ཡིན་ལ།ནམ་ཡང་དགའ་བ་གླེང་ཆོག་གི་འབྲེལ་བའི་གཏམ་རྒྱུད་རྣལ་མ་བརྗོད་ཡོད།བརྩེ་གདུང་ནི་གཙང་བོ་དེ་བཞིན་དུ་ལྷིང་འཇགས་ཀྱིས་བཞུར་གྱིན་ཡོ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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མེ་ལྷ་དབོན་སྤྱི་སྟེགས།
近几年,华语电影中涌现出许多“去西藏”的电影,张杨导演的《冈仁波齐》中长磕不止的洗礼之路,纪录片《大三儿》中的小人物梦想,无一不将观众的眺望点指向了西藏,那个象征着神圣的地方。
《冈仁波齐》
《大三儿》如果说普通人去西藏只是为了洗涤日渐浮躁的内心,那么藏族人的西行之路则像是命运的召唤,那是一种对神圣的敬畏和虔诚,以身体为载体,摒弃杂念,磕头、匍匐、向着远方一步一步前进。
即将于10月26日上映的松太加导演的《阿拉姜色》中,我们又看到这熟悉的一幕。
妻子俄玛重病之际,不顾亲人反对,执意踏上了前往拉萨的漫长之旅。
与其说她迈向的远方是心中向往的圣地,不如说她是想独自一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她做好了最后告别,既不想因病连累丈夫,也不想留下人生的遗憾。
但显然,影片不像《冈仁波齐》那般从头磕到尾,而是将镜头真实地对准人物和家庭,探究的仍然是普世的情感价值,夫妻、父子、母子之间的彼此羁绊、隔阂、和解,才是影片真正想要表达的主题。
正如俄玛要前往拉萨的起因,是源自于一场梦境,而梦在潜意识中其实透露出了俄玛本身的焦虑。
她对于前夫的愧疚,让她不得不在人生最后仅有的几个月中,去完成那个承诺。
尽管俄玛已经有了新家庭,现任丈夫老实本分,儿子也渐渐长大。
但怀揣着的秘密,始终是这个重组家庭的情感隔阂,她需要用一场仪式去化解。
影片的前半部分,夫妻之间的关系成为叙事的焦点,秘密引发悬念。
而直到真相揭晓、悬念揭开之时,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矛盾、心理挣扎、情绪变化开始产生。
当妻子的秘密与前夫产生联系,最被刺痛的必然是现任丈夫。
当丈夫发现妻子包里还留着前夫的照片和骨灰时,该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啊?
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还牵挂前任,任谁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只是还来不及难过,更大的悲痛来临,妻子中途死去,带着未完成承诺的遗憾走了。
这成了影片的分界点,男人的隐忍和委屈化成了宽慰和包容,他选择为妻子走完最后的路,带着对妻子的爱意和柔情。
藏族歌手容中尔甲饰演的丈夫承担起了这样的角色,妻子的死亡,留下的承诺,剩下的路途,他需要一并接受。
破碎的家庭,叛逆的儿子,以及失落的爱情,他必须重新拼合。
他的使命,其实是修复家庭和心中的伤痕。
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中,探讨了非血缘关系的家庭命脉和情感纽带,几个小偷组成了世间最治愈温暖的家庭港湾,令人动容。
《阿拉姜色》同样用一对非血缘的准父子诠释了情感与爱,守护和责任。
影片的后半部分更像是藏版的《如父如子》,有着是枝裕和平淡隽永的感觉。
父子俩在漫长的旅途中重新建立了新的父子关系,父亲用爱包容孩子的叛逆,孩子也对父亲依赖起来。
失去了妻子/母亲之后,家庭还没有散,依然有着伟岸的身躯和渺小的背影彼此紧紧相依,这恰恰是这部影片最为触动人心的地方。
漫漫长路,两个男人相互依伴,这条通往拉萨之路,成为两人从防备到彼此靠近、互相原谅的治愈之路。
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一个是从丈夫角色转换成为父亲,对调皮、叛逆的儿子百般守护;一个是重新回归儿子的身份,接纳原本陌生的男人的“父爱”,彼此温暖,共同面对往后的人生。
影片用这种身份的转变在告诉世人,父子关系可以超越血缘而存在,血缘是亲情的纽带,但情感同样连接着两个生命个体,甚至于,这种情感比血缘更加可贵。
经历过从陌生到亲密,才让这份情感有了温度,可以互相取暖,度过漫漫长夜,度过最后的人生路。
影片的最后,父子俩终于登上山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布达拉宫,镜头以主观视角对准那片圣地,远远地凝视了片刻,并未再靠近。
转而继续观察这对父子,父亲用热水温柔地给儿子洗着长发,洗净了污垢,也洗净了误解。
这便是最动人的旅途。
一个被救赎,一个已成长,他们相互间达成了情感的和解与释放。
在这个镜头之后,影片戛然而止,响起了片尾曲。
以一场平平淡淡的生活戏收场,已经很好地说明导演的用意。
路途的终点不是终点,生活不会因此终结,而最最平凡的亲情才赋予生活的意义。
继《太阳总在左边》《河》之后,松太加再次用平静自然的镜头对准朴实的藏民,从旅途出发,寻求藏民们的精神寄托,又深入到人物的情感和内心,让人物在起承转合中有了情感的转变。
《河》
《太阳总在左边》疗愈和死亡,两个沉重的命题,再次在松太加的影片中呈现出来,并且相生相伴,汇入到普通人的生命中。
这条仿佛被神谕指引的道路,却是由最普世的情感铺就,有隔阂,也有和解,有叛逆,也有成长,有死亡,也有重生。
这样的故事放在藏族群体中,显得更加具有感染力;而镜头扫过的藏地风貌,用极致的环境氛围增添了自然性和灵性,带给人一种原始的纯粹的感动。
虽然影片具有浓重的藏族风情,讲述的依然是人类共通的情感故事,内里的家庭亲情、责任意识、人生哲理以一种平缓温和的方式流淌到观众心里,如水般温柔又坚韧。
其实从片名就可以看出影片的独特性和开放性,“阿拉姜色”是一首藏语歌曲,音译过来是“请您干了这杯美酒”,面向的不仅于藏族,而是以更开放的姿态拥抱更广阔的世界。
用这杯“美酒”欢迎远来的客人,也体现了藏族人的豪迈和热情。
近年来,藏语电影越来越受到大众们的关注,从万玛才旦的《塔洛》、张杨的《冈仁波齐》、松太加的《太阳总在左边》,到如今的《阿拉姜色》,以及影迷们期待的《撞死了一只羊》,导演们用电影这个载体推广着独特的藏族文化,让更多观众渐渐深入了解藏民的习俗,而不再以猎奇的眼光去看待藏族人。
电影《撞死了一只羊》影片《阿拉姜色》无疑是今年藏族电影交出的非常优秀的答卷。
在今年的上影节期间,摘得了金爵奖评委会大奖和最佳编剧两项大奖,上影节评委会给出了这样的好评:“该片坦诚而深刻,勇敢而不妥协,描写人生关系的复杂,也面临希望与救赎。
”而此前,《阿拉姜色》还受邀参加了温哥华国际电影节等多个影展的特别展映。
是啊,通往拉萨之路何尝不是人生之路?
起点到终点,哪个更重要?
或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的人和事,重要的是人生的最后旅途总有最亲的家人陪伴。
10月26日,去电影院看《阿拉姜色》!
作者| 工藤;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期待《阿拉姜色》很久,终于在昨天的路演中看到,导演也亲临现场,和观众做了交流,好奇心和疑问,都得到了满足,一点点心得,也都得到了印证。
已经看过了太多“向外”的,或者“外向”的电影,而导演松太加说,《阿拉姜色》是“向内”的,他的其它电影,也都是“向内”的。
不再借着外面的目光打量自己,也不再急于呈现自己身上,那些可以被当做奇观、景观的部分。
奇观和景观,其实也是一种语言,一张名片——我送上你愿意看到的部分,看得懂的部分,作为相见时的善意,但投桃终归是要报李的,人情是要往来的,将心终归要比心,但以自身的奇观取悦对方,多半是没有下落的,那是用对方的语言说话,以对方的眼光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对方未必知道你是否为此扭曲了自己,或者压制了自己最细腻丰盛的部分。
在对方的立场上,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所见即所得。
所以不如向内看去,自说自话。
《阿拉姜色》就是一次自说自话,但这自说自话,反而获得了最多的理解,最多的尊重。
所以说,按照别人的语言说话,本来就是错误的方式。
语言传递过程中,有无数的丢失,何况是非母语的传递。
倒不如直接给出眼神,给出表情,呈上生活,呈上最原始的痛苦与哀愁。
就像我一个只会《英语900句》的导游朋友,在心惊胆战、刀锋边缘游走一般地带队去了欧洲几十次后,得出一个结论:“人和人交流其实是不需要语言的。
”玄妙吗?
也不玄妙。
因着自说自话,《阿拉姜色》处处让人意外,却也处处让人心领神会。
电影里有藏区的风景,但因为导演把目光引向人的生活,风景消失了,人成为比风景更大的存在;电影里有藏族的风俗,有朝圣和磕长头,但因为导演讲述的是朝圣者的过去现在未来,磕长头也不存在了,我们可以毫无障碍地,把它用生活中所有那些艰苦的工作、漫长的修行进行替换。
没有了风景和风俗的障碍,没有了奇观和景观的磕绊,我们反而更顺畅地看到了人的心相,也由此看到了风景,看到了风俗。
心也在,风景风俗也在,算是双赢。
而一开始就起心要让我们看到风景和风俗的,多半是双输。
在这多种意外之中,最意外之处,是女主人公俄玛在故事进行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修行没能帮到她,甚至主角光环也没能帮到她,剩下的漫漫故事,该如何打发?
一个在故事中间就死去的主角,还能算做主角吗?
然而故事这才开始,然而俄玛终于获得了比一整个主角生命更漫长的生命。
她死了,她却变成了整个故事的结构,作为结构,她结构起了三个人,前夫和现在的丈夫罗尔基,还有她和前夫生下的儿子诺尔吾。
他们因她而汇聚在一起,前夫未完成的心愿,得到了讲述,得到了延续,现任丈夫和儿子的感情,得到了弥合。
她死了,她却变成了整个故事的情感。
她选择前夫,她如此惦念前夫,必然是有原因的,他和她有相近的血缘,她选择现在的丈夫,她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原意把自己的心愿交付给他,也必然是有原因的,他和她有日久天长的生活里培育出的血缘。
她的儿子,更是和她有血缘的。
这三个男人,因为她的选择,成了有血缘的,他们只要走到了一起,不管他们中间有多少秘密,多少隔阂,最终都会达成谅解,建起情感之桥。
她虽然死了,却以另外的方式,汇入了他们的血液,在他们的记忆、情感、为人处世的方式里活着,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顾忌她、参照她、延续她,接过她递出的线头。
诺尔吾给罗尔基冷眼,像是抱怨,却也像是撒娇,诺尔吾已经知道,罗尔基无论如何都会承受他的抱怨。
他的母亲已经在他们两人之间架设了桥梁,正在鼓励他们从两头走向中间。
他要显示他小小的不满,但这不满,是迈向桥梁中间的第一步。
罗尔基也最终接过了她递出的线头,迈向了桥梁中间。
当他说出“作为男人,不能总跟在别人后面”,当他给诺尔吾剪头发的时候,他已经接过了教育孩子的任务,也接过了传递她精神的任务。
她始终笼罩着他们。
她甚至让罗尔基、诺尔吾和那头小驴子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她刚刚死去,那头死去母亲的驴子出现了。
她死去的时候,诺尔吾似乎是麻木的、无动于衷的,但当他遇到那头小驴子的时候,感情却决堤了。
这是我们在日常生活里相当常见的一种情形——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当另外一件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却被触发了。
移情,投射。
那头不知道自己担当起了如此重任的驴子,也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他们。
她死了,她也成了这三个人和这个故事的精气神。
她死在朝圣的路上,她的心愿未竟,是不是接过她的心愿,就成了一个重大的悬疑,重大的选择,接过她的心愿,就等于接过了一次重大的理解,重大的弥合,甚至重大的洗礼。
罗尔基和诺尔吾,面无表情地,接过了这个其实无比重大的任务。
风中的绿树,日光下的荒草,静默的黄土墙,因此都有了意义。
这是只有在那个地方,那个时刻的人,才能做出的选择。
“西藏”消失了,却因此变成了更加强大的存在。
有没有抵达拉萨,是不是朝拜了圣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
这个故事,在主角死在中途之后,连故事的动机,人物的目的都消失在了接近尾声的地方。
但所有的事,却都已经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完成了。
母亲死了,母亲活着。
母亲死了,母亲不死。
母亲消失了,母亲永远存在。
电影开场最初几分钟很担心它走上“渲染信仰”的道路,可不想在电影院看一部很绚丽的“信仰mv”。
后来担心逐渐减少,电影交代故事背景之后很快走上讲故事的正道。
电影行至前半场,俄玛的行为有些盲目,略有不顾自我和家庭,一个劲的要去拉萨。
俄玛的行事动机和前夫的感情逻辑弱,说起来牵强。
后面儿子粘好被继父撕开的亲生父母亲照片,算是给两人的深厚感情一个说法。
不过这种表述不是最优。
很多人会把这部电影拿出来和《冈仁波齐》比较,《冈仁波齐》的讲述更偏向记录,偏向讲述“信仰”这个宏大主题。
《阿拉姜色》偏向讲述故事本身,将信仰当做是故事的铺垫。
两部片子可以拟比成,特定价值观下的了人。
《冈仁波齐》更多的讲的是“价值观”本身,《阿拉姜色》讲的是发生的事本身。
它的故事讲述很平实,里面是实心的,导演讲述方式很踏实。
电影中有很多小伏笔,第一场尼玛颂宋饰演的俄玛天亮前肚子痛,提前病痛的伏笔。
俄玛与家人告别,罗尔基买剪刀,留着后面剪头发,都是用埋伏笔的手法先埋藏起来,然后故事推进拿出来。
电影中有个驴的设计,诺尔吾坐在石头旁边,哭着说小驴的母亲死了。
导演表现了诺尔吾的后知后觉。
大哲学家加缪在《局外人》里讲了一个叫默尔索的年轻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受众人审判的事。
诺尔吾在母亲刚刚去世时没有嗷啕大哭,而是在看见一头小驴的母亲死后留下了泪水。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象席地而坐》的导演胡迁给演员章宇讲戏,说形容一个人死了不能像形容小狗、小猫死了一样那么用力,应该用轻松的口吻表达悲痛。
小驴的设计也是放大悲痛的情感嫁接。
电影有几处拍的极为动人,第一处是俄玛、罗尔基、诺尔吾靠在一起唱祝酒歌《阿拉姜色》,
这时候的光线是清冷的冷光,火苗忽闪忽闪意境十足。
第二处是俄玛在帐篷中即将去世时,俄玛自己拔掉了自己手上的吊瓶针头,血不停的往外滋,罗尔基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俄玛滋血的手上,罗尔基不停地给俄玛的手擦拭,这个感情的表现手法独特又极具魅力。
第三处在铺满落叶的金黄色的路上,诺尔吾走在继父罗尔基后面,像头萎靡不振的小驴。
罗尔基很生气,对他大吼“男人不能一直走在别人后面”。
罗尔基说出这样的话,扛起来对诺尔吾塑造的责任,也是在这里两个人都走向和解,罗尔基把诺尔吾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给他人格的塑造和坚强灵魂的关怀。
《阿拉姜色》是一部带着关系出发的片子,这种关系始终在片子中萦绕。
我用时间线来整理一下,第一层关系是俄玛的亲人和罗尔基的亲人,他们身上有很强烈的对对方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比如俄玛去自己父母家里,父母亲劝她多住几天,让她弟弟来送她。
罗尔基和俄玛始终牵挂的罗尔基瘫痪的父亲。
第二层是丈夫和儿子参与俄玛的朝拜中建立起来的,三人构成了完整的家庭关系,这层关系的纽带是母亲俄玛,其实也像极了大多数中国社会中父与子的关系。
第三层关系是俄玛去世之后,继父罗尔基和诺尔吾的关系。
除去主要的三层关系之外还有更零碎的关系,比如帮助罗尔基的陌生人、诺尔吾暴躁的舅舅、甚至诺尔吾的一头小驴。
正是这多层关系构成了一层层继续剥离的故事。
为什么说《阿拉姜色》好?
这里我说几个角度。
第一个技术层面,《阿拉姜色》的摄影特别美,也是因为西藏独特的气质给导演了最大的支持。
电影行至后半场,有个罗尔基和诺尔吾倚着土坑,阳光下洒下来的镜头。
这么美的镜头在李沧东《燃烧》里看到过一次。
李沧东《燃烧》插图 《阿拉姜色》里的美又是如此独特。
另外,这个片子的信仰基石铸就了它的独特魅力,如果把“信仰”抽底会是怎样的呢?
来让我们意淫一下,想象罗尔基不信任俄玛的信仰,没返回来送她。
诺尔吾没有承接母亲的信仰拾起行囊,陌生人没有理解自己父亲的信仰帮助罗尔基一家。
如果信仰不在,估计这部片子会覆灭,正是在信仰的照耀下,构成了一个关于信仰的亲情画卷。
电影讲到太多命题:生命轮回、信仰蒂固、父子情深、爱情关系、陌生人之间。
虽然讲的多,但也完整。
它交付给人的是心底的勇敢、爱和信任。
最初不太明白《阿拉姜色》的魅力。
稍有时日发觉,那是属于人类心底的家园。
爱了就是守卫了。
如果让我用一句来总结《阿拉姜色》,就是朝圣拉萨的僧人,为了世间的普通事跳起不欢不悲的舞,不远处的父子听见风吹幡动。
不清楚是否还会遇见像《阿拉姜色》这样的片子,但它是我阅片生涯足以做里程碑式的阅读。
喜欢这片子的重要一个原因是它不是藏族文化的“堆积”,而是依托这个大环境去展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写实且触动。
从《太阳总在左边》到《河》,再到这部《阿拉姜色》,松太加的故事总是很简单的几个人,却能让我一直投入其中,没有多少冲突,却靠着最自然的表现,让我感动不已。
当导演一边自嗨一边呼唤观众巨婴式的廉价感动时,就注定不会有好作品出现。叙事能力的缺失和故事内涵的浅薄,体现的是一种不思考、不生活、不敬业的创作态度
可能是今年院线拍得最美的电影,调度出色几度想起塔尔(对背影及重复动作的执念,凝视窗口),声音设计(不断重复、与画幅分离的三下敲击——从朝圣的旁观者到继承者)。但总觉得太寡淡了一点,不知道讨论的重心在何处个人理解:比起单独展示信仰的极端表现并寻求其可被理解的内核——这种宣扬出世的意图,故事显然更注重对入世“约束力”的诠释。而且表现出来的不是信仰中的所谓“神性”带来的自觉,而是来源于世俗的“人性”推动着宗教行为的达成。而这两者之间,外化为重组家庭的重生和宗教仪式的完成,信仰与人情两种理想的实现过程似乎完全是二元的,并没有产生内在的关联。(或许导演的意图要从反方向看待,正是在着力体现的宗教仪式感的维护下,亲情才能得以跨越血缘,人们才能保持朴素,简言之,约束力从仪式下移至生活,如藏民对朝圣者的崇敬
比冈仁波齐好看一百倍!同为讲朝圣之路,并没有过多讲神啊佛啊念经啊,而是更多着墨于人与人之间真实情感。小孩不可爱,丈夫不帅,妻子也只是普普通通美。很多粗砺不完美的人物关系,但又自然夹杂着一些特别打动人的小细节。真的可以说是今年新片惊喜了。五星好评
感谢邀请观影的骑士观影团,及其对小众片的关注和做的努力。实话观后感,三星半。作为万玛才旦的摄影,步子还是跟在后面的感觉,且并未达到静静的嘛呢石和寻找智美更登的水平。情节简单了感觉被拉长了拍(或者是根据本人对藏族片的体验来讲认为藏人作为佛教独特传承文化覆盖区域对生死似乎应该更具开释观,这片子或许有想体现其在一众配角身上,然而感觉演绎稍嫌木讷,相反女主则稍嫌过火。),继父的动机和动能无论在剧本和演绎方面都只能到一般的水平(演的还是不错的),我的意思是尤其继父在后续剧情里的动能不强也得不到剧情支持去强,相比小男孩而言,小男孩的动能和动机是足够的。因此相关于小男孩的细节是非常成功的。相关于继父的细节则没有什么,或者说不成功,寡淡了。
没坚持下去
这个题材对我来说就是很煽。
阿拉姜色原来不是一种颜色,而是《劝酒歌》。但误会的味道很对颜色确实美。出片尾的时候还觉得片中对死亡的处理还挺暖,寺里僧侣言行中传达出那种被罩住的安全感,路上结下小毛驴和善人的妙缘,都驱散不少惨淡气氛。但出了影院,才觉得涩极了。想到主线两个人:继承妻子遗志的朝拜,却没放断点的石头。背负父母擦擦,出发就反拨了转经轮,这两人大概完全只是为了对同一个人的爱走完这段苦旅,而他们之间,玩味和转变过程分量和细节(对我来说)远远不够。于是只有单一而且无望的苦。而真实的力量还被小毛驴和好心人淡化,可惜。
细腻柔软地,看待世界,彼此依偎,贴近大地
节奏有点慢,景色也不是拍得很美…剧情有点弱
四姑娘山下为亡人煨擦塞,甘丹佛寺里求喇嘛诵往生,康巴汉子早已淡看生死,却无法看淡爱。逆着转经筒,拼贴旧人照,寡言孩童可以放下爱,却不能放下生死。他在梦里召你去拉萨,我只在假布达拉宫前与你合影。途经湍流之河与不融的雪,遇见失孤的驴子和烧焦的飞蛾,三步一叩首,男人放下爱,男孩看淡死。
2.5。后半部很一般。
容中尔甲的演出是影帝级别的,金马一无所获非常可惜。
2019/56
关于“承诺”的故事,公路片套家庭情节剧,其实按说剧作比《冈仁波齐》要好,完成度也不错,不拿风景当风景拍就对了。容中尔甲可以改行做演员了,应该明年华语传媒大奖之类的最佳新人没跑吧。
2018.10.29福州全城仅一场看的过程比较揪心的作为异乡人不懂他们的朝圣都8102年了,这种物化女性的电影也能豆瓣7.7分?傻屌玩意,我就当西藏风景片看了,负分滚粗
动容的是近尾声时好心汉子哽咽着说的话:“当年我父亲也想这样去拉萨,我那时候还不能理解他”。那一瞬间在想,或许人类是因为能分享悲伤所以才延续到今天的吧?
如果冲着藏地风光去看《阿拉姜色》,应该会失望而归。如果只从信仰和朝圣的角度去解读《阿拉姜色》,未免太过浅薄。藏区和藏民,只是故事的背景和人物;信仰和朝圣,只是故事的文化基底,而诺言、成长与爱,这些人类共通的精神母题,才是电影想要去表达的。一个低沉的开头,一路走到昂扬的结尾。没有刻意煽情,一切点到为止,和解停留在了眼中和心中,甚至这一条践行诺言的路,也结束在了与拉萨一山之隔的公路边。比《冈仁波齐》高明。
男女主的人物关系其实还是有点意思,就是男主知道了至亲的秘密,第三十六种人物原型,不足的是总体还是故事还是比较散,视点在男主、女主、孩子三人来回切换,并且很多表演太直接(不是说思想表达直接),有很多提升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