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得水》这部电影能过审,让我大感意外。
这部片子就是一个深刻的政治寓言啊,讲的是为民智启蒙的故事。
孙校长是精英阶层里的良心知识分子,想改变国家,一点一滴通过教育开启民智,但是做事其实没有底线,他的底线其实就是“只要结果最后是好的,我们就顾全大局”,结果拿了钱,魁山给自己买大衣,他用钱盖学校。
漂亮的学校是盖起来了,但这个学校还是他想要的学校吗?
一群带着理想出发的人,心都变了。
教师裴魁山其实就是体制培养出来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一点点知识分子的情怀,但最大的理想其实也不过是在兵荒马乱的现实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所以他用助教的工作和婚姻,来向一曼求婚。
一旦有了现实利益,他反而是斤斤计较的市侩面目,有了钱其实就是暴发户做派的小市民,其实只管自己,哪管别人家的洪水滔天?
教师周铁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很年轻,象征着热血青年,愤世嫉俗,打抱不平,敢于说真话,但他缺乏斗争的技巧,也缺乏对现实艰难的准备,一颗擦着耳朵过去的子弹,马上让他态度产生180°大转弯,对权力唯唯是从,却自我欺骗我这是卧薪尝胆——等我掌握了权力,我就会改变他们。
一曼代表着自由,学校代表着科技,也就是五四提倡的赛先生和德先生,校长希望科技救国,一曼喜欢学校,是因为在科技救国的圈子里面,还能相安无事过着自己自由任性的生活,只要没有权力干涉(特派员来检查),一曼眼里的生活简直是完美——一曼对魁山说,昆明能下雪吗?
然后扬起一片大蒜皮儿,至少在形式上看,我们和能下雪的地方一样啦。
铜匠象征着底层民众,愚昧保守顽固不化。
但是愚昧并不等于愚蠢,铜匠的学习能力很强,一下子就能学会几句简单的英语,这其实是告诉大家,至少在形式上,民众是很容易接受新的观念。
不过民众要真正说出复杂的英文,需要时间。
当特派员要求铜匠说几句复杂的英文时,铜匠用的是方言,而特派员夸奖铜匠英文好,其实是暗示国外的好形式到了中国就做了符合国情的改造,早就面目全非。
自由是个好东西,一旦接触过就再也退不回去了,所以一曼强行睡服了铜匠后,铜匠回到家,和老婆做爱的姿势也变了,这引起了他老婆的警惕,要到学校来闹事,而铜匠的老婆,象征着更广大的底层民众,和自由的概念格格不入,在他们眼里,自由就是一个破鞋,除了破坏现存秩序,没有任何价值。
也许改变底层民众的方式是教育,但万万没有想到经过一个暑假学习的铜匠,被一曼说出“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牲口”后,变得暴戾无情,对一曼进行了巨大的侮辱报复。
这象征着理想主义者佳佳和铁男的工作失败,我们以为通过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貌,但是这个人发现,经过教育你可以学会和城里人一样的做爱方式(暗示文明的生活),但是他们并不会真正接纳你,阶层已经固化了。
付出努力却换来失望和侮辱的铜匠,对学校,对一曼进行了疯狂的报复,这其实暗示如果阶层不能彼此接纳,那么换来的就是赤裸裸的仇恨,而这赤裸裸的仇恨又被特派员利用,利用精英和民众之间的矛盾,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一曼无忧无虑,但是发现自己躲着开心的一方天地,一遇到权力和底层民众情绪的结合,却再也不能保护她。
能接纳她的铁男无力自保,有情怀的校长亲手剪掉她头发,被爱过她的魁山用最难听的话羞辱,被自己努力睡服过的铜匠狠狠的报复,所以她只有疯了。
特派员象征着权力,这权力来自于背后的枪杆子的力量,所以所有的人都怕他,除了国外友人。
国际友人代表先进的价值观,也代表先进的技术和资金,所以即便是权势熏天的特派员,也不得不表面上对他们非常尊重,人家要求什么就承诺什么,但实际上所有的承诺都是欺瞒骗,像我们加入某些国际组织后某朝受到的指责?
但是特派员的权力基础并不稳固,所以在佳佳和铜匠的婚礼上,一个泼妇,也就是铜匠老婆跑出来作乱,居然一个人就抢过来枪,搅黄了整个婚礼,一屋子人想的不是像哭喊的一曼,婚礼还没有完成,而是不管不顾只管自家落荒而逃,这其实是在寓言什么,你们都懂。
特派员的秘书就是公务员阶层,对权力卑躬屈膝换口饭吃,但是对权力的无法无天又看不下去,所以在一曼头发被剪时秘书有一个不忍心看下去的镜头,而特派员的表情,却是相当欣赏自己导演的群众斗群众这一幕。
有了枪,特派员带来的刘警长无法无天,想强暴一曼就公然当着铁男的面强暴,而铁男已经完全放弃了对强权反抗的斗志,这象征着理想青年对现实的妥协迅速到了同流合污的地步,在这个时候特派员的秘书赶过来制止了刘警长,象征着体制内的有良知的公务员发挥了一点点制衡的作用。
校长的女儿佳佳,代表了良知。
良知在现实的牢笼里处处碰壁,她喜欢的驴被杀了吃了,她坚持的底线被自己的亲人绑架了,她喜欢的人也背叛了最初的理想,反对她的理想,甚至在最后,连最有理想情怀的父亲,也支持她逃离这个学校,去美国。
最后有一个有趣的细节,孙校长折腾出这么大事情,甚至被特派员绑在柱子上(给不听话的精英一点教训),但最后时刻,只要孙校长低头,体制还是让他做校长。
这象征着一些经过抗争的精英分子,只要肯回来,体制还是给他们一碗饭吃,而铁匠这样的人,磕头求饶助纣为虐,特派员一句话就点了题:“你就是一个铜匠!
”,一个阶层对另外一个阶层的接纳,是如此不易。
自由是个破鞋,其实一曼一开始差点睡服了所有的人,包括校长,人人都喜欢自由啊,但没有规则保护下的自由,最后的结局是一地鸡毛。
怎么破?
也许答案只有那只领着空饷,一言不语的驴得水老师才知道。
这个片子啊,谈艺术不如谈现实。
嗯,上一部能让人这样解读的电影是《让子弹飞》。
之前看了一篇文章,《驴得水不是什么好电影,张一曼也不是女权主义》,是从文本层面分析影片,基本观点认同。
尤其是对于“恶”的展现毫无“克制”和“净化”的观点,可以说很准确的找到了描述的语言。
从电影的基本属性而言,也存在很多问题。
可以说是不及格的。
首先是声音的处理,在影院的体验可称灾难。
单薄的环境音完全无法体现故事所发生的真实环境,几乎每一场戏都只有清晰的台词独自承担影片所有信息量——这也是被诟病“舞台感”的一个重要原因。
(“舞台感”本是个中性词,在这里真的是贬义。
)另外,在烘托情绪方面,本来大有可为的声音也几乎缺位。
举一个例子,张一曼第一次送别铜匠,交换“信物”转身离开,铜匠在她身后唱起蒙语歌谣一段,镜头的运用显然是想由客观过渡到主观,借歌声表达情绪兼具转场——这是最基本的视听语言技巧,但是歌声的处理几乎平白,没有任何进入主观音乐的升华处理,可以说完全失败。
当然,也许有人会反驳就想要朴实的歌声,可拜托在我亲耳听过的蒙族朋友的现场歌声中,任何一个都比这个声音富有感染力。
朴实不是无聊,干净也不是单薄!
想想电影《地心引力》发生在外太空总够“空空如也”了吧?
也不能把所有的环境音抹去这么粗暴。
声音的问题绝不是声音部门的问题,当导演在混录棚里听到影片最终的结果的时候,你的决定就等于你的能力。
再回到表演上来,这个肯定是主创尤其是导演和演员最自信的部分了吧?
确实,以舞台喜剧而言,自己没什么发言权,但是这部电影却深深令我体会到“舞台逻辑”与“电影逻辑”之间的巨大差别。
可以说,本片可作为一部非常丰富的反面典型,值得编入专业影视院校的教材。
也仅举一例,发生在张一曼被剪头发一场。
校长给一曼剪发,裴魁山低头坐在前面,背对着他俩。
当一段张一曼双眼叠化的回忆场景结束(这一段也很莫名,咱不提),裴魁山站起转身,喊着“校长!
一曼!
”然后看到一曼已经面目全非,露出一脸惊愕。
粗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观感是节奏错误。
从剪辑的角度,只要砍掉裴魁山的两句台词,就对了。
这就是”舞台逻辑“!
在舞台上,前景的演员回头,看向后景的演员,“校长、一曼”向观众传达的意思是“看到”,而在电影中不需要,一个简单的正面近景——甚至只需要一个关系镜头就能解决,就能表达“看到”。
在这里,剪辑犯了最基本的错误,但锅不该他来背。
延续“逻辑”这个概念,分析剧情上的某些安排。
场景,是电影在创作层面的重要单位,在戏剧中同样重要但处理的方式有很大的区别。
奇怪的是,场景本来就从戏剧中来,但在电影中得到更自由的发挥。
而在一个场景中所包含的元素也是影片提供信息的重要手段,空间的面积、色调、陈设,光线进入的角度、甚至视点的位置及观察的方向都必须经过考虑。
场景,绝不仅仅是一个演员用来说话的地方——而本片则恰恰违背。
舞台电影化极端的例子,如拉斯冯特里尔的美国三部曲之《狗镇》,整个城镇都被严格布局,出入的通道及钟楼的位置都非常清晰,形式上更抽离,但感受上却更真实。
反观《驴》片,看到最后也没有对这所小学的环境布局有明确的认知——也许是因为我才看了一遍,很想看看本片的美术设计图是真的。
然后,我有一个问题,影片后半部校长被捆住扔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真的太敷衍了,与张一曼的屋子是什么位置关系?
和整个学校是什么位置关系?
为什么他的挣扎声只有一曼能听到?
在舞台上,或许是没人追究的,但电影不行,我不行。
再举一例,说明电影场景的概念不仅仅是指空间。
《驴》片中间一场戏,第一次忽悠特派员成功,学校如愿获得“捐助”,周铁男点亮了校园操场上所有灯光,一时间亮如舞厅,校长、一曼、铁男、佳佳四人怀着愉快的心情跳起舞来。
从这一刻起,我并不可怜他们,或者说坚定的反感。
请问这些灯是干嘛用的?
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农村教育事业不得已而撒谎的知识分子,在得到一笔用良心换来的钱后,怎么做了这么一件既不“实用”又不“审美”的事儿了?
非止于此,整部影片从头到尾,我没有看到一个上学的孩子,哪怕是跟他们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从最初的六个学生到最后的一百五十四个学生,忽悠我呢?
张一曼疯了之前和疯了以后妩媚的那片草地和花田,怎么就缺水了这地方?
还得找头驴去远远地拉水。
驴也不只一头啊,拦住美国人的车队的时候,明明是两横两竖的四头啊!
如果四位乡村教师,为了民国的教育苦心孤诣撒谎欺骗腐败的官僚是恶,那么,两位戏剧导演,为了表达深刻思想殚精竭虑蒙混忽悠单纯的观众,也不能叫善吧?
————————————————————————————————————————————— 鉴于有些朋友懒得翻看回复,现编辑在此,作为补充 ———————————————————————————————————————————————# 1 #喜欢这片的都是五毛!
是水军!
——如果我这么想,一定是疯了。
-好好说话的分割线---感谢诸位反对者没有问候我的父母,没有人肉我的出身,极其克制的表达对我的批评的不满。
昨天翻到了舞台剧剧本,很不错,台词和节奏一目了然,让我非常想去体验一下话剧。
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电影的看法。
任何评价都是主观的,我只是将自己第一次的观影体验比较如实的呈现出来,没有带着任何先入为主的判断。
我与主创人员非亲非故,也无冤无仇,与诸位喜欢这部电影的观众一样。
而且,我深知创作者的辛苦,风餐露宿废寝忘食是一定的,更难的是当影片呈现,就只能默默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反馈,既没法对赞扬表达感谢,更难以对批评进行解释。
此刻的无力感是巨大的,也是必须承受的。
还好,我只是楼主,我还有解释的机会。
统一回复一下。
1,我的分析是基于电影创作手法的,算是专业领域。
我承认艺术是在不断创新的,但它也有基本的门槛,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不能说只要是艺术就不能探讨。
“你以为你只是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蓝色的毛衣穿上。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件毛衣是蓝色,不是绿色。
It is not just blue, it's not turquoise... it's actually cerulean.(为什么是天蓝色,不是深蓝色,不是海蓝色)……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你在地摊货里面淘到这件蓝色的衣服。
所以,蓝色,代表的是百万美元的价值,代表的是难以计数的工作机会……但是这些,你都没有意识到。
你以为蓝色只是你一个人的选择,你以为你置身于时尚界之外。
事实上,你穿的这件毛衣,是在这个房间里的我们帮你从一大堆衣服中选出来的。
”我深爱这段台词,经常可以帮我向我妈解释我在做什么。
2,有朋友对文章后半部分关乎剧情的质疑表达强烈的不满,这个可以探讨,比如“又买了驴”,我立即就可以接受,理解上的出入,不影响我对于本片质量的判断。
但说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或者“看不懂”就不对了。
这片子很难懂么?
(预感这句话一定会被直接用来反驳)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看懂了,别人看不懂?
这判断颇有家长作风,让我回忆起儿时对父母最深刻反感的瞬间,现在却潜藏在心中。
子非鱼也,鱼非子也——既然互相不懂,就只能建立食客与美味的关系,不能聊。
3,诸位“你行你上”的,“鸡蛋里挑骨头”的,“我就是喜欢了你能怎么地?
”的,我看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吧?
如果这就是你们对待周遭的态度,那么当某一刻你们遇到相同的回复,请泰然处之,就好。
还有把我“打二星”也用来攻击的,实在是抱歉。
我压根儿就觉得打星这玩意特别扯淡,但只有这个选项我没办法……还有因为我这“二星”跟你给《爵迹》的打星一致而表达不满的,我实在是……就跟小时候隔壁王阿姨问我最爱奶奶还是最爱姥姥一样,想“扑该”啊!
我特别不理解,喜欢这部电影的你们怎么这么脆弱?
“电影批评”本身并无褒贬之意,就算是真正的“批评”,也是为了她好啊!
“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为什么不滚出中国?
”异曲同工!
楼主我用《狗镇》、《地心引力》和影片对比说不足,诸位用《爵迹》比说她好得一B……你们真不是高级黑么?
还是在笑我傻白甜?
4,一位网友回复问“有一部拍摄技巧稀烂,但是剧情精彩的电影和拍摄手法纯熟,剧情不通的电影。
你觉得哪部更好?
”要我说都不好。
而且我必须纠正一下,故事精彩和剧情精彩不是同一个概念。
同一个故事被拍成多个版本的例子很多:小说有《洛丽塔》《天才雷普利》;戏剧有《十二怒汉》、莎翁所有作品;真实事件有《人山人海》和《追凶者也》……《西游记》就不必提了。
我承认《驴得水》这个故事本身很好——说得好像我否定过一样?
奇怪。
但是作为电影剧本的处理,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尤其是从话剧改编电影,需要做哪些处理,是值得单开一帖深入讨论的。
电影作为一个独立的艺术手段,并不需要你必须先去看小说或是话剧,就应该能在影院里得到完整的情感体验。
在如今发达的营销手段和传播力的笼罩下,在进影院之前多少都会受到点影响。
因此任何电影我都是先看,一定要看。
所以我从来没有评价《爵迹》。
我也不能说他坏。
5,林嘉欣是最美,《太阳照常升起》最棒。
你看,我也有当粉丝而丧失理性的时候。
可大多数时候,我希望自己清醒。
电影是多么感性而迷人的艺术,和她一样迷人的就只有理性。
PS:刚巧一位热爱音乐的蒙族朋友告诉我,片中的蒙语歌曲是“当代作品”。
“蒙古元素就不能好好用吗?
”他不无遗憾地说。
# 2 #写这部电影的评论,确实是因为它集中的反映了国产电影在制作方面的诸多问题。
在我看来,这问题在于对艺术规律启蒙的某种广泛的不足。
别的电影就没有问题么?
一样有。
但这一部,就因为这个故事本身的价值而显得尤为遗憾。
再者,这部影片的导演是专业的戏剧导演,他们的舞台剧作品非常成熟,可以说是在他们专业领域的佼佼者。
如果让他们去欣赏或评价其他的舞台剧作品,也一定会提出很高的要求。
可是电影呢?
为什么就要被普罗大众撕掉艺术的外衣,带着曲高和寡的高帽,俯首弯腰接受毫无理性的批判?
这令我难过,但不会失掉希望。
戏剧是艺术,电影同样是艺术。
他们之间既有共通之处,也有一些显而易见的区别。
他们都在发展,也相互融合,但一定是在艺术的高度,而非荒野的媾和。
把一种艺术的特征和表达,毫无节制的强加到另一种艺术之上,是对两者共同的不尊重。
# 3 #1.打几星这事儿完全是见仁见智的,太简单粗暴,就好像打五星的某位网友,心里一定不会觉得这部影片和《公民凯恩》或者《小城之春》等量齐观吧?
我不用这个反驳你,你也不需要用这个反驳我。
2.讨论是有范畴的,我们不是开辩论会,辩题无所谓对错,双方要拼的是技巧。
我希望讨论界定在“电影”的范畴内,前提恐怕是,拿电影当一门艺术。
3.艺术不能丧失她的审美功能。
有搞建筑的不会觉得不会塌的就是值得称道的好房子,说相声的也不会觉得只要内容深刻的就是好相声。
扪心自问,标准要统一。
4.我从没否认《驴得水》有个好故事,也从没否认这个故事本身(注意用词)的批判性和他的现实价值。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好故事不是伴电影而生的,而是已经有了排演超过百场的话剧。
作为这个故事的表现和价值的传播已经产生了社会效果,拍成电影是一种商业行为,要对观众购买电影票时所达成的契约负责。
承认一个好故事,和承认一个烂电影之间,我不矛盾,你也不该矛盾。
强调这部电影因为故事有内涵就可以枉顾电影创作规律而拒绝讨论,跟广电总局们宣传主旋律电影有任何区别吗?
说到底要么是“正合朕意”,要么就是“胡扯狗屁”。
5.从表意上说,有的人说因为我没看懂,有的人则强调电影的优点恰恰是使观众一目了然……确实,“基督徒之间的分歧,远远大于他们与其他宗教之间的分歧”——但都没说到点儿上。
看懂与否,完全不是衡量一部影片的最低标准,当然从商业类型片的角度,能被广泛接受是票房保障的前提。
但看懂这事儿是因人而异的,看出什么也是仁仁智智的。
表意这领域我本不想涉及,有几篇不错的评论说得比我透彻。
但我想举几个例子,希望大家能有机会看一看。
《黄金时代的故事 Amintiri din epoca de aur》巧了,豆瓣上就有,也是8.4分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692290/这个要打几星呢?
6.为反对而生气毫无意义,难过的是我们讨论中充斥着“实用主义”的艺术观。
当我们的物质生活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诸位号称热爱艺术热爱生活的青年,也一样热爱工匠精神,热爱“无用”之美,却在这里放弃了敏锐和敏感,只因为听到了声嘶力竭的“教堂塌了”而无比高潮。
我特意请教了一位对话剧颇有研究的朋友,他提到的一些见解又给我很大的启发:他提出,“舞台剧是高假定性,而电影天生有拟真属性……舞台的假定性高,游戏感强,比如铁男一枪没打中磕头如捣蒜在舞台上可能成立,那是一个人生抽象成一种比喻的境地。
但电影就不能这样……不能把人当肉身,只能处理成一种符号或命运的象征。
”好像一出“活报剧”——用他的话说。
下面部分还没有涉及剧透:首先这不是一部喜剧,我个人认为也不是黑色幽默,因为没有自嘲而只有强烈的讽刺,不是我对黑色幽默的理解。
这部电影是一部带有强烈负面剧情的电影。
通过将整部剧中最美好的事物打碎来塑造故事。
其次,这个电影不适合小孩看,尤其是后半段剧情开始沉重的时候,全场会发出笑声的只有小孩——他们没有理解导演的剧情。
强烈的性暗示,人性在枪口下的扭曲都会对小孩子造成影响。
————————————下面部分涉及剧透:我没有讨厌沉重的剧情,我只是讨厌冠着喜剧的名头,但实际上后半部是悲剧的电影。
铁男在枪口下丧失了自己的骄傲、魁山从一个敢爱的人变成唯利是图、铁匠从淳朴的穷人到贪欲无限、一曼从无拘无束最后疯掉然后自杀、校长本来就看透了这个世界而继续卑微的活着。
我也愿意被感动,之前《我的战争》就是为了被感动而去看的(虽然没怎么被感动到),但是把喜剧拍成悲剧这不合适,家长带着小孩看了这样一部剧,就像我去电影院看迪士尼的动画,结果看到的却是一部恐怖片,真的会开始怀疑人生。
我们知道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恶,所以我们才选择去看喜剧开心一下。
总之,这部剧的剧情和它的海报、宣传片、定位都完全不符。
如果它宣传的时候就说这是一部讲述人性的电影,它当得上现在的评分。
而现在我只能给1颗星。
(文/杨时旸)最终,一切都变了,有人死去,有人逃离,有人背叛自己。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驴得水》根本不是喜剧,虽然它遍布笑料又荒诞不经,但它背后埋藏的惨烈和绝望都令人心生寒意。
所谓黑色幽默,最重要的部分是黑色,幽默不过是个手段。
人们笑得多激烈,那黑色中的残忍就有多浓稠。
这个设定在1930年代的故事,认真讲述着过去,却意外同步完成了更具当代性的讽喻。
几个乡村教师为了能拿到教育部的拨款,自己臆造了一位叫做吕得水的教师,以他的名义多要一份薪酬以维系这个凋敝村庄仅有的学校得以运转,其实,这个名字不过是个谐音,他们只有一头为自己担水的驴。
但教育部专员要前来视察,他们为了掩盖一切,开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撒谎和编排,最终,把一切引向了崩塌。
《驴得水》的人物设定很有趣,每一个人物代表着一个面向的群体。
校长是理想主义者,本分的裴魁山老师是现实主义者,唯一的女老师张一曼是个逃逸者,在这处村无人问津的村庄她表演着放荡,只是想脱离管束,青年老师周铁男是个莽撞的热血者,而校长的女儿是个单纯的、对系统仍抱有希望的改良主义者。
但最终,所有人都走向了自己的反面。
这故事前半场的铺垫与暖场慢热而松弛,后半段有关人性倾颓的展览却迅猛又惨烈。
它有着对折式的结构,前一半多么欢腾,后一半就有多么绝望,从某个角度上说,它有点像那部脍炙人口的意大利电影《完美陌生人》,以和美开场,以崩溃谢幕。
它在笑闹之中向人们敞视了不同的引发绝望的内容:潜规则和明规则对峙;美好的初衷如何被人性的暗面牵制到另一个方向;系统的内部溃败之后,个人的抉择,以及,被高估的人性。
最初,一切都能默默地顺利推进,不过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按照潜规则行事。
校长知道必须虚构一份空饷才能维系自己的理想,员工们明白必须维护这个谎言,才能保住自己的饭碗,教育部也清楚,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吕老师。
但大家心照不宣,事情就显得圆满而顺遂。
但专员前来视察就可能会戳破微妙的潜规则。
从此上演了一幕两套规则之间的鬼魅缝隙如何吞噬人性的戏码。
外部对于平衡的打破一共有两次,一次是专员来视察,一次是捐款的美国人亲自到访。
第一次之所以最终以平和收场,是因为人们又一次默认了那个潜规则。
经过鸡飞狗跳的试探之后,进行了一次利益再分配,教育部拿到了美国人的捐助,专员自己截留一部分,分给乡村教师一部分,对公有交代,对己有实利,一切重归平衡。
但第二次不同,美国人非要看看真相,让一切都见阳光。
但一群只能在潮湿阴暗中才能存活的生物,就此注定了悲剧的下场。
所以,一群人即便合伙欺瞒,最终还是露了馅。
这凸显出了一个最冰冷的核心——当系统崩坏之后,要么在混沌、肮脏的潜规则下推进一切,要么想让一切明亮起来,就只能以坍塌作为代价。
而在这场表演和博弈中,我们得以见证了美好的初衷如何被人性之恶所牵制,在外部压力下,人如何突变成恶魔和奴隶的全部过程。
那个外来的铜匠,最初被当做道具和策略,用以临时扮演吕老师。
临走时,校长给他几本书,告诉他“有教无类”。
原本,校长觉得这种启蒙的星火或许可以唤起一个底层者向上的心智,但最终,却意外点燃了底层中最恶毒的部分。
他没有变得如同人们想象中的知书达理,却愈发虚伪、贪婪、狡黠又残忍。
当他得知了自己被戏弄的感情之后,瞬间从温顺又质朴的底层者蜕变成一个狂躁的暴君,他要人们辱骂、殴打与自己有私情的张一曼,进而要求人们把她的头发剃光,而他赖以实现这份暴虐又可以恣意妄为的,不过是因为他攥着所有人的把柄,他借由权力系统和他人的枪,让理想主义的校长操持起剪刀,让老实本分的裴魁山喷吐出最恶毒的脏话,他瞬间毁掉了一个女人的尊严,让原本活泼开朗的张一曼遁入疯癫。
在这个过程中,热血的周铁男第一次见识了子弹的呼啸,他曾经的强硬瞬间瘫软,迅疾转变成一个比其他人更圆滑和奴性十足的帮凶,他让自己变得麻木又刁蛮,自嘲着过去的幼稚,并给自己的转向寻找借口与合法性。
所以,未经严酷考验过的人性光辉,都是表演。
而那表演往往一击即溃。
他们每个人都曾阳光又上进,如今都变得面目可憎,如同画皮蜕掉了伪装。
最初,这群人不过都秉持着美好的初衷,但却引发了最悲剧的结尾。
裴魁山求爱,想要一段纯洁又正常的爱情,却被羞辱,与爱慕者反目成仇;美国人捐款为了改变中国积弱的乡村,但最终陷入一场混乱的骗局以一塌糊涂收场;张一曼想要一段无拘无束的生活,最终却成为了疯子;校长想启蒙一个孩子,却意外塑造了一个暴徒。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悲凉呢?
那个美国慈善家说的一句“不可思议的中国”,这句苍白的慨叹却成为了最精准的诠释。
最终,一切是被一个外部力量打破的,一个粗蛮的无产者——铜匠的妻子,以维护个人私利作为目的,却意外导致了一场系统性阴谋的破产,它成为了一道微妙的隐喻,有关革命行为和正义行为的初衷,或许不一定具备多么宏大的缘由。
而有些阴谋被拆穿,有时却也因为偶然。
当所有人都走向自己厌恶的反面之后,一直笃信改良的校长的女儿也对一切丧失了信心,她成为了革命者,而最终,校长仍然是校长,学校也仍然照旧运作,即便以人命作为代价,一切也似乎从未被真的撼动,这才是最深邃的悲哀。
这个故事中,有两个隐匿的角色:那头驴和从未出现过的学生。
前者叫嚷几声,最终被杀掉,而后者从未在场。
他们像漂浮的幽灵,无辜又缺席地俯视着这一切荒谬、热烈又虚无的东西,慢慢生发又旋即坍塌。
从故事的荒诞性,黑色幽默的表达方式上来说,这部毫无明星,制作又谈不上多么精良的电影总让人想起那部陈建斌导演的《一个勺子》。
只不过后者是个当代故事,而《驴得水》发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但其中那些人心人性中的荒芜和残忍,某些系统性的冷漠和麻木却跨越时空达成了一次微妙的呼应。
(本文首发腾讯大家专栏)
如果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姑娘:她热衷约炮,为了性而上床,看到想上的男人就借机把手插进他的裤裆直接勾引,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就直接“睡服”对方。
那话儿够不够“硬”是她评判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一睡的最重要指标。
作为一名小学女教师,她“有睡无类”:知识分子她睡,劳动人民她也睡,单位同事她睡,有妇之夫她也睡。
而且天亮说就分手,睡完之后决不牵绊。
那么元芳,你怎么看?
撇开这个故事的背景设定是在1942年的中国不说,就算放到今天,恐怕你也找不到一个比“荡妇”更贴切她的形容词。
如果这个人设的存在只是为了显示物种的多样性,那么我会立马闭嘴,虽然整部影片里面,除了铜匠媳妇之外,她也没有对不起其他人。
但你竟然想让这样的一个角色,扛起诸如“自由、性解放、女权主义”这面大旗,我只想说:导演,你脑子被驴踢了么!
令人诧异的是,我竟然在很多影评里看见小清新们在心疼甚至向往张一曼这个角色,觉得她代表了自由美好、无拘无束!
我去,如果女人以身体快感和不负责为前提的乱交就是性解放和女权,那一个男人不谈感情只约炮凭什么就要被骂做渣男和种马?
有理由相信:今天这些心疼和夸赞张一曼的观众,和昨天在网上对着一个原配暴打小三的新闻大声喝彩的看客,是同一拨人。
值得思考的是,是什么造成了观众们的三观的如此扭曲分裂?
导演的手法并不高明啊,甚至可以用拙劣来形容。
喜欢开荤段子玩笑并且和周铁男神经病似地一阵抽笑,就表示她“性格直率”了?
不分时间场合地要和裴奎山玩一局“比谁先眨眼”的游戏,就说明她“天真可爱”?
在一座原生态农村土屋的草地上唱一曲很美的歌就等于交代了她“心怀美好”?
更令人尴尬的是,在面对一个被张一曼伤害的可怜女人——铜匠媳妇——前来质问时,导演为了不破坏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苦心建立起来的伟光正的女主人公形象,心虚地把那个农村妇女刻画成一个满口黑牙、一脸痘印、粗鄙,和没有教养的底层劳动人民的形象。
拜托,你以为把原配描述得丑陋不堪,就能够掩饰张一曼为了快感而勾引有妇之夫、做了回第三者这事的不检点和不讲究?!
再说铜匠,原先淳朴善良愚昧的农村手艺人,因为被张一曼睡了一晚,得了校长的几句点化,就从“牲口”萌生了人的意识;再因为张一曼的一句“牲口”,又变成了一个心肠狠毒的禽兽,而且是一个精明、城府、腹黑的禽兽,还无师自通地洞悉到了特派员、校长、和他之间的制衡关系,并且迅速利用这种关系来报复张一曼;再接着,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视钱财如粪土,一心想要去美国深造的上进青年了!
他知道美国在哪么?!
拜托,导演,转折太快了吧!
跨度太大了吧!
理由呢?
逻辑呢?
就因为这是一出黑色喜剧?
就因为这是一出荒诞剧?
还是就因为你立意高远,主题宏大?
所以就该你说啥就是啥?
讽刺总得合乎情理,荒诞不等于不顾逻辑。
而整部影片,充斥着类似这些毫无逻辑的人物转变,和不合常理的情节设置,分分钟让你出戏。
以至于身处1942年的几个主角,一直用东北二人转的口吻,开着我们今天在办公室和酒桌上经常开的荤段子玩笑,这种极其违和的情节设置,在影片中都已经算不上啥了。
你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了,那你未免太naïve了。
编剧的深刻立意呢,对人性的伟大揭示呢,对现实的强烈批判呢?
统统往上加!
于是,连简单成语都用错,却又特别精通利益算计的矛盾综合体——特派员出场了,代表了政治威权?
富有正义感的热血青年周铁男,一听到枪声就变身成了筛糠嘴炮,表达了知识分子在强权压迫下的无力感?
裴奎山消失之后再出现,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件貂裘,你是想暗示他已经从人变成了一个禽兽?
还有校长也是,铜匠只是让你把张一曼的头发给剪了,你干嘛剪的一秃一秃的那么丑,你直接给剪成个阴阳头不更能表达出编剧想影射的那啥大革命么?
还有张一曼,你说你作为一个个性超群,能把情和性分开,有着超前思维的独立女性,在自己一夜情炮友的老婆找上门来时,都镇定自若不慌不忙,竟然看了一眼自己头发被剪丑了的模样就能失心疯甚至自杀?
个人觉得,电影的第一要务是要把故事讲通顺。
这样的电影,才能算及格。
如果故事讲的再精彩一点,那就让人感到满意了,在这个基础之上,再有余力去搞点道理或者意义,那么就会让人感到升华了。
而如果你把“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作为出发点,一心想要去讲述一个宏大的命题,或者揭示什么深刻的人性,那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如果不凑巧,又不具备这样的技能,那么,最后出来的,肯定是场灾难。
而“驴得水”试图讲述的道理又太多。
女权?
性自由?
对XX大革命的反思?
人性在强权高压下的扭曲?
关于忠诚?
背叛?
互相揭发?
……以上任何一个小点,假如能够在120分钟的电影里能够得到一个演绎,都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驴得水居然好像全部都有涉及!
最大的浅薄,就是故作深刻!
讲真,看这部电影我全程都很尴尬,我觉得我坐在电影院里看的是话剧。
1 演员不及格演员讲台词真是舞台感太重了,演话剧是要每个字都需要字正腔圆的讲出来,因为要保证台下的观众听清楚,演话剧也需要适当的将表演夸张放大,因为要保证台下的每个观众都看清楚台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电影不是这样,演员的一个微表情就可以表现出情绪,不需要过多的肢体语言甚至台词去表达,因为电影更贴近生活,换句话说,即使电影讲的是科幻很脱离现实生活的故事,但是电影里的角色做一些举动会让你觉得很正常很自然很合乎逻辑,但是这部“电影”的每个角色都让人有距离感。
唯一好那么一点点的演员是一曼的扮演者,但有些地方还是舞台痕迹很重。
2 导演不及格话剧里场景切换就是下一场戏,导演还是把排话剧的那一套几乎原封不动的搬到电影里来了,没有蒙太奇甚至一些镜头的切换都是依靠场景去做的变换,十分生硬。
同样是话剧改编的电影,夏洛特烦恼虽然也有演员舞台感痕迹重的毛病,但是没有这种不适感,改编算成功。
再对比一下《十二怒汉》,美版和俄罗斯版都很好,美版几乎就是一个场景拍下来90分钟,根本不会有看话剧的感觉出现,台词剧本和演员都特别牛;俄罗斯的版本会有话剧感出现,但是属于剧情需要,比较合理。
3 不好意思我喷一下被多数人喜欢的“讽刺人性和政府”最近才看完《黑镜》,我不是说外国人拍的东西就是比国人的好,《黑镜》在黑政府黑人性黑科技方面是不遗余力并且黑得很高级,这部“电影”在这方面我只看到了“不遗余力”。
关于高级黑我讲个黑镜第三季第5集的故事你们感受下:军方给每个士兵体内都植入了芯片,这个芯片可以控制士兵看到的景象,做梦也能控制。
军方实际上用这个芯片将士兵物化成了廉价的杀人机器,他们需要士兵去杀死那些dna劣质的人类,被叫做“蟑螂”,士兵们看到的蟑螂是怪物,所以士兵觉得杀死怪物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心理创伤,杀得多的话还很骄傲,而且晚上睡觉在梦中有奖励(春梦。。。
)男主角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芯片被破坏,他接受不了蟑螂其实是人类,也接受不了自己做过的那些杀戮,在逃走后又被抓回来之后,被洗去了这段记忆,又被植入了芯片。
结局是他退伍后回家,他看到的是漂亮温馨的房子和美丽的妻子,然而真实的情景是破败的房子,没有人等他回家。
看到了吗?
这个讽刺深刻吗?
军方靠这个芯片连钱都不用发的。
这是我心目中的高级黑,没必要把丑陋的东西百分百的展示出来,就好比你说车祸现场很惨,看到血迹观众就都懂了,没必要去放大镜头拍血肉模糊的场面,拍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假。
《求主垂怜》里展现人体炸弹爆炸后的镜头是这样的:警察收集爆炸地点一地的手机,几乎一瞬间响起来了。
既写出了受难的人很多,又写出了战争对人们造成的痛苦和创伤。
观众没有看到一点血腥的场面,却体会到更多的感受。
而这部“电影”后面就是你想看丑陋,好,我全给你。
每个角色都丑陋得不合逻辑,荒诞甚至癫狂,可能也还是话剧的原因,需要夸张,但是看起来很不舒服,做的很满没有留白给观众的空间太小,辛辣的讽刺做到了,但是也十分低级。
4 前半段黄段子太多,做几个笑点就可以了,多了就无趣了5 有的人物转变很突兀,还有那个貂皮大衣,合逻辑吗?
也许是国产电影质量太差了,敢这么直白的讽刺人性讽刺政府的也比较少,所以很多人看了觉得这是好电影,我个人觉得这片子不属于烂片,但绝称不上好片,观影感受很差,故事也不喜欢,即使是话剧我觉得我也还是不会喜欢吧
今天看了驴得水的首映,半夜想着里面那个女老师的遭遇,睡不着觉,非得起来写一写影评才能发泄一下愤怒才行。
女老师张一曼,人长得漂亮,有学识,在这么个偏远乡村里面支教做老师,深得男同胞的喜爱。
而且她也放的开,来者不拒,想撩拨谁就撩拨谁,想睡在一块就一块。
喜欢sex能力强的,主动勾搭木讷铜匠,不过也只是停留在一夜情上面,不发展关系,只做露水情缘。
发现同事喜欢了自己,认真了感情,说她其实不是那么浪的,只是大家中伤而已。
她反而愣住了,愧疚了说,对不住啊,我就是这么个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个没人管她的地,就是不想受人管,抱歉啊,以后不招你了。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她很可爱,很真情。
是,我就是爱跟谁睡就跟谁睡,我要的很简单,也直白,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放在现在,就是约炮而已,大家各取所需,无所牵绊,岂不是很好?
可惜她生在1940年代,可惜她这样的想法为世人所不容,遭受了唾骂和羞辱。
同事表白不成,因爱生恨,后极尽唾骂侮辱,说她是个公共厕所,婊子都不如,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她。
跟她睡了的铜匠,因为她为了赶他走,骂他是牲口,也是竭力报复重创她的自尊,从人格上毁灭她,令人辱骂殴打并剪去头发。
何其悲哉!
一曼只是想自由而已,她有选择跟这个人睡,或者不睡的自由,只要不是刻意的去伤害别人,那么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那些想要爱她,却不得的男人,那些嫉妒怨恨她的女人,却用所谓的“不贞洁,不要脸”的社会枷锁,来宣泄他们自己自尊受挫的愤怒,何其卑鄙!
最后一曼精神失常了,电影结束时一声枪响,也不晓得她是否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觉得,一个社会的进步程度,可以用在何种程度上容忍“异类”来衡量,只要不是反人类反社会的屠杀,迫害和残暴,宽容开明的社会允许每一个人发展自己的人格和个性,比如一曼的多偶倾向,比如单身主义,比如同性恋团体,比如丁克家庭。
或许你不认可别人的做法,但是自己不因此去排斥或者作恶,这是很重要的。
喜欢就靠近一些,不喜欢就离远一点。
不要因为别人与你不同,就朝别人扔石头。
要知道,人生而自由平等,尊严不可践踏,希望未来的一曼,可以想睡谁,就睡谁,谁也管不着,哼。
25号在百讲看的点映。
看完最大的感触是,在我们走进电影院的时候,都被那张马戏团式的海报给骗了。
本以为这会是个很黄很暴力的喜剧片,但是它的有种与有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笑也笑了,哭也哭了,写个影评,留个纪念。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它对人性的讽刺,这种沉重好几次让百讲里近两千人屏息。
然后突然爆笑,然后又屏息,直到最后那一声枪响,和山坡上滚落的彩球。
人性的剖析,放在任何一个社会条件下都成立,不过因为我对20世纪中国历史的兴趣,所以不自觉地总是会往这个方向去联想。
我觉得这电影很多地方都体现出来知识分子,农民与国家机器这三者的关系,而他们的关系颠来倒去,便左右了国家的命运,组成了我们20世纪的一出悲剧。
知识分子这部电影最成功之处,便是刻画了一群知识分子的群像。
知识分子抱着改造农村的信念,下乡支教,这在民国时期,并不少见。
期中尤为著名的,当属上世纪二三十年的晏阳初、梁漱溟、陶行知等人,他们希冀改善农村落后的状况,尤其是落后的教育。
五四以来,启蒙精神在中国知识分子中产生巨大的作用,他们踌躇满志,要改造这个旧国家,扫除依然桎梏人们的蒙昧。
“全国三万万以上的文盲,名为二十世纪共和国的主人翁,实为中世纪专制国家的老愚民。
当今世界为民族智识的战场,以目不识丁的民族和饱受教育的民族相竞争,瞎子斗不过明眼人,这是何等显明的事理!
”(晏阳初)在轰轰烈烈的乡建运动中,据南京国民政府实业部的统计,先后有600多个团体,在各地建设了1000多处试(实)验区。
主人公们也许就是无数抱着理想投身农村的知识分子中的几个吧。
然而如果都是热血沸腾无怨无悔的奉献者,这部片子估计要拍成《嫁给大山的女人》了。
可惜并不是。
在屋顶上的聚餐中,我们知道,这几位支教老师,都是“有污点”的。
这里的污点,它的意指可不止吃回扣这种事情。
这种污点,很大程度上体现在知识分子与农民和国家机器的关系上。
知识分子与农民对于农民,他们是有启蒙与帮扶的热情的。
但是现实往往比热情更复杂。
驴得水老师的工资,可不仅仅是花在了学校上;美国人的捐赠,每人每月可以分到两千法币,是他们工资的十倍。
在帮助农民之外,我们看到更多的是,欺骗农民,利用农民,践踏农民。
这些在他们对铜匠的所作所为中体现得不能更明显了。
美国人的捐赠是一大笔钱,然而铜匠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给他的报酬电影中没有明说是多少,估计也是少得可怜。
这是物质上的剥削(可以这么说吧)。
更要命的,其实还是尊严上的践踏:张一曼略施手段,便骗得了铜匠的惟命是从,而当铜匠为了她而不惜反抗自己妻子(妻子是农民本身恐惧的对象,大概是象征农民的懦弱与劣根吧)时,却得到张一曼一句“你就是个牲口”。
自古以来,农民都是被固定在土地上,做牛做马的群体,除非日子完全过不下去了,才会揭竿而起,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做稳了奴隶”。
而终有一天,他们发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他们的被欺骗被利用被践踏,作为小地主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要负很大责任,而他们的觉醒,恰恰也是被知识分子所提醒——便再也不肯专心做奴隶了。
知识分子的悲剧命运,在这一刻便决定了。
知识分子与国家机器特派员是政府的代表——这恐怕没人会反对。
身份上,他就是政府权威的代言人,形象上,锃亮的大光头,紧身的制服,让人忍不住联想起蒋校长。
知识分子对于国家机器,是一种依赖的关系。
这种依赖,在近代以来更大大加强了。
传统中国的社会结构下,知识分子政治上构成了统治国家的文官集团,经济上是土地的主要拥有者,文化上是意识形态的掌控者——总而言之,就是国家的主人,区别只在于是大主人还是小主人。
但是近代以来,尤其是军阀混战时代,知识分子——尤其是缺乏政治经济实力的小知识分子——的地位大大下降了。
政治上的合法性不再需要知识分子的意识形态阐释——相对而言,枪杆子的粗细和列强的支持似乎更有力一些。
把握政治权力的人,更多的是会用“good morning”跟你说再见的伪知识分子。
而知识分子们的人身与财产安全,却要依靠国家机器来保护。
电影中,老师们的工资要从国家拿,要虚报个“吕得水”来骗国家的经费,要小心翼翼防止被政府抓住把柄丢掉工作,一声枪响铁男便彻底怂了,就是这种依赖性的体现。
用唯物主义一点的说法来说,就是,知识分子群体(或者小地主小资产阶级阶级)本身具有软弱性与依赖性。
现在,知识分子们已经两头欠账了。
农民:翻身做不了主人特派员是个务实的人。
他风尘仆仆两次来三民小学,费尽周折还挨驴踢,只是为了给教育部捞钱,让这架机器继续运转下去。
大家可以细想一下,第一次来时,电影中是没有农民的。
知识分子和国家机器互相忽悠一番,就把事儿办了(老师们假扮了一个“吕得水”,特派员吞了一大部分钱),铜匠拿了点报酬,便把自己卖了。
看过一点民国历史的人都应该了解,农村和农民是蒋校长和他的党一直以来的盲点,大资本大买办和小地主小资产阶级一合计,事儿就齐了。
至于被伤害和出卖的农民,who cares?
有人care。
从特派员第二次来三民小学开始,特派员就不仅仅是蒋校长的国家机器的代言人了:他发现铜匠才是自己真正应该合作的伙伴。
这就是特派员第二次来三民小学的背景:时代变了,农民成了舞台上举足轻重的角色,国家机器的运转要依赖农民的同意。
那么,拿什么来交换农民的同意呢?
“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当铜匠穿着貂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百讲爆发出一阵大笑。
接下来应该就是三方合伙骗老外的喜剧了吧。
皆大欢喜。
但是很快,我们都被铜匠仇恨的眼神给吓坏了。
时代真的变了,国家机器和农民(更全面地说,是社会底层的受压迫者)一商量,就把事情办了。
无权者一旦突然间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其残酷与冷血是难以想象的。
法国大革命中的断头台是如此,太平天国的烧杀抢掠是如此,而建国后的各种文斗武斗,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于农民来说,其所受到的各种剥削与欺辱,更直接地来自于身边的小地主与小资产阶级,事到如今,还债的时候到了。
在不能给农民多少实质好处的条件下,狠抓阶级斗争,就成了获取农民支持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知识分子的地位跌到了谷底:合法性不需要你们论证了,我们有一整套崭新的意识形态;经济上知识分子对国家的依附更深了,单位即国家,一切衣食住行都逃不出国家的掌控;政治上,领导阶级已经换人了,又有革命性又有软弱性的知识分子们,老实一点还好,不老实的话,分分钟就有被专政的风险。
当权力地位彻底扭转之时,知识分子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铜匠身上的貂,怕是裴奎山的吧?
铜匠要报复张一曼,让几位老师骂张一曼,这个场面不陌生吧?
铜匠要剃去张一曼的头发,还记得文革中给知识分子剃的“阴阳头”吗?
在这里,作威作福的是铜匠,但是在身后力挺铜匠的,还是特派员先生啊。
“这一枪可不会打偏了”被阉割的与被毁灭的周铁男趴在特派员脚下苦苦求饶的画面,让人心里像压着千斤巨石。
他已经是这个群体里面最硬气的那个了,现在他已经被阉割和规训。
更不要说本来就“做大事不拘小节”的校长和市侩的裴奎山了。
更入木三分的刻画是,想通了之后的周铁男,想得特别通,直接成了特派员的忠实仆从。
这种从愤青到老油条的蜕变,快得不可思议,又是如此自然,以至于随处可见。
被毁灭的,是张一曼。
在我眼里她不仅仅是知识分子的一个代表,而且是代表了这个群体身上的美好和理想主义。
只不过这种美好,在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度,太过脆弱和奢侈。
她身体的自由,也许因为她是思想解放的新女性,但是还有别的可能吗?
她与裴奎山这样的知识分子有过,但是势利的裴对她的感情几分真几分假我们真说不清楚,她与铜匠有过,但是显然二者并没有任何可能性,她还面临军警的侵犯,此处要感谢编剧和导演的手下留情。
疯掉的她躲在屋里什么也别听,什么也别想,然而当校长被困在窑洞里像驴一样嘶吼的时候她又怎能不听怎能不想?
于是那一声枪响便不能避免了。
这一枪所终结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或是一个群体,还是这个国家的许多可能性。
没有幸存者这部电影是讨论人性的,但是它比很多更深邃更伟大的电影,更让我感到一种压抑,这种压抑在于它不只是发生在架空的时空中,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们20世纪的历史中,而历史也塑造了我们今天的社会与生活的方方面面。
它让人如芒在背。
片中的孙佳,是完美无缺版本的张一曼。
这个角色代表了五四以来的精神与道德,她对是非善恶的判断始终与我们相一致,而且还保有着难得的天真与反抗,成为所有压抑之下唯一的一点希望。
不过我更倾向于认为,电影加上她投奔延安的字幕,只是为了过审。
要知道,那可是1942年。
Incredible.Incredible China.
《驴得水》是今年迄今为止最让人震惊的一部国产电影。
与当下多数打着喜剧番号招摇撞骗的国产片相比,这部电影的水准已然超越了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
影片的前半部分让人笑到前仰后合,后半部分令人坐立不安。
一丝不挂的搞笑与一丝不苟的催泪,就这样大胆自信地横陈在同一部电影当中——造就了《驴得水》绝俗而又硬气的独特性,也让影片足以被骄傲地称为一部“作品”。
在一个被架空的封闭世界中,一群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知识分子”,因一个“借驴吃空饷”的无奈谎言掀动了一场啼笑皆非的喜剧,却又为了圆谎而跌落到万劫不复的悲剧深渊。
在悲剧的深坑被逐渐挖大的过程中,有的人试图坚守原则奋力反抗,可信念在利益、强权和武力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他们束手就擒的速度,简直比杀驴吃肉还要快。
然而,在这群处在崩溃边缘的小人物面前,我们似乎都能从自己的生活经历中,找到那么些似曾相识的片段,因此,他们的一切选择便显得不再那么荒谬绝伦。
更重要的是,远在“学校”之外那个更庞大、更隐秘、更丑陋的世界,我们一点也不陌生。
得益于逻辑缜密的强文本,《驴得水》成了那种每个角色都有前后史、每次性格变化都有细节支撑的上乘之作。
看起来,全片主要叙事动线只是“教育部特派员”的两次探访,但围绕两次探访所触发的一连串事件,却牵动了“知识分子”们对欲望、权力、爱情等人生关键问题的拷问。
在有限的电影容量中,我们竟和他们一起经历了婚丧嫁娶,也因此窥望到了人性中难以避免的矛盾问题。
什么是底线,如何守住底线;什么是知识,如何看待愚昧;什么是爱情,如何去解释百口莫辨的“睡服”;什么是原则,又如何为“跪舔”找到更体面的理由?
影片中的美国佬惊叹“不可思议!
”而在我们看来,无论是气喘吁吁的孙教授、虚荣膨胀的裴魁山,还是认怂认命的周铁男、飞扬跋扈的特派员,都无时无刻不浮现着我们再不熟悉不过的行为模式。
他们声嘶力竭却无从阻止世道对他们的碾压,被打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咽,迁就与苟活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最单纯却又最悲惨的人,莫过于羊脂球、茶花女般的张一曼,以及被当作“牲口”对待的铜匠。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穷吊丝。
《驴得水》脱胎于高认知度的同名舞台剧。
按照我们的一般认识,舞台剧的思想表达空间要比商业电影更广阔。
事实证明,影片的改编不仅实现了有限场景的无限延伸,同时也让每个角色的个性变化有了更充分的刻画机会。
影片的摄影林良忠曾为李安的《推手》《喜宴》《饮食男女》掌镜,从《驴得水》的银幕效果上看,这是一位对空间调度和群戏都有着丰富经验的摄影师。
教室的明暗变化、外景中人物的虚实处理、特写与长镜头的运用,都让影片跳脱了场景限制,强化了影像质感。
我们会为张一曼被剪掉长发的那段入侵式特写和交叠的回忆画面感到无比揪心,而在剧场里,你真的很难直接感受到人物的这种内心挣扎。
有种观点认为,原版话剧的导演周申和刘露继续出任电影导演,让该片很难摆脱话剧腔,甚至,演员们对话的声效都充满了剧场感。
但如果你看过表演空间更加狭窄,却一点也不失精彩的《十二公民》就会发现,《驴得水》完全建立起了戏剧化的电影语言,那几场逐步升级的高潮戏,都因导演娴熟的场面调度和演员们绝对连贯的情绪而显得一气呵成。
影片在自然环境声的音效剪辑上未见奇巧,这确实让影片除了密集的对白和配乐之外,显得过于“安静”,形成了所谓的剧场感。
但也正是这种与世隔绝的氛围,让你很容易对山村之外的那个世界产生更多的想像,小社会的万丈波澜,即是大世界的真实缩影。
“特派员”就像一个庞大母体系统伸出的触手,用“三万”和“十万”那个让人哑口无言的潜规则,连接着小社会和大世界。
茨威格说,命运之神喜欢热闹,有时喜欢嘲弄人,还能给伤心惨目的悲剧掺进滑稽的成分。
《驴得水》的高级正在于此,喜剧背面的那些只可意会莫可言传的道理,电影已经讲得不能再清楚,这也是《驴得水》值得留下来被讨论的原因。
我们现在常说国产电影的不争气都快赶上中国男足了,于是当我抱着高分神作的期待去看了《驴得水》之后,我觉得前面那句话要这样说,国产电影的不争气快赶上打假球时期的甲A了。
我没觉得这话有多不厚道,也不认为我是躺在被子上的猫,只顾自己痛快了。
我承认,《驴得水》有它的好,只是体现这好的方式让我很尴尬。
它没有改变国产电影“珠玉在前”的烂来体现好,而是巧妙地避开视听的不足,主题先行,再往里填东西,但它也确实做到了,无论从讽刺国民党、知识分子、教育,还是借古讽今,甚至探讨男女关系、职场跟婊子,都能洋洋洒洒写个没完。
可这是部电影,不是政治课本,而就算导演跟老师一样在向我们讲东西,那授课方法也很成问题。
安东尼奥尼说他是那种一辈子只拍了一部电影的导演,那说到这部电影,我只求它拍得像部电影,但已经来不及了。
前半段关于屎尿屁的各种笑话,让我太出戏了,这荒诞、魔幻就是穿越到新中国成立前讲几个黄段子?
好了,后半段终于有点黑色幽默的意思了,可在穷乡僻壤居然满屋子满操场地装上霓虹灯,1942年离世界大战结束还有3年呢,你给我从哪整这么多电搭的夜上海洋场?
荒诞、魔幻也要讲基本法的好吧!
至于演员的话剧表演法就不说了,张一曼确实是演技担当,但在撒蒜壳花时冒出的那句:老裴,这……这是咋啦?
然后最后裴魁山回的那句大特写的“晚啦”,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话剧离得远,坐在后排连台上几个演员都看不清,所以要用带劲儿和意思明确的台词,让看不到的观众去脑补,可在电影院里,视听视听,先要视,也就是看见,然后再听演员说,《驴得水》结果完全反了过来,演员一到情绪激动之处,就统统戴上脸谱,整理衣裳,要跟你拉扯点什么。
可以这么回想下,看完《驴得水》,我们的脑子里能浮现多少电影场景,反正我是全然没有特别印象深刻的,感觉看完了就完了。
在这类打着荒诞、魔幻噱头的电影里,形式恰恰是最重要的,想想姜文的《鬼子来了》最后一幕,画面由黑白变成大红,那种震撼是要记一辈子的,而就算是在主题先行的电影,比如《辛德勒名单》里面那个在黑白背景中死去的红衣小女孩,传递主题的力量胜过无数句台词。
《辛德勒名单》里的红衣小女孩我在豆瓣的剧照里找到的剧照,倒还有点意思,可惜正片被剪了。
剧照再说被无数人夸上天的剧本,《驴得水》的故事太好懂了,以至于不禁让人拍手称快,简直要揭竿而起,去跟好兄弟说,快去看《驴得水》。
对此,我们其实应该丝毫不意外,这是话剧出身的导演拍的作品,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设置矛盾、埋包袱、写段子,当然还有给演员打标签,说一不二,煽情骂人都干净利落毫不含糊。
不过让我们深究一下这个电影的故事,豆瓣上分析的文章很多,我在这里想再说一点,这个所谓荒诞、魔幻的故事最着重批评的是哪类人?
在剧情几经反转后,我的直观感受是铜匠真他妈傻逼,我要把对其他角色的愤怒放放,首先用电影台词来骂铜匠“牲口就是牲口”。
可这让我很不舒服,为何铜匠从目不识丁到自学成才,仅仅因张一曼的辱骂就性情大变,而本来是片子里最给人好感的张一曼,又因头发被剪而发疯,最后自杀!
铜匠和张一曼的惊天大转变是在说“穷乡僻壤出刁民、知识分子总被整”吗?
如果导演不是在处理结局时不知所措走偏了的话,那就是现代人“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封建陈旧思想在作祟。
想必这也跟题材敏感有关,包括最后结尾交待“去延安”的那行字都在说明这样一个道理,国民党腐败、知识分子虚伪、美国人无知,只有投奔我党才是光明大道。
所以这太过直白的借古讽今到底也没啥力量。
唉。
我也觉得这部电影很有勇气,很多问题也可以宽容去看,可还是不喜欢用这样的表达方式来说一个这样的主题,因为它除了跟我们去强调一些并不新鲜的观点——参见豆瓣——并没有给我们提供多少新鲜的东西。
说穿了,在和平时代要想探讨所谓命运的原委,最好还是做伍迪·艾伦那种小品电影来得实在,用村上春树的话来说就是讲述“古老机器般温馨的秘密”,弄得好说不定还能和谁睡上一觉。
不过《驴得水》是没法让人得偿所愿了,因为单单就这片“好与不好”,无论对象还是炮友都可能掰扯到要分手啊!
怎么说呢,立意和角度讨巧,痕迹过重,就挺书生气的
从剪头发开始……
“根据您看过的《海边的曼彻斯特》《罗马》向您推荐文艺片《驴得水》” 不知道我和豆瓣谁是傻逼
观感尴尬症发作。好想法不等于好剧本,好话剧不等于好电影,视听语言、讲故事水平、风格揉捏的水平基本为零。知道你们想表达这些和那些,但是这些和那些却一点表现力都没有,输出只靠吼。
三颗星全给任素汐,她是中国最优秀的话剧女演员,有魂。她的巴掌都像是打在我的脸上。但是,建议导演改一下职务叫摄像吧,因为您只发挥了这个功能。
开演五分钟已经知道后面什么剧情,谁要变坏,谁要变怂,特派员也是大尾巴狼,要讽刺的东西既不深刻,表达形式还毫无新意,全程尴尬,看到后面,想伸出手挨个儿拍演员肩膀【可以了,兄弟,意思到了,差不多得了,算了算了】
似电影 非电影
导演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才能引发人们思考,自以为是的把教育体系的黑暗和对女性的压迫欺辱揭露出来就能引发人们的思考,而忘记了人的基本行为逻辑,在导演眼里,女性性开放却不能接受被骂婊子,知识分子在枪面前就要磕头如捣蒜装孙子,传授知识要演戏骗高额经费,接受教育的人转身阴暗丑陋,在钱面前所谓知识分子不过是钱的走狗,导演估计忘记了真正文人墨客的风骨,忘了底层教育人员的傲气,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按头告诉观众,“看,这就是知识分子!”我只能借用电影中的台词回敬你“去你的吧!”
演员表演话剧范儿太足。反而不是特别好的电影感。如果去看话剧应该特别棒!总体来说是部很好的讽刺喜剧。
没看过话剧,故事是好故事,放到小说里不会觉得违和。但是电影里对人物后期的设置有强行扭曲之嫌,有些跳脱。让人觉得,诶呀,孬也好,恶也好,狂也好,疯也好,都那么有艺术性
普通观众全嗨了,说这才是国产佳作;电影专业人员全崩溃了,说这是舞台剧不算是电影。讲真,我觉得当一个作品只剩下它的形式能被人吐槽的时候,已经足以证明其成功。不管它是啥,哪怕我是去电影院看话剧了,我还是觉得,甚好,没错过这个乌龙甚好。
说不像电影的,谁规定了电影应该怎样怎样吗。
经短评指点,发现了开头的神级名场面,“驴棚着火”不正暗含了全片的剧情走向吗?首当其冲的铁男有着无济于事的鲁莽劲,一曼奋不顾身反而引火上身,老裴就是给一曼身上泼脏水的人,校长说着一切听从自己指挥结果火势越烧越旺。唯一想要救火的人只有佳佳,可少数的清醒者无法守护理想主义,“驴得水”被吃干抹净的那一刻,信仰彻底荡然无存。
无论表演还是拍摄,都太话剧了,完全照搬,尤其最后一声枪响,剧场可以这样,电影不必。张一曼卧室的海报是《魂断蓝桥》和《女人们》。
幽默不是强行被黑色的 脸谱化的人物特征 生硬的故事衔接 和戏剧化的台词感都是喜欢不起来开心麻花的原因 本身在话剧这个行业里他们的剧本都谈不上优秀 只能说中国的电影市场太弱 这都算神作/年度最佳的话 表演工作坊随便拍一部是不是都可以得金棕榈了?
不要跟《夏洛》比,两种类型。喜剧性不强,基本算剧情片,但荒诞的黑色味道比较浓。因为源自舞台剧,剧本比较扎实,表演也很不错,特别是演张一曼的(据说没有舞台版好)。但电影的质感很有问题,服装令人出戏,角色背景模糊,民国环境非常可疑,这些都是戏剧改编中出的问题。本来能拍得更为厚实、有劲
男的要是想娶女人那就是赏赐,女的要是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多大的笑话
5分。不是一部好电影,也不是一出好喜剧。讽刺的意义是让人心痛,批判的目的是让人反思,一部好的电影、喜剧不该止步于残酷,且是一种人为堆砌痕迹严重的丑陋。期望能有一种怅然若失、如鲠在喉,但没有。无论让人开心,还是让人沉思,似乎不够到位。看似讥讽了所有人,但最后什么都没留下,这是遗憾。
很有意思,但毛病也多。估计原版话剧应该比电影水准高很多。
舞台剧改编而来的电影,舞台感还是很强。相对单一封闭的空间、调度、表演和剪辑,整体视听语言差不多就是情景剧的水平。剧本提供了很好的内容,但没有利用好电影的形式,算是白瞎了摄像机这颗眼睛。那些讽刺于我无甚痛痒,但表现了女性自由,我愿意多给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