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书的原著电影,当然要五星。
看完还挺难过的,下一次抱着这样大的期待去追溯一段历程,会是什么时候呢。
先拍电影后成书,书的创作空间增大了,两不耽误,不至于像拍IP那样总觉得碍手碍脚;在这样的片子的基础上,去完成片中《永久的托词》的再创作,当然配得上八星多的评分,如果先写书再拍电影呢,可能电影也会更优秀,但也难免要工整起来。
基于这种状况,还是想说,西川美和先拍片再写书实在是太顶了,书和电影都太顶了。
可能是为了和书作分别,本片译名《永远的托词》,反正不管怎样都比漫长的借口好太多了。
电影和书各有得失,比如书中对情妇的处理不够精致,放在电影里就没问题。
书里也有很多电影中没有的高光时刻,例如写信,例如招嫖,还有假面骑士的骨灰盒,以及全是呕吐物的鲤鱼池,总体而言还是书要更加精彩,更余想像空间。
重点回归影片本身。
身为一部文艺片,该片的呼应真的很让观众受用,正常讲话的叙述风格适合大多数人观看,且暗含很多信息。
举个例子,出现三次的幸夫载小灯骑车的情节,第一次骑不上去,第二次也骑不上去,但引出了小灯“妈妈平常都是直接骑上去的”的对话,第三次是车祸后幸夫送小灯去托儿所,骑的飞快,蹬得极其用力。
同样的还有大宫家两次出现的妈妈的“画像”,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
带给我们的观感是,母亲的形象已经渗透进这个家庭了,失去至亲后的生活总是无法脱离这种“失去”的议题。
而同样是失去唯一的亲人,幸夫的态度就很微妙了。
他不记得妻子出门时的行头,没有和妻子通过电话,妻子坠湖时他正和情妇云雨。
对于失去本身而言,幸夫的情感是“隐”的,大宫则是“显”的;而夏子的痕迹在家中是“显”的,小雪则是“隐”的。
隐是磨合后的妥帖,是难以割舍的曾经,是手机里唯一的留言。
显是眼中的泪,是刺猬身上的刺,是永远过不去的冬天。
幸夫的“显”是渣,“隐”是自卑,从一个名字到一段婚姻,他逃不掉这种感觉。
在大宫家的生活,与其说是“被感化”,不如说是“被需要”。
这种转变在书里要更细一点。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的伊纹说:“我喜欢永永远远的事情。
”可是,永永远远并不常是一件好事吧。
如果夏子没有离去,那他们的隔膜也要永永远远的存在着,这才是永远的托词。
幸夫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托词的存在。
看到那句“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幸夫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出离愤怒。
幸夫在愤怒什么呢?这份永永远远终究被打破了。
就像他在节目录制时失控地说出死去的人要比活着的人更轻松之类的话,夏子一个人离去了,把这份永远撕碎给他看,自己却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
”这句话,印在书外封的背面。
编辑或许也头疼过吧,要怎么概括这样的书,怎么概括这种情感。
只是这句话印在那里,看过之后,并不觉得多么不出所料的戏剧化,只觉得很伤感无力,是一种冥冥中已蕴含将死意味的豁达。
夏子在大巴上,光影和表情都琢磨不透,还带着些许迟疑。
她正为撕碎永远埋下伏笔,同时也在咂摸着这份后果,只不过是只身一人。
幸夫说,夏子不想和他这样的人生孩子。
夏子恐怕是倦了,不愿意再把另一个人生变成自己婚姻生活的延续,永远皱皱巴巴,永远熨不平整。
和大宫家里人去海边的时候,夏子或许是有动摇的,只是不足以撼动那份永远。
永久与永远,恐怕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幸夫身为津村启写下的那本书,是一种应答;西川美和最后真的把这本书写了出来,是一种呼应。
生活总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埋下草灰蛇线,是伏笔,也是托词。
著名作家和妻子貌合神离。
第一幕便是妻子耐心地为丈夫理发,聊着家常。
丈夫却是一脸不耐烦,指责妻子不应该在编辑面前叫了四次他的本名。
其他的事情,他未必记得,这件事情却耿耿于怀。
妻子和高中闺蜜一起旅行,他把外遇对象叫来家中。
电视中播放着交通事故的新闻,警察不停地打电话,他却置若罔闻。
尽管在追悼会上,他沉痛地说着“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妻子为我理发。
没有了她我的头发该有多长。
”但当他抱着骨灰盒坐到车中时,他连伤心的神情都不再有,不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事故调查会上,他也是事不关己的置之度外,就差没有数着时间等结束。
突然,有人砸东西,原来是妻子同学的丈夫大宫阳一。
阳一不听解释,执意认为是他们杀了妻子,哭着喊着“还给我的妻子,没有她我怎么办。
”深夜里,他在车中吃着泡面,听着妻子出发前留下的语音。
噎着的时候,靠着方向盘痛哭。
中产阶级的克制理性和小市民阶级的暴怒伤心欲绝。
并不是因为阶级,而是爱不爱。
看到小萝莉和哥哥的时候想哭。
作家看着哥哥的作业,问他想要报哪里的初中,并罗列了一堆学校。
哥哥说,哪里也不报。
才六年级的小男孩在失去妈妈后要洗衣服和带妹妹。
看到作家来家里时在阳台使劲招手,可以重新上学十分开心又因为要麻烦别人而有所愧疚。
妹妹一个人在家里看动画片和画画。
有人会说,穷人为什么还要生那么多孩子。
两个也不能算多。
从家里的布置可以看出在孩子们的妈妈还没有出事故之前,这是一个经济条件比较差但是其乐融融的家庭。
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生儿育女都成为一件要综合考虑经济条件才能完成的事。
小男孩失去了母亲,父亲跑长途运输,常年不在家,他只能担起母亲的责任,照顾自己和妹妹。
父亲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经常哭泣,他又何尝不伤心,甚至想着为什么出车祸的不是父亲。
但是,当父亲真的出了车祸时,他也十分担心。
作家可以把生活的种种磨难写出来来,透过作品排解内心。
而普通人呢。
普通人似乎是通过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获得新的圆满。
就像墙壁剥落了,重新粉刷,用新的记忆覆盖旧的。
丈夫会忘记妻子,孩子们会忘记他们的母亲吗?
死去的灵魂看着现世的圆满会觉得欣慰还是伤心。
西川和美的作品还是很温馨。
日本电影似乎特别擅长这种挖掘人性深处感性一面的故事。
影片以一名自我中心的男作家为主人公,似乎一直很享受妻子的照顾和关爱,连头发都要妻子亲自理,可是自己似乎很少关注到对方的内心。
直到从电视上看到妻子乘坐的大巴调入湖里,男主还在沙发上与小三缠绵。
在妻子的葬礼上如此的做作与敷衍,皆是为了自己的人设,回到家里却迫不及待地要与小三缠绵。
或许小三发现男主对妻子的冷漠与毫不在乎,看清了男主自私且不懂关爱他人的本质,最终选择离男主而去。
男主发现自己不再被关爱了,妻子、小三乃至同事都与其渐行渐远,作品也写不出真情实感,因为他就是个虚伪的人。
为了给自己的作品找些灵感而选择与阳一接触,巧合之下承担起照顾其孩子的工作,在此过程中发现了亲人之间爱的意义。
直到阳一找到了另一半,男主发现自己之前所享受的那种亲人之间的爱,现在要转移到阳一的未婚妻身上了,于是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路人。
男主回到家发现家里乱得一盘狼藉也像是在提醒自己,别人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终究只是暂时的,每个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男主同意综艺节目的录制后,却无意中发现了妻子手机中的一则已编辑却未发送的短信,内容是:我不爱你了,丝毫不爱了。
直接导致男主破防,在录制中的敷衍及对亡妻的破口大骂即是这一反映。
而另一条线上的阳一则专情却不够细腻,这也导致其孩子在男主离开后极其不适应现在的生活。
从女儿用剪刀自己剪发,到儿子发现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内心情绪后通宵游戏,都是其体现。
儿子在最后的客车上对男主说,自己甚至希望死去的是爸爸而不是妈妈,也能看出阳一在关爱孩子方面的欠缺。
这些也能说明,细腻的爱在家庭生活中的重要性。
男主最终终于开悟,每个人都无法摆脱任何人而独立地活在世上,因为这将失去自己活着的参照物。
没有任何人关心你,没有任何人在乎你,你的快乐与悲伤也无法与任何人分享,这种感觉是无法承受的。
珍惜爱自己的人,对其付出同样细腻的爱,这才是人活着的一大意义。
电影在探索人的内心方面很细腻,能够引起一定的思考
Q:本片是先有小说,再有电影的对吧,能不能介绍下当时为什么构思了这部小说呢?
A:这是我第一部先写小说,再拍电影的作品。
我当时要为电影写一个故事。
电影一般是要考虑时间,限制在两小时之内,考虑预算的。
所以之前写故事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考虑,想写的故事都不写,这也是我不满意的地方。
其实我写剧本的时候也会想很多关于人物的背景,这些都可以写小说的。
所以这一次我想试试先写小说,再拍电影。
Q:片名“永远的托词”中“托词”指的是什么呢?
A:这是主人公对过世的妻子的一种悔恨。
我是用“托词”这个词来表达的。
“永”和“长”的区别,英文片名里“long”是长的意思,但日语里用“永”这个汉字,我想表达的是永远。
Q:男主幸夫的成长是以妻子的死亡为代价的。
您是想要通过这部影片表达某种对男性的期待吗?
A:我对男性没有那么期待(笑,观众鼓掌),我想这个故事的缘起是2011年日本大地震,当时很多中国人也帮助了日本,我是从地震的感想开始的。
那时候死了很多人,比如早上出门晚上就他们身边的人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媒体报道会讲人们多么悲伤啊之类的,但我也想有些人可能与他们身边的人生前没有很好的关系,也没有很好的分别。
可能对他们的家人也好,男女关系也好,其中有很多人会后悔:就这样,自己身边的人消失了。
但是没有这样的纪录片,所以我想拍这部电影。
妻子留下了我不再爱你了的留言,但她离家之前还对丈夫百依百顺。
夫妻之间似乎是充满谎言的。
“欺骗”和“谎言”是您一直想要关注的主题吗?
A:笔记、短信,留下来的文字是不是ta的真心话并不还说,也许当时只是气话,也许是真心的吧。
但被留下来之后成为了某种真实。
我不知道中国怎么样,日本的话为了保持夫妻之间的良好关系,很多人是带着面具的。
Q:我对男主的心理历程没有想明白。
主要是阳一出车祸之后他对真平的一通输出。
导演是真的跟自己和解,救赎了嘛,还是他在继续自己的表演。
A:你是怎么看的?
Q:我觉得这个转变有点太快了。
他看到孩子父亲和幼儿园老师亲近的关系之后表现出很不爽的情绪,他似乎并不理解亲近的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阳一车祸之后,他似乎忽然理解了这一切,我不是很信服这一点。
A:我不知道能不能很好回答你。
我觉得他对那一家人的爱是真的。
跟他们建立很好的关系可以逃避妻子离开时候的罪恶感。
我觉得人是很脆弱的动物,有时候从后悔、悲伤中脱出的话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让自己很忙,或者投入一种爱。
幸夫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发现了自己不能依赖这一家人,他要继续自己的人生。
电影里虽然没有讲最后他和那家人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觉得他可以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后看着他们,从远远的地方爱着他们。
Q:影片开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男主抱着妻子骨灰进入车中后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包括之后还跟第三者做爱。
那时候他对妻子的死毫无负疚感,但开始照顾孩子之后,他似乎忽然转变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A:男主这个人物,某种程度上是有我的影子的。
比如说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会保护自己的,可能对自己的爱比对他人的更重要。
我觉得这是身为人类很难看的地方。
而男主是表现出了这一面的人。
就比如葬礼之后这场戏就是这样。
人受伤的时候是很敏感的,但是我觉得越长大越艰难,会受自己的伤害。
幸夫也是需要这样的过程的,他见到了大宫一家人,男孩失去了自己的母亲,男孩不知道怎样去接受这种失去母亲的伤害,幸夫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面对自己失去妻子的痛苦。
他由此注意到自己内心的黑暗。
人发现自己内心的黑暗是很难的,必须要借助一些事物。
Q:电影跟小说之间有很多情节的增减和调整,好像也不只是预算的调整。
有怎样的考虑呢?
第二个问题,拍摄幸夫的头发是分段拍摄还是用了假发?
A:不一定是预算的问题。
小说里面老师的眼睛不好,有一点斗鸡眼,这个在电影里拍出来有点难度,就改成了口吃这种障碍。
演员是专门找了这样的人群学习了口吃。
另外阳一去警察局的故事拍出来时间不允许,就省掉了一些。
头发的话,我是四月份开始拍的,春、夏、冬三个季节,杀青是12月29号,期间演员都没有剪头发。
Q:男主写下的“人生是非己”,导演您是怎样理解的?
A:男主开始是非常自私的人,他认为人生就是自我,妻子也没能改变,但遇到大宫一家后,他意识到了他者。
刚才我也说到了人是需要跟别人接触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通过跟这家人的交往,他认识到人生可以改变,变得更丰富。
Q:您和男主有着相似的职业,您在片中是否有本身的自我剖析呢?
A:把男主的职业设定为作家也是想让人物跟我自己比较近。
我有时候对工作感到无力。
比如说做饭、教育、帮助他人的工作,都很有意义,就像发生灾难的时候,我这样的职业是帮不了别人的。
我经常困惑,我这样的职业有什么用呢?
伏案写作跟办公室工作其实差不多,参加活动在人前说话也只是看起来厉害而已。
作家应该是被别人尊重的职业,但他也是凡人,他值得被人尊重吗,他真实的状态是什么呢?
我想表达这样的事情。
幸夫是个小说家,一本正经接受访问,装有幽默感的样子上番目,总之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假如我和他互加好友,他的朋友圈应该会有和演艺人的合照,在明星居酒屋的喝酒照片之类的,总之他的朋友圈生活应该会让我很羡慕。
而实际生活中,他是一个妻子不爱,在妻子死的时候,还与学生在自家的床上做爱的渣男。
身为小说家的他,被编辑骂作品没感情,接受不了批评便动手打编辑。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作为小说家却写不出小说的自卑,而且一直说自己是没用的人,最糟糕的人类。
只能在妻子死后,靠妻子的死,按着台本拍节目。
以上的种种都将虚伪又无能的幸夫展露无疑。
越自卑的人,越脆弱,才会越放纵自己。
出轨、打人,是自卑;在妻子死后,流不出一滴泪,是脆弱,没有直面感情的勇气。
一旦对谁有了感情,生活往往不得由自己。
当他遇到两个丧失母亲,父亲又无力照顾的小孩时,他的情感在慢慢恢复。
只有在孩子面前,他才会觉得自己有用,“照顾孩子就像免罪符”,是赎罪,做点好事让自己内心不受折磨,帮助妻子好友的一家人让曾经冷漠的他感受到了一点生活的快乐。
幸夫终于写出了新的小说,编剧赞赏他,人们举着香槟为他庆祝。
幸夫也剪了头发,目光变得平静,日子好像恢复如初。
然而已经破碎的心不会严丝合缝地结合,已经失去的东西也难有机会再拥有。
幸夫终将为自己的放纵付出没人爱的一生。
也许,西川美和只是想告诉我们,“珍惜眼前的微小幸福。
如果失去那些珍惜你的人,即使获得众人追捧的名誉,也只剩孤独落寞的人生。
”
妻子要趕去車站會合摯友結伴旅遊, 她在出門前還是惦記丈夫那把稍長的髮絲, 丈夫是小說作家, 他不時會於電視節目接受訪問, 丈夫髮梢長短不一或朝天翹起是身為髮型師妻子不能容忍的, 髮理完, 妻子說了一句完美拉了旅行箱出門。
妻子眼中完美的丈夫是倚著合時髮型勾搭情婦的混蛋。
徒生劇變, 妻子同好友同葬冰河, 作家於妻子喪禮致詞時感慨的說理好髮根殘留了妻子纖指的溫度, 幸夫於家屬親友當前神情憂傷, 他捧住妻子骨灰盒步出靈堂有攝影機捕捉名人舉動, 作家低頭哀傷的帶亡妻灰燼登上轎車, 這刻鏡頭拍不了脫了假臉具於車內後照鏡梳理前額頭髮的作家, 妻子的體溫早已散去, 他仍然要活下去, 他指頭觸感實在, 他未能於妻子事故下淚, 幸夫夏子畢竟是相處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 妻子身體髮膚已是倦透, 夫婦話題能說的都說了。
幸夫於十九歲於理髮店邂逅髮型師夏子, 少女理少年的髮, 她的手指撫慰了客人頭皮, 首截肌肉輕按力道張開了來客的作家夢, 丈夫的事業有成是他初結識美女時她鼓勵有志者不倦的執筆, 所以作家刻意留長頭髮記念今日的盛名, 就是日後錄影電視節目工作人員安排好的理髮師作家婉拒了, 髮根是丈夫與亡妻的感情聯繫, 亦是夫婦定下來的談天說地, 丈夫對妻子的懷念藉著長及肩膀的曲髮留住了, 淚水早已滲入血管供養妻子不會再打理的亂髮。
幸夫喪妻後家裡凌亂, 情婦按鈴探訪, 老師壓抑的慾望要爆發, 他穿了衣服強行與女人交合, 她同樣的衣衫整齊, 她抱怨男人不是那個於髮膚交纏前喝紅酒, 播黑膠唱片的優雅男人, 而是不知做愛為何物的糟蹋男人, 女子還未在男子完事前退出, 男子不知所措失去唯一的錯愛, 女人不留情面的不讓她愛過的老師洩射是她了解幸夫是不解溫柔的自私男人。
夏子在世時丈夫視女人為打理家務的賢內助, 以及保證出鏡儀表堂堂的造型顧問, 夫婦情是逝去的流水作業, 作家於令他妻子身亡的肇禍公司出席聆聽會, 對方負責人藉詞車禍司機執勤記錄良好, 難以理解意外原因, 數下響聲打斷了發言人解釋, 貨車司機大宮陽一拋擲的雞蛋染黃了似是無辜事端的交通機構, 陽一大哮的[把我的妻子還來!]有如炮彈轟破在座遺親危危欲塌的維繫家屬思愛城牆, 他們大聲叫罵胡亂推塞的發言人, 場面一度失控, 唯獨那個默默聆聽, 表情苦悶目睹叫囂不助拳的大作家扭曲嘴巴離座, 幸夫到來不是追討責任, 而是在世人, 特別是愛戴他的讀者面前做好公關門面工夫。
多年沒有兒女的幸夫提出一周幫忙陽一看家帶孩子的義務, 作家初時強調他只要手提電腦在手, 何時何地可以寫作, 幸夫的說法一來是去除陽一膽心他上門看顧孩子會打擾作家的寫作日程, 二來是作家沒有靈感下墨, 他急於要在新鮮事物開竅, 帶孩子上課、煮食及開解長子真平及同小女孩灯看動畫是他先前沒有的人生體驗, 幸夫於陽一抱著女兒回家碰面的剎那收起了筆錄真平睡覺模樣的筆記本是作家利用人性軟弱突破撰文困局的私心。
與女孩常處日久, 幸夫渾忘寫作, 男人把男孩女孩當做一家人, 男人騎腳踏車載女孩沿斜坡歸家, 他力氣不繼的差點摔倒, 女娃兒笑他比不上一口氣載女兒回家的媽媽, 男人聽了更是不服輸的用力踏著足板拉動齒輪, 他明白女孩會長大, 他有一天總會離去, 他要在還能照料孩子的日數用心用力, 這不是作家找尋創作泉源, 而是代父體會不會有兒女, 他把為父心願短暫寄託, 亦是把妻子沒有子女的命數, 連同丈夫的份至大宮家陽一要父替母職的不全家庭。
不生兒育女幸夫嘗了保母滋味, 他的幫忙正好填補了陽一日夜顛倒不日在家照顧子女的輪休工作。
陽一的貨車司機行業是難為慈父難為親的苦差, 補習社不時致電兒子要他不要經常缺課, 主任問學生是否周日回校測驗? 學生答應, 他能否定時上課他不能肯定, 他要照顧妹妹, 他要告訴爸爸情況時父親抱頭大睡, 母親早逝, 父親是一周數天不在家, 回家交錢予兒子添衣購食的不問家事, 無暇關心子女需要的長期疲勞; 那個缺乏二氧化碳化學常識及不管兒子是否順利升學的無求父親讓兒子十分討厭, 爸爸永遠不能代替臨出門旅行留下電話留言交帶丈夫要子女刷牙才睡, 以及要替女兒帶上尿片對家人無微不至的媽媽。
然而, 兒子從弄妹妹伙食, 接妹妹放學體諒父親工餘要照顧家人的辛勞, 也明白他身為男子漢要承擔一切的重擔, 怪父的心轉為讀書動力, 終能升學。
失去了的不可挽回, 兒子真平在世要補償母親不在的完好家庭, 幫助他輕看卻愛他甚深的父親。
幸夫剪掉了的亂髮是他終能釋懷不愛他妻子的悵然, 他勇敢發表新書是記述他的大變, 從沒有的愛有了家庭的愛; 陽一的刪除短訊是他能放下對愛妻的淚流憶起, 父兼母職, 與兒女面對人生起伏。
本木雅弘不是那些人到中年怕年華逝去刻意節食健身保持瘦削的偶像明星, 他是因應角色定了身型的務實演員, 他演的幸夫是養尊處優作家, 人到中年該有的小肚子他有, 他於影片露了的肉塊是好演員忠於演藝事業, 不是演什麼角色都要的裝酷耍帥。
Patrick Chan 寫於2017年1月2日。
“你觉得你不会失去他们,但他们转瞬就离开了。
” 比较中规中矩的鸡汤题材。
导演风格有点像后期岩井俊二和中期是枝裕和的结合体。
光线质感完美,许多细节设置极其抓人,可以看出导演灵性所在。
电影主要由三条线铺开,幸夫的感情线,大宫的感情线,还有真平的成长线。
其中幸夫的感情线和真平的成长线其实是可以看作同一条,根源就在于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和处事的方式是极其相似的。
直率到冷酷的情感思维,缺乏认同的自卑感,自欺欺人的倔强,这一切可以透过电影中无数巧设细节窥探出来。
可以这么说,幸夫其实就是长大了的真平。
至于大宫的感情线,更多的是作为对照辅助作用,与幸夫的感情线碰撞从而延伸出对遗忘的价值和回忆的可能的深入探讨。
然而,这部电影也有些不足的地方,男女主感情的前设铺垫不够,以及后半部分的剧情设置较为刻意,凿造之感有些重,还有大宫的人物形象塑造也比较扁平。
但尽管如此,就凭这部电影对细节的把控和拍摄风格,7.6的豆瓣评分着实低了,7.9-8.2分应该是个比较合理的区间分。
看完《永远的托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幸夫真的从妻子的死和大宫一家人那里学到了珍惜吗?
也许是有的吧,就像他在火车上对大宫儿子说的那样:“不要推开给你爱的人。
”但我觉得这忏悔终究是要落空的。
即便幸夫重新写作并获得成功,这种成功也让人质疑。
或许电影把写作理解得浅了吧,写作是为了赎罪,但首先是为了要面对罪。
幸夫始终在逃避,在表演,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舞台安放自己的良心,但这个舞台事实上是没有的,就连亡妻都没有给他,大宫一家也同样。
电影海报是小夏和小雪一家在一起。
但事实上这只是幸夫的幻想,现实中小灯送的照片里只有小夏一人。
我觉得现实是拒绝幸夫忏悔的,不会给他机会救赎自己的内心,或者说现实就是各种托词,由各种行得通的理由组成。
真正的忏悔和救赎必是背着向现实的,是向神的行为。
在后面剧情趋于平淡化之后,可看可玩味的地方可能就没有之前铺设的那么多了。
我一度认为自我意识强烈敏感思想复杂的人,在猛然经受了丧妻丧偶这样打击时,其对这种打击的反应速度是没有那些心思单纯表达感情方式直接的人来得快的,具体参照作家和大宫,作家和真平,真平和大宫。
在这三组人物关系之中,作家在得知自己妻子死去之后,从认领遗物到举办追悼仪式,在这个过程中,都处于一个茫然的状态中。
不知道妻子出走时穿的衣服,也不知道和妻子结伴出行的人,妻子离家后也不曾与自己联系,到采访结束后进入车内时观察自己的发型,开完追悼会后上网检索有关自己新闻,生怕自己不伦的这个一事实会由妻子逝去为出发点引爆。
男主在这个阶段中所作出的一系列反应可以看作是夫妻关系冷漠的佐证也可以说是男主自私人格的表露,到作为电影的一个序列而言,这个过程其实是男主进行摸索性确认的一个过程,即曾经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离自己那么近的妻子真的就此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了吗?
这种接受亲人逝去的体验由男主善于观察的眼睛记录了下来,作为事故责任方的反应,作为妻子朋友的反应,作为媒体的反应,作为其他遇难者亲人的反应,其中在遇难者亲人的反应最为重要,面对自己亲人的逝去,到底怎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呢?
大宫的反应是无法接受这一现实,且通过一直播放妻子最后的语音信息来怀念妻子,对外界都充分表达自己的悲痛。
儿子真平的反应是十分冷静,因为“没有哭”就被认为不爱自己的母亲。
从这点来看,真平的性情似与作家相像,敏感细腻而不将自己最为真实的情感随意向外表露。
但从反应程度而言,作家和真平这类人与大宫这类人相比,其对亲人突然逝去的这一反应程度是更为深刻的。
因为他们会通过之后亲人永远的缺席对自己生活造成的影响来逐步确知亲人逝去的这个事实,并在这个过程中产生许多困扰他们一段时期的情绪问题,对于作家来说,可能就是赎罪心理,而对真平来说,可能就是对之后这个家庭走向的担心。
所以到了影片后半程,两端矛盾冲突得以突出,即作家教导大宫忘却,大宫真的忘却了作家自己却不愿意忘却的矛盾和大宫忘却后对家庭的疏于照顾以及真平在母亲去世后强制自己自觉执行的照顾家庭的义务的矛盾,这个矛盾大宫疲劳驾车受伤这个事件的发生才得以解决,这个事件的发生使得作家顿悟比起活在追忆逝者的痛苦中,仿佛把握住活在当下的人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使得真平忏悔自己曾希望爸爸代替妈妈死去的罪恶心理,意识到爸爸在自己的世界在这个家庭中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
在主题方面,编导似乎更侧重于人在面临打击之后的相互自愈,而止步于婚姻中出轨一方在妻子去世后的自我问责。
中间时段穿插的电视访谈节目拍摄,也似只是在唤起丈夫在妻子逝去的孤独感与对妻子的想念,或转向另一方在表明个人的死亡不能使整个社会停止运转这样的宏大主题,戏谑式的镜头语言也不意在表现人情的冷漠。
毕竟,死亡始终也是件关乎个人的事,愈疗也需和有相同经历的人一起进行。
没有“人总是失去才知道珍惜”的说法,失去后便没有珍惜的机会,只能叫知道了曾经没有珍惜。
就像此时此刻,看着歌单里那些变暗的歌名,如果以前下载了又何惧下架?
昨日见到一对相对而坐吃饭的年轻情侣,他们全程几乎不怎么说话,我自己这样没觉得有什么,看别人才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如果人熟悉了注定走向无言的结局,那我选择停留在相识的一刻。
今日我爸来济南办手续,两月不见,他仿佛又老了一些。
他说话的频道总是慢你一拍,你开车快了他会呵斥,。
以前的我大声回怼,当时我选择沉默。
沉默避免了进一步的矛盾,但却不是好的沟通方式。
未来的“我”穿越回来告诉我,珍惜现在吧,如果以后连骂你的人都没有,你又会很快乐?
总有人离你而去,不管在空间还是漫长的时间。
永远的托词 (2016)7.62016 / 日本 / 剧情 家庭 / 西川美和 / 本木雅弘 竹原皮斯托
两个大男人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丧偶式育儿”。离开了妻子,就凭着一身本领,迅速把日子过成了屎。除了对婚姻情爱、人与人羁绊的反思,这个片子也重申了一个不变的道理:对自身的救赎,往往从为他人提供的救助开始。看起来似乎是救别人,到头来会发现,其实归根结底是在救自己。
电影本身拍得不差,但实在不能认同这个故事和这个人物,渣男妙变好好先生,后面的鸡汤弄得难以令人信服。还不如是一个渣男暗黑的故事走向来得舒爽,后 面用一个小时讲了一个5分钟的故事。故事没准备好,情感共鸣达不到。
2.6
主人公丧失妻子,一是生活层面,二是情感层面。他的沉痛是后知后觉的,是在与他人的相处中被唤醒的。以“妻子”的角色加入其他家庭是逃避,同时暗含家庭角色转型的诉求:爱是一种能力,可以习得,家庭角色的分工并非既定。与伤痛记忆和解,疗愈的方式仍是渡人渡己。感情往往是无中见有。
非常有故事的人物,本木雅弘真的太适合了,道貌岸然、外表光鲜内心空洞,他的长相和气质都非常现代也很有说服力,让你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一次次的契机让他终于对他者、对周围最亲近的东西有了具体的感知,但要表达清楚这种人性的微妙是挺考验功力的事儿。结尾有点想当然也有点走捷径,要是能更轻盈也更嗙嗤一下砸在胸口就好了,甚至就停在大卡车开走、老师逐渐变小的时刻就不错。很喜欢骑自行车上大上坡的段落,三次的不同把老师的内心的变化具象化了。小演员也都好灵,男孩好像后来没走影视路线?选角每次都是西川老师的亮点,太喜欢了。
开场气场十足,深津绘里还未结束《岸边之旅》。
一个原本生活不能自理的作家试图成为暖男来完成自我救赎
这也算另一种的自我救赎。
慈悲版《消失的爱人》,救赎版《步履不停》,漫长版《百日告别》。
16mm胶片下的哀愁光感,对于自己的“托词”或许已经结束,但逝去的东西却永远回不来,本木雅弘最后的眼神中包括了太多的内容。就像她夫人在场刊中所写的那样,“幸夫真的是”幸福的丈夫“吗?”,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西川美和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出发,最终抵达了“离别”这个终点。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脱俗,本木雅弘的颜怎么看怎么弯
可怕
2017
有觉得故事差一口气没有讲透,但是,这个表面上讲一个男人的心路历程的故事其实从里到外完全是女性视角(as 西川的 always),这一点大为有趣。你知道嘛?There are a thousand layers between 知错 and 道歉… PS.导演到场了然而现场只有日语和韩语…听不懂好忧桑
离《海边的曼彻斯特》差了几个是枝裕和?(没有女主角的电影真的很难看下去啊,幸好还有两个小孩。)
好难评说。剧情也算小幅度的神走向了。夫妻和生活什么的,很复杂,很难简单说清楚。所以,还是不要比丧了,珍惜手边的幸福。
故事不错 大人全员演得好 子役分寸把握也棒 导演厉害!!!p.s. 本木雅弘脸居然这么小
西川美和作为女性导演,表现男性丧妻的心理历程,如此视角的反转很有意思且具挑战(自我意识过剩虚荣虚伪的小说家如何在他者—两个小孩和憨厚司机父亲的介入下得以心灵净化,从而达到对妻子的赎罪和自我救赎)但说教煽情,深度欠缺,小孩表演调度差等缺点也暴露无疑(开头剪头发那段夫妻间的对话反倒是
和作家当家人也好也不好的一点是,你的所有事情都可能被当成他们的素材写进书里,包括死亡。两个爸爸搭伙带孩子,没能发展成bl剧情的最大阻碍应该是亲爹的颜值(。
记住,遗忘,最终还是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