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AFI评出的2013年十大电影之一。
根据真实焦点事件改编。
2009年的第一天,新年夜,黑人小伙Oscar Grant三世在旧金山湾区快速交通系统(Bay Area Rapid Transit,BART)的弗鲁特韦尔车站(Fruitvale)被白人警察Johannes Mehserle一枪毙命。
当时,进站的火车上发生斗殴,BART警队接到举报后闻讯赶到,将包括Oscar在内的若干嫌疑人暂时扣留在站台。
官方的说法是:Oscar从一开始就不太合作,在听到自己要被逮捕后,把手伸向了腰带处;由于不知道他是否携带武器,Mehserle警官以为他要拔枪,于是打算用电击枪(tazer)将其制服,却情急中误拿了手枪,直到开枪后才意识到大错铸成。
这里面当然有疑点,比如电击枪和手枪在体积和手感上都差很多,拿错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在此场合是否该使用电击枪本身也是值得商榷的;辩方对此的解释是被告此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一个少年携半自动手枪逃离警局”的事件,属于惊魂未定,而且他在开枪前说了好几次“我要电击他”,没道理故意改用真枪。
是否真的是拔错枪成为为本案定性的关键,而这个无法查证的动机,恐怕也只有Mehserle自己才知道了。
由于本案广受关注,案件被送到洛杉矶法院审理。
法官当时给了陪审团3个选择:二级谋杀(second-degree murder)、冲动杀人(voluntary manslaughter)、过失杀人(involuntary manslaughter)。
经过两天共约六个半小时的审议,陪审团认同了拔错枪的说法,判定是过失杀人,这类凶案只需要判2-4年;不过(大概为平民愤)另加了一个枪支强化罪(gun enhancement),即在犯罪过程中使用枪支将加重罪行,重者可达十年。
法官后来驳回了枪支强化罪,所以Mehserle实际只判了两年,而且因之前的提前服刑而减刑了约5个月。
判决一出,舆论哗然。
很多人质疑12人的陪审团里没有黑人,公众则将此事件看做警察野蛮行为(police brutality)或警察行为不当(police misconduct)的典型,一时间游行示威甚至暴动骚乱在当地不断发生。
另一方面,作为被告的Mehserle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全家包括其父母都因收到死亡威胁而被迫多次搬家。
此事件发生后,奥克兰本地人、当时尚在南加州大学读研究生的Ryan Coogler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将其拍成电影。
他的思路是展现Oscar临死前一天的生活,让观众理解他、走进他的世界,然后转入他那宿命般的死亡,从而对观众产生情绪上的冲击。
他的这一构想赢得了奥斯卡影帝Forest Whitaker的兴趣,Whitaker担任了本片的制片人;另一位奥斯卡影后Octavia Spencer则后来入伙,她不仅拉来投资,还不取报酬的在本片中出演配角(狱中探访一幕,大妈肌肉抽搐两下就能马上热泪盈眶有没有!
)。
正是有了这一帮黑人演职人员的努力,才有了这部平实感人却剑指种族歧视的银幕佳作。
枪击发生时,火车上有很多人都用手机录下了全过程;这些录像后来被放到电视和网络上,一方面成为证据,另一方面也极大扩展了本案的影响力。
本片一开始就采用了一段真实的视频,既以倒叙手法交代了背景,又让已经对本案淡忘的观众通过这些广为传播的视频找回些记忆(手机在本片中也多次出现,不知是否也有致敬的意思)。
片子的主体是Oscar最后一天从早到晚的生活,他与女友、女儿、母亲、好友、路人、狗等先后产生交集,有真事(比如那一天确实是他母亲的生日,他也的确买了螃蟹回家庆祝)有艺术加工(如给祖母打电话帮路人问做菜方法)有杜撰(比如狗被撞死那段);其间还插入了一段此前坐牢的闪回,表现他虽前科累累,但本性不坏,如今浪子回头,只想重新做人。
Oscar一行人在影片第58分钟时上了火车,1小时零1分时被揪下火车,1小时零4分时发生枪击,1小时零9分时送入医院,所以整个事件的过程等于也只有短短11分钟来还原。
虽然观众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一切还是来得太突然,这恐怕也是当时的真实感觉——那一枪确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导演没有让开枪者说出“我要电击他”的台词,大概是怕引起观众困惑,但这样一来显得开枪似是有意为之。
Oscar倒是说了那句真实的临终遗言:“我有个女儿”,更加赚得同情分;考虑到前面50分钟里他所做的种种好人好事和表现出的优良品质,导演的立场还是很鲜明的,有人说本片中立客观我恐不能认同。
影片最后还花了近十分钟表现Oscar的母亲和女友的悲痛和坚强,一来对故事做一了结(如果开完枪影片就戛然而止,感觉应该怪怪的),二来对“给与本片拍摄以很大支持的受害者家属”表示关注,三来也让意犹未尽的Octavia Spencer再飚飚哭技。
片末除了必备的交代事件结局的字幕,还有一段2013年元旦时(事件发生4年后)人们聚集在弗鲁特韦尔车站(算是再次点题)表达纪念和支持的录像。
其中现实中Oscar的女儿有一个长达20秒的镜头。
本片是Ryan Coogler自编自导的第一部长片。
题材选得好,又有伯乐相中,加上不俗的掌控能力,遂能一鸣惊人,在戛纳还获了个新人导演奖。
主演Michael B. Jordan有着和飞人乔丹一样的名和姓,他在高中时也确实打过一段篮球,后来走模特路线加入演艺圈。
两人今年都不到30岁,后生可畏,一起入选时代杂志评出的“将来可能改变世界的30岁以下年轻人”排行榜。
圣丹斯电影节首映后,眼光独到的温斯坦影业(Weinstein Company)用两百万竞标下本片的发行权(拍摄只预算不到一百万)。
这笔投资的回报是全球一千七百万的票房。
Somebody help!?
一天,相當平常的時間,你是否曾算過發生了多少事情?
我們的生命與呼吸,在看似平凡的一天裡頭,可以有多少細膩的衝擊?
我曾覺得日子緩慢,但暴露在時光斑駁的日復一日底下,很快我便安然於day by day的重複,直到「奧斯卡的一天」(Fruitvale Station)驟然地再次喚醒我那曾經習慣的漫長。
我真的相信,你我的一天可以從天堂掉進地獄。
你從不會曉得何處是地獄入口。
奧斯卡這位決定洗心革面的年輕人就遭遇了這樣的衝擊和遺憾,不只他,連同他身邊的親朋好友,沒人料到這一秒的相聚是下一世的別離。
「奧斯卡的一天」改編自二零零八年的真人真事,電影本身雖是劇情片,但在知曉這是真實事件改編、況乎片頭就放了一段真實錄影短片,我一下子很難不將這部電影與紀錄片產生連結,可偏偏,這是更加全面且日常的生活紀錄。
關於一個巴不得擁有嶄新機會的年輕人,生命最後一天的紀錄。
種族歧視在今日的美國依然是圍繞且散佈於生活四處的意識型態,即便口頭不說,動作與眼神都流露無遺,黑人在歷史與社會現實的先天條件不利因素下,時常過著難以為繼的辛苦生活,而奧斯卡由於坐過牢、沒有一技之長,加上生活中的懶散,他失去穩定的工作,所期盼的平穩還未到來,愈來愈窘迫的生活壓力已經快要將他壓垮,可他並沒有放棄。
我佩服這樣的人,哪怕他曾坐牢。
不輕易放棄是我所認為身為人的覺悟,誰也不曉得上帝何時會伸手帶我們離開,在那天突然降臨之前,我們都該盡力去改寫未來,雖然有太多不可預知,如奧斯卡的最後一天,都要用盡全力避免受到更大的災禍。
然而,命運這種事情,真教人防不勝防,遇到了,除了呼救、還能怎麼辦?
個人特別鍾意劇中那段奧斯卡與回憶對話的橋段,蹲在海邊的他,不只記起往昔的過錯和困窘,最不想的,是讓一直支持他的家人再次傷心,雖然被現實逼到角落的他幾乎沒有其他可以的選擇,但他還是選擇了最笨卻最實在的那條路,在明天的問題還沒到來之前,他是可以自由呼吸的。
想想,有多少人參不到那般覺悟?
幾多人在醒悟邊緣又沉淪了?
奧斯卡不見得真是那麼痛改前非,卻拿出最笨拙的勇氣,再一次,毀掉的可不只是自己,更包括心頭掛念的親人,為了避免懊悔,他做了選擇、也是最真實的幸福,所謂真實,就是平常實在的呼吸和陪伴,即使只為一隻狗而發怒和遺憾。
我曉得不少人會將這部電影的焦點放在公權力的濫用及扭曲正義背後的法律判決,關於這部份,我了解卻不想多做著墨,那些血淋淋的現實面,誰都清楚不過,手槍與電擊槍的不同、正當防衛或過度防衛、過失或蓄意、到底是不是謀殺?
又或者,真只是一樁失控的意外。
奧斯卡的最後一天充滿悲歡離合,他身旁的人事物忽然像個圈圈全兜在一起,可惜,繫鈴人等不到解鈴人來救,心跳幫浦已經宣告落幕。
若曉得今天是生命的倒數計時,妳還會否願意改掉所有惡習?
如果知道這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是不是寧可只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我要是知悉眼前的呼吸如此寶貴,還能多做些什麼、而少些遺憾呢?
一切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糟,oscar有一个美满的大家庭和一群好朋友,他是一个好爸爸、好儿子、好哥们,在影片中我们还看到他也喜欢帮助他人,不管别人的肤色是黑是白。
可是新年那一天他的亲朋好友和他曾帮助过的人失去了他。
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不。
看过这部剧我是窝心的,我不知道造成这次不幸的相关警察和那个白人是否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我知道他的女儿没有了爱她的爸爸,他的母亲失去了心爱的儿子,她的女友没了相知的伴侣,他的朋友再也不能和他勾肩搭背了。
为什么会有歧视?
为什么会有不平等?
不管肤色如何,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
有血有肉。
错在哪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胸中的悲愤久久不能平息。
我们都有一个头脑一副躯体一颗心脏和红色的鲜血,我们都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受。
生活区域和遗传基因的不同造成了肤色的不同,但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同是相同肤色人种的人长相、瞳色、发色、体态等等还不尽相同。
那么为什么会被憎恨?
为什么会被瞧不起?
错在哪?
这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影片给我很大震撼,感觉比《被解放的姜戈》、《为奴十二年》要震撼。
毕竟那些已经是过去时了,这部剧却发生在近些年,因此感染力超强。
据说是导演的处女作,且没有大名鼎鼎的演员阵容,拍出这样的效果真的很厉害。
看了一下,是位黑人导演。
希望这部剧也可以获奖,不会因为导演的肤色而被歧视。
我是带着很深的期待来看的这部影片的,可是直到影片结束我才发现,我的期待偏离这部影片太远了。
之所以观看这部影片,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片名对我的吸引。
坦白讲,对于这种朴素得近乎平白的片名,我总会不自觉地从中生出诸多遐想,并有一种从清水中尝出甘饴之味的虚拟的畅快感觉。
对于平实、简单、质朴的热爱,有时就像在阴雨的季节里渴望晴天一样,而对于繁华、富丽、浮躁的排斥,有时就像浮躁、富丽、繁华所呈现出来的难以捕捉的不安一样。
一个单纯的车站名,就是一个干净的磁石,对于它所要表达的、将要呈现的剧情也好,思想也罢,往往比一个有所雕饰的华丽辞藻更具张力。
说白了,这个简单的车站名激发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其二是因为影片简介所传达的不恰当的信息。
简介如是,“奥斯卡从监狱出来打算重新生活,但是自从在弗鲁特维尔车站遇见旧时的狱友后,他的生活便全部改写了……”,正是因为这样的简介,我才在观影中一直满怀期待地揣测剧情的发展。
然而直到影片剧终我也没有看到合乎期待的剧情发展,甚至连剧情都谈不上。
直到收尾时的那三段文字出现,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事件的回放。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然而,待到从头到尾的一个思量,我发现这是一部值得认真对待的影片。
这是一部以影片的形式呈现,却并不被“电影”的娱乐属性给阉割,而只是向人们展示一个真相,传递一个事件所应该引起人们注意和关注的讯号的影片。
当我意识到这部影片是一个真实事件的人为再现时,我在观影前所抱持的预期和观影中所浮现的想法便失去了意义,因为以一个看电影的心态来看一个真实的社会事件,本身就是一个有失偏颇的行为,尤其在其中分明能看到普遍意义上的人们可能有同样遭遇的时候,隔岸观火的立场便站不住了。
奥斯卡的人生经历,人们自然难以复制,但是单就只身一人在某种暴力集团下所显示出来的那种无力和卑微之感,却让我心生共鸣。
不得不承认,在奥斯卡被警察枪杀的那一幕中,我的心底亦在阵阵怒火之中嘶吼又悲鸣。
面对暴力集团的恐吓、威胁和压迫,我在心底用熊熊怒火回应,但是当意识到自己的怒火甚至敌不过当权者的一个嚣张眼神时,我便只好在无力的深渊沉默着悲鸣了。
对于电影来说,剧情的设置完全可以随着人们所期待的方向。
无论是观者还是影片本身,都会不自觉地将影片置于“不真实”的席位上,并由此促成观者的种种满足之感,或喜剧、或悲剧。
但是当涉及到的是一个真实的事件的时候,这种满足之感便会因为顾此失彼而陷入尴尬的境地——影片不能把事件讲述得更加悲情,也不好演绎得更加圆满——所以,它只能是一个事件,无所谓悲剧还是喜剧。
对于事件本身而言,这其实就是一个悲剧,甚至是一个惨剧。
奥斯卡所遭遇的正如我们任何一个个体所可能遭遇的一样,在暴力或权利集团面前,个体就像车轮下的刍狗,只能惊疑、惊恐、惊魂。
无论怎样反抗,都是如此。
然而,看罢一个真实事件的发生之后,尽管我们会对自己生活的处境生出诸多忧虑,可还是要回到其中,就像电影散场后,我们仍要回家一样。
我们需要这个社会,尽管它是如此的凶险;我们恐惧这个社会,尽管它是如此重要。
记得看过约翰尼斯的声明书是这样写的:我将在终其余生地每天生活在不应该枪杀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惨痛伤心回忆里,因为我的行为而使他失去了生命,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表达出我的深深后悔。
我知道一个女儿已经失去了父亲,和一位母亲失去儿子的痛苦。
我希望能够与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母亲和他的女友交谈,但是来自太多对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和家人的死亡威胁,使我保持沉默。
我希望有一天,当所有的愤怒成为过去后,我能够有那么一个当面交流沟通的机会。
我知道许多人依然恨我,但如果我不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的话,我会更加的难过和不安。
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无论我是在活着、呼吸、睡眠与清醒,我都会听到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惨呼:你枪击了我!〞这个声明无论真诚与否,一条生命因为一个警察而丧失,带着种族歧视,犯罪历史歧视,怎么不另人心惶惶呢?
安全如何得到保障,制度法规又有多大维权效益呢?
看完后五味杂陈,一声枪响,两个家庭的悲剧!
教材《犯罪心理学》过来的,愤怒的青年,和警察暴力执法开枪,真实事件改编。
片子前一个小时不温不火叙事,奥斯卡被枪杀前几个小时的生活。
也交待了人物背景,一个曾卖毒品为生、坐过牢的无良青年,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又被辞。
一个小时后,进入片子核心内容。
新年之际,伙同朋友一起玩,坐地铁到弗度鲁特维尔地铁站,遭前狱友挑衅并打架,警察暴力执法冲突,最后开枪致死。
中枪后的反映,亲人的着急,手术室抢救,最后死亡,整个过程很真实,看得让人心疼。
片子本身故事性和观赏性不高,但这个事有警示意义。
个性张扬的青年,和暴力凶残的警察,米国的执法环境,让人担忧。
那一天,我是第一时间观看了电影《归来》,心情却是五味杂陈,各个角度都试图努力地给予正面的评介,但是显得那么苍白。
便作罢。
偶然看过2013年公映的《弗鲁特维尔车站》,再次谈谈《归来》的心油然而生。
二片各自的导演,张艺谋和瑞恩,放在一起,一定是前者光芒四射,人们甚至不知瑞恩为何方圣贤。
的确如此,毕竟一个是大奖无数,一个是初出茅庐。
但是电影作品放在一起比较,高低立马显现。
你很难想像《弗》出自一个二十多岁的电影学院刚刚毕业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
结构设计一切是那么自然,所有人物无论戏多戏少都是那么丰满,就像发生在你身边。
故事娓娓道来,你会和主人公的喜怒一起起伏和主人公的命运一起跌宕,虽然这一切只是24小时发生的碰撞。
当奥斯卡被连击三枪,眼含热泪喃喃道:他朝我开枪!!!
我还有女儿!
瞬间,你的心也被击碎。
演员迈克尔.B.乔丹,发挥的淋漓尽致,坚毅和温柔的混合,一度让我认为他是丹泽尔.华盛顿。
陈道明常被人称为老戏骨,但是戏中的天桥下的声嘶力竭、面对女儿“是我告发的”坦承后的淡然以及面对巩俐的那句“我是晏如,我回来了”,都透着浓浓的话剧腔。
《归》剧一开始,我心里就对张艺谋说:千万别拍成《忠犬八公》,一语中谶,不幸言中。
艺谋老矣,不再谋艺!
一部《陆犯晏如》让老谋子糟蹋了,就像当初糟蹋《活着》一样;一个真实事件让瑞恩升华了!
其实去看看wiki对事件前后有点认识就不会随着电影一边倒了:1.那警察在车站工作的那两年,没有受到过投诉;事发前一个小时,他刚刚经历了两起持枪事件,精神高度紧绷;2.主角一群人被控制时虽然没有暴力抗法,但是确有拒捕,当警官要戴手铐时主角拒不合作,而是伸向腰带,警察误以为他要拔枪;3.警察本来打算用电击枪,误拿了手枪,目击证人表示,开枪后警察非常震惊,用手捂头并且说“我的天啊”;4.刑期问题,宣判时警察已经被关了5个月,按照某种双倍原则,抵消了他10个月的刑期,他出狱时算假释,不是那种表现好所以提前释放。
5.经过这一事件,他无法从事警察行业,赔了主角女儿和母亲280万美元,而死者的父亲和朋友还在继续找他索赔。
6.由于多次收到死亡威胁,他至少搬家两次,他父母也因死亡威胁被迫搬家。
7.枪击第二天,他妻子生下了一个孩子。
所以,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被事件毁掉生活的不幸家庭呢?
在美国民权运动发展史上最近一次的种族暴动是2009年加州奥克兰的〝奥斯卡.格兰特谋杀种族大暴动〞。
新年应该是一个欢喜和庆祝的好日子,在西方,除夕夜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是和自己最亲的人共同度过的日子。
住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华德区(Hayward,California),年仅二十二岁的非洲裔美国人奥斯卡.朱利叶斯.格兰特三世(Oscar Julius Grant Ⅲ)也和所有其他的美国人一样,与几位朋友在三藩市庆祝了2009年的新年除夕派对。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以后再也不会庆祝任何新年派对了,因为他在新年刚开始几个小时后,就走完了他二十二年的人生道路。
奥斯卡.格兰特于1986年2月27日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华德区出生,他在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Oakland,Clifornia)一家超级市场里鲜肉部工作。
奥斯卡.格兰特有着累累前科的刑事犯罪记录,从2004年4月12日至2008年5月8日为止,就犯有十二件刑事案件,包括抢劫、偷窃、贩毒、吸毒、打架和非法持有致命武器等违法行为,是加利福尼亚州监狱的常客。
2007年,奥斯卡.格兰特被加利福尼亚州法庭判处入狱十六个月,因为他非法持有上了膛的手枪,当他在交通灯前被圣莱安德罗市警察(San Leandro police)堵住时,他将武器抛向空中,拔腿狂奔,圣莱安德罗市警察在后面用泰瑟枪击倒他,加以拘捕。
奥斯卡.格兰特于2008年9月23日出狱。
这些背景与奥斯卡.格兰特的死亡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悲剧发生时,没有执法的警察认识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2009年新年凌晨两点正,有人用手机从三藩市开往福特维尔站的湾区快车(Fruitville Bay Area Rapid Transit Station)地铁上报警,说有十多名黑人正在车厢里互相咒骂,准备打群架,看来将会有大事发生。
大批湾区快车警察立即涌向福特维尔站,等到地铁停住了,湾区快车警察将包括奥斯卡.格兰特在内的闹事嫌疑犯集中在福特维尔站的月台上,等待处理。
奥斯卡.格兰特与几位闹事者趁着湾区快车警察不留神之际,又溜回到地铁车厢去,这被湾区快车警察托尼.皮罗内(Officer Tony Pirone)发现了,他冲进地铁车厢,用武力将两位闹事嫌疑犯揪了出来,奥斯卡.格兰特见状,还没等到湾区快车警察来揪他就自动走回月台。
托尼.皮罗内用手铐铐住了两个闹事嫌疑犯,然后大声命令其他几个人脸对墙地排排坐着不准动。
这时包括约翰尼斯.塞巴斯蒂安.麦赫施勒(Officer Johannes Sebastian Mehserle)在内的五名湾区快车警察到来,他们立即觉得事情比想象中来的混乱和严重。
托尼.皮罗内见到同事来了,就命令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拘捕奥斯卡.格兰特和另外一位尚且没有被戴上手铐的闹事嫌疑犯。
奥斯卡.格兰特一听要将自己进行拘捕,于是站了起来,现场开始更加混乱。
托尼.皮罗内和约翰尼斯.麦赫施勒两人立即将奥斯卡.格兰特按住,挥拳朝着他脸部击了两下,再将他的脸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托尼.皮罗内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动弹不得,一手握着手铐,一手要抓住奥斯卡.格兰特乱动的双手,同时大骂道:〝你他妈的黑鬼母狗屁股!(Bitch-ass nigger!)〞 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情绪是激动而不稳定的,在来到事发现场前,他刚在地铁前站处理了一件非洲裔未成年青年持枪闹事事件,那位少年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竟然猛地往地铁轨里跳,结果被摔碎了几条肋骨。
在德国出生,四岁随双亲移民来美的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是带着这种情绪来到现场的。
当他看到托尼.皮罗内制服不了奥斯卡.格兰特时,勃然大怒,他猛然站了起来,大声叫嚷着说:〝托尼!托尼!站起来!往后退!往后退!我要用泰瑟枪击他!〞身高六尺五寸,体重两百五十磅的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笔直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左手解开枪套,取出半自动的邵尔警枪(SIG Sauer P226),双手握枪,朝着奥斯卡.格兰特背上就是一枪!子弹穿过了奥斯卡.格兰特的腹部,射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再返弹回奥斯卡.格兰特的肺部,将他的肺叶射穿了一个大洞!奥斯卡.格兰特中枪后,血流满地,以手抚腹,哀声大叫道:〝你射击我!你射击我!我还有个四岁的女儿阿!〞语罢,昏死过去。
任职警察才两年的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射击了奥斯卡.格兰特后,知道闯下了大祸,吓得大惊失色,面似死灰,以手抱头,连连大呼:〝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啊!〞在将别人的儿子枪击致死后的第二天,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女朋友为他产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奥斯卡.格兰特被九一一呼来的救护车送进附近的奥克兰高地医院(Highland Hosipital)急救,七个小时后死亡。
在现场超过四部手机的录影证据下,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麻烦开始了。
他按照警察部门的行政规定立即检验血液,结论是没有任何的酒精或毒品现象,他援引加利福尼亚州《公共安全警察程序权利法案(Public Safety Officer Bill of Right Act)》和《美国联邦宪法第五条修正案》不得自我入罪的权利,拒绝与警察当局合作。
奥克兰警察局内部调查部通知他于2009年1月7日出席听证侦查会,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没有到场,通过他的刑事辩护律师迈克尔.雷恩斯(Michael Rains)递交了辞职信。
自从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开枪射杀奥斯卡.格兰特的录影带在网络和电台上不停地传播后,他的父母与家人接到多次的生命恐吓威胁,只得全家离开加利福尼亚州,搬往比较安全的内华达州泽佛湾市(Zephyr Cove,Nevada)暂居。
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检察官汤姆.奥尔洛夫(District Attorney Tom Orloff,AlamedaCounty,California)于2009年1月12日以〝谋杀重罪〞将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提起公诉,但是起诉书上没有注明是一级还是二级谋杀罪,为案件下了斡旋的空间。
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高等法院莫理斯.雅各布森法官(Judge Morris Jacobson)立即签发对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逃亡通缉令。
第二天,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内华达州泽佛湾市朋友的家里被内华达州刑警拘捕。
约翰尼斯.麦赫施勒自知劫数难逃,于是自愿免掉洲际引渡的繁杂司法程序,返回加利福尼亚州,被关在都柏林市圣塔丽塔监狱(Santa Rita Jail,Dublin,California),等待过堂。
2009年1月15日在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高等法院提讯庭上,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拒绝认罪。
2009年1月30日,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高等法院莫理斯.雅各布森法官裁定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保释金为三百万美元。
加利福尼亚州警察工会(California Police Union)拿出这笔资金,使约翰尼斯.麦赫施勒保释在外,可以临时免掉牢狱之灾。
在第一次过堂的七天采证庭里,案情的发展对约翰尼斯.麦赫施勒非常不利。
他的律师迈克尔.雷恩斯强辩说,他的当事人当时处在一种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中,他的原意是想用泰瑟枪射击奥斯卡.格兰特,但是拔错了警枪,导致了这件死亡悲剧。
主审法官唐.克莱(Judge Don Clay)在作初步结论时认为,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必须要面对可能导致终身监禁的谋杀罪名的审判,理由是他是故意地用警枪射杀奥斯卡.格兰特。
证据是现场的录影带显示,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射击奥斯卡.格兰特时是双手持枪,根据加利福尼亚州警察训练的程序,这正是使用邵尔警枪的标准姿势和方法,而使用泰瑟枪的标准姿势和方法则是单手。
更重要的是两种武器的重量,泰瑟枪只有七安士(oz),而邵尔警枪的重量则是三十点六安士,从重量到大小,从握枪的手法和射击的姿势来看,两者之间毫无相似之处,因而没有混为一体或错拔武器的可能。
网络在这件刑事案件中扮演推波逐浪角色的影响是惊人的,自从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射击奥斯卡.格兰特的录影带被放在网络上后,四天之内,超过五十万次的下载,然后以每小时一千次访客的速度向着全世界各地传播。
2009年1月8日,新上任的湾区快车地铁董事局发布声明,向奥斯卡.格兰特的家人正式道歉。
但在交给法庭的意见书里则说这是〝一件意外的悲剧〞,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行动是〝合法自卫〞,因为如果他不开枪的话,则会面临着立即性的生命危险。
湾区快车地铁董事局同时委托局外的迈耶斯.纳夫律师楼(Meyers Nave)进行独立调查,迈耶斯.纳夫律师楼调查小组是由前圣里安度市司法部长杰恩.威廉斯(Jayne Williams)负责。
公共的反应尤其是非州裔美国人社区的反应是激烈的,全国有色人种进步协会加利福尼亚州分会总裁艾丽斯.哈夫曼(Alice Huffman)公开发表意见说:〝毫无疑问,这次的射击案件是一件犯罪行为!〞报纸、杂志、电台和网络的新闻主流,几乎全部同意一件事:种族歧视问题在这次的悲剧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主要的角色。
湾区快车地铁警察总长加里.吉伊(Bay Area Rapid Transit Station Police Chief Gary Gee)公开说:〝经过调查,这件悲剧与种族问题无关。
〞这个牵强附会的荒唐说法,惹火了当地的非洲裔美国人社区。
几家报纸评论这位湾区快车地铁警察总长的谈话是极度的不负责任,是在火上浇油,是在煽动和激怒民心,〝我们要找的民选官员,就是和加里.吉伊言行相反的人。
〞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监督长基思.卡森(Alameda County Supervisor Keith Carson)、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市议员德思礼.布鲁克斯(Oakland City Councilmember Desley Brooks)与伯克利.克普华兹(Berkeley Copwatch)都认为这是一件〝行刑式的冷血谋杀〞。
美国警察暴力行为专家罗伊.贝达德((Roy Bedard)看完了各种角度的录影带后,发表评论说:〝我真的不愿意如此说,但在我看来,这就是在行刑处决。
〞许多人不约而同的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奥斯卡.格兰特不是一位非洲裔美国人,而是一位白种人的话,这件悲剧是否依然还会发生呢?2009年1月7日,长期积压在非洲裔美国人社区内的怨恨终于借着奥斯卡.格兰特事件的信管在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爆发了出来。
这一天,有大概二百五十人在向奥克兰市湾区快车地铁警察局游行示威,由于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而演变成种族暴动,商店的玻璃被砸碎和抢劫,汽车被推翻在马路中间,点火燃烧,几个垃圾箱被汽油烧得弯曲扭转成怪物,暴徒们用空玻璃瓶子为武器,与防暴警察们大打出手,对着干了起来。
奥克兰市警察拘捕了大约一百名暴力破坏分子,一天下来,清点损失,大约是二十万美元。
2009年1月14日,一百多人的种族暴动在奥克兰市中心再起,燃烧汽车,奥克兰市警察又拘捕了十八名暴力分子。
2009年1月30日,在聆听约翰尼斯.麦赫施勒保释案的法庭外,又发生小规模的暴力游行示威事件,奥克兰市警察又拘捕了八名暴力分子。
为了安抚民心,奥克兰市市长罗恩.德勒姆斯(Mayor Ron Dellums)宣布说:〝法庭应该取消这场保释听证。
〞和平示威与游行时有发生。
2009年5月18日的预审庭时,有大约一百人次的游行示威活动,在奥克兰市法院外面进行,游行队伍高呼完口号后,转向了奥克兰市警察局外面继续游行示威。
这几次的示威游行,并没有得到奥克兰市当地非洲裔美国人社区领袖的认可与支持,因为一来, 大部分的示威者不是本地人士,二来过度的暴力行为已经使到游行示威的原来诉求变质。
连一向讲究〝以暴力对抗暴力〞的黑豹党领袖鲍比.西亚尔(Bobby Seal,BlackPanter Party)都站出来指责这次的种族暴动为〝毫无意义〞。
这几次的种族暴动为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刑事辩护律师迈克尔.雷恩斯带来案件的转机,他入状奥克兰市法庭,说在奥克兰市的新闻审判和暴力威胁下,他的当事人不可能在这里得到公平的审判。
种种事实摆在眼前,唐.克莱法官不得不在2009年10月16日同意迈克尔.雷恩斯的要求,将案件转移至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继续审理。
案件由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高等法院罗伯特.派里法官(Los Angeles County Superior Court Judge Robert J.Perry)接手。
这位以审判花花公子杂志女郎安娜.尼科尔.史密斯(Anna Nicole Smith)意外死亡案件而扬名天下的法官立即宣布,在这件谋杀案件审判时,他不允许任何的照相机在他的法庭内。
2010年2月19日,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高等法院预审时,有大约五十人次的人群,在法院外面和平示威游行,为案件留下了一个紧张的不正常讯号。
这次预审有两个主题,一是要求减低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保释金,一是要求换掉原来奥克兰市的检察官。
迈克尔.雷恩斯的理由是原来的检察官在在奥克兰市监狱时,他明知他当事人有律师,还是坚持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提审他的当事人。
而现在的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既不会对社区造成危险,也没有逃亡的打算,因此不需要那么多的保释金。
可是还没等到迈克尔.雷恩斯的理由说完,罗伯特.派里法官就一口拒绝了他的两个要求。
第二次的预审日期排在2010年3月26日,正式的审理日子是2010年6月7日。
2009年1月6日,奥克兰市律师约翰.布里斯(John Burries)代表奥斯卡.格兰特家人,向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法庭递状,要求加利福尼亚州湾区快车地铁警察局就奥斯卡.格兰特的错误死亡(wrongful death)赔偿二千五百万美元。
2009年2月8日,约翰.布里斯又代表奥斯卡.格兰特的五位同时被拘捕的朋友向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市法庭递状,要求加利福尼亚州湾区快车地铁警察局就他们的非法拘捕行为赔偿一百五十万美元,做为他们的精神损失费。
约翰.布里斯又宣布,他正在准备向美国联邦法院递状,要求加利福尼亚州湾区快车地铁警察局就他们违反了他当事人的宪法权利而求偿五千万美元。
经过了讨价还价,加利福尼亚州湾区快车地铁警察局同意支付一百五十万美元,部分是给奥斯卡.格兰特的四岁女儿的教育和生活费用,直到她三十岁生日为止。
约翰.布里斯和奥斯卡.格兰特的家人接受了这个方案,同意撤回〝部分〞的美国联邦法院民事控诉。
2009年6月9日,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法庭上拒绝认罪,司法审判开始正式进入程序,同年十月,案件开始挑选陪审团成员。
这件划时代大案如期在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县开庭,十二位陪审团由八位妇女,四位男性组成,其中八位是白人,三位是拉丁裔,一位是亚裔。
加利福尼亚州艾拉美达县检察官戴维.斯蒂恩(Prosecutor David Stien)坚称约翰尼斯.麦赫施勒是故意借机杀人,求刑十四年。
整件审判在极度的情绪化状态下进行,2010年6月14日,证人卡咯斯.里耶斯(Carlos Reyes)出庭作证指出,在奥斯卡.格兰特被枪射后,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啊,他妈的,我的枪射到他了(Oh shit,I shot him)!〞同一天,奥斯卡.格兰特的前女友索菲娜.梅萨(Sophina Mesa)出庭作证说,在奥斯卡.格兰特被枪击前两分 钟,曾致电她说:〝我们被他们在毫无理由的情形下疼打,回头再给你电话。
〞2010年6月22日,与奥斯卡.格兰特同时被戴上手铐,并被勒令一起跪在水泥地上的杰基.布赖森(Jackie Bryson)出庭作证指出,奥斯卡.格兰特告诉他说,〝算了,我投降了。
〞,而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却一边拔枪,一边咒骂奥斯卡.格兰特说:〝我要操的就是这个(Fuck this)!〞。
最戏剧和情绪化的是2010年6月25日的作证词。
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证人台上,情绪激动得不停流泪,低头饮泣。
一位奥斯卡.格兰特支持者蒂莫西.丘凌思(Timothy Killings)在旁听席上勃然大怒,大声吼叫:〝你就留下那些操他妈的眼泪吧(save those fucking tears)!〞这个突发事件,震动了法庭上所有的人,也惹怒了罗伯特.派里法官,他立即下令中止审判,和下令庭警现场拘捕蒂莫西.丘凌思,控以藐视法庭罪名。
经过了三个星期的法庭辩论,陪审团于2010年7月8日下午两点十分通知法庭说,他们已经达成共识。
当天下午四点,陪审团宣布被告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非出于本意的过失杀人(Involuntary manslaughter)〞和〝美化枪枝(gun enhancement charge)〞两项罪名成立。
在加州,〝非出于本意的过失杀人〞罪名的最高刑期是十四年,〝美化枪枝〞罪名的最高刑期是十年,两罪可以同时执行,或者分期执行,因此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前途,就完全操在主审法官罗伯特.派里的主观愿望上了。
根据陪审团的有罪裁决,罗伯特.派里法官下令将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现场收押,在监狱里等待法庭的判刑庭。
原先的判刑日是定在2010年8月6日,罗伯特.派里法官为了听取更多的各方意见,将之延后至2010年11月5日。
在2010年11月5日的判刑庭上,罗伯特.派里法官裁决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非出于本意的过失杀人〞罪名入狱两年,而将他的〝美化枪枝〞罪名撤销掉。
奥斯卡.格兰特的母亲旺达.约翰逊(Wanda Johnson)得知这个陪审团的裁决后,在洛杉矶县法院外,发表她强烈的抗议,她愤怒地大声咆吼道:〝我的儿子是被谋杀的!他是被谋杀的!他是被谋杀的!〞由于奥克兰市治安当局有了去年损失二十万美元的暴动经验,在由八女四男组成的陪审团在下午四点宣布其裁决前,已经在市区内布满了防暴警察,但还是无法避免小规模的种族暴动,手机店被抢,银行玻璃被砸,幸而无人伤亡。
奥斯卡.格兰特的祖父也参加了奥克兰市的抗议大游行,他再三强调说,请不要有任何的暴力行为,因为任何的暴力行为,对他死去的孙子来说,都是一种不敬和羞辱。
判决下来的当天下午,大约有五百人在游行抗议这个不公平的裁决,至深夜时演变成打、砸、抢的种族大暴动,手机店被抢,银行玻璃被砸,前后有八十三人被警方拘捕。
在奥克兰市治安当局全力的预防和治安下,暴乱迅速地被控制住,次日即恢复正常。
由于洛杉矶县监狱担心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狱中遭到黑人囚犯的报复,因而将他独自关押在一间特殊的狱室里。
根据加州法律,在判刑前的关押期,可以双倍计算之,即关押一天,就算是两日。
约翰尼斯.麦赫施勒在判刑前已有了一百四十六天的狱期,在总数是两百九十二天的刑期里扣除之,因此,加州监狱于2011年6月13日凌晨12:01分,即允许他假释出狱。
一件引起群情愤怒的划时代大案,就此结束。
美国联邦司法部民权部在加州法庭的裁决发布后,于2010年7月9日宣布要继续深入调查,看看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非法行为,有否侵犯了奥斯卡.格兰特的宪法保护权利。
根据2010年7月11日的NBC新闻报道说,约翰尼斯.麦赫施勒的律师迈克尔.雷恩斯向公众发布了一份约翰尼斯.麦赫施勒于2010年7月4日的两页手写声明书,其中有云:〝我将在终其余生地每天生活在不应该枪杀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惨痛伤心回忆里,因为我的行为而使他失去了生命,没有任何的语言可以表达出我的深深后悔。
我知道一个女儿已经失去了父亲,和一位母亲失去儿子的痛苦。
我希望能够与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母亲和他的女友交谈,但是来自太多对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和家人的死亡威胁,使我保持沉默。
我希望有一天,当所有的愤怒成为过去后,我能够有那么一个当面交流沟通的机会。
我知道许多人依然恨我,但如果我不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的话,我会更加的难过和不安。
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无论我是在活着、呼吸、睡眠与清醒,我都会听到奥斯卡.格兰特先生的惨呼:你枪击了我!〞我无法推测约翰尼斯.麦赫施勒这份声明的诚意度是多少,也无法得知会否减少黑白种族的矛盾,更无法确定这是否他的律师为了求得减轻刑期而耍出来的烟幕弹把戏,但是我想这个表面看来的惭愧和歉意,总比装聋作哑冷漠以对来的好吧,听其言,观其行,只有时间可以证明这个大千世间的是非功过
强推这部电影,看这电影第一眼我就想到了去年得奖的《南国的野兽》,画面和镜头感都很相似,整体艺术感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但是!
故事和演员的功底可比《南国的野兽》强太多了。
故事交代的很简单,没有什么废话,90分钟很短,每一场戏都没有浪费,结尾的时候都有呼应,但段与段之间没有链接,看起来切换很唐突,承上启下做的不够。
电影的结局一联想到这是个真实故事改编的话,整个人的心就碎了,结尾的几个画面看的心里很难受。
因为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这样的事情太多,去年我们刚刚经历了个跟电影里的故事相似度很高的事件,我们能做的也就只能是为她们祈祷祝福。
在维基百科上查到了此次事件的经过,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淘气的分界线--- While dozens of people shouted and cursed at officers from the stopped train, Mehserle and Pirone positioned Grant facedown. According to Pirone, Grant was disobeying instructions and cursing at officers Witnesses stated Grant pleaded with BART police not to shock him with a Taser.Pirone then knelt on Grant's neck and told him that he was under arrest for resising an officer.Mehserle's motion for bail, citing the police investigation, stated:Pirone said he told Grant "Stop resisting, you're under arrest, put your hands behind your back." At that time Pirone said he heard Mehserle say, "Put your hands behind your back, stop resisting, stop resisting, put your hands behind your back." Then Mehserle said, "I'm going to taze him, I'm going to taze him. I can't get his arms. He won't give me his arms. His hands are going for his waistband." Then Mehserle popped up and said, "Tony, Tony, get away, back up, back up." Pirone did not know if Grant was armed. Mehserle had fear in his voice. Pirone had never heard Mehserle's voice with that tone. Mehserle sounded afraid.The motion also states that the man sitting next to Grant also told police he heard Mehserle say "I'm going to taze him."Mehserle then stood up, unholstered his gun, fired a shot into Grant's back. Immediately after the shooting, Mehserle appeared surprised and raised his hands to his face; according toMichaelRains, Mehserle's criminal defense attorney, several eyewitnesses described Mehserle as looking stunned.Witnesses say Mehserle said "Oh my God!" several times after the shooting and many saw him put his hands to his head.The,40caliber bullet from Mehserle's semiautomatic handgun entered Grant's back, exited through his front side and ricocheted off the concrete platform, puncturing Grant'slung.According to one witness, Grant yelled, "You shot me! I got a fouryearold daughter!"Grant died seven hours later, at 9:13 am,at Highland Hospital in Oakland.
真实事件
洗洗洗
光天化日之下泱泱美利坚合众国法治社会里的悲剧。谁之罪?
哎。
影片讲了12月31日和1月1日的故事,前一天讲多了点,后一天又少了些。
本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纪实部分手机影像很赞
很真实,很自然,手法也很平实,没有太过偏激的镜头,只是在讲述这样一个发生在身边的普通人的故事,后面很震撼,又一次让心灵不好受了,虽然虐心,但很喜欢这样的电影作品。。。
讲得那么久就为了那一枪。。。
影片所讲述的关于一条报纸上的头条新闻背后的人性故事能够引起每个人的共鸣。它也清晰地展现了导演和演员们拥有的潜力
試試看在20年後撥如何?當所有觀眾都不被預設為知道結局時,渲染力能剩幾成呢.....
真实事件改编,看完令人错愕
every life matters
自由主义者对事件某种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
一个准备改过自新的男人,一个个偶然的戏剧性决定,几个聪明的剧作伏笔最终酝酿了这样一起悲剧,影片所做的不仅仅是展示真相。剧本对于这起事件的戏剧性设计很精彩,一系列的随机事件就像死神冥冥中的有意算计,最终种族歧视和偏见引发的枪声在所有人都亢奋的新年夜里响起。★★★
种族歧视
角度有问题
不存在的对抗,文化深渊的悲剧。
影片只看最后十几分钟就知道整个故事了
虽然主观性特别强,但开篇就看见真实影像,还是特别震撼![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