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看到一部明末的好的作品。
作为一名明史的铁粉,明末史的铁粉,这样的电影当然是不能错过了。
当然,我最喜欢的历史人物即是明思宗朱由检,崇祯皇帝,他给了带来了不仅是遗憾,感慨,时隔几百年之后,我仍然能感觉到他深深的不甘。
史学家一直评为“传庭死,则明之亡矣”。
其实这句话是正确的,也是非也非也。
电影中其实就给出了答案——在电影的最后吴又可对孙传庭说道:“始兴终衰,大明积弊已久,非一剂猛药可治也”。
他说出了历代以来王朝的兴衰,也间接看破了孙传庭的最终命运。
当然,没有任何史料证明吴又可{吴有性}和孙传庭有过哪怕一面之缘,编导也是借医国医人的巧妙联结来映衬电影主题。
孙传庭,这个被名将洪承畴亲切的叫着“伯雅”的最后的名将,虽说他们两个人面和心不和,但都是明末的最后的稻草之一。
他带着老三十六营的白广恩,扒了李自成墙角的同乡高杰两次曾差点致闯王于死地,并且打赢了一代闯王高迎祥{李自成其实是闯将},要知道那时的一代闯王可是高配,据说有两万铁骑,当地的官军看到都绕着走。
闯军和后来的太平天国其实都是一样,初时为流寇,后渐有计谋,攻城略地,在野史中曾说这些流寇都是以“三国演义”为闺中之秘本。
孙传庭的秦军屡屡不敌也和闯军的日渐成熟有关。
不可否认在影片中两位主角的台词都是大放光芒的,皆有逻辑且发人深省,这是难能可贵的,虽说中途那只特效野狗有些煞风景吧。
总而言之,就我个人而言,伯雅让我想起了三国时期的邓艾,可惜他没有后者“屯田日久。
当建奇功”的 造化。
沉毅多筹略,懂得屯兵久谋,两败李自成,忠心为国,既不像洪承畴那样首鼠两端,也不像卢象升那样慷慨就死。
国家当危乱之日,未尝无能任事之人,而尝患于不用,作为大明最后的一根稻草,他的风格注定会与崇祯相违背,也注定了他的命运。
后世多为其惋惜。
在这样一个凤高气爽的夜晚,我又一次仰望星空,深深的悼念着那些曾经深深震撼过我的明末的那些人,他们的名字一个个闪过我的脑海犹如一道闪亮的风采:孙传庭,孙承宗,卢象升,曹文昭,曹变蛟,傅宗龙,汪乔年,金铉,范景文,袁崇焕,秦良玉,左良玉,还有太多被风化掉埋葬在历史中的那些明末的忠臣们....
影片对白李天佑:先生医术精湛,要不然跟我们一起投奔闯王,将来得了天下也好衣锦还乡。
吴又可:世代更替,谁知道是福是祸?
孙传庭:从今而后,潼关没有贺家军,只有大明军队。
(斩杀贺人龙之后)崇 祯:如今孙传庭手握陕地军政大权,若他也不受控制,该怎么办?
吴又可:在太医院期间,整天看那些庸医弄权,实在是不想混了。
又可又担心忘了行医的本份。
赵 川:原来如此,只是做游医风餐露宿的,各种的艰辛,实在非常人所能担当。
孙传庭:想当年,我把李自成打得只剩一十八骑的时候,我身上穿的就是这甲胄。
如果不是这几年这些闯贼做大的话,我跟它早就安享太平了。
【补充孙传庭把李自成打败只剩十八骑】(崇祯十一年(1638年)初,过天星、混天星的起义军从徽(今甘肃徽县),秦(今甘肃天水市)等地经凤翔将通向澄城时,孙传庭指挥其部分五路合击该起义军于杨家岭、黄龙山一带,捕杀二千余人,又在(鹿阝)州(今陕西富县)以西、合水以东的方圆三、四百里的深沟峡谷内采用分兵堵截,机动设伏的战术再败起义军,并打退了驰援陕西起义军的马进忠、马光玉所率领的宛、洛之部后,又与洪承畴在潼关南原以重兵埋伏,使闯王李自成部几乎全军覆没,李自成仅以18骑兵突围而走。
至此,陕西境内的起义军几被镇压下去。
)赵 川:这些年药材越来越少,医官的薪俸也是时有时无,我看这惠民药局也快有名无实了。
(赵川的医馆缺药无力为百姓治病时叹息)赵 川:又可啊《伤寒论》历尽千年,不能因为侥幸治好了几个患者就对医圣不敬啊。
如此狂妄忤逆实为我医家之大忌。
医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岂能混同于道术?
用一个邪气作解释?
吴又可:正是因为医道乃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吴又可才不愿意将错就错。
崇 祯:混帐!
当初信誓旦旦说五千精兵足矣,到如今居然要朕追加钱粮,还说什么兵新募,不堪用。
开封重镇苦守三月,每天死的都是朕的子民,岂容他从容练兵?!
王承恩:老奴斗胆,若果真如孙传庭所说的粮饷不足、兵士未经操练,那出关迎敌未必能有胜算呢。
孙传庭所率的可是我大明朝唯一的精锐了。
崇 祯:开封不保则京城不保,倘若给了钱粮还不出兵,岂不是又养了一个贺人龙?
着兵部再催其出关。
孙传庭:又是催我出关的。
监军副使乔迁:上边提到给咱们的防饷和补充增兵没有?
孙传庭:只字未提。
顾清远(豪强劣绅):督师啊,在座各位的名帖都附在外面的那些孝敬上。
宴后送到府上,望大人笑纳。
孙传庭:多谢各位乡绅款待,传庭驻军潼关,还得多仰仗各位鼎力相助。
顾清远:那当然啦。
督师言重,为国分忧实乃我等份内之事。
孙传庭:诸位!
实不相瞒,潼关军饷两缺。
但国库空虚,皇上无力拨调。
今日本督来此实为募饷之事。
还望各位解囊相助!
顾清远:国家有难,理应鼎力相助。
但不知督师需要多少银两呢?
孙传庭:以目前之势至少缺饷十万两白银。
顾清远:十万两。
这么多啊。
督师啊,不是我们不愿意,这灾荒大凶之年,我们有些家业不假。
可开销也大,朝廷里的各种孝敬也总的打点。
实在是匀不开啊。
孙传庭:倘若潼关不保,各位手中的田亩、家中的金银财宝、妻儿老小也都保不住吧?
到时候还不是都拿去孝敬闯贼了?
顾清远:督师所言极是。
来啊,白银五百两,不成敬意...朝廷方面我再打发人送个折子上去。
也许皇上会多给我们拨些粮饷下来的。
孙传庭:这些,是你们给孙传庭的。
这些,是你们给大明朝的。
大明朝如果灭了,你们给我孙传庭有什么用?
孙传庭:二分守备,八分屯田。
大明开国至今,军户就是以此为生。
守屯结合,寓兵于农。
监军副使乔迁:这些屯田现在都到了地方豪强手里。
屯兵制名存实亡。
孙传庭:所以我们要勘探田亩,核定军户人数,追缴这些豪强历年积欠的军粮,以补库银。
吴又可:云舒,潼关战祸将至又临大疫,你们母子二人在这儿实在是凶多吉少,还是跟我一道走吧。
赵云舒:你也不嫌我晦气?
夫孝未尽又守父孝。
孙传庭:照你说,天地之间的疠气和雾气一样不可捉摸?
吴又可:正是,人在呼吸间不经意吸入疠气转化为疫邪,盘结在体内的膜原之中。
而伤寒之邪则是通过肌肤传入,就像浮云飘着没有根基,下药即除。
但是疫邪藏在膜原就根深蒂固了。
孙传庭:七年前,镇守潼关的总兵尤世威就是因为军中大疫才败于闯贼。
唉~今日瘟疫又重现此地,难道天要绝我?
我问你,我若是让你治疗,你可有把握?
吴又可:回督师,我吴又可只是一介游医,才疏学浅不可能担此重任。
孙传庭:唉~刚刚说得斩钉截铁,真要委以重任又临阵退缩,怪不得我大明有今日之祸。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面对国家存亡之际不敢挺身而出。
你说你多年来寻找瘟疫传染之理到底所求为何?
倘若学不能致用,那学又有何用?
吴又可:这可是数十年一遇的大疫!
我吴又可也只是治愈过单个病患,毫无控制瘟疫蔓延的经验。
孙传庭:那位赵提领我虽未谋面,但也知道他是救治伤患以身殉职。
你也号称是学医之人,可惜你没学到他舍身济世的医道。
今天晚上你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到军营来见我。
回营。
赵云舒:那些当官的话你无需当真,姓孙的那么说无非是为了激你入营。
吴又可:逃是死。
到军营治瘟失败也是死。
倒不如像先生那样以身殉职,死得其所。
赵云舒:他要真的认为我爹的死是为国为公,那为什么到最后陪着我爹的只有那顶破草席。
吴又可:大疫之年,也许这就是医者的宿命吧。
赵云舒:还是要入营?
吴又可:额,我开了个方子,你和孩子务必坚持每天煎服,以防传染瘟疫。
赵云舒:达原饮。
吴又可:我想孙传庭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我学医这么多年,到底所求为何?
好啦,你赶紧回去睡吧。
我呢还得再想想明天进入军营以后应该怎么办。
赵云舒:也许你留在潼关也是天意吧。
吴又可:若想要我治疗此役,我有几个条件。
孙传庭:讲。
吴又可:其一,先师赵川因公殉职,他家留有孤女,还请督师重金抚恤。
孙传庭:准。
还有呢?
吴又可:在我施治期间,无论我的方法如何不被其他医家所接受,中途不得换人。
孙传庭:准。
吴又可:吴又可愿领此命,以毕生所学与瘟疫一搏。
不成不退。
孙传庭:吴又可,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军中无戏言。
吴又可:吴又可明白。
孙传庭:那好我让你放手去治。
任指挥使,你一定要全力协助。
此次治瘟事关战事成败、大明存亡!
倘若成功,你吴又可名垂千史;若失败,你我将和这数千官兵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孙传庭:要安抚患病军士,传我的令,病死军户视同阵亡,所欠赋税一律免除。
任琦意味深长的眼神(开始去乱葬岗挖尸体换上军服冒充军士得瘟疫而已减免赋税)赵云舒:这么多病患就靠你一个人,行吗?
吴又可:以往从来没有同时治过这么多病患,病人传变又如此之多,好在督师对我信任,我也只能尽全力了。
赵云舒:孙督师已经派人送来了钱粮布匹,多谢你还惦记着我们孤儿寡母。
你这要是需要帮手的话...吴又可:你一个女人,在军营实在不便。
你等一下...这个呀是我这次治瘟疫挑选出来的一些病例的手稿,你看啊你把它带出去。
万一我要出不去,你把它整理成书,也许后人用得着。
这次治瘟非同小可,倘若失败,未必我能活着走出这个兵营。
赵云舒:你不要说这些丧气话。
吴又可:我呀得去看我的病人了。
来,戴上这个。
记住,这个地方不能再来了。
有了这个别人不会拦着你。
潼关也不能久留,赶紧走。
如果这次失败,军中疫情蔓延,此城必破。
云舒,如果我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带你和孩子回苏州。
孙传庭:按你估计,把全军粮饷都算进去,能够让我们撑多久?
粮官(也许是之后被烧死的王令吏):最多三个月。
孙传庭:混账!
监军副使乔迁:督师,这也不能全怪他。
告示已经贴出去三天了,地方豪强至今还未补齐粮饷。
属下带人去勘测田亩,也常遇到恶奴阻扰。
孙传庭:收不回粮饷,收不回那些被霸占的屯田,就收人。
——这些天乔迁带着人马丈量我们家的田亩,还打伤了我们家家奴。
这孙传庭放出话来,再不交田交粮饷,就要抓人了。
——我家地也被丈量了。
我家地也被丈量了。
(众人)——去他娘的。
莫非他真的敢动咱们?
他翻了天了。
——咱们托周阁老给皇上的折子该收到了吧?
我倒要看看,这大明朝到底有没有王法。
——有天王老子在,怕他个球 咱们联名告死他。
顾清远:各位,大家所占屯田数目,正在经历司汇总。
等造册完毕,孙传庭拿到账本,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是啊,您给出出主意吧,我们都听您的。
(众人)这大主意还得您拿啊。
顾清远:出来吧,这些年你在我们这儿没有少得好处,该做点什么了吧?
(任琦与豪强勾结)孙传庭:王令吏呢?
监军副使乔迁:督师,刚抬走那具烧焦的尸体就是王令吏的。
孙传庭:死无对证。
明知道这些豪强劣绅强占军田。
该征的不能征!
该杀的不能杀!
投笔从戎十几年,我到底为谁而战!?
为谁?!
孙传庭:任琦,以百姓冒充兵士尸体骗领抚恤,该当何罪啊?
闯军甲:绝对没错,他现在是官军的医官,我堂哥亲口告诉我的。
闯军乙:义军正闹病,闯王正为这事犯愁呢。
谁要是把他弄到手,那可是头功一件。
孙传庭:吴医官吴又可:啊,是督师啊孙传庭: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吴又可:一个兵士白天训练的时候骨折了,我去照看一下。
您还没有歇着?
孙传庭:帐内闷热、烦躁,出来透透气。
——又可先生,就我粗通的医道,大黄乃虎狼之药。
我见你给那些重症病人用量之大,这个中道理是否可告知一二?
吴又可:噢,大黄性烈可以杀人,故而医家都称之为将军药。
重症用险药,铤而走险方有生机。
孙传庭:若有差错,该如何?
吴又可:督师,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当断则断,错过一线生机,就生死两隔了。
孙传庭:说得好,说的真好。
用药如痛用兵,需有胆有识。
值此乱世,得遇先生实属万幸。
吴又可:督师明知道又可的医理与常理定规相悖,可又让又可放手一搏,又可谢这份信任。
孙传庭:唉~乱世难为呀!
我能信你,可是又有谁能信我呢?
吴又可:抱歉兄弟,恐怕这次我不能跟你们去了。
还有病人等着我回去呢。
你们赶紧逃吧。
闯军甲:怎么!
给官军治得,给闯军就治不得?
吴又可:兄弟,在我眼里没有官军闯军,只有病人。
闯军甲:哼,全是屁话,带走!
——三弟,你把我们也带走吧。
闯军甲:带着你们就走不了了。
孙夫人张氏:爹,女儿今天来看您了。
再过一阵,传庭就要出征去打闯贼,为您报仇。
求您的亡灵保佑他旗开得胜。
——督师有令,有敢通匪闹事、擅离患区者,一律格杀勿论。
(军士传令召集重病患集中与牢笼中)顾清远:督师即日出征,我等特备薄酒为督师送行。
望督师旗开得胜收复失地。
孙传庭:好!
那就为收复失地干一杯。
众豪强:来,干杯...(众人)孙传庭:收复失地...哈哈哈哈收复失地...我今天晚上就先把你们侵占的土地都给收复了吧。
......(军士入场,押入任琦指挥使)孙传庭:你们不但私占军田,居然还敢以他人冒充因疫而亡的军户冲抵赋税。
其行可诛!
押下去!
顾清远:哈哈哈哈哈 就凭任琦的空口白话,你想干什么?
你能干什么?
孙传庭:问得好(割喉乡绅头目后)念!
——查乡绅顾清远勾结卫指挥使任琦,私占军屯田三百五十顷,斩!
清退田亩,补缴钱粮,所查家产如数充公......(军士一一下令)孙传庭:你们四十三家都是害国之贼!
斩首示众,家产充公。
(陆续拖走斩首)孙传庭:天下糜烂,百姓从贼,皆因饥饿!
百姓饥饿皆因无地可耕!
得人心者得天下。
你们知道什么是人心吗?
人心,就是粮食!
就是源源不断的后备兵员。
这就是为什么他李自成可以输个十回八回,而我孙传庭连一回都输不起。
吴又可:督师,恕又可不识抬举,夫人琴声曼妙,但营中有事放心不下,实在无此雅兴。
孙传庭:何事放心不下?
吴又可:大军即将出关,重疫区还有百十余重病患。
唉,又可担心,大军一旦拔营,那些病患难以压服。
如果瘟疫复燃,势必前功尽弃。
孙传庭:又可兄所虑甚是。
但今晚我们只谈诗情,不谈疫情。
(任琦“戴罪立功”锁上重疫区的门,准备屠杀重病患)孙传庭:得失谁算寻常事,挥剑斩却家国愁。
(孙传庭写字)吴又可:督师心中充满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孙传庭:为臣者别无选择,只有报效国家,马革裹尸。
又可兄,容我私问一句,你觉得大明朝气数已尽了吗?
吴又可:《黄帝内经》有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
历朝历代皆是始兴终衰,其中道理又可以为皆是重驭世之术,轻经世之道。
我朝积弊已久,非一味猛药可以痊愈。
——弟兄们,孙传庭要烧死你们,想活命的跟我往外冲啊!
(任琦发现点火开火后)跟他们拼了!
(不多久,全部中枪...)——查明贼首李天佑,聚众谋反在前,勾结任琦煽动兵变在后,罪无可恕,开刀问斩。
(出关前斩首祭旗)孙传庭:明日便要出关,多亏你帮我控住疫情,尚可一战。
吴又可:督师控制疫情的方式实在是比吴又可有效。
孙传庭:那些染病的士兵,如果我带着他们,非但打不了仗,还有可能传染整个军队。
如果留在这里,则有后顾之忧。
那些闯贼一直在旁边窥伺我们的一举一动。
倘若后方爆发瘟疫,出师必败!
我并非嗜杀之人,但孰轻孰重总得有人做出决断。
(吴又可点头,转身欲出营帐)孙传庭:吴医官,你随我出关,做我的随军医官吧。
吴又可:吴又可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恐怕很难担当此重任。
孙传庭:战事当前此事不容推辞。
你回去清点药材,明日随我出关!
吴又可:嗯...(吴又可带着孤儿寡母悄悄离去,留下一封信给孙传庭)信的内容:督师如晤,王朝兴衰唯有医道长存,又可有心无力唯有不辞而别。
乱世苍生各有宿命。
(又可顿首)——督师,还追吗?
孙传庭:别追了——你不是担心他去投靠那些流寇吗?
孙传庭:他有他的路要走。
传我的令,出关!
孙传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叹息:“奈何乎!
吾固知往而不返也,然大丈夫岂能再度对狱吏乎!
”
文/梦见乌鸦这是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王竞的电影,说来也比较悲哀,以王竞的水平在国内电影导演中应该属于一流行列。
可是知名度却与能力不成比例。
《一年到头》、《我是植物人》都是非常不错的电影,要不是去年的《万箭穿心》,恐怕能记住王竞的人更少。
有人将其归结为独立电影人在国内没有生存空间,在我看来,像是贾樟柯、王全安这些导演都是独立电影起家,他们的知名度更广一些,因为他们在海外获奖了,相当于镀金归来,档次上升的意思。
王竞的作品其实跟这些导演的片子说很像其实也不一样,同擅长现实题材,王竞生活气息更重一些,像是《万箭穿心》就是中国版的《一次别离》,我觉得这部电影比《1942》更适合内地申奥,我擦扯远了。。。。
《大明劫》是王竞第一部古装题材电影,有戴立忍和冯远征两大明星,预算飙升到了3000万,柏林爱乐乐团的演奏的配乐,小野丽莎的主题曲,韩国团队做得战争特效,看上去很高端的样子,其实还是独立电影。
说道古装题材,基本上囊括了三种类型,武侠片、战争片、历史片,前两者出镜率很高,后者非常则属于大熊猫片种。
《大明劫》却不是那种人们常说的古装大片,抱着娱乐态度观赏本片的观众会失望。
这是一部历史电影,而且是一部特殊的历史电影,与《赵氏孤儿》、《荆轲刺秦王》甚至今年三月的《止杀令》这类传统历史更不同的是,《大明劫》表明讲述一段历史,实则话里有话,甚至可以说是捞偏门指桑骂槐的作品,你可以说电影里针砭时弊,也可以说借古喻今,总之里面的信息量很大,绝非单单展示一场瘟疫那么简单。
《大明劫》讲述明末瘟疫横行的史实,这个有典故,感兴趣的可以查查《明朝那些事》,按照很多史学家的说法,明朝不是灭在李自成的手上,而是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瘟疫当明朝官兵丧失了大半战斗力。
崇祯十四年(1641年),也就是电影时间的前一年,“疫气流行,山东、浙省、南北两直,感者尤多。
”也就是说,电影故事发生时,当地已经瘟疫横行了。
两年之后传到北京是大爆发,京师从二月至七月瘟疫大流行,“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据估计,北京城当时的人口在80万至100万,这场大疫就夺走了20万人的生命。
而《大明劫》选择了1942年这个相对空白的时期,虚构了这段故事,孙传庭与吴又可确有其人,像是孙传庭死守潼关,吴又可发明“戾气”一说和《瘟疫论》这都是比较著名的历史事件,但两个同时代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吴又可是在苏杭一带研究瘟疫,孙传庭在陕西,因此而言本片虽为讲史,但故事是凭空虚构,本片借用这“假故事”来挖掘了当时时代背景下的深层含义。
说是瘟疫夺去了明朝江山无可厚非,史上有不少帝国差点因为瘟疫完蛋,比如拜占庭。
不过电影借用瘟疫这个模式,渲染了乱世之中的一场雪上加霜的灾难,实则是借用了很多灾难片中惯用的手法,也就是利用灾难背景来暴露更深层弊端,比如《大白鲨》中讽刺了政客为了利益仍然开放鲨鱼出没的海域,《铁线虫入侵》曝光了制药公司的黑幕,《大明劫》也是一样。
在疫情加剧的时候,明末腐坏的根基立刻显露出来,官宦勾结弄权、崇祯刚愎自用、乡绅霸占土地,为了免除赋税伪装成军士。
电影通过孙传庭的视角,展示了明末状态,甚至克扣军饷、火铳糟烂等问题也被一一曝光。
可以说这场瘟疫只是加速了明朝的灭亡,即便没有,明朝灭掉也是时间的问题。
有一段情节很能展示这种腐坏的状态,就是吴又可与孙传庭对话的一幕,前者用了《黄帝内经》做了比喻,指出当驭权之术凌驾于驭世之道时,就离完蛋不远了。
也难怪崇祯上吊前的说出“诸臣误我”这句话。
《大明劫》的“劫”字看上去是在说瘟疫,实际上指的是明朝深入骨子里的腐化,后者才是真正劫数。
在另一条主线中,吴又可展示了如何发现疫病和治疗的过程,这一段有宣传中医的嫌疑,但对于荒戾场面的展示还是非常令人震惊的,空无一人的村庄、满地腐尸,兵营中的哀嚎,那种悲凉气氛呼之欲出。
这条主线之间展示了明末的战乱和疫情的凄厉景象,也旁敲侧击的指出明末腐化的基础,瘟疫是导火索,引出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件。
而且片中描写孙传庭残暴的一面,而历史对孙将军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他几句发自心底的呐喊有发人深省的意味。
联系到当时的大环境,也从侧面描写了明末官员们的为官之道,在经历阉党弄权之后,明朝官员的就是以这样一种状态在官场生存,用句大俗话:用到你你是孙猴子,用不到你你是猴孙子。
吴又可幸亏沾了历史原型的光,否则依照当时的环境,这位医生最后绝对活不成。
《大明劫》这部古装电影可以说有很多王竞的招法,虽说是古代戏,但生活气息依然很浓,而且直指人心,比如孙传庭夫妇、吴又可和师父的情节,这都是王竞擅长的地点。
但本片在人物关系和冲突方面则比较弱,大概是为了这个题材做出了一定的牺牲,让电影两条主线前半部分显得有些脱节,一个在努力弥补明朝的四处漏风的根基,一个在治病救人,到了后半部分则显得顺畅多了。
人病了,无论是小小的伤寒还是可怕的瘟疫,只要有一个神医就不是问题,而国家病了,就算十个孙传庭也不顶用。
救危扶难乃世之常情,然在劫之事,有可振复者,亦有必难逃者。
气数云者,不过度己度人的一点自知之明,岂有他哉?
孙传庭衔命危难,殚精竭虑,真社稷之臣也。
然欲拯大厦于已倾,岂可为哉?
一人之忠,岂可补王纲解纽,天下沉沦?
上有狐疑之主,下有鼎沸之民,环顾乃自重颟顸之同僚,事之不可为,沉浮若许年,彼岂不自知?
大兵凶年,悬壶济世,吴又可仁心医者。
或曰,神州糜烂非一二日事也,医者于此岂可为哉?
况所救之人,尚不免或操持刀俎,或并为鱼肉,生逢末世,岂可萦萦?
必答曰:活命乃人心所向,救人乃可为之事,此至简明之事理也;至若江山万世,固所欲之事,然一家一姓的江山,岂常有添砖加瓦之人?
民心所背,虽强必坍,此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获罪于天,无可祷也”者也!
天下熙攘,世事沉浮,城头变幻大王旗,吾人所知者,唯“太阳照常升起”、“医道永恒”而已。
况天下之大,永恒者,何必独岐黄之术?
所可思者,明季果真远去耶?
镣铐之下,果有盛世,果有万岁江山?
不敢入人此等美梦,然自由独立之公民,何不效颦,曰:“自由永恒!
”吾人敢萦萦于心,所恃者无非此也。
这篇影评撇开吴又可,单说孙传庭作为一代名将,孙传庭也清楚这所谓的“一代名将”在皇帝老儿的眼里和一袋防火沙的区别其实不大,无非是哪里有错点哪里,黑锅你背送死你去的救场角色。
但难能可贵的是孙传庭在了解了自己的炮灰本质之后,还能一条心为崇祯打了十多年的仗,这次大明王朝遇上了危机,被从监狱里捞出来安一个头衔然后顶上前线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结果到了前线不查还则罢了,仔细一盘算,孙传庭简直要哭了,这哪里是炮灰,这分明就是来给敌人送经验的。
当初皇帝老儿面前一时嘴快说了个“五千精兵足矣”,到了潼关,杀了贺人龙,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个奇大无比的烂摊子。
要装备没装备,要兵源没兵源,要补给没补给。
结果老天爷还要来插上一杠子,不折腾他一把不算完。
你们他妈的在玩我?
孙传庭是愤怒的,因为他不知道该为谁而战。
我蹲监狱,所有人都跑来踩我,我来守城,所有人都来给我添乱。
打个毛线的仗?
“什么是民心?
粮食就是民心!!
这就是为什么李自成能输他个十次八次,而我孙传庭一次都输不起!
”孙传庭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OS一定是“我X你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果没有吴又可,估计孙传庭是挺不到爆发那一天的。
占了我的屯田是吗?
面子给你们给足了,还不领情。
不好意思,那就不要怪哥哥心狠手辣,乃伊组特,小赤佬,老子也要默默的在乱世生存下去啊。
扣一顶大帽子然后统统做掉,孙传庭也真是敢于思考,勇于实践的人才。
走出这一步,孙传庭已然丧心病狂。
这年头指望别人都不靠谱,幸好老子手里还有刀,嗯。
之后杀伤兵就更加顺理成章了,之前被任琦阴特了一刚,这次也要元气满满地找回场子来。
背叛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为此还特意把吴大夫诓到家里来赏乐,真是用心良苦。
孙传庭其实很无奈,人家也想展现出一代名将的风度,可是所有的人都不配合,硬生生的把孙传庭从一代名将变成了一代凶将。
我这么不受欢迎还不都是你们的错!!
最后孙传庭战死潼关,一代名将,也终究挽救不了大明王朝衰败的气数。
在这场战争中,孙传庭是问心无愧的。
我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过了,为了人民,为了我心中的理想,我放弃了人性,抛开了道德,放弃了能成为人的一切资格。
拔起屠刀,化身修罗。
即使燃烧自己剩下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这个天下,人人心中皆有恶鬼,纵使我血染潼关,不过是螳臂当车。
那些死心眼的人,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个屠宰场。
不过,他们是不一样的,这其中的差别,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最清楚。
自以血祭当阳旗,孙某幸甚。
每个朝代的末期,都会出现些共同现象,例如连年大旱、洪水频发、蝗虫四起、瘟疫横行……明朝占全了,还额外多了个陨石撞地球(王恭厂大爆炸)。
总而言之,四个字民不聊生。
老百姓活不下去,就面临两个选择,要么饿死,要么造反。
明朝末年,以闯王李自成为主的农民起义军数以百万计。
人数虽然吓人,但战斗力并不强,遇到正规军一触即散。
按理说,起义军想要灭掉大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只是这时天命送给他们一件灭明的武器,它的名字叫——老鼠。
电影《大明劫》电影《大明劫》中,基本还原了当时的历史情况,崇祯十五年,华北地区瘟疫四起,闯王李自成率兵百万攻打开封,开封不守则京城不守。
内忧外患下,孙传庭临危受命,成为大明的最后一丝希望与屏障。
然而,此时军中瘟疫蔓延,人心涣散,最后孙传庭报憾而终。
王恭厂爆炸效果图,图片转自网络击败孙传庭后,同年闯王长驱直入北京,大明灭亡。
明朝的灭亡有许多因素,最直观的便是明末的那场“华北大鼠疫”。
明朝国祚276年里,恰好处于小冰河期,显得格外多灾多难。
据明史学者统计的数据:“明朝平均每年水灾6.77次,地震5.38次,旱灾3.42次,雹灾1.61次,蝗灾1.17次,风沙灾害0.99次,霜雪灾害0.32次。
”天灾必定导致人祸,而“华北大鼠疫”偏偏又是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插了大明最后一刀。
当时的鼠疫到底泛滥成什么样子?
以北京为例,每日死亡人数过万,直接导致五分之一的人口因病去世,史料记载“街坊间小儿为之绝影,有棺材、无棺,九门计数已二十余万。
”李自成攻入北京城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京师虽号称有十万驻军,但鼠疫过后,仅余五万,并且精神涣散,毫无斗志。
明末流民,图片转自网络大明末期虽然天灾不断,但军队实力并不弱,虽然与满清骑兵相比处于下风,但对农民起义军却仍有绝对优势。
如果没有那场鼠疫,李自成不会轻易拿下北京,李自成拿不下北京,吴三桂就不会投清,吴三桂不投清,清军便无法入关,清军无法入关,便对大明无法构成实质威胁,大明最起码可以保全大半壁江山。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没有这场鼠疫的话大明真的不会亡吗?
不,并不是。
鼠疫只是最后一根稻草,大明早已在必亡之路上作死裸奔,根本停不下来。
就算没有鼠疫,也会有旱灾、蝗灾、水灾……如果没有自然灾害,或许可缓得几年时间,但朝廷内部的腐坏以及整个政治体系的坍塌,才是大明灭亡的根本所在。
讨论明朝的灭亡,足以写篇二十万字的论文,篇幅有限,便以《大明劫》的电影为例,看看孙传庭为了挽救败局都做了哪些努力。
诛杀贺人龙先来说说贺人龙是何许人也。
贺人龙,又叫“贺疯子”。
一句话形容就是,一个打仗不要命的疯子。
他早年是洪承畴的部下,在镇压农民起义中立下赫赫战功,一路升迁至总兵。
职位越做越大,朝廷的忌讳也随之越来越大。
贺人龙贺人龙的军队号称“贺家军”,从名字上便看得出只对贺人龙一人效忠。
此军队,战斗力很强,但破坏力更强,出了名的军纪涣散,所到之处必定要烧杀抢掠一番,不像是职业军队,倒像是职业劫匪。
对农民起义军补充兵源上,做出了杰出贡献。
军纪不严名是孙传庭要杀他的主要原因吗?
并不是。
当时的明军大体都是一丘之貉,抢劫百姓的事,谁都没少做。
明朝末期,军饷已经开不出来了,军队需要自负盈亏,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不抢劫,就没办法开资,军队开不出军饷,就打不过起义军,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抢劫,就丢了民心,百姓源源不断加入起义军,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当时大多数军队选择后者,既然都要死,那就吃饱饭再死。
孙传庭杀贺人龙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不听话。
崇祯十三年,贺人龙随陕西围剿,在玛瑙山与击败义军。
总督杨嗣昌事前曾许他功成后为平贼将军,但后来却将此衔授于左良玉。
贺人龙大为不满,此后便属管不属调,避免与义军作战,自保实力。
致使总督傅宗龙于崇祯十四年战死新蔡,总督汪乔年于崇祯十五年被李自成斩于襄城。
抢劫,我忍了,亏空军饷,我认了,可要是拿了钱还不听话,那就没办法,只能杀了。
崇祯十五年,孙传庭借邀请议事之名,诛杀贺人龙。
其实贺人龙只是一个缩影,大明末期,已经产生了太多听调不听宣的“军阀”,拥兵自重,实与流寇无异,贺人龙如此,被袁崇焕所杀的毛文龙也是如此。
不过是为了在乱世之中,混一杯羹罢了。
就算没有鼠疫,能指望“贺人龙们”拯救大明吗?
检阅军队、查军粮孙传庭被崇祯从监狱放出,重新启用时,被问到需要多少军队可平叛。
孙传庭报了个数字,五千。
要平战乱,五千精兵再加上当地驻军足矣。
这句话是在吹牛吗?
不,并不是,至少当时他真是那么以为的。
作为一个常年与起义军作战的统帅,孙传庭深知起义军的弱点。
起义军不过是仗着人多,但大多数都是未经训练的农民,装备也无法与正规军相比,战斗意志更是薄弱,只要战事稍有不利,便会丢盔弃甲,溃散而逃。
作为曾把李自成打到仅余十八骑的孙传庭,对此很有信心,正因为了解他们,才敢说五千精兵足矣。
但是到任之后,实质看过军队后,孙传庭的心就凉了一大截。
这哪是精兵该有的素质啊?
火铳生锈不堪用,火炮哑弹射不出。
这哪是军演,明明就是马戏团里的烟花表演!
这些装备是军队的保养不利吗?
不,是因为发下来的就是这样。
电影《大明劫》“兵员弹药无法补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既然装备不行,那就先查军粮。
这一查更是可怕,满满的粮仓,竟然装的都是沙子。
军粮哪去了?
自然是一层层的克扣,落入了中间无数官员的口袋中。
大家都很开心,一个个吃得肚鼓腰圆,唯独底层士兵不开心,因为没得吃了。
这时孙传庭终于认清这是怎样的烂摊子了。
要装备没装备,要粮食没粮食,说好的精兵呢?
这仗该怎么打?
难道要寄希望于李自成能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自己退兵吗?
白日做梦。
而此时的崇祯已经急不可耐,连下圣旨,催促孙传庭出兵讨贼。
没办法,孙传庭为了尽人事,做了第三件事。
联合乡绅凑军饷——打土豪,分田地自古以来,中国的封建社会便有一条潜规则,叫皇权不下乡。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朝廷下派的官员,最多可以管到乡这个行政机构。
而再下层的事情谁来管呢?
答,乡绅。
这些乡绅一般是地主和退休官员组成,要地位有地位,要声望有声望。
一般来说,知县以上的官员,都是从外面调来的,对本地事务并不熟悉,所以许多事情都要仰仗乡绅,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乡绅们也都乐于与本地父母官打好关系,一般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很多官员不方便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由他们来处理,大家各自安好,互相成全。
所以孙传庭遇到困难后,第一反应便是去找乡绅帮忙。
乡绅乡绅们也很给面子,请客吃饭,准备礼物,面子上一点不差。
可当孙传庭提出要乡绅捐赠10万两白银充当军饷时,便开始默不作声。
给上面送钱可以,再多都有的商量,因为有利可图。
给下面送钱当军饷?
做梦,那就是拿钱打水漂,想都别想!
孙传庭见要不到钱,就想起了明朝的屯兵制度。
大明王朝建立初期,制定了一个屯兵制度,就是给每个士兵若干田地,不打仗的时候,士兵就是农民,自己种地,自给自足,打仗时放下锄头便是军人,可以上阵杀敌。
但这个政策随着年代的变迁,早就名存实亡,本该属于士兵们的田地,纷纷变成乡绅们的私产。
想要乡绅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那就是断人财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要我钱,就是要我的命,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前面我们也说过,皇权不下乡。
一个外来的官员,是要看本地乡绅脸色过日子的,何况那些田地就算要回来,也落不到知县大人手里面,那何苦费力不讨好呢?
这是大明近300年的规则,靠着孙传庭一个人,该怎么改正呢?
改正不了,那就抢吧,用贺人龙对待百姓的方式,对待这群乡绅,家产全部充公。
费尽心血,终于凑够了军饷。
但是这就可以与李自成决战了吗?
不,别忘了,还有鼠疫。
解决鼠疫鼠疫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这要从嘉靖年间开始说起。
嘉靖时期,蒙古与中原的战争频发,边境百姓不堪战乱,大批迁入草原避难。
而华夏民族本是农耕民族,到了草原后,将草原开发成耕地,严重破坏了牧场本身的生态结构,压缩了草原属于老鼠的生存空间,并大大的增加了人接触老鼠的机会。
老鼠身上的鼠疫杆菌通过跳蚤,将病毒传染给当地居民。
然而,这只是鼠疫变质的第一步。
前文我们说过,明朝末期遇到小冰河时期,灾难频发,天气异常寒冷,全国进入一个少雨的时代。
在那个靠天吃饭的年代里,连年大旱,就注定了连年饥荒。
百姓无饭可吃,便将主意打到了老鼠身上,先是偷吃老鼠藏在洞里的食物,之后更是开始吃死在路边的老鼠。
这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鼠疫以光速传播,从陕西到河南、再到山东,最后传到河北。
整个华北地区成了人间炼狱。
被隔离的鼠疫患者孙传庭的军队中,鼠疫开始蔓延,医生吴又可被临危受命,希望能用医术来拯救危如累卵的大明,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在吴又可的努力下,病人们被隔离,鼠疫得到控制,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
可这时战事已经越来越紧急,朝廷也越催越急促,孙传庭已经没有时间了,他选择了最有效也是最残忍的方法,把病患都杀了。
对此他的解释是:“那些染病的士兵,如果我带着他们,非但打不了仗,还有可能传染整个军队,如果留在这里则有后顾之忧,那些闯贼一直在旁边窥伺我们的一举一动,倘若后方爆发瘟疫,出师必败。
”他做错了吗?
以实际情况来看,并没有。
他们只是生错了时代。
结尾终于,钱够了,病消了,后顾之忧全部解决了,孙传庭用自己的方式做了全部能做的事,最终却仍然败了。
同年,闯王攻进北京,大明灭亡。
军阀也好,瘟疫也好,不过是大明末年的一个缩影而已,历史要残酷得多。
大明灭亡的根本,在《大明劫》最开始,吴又可与师父为军中士兵诊病时出现分歧时,就已经说出来。
师父认为军中之病是伤寒,吴又可诊断是瘟疫。
最终,在师父的坚持下,用治伤寒的法子治瘟疫,导致瘟疫越发严重,师父也死于军中。
大明的病症一开始就被误判,以为民心的离散、外族的入侵,不过是场小小的伤寒,没有人在意,权贵们依旧歌舞升平,相信伤寒总会过去。
等到有人发现,大明的病症不是伤寒,而是瘟疫时,大明早已病入膏肓,即便每日用人参吊命,也逃不了灭亡的命运。
所以,大明真的是亡于老鼠吗?
非也,大明之亡,是亡于离散的民心、腐朽的朝堂,只是老鼠送走了大明的最后一程罢了。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正值兵荒马乱的大明王朝在这突如其来的瘟疫面前便手足无措,赵提领的死无疑讽刺,孙传庭和吴又可像是两路人,但他们共同拥有的恰是最宝贵的人心。
面对地方官员的推脱捐粮,孙传庭无奈道:"大明如果灭了,你们给我孙传庭有什么用?
人心就是粮食!
"吴又可又在临危受命时慷慨道:"逃是死,到军营治不好也是死,不如为国殉职。
"在影片的最后,选择了拒绝并退隐。
乱世苍生,各有宿命。
这部电影放在今天这种时刻意义也极大,新型冠状病毒爆发,无良商家哄抬口罩防护设备等价格的行为何异于明朝地主想方设法发战争横财?
李文亮医生的死真真正正讽刺了政府的无所作为。
病毒的宿罪是蝙蝠,难扶的其实是人心啊!
这是一部向改革者致敬的作品,立意很高,但制作略显粗糙。
瘟疫是一个隐喻,象征着其时犹如病入膏肓的大明。
吴又可和孙传庭,这一文一武,背井离乡,机缘巧合之下在潼关一起卷入了这场危机,共同临危受命,治病救国。
这个设定,本身就很有戏剧性。
整个剧情的主线,是围绕两人互相启发、互相影响而展开的。
影片一开始凸显了孙传庭的气焰:只带五千精兵、斩杀贺人龙、收揽地方军政大权,而紧接着就制造了现实与希望的极大落差,描绘了一幅内忧外患的情景——潼关守军装备残破、府库不足、兵士倦怠,根本不堪大用,直到瘟疫的爆发,把这场危机推向顶峰。
此刻大家都很清楚,不变革,就无出路,就必死无疑。
然而,像所有的改革者一样,吴和孙首先面临的是重重阻力:传统和权威的掣肘:吴又可的师傅一再强调《伤寒论》的老方子,不肯分析新问题、研究新方法,贬斥吴又可中央的不信任:皇帝担忧兵权在握的孙传庭时久生变,一再催促出兵却不发粮饷既得利益者的抵制:地方上的土豪士绅为维护自己的田产,处处阻挠孙部征地征粮内部的分裂:大敌当前,而自己身边不断地冒出吃里扒外的叛徒那些想要挽救的人,偏偏还不愿配合:得病的士兵不肯吃药最后,吴又可“重症用猛药”的一席话,点醒了孙传庭:改革没有退路,披荆斩棘也要前进。
孙传庭终于大开杀戒,直到夜袭伤兵营一幕,把全剧推向高潮。
此时孙传庭已放下了所有的怜悯和仁慈,而他与吴又可潜在的矛盾,此时已再也不能调和——同是改革家,吴是医者之心,悬壶济世,不分敌我;而孙是军人,国难当前,不能不痛下杀手。
影片的最后,孙传庭壮烈战死。
他是一个悲剧人物,就算此役战胜,也不可能有所善终(那些土豪朝中的内应会无动于衷么)。
他背负了改革者的原罪——牺牲无辜,他杀业深重,死是他唯一的结局,也只有其死,才能对应吴又可作为救人者的生。
吴又可发现了克制瘟疫的方法,但是最终没有救成那些病号;孙传庭励精图治,最后也没能挽救大明。
积重难返之下,人亡,国亦亡,这个劫数,终究逃不过。
世上最可悲的事,是找到了方法,却已没有时间。
改革,何必待到危亡之时。
将吴又可与孙传庭两个人放到一个时空里演对手戏确实是蛮妙的一个想法。
一个救人,一个救国,一个医者仁心,一个杀伐决断。
两人都面临强大的敌人,都处于凶险的环境,在这其中都因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产生了共鸣,但两人行事风格差异太大,目标不同,又从携手,走向分裂。
最终一个得以归隐并留下著作,一个战死沙场以身殉国,结局不同,但也都算求仁得仁,这点上又都从割裂走向统一。
只是两人冲突还有些不足,整体节奏稍显平淡,质感一般,但依然不失为好片,尤其是最近听那些年的历史刚好讲到孙传庭,就更有共鸣。
特别喜欢片中孙传庭说,出关,的那一幕,旁边人揭下帐篷,阳光洒进来,他扭头望去,那一刻他可曾在想,这是曙光还是回光。
确实,孙从出狱后二进宫,一方面对手是几年之中已完成蜕变的闯王,一方面背后的朝廷已病入膏肓,他孤立无援,面临的是必死之局,然而就像他第一次督师陕西说的不可为而为之一样,那个男人,没变。
【剧透慎入不过这样一部悄悄出现的电影应该没有人会去看吧】现在回想起来,明史热,大约是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燃起来的。
历史不全是人事,但却不能没有人事——而当年明月大约是真的把历史当作人事来写的一位。
不如教科书那么冰冷,不如政治宣传那么脸谱化,而且更展现了一种对这段人和事的沧桑情怀,而这种沧桑仿佛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当《明朝那些事儿》终于走到最后一刻的时候,相当一部分读者会由衷地为这个曾经昂扬如今病入膏肓的巨人而惋惜。
虽然我对当年明月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种有点过于维护明朝而敌视周边民族、政权的历史观不甚认同(技术上讲,老子家里虽然几代都在辽东,但好歹是北满南汉混血,民族融合的结晶好嘛),但当年明月让我发现,有一些人骨子里就有一种理想主义以及对某样东西的执着——你不但无法把它除去,还会被他感染。
当年明月的明史,《大明劫》的导演王竞的明史,都是这样。
说电影,先说导演。
王竞对电影门外汉来说,不甚有名。
但他执导的几部豆瓣高分电影让人不能直视。
他去年的电影《万箭穿心》豆瓣评分高达8.4——仅就分数而言,这是许多中国导演拍电影拍电视剧拍广告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分数,也是张艺谋、冯小刚的电影近来许多年未能企及的高度了。
如此评价虽有失公允,但至少说明了一些问题。
再纵览他的几部电影,都是现实题材的,而且都不是商业片。
《大明劫》是一部古装历史片,历史片通常都和大制作挂钩。
王竞这一次突然操起了大制作(其实也不是很大,还远不及一线导演的那些商业片),让人有点疑惑,担心他是不是也要靠大场面撑剧情了。
事实证明,我其实被预告片骗了。
所有的战争场面(通常只有这些才是大场面)都在预告片里了,加起来大约只有10分钟。
剩下的107分钟都是文戏(忽然有一种坑爹感)。
《大明劫》的背景是这样:明崇祯15年(1642),崇祯自缢前两年,李自成围攻开封。
崇祯皇帝(余少群 饰)万不得已将关在死牢内的孙传庭(戴立忍 饰)释放出来,督师陕西军政,南下攻打李自成。
可是潼关一带瘟疫横行,身强力壮的士兵纷纷病倒,几天就不治身亡。
军营里面的运尸车一趟一趟的将将士们的尸体运走。
江湖游医吴又可(冯远征 饰)临危受命,大胆提出对《伤寒论》的质疑,提出自创一套的祛病方法,创立《瘟疫论》。
要说明的是,两大主角孙传庭、吴又可历史上真有其人,且同处崇祯年间;《伤寒论》、《瘟疫论》也确有其事。
不过这俩人有没有见过?
那就不知道了。
这就给艺术加工留下了空间。
事实上,《大明劫》一直在历史与艺术之间保持着良好的平衡:历史上明确记载的,绝不篡改;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可以加工。
这就比那些“秘史”高明多了。
影片第一幕,数面大大小小的破损明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箭矢横飞,炮声隆隆。
起义军正在围攻开封。
炮兵在后摇动投石机,弓弩手在炮兵前,步兵则扛着云梯冒着枪弹箭矢如蝼蚁一般登墙。
城墙上,明军军官紧张但有条不紊地下着口令:“开火!
”“装弹!
”“开火!
”间歇着带有一些其他命令,比如“后面的人快点!
”或者是“炮口向下!
”战斗的细节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比如明军的三眼铳和子母铳(子铳套在母铳中发射,发射后子铳可以快速更换,节约装弹时间)都在银幕前惊鸿一瞥。
即使是一眼,也足以见电影做功课之深。
仅仅几分钟,时光仿佛已经陡然转至数百年前。
紫禁城里,崇祯皇帝坐立不安:“开封重镇苦守三月,每天死的都是朕的子民!
”有这样一种有趣的观点:在某些情况下,世袭比选举更能保证人民的利益。
因为在家天下时,一个明君会明白,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要想一直这样下去,就必须让人民一直生活得好,所谓权力与义务对等。
正如美国开国元勋麦迪逊所说:如果是天使统治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内在或外来的控制了。
相反如果皇帝是有任期的,他就没有必要为后世负责。
所以崇祯的心情就不难理解了:什么反贼官军,都是老子的财产啊!
接下来,就轮到兵者孙传庭,和医者吴又可这一武一文出场了。
他们将从各自的擅长的领域入手,扶大厦之将倾。
中国人的传统历来是重视“联系”的,兵者与医者,虽然水火不容,但用兵与用药,实为殊途同归。
孙面对内忧外患,吴面对瘟疫横行,皆是在毁灭的边缘,靠毕生所学与所信,舍命一搏。
来到潼关,孙传庭面对的是一系列军政积弊:兵源不足、补给不足、军屯被占、政治腐败。
这一切对孙来说,其实并不是问题。
他有理想,也很现实。
军阀拥兵自重?
设计杀掉,连他的兵一块儿杀。
粮官保管不力?
直接杀掉。
缺粮缺饷?
找土豪要。
军屯被占?
抢回来。
土豪们竟然勾结军官烧掉了土地册?
反了你们了!
军官被他先玩儿后杀,土豪们则被招待了一顿鸿门宴。
士兵们冲进来的时候,土豪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留条性命,但他理也不理。
那一瞬间我有点同情土豪了。
也许那里也有好人,只不过贪财了些,就稀里糊涂地掉了脑袋。
这就是电影里塑造的孙传庭。
在我个人看来,这个塑造还是相当合理的。
身处乱世,对付流氓,也只能用流氓的方法。
他就好像是又一位蝙蝠侠,于浊世而独醒。
孙传庭激将吴又可,是二人第一段对手戏。
吴又可提出军中疾病不是伤寒(不传染),而是瘟疫(可传染)。
孙令其治病,吴推脱不去。
孙激道:“先生学医为何?
学不能致用,要它何用?
”吴这才出山。
可见相对于孙,吴是个更加理想主义的人。
吴又可曾反复被官军和民军捕获,但医治都是不遗余力。
官军和民军曾为争抢他爆发一次搏斗,最后一名民军试图杀死他以防为官军所用,最后还是放弃了。
作为一名医者,在这样的乱世,恐怕也是一场煎熬。
吴又可是一名游医,于是他得以成为各方势力的传话筒。
起义军士兵告诉他,造反的理由很简单:活不下去。
孙传庭告诉他,杀人的理由很简单:面对艰难,总有人要做出理智的选择。
他见到的官军与民军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没有正邪之分,唯一重要的是生存。
吴又可这边与瘟疫搏斗虽然凶险万分,但相对于孙传庭那边的血雨腥风,竟然显得平静许多。
人心恐怕还真是这世上最险恶的东西。
吴又可首先控制了传染,保住剩下的军队,接着开始尝试治愈病患。
这时,全片的高潮以一种非常冷峻的姿态到来了。
崇祯连连催促孙传庭南下解开封之围,但军营中依旧有百十病号。
大军不能把他们带走,也不能留人照看,当地无力供养。
于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就到来了。
杀。
吴又可眼看自己的医治即将成功,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欲哭无泪。
孙传庭说:要知轻重。
吴又可说:我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也许对医者来说,人命确实是无法以轻重衡量的。
但对一个国家来说,可以。
于是吴又可离开了,他回到了江苏老家,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孙传庭没有去追他。
电影中的这一幕,他坐在昏暗的营帐里,读着吴又可留给他的信。
阳光突然射入,一扫阴霾,原来营帐被军士收起,这是要拔营启程了。
新的一天开始,二人走上不同的道路。
而大明的终结,也由此拉开序幕。
导演王竞擅长现实类题材,这会是一次借古讽今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万历十五年》的作者黄仁宇特意在自序中强调他并非借古讽今,我觉得确实如此,因为历史的规律是如此的一以贯之,当你在说一段历史时,总能在今天找到对应。
人心从来没有变过,所以人事也不会变。
人们常说:以史为鉴。
可又有谁能真正逃脱历史的束缚呢?
吴又可对孙传庭说:“我朝积弊已久,非一味猛药可以治愈。
”《建国大业》中蒋介石的一番话“反腐,亡党;不反,亡国”,道出历史的十字路口的多少心酸无奈: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
所以就只有无奈吗?
吴又可还说:“历朝历代,皆是始兴终衰。
世道更替,医道长存。
”总有一些东西跨越了时间的鸿沟而保留到今天。
这就是历史除了冷冰冰的借鉴,留给我们的东西。
那些故事,那些轨迹,那些情怀,那些信仰。
我们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一个人在那个节点的体会,看清这个世界,看清人的善良与邪恶,然后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新的历史中走出我们自己的路。
磨叽.
戴立忍一直在闪亮
平静地叙述,现在不多见了。2000年左右的时候较多。故事本身没啥毛病,可能是导演的水平问题,理解尚不够深入。
电影有很多硬伤,表演、场景、故事都绝对不是上等成色,但难能可贵的是,这真的是一部颇为真诚的作品,保持着对于历史和文化的严谨态度以及积极的追求。影片虽然整体水平并不高,但是沉静朴实,相比其他故弄玄虚或者胡编乱造的个人意淫作品,这已经是最近几年最好的历史题材电影了。
王竞的品质总还信得过
挺难得的古装正剧,在当下的电影环境下,选材也算大胆,但就是拍得像电视电影,跟电影差了那么点意思,还是不精致,制作粗糙。王竞就是这样的风格,务实,不花哨,不刻意商业化,但没什么想象力,孙传庭这样的人物处理得极致一点才好看。
时局惶惶,人心慌慌,救人救国,无一良方。身在上海,感慨万千。
没啥套路也不做作,像崇祯的龙袍一样朴素,历史题材的影视剧都这么清爽就好了。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看,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汉族人的国家灭亡了,战败者是一个台独演员演的,影片结束后的主题歌是日本人唱的。好心疼哟……
一场大明劫,可怕的不是最后孙传庭战死沙场,而是人心尽失的明有一堆腐儒宁可花钱贿赂官员也不肯出钱资助军饷,可怕的是皇帝不昏,却逼死最后的忠臣良将还叹气无可用之人。这么现实的电影向来是叫好不叫座的
虽然变换了时空,但王竞电影的内核没变——特定环境下人的选择问题。影片置人物于战争和瘟疫的双重困境之下,涵盖了爱国与人道的碰撞。影片无论是表演还是情节都很克制,我觉得它达到了冯小刚一九四二所没有达到的目的。。。
片中的服装、道具和梳妆相当严谨,搭配严谨诗意考据的台词,这部历史剧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应该是我的年度华语TOP 3吧。因为国内电影市场什么片子都讲究商业性的歪风邪气,这片子碍于制作成本确实没什么看点,但它拍出了一种气节,拍出了韵味和一个家国天下的大主题,感觉太惊艳了!★★★☆
扯死了,看得要睡着了。就这还能评7分以上?明显坑爹
王竞的古装片还是太菜了,通过影像氛围的营造,军营的紧迫肃杀感根本完全没有,仅仅是靠台词对话在讲故事,并不算是一部好看的电影。当然,故事立意不错,医道能治病但治不了乱世,描述正义,放在当今时代看又有独特不凡之感。
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是什么?就是有田可耕,有饭可食,有家可偎。广电过审了这部片子,可我们的国家真的醒悟了吗?
历代始兴后衰,概因重驭世之术,轻经世之道,大明积弊已久,非猛药不可治。
叙事的节奏太慢
都说气数已尽,明末卢象升、孙传庭、洪承畴、熊廷粥这几个人如果用好,很有可能延命甚至解开死局。
云舒 历史剧
悲剧英雄+青史
美国有《传染病》,韩国有《流感》,日本有《感染列岛》,中国有《大明劫》。虽然影片电视电影的质感过于明显,但是剧本严谨,借古讽今,整体上非常值得一看,比起《万箭穿心》的造作矫情不知道了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