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桌子同学vampire系列中的最爱。。
个人觉得本片的特色就是异域风情 北欧的白色 宁静和钢琴声将这部影片装饰的十分不同 这种素色也使得血变得没有冲击力 却更为惊悚 主角的对白平淡 却更为让观众进入他们的世界 不过未能打动我的原因可能是主角们不过是12岁的小朋友 虽然俺12岁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可总归在荧幕上没有给我情感的太多冲击 于是当爱丽慢慢表露出一种爱的想法时 只能认为是孤独和缺少朋友 而奥斯卡就更是被设定为孤独软弱的小孩 即便是最后他保护了爱丽并一起私奔 也没有给我任何感觉 倒是爱丽的爸爸 他的死让我感到一种无奈的忧伤 同时进一步反衬了爱丽不过还是个孩子PS:喜欢文艺惊悚片的可以看看 毕竟整片时间也不短。。。
PPS:刚看了几个人的评论 原来爱丽是男孩。。。
! 片中确实有个镜头一闪而过 但是没明白含义。。
考虑评级降到一星了PPPS:有影友证实老头是恋童癖 原著里写的 唉 还是降为一星了
关于那位老者。
我想编剧和导演并不想把他描述成一名只为金钱的“恋童癖”者。
很多桥段很细节让人感觉他对Eli的那种爱,很包容式的,就像爷爷爱着孙子。
1,“今晚不要去见那个孩子了”,体现了老者复杂内心,要被替代,要被舍弃,envy,回想到从前,等等无奈的心情。
2,自从Oscar出现在Eli的生活中以后,老者出去猎捕特意带上了硫酸。
这个举措意味深长啊。。。
3,再痛苦也要爬起来,打开窗户,傲起头让Eli吸自己的血,能在最后喂饱Eli他心里一定很幸福吧。。。
4,最后闭眼前,那种眼神。。。
吸血鬼,这个华丽世界的神秘物种。
他们苍白的脸庞,优雅迷人的气质,以及永远不老的美丽身体。
对于人类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
还记得《夜访吸血鬼》中,那样英俊面容的克鲁斯与皮特么?
女人即使知道会被吸血,依然抵挡不住与其亲近的欲望。
而里面那个看起来永远如11岁小女孩般的邓斯特,更是完美成就了无数人对她最初的惊鸿一瞥。
这么多年来,她的形象似乎无可替代,直到有了这一部瑞典电影《生人勿近》。
我只是想说,我不能和你做朋友。
这是爱莉与奥斯卡初次相见,所说的第一句话。
整个斯德哥尔摩冰天雪地,画面呈现出北欧固有的洁净感。
奥斯卡有着纯白接近透明的皮肤,和小男生通有的瘦弱身躯。
他轻声反问,你觉得我想要和你做朋友么?
随后两个孤独的灵魂,还是慢慢走进了彼此的生命。
他们传递魔方,把所有的白色都聚集到了一起。
他问,你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么?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跑进一家店,买了糖果,却不知道吸血鬼除了血之外,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
但是,她为了讨他欢喜,勉强吃下一颗,然后在街边的角落里,忍不住呕吐起来。
爱莉有时似小女孩那样纯真,却又在瞬间如成人般老到。
也许正是因为她拥有一颗200年岁苍老的心。
她与那名为她父亲的老人共居。
老人搬到新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采血。
对于吸血鬼来说,血即是生命中唯一可以饱腹的食物。
在第一次杀人采血失败后,我们听到爱莉气急败坏地叫喊:你是想让我自己来吗?
老人沉默不语。
在她的无形逼迫下,他终于又开始了第二次狩猎。
临行前,他说,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么?
今晚可以不要见他吗?
至此,我们应该不会再单纯认为他只是个父亲了吧。
也许在这女孩漫漫数百年的旅程中,她以自己永远12岁的青春面孔,俘获了一个又一个帮凶。
俯倒在她身下,成为她心甘情愿的奴仆,一直到死。
可是老人的第二次行动依然失败了。
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硫酸毁容,以此来保证女孩的安全。
这是一种何等伟大且残忍的感情?
她与她的这些臣服者之间,一直到死,都没有对等的爱可言。
尖叫,像猪一样尖叫!
这是奥斯卡内心深处一直在想象的反抗。
他与母亲一起生活,在学校遭受同学的嘲笑与暴力。
奥斯卡不断忍受,躲避。
却在一个人的时候,孤独练习对抗。
他甚至收集很多关于暴力谋杀的新闻,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同样有着潜在的暴力因子。
也许人人都如此,当向比你弱小的生物施虐时,你是否也在享受暴力带来的快感?
有人轻易显露这种本性,有人则控制自己,把它深埋心底。
爱莉为了生存施暴,奥斯卡为了反抗施暴,而这与那些为快感施暴的同学相比又有多少本质的不同呢?
当你看到影片末尾,那些原本欺负奥斯卡却反被及时赶到的爱莉一个个杀死的施暴者时,你是否觉得大快人心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
而奥斯卡的父亲,这个面目和善的男人,多少给本片带来了一些温情。
父子相处,其乐融融。
却在两人下棋的间隙,来了另一个男人,于是父亲开酒与其对饮。
这有关他性取向的隐喻又影射了奥斯卡与爱莉的关系。
爱莉一次次地问奥斯卡:如果我不是女孩,你还会喜欢我吗?
在影片后半段,我们会看到闪现的关于爱莉被阉割身体的画面。
于是他们的感情,就不仅仅是男生女生相爱这么简单了。
这种爱,大约跨越了爱情这样狭隘的范围,而始于一种相似处境的孤独感。
因为孤独,所以想在一起,彼此喜欢,互相依赖,我并不是独自一人。
当赤身裸体的爱莉钻进奥斯卡的被子里时,你不会有任何不干净的联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心。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的安心。
医生,可以开一下百叶窗吗?
被爱莉咬伤而感染成为吸血鬼的那个中年女人,因为丈夫对自己的冷言冷语伤心离席。
却不料遭此大祸。
在感染病毒的初期,她开始出现各种吸血鬼的特征。
易被阳光灼伤,嗜血,因为满身不洁净的气味而被猫群攻击。
她已经变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所经历的种种遭遇,在12岁的小女孩爱莉变成吸血鬼的时候,也同样经受过吧?
生物又岂能轻易违背自己的天性?
正如人无法与命运抗争。
所以这女人选择在阳光下终结自己的生命,而爱莉则凭着生存的本能,活了下来。
她这样做错了吗?
谁都没有权利评判。
我们只知道,当奥斯卡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感受到了为人的快乐,以及与人相互依存的温暖。
只是,这温暖能持续多久?
在离去的火车上,他们用莫尔斯电码进行着属于彼此的交流。
而你能保证,老人的遭遇不会在奥斯卡身上重现吗?
一切终将轮回,也许我们只能相信这一刻的温存。
(请勿转载)
莉娜·莱纳德尔森(Lina Leandersson),是我近来所热衷的人物。
其实近来热衷的人物有很多,从南怀瑾到唐立淇,从巴菲特到克莱齐奥,但是唯独Lina,彻底揪住了我心底深处的某个部位,让我纠结,无法释怀。
而这种莫名的浓稠的情绪,则发自于她主演的电影《生人勿进(Let the right one in)》。
我也不想做什么电影介绍或者不着边际的评论,只是在看完这个电影后,我产生了一个念头,即坚信一定有人会产生和我一样的莫名的情感,并且坚信持有这种异样情感的人并不多。
那么,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我试着描述一下。
我其实在看过这个电影之后,就尝试着把自己的情感用文字记述下来,但是在日记本上失败了,上周在这个空间里也尝试过,结果也未完成丢入了草稿箱。
因为这片情感,仿佛潜意识的海洋,非常庞大,非常无量,它也许藏在一个冰层下面暗暗涌动了很久,直到我看到Lina出色的完成了吸血鬼少女的扮演之后,那片海洋的冰层才出现破裂,随之浓浓的海水溢了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啊!
我竟然有些迷恋那个叫做Eli的少女。
她是吸血鬼的化身,本来代表着邪恶与黑暗,但在这里,偏偏在这里,她是如此纯净,又如此光明。
她宛如天使,不谙世事,金钱、物质乃至寒冷都与她绝缘;她又诚如少女,羞涩而懵懂,智慧而成熟。
她确实是死亡的化身,她会轻易带给人间以灾难,但她又是正义的使者,带着极端残虐的复仇,让世界在刹那间弥漫寂寥。
她一定就是那神秘的黑暗的力量,是人类因为自己的无知而畏惧的力量,是比光明还要伟大的力量。
在推开门的瞬间,她的微笑将一切埋怨的化为乌有;在拥抱的瞬间,她的疑问让人痴迷而心醉;在流血的瞬间,她让人心痛,以为如此爱怜;在接吻的瞬间,我内心最脆弱的东西被结实地包裹了起来,疼痛而温暖……其实我很清楚,在我的脑体内,产生了一种瘾,围绕着Eli,围绕着Lina,挥之不去。
我花了很多的精力,试图消除她,但是越消除,她的印记越清晰。
于是我又花了很多精力,想将这种挥之不去表达出来,但是越表达,越混乱。
我曾一度以为我的这种混乱是来源于当时观看版本的翻译问题,后来通过互联网将这些翻译一点点补齐;我还一度以为是Eli无法辩清的性特征混淆了我的视听,所以我也很认真地寻找原著进行对比,但无论如何,结局总是我愈加痴迷这一形象。
我无所谓原著,无所谓真实生活中的Lina,我只所谓,在电影中,Lina扮演的Eli。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啊!
莉娜·莱纳德尔森。
写给我自己。
很多人都知道,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谜题,也许他们是最简单的个体,也同时是最复杂的个体,这样说并不矛盾。
我一直觉得,和孩子身份最贴切的形容,便是影片里从未间断过的大雪。
他们同样都是上帝的产物,但都要落入凡间。
雪,在进入尘世之前,纯白干净,而一旦落于尘世之后,便会不可避免地沾染各种各样来自这里的纷扰,他们无法决定自己的降落方式与降落地点,即使看见就在眼前的一片脏污的沼泽地,除非这时候,恰到好处的来一场风,否则,他们就只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地落于泥地,连挣扎都变成奢侈品。
这怎么看,都不像一场喜剧。
对这部电影拥有执念的人不少,但对它拥有更多特殊感情的,往往是那些在孩童时,个性与经历都和oscar与eli重合的人。
更多人所执念的重点,是可以拥有一个看起来美丽又身手矫捷的与众不同的伙伴,而那些对此片怀有自己都无法诉说清楚的情感的人们,执念的重点,是与一个同类就这样逃离,且永不受背叛。
这样的人,大都在童年过得并不算特别幸福,也许都曾像oscar一样,将镜中的人幻想成欺负自己的对象,拿着刀具在封闭的卧室里嘶吼;在心中偷偷地咒骂一个人残忍地死去;对暴力与孤独有无可救药的迷恋;经常独自守着一张空荡荡的餐桌;看着父亲或者母亲躲在房间的角落,压低声音打着电话;于冰天雪地里,坐在被昏黄路灯照耀的一小块地方,含一丝冰冻的甜味与自己分享,唱一首嘶哑干裂的歌与自己听。
就是这样一些,无论从各个角度看,都算不上快乐的孩子。
在oscar发现eli是一个吸血鬼的时候,我想,他一定害怕过。
但当他回头看看自己一直所伫立于的那个世界时,所呈现的景象,是始终灰暗的天空,刮在脸上让人很痛的风,干枯不会再生长的植物和永远尝不尽的寒冷,那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一丝让自己不离去的理由。
那倒不如向前走一步吧,即使前方是满怀血色的拥抱,也有一抹从前无法感受到的奇妙的暖意,大概对于oscar来说,这就是这个,从来没有什么人情味的世界,所仅存的最后一点美好了吧。
一个人在饱尝生活的寒冷之苦以后,便再也没有勇气去拒绝一件寒风里飘零而来的衣物,即使沾满灰烬,即使与自己同样支离破碎,也要竭尽全力抓住它,将自己早已冻僵的身躯围裹。
因为你并不知道,错过了这一次后,还能不能等来下一场风。
我的人生,已然没什么好输,那就在先光临的那位身上下注,许我一个至少不用再在幸福里挨饿的余生。
只有彻底地‘饿’过,才懂什么是真正的‘吃饱’。
不要嘲笑一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有时候孩子远比你能想到的,还要深刻与撕心裂肺。
原著作者的另一篇小说《让旧日的梦死去》里只有10%的内容写到oscar用箱子装着eli离开那个小镇之后的故事,通过另一个人的叙述,大概明晰了他们的结局,oscar和eli交换了血液,成为了真正的同类。
其中有提到一张一家人拍的合照,照片的背景里有两个有些模糊的身影,正极速奔跑着,姿态仿似掠食者。
就是这样一幅满含诡异危险气味的情景,却让我产生一种美丽的错觉,错觉这就仅仅是一对,在夜晚偷跑出来玩着捉迷藏的纯真孩子而已。
萧瑟的森林里,我们拥有同样的速度,你看得到我,我也看得到你,我们手牵着手穿梭于尘世里,隔空远看世界无数次的蜕皮,回头只将最鲜艳的一吻送你,味道永远不过保质期。
我面对世界时是老者,而面对你时,就变回一个孩子。
2014.11.3
在2009年我以为自己已经渐渐对电影失去往日的热情了,但是《血色入侵》,的确给了我一个不得不写些什么的理由。
当然我是个不太习惯写印象似影评的人,我只能从影片的文学成分上来谈谈这部片子。
看这部片子又要提两个点一是看不看懂不是关键,关键事领略其中的美学意义。
小男孩,小男孩之间那点事儿,拍得毫不露骨,暧昧唯美。
某个时候,我甚至看到了《夜访吸血鬼》的影子。
演员确实美,情感处理乐而不淫,没有狂野浪漫到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境界。
标准大片里大奶露胸看多了,虽然我是个标准色狼已经很久了,也觉得腻。
看片过陈中全身灌注的两个小时,间或让我也能涌出些想吃人肉的美好冲动。
二是,不要以一般的恐怖片架构来理解这部片子。
看片的两个小时里,我再度领略,人世间的一种巨大的悲哀。
基于这个前提,全片可以简单理解成一个畸形人格的形成历史。
这也正是全片的精华之处,看片的人不无悲伤地能感受这个形成过程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我们可以感慨可以悲伤但是不得不接受他的发生。
黑色的定义在于世界上又许多不可跨越的障碍,由于它的不可跨越,就成了黑色。
就处理人物从普通人到非常人的内心转变的戏码,我觉得比《闪灵》要来得精巧,可信。
理解全片还得有一个前提,我—觉得首先我们得接受一个前提,那就是片中的吸血鬼只是一个符号,从头到尾是小男孩内心中对暴力的压抑记忆性冲动的混合产物。
以此前提我们来理解人物,就简单容易得多了。
小男孩:首先我得指出小男孩的扮演者是个超乎寻常美丽的小男孩,美学暗示代表人类纯洁美好的心灵。
男孩的生理特征无一不是心理特征的暗示:幼小——脆弱,容易受伤。
文静——内向,容易造成内心封闭,出现人格分裂。
孤独——与父母,学校,他人缺乏基本的交流,加深个人分裂的形成。
片中很多恐怖效果几乎都是幌子,服务于内心,由于要忽悠观众所以并没有和人物内心,干净整齐地对号。
吸血鬼:代表小男孩的性觉醒以及暴力意识,从小男孩和吸血鬼接触的过程来看几乎成为男孩性觉醒的过程。
吸血鬼身上的血液有一种女孩儿月经的暗示,当片中的血液进入小男孩身体(与女吸血鬼带血的口接吻),小男孩完成性成熟,被压抑的性欲望(暴力欲望)完全成形。
为后来的释放提供基础。
畸形人格的完整以及挣扎过程,第一次手欺负,欺负者的表现几乎就是男孩内心暴力欲望升级的暗示。
初次的言语,之后的充满痛苦和挣扎的施暴,然后施暴心情趋向于释然和平静。
片中除开小男孩和吸血鬼之外的人物几乎都能成为暴力冲动的诱因。
一,被忽视(老师,父母,同学——独留课堂)二,被欺骗,三被欺负,这也正是主要诱因。
当然导火线是被自己所信赖的朋友(符号上)出卖,陷害,欺负。
当然,对心里分析有怪癖的男男女女还可以从他在游泳池浮来浮去,血口,刀,穿妈妈衣服等等情结出发满足意淫。
吸血鬼几乎成为他渴望与人交流的一种迫切的想象,而片中的小男孩实施的一切暴力都和吸血鬼有关。
从侧面表现了男孩渴望与人交流的愿望的扭曲,所以看片的全过程是满含无奈的过程。
全片的悲哀之处,在于吸血鬼几乎成为一个不可不出现的人物,她几乎成为男孩生活中一丝亮光,甚至到老男人要予以加害的时候,观者内心都涌出一种非道德的紧张,全片的悲哀之处也在于此。
一直很抗拒看吸血鬼的电影。
曾有人很详细的给我科普过吸血鬼的种种实际,吸血鬼是怎么来的,怎么生活的,社会法则是什么,林林总总,但我仍然对这个题材提不起兴趣来。
看过几部类似驱魔人之类的影片,一来觉得这个鬼族的设定很勉强,二来这类电影几乎全是打打杀杀,月黑风高,故意摆酷,没有深度。
但是《生人勿进》改变了我对吸血鬼题材的看法。
任何神鬼题材,拍不好,是“戏不够,鬼来凑”,拍好了,都是在比喻人类。
在我的理解,本片并无意给大家展现一个架空的异族世界,也无意耸人听闻,制造生理反应。
它用吸血鬼这么一个人类世界的异类,表达了作者对于边缘人的态度。
无论是吸血鬼不可告人的生存方式,eli的“不是女孩”的性别,奥斯卡父亲隐晦的gay倾向,冰山一角的校园暴力,自然萌生的仇恨愿望,还是为爱杀戮,为情歃血,都是边缘人物被漠视的情感和生存需求。
难道你不曾在某个时刻,为自己异于常人而羞耻而痛苦吗?
难道你不曾在某个时刻,恐惧过自己不属于这个社会吗?
当你渐渐的长大,你慢慢修改了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更标准,更符合这个社会的要求,你已经融入了多数人,但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仍然停留在“12岁,并且12岁很久了”。
他们感觉自己是如此弱小,而他们的需求又遭到主流文化的唾弃,难道你不曾在长大后的某个时刻,鄙夷的将他们视为吸血鬼吗?
我也曾是个吸血鬼。
你也是。
一部来自北欧的吸血鬼电影,风格清奇,带给人不一样的另类惊悚。
那压抑后瞬间爆发的血腥感带来的恐怖效果让人非常难忘。
在惊悚之外,本片还有这一种与众不同的温暖感。
正太奥斯卡与爱莉之间的感情令人动容。
爱莉教会奥斯卡变得更加勇敢,而奥斯卡则激发起爱莉对爱的渴望。
从晦暗不明演变为冷冽尖锐,白雪皑皑锥心刺骨的北欧为此般血腥的恐怖片重新着色。
铺散的冰雪凝结成一条滚烫的血河,我们蜷缩于腥红,接受孤独冷落遗弃,在险恶世界中张开双臂挥刀或是狠狠吞噬敌人的血肉,而当我们面对彼此时才小心藏好自己的武器,收起浑身尖锐的刺,双眼开始闪烁,生出温柔彼此相拥。
《生人勿进》由瑞典导演托马斯·阿尔弗莱德森执导,讲述了一位成长于单亲家庭、在校饱受欺凌的12岁男孩奥斯卡与外表同龄的吸血鬼邻居艾莉之间的感情故事。
影片一问世即广受好评,共获得70余项国际奖项,影史地位更是随时光流逝而渐次飞升(入选的重量级榜单包括《帝国》影史100部最佳非英语片、《Time Out》评选影史爱情片/恐怖片百佳等)。
本文将尝试通过对影片整体风格、视听语言细节及文本深层意义结构三个方面的分析,揭示出本片如此深入人心的缘由。
一.删繁就简三秋树《生人勿进》的整体风格可以用“简”、“缓”、“静”、“冷”四字概括,导演始终致力于做减法。
约翰·索德尔奎斯特(Johan Söderqvist )的配乐在大部分时间内都保持着轻缓忧伤的调子,同影片的叙事一般慢热却后劲十足,契如裹着火焰的雪球。
缓缓流淌的钢琴曲、慢拍的弦乐独奏和沉郁的管乐交替出现,足以使幽凉孤寂的情感郁结至心灵最深的角落。
至于传统商业惊悚/恐怖片中的以累积悬念或吓人一跳为目的配乐则基本缺席。
隔窗镜头例1
隔窗镜头例2——艾莉与Hakan的影子,构图致敬《后窗》你找不到任何一处不稳定的镜头运动(如手持晃镜)及突兀、跳跃的剪辑。
摄影机或静止不动,或缓慢而平滑地摇移,转场切换干净利落,没有叠化、淡入淡出、匹配剪辑等花哨的手法。
多次出现的浅景深镜头及相应的移焦处理,恍若给画面中的部分环境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披纱,使影片愈加呈现出一种与世隔绝之感。
此外,几个隔着窗户拍摄的镜头及不断复现的镜面反照式调度亦暗涌出轻云淡烟的朦胧美。
远景固定长镜例1——诱杀路人
远景固定长镜例2——呕吐反应
远景固定长镜例3——瓮中捉鳖
远景固定长镜例4——医院爬墙远景长镜头的运用亦彰显出影片格调的含蓄冰冷:在艾莉伪装成无助小孩诱杀路人的场景中,不仅摄影机始终保持着远景固定机位,画面内桥下的两人还只以剪影的形式呈现;奥斯卡第二次遭受孩子帮欺凌一幕,远景长镜头缓缓向右摇移,纵深空间中的细节如卷轴画般铺展开来,包含画面左端窗内的老师(反衬出校园暴力之猖獗)、雪堆后悄悄尾随上来的少年帮成员等;远景固定镜头里,艾莉在吃糖后产生了呕吐反应,奥斯卡在旁关切而不无内疚地注视着,画面右方2/3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人物或动作,成为某种构图内的“留白”;霍康(Håkan)的最后一次“狩猎”遭到挫败,镜头(画框)边沿与墙壁共同将其围困于狭小一隅,右侧则呈现出被倒挂的受害人与他即将撞门而入的同伴,构成一种精妙的“画面内分屏”效果;医院大楼外的远景固定镜头则稍稍考验了观众的观察力,蛰伏在3楼外墙上(后景中)的艾莉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才能引起注意。
画外空间叙事例1——艾莉的斥责导演对画外空间叙事的实践同样突出了影片“言有尽而意无穷”的简约风格。
艾莉的初次登场,恰是在奥斯卡对着树干试刀以完成想象性复仇之时,镜头随着奥斯卡的视线缓缓右摇,我们才发现,艾莉已经站在原本空无一人的铁架子上,而这一两人初遇的段落亦是由一个时长1分51秒的长镜头拍摄完成。
当霍康两手空空地回到公寓内、遭到艾莉的训斥与责骂之时,画面呈现为霍康的特写,画框外的艾莉并未现身,她的危险性几乎纯然由她的喘息声、粗粝变调的声音和Per Ragnar(饰演霍康的男演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表情呈现出来。
艾莉的变形能力(此亦为改编时的精准删减:原小说中花了较大篇幅说明,艾莉的尖牙、利爪、甚至翅膀需要“意志力集中于此”才会变出)由艾莉离开医院窗户(由画内到画外)时搅动空气的呼啸声暗示出来。
画外空间叙事例2——泳池屠戮本片最为人称道的场景——泳池屠戮戏则堪称对画外空间运用的极致:摄影机在水下,固定机位,奥斯卡的脸部特写,首先传来的是艾莉撞开游泳馆窗户的巨响,接着是受池水阻隔而难以确切辨识的异常声响,奥斯卡面前突然划过一条穿着鞋子的小腿,后景中则渐次出现了被投进水里后仍在摆动的双腿、遭肢解的头颅,随后,伴着如机器零部件滑脱般的诡异音效,紧按住奥斯卡头部的手成为断臂沉入水下,终于,一只手将奥斯卡拉出水面,长镜头完结,切为艾莉与奥斯卡微笑对视的正反打,及至导演给出游泳馆内的全景,我们才终于明了刚才在银幕之外发生的杀戮情节。
善用画外空间叙事,不仅避免了对许多高难度场面的直接拍摄或者特技应用,还迫使观众调动了听觉及逻辑思维能力,使未直接呈现于银幕内的动作获得了一种别样的真实感。
艾莉的安详睡姿影片的剧作改编过程,正是文本层面上的删繁就简。
最大的改动来自于所谓“重口味”情节,影片将小说中与恋童有关的场景悉数删除,而艾莉狩猎的血腥场景也作了一定程度的删减。
如此一来,导演便得以用最大篇幅来构现“艾莉与奥斯卡的爱情故事”,影片也成功地从性倒错奇观与狂泼血浆的俗套中超脱出来。
在原作中,艾莉的休憩之地是装满鲜血的浴缸(作者认为睡在棺材里比较煞风景),电影版则去掉鲜血,转而在(分居前后半段的)两个镜头中将“床榻”上的艾莉呈现为宁谧安详的睡姿。
改动之三与之四是对医院病房中拉克(Lacke)与维吉尼亚(Virginia)争斗撕扯段落(变为吸血鬼的维吉尼亚有能力撕碎拉克,但竭力克制住了冲动)的删减,以及略去奥斯卡的父亲接待酒友后的更多动作。
根据原著中的说明,艾莉的心智也同样被困在12岁的阶段。
她每日需要睡很长时间,当醒来时,她已忘记了新学到的几乎所有经验。
或者说,她虽保有过去的记忆,但是从没有真正长大——她并不是装在12岁驱壳里的200岁之老者,而是活了很久很久的12岁。
换言之,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生命。
电影版将艾莉的身世及基本信息一应省略,并依葫芦画瓢,将采血人霍康的前史尽数删去(实际上,他仅仅是约一年以前才被艾莉带走的)。
这一系列的化繁为简,大大增加了影片的多义性(作者本人对此相当满意),甚而诱使部分观众将这一美好的爱情童话解读为不断轮回与复沓的黑色寓言。
此外,艾莉难以明确的身份又令其始终遮没于莫名的阴影中,笼罩在难以捉摸的神秘光环下,成为所谓“爱情心理学”中引人喜爱、撩人探索的对象。
与此同时,出于隐隐的担忧与恐惧(表面上看,这是一部恐怖片),观众将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影片的世界之中。
艾莉的第二次牺牲当然,电影版也同样有新增的情节,也就是对小说的第六处改动。
奥斯卡请艾莉吃糖果,相对于原作中干脆利落地拒绝,艾莉在谢绝之后,犹豫再三,还是吃下了自己并无可能消受的人类的食物。
这一行为遂在文本中结构起艾莉第一次的牺牲行为,同时也成为艾莉开始向奥斯卡逐步展露自己(的秘密)的标识。
与之相呼应的是艾莉第二次、也是更为危及性命的牺牲举动。
奥斯卡不无恶作剧式心态地拒绝讲出“你可以进来”,艾莉便未受邀请地进入奥斯卡屋子,以至于七窍流血。
这是一个吸血鬼电影史上弥足珍贵的段落,导演曾经绞尽脑汁也无法达成理想的效果,最终还是“做了减法”,对原本夸张的特效与音效作出删减,于是艾莉流血的场景便趋于安静,获得了更贴近现实可能的真实感。
至此,我们便可以对影片的改编策略作出概括式总结:敢于大刀阔斧地删减,以突出重点(爱情故事),主次分明;去除冗余的血腥段落与支线人物动作,以贴合整体冰冷而清新的基调;创造暧昧多义性,增加解读空间与观影趣味。
这便是《生人勿进》整体上的影像风格与改编策略,没有感官娱乐的视听轰炸,没有激烈花俏的声像奇观,没有魔幻哥特的陈词滥调,没有狗血煽情的爱恨离仇,没有重口血腥的奇情虐恋,取而代之的是一部不同流俗、含蓄蕴藉的吸血鬼影片,一段浸透着冰冷、安静、孤独、疏简之味的影像。
二.丝丝入扣重细节导演托马斯·阿尔弗莱德森前后耗时约4年时间才将《生人勿进》成功影像化,影片实而亦绝非故作姿态徒有风格的立异标新,而是言之有物,细节精湛,情真意切。
故事的时间背景设定为1980年代初的瑞典——一个“没有社会传媒,没有纷乱嘈杂的言语把那份孤寂感冲淡”的时代(3)。
影片不仅在服装、家具、电器、场景设计上尽力还原了这一时代的风貌,还在诸如海报、发型、生活习惯(如:毛衣塞于牛仔裤之内)等细节上做到了忠实重现。
片头段落中,警察来学校作犯罪预防与禁毒教育的场景也是当时瑞典人少年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段插曲。
此外,影片中多次作为背景声源的收音机广播里,一度提及前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的死讯,这一直接牵系起现实的文化与阐释符码,将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指明为1982年11月。
对镜撸头发的奥斯卡
奥斯卡的第一抹微笑
艾莉凝视着魔方影片的部分情感力量被巧妙地编织在一处处细小而传神的场景之中。
这些场景虽为虚构,却采撷自生活之中,如(画面纵深中的)奥斯卡对镜撸一下头发的动作,以及奥斯卡清早出门,意外瞥见复原的魔方时,那一抹纯澈而极富感染力的微笑(亦为影片中第一次微笑)。
这块魔方也成为奥斯卡与艾莉初次成功沟通的桥梁——吸血鬼身处无尽的时间长河中,自然会对复杂的智力游戏感兴趣,藉此打发时光。
而影片后部奥斯卡在艾莉的私密房间中看到的拼接完成的法贝热彩蛋,同样暗示了艾莉消磨时间的途径。
另一别有深意的细节,当属采血者霍康杀人时笨拙的动作与近乎卡通式的紧张姿态——导演甚至称其为“影史上最蹩脚的杀手”。
此处隐藏着悖论式的双重作用:暗示霍康并非与艾莉相处已久的伴侣(熟稔的老杀手)或曰“另一个奥斯卡”,同时隐秘地引起观众对杀人者的同情。
因为假若他是艾莉货真价实的情人,便意味着他的双手沾满了数千人的鲜血,将不值得同情。
如果霍康充当着艾莉的“临时情人”,则亦使艾莉不复值得同情。
当然,产生这一矛盾的缘由仍源于影片的暧昧多义性,即如前文所述的信息缺失。
奥斯卡望向父亲的无奈眼神在不速而至的酒友侵入了父子间的私密空间后,奥斯卡望向父亲的眼神令人心碎,这份被遗弃后的酸楚与无助感,足以引起曾成长于单亲家庭的观众的共鸣。
随即,镜头切换为艾莉写给他的纸条(对逃离的预告)。
于是,这组镜头便标示出叙事上的转折点,即奥斯卡与身边人关系的由亲转疏之时。
此前,奥斯卡与艾莉的关系因“洒血事故”而坠至冰点,在(已离异的)爸爸家中玩游戏,一度成为此近彼疏的极点,但希望终于破灭,奥斯卡旋即跑出父亲的小屋,随后逃离母亲、叛离学校(同学),最终选择与艾莉一同踏上逃亡之旅。
变老的艾莉由于篇幅与个人能力的限制,我无法详加分析演员的表演,但仍然不得不极力赞赏一下几位小演员入木三分的演技,他们对影片的贡献是难以估量的。
饰演艾莉的莉娜·林德尔森和饰演奥斯卡的凯尔·赫德布朗特是从数千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的,而这一选角亦令原作者十分满意。
顺便说一下,艾莉曾在影片中四次显露出“原型”,分别是与奥斯卡初次讨论魔方后肚子咕咕叫、“舔血事故”(吸血后变老的瞬间,似乎表明当艾莉介于人类与怪物之间时,其本已超离的时间性便复现出来)、爬树,以及请求奥斯卡换位思考之时。
除去爬树一段,另外三张面孔是由其他演员出演的,详情参见影片的演职员表。
在声音处理方面,影片同样做到了细致入微。
事实上,电影音响的微妙性与丰富度常常令镜头语言望尘莫及,“声音可能提出无数种问题,而摄影机始终只给出一个答案:在这里”(4)。
在电影声响作用于人的无数庞驳精深的心理机制中,存在一个倒置式的原理:生活现实中的声音常常显得不真实,或曰欠缺说服力;精心虚拟出的音响或将唤起极致的真实感。
例如,真实环境中的降雪是悄无声息的,但在我们头脑里却储存着一种雪的声音。
本片序幕中的飘雪声的制作方法是:将放大后的矿泉水里的小气泡声(经过减速处理)与糖坠落到坚硬平面(如大理石桌面)的碰撞声混合,便产生了听起来极为逼真的“降雪声”。
当霍康在影片中第一次杀人时,他在树林里将受害者缓慢倒吊起来,我们能清晰地听到尸体口袋的内容物逐渐碰撞并移位的响动,这是影片另一处绝佳的声音设计。
阿尔弗莱德森最爱的一处段落是艾莉与奥斯卡的“床戏”,声音剪辑的复杂与精妙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声响的真实(虚假)度将成倍放大。
呼吸声、低声而急促的心跳、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活动发出的细响、皮肤和床单的摩挲声……一切都清晰可辨。
依照小说作者的观点,此段落最为精当地诠释了“纯爱的本质”(the essence of pure love)。
在原著中,也正是在此刻,奥斯卡意识到艾莉很可能是吸血鬼,甚至不是女孩,但一如他的回答所昭示的,他并不在意这些(很容易让人想及比利·怀德《热情如火》中的“Nobody is perfect”)。
有了“床戏”,自然不能缺了“吻戏”:艾莉在奥斯卡的提醒下杀死拉克,嘴唇浸满了鲜血,在道谢后仍不得不重申逃离的决心,并主动亲吻了奥斯卡——又一个情真意切的时刻。
初次亲密接触
“床戏”中的手部动作导演对部分细节的加工方式亦不时透现出洞见,它们或多或少是对传统电影语言成规与惯例的超越。
对艾莉与奥斯卡的手的取景让人印象深刻。
在艾莉劝告奥斯卡反抗孩子王时,两人的身体第一次相互接触,镜头切为对两只手的特写——艾莉的手指轻搭于奥斯卡之上(也可视为对两人地位的一个隐喻);在“床戏”中,艾莉答应了奥斯卡“确认关系”的请求,她(注:本文姑且以演员性别代指角色性别)的左手手指轻触着奥斯卡的脖颈,缓缓滑动,由肩膀渐次移至肘部、手腕,直至与奥斯卡的左手交叠在一起;奥斯卡与父亲决裂后,敲开了艾莉的家门,却被艾莉锁在了通向客厅的门外,两人的手只能隔着门相互“触摸”,这是试探的时机,也是艾莉坦承自己身份的时刻。
在这三例中,两人手部的触摸程度,指称着两人间情感关系的亲疏远近。
此外,一如导演所言,人的手部动作更多出自于潜意识,难以撒谎,并非局限于孩子,不同年龄段的手,在摄影机的观视之下,都能折射出感人而真挚的力量。
仅用车灯照明的搭便车场景影片的几处布光也颇具新意。
在奥斯卡在学校旁的雪地里受孩子帮欺侮的场景中,雪地里的光线呈现出近似于月光的质感,光线由高处投射下来,几乎没有任何阴影,无法分辨光源方向。
导演以这种特别软化、柔化的布光,取代了类似影片场景中通常为了增强戏剧性与渲染紧张感而采用的硬光(高反差,强化明暗对比,阴影显著)。
而在奥斯卡连夜逃离父亲的宅邸,欲搭便车时,远处(画面纵深)驶来的汽车的车灯成为了唯一光源,这一大胆的尝试最后收到了别一样的效果:光源的稀缺既暗示着奥斯卡父亲的离群索居,又映衬出奥斯卡的孤独处境。
善用延宕,能吊起观众的胃口,并使故事在通向结局的过程中峰回路转,异峰迭起。
在与艾莉“共度良宵”后的翌日清晨,奥斯卡看到卧室里多了一张艾莉书写的纸条,但这张纸只呈现为右侧面的近景镜头,使得观众难以准确而完整地辨识出字迹。
这一特别设置的悬念在延宕了近17分钟之后,才得以彻底揭晓(位置如前文所述)——“To flee is life. To linger, death.”(私以为,保留英文翻译最好)。
伪结局镜头1
伪结局镜头2导演在影片后半段铺设了两个伪结局。
第一个是在1小时40分10秒处,出现了与(夜空中飘雪镜头之后的)片头近乎完全相同的画面——镜头正对窗户,窗外景致一片模糊,几许光晕点缀在这份朦胧的图景之上,玻璃上映现出奥斯卡带有虚化和重影的、赤裸的上半身,他正将右手按在窗玻璃上,茫然地望向远方。
这是一个将漫无边际的孤独感成功视觉化了的镜头,房内的黯淡与窗外不甚清晰的光亮形成鲜明反差,奥斯卡仿若被囚禁在阴暗的牢笼中,对镜(玻璃)凝视自己的影像,默默承受着寂寞如潮的侵袭。
在这个几乎构成所谓“首尾呼应”的场景亮相之前的段落中,奥斯卡当着母亲之面重重关闭的门、人去楼空的(艾莉的)房间、伤怀而渐强的主题配乐、奥斯卡注视报纸上的文章(“一个男人淹死在冰下”),均暗示着一种可能——即便这不是奥斯卡——一个自闭少年的幻想,也应当是影片的结尾——一个首尾回环式的、无解的迷局。
而置于伪结局之后的长镜头(奥斯卡凝望着窗户,流着眼泪,淌着鼻涕)则又是导演的故意延宕,同时为新篇章的开始作准备。
电话铃随后撕破了绵延的背景乐,情节再次被推向前。
其后的复仇戏以游泳馆内全景镜头作结,猝然切为纯黑画面,原样照搬了影片的真正片头——由黑幕渐渐淡入到夜空飘雪的画面,是为第二个伪结局。
在延宕约32秒后,正版的结局便将登场。
三.永恒孤独与拯救
最后一个镜头奥斯卡终于选择与艾莉一同踏上流亡之旅,奔向充溢着危险与浪漫的小径。
影片再次只用一个长镜头便勾勒出了两人的前景,镜头在火车厢内渐次前推,缓缓右摇,慢慢下降,显露出奥斯卡与他的“行李箱”。
车内空旷寂寥,杳无人迹,仿佛是艾莉与奥斯卡自我放逐于人类社会之外的一个象喻。
但在这条远离人迹的窄道上,两人将不再孤独。
一如影片前半部分所呈现的,即便在夜晚,奥斯卡与艾莉间也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墙。
此时此刻,虽置身于白日的映照下,两人间也仅仅隔着一个行李箱盖板,而娴熟掌握的摩尔斯电码,成为弥合这道细小裂隙的透明胶。
藉由影片未明确交代艾莉前史的模糊性处理,结尾便携带着多义性——是不朽的动人爱情传奇,抑或是永恒孤独的延续与欺骗/悲剧的复沓循环?
由于文本的开放性,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属意的阐释。
至此,在视听语言维度上,我们已基本完成了对影片整体与细部的分析,在此将转而对影片文本表象及其深层意义结构进行尝试性探讨。
事实上,针对吸血鬼神话能够经久不衰的文化动因及其心理机制的各个层面,影片都作出了平衡性的回应,并提供了颇为完满的想象性解决。
首先,这个故事是对复仇母题的重现。
《生人勿进》是一部由约翰·杰维德·伦德维斯特(John Ajvide Lindqvist,亦为电影版编剧)撰写的半自传性小说,书中的许多情境(如类似裤子被扔到小便池的困窘意外)与心理状态都是作者的亲历。
伦德维斯特曾自陈,自己的最大写作动力便是游泳馆复仇一幕。
复仇的达成,遂成为影片作者与观众获得情感宣泄与想象性抚慰的一大路径。
故事结构中包含着两个复仇——主线中奥斯卡(借由艾莉的帮助实现)对校园暴力实施者的复仇与副线中拉克对艾莉的复仇。
电影版的改编将副线大幅弱化,对拉克及其身边人的生活与情感描写作了大量删减,这便使观影者难以对他产生强烈认同,拉克复仇的“合法性”(正是艾莉使他沦落至一无所有的惨境)便被淹没在主线之下,消减为一种难留印记的点缀。
艾莉完成拯救行为后的“微笑”的眼睛《生人勿进》同时是一个关于拯救的故事。
一如导演所言,影片将许多人都有的、童年时期的隐秘愿望还原为身临其境的视像。
若你也曾内向、孤僻、自卑,处于奥斯卡的境地,自然会渴盼有一个知心朋友兼救星从天而降,此为本片一个圆梦式的吸引点。
不仅如此,影片还将艾莉呈现为主体兼拯救者的形象(参见格雷马斯的动素模型:主体/客体、发出者/接收者、敌手/帮手(5))。
艾莉在叙事中同时出演着拯救行动的发出者、主体与接收者(当然,接收者还包括奥斯卡),这是现代故事中典型的个人主义英雄形象。
但使之悖逆于传统的,则是艾莉的性别。
部分观众并没有注意到影片给出的那个暗示镜头(艾莉的下体),艾莉遂成为女性拯救者与女性英雄的角色,僭越了传统商业电影的潜规则(女性只能充当客体,成为男性英雄的拯救对象)。
而艾莉实际扮演的是无性人,即被阉割的男性。
众所周知,男同性恋人群在主流社会中,总是被指称为“受阉割的男人”,相对于女性之于男性,其弱势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奥斯卡则是相对孤僻,但仍旧“正常”的男孩。
影片由此实现了不少当代激进电影都未能触及的性别秩序颠覆——无性人完成自我救赎、并拯救、“反招安”男性。
《生人勿进》特别观视和体察了吸血鬼传说的内核——吸血鬼的永恒孤独与飘零。
这一境遇,首先便体现为身为异类的孤独。
在影视与文学作品中,吸血鬼形象早已逐渐由绝对邪恶的恶魔开始“人化”,转而成为边缘人群或曰人类主流社会中异己者的象征。
有人说,《夜访吸血鬼》小说(亦有1994年电影版)中弥漫的孤独感和寻找的过程,正是边缘人群在主流文化中的处境(6)。
自诩为异类的笔者,在陷于孤独之网与隔膜深渊之时,便曾突然想到,或而只有吸血鬼这样永恒孤独的异类才能真正理解我的心理状态。
毕竟,异类与异类的认同,根出于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式的情感。
艾莉的疲惫与忏悔
当感情战胜本能但影片所面向的是大众人群,如何引起大部分观众认同呢?
作者的策略是突出描写异类的善良、童真、纯净。
相对于观影者,奥斯卡虽然懦弱而自欺,依旧是人类的一员,吸血鬼艾莉则显然更接近于异己者。
小说中,艾莉拥有永远12岁的外貌与心智,令其难以学到成人世界的险恶与虚伪,成为一束怀着恒久的赤子之心的存在。
作为对比,故事中唯一善良的成人只有体育老师一人,他知晓奥斯卡遭受欺压的困境,鼓励他努力锻炼身体。
奥斯卡为增进并明示友谊,提出割破手指,混合两人的血。
这一场景实为一个精妙的设计,它使奥斯卡第一次错愕地触及艾莉的真实身份,更凸显出艾莉的情感与吸血本能的激烈冲突,艾莉仅舔完滴到地上的鲜血便跑开了,她对奥斯卡的爱恋之情竟然战胜了生存本能。
当艾莉不得已亲自诱杀“猎物”后,影片给出了一个艾莉低着头自我忏悔的画面(在此之前,艾莉扭断了受害者的脖子,以防制造出新的吸血鬼)——艾莉对此感到十分厌倦,充满了疲惫与自责。
艾莉在“第二次牺牲行为”之后,甚至直接点破了奥斯卡渴望复仇的杀戮之心,在提出“少杀慎杀”的劝诫之后,更请求奥斯卡换位思考(I do it because I have to. Be me, for a little while... 我杀人是迫不得已,请暂时把自己放在我的位置上......)。
这一不无伤楚与无奈的自白,便将艾莉由潜在的恶魔形象彻底转化为善良、纯澈的边缘异类。
永恒的孤独与飘零在异类的孤独之外,普通个体的孤独则更为寻常:我(们)最大的恐惧便是孤独与死亡。
死亡无法避免,也难以确切预知,而我们存在的常态即是知音难觅、真爱短暂、孤独长存。
孤独地死去则是我们最可怕的梦魇。
生命面对着死亡、个体陷于孤独之网时的困惑、苍凉与创痛,是人类永恒难解的斯芬克斯之谜。
相比起来,吸血鬼则是避免了死亡,却注定孤独的物种,而倘若想彻底摆脱孤独的状态,则又难免(因必须接近人类而)离死亡不远了。
对这一永难超离的困境,影片给出了阶段性赦免——奥斯卡跟随艾莉浪迹天涯,但却极有可能在年老之时重演霍康的宿命,当然,这些均留在叙事的空白之中,供人遐想。
小说版则将这一矛盾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在伦德维斯特撰写的《Let The Old Dreams Die(让旧梦死去)》中,包含了《生人勿进》后记:艾莉把奥斯卡变成了吸血鬼,两人长相厮守,永不老去。
至此,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不朽的爱情战胜死亡”的世俗神话便圆满完成。
自我放逐者放逐了孤独与死亡,只留下一对永葆青春的情侣。
在这个意义上看,影片也在讲述一个逃离凡俗的故事。
纵使你并非异类,也幸运(抑或不幸地)未曾深深体认过孤独,或者你位居主流社会的成功宝座之上,也终归难以完全消灭因长期被主流社会规训、压制、束缚而产生的厌倦感。
影片恰好助燃了一个你内心无法熄灭的火种——换一种生存方式,成为秩序的挑战者与惯习成规的僭越者。
而与相爱的吸血鬼一同自我放逐于人类社会之外,则是不啻于涅槃重生般诱人的憧憬与念想。
影片相对于原著所作的改动之七,是删去了警察问讯拉克的场景,使得艾莉与奥斯卡在叙境中仅有一个敌手,即试图复仇的拉克。
实际上,影片营造了一个近似于无政府主义的环境——警察虽然曾在课堂和犯罪现场出现过,但从未威胁到两位主人公的生活。
一对游离于秩序之外,并最终彻底进入法外世界的伴侣,便是一个逃离凡尘世俗的故事。
在吸血鬼题材的作品序列中,吸血鬼的性爱问题始终是无从索解的一个缺环,在众说纷纭的多重说法中,仅举几例:吸血行为不仅是维持生存的取食,而是伴随着性爱快感的一种典仪;在吸血鬼传说的背后,隐匿着所谓维多利亚时代的、压抑性欲的曲折变形式呈现;西方的吸血鬼形象,永远是一个欲壑难填、会将男人敲骨吸髓的女性形象的换喻(7);在当代电影与文学作品中,吸血鬼常常被设定为在性生活方面与人类没有差别的物种;笔者认为,或许最接近本源的可能性是,吸血鬼没有性欲,也不需要性爱,因为永生不死的物种并无繁殖本能,不需要生养后代,而与性爱的绝缘,同永恒的孤独寂寞一道,都是造物主对其的惩罚。
两人间的情感纯澈无暇相应地,《生人勿进》的解决方式不无高明。
小说首先暗示了对男性吸血鬼的阉割仪式的存在,这也与笔者论及的可能性不谋而合——阉割亦是得以永生的一种交换筹码。
接着,在影片和小说大部分文本中,这一难题被回避或曰消解了。
尽管艾莉无性人的身份并不能完全撤销性行为发生的可能,但作者将奥斯卡同样设置为12岁的男孩,故事自然进入了纯爱的面向。
伦德维斯特认为,12岁(不是11,亦非13岁)是情感关系最美好的时刻,是仍然可能体会到纯爱、同时不会去真正考虑身体及性爱的年龄(on the verge of sexuality but not yet there)。
而对恋童癖及其行为的情节删减,更使影片成为一片与性爱无涉的、纤尘不染的安乐乡。
黑暗而冰冷的环境空间性方面,影片/小说选取了吸血鬼最为适宜的生存空间。
北欧白雪皑皑的自然环境与慢长的极夜与吸血鬼的内质性特征极为契合。
作为反例,我们可以设想在阳光普照的热带生活的吸血鬼将是一幅怎样别扭古怪的图景。
吸血鬼、寒冷、黑夜,至为理想化的搭配。
相对于早已成为滥套的特兰西瓦尼亚,以及现代化大都市,北欧的环境设置也足以令观众感到新鲜。
冰雪中的生机与希望对于时间本质的思考,一直是吸血鬼传说及其心理机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影片在此达成了三重意义上的匹配:与吸血鬼、儿童、观众心理的贴合。
影片近乎遗世独立的静缓速率,与吸血鬼永生不死的属性卓然契合。
相对于成人,儿童的主观时间流逝速度较慢,对于永远12岁的艾莉来说,时间之流恍若于己无涉。
现代科学技术高度发达,快节奏生活给当代人带来了无穷尽的压力与空虚。
我们为信息洪流所淹没,却渐次丢失了心灵家园。
影片缓慢沉稳的节奏恰似对后现代社会飞速跃进的生活节奏的叛逆——某种意义上,狂欢中的空虚、喧嚣中的孤独几乎已成为当代人避无可避的寻常状态,而本片则以冷寂中的狂恋、冰封下的爱情作为针锋相对的反拨。
导演耗时数年筹拍,每一帧都凝聚着心血与汗水,让观众犹然置身于尘世中的彼岸净土。
影片如寒夜里暗涌的一股暖流,沁人心脾,似渐次解冻的红墨水,缓缓渗入心田,历久弥新,余味隽永。
《生人勿进》便如是地为我们提供了一部寒意彻骨又情暖人心的恐怖片,一片不同流俗的动人爱情电影,一篇纯净清丽的暗夜诗章,一个点染上血色的浪漫传说。
同时它还是一块逃离绝望、孤独与挫败的飞地,一团裹在雪球中的火焰,冷静中饱含深情。
参考文献:1.《生人勿进》(2008)英版蓝光评论音轨,托马斯·阿尔弗莱德森、约翰·杰维德·伦德维斯特解说,Momentum Pictures,2009年8月2.《血色童话》,约翰·杰维德·伦德维斯特,孙如轶译,中信出版社,2010年7月3.《有生之年非看不可的1001部电影:第8版》,史蒂文·杰伊·施奈德主编,江唐、赵剑琳、王甜甜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1月:(3)9294.《电影批评》,戴锦华,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3月:(4)175.《论意义:符号学论文集》,A·J·格雷马斯,冯学俊、吴泓缈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年6月6.《简论<夜访吸血鬼>中的吸血鬼形象》,孤独的老愤青,新浪博客,2014年5月17日7.《经典电影十八讲》,戴锦华,中信出版社,2014年5月:(7)第14章第4节 【版权所有,禁止转载】 更多电影推介、精彩评论与相关分享,请关注公众号:冰红深蓝电影
让对的人进来最近沉溺在戴锦华老师的讲座中不能自拔。
吸血鬼的故事从文化和现实的双重结合中解读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
看完《生人勿进》,看到了戴老的世界,也看出了自己的名堂。
欧洲电影的迷人之处正在于它与好莱坞传统大片截然不同的叙事风格。
无论是《猜火车》,还是《罗曼史》,还是很多很多欧洲电影人的作品,文艺气息很泛滥,少了好莱坞的俗套,也少了好莱坞的现实感。
《生人勿进》值得推荐。
不论它得奖与否,这个故事的叙述、画面的构造、完美的结构、经典的配乐、甚至是独属男主人公式的喃喃念台词的感觉,构成了这部电影非常迷人的气息。
欧洲的影评人说它宁谧、纯情、温暖,创造了吸血鬼电影不可能出现的电影氛围。
的确,两个外表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之间不能脱离童真的感情,虽然伴随着死亡、杀戮和成年人世界里莫名的怪异社交气氛,显得这份跨越种族的“早恋”分外的温馨。
但,其实在其“早恋”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段“忘年恋”。
期间出于孩子气的逞强、关于爱情话语属于童音的独特表述都非常的有趣和惹人怜爱。
当摩斯电码传递人和吸血鬼的情话时,真是另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浪漫。
但当走进这场叙事故事中之后,这段“纯洁”的感情令人起疑。
Eli与其说在爱Oskar,不如说在驯服他。
虽然本质上来说爱本身就是一种驯养,但是Eli 和Oskar之间的驯养关系在前景上向着更为畸形的方向迈步。
难以忽略的Eli原本的陪伴者,为Eli的活不断的杀人——尽管都是失败的杀人,甚至为了不暴露Eli,在被抓前选择了毁容。
最后,还向Eli献祭似的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剧情简介里说这是Eli的父亲,但一个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的吸血鬼有一个正常的中年父亲?
这更像是对Oskar长大之后的预言。
这不过是Eli的前一个“Oskar”。
吸血鬼漫长的生命里有无数个人类恋人,不能因为数量多而否认爱情的真挚。
就算这个毁容男人是对Oskar长大后命运的幽暗寓言,依旧不能怀疑Eli和Oskar爱情的真实性和纯洁度。
有些爱情本身就有一定意味上臣服,何况Eli也向Oskar显露了一定的决心。
此刻的爱情是如此美好,在血腥的画面和冷凝的音乐中更显得温暖和无暇。
尽管以后的爱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随从式的、完全麻木的?
眼见着Eli爱上第二个Oskar,而自己成为那个迈入中年,吃力的掩埋尸体的男人?
时光是如此的残酷,而命运恰恰选择了我和你。
LET THE RIGHT ONE IN.吸血鬼的永生在黑暗里或者说伴随着它走向光明变得越来越闪光。
但在听完讲座和看完电影后,我还是庆幸自己是一个被动的向死而生的人。
如果句点由自己控制,如果人生中没有一个绝对的无可超越的终点,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漫漫长夜过去后,永恒不变的,是单调的重复。
比起Eli,Oskar毕竟还有一场强制的死亡。
这是一部美丽、血腥、宁谧、温情、纯洁、阴暗、残酷的电影。
它有欧洲文艺电影惯有的完美的节奏感,也有非常经典的电影配乐和拍摄镜头甚至它的剪辑和对于一些电影表现手法的运用也算炉火纯青。
特别令我着迷的还有Oskar式的台词表达,含混不清的喃喃,简单的单音节。
塑造这个男孩子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胆小、也有一种阴暗的对杀戮的向往;他单纯、有爱情,同时也会有对待爱人的残忍和某些时刻的老练。
值得推荐。
好沉闷 不喜欢。。。
果然具有北欧电影的气质,阴冷却也迷人,况且还有美丽的冰雪风光。只是依旧沉浮着闷而略显长的毛病,吸血鬼,同性之爱,两小无猜,故事确实多元,但杂糅的结果就是无论哪一个都表达的不够完美和饱满,比恐怖片少惊悚,比同性恋少纠结,比两小无猜少了更多的童年趣味,马马虎虎三星
可能太闷了吧,不然会很好。
爱着的是彼此的心,血腥而不失温暖,让暮光什么的死一亿遍吧!
跟书比差远了。。。
真的是...没看下去啊...
宁静、感动、诗意,这些几乎与吸血鬼电影绝缘的词汇,却是对本片最恰当的形容——《欧洲电影》。个人觉得过于沉闷了。
new sensation
别具一格的吸血鬼电影
柯达最佳摄影奖
单纯难看无聊。
寒冷的北欧拍出的吸血鬼也别具一格
不同的吸血鬼片 有新意 画面够清新浪漫 整体感觉却不够
看的时候没觉得很优,看完了却很喜欢。
欧洲电影病入膏肓,虽故事性不差,可是节奏普遍太慢,这不是对抗好莱坞大片的好办法。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邪恶。
拍得求其,丝毫不精彩。。。节奏和叙事都算不上高明
上课看到睡着 节奏太慢 灰常捉急阿
我真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爱北欧这调调,僵尸片都这么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