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导演。
李玉,山东人。
中学时代开始在电视台客串主持人,当时她只有16岁。
大学毕业后,李玉应母亲的愿望正式成为山东一家电视台的主持人。
几年后,她辞职到了北京,在北京做了一段时间的场外主持人之后,喜欢上了记录片的拍摄,加入东方时空的《生活空间》,做了一名记录片导演,其间一直写小说和剧本。
2000年,开始拍摄自己的第一部记实风格的故事长片《今年夏天》。
代表作品:1996年记录片《姐姐》获中国记录片协会大奖1997年记录片《守望》获CCTV东方时空金奖1998年记录片《光荣与梦想》获中国记录片大赛金奖2001年电影《今年夏天》获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艾尔维拉娜塔瑞奖”2002年获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亚洲影片”特别奖2002年电影剧本《坝上街DamStreet》获釜山电影节PPP最佳原创剧本奖既“PPP哥德堡基金奖”观后:复杂的女性情感。
电影题材立意很棒。
小男演员表演的很出色。
比起大制作大明星阵容的臃肿电影。
这样的地方特色小电影更有味道。
四川一样很有味道。
我对它充满了向往。
看《红颜》的时候,一直想到《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因为那个小男孩。
但两者又截然不同,前者是女性主义的片子,从女性的角度出发,讲述的是女人的故事,描绘的是一个女人失落的精神世界。
后者是从男人的角度看女人,讲的是一个男孩心理的成长,在感情上并没有男女主角的互动。
拍摄地是一个巴蜀小镇,风景优美,还有吊脚楼。
演员说的都是川话,很有地方风味,质朴的拍摄手法,没有华丽的配乐,有几个片段我以为应该用音乐烘托的,电影却吝啬到只有流水声或沉默,就是这种几近真实的记录手法,让人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观赏。
李玉:女人的心能走多远今年威尼斯电影节依旧是看上去一水的中国电影,除了李安的金狮,内地大腕们开首映式走红地毯的气势也丝毫不逊国外明星。
折腾到最后,得奖的内地影片却是一部几乎没有引起关注的讲四川方言的《红颜》,同样意外的也包括该片年轻的女导演李玉。
“我是9月10号早上参加新闻发布会,被通知拿到了欧洲艺术奖,本来参加的‘地平线’单元是鼓励另类新鲜创作的,倒没拿到,我还挺盼那个的。
”后来发行人员告诉李玉,这个欧洲艺术奖是欧洲艺术电影联盟评选出来的,意味着《红颜》的艺术片品味被欧洲认可,将在欧洲3000家艺术院线上映,“这个奖实在。
”因为太匆忙,10号下午颁奖礼上的李玉,依然身着灰色T恤,牛仔裤,“开幕走红地毯我穿了礼服的。
”不过当时媒体的聚光灯还在《七剑》《长恨歌》这样浩浩荡荡的剧组上。
李玉说,“我没想到得奖,毕竟这只是我的第二部电影,觉得去交流一下会有收获。
当然,从功利的角度,得奖还是有帮助的。
”尽管这么说,李玉的电影处女作,独立拍摄女同性恋故事的《今年夏天》在2001年就在威尼斯获得了“艾尔维拉。
纳塔莉”奖,此前张艺谋的《大红灯笼》是唯一得过此奖的中国影片。
电影《红颜》讲述的是一个10岁小男孩和26岁女人的故事,他们彼此吸引、温暖,直到发现是母子关系,女人离开了。
“我10岁那年很喜欢邻居一个叔叔。
可能和我缺乏父爱有关系,整天围着他,觉得和他说话很好玩,他給我买了一个红书包。
”李玉74年生,但看上去还要更小。
她身姿轻盈,漂亮的很有味道,话多了就透出天真本性。
当我谈起看过李玉的第一部纪录片《姐姐》的时候,她开心的撩了一下长发,很快进入了谈心的状态。
从早期的纪录短片《姐姐》《守望》,到现在的两部电影,都是以女性的精神困境作为主题,男性角色则面目模糊,不是早逝就是无爱。
“从我记事,父亲常年出差,和母亲感情不好,可能他已经有了情人,男性这个概念我自己小时候就很模糊。
所以《红颜》中所有的家庭父亲的角色都是缺失的。
我也不大会拍幸福的家庭。
”这样放弃对男性形象的阐释,和“影片中的主动生活的女性形象”为她带来了“新女性主义电影导演”的头衔,李玉强调“我不是女权主义者。
我喜欢男人,享受两性关系。
我从不提倡男女平等,这个提法本身就不平等,只觉得男女之间是永恒的自然矛盾,我的作品不想抗议,更不想改变。
”李玉说更深层次的主义就留给影评人们去想吧,自己不是有意要拍女性题材,只是凭着本性做电影。
“男导演拍女性总是被动受压迫,我却不费力气让女人主动表达,可能天性就擅长。
” 将男性作为陪衬的同时,李玉作品中母亲与女儿的关系却异常残酷而鲜活,对于母女关系的表达让很多人“心里难受又说不出”,成为李玉女性电影的特点之一。
在《今年夏天》中,母亲给女儿介绍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发现女儿不爱男人以后,自己嫁给了他;《红颜》里母亲发现女儿怀孕,只能用鸡毛掸狠狠抽打女儿,嘴里无力的重复“你不要脸”。
回忆这个镜头,李玉说“我母亲就是那样打我的,只是事因不同。
”谈及对自己母亲的情感,李玉总结“又爱又恨”。
“母亲是一个失败者。
她的父亲兄妹人人优秀,只有她自己爱打扮爱跳舞,没有事业,没有初恋,嫁给父亲又得不到爱情,所以性格忧郁,我出生后她把自己一生没有实现的东西,包括感情的失落,全都强加在了我身上。
”在李玉眼中,以往中国文艺作品阐述母女的关系,总是以长辈与晚辈的角度去写,妈妈怎么慈爱奉献,女儿从叛逆到懂事,大团圆的泪水,滥俗的影视剧。
“我觉得母亲和女儿,首先是两个女人。
从人性的角度,你就理解她们也有互相嫉妒,引起我对母亲恨意的,就是人性那部分。
女儿对母亲的逆反,其实是害怕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这种本能的痛感,用在电影里,我觉得可以唤回人的淳朴。
”敏感、早熟的女儿心底埋下了对于母女问题的最初思考,这种思考后来反复出现在李玉的各类创作中,成为她女性世界观的一个起点。
不是学院派出身,也没有学过任何拍摄基本理论,李玉拍片靠的是对于人和人之间关系非凡的洞察力。
她说自己2岁摇摇晃晃就敢闯到院子里别人家去,就呆在那看。
每天放学路过别人家都会有意听和看,“不仅仅是偷窥的快感,那种对一个人的发现太好玩了。
我有个邻居平时是慈爱的解放军叔叔,但是回到家就说脏话,打老婆。
小学时我开始想探询一个人和各种关系的可能性。
”就像电影中偷窥的男孩一样,李玉也喜欢看自己的母亲,“人是在不察觉的情况下最自然的状态,会有不一样的面貌。
儿时有一次无意看到妈妈在厨房擦身,背部曲线美极了,臀部鲜活让我惊叹,我在红颜里想重现这一幕,但是臀部的镜头还是被删掉了。
”单凭这种观察的本能让进入纪录片行业的李玉如鱼得水。
就像怀斯曼评价的,李玉的观察可以让摄影机(观众的眼睛)变成墙上的苍蝇。
“什么都不拍的时候,我就会观察。
”在央视《生活空间》担任编导的6年中,李玉拍出的片子得了不少奖,96年的处女作《姐姐》在“国际纪录片大会”让怀斯曼等大师惊叹“中国的纪录片已经拍的这么超前了!
”到现在还是广院、北影等院校的教学片。
“《姐姐》本来是公安部想拍一个优秀警察的家庭,我去他家呆了几天,一家四口,有一对6岁的双胞胎儿女,但妈妈无意中一句‘这个女孩子不讨人喜欢’,一下子就把我留下了,母女之间的敌对很有意思。
一个6岁小姐姐被当成大人一样对待,而她觉得妈妈更喜欢弟弟。
”在女子监狱发现根本没有改过的吸毒女,在心理医生家发现仇视母亲并且深深恋父的14岁女儿,李玉顺着蛛丝马迹将看似常态的生活的另一面反转过来,她迷恋这种观察、发现和拍摄的过程,“拍纪录片已经决定了我的电影的风格走向。
那种积淀很有价值。
现在我最怕演员作功课,混沌等于丰富,我的演员大都是蒙着的,那种力量感太棒了,职业演员里刘烨懂得这种方式,无招胜有招,你会觉得他很丰富。
”《红颜》的看片会,崔健、王朔、王斌、洪晃、徐静蕾众多好友都来捧她的场其实没人看好这部电影,李玉说“四年没做东西,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漂亮女孩儿。
”自己躲到场外抽了2小时烟,故作轻松回来,却遭到崔健熊抱和女友们含着眼泪赞许,总算扬眉吐气。
李玉对美貌的态度颇为冷淡甚至嘲讽。
她甚至没什么照片。
“我希望自己老了以后不是美丽的老太太,而是可爱的老太太。
女人的可爱更真实。
”不看重美貌虚名,也不贪恋舒适物质。
李玉的人生有两次中大的转折,一次是95年辞去济南电视台新闻主播的岗位,到央视新开办的《生活空间》当编导;另一次是01年跳转独立电影圈当导演。
“我是我们台最邋遢的女主播,我就爱写小说,对化妆换衣服很苦闷。
我妈选的路,16岁开始做少儿主持人,大学就一直做新闻主播,连卖烤地瓜的都认识我。
房子都分了。
我有时候做节目,台领导来看都说我好,我就觉得我的生活是看到头了。
”都不知道《生活空间》要不要自己的李玉递交了辞职信,台长说“你明天在北京被车撞死都没人管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他们连刷马桶都拍挺好玩的。
”李玉的路说拐就拐,“5、6年做一件事够长了,那种凭着职业习惯轻松做事的感觉太无聊。
反而是人家觉得没谱的,我特喜欢,我追求的是让心灵自由的生活方式。
”后来做纪录片也是一样,“干活和创作不是一回事,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我运气挺好的,每次跳下去都不是深渊。
”第一部地下电影《今年夏天》,投资近50万,李玉卖了良乡的房子,又借了20万。
“我拍完都不知道还有电影审查这一说,就自己闷头作。
结果给禁了。
”《今年夏天》只在北大同性恋电影节放过一次,不过海外的放映收回些成本。
04年拍《红颜》有经验,剧本改了十几遍通过审查,片子拍完只剪了一些激情戏,公映到现在已经有了40多万的票房,尽管离800万的成本相差还远,客串钱老板的制片人方励迄今投资了四部独立电影,没把挣钱当目标,李玉的心态更放松,“紫蝴蝶不是才7万?
”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指向一个问题,女人面对各种关系交织下的精神困境的茫然不知所措。
尽管红颜中小云最后出走了,但她究竟会走向何方还是未知。
从小物质生活优越的李玉觉得,现在中国人主要的问题是面临精神困境。
“物质发展太快,精神跟不上,你看越来越多物质生活无忧的人自杀或者抑郁,没有特别写实的作品反映。
第六代导演反思80年代我不是不同意,只是怀旧完了也要关照一下当下啊。
”她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把人带入内心困境的自问,而不是归咎于社会,“但是远远没有完,我就是为了不知道而拍,各种关系交织成的困境,一部片子找不到出路,只是给大家开扇门。
我拍电影想知道的问题是,女人的心能走多远?
”李玉觉得,有一些女人,不管方向对不对,会让你感觉她的脚步没停。
“比如刘晓庆、莎朗斯通、那个80岁还穿粉红衣服的富婆‘小甜甜’。
”李玉说自己拍电影也是要往前走的,“张艺谋那么理性是注定成功的人,我自己走的是极端非理性的路子,我的电影是凭本性拍出来的。
”人物志:各大电影节的奖项,“新女性主义导演”的名号,为人称道的年轻美貌,李玉已经走出很远了,然而这一切不过刚刚是个开头。
当主持人、写小说、拍纪录片、做电影导演,“我只是想知道,女人的心能走多远。
”使用全球通多年的李玉明白,不断勇敢地突破常规,探寻和扩张内心的世界,是自己力量的源泉。
怀孕的小云接过男友王峰手中的香烟,猛吸了几口。
当他跟她说告别时,那颗烟还足够长,小云却把它熄灭了。
这是她被动之后的主动,或是主动之后的又一次主动。
进入剧团演出的小云在台上唱川剧,却被台下的观众起哄,要她改唱流行歌曲。
这是她主动之后的被动,或是被动之后的又一次被动。
小勇在课堂上给苏老师画肖像,转而又去抻女生身上的毛线头儿。
他信誓旦旦地要为云姐捉鱼,把“妈妈”毛线活儿上的织针弯成鱼叉,但是本领不济只好去捡别人囊中的鱼。
他不仅不珍视自己的劳动,还去破坏别人的劳动。
苏老师趁小云洗澡偷看女儿的日记,日记的扉页提醒偷看的人: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当她得知小云怀孕,逼女儿在父亲的遗像前下跪,她认为女儿的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她以同辈人的身份和另一对夫妇商量把孩子送给人家,说这不是卖孩子,所以不谈钱的事。
不谈钱似乎就无关道德,保住名声也就没有丧失道德。
她以老师的身份去拜访小勇家,“妈妈”王正月不在,小勇拿出家庭相册给苏老师看,却重揭十年前的伤疤。
为抚平伤痛她又想让小云去认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时又似乎是道德感混杂着母爱了。
“妈妈”王正月和自己的侄子生活在一起,十年培养了彼此之间的一种默契,她跟小勇调皮也正折射了小云跟小勇的调皮,角度都是一样的。
而作为王正月,在情感认知上,她始终不是完整意义的母亲,她没有刻意扮演母亲的角色,也没有这个必要。
按我对小云的说法,在电影《红颜》中,有些人不是在一贯到底地把事情做完。
事情最自然的结果几乎都没有出现:烟没有吸完,戏没有唱完,甚至那个邮递员连一封信也没有亲自送完……这些是人们主动或被动选择的积累,往往也是推动现实生活发展的动力。
但如果电影中都是所谓最自然的结果,那它就不能把现实生活改造成艺术,也就断然否定了创作者和欣赏者的主观能动性。
女神维纳斯的雕像没有双臂,在现实生活中这样一位女士会被视作不自然,但作为一件艺术品,她的“残缺”反而成就了欣赏者在审美过程中的高度提炼和自我转化,欣赏的过程是完整的(甚至有所延伸),也是美好的。
小云历经的每一次主动与被动,通过影片瞬间释放的沉重挤压出我们的情感,这些流淌着的情感,不仅涤荡着我们的心灵,还会让我们怀有希望。
这是影片带来的一种美好的延伸,也是《红颜》的基调。
正如影片开头,年少懵懂的小云展平身体,在清澈见底的浅溪中渐渐体验到生命的律动。
那也会是一种延伸吗?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云主动选择的这个姿态,变成她生命体验中的一个积累。
而这个积累,以被动的方式还原到她遭受刘万金家人蹂躏的那个段落。
从外部看,这是影片编导巧妙的构思;从内部看,小云的自我转化恰恰延伸出她对生活抱有着一份希望——十年后,残颜如洗,生活继续流淌。
电影是导演的梦,影评是影评者的梦。
每个人都在同样的电影里投射各自不同的梦。
所以,有所谓的真相吗?
大家不过是盲人摸象,你以为对的,可能只是你们站在同一个盲人位置。
我看了下李玉的访谈,更相信电影是她想要表达的自己。
男人在她的世界是模糊的,因为她的成长中缺少具体生动的男人。
电影里的男人也是缺失的、模糊不清的。
当缺失某些东西时,会用幻想去弥补,试图去构建一个完整的形象。
小勇,可能就是构建出来的完美男性形象,既然是想象的,也就是不成熟、不真实的。
导演也不知道,长大后、现实中的小勇是否还这么完美。
母子关系又隐喻了融合的关系,这个男人是她想象出来,是她创造出来的,就像她的孩子。
在生活中,女人会不会也这样想象和创造属于自己的男人?
几个女人似乎都离不开小勇,或者说离不开男人,她们感觉非常孤独。
这孤独可能和丧失有关。
电影里有太多的丧失,没有一个家是完整的。
小云失去了父亲,苏老师失去了丈夫,王峰和姐姐失去了父母,小云和王峰失去了学习的机会,小云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们还失去了名声,小勇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王医生失去了婚姻,然后又失去了弟弟。。。
失去的,就会想要弥补,可能有意,也可能无心。
小云和小勇可能都在相互寻找。
小勇还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他可能只是在小云身上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小云和小勇也都在找各自的父亲,小云在那些比她大的男人那里找,小勇在骨灰里找。。。
王医生可能在找她的父母,可能在小勇身上寻找她弟弟的影子。
我们都会在眼前的人身上寻找失去的人,投射过去的情感。
所以,这电影可能会激起很多人寻找和投射的盛宴。
李玉喜欢用意象来替代语言。
比如河流,好像让她脱离了现实,回到了历史的河流,回到小时候。
烟掉在地上,熄了,这感情也断了。
她年少被传统惩罚,后来认同传统,穿上了代表传统的戏服,又被代表改革开放的观众嘲弄,唱起流行歌曲,搔首弄姿。
这些变化让她不知所措,想要找个人为自己遮风挡雨,象个父亲一样,就像在剧团的车上有人为她撑起雨棚。
三轮车上散落的鱼,好像苏老师慌乱的心情,孙子居然没有被送人,原有的生活秩序打乱了,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收拾,很想有人来帮忙。
案板上被刀刮的鱼,是小云当时心如刀割的心情。。。
这让电影在潜意识层面触及人的感受,虽然没说,但已经传达到了。
至于激活了观众哪些记忆,就是每个人独特的经验了。
但是总感觉这些意象有些不自然,有种文艺青年的感觉,这可能是导演的特点。
结尾是开放的,谁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会怎样。
她选择离开小勇,似乎也是和过去告别。
最后小云越来越远,小勇越来越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似乎也越来越充满张力。
所以,离开,真的就可以自由了吗?
还是只不过在抵抗那份亲情的依恋?
或者:想象的男人越来越近,真实的女人越来越远?
我们爱谁我们恨谁我们不曾爱过谁我们也不曾恨过谁爱与不爱恨与被恨我们在爱与恨之间陶醉到最后我们才发现爱情只不过一场过眼云烟一场早已注定了结局的游戏我爱你似乎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红颜》是一部只有问题,而没有答案的电影。
女主人公小云在高中意外怀孕以后,一直在寻找生命的切入点。
一路上,她经历了各种流言风语、男人的下流和不负责任、母亲的爱与背叛、以及中国社会的变更。
小云的脆弱和无奈正如王安忆《长恨歌》中的王琦瑶,一切都包含在“不能说”三个字里。
《红颜》是一部残忍的电影。
片中有很多镜头都充满了血腥:刮去活鱼的鳞片、将作为诱饵的小鱼挂在钉子上。
这些生活的镜头是残忍而真实的,也是观影者能够切身体会的。
貌似不经意的描述,其实是对人日常生活中的麻木的一种鞭笞。
此外,男人的暴力也是一种残忍。
小云追求者的下流和不负责任、婚礼上所受的羞辱和侵犯,都是对生命严肃性的一种讽刺。
同时,影片拍摄的角度也是深刻的。
例如,小云母亲在家中孤独的背影、从阴暗处拍摄的小云和情人的争执,这些镜头让观影者跟着镜头的角度偷窥生活,是一种旁观者对生命的揭发,这样的压抑和残忍,让观影者为之震动。
正如拍摄角度,“被观看”是《红颜》的一个主题。
从影片开头小云洗澡时怀孕的裸体几乎被母亲看到、男友的姐姐查看她的孕情、以及在洗手间被舞蹈老师看到怀孕的小腹,到后来众人睹目下被宣布开除学籍、在舞台上被情人妻子痛打,都是社会对女性隐性的残忍的体现。
除了小勇,其他人对小云生活的观看是戏谑而毫无掩饰的,也是尖锐而残暴的。
而作为影片观看者,我们的存在也在无形中加深了小云生活的创伤。
小勇的观看是越轨的,也是对小云生活的一种审视。
他偷看小云洗澡、身着暴露的服装登台表演,这是男人的性冲动,然而,他也在她的婚礼上注视着她,在她被歧视、被欺负时救助她。
可以说,小勇的观看是不带偏见的,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广告牌中的上帝般注视,是同情、负责的。
然而,小勇的负责是被倒置了的。
小勇是小云年轻时犯下的一个过错。
小云本是小勇的母亲,却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母子相见而不相识,在抓到小勇偷看她洗澡后,小云戏谑地让他为她清洗内衣,小勇则偷偷藏起她的一块手绢,在上面画了她的裸体。
这是一个女人的裸体,也是一位母亲孕育子女的土壤。
此外,一次停电后,十岁的小勇在河坝上亲吻小云。
这些俄狄浦斯式的描写是越轨(transgressive)的,也是意味深长的,他们的关系超越了爱情、亲情和友情,含着人对命运以及社会桎梏的不屑与不满,为影片结尾小云远走做了铺垫。
小云的远走不是逃避。
在《红颜》中,逃避的永远是男人,而小云则是那个被留下的、被母亲保守生活方式禁锢的牺牲品。
在一次次被作为物品估价、欣赏后,小云厌倦了继续为男人的错误负责,因而决定取消婚约、远走他乡,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是她对自我的觉醒与超越。
在文章结尾想讨论一下水作为意象在影片中的意义。
《红楼梦》中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种婉约,其实也包含了女人身不由己的委屈,小云的“不说”正体现的是这样的幽怨。
在影片中,很少有小云和男人对峙的场景,她是被动的,是不愿、也不能讲理的。
可以说,小云的存在是似水的。
此外,片中的河水也代表了一种界限。
杜拉斯在《情人》中所写,贫穷的法国少女坐船到西贡河的另一端,去与年长的亚洲情人。
水作为一种限制,使旅行成为了一种越轨的象征,而在《红颜》中,这样的越轨体现在片尾小云的离开,电影的英文标题Dam Street,既是界限,也是对之的不屑(dame)与挑战。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红颜》是一部以越轨(transgression)为主题的电影,它表达了传统社会与女性独立的矛盾,跨越了爱情、亲情、以及婚姻的界限。
《西西里美丽传说》有多经典就不用我多说了,莫妮卡·贝鲁奇因为这部影片一举成为性感女神,众人给她点烟的镜头也成为影史经典,多少人开始是冲着她绝美的胴体去看的影片,结果看到最后黯然神伤。
早在2005年,一位不知名的女性导演带着一群不知名的演员拍摄了中国版的《西西里美丽传说》,本片虽然在国际电影节上几乎颗粒无收,但它催人泪下的剧情,女性视角下细腻的笔触还是感染了无数人。
这就是电影《红颜》。
那一年,张艺谋拍出了《千里走单骑》,徐克拍出了《七剑》,王小帅拍出了《青红》,顾长卫拍出了《孔雀》...《红颜》在这些影片中显得名不见经传,可是许多影评人却说它是2005年拍的最好的中国电影。
据说徐静蕾看完本片后泣不成声,导演李玉凭借此片在崭露头角,之后她和范冰冰合作先后拍了《苹果》《二次曝光》和《万物生长》,在中国女性导演中独树一帜。
15年过去了,互联网已经如此发达,禁片纷纷解禁后,《红颜》依旧蒙着神秘的面纱不为人所知。
我觉得原因有三:第一是本片名字起得太过俗套,红颜薄命,红颜知己,红颜祸水,光看名字根本不知道影片讲得是什么,再配合影片比较劣质的封面,像某个小县城的影楼拍出来的,满满的塑料感,许多人压根儿没兴趣去看。
第二是本片的演员实在是没有名气,主演刘谊虽然是四川省川剧院的当家花旦,但在电影圈是个十足的新人,她身材算得上匀称,面容算得上出众,但比起莫妮卡·贝鲁奇,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第三是本片的题材太过惊世骇俗,讲述的是母子不伦恋。
其实类似的话题影视作品里也不少,比如《雷雨》比如《满城尽带黄金甲》,但那些作品里都是儿子和后妈,尚在我们接受范围内,可《红颜》中10岁儿子和亲妈搞暧昧,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么《红颜》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
其实抛开那些噱头,它不过是讲述了一对母子分离-重聚-再分离三段式故事,谈不上多么新奇。
1.母子分离故事发生在四川某县城,1983年,还在读高二的小云意外怀孕,她和男友被开除。
男友外出打工,留下小云独自在凄风苦雨中生活。
小云的母亲是一名小学教师也是一位单亲母亲,得知女儿的丑事后怒打女儿,小云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不适合流产,母亲只好找到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将孩子送给他们。
小云男友的姐姐刚好是妇产科医生,刚刚离婚没有孩子,她帮助小云生下了一名男婴后想要占为己有,她没有把男婴送给那对夫妻,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
小云的母亲一直蒙在鼓里,她以为孩子已经送人,还骗小云说孩子生下来死了。
多重巧合下,小云和孩子就生活在同一个县城,彼此却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2.母子重聚10年后小云成为了一名川剧演员,在县城唱戏赚钱,有时候还要唱流行歌曲取悦观众。
因为高中被开除名声很臭,小云一直嫁不出去,万般无奈当了小三,成了众人口中的破鞋。
另一边那名男婴逐渐长大,取名小勇。
小勇就就读于小云母亲的班级。
他调皮捣蛋经常去小云的剧团厮混。
一来二去,小勇和小云就熟悉了。
有一天小云在台上表演,原配大闹舞台,带着儿子暴打小云,一旁的小勇奋勇出击,保护小云。
还有一次,小勇的舅舅去世火化,小云得知后陷入了痛苦之中,因为死去的人就是她的初恋。
小勇察觉了小云的异常,对她异常关心,整个县城里,小勇是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尽管小勇只有10岁。
小勇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想娶小云和她过日子,童言无忌,但小云还是很受感动,让小勇亲吻了自己的脸颊,两人之前仿佛产生了某种情愫,周围人也调侃小云,说小勇是她的小情人。
小云最终熬到了情人离婚,她走上了婚姻的殿堂,但婚礼上她却受尽嘲讽和调戏,新郎和调戏她的流氓大打出手,她期盼的婚姻不过是一地鸡毛。
3.再次分离母亲最后通过当年那对不能生育的夫妻知道了真相,她告诉小云,小勇就是她的儿子。
小云如坠冰窟,她无法面对小勇,决定离开这个县城重新生活,火车缓缓开动,小云远走他乡,留下儿子小勇在车站踽踽独行......我们没必要回避,许多人看《红颜》是冲着“母子恋”的噱头去看的,影片中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刻画,但极度克制,点到为止。
比如小勇偷看小云洗澡,还把她的裸体画到画布上,被小云抓包惩罚他晾衣服,这一段拍的不色情,不淫荡,反而充满了童趣。
再比如饭桌上,众人怂恿下,小云和小勇一对母子喝了交杯酒,在我看来这更多的是一种亲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本片最大的尺度也不过是小勇浅吻了小云的脸颊,这和普通的小孩亲吻母亲真心没啥区别。
一个10岁小男孩有性意识吗?
一定有,但那只是一种朦胧的浅浅的感觉,佛洛依德就说我们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恋母恋父情节,所以小勇对母亲的懵动是人之常情,不是违背人伦,更何况他压根儿不知道眼前那个极具吸引力的女性就是自己的生母,所以我们将成年人的污秽想法强加到一个10岁孩子身上,未免太过严苛了。
本片更应该关注的点是小云的命运。
她犯过错误,高中偷食禁果导致意外怀孕,但这个错误的代价太大了,整个县城给他判了死刑,宣布这个人精神死亡,因为年轻时犯过一次错,所以这个人一辈子不能翻身,不能婚嫁,只能当破鞋,只能被调戏被殴打,难道这不令人感到恐惧吗?
一个没有一丝容错率的社会是可怕的。
我由小云想到了小说《白鹿原》里的田小娥,想到了电影《菊豆》里的菊豆,她们三个都是中国悲情女性的代表,她们渴望性爱,一步错,只能步步错,然后走向无可挽回的灭亡。
性是男女平等的,可在中国的大环境下,男人追求性天经地义,女人追崇性就是不守妇道,实在看不懂。
《红颜》的故事距离我们不过30年,这种可悲的现实依旧没有彻底消除,我现实中认识一个女孩,她得了精神分裂,犯病时在村子里裸奔,丢尽了人,最后老公和她离婚,她没脸在村子里待着,只能跑到上海打工谋生,深夜的时候常常和我倾诉离愁别绪。
看《红颜》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个朋友,我们常说人言可畏,可人言不止可畏,还能杀人。
2020年我们国家要彻底脱贫,我觉得一个国家有多发达,不能只看有多少高楼大厦,什么时候像小云这样有污点的人可以有尊严的活着,什么时候我们的国家才能真正走向复兴。
80年代初的西南小镇。
妈妈偷偷打开了女儿扉页上写着“偷看日记可耻”的日记本;老师在厕所意外发现女高中生怀孕的秘密;男孩和女孩各自远走他乡。
十年剪影。
她是川剧团的当家花旦,却在酒色交错中卖唱着;她是妩媚妖娆的台柱子,也是众人眼里的狐狸精;她也以为是这样。
搔首弄姿地大声放歌,间歇中暗第咒骂;理所当然地有着老相好,麻木坦然地接受谩骂;不相信爱情不打算结婚及时寻欢偶尔放肆,她以为这是她的位置。
十年成长。
他是个早熟的孩子,对异性有着骚动与好奇;她是女神,她是完美的化身。
他决定保护他,尽管是一厢情愿;他竭力讨好他,为了证明他的存在;他期盼长大,因为长大才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他给她的生活涂抹了一缕阳光,尽管她不自知;她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新鲜期盼,他努力地成长着。
如果故事就到这里如果这只是一段朦胧的少年恋曲随着时间渐渐消散或是愈发浓烈的情感那么我会毫不留情地说这是抄袭西西里早已经发生过这样美丽忧伤的传说如果故事就到这里她的生活将会继续和他的美好,和他们的丑恶故事的结局是:他是她10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子大人们联合起来谎称孩子已离世孩子在辗转反侧后来到她的身边她再次离开为了他完整的童年和美好的幻想她必须隐藏真相简单而正式的告别仪式他哭着问能不能再见到她她哭着说就不要再去送了在缓缓前行的火车过后站台那个单薄落寞的身影……有人将文学作品分为喜剧和悲剧;又有人说其实悲剧并不可怕,悲剧不等于悲观。
悲剧是美好的愿望破碎,是希望的破灭。
而这种破灭来自主客观的矛盾,来自现实和理想发生冲突之时。
聪明的人会在悲剧发生后及时调整与顺势,或者说神秘的世界会在下一次展现他的善良。
悲剧充满了偶然性,而这种偶然性是下一次喜剧发生的希望所在;悲观却残忍得多。
对未来毫无规划,对生活并无期盼,存在即真理,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当作是生活的本该,然后在完全消极的适应生活中,被生活引向困境……悲观就是一种悲剧的必然性。
如此说来,这是部悲观的电影。
——导演说:拍摄电影《红颜》是为了展现女性的一种精神困境。
女人小云,孩子小勇我不免又要在开局臆断一下:这部叫做《红颜》的影片,或许更多心怀鬼胎的推荐人更愿意将其改名为《少妇日记》吧,甚至是《荡妇日记》效果会更好一些。
十年以后的小云,真是出落为一个最完美的少妇了:一头1960年代乌黑的长发,白皙透亮的脸庞,丰满的胸脯,软润的臀部;她的嘴唇饱满而红润,太容易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想据为己有——哪怕是一晚也可以。
所以那个什么老板才会肯出四百块人民币买她一个晚上。
但小云是不是少妇呢?
她十年前的中学时代就不是处女了,并且生下了孩子。
但她不愿意结婚,她一直没有结婚;当她成为了歌舞团的川戏演员兼流行歌手以后,很自然地就和已经男人发生着关系。
她的经历太让人心神摇曳了。
而另一方面,人们又说她是破鞋。
在这点上,大概连与她上床的男人也是提裤子转身就这样认为的吧。
她的可悲之处,最初就是因为她的女人身份,因为只有女人才配的上破鞋的基本条件,男人们通常是咧嘴笑着,便过去了。
这些,是最真切世俗的物态。
看完这部影片,我对其中每一个长大成人的男人心存厌恶。
但10岁的男孩儿小勇,为我们呈现了另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情感。
小勇对少妇小云的认识,大概是从他有一天悄悄从窗户洞里偷看到小云洗澡开始的。
渐渐地,他对这个美丽而不讨周围人欢喜的姐姐产生了奇妙的好感,他愿意为这个高个子女人而偷“妈妈”织毛衣的针去河里叉鱼,也愿意像一个男人一样地保护小云。
可观众们渐渐地很容易便意识到:小勇是小云十年前与同学越轨生下的孩子。
十年后当年的情人在外地摔死,寄回了火化通知书,而她也从她那厌恶她的母亲那得知了小勇便是她的孩子。
十年前,小云的妈妈悄悄与另一对不能生育的教师夫妇协议,由医生悄悄将孩子接生,就送给他们。
意外的是,孩子没有被那对夫妻领养,而是被医生悄悄地养了下来——医生是那生下的孩子的父亲的姐姐。
这秘密十年后被小云的妈妈无意间察觉了。
她希望要回孩子,也好为她排解逐渐浓郁的老年的孤独。
那是1990年代,中国大地上的城市乡村的女孩子们穿起了花衣裳和健美裤,听邓丽君和“村里有位姑娘叫小芳”;在市场经济逐渐刺激人的时代,那时候的女人们还有一条赚钱的途径,那就是南下广东,去那些开放的沿海城市,去当洗头妹、发廊姐,去当吧女……那是一个真正红颜轮斤标价的年代,村子里的年轻女孩子们——辍学的中学生,刚结婚的少妇,孩子以及上学的妇女,纷纷悄悄地去从事一个公开的秘密行当:做鸡,卖淫。
这个作贱女人的行当,不知给多少穷困的乡村竖起新砖房,不知带回来多少彩电冰箱,更不知拉松了多少美丽女人的皮肉,磨灭了多少人的青春。
小云,终于也坐上了离乡的绿皮车,她还有一些青春,有美丽的容颜;她的亲生儿子小勇像一个年轻纯洁的爱人一样悄悄送别她的列车,却又是一个灿烂的生命几乎失去了亲人。
……要问《红颜》的导演是谁:我不知道——她是一个叫做李玉的年轻美丽的女人,她拍的另一部电影在被删除掉几刀公映而又被禁之后让很多人所知——《苹果》,另一部与性有关的电影,说的是一对贫困的年轻夫妇在城市为陌生人付出了身体。
女人太容易成为或者重新成为柔弱的部分。
我喜欢美丽的少妇小云和顽皮纯洁的孩子小勇,如果她们不是母子,她们之间那年龄悬殊的成熟与不成熟的感情,应该在很多人的童年朦胧地出现过。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去追逐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与她发生关系,从来都不会觉得害臊,也越来越没有人去指责他们,反而常常赢得羡慕。
这是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的病态特征。
严青原2008.11.17.
当我们看到小勇拿着父亲的骨灰玩耍时,那一刻我们的心多么复杂。小孩是天真可爱的!
这部电影值得关注的不是这对母子的不伦恋,所谓的俄狄浦斯情节的再讲述(这只是借用西方的外壳罢了,用西方的理论来讲中国的故事),而是母女关系,当母亲得知女儿怀孕后,抽打、辱骂,母亲不是因为女儿受伤而骂她,而是怕街坊邻里的讥讽而骂女儿。女儿未婚先孕,未成年生子,她的面子再也无地自容!!最恶心的是,当女儿长大后,遇到了所生子(当做了弟弟),这时候母亲要女儿把孙子抱回来(并且还是因为自己太孤独了想要抱孙子),妈呀!!
音乐有几小节莫名其妙纯属巧合了《蓝》
我想这应该是李玉的巅峰之作吧,反正后来的电影都感觉用力过猛。
红颜弹指老,世事如棋移。
中国女性电影之杰作啊杰作啊杰作^整个05年最好的中国电影
女人与男孩的偎依和角力,比极尽煽情之能事的《玛莲娜》要有嚼头;只是结尾刻意回避戏剧,淡然得有些草草(一如手法上中规中矩的淡出),大概李玉当时还未从记录的惯性里走出来
李玉蛮会说故事的
某些时候真的像极了西西里。路有的时候走了所谓的错的一步,难道就这么定了?
我靠這倫亂的...亂的好...我喜歡. 老子兒子一個德行嘛...好可愛...囧.
节奏有点慢。
相比当年拍《今年夏天》的李玉,这部片子似乎少了点巧妙的情节构思,手法朴实但不够真实,我始终弄不懂的是为什么我正要入戏之时,某些转换却将我拉拔出来。红颜,关于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女人……
李玉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娄烨,且看他们的作品通常会不理性打高分。李玉常用“水”作意象,《观音山》《二次曝光》《苹果》,裸体、长发、水。她喜欢琢磨女性,更喜欢创作女性,和严歌苓不同,后者冷静、苛刻如医师,她的作品不乏完美坚韧的女性,但总归是被审视的;李的作品男性角色往往缺位,一群女性唱高台,她和女性一起沉醉,她不judge,她迷恋她们,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欲念,甚至她们的劣根性。回到《红颜》,南方小镇故事,虽然题材大胆,情绪表达却没有她的其他电影那么“开”。愁思缱绻,无法抒发的暧昧,和巴山巫雨一同垂落,漂浮于青瓦低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无解,最后注定离别。尽量用朦胧的手段模糊情感上的不伦,虽然最后还是没逃过被禁的命运。个人觉得片名叫《小云》或者《小勇》会更好一些。
红颜无罪,只因太美。离歌无言,只是太悲。一切缘由无不有因果,谁也逃不出命运的河。
中国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故事很好猜,听自己的方言反而觉得一种不真实感
苹果红颜观音山,李玉的女性视角总是既温柔又坚韧。
看简介,天雷滚滚;看影片,心口涩涩。把一个烂俗故事拍成这样真的很不错了。
看了lost in beijing才晓得是同个导演.
李玉几乎没有成为女性作者的潜能。她再努努力或许能在第六代导演之中争取到一席之地,因为她的故事总有一股子大男人的味道。显而易见,这跟她的御用编剧脱不了关系。讲述宿命轮回的《红颜》是典型写给西方人解读的符号电影。事实上,马丁拍俄狄浦斯也是给美国人看的。然而本片对于问题的根源丝毫不感兴趣,仿佛石头缝钻出来的《苹果》实在让土生土长的中国观众摸不到头脑。一位女性的自我意识遮盖着一个娃儿的身世之谜,我是谁——这一核心命题困扰着母与子(女)两代人。然而女性的遭遇却是通过男性的目光观察到的景观,因此这是一部借女性题材展现男权欲望的作品。鱼和水的关系,我们在章明的《巫山云雨》以及王全安的《惊蛰》里看得很明白。拿来主义不说,李玉也像许多男性导演那样也拿艺术来作挡箭牌,殊不知他们无不是这池《黑水》里的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