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确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安娜凝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一个令美丽又坚强的安娜心旌神摇的男子,其唇上胡须每每让人想起《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主人公。
脆弱到像一支风中的小提琴曲,几难成调。
马塞尔·普鲁斯特如果没有如此多病而是被卷入一战,恐怕就是如此。
他的死欲为他样貌的美增色,激发出的是安娜的爱欲。
他“没有必要”地放大了一次战场上的生死相遇,怀着一份既受虐癖又自私的情感侵入弗兰兹——他杀死又爱上了的这个人——的家庭与生活。
他是如此羸弱,几乎依偎在死亡的怀抱里,在这种原欲中理所当然地沉醉。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凝视,所导致的第一个行动是救赎。
她珍视两人相处时纷纷扬扬落下的色彩,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快乐的简单传递,为他黑白的面容着色。
只不过阿德里安其实从来不需要她的拯救。
阿德里安存在的全部要义就在于自我毁灭这一边界处境。
即便没有弗兰兹,他也会找到一个让自己时时刻刻双眼湿润的人,或早或晚。
他的灵魂一直逡巡于名为《自杀》的画前。
至于弗兰兹,他的“热情而害羞”是否使得他也与阿德里安一样充满了求死性?
这一切随着他存在的终止而永不可知,不过也不再重要。
他是亡者,天然地和阿德里安面貌相溶。
所以,弗兰兹之后的“弗兰兹”就是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最后说:“开心点,安娜”,他其实非常明白自己的本质。
他在死欲中的宛转翩跹是本性使然,但安娜却不属于这里。
鸣笛响起,最后一吻恋恋不舍地落下,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边界告别。
初时安娜以为那副“弗兰兹”挚爱的画,是“一个年轻男子,头向后仰”——一个异样的,引入注目的姿势符号,就像初见时带有未名哀伤的阿德里安;后来她方知画中人是一个举枪自杀者,错愕闪过她的脸,这时她正处在勘破阿德里安本质的关键点;最后,她与新的“弗兰兹”一同重看这幅画,当“弗兰兹”问她是否也喜欢这幅画时,她笑了,影片全部色彩最后一次重回画面。
只听安娜道:“是的,它让我有活下去的念头。
”让德国的和法国的所有弗兰兹留在画里吧,把生活的全部色彩还给她。
顺带一提,安娜唯一一次忘却自己凝视者的身份而试图自杀,采用的是一步一步走入河水深处的方式,和《时时刻刻》中的弗吉尼亚·伍尔夫不谋而合。
不同于顷刻之间的翻身一越或电光火石之中一枪毙命,没顶而过的河水是一种缓缓的、完全靠意念支撑到最后一刻的自我终结。
如果一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想活下去了,她典型的做法就是这样沉默地走向埋葬地——无论是湖底,还是土坑,有的时候也许是婚姻——没有必要再为世界留下一副肖像。
不是渣男吗?
看评论说是懦弱,是不敢接受女主的感情,我不觉得,如果是懦弱,不会有勇气跑到弗兰兹家去请求原谅,去面对逝者年迈的父母和至爱的恋人和所有当地人的敌意,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做不到的。
而且所有的举动都精心策划,去墓地献花,找弗兰兹父亲看病,和女主聊天取悦她,裸泳展示美好肉体诱惑她,和女主参加舞会展示魅力,和弗兰兹父母吃饭获取他们的喜爱,做所有他们喜欢的事情以博取他们的喜爱,女主也看出来他是很受女孩欢迎的,并且丝毫未透露青梅竹马的女友半点风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获得自己内心的平静,至于会不会给被害者家人造成二次、三次伤害,他并不理会,但是显然他的行为就是在弗兰兹家人伤口上撒盐,对女主更是始乱终弃,所以是彻头彻尾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利己主义者。
在战场上杀人就是战争的罪恶,男主因为面对面杀人在良心上始终无法得到救赎所以跑到受害者家去寻找谅解寻找解脱,只能说极端自私,作为受害者家人,本来只要面对战争就可以了,现在跑出来一个鲜活的个人,你让家人如何面对?
他让一个对制度的审判转换成了对一个人的审判,而个人显然是无须承担责任的,这就是一个极端鸡贼的人,逃避自己的责任而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他人头上的渣男。
她的第一个爱人对她的最后一句叮嘱是:“热爱生活,开开心心的。
” 她的第二个爱人与她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是:“开心点,安娜。
”安娜是一位美丽的德国少女,走在街上,会有轻佻的男人对她吹口哨。
她会说法语,会读书,会弹钢琴,会跳舞。
安娜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说那是春天的声音。
爱人弗兰兹死后,她每天都去他的坟墓探望。
她精心浇灌着墓地上的玫瑰花,尽管那些花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与爱人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共同回忆他们深爱的弗兰兹。
安娜有一位死心塌地的追求者,不过她既心有所属,便不曾报以青眼。
-战后的社会正在逐渐恢复秩序,尽管痛失所爱,人们生活还在继续。
有一天,弗兰兹的墓地出现了一束鲜花和一枚法国硬币,来自一位年轻的法国男人。
他叫阿德里安。
他声称自己是弗兰兹在巴黎的挚友,他们一起在音乐学院上课,去派对跳舞,在卢浮宫看油画。
他们都喜欢同一幅马奈的作品,画上有一个年轻人,头向后仰着。
-阿德里安给这个悲伤的家庭带来了慰藉。
安娜和老人喜欢听他讲述弗兰兹在巴黎的故事。
当他在家里用弗兰兹最珍视的小提琴演奏时,仿佛他们深爱的弗兰兹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娜带阿德里安去弗兰兹向她求婚的地方,阿德里安在那个宁静的湖泊里游泳。
阿德里安提出和安娜一起出席舞会,他们跳舞,喝酒。
阿德里安是这个德国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年轻人,即使他是一个法国人。
不由自主地,安娜开始对阿德里安倾心。
-然而谎言总是很难继续。
阿德里安很快便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对安娜说出了事实。
原来他和弗兰兹并不相识。
阿德里安在战场上开枪杀死了弗兰兹,而弗兰兹并没有敌意,他的步枪里甚至没有一颗子弹。
本就脆弱的阿德里安深深谴责自己,他看了弗兰兹胸前口袋里写给安娜的信,知道了弗兰兹的住址,于是他来到德国寻求宽恕。
-如果你是安娜,你会怎么做?
-我们的安娜,她有着女性的敏感、体贴、责任心和毅力。
她选择了帮助阿德里安圆谎。
这一边,她向两位可怜的老人隐瞒了阿德里安“杀子仇人”的身份。
老人依然将阿德里安视作对逝去儿子思念的寄托。
另一边,出于对阿德里安的爱,她对阿德里安撒谎,已经代他向两位老人说出了战场上的真相,而他们都选择了原谅。
-阿德里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他的国家。
被双重谎言折磨的安娜来到了弗兰兹求婚的地方。
在阿德里安曾经畅游过的湖里,她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幸运的,抑或是不幸的是,她被救了上来。
寻死未果,生活的玩笑也不曾停止,追求者再一次求婚。
老人鼓励安娜去法国寻找她的所爱。
-这次寻找并不顺利,安娜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
阿德里安早已搬离原来的住址,她仅凭一个名字在举目无亲的巴黎寻找他的踪迹。
从卢浮宫,交响乐团,医院,墓地,一路辗转找到阿德里安的舅妈家,才知道他已经回到郊外庄园的家。
-然而在这个家里,安娜并不受欢迎。
阿德里安的母亲敏锐地察觉到安娜对儿子的情愫,认为她是来“抢我的阿德里安”的。
家里还住着法妮,阿德里安的青梅竹马的女子,他母亲心中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阿德里安或许也是爱安娜的。
我们看到他再次见到安娜时的惊喜,邀请安娜住到家里楼上的房间时的毫不犹豫。
那间房间显然不是随便的客房,墙上挂着阿德里安最喜欢的那副马奈的画。
晚餐后,阿德里安、安娜和法妮一起表演。
法妮的歌声很美,但阿德里安只是望向安娜,笑容里有太多浓情蜜意。
但,他的懦弱战胜了他的爱意。
-于是安娜决意离开,正如阿德里安的母亲所期望的。
阿德里安的挽留并不有力。
“至少不是今晚。
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他说。
他也饱受折磨,他也曾寻死。
但他说:“我们还得为其他人而活。
”其他人是谁?
是母亲,是法妮。
法妮也痛失所爱,她可爱的弟弟也在战场上死去。
阿德里安那么喜欢这个年轻人。
这该死的战争。
最后,阿德里安终于说出他下个月就将与法妮成婚。
-临别一吻。
安娜说:“太晚了。
”太晚了,她已经永失所爱。
心有灵犀的未婚夫已经被阿德里安枪杀。
太晚了,她已无法继续与弗兰兹的父母共同生活。
毕竟她与阿德里安之间关系的谎言很难延续。
太晚了,她和阿德里安之间的爱已掺杂了太多杂质。
他们都无法抛开所谓的“其他人”。
仅仅是身份的区别,一个德国人与一个法国人,都足以让他们面临太多压力。
-安娜将要独自在巴黎生活下去,在这座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热爱的城市。
她再次来到卢浮宫看那副马奈的油画。
那副画叫作《自杀》。
画面的中央,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头向后仰着,倒在床上。
这一次,她在油画前遇到了另一个年轻人,他正在忧伤地欣赏这幅画。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他问道。
“是的,这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
摘要 《弗兰兹》为弗朗索瓦·欧容的导演作品,故事围绕一战之后的德国与法国两个家庭展开。
主要角色有汉斯、马格达、阿德里安、弗兰兹以及安娜。
但故事的中心落在弗兰兹上,沿着阿德里安和安娜展开。
全片采用黑白与彩色交替的影像,既增加与观者的距离感,也更体现片中人物在战争后所面临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心灵。
但从影片本身出发,黑白与彩色的变化增添了一丝叙述的不可靠性,为角色创造了追寻“像”的文本空间。
“像”不仅可以作为名词指称某物的符号文本化,也可指不同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在此基础上,符号(身份、人物、物品等)几乎参与了人物心理瓦解与重新构建的全过程,也因此逐步深入地引申出接近对自我和真实的矛盾:身份认知、幻象与“现象”、死亡。
这些矛盾在阿德里安和安娜之间交互展开,最终帮助安娜确立了一个将意义整合于自身的完满主体。
身份认知: “非我”的符号化 谈及身份则不得不引入自我与符号这两个关键词,而论说自我的形成必定卷入对经验的讨论。
按康德的先验论来说,直觉后于物的现身形成,经验则基于直觉对物的再现的反复识别。
自我,或理解为“认知为独立个体的反身意识”,恰好在不断的经验累积,不断的对物的识别中成形。
赤裸的自我在经验形成中一点点穿上衣服。
如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后有了“知识与理性”一般,“我”开始在他人的话语海洋中寻找生存空间,身份则应运而生。
身份即自我的“衣服”。
在皮尔斯的符号理论中,符号三分法为重中之重,具体三分为:符号(又称符号再现体),再现对象,解释项。
解释项又可以进一步三分为:情感解释项,能量解释项和逻辑解释项。
开头所说的“物的再现”可对应符号,而符号呈现在主体意识里的则是再现对象(比如盖茨比眼里的绿光所指的便不只绿光),经过永无止尽的符号释意,主体生成符号解释项。
而影片中前半部分将阿德里安的主体模糊化,甚至抹去其主体性,使其符号化为“非我”,这场对主体身份意义的抹杀以及“非我”符号的建立正取决于围绕弗兰兹的符号意指效力。
首先要谈到的是“眼睛”。
阿德里安将弗兰兹的眼神描述为“恐惧的,祈求存活的,空洞纯净的”。
人们在经历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启蒙与各自的文明传统教化后,民族热情高涨,这正好满足了统治阶级对外扩张和资本争夺的需求。
在一个神话与宗教被宣告死亡的时代,民族文化和对传统的自信既是统治阶级控制教化中产以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手段,也是人们对自身存在与对意义追寻的动力源泉。
可战争再次将其“信仰”击溃,人们迎来又一场幻灭。
在这样的背景下,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记忆都被符号化,都被“神化”,或是作为一种消解绝望的方式。
阿德里安仅仅因为那一个眼神,选择前往德国,寻求原谅,并不惜在过程中抹去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他者”。
但“他者”的话语海洋中有民族主义污染,有自我深处的海啸,也有远处袭来的飓风,沉眠的“我”不得安宁,几近窒息。
于是阿德里安选择结束对自我的异化,直面叙述背后的真相。
从安娜的角度,阿德里安是在弗兰兹生命最后一秒对视的人,正如亨利·詹姆斯在《阿斯彭文稿》中的主角一样,追寻着那个曾和阿斯彭眼神对视过的世界上最后一位存活者;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也曾坦言自己见到曾与歌德对视过的那双眼睛是多么令人心神颤动。
因为“眼神”,不光是阿德里安,安娜也成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这点将在后面谈到。
接着话题转入“小提琴”与“画”。
话到此处符号才正式开始在自我,他者和身份之间周旋。
阿德里安喜欢艺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小提琴手,但战争之后的他再也无法享受音乐。
巧合的是,本与他只“一面之缘”的弗兰兹也喜欢演奏小提琴,这是符号转换的另一主要媒介。
共享音乐这一艺术媒介,阿德里安通过一步步填充自己对弗兰兹的了解,在汉斯、马格达,、安娜心中叙述出一个善良、勇敢、有艺术细胞的弗兰兹的形象——这也足以让观众相信弗兰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故而在面对汉斯和马格达时,阿德里安始终处于一种身份暧昧的状态:成为他所叙述的弗兰兹;成为杀死真实弗兰兹的自己。
而成为后者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弗兰兹父母和其未婚妻的悲痛与怒火,更要承受战后两国的身份认同问题。
影片中多处表达两国各自中产阶层的固化思维与刻板认知,虽然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从部分西方国家的社会组成结构来看,自中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起,他们就是一股统治阶级始终需要牢牢把握的力量以维护社会和统治的稳定,为殖民与资本扩张大开方便之门。
可即便是这样,也仍有大批人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另一层伤痛:意义的崩塌。
《自杀》这幅画在本片中具有多重意义,但也可以说很单一:被“他者身份”淹没的主体。
阿德里安则不必多说,通过上文的讨论也能推出为何阿德里安选中这幅画作为其不可靠叙述的一个重要符号。
对安娜来讲,影片以安娜为主要视角讲述的就是安娜一层层走出他人的不可靠的叙述,而走出这样的叙述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我认知力,所以最后安娜将自身还原为自身,毫不畏惧地站在他人话语海洋的中心并将其凝结为虚幻的概念性的意义以建构完满的自我身份。
但小提琴作为符号对阿德里安而言指涉的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以及他自身对音乐艺术享受能力的丢失;对汉斯和马格达而言那是能够证明弗兰兹曾经存在过的声音,是能给予他们慰藉与快乐的良药;对安娜来说这一符号指代的或许更多,是弗兰兹给她的求婚、是他们的过去、或是突破其身份枷锁的一把钥匙(这一点后文详述)。
所有这些符号所指的再现对象一次次显现在主体意识中——符号释意——并产生解释项——情感(汉斯夫妇的“快乐”;安娜的落寞感伤;阿德里安的无奈与满足)、能量(汉斯夫妇认清自我的“罪行”;安娜突破枷锁的勇气;阿德里安揭示真相的勇气)、逻辑(汉斯夫妇鼓励安娜追寻阿德里安;安娜追寻阿德里安;阿德里安还原为自我重归懦弱)。
所以在多重身份危机的压迫下,阿德里安在德国期间虽只为汉斯等人演奏了一次,却差点晕倒。
对“像”的追寻:不可靠叙述者的自我还原 本节标题中提到对“像”的追寻,但“像”既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符号系统,也可以解释为不同他者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简单来说,当“我”说出“你好像他”时,虽然“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但“你”已然被符号化,同时也正因为“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符号化这一结论不变,但内容是动态的。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追寻,恰好是对某一“像”,或某一符号系统,对不在场的意义的追寻。
而这一“像”的生成实际上已在上文讨论过了,且正是因为对这样一种意义的追寻,安娜也转变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
带上行李,安娜独自一人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车窗外天色忽明忽暗,时而一声尖锐的汽笛声传来,惊醒安娜的幻梦。
或许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暗示了安娜所寻之“像”的幻灭。
遇到阿德里安之前,安娜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中无法自拔,但时间久了,安娜心中的悲痛已经默默转化了,亦或是与她“作为”汉斯夫妇女儿的身份融合了。
这样一个身份反而作为某种符号不断提醒安娜:你的未婚夫是弗兰兹。
经过阿德里安的一通谎言后,安娜反而勇敢面对自我,追寻新的生命火花,尽管最后并没有成功,可她却完成了一次不可靠叙述者自我身份的完满重构。
安娜作为不可靠叙述者不光体现在对故事的叙述上,也体现在她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上,包括在电影结尾出现的那个既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的观画者,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安娜的幻觉。
可这一场景由黑白转为彩色,作为观者便可推测其仍为安娜不可靠叙述的一部分。
但安娜已还原为自我,走出了他者的叙述谜团。
对安娜而言,不光是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的故事是虚假的,连弗兰兹这个人的形象或许都被藏在多层叙述下面;从观者的角度来看,阿德里安生性敏感且脆弱,为了请求原谅(或说是自我拯救)的欲望将其转变为了不可靠叙述者;安娜则是为了追寻生命的新火花而转变为不可靠叙述者。
安娜不可靠叙述的动机或证据十分充足且确凿,比如对汉斯夫妇的善意谎言、对阿德里安和弗兰兹认知的局限性等。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作品也一贯喜欢玩弄不同的叙述手法,带领观众一层一层揭示最后的“真相”,《弗兰兹》当然不例外。
上文说到阿德里安此刻已成为了吸引安娜追寻意义的一个“像”,即,阿德里安在安娜眼中与弗兰兹的相像成为了安娜向世界叩问意义的一套符号系统。
如果难以理解,且试问:阿德里安与弗兰兹只一面之缘,若非身为不可靠叙述者,何来此般巧合使二人如此相像?
安娜对符号意指的破除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是决定追寻阿德里安,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娜走出了“弗兰兹未婚妻”的身份,也意味着弗兰兹作为符号的意指力量已转移到阿德里安身上;第二个是当安娜真正“认识”阿德里安之后与其在火车站吻别,表明安娜也消解了阿德里安作为弗兰兹的“像”的符号。
但实际上安娜最后将这两次被消解破除的符号融合了,正如最后坐在安娜身旁的赏画人,又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
那一刻安娜可能才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对弗兰兹的爱,还是对阿德里安的爱,都只不过是被他者所叙述的形象而被动牵引着的:弗兰兹并不如其信中和父母所说的那般“纯净美好”,阿德里安也并非与他在德国时一般勇敢果断。
那个陌生男子的问题似乎也同时来自弗兰兹和阿德里安,而安娜的回答(“它使我有活下去的念头”)也表明她对弗兰兹与阿德里安仅仅作为不可靠叙述下的虚华符号的消解。
一层层抽离出他者的叙述后,最后盯着画,也似乎盯着镜头,此刻画面转为彩色。
这么说来,《自杀》或隐喻着安娜自主出发寻找意义未果,反倒消解破除了阐释意义的符号——杀死了在他人话语中的自我,使其最终能活在自己可靠的叙述中。
总结(略)
事实上对于弗兰兹的死亡,最受影响的人只有安娜,她不仅要释放使别人获得救赎的力量,还要吸收巨大的悲伤。
有几个点很触动我。
1.安娜救赎过的弗兰兹父母,阿德里安都是有相爱的伴侣继续支撑着活下去,对比了安娜用心解救他们后独自的空虚与孤独。
2.德国住在弗兰兹爸妈家对比法国住在阿德里安家,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外人”。
3.她善良的谅解了阿德里安,隐瞒了真相,私以为大家都沉浸在弗兰兹死亡的悲伤里。
结果只有她真正背负着悲伤。
她谅解的私心里本带着对阿德里安的期待。
结果现实是只有她是这场救赎里的小丑。
愿安娜忘掉这些悲痛和一些假模假式的人,找一个爱的人好好活下去。
其实安娜并不会一直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里。
只要一个爱她、她爱的男人出现,一切将回归正常。
这也是普通人对爱的诉求。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角度讨论战争,敌对国家的青年加入战场,在战场相遇不得不你死我活。
战争结束后,活着的那位为了自我救赎,想去被自己杀死的家人那获得原谅,同时也能反映战后两国人民的关系之间的微妙感觉。
以女友和家人视角作为见证人,作为这种关系的反转,更有戏剧张力。
但是电影剧本处理很让人无语,男主和女主的未婚夫没有关系,自己出于愧疚特意去搜了陌生死者的身?
自己和死者朋友一样的特征一切只是巧合?
女主对男主的感情的开始,似乎是不像是对于和死去未婚夫关系的一种延续,而是逃避自己要秃顶被老男人的骚扰和自己的困境。
最后,女主放下了心结追求真爱去了,如果未婚夫父母知道后,会让自己陷入一个怎样的境地,又会让未婚夫父母多么伤心,这和她极力想隐瞒男主不是未婚夫朋友而是杀人凶手的实情也太矛盾了。
还有男主对于女主心迹的表白刚开始的拒绝和后来又想挽留真是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还有一点没看懂的,女主去巴黎后找到未婚夫以前住的地方发现是个红灯区了,这是想说明啥,自己未婚夫对自己也是不忠的,所以去找男主就会少一些心理负担?
3
Ozon是我最喜欢的导演,没有之一,所以一下评论仅供参考。
1、知道这个电影的时候,我正在法国开会,6月的法国白天热的可以,但是却看到了Frantz那张在河边游泳的海报,顿时觉得凉爽,走进一看,卧槽,居然是Ozon的新片,要是当时就上映了的话,我就会直接冲进去看了,尽管我p法语都听不懂。
2、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导演大人挺会挑演员的,最近两部Jeune & Jolie里面的Marine Vacth,Une nouvelle amie里的Romain Duris都很“惊艳”(这个惊艳应该有多重含义)。
然而这部就直接启用凯撒影帝Pierre Niney,那个演YSL演的gay里gay气的男纸。
怪不得,豆瓣有人说差点以为这个是搞基片。
但真正让我惊艳的是女主Paula Beer,这一颦一笑完全超出她年龄的成熟。
上一张YSL的剧照
侧颜简直完美~3、看过很多Ozon大叔电影的都知道,总会在剧情上有点小惊喜。
虽然这次的故事讲的很顺畅,但依然有些惊艳的地方a、在字幕版出来之前,其实我是看过前10分钟好多遍的,遇到小痞子的调戏,Anna始终从容的面不改色。
后来面对老流氓的多次示爱,也无动于衷,唯有在回忆起Frantz的时候念那几句诗的时候有所动容。
就这样一个人,遇到了阿德里安的时候却无法自拔,但依然脸上看不出太多感情。
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在内心处,直到再次遇到,直到最后一个吻,和火车上的眼泪。
另外一个细节就是即便压抑到投河,被救上来后依然没有太多情绪写露出来。
所有的这些都把一个压抑的,失去未婚夫的德国女性演的惟妙惟肖。
但是,如果你去注意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就能发现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到分别,以及再相遇,尤其是海报上那个充满爱意的眼神。
b、一次是阿德里安在德国旅馆遇到的高唱战曲的德国人,一次是Anna在巴黎餐馆遇到激昂的唱着马赛曲的法国人。
Double的效果,却略带反讽。
为了战争,需要这些去鼓动人心,但是对于异国人,对于敌对国的人,这只是一个endless的杀戮。
在这个简单的故事里,格格不入,却深刻的揭示着矛盾。
Frantz的父亲,在小酒馆的一番言语,让人哑口无言,但他走后,所有人依然在那里唱歌。
对于国家而言,战争只是解决上层利益集团的问题的手段。
为了鼓舞民众,所产生的类似看似鼓动人心的东西,背后必然是血于泪水,死亡与伤痛。
c、我已经忘记是不是在卢浮宫看过马奈的这幅画《自杀》,但是,这幅出现在电影里面三次,第一次是Anna去找阿德里安前在卢浮宫看到的,看到画的一瞬间,导演给了个特写,那种复杂的心情,也瞬间点燃了Anna心中不安,她怕她所想的那个人也会像画中人一样逝去。
第二次是在阿德里安家里,一副复制品,表现了阿德里安心中的阴郁。
最后,在最后一幕的时候,Anna再次回到卢浮宫,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情已然不一样了,她知道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但他们的爱情或许真如此画一样死去。
马奈《自杀》d、谎言,整个电影里面被谎言贯穿。
让人看着特别压抑,始终等待着谎言被戳穿后的高潮。
可谎言伴随始终,直到最后。
善意的谎言,自私的谎言,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个谎言最后由一个女人一个人保存着,直到坟墓。
e、......还有很多,写不动了,饿了,现实生活中总需要牛奶面包,不能像电影中的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就像费马先生的margin最后,送一张卢浮宫的夜景,祝大家新年快乐~
卢浮宫的夜,16年6月
OZON大师的作品,拷问灵魂最深处的极品佳作,配乐凄美温婉,琴声如诉,催泪无敌,颤动人心,故事柔情似水,娓娓道来,细腻感人,一波三折,结局摄人心魄唯美凄凉,缺憾中孕育希望,贴近现实生活,结尾是马奈的画作《自杀》激励人活着的意义......揭示人生不过如此——相识与邂逅,携手与错过,缘聚缘散,顺其自然。
爱恨交错,有勇气去原谅,也有尊严去离开。
让人不禁唏嘘:回首往事,这世上最色彩斑斓,留在你内心深处的,也许只有回忆谎言和宽容。
爱情可以化解国仇家恨,却难逾越阶级的鸿沟。
人们对美好的向往只存在于谎言之中。
戏里Ozon最后对Adrien身份的揭示让我明白这部电影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题设,就是阶级。
在电影的前半段,当Frantz的父母追问 Adrien “Frantz那时快乐么?
” Adrien的回答符合了我们大多数人对快乐和美好生活的期许。
他们两人曾同游巴黎,一起学习,一起演奏,一起参观卢浮宫。
而这一切Adrien所脑补的,Franzt对诗歌、对音乐、对绘画,所有对‘艺术’的追求,使得Franzt的父母相信,他们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快乐的,从而获得精神的解脱。
而从这种Franzt对‘艺术’的追求,对法国文化的热爱,以及导演对Franzt这个人物所赋予的总总特性,例如Frantz对 Verlaine (确实在误导我Adrien与Frantz有一腿) 的推崇,对Manet的喜爱来看,这些都是Franzt所代表的人群对上层阶级生活的一种模仿。
Frantz的父亲也说,Frantz的小提琴演奏并不高超,但却很用心。
戏里Adrien与Frantz这种无阶级的亲密关系,其实只是一种理想,也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而所有人都不得不陶醉于这样的谎言中,以获得内心的平静。
包括Anna,包括神父在内,他们都不愿打破这样的平静。
这也是导演在暗示我们,宗教中所畅想的救赎与安乐,或许也只是建立在一系列谎言之上。
又后来,在Anna寄往二老的信中,Anna所编造的另一个谎言里,她与Adrien的重逢满足了所有父母对子女幸福婚姻的期许(说意淫可能不太好)。
不得不说,Adrien的神秘与魅力不止来源于他的样貌(痴汉脸),也源自他的修养和气质,这些都在后来导演对他身份的揭示中得到解释。
令Anna,Franzt的父母,以及我们所有人着迷的,或许更多的是Adrien所代表的阶级的一种体现,和我们一直以来的价值观作祟。
导演很巧妙的运用了这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电影中几处有色彩的场景,我的理解是Anna ‘粉饰’ 内心的体现。
Anna在三人同台表演时突然弃走,是因为她觉得一切艰难和敌意都是可以排除的,但他与Adrien有不可跨越的鸿沟,那就是阶级的差距。
她明白,Adrien跟她有同样的体验,所以她选择离开和扼杀内心的期望。
而Adrien的妈妈,一再说他的儿子‘脆弱’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怜悯心与愧疚之意是他们这个阶层不应有的,因为这与维护其自身阶级利益是相违背的。
总结来说,抛开小粉红的念想,一部戏里其实就是Adrien对Anna做了两件事:其一,我不能承受我亲手杀死一个无辜人的痛苦,所以我要转嫁给你,并获取你的原谅;其二,我爱你,但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我的身份我的阶级归属,所以我只能说,希望你得到快乐。
为什么我能这么做?
因为我长的好看呀!
言归正传,这是一部很干净的电影,细节到位,叙事沉稳且不枯燥,循序渐进,对观众情绪的掌控....只能惭愧的说,我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但看在导演你用镜头详细描述了Pierre美好肉体的份上,我还是爱你的。
比心)对于Manet的那幅画,我只能解答为,导演是在告诫我,再不交论文老搞这些有用没用的,你就跟他一个下场。
(原载威尼斯电影节期间的腾讯娱乐报道)弗朗索瓦.欧容新片《弗兰茨》,是一个由连串善意谎言编制而成的百年前浪漫故事。
戏中人物通过不断的说话和圆谎,试图寻求谅解、完成救赎,甚至不自觉的让敌对国家和民族实现和睦共处。
“我是你们儿子在巴黎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逛卢浮宫,他非常喜欢马奈,尤其是一副白衣人卧倒在床上的画作。
”一战刚刚结束,法国人阿德里安来到德国小镇,勉强化解了当地老人的民族敌意后,编造着他们那位战死沙场的儿子弗兰茨的巴黎往事。
在欧容以黑白现实和彩色谎言构造的影像世界里,阿德里安和弗兰茨一起来到卢浮宫,直奔主题的走向马奈画作。
主观镜头先是指向画家最有名的大幅作品《草地午餐》,继而下摇,定格于《自杀》的特写。
这是爱德华.马奈于1877到1881年之间创作的少见印象派作品。
一个似乎才刚刚完结自己生命的男人,仍然手中持枪,半躺在床,画面中还有少量的几件家具。
马奈直接略过这一场自杀正在发生的场景,直接跳转到事情发生后的无叙事内容画面,也无说教之意。
说它少见,是因为在历史画类别中,死亡与自杀通常与牺牲、理想主义或英雄主义相关联。
突然来访的法国人,为什么要在谎言故事中加入这幅画作呢?
欧容抛出一个谜面。
“沉迷于真相和透明度的那段时间,我非常想拍摄一部关于谎言的作品。
作为候麦的学生和粉丝,我发现在电影形成自身叙事时,谎言总被漂亮的折叠起来。
有一位朋友告诉我Maurice Rostand有一部关于谎言的话剧,故事发生在一战后,我就开始深入研究,却悲哀发现这个剧早在1931年就被刘别谦改编成电影,《我杀的那位》(Broken Lullaby)。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别挑战自己了,我怎么可能超越刘别谦?
”在欧容谦虚的表达创作初衷时,他也意识到刘别谦的作品完全跟随了戏剧,采用了年轻法国人阿德里安的视角,《我杀的那位》,也意指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秘密。
“而我决定采用德国女人、那个牺牲战士的未婚妻安娜的视角,这就和观众一样,一开始并不知道法国人为何要出现于德国小镇,为何要在安娜未婚夫墓碑前啜泣”。
阿德里安的德国旅程,像是一趟自找苦吃的冒险。
战争虽然结束,失去了大量年轻人的父母们,肯定对不久前还是敌人的法国人充满恨意。
他以俊朗的外表、礼貌的举止和动情的讲述,让弗兰茨未婚妻及父母抛下对国恨家仇的芥蒂。
不过,要背负着敌国身份,获得更广层面的小镇居民谅解,就不容易了,甚至会让将其请为座上宾的弗兰茨老爸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叛徒”。
在酒馆中,老头子面对疏远开自己的老友们,激昂陈词:“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
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
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
我们都在愚蠢的庆祝孩子们的死亡。
”有着这么一段漂亮的“演讲”,还有什么仇什么恨不该放下吗?
那场该死的战争过去了,生活理应重新美好起来,欧洲理应重新漂亮起来。
它应该有诗歌,“我和弗兰茨在书店认识的,他正在找魏尔伦的诗集,而我在读着里尔克”,安娜回忆着爱情的开始,无论是法国象征派还是德国浪漫主义,都滋养起世纪之交的一批拥有美丽心灵的年轻人;它应该有音乐,自称为巴黎管弦乐团小提琴手的阿德里安,抄起弗兰茨的小提琴,在安娜家里拉起柴可夫斯基名曲《如歌的行板》;它还应该有美术,有马奈惬意的《草地野餐》和晦涩的《自杀》。
阿德里安关于巴黎友谊的美好谎言就快撑不住了,照着导演欧容擅长的同性题材以及卖腐年代的过度想象,观众或许会认为法国人将揭示出一段禁忌之恋。
情节却朝着与《自杀》画作相关的隐喻走去。
阿德里安根本不认识弗朗茨,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是在紧张到能将空气引爆的战壕里……被告知真相的安娜,清楚这样的反转是不可能获得谅解的。
于是她担任起一个连接两面的说谎者,对失望回到法国的阿德里安,谎言是“弗朗茨父母不会原谅你,你可以把信写给我,我读给他们听”;对德国小镇的老两口,谎言成了“阿德里安的妈妈重病了,他必须回去,乐团巡演任务也来了,他非常想念你们,一有时间一定回来看望”。
活在甜蜜谎言里的弗朗茨父母。
当然不愿安娜就此守寡,甚至鼓励她去巴黎,找到失联的阿德里安,并与儿子的“这位好朋友”相爱结婚。
从这里开始,除去寄回德国的信件,欧容镜头里的安娜时间,再不需要彩色的谎言。
精雕细琢的古典黑白框架里,安娜出发了,到巴黎管弦乐团听着柯萨科夫的《一千零一夜》,去卢浮宫细品马奈的《自杀》,然后等待着甜蜜谎言背后的阿德里安……
很温柔细腻的作品。观影中我曾一度对于男女主未能走到一起而惋惜,但在最后一幕也释然理解导演的用意,这同样也是对于女主的温柔。片中对于彩色和黑白画面转化突出情感的方式,确实很别致。
深深的被影片打動,在影院中垂淚不止。Ozon仍是最會講故事的法國導演,且在熒幕上塑造了今年最動人的女性形象。黑白彩色對立通常被使用的非常艷俗。在這裡卻成為觸動人心的因素,而非一個技巧。非常的細膩,同時非常的克制。讓人想起我最愛Ozon的影片《沙之下》的影子。我一定要再看一遍。
小学生应试作文 太cliché太平庸太傻比的颜色过渡太无聊的结尾 九叔说如果女主在结尾看了manet的自杀者之后去做了妓女 或是她下定决心要活下去然而突然给了个可以死的机会 她就去死的话会更有意思 总而言之 糟心
摄影是美,故事是不错,但整体看来就是感觉普普通通,看完就忘。
95年的姑娘都成大气候了
这评分怎么回事?那么老土的故事!
伪女性视角,你们哪里看到的爱情?明明是一个单纯为赎罪,一个在融合幻想、承担和宽恕后,由自我感动萌生出的单恋。欧容用了四十分钟把剧情走向引导向钙片,除了满足了自己一贯奇情的爱好,对剧情发展有任何帮助吗?反而让转折突兀而没力度。女主演技一星,渐彩半星。
我觉得大家是被欧宗口味惯刁,缺少狗血奇情的欧宗这次纯粹讲一个美丽的故事,分分钟被画面和音乐美到内伤:黑白影像像《艺术家》,男主像《钢琴家》,爱情则像《相见恨晚》。起初以为表达的是战争和原谅,后来觉得是爱情,最后才知道是人生-----缘聚缘散,有始有终。
走出拱桥去河畔洗澡、杀死弗兰兹、在弗兰兹家中拉琴和最后的画作停留是彩色的。黑白与彩色之间的转换没有目的与意指,区分过往与现在通用彩色,快乐与悲伤或者死寂与希望亦是,这种毫无区分转变的色彩欠妥了。关于救赎的剧情,也不鲜明,没做到更好。欧容对于情感上的掌控,我始终觉得很一般,这一部就特别暴露。那么多情绪激烈的戏份,可惜。
ozon从不让人失望。simplicité与sublimité的极致,光影的质感像费里尼的老片子。这是现实主义的:噩梦与幻想都是彩色的,而生活是黑白的;也是女性主义的:男人寻求谅解的自私,女人向死而生的勇气。我现在很想去罗浮宫看看马奈。然而马奈其实在奥赛啊。
?
别说的好像你们都看完了似的
一段往事如何凭吊,一场爱情无处慰唁。在炮火纷飞的战壕,一声枪响酝酿出日后感情的纠葛曲线;在巴黎离别的车站,一声太迟令感情夭折于萌芽。可是爱情的种子早已在夤夜的窗前、正午的河滩、喧闹的舞池被种下。黑白影调的细腻绵长,两次翻转情节的剧作狡黠。这世间太多的无疾而终,并非情薄,只因情深。
不想看,男主太娘炮
不说脏话。有失水准。
电影节第9场 UME安贞 今晚讲不了别的了,电影6:30开场,我现在还在为它流泪。
#6.11中国电影资料馆放映 用编造的故事去了解“故人”的亲人、生活与故事,在寻求他人原谅的同时也在自己的内心中挣扎着寻求解脱。电影色彩与情感的对应变换很妙,原本黑白的故事也能拥有彩色的结尾,在痛苦和释然间踯躅徘徊,坚强快乐地活下去,哪怕为了身边你爱或爱你的人。所以深沉阴郁的东西并不总是带来绝望,在理解、共情与感悟后,也能给人乐观向前的希望。
如果我总结的没错,彩色部分是欧容的印迹,它们有三种,情爱的萌生、对生活美化的幻想以及艺术的感染力,女主对男主,男主对弗兰兹,情爱呈镜像关系,故男主或许是个基,战场部分使用彩色表达了他对弗兰兹产生了情欲。这三种东西总是让人的内心产生生命力,从而继续“活下去”。这片我喜欢极了。
反战主题是很不错,对于战后遗孤们的内心刻画很是到位…但,这并不是我对欧容的电影的要求,仅仅只是做到这样,在我看来是明显不够的。如此平庸地去演绎如此简单的故事,整体观感是挺无趣的,虽然不至于两星,但也实在给不到更高。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