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阶段就很难有耐心把一部作品看很多遍了。
北斋之女是例外。
它和大多数日本影视作品一样,都用一种琐碎的的方式,从细微的独特的角度,平缓地展开葛饰北斋之女应为的生活,一个个看似无心的细节却总能在之后的某个节点被勾引出来,连成一条线。
它在涉及艺术的场面用色浓烈,情感激烈。
——《地狱图》中的大火燃烧在江户的民宅里,燃烧在葛饰应为兴奋的眼眸里。
新吉原歌舞升平光影繁华的夜景。
年逾九十的北斋说:如果上天再给我十年,哪怕五年,我就能成为一位真正的画匠。
心爱之人善次郎死去都不曾动容的应为看着父亲添在画纸上的一条龙,泪流满面。
而除此之外,却一直是淡淡的。
淡淡的美,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却动人心魄。
应为笑着看向善次郎,伸手触摸他的脸,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来。
善握住她的手腕,捏住她的肩头,然后同样触碰她的脸,唇,唇角的眼泪。
拥抱。
没有对白,只有江风和潮声。
应为洒脱而执着,善次郎不羁而温柔,他们都像鹞鹰乌鸦之类的飞鸟,不会被牵绊,又会有眷恋。
在令人眩晕的艺术光辉之下,人世凡尘的情爱别离都如转瞬即逝的萤火般微不足道,却温暖而无可转圜地存在着、被需要着。
在这个世间有她的光,也有人视她为光,了解她的灵魂和肉体胜过自己手心的掌纹,遥远地陪伴着她,就是圆满了。
在被生活琐碎纠缠的平凡日子中,每每会被这种为某一事物投入全部的人所震撼,又会重新思考起生命的意义这个大命题。
想起余华的小说——《活着》中的那种活法,活着可能就是活着,不管如何还是活着,继续活着,活着好像就是生命意义的本身。
但是人好像总是不满足于此,想要赋予新的定义,更加个人的定义,好像这才能证明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过。
但是好像不完全如此,葛饰北斋以及北斋之女好像都没有去思考过什么才是个人的画风,个人的印记,好像只要不断的画,不断的研磨自身的技艺,就好像是生命本身了。
现在好像很多艺术家都在寻求一种新的表达方式以确认自身的位置,获得认可和存在的意义,但是真的能成为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吗?
如果说世俗定义上如此,那对于个人来说真的如此吗?
一直疑惑于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活过吗?
那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活过,被记住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个人是活过的?
这么说好像子嗣这种生物学上的延续是最真实,也是最容易本记住的,这是不是很多长辈为子女而活的根本?
这样的揣测好像听起来有点自私和牵强,因为即便如此,几代人以后相关记忆可能也不复存在了吧。
回想那些如今还为我们所记得的历史人物,好像都是因为留下很多不为时间所磨灭的东西,比如思想。
所以有的时候贪心地想想,这可能是能够证明自身存在的东西。
这何等之难,绝大部分人好像都只是芸芸众生,拿什么的去证明自己存在过。
即便是北斋之女,连拍摄她个人的影视也是因为北斋,要是没有她父亲北斋,她真的能为人所记住么?
片中提到的其技术甚至不能满足表达需求,一再受到外界的否定,观影下来能记住的也不是其作品,而是她作为一个天赋并不佳的画艺上的求道者的形象。
不过求道与否好像无关紧要了,关键是她为此燃尽了一生,不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是否够了,这是不是一种有意义的存在方式。
什么是生命存在的意义,这个可能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吧,也可能根本没什么准确的答案,能做的就是挣扎吧。
不过很幸运看到片中的两个谈话内容,对于一个迷茫的摄影爱好者而言。
其一: “我怎么就迷上画画了呢,净是痛苦。
” “别说是你,我对自己也不满意,再好一点,再一点,再一点,虽然总在祈祷着,但在想出来之前,灵感已经逃走了。
” “过了这个桥就忘了吧,忘掉它,然后我们重新开始挣扎,挣扎,不停地折腾吧。
” 其二: “就算是三流的专业画家,也比一流的业余选手强,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专业的人要像这样忍受耻辱,就算是自己不满意,也要咬紧牙关,直面世人的目光!
你们有时间后悔,不如感觉着手下一份工作。
”
写《人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用了“镰仓之浪”和“应为之光”两个意象。
原本想要落笔的“神奈川冲·浪里”硬生生地化为太宰治终结人生的起始。
我着迷的是语言文字的偶得吗?
或许令我着迷的只是死亡罢了。
躺在雨声里,将《眩北斋之女》看完。
这是今夜属于我内心的呼唤,每当声音响起,我便遵循生命没来由的昭示。
喜欢阿荣的美,或者说是宫崎葵的美。
Rien n’est beau que le vrai.真实永远是最美的。
她说自然的绚丽啊,是无法调和的色彩;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光啊,必然是因阴影而更加灿烂。
疾病、忽视、背叛、离别,这些人生中晦暗的时刻,使得一点坚强都变得格外珍贵。
我们看似漫长的一生,远远不够撑起北斋葛饰那句:天,若再给我五年,我一定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
世界是圆与线所构成,便让我想到那部“森罗万象”的设计视频。
光与影构成了色彩,色彩寄予了情感,画家的生命就这样流淌进了永恒里。
那些关于名画的细节里,无一不透露着画家深深浅浅的思绪。
我爱你的时候啊,就这样平凡地爱着,我可以做你的影。
哪怕是多年未见,看到你来,就好像整个人亮了起来。
我恨你的时候,除了泪水,也不需要其他的言语。
只要跪坐在属于我的阴影里,将曾经可能的梦想一直延续下去。
即便它来自遗憾里,来自所有不确定又带来致命吸引力的事物里。
我不觉得痛苦,只是觉得这一方画室,一座长桥,就是我的“方寸”和我的“奈何”。
一处用来坚守,一处用来遗忘。
他是《富士越龙图》的龙,她是《吉原格子里之图》手持灯笼的少女,在光亮熄灭之时,以画师本人为影,衬托了画作的光。
年月虽长,在她固执又决绝的一生里,从一蜂一蝶,到浮世女子,再返璞归真,将情感细细密密锁在笔下的光影里。
她没有死去,她只是迷失,我喜欢那些满怀情愫的眼神,喜欢透露着欣喜、不安、决绝与释然的眼睛。
就像《香水》的结局一样,她的结局亦充满了悲壮的圆满。
世界是由光和影组成的。
宫崎葵太会演了。
她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的梨涡,还有她的眼神,明亮的,专注的,坚韧的,羡慕的,钦慕的,不甘的,悲伤的,从不暗淡。
就好像阿荣的一生。
看到大火,想到的是,那是多么美丽的颜色。
画是她一生唯一的挚爱和追求。
善去世,我不知道是为善还是为阿荣,流了泪。
她在画《三曲合奏图》的时候,心里一瞬间闪过了唱着歌的她和他,那个瞬间,她终于也意识到了对他的爱。
善看到《夜樱美人图》的眼神,那种欣赏和认可,那一瞬间放出的光芒,也是这两个人之所以惺惺相惜的原因吧。
他永远能在署名北斋的画里认出她。
龙平饰演的溪斋英泉的气质,太迷人了。
北斋握着画笔离世,我从这里哭到结尾。
一生追逐画,追逐父亲的画的女子,即便仍然不满足,仍然追不到,想必也有宽慰,至少见到了光与影的世界。
精妙的选角和演绎,用心搭配的色彩和画面,令人目眩的光影,非常好看。
艺术家,大多是有点痴狂的性子,能够画一辈子画,或许就是画家的本命/幸福吧。
也想谈谈影片中的“懂得”。
葛饰北斋跟阿荣的关系,师徒/同行大过父女,他们互相是懂得的。
所以,阿荣会在父亲中风之后,最先惦记的是要把画笔放入他的手中,北斋先生看到不满意自己画技而生闷气的女儿,马上明白她的心情,也可以指点迷津。
断交20年不再合作的老友,也是懂得葛饰北斋的,明白说什么才能激发出他最大的斗志。
有时候,“死对头”可能恰恰是最了解你的人,缠斗之间,也有惺惺相惜的理解。
阿荣和善次郎,与其说是情人,更像是知己啊。
影片里很多地方留白没有赘述,善次郎只出场了几次,却很出彩。
跟善次郎在一起的阿荣,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记住了这个名字-宫崎葵),然后我也想要多看看龙平啊,只好下来重新再多看一遍他,我完全能感到他们之间的磁场火花。
“你对我来说,也是光啊,让我目眩的光”,还有什么样的表白能比这样诉说着的善次郎更加真挚深情的吗?
外人看善次郎可能是浪子,放荡不羁,阿荣却只觉得他温柔,如同散发诱人香气的佳酿/毒药难以抗拒(就算他是毒药也甘愿饮鸩止渴)。
在那个年代下,阿荣的生活方式也是不为世俗眼光所认同的,可谓特立独行了,而善次郎是能够看到也无比珍视她的才华欣赏她的人,他太懂得她在想什么了。
我会有种主观解读,善先生对于阿荣,怀着太珍惜反而不敢奢求能够拥有她的心情,他有自己的一堆家人和生活议题需要打理。
他有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和处事之道,对很多事情看起来满不在乎(“厚脸皮”),但是至少在他心里,对作为老师前辈的葛饰北斋是尊敬的,阿荣则是一生都特别在意的人。
阿荣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寄希望于与他成婚吧。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中间已经不知生死的隔了几年,却完全不用多余的寒暄,善次郎告诉阿荣,他认得她的笔触欣赏她的画作,"我不再画画了,而你一定要继续画下去"啊,她也告诉他自己对于光影奥义的理解和《夜樱美人图》的创作思路。
善次郎分明带着一点生气的样子(他生气的点在于,阿荣竟然对她自己的才华和美好一无所知),说完转身就走了。
最终阿荣做到了最好的自己,我猜想在她的信心和信念里,也加注了善次朗始终不渝的理解、欣赏和爱意。
他发自内心地懂得阿荣,深知对她来说,画画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是一生所爱,而善次郎,也默默爱惜着这样的她。
在他去世之后,阿荣在画《吉原格子先之图》、《三曲合奏图》,创作每一幅画作的时候,怕是将思念和灵魂心血都融入画里了。
夜色烛火下的美人,曾经的温柔爱人,明暗之间的光影流动,带着过往的追忆和毕生的眷恋。
其实有了这一场相知,好像已经足够了。
(善次郎的夫人和阿荣的父亲,大概一早就看出他们互为彼此的珍爱之人。
)能够以几乎全部的生命,投入进自己热爱的事,葛饰北斋先生和葛饰应为女士,一生为作画而来。
喜欢这个真实历史人物的类传记故事,喜欢影片中或清新明快或滞重浓郁的色彩光影,喜欢剧中人物的服饰起居,喜欢那些魅力四射的浮世绘作品,喜欢穿着和服抽着细长烟杆的阿荣,喜欢看她洒脱不羁无拘无束的做派,喜欢那座蓝色波澜平静水面上,载着荣和善的小船,慢慢穿过那座白色宽阔的桥。
电影时长一个半小时,却写尽了身为一代名匠画师的女儿,在天赐禀赋下在父亲名师阴影下,痴迷追求着独特画风独立表达的历程。
眩,在日文中是痴迷的意思,北斋的女儿,以父亲为榜样以此为荣,最终用一生的痴迷,用自己的感悟,赢得了独特的魅力。
看完意犹未尽,久久沉浸在美丽的画面深深的喜爱淡淡的遗憾中。
最感人的艺术一定是有缺憾的。
和动画电影《百日红》一样,讲述葛饰北斋和他的女儿葛饰应为的故事。
真正的大师就是不断精益求精,专注的力量太了不起了。
如果再能活五年,九十岁的他说,那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画工了。
看过BBC的纪录片《葛饰北斋:为画痴狂》,所谓的大师就是追求极致的艺术,不断精进自己的修为,而三女儿阿荣一辈子追随父亲学画,凭借的也是一腔热爱,光和影构成了世界上的颜色,观察力有时候比天赋和努力重要,坚持做好一件事不一定有收获但一定会有进步的空间。
在太阳般光辉的父亲旁边,阿荣就像是月亮。
一直以来都在父亲光芒之下,这个姑娘懒散任性不做家务也不懂得收拾自己,爱喝酒爱抽烟,还有,热爱与绘画有关的一切。
她对火灾有着执着的痴迷,因为她总是很好奇,到底用什么颜色才能画出一模一样的火焰?
这个姑娘这份执念让我想到了芥川龙之介笔下《地狱变》那章节的故事,追求极致的人身上莫名就有一种吸引力。
她立志把父亲当成追赶的目标,为了画好美人图,她就跑到妓院去观察艺伎,为了调配出独一无二的颜色,她静下来看光影的变化,为了画出惟妙惟肖的春宫图,甚至去找男 妓...
就是这样一个放在今时今日也看起来颇为大胆的女子,在她的一生中,把最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爱好。
她无法超越父亲,甚至很多作品都是辅助父亲完成,自己留世的作品和父亲的三万多幅作品比起来少得可怜。
在她被人批评技法不佳的时候,她的要强和坚韧无限放大,一面是不服输的气愤,一面是立志要赶超自己的决心。
夜樱图 经历了被休归家、情人英年早逝、至亲离去都不曾动摇过她坚定的信心,面对喜欢的事,不管酷暑严寒,无论通宵达旦,都是一种享受。
阿荣的画吸取了西洋画的特点,光影感和空间立体感强,父亲看到画到睡着的阿荣身边那幅夜樱图,不禁要多瞩目片刻。
唐狮子图 有爱好和想做的事是极其幸福的,最近在看《熊镇》,巴克曼用玛雅妈妈的语气写了一句:“永远不要信任那些在人生中找不到真正喜欢的事物的人。
”而那种执着在自己爱好里的人,为努力增进战斗力努力的人都会闪闪放光的。
那些许微弱的光亮,可以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随心所欲地沉迷爱好,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吉原夜景图 P.s.几乎不施粉黛的宫崎葵献出了绝佳的演技。
而龙平尼酱的古装扮相又让我浮想起《御法度》的惊鸿一瞥。
三曲合奏图最后附上2015年末为《百日红》写的影评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7684850/
自然,我看这部电影的原因还是因为对小葵的热爱,而不是我有多么关心艺术,这种感觉就是,啊,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好想念,终于有了新的作品,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电影反而更像是一种见面的方式,喜欢一个人时间久了,仿佛真的能够超过角色,也超过了演员本身,所有的角色都成为了她的一部分,就像是生命中的一段经历,那个观看的我也像是陪她一起经历过,而那个我所不了解的生活中的她,也只是她所有角色中普通的一个,只是一段我所不了解的经历。
这次的小葵化身成为了北斋的女儿荣,一个江户时期画家。
开始的场景是介绍了北斋教小时候的荣画画,然后时间就到了荣被休妻回娘家,回到了父亲的画室。
我几乎是怀着看纪录片或者传记电影的心态去看的,所以其中所表现出来的荣的个性,像个懒散的公子哥一样,还有言语里面甚至有些刻薄的,不符合当时儒家文化背景下温良恭俭让女性气质的作风,这些仿佛都说明了,她是很有自己想法和个性的人,就像她对于被休妻回家表现的一脸不在乎,穿着和举止也很任性,对于乱糟糟的画室也习以为常,还有去看失火时的一脸兴奋,感慨被火染红天空颜色的美丽……我几乎已经相信小葵就是真实的荣了。
说回来,其实我一直很讨厌把艺术家神秘化或者另类化的倾向,尤其是一些知名的画家等,往往被神化,成为一种符号,仿佛已经成为了艺术的指代。
而我对于艺术的看法却是日常的,就像所谓绘画,其实不过是在没有摄影技术之前的一种记录现实的方式,画家更应该称为画匠,只是在绘画这种媒介上能够有表达的自由,甚至能够创造不同的风格,艺术这回事仿佛就多了更多想象和阐释的空间。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艺术,就像现在很多UP主上传的自制视频,美颜P图,还有表情包等,也都是一种新时代的艺术风格,只不过身处当时的人难以感觉到其中的光环。
还好,这部电影表现出来了这种日常,满地纸屑乱糟糟的画室,邋遢的画家,三言两语日常的对话,这些都表现了当时一个忙碌的画室的场景,彼时的艺术家更像是普通人,更准确说,是一群工匠,他们最忧心的问题是能不能完成客户的订单,就算偶尔不能达到心目中的理想,也仍然会选择交付不完美的作品,而不是耽误工期,面对客户也更像是要完成一项工作或者使命,如果要做一种比较的话,我能想到的和现在最相似的职业大概是平面设计师了。
说回来,其实我并不想谈关于艺术的事情,那些都只是在知识的范畴,比如关于艺术的演变或者艺术家的传记,都不是那么重要的,或者说,它们已经有无数人鹦鹉学舌一样说过无数次,而我也并不想重复。
我所感觉到有些不同的,也是我自己有切身体会的,是个人与某种技艺的关系,或者说是个人与某种事业的关系,比如绘画之于荣。
在我的理解里面,荣之所以不在乎家庭,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是因为她内心有另一套价值,包括后来荣出入声色场所,醉心于观察光影的变化,而不在乎别人的世俗眼光,也是因为内心有这样一种支撑。
我记得一个场景是荣的父亲病倒的时候,荣最担心的不是父亲生病本身,而是父亲不能再画画了,她要拯救父亲的方式,是让他回到一个画家的身份,如果只是躺着维持生命,那和死了有什么不同。
于是她被母亲指责为不孝,毕竟在一般的眼光里,生命的价值是高于一切的。
但我是理解这种想法的,我也一直渴望自己能够找到这样一种技艺或者事业,一种真正能够超越自己生命的东西,如果找不到,那么仿佛一生都会是暗淡的,仿佛都像是蝼蚁草木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这样的技艺,仿佛黑暗中的亮光,茫茫大海上的小船,没有它们,生命将陷入无边的虚空之中。
于是,在某些瞬间,从别人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感觉到了这样的东西,也许是一段演奏,一幅作品,甚至是一身衣裳,是一种纯粹的,至善至美的,仿佛陷入永恒之中,这是一种让人恨不得想死的感觉。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画画的习惯,我把大部分空闲的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而我所画的,基本上都是小汽车和轮船飞机等,我记得从小开始我的几乎所有课本的空白地方都被我画满了,我记得自己一整天都在画,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眼睛开始变得不舒服,画画的习惯大概一直持续了十几年,到后来越来越追求尺度的精确,细节的到位,用尺子圆规,从平面图到立体图……心里一直想要成为设计师,但是后来却记不清为什么就放下了,甚至忘记了。
这大概就是我每每看到那些极致的东西,感到羞愧的原因吧,我心中曾经也有那样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失了。
荣的心中大概也有这样一颗种子,是被他父亲种下的,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一直觉得,其实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潜力去做好一项技艺,之所以没有做到,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这根先天没有多少关系,就像我也不相信我画画的种子是自己从内心就有的,只是记不清来龙去脉。
现在的我变得浮躁,每天除了工作的时间都变得很空虚无聊,更准确说,其实并不是空虚,因为每天都在接受无数的信息,从一个视频跳到另一个,从一个话题到另一个,仿佛像个木偶一样,心情和思绪都被牵在别处,但是到后来,仿佛又变成了过眼烟云,偶尔停下来,仿佛心中有无限感怀,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或者什么想法都没有,只剩下一片茫然。
也许在荣那个时代,时间是慢的,因为人每天都在做一件事,一件事做完了,一生也就过去了。
而现在的我,仿佛每天都在做无数的事情,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常常会有重复之感,仿佛已经活过了无数次,也明白了生命的全部可能性,了然了世界的全部秘密,不再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现在的我,仿佛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愿意早一些的离开,理解了死亡来临之时的平静和安然,理解了所谓生命长短,果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这在过去,仿佛是不可思议的,我一直在寻找,在等待那种能够让我可以轻视生死的事物,也许就像绘画之于荣,也许我早就找到了,并且找到了不止一次,但又都被遗失了,或者,我又改变了看法,不再像当初那样的珍视,甚至不再相信了,现在的我,即使找不到这样的东西,仿佛也不再感觉十分遗憾了,就像已经错过了时节。
我记得一个场景,晚年的荣在画画,而她的弟弟在抱怨她不顾忌别人的眼光,损害家里的名誉,希望她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但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仍然只是在画画,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光和影,那样的光和影,今天仍然留在纸上,我看了很多次,想要理解她的心情,但能感觉的也只是自己的心情,那终于还是她自己的世界。
1.阿荣看着对面燃烧着的房屋,赞叹道:“好美的颜色!
”知其癫狂。
阿荣因为嘲笑自己丈夫的画难看,便离了婚。
知其纯粹。
电影的构图也是美的,带着浮世绘的质感。
阿荣追逐着光与颜色而去:“凝目注视,就会发现世间万物都是由颜色的浓淡构成的,人的面容和身体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而不是始终一色。
”这一个段落,是透过画家的眼睛来观看的。
画家、诗人、讲故事的人,他们都带着自己独有的观看角度。
电影讲画家的故事,自然用画家的眼睛来看。
和看好莱坞型叙事不同,这类带着自己文化独特气质的电影的剧情和人物是不可预测的,如此也是看电影的乐趣。
对于电影,向来有个任性的标准:一部电影,只要它试图讲述一个前人从未讲过的故事,认真、执着、坚定,那就是值得一看的。
2.阿荣被质疑画技的时候,站在桥上问自己,为什么我要这样执迷画画呢,那么辛苦。
又傻又可爱。
一个人一辈子,自从笃定起自己想要做的那件事之后,这样的发问会有许多次,但大都类似这样,带着些许娇憨、委屈、傻气,很可爱。
类似少女找到一生挚爱,并且从心底坚信那自己是没可能离开那挚爱的,而那挚爱也总向自己敞开怀抱,如此,遭遇些微挫败,撒撒娇,也就过去了。
要做到这样,并不容易。
前提条件是,你爱它,想要一辈子都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你爱。
与名望、金钱、满足别人的期待等等外在的东西,没有丝毫关系。
看着女儿沮丧,父亲葛饰北斋说:“我也从来没有满足过啊,总是想着,要画得更好、更好、更好,但思绪那一端的灵感总是稍纵即逝,难以捕捉。
”葛饰北斋是江户时代十分出名的浮世绘师,若是看他的画,就会发现这个一直画到九十岁的画匠,也实在不是个十分老实的家伙。
葛饰北斋一生有许多名号,北斋只是其中之一,因为信仰北斗七星,他曾给自己“辰政”“雷斗”等等,最后给自己的名号是”画狂老人”。
北斋一生,是完全将自己陷入画中,风格不断发生变化,尝试绘画的内容也不断在变,从不满足。
在电影中,他安慰有些沮丧的女儿:”我怎么能让你在我之前满足呢?
“唯有都将自己的热忱都投入创造之中的人,才晓得这样的语言是多么熨帖。
“走过这座桥,就让我们忘记这一切吧。
挣扎着,挣扎着。
在挣扎中往前走。
”3.父亲的中风来得猝不及防。
阿荣自然伤心。
好在电影并没有刻意将那个瞬间放大或者延长,而是直接进入了阿荣希望父亲能够快速练习拿起画笔的能力,如此,并和母亲有了争执。
阿荣与父亲的关系,是很动人的。
血缘上的父女,技艺上的师徒,精神上的知己。
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理解,且是本质性的理解,是一件十分稀罕而珍贵的事情。
阿荣与母亲的关系,则带着现世的温暖质感。
这个母亲在家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女儿和父亲是知己,她只能不断操心女儿的婚事,希望女儿像所有女儿那样,过上看起来安定的生活,虽然这样的安定对女儿没有意义。
但这是一个母亲的期待。
母亲洞悉了丈夫与女儿之间的连接,那是她无能为力的部分,看着女儿熬煮可以治中风的柚子酒,她拾起一块柚子,笑着对女儿说:“以后你的父亲,就拜托你了。
”然后安静去世。
阿荣坐在海边:“我本以为我害怕失去的是父亲,是他的画,比起父母,更看重画。
“善安慰她:“不要紧的,你妈妈理解你的。
“理解,这是一个多难得的词。
母亲或许没有能力理解女儿,她甚至都不曾理解自己的丈夫,但她在用朴实的温暖包裹着这个家庭。
从这个角度上说,阿荣与父亲,都是幸福的。
父母子女,来这世上行走一遭,这是每个人都不可逃离的关系,有趣的事,这几乎也是人类关系中最重要的关系。
我们喜欢用某种带着描述性的词语去定义关系,亲情、爱情、友情,但事实上这些定义往往失之于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懒惰,似乎父女、母女的感情就应该像被定义的那样。
事实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独特的,不能被定义,也不该被定义局限了其可能性的。
4.
阿荣抚摸上善的脸,看着他,善的手也抚摸上她的脸。
人在哭泣的时候,手指会痛,会想要去握住一些什么,当你爱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确实不由自主就会那样去握住他。
阿荣的脸上,滑泪一线。
这便是她的爱情了。
“善的温柔是毒药,我饮鸩止渴。
”
江户再一次起火,善的家被烧毁,生死不明,阿荣也没有到这个曾经理解她,让她想要去爱的男人。
再次相见,善是一家青楼的老板,谈起阿荣画的画,善依旧可以辨别出哪些是阿荣的手笔,哪些是阿荣父亲的手笔。
对话平静,一如好友。
他俩终究是不同的:她拿画画当一生,他通过画画来睡好看的女人。
他有能力理解她,但是并没有意愿成为,但是因为到底还是各有所求。
我理解你,但是我们互为过客,浮生一世,不过如斯。
他将她比作心里的光,不可企及,但说到底,这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是他没勇气,走向属于自己的人生。
电影对于情感的描述很平静,着墨自如并不刻意,融化在日常的生活之中,也带着某种浮世绘的质感。
浮世绘中的浮世,原本也写作忧世,浮世绘是描述流动着的世间,恰似人若浮萍,漂流水面,而这些情感也一如流水,会流淌过去。
落于纸面,成画成诗。
若是没有得那样的记录,过去,也就过去了。
善死后,阿荣落于画中的女子,是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艺妓,她们或许都与善有关,她们都各自有着不同的情感与故事。
这部分,十分动人。
5.这是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好看的意思是字面的意思,也是背后的意思。
构图、光影、视觉语言,赏心悦目的好看。
人物、故事、情感,细腻自然的好看。
父亲在画完富士山后,女儿赞叹:真厉害。
父亲说:真想再多五年寿命,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了,一定会的。
言语是最会骗人的东西,也可以是最诚实的。
但这个时候,你是相信的。
老去的阿荣依旧在画画,将石头、果实和树叶带回家,有的人理解她,有的人笑她。
她只将笔触停留在画布上。
“这就是光,这个世界由光和影组成,影,塑形万物,光,则凸显万物。
"许多事不外如此。
只看何为汝之光,何为汝之影。
最近在豆瓣同城中看到《江户の秘密-浮世绘大师展》的活动,自己也去看了展览。
上图为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里》 看完展览回来,自己心中难耐地想了解一下日本的浮世绘。
浮世绘源自日本的江户时代,当时在德川幕府的统治下,日本的经济得到空前的发展,人民安居乐业,自然歌舞升平、声色犬马。
饱暖思淫欲,浮世绘所描绘的也正是人之本性之喜爱。
说到浮世绘,仿佛就绕不开葛饰北斋这个人。
我记忆力超群的头脑里,依稀记得17年似乎有部影片是有关葛饰北斋的,自己也去查了一下。
果然我就找到了以下这部影片-《眩:北斋之女》
这是NHK电视剧,只有一集,片长是73分钟,该剧围绕着江户的天才画师葛饰北斋的三女儿荣(之后的葛饰应为)的后半生。
影片中是由宫崎葵来饰演葛饰北斋的三女儿阿荣。
宫崎葵和苍井优合照宫崎葵在2017年的第40届日本电影学院奖中,凭借着《怒》、《生日卡片》分别获得了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我觉得在号称日本奥斯卡的日本电影学院获得了双提名,这就已经证明了她演技的实力。
在我观点看来,所谓演技是to be 的一个过程。
这要求你的是在影片中融入到当时的情景当中,而不是无论你演的是什么角色,这只是你,这样的话,就只会给人一种千人一面的感觉。
我觉得真正好的演员是千人千面的感觉。
在《眩:北斋之女》和宫崎葵对戏的,是她的老搭档松田龙平。
松田龙平就不用说了。
在2013年,凭借着《编舟记》获得了37届日本电影学院奖的最佳男主角。
最近他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在《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的演出。
影片的开始是宫崎葵走进伦敦的大英博物馆2017年时隔22年举办了日本画家的大规模展览会
她看着这幅世界著名的《神奈川冲浪里》作品。
她想起了葛饰北斋的说过的:“这个世界是由圆和线构成的”。
这时候就随着女主的回想,回到了她小时候的1802年,那时候老爸葛饰北斋正教她怎么开始尝试去画画
在阿荣因首次拿在自己手中的画笔而喜不自胜时,她不知这只让她头晕而目眩的画笔在她以后的人生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她又为此付出了多少日夜的心血。
转眼就到了1824年,阿荣对之前丈夫画的画嘲笑一通,然后就跑回了娘家,这样她不到三年就离婚了。
面对这种情况,母亲对阿荣也明说了:“你样子平平无奇、也不化妆、头发还乱蓬蓬的,衣服也穿不利索,性格还任性,好不容易结了婚,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婚了”。
最后便说画画最后能做什么呢!
在阿荣母亲的视角里,只想阿荣能过个正常人的生活,普普通通的过完人生就行了。
可是阿荣小时候从拿起画笔开始,她已经回不去了。
在江户不分昼夜,动不动就着火。
阿荣对色彩的有着异常的执着,她画画的色彩都是得按自己的想法去亲自调配。
就连在隔岸观火的时候,关注的只是这大火的色彩,并感叹一声,呀,多么夺目的色彩。
就在阿荣感叹大火色彩的炫目的时候,她也遇到了她生平中最爱的人善次郎(笔名溪斋英泉)。
溪斋英泉,武士门第出身,师从菊川英山学习浮世绘,同时也常向在住所附近的另一绘师葛饰北斋往来交流。
三十岁前即绘出妖艳的美人画,成为人气画师同时还广泛活跃于风景画,春宫画,插图等各领域。
在阿荣正在调色的时候,善次郎忽然带她去看艺妓表演。
在她逛街中无意看到游女。
(处在阶层底端的妓女,游女一般被关在叫做「Harimise」的笼子里,供往来的客人挑选。
)正是这次看到游女在光下的走动,让阿荣领悟到光与影组成了颜色和形状的道理。
有天,葛饰北斋收到来自荷兰的委托,希望他能画西洋画。
等到交付前一天,画作都完成了,可是这些画作在葛饰北斋看来都索然无味。
弟子们想要重画,以免有损他的的名声时,他毅然地制止了。
其实是葛饰北斋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最后荷兰人对画作是十分满意的。
过了不久,在一个早晨,葛饰北斋在往常的座位上画画时,忽然就脑中风瘫痪了。
自此葛饰北斋就一直卧床休息。
医生警告说:“要是一直卧床的话,脑袋会痴呆的”。
这时候,葛饰北斋的死对头(好朋友)来激励他。
听此,葛饰北斋便执意于慢慢地重新拿起画笔,在阿荣的悉心照料下,也逐渐地康复了。
就在这之后,葛饰北斋不断地画富士山,创造了《富岳三十六景》。
自此葛饰北斋声名大震阿荣一直都是帮老爹作画,在老爹完成底稿的时候,她就帮忙完成余下的步骤。
其实也有指定阿荣的画作委托,但她认为老爹是她的光,太过炫目,终究还是无法触及,故都推托掉了。
时光匆匆,镜头就转到了葛饰北斋90岁大寿那天,那时候的他完成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幅作品《富士越龙》。
当画完《富士越龙》,葛饰北斋身心疲惫地说着:"倘残延十岁,五载亦罢,吾始堪称真画工。
……至百岁之末,终草成此画道"。
时间是不等人的,今天早上看到一句话:能在年轻的时候找到自己这辈子想做的工作真是幸福,之后只要一直一路走到底就就行了。
葛饰北斋就是这样一路走到了他的人生尽头。
尽管他带着他无法成为真正的”画家“的遗憾去世了,但我觉得他起码走过的人生是无悔的。
故事层面出色地做到了人物和作品浑融一体,彼此诠释、彼此照应。人物刻画上以阿荣为圆心,着力塑造出她身边的光和影。北斋作为阿荣的光,名满天下却依然不懈追逐画技的精进,乃至临终前发出“再给我五年,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画师”的感慨。而善次郎是阿荣的影,是沉静的爱和温柔的节制,在阿荣陷入自我怀疑时独具慧眼地肯定其才能,为了不使这份才能在生活的琐碎中磨灭,甚至甘愿牺牲掉自己的感情、消磨掉自身的才能。北斋引领着阿荣的方向,而善次郎作为阿荣坚实的后援,让她得以明确作为画师的自信和责任。曲亭马琴这段在人物塑造上确实起到了让北斋形象更为立体的作用,但表现方式过于直露和嘴炮,和全片冷静克制的风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开篇似大英博物馆特展纪录片,画面一转却立马回到了那浓艳鲜亮的江户时代。拍摄这部作品四年前宫崎葵与松田龙平在《编舟记》里是相敬如宾琴瑟相谐的夫妻,而这部里则是情丝缠绕却知终是饮鸩止渴的无缘知交。虽然这两部作品里“情爱”都并非主角,但二位还是在有限空间里都有生动且有区别性的演绎。好演员。
人物传记,刻意的修饰了阿荣的品行,想从执着追求艺术的方向塑造人物形象,但是也恰巧让人物失去灵魂,还不如实打实的符合人物本性来场动作戏,阿荣下身穿的紧身牛仔裤?也很出戏
20220129早晨想看,下午看到漂亮的Asa家挂着《神奈川冲浪里》,晚间就收到葛饰北斋画的《画本唐诗选·五言律诗》;20220130观影
有些单薄,服装很美~
《三曲合奏图》《夜樱美人图》《富士越龙图》《吉原格子先之图》都太美了。然后还想说,这个世界对宫崎葵的力量和松田龙平的气质的误解都太大了......。
…………沉浸在我葵的演技和美貌里无法自拔。试问她这一代演员中有几人能到如此份上。
醉女,真是个遗世独立的笔名啊。
目前为止最好的宫崎葵。龙平你难道都没有一秒动心的嘛。。
宫崎葵演得真好,但故事太单薄了。
面对名画,我只知道很有名,但却说不出怎么有名。我只是个知道分子,早就已经丧失习得那种赏析艺术的能力了,只能寄往下一辈,趁早给他看看世界名画,看能否开窍。
3.5 就个人对浮世绘浅显认知,这片在具体绘画创作上,存在为方便影像化而一定程度上的牵强附会,作画过程倒算相对考究。此外,作为传记片却不那么紧贴人物现实,而更沉迷于塑造“电视电影”式纸片人设也是一个缺点。但!制作还是花了手笔,情感也还是好俗套好打动啊😭
龙平君和小葵撒得一手好狗粮,当志同道合的朋友成为炮友。
镜头有追富岳三十六景的外景,北斋最后的那条龙,以及~世界由光影组成 光凸现万物,影则塑形万物。父亲与善都是光,她活过,爱过,落笔即完成万物塑形。
中规中矩吧,剧情模式也比较单一,不过看得挺舒服;宫崎葵还是耐看
父亲的炫目是“你若是盼望如常人般死去,也与我毫不相干。”和“他应该再也不想放过画画的机会了”。父亲是她的光,而她是善的光。她说“善的温柔是毒药”,而善看着她说“对我来说,你也是光”。与善诀别的那个场景,就是天崩地裂。你们彼此都是黑夜里的光,在幽暗的衬托下光才能穷尽它的颜色啊。
内容不多,篇幅不长,姿态很美;为什么女主的后期扮相不太有明显的时光痕迹,全凭字幕标注
不知道重点是什么。相比百日红,这部就很奇怪。
7.0 美感有了,演的也很好,可惜太短了,可以更好。
日剧就是,即使只有一个多小时,也要维持那个状态,那个速度,那个质感,真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