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应当是《戏台》的标准受众了:因为娱乐手段匮乏,我从小守在电视台反复观看、收听《曲苑杂坛》《快乐驿站》等节目里的相声小品,一些经典段子至今倒背如流。
其中就包括陈佩斯的《主角与配角》。
这是一个堪称“学院派”的戏剧,它的内核在于身份错位所引发的一系列的冲突,是肌肉记忆在对自我认知造反。
我期待着“包子铺伙计”和“戏曲名角”可以复刻陈佩斯和朱时茂的演绎,但万没想到戏眼完全不在于此,“真假霸王”非但没有同台,甚至直接的交流都很少。
身份的倒转更多是放在了玩心大起的“大帅”和“不明真相”的伙计之间。
这样也可以。
伙计如果在台上认出了自己的棒槌老乡居然端坐台下,绝对能够遥望雎景臣《高祖返乡》里“只道刘三谁肯把你揪扯住,白甚么改了姓、更了名、唤做汉高祖”的唱段,对军阀的戏谑解构远超把大帅形象塑造成一个撒泼打滚的神经病。
但是这个冲突点居然也没有利用,伙计看见屁事不懂的棒槌变成端坐正中的大帅,是真一点反应也没有,让我再一次预期落空。
那么全片戏眼在哪里呢?
居然是“戏比天大”“祖宗之法不可变”。
也就是戏班子在面临着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宁死不改戏,并引以为光荣。
到这里我几乎觉得陈佩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竟有些陌生了。
他本该是春晚上第一声“毫无意义的笑”啊,他早期的所有作品,无论形式还是内容,不都在挑逗着旧的规则吗,怎么到这里也成了近些年春晚的“上价值”了?
——当然,没包饺子,还是感谢的。
传统要坚守还是变通,这自然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但放置在民国的语境下,堪称吃饱了撑的。
我们可以回望一下真正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侯宝林先生的相声——《八大改行》,讲的是咸丰驾崩各位名角被迫从事卖菜等行业,技痒难耐用,京剧唱腔叫卖黄瓜、西瓜;《关公战秦琼》,这个段子的哏从来不在于要不要改戏,而是怎么让关羽和秦琼打起来,叫你打来你就打,你若是不打——
这才是乱世之中,艺人,或者说人的真正生态。
枪口之下,没有资格议价,没有资格摆谱。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敢暴论一句,所有关于戏曲传统格式一点不能动的讨论,都是吃饱了撑得的当下才出现的。
所以在浪费了如此多的戏剧冲突点后,整个戏被归置得杂乱又无聊,各种角色也其中不知所谓、闷头乱窜,从一个喜剧底子彻底成为闹剧。
举一个例子,金啸天这个角色到底是干嘛的?
他到底是深情还是滥情?
他到底是一个为了自己吸毒置他人死活于不顾的王八蛋,还是一个带领戏班坚守艺术追求甘愿赴死的大英雄?
诚然,人性是复杂的,他可以都是,但不能一会是一会不是,他并没有一个内在的核心去驱动,而是去一个皮影或者傀儡一般,被指挥着吸烟、睡粉、唱戏。
说起来,专业演员临上场出乱子,或者跑龙套的临时顶岗扰乱舞台,侯宝林也讲过,比如《空城计》。
这种轻盈和戏谑,本是《吃面条》等作品完美复现过的,现在也都没了。
至于女性角色的塑造,槽多无口。
好处来看,大可腆着脸说,“六姨太”是一个敢于摆脱封建婚姻追求自由恋爱的“新女性”。
但当真如此吗?
创作者显然是把“女人叫春”“睡错名角”当成了横跨古今的一种讽喻,她只有作用,不具备主体。
一方面,古的来说,嘲讽大帅女人被睡了自己还傻乐;今的来说,大概是嘲笑追星族吧。
那我不禁好奇,追星女孩,何德何能要与乱世军阀放在一起被拷问?
她们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危害——话说真的有过危害吗——是一个量级的吗?
仅仅以一种不太理性的方式喜欢别人,真的值得如此多年来被反复嘲弄吗?
手段上,就非得下三路的手段不可了?
总而言之,老气横秋,死气沉沉。
太冲了,登味。
一开始不打算看这部电影,因为印象中的陈佩斯喜剧,都是小品,动作夸张,技法粗糙,在八十年代也不是精品。
但看了之后,发现还是超出期待的。
虽然话剧感十足,但起码,不像小品。
整个故事的完成度不错,服装道具化妆因为京剧舞台而生辉。
几位影帝的表演都很正常。
陈佩斯发挥也不错,儿子确实差了一点,但好歹不是主角。
故事的立意过于简单。
把京剧艺术看成高于一切这种态度,大体上和乐队高喊摇滚不死是一个操行。
戏子们也真是和今天的摇滚乐手差不多,法克fans。
金小天如果是真乐手,那票友就是摇滚爱好者,都很装。
摇滚乐当然不高于一切,京剧也不是。
看戏的那帮人,大部分都是些八旗子弟,逗狗遛鸟之徒,当然还有被大帅打死的地痞流氓。
京剧为老佛爷服务,为这些人服务,没什么高人一等的。
这不是说京剧就可以随便改,可以迁就庸俗。
艺术发展有其规律,艺术家也可以🈶自己的脾气。
但观众有自己的脾气,不喜欢你,不代表就一定是低级。
军阀都是粗人,大帅本不爱这玩意,一开始要看戏,实则是为了女人,后来则是因为老乡。
大帅的好,在于完全的自我,现代人更多的都是大帅。
因为在市场条件下,顾客都被称为上帝,地位比大帅高多了。
豆瓣里全是大帅。
喜欢就高分,不喜欢狂踩。
指挥编剧导演的,占比99%。
所以看来看去,看得都是自己。
大帅跑了,京戏还在,确实没改,但真也没人看了。
B-6.9写在前面:本想是在大影院的一次迷影之旅,邂逅一代戏台大师陈佩斯,激动不已。
但看下来相对比较失望,虽然有一定的完成度,但没有真正的可圈可点的之处。
简评:开场的质感比较鲜活,加之民国背景,颇有《让子弹飞》的架势。
但始终节奏过快,操之过急且有浮华之气,没有留白和沉淀的地方。
因此反倒平淡,欠缺点睛之笔、震撼之处。
单从娱乐方面来看,或许是一场爽片和好戏,图个爽快固然不错-如果还能有点思考更好。
但作为一部电影的确存在不少问题。
由于是戏剧改编、陈佩斯导演,无论场面调度还是表演基本还是戏剧性、剧场性的,作为电影来说不仅缺少空间的深度也缺乏人物形象的纵深。
不仅和现实脱节也脱离了电影银幕的媒介特质,因而显得造作虚假。
虽说是群星荟萃,但角色完全脸谱化、非常空洞,而且对军阀领袖未免有丑化和低俗化。
陈佩斯没变,戏剧没变,变的是媒介。
原本在戏台上的优势在摄像机镜头下暴露为了问题,夸张的动作和表演、不自然的戏腔、平面化的布景……以及口音和服装道具等,都处在古和今之间的尴尬境地,某些桥段既有戏腔又掺杂着电视剧味,影像质感严重割裂、不均。
关于内容:情节相对简单,一系列冲突由两对张力结构-真假霸王和真假别姬引燃,最终在剧场达到高潮。
其中关于权力的压迫和反叛、迷影精神都有《无耻混蛋》的影子,但最后剧场的结局却是截然相反,艺术无法改变历史、艺术为现实殉葬。
主题虽较为单一,但也值得呈现。
这由戏班和政治力量联袂演出的一场荒诞闹剧,揭示出艺术和权力不可弥合的矛盾和二元对峙。
(对于这个观点暂且不深入讨论,如何政治性地拍电影、艺术能否又如何介入政治也是一个庞大的话题)艺术的异常是政治的常规,政治的无常又是百姓的平常。
此外,影片的辅线为两条:戏迷文化与政治背景。
1戏迷文化:如果把票友换成影迷,戏院换成电影院/资料馆就显得十分生动切近了。
片中对艺术圈的讽刺和肯定也不局限于某个时代:明星和粉丝行苟且,政治对艺术指手画脚,群众(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墙头草。
片中唯二的英雄/正面人物除了和陈蝶衣一样守住节操的“别姬”,便是为艺术辩护而死在枪下的票友。
引用安托万·德巴克的一段话,“这些影迷唯一关心的“政治”,则是义无反顾地去捍卫那些被他们看上的导演。
在那几个年头里,这份狂热一直都是迷影圈在写作和政治表态上的精神支柱:影迷并不会或很少会为了阿尔及利亚战争而移驾或动员,却会为了“拥护电影资料馆”而群起上街,大动干戈。
”对于戏迷和影迷来说,真理只和审美挂钩。
2政治背景:如果说《活着》和《椒麻堂会》甚至《霸王别姬》是皆由戏剧映射时代和社会变迁,那么本片的侧重点则相反地聚焦于特定时期的戏剧。
此外,中国近代的背景设定也别有意味,怎么不是一个明智的影射呢?
我们可以自然地联系到陈佩斯早年被央视和春晚驱逐的经历,冲着这份气节就要支持。
当然放眼全球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艺术没有支撑只能被资本噤声、被权力踩在脚下,这是无奈且残酷的现实。
权力指挥、政治挂帅,艺术失去自主、沦为傀儡,必须应和。
因此本片讽刺的对象当然也指向独裁作风:上面随口一句话,底下则是万人卖力。
权力到达一定程度后便可以执掌、定夺审美标准,这完全不是异想天开。
且不说古代的焚书坑儒,近代最有名的例子则是赫鲁晓夫。
1962年12月,赫鲁晓夫去中央展览馆参观画家和雕塑家的作品展,看到二楼抽象艺术厅的一些作品时,他忍不住大放厥词:“这是淫秽作品,不是艺术。
”当受到恩斯特的指责时,他这样讲到“当我是一个矿工的时候,我不懂;当我在提升的各级阶梯上的时候,我也会不懂。
但是,今天我是部长会议主席,我是党的领袖,难道我还不懂吗?
”而要求艺术作品严格服从于统治者意志-这在今天看来无比荒诞的情节-也有历史依据,1937年-十月革命胜利20周年之际,斯大林为了给“大清洗”有个交代,也为了树立自己的“伟光正”形象,指示拍摄一部反映十月革命的电影,并向全国征集优秀电影剧本。
《起义》1937年5月入选,却要求在11月7日十月革命纪念日上映。
5个月拍成一部电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在斯大林面前,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随后,一个名叫罗姆的年轻导演,抱着掉脑袋的风险接下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短短两个半月的时间之内,拍摄出一部历史巨片,以及完成“过审”。
根据上头的指示和意见反复修改,最终改名为《列宁在十月》。
然而还没结束,下面的故事也和影片如出一辙:11月6日,斯大林看完《列宁在十月》后对罗姆说:“还不错”。
第二天,斯大林举行红场阅兵之后,钦差传来最新消息:“斯大林又看了一遍电影,要求修改。
”斯大林的真实意图是,电影最好能够把他塑造成一个可与列宁比肩的“高大全”人物,以便稳固自己“传承人”的身份和“正统”地位。
写在最后:可是无论怎么说,陈佩斯还是或多或少向商业低头了-向群众妥协并不可耻,但艺术性的降格却是难以容忍的。
这并不是一部在艺术上成功的电影,但却是有着启发性的作品。
维度★(1-10)个人感受(观看价值)6.9思想/社会/历史/时代价值7.6叙事水平(文学/文本价值)7.4技术完成度/美学创新(视听效果)6.7选角/表演/场景6.625.8.1礼堂,来晚了五分钟,现场异常嘈杂。
出门后便见列队训练,这层互文比电影本身更精彩。
我的影评合集:Aleph-我的影评
扶了这么多年了,京剧扶得上墙吗?
地方戏没有政策都能活得好好的,京剧呢,越扶越死。
一棵腐朽的病树,但前头没有万木春,开口闭口就是老祖宗的东西,圣旨呢,不能改。
你能想象吗?
自从 《公民凯恩》 1962年在《视与听》登顶后,电影就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改,一进影院就是《公民凯恩》,除了《公民凯恩》就是《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战舰波将金号》、《乱世佳人》、《偷自行车的人》、《东京物语》、《迷魂记》等那几部搁那轮轴转,转到2025年还在转。
更讽刺的是,就那个开口闭口的老祖宗,一考证都是清朝的,甚至都没有莎士比亚祖宗,更不要说其实七叔才真的是老祖宗,电影里的时间节点《霸王别姬》还没有呢,七叔才是《霸王别姬》的老祖宗。
更更讽刺的是,电影观众赤够了京圈老登喂的石,然后来看这电影,嚯,auv,地道,咱百京爷的老祖宗,啧啧啧,太伟大了。
再说回情节。
电影前面的塑造了一个兵荒马乱的清末民初时代,你什么角儿啊,老板啊,这名头那名头,一不小心明年的今天就是周年了。
这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历史,以前唱戏是下九流,是新中国给了戏曲尊严,这都是常识。
其实还能更进一层,就算有大帅的名儿,他也是明年的今天就是周年了。
那在这个背景下一个基础版无功无过的发展大概可以是,开头一样,然后大家为了活命啊,就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顺带着把大帅骂了,大帅还听不出来,正要皆大欢喜呢,然后主要角色因为各种荒诞的原因一个个还是死了。
乱世嘛。
F I N。
但这片怎么收尾呢,五庆班人均磁场嗜血观众,戏大于天,什么火枪大炮的。
为什么这样,他们拥护啥,角色塑造,都没有,这是设定。
不好理解吧?
我来举个例子。
公海杀人梗大家应该很熟,这个说法也对也不对,不对是因为它本来就不对,对是因为这个梗的起源是《赌神》,而《赌神》的剧情里是赌魔的船是巴拿马的,根据国际刑法,公海船上杀人归船籍国管,而赌魔和巴拿马总统有交情,可以脱罪,合情合理。
《赌神》火了以后这梗很好用,就被各个影片简化了当设定来用了。
同样道理,都是下九流,一个个马斯洛需求层次这么高?
就算是戏痴,有角色塑造吗?
大烟鬼是戏痴?
敲鼓的现实历史中狗一样的也是戏痴?
哎,这不是悬浮,这是设定,因为这是陈凯歌《霸王别姬》的二创,懂了吧。
这不是现实地球,在霸王别姬宇宙里,唱戏就是磁场能量,戏子为了获得远古唱戏能量就算是死也值得口牙,世界观就是这样的。
你说这片讲的是这个宇宙的地球,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的外星人。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正好还有一部经典艺术作品和这片的主线几乎一样,也是那种“韩复渠笑话”,就是著名的《关公战秦琼》。
这一对比,《关公战秦琼》里的人可就太像人了,而不是磁场嗜血观众,但嬉笑怒骂之间就把大帅骂了。
就光是那小戏园子的描绘,那叫一个精彩。
就按陈佩斯的戏剧理论,《关公战秦琼》不完爆他的电影吗?
中国艺术界需要“老祖宗已死”。
看的出近些年陈佩斯全心钻研话剧,对电影甚至电视都生疏了。
一眼挂名导演的改编,特效毫无意义,服化道灯光只能说有称不上好话剧表演中常需要不停说话与夸张的表情推动剧情抓住观众,而电影有特写有分镜,需要适当停顿。
表演风格不谈,陈佩斯与恭叔但凡出场即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情绪单一,反观姜武黄渤两位电影常客即知道迟寸,尤其打闹一段非常自然,有爆发有缓和。
尹正从角色到表演都透着一股不和谐,即使抛去角色的单薄,他的扮相和角儿之间也是差着许多,跟余少群的气质天壤之别祖宗之法不可变这种论调谁沾谁烂,且不谈一种艺术形式不接受创新改编多么愚蠢,就谈枪顶脑门这事,相声中有段《关公战秦琼》也有类似的意味。
面对生命与营生受到威胁,唱了不丢人,你可以在戏中讽刺,也可以背后编段子,但带着整个团队赴死是什么意思。
金啸天明知众人有生命危险依旧不改唱词,勉强算明白配错霸王后的破罐子破摔,那班主长舒一口气又是什么意思?
梅兰芳蓄须明志用的是自己的命,一个抽大烟没有职业道德的角儿最后冒着别人的生命危险就算对得起祖师爷了?
糟改军阀糟改姨太太,糟改戏子又要戏子有大义,改样板戏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骨气仗照打,戏照看,可以理解为百姓的苦中作乐,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忍辱偷生,换了谁的天,老百姓都要过活,只有看透了百姓对生的渴望,才能写出好的角色。
《茶馆》看到了,《戏台》没看到
如果把童年再放映一遍,我们一定会先大笑,然后放声痛哭。
大半夜刷到这样一条朋友圈,这谁能扛得住,我脑子里一下闪过星爷的那句话,他说「我拍了很多悲剧,但你们都说那是喜剧」,也许正是因为生活本就是一场悲剧,旁观时却成了一部喜剧,只不过我们身在其中所以浑然不知。
人生用特写镜头看是一个悲剧,用长镜头看就是喜剧。
或许上帝看起来,人类也是一部喜剧,要不怎么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呢。
那喜剧的编导们他们乐观吗?
我想,应该不太会,只是,他们的失望和悲伤是自己的,呈现的希望是留给观众的。
深谙喜剧之道的大师们也都很清楚这点,所以才会说「喜剧有一个悲情内核」。
01 是喜剧,也是悲剧《戏台》的编剧是毓钺先生。
话剧在豆瓣评分9.0。
「记者在现场初步统计,2个半小时的演出,大约一共出现25次全场大笑的高潮,也就是说这个戏平均每6分钟就有一个让观众捧腹大笑的笑点。
(2016-12-13 看看新闻Knews记者 王健慧 邢维)」
混乱时代,Q权高压,一个戏班、20个草民、2股强权、2个霸王、2个虞姬,几股力量在几小时高密度相互交错,不断制造误会,又碰触误会,意外、奇遇、惊喜,阴差阳错、鸡同鸭讲,形成强烈的冲击,人物命运拧成了麻花。
包袱抖不停,喜感不间断,搞笑、荒诞的表象下,暗藏悲情内核,深埋小人物苦难,一场阴差阳错的荒诞,一群Q权利益下的众生相,《戏台》画了一张人世间的另类脸谱。
戏台由同名话剧改编,强化了美术和视觉感。
原创,没有网络梗,没有流量明星,没有主义,没有歌颂,没有借腹生子,有的只是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抽丝剥茧,和人性的尴尬。
Q权下的妥协和压抑,小人物的荒诞和戏谑;笑是果,悲是因,荒诞解构现实,笑料包裹人生,纯正的喜剧。
是喜剧,也是悲剧;是瞎话,也是真话;是臆像,也是世相。
笑着笑着,我心里发冷。
悲剧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鲁迅真说过)希腊戏剧里,认为悲剧和喜剧只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虽然出自不同的根源,但它们经纬难分。
心理学里,悲和喜,爱与恨,则是一体两面,潜意识无法分清爱与恨,潜意识只有「浓度」,所以有时候伤心会笑,开心会哭。
当我们抱着忧伤的情绪为逝去的美好唱挽歌时,这是悲;而以理性正视灭亡,以积极的心态调侃,这就是喜。
一出好的喜剧是照见生活的镜子,因为它可以通过揭示生活中的荒谬与丑陋,让我们看清世界的真相,我们才能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保持清醒。
02 我笑小丑太疯癫,小丑竟是我自己我笑,班主和经理对Q权阿谀奉承、卑躬屈膝,可职场里没权、没势、没靠山、没托举的我们,在被金主爸爸要求夜里3点改「五彩斑斓的黑」时,我们哪个不得在屋檐下低头。
我们甚至在遭遇职场X骚扰时,都不敢反抗,只能像脱口秀黄一瑾的段子那样,用「哈哈哈」维持微妙的距离感,用「176个哈」把那些恶心的话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笑,送包子那伙计是关系户,他毫无建树却平步青云,但当我们看着4+4,看着哈佛演讲,看着230万的天价耳环,我们也只能「哈哈哈」。
你知道天龙人带面罩是因为他们不愿呼吸低等凡人呼吸过的空气吗,天龙人甚至连普通人奉为神物的恶魔果实都瞧不上,在天龙人的世界里,我们哪个不是憋着怨气委屈还得登台卖艺的虞姬凤小桐。
我笑,金大名角儿沉迷俗事不能自拔终日浑浑噩噩,可我好像忘了失恋时疯狂给ex打夺命call,圣诞在外头喝得丢手机的丑态。
而且知识太儒雅、八卦太浮躁、舆论太锋利、生活太沉重,所以当然还是游戏好、动画片好、当我们沉迷在游戏、动画、美食、钓鱼、短视频里时,我们哪个不是金啸天;余华说,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戏台》里的人是为了活着,《戏台》外的我们也是为了活着。
活着,在我们中国人的语境里,是多么的充满⼒量的一个词,这⼒量不是来⾃呐喊,也不是来⾃于进攻,⽽是来自「忍受」。
朋友说我总是太悲观,我说是因为有我这「超大悲」垫底你才显得乐观。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
可我们说到底,哪个不是时代下随风摆动的芦苇。
就像何勇在《垃圾场》里唱,「我们生活的世界,就象一个垃圾场,人们就象虫子一样,在这里边你争我抢,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 …」有思想就意味着复杂,世间缤纷缭乱,破破烂烂,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守住自己,才是五彩斑斓,守不住,就会被大染缸污染。
这人世间,来都来了,那就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吧。
最后,希望你也听过Michael Jackson的《Smile》(原《摩登时代》主题曲)
Smile,though your heart is aching 微笑,尽管你内心伤痛Smile,even though it's breaking 微笑,就算它正在破碎Smile,You'll find that life is still worthwhile 微笑吧 你会发现 人间依旧值得
这部电影不能说演员没有演技,但组合在一起看怎么就这么别扭,演小品的演小品,演电视剧的演电视剧,演话剧的演话剧,唱戏的在那唱戏,一部常规电影应该有的节奏和配乐呢?
陈佩斯老师真的封刀吧封刀吧,再这么下去容易晚节不保,这算是自创了一部小品式电影?
先说演员,黄渤作为一个那个年代的穷苦伙计,形象真的太胖太胖了,腮帮子两坨肉啊真的代入不进去,至少在这部电影里,他的演技还没有好到完全忽略形象的地步;还有余少群老师,能听的嗓子是真的倒了,说台词也好唱戏也好我都替他嗓子疼;这里陈佩斯老师完完全全就是在演小品啊,看的我都在怀疑这是一部电影吗?
还有那是姜文还是姜武老师?
演的跟个大傻子似的,好歹一个军阀喂,怎么能这么嘚呵的;最后是尹正,真求求了这些男演员作下身材管理吧:这里面最可圈可点的也就杨浩宇老师了,真白瞎了这么一个好演员。
然后是剧本,开场十分钟黄渤送包子那里我就猜出来他指定得代替金哮天登台,这就么个包袱至于铺垫一个多小时?
关键是他也没响啊,那两段床戏看的我真生理性反胃,完全没必要啊,干嘛呢这是,就为了满足某些男观众的恶趣味吗?
真的好恶心啊,就是一部网大电影啊,作为一部电影还有的配乐呢,干吧吧的,不理解怎么能够上线的啊?
非常牵强的一个剧本子,全程看的我好煎熬啊,没笑出来一点,也就结尾徐志胜的海报放出来乐呵了一下。
就这电影给两星有点多,一星还有点少,咱也不知道目前豆瓣8分是怎么刷出来的,是真的有看了吗?
1. 六姨太是剧情的推动力,没有她想看戏,大帅对戏根本不感兴趣。
2. 六姨太是对极端粉丝的讽刺,剧情说她背景从小集曲集,原本觉得她懂戏。
但是却认不出霸王扮相的大嗓儿,由此可见,霸王的唱功如何不重要,霸王的帅不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霸王的扮相。
3. 大嗓儿是带资进组的脸谱角色,票友的水准,却赢得了大帅的赏识,大帅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的水准,只要“投缘、老乡”就可以了。
4. 大帅不只是资本,也是干扰艺术创作的种种因素,因为在河前死过很多兄弟,所以霸王不允许死,甚至写霸王死的编剧也要死。
5. 侯班主和吴经理虽然价值观不同,却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共同的追求就是来一帮不闹事的观众,好好交钱看戏。
6. 凤小桐象征着艺术追求,有点致敬电影霸王别姬的味道。
但是人物的处理有点莫名其妙,一开始似乎在和金抢风头,看到金和六姨太在一起,又会生气,最后看到上台的是金又欢喜万分。
7. 大帅以为戏班子在压腿和开嗓的时候,是一种对外行指导内行的精神复仇,阿q式的胜利。
8. 当有观众表示对软色情,思悦的声线扮相不满时,和大帅河边死过的兄弟的出发点没什么不同。
陈佩斯这个名字,对我们95后来说,最早的记忆是跟着父母辈回看老春晚里的“陈小二”。
他在电视里吃空气面条、耍小聪明。
说真的,如果能给爸妈抢张《戏台》路演票,他们的热情估计不亚于我们见到偶像。
他是属于那个年代、当仁不让的初代喜剧顶流。
不过,从我们年轻人的角度看,《戏台》好看吗?
它讲了个什么故事?
抱着疑问走进影院,在后半段渐渐懂了它的隐喻,叫人非常意外。
这是个坚持自我表达、有深度的讽刺喜剧,戏内戏外互为映照。
陈佩斯老师在嬉笑怒骂、黑色幽默的自嘲间,铺陈开一个时代的缩影,一幅食物链分明的众生相。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
恰逢军阀洪大帅打败黄大帅进占北京,同一时间,名角金啸天将登台德祥戏院,连演三日,戏班上下严阵以待。
然而为情所伤的金啸天,抽大烟险些致死,眼看晚上演出就要出意外了。
而地头蛇八爷、送包子的伙计大嗓儿、洪大帅、出逃的六姨太,这些人物又阴差阳错地齐聚戏院,搅和在一起闹成一锅粥。
大嗓儿是个痴迷京剧的资深“票友儿”,约等于现在的影评人吧。
唱起戏来不伦不类,说起戏来却头头是道。
只因和新来的大帅是老乡,很谈得来,就被对方一时兴起,变成“空降关系户”、资本强塞的主角儿。
更何况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帅,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不懂戏中三昧,不守梨园规矩,见大嗓儿有充足的评论知识,就被唬住了。
侯班主与戏院吴经理,使出浑身解数,是既要伺候两位名角,又要随时应付这些闯入者。
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艺术的尊严被一个个枪口瞄准,只等一声枪响。
而后续事态的发展,更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片名“戏台”,其实包含了几个层面:一是全片主场景基本都在戏院的戏台上;二是观戏时,大家难掩嫌弃但还是强颜欢笑、喝彩叫好,台下也成了戏台,观众都在逢场作戏;三是被占的北京城本身,也是个大戏台,两日之内、三轮换帅,冲突迭起,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如果我们把戏中的人物立个图谱,会发现他们间的食物链不是层级制的,而是如“衔尾蛇”般荒诞。
小时候玩过斗兽棋的,应该知道这套规则:象>狮>虎>豹>狗>狐>猫>鼠>象,鼠是最底层的动物,不能吃任何一方,却能钻入大象的鼻孔。
黄渤演的包子铺伙计大嗓儿,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看到后段,会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找他来演。
因为在大嗓儿身上,你能看到《斗牛》里的牛二、《疯狂》系列里的耿浩,太多黄渤式角色的缩影。
他无疑身处最底层,任谁都能使唤他,不把他放眼里。
以为是个狠角色的八爷,却因为地头蛇的身份,成了洪大帅枪下的第一个靶子,一枪一个窟窿眼子。
而大嗓儿这个票友,错将在后台好奇玩耍的洪大帅,当成不懂行的“棒槌老乡”,甚至对他动手动脚,反倒被大帅误认为是传说中懂行的名角,钦点要听他唱戏。
他甚至还在众人面前,踹了大帅一脚,这下直接把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开始对不明内里的大嗓儿连连摆手,尊为上宾。
在这个逻辑里,我们能看到《戏台》的好,就好在它精准地刻画出被权力裹挟后,只能不断作戏的每个人。
洪大帅是“强权者”的化身。
他留着可笑的胡子,言谈举止有时甚至像个任性的孩子,和大嗓一起玩的时候还带着点天真。
但当他笑嘻嘻地崩掉地头蛇八爷,看戏时挥刀弄枪、逼人叫好,就瞬间撕碎了所有假象——是权力,更是对艺术的无知,赋予了他绝对的任性。
他不在乎任何戏剧逻辑、人物宿命、情节完整性,他只要戏台上的楚霸王按他的意志演。
对《霸王别姬》的“魔改”,项羽不自刎、换刘邦上吊,刷新了“国产片影史最不懂行甲方”的新纪录。
他爱的是“霸王”象征的强权,艺术于他,不过是随意把玩的物件。
中层的“周旋者”有夹缝中求生的侯班主与吴经理,拿鸡毛当令箭的帮凶徐处长,他们都是深谙世故之人。
双方的差别在于,前者是为了保住戏班众人的性命和饭碗,不得不向强权低头,违心地安排大嗓儿顶替,痛苦地改戏。
尤其是侯班主被迫改戏时,抬头望见后台供奉的祖师爷神像,突然畏缩,感到绝望,只因他内心还保有对传统艺术的敬畏。
乱世中没人能掌控自身命运,活下来,才能坚守未来的道。
而徐处长这种人,随时做好“脱下旧衣换新衣”的准备,是典型的投机分子,走向了圆滑的极端——对上极尽阿谀奉承,对下极尽狐假虎威。
作为权力的执行者,他享受着这种领导无论换谁,自己都能捞到好处的快感。
其实他的人生,是所有人里最没意义的,没有任何理想、追求、爱好,只剩逐利。
还有真正在舞台上“认死理”的人。
余少群这次演凤小桐“凤老板”,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惊艳,看到他的身段、扮相、说话的腔调,会让人想起他此前一个个经典角色。
这个角色干净柔美、清醒守正,表面傲娇摆架子,实际上是傲气,骨子里带着的反抗精神。
另一位角儿,被顶替的金啸天,纵有诸多不是,但也能在最后挺直腰板,在被炸出尘烟的戏台上,做到“戏比天大”。
大嗓儿虽然唱得不着调,但他身上的草根气息是谦卑、可爱的,所以并没到辱没艺术的地步,充其量是爱好者献丑。
电影要表达的主题,也不是普通爱好者、评论者与练了数十年的专业者,之间的水平差异有多悬殊。
真正错的是不懂装懂的权贵,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拿传统艺术当时尚单品,用权力随意践踏。
当强权压顶,当枪口横对,凤小桐、金啸天和五庆班众人,捍卫了艺术的尊严与最后的纯粹。
权贵能让大家下跪,却无法折断他们对艺术的坚守。
黄大帅、洪(红)大帅、蓝大帅,在两天里走马灯般轮番易主北京城。
每次更替,戏台上的艺术家们都会面临新一轮的蹂躏,仿佛陷入循环。
强权的面孔会变,艺术的困境不变,这很现实。
不过只要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我们就能感受到:历史里的时时刻刻,都有这样一些人,为了心中那点“地道”,让艺术的尊严不可撼动。
艺术与艺术家,终究跨越时代留下来了,而那些大帅,早已化作浮沉云烟。
就像陈佩斯老师之前采访里说的那句,“坚持到还有明天,还有明天就行。
”
对拍一部好电影的努力和对陈佩斯一直坚持“做好戏”“站着把钱挣了”的态度本可给四星,如果他只是想拍一些搞笑剧挣钱,他可以远比现在挣的多,总票房可能也会好的多。
但可惜这本是可以更优秀的一部电影。
接下来是吐槽:化个脸谱就连师父情人都认不出来还能睡错人这梗真的很刻意也不好笑,一个女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逃出大帅府追求自己的人生却还“认错人”错委身于一抠脚大汉这哪里好笑,这算对她“想逃亡”的惩罚?
全剧真正的悲剧却被塑造成了笑点。
而众人只觉得“哈哈哈大帅姨太太给大帅戴绿帽子睡错了人让一卖包子的爽了”,这“笑点”里有谁在乎“大帅姨太太”其实也是一个人,她发现自己弄错了内心会有多屈辱痛苦,从此成为所有人的谈资笑料这会逼死她,大帅也不会放过她,这可比什么被逼改戏要悲惨多了。
说到被逼改戏,我知道这里所有的编剧都会代入到当年被甲方支配的恐惧和屈辱,也明白这故事是想表达什么,但哪怕您就是直接改编《关公战秦琼》呢,那比这好笑多了而且讽刺和悲剧性一点不少,和相声《改行》一样是真正的笑中藏泪的经典。
但偏偏拿着《霸王别姬》这出戏说“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能改”就真的讽刺了。
据《中国京剧艺术百科全书》等资料:杨小楼于1918年排演了一至四本《楚汉争》,自饰项羽,尚小云饰虞姬,从项羽举旗起义起到乌江自刎止。
1922年2月,齐如山、吴震修对剧本进行改编(这就改了),浓缩为一本,并且协助梅兰芳重新设计舞蹈场面(动作也改),改名《霸王别姬》,齐如山等协助梅兰芳重新编排了舞蹈场面后,霸王的戏相对减少(连霸王的戏都删)。
同月15日,杨小楼与梅兰芳在北京第一舞台首演《霸王别姬》,杨小楼饰项羽,梅兰芳饰虞姬。
所以1922年这剧才首演,那时大清都亡了,哪来的“老祖宗的东西”,哪来的“写戏的人早死了”?
而且首演之前从剧本到服化道一直在改。
所以真实画面更可能是直到上台前戏班子里班主演员编剧还在争吵,说我觉得剧本这里应该改一改,改成“老祖宗的剧本一个字也不能改”……要是这么写一部《戏台》,也挺喜剧的。
)老祖宗的东西若不能改,压根就不会有京戏。
当年只有徽班,怎么一进京改了腔调还看不上自己真正的老祖宗源头地方戏了呢?
老祖宗的东西若不能改,我们还穿着长袍马褂梳辫子缠小脚呢(更可笑这些“传统文化”里大概也只有“缠小脚”是真的从宋朝开始有的“老祖宗的传统”,而且广大要下田干活的劳动人民也不在乎这破传统,宋朝之前的老祖宗也没有这传统。
)老祖宗的东西若不能改,也不会有四大名著。
因为真正的原著是《大唐西域记》、《三国志》及宋史,不魔改的话哪来的孙悟空?
哪来的草船借箭?
哪来的一百零八好汉?
更不用说《红楼梦》压根是一“架空历史”。
当然我想陈佩斯并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是真的有多热爱“老祖宗的东西”,只是想用此来表达小人物们夹缝求生的不易,所以以上也只是我有感而发。
我想创作者真正想说的可能是“老祖宗的历史不能改”,历史上项羽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能改成刘邦上吊呢?
反过来刘家人若说美人怎么爱项羽呢?
给改成虞姬月下追刘邦,那也是不行的,这才是真正的坚守事实与真相。
正是有一代代人不媚上不欺下的坚守记录真实,我们才能看到真正的浩瀚历史,才能以史为鉴,参透兴亡盛衰。
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
在当年那个乱世,如何在坚持真理与生存苟活间取舍?
这才是戏台上的人要选择的。
电影之烂烂过臭鸡蛋,台词用力过猛,有些瞬间我都怕姜武在电影里累死。故事情节过渡和冲突是很生硬的,还没有从话剧里分离出来。其次,不喜欢用女人身体来搞笑,可那是电影里唯一的包袱。最后,我觉得尹正和余少群演的好,余少群很有戏味,尹正亦正亦邪,还挺有表现力的。总结,很老登的一部电影。
大白腿那一段实在是太生理不适了
之前话剧展演的时候就非常想看,一直没看上,所以电影版一出来马上就冲去看了点映!陈佩斯无论作为演员还是作为导演,都太老辣了,是一以贯之四十年的辛辣与讽刺,他太知道喜剧的底色是荒谬、冷峻、与残酷了。无论是《戏台》还是《惊梦》,他都非常巧妙地利用错置的手法,把人放在他不该出现的场景中,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笑料与紧张兼具。群像戏太喜欢了!几乎每个演员都贡献了可圈可点的表演。黄渤真是好演员,一个滑稽的、功能性的人物,被他演得如此自然;余少群我见犹怜,清新娇美,利落地揍完骚扰他的兵痞后娇柔地来了个四击头亮相,设计妙极!姜武这个角色也非常有意思,天真凶残,像水浒传里走出来的人;陈佩斯本人更不必提,表演炉火纯青,普通人的喜与怒与悲,都在他的眼神与肢体中。是永远的小人物代言人。
节奏不是很标准,但陈导可不是新人。一开场知道了为什么怕赔本,打仗可不是得烧钱。如今看得出更多bug,军阀是1927前的,百乐门1931才要开张,戏馆在城外,打着仗绝不会开锣,角儿再爱艺术,不至于下午就扮全。这也该说是舞台剧改电影,媒介一换,破绽显明,荤段子也油腻得多了。不过,情绪上还是拿捏了,做得到叫你边笑边哭。把一个真好角憋到压轴,戏里戏外,不肯过江东。喜欢在戏台内外上下穿梭的无声介绍,哪怕后来转向怀旧和自恋。确有荒腔走板,好在虚华实镜
视听语言实在是不讲究,人物塑造也脸谱化了,唯一一个女性角色也沦为制作荤段子的药引。话剧电影,少了点电影味儿。
陈佩斯拍了部坚持自我表达、有深度的讽刺喜剧,戏内戏外互为映照。即使从年轻人视角看,也非常有意思,且叫人意外。后台鸡飞狗跳,台上荒诞尴尬,艺术的尊严被一个个枪口瞄准,只等一声枪响。黄、洪(红)、蓝大帅轮番易主,强权的面孔会变,艺术的困境不变,这很现实。不过只要把时间线拉得足够长,我们就能感受到:历史里的时时刻刻,都有这样一些人,为了心中那点“地道”,让艺术的尊严不可撼动。艺术与艺术家,终究跨越时代留下来了,而那些大帅,早已化作浮沉云烟。
女性角色的塑造让人很不适
剧情有点老套,六姨太这个角色啥意义?
整个文本还是更适合舞台,因为在舞台才可以制造出这么多巧合,放在电影里用这么多偶然跟巧合推动就很让人出戏,观众会很难相信故事的真实性。还有隔着房间听声的戏份,也是放在舞台上更合适一些,电影非但不合适还显得特低俗。主题也陈旧。
如果世界很完美,这部戏本来不该存在的,只可惜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概是今年目前为止最有野心、最具备话题性的国产电影,依靠话剧本身的扎实节奏,让这出带着悲凉底色的讽刺闹剧得以完美呈现。身份的错位,权力的错位,情感的错位,这乱世舞台的众生相,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在。城楼变幻大王旗,大帅进城要改戏。台上逼死假项羽,台下又变新棋局。咱有活路了,可戏呢?戏要死在台上了。既然要死,那就堂堂正正的死,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死。像谁呢?就像楚霸王项羽一样,死也要死给天下人看。所以这一出啼笑皆非的《霸王别姬》,不亚于一次戏剧上的拔剑自刎,从创作核心到戏剧表达,从里到外真是字字泣血,它是戏中人自身命运的写照,也是献给现实世界的戏剧挽歌。
刷了两遍话剧,影版必须看!2018年刷了两遍话剧版,第一次在世纪剧院,自己买的前排票,大受震撼,太精彩了。第二次在喜剧院朋友给的赠票虽然位置靠后,但是依然精彩。七年后等到电影版,像是看了加长版话剧,没有杨立新老师参演略有遗憾,但是黄渤演的也不错。嘻嘻哈哈到最后热泪盈眶。真值得多刷几遍。PS,有彩蛋。
古今多少事,就玩呗。有朝不保夕的草民,有拿着枪就为所欲为的大帅,有拿着戏码在台上搬弄古今的名角,这些人忽然就凑到了一起,嬉笑怒骂,胆颤心惊。无论是尹正还是余少群,俊秀的扮相下都有着旺烈的不甘:谁不是男儿身,谁不想当霸王,这十丈红毡染的是血泼青天还是世情入骨?姜武的大帅看似鲁莽草包,但每一句咆哮背后何尝不是算盘叮当,每一次主张又岂是真的为了过足戏瘾?强权刀枪,何止是满纸荒唐。黄渤的大嗓儿看似最是误入藕花深处,一个买包子的华丽转身变成了西楚霸王?真就是为了救场如救火,真就扯什么戏比天大?而这个满嘴包子味道的小人物还真就倒翻天罡。这世界哪里来什么意外,这世界又何尝真有什么荒唐。这玩闹真能落地,这一切,都会觉得如此顺理成章。陈佩斯说“我放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豆花屁”,何止是五彩斑斓,锦灰堆里,热闹一场。
为什么要把女人拍成这样。。
西安点映,3.5星。故事整体还不错,能看的下去但感触一般,喜欢最后戛然而止的结尾,有点打动我的反而是最后京戏唱段的部分,影院音效把这种体验推至顶峰,如片中所言,“老祖宗的东西就是好哇”。但节奏有点太满,镜头上没什么变化,都很平,看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且女性角色的部分有些镶边且搞笑桥段都是恶俗的那种,,,扣点分吧
把女人叫床和旦角吊嗓混为一谈,当成笑料。谁觉得好笑?反正我不觉得好笑,我觉得被冒犯。大帅的六姨太,人长得那么美,却脑残的逮着霸王,不管真假,不分场合,逮着就睡。这是谁在做梦?是那些不被美女喜欢,却又非美女不可的人,既要得到美女,又要惩罚美女,其心可真恶心啊!然后,当然要有虞姬啦,倾国倾城的女人,盖世英雄的配件,最适合为了男人以及男人所谓的大义慷慨赴死。这片的景看着很假,剧本也十分的老套、刻意。陈大愚一言一行简直完美复刻他爸陈佩斯,但是他的问题在于缺乏他爸的创作力和机灵劲。
我们不要低俗的男性视角,不要自我感动的男性叙事,不要被边缘化、脸谱化、工具化、充当意淫对象的女性角色。
真正的老艺术家作品,味儿太正了。太难得给热评那么多“嘴替”点赞。真正演绎什么叫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尤其是彩蛋。
这部电影可以创造一个新词——戏设!两年前陈佩斯就开始立他的戏设!一部20分钟就应该演完的戏愣是拍了两个钟头,莫名其妙的人物频繁出现,搞笑不搞笑,讽刺不讽刺,陈佩斯自己就像六姨太一样像只野鸡!
1.陈旧腐朽 2.不是电影 3.登登登登
18年看的话剧,当时三星今时还是三星。话说,陈家代代祖师爷赏饭,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