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修中解读电影。
当处于社会活动中,我们会给予“自我”虚假的社交面具,以此来伪装成利于自我生存的模样,同时也分散了自心的注意力与觉知力;在密林中,我们戴上面具从而面对的是更真实的自己,因为剥离了社会价值,反而在面具之后展现深层次的自我——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贪嗔痴,我们的觉知与注意转到了自己的内心。
不再为生存谋利的场合下,“自我”的欲望会极大地展现。
所以护卫对戴上面具的人说:“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时,你不需要向别人展现你是谁的时候,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
在进入之时到朔月之间,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上升或堕落,全看你自己。
可超越可缠缚,可救赎可杀生。
当男主与女一在暧昧纠缠时,分成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随时举行的派对、舞蹈、篝火晚会。
在第一个篝火晚会上,他们探知了彼此身体的性别,暧昧渐生;第二次表演生死仪式上,男人愈发追逐她的躯体与身影;第三次,男主围着女主打转时,女主引诱他入密林时,护卫敲起了鼓提醒了表演的开始。
这三次,男主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因为每一次舞蹈或仪式都在提醒他,他有欲望但经由“觉性”而克制,最后一次的鼓点提醒了他没有进入密林深处共赴欢情。
但是性欲的驱动一直都在,随地角落里交媾的男女、女人躯体的线条锁骨白腿,都在刺激着他的渴求。
带着面具的他围着带着面具的女人打转时,没有语言也没有人性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性欲的驱动,好像公狗围着发情期的母狗打转一样,只是因为性欲。
终于,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黑夜将一切隐藏,再没有仪式、鼓声、篝火来提起他的觉知之时,对于换了面具的女二来说,强暴发生了。
完全的欲望的发泄。
只要那个女性胴体之上的头颅覆盖着的是同一个面具,那么对男主就意味着“可交媾的”信号,所以不管她当时到底是谁,他只想发泄、也只需要发泄。
贯通全剧的经文是《中阴闻教得度》,在第二次的生死仪式表演上,男主追随女一的身影时,表演审判者对“死者”念着:“你可曾引诱你的母亲……你可曾强暴过你的父亲……”可是被欲望牵引的人们,并不再顾忌面具下的身份,也不在意与ta在静默无声中调情交媾的对象是否有ta的血缘至亲。
他们只想要欲望被满足,无暇思及其他,或是根本不再需要顾忌,因为面具掩藏了自我、掩藏了一切。
欲望被扩大,社会伪装被扒下,人们的上升或堕落,就在心念之间。
即使男主杀死被强暴者的丈夫之后,他只需换一个面具就可以不被发现,也没有人追究,可是良心会一直谴责他。
直至二十四年后,他依然背负着愧疚与痛苦,杀人的罪恶感如同咬在骨缝上的毒蛇一般,追随了他半生。
如果说入密林时的准则是戒律,篝火晚会、生死仪式表演、护卫的鼓声是觉性的提醒,那么在密林中放下社会身份全然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修行的话,那么——有人坚忍度过了朔月,直至出关;有人轻微破戒,只是说话交流;有人严重破戒,偷窃窥探;有人则犯了重戒,奸淫杀生。
朔月之时,所有人都可出去,回归俗世与社会角色,但每个人的心境或升或落,各各不同。
无论有多少佛祖菩萨还是仁波切,修行终归关乎一心,各别自证智行境而已。
从实修中解读电影。
当处于社会活动中,我们会给予“自我”虚假的社交面具,以此来伪装成利于自我生存的模样,同时也分散了自心的注意力与觉知力;在密林中,我们戴上面具从而面对的是更真实的自己,因为剥离了社会价值,反而在面具之后展现深层次的自我——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贪嗔痴,我们的觉知与注意转到了自己的内心。
不再为生存谋利的场合下,“自我”的欲望会极大地展现。
所以护卫对戴上面具的人说:“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时,你不需要向别人展现你是谁的时候,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
在进入之时到朔月之间,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上升或堕落,全看你自己。
可超越可缠缚,可救赎可杀生。
当男主与女一在暧昧纠缠时,分成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随时举行的派对、舞蹈、篝火晚会。
在第一个篝火晚会上,他们探知了彼此身体的性别,暧昧渐生;第二次表演生死仪式上,男人愈发追逐她的躯体与身影;第三次,男主围着女主打转时,女主引诱他入密林时,护卫敲起了鼓提醒了表演的开始。
这三次,男主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因为每一次舞蹈或仪式都在提醒他,他有欲望但经由“觉性”而克制,最后一次的鼓点提醒了他没有进入密林深处共赴欢情。
但是性欲的驱动一直都在,随地角落里交媾的男女、女人躯体的线条锁骨白腿,都在刺激着他的渴求。
带着面具的他围着带着面具的女人打转时,没有语言也没有人性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性欲的驱动,好像公狗围着发情期的母狗打转一样,只是因为性欲。
终于,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黑夜将一切隐藏,再没有仪式、鼓声、篝火来提起他的觉知之时,对于换了面具的女二来说,强暴发生了。
完全的欲望的发泄。
只要那个女性胴体之上的头颅覆盖着的是同一个面具,那么对男主就意味着“可交媾的”信号,所以不管她当时到底是谁,他只想发泄、也只需要发泄。
贯通全剧的经文是《中阴闻教得度》,在第二次的生死仪式表演上,男主追随女一的身影时,表演审判者对“死者”念着:“你可曾引诱你的母亲……你可曾强暴过你的父亲……”可是被欲望牵引的人们,并不再顾忌面具下的身份,也不在意与ta在静默无声中调情交媾的对象是否有ta的血缘至亲。
他们只想要欲望被满足,无暇思及其他,或是根本不再需要顾忌,因为面具掩藏了自我、掩藏了一切。
欲望被扩大,社会伪装被扒下,人们的上升或堕落,就在心念之间。
即使男主杀死被强暴者的丈夫之后,他只需换一个面具就可以不被发现,也没有人追究,因为良心会一直谴责他。
直至二十四后,他依然背负着愧疚与痛苦,杀人的罪恶感如同咬在骨缝上的毒蛇一般,追随了他半生。
如果说入密林时的准则是戒律,篝火晚会、生死仪式表演、护卫的鼓声是觉性的提醒,那么在密林中放下社会身份全然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修行的话,那么——有人坚忍度过了朔月,直至出关;有人轻微破戒,只是说话交流;有人严重破戒,偷窃窥探;有人则犯了重戒,奸淫杀生。
朔月之时,所有人都可出去,回归俗世与社会角色,但每个人的心境或升或落,各各不同。
无论有多少佛祖菩萨还是仁波切,修行终归关乎一心,各别自证智行境而已。
གློག་བརྙན་འདི་ལ་སྒྱུ་རྩལ་གྱི་བྲོ་བ་ཤིན་ཏུ་ཆེ་སྟེ་ང་ཚོར་དེང་དུས་སྤྱི་ཚོགས་ཀྱི་གནད་དོན་ཛ་དྲག་ཅན་ཞིག་མིག་ལམ་དུ་སྟོན་འདུག གློག་བརྙན་འདི་ནི་རྫོང་སར་མཁྱེན་བརྩེ་རིན་པོ་ཆེ་ཡི་འཛམ་གླིང་ཕོར་པ་ཞེས་པའི་རྗེས་ཀྱི་བརྩམས་ཆོས་གྲགས་ཅན་ཡིན་འདུག་པས་ལྷན་རྒྱས་ཚོས་བལྟ་རྒྱུའི་རེ་བ་ཞུ་བཞིན་ཡོད།
6月以来最令人惊讶的艺术片票房现象来自《冈仁波齐》。
在国产片一片冷淡的大背景下,一部主打“真实”的小成本艺术电影拿下超过9000万票房,令人大跌眼镜。
而导演张杨同期套拍的另一部影片《皮绳上的魂》明天也将在《冈仁波齐》胜利的余音中上映,想必也会因而取得比昔日预期更好的结果。
这对“藏地”题材孪生影片诞生于张杨的西藏情结。
但这种情结不止他个人所有,更是一代人精神生活的关键词。
西藏,不仅是热议非凡的大众旅游目的地,更是当代中产阶级的心灵归处。
它的位置越复杂,与之相关的质疑声音就越多。
《冈仁波齐》的成功不见得能说明人民需要艺术电影,却验证了我们需要这座神山。
创业的人需要叩长头来比喻自己的历程,传教的人需要苦行和信仰来旁证自己的说辞,更多劳碌大厦中、空虚兰桂坊的都市青年,在期盼着一些异质的概念重新牵引我们对生活的认知。
某种程度上,《冈仁波齐》和带牛仔帽的张杨扮演了这个寻找心乡领路人的角色。
但值得注意的是,张杨创作电影的心态与方式或许在当今环境中值得表扬,具体影片的艺术水准却也没有必要过度吹捧。
其中的“质朴”是好处,“平常”却不能视为价值的关键。
尝试“描述”这个世界的艺术与佛法,在智性上都应接受更高的要求。
《冈仁波齐》成为爆款的同期,又一部有关藏地佛法的电影悄然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放映,引发了影迷的观影旋风。
在《皮绳上的魂》即将上映之际,我想很有必要结合张杨的作品,一起谈谈。
久仰大名的《嘿玛 嘿玛》是“喇嘛导演” 钦哲诺布(宗萨钦哲仁波切)最新的作品,周迅与梁朝伟的无偿出演是影片在导演身份之外另一处吸引人的卖点。
这部影片此前曾在洛迦诺电影节首映,而后造访香港,也在多伦多收获“站台”单元特别关注奖,因奇特理由错过了北影节,又在上海一票难求。
又美又好的《嘿玛 嘿玛》是本文的主角。
但在《冈仁波齐》与它之间,我们可以先谈一谈钦哲诺布的另一部电影《旅行者与魔术师》。
它与《嘿玛 嘿玛》共享了一些理念与设计,作为一部交织结构的影片,也对应并且超越了《冈仁波齐》与《皮绳上的魂》两部作品复合的构想。
在《旅行者与魔法师》里,“旅行者”沿着不丹藏地的乡村公路,从自己生活的村庄向远方出发,在路上邂逅了不同身份的旅客。
一位僧人向他讲述了“魔术师”误入梦想之地的故事。
由此嵌套在现实主义公路片中的,是一个波兰斯基“水中刀”式由宗教、梦幻、欲望、杀戮、死亡构成的段落。
同样是远行,不丹青年的美国梦本就没有芒康群众朝圣路的凛然大义,又因过程中的收获半途而废,但他对生活与世界的感受却导向更真切、自然的体悟,而不仅仅是神圣力量的压制。
僧人用“HEMA HEMA……”(不丹语,意味“很久很久以前”)开头讲述故事,在真实、梦境、奇遇、叙述与聆听中不断游走,也比《皮绳上的魂》在几个角色间多层反复远为轻盈灵动。
不同作者不宜直接比较,但从哲学与美学的层面看来,上师宗萨的电影,才真正呈现了佛法照进电影的无穷魅力。
这位来自不丹的导演时常令我想到阿巴斯。
作为诗人的阿巴斯将诗歌视为一种心灵状态,他所珍爱的波斯、伊朗诗歌、《鲁拜集》孕育了其电影形式风格中随风而逝的诗意。
出身佛国的上师宗萨(钦哲诺布)也说,人在业风中如同羽毛,风吹到哪里,人就去到哪里。
他的电影浸泡在佛法中孵化,如同宗教经典里一个暗含方便法门的传说。
《旅行者与魔术师》里几次出现的“Hema Hema”正是导演新片《嘿玛 嘿玛》的标题来源,据说也是不丹人常挂嘴边的短语。
这里的“很久很久以前”显然不是实写影片发生的年代,而是寓言讲古的引子,指示着这部围绕喜马拉雅山脚神秘仪式展开的电影,将以一个故事对观看者说法。
钦哲诺布“创造”了片中这个仪式活动,并以自己深厚的宗教文化内涵蕴育了自然环境与人物关系里的神秘气韵、赋予了诸多细节无限美感——这大概是导演迄今为止最为精美的一部作品。
其中最令人难忘的莫过于全片中式样繁多、灵气逼人的不丹藏戏面具。
它们令影片提升了一百分艺术品博览的观赏性,也在群像中实现了比人脸更有效的表现力。
几乎所有角色从头到尾都隐藏在面具背后,却完全没有影响我们对人物的辨认、对情节的理解。
尽管作者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吸引观众去相信这个虚构的场景。
但导演在采访中坦言道,影片中“匿名”设置的灵感来源于当下的网络聊天室。
这个寓言之地的意涵完全面向现代生活。
这一点其实从影片一开场就可见端倪。
刚刚入座的时候,我险些以为走错了片场。
开头结尾入世到酒吧夜店中的段落,长久聚焦于时髦女郎周迅,更显示出一片灯红酒绿的都市景象——与藏地、与宗教、与修行似乎全无关系。
但夜店里陌生人的纠缠、自我的迷醉遗忘、荷尔蒙的蒸腾乃至女人妖娆的身姿与回眸的动作,都处处对照着后来,密林中纵情任性的小小社会。
作者不单不避讳演绎世俗和情爱,更以戏谑的方式让仪式也随着时间流转跟上潮流脚步——这个神秘的聚会,24年前还类似于原始部族的跳神大会,两个轮回后,就已俨然一副现代电音Party的样貌。
这位喇嘛导演,显然并不惧怕影片因此不够“宁静”或者不够“朴素”。
编剧、影评人史航在百老汇电影中心的《冈仁波齐》沙龙上谈起,《爱情麻辣烫》中徐静蕾和邵兵一夜风流,早起为后者买好早餐却在一模一样的居民楼间迷失方向,这是电影留给他印象最深的迷茫体验。
而《冈仁波齐》不再茫然。
但朝圣的笃定来自肢体,精神的领悟与辨识相对滞后。
张杨没有用足够匹配的电影语言去展示这个由物质及心灵的过程。
钦哲诺布贵为活佛,对佛教、佛法、信仰与哲理本有最深入、最有力的理解,盛传于网络的一则金句是“让心灵宁静根本不是佛教的目的。
佛教的目的是了解实相”。
在本片中,他再次强调,“有时,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
《嘿玛 嘿玛》的情节与“魔术师”颇为相似。
在这两段情节里,导演都是让人物先闯入幻象之地,结下种种因果,然后离开幻象,“洞见真理”。
肆虐于幻象中的是人类的欲望。
弗洛伊德说:“人类是充满欲望并受欲望驱使的动物。
”导演兼上师如是说:“当人被欲望驱使时会变得很野蛮。
”“匿名”设置剥除了区别人物的外衣,也令欲望和野蛮变得赤裸。
《嘿玛 嘿玛》密林深处的乱象显然与都市霓虹中的男女情欲并无区别。
钦哲诺布以此描述他观察到的世界,这是他的佛法。
我们在银幕下方的观众席上,照见了自己身上的因果。
《嘿玛 嘿玛》不仅90%以上画面中人物都带有面具,台词数量也屈指可数,以至于接近美术馆电影的趣味,但影片在情节与主题上实际相当通俗简明。
钦哲诺布的美学不是从影像形式创想逆向而生的,而是从文化的特性、对世界的体悟中自然流溢。
因此,周迅与梁朝伟,在正片中的露面,也并未破坏影片构想的连续与完整。
他们不只为曝光存在,更藉由特殊的“中阴界”一生一死的安排,化作接引观众进入寓言的使者。
影片最玄妙的段落,甚至不在主角的动线,而在身份特殊的两人之上:葬礼上,神秘聚会的成员各执一片树叶覆盖在仍带有灰白色菩萨笑颜面具的尸体之上。
而夜店中,被苦苦寻觅的女子面对主角无法出离的执念翩跹而去。
电影搭建起一个充满异域魅惑与奇异想象的世界,却又将它的面具轻轻剥落。
背后是什么?
是悲喜两面的轮回吗?
在不丹民谣温柔吟唱的结尾里,凡人如我,忽然看见了世间业力流转的痕迹。
不必顺国道出逃,纷繁世界洪流就已静止。
一种明澈的抚慰之力,抹去了此刻的尘绊。
两个小时宗萨的电影或许比一趟西藏之旅更加有益,它引导我们内省自观,不艳羡他人的笃定,只跨越自己的障碍。
原载于“文慧园路三号”
观看带宗教色彩的电影时,总感觉有股力量迫使我一再把画面关掉。
影片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召唤着我体内的恐惧,但其实,深渊下面,可能是光明。
取决于你是否敢跳下去,探寻真理而已。
场景设置在原始森林,在只有男女,没有“你我”,没有“规则”,没有“追责”的情况下,我能想到的是,人们脑袋里想的唯一事情就是无克制地满足最原始的肉欲。
假设把场景设置在物欲横流的现代都市,没有“你我”,没有“规则””,没有“追责”,我想,人们脑子里会生出100种欲望与无数种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产生的行为。
但无论场景设置在哪里,主题都是:当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当这个世界没有规则的时候,当你不需要为你所做的任何行为负责的时候,你还是现在的你吗?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生物是从无生命到有生命,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的过程。
那么这次考验就等于把作为高级生物的人低级化,简单化。
低级生物的一个最明显特点是,它们的所有行为都靠本能的欲望支配,人与之不同的地方在于,人具有社会性,懂得用脑思考,在做出每一个行为之前权衡利弊,进而取舍。
电影中男主显然释放了体内的“兽性”,被肉欲操控,强暴女二后杀死女二的丈夫。
他在犯错之前或许有做过权衡利弊,也想到这个行为会产生的最坏结果,但面具给了他力量,这时候的他没有身份,没有姓名,没有脸,也就没有什么约束,此时的他就像森林里的一只雄狮。
社会的规则与法度也不复存在,于是他大胆地越出了雷池。
最后,也没有人要他负责,死者就像两头博弈战败的动物,迎来死亡的号角。
宗萨钦哲仁波切说,这部电影想表达的其实是导致一系列事情的因果,一个行为总是引向另一个结果,一个错误发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因果业报。
他并不是想要强调人们摒弃自身的欲望,因为欲望本身无善恶,他希望驱动观众发现并意识到世界的真相,从而对自己的行为作出正确的选择。
主角示范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和他自责的24年。
电影没有所谓的结局。
阿弥陀佛,佛家以慈悲为怀。
游戏代表轮回,面具代表每次受生换的不同色身。
所有罪恶都源于无明——就是把面具当做自我,所有人本来就不该玩这个游戏,因为有面具才有肆无忌惮的杀盗淫妄酒,但这一切都是在面具游戏设定中发生的连锁反应,又没有谁是故意的。
我觉得仁波切这部片子,重点还是在隐喻我们这个轮回游戏的本质是欺诳性的,你以为你有了面具有了伪装,是某种自由,其实这个是骗你自己,远离实相的结果必定是远离自由。
这个片子里的老人,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但是他自己不戴面具也有深意在里面。
他使劲说这个面具是你的身份,给你力量,能保护你,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戴?
所以所谓的游戏规则都是莫名其妙制定出来的,我们世俗的很多规则都是如此,制定者使劲对他人洗脑说遵守这个规则有多么重要,你不遵守会受到这种那种处罚,他们自己却逍遥其外压根不打算玩。
最后主角回到游戏烧毁帐篷,就是表示他要觉醒了,他回去不是为了再玩一把,是为了推翻这个游戏。
而且因为他忏悔了,所以他想去找自己的女儿,其实女儿所在的地方又是另一场游戏,女儿也一样带着面具只是换了一个场合而已,于是父亲发现救女儿显然并不容易,原因就是觉悟要靠自己的觉醒,不能依靠外力。
影片开头,他是没有面具的,影片结尾他也没戴面具,就证明这个面具游戏是因缘所生,是可以去除的。
我们的本来面目没有因为这个游戏而撼动过。
仁波切的结局是开放式的,是给与希望的,被刺死的男人最后又抬起头来了就说明,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死亡,我们生命的主体是永恒的,死来死去的都是外皮而已,我们要么就是在不同面具下不断游走越迷越深,要不然就得直下面对。
全片虽然很压抑,但是并不悲观,因为面具可是摘下,不是说长在我们脸上,那么意味着迷惑也可以被解除。
游戏是可以离开的。
仔细看,很多人会被电影中的各种性暗示或者性行为所吸引,难道这是仁波切的拍摄用意吗?
那不如看霓虹国的片子更专业,或者看欧美的更有激情。
影片中更多的是各种面具下的人影,不知是否有佛教徒,正宗的佛教徒能看懂其中的意义,面具代表了各种脸型,影片中的舞台剧,是描述一个人中阴境界,舞台上的人不断强调着,强调着人死后,各种中阴现象,劝导我们,不要留恋亲友的哭喊,不要急于投胎,不要急于进入下一世的梦境,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如果仔细观察戴着面具的人,就会发现,在中阴会出现文武百尊的形象,如果你能认出它,并跟着他走,就能在中阴结束下一世的轮回。
这是一种怎样的智慧,一种融合着艺术 现代手段 以及强大悲心后的展现,混杂着各种暗喻,影片中各种性的暗示和行为,都在告诉我们,淫才是这个世界的动力,才是轮回的始末,才是我们始终无法摆脱轮回的根本。
一个在家人,却有时也会剃着光头,穿上袈裟,偶尔现僧相,讲经说法,穿梭徘徊于不同身份和场所间,出家人的力量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很尴尬渺小,在家人也只能护持佛法,而非领导。
这对于我们而言,是机遇也是挑战。
混沌中开的世界,五浊恶世中,龌龊才是它的属性,而不是所谓的清净。
淤泥中的世界,如何开出莲花?
不是莲花本该生在这个世界,而是莲花愿意选择生长在这个淤泥里。
希望能有人看懂,看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就像这个故事在浮面上想告诉我们的,惩罚并不来自外界,因为惩罚如果不来自于自心,外界的手段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一个人的自心都不能够有一种起码的自律和警戒,对自己有约束,那惩罚从何说起?
一张黑纸如何能够变白?
或许可以,但需要时间。
从不同的角度而言,都没有对错,治标和治本双管齐下,这个黑暗的世界,或许才能有些许光明。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才是基本的因果关系。
一切的苦乐都来自于自己,而非外境。
没有人能够将你一手扔进天堂,也没有谁能够将你推进地狱,无非是自己。
自己才是自己最根本的救护。
这就是佛教告诉我们的道理,不是基督教的上帝,也不是伊斯兰教的默罕默德,也不是所谓的印度教的无数个神灵,更谈不上东正 拜火 犹太教……一切唯心造,这才是最大的实话。
人类可以承认上帝的存在,但当你承认或者相信的时候,也给了自己否认和背叛的权利,这是相对的。
因为除非有人能证明所谓上帝的存在,否则那是经不起时间和科技发展的考验。
我们需要的是自律约束,克己复礼,同时需要文化的填充,信仰的栏杆作为安全栏,我们需要的太多,但最需要的是自知之明。
能有自知之明已实属不易,因为我们了解的太多,却实在不了解自己,我们拥有太多,却实在并不拥有太多自控的能力。
这就是所谓的人的缺陷。
一个缺陷的人,注定不配拥有太多,呵呵,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悲悯。
小儿舔刀头蜜,有割舌之险。
作为人类,如果没有太高的自控自知的能力,没有道德约束和规范,再多的科技和物质,淹没的只有是自己。
病入膏肓也是契机,不论好坏,都是机遇。
人生具慧最为贵,如果没有智慧,人也只是站立行走的动物而已,并没有太多高级的属性,相反,自毁的能力更强于畜类。
当人类忘却了根本,忘却了古老的智慧和文明时,物质和一切标签,都将是自我毁灭的砝码。
从根本上讲,人是愚蠢的。
但也是可以教化的。
真诚的随喜赞叹仁波切,大智慧中蕴含着无尽的悲悯。
事先搞不清导演什么路数,本来以为会是无故事,《天地玄黄》那样的,结果还是讲了一个故事——是一种弱故事,不以故事驱动的。
就不复述讲啥了,我感觉这片更像一位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的作品。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处在隐匿之中,其实只是自以为吧。
不说什么现代技术,每个人的行为其实都在显示着你是谁,比一张脸更能说明“身份”。
刚好安排有映后见面会,制片、摄影指导、男主演都来了。
现场回答了一些问题:这是一部众筹电影。
因为是众筹,所以更能放开手脚,不受投资方的干涉。
上师导演给一些有名的演员写了信,希望他们参与,也表示因为预算紧,所以可能飞机、住宿的费用都只能请明星自理。
最后周迅和梁朝伟参加了,算客串吧,戏挺少。
绝大多数参演的都不是职业演员。
观众很在意片中12年一次的秘密活动是真的吗。
制片的回答是:这是虚构的。
其中的歌、音乐、舞蹈都根据不丹习俗创作的。
“关于死亡”一段的唱词确实让我觉得很特别。
但使用的面具是参考了不丹的传统面具。
只是真正的不丹面具多是木制的,戴着会很重,片中他们采用纸浆来做。
而梁朝伟戴的一副是不丹一座寺庙里珍藏的有200多年历史的古董。
男主戴的面具是参照导演的脸型来做的。
因为很多野外的夜戏,导演又希望用自然光,摄影指导于是采用火作为光源。
电影来自导演观察网络聊天室产生的灵感。
匿名之下人得到了释放,更能做自己。
但即便匿名,总还是有一些规则是摆脱不了的。
男主演谈和导演的合作时,讲了两个例子:拍完一条自己总爱紧张的问行不行,导演总爱说可以了。
某天晚上2点多的拍摄,大家围着导演讨论问题,导演突然说:那个保安看起来很冷,拿件衣服给他。
这样看来上师做导演也确实是从容平静的,不会苦兮兮的追赶一些东西。
看完的第一感觉大概是荒唐,而导演说,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到真理。
幻想中,我们没有名字,没有身份,面具是我们个人的象征,活在生和死的间隙。
生时我们皆有,死时一切皆空。
但那个女人换面具的镜头,那个男人换面具的镜头,却印象深刻。
如果面具是身份的象征,为何要轻易的换下面具?
为何在一个封闭的界内,有两个一样的面具?
导演和编剧是藏传佛教活佛,他借此幻想来比喻修为,比喻自己在生和死的间隙,看世人,生时太荒唐,死时太恐慌。
舞台上的梵语表演一直跟着面无表情者而告诫,但他被情欲占满,眼和心只随红怒而动,像极了我们在凡世中的模样。
人,太容易虚无,也太容易满足。
影片开头周迅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镜子端详模样,影片结尾她做出跟红怒一样的暗示。
颠倒顺序,中间发生了什么。
仿佛《健忘村》给我们展开的幻想一样。
倒吸一口冷气,冷漠又真实。
置身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我们戴着各种面具穿梭其中,努力表现面具应有的特质、行为、修养。
有的时间一长,潜移默化为自己的习惯,甚至面具揭都揭不下来。
而有些还是为表演行为,但还是会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一旦有机会,在陌生的环境,不需要面具,没有观看观众。
有多少人是本性出演?
是放纵自己的欲念,把贪嗔痴发挥的尽致淋漓,随欲所为,还是本着初心的模样,自律自省。
其实都在一念之间。
人的一生都在善恶两念间修行,行必果,自己积的善业行的恶业像天平的两端,那些起心动念、手起刀落自己怎会做不到心中有数,善业可能容易淡忘,但做的恶业会刻骨铭心,一直追随着你,折磨着你,直到有一天,你敢直面自己的过去,揭开尘封的秘密,也将自己释放。
这一刻,可能无比轻松自在。
不同宗教、不同信仰,九九归一,初心都是教人向善,保留自身最大限度的善良。
ps. 梁朝伟自带一双辨识度很高的迷人眼,即使带面具只一下即可辨认。
他那一笑,就像宗教,深不可测。
面具很好看,音乐吟唱很好听。
人类不信任自己的皮囊,于是纷纷戴上面具救赎,而在新的罪恶酿就出来时,人类方察觉自己生而罪恶。影像质感不错,富有仪式感,小故事,高概念,只是略显沉闷了。19.5.22电影资料馆
面具给人心带来了更多伪装,更多编织的可能性,宗教性,仪式化,舞台表演,主线清晰但是太多的边边角角扰乱观感。
诗意的部分很好,但仪式过多让人感觉影片缺少节制。起用周迅和梁朝伟似乎是想提升影片或是有发行上的考量,但实则破坏了影片的纯粹。
匿名就是你最强大的力量,你们来这是来发现自己。到头来发现了自己心底最赤裸最不堪的那个自己,还真是可怕。摘下面具的梁朝伟和酒吧的周迅真是好看。不过当年丛林里的面具人和现在网络背后的人应该是一样的吧,这样想起来还是要慎独啊。
导演宗萨钦哲仁波切的境界,我们常人完全GET不了,节奏缓慢,快结尾时才有小高潮。
匿名对身份的遮掩,无声对真相的哑忍,放在12年一度的修行里,冲突的不只是尘世与灵性,欲望与修为,生与死,善与恶。奇特的面具海里,发生一点云里雾里的故事,想要度人,却又很挑。周迅寥寥几个镜头,灵得奇绝,再有梁朝伟一笑,世界亮了。@资料馆,亚洲电影展
真不好评价,稀缺不丹电影、喇嘛导演梁朝伟周迅田壮壮等组合就足以给一个高预期和高鼓励,影片本身的环境设置却毫无时代感,探讨的也是人性最基本的东西,一个短动画就可以覆盖所有,还是鼓励下吧
好尴尬的片儿啊,哲学语言和视听语言切换有bug,几句话能说明白的道理非要弄个故事= =
3.5/5 宗教隐喻很多,其实拍的还是很神游。面具长差不多,尤其是配角的那几个红色的,根本记不住。
形式大于内容,有点故弄玄虚之感。周迅和梁朝伟是来干啥的?
剪辑手法真是一言难尽,色调也很马虎,更像是一部学生作业,导演还不够火候。有趣的题材被拍成了让观众昏昏欲睡的片子。
只觉得是亚洲版大逃杀。不明白那些人待在一个什么都不方便的山区一段时间是为了什么。纵情的歌舞也就那样。如果想要去一个没人知道也不在乎你身份的地方纵情歌舞,去外地的夜店不就行了?
女主那个妹子太美了啊!戴面具都超美!
看完我也想上山出家了
噱头居多,但是幻象犹存。
2016/9/18/Toronto
lord of the ______
梁朝伟摘下面具那一刻太帅,周迅有一瞬间像极了小唯
看的要睡觉了
用用脑袋,能看懂。看不懂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