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如何一步一步丢掉道德的?
这可能是现代社会的未解之谜,并没有人能明确的告诉别人,道德沦丧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们却能切身体会到道德沦丧已经慢慢的滋生到社会的角角落落。
当然,并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种沦丧,反倒是我们越来越月切身体会到这个社会逐渐的变得冰冷起来,或者说对于所有人来说,社会的天平开始越来越倾斜。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世界末日》讲述的就是这种道德沦丧的开端,因为从这个时候开始,以国家为单位就变得不负责任起来,这种国家式的不负责任具体到每一个人身上,我们就能看到一种新的人群越聚越多,什么样的人群呢?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世界末日》讲述了两个小孩子之间的友谊的变换,以及两个小孩子用自己的眼光去审视逐渐发生变化的世界。
本片的大环境聚焦在里根总统上台前,一个白人家庭的小孩子原本在公立学校上学,他被父母寄托了希望,然而却没有办法将这种希望很好的延续下去,小孩并不愿意成为父母实现梦想的工具,然而自己却无法在家庭中获得一定的被聆听的权力。
唯一理解自己的就是外公,然而外公并不能时时刻刻地跟自己呆在一起。
班上的一个黑人小孩与白人小孩很快的结下了友谊,这种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是肆无忌惮的,然而白人小孩的父母们对于这样的跨越了阶级的友谊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很快,这种排斥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两个小孩在学校里尝试了大麻。
于是,白人小孩被迫转校,他与黑人小孩之间的友谊也被拉远了。
在新的贵族学校,白人小孩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们虽然表面上很客气,实际上却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他们看不上底层的民众,更加排斥黑人,在这样的氛围当中,白人小孩虽然内心中渴望与自己的朋友联系,但现实中却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出来,然而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当他意识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时候,他最终勇敢了一次。
《世界末日》看似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小孩子之间的故事,实际上依旧是为我们解释了上文的主题,人是如何一步一步的丢掉道德的。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里根总统,这个美国历史上名不见经传的总统之所以留下了“名声”,其主要原因在于他上台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后来被总结为新自由主义。
“新自由主义”的核心就是美国放弃了布雷顿森林体系达成的协议,让美元与黄金脱钩。
此后,美国可以无限制的印制美元来收割全球的韭菜,这就是以国家为单位的道德沦丧。
而国家道德沦丧了,民众呢?
民众自然是会将这种沦丧贯穿至自己的日常生活当中。
因此,我们看到的这个美国家庭对于自己的孩子有着怎样的期望?
这种期望本身是建立在一种自私自利价值观之上的,他们并不在意小孩子该不该有一个良好的道德为基础,并以此在成长过程城中发挥作用。
他们更加在意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能不能变成一个被社会定义的优秀的人。
而要成为这样优秀的人,必然要具备一种价值观,这种价值观是什么?
白人小孩后来所在的贵族学校已经通过很多角色的口中提及到了。
我们不是一般人,因此,我们要通过我们自身的努力,为自己打拼,且保持我们的形象。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认为,这个世界一切的规则和约束或者是道德都应该为自己让步的,如果不能为自己让步,那么这些框架都应该被打破,至于说打破之后该怎么办?
无所谓,有所谓的就是被打破。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并不认为道德的存在是对于自己的一种提升,而认为道德也是一种约束。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是他们的本质。
片中有一个细节对比,在公办学校,当两个小孩抽大麻的时候,白人小孩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拳脚相加,然而在私立学校偷电脑被捕之后,白人小孩的父亲却没有任何的责罚。
因为偷电脑事件已经明确的昭示了白人小孩现在接受的教育的本质是为了培养什么样的人,通过人情关系,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便能为自己达成一种方便的事宜。
这才是白人小孩父母所期待的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下,白人小孩的将来的命运便已经被注定了。
然而结尾的时候,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些改变的力量,或许这是创作者面对着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所表达出来的不满,或许这是创作者呼唤重新建立起来道德所怀揣的一种憧憬。
我们看到随着里根总统当选的希望越来越大,白人小孩最终冲出了校园,也许在“世界末日”之前,他能找到自己的一片天。
……你好,再见
詹姆斯·格雷,一位智商高达180的犹太裔美国导演,拍了一部《世界末日》,并大声告诉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请死了这条心。
《世界末日》海报法国《电影手册》刚刚公布了年度十佳片,格雷的《世界末日》仅差1分位列第11名。
《世界末日》基于导演格雷自己的童年记忆创作,讲述了在上世纪80年代罗纳德·里根竞选总统时期,梦想成为艺术家的男孩保罗在家庭变故和转学风波之后心灰意冷的成长经历,几乎可以看作是一部格雷本人的自传式影片,被称为美国版《贝尔法斯特》?
格雷携《世界末日》主创出席戛纳红毯《世界末日》是一个关于友谊与忠诚的故事,影片的开场点名了这一点。
男孩保罗·格拉夫在六年级课堂上画恶搞画被老师发现,无奈地接受了惩罚。
与他一起受罚的还有乔纳森·戴维斯,一个自称“詹姆斯·邦德”的黑人留级生,也是保罗最好的朋友,“一黑一白”的关系设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绿皮书》。
1980年代的秋天,保罗和乔纳森在纽约城皇后区173公立学校就读,两个少年都深怀宇宙级别的梦想,因为视种族主义混蛋教师为共同敌人而成为好朋友,并深信彼此是同类。
然而事实上,保罗的外公是早先移民美国的犹太人,母亲是家校联合会的会长,而乔纳森无父无母,和头脑不清的外婆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的差别不仅仅在于种族和肤色,更在于阶层的本质区别。
接下来是保罗的家庭聚餐,一幅全景式的家庭描绘,在这样一个空间矩阵中,严肃苛刻的母亲,一本正经的父亲,和蔼可亲的外公,自私霸道的兄长……每个成员慢慢抖落出千差万别的性格。
就像里根接受采访时所说的那样,“我们这一代是否正在见证世界末日”,人们都在担心着未来,城市是否会变为一个个罪恶之都,世界将走向何方?
而《世界末日》的名字来自英国摇滚乐队The Clash著名的翻唱,可以追溯到1979年威利·威廉姆斯的雷鬼即兴演奏。
“是时候让我重新审视这座城市了,并尽我所能创作最具自传性的作品,以拒绝向外看就能给我们答案的想法。
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无法理解关于宇宙的无限——它没有任何意义,仅仅是一个抽象的存在,我们所能尝试揭开的只是我们的灵魂……”对于格雷来讲,他的大部分电影作品都有着城市的背景,这部《世界末日》让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纽约,这个伴随了他整个童年的令人窒息的地方。
但年少的保罗对这个家,这座城市,这个世界的认识才刚刚开始。
外公向保罗讲述,他的犹太母亲因为战乱而不得不逃离乌克兰,经历磨难一路生存下来,并最终来到美国。
作为一个外乡人,他们以犹太人的身份,追逐着自己的美国梦。
保罗会在梦里反复回味外公这些意味深长的话,但梦醒之后,他又和乔纳森回到孩童的欢乐状态。
保罗鬼使神差地从家里偷偷拿钱给乔纳森,然后一起去古根海姆博物馆参观。
保罗在古根海姆博物馆里观看康定斯基的画作,看得入迷甚至幻想自己成为一个人人追捧的画家,宛如一个白日梦想家。
而乔纳森则趁着老师不点名,带着保罗从学生群体中逃离出来,一起打电动,去克罗尼唱片店买专辑,还约定下个月去看Sugarhill Gang乐队(中文译为“糖山帮”)的演出。
乔纳森在地铁上向保罗讲述他遥不可及的美国航空航天宇宙飞行梦想——“戴维斯计划”,却被同行的黑人乘客出口侮辱。
实际上,种族歧视不仅仅发生在白人和黑人之间,更发生在黑人与黑人的同类之间,一方面凸显了像乔纳森一样的黑人群体的生存境况,另一方面,也对两个少年的价值观造成了冲击。
保罗回到家,正赶上外公生日,外公送给他一盒珍贵的颜料,然后一家人去电影院看歌蒂·韩主演的《小迷糊当大兵》,讲述了一个犹太裔美国女性的军营成长之路。
值得一提的是,演员歌蒂·韩本人在十八岁只身前往纽约寻梦,最终成为了80年代好莱坞头号喜剧女星。
格雷在片中留下了很多类似细节,让本片稍显刻意,但信息表达却极为精准。
回去的路上,一家人在车上聊着各自的“美国梦”,父亲大谈蒸蒸日上的房地产和家装行业,保罗却说自己长大了想当个艺术家,遭到了其他人的嘲讽,母亲说艺术是个很难的行业,况且家里没什么人脉,父亲说要送给他一本心理学家爱德华·德·波诺的《成功的艺术》,要他学习赚钱的技能,比如计算机制图等。
与此同时,外公的腿疾犯了,更大的隐忧正潜伏在一个家庭的成功学说辞之下。
接下来,保罗的一系列行动都让他离成为大艺术家的梦想越来越远。
乔纳森因为辱骂老师被惩罚洗画盘,保罗跑去帮忙,两个人偷偷去卫生间飞叶子,被老师发现,还被叫家长。
面对这样一个“坏孩子”,全家人无计可施,打算将保罗送去特朗普支持的纽约皇后区邱森林私立学校,就连保罗最喜欢的祖父都表示支持。
随之而来的是,保罗面临着转学的危机,他和乔纳森那短暂而脆弱的友谊也因此变得岌岌可危。
新学校呈现出一片令人恐惧的蓬勃和繁荣,并且规训无处不在。
很快,保罗就意识到了这种本质的变化,他每天都得穿精致的西装,被迫接受那些成功人士输出的观点,在同学面前撇清自己和乔纳森的朋友关系,但他最想做的是直接跑开,逃避眼前发生的一切。
尽管《世界末日》表面上弥漫着格雷的怀旧情绪,但却以一种看似庄重的道德说教场景,将保罗的格格不入彰显出来,他对外部环境的抵触和反抗一点点变得强悍。
在对周遭失去信任感后,保罗将外公视为唯一想要倾诉的人,他们相约去法拉盛草坪公园发射火箭,外公戳破了保罗的心事,教他正确应对学校的压力,并给予他心理安慰。
但事态急转直下,外公病重,骨癌手术也不成功,最终离世。
不同于格雷前几部电影中植入的那些暗喻,《世界末日》显得直白朴素,放大了更多的生活细节,于是才有了“父辈与子辈”在密闭空间内的多场对话戏,那些“前世今生”的人生过往都被一一道来,而保罗恰好坐在了那个最佳倾听者的位置。
但外公的离世对保罗打击太大了,保罗急于抓住那个他曾经承诺给外公的梦想——成为一个艺术家,于是他铤而走险,与乔纳森一起去学校偷电脑,为乔纳森筹集现金前往弗罗里达州,参军入伍进入航天局,同时自己也可以继续画画。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的计划很快就失败了,甚至还因此被抓进了警局。
警察对保罗和乔纳森表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哪怕保罗承认一切都是他主使的,但警察仍然对身为黑人的乔纳森嗤之以鼻,最终保罗安然无恙,而乔纳森却承担了一切。
“乔纳森”无疑是“保罗”成长故事主线的附属品,但格雷没有将两个人的友谊划归为一种道德困境,而是敏锐地保持着保罗对外部世界运行规则的模糊认知,他对少年的无力感有着深刻的理解。
身处美国这样的国家,白人享有特权,黑人被边缘化,这是保罗面对的现实。
当父亲从他人那里为保罗争取来滞后的补偿,保罗则以对友谊的背叛亏欠了最好的朋友。
影片处处散播着少年的失落,无法在安稳与冒险之间将生活过成艺术,于是遗憾越来越深。
《世界末日》挑战了传统叙事的清晰节拍,它在种族差异、阶级流动以及道德说教的美国梦的重重包围下开辟了一条分径小路——仅仅有关少年的青春成长。
对于格雷来说,拍摄一部回忆之作可以成为对抗未来虚假愿景的精神力量,而年少的保罗根本无法理解他心爱的外公为何希望他“记住过去”,而一向追求实用主义的父亲却坚定地要他“不要回头”。
从本质上讲,《世界末日》超越了友谊和忠诚的故事架构,讲述的其实是保罗与父辈的关系。
譬如作为一家之主,外公亚伦·拉宾诺维茨一直为自己的犹太身份而困扰,他努力将社会经济稳定与维持稳定的代价相协调,但当保罗和乔纳森遇到麻烦时,他却充当了破坏两人友谊的帮凶。
他不是圣人,无法消除美国各阶层之间的割裂现状。
对比强烈的是,保罗的父亲表现得脾气暴躁、执着上进,他是出身底层的电工,尽管时常陷入绝望的焦虑之中,却始终对成功抱有幻想。
就像影片中,外公一直强调保罗要想成为艺术家,首先就得学会在自己的艺术画上签上名字,导演詹姆斯·格雷也为这部关于他少年记忆的自画像加上了一个郑重其事的标题,听起来比任何其他电影都更像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
《世界末日》维持着格雷一贯的真挚温柔,两个小演员的表演完成度颇高,尤其是迈克尔·班克斯以不断累积的绝望感撑住了“保罗”这一角色纯真童年的最后一口气。
在保罗故事的尾部,他的梦想归于黯淡,他将浩浩荡荡的历史翻页,从说教的温室内出走,拒绝做这白日梦,然后一切陷入了独自一人的夜晚。
ELEVEN FILMAG撰稿|阿do排版|鹿川少女审核|NAMU
包含剧透。
这部电影让我看得既生气又揪心!
我觉得这熊孩子真够坑人的。
对我来说,这个电影从头到尾讲了一个熊孩子坑人故事。
坑爸妈,家里有饭非要点外卖,这地方他最喜欢吃饺子挺好笑的。
坑朋友,第一次就算他不懂,他跟他朋友一起嗑药,他可以不懂药是什么。
但第二次不懂我就不理解。
家长为什么没有从小教会他不能偷东西呢?
还敢去偷学校电脑?
这主意馊到我都失语。
他这次学会了敢做敢为,在警察面前说是自己干的,但在我看来结尾他还是很懦弱。
他做了坏事,还眼睁睁看着规矩向白人一端倾斜导致自己的朋友真正的进入监牢,断送前程。
这样的角色塑造不知道黑人会不会买账,反正我看着挺生气的,也没干啥坏事一直被坑。
我没看出来小男孩到结尾真正成长了没有,他只是在车里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他爸而已。
最后真应该用孩他爸的话说,孩子反应慢,整天活在想象里,啥也不会!
感觉安妮海瑟薇没啥戏份,没有很出彩的镜头,主要还是在讲小男孩跟他姥爷,姥爷教会小男孩一些东西吧。
少年成长与社会裂痕——《世界末日》
今天聊聊美国 / 巴西电影《世界末日》。
片名Armageddon Time (2022),别名世界末日的时刻。
电影《世界末日》是詹姆斯·格雷的自传式成长故事,讲述的并非宏大灾难故事,而是一个孩子眼中的“末日”。
它带我们回到1980年代的纽约皇后区,探索一个犹太家庭的日常生活,以及那时社会的种种裂痕。
影片的核心是年轻的保罗·格拉夫和他的黑人朋友约翰尼·戴维斯之间的深厚友谊。
通过这段关系,电影揭示了种族歧视与社会不公的阴影,呈现出一个充满冲突与不安的时代。
在格雷的视角下,世界的崩塌并不总是大规模的灾难,而是由种种微小却深刻的偏见。
小主人公保罗是个11岁的梦想家,心中怀揣着艺术家的梦想。
他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犹太家庭,父母却对他的艺术天赋保持怀疑,既期望他能有个光明的未来,又担忧他走上不安全的道路。
祖父亚伦是他生命中的智慧灯塔,总是鼓励他勇敢追求梦想,将自己移民美国、对抗压迫的故事讲给保罗听,给了他无尽的支持和力量。
在学校,保罗遇到了黑人男孩约翰尼。
约翰尼因留级比同班同学年纪更大。
两个因反叛精神和共同兴趣走到一起,成为了朋友。
通过他们的友谊,电影深入探讨了种族、阶级和社会不平等的议题。
约翰尼总是比保罗承受更多的惩罚,作为一个黑人学生,不管是不是他犯错,或者犯错有多么微小,他总是受到指责。
尽管保罗也会遭遇歧视,他仍然能享受白人特权带来的种种便利。
这种明显的不公平让保罗既困惑又愤怒,也让观众反思那个时代。
正是这种内外的冲突,使得保罗在道德上产生了深刻的困惑。
保罗因与约翰尼的搞恶作剧被家里送到了私立学校,生活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充满了浓厚的精英主义氛围,师生们都坚守着保守的价值观,对种族问题视而不见。
祖父鼓励他去这所学校,但祖父并不知道这里隐藏着的反犹太主义和种族歧视。
在这座象牙塔里,保罗不仅面临全新的挑战,还被迫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与立场。
家庭的期望也成了他无法忽视的重压。
水管工父亲欧文对保罗有着完全不同的期待。
他希望儿子能过上像自己一样稳定、平凡的生活,而对保罗的艺术梦想毫无支持。
这种父子的价值观冲突,让保罗感到挣扎。
影片通过保罗和约翰尼的视角,呈现了1980年代美国社会的复杂性。
从里根当选到特朗普家族的崛起,都为电影构建了深刻的政治和社会背景。
电影穿插了里根关于“世界末日”的言论,以及那个时代弥漫的核战争恐惧,为影片增添了一抹时代色彩。
导演格雷的叙事手法直接而真实,没有过多装饰。
简洁的镜头语言捕捉了时代风貌和人物内心。
《世界末日》不仅仅是一部导演的成长自传,它还探讨了种族、阶级和权力等社会议题。
通过保罗的经历,影片揭示了这些复杂问题如何交织在一起,影响着个体和群体的命运。
每个角色都代表着不同的社会阶层和种族,他们之间的互动揭示了社会结构与固有偏见对日常生活的深远影响。
保罗的父母虽然看似同情弱势群体,但他们的行动却往往与他们的价值观相悖。
尽管他们宣扬自由主义,现实生活中的选择却很难与之匹配。
尤其是在对保罗教育的决策上,他们的做法无意中暴露了他们对“成功”这一概念的固守与偏见。
保罗的故事很大程度上是格雷对自己少年时代的回顾。
电影里的细节,比如保罗在学校的恶作剧、和家人的争执、以及他对艺术的热爱,几乎都带有格雷的个人印记。
这些小片段像是他记忆里的碎片,拼凑出一个既真实又带有情感色彩的过去。
詹姆斯·格雷曾透露,保罗和约翰尼策划偷电脑的情节,实际上来源于他自己的童年经历。
那时,他和朋友曾计划偷走在布鲁明戴尔百货公司展出的《星际迷航:电影》(1979)蓝图。
两人最终被保安抓住,格雷被父亲从困境中救出,但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朋友。
格雷回忆说他的朋友在 1986 年左右死于毒品交易。
保罗渴望理解社会的不公,却始终感到力不从心。
约翰尼的遭遇,更是让他直面了种族与阶级的巨大鸿沟。
这道鸿沟不仅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更深深镶嵌在整个社会的结构中。
面对父母的期望和社会的压力,保罗经历了道德挣扎。
他的祖父教导他要为弱者发声,但保罗在实际行动中却未能做到。
影片的高潮是他面对内心冲突的时刻。
当他被迫与约翰尼分开时,内心的挣扎暴露无遗。
这是个人的选择,也是对社会不公的反思。
随着故事推进,保罗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特权,他和约翰尼的友谊在社会的残酷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真正的成长,不仅仅是能力的提升或梦想的追逐。
它更关乎我们对社会现实的觉察与反思。
只有勇敢地面对这些问题,并积极寻求改变,我们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
詹姆斯·格雷和他的哥哥艾德·格雷(Ed Gray)曾经相互打闹,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变得愈发亲密。
如今,他说他们“每周至少交谈三到四次”。
艾德·格雷看到这部电影后说很喜欢,认为它与他自己记忆中的故事非常吻合。
詹姆斯透露,他希望将更多家族故事搬上银幕,尤其是他母亲的故事,她在父亲事业取得成功后,因脑癌病倒并去世。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暗示了母亲的病痛,展示了她的一次头痛发作。
少年成长的代价,不公时代的裂痕。
《世界末日》是一部2022年美国历史剧情片,由詹姆斯·格雷制、编、导。
詹姆斯·格雷是我个人非常偏爱的导演,他的作品有以下
虽然评分在7分左右摇摆,但他的每部电影(对,我说的是每部)都有独特的魅力。
擅长描写人之间的社会性感情,比如《我们拥有夜晚》中的家人间的羁绊,《两个情人》中的两性关系的错误。
笔触细腻而丰满。
而在《迷失Z城》和《星际探索》,追加的投资,依然是没改变的调性。
詹姆斯·格雷也是威尼斯和戛纳电影节主竞赛的常客,几乎每部电影提名了金棕榈或金狮。
与其他主竞赛片不同,格雷的编导的电影不会沉闷,很容易代入,因为他所描绘的,即是普通人也能体察到的感情。
这部电影《世界末日》同样也参加了金棕榈的角逐,当然和前作们相同,一样的登顶,由另一部同一时间已出资源的《悲情三角》拿奖。
剧情上像是一个自传故事,受格雷童年经历的启发,主要讲述他在纽约皇后区的成长经历的电影。
因电影剧情贯穿了美国1980之后的阶段,想必格雷之前的电影,可能还真会有些入门门槛。
至于故事简述上看略带乏味,当然只是猜测。
我还是对格雷抱有非常高的期待。
电影《世界末日》讲述了一群青春年少的熊孩子为了实现自己梦想而奋斗的故事。
在这个叛逆期里,他们在寻找自己的道路时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摆脱家庭和学校的禁锢,以及如何正确应对身边的人和事。
电影展现的一个观点是:接近不良人物会对自己的成长带来负面影响。
虽然这种观点可能被一些人视为保守或者压制,但是事实上,我们可以从古人的智慧中得到启示。
例如,《孟子》中提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教诲,意思是接近好人会变得更好,接近坏人则会变得更坏。
同样,《孟母三迁》也告诉我们,在孩子无法判断是非的情况下,应该远离负面情绪和思想的侵蚀,引导孩子正确发展。
在电影中,熊孩子们因为自己的叛逆心理和错误选择,往往会与不良人物结交。
比如,主角格雷因为一时的冲动,结交了一个渣队友,并误入歧途。
这个场景给我们一个启示:在青春期的叛逆时期,孩子们常常会误入歧途,需要家长和老师的引导和帮助。
所以,我们应该以科学的方式引导孩子、教育孩子,帮助他们认清生命中的正反面,积极向上地发展。
同时,在电影中,我们也可以看到,熊孩子们并不都是不良少年。
他们追求梦想、有热情、有想法,只是由于自己的年轻和经验不足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因此,我们在教育孩子时,也要注重引导他们正确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培养他们自信、坚定和自律的品格。
更进一步地说,电影中的情节也让我们反思当前社会对青少年的关注和扶持是否够到位。
事实上,青少年是社会的未来和希望,他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尊重和关注。
因此,我们需要为青少年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和机会,让他们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和价值。
同时,家庭和学校也需要为孩子们提供更多的情感支持和安全保障,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感受到爱和关怀。
总之,电影《世界末日》通过一个动人的故事,向我们传达了珍视青春、坚持梦想、避免不良影响的重要性。
在青少年的成长过程中,我们需要注重引导他们正确的行为和价值观,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让他们能够成为自信、坚定和自律的人。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原文地址:https://collider.com/armageddon-time-director-james-gray-interview/https://ew.com/movies/armageddon-time-james-gray-interview/\ 詹姆斯·格雷的《世界末日》:/“电影也许不会永远存在”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怀念有些过时但却不需掩饰的往昔,于是他自编自导了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作为对纽约度过的青年时代一次温柔的回顾。
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这部苦乐参半的青春成长片在九月份与北美观众见面,我们很容易为它列出一连串令人感兴趣的问题,不过真正走进詹姆斯·格雷在柳特莱德酒店的房间、面对面与他讨论这些问题却并非一件易事:我们试图弄清作品中那些自传性细节、对里根(Ronald Wilson Reagan,19112004)时代背景的理解,亦或是这部电影在他职业生涯中的地位——格雷在1994年拍摄了低成本处女作《小奥德萨》(Little Odessa,1994),之后又有《我们拥有夜晚》(We Own the Night,2007)、《迷失Z城》(The Lost City of Z,2017)等好莱坞巨制。
但这些问题在他对电影本身和电影制作的热情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
《迷失Z城》(The Lost City of Z,2017)他与我们谈了《世界末日》众星云集的卡司--安妮·海瑟薇(Anne Hathaway)和曾出演《继承之战》的杰瑞米·斯特朗(Jeremy Strong)扮演他已故的父母,奥斯卡影帝安东尼·霍普金斯(Anthony Hopkins)扮演他慈祥智慧的祖父;同时,他分享了这部电影在制作时面临的种种挑战,比如如何重塑一个20世纪80年代工人阶级聚集的纽约皇后区,或是他在青春期与一个名叫弗雷德·特朗普(Fred Trump)的硬汉家长领导的著名房地产家族之间的纠葛。
但53岁的格雷的野心不会止步于此,他要做的是超越戛纳电影节的束缚、打破后疫情时代赌轮盘式的选角局限、摆脱老大师们传统观念的禁锢,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电影。
Q: 对你来说,创作《世界末日》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格雷:实际上《世界末日》本身就在讲述我的整个生活。
当时我在巴黎答应制片人要做一部有关莫扎特《费加罗的婚礼》的歌剧,我一个人住在巴黎某个非常高级的公寓里,但是见不到妻子和孩子。
我当时非常孤独,每天都在做很奇怪的梦,或许是因为之前接连拍了两部电影,身体有些吃不消。
2016年我去亚马逊拍《迷失Z城》—那显然不是个适合人久驻的地方;之后拍《星际探索》(Ad Astra,2019)也是次不太舒服的经历,你能做的只是把演员吊在威亚上,看他们在满是绿色幕布的摄影棚里表演。
总之我问自己,你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回到你自己的生活当中去,回到那些私人化的小世界,停止在你和你的作品之间制造任何距离?
我想到费德里科·费里尼(Federico Fellini,1920-1993)的《阿玛柯德》(Amarcord,1973),它有点像一部幻想曲,并非完全是他的生活--但又全部都是。
我并不想太过于政治化,但我隐约看到一条线将墨索里尼与特朗普串在一起。
《阿玛柯德》(Amarcord,1973)《阿玛柯德》中关于墨索里尼的内容无疑很博人眼球,因为它告诉你,尽管电影里的人物都很荒诞,但历史的暗流却永远存在——几年后,战争即将来临,国家将基本被摧毁;一切有趣而美丽的东西也都会被黑暗笼罩。
所以我想起儿时的一段日子,那时我与特朗普家族有过一段关系,那时我也失去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时候的我在很多方面都做的很糟糕,于是我开始在巴黎构思这部电影。
很抱歉,我给你的答案是不是太长了。
(笑)Q: 是的,这涵盖了很多信息。
格雷:答案简而言之就是永远做一个有创造力的人,永远都要做你自己。
因为你只有一个,你的作品越是个人化它就越具体,而越是具体就越真实。
在隔离期间,我和我的三个孩子——他们一个15岁,一个13岁一个11岁——看了大约150部电影,都是世界电影史里的经典片子,《七武士》和《偷自行车的人》、《四百击》、两部《教父》、《愤怒的公牛》、《一个美国人在巴黎》、《雨中曲》等等。
《四百击》再次打动了我,因为特吕弗做到了完全意义上的诚实,我认为这很美妙。
《四百击》Q: 现在确实是一众优秀导演推出个人化电影的时代,《诗人》(Bardo,2022)、《甘草披萨》(Licorice Pizza,2021),乔安娜·霍格(Joanna Hogg)的《纪念品》(Souvenir,2019)和索伦蒂诺(Paola Sorrentino)《上帝之手》(The Hand of God,2021)。
格雷:保罗·托马斯·安德森(Paul Thomas Anderson)说这是因为我们都老了(笑)他是当笑话说的,但我确实认为这是原因之一。
有时我们会错误地认为某一艺术形式会永远持续下去,比如说歌剧,它流行了大概120年;彼时约有40万人排在街上参加威尔第(Giuseppe Verdi,1813-1901)的葬礼;而1925年普契尼(Giacomo Puccini,1858 -1924)还没完成《图兰朵》(Turandot)就去世了,在那之后的四五年中意大利当局用大量经费写法西斯歌剧,这种艺术形式也就随之死去了。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同样也不会永远存在。
当你看到制片公司只对一种类型的电影投资时,你会感觉这种艺术形式正经历着很困难的时期,当然我并不是针对哪类片子,但如果电影公司只对制作某一种电影感兴趣,那么随之而来的就只有僵化:你只会有一个观众,一个已经被某类电影洗脑的观众,艺术形式便因此越缩越小。
而当电影形式陷入困境时就会出现一种艺术上的集体反叛,我说的反叛当然不是指“不,《奇异博士2:疯狂多元宇宙》不是唯一一个可以讲故事的电影”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我想强调的是,必须有更多更有意义的东西出现。
比方说当你走进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我之所以喜欢它胜过喜欢普拉多博物馆或是卢浮宫,是因为在那里我既可以看到亚里士多德,也能看到伦勃朗(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1606-1669)的荷马半身像,既能看到伟大的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1632-1675),也能看到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1903—1970);正是这些令人难以置信、跨度如此之大的艺术作品才真正使我们成为人类,才真正使我们——我有勇气使用这个词——如此美丽。
Q: 有很多人在谈论大众电影的消失,就像美国的中产阶级在慢慢消失一样,但我们确实面临着某种一元文化(monoculture)的消失,而且我们都曾经在这些一元文化中获得过快乐。
格雷:给你讲个有意思的故事,当披头士参加苏利文电视秀的时候纽约没有一个轮毂盖被偷。
(笑)每个人都在家中看节目。
但你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即中产阶级、大众电影的衰落或消失,这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核心危机,它源于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任何制定政策的人能解决,就像你没法将诚信货币化。
教师是个高尚的职业,但它挣不到多少钱;当一个社会不再把诚信和道德摆在第一位时你能怎么办呢?
你只会看到一个纯粹的商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上台,美国的资本主义已经完美地让人们意识到,倘若做一件事没法给你带来金钱,那这事就毫无可做的意义。
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Q: 当我们谈起曾经电影的黄金时期是多么辉煌的时候,也应意识到某些如今被人们视作经典的电影实际上非常一般—就像《生活多美好》(It's a Wonderful Life,1946)或者《年少轻狂》(Dazed and Confused,1993)那些片子。
格雷:《生活多美好》烂透了,它几乎毁了弗兰克·卡普拉(Frank Capra,1897-1991)的职业生涯。
Q: 回到《世界末日》上,对你来说还原童年时期的皇后区有多困难?
毕竟纽约不会40年一直是一个样子。
格雷:我们回到了小时候住的街区,那孩子在电影中住的地方离我家只有90英尺。
片头他们走在学校外面的路上,那所学校就是我小时候上的公立学校。
实际上我们现在可见的皇后区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但文化上的变化却天翻地覆。
我们是街区里唯一一个犹太人家庭,和一个长相、说话方式和行动都跟《全家福》(All in the Family,1971)里扮演Archie Bunker的凯勒·欧康纳(Carroll O'Connor,1924-2001)一模一样的人合住,我们各住在半独立的排屋中,他在他的门口放了一根旗杆,好让大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美国人。
(笑)我现在非常喜欢皇后区,比我在那长大时还要喜欢。
Q: 我想和你聊聊选角上的问题,我相信很多人对这个感兴趣。
奥斯卡·伊萨克(Oscar Isaac)是早期选定的演员,但他最后不得不退出;罗伯特·德尼罗(Robert De Niro)也在其中,你甚至一度打算让凯特·布兰切特(Cate Blanchett)扮演唐纳德的姐姐玛丽安娜·特朗普(Maryanne Trump),尽管她只有一个镜头。
格雷:我写完剧本后紧接着定好角色了,但正好赶上了疫情;每个人的行程都被完全打乱了。
其实Bob(对罗伯特·德尼罗的昵称)和凯特·布兰切特对最后的成片都有很大的功劳,Bob对这部电影很上心,他在剧本方面给了我很多帮助,可以说整部电影都是在他的帮助下拍成的。
但后来他去演马丁·斯科塞斯(Marty Scorsese)的电影了。
Q: 好吧,Bob!
罗伯特·德尼罗 和 马丁·斯科塞斯格雷:(笑)对此我能说什么呢,“不要去拍了?
”奥斯卡也一样,他正在准备的电影项目因为疫情被推翻了。
但你知道,电影总是很神奇的—有时它们会以命中注定的方式拍出来。
在原来的角色设定中,德尼罗本来要演我父亲的父亲,一个更像蓝领工人的角色。
安东尼·霍普金斯完全和我母亲的父亲在现实生活中一模一样,很有礼貌很有修养,是个很让人喜欢和尊敬的人。
而我父亲的父亲更像是个布鲁克林的、粗鲁的水管工。
因此我意识到必须改改角色。
幸运的是修改后我发现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我的母亲在我外祖父去世后或多或少有些精神崩溃,在心理上一直没有真正恢复过来;因此我虽对Bob的离开很不开心—我爱他,我希望和他长期合作—但当Tony(对安东尼·霍普金斯的昵称)加入后,很多原先剧本上的疑难被自然而然地解决了,整个故事也更加忠于我童年的实际情况。
安东尼·霍普金斯我承认,刚开始我没看过杰瑞米·斯特朗的作品,他在奥斯卡离开后加入的剧组;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但我必须为此去看《继承之战》。
然后我发现,哇,这家伙演得真不错。
Andy(对安妮·海瑟薇的昵称)则从一开始就加入了我们。
Cate本来要抽出一天演玛丽安娜·特朗普,但她还要同时去演托德·菲尔德(Todd Field)的《塔尔》(TÁR,2022),档期上有冲突,所以杰西卡·查斯坦(Jessica Chastain)加入了我们。
Q: 在戛纳获得长达7分钟的起立鼓掌时对你来说是怎样一种感觉?
你是否像莎莉·菲尔德(Sally Field)在奥斯卡典礼上那样觉得:“他们都很喜欢我”?
格雷:其实我对戛纳电影节又爱又恨。
我的很多作品都在戛纳展映过--《移民》(The Immigrant,2013)、《两个情人》(Two Lovers,2009)、《我们拥有夜晚》(We Own the Night,2007)、《家族情仇》(The Yards,2000),人们似乎总是对戛纳的电影热情高涨。
但我要向你们坦白,每个人都对我说:“噢,你哭了,你是被喝彩声打动了吗?
”不,我流泪是因为我父亲在疫情来临前一个月去世了。
Q: 噢,我很遗憾。
他在去世前看过这部电影的初剪吗?
格雷:他没能看到,对此我非常后悔。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我们的关系一直非常好。
在电影节上流泪是因为我曾想带他一起去戛纳,但他到最后都没能去成。
说实话喝彩对我来说更像是逃过了一劫—就像,真好,他们没有嘘声。
我一直坐在评委席那里,人们的座位在起身时会发出“砰”的声音;当时我在看一部很厉害的导演的作品——我不说是谁——差不多还不到30分钟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一半的观众都离开了。
所以后来我一直战战兢兢,因此当你问我是什么感觉的时候,我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Q: 几年前我为《星际探索》写布拉德·皮特(Brad Pitt)的人物介绍时,我问他是否会像他的明星同行一样去拍电视剧,他说他有可能真的会去拍,因为他喜欢那种长篇故事蕴含的大量的可能性。
我看到你在IMdB上有参与制作即将推出改编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1923-2007)作品的电视剧,你是否也有像电视剧转型的意向?
格雷:我确实有考虑过。
伯格曼(Ernst Ingmar Bergman,1918-2007)的《婚姻生活》(Scenes from a Marriage,1973)最初就是为电视拍的,而克日什托夫·基耶洛夫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1941-1996)《十诫》(Dekalog,1989)所取得的成功我们也有目共睹。
我要是说自己不会为电视拍东西那就有些势利了;但像谢尔盖·邦达尔丘克(Sergey Bondarchuk,1920-1994)曾为俄罗斯电视台拍了长达8小时的《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1966),如果我对焦点电影公司的负责人说:“Peter,我有一部8小时长的电影,你能发行吗?
”他不可能答应我,就算答应了也拍不出来。
很难想象现在有45%的美国人家里都有家庭影院,这是个令人吃惊的数字;我很幸运是其中的一员,家里有个110英寸的幕布、一个投影仪和爆米花机,但有件事我想我们忽略了,也是问题所在:“我按下了暂停键,站起来去上了个厕所,然后看了会手机,打算用微波炉热一下我昨天吃的虾仁什锦饭…算了,电影剩下的部分明天再看。
”如果你是个合格的观众,你就应该明白专业的制片人、编剧、导演等都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个紧张刺激的故事一环扣一环,你需要完完整整从头到尾把它看完,期间去洗手间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电影就像肌肉一样,如果你断断续续地看,原有的紧张感就会变得松松垮垮。
《生活多美好》(It's a Wonderful Life,1946)你提到了《生活多美好》,如果你1943年在制片厂拍了一部电影,然后把它拿到帕萨迪纳市去试映,观众都是专业人士—尽管他们有时也会犯错误,就像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1915-1985)。
如果他们认为这部电影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那么周一达里尔·F·扎努克(Darryl F. Zanuck,1902-1979,美国好莱坞制片人)和路易·B·梅耶(Louis Burt Mayer,1884-1987,好莱坞工业大鳄,米高梅公司创建人)等就会对你说:“这个故事放这儿不合适。
”周二你就得让本·赫克特(Ben Hecht,1894-1964,著名编剧)重新写这个片段。
因此周三你得重拍加里·格兰特(Cary Grant,1904-1986)和英格丽·褒曼(Ingird Bergman,1915-1982)在第七场和第九场的戏,这样周四你才有时间去剪辑,周五一个全新的版本才能及时上映。
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之所以那些影片能成为传世经典,是因为老一辈电影人总在不断完善电影的故事,一遍遍地重拍。
但在今天除非你有超高的预算,否则你没法重拍;就像我们目前在澳大利亚、白俄罗斯、罗马尼亚拍摄,就算你再有钱你也无法再次把所有演员都召集在一起。
Q: 没错。
实际上那个时代的明星往往被限制在与制片厂的合约中,他们也没法说不。
格雷:确实,他们没法说不。
加里·格兰特不想演莱奥·麦卡雷(Leo McCarrey,1898-1969)的《春闺风月》(The Awful Truth,1937)——那是一部很经典的电影;他想要解除合约并赔偿制片方,他说:“请不要让我拍这个,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喜剧,而我是个严肃的演员。
”但最后他还是去拍了,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Q: 你是如何决定给这部电影起名叫“世界末日”的?
格雷:在构思电影时我想起里根曾和其他政治家一同谈论核战争和核末日的可能性,三年后,也就是1983年,播出了一部与之有关的电视电影叫《浩劫后》(The Day After,1983),也许你都忘记了,但我一直记得那段时间。
70年代末,特别是1980年俄国人入侵阿富汗后,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可悲的是,这几年那种气息好像又回来了,从911事件到如今乌克兰的局势,我会对“基地组织有核武器吗”这种问题感到不安与挣扎;对“世界末日”持续的恐惧感从我和我哥哥小时候开始就很沉重。
1980年我爱上了The Clash乐队,他们有一首歌叫“Armagideon Time”,由乔·斯特拉莫(Joe Strummer,1952-2002)演唱。
我在电影里使用的是由雷鬼艺术家Willie Williams翻唱的版本,歌词“很多人今晚不会得到任何晚餐(‘A lot of people won't get no supper tonight.’)”本身是悲伤的,但他用了欢快的调子去唱。
The Clash的版本则更像是朴素的哀嚎,颇具威胁性与危险感,与电影画面产生了冲突。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里根总统的选举、他对核末日的言论、我对The Clash的热爱及当时的整个文化运动等等交织在一起,“世界末日”似乎是个很好的标题;它对孩子们是一场灾难,对国家是一场灾难,甚至对所有物种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就像歌词里写的“很多人今晚不会得到晚餐,很多人今晚不会得到正义。
记住要推翻他们,没有人能够领导你。
世界末日。
(‘A lot of people won't get no supper tonight. A lot of people won't get no justice tonight. Remember to kick it over. No one will guide you. Armagideon time.’)”,整首歌都在强调很大一部分人的那种绝望情绪,所以我选择了这个强有力的片名。
Q: 你曾说“我爱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他们现在都变成幽灵了。
”这句话很打动我,使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电影也很打动我,它和我的成长经历非常相似。
你把已经是“幽灵”的、那些对你很重要的人再次带回到现实中,制作这部电影是否比其他电影更让你感到压力和责任?
格雷:我不好说。
每次开始拍一部电影时,我都感觉我的世界要毁灭了;每次我都很害怕,想象拍出来的东西将面临人们潮水般的厌恶。
拍《世界末日》前我同样如此,强迫自己把所有细节都做得准确无误—听起来挺奇怪,因为之前我并没那么精益求精。
拍《星际探索》时所有的灯光、飞船上的开关我都要过问,但《星际探索》和《世界末日》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因为后者需要还原所有逝去的人的精神。
拍摄时我父亲还健在,他是在我剪辑的时候去世的,我为此抑郁了一段时间,也使我重新审视这部电影的主题。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之后我还是有些紧张,因为我的哥哥—我很敬佩他—还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他要等到纽约电影节才能看;我的孩子们问我:“你有没有提前跟艾德叔叔说过?
他在电影中可是把你打了一顿!
”我说没有。
我现在和他很亲近,总是在一起聊很久很久。
我现在才明白他在电影里,或是说在小时候的所做作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种爱的表达,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弟弟。
所以对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或许我当时并不这么认为,但当你问我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自己对待这个主题的方式,在那时确实承受了比以往都要大的压力。
《世界末日》(Armageddon Time,2022)Q: 事实证明你已经能够获得制片方的青睐去拍电影,但是否有一个你一直想拍的项目却因为资金困难没法实现?
换言之,如果你能够得到足够的资金去拍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会选择拍什么?
为什么?
格雷:我一直想拍一部关于俄国革命、拉斯普廷(Grigori Efimovich Rasputin,1869-1916)、沙皇沙皇夫人和俄国皇室的史诗电影,它的规模一定相当巨大。
如果现在我能找到一些很合适的优秀演员去演拉斯普廷以及杀死他的费力克斯·尤苏波夫(Felix Yusupov,1887-1967),或许这部电影就能落地。
我认为除了在俄罗斯本土,任何地方拍它都不合适,所以当俄罗斯终于对我们开放时我很兴奋,心想我可以凑够资金去实现它;但鉴于目前乌克兰的糟糕局势及普京的执政,至少在可见的未来我是做不到了。
因此这是我最想拍的,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剧本:一些人屡次尝试想要刺杀拉斯普廷,而拉斯普廷又是个难办的狠角色;拉斯普廷和最终杀死他的尤苏波夫两个人的叙事分别展开,在结尾合到一起,达到高潮。
这一定是个惊艳的故事。
Q: 你有为这部电影起名吗?
格雷:我想我会叫它The Dream of a Thousand Men。
53岁导演詹姆斯·格雷的童年回忆录,85岁霍普金斯出演外公,跟特朗普还是校友。
以点概面的反应出1980年代美国时期的政治背景,美国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的天壤之别,并且点出精英教育,还有同为歧视链中犹太人和黑人之间的另外一层芥蒂。
在种种社会现实事件的刺激之下,开始发奋学习。
不怎么深刻,但足够诚恳。
影片全球赢得两个奖项10项提名,被美国国家评论协会评为2022年独立电影十佳之一。
近两年影坛上刮起了一阵怀旧意味浓郁的自传电影风潮,从阿方索·卡隆的《罗马》到去年威尼斯评审团大奖片《上帝之手》、奥斯卡热门片《贝尔法斯特》和《甘草披萨》,再到今年初的《阿波罗10 1/2号:太空时代的童年》,这股风潮愈演愈烈。
这批功成名就的大导演纷纷借助私人影像与叙事来缅怀逝去的美好年代。
而以《迷失Z城》《星际探索》出名的美国导演詹姆斯·格雷也不甘人后,惊喜地奉上了一部《世界末日》,再次入围今年戛纳竞赛单元。
熟悉格雷的影迷一定会对他此前以纽约为背景的作品印象深刻,从《家族情仇》到《我们拥有夜晚》《两个情人》,都给观众展现了纽约类型化与浪漫的一面。
而在这部新片里,格雷摒除了强类型的框架和元素,回到最平易近人的青春成长故事。
透过一个 10 岁小学生的天真视角,建构于各种漫不经心的日常事件、学校和家庭的细节,以及风格化的摄影美学,重现了上世纪 80 年代的环境氛围。
不论是主人公与黑人小伙伴在学校的叛逆行为,还是他在家中遭到父母斥责或体罚的情节,都描绘得相当细腻真实,还有他与霍普金斯饰演的外公的对话,更是催人泪下。
也许是我自己小时候有类似的经历,这部影片很多时刻都让我感触良多。
然而,有别于其他导演过分沉溺于梦幻的时代氛围,或过分纠缠于私人叙事,格雷并不止于打造一个细腻伤感的个人成长故事,而是借此重新审视了 80 年代初美国的阶级、种族、政治问题,其贯穿的核心莫过于美国社会的不平等现实,白人凌驾于黑人的优越感,再由此引出美国梦的幻灭。
这分明只是一个童年故事,导演为什么要冠上一个科幻大片的片名?
这句出自美国政客的口头禅、里根总统在竞选中所提到的说法,实则指向当年美苏争霸时期一触即发的核战争。
不过,在这个孩子眼中,他根本不懂那些复杂的政治纷争,他接触到的社会现实才真正令他体会到“世界末日”的感觉。
他在原本的学校可以和黑人小伙伴融洽相处,而到了新学校上学,却随处听到侮辱黑人的语言;他去听特朗普小姐演讲,被告知没有人会有特权,但之后几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件(学校厕所里吸毒被发现,半夜翻进教室偷电脑等),却让他领悟到:白人总比黑人有其优越之处;白人孩子犯错了总有获得原谅的机会,但是黑人小孩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可能赔上了自己的前途命运。
关于种族歧视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并不新鲜,而导演将叙事视角置于一个犹太移民的孩子身上,则难掩几分自我反思的意味。
他在家庭中接受到的教育,不断被提醒知道犹太人的受害者身份,却与此同时被告知要远离黑人伙伴。
其实,犹太人和黑人一样,在社会上或多或少饱受歧视,尤其在 80 年代反犹主义盛行之时。
犹太移民后代却没有与黑人联合起来反抗这种不公。
由此,影片透露出之所以有针对黑人的这种不平等现象,并不只是种族的原因,还存在着既得利益者默认了这种结构性的不平等,从而暗中助长了这种现象的蔓延。
这才是影片最发人深省的一点,在私人化成长故事的层面上有更突出的现实考量。
这应是近两年怀旧自传题材里相当出色的一部,导演不急于去探讨宏大的话题,而是透过一系列琐碎的友情与亲情故事,一边让人沉浸体验特殊年代的环境氛围,一边让人体验到尖锐而难以忽视的社会现实,影片在本届戛纳空手而归颇为可惜。
富裕的白人家庭,为上什么学校而争论。
家庭里有欢笑,也有泪水。
外公讲述了犹太家族的血泪史,从难民追逐梦想来到这片新大陆终于扎下根来开枝散叶。
男孩保罗在博物馆里看见一幅名作,从此有了投身艺术的梦想,他的梦想和外公的梦想一样灿烂而自由。
保罗和黑人同学穿越纽约,黑人同学有一个航天梦,但地铁里的底层黑人提醒他的身份,这是痴人说梦。
保罗和同学在学校里捣乱,碰到一个差劲的老师,只有转学。
他不想与黑人同学分离,但外公做通了他的工作。
于是他来到贵族学校,头一天就被唯我独尊的冷酷成功学洗脑。
别的同学说黑人小孩的坏话,但外公叫他做一个正直和勇敢的人,面对压迫要去反击。
有人说这部电影是富家子弟的无病呻吟,但其实这是善恶两个梦想在一个孩子心灵中的较量。
对孩子来说,梦想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他有了什么样的梦想,就会成为怎样的人。
而这个梦想究竟是爱与奋斗的梦想?
还是金钱和地位的梦想?
是追随良知去爱别人?
还是自私无情地博取名利?
在男孩保罗身上,我们看见了在幼小单纯的心灵中,这两个梦想的较量。
外公的坚毅和父亲的忍让,到底谁才是他的榜样?
保罗和黑人同学偷了学校的电脑,准备换了钱去佛罗里达实现各自的梦想,一个当画家,一个当航天员。
当他俩被警察抓走的时候,明明的保罗是主犯,但警察放走了白人,让黑人顶罪。
这就是美国残酷的种族现实。
父亲说,现实就是不公平的,你得学会活下去。
扭曲,甚至放弃自己的良知,然后成为所谓社会的精英,金融大鳄,CEO,政客,商界领袖等等,这些贵族学校里冷血的说教在经历了痛苦看清了真相的保罗看来已经显得苍白而可笑,甚至邪恶。
此片以一个小男孩保罗的经历昭示了美国梦幻灭的过程。
他的祖父辈因为美国梦的吸引而从故乡来到这片新大陆艰苦创业,繁衍生息。
但是世事变迁,到了小男孩的时代,这个美国梦已经彻底变味。
变成了对弱小的压迫,对不公的容忍,对良知的摧残,变成了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梦想。
种族歧视,贫富分化,冷漠残酷更加使得这个扭曲的美国梦渐渐幻灭成一股令人窒息的缥缈烟雾。
此片获第75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
今年戛纳主竞赛第6部。正常好莱坞工业水准,现在美国主流电影也一个熊样,不搞点政治正确都不会拍电影了。安东尼·霍普金斯无疑是全片焦点,安妮·海瑟薇差点没认出来,小男孩长得有点像西尔莎·罗南。
小男孩啥背景啊?演得一般般,却让这么多大牌给他配戏。劳模姐出来打了个酱油就不见了,安妮海瑟薇在失去了安东尼后就没戏份了,所有的细细碎碎的有的没的的碎片化情节,就像导演踩着西瓜皮在拍。滑到哪就到哪。虽然结局处理得还不错,生活没有答案,现实也挺残酷,时政题材还挺应景,当然啦,即便世界末日真的来了,人类还是会过得一如既往的糟糕与麻木。片子的气质和《乔乔兔》有点像,都是从孩子的立场和视角出发看这个世界的变化,但是《乔乔兔》拍得多好啊!把二战背景下的残酷拍成了孩子眼里的童话。这部《世界末日》或多或少有点哗众取宠。
非末日片,讲述青少年懵懂成长的心灵历程
数不清多少夜晚同样在归途的终点听到父亲摘下车钥匙的声音,无论经历什么事,那总归是令人安心的存在。生活是如此不公,所以幸运时更应心怀感激,忍耐吧,唯有孤独才使人保持清醒。
与无谓的社会反思都无关,格雷拍下了一种敏感,以一个孩子出发,看到敏感如何从抽象变成形状,发展成听觉、颜色和话语,所以直到最后,我们才看到格雷的标志性蓝色从男孩的画笔中溢出到影片本身,笼罩天空,这是脆弱的逃逸线。
观点立得直接明确,表达是否到位甚至触及人心,因环境和接受者而已。熬过了上一个世界末日的老人,在下一个世界末日预警关口离去,而末日还在永远循环警示,无论多少个“400击”式尾声,都提醒不了世人。
有时候犹豫是一种自我沉浸的表现,虽然在题材与故事背景方面选择确定,面对种族主义和特权的现实,但在处理单场戏与单场戏之间时那份不确定,变成了导演的自我陶醉,因为这是他的童年,不是“世界”的童年。男孩与祖父之间的温柔的祖孙情感是家庭回忆片中常见的关系,霍普金斯也演得很好,也是如此很快又发现他们不是重点,他只是给你展示一下他的祖父如何对他,如何上一堂课,这堂课在男孩这一段时间里有不可或缺的关系吗?也不一定有。这种犹疑的对生活场景的选择,就显得比较蒙太奇化了,可是我们知道在这组家庭的背后,在要书写童年回忆的背后,有什么问题等待着更情绪化的思考或者宣泄。
「不要忘记过去啊,因为过去总会重演。」每个人都有不可忽视的困顿,或直说毛病也无妨,于是自己面对各种末日,却也成了旁人的末日。摆脱了犹太的悲剧,却又要跟黑人困局拉开距离,说着不要屈服于那些偏见的、愚妄的欺凌者,但总不自觉地顺从,想要逃离,可发现只能在自我与他人的牢笼里,成为自己也讨厌的自己,想骂生活就是很不公平啊,不过一旦得了便宜,就侥幸感恩。很愤懑,很伤心,但什么都打到了棉花上。也像这电影的质感。
导演想通过自己的童年,透析整个时代,从政治到家庭。无奈他太自我沉浸了,不管周围发生什么,都会落在:我好特别,我好聪明,我最棒上。和他人的互动,也都是在关注,自己能获得什么,努力做到了什么,没什么真实的交流,浪费了这个豪华阵容。
年度最佳群戏预定,稳入个人年度十佳。可以确定这是格雷最主流的一部作品了,但是格雷没有让我失望!满满的真情啊,笑中带泪的看完了。霍普金斯老爷子和小主角放飞火箭的那场戏真是让我泪流不止。而相较于以往格雷作品中的“回归”,这一次在结尾他通过三个拉镜强调着一种“离开”或者说“出走”,结尾credits全部滚完之后传来火车远去的声音似乎更加坐实了这一点。作为格雷粉我在这部电影里看到了他的变与不变。这次总得有奖了吧?!@Cannes2022
格雷的片子还是喜欢不起来,虽然这部私人化的比星际探索迷失之城更容易有感一些,全片儿童眼中的阶级、种族、移民、艺术等问题,平平淡淡,因人而异自我感动吧,最后他爸想挑起祖父引导家族的重任实在不太行啊,安东尼老爷子公园长椅那场戏最好
又一部写童年经历的作品,虽没获奖也是2022年口碑很高的影片。据说是导演的半自传体,可贵的是编导将孩子之间的事织入了时代、历史背景之中,产生了“以小博大”的思想内核,不容易。老演员霍普金斯演绎的爷爷形象,非常突出。唯一的小Bug是哥哥在家庭中的形象似乎不准确,为突出主角弟弟将他抹得过淡了;对比《亲密》中的哥哥一角色的描写,就可看出高低。
【C+】怪不得是格雷场刊最高,原来是格雷最差啊😅说是美国童年往事家庭片结果又是小黑传记,来戛纳搁这冲奥呢😅
确实是导演的私人回忆录,但是表达形式上有点散,主要是因为展现的元素太多,和导演不舍得剪去私人回忆有关。不光是以童年视角看待世界,更残酷的是长辈用近乎无情的方式毁掉了一个孩子童年的所有可能性。社会层面上,一些里根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感受到的关于对种族和阶级的细微差距让人唏嘘。教育就是这样的潜移默化。川普父亲的出场着实讽刺。
多看一分钟都是煎熬,到处显现出一种惺惺作态。历史、政治、情感、家庭,乃至于儿童视角的所谓“童真”都被利用为一种搏观众与电影节一笑的丑陋工具。不适。白瞎演员。
故事没有多惊喜但是拍得很流畅,从演员表演到叙事节奏都彰显了格雷的导演掌控能力,不徐不急或许正是他要的对于个人童年回望的节奏,那焦虑而不公的时代成了他儿时的缩影。很好奇有没有真的这样一个黑人朋友,格雷是否有回去找他呢?
虽然也还是看进去了,但多少还是有点难以relate。小主角躲在厕所里哭着嘀咕I hate the family的时候,我心中不免疑惑:Seriously?就这?No offense虽然也知道敏感是艺术家可贵的品质,但格雷如果生在咱们这,职业生涯大概已经拍了十部这样的片子了,每一部都沉重到能泪洒戛纳大厅八百回的。
蒙灰的旧日时光。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世界末日是在经历至亲的死亡后,在经历世界不公平的潜规则后得到成长,却发现自己不属于此时此刻此地,也没有追逐梦想的能力,能做得也只有短暂走开而已,这是莫大的悲伤。
AMC I'm so tired of watching coming-of-age story of middle-class white boys. 你们白男导演除了自己的童年就没什么可表达的了吗??哦,毕竟生活太顺遂了,人生最大的挫折也就这么点破事了,还十之八九是自己造成的。
可能是亲身经历的缘故,起码比《星际探索》之前那些有矫揉造作之嫌的故事更落地了。视听一如既往扎实,但还是老一套。结尾草率。整体上没什么高明之处或者深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