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战时的欧洲,奥尔加,移民到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同时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被盖世太保发现她在自己公寓藏匿两名犹太儿童而被捕,她的案子被分配到盖世太保掌控下的法国警察局长朱尔斯手里,奥尔加想用身体交易换取自己的自由,然而好色又胆小的法国人还在犹豫不决,就被抵抗组织一枪送去见了上帝。
一部文艺的战争片,整部电影冷峻克制,安德烈采用了4:3黑白画幅,镜头工致,台词讲究,叙事手法独具一格,一边是堕落的战争地狱,一边是救赎的《战争天堂》,三个主人公犹如被上帝审问一般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最后发出一道神圣之光穿透屏幕照亮了观众的眼眸,而那两个孩子的笑容则尤为触动人心!
朱尔斯被枪杀后奥尔加被关进犹太集中营,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在战争开始前,两人曾在托斯卡纳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假期,在那里,赫尔穆特曾对奥尔加一见钟情。
如今,貌美迷人的俄国贵族成了为一点点生存可能抢死人靴子、为了两根香烟给集中营里的女监工提供服务的阶下囚,而热爱音乐和契科夫的德国青年,放弃家产和一切,全身心投入到他所相信和追随的纳粹事业中来。
在每天都要死一万多人的地狱般的集中营里,两人踏上一段扭曲的关系。
在战争后期纳粹全面失利的时候,赫尔穆特做好了假护照决定带奥尔加一起逃往南美德国殖民地,这让对生存有巨大渴望的奥尔加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奥尔加在集中营里偶遇自己曾在巴黎公寓里藏匿过的两个犹太男孩儿,让她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
(芷宁写于2017年5月1日)画面精致、耐人寻味的黑白片《战争天堂(Рай)》所述的剧情也和二战、集中营有关,在此类题材被频繁讲述拍摄的情形下,人们或许会想,如何还能拍出新的东西、新的感觉,已八旬的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导演给出了这个答案。
如何评价一个人在战争中所处的位置和所做的事情,似乎不是凡人所能胜任的,康查洛夫斯基让片中的三个人在天堂之门前接受问询,显得有些意味,一个人如何被盖棺定论,这大约是一位八旬老人思虑过的吧。
也有人质疑这种呈现手法,认为这样的拷问不时地穿插于片中,影响了叙事节奏和观影的流畅性,三个人分别坐于桌前,面对镜头的自说自话,像是在逐一回答一位采访者的问题,而起初这个从未出境的采访者的身份未明,最终揭晓时,会给人一种刻意设计感,从而增加了片中人和观众的距离感。
这种观点多少有些多虑了,在影片的行进中,观众已能猜出询问者的身份,如从女主人公奥尔加发型的巨大变化便可看出端倪,而这样的穿插拷问,仿佛具有很强烈的代入感,甚至有让观众参与其中“成为”询问者的可能,就这一点而言,并没有加大片中人与观众的距离,甚至有了调节叙事节奏的作用。
可以说,《战争天堂》的影像风格非常突出,很多画面给人精妙艺术品的感觉,接近方正的4:3的黑白画面仿佛禁锢了战时的暗淡岁月,影片构图布局十分考究,打光运镜精心细致,明暗的对比又提点着环境状况与人物心境的变化以及递进的压迫感。
35毫米和16毫米之间的变换,似老导演的行活,用得得心应手,但也有人认为其过于花哨,并由此上升到质疑导演诚意的程度,这似乎大可不必。
片中于天堂之门前接受质询的三位,分别是法国警察朱尔斯、俄国女囚奥尔加、德国军官赫尔穆特,他们有着三种国籍,三种身份,被命运捉弄,为时代所推搡,原本看似不相干的他们纠葛于一场泯灭人性的灾难。
都说战争是死亡的盛宴,二战中的集中营大约尤甚,影片所表现的警察局、集中营充满了真实的丑陋和残酷,仿佛生物链最底层的生存竞争,各种交易轮番上阵,“囚犯”与主审之间、“囚犯”与看守之间,牢头与“囚犯”之间,“囚犯”与“囚犯”之间,为了或性命攸关或蝇头小利而做着各种各样的交易,为了有限的生存资源而大打出手,更是家常便饭。
片中俄国女囚奥尔加与纳粹军官赫尔穆特的贵族身份,显得颇有意思,在战争之前他们曾于托斯卡纳有过一面之缘,她的高贵冷艳,引得了他的暗自倾慕。
在战时回忆彼时的景象,仿佛一场仲夏夜的迷梦,似是而非又难以割舍。
那份感觉于战时显得尤为珍贵,当作为上级特派巡视员的赫尔穆特在集中营中看到奥尔加时,其内心的惊讶与波动,可想而知,这为后来的人物行为埋下了伏笔。
就像穆丽尔·斯帕克所说的:“没有常存死亡之感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
”当战争到来时,向来过着优渥闲散、漫无目的生活的他们各自做了无意识或有意识的选择,早已失去祖国过着流亡贵族生活的奥尔加为了保护两个犹太儿童于法国被捕,而赫尔穆特则毅然放弃庄园财产投入到纳粹阵营。
他们最初和最终所做的选择,令人想起一句话,贵族是带着自我毁灭倾向的一种存在,这种倾向导致的结果往往好坏参半,于奥尔加而言,她所导致的结果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奥尔加的非犹身份,在集中营里构成了另一种人物关系,当她再次见到曾保护过的两个犹太小男孩时,立刻将他们护于羽下,而霸道蛮横的女牢头却以奥尔加的非犹身份,自己接纳了孩子。
比之在外界无人牵挂、没有归处的奥尔加,牢头还有个牵肠挂肚的女儿,这一点已足以令曾经的贵妇奥尔加艳羡。
胡安·梅伦德斯·巴尔德斯说:“女人的行动与其说是被理智支配的,勿宁说是由幻想和感情支配的。
”在奥尔加看来,她身处集中营内外,区别并不大,当她接受最后一句问询时,她哭了,而后,观众们看到了一道光。
片中饰演奥尔加的朱莉娅·维斯托斯卡亚,气质很好,她诠释出了这位身份特殊角色的绝望和痛苦,而那一瞬间的感觉被她拿捏得非常好,相信于毒气室入口刻字的画面,会令很多影迷记忆很久。
饰演赫尔穆特的克里斯蒂安·克劳斯,诠释出了这个人物的内心煎熬和挣扎,其心中的善恶之争在再次遇到奥尔加之后,变得尤为激烈。
影片的台译名为《寻找天堂的三个人》,港译为《见地狱见天堂》,都贴合影片的剧情,只看片名就剧透了!
(杂志约稿)
(文/杨时旸)当人性被置于不同的环境,它就会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这是被无数次验证的事。
而当面对恐惧、暴力和绝望的时候,人性中所散发出的幽暗与光亮,即便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能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部《战争天堂》以深切的悲悯意识以及独特的结构方式做出了一次人性逼问。
1942年的欧洲,一位移居法国的俄国贵族女人奥尔加因为担任抵抗组织成员保护两个犹太儿童而被捕,她遇到了两个男人——一位盖世太保手下的法国警察朱尔斯和看管集中营的德国军官赫尔穆特。
故事围绕着三个人展开。
他们的前世今生,他们的意外纠葛,他们的生以及他们的死。
故事展开的中途,总被穿插的一场场访谈打断,三个人不停地面对着一位不明身份的“审问者”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动机,有时在叫嚣,有时是辩解,有时也游移。
最终,人们才知道,那是导演高度抽象和象征化的安排,三个人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接受“终极审判”。
这种结构方式让整个故事变得迥然不同。
它向人们决绝地展现了一种后果。
总有作恶者说,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但《战争天堂》用这样的方式告诫人们,终极审判总会到来,善恶皆有代价与报偿,没有人能逃避那一切——那审问来自他人的眼光,来自自己的内心,来自道德的重压或者来自高于人类的、某种不可言明的力量。
有关于集中营内对于人心、人性拷问的优秀作品汗牛充栋,《战争天堂》之所以能够享有如此口碑,不只因为它呈现了既定又分明的善与恶,而是因为它直视了人性的捉摸不定和闪烁不明。
这一切不确定让人悲叹。
被抓之后的女人奥尔加想以色诱的方式,换取自由和孩子们的安全,但警察朱尔斯尚未得逞,就被反抗者终结了性命;女人被送到集中营,偶遇的军官却发现,这个女人曾和自己在一次聚会上一见钟情,后来莫名离散。
三个人在极端的境遇中偶然扭结在一起,曾经颐指气使的贵族和底层警察,如今调转了身份,曾经两情相悦的情人现在成为了狱卒和犯人。
这其中的况味又何以言说。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兼备了黑暗与光明。
如果说,只陈述邪恶的嚣张和善良的泯灭,这一切就不可避免地落入这类题材的俗套,但是《战争天堂》呈现着嬗变,那个警察朱尔斯原本一直拒绝向家人承认自己为盖世太保服务,他知道这工作的肮脏,但他面对女人的色诱也开始流露出某种虐待狂的狰狞;而那个女人——一个善良和正义的化身,但当她陷入牢狱,照样会为了一个烟头和一口食物和其他女人以死相拼,她受到旧情人的照顾,自己也会偷偷藏起一截口红,想用肉身换取特权;年轻的军官放弃了家业,对于自己服务的权力系统是真正的信仰,但最后,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切都是谎言。
你看,谁是彻底洁净的,谁又是绝对脏污的?
谁能永远保持清醒,又是谁一直装作糊涂?
人性像水,遇到怎样的容器,水就因时就势出暂时的形状。
那女人得知自己可能被解救后的疯癫,跪拜于曾经戕害自己的邪恶的权力,这是她被篡改了吗?
可最终,她又宁可把生还的机会留给他人。
这又说明曾经的勇敢和善良还魂了吗?
或许什么都说明不了,人心中有时会莫名划过一道闪电,有时又会长久地遁入黑暗。
一切叵测。
《战争天堂》的导演是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曾经著名电影《伊万的童年》的编剧,他这一次的成功在于,怀揣着悲悯但又毫不留情地逼视每一个角色,故事中的三个人都是立体的、复杂的、动态的。
那些人心嬗变,最后都形成了拷问,到底是环境造就了这一切,还是我们人性深处就一直潜藏着这一切,只是被环境激发?
电影有着黑白的影调,空气中布满尘埃和颗粒,犹如炭笔涂抹。
当人们看着那三个人不停地追忆、陈述自己的过往,每个观众都成为了上帝或者死神,凝视着那些被审判者的供述,但是我们配得上审判者的身份吗?
我们自己在面对那样极端的境遇时,是不是也都会扭曲成那些人的样子?
谁能逃脱终极审判,谁又有权充当判官?
1、我一直疑惑不解,纳粹及其仆从国是如何分辨和甄别犹太人的?
即使一直保持犹太血统的犹太人会保持一些外表特征,可那些经历过数代与异族通婚、外表特征逐渐模糊的呢?
2、如同食腐的秃鹫一样,一旦有难友死去,他(或她)身上的衣服、鞋子或是最后一点残余的个人物品,都会马上被身边的人洗劫一空,正如可以为了一盒香烟去杀人……集中营没有道德准则,集中营是不折不扣的地狱……3、人生如棋。
在集中营,伯爵夫人和她曾经的仰慕者--纳粹军官(还是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的“小迷弟”)不期而遇,和她曾经掩护过但仍难逃魔爪的一对小男孩意外重逢……4、奥尔加,俄国贵族,法国抵抗组织成员,在生死抉择之际,慨然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还有女儿等着”的狱友,走向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毒气室;5、同样是逝者独白,但是折射出各自生前的人性高下立现
四面白墙,你坐在桌前,坦白回顾你的一生,你会说些什么?
讲述你的家庭,回顾你的特别经历,分享你的爱情,又或是创造的历史对世界的贡献…他分享了作为法国的纳粹支持者最后的时光,他遗憾没有好好跟家人告别,没有和女主共度一夜,难过于让儿子亲历自己的死亡所带来的伤痛。
他讲述了令他荣耀的德国贵族家庭史,他的一次次晋升和在集中营的工作,他曾和女主在意大利的时光和他对女主的爱恋,他对女主的拯救和最后的信仰崩塌与毁灭。
而她,在战乱中失去了本来属于自己的生活。
一个俄罗斯人因为保护两个犹太小孩被捕,委身法国官员又被迫进入集中营,从女人变成动物又被害她的德国人救。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死亡救了两个孩子,她在天堂说她不知道为什么,是一种力量,我想这个力量叫做善良。
二战这个题材在电影史上绝对是浓墨重彩反复提及的。
不同国家通过不同的视角和人物去切入这段痛苦的历史,展示战争和民族仇恨带给个体和家庭的伤害。
我喜欢这部电影的讲述方法,三个人在空荡荡的天堂审讯室去回忆和讲述的时候你能看到利益和贪婪,荣耀和自满,痛苦和释然。
她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落下对比的这两个男人的遗憾微不足道。
女性的力量站现在对各种环境下生存的韧性,对孩子的包容与母性,大是大非面前的果断与决绝。
相比起两位男性对信仰忠诚的不堪一击,女性的美丽在痛苦中绽放。
电影黑白的画面和4:3的画幅都让人更专注于人物的状态,他们的神态和静默下的眼神都更加有深度。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对任何人都不仁慈,无论是发起方配合方受害方,没人可以从这场战斗中幸免。
和平的维持是艰难的,也是有意义的。
了解苦痛也可以更好的珍惜已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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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第六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展映了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自《安德烈·卢布廖夫》(1966)以后的五部作品,看嗨(shui)了一大批观众。
而今年即将展映的唯一一部俄罗斯新片,就是塔尔科夫斯基自学生时代起的亲密搭档、好友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Andrei Konchalovsky)导演的《战争天堂》(2016)。
本片以二战为背景,以独特的形式讲述被关押在集中营的俄国女贵族的救赎故事。
影片无论在主题、场景还是意象上,都能让人找到两人共同编剧的、塔氏早期作品的痕迹。
年近80的康查洛夫斯基凭借这部《战争天堂》和2014年的作品《邮差的白夜》,在最近在三年威尼斯电影节上两获最佳导演银熊奖。
和所得到的褒奖相比,康查洛夫斯基的名气(至少是在国内的知名度)与其并不相配。
他的名字总与塔尔科夫斯基,或者是与他异常显赫的家族一起出现。
安德烈·谢里盖耶维奇·康查洛夫斯基于1937年8月20日出生于莫斯科,他来自俄罗斯最知名的艺术世家之一:曾祖父苏里科夫是俄罗斯巡回画展派著名画家;父亲谢尔盖·米哈尔科夫是为全民所爱的儿童文学作家、诗人,同时是前苏联二战时期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及以此为基础的现俄罗斯国歌的创作者;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则是俄罗斯最享有国际声誉的电影导演,曾拍摄《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烈日灼人》等影片。
当被问到为何改名,跟随母亲姓氏的时候,他曾做出过两方面的回答。
一个是,他不想成为那个伟大的、写着最著名的儿童文学却给了自己童年伤痛的谢尔盖·米哈尔科夫的儿子;另外,当时的电影行业有太多米哈尔科夫,而没有康查洛夫斯基。
如今的康查洛夫斯基已经执导电影整整50年之久,有22部长片问世,获得赞誉无数。
在好莱坞拍摄数部影片又重新回到俄罗斯后,他已成为照亮俄国电影的人,比如《邮差的白夜》中的消逝主题和诗意,或是这部《战争天堂》中的救赎意味和冷厉风格。
《战争天堂》看上去像是一场只有受访者露面的口述历史,或者是战胜方对战争参与者的审判。
1942年,法国的弗雷纳监狱里,俄罗斯女贵族奥尔嘉被推进了狭小牢房的铁门,在她的叫喊和锤击铁门的响声里,这个关于“天堂”的故事开始了。
35毫米胶片风格的黑白画面中,三个人轮流坐在桌子前,交代着个人信息和经历。
奥尔嘉(女主角),俄国贵族,1910年出生,东正教徒,哥萨克人,1941年加入抗战,成为法国民兵组织成员。
赫尔穆特,德国军官,1915年出生,出身贵族,学习并热爱俄国文学,是希特勒鼓吹的国家社会党的忠实信徒。
朱尔斯,与纳粹合作的巴黎警察总局官员,1901年出生,有一妻一子。
在个人独白中间穿插着与之相应的故事内容,两种形式之间频繁而巧妙地切换,共同架构起整部影片。
奥尔嘉因为收留两个犹太儿童被捕,她想利用觊觎自己的朱尔斯在监狱里得到照顾。
但他们的关系还没开始,朱尔斯就被枪杀。
奥尔嘉随即被送到集中营。
她在那里碰上了曾受自己保护的两个孩子,以及若干年前迷恋上自己的赫尔穆特。
赫尔穆特负责集中营事物,他信仰着纳粹党能在德国建立起人民的天堂,同时想保护奥尔嘉。
黑白画面如《修女艾达》(2013)一样精致,却没有丝毫刻意感。
细节上的设计值得反复回味,比如开头朱尔斯仔细翻看奥尔嘉的随身物品。
在看过被逮捕的奥尔嘉档案上的照片后、奥尔嘉被带到他的办公室之前,他小心地触碰着每一件东西的手一直颤抖,还未见其人就深受吸引;名贵的皮包和里面的物件,都表明奥尔嘉曾经过着精致而享受的生活,这与她在集中营里为了一双鞋而第一个冲向死去的老人对比鲜明,也不免让人想到集中营堆积成山的碗盆、眼睛……单人“受访”镜头占据影片一半的时间,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奥尔嘉和赫尔穆特。
两位演员塑造出了令人完全信服的复杂角色。
赫尔穆特坚信纳粹党会让德国成为天堂,却以读俄国文学来逃避现实;他平静地谈论着集中营的建造,却在得知契诃夫的前未婚妻死在毒气室后感到折磨、情绪激动;他因奥尔嘉不相信犹太人应被铲除而受挫,又在所爱的女人疯狂而卑微地重复着“你这么不同”、“德国人就是上等人”时崩溃大怒……赫尔穆特面对镜头时有着一贯的自信和坚定,但每一个事件所带来的情绪变化,都能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来。
而奥尔嘉,从一开始陈述信息时的平静,到讲到个人经历时眼神躲闪,再到哽咽、哭泣不止、埋下头无法抬起,这段经历加之于她的折磨我们仿佛感同身受。
而即使这样痛苦,她还是做着最为真实、最为虔诚的坦白。
“我的影片中的这些演员并没有在表演,而是在发挥一种想象力,这个不是能通过学习获得的,是一种存在的体现,而不仅仅只有独白本身。
” 三张面孔所诠释的人物,以不同的方式做着内心的独白:朱尔斯软弱又透着愚蠢;赫尔穆特自信又坚定;奥尔嘉则仿佛赤裸着坐在这里,从不直视镜头,却带着某种力量。
而这由不同的存在做决定的不同方式,也将他们引向了各自的结局……迷雾中的树林、预示着希望的孩子、上帝的救赎,《战争天堂》中有许多我们熟悉的俄罗斯电影中的诗意元素。
加上其独特的形式、冷厉的风格,康查洛夫斯基以对过去的坚定回顾,给观众站在上帝视角的机会,审视那段值得被一再提及的历史。
中国电影资料馆第七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宣传团队撰稿 / 瞧天r编辑 / 郭 舟
1942年,欧洲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时期,整个欧洲大陆只剩英国人还在苦苦支撑,法国已经被德军占领,反抗力量只能将战场转移至地下,尽量营救遭受法西斯迫害的犹太人。
这时的巴黎,一个法国警察局长,一个俄国贵族女人,一个德国党卫军军官,本处在平行时空的三人因为一起犹太人事件,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前途命运。
奥尔加曾是俄国贵族,也许是因为国内政治势力的转变,让她来到了巴黎生活,但是1942年的法国也已经不再安全,盖世太保利用占领区的法国警察大肆搜捕犹太人。
在这期间奥尔加救助了两个犹太人小孩,给他们提供了临时住所,然而她地下组织成员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被捕后法国警长决定对她亲自审问。
朱尔斯是地道的法国人,乡下出身的他做到警察局长的位置十分不易,所以即便作为占领区的警长要受德国人指挥,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这场战争延续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还要持久,面对妻子指责他是德国人的帮凶,朱尔斯只能用自己没有亲手杀人来辩解,虽然他明知这理由过于苍白。
朱尔斯和家人朱尔斯了解奥尔加的身份,也知道她包庇犹太人的事实,以他胆小谨慎的作风,本应直接上报给盖世太保,但在奥尔加主动引诱之后,他对这个俄国贵妇又产生了犹豫。
奥尔加本寄往于出卖身体可以帮自己逃过一劫,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反抗组织早已盯上了朱尔斯,偏偏选在同一天暗杀了他,没了警长可能的庇护,奥尔加的下场只能是集中营。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存在,那么集中营一定是最远离它的地方。
赫尔穆特上尉是帝国最优秀的党卫军人之一,拥有显赫的贵族家庭和纯正的日耳曼血统,他象征着纳粹眼中完美的未来,受到最高统帅之一海因里希·希姆莱的接见,希姆莱转达了元首对他的期望以及纳粹德国的宏图愿景,并交给他一项任务,解决集中营军官贪污敛财的问题,于是赫尔穆特来到了同一座集中营,在这里他又见到了奥尔加。
赫尔穆特1933年的意大利,二战的硝烟还远未见踪影,赫尔穆特认识了同样来此度假的奥尔加并深深爱上了她,他印象里的奥尔加是举手投足都透露出雍容气息的贵妇,然而意料之外的再度相见却是在暗无天日的集中营里。
赫尔穆特利用手中的权利将奥尔加安排在自己身边,但这并不能让她完全脱离苦海,赫尔穆特为此准备了假身份让朋友将她送往瑞士。
奥尔加本有机会远走高飞,但最后关头她却选择替难友进入毒气室,而让难友带着自己曾搭救过的两个孩子离开。
在通往毒气室的路上,奥尔加奋力攀着墙壁,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她微笑着在墙上刻下“天堂”这个词,继而随着囚犯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尽头。
战争中最残酷的部分往往发生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没有炮火轰鸣的集中营里充斥着的是寂静的恐怖,无论在何时看来,集中营的历史都是人类史无前例的噩梦。
不管被关押的囚犯之前是什么身份地位,惨无人道的生活都会让他们失去基本的人性,为了争夺仅有的生存资源,人类也会变得如同野狗一般。
电影中有一幕令人难以忘记,冰天雪地里一位年老的囚犯突然栽倒在地,正在吃饭的手无力地滑落,盛汤的小碗跌落在地上,她就这样死去了。
而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对死亡见怪不怪,像食腐的乌鸦一样迅速围拢上来,在死者身上寻找有用的东西。
奥尔加在争抢中得到了一双靴子,之前自己的那双被人偷走,她只能光脚在雪地里干活。
而来晚的人看没什么可以搜寻的,就端起了死者的饭碗,面无表情地喝着残存的剩汤,所有人的眼中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他们就好像只剩下一具具躯壳,失去了人的意识在苟活着。
这场景实在是太令人感到难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集中营的摧残,他们也曾是和你我一样普通的人。
恶劣的生活条件、繁重的体力劳动、德国军人的虐待、发霉又稀少的食物、渺茫的获救希望以及随时可能轮到自己的死亡,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囚犯们的心理,最终令他们扭曲到只剩下生存这一个念头,而身为人的种种道德伦理早已被抛到脑后。
历史上那些集中营的幸存者,需要花费数年乃至余生所有时间重新学会如何做人,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能活下来已是他们的幸运。
无论是法国人、俄国人还是德国人,他们都在坚持自己所认为的正义,然而自己确信的正义就一定正确吗。
朱尔斯或许并不愿为德国人卖命,但身为警长他只能在权限内保护得了家人,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成为民族英雄。
反抗组织杀掉警长时也许认为自己是在行使正义,可是他们也在无意中断送了另一个人的生路,而死去的只不过是又一个同胞。
赫尔穆特的家族和尼采有过渊源,他本人亦热爱哲学和艺术,但是元首的演讲告诉他真正的德国人不该只满足于此,优秀的日耳曼人理应领导其他民族,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赫尔穆特也曾拯救过犹太人,他并不完全认同犹太人劣等的理论,但又坚信元首代表着正义,当他得知契科夫的未婚妻死在了毒气室里,内心意识形态的矛盾才终于激化。
曾几何时,他和朋友在大学里彻夜讨论契科夫的哲学理论,然而此时哲学却不能阻止他们按下毒气的开关。
朋友说,那些死去的囚犯的灵魂没有离开,他们就像团团迷雾围绕在你身边,“而我们自己也变成了鬼魂,是时候承认我们已经失去一切了。
如果你的契科夫知道世界是这副模样,你猜他会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说。
”赫尔穆特最终意识到,拥有人的信念比纳粹给予的所有荣耀都更加宝贵,是奥尔加让他重新变回了人。
来到天堂的三人向上帝述说他们的一生,最终只有奥尔加被允许进入天堂。
无疑她是牺牲最多的那个,以自己为代价换取三个人的性命,是因为她们更有活下去的理由。
在集中营这种地方,没有信念的人是难以坚持的,赫尔穆特给过她希望,但除此之外,奥尔加找不到其他理由。
也许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了,集中营让她见识到了人类最黑暗的一面,这里是好战者的天堂,却是人性的地狱。
所以奥尔加选择去往真正的天堂,而她为捍卫人性所做出的努力给予了她这样的资格。
战争电影大多都是反战的,无论是反法西斯,反种族之争,反宗教之争。
普世价值是人们经过时间淬炼之后趋同的价值观,因此我们确立了几乎真理一般的存在—我们的反战立场。
为什么二战以来,反战电影一直没有停止探索的脚步,反而老树开新花,常开常新了呢?
除了反思角度的不断更新,更有形式上的探索。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到仿纪录片形式、访谈形式、闪回、画中画。
观念的探索是对白来告知,我们不关心人物的行动和命运,仿佛更关心人物的心理弧光变化。
观念是直给的,从人物之口就那么赤裸裸说给你听。
我们从而知道德国高知分子是如何拥护反人道价值观,并满怀希望建立一个屠杀天堂。
这些高知们,他们正派、恋家,也是老绅士的代表,旧价值拥护者,更是贵族。
不全是屠夫、鞋匠的儿子,也不尽是神经病和虐待狂。
所以那个错置颠倒的时代,模糊了社会等级,宣扬血统和人种。
但知识份子会有永恒的良心的诘问:这个世界会好吗?
如果契诃夫知道他的死后自己的老去的未婚妻被扔进焚化炉,他会怎么评价今天的世界?
而他们又是矛盾的,幻想着建立一座天堂,接纳目前的人类无法接受的“完美”,但没有地狱就没有天堂,可谓彼之天堂,我之地狱。
相反,片中的苏联贵族女性却是人性向善的典型。
享乐贪婪,懦弱怕疼,一直在苟且,但最后,善良只需推着走一小段路,人类便在希望之路越走越远。
第6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2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战争天堂》,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审判者冷静残忍的矛盾评价了!
汤达人:对二战的人进行死后审判,算是非常新意的战争题材,最喜欢的部分是大学同学,他们曾经一起讨论契诃夫,一个受过教育的德国人面对的矛盾心理。
薛Tony:二战题材的电影,依旧是对战争中人性的展现。
通过伪纪录片,打破第四面墙的方式对镜头讲话,穿插警察局长、因藏匿犹太儿童而被捕的俄国女贵族和德国军官的遭遇,冷静且残忍。
日烦夜烦:结构上的独树搭配精致摄影带来一曲极简而从容的挽歌,强大的镜头感,直白,刻意又克制。
淡水河边:形式是有意思的,在故事不新奇情况下有别样的体验,导演执行力拍摄效果呈现的出来特别是集中营的效果很好,冷峻沉稳,天堂里的自白对于剖析情感塑造角色倒是很有作用,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还差一口气。
fire_storm :死后审判的形式很得我心,三个人物的戏份轻重有些失调。
女主进集中营后的情节太牛,能在这个被拍了千百遍的题材下依旧出彩。
德国小哥的纳粹式狂热不得不说震撼人心而又令人发毛。
结尾的最后陈词力能扛鼎。
Her Majesty:可以说是双线叙事,角色们都坐着说自己的故事、感伤、命运和可笑的梦想,也就打破了第四面墙。
时刻怀疑战争电影要不要这么冷静,要不要这么多的思考。
人性之光在片尾两个犹太孩童的笑脸里闪耀。
法罗岛岛主:二战题材真的已经看到厌烦疲倦,除了技法上的创新外,内容上便再也拍不出花样了,尤其是刷完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中那一堆二战水片后,真实的感慨二战电影经久不衰的“魅力”。
可是这世上并不只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一场人类浩劫,西方文艺界可以把视线转移一下下了,英国人沉痛纪念一下爱尔兰大饥荒啊,美国人时不时反思一下印第安人大屠杀啊,法国人深刻检讨一下火烧圆明园啊。
纳粹德国和军国主义日本的无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尽快把那些还没受到历史制裁的、靠血腥手段发家的“战胜国”们安排的明明白白,才会让西方的“反战”艺术成为真正的反战而不是一种成王败寇的政治正确,前者令人信服与尊重,后者,虚伪做作令人发笑。
如果法西斯主义者坚信纳粹为世界建立了一个天堂,那么某些“战胜国”者们依然在为世界延续这个“天堂”,天堂之上,有无论何等帅气的面庞都掩盖不住的狰狞笑容。
电影是好电影,视听上有亮点,但感情表达并不特别深入人心。
我略知她一二:生而不能,死而不得。
从王妃到囚犯到动物,从军人到罪人到死人,从学生到军人到长官,这些鲜活的个体为我们描绘了平淡而恐怖的二战生涯。
生而为人,愿能死得其所,但每个人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尽头没有救赎,只有血淋淋的行尸走肉与残羹剩饭。
我把自己埋葬起来,为了不能不朽,我躲进无边的黑暗深处,那里没有战争,没有地狱,更没有天堂。
“不过是谎言,全都是谎言。
”一个残忍而伟大的时代,将不可避免地来到我的星球。
晓风与你残月: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冷静的镜头能让观众更接近那个时代本身。
战争终了之前,会有很多人活着,但大多已经失去了理由,为什么,因为“契柯夫的未婚妻去了毒气室”。
血腥爱情故事:影片形式奇巧,通过采访的三个主要人物,在三位主角的自述中叙述故事内容,初次看时以为这是他们入狱的审讯。
影片即将结束时才察觉,这是将死之人的临终之言。
在形式新颖的同时,导演也将内容做的精彩,镜头的各种运用加上剧作的出色也让本片充满了让人看下去的欲望。
斯诺-纳什维尔:出色的摄影以及演员们强劲的表演都救不了这部片子,天啊,我都看了一些什么。
无论是里面的感情戏还是对集中营大屠杀的描绘,都难以让观众对角色、对故事动情了却烟硝: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反应二战的影片简直多的数不过来,怎样才能让这样早就被拍烂的话题爆发出新的光芒呢?
这部《战争天堂》从一个另类的角度切入,创造了一种别样的风格。
标题中的“天堂”是有含义的,不仅是指电影中德国纳粹提到构建的“天堂”,更是暗指电影的几个主要人物其实都已死亡,我们所看到的类似于牢房访问的形式我们都可以看做是天堂的对话。
这样的形式无疑增加了影片的独特性,再加上俄罗斯大导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细腻的黑白画面的支撑,整部电影走出了一种另类的风格。
可惜影片的内容还是过于无趣了一些,三位人物的关系呈现的效果让人觉得有着过于明显的设计性,穿插性的叙事结构使得整部电影的执行力显得火候不足,很难让人提起兴趣。
即使女主角贡献出了极佳的表演,也无法使这部电影获得更多的关注度——整部电影仿佛一场导演设计的大秀,意义不大。
#FIFF6#DAY2的主竞赛单元场刊评分稍后会在广播中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安德烈冈察洛夫斯基其实是苏联时代的老人。
从给老塔写剧本,当副导再到自己独立导演。
冈察洛夫斯基电影宏伟叙事的史观是继承苏联血统的。
战争天堂以三个死鬼和上帝面试穿插起整个故事。
其实战争天堂在讨论庸人、超人和圣徒面临生死抉择时的区别。
庸人不是坏人,是摆脱不了本我,得不到升华的人。
按红楼梦的说法是正邪两负的人。
超人是为信念而死,却不惜剿杀大量异己的人。
在这点上。
希特勒和斯大林没什么区别。
人间天堂如果在他们手里建成也都是白骨累累。
圣徒也为信念而死,和超人不同,他们自己先死。
他们自己演绎了信念本身。
奥尔加的圣徒角色,没落白俄贵族经历了两次起伏,白俄贵族沦为巴黎难民,达豪集中营底层到一号首长的保洁员。
当首长替他安排好撤离,她却替难友赴死。
在苏俄文化传统中有独特地受难等待弥赛亚来临的情节。
最后上帝为她打开天堂之门,体现了这种弥赛亚情节。
电影串场:在天堂门口接受问询的检查桥段和屠格涅夫的诗“门槛”结构很类似。
最后一道光才知道在观众位置上的听众是上帝。
苏联时代的卫国战争电影一定按英雄伟大的路子叙事,冈察洛夫斯基思路能发展成圣徒伟大的叙事角度,说明白俄的文化传统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唯一的精神寄托。
跟《索尔之子》可划为二战集中营题材的反类型片。都在政治正确的大前提下,找到新的切入点。同时这片又比较罕见地政治“不正确”地通过男主之口,讲出了为何当时德国民众支持希勒特对犹太人的政策,(制造)金融危机,趁火打劫,犹太共产党蠢蠢欲动等,这是以往此类片里基本不会说的。
选择法国、德国、俄国三个即将进入天堂的人来口述他们自己在二战的经历,4:3的画幅加上黑白色调,试图冷静克制的展示战争对于人性的摧残,以及不同阶级对战争的看法:食物→口红,以及人性在这残酷战争中的闪光点:邪恶的生长无需任何人帮忙,但善良则总需要最后使劲推一把,善和恶,就在一念之间。
i strongly assume that that is your problem
单就此类型题材电影而言,没什么出彩的,看得人也是犯困。
幻想打造完美的天堂,就先在人间建造地狱。不想被活人埋进土里,就先把自己埋进土里。蚂蚁封了蚁穴是为了过冬,营地日杀万人只为了清洗。挣扎的肉身让地面颤抖,游荡的灵魂令树林起雾。有人想念托斯卡纳的脚踝,有人惦念扭打一起的男孩。邪恶自然生成,善念需要有人从后面推一把,是那来自地狱的爱情。
这种题材黑白比较好吧,不需要浓烈的色彩吧。
摄影想起[修女艾达],集中营想起[索尔之子][女旅客]等等,某些地方想起各种法国电影;打破第四堵墙的叙事蛮有趣,俄法德三个阵营则简直是索科洛夫[德军占领卢浮宫]的有趣重述——不过更没劲,尤其是最后落到无论如何都政治正确的犹太人儿童身上(特么的简直是南京南京呵呵),sigh,不够新也不够狠
6/10。当着儿子的面被处刑的警察把烟掉在蚂蚁窝上,之后警察仍然活着接受采访,这种介于虚构与纪实的叙事损害了历史真实性,考究打光和逼仄构图展现禁锢的人性:女囚犯剥夺过劳垂死之人的随身物,结尾集中营逃出的贵妇却掏出比命更重要的口红,用尊严和身份创造了战胜恶魔的天堂;但叙事散漫毫无深度。 @2017-07-13 23:43:24
欣赏不来这种类型的
最后确实是个惊喜,非常精致的黑白影像,但是还是少了一些打动人心的力量
结尾伟大的过了,扣一星。胖妇能带出两个孩子,女主也能带出来,再说胖妇面相与证件照片差太远,风险比女主高。
“超人说”在上,纳粹的狂热能把人烧出建造地狱以候天堂的妄念。文学拯救不了世道,就连契科夫的前任未婚妻也被扯入毒气室。Olga说仇恨能随意滋生,善意却需被推上一把。只是她有一念之差的善良,却在狂喜中失去心智,远离的,何止意大利那个贵族式的愉快夏天。口述部分有些涣散乏味。@资料馆
将一个这样沉重的故事,用剧本和讲述的诗意把它拍出了无与伦比的美感。这美感是不是就是天堂的样子。导演才华横溢,银狮导演奖实至名归。#2017BJIFF#
当之无愧的威尼斯银狮,真正的反思意识和大师手笔。视听语言和叙事技巧已臻化境,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一切。三个魂灵的天堂自白:或闪耀人性之光,或坚守法西斯信仰。契诃夫的未婚妻被送进了毒气室,这个世界还有何色彩可言。正如女主所言,作恶顺理成章,行善却需要努力。绝望背后隐藏希望,奇迹由此发生
过度理性、秩序、完美的外在包裹着内在的极度疯狂与人性泯灭,即使是战前托斯卡纳庄园的夏日热恋,也只剩黑白灰的冰冷。结构上,法国人是个冗余,前后两段严重脱节。刻画上,德国人为了完美的天堂愿意奔赴地狱,那在地狱遇到旧情人,又如何在破灭里等待最后的审判,两个极端的冲突却在温吞里失去了冲击力。理性与疯狂原来只有一步之遥,在可怕的机器运行之下,人要么是撒旦,要么是鬼魂。
一开始的独白就果断弃剧
4.5
三星半。冷静克制。
日常之恶遭遇蚁穴私刑,尼采的超人遭遇雾中幽灵;死人的鞋子,契诃夫的未婚妻;动物到人类到法的门前,天堂8mm审问。不错
战争与天堂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情境。康查洛夫斯基将其并列成《战争天堂》无非是想让观者通过虚构的 “审判” 视角观察主人公从生前到死后心理焦点的转变,然而导演却将摄影机架错了位置。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终我们在精致考究的摄影里分别看见了灵与肉、轻与重以及一种事后诸葛的姿态,却找不到黑与白之间过渡流转的灰阶。因为那里才是人间炼狱最残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