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my paintings.真是感受到梵高的焦虑和无奈;牧师反转悬挂的画,是不是也是对梵高的不认可呢;弟弟对梵高真的很好;尘封在书架上的满满一本draft的本子,也随着吉努太太对梵高的记忆一样封存;棺椁旁堆满了生前的画,而别人仅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一幅,无论棺椁里躺的是不是梵高,无论他是不是梵高, 可是一个天才也因为坏男孩逝去;文森特在奥弗斯度过的80天里画了75幅画,这也许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吉努太太一直都不知道在那本账册里有65幅画,也不是我所认为的single draft,文森特一定很感谢吉努太太在康复院对他的信心和帮助。
1、梵谷:在永恆之門(At Eternity's Gate ,2018)一片,由五類型的「對話」場景構成:[1] 第一,是梵谷與社會大眾的對話,包括在酒館與女人的對話、曠野中與一群師生的對話,以此呈現出社會大眾的市儈性、現實性與淺薄。
酒館中的女人說不看那種充滿寓意的文學,只看簡潔如報紙報導的那種文字;曠野中出遊的師生中,孩子詢問「為什麼畫樹根」還帶點疑惑,可是老師說「畫得一點都不像,現在什麼人都可以自稱畫家」就充滿了質疑和挑釁;如此我們可以知道梵谷面對夏蟲不可語冰之苦。
[2] 第二,是藝術的對話,包括在酒館中一群組織社團的藝術家以及和高更的交談。
尤其與高更的對話中,梵谷充分的說明了他的筆法來自於對古典繪畫的繼承基礎,他說其筆觸是師承諸多大師的技巧,可是他的開創性,對線條與光影的感受卻又走得太前衛,終於與高更背道而馳。
面對日益增多的衝突,以至於知己的離去,最終他懲罰自己(割耳)以低頭挽留。
[3] 第三,是精神性的對話,也可以說是自我的對話,特別是在警察局、收容所、精神病院中。
與其他精神病患一同治療中,會發現與之交談的那名士兵因目睹過多軍事爭奪中殘忍的事實,無法負荷而致崩潰,一如梵谷無法承受對自然深刻且充分的感受而瀕臨瘋狂。
和神父的一席對話,更是說明他對宇宙真相的掌握與表達超前於那個時代太多了,以至於無人能及——展現出自我的堅持和肯定。
我們很容易從外界發現梵谷的苦,可是我們能不能從梵谷本身去發現他自己的樂,即使是生命的結束,也沒有控訴、指責或埋怨!
這點梵谷如同顏淵——賢哉回也!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
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4] 第四,是日常生活性的對話,包括和弟弟、醫生等,這是用以建構梵谷生命歷程的時間線。
[5] 第五,無聲之聲,沒有對話的對話場景,也可以說是與道的對話。
當梵谷眼觀自然而心有所悟,此刻的他停止言語,停止思想,沉浸在光影的變化中,所謂「 道,可道,非常道 」——因而這無聲之聲的場景特別多,占電影分量最大,導演不斷透過鏡頭攝影自然,讓觀眾沉浸在那樣的永恆光影之中。
2、辛意雲老師老子辛說卷七十七:有一部電影值得愛看藝術電影的朋友去看看,梵谷:在永恆之門(At Eternity's Gate,2018)。
梵谷,就是十九世紀的後期後印象派的大畫家。
這部電影其實是在表現梵谷與生俱來的繪畫性。
當時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梵谷的畫,認為他的畫粗暴、醜陋,違背一般人眼中客觀事實的再現,認為完全不合乎客觀性,或說客觀的自然科學性;再加上他那種狂熱的情緒;當然,在實際生活裡他也不擅於和人交往,就會悶頭作畫,於是大家都認為他是個怪人,凡他所到之處,他都被排擠。
甚至於在這部電影中,就認為他是因為這個情況而不被理解,不被接受而被排斥,甚至於被否定,於是到處被打壓,甚至於被毆打。
孩子們也因此常常去打擊他,丟石塊去砸他;村民也要趕他出村子。
最後在這個電影中,他因此就被村中的不良少年在毆打中用槍打傷了,因此而死。
所以這部電影去強調他是因為畫作被全面的排斥,而被打,以至於死。
在死前,因為他不被了解,不被接受,大家覺得個性怪異,認為他是瘋子,他是危險人物,所以還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裡去。
也就在精神病院的這些過程中,在片中,就由梵谷的口中自己來敘述他為什麼這樣畫,何以大家都這麼討厭,他還這樣去畫——他說,他只是順著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所看到的自然,那燦亮的黃色的陽光,那變化無端的光影,在這變化無端的光影中所顯現出來的驚人絕倫的美麗的色彩,這一切都是上帝所賜與人類而展現的自然狀態,這是上帝所給予的永恆,而自己只是將他們作了紀錄而已。
當時高更去看他,甚至於和他住在一起,勸他不要老在陽光底下跑去畫那個大自然,回到房間裡來吧!
進入室內,就畫室內的景況,這樣也至少免得讓梵谷自己總在大自然中過度的興奮——因他所看見的美而過度興奮。
結果被梵谷婉拒,梵谷反而勸高更:「出來迎接真正的大自然吧!
看看那個光,看那燦爛的光!
看看那個光照耀下所有事物變化無端的無限反映!
」他在療養院的時候,神父說:「你為什麼要畫出如此醜陋而粗暴的畫作呢?
這幾乎是魔鬼的顯現哪!
」梵谷回答神父說:「我知道我的畫是人們所不喜歡,他們嫌醜陋。
」他說:「其實不見得就是醜陋,這只是人們還無法看見,無法知道或理解上帝所賜的美麗,無法認識到上帝所賜這天地萬物中的永恆之處——這個大自然,這個美麗絕倫的大自然,就是通往上帝永恆之門的地方!
但是我看見了,我控制不住,自自然然的去擁抱他,把他作了紀錄。
」神父又問他:「你怎麼確定人們還不知道,還沒有看見那上帝所賜的永恆呢?
」他說:「你看!
當耶穌出生的時候,他宣道,呼救世人,可是當時的人們卻並不知道。
當時的猶太人還要求,甚至於逼迫羅馬總督彼拉多要釘死耶穌在十字架上。
當時的人們沒有看到耶穌是神之子,羅馬的總督彼拉多也不認識,於是人們就釘死了耶穌於十字架上,殺掉了耶穌了。
而當人們開始認識道耶穌,認識道耶穌的愛、上帝的愛,已經是三、四十年之後了,在三、四十年之後人們才有能力去認識到耶穌,看見耶穌,知道耶穌所說的愛。
」神父再問他:「那麼,你現在不期待別人認識你嗎?
」梵谷說:「現在的人還沒有能力認識我,事情就是這樣啊!
這要經過許多年之後,人們才能認識,認識這永恆之門!
我只是順著我內心的呼喚,畫出我所看見的——而現在只有我看見了!
」梵谷說他現在不期待人們對他的認識,因為一定要經過許多年之後,人們才能認識到他,因為他生早了;如同耶穌也生早了,是一樣的。
不過呢,將來人們會認識他的,會認識到他所畫下的這永恆。
當時梵谷還說,他只有在作畫的時候才會快樂,才會聽不到他腦中的種種雜音。
當然,這是屬於梵谷的特殊性,而我要介紹的不是梵谷的特殊性,請注意!
不是說梵谷可能有些什麼個別的或特別的狀況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而是要注意到這個電影中所呈現的梵谷在作畫上,他沒有一點點任何的那個時代畫作的習氣,也就是可以成為商品的、可以待價而沽的商業目的性。
他的繪畫不是等著賣的,不是為等著要買畫的人畫畫,他的作品不是為了成為商品而畫的,他只是順著他所見的自然,所感受到的自然,沒有任何的做作,歡歡喜喜的去畫,去作下了紀錄。
或許我們去看了這電影,可藉著梵谷在這部電影中所陳述他自己的繪畫理念以及他的繪畫態度,來對「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以及「上德無為而無以為」的這分道理作一個參考,特別是「上德無為而無以為」。
凡是「上德」的表現,完全是大道的,是自然的,是無為的表現。
這無為的表現到了什麼程度呢?
到了連可作為任何動機的憑藉都消失,一切的作為不過是大道自然體現而出的狀況,一切都自然而然。
为什么又给梵高拍一部电影呢?
——本片不为讲故事,而是意在重现梵高的联觉。
在电影院坐了大约十分钟,我意识到这部电影到底想干什么——它不是要讲一个众所周知的故事,那明显太无聊了,可为什么又要给梵高拍一部电影呢——本片的目的在于贴近,并尝试重现梵高眼里看到的世界。
如果梵高称自己的作品是一个艺术的 gesture(象征);那么本片便是另一种 gesture:为了重现梵高的联觉通感、情感滤镜、以及敏感内心。
这部电影豆瓣得分很低,但我认为可能是观众误解了它。
它比之前那部《至爱梵高》(影评)更加深刻,更加返璞归真,同时又打破传统:放弃电影讲故事的范式,而是以意识流般的镜头去贴近梵高眼中和内心的那个世界。
所以,想要明白本片要怎样去看,那便要明白,梵高本人不是用眼睛在看,本片也不是在讲故事。
要越过这些既定的思维,用“感性”去体验本片,去贴近文森特·梵高。
重现梵高的“联觉”联觉(Synesthesia),又译共感觉、通感或联感,一词源自古希腊语σύν(syn),"共同",和αἴσθησις(aisthēsis),"感觉"。
这是一种具有神经基础的感知状态,表示一种感官刺激或认知途径会自发且非主动地引起另一种感知或认识。
说回到影片的头十分钟。
1)梵高第一次走在乡村的原野上,他张开双臂,以最大的身体表面积去感受林间的阳光;2)进而他坐在原野上等夕阳落山,而当夕阳余晖烧尽最后一丝光彩时,他将泥土洒在自己的脸上——泥土带着夕阳的温度,也带着烧灼的气味。
我在这一组镜头之中感受到了多感官的接通:正午阳光的金黄——温暖的体感;夕阳灼烧成紫红色——泥土的干燥气味。
这种看到温度,闻到颜色的体验,被称作“联觉”。
之后,3)梵高在芦苇丛里观察,让风带着芦苇抚摸他的指尖;4)死去的树干不再是原来的棕色,而是‘死亡’与‘忧郁’的蓝色;5)还有他和弟弟相拥,镜头这里切换到芦苇地,仿佛是兄弟二人的呼吸在吹动着草叶。
6)甚至当梵高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比如酒馆的女主人,镜头从上而下打量着女人的脸,带着观众从她右边眼窝里的阴影,慢慢看向她没有落在阴影里的左眼,进而是她温热潮湿的呼吸浅浅印在镜头上,印在梵高的脑海中。
这种种迹象,表明电影在尝试通过镜头语言——非常近,非常私密——以及剪辑,让观众去体会梵高看到的世界:事实上,他观察这个世界,不仅仅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多种感官,通过“联觉”。
梵高的这种体验也反映在他的作画上。
片中高更批评梵高:“你的作品总是颜料用的太多,仿佛你不是在画,而是在雕塑”。
这时,电影切换成黑白色,在阳光下,堆叠起伏的油画颜料呈现另一种光景——它们自带高光和投影,和树木繁茂与稀疏的gesture相呼应。
梵高将“阳光”转化成了体积。
他的确是在雕塑。
情感滤镜和敏感内心影片在很多地方都采用了一种模糊的、上远下近的镜头效果。
这些奇怪的镜头常出现在梵高情感波动的时候;而且,如果你仔细观察,它们总带着一种颜色。
比如树木素描的那一组镜头,明显加入了蓝色;而秋季麦田和牧羊女的镜头,又掺进了明黄。
我认为这是梵高的“情感滤镜”,亦是联觉的一种体现——当梵高内心在经历一些波动时,镜头(或者梵高看到的世界)就会呈现出“非写实”的色泽。
电影里高更还这样评价过梵高的作品,“在所有描绘自然的画家中,只有你的作品带有思考”。
我想,这不是梵高主动的“思考”,而是“情感滤镜”加工了他笔下的自然,令画作别具一格。
梵高的另一个特点是他内心敏感温柔。
当高更离他而去,他的脑海里重放着高更的话,每一次都越发令他伤心。
而当有人真正伤害他,比如片尾枪击他的少年,他却选择体谅伤害者。
这种敏感脆弱的性格也让梵高趋于“神经质”,从而,当他想要表达自己的情感时,他无法向外发泄,只能不断地向内伤害自己的精神,成为“疯魔”。
这令我想起另一部关于艺术家的传记电影《最后的肖像》,讲的是贾科梅蒂给美国人詹姆斯画像。
这位艺术家同样情感充沛,但他不惧怕表现出来,甚至伤害旁人,他深深的愤怒刻在画板上,又是另一种风格的作品,与梵高的完全不同。
最后的肖像 (2017)7.02017 / 英国 / 剧情 喜剧 传记 / 斯坦利·图齐 / 艾米·汉莫 克蕾曼丝·波西总结一下。
我认为这部电影是好看的。
请想一想,梵高仅仅是表达自己的感受,已经竭尽全力,付出生命;那后代人想要贴近、窥探他内心的尝试,比如本片,若是能引发新的感性体验,那便很了不起。
看完本片,我体会到梵高的联觉以及情感,这就是本片独具一格的价值和艺术魅力。
在电影最后,高更说,梵高喜欢黄色,而他自己喜欢紫红。
这和影片开头第一次展示梵高“联觉”的场景相呼应:金黄色的正午阳光,以及紫红色的夕阳余晖。
我不知道这是导演有意为之,还是在这种神秘艺术联觉的引领下——梵高和高更的友谊,二者的艺术追求,以及本片的结构——自然而巧妙地被接通在了一起。
Painter to painter, maverick artist Julian Schnabel’s 5th feature, is a spate of stream-of-consciousness flows attempting to reify the world seen through Vincent Van Gogh’s eyes, played by Willem Dafoe, who possesses a high-fidelity gauntness albeit is far on the wrong side of Van Gogh’s real age. In AT ETERNITY’S GATE, Schnabel emulates a Malickian freewheeling visual fluidity to concatenate the clumps of events and anecdotes into a loosely chronological narrative of Vincent’s last years, deploying a restive subjective vantage point, ultra close-ups with its subjects often either bisected by amateurish Dutch angles or half blurred, constantly wobbly camera mobility and in one case, a blanched superimposition canalizing Vincent’s direct utterance with his devout but far-off brother Theo (Friend), who takes on the full responsibility to give him financial support and share a touching moment with him in physical propinquity on a hospital bed. Clearly, Schnabel’s own artistic disposition garnishes the film a gentle, poetic feel which, unfortunately never amounts to a full epiphany, and is somehow undercut by the prosaic dialogue, especially when articulated in a contemporary-inflected English by the main cast. That said, Dafoe is undeniably mesmeric in this painterly incarnation, a tragic peintre maudit ailed by solicitude, hostility, poverty from an unappreciative outside world and an internal urge to reconcile his craft with the divine nature seen through his eyes. The hammer blow that spurs him to cut off his own ear is the desert inflicted by his so-called kindred spirit Paul Gauguin (Isaac), there must be more than just aesthetic discrepancy that creates their falling-out, but Schnabel apparently doesn’t dare to dig up dirt and his focal point never drifts away from an ever-sympathetic Vincent and Dafoe avails himself of his staggering resemblance to create a wandering, aching soul perpetually seeks inspiration and solution in the eternal nature, whereas human interaction remains reductive, BEST ACTOR honor in Venice and Oscar nomination No. 4 are his well-earned rewards. It is a sure thing that any Schnabel’s work will not disappoint his audience relative to capture the picturesque allure of its landscape, and here his impressionistic endeavor is up to eleven, the rural southern France never looks so vibrantly spellbinding on the screen when nearly every shot is constructed with a dominant chromatic focus that instantly catches a viewer’s attention and begs admiration, concomitant with Tatiana Lisovskaya’s minimalism score (discrete piano clinks alternating with lilting rhythm) that further infuse the film with a modern pertinence that might best reflect Schnabel’s own understanding of Van Gogh’s existential quest. One has every reason to cavil at the necessity of another Van Gogh biography, and Schnabel’s personal re-imagination might not shed any new light on the well-trodden story (except for contesting that his perdition is not self-inflicted, but a horrific accident), but it has a distinction of its own flair, particularly disposed to those who is bestowed with an artistic bent, and often deviled by an inner conflict between what you envision in your mind’s eye, what is presented in front of your eyes, and what you actually create in front of your eyes, plus, no one should be that callous to deny Mr. Dafoe this once-in-a-lifetime opportunity to play such a bespoke role, it is his kismet and our pleasure. referential entries: Schnabel’s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2007, 8.1/10), BEFORE NIGHT FALLS (2000, 8.0/10); Dorota Kobiela and Hugh Welchman’s LOVING VINCENT (2017, 7.5/10).
现在第一想到的是梵高看人的眼睛,很真诚,很渴望别人的回应,可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倾听和理解他。
我觉得,唯有给医生画肖像时,两个人轻松的交谈,他是略显快乐的。
其他的那些人怎么做的呢。
太太说,花开得比他画得美(此处真是太伤人了)。
田野里的小孩和领队老师说他画的丑,还要随意戏弄他的画。
路边遇到的女人一脸惊恐,害怕做他的模特。
酒吧的姑娘躲着不想被他画。
高更,虽然想法革新,对梵高的画有些见解,但太傲慢了。
他不是梵高的朋友。
朋友之间,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居高临下地贬低和说教,找些理由就丢下,而是想办法一块往前走。
世俗世界里,高更审时度势,过得更好,连酒吧姑娘也更愿意被他画。
梵高,真诚又脆弱,纯真得像个小孩子。
他很依赖弟弟,抱着弟弟的姿势是婴儿式的,跟弟弟诉说自己的心思。
为挽留高更,割下耳朵,令人心疼。
他总是去个荒芜的地方,痴迷地看着树和风的光影,呆一天,画一天,忘了自己,好自由。
人们轻视他,因为他很穷,生活费靠弟弟救济,住的地方要靠借,画了那么多,画却卖不出去。
他不能给予别人价值,也不被别人需要。
他一直说自己是个“画家”,用耶稣故事来暗示自己的命运。
最终,他燃尽光辉离开了这里,或许真的只是时间错位,他已经回到出生之前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永恒。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Lizard(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6388820/影院好读版猶記童年因為看了蜘蛛人一晚上做了惡夢,那個跟綠惡魔合而為一的男人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那是他媽的威廉達佛,在最初的印象,他似乎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恍惚、一種是邪笑,而這兩大表情適合極了這次他所扮演的梵谷,在本片中他如此說:「我就是我的畫作。
」而梵谷的畫作,給人不安的感覺,為什麼?
因為世人追求平靜。
「我不想平靜,我想失控。
」梵谷對給他建議的高更大吼。
梵谷的畫作有什麼風格?
就寫實而言他做的一塌糊塗,如果我們說的實是指事物的表象的話,然而如果我們說,有這樣一種現實,是能量的流動,是太陽打在萬物身上,促使萬物流轉的現實,那他做的異常完美,從描繪內容來看,梵谷可說是遊走在陰鬱與陽光的兩端,但貫通兩者的是「流動」,比起清晰的造型,梵谷更有興趣在捕捉「流動」上,「流動」沒有好壞,能量從生者到死者、從死者到生者都一樣是「流動」,當療養院牧師與他對話,要鑒定他的精神狀況時,他引用耶穌的話:「不要想肉眼看的見的事物,要趨向看不見的事物」還透露了自己對於宗教的熱忱,對他而言,信仰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繪畫,而生命不過是充當此三位一體存在的燃料,從梵谷在寒冷的天氣為了作畫不惜把鞋給脫了放在地上就知道他認為哪個比較重要。
而一個不善溝通的狂熱信仰者必然被村民當做怪人,因為梵谷除了給弟弟西奧寫信時會使用語言,其他時候繪畫才是他的主要語言,大多時間他不是關在房間,就是關在戶外,兩者的共通點都是沒有其他人,比起人類,他更像動物,但他渴望加入人類,卻發現無法實現,所以他痛苦,「我想加入他們」他說。
痛苦,然後酗酒,酗酒後斷片,斷片後沒有酗酒就畫圖,生計全靠弟弟支援,鎮民對其懼而遠之,簡而言之就是個問題人物,威廉達佛成功詮釋了一個作為問題人物的梵谷,如刀削般嶙峋的面容,以及威廉達佛的特長,使得他微笑時比不微笑還可怕,即便那其實只是他熱情的溢出。
「我覺得我自己是個被放逐者。
」電影導演朱利安施納貝爾在畫面呈現主要採用了三種元素,不斷搖晃的鏡頭、風光明媚的美景、刻意放大的人臉,使得觀眾的視角不斷的遊走著,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口中那個在他身邊徘徊的天使或人類,不懷好意的凝視著他,使得梵谷的行為看來更加怪異。
有時候,我們似乎是友善的朋友,跟在他身邊,一同浸入自然,一同與物同遊,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踏入麥田、跨過花園,奔跑徜徉於熾熱的天地,心滿意足的安詳躺著。
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的眼睛,打量著這個他所疏離的世界,打量著他所疏離的人臉們,朱利安施納貝爾切換著這些視角,運用著重複、運用著觀點切換,他並沒有打算完全寫實的再現梵谷死前的一切,而是在主觀鏡頭與客觀鏡頭間切換,同時片段的呈現梵谷的生活,逐步揭露他與他人的關係,他與自然的關係,他與創作的關係,甚至不惜讓他直接在與高更的對話中大剌剌的說出自己的藝術觀點(對,梵谷不是只畫畫的人,他也是有受藝術史教育,有自己想法,有崇拜的藝術家,並能用語言組織自己想法的人,即便那時常是比喻性的話語,對於繪畫,他有近乎瘋狂的熱忱,但他絕對不是野獸。
),保羅高更用一種清晰的方式看照自己的作為並計畫未來,所以他很快抓到市場需求,準備離開梵谷,但梵谷卻得不到市場的喜愛,只能一人留下,或許這種在對白中交代觀點的方式很粗糙,但別忘記,梵谷本來就不是因不愛說話而沉默,而是因為不被傾聽而沉默,對於弟弟他是無話不談的,先不論那大量的書信,兄弟見面時梵谷對弟弟的依戀就明白表現,梵谷不是一個喜愛孤獨的人,而是被迫孤獨的人,因為不善解釋與害羞,同時害怕被否定的性格,即便好不容易得到藝評人青睞,他卻不能接受藝評人對自己作品的評價,甚至不願意與藝評人見面,因為他不能接受藝評人把自己的作品說成是令人不安的,他拒絕他人的詮釋,拒絕誤讀的可能。
他不能接受自己是令人不安的,如果上帝就是自然,而自己因為上帝的給予的天賦,看到自然不為他人所見的一面,也就是看到上帝,並呈現出來,那這怎麼可以令人不安?
這體現在高更與梵谷的爭論上,高更認為梵谷的繪畫太依賴現實事物,要有自己的詮釋,但梵谷卻認為自己是在呈現自然,而非詮釋自然。
「我只是畫出我看見的東西。
」他多次強調是「呈現」而非「詮釋」,與之對比導演則在「呈現」與「詮釋」上捉摸不定,使得一個梵谷有著不同的面向,如在片頭,鏡頭朝牧羊女接近,此時我們看不到梵谷,只聽到他急切的聲音,以及看到牧羊女疑惑的表情,梵谷一邊說:「你好美……我要畫你」一邊靠近。
電影後半段又接回這裡,我們這時多了一個觀點,是梵谷的視角以及牧羊女看他的視角,在前者牧羊女瀰漫黃光,後者則是一個狂熱的怪人,在口頭指揮後進一步動手要替牧羊女糾正姿勢,進而使牧羊女陷入驚慌,導演似乎刻意將梵谷一生的悲劇與才華合一,因為他如此的不善溝通又如此熱情,必然只能透過能獨自完全支配的繪畫來表達自己,但除此之外他與我們是遙遠的,於是觀眾的位置是不定的,我們被導演搞的像梵谷一樣腦中出現各種聲音,重複、延宕、錯亂,於是梵谷期望的不容誤解對上導演刻意多元的詮釋讓觀眾處於與梵谷同樣不安的位置。
他真的如口頭中那樣,相信自己如耶穌,註定出生太早,註定被世人釘死嗎?
或許他並沒有那麼確定,因為他自己說:「我不能停止繪畫,因為一停止就會開始思考。
」他是故意將自己投身在繪畫之中,來躲避對自我的評判,因為逃避對自我的評判,他就不必面對殘酷的現實。
他不受歡迎而且他是個怪人。
本片片名來自梵谷1890年5月在聖雷米精神病院完成的畫作,其實是家喻戶曉的一幅藍衣老人坐在椅子上彎腰抱臉的作品,左下角有一團旺盛的火爐。
我們看不到老人的臉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唯一知道的是與旺盛火爐與之相對的,是老人看到的一片黑暗,或者我們所不能見的,他腦海中的風景。
或許這就是導演對梵谷的想法,他或許想說,直到今天,我們對於梵谷,或許仍然所知不多,這裡說的是梵谷到底看到了什麼而非他的生平,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為了逃避痛苦,投身喜悅,他將自己投身在作品之中,進行一種自我客體化的行為,他最終找到了與世人相處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變成煤炭,變成自然,燒盡自己,將自己化為作品裡那照亮世人眼睛的光,因此,梵谷真正的死因反而變得平淡無奇也毫不重要故被導演快節奏的處理了,因為他早就意識到無論怎樣自己就是會因眾人而死,什麼時間與什麼方式並不重要,為了替無知贖罪,這是必須的犧牲。
所以他說:「不要怪罪任何人。
」而在電影最後,開場的那句話彷彿自我預言般實現了。
「我只是想加入他們而已。
」電影最後幾幕,梵谷的棺材放在螢幕中央,臉孔呈現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的畫作擺放在他的周圍,除了親友,還有前來憑弔以及收購他畫作的人們,隨著人們進進出出,畫作漸次減少,似乎也暗示著他願望的實現,彷彿是一種耶穌似的聖餐,分享了自己的血肉給他人而無所要求。
今日,梵谷已經成為了最值錢的ICON之一,他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延續了自己的生命,即便他與我們的距離,如同他作品的價格與我們的薪水的差距一樣與日俱增,我們看著他,卻對他所看到的,一無所知,而除了弟弟西奧及少數人,大家愛的都是沉默的梵谷以及他沉默的屍體。
他的瘋癲必須被罐裝保存起來,正如他的耳朵必須被包在手寫信紙裡,文森梵谷的最後時光,被導演用了美術館明信片式的漂亮無害而非前衛挑釁的狂亂躁動呈現出來,他或許也意識到自己這部電影的諷刺性,所以才特別提及梵谷的數幅素描被收在帳冊裡頭,正如他的畫作的「金色」的雙重含意。
主角年龄太大了,虽说演技很好,但是毕竟梵高37岁自杀的,可是片中梵高已经感觉是年近六旬的感觉了,最让人失望的是高更的演员,整个一个地痞流氓,我没有在片中看出高更对绘画的一丁点热爱,画个女模特也感觉是要和人家调情一般,气质太low了,画面是很美的,色彩很棒,但是太过于费劲把梵高演得那么苦情那么深奥,梵高的情感是单纯而强烈的,他展现的美是一种热泪盈眶的壮丽!
这是一部初看有点怪的电影。
手持的拍摄方式一开始让我有点难以接受,特别是梵高在冬季阿尔勒房子里画靴子那段,感觉不是很有必要…但是后来再没有这样离谱的镜头,而且也慢慢习惯了。
画面里法国南部小镇的自然风景总是那么的美好,完全无法移开注意力,但一转到人的身上镜头就变得剧烈摇晃。
后面才明白到,一半模糊的镜头或许就是梵高眼含热泪的第一视角,手持的镜头反而很好地表现了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威廉达福的演技也是那么的神乎其神,感觉长得也很像,他的肢体、神态、语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从他身上能感受得到作为一个画家不被人认可的自我怀疑和痛苦,甚至至友都随之离去的悲拗。
他是如此纯粹地热爱着艺术,单纯又善良,愤怒又难过。
电影里的配乐也是跟电影中自然风景一样的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的结局真的到来之际,还是忍不住心底泛起一阵惆怅。
影片中梵高在树林中绘画在国内上小学初中上美术课学到梵高的画时,并无太深影响。
然而那张颜色鲜黄的向日葵却让人无法忘记,直到在电影院中再看到它,奇怪的是并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没有厌烦。
“梵高恐怕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这句听过很多次的话在观影时一直萦绕在脑中。
影片中大福扮演的梵高穷困潦倒,却坚持住了一个艺术家基本的情操,没有太多选择,一个别人眼中的怪咖,实际上拥有孩子般的倔强倨傲和天真浪漫。
每天都步行穿过广阔的田野,从自然中寻找并记录“美”。
他说花的美是短暂的,只有艺术才能保持美的永恒,至少会比短暂长吧。
梵高注定孤独一生,并努力承受着自己的渺小, 现实世界中那些一切让人感到“庞大”的东西(名声,金钱,婚姻,豪宅,健康)他都没有。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没有”才是让他逐渐沉淀下来的决定因素,在寂寞清贫中追求美是他的生活现状。
不知你是否有一段在寂寞中沉淀的日子?
很喜欢,主要是以梵高的视角来叙述他生前的状态。
梵高在面对不同的人时,会以不同的拍摄视角。
在他不同人生时期,对画画有新的感悟时,bgm或轻快,或沉重。
给我印象很深的是高更说要离开他,他的脑子里不断重复高更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很符合他作为一名精神上患有疾病的人,面对志同道合的挚友突然名声大噪说要离他而去,内心的崩溃,也把后面割耳朵的剧情的矛盾点放大,让我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梵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总的来说视听结合,我能感受到他内心世界的情绪变化,他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对自己的保护,我想电影中间对梵高作品的评论那一段,正是导演想表达的吧。
至于结尾处梵高之死,我也宁愿相信他是不想把那两个少年说出来,所以直到最后也是支支吾吾的,一个想让大家感受到生命的热烈,大自然的馈赠的画家,又怎么能让大家唾弃那两个青年呢?
他是被上帝遗忘的儿子……
光影色彩和声乐两部分的处理相当和谐,手持、大特写以及精神自白有滥用之嫌。梵高之死的谜团,有了明确的影像化新解,但包括这在内都无甚新意。
作为一部梵高传记 它汲取了几个重要的转折点 凸显了一个唯艺术而生的艺术家画的越快 越是一种解放越疯狂 越是洒脱自由影片告诉我们如何用梵高的眼 来看待世界它总是那么的富于光感he said i painted sunlight.一个能发现自然之美的人 不会是个坏人只可惜他对之表达善意的人 多不担不起这份善意 所以他去了小镇被驱赶 去了休养院被隔离 甚至是他的离世可他从没怪过那2个不懂事的男孩甚至赠予了酒馆老板娘65幅画作 留在这世间
没那么差吧,梵高微色盲和模糊视角还挺有创意,那条模糊视线还随剧情发展渐渐升高,用以表现他的癫狂状态。其他嘛,英语对话让人烦,自我嘻哈烦,配乐还行
西方绘画由描摹“所看”模仿现实 到 画出“所感”表达现实的简单概括,现代性初现端倪。但电影的语言过风格化,能不能摇到真正的心理情绪上肯定先打个折扣,至于我达福叔的表演和这张脸实在是很有力道。。。
0分。看完更加睡不着,直接晕车了。
不及曾经那一场梵高展 片子激不起偶内心一丢丢的波澜😕😕
非常视觉化的影片,透过梵高的双眼,重新观察世界
这部电影是宗教内核,想看梵高传记片的要失望了。评分低大概是因为不像梵高,梵高有孩子一样的稚气和热忱,而这部电影里的梵高是一个流亡者、 朝圣者、一个圣人,参透生命永恒奥秘的哲人,他有一种超越尘世的成熟和笃定。戴着草帽的梵高多像宗教画里头上戴光圈的耶稣。他在践行耶稣的一切,也在承受耶稣曾经承受的苦难。对于宗教的思考,与麦斯米科尔森演的神父虽然只有对话,是我最喜欢的部分:上帝为什么会给我天赋让我画让人不悦和难看的画?
SFO-PVG. SY
镜头和剪辑都画蛇添足了,以此来表现臆想中的艺术家疯狂的内心的手法太浅显了,威廉达福的演绎浪费了
阵容豪华到能数星星,连最后那段高更的文字都是路易加瑞尔念的,但其他部分都很糟,本届其他片和它一比都能加颗星。情感泛滥,矫揉造作又刻奇至极,说是在拍梵高,实质上却是对当年《潜水钟与蝴蝶》的重复,施纳贝尔自以为镜头怼脸+狂拍主观镜头+全程旁白就能贴近人物内心,结果就是MV式的抒情段落多到成功引起观众生理厌恶。主观镜头的虚焦移轴就像梵高眼睛结了翳,假如是模仿印象派,模仿成这水平真可以歇着了,就算梵高本人有眼疾,也完全不至于弄得这么夸张……至于梵高自己亲口说出“我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这种台词?自比耶稣也不是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吧?这么一部全程无节制堆满各种梵高icon,却将本尊挖空、扁平化的“梵高porn”,思路与那些一切出发点只为安抚观众的超级英雄片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镜头晃得头晕我能打五星,这版拍得真实有感受力,对梵高不是很喜欢很了解的都接受不了这个风格,筛掉了一大批小清新伪粉丝
梵高大概属于最难拍好的题材了,拍出来不是陈词滥调,就是刻奇,要么就是名画cosplay。导演挺努力了,美感也是有的,但还是……没什么新意
其实Julian Schnabel的艺术家身份大于他的导演身份吧,莫名喜欢梵高和高更撒尿的一段。
怪我看不懂艺术咯?
就像梵高和高更撒尿的时候说的,我们看的并不是同一片天空,所以我们看的也可能不是同一部电影。
不明所以 浪费一群好演员
看得死去活來。。。不知所謂的小清新濾鏡和完全沒必要的手持晃死你攝影。。。
显然导演没想讲梵高的故事,他只是把对梵高的理解,借用第一人称的梵高之口说出来。论文式的观点不是问题,让角色不说人话,满口都是观点,这就不是传记片了,这是论文电影。用生活流的方式拍名人传记,除了诡异的第一人称视角,还加入了很多手持摄影跟拍镜头,加上后期的调色,小清新的滤镜用的很夸张。其实这些想法都没有问题,只是组合到一起,就有点撕裂了。这不是梵高传记,纯粹就是导演意淫。
结结实实睡了至少一个小时,开头看了一些,梵高被小孩子欺负和兄弟情看了一些,再睁眼就是最后的高更了……对了解梵高的人来说有些平乏,对不了解梵高的人来说也缺乏吸引力,可能只有挚爱梵高的人才能看得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