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不知道我骂你会伤害你,我只是不懂表达‘我爱你’。
” 影片最后,父亲说出了温情的台词,看到了温情之下,中国擅长的粉饰太平。
《破地狱》最地狱的情节,是妄图通过一个古老的仪式,消解传统父权制的一切罪孽,实现世纪大和解。
导演/编剧在发烂发臭的传统行业里、父权制一手遮天的压抑家庭中,自以为是的插上了一朵塑料假花,就以为可以柔和整个画面;就可以把腐朽的骨肉轻松剃掉。
只能说,太天真傲慢,太爹了。
表面看,这种情节设置是电影编剧/导演的创作能力的贫乏,只能遵循“大团圆结局”的套路。
更深层,是一些意识到女性力量崛起的导演/父亲/掌权男,感到了威胁,希望父权用虚假的柔情、高高在上的认可,来完成一场对女性力量的“诏安”,对“平等独立自由尊重”的现代观念引发的反抗力量的吸纳和收编。
电影里,女儿跪在灵堂,在男主大声疾呼“争取”的权利下(演讲文本真差,比黄子华脱口秀差多了),终于能不顾死秃头们反对,有模有样地穿上“父权”衣装,完成了自己从小期待的一场“男性特权”的角色扮演。
Cosplay之后,重新接管接家庭权力衣钵的哥哥,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声“辛苦了”,女儿就靠在哥哥怀里放声大哭,委屈得以释放,音乐变得温情。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往日在这个家遭受的所有不平等遭遇,被无视的感受,被辱骂的话语,那些成年累月的创伤,就能销声匿迹,瞬间痊愈了。
真的吗?
陈茂贤写的这个女儿,懂得反驳“女人不污秽”,工作认真负责力气大得和男人一样,长着一张柔弱精致的脸,压力大时懂得找性解决内心冲突,看起来很“自主”、很“新”是不是?
恰恰相反。
比港剧十几二十几年前的谈判专家、金牌冰人、陀枪师姐旧多了。
那时的女性角色,起码在工作和精神领域,是完整的。
这部电影里面,女儿的精神自我是残缺的。
而她的不健全,是导演期待塑造、有意无意压制的,就像父权制对女性自主性的压制。
表面上,看她是独立自主有能力的“新女性”,实际上,她充满了无意识的厌女投射——潜在希望成为男人,加入“破地狱”行业,继承传统衣钵,获得父亲认可,她在精神上并没有与父亲代表的权威断开,电影用渴望父亲的爱,包裹了她这种精神残缺,无法与父权断开。
有一个镜头:父亲尿失禁了,坐在轮椅上,明明他这时候已经是一个弱势者,女儿要给他洗澡,他还反复挣扎着大叫“女人污秽”“女人污秽”(泥巴种!
泥巴种!
),扇了女儿一巴掌。
他扇得理直气壮,是导演在扇,父权制在扇,行业祖师爷在扇。
如果导演要写新女性、精神完整的女性,要凸现东亚父权制暴力家庭给人的伤害及它的“错误”。
按道理这个巴掌应该受到“反应力”的,有回应情节,不是以暴制暴,哪怕仅仅挑眉陈述,也应通过人物的主体性,去反思这个“暴力”存在机制有问题(就像哈利波特里食死徒/反派们提到泥巴种,巫师都有反应)。
但是没有。
电影里,女儿一句话没说,只坐在门外委屈地哭,呈现一个逆来顺受的形象,通过如此工具化的人物来衬托固执的父亲暴力带来的伤害,但是没有对伤害的反省,一旦听到父亲掉进水池动静,马上冲去帮忙,父亲也什么都没说,轻飘飘地过去。
这里只呈现伤害,没有反省伤害作用的机制,而且一笔带过伤害——有对受伤者的尊重吗?
用这样简单信手拈来的庸俗情节呈现父亲的固执,只是为了后文大和解做铺垫,难道不虚伪吗?
这个巴掌里,没有现代文明。
没有尊重自己、明辨是非的女儿,也看不到任何文明的、慈爱的父亲。
黄子华有句话说对了,导演写得这个女儿,她和她爸一模一样。
一样的陈旧、一样的传统、一样厌女(导演让她削足适履、自弃尊严)。
爱一定是具体让令人滋养的,如果父权制的女儿们没有感觉到,请不要自我粉饰、自我欺骗,说方法不对、理念不对,时代局限性……就是不爱,就不是爱,好吗?
你可以自己治愈自己。
而不是靠虚伪的外部认证、仪式表演。
导演在影片批判了传统行业的食古不化,但他还是认同着父权作用机制。
所以,才有最后那封“我不知道骂你会让你受伤害、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会说”的温情粉饰,是一贯自大的父亲权力受到挑战的时候,常用的一套话语,这里面有受威胁、有歉疚、有些许的良心发现,但一定不可以说成是爱。
导演刻画的女儿,是他希望的“好女儿”——打骂不走,渴望父亲认可,渴望参与父亲精神世界融为一体。
这也是父权制期待的“女儿”——在外有体面工作,经济独立,力大如牛(和男人一样);回家维护爸爸、跪舔爸爸,崇拜爸爸,最大“反抗”不过是是扔筷子摔门、天台抽烟,不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既有家庭权力结构也就不可能颠覆。
陈茂贤以为自己懂点月经知识,让女性角色有力气(消防员背病人)、会利用性工具(会和已婚男偷情)、有爱心(帮助糖水店阿婆),让女同性恋“被允许”在灵堂生死告别,就是尊重女性,就是“文明”“进步”了吗?
所以影片最后,这一点点的“进步”,就能让中国传统父权制的专制,和现代文明代表的平等自由,达成世界大和解。
到底是天真还是傲慢?
此外,还需要强调的是,女儿找已婚男作为性工具解压的情节,并非表现她的“第一性”“主体性”的独立,而是给女儿一个“污点”,以凸显后面父亲的“不介意”和“原谅”的“慈爱”和“包容”,是不是更恶心了?
本来以为这部电影能够好好地讲殡葬行业,深度透视这个传统历史沉珂汇聚的古老行业,高度垄断的、价格高度不透明的行业,让“只知生、不知死”的中国人,能够好好理解死亡、认识死亡,体面的告别死亡。
结果讲着讲着割裂了(太可惜了!
)。
回归传统父权恶臭家庭的冲突叙事,视角的腐朽过时,和那段拖着长长腔调唱“难再见”的戏文一样又臭又长。
割裂的是导演的脑子。
他用肤浅的“进步”符号,堆积在女性角色身上,穿插在情节里,内核仍然是歌颂、粉饰父权的陈旧。
女性需要得到父亲、兄长认可,她才能“被看见”,才能走向“精神自由”,那到底她是自由还是不自由?
这个叙事,鲁迅在《伤逝》里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一百年后你堆砌“进步”符号又来一遍。
哎。
明明殡葬故事可以讲得更聚焦、更有人文精神,更能够揭露人间市井万象,更能让我们对“死亡”祛魅,更好地理解生命。
这是香港电影一贯的长处啊!
为啥不聚焦?!
为啥不能有始有终?!
为啥最后叙事偏离要去写父权制家庭大和解?!
男主最后五十岁了想通了要生孩子,这个情节也不意味着对生命的尊重啊!
对生命的尊重不是就去生个生命啊!
处理得太轻飘了。
这种轻飘背后有傲慢,有对殡葬行业洞察不够深入全面,对父权家庭议题处理能力不足的问题,也有在传统机制下、专制权力下对受害者感受的轻视。
所以才以为,一封高姿态的信、一场被允许跳大神、一次男性同意生育,就能把前尘过往的痛苦一笔勾销。
父权制和女性主义,专制和自由,家庭和自我,生与死,很多冲突明明就无法和解,就像当前中国新旧价值的冲突,多元话语的无法调和。
箭从家庭深处、历史深处射来,毒瘤若没有拔出,就开始粉饰太平,只会再次刺痛被毒箭重伤过、轻视过、贬低过的人。
歌颂父亲、粉饰父权的《破地狱》8.8,强调女性自主、自由的《好东西》9.1,在大荧幕同时上映,恰好体现了这种割裂的多样性。
三星全给出镜的尸体,尊重各位的贡献。
(影片重影,重新反思,三星已经太多,需要旗帜鲜明地抵制这种对伤害粉饰的“和稀泥”,出境的尸体不谅解也没办法了)
文玥是父权制的受害者,又同时无意中成为父权制的捍卫者;最后,她被一纸之轻的“救赎”困在原地:当她认同了“爱在心头口难开”作为遮羞布的匮乏关系,她未来的亲密关系就注定被困在充满竞争或自我剥削的模式中,因为“知三当三”、“有性无爱”的背后不是“道德败坏”而是不配得感作祟。
1. 第一重“地狱”:因性别而不被看见的存在,是父权制的受害者这是文玥的第一重“地狱”,也是“招娣”和“胜男”们的“地狱”。
对此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略去不表。
2. 第二重“地狱”:因渴望救赎而原地等待,却无意中成为父权制的捍卫者关于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曾看到过一个非常精妙的比喻:我们来到人世间这所学堂,收到的第一本教材是来自原生家庭的。
当我们意识到按照这套教材生活非常痛苦之后,第一个直觉是去找责任编辑反映问题,让他们意识到错误所在并做出修订。
问题是责任编辑们自己也按照这套教材过了大半生,否认它就跟否认自己的人生一样荒谬而痛苦。
因此在解决错误和解决掉报错的人之间,绝大部分责任编辑们选择了后者。
这时候报错的人如果选择继续把更多时间浪费在报错这件事情上就很容易忽略,我们其实应该尽快开始为自己编写新的教材,成为自己人生新教材的第一责任编辑,为自己想过的人生而努力。
作为一个国际大都会的现代女性,文玥却似乎一直痛苦而无措地原地等待父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既没能就自己的真实感受跟父亲积极沟通,也无法对现状释怀,更没有想过使用现代心理卫生服务实现自救。
文玥对哥哥的态度尤其有意思,对哥哥能成为南无继承人她是嫉羡的,对发扬南无传统她甚至比父亲更加激进,常常自动代入父的角色对哥哥进行管教和规训。
父亲中风后,文玥在医院和哥哥对峙的那场戏中,哥哥流露了脆弱的一面,袒露自己其实从来不喜欢做南无,但父亲眼中只能看见作为南无传承人的自己,而不是真实的自己。
他打算移居澳洲,但哥哥为此找的理由是为了让孩子获得更好的教育,仿佛让自己快乐一点是多么龌蹉的事。
文玥先是质问南无到底有什么不好,然后大骂对方自私。
看到这里我感到生理性的不舒服,仿佛看到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在维护自己的施害者,且主动加入对另一个受害者的讨伐。
文玥就像一个自动放弃第二本教材编写权的人,苦苦等待来自第一本教材的编辑部的一句对不起。
更无语的是,电影里,她还真的等到了。
更更无语的是,等到了,她就真的啥都释怀了。
都5025年了,别苦等爹爹的sorry了,好吗?
3. 第三重“地狱”:认同充满剥削的爱,给自我剥削模式续航充电电影中文玥一辈子的伤痛仿佛因为一句“爸爸只是那种不会把爱你说出口的爸爸”就一笔勾销,这是父权制世界里人们喜闻乐见的结局,却与真实心理世界不符。
当她为了避免认知失调带来的压力,认同了以“爱在心头口难开”作为遮羞布的匮乏关系,认同爱和剥夺、忽视、控制、打压、低自尊是并存的,她未来的亲密关系就注定被困在充满竞争或自我剥削的模式中,因为“知三当三”、“有性无爱”的背后不是“道德败坏”而是不配得感作祟。
街角小食堂的老板娘以外,烟和性是让她感到活着的东西。
男人跟她说,我知道每次你的急救对象没活下来你才会找我,我也不介意,但我们能不能上床之外也做点别的什么?
文玥听了只是摔门而去。
电影中道生在文玥抽闷烟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他爱不爱你)啊?
”,这句台词非常扎耳,仿佛女儿需要像跟渣男谈恋爱的女生一样,需要时刻用语言去确认父亲爱不爱自己。
不善言辞、木讷于言本是备受东方文化推崇的抱朴守拙,因为爱的载体不是语言,爱的语言不是爱的标志,只是爱溢出时发出的声音和回响。
爱不爱是能被感知到的。
即便是黄子华问的问题都不能改变着这个真相丝毫。
如果未来有人让你时时怀疑他爱不爱我,那他不爱——或者更常见的是,他其实没有爱人的能力。
第一任编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生命的最后争取补救,这种转变值得赞美,但这并不能真正破掉文玥目前为止的三重心灵地狱。
文玥需要看向真实的自己,看向父女关系对自己造成真实影响。
面对事实并坦然接受,这很困难,也很关键。
有时候,如实地看见、接纳和哀悼,才是破地狱的真正开始。
ps当要把儿子的遗体做成木乃伊的妈妈对道生说“谢谢你没有把当疯子”的时候,我也有点不舒服,因为道生也并没有不把她不当疯子,他只是仅仅把她当作一单生意。
这看起来似乎很纯粹,可是,这就是对的吗?
面对道义和商业间的冲突,电影又一次选择了给观众洗脑。
爸爸过世的时候,妈妈也坚持要做一场法事(坐标广东农村)。
我其实并不觉得信这些,但我尊重我妈妈的决定,因为她是我爸的妻子,她最了解我爸。
当时的我也没有想过这个仪式的意义,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只是觉得按师傅的话去做就好。
看完破地狱,我突然明白了那天那场法事的意义。
这与仪式的多少,是否真的有用等等无关;更多地,其实它求得的是生人的心安—— 通过这个仪式,妈妈坚信爸爸离开得很体面,坚信爸爸到彼岸去了,不用再受人间的苦。
——这其实是一个让人学会去接受和放下的形式。
电影的取材实在是满分。
作为一位Cantonese,平时走在街上都会偶尔碰到这些场面,听到这些伴奏。
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我能够在大荧幕上看到关于这些仪式的完整呈现和解释。
敢于呈现本身就很完美。
而且我想,只要是稍微有点年纪的人,一定经历过生离死别,看过这些画面。
很难不共情。
最后,虽然很多人将这部电影与『入殓师』相比较。
说实话,我个人是觉得这部比入殓师要好的。
我始终觉得入殓师美化了很多东西,但死亡其实并不是这么轻飘飘的美丽(当然这里也有中日文化对于死亡的理解的差异)。
破地狱关于死亡的呈现,更加贴近我的理解。
特别是作为一个刚经历过亲人离世的人来说,我觉得破地狱很真实地呈现了死后的躯干状态,不同关系的人们的反应,每个人对于死亡的不同理解等等。
破地狱关于死亡的呈现是直接真实有力的,个人认为在这一点上,就胜于入殓师很多。
谢谢这部电影。
我很荣幸能够在首映日赶过去HK看到你。
5不仅逝者需要超度,活人也需要超度大家說生死主題電影古今中外少見,上半年影評人之選的「生死之间」其實恰好以這個為主題。
反映社會現實,倫理宗教的破地獄,如果放在裡面也算上乘之作。
「喃嘸傳男不傳女」的迂腐思想總讓我想起香港街道與新世代格格不入「跌打傳男不傳女」 。
影片裡的傳統糟粕思想不佔少數,而影片透過片中獨立女性(女兒)與父親的矛盾發出反傳統的吶喊。
「女性來月經是骯髒的,那你是從何而來」殯葬行業裡的眾生百態,在我這,“疯癫母親”韋羅莎像《年少日记》母子情感的补笔;壓住筆墨地隱晦表達同性情感,是《從今以後》的一塊照面。
破地狱不同于《富都青年》的凡是议题先行,没有像《白日之下》将四五个极端案件杂糅在护老院,它就这样在日常生活中不禁意地表达性平,讽刺信仰在“信教加分”进校制度里的脆弱;同性婚姻不受认可;「传男不传女」对男女双方的不對等但同為压迫;讓丁克講出對生命的理解。
不喜歡造神,但黃子華劇中的角色的人格魅力完全想將他捧起來。
有小人物的自私,貪念;亦有大是大非前,挺身而出。
完全讚同映後有觀眾說衛詩雅角色飽滿。
專業人士依然不習慣面對生死容易受傷而又同時在危急關頭能夠竭力拯救病人,力排眾議下跳出last dance的力量。
片尾結束了,喃嘸佬林家謙的死人聲(褒義)太合適了。
曲終人散,天各一方。
港影不死。
港版入殓师这是我最近三年看过最好的港片前几天才又看了黄子华和许冠文演的30年前的「神算」今天走进电影阴差阳错的看了它,起初我以为是恐怖片,没想到让人感慨万千。
港片的那个味道出来了,我认为别瞎搞些芝麻乱炖,港片就是港人自己的生活写实电影才最吸引人。
好的电影就是在诉说故事,解构人性和人心,这部电影都做到了。
我认为是我看过最近几年港片中最好的一部。
从电影的角度,基本上没有太多挑剔的地方,不需要强行鸡蛋里挑骨头。
三位主角都拿出该有的演技。
这是一部悲情贯穿着全片,主题很简单,破,人世间的地狱,人活在人世间有大量结等自己去破,电影其实就想表达这么简单的意思,可这又是人世间最复杂的事。
借着道生的口,其实已经告诉我们了,一文一武,一个对活人一个对死人。
死者需要破地狱,而生者亦需要破地狱。
道生的角色的地狱是只想赚钱,不想要孩子,到破 自己地狱 开始帮助世人,明白也是帮己。
最后明白人世间的情缘是血缘让人明白活着。
文哥的角色的地狱是顽固守旧只认死理,固执倔强的认规矩,到破 自己地狱开始理解孩子,理解规则的打破的必然性。
到最终死后自己都打破规则,救赎了自己也救赎两个子女。
文玥的角色的地狱是 缺爱做小三和父亲有隔阂与哥哥有矛盾,到破 自己的地狱开始明白父亲不懂表达的爱,原来爸爸如此爱她,甚至愿意让她打破规则,到最后和哥哥冰释前嫌。
文斌的角色的地狱是自己根本不想做喃无先生,怕老婆,和妹妹有矛盾。
到破了自己地狱,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自己做喃无先生,和妹妹重修于好。
这部电影很多人说看不懂,我真的奉劝你需要点人生经历再来看,最好经历过生离死别,去次火葬场,看懂身边人与人之间的情缘,亦或许有个孩子,懂得父母之爱,也懂得子女之爱。
幕起,身边的人闪着泪花,或多或少你都能在这电影里找到一些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前世几百次的回眸换来此生的相遇如再成为家人 爱人 亲人更是 深情的惘然不知为何这世间的人却在践踏和斩断这种情缘可笑可悲可泣这个世间有太多能打扰你的事物和东西亦或者人相比死人 活着的人更痛苦人间才是地狱吧
原本打两星,结果评论区太多男人和精神男人来骂我了,改成一星。
我可以接受世界上有很多人爱男媚男,但我不能接受这些人跑我评论区用自己糟糕的艺术鉴赏水平硬按着我的头要我和他们一起吃垃圾,还得夸好吃。
爸爸向女儿表达爱的温情的方式就是重男轻女、看不起女性、觉得女性是肮脏的、活着时一直用难听的话伤害女儿。
这就是男人爱的温情。
让我们一起祝女性主义电影越来越好!!
原帖:看一半离场了,花了钱都看不下去。
剧本结构松散,东一棒西一棒,什么都想讲的后果就是什么都讲不明白。
剧情和人物都比较老套平庸,电影总体三星及格分,但太老登爹味了,我再扣一星。
很讨厌Hello文这种男性角色,自大、傲慢、爹味、不尊重人、心理脆弱,全世界谁不按他那套三观来行事他就给谁甩脸,再不行就死给你看。
最后稍微表演一下温情脉脉就能获得理解与爱,问就是不善表达,我看你歧视女性以及训人甩脸时都表达得挺好啊。
这种不善表达的男性角色简直多到数不过来,快看吐了。
别再用不善表达给男的洗白了,一个个不善表达父爱沉默如山的男的,给他丢领导的酒桌上去,你看他善不善表达。
只是打心底看不起你所以懒得对你表达而已。
一句我不吃素,一句这是我过世老婆送的椅子,很难表达吗?
还什么“你不知道我爸只吃素吗”?
不是,你谁啊?
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全世界都得先背得滚瓜烂熟才配活着?
自我意识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剩了?
现实里领导前辈甩这种臭脸,下属私下里怎么脏怎么骂,放电影里就是“不善表达”,真是有病。
自己一丁点都不知道尊重别人,却要求别人用最高规格尊重你,您的脸未免也太大了。
该说话时不说,不该说话时硬说,在别人葬礼上和儿子吵最后心脏病死给你看那段真的绝了,平时一副特别尊重自己职业和客户的样子,这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客户了?
还是散发爹味更重要是吧?
代入下死者家属,交了钱还碰到这种家伙,整个葬礼都毁了,这玩意能办第二次不成?
简直是想告上法院的程度。
在家里打着祖师爷的名号歧视女性,打着传男不传女的名号逼迫儿子必须继承自己那点破烂衣钵,在职场仗着年长打压歧视后辈,这种货色就是无能、卑鄙、坏,这辈子就不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其它剧情也主打破烂,还要硬蹭一下女性主义的热度,真不会蹭就别蹭。
几乎所有角色都扁平脸谱化,没什么可挖掘的地方,你能在其它电影里找到n个类似的角色,再加上那么爹味,无异于在电影院受刑,晕死。
床戏,是必不可少的。
正如爱欲和谋杀,性交和死亡一样,密不可分。
生死教育这块,国内一直是空白。
有好作品,是一直推荐看看的。
破地狱的主题,是后现代,也是当代。
一切事物都在极速变化。
犹如海边的巨人,无论你觉得多么宝贵、重要的传统,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一个变字,永远不变的,是改变本身。
文哥瞧不起门外汉魏道生,觉得他贪财忘义。
殊不知魏道生原本是做婚庆公司的,做得有模有样。
疫情两年,直接凉凉。
不忍心遣散员工,把房子都抵押了,一个月要还好几万。
什么都要钱,连呼吸都要钱。
最后,还是公司倒闭,只能来做葬礼,混口饭吃。
但就在做葬礼的过程中,渐渐的,感觉自己的用心操持,帮到了顾客。
从一个讨生活的人,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
从一个工作的人,变成了劳动的人。
礼仪,是一种仪式。
其目的,是为了满足人的需求。
婚礼丧葬,莫不如是。
严格准则礼仪细节,千年传承,这代表庄重,走心。
但倘若这繁文缛节,给人造成不便,那还要不要遵守呢?
破地狱,是香港主持葬礼的主要习俗,已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意在指引逝者早日脱离苦海,极乐往生。
文哥80多岁了,家里世代做喃呒师傅,祖传家学,传男不传女。
为人严肃认真,极重仪式感,对待逝者尤为尊重。
但是,新来的门外汉经理,却教会了他一个新道理——葬礼不仅超度逝者,也超度生者。
活着的人,也在经历很多地狱,也需要破地狱。
逝者已经生死相隔,家属心中的悲痛,各种不舍和悲伤,都需要葬礼主持人去安抚。
故而感叹,葬礼其实是办给活着的人,生者也需要破地狱。
无论遇到了什么样的困境,无论谁离去,都是无可避免的。
缅怀之后,还要继续坚强的、享受当下。
文哥一儿一女,儿子虽然学会了法事,却不想继承衣钵。
女儿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但是因为“祖师爷”的规矩,“女人污秽”,不能做法。
这重男轻女的传统糟粕,其实文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
毕竟现在已经是如此文化开明乃至后现代的社会了,儿子直言,天主帮我我就信天主,菩萨帮我我就信菩萨,谁帮我我信谁,直接就说破了后现代犬儒主义的精髓。
传统,权威,信仰,已经不存在绝对正确了。
何必还要坚守重男轻女的老规矩?
但最终,文哥这个老古董也开不了口道歉,只能用遗书的方式,与女儿和解。
在颠覆传统,打破禁忌之余,对父权的冲破也包含在其内——“他比我有本事,至少敢反抗爸爸。
“有没有想到我天天在知识星球宣传原生家庭的解法。
这一句话终于说出口,说明文哥心理清楚什么是进步的。
我觉得,《破地狱》的好,不仅仅是好在反传统。
更多的是在反抗之后,给出了一条真实的建议。
什么是可以改变和颠覆的?
规则。
礼仪,传统,习俗,权威,这些都是人定的规则。
什么是一直不变的?
生死,情,爱。
电影里有大量的死者遗体特写,且处理手法极其干脆直接,毫不遮掩。
想必导演就是想让观众直观的面对死亡。
性,保存防腐,告别追悼等等,在面对死亡的痛苦时,人们无法接受和面对死亡时,会产生的种种行为对抗。
包括女主的床戏,也是在刻画她每天都面对死亡的压力出口。
换句话说,女主也需要破地狱,那就是她的心结。
索性,最终一场葬礼,生者和死者同时破地狱,完成了一场反传统、反父权、回归真实生活的法事。
借此,点明此作品最后的主题。
当然,也是大家都听过,却很难做到的建议——对待死亡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认真活好每一天。
我觉得,这是一部回归本质的、具有哲学意义的电影。
它真的有在认真讨论,我们将如何度过这一生。
尤其是最后那段鸡汤,所谓,能投胎做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至于做人做的好不好,喜怒哀乐,均是体验,多活一天,已经赚到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都没有经验。
我们合理讨论一下,是不是浪费了太多时间精力,在不重要的事情上面。
所谓,活人也要破地狱,活着也会遇到很多地狱图景。
人生的困境,束缚,苦难,有很多。
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这谁也没办法。
但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人自找的。
比如,文哥家里的传统,所谓祖师爷的规矩。
这个规矩,它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最终,一帮老古董死守所谓的祖宗规矩,连文哥的葬礼都不欢而散。
你参加葬礼,是为了纪念朋友,现在为了规矩,扔下朋友,那葬礼的意义在哪里呢?
本末倒置。
重男轻女,原生家庭,儿子敢不敢反抗父亲。
女儿需不需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和赐福。
一家人,没有把爱放在第一位,只有传统封建陋习。
但这就是很多现存的家庭的现实。
父母太自恋,太传统,太多父权和男权。
但电影对此并没有强烈批判,而是很写实的去反思,道歉,和解。
在这个基础上,我认为它比《好东西》要好。
因为艺术有轻有重。
《好东西》是轻的立场,《破地狱》是重的现实。
但说到底,男权女权,也都是意识形态,也都不重要。
包括电影没有提到的,意识形态娱乐化,一切流行元素都在娱乐化。
就好像人们忘记了真正的游戏和快乐,只能搞泛娱乐化。
这些娱乐化,就像是在给人们的心添加枷锁,画地为牢。
什么叫破地狱,有的地狱,生老病死求而不得,是不可奈何的。
有的地狱,纯纯是自己作死作出来的。
到最后你就会发现,人生真正重要的事情,只有爱和死亡。
当人们能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就已经破地狱了。
认真活好每一天,做自己真心喜欢的事情,投入到生活里,珍惜值得你去爱的人,专注此时此刻吧。
真诚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是俊俊,今天是第2798天,我们明天见。
阴差阳错,昨晚买了破地狱的国语版,不想听录音棚棚虫的国语配音,因为小时候看港剧就听烦了,怀疑还是那几个,不知大家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选择,或许将就看一下?
实际上,以这部电影的质素而言,我一定无法为了粤语原声看第二遍,但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期待颇高。
总之一念之间,开场五分钟后我决定离场,等到今晚重新买票看了粤语版。
无法说黄子华有演技,勉强维持了一个表演感而已,用尬演来形容或许都不过分。
丧葬风俗这些确实很难在大银幕见到,但总觉得不够,篇幅太少了,而如何面对衰老死亡,则远远不如《姥姥的外孙》细腻(生活气息也远远不如),唯有一幕又一幕的“大体”景观确实难得。
或许衰到极致就是福,票房好像挺不错吧,我为这么多人愿意在萧条期来影院看出殡,感到少少意外。
图:海报日期是1114(要要要死)到那个喜欢玛莎拉蒂却被玛莎拉蒂撞死的桥段,我对编剧的能力首次感到了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不然设计这么蠢的巧合真的好吗?
后续的桥段也不精彩,受制于婚姻的女同有点无语,死者就那么需要婚姻?
而生者如此低三下四,委曲求全,这有意思吗?
我当然可以从那个光头推测出或有绝症设定,考虑到还有被删掉的戴戒指桥段,维持异性婚姻和模仿异性婚姻,对同志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故事发展到黄子华的女友怀孕,我很奇怪对怀孕一事承担极少的男性竟然侃侃而谈,虽说丁克有理,但你早干嘛去了,急色那会儿怎么不说教呢?
现在不应该把话筒交给女方吗?
怀孕了,要不要生下来,是不是应该完全由女方决定啊?
男性所做的只能是反省,然后接受对方的决定,至多给点建议,怎么可能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在电影最后尤能以觉悟者的姿态给女方上课。
至于电影最主要的父子关系和父女关系,也是大大不如《姥姥的外孙》。
电影尤其脱离现实的一点是除了黄子华嘴上爱钱(其实也不爱)之外,没人在乎实际利益,根本没交待儿子拿了多少女儿拿了多少,都玩儿虚的,有点情绪价值就满足了。
我不是不能体会东亚爹的难处,东亚儿子的苦处,能有最后那个道歉和感谢的态度已经不错了,起码能以此为起点,但毕竟是玩儿虚的。
女儿真好打发啊,全靠她护理,也没一个好脸色,兄弟来了才眉开眼笑,他怎么宁可把店送给“兄弟情谊”,也不过继给从小喜欢喃呒的女儿呢,他怎么不问问女儿想要什么呢,宁可写个遗书(遗诏)玩儿洗白,玩儿反转,也不能活着的时候问一句,答一声。
真正崇拜父亲,想接父亲衣钵的是女儿,我们姑且不论这个设定的前现代性,因为还是一种被魇住了的感觉,就问这么一场仪式解决了什么?
父亲的认可有这么大的意义吗?
东亚家庭里,爹确实是土皇帝,儿子是土太子,所以隆恩浩荡,这种把一丝人味留最后揭晓,给点情绪价值能抵万金的做法确实精明。
不写更长的评论了,先到这吧,感动是半点都没有的。
这部电影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出场角色的死亡率,因为是殡葬职人的故事,很难不扣题,如果角色不死,观众也会觉得编剧没有把角色用到位。
这部电影马上将在内地上映,但考虑到香港近年社会心理的独特性,以及删减及配音的影响,我想它很难获得同样广泛而强烈的共鸣。
努力在上映之前把影评赶出来。
不是为了骗你一张电影票,而是替主创翻译翻译,《破地狱》如何拓宽了地狱与超度的边界,也希望更多正经历地狱的人得一场超度。
破的前提:不要美化人类的文化,大多起源于祭祀。
而祭祀,就是渺小在无常面前无奈抗争的起舞。
无论科学如何进步,无论理性如何受到推崇,只要生老病死一日未完全可控,迷信就一日不会消亡。
这是殡葬仪式长盛不衰的根基,亦是本片将“破地狱”美译为“The Last Dance”的原因。
但除了英文译名之外,本片对于死亡的刻画堪称地狱般真实,让观众仿佛去地狱门口晃了一圈,随之得以尝到一种劫后余生的舒畅。
比如,电影没有美化死亡。
开场还没几分钟,我们就和刚入行的道生一样,在自以为做了些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迎来一堆腐骨的视觉暴击。
看着丧礼经纪从不知年份的陈骨上,一点点剔除残留的毛发和组织,肯定会有观众后悔饭后来看电影的安排。
更别提后面帮尸体做防腐、以年轻演员陈珮欣为本体制作的女尸翻模……回想以往的华语影视作品,真实展现或是处理尸体的情节虽不少见,但多数出现在刑侦类作品中。
而故事片中的死亡,多因担心观众接受度而降低尸体的存在感,有些尸体甚至因为上妆过度而靓过生前。
《破·地狱》是传承丧仪文化的电影,但它也在用每一个镜头语言告诉你,无论生前何人,无论死后如何大搞丧仪,都不过是白骨一堆,腐肉一坨。
电影亦没有美化殡葬行业。
同样做继承传统的主题,内地影视往往会聚焦传统之精妙复杂,从业人士之坚贞,但由于市场经济冲击,因而青黄不接。
本片初看类似,实际却反其道而行。
深度老龄化之下,香港殡葬业反而成了经济寒冬中极少数稳定的行业之一。
前辈明叔说,“这一行有心跳、有呼吸就会做”,可见行业门槛之低,堪称一个没面子有里子的好工作。
《破·地狱》坦诚地承认,无论叠加多少传统光环,今天的殡葬行业也不过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员,也有很多视逝者为鱼肉、在打斋时偷偷用手机看球、上班穿道袍下班拜耶稣的人。
说到底,你家的人生大事,人家的朝九晚五。
都说上班如上坟,行尸走肉还不是大多数么。
正因如此,文哥与道生才仿若地狱里的活人一样稀罕。
没人见过地狱,但如果它存在,能破地狱的人必是这副模样。
真实呈现死亡与地狱,才让“破”有了合理性。
亲眼看过尸水与腐骨,才知有心跳、有呼吸,何其美好。
而行尸走肉地度过任何一天,又何其遗憾。
破的矛盾:同在地狱,先渡何人预告片中的这句“生人都有好多地狱”,相信很多人没看电影之前就记得了。
相比直面死亡与殡葬的真实,本片更大胆的应该是并没有流于喋喋诉苦,而是通过几次详略冲突,沉默却坚定地叩问着观众一个问题:当一个社会里,死者与生者同在地狱,到底破地狱是应该死者为大,还是生者为先?
请注意,在这个问题里,死者与生者的范围不妨拓展一点。
让我们从狭义到广义地走一走这几场“救生抑或救死”的冲突,相信中年观众会感受更深。
第一层,活人地狱。
“多谢你没当我是疯子。
”甄小姐的儿子已长眠近半年,而接受不了幼子夭折的她拒绝为遗体下葬或火化,坚持寻找肯帮她做遗体保存的人(注:在香港,入殓后可存放于义庄)。
在接不接这单生意的问题上,道生与文哥爆发了第一次正面冲突,结果是两人无法互相说服,但文哥让步达成了合作。
作为敬畏鬼神地狱的内行,文哥的发言完全是从先渡死人出发:
“我老婆当年死的时候,我想死一样,我也不舍得啊,我都照样送她走。
小孩现在到了站,你不让他转下一班车,就是不让他投胎,那他不就变了孤魂野鬼?
(活)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这一场戏,道生没有反驳。
你可以解读为他是愧疚于见钱眼开的不纯动机,毕竟谁都无从考证,他是否是阻断幼子投胎大计的帮凶。
然而谁都看得出,母亲只要一天没有如愿,就一天不肯走出这活生生的地狱。
你可以说这个母亲是自作孽,但一个母亲做了什么孽,要遭受这场丧子之劫?
又何至于被冠以“癫婆”的污名,不配有一个人站出来渡她一回?
道生,粤语谐音“渡生”,注定会选择先渡生人。
从这一次开始,他看清了自己与传统治丧理念的不合之处,决心不再邯郸学步,而是做一个以超度活人为先的丧仪经纪。
第二层,穷人地狱。
“这个世界最难熬的,是穷。
”当明叔向文哥介绍道生时,认为急着赚钱是他的优点,因为工作动力更强。
但清高的文哥却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贪财的人没资格入行,所以他多次强调道生是外行,也常用贪财来明嘲暗讽。
看在合伙的面子上,道生尽量过耳不闻。
直至那晚茶餐厅,也许是胸中块垒堆到了喉头,也许是独自吃饭的文哥心有不忍,他终于鼓起勇气跟这个清高又古板的老头解释,也帮无数中年香港人说出了积压几年的心里话:50多岁还没熬到财富自由,不是他好吃懒做。
香港过去几十年的红利,被金融和地产独享。
其他行业的普通香港人,很难在物价飞涨之下留多少积蓄。
熬到做老板还攒下一间房的他,已是很不容易。
疫情之中,他在关门避险与负债经营之间选择了后者,谁知疫情持续整整三年。
而疫情后,本地人缩减开支,游客减少,贷款利息飞涨,他摘得下口罩却摘不下债台高筑。
电影中涉及了东、西宗教,几乎所有的宗教都说,贪是原罪。
他们为勤劳节俭许诺了死后的天堂、来世的幸福,却对努力却仍贫穷的现世不公三缄其口。
《M型社会》中指出的收入及资产两极化趋势,正在全球上演,疫情后更为普遍。
一边是越来越少的、呼吸就能赚钱的人,一边是越来越多的、更加辛苦却无法阻止积蓄下滑的人。
二战后的中产增长时代,已成历史。
文哥能清高,不过在于有张稀缺的行业牌照,有房无贷,也还清了子女债。
道生与文哥的诸多不同,有性格造成的,也有时代造成的。
但强说道生没有资格入行,不过是文哥一叶障目。
说到底,有什么资格不资格,但看有心没有心。
为死人守资格,断他人生路,可不是“破地狱”的初衷。
文哥开不了口,但他把执照无偿地传给了道生,也在遗书中承认自己被道生说服。
希望现实中各行各业的老前辈,在指责年轻人满眼是钱、没资格从业的时候都想一想:大自然的一切本是免费的,是谁制定了城市里收费的规则,又把年轻人带到这些地狱里煎熬呢?
他们自己的资格,到底是源于更高的天资,更高的艺德,还是纯粹早生了几十年呢?
第三层,女人地狱。
“喃呒传男不传女,传统来的,可以的话我就做啦!
”女性困境,本片讲得或许不好,但是在一部两大男主的电影里,把女人困境放进压轴戏,是我没预料到的。
其实最终聚焦郭文玥之前,前面几位女人的故事已值得玩味,当然这未必是导演有意安排。
比如那个少子夭折的故事里,孩子的父亲去哪里了?
是没陷入与她一样的悲伤,还是也觉得她疯了?
比如那个中年丧偶的故事里,妻子与同性恋人是婚前还是婚后相识?
让她不能在生前挣脱这段无爱婚姻的,是世俗的眼光还是物质的压力?
说回郭文玥,电影对她困境的表现虽然脸谱化,但也算全面。
在家里,她比哥哥更愿意继承爸爸衣钵,但被天然剥夺了资格,只能更努力地自谋出路;在工作中,她是女救护员,在施救的时候更容易遭遇病人家属的质疑;在双方自愿的关系里,我们无从知道那个同样有错的男医生,有没有也在大庭广众下挨一耳光。
曾经,郭文玥始终觉得,家里的地狱是父亲一手打造的;但葬礼上父亲同行的反应,应是让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这地狱其实是来自父亲一生所处的世界。
而父亲,不过是到死才有胆量,为她破一次地狱。
东亚女人面对的地狱,有些像破地狱的行规,是披着传统外衣的明面歧视;而更多的,则像棺材一样,明明死了很久,明明内核只剩一捧灰,还是深埋在这片文化的土壤中,世世代代难以撬动。
第四层,中年地狱。
“我为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自私啊,我不想他像他老爸一样,困在红磡一辈子啊!
”把这一层放在最后,并不是因为这一层最苦,只是前几层多是无奈的承受,而这一层有熬心的抉择。
文哥的长子郭志斌,是靠父亲赏饭的儿子,是听老婆安排的丈夫,是不如妹妹独立的哥哥。
诸多身份里,没有一个需要他做主,而他也惯于被人做主。
哪怕是认识不久的道生,都能找到他一条软肋来拿捏他。
他没有脾气,没有信仰,也没有本事,看得人不得不说,扑街真是条好命的寄生虫。
所以当这个看似应该接受任何安排的人,第一次违逆妹妹安排的时候,我们都和郭文玥一样震惊,也才意识到这个看似躺赢的寄生虫,其实也在地狱里煎熬。
父亲拜道家做破地狱,儿子进名校却要父母信基督。
他是无所谓信什么的,却信什么都是错;父亲中风需人照料,可儿子错过了本地名校又只能移民谋出路。
他是没什么本事,可再有本事的人也无法分身来解这困局。
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地狱,恰如前文“渡生还是渡死”的抉择:先还父母恩,还是先尽父母责?
这一次,为了儿子多一条生路,他只能把父亲的余生之路拜托给妹妹,挺身做一次逃兵。
这种地狱独属于香港这种折叠过于严重的大城市,三六九等从小划分,父母的阶层决定孩子的起跑线,而M型社会又不进则退。
更多的中年人已如道生一样,为了逃避这种地狱而自断。
“我们没问过他意见就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给他两个大包袱,这样对他公不公平啊?
”访问中有人问黄子华,最后道生那段决心做孩子父亲的释怀自白,是否也代表他的心声?
这个年过花甲却单身无子的脱口秀演员笑笑说:“澄清下,那是导演的心声,不代表本人立场哈。
”想起余华最近有本文集,标题叫《我们活在巨大的差异中》。
一个写过《活着》的人,还能为感受到的差异动笔,本身就说明这差异是何等骇人。
生儿育女本是天性,想给子女最好的更无可厚非。
如果中年人地狱不得消解,只怕白事的生意会一直好过红事。
破的意义:有路可出,近乎天堂破地狱这个习俗,并不代表打破了地狱,只是象征喃呒师傅打开地狱之门,引导先人亡灵从地狱中脱离出来,早日轮回。
即使在迷信的想象里,老祖宗也没想过能消灭地狱,而只是为在乎的人破出一条生路。
道生没有跳过一次破地狱,却从始至终在为人为己破地狱。
小孩无法复生,至少把母亲当作客人来尊重,尽力达成她的心愿,让她早得解脱;红事做不下去,就带着伙计做白事,还清债务,从头开始;改变不了老祖宗的规矩,起码可以在老友的葬礼上,顶住压力让他女儿完成一场破地狱;不做父母或许免入地狱,但若不离不弃的人生伴侣坚持,地狱似乎也值得走一遭。
反正他双亲已逝,比起郭志斌已经算轻松上阵。
近年谈及香港,关键词似乎总离不开移民、萧条、贫富悬殊、不复从前。
但比起媒体报道的香港,电影中的香港更值得细观。
香港至今仅有三部票房过亿的华语电影:《毒舌大状》、《九龙城寨之围城》和《破·地狱》。
香港影评人说,它们的共性是在无可改变的绝望之中,奋力搏出一点希望。
这是留下来的香港人,经历了对峙、疫情和加息通胀的人,努力正视创伤,在新的时代凝聚新的香港精神。
这也是流媒体时代,戏院、演唱会、电影院仍然存在的意义。
像“破地狱”之类的祭祀一样,让渺小有所寄托,是以获得反抗绝望,面对明天的勇气。
我想,不只香港人需要,每个人都需要。
电影之外香港年轻演员刘俊谦在一段采访中说,有段时间香港出了很多社会题材的电影,但是你能感觉到香港观众已经不想再看那些话题,太沉重了,只想看轻松的。
所以近年香港电影投资方,只押宝喜剧题材。
想用《破·地狱》这么沉重的题材拉到公司投资,着实需要名气不大的陈茂贤导演费一番心思。
好在,他此前主要作品都是喜剧。
主演黄子华与许冠文,更是香港两代知名喜剧演员。
这个标准的喜剧班底,或许放松了投资人的警惕,以为他们会拍一部笑中带泪的电影。
坏消息是,没什么笑点。
好消息是,看似只为喜剧买单的香港人为这部电影狂买单。
虽然导演努力限制两位喜剧大师临场加梗,但两位自然的表演还是多次让观众忍俊不禁。
我看了两场,听笑声点缀在此起彼伏的抽泣中,觉得用喜剧演员拍殡葬电影,确实有点黑色幽默感。
类似的题材近年作品很多,我看过《人生大事》也看过《不虚此行》,但跟本片还差几重境界。
唯一我觉得可以一较高下的,是童话般的《寻梦环游记》,不过《寻梦环游记》更适合作为给孩子们的启蒙。
成年人,尤其是对死亡讳莫如深的华人,迟早需要面对《破地狱》这种真实,也需要一场精神上的“破地狱”。
非要吹毛求疵的话,结尾引用白居易的“几许平生欢,无限骨肉恩。
抖擞垢秽衣,度脱生死轮”,虽然吻合破地狱的情景,但意境上不够超脱。
我会建议换成李白的这几句: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愿我们在生死地狱面前,都有为自己破地狱的勇气,为他人破地狱的义气,地狱中寻得生路的福气。
P.S. 谨以此文,祝琼瑶阿姨一路走好。
“‘翩然’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字,代表的是‘自主、自在、自由’的‘飞翔’,优美而‘轻盈’,我摆脱了逐渐让我痛苦的躯壳,‘翩然’的化为雪花飞去了!
这是我的愿望,‘死亡’是每个人必经之路,也是最后一件‘大事’。
我不想听天由命,不想慢慢枯萎凋零,我想为这最后的大事‘作主’。
”首发公众号,本处有删改:戳这里
因为我真的在评论区真的看到很多拿这段说事的人,说莫名其妙、厌女、男凝的都有。
说说我的理解。
先说观点:我个人认为这个床戏是很有意义的,也是很合理的。
首先从剧情设置上,其实文叔的家庭就是一个典型的“先人”去世后的创伤家庭。
我的理解是,自从文叔的妻子走后,文叔自己还有卫诗雅饰演的女儿文玥,都没有从这个创伤中走出来。
这也是从侧面说明了后面道生的观点,即活人也需超度。
合理的联想是卫诗雅当时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而作为医护人员的她无力救治,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些创伤症状,或者说陷入了抑郁。
然后由于她的工作原因,她又会时不时的近距离接触死亡,每当这时她的旧日创伤都会被唤起,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
于是她开始在这种时候,选择通过和一个对自己有兴趣但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做爱来排解。
以上是背景。
这种行为合理吗?
我认为是合理的。
首先心理学上本来就有一种现象,就是人在经历过生死边缘之后,有时会莫名产生性欲。
这个根本原因是什么,我想也很难说得清。
其实“性”与“死”本来就有一种莫名的关系,譬如性高潮会让人想到死亡。
而性行为本身代表着繁衍,与“生”相连,因而可与“死”相抗。
也可能是因为性行为中产生的亲密感和刺激感,可令人暂时摆脱麻木感和孤独感。
总之,这并不是缺发动机莫名其妙的行为,而是符合深层人性的。
再具体到文玥这个角色,她选择的对象是一个不爱的男人,一个有妇之夫,这个当中还有另一层色彩,就是文玥的自毁倾向。
这个和母亲的去世和父亲的重男轻女可能都有关系。
所以后来文叔的遗言也是希望文玥将自己当成珍宝来对待,希望以自己迟到的爱的表达治愈女儿。
电影中的这段床戏镜头其实拍得也很有深意。
虽然是床戏,但是画面的风格是冷酷阴郁的,动作也是有些诡异的,我第一眼看到甚至以为是鬼压床。
经评论区提醒想起来,在性行为发生的时候,镜头其实反复闪回的是急救时的心脏复苏动作,并有意将性行为的动作节奏与之相关联对比。
而镜头给到卫诗雅的脸的时候,文玥的表情也是痛苦压抑的。
这就是非常直白的告诉观众,文玥这一行为的动机,是通过性行为来摆脱自己无力救治不得不接受死亡的绝望和压抑感,以及满足内心的自毁倾向。
总的来说,这段床戏这是非常必要的人物塑造,也代表死亡会带给人的极大影响,与影片所表达的主题直接相关。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不那么完美的女主角。
以及什么时候才能从内心强大起来。
什么叫内心强大,我觉得其中一个体现是,不觉得和个把男人上了床,是一个女人多大的污点。
否则本质还是把那点事以及男人看得太重要了。
一个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轻易被侮辱到的。
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郭嘉都是(手动滑稽)。
不信你看男人,会把和一个女的上了床当成是什么很大的事情,觉得被这个女的弄脏了,或者崩了自己的人设吗?
不会。
如果你动辄感到被侮辱,可能说明你处于一个又卑又亢敏感多疑的阶段。
该给自己适当脱敏了。
2.5。我真的看不下去这么老旧的文本。(佛山)
“生人也有很多地狱要破的”。港片“爸爸死了,兄弟分家”选题+1。
前半入殓师…后半又过于突兀的父女情…
一种男人会喜欢的女性“独立”之路。
港影不要再假先进真迂腐了……我就问你这女儿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得到父权认可?为什么一定要比坚信祖宗之法不可违传男不传女的爹更积极地去维护祖宗之法(数次饭桌争吵,面对不屑传统的兄长抢着替爹的正统发声,之后又一定会为了与正统无缘而自怨自艾;家里只有她和爹两个人上香;安排做三的情节就更不用说了,设计女儿的「污秽」来捧出爹的认可🙄)?就像里面说的父亲的言行可能也就是来自于父亲的父亲的言行,电影厌女并不在于父亲的态度,而在于导演塑造的每一个受到伤害没有反馈机制没有反击能力的女性角色,如果说哥哥也是父权的受害者他尚且能父亲中风第二天就举家移民,听了一辈子「女人污秽」的妹妹却仍想着迎合体制这到底是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场破地狱戏才终于点题,前面的部分同题材同结构竟然完全更喜欢人生大事
3.5 前半程都挺好,后半程老头实在很难扳回来,大段煽情也效果递减直至归零。能看出创作者很努力地兼顾女性议题,但实在比较生硬,全程男性视点和主导不动摇,电影就没法抵达真正的终点,只能走上最最普通的家庭和解的浅路老路
想说别太厌女…女主的床戏很突兀 插足别人的感情这个戏份设计的毫无必要 感觉纯粹是为了铺垫后期被扇巴掌她爹不嫌丢脸这个桥段 她爹去世的时候我哭得很厉害 觉得女主也太可怜了 直到爹去世都没得到一句亲口的认可 然后我又意识到她爹的认可有这么重要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plus子华的人设也很站不住脚 完全就突然一个大转变突然尊重行业尊重逝者了(我一整个大why??)最后想说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太轻松了 说了一辈子女的脏污 遗书道歉就能一笔带过 他爹生病他移民 他女友怀孕他不要 凭什么啊??看完气了半个小时 又花钱又花时间还找气受
不想要孩子可以結紮可以禁慾的。。。
的确不懂。一会师徒情一会父女情,搞不清重点实在显得杂乱无章。诚然是有一些感人的片段,如几次关于死亡的人文关怀、嗨佬文等,但无法掩盖整体上的无序。最后文玥去破地狱是震撼的,可是最后看下来观感却极为不适,一生都活在歧视下不被父亲认可的女儿,与“女人污秽”这样的语言朝夕相处,在葬礼上终于在父亲恩准下得以进行仪式,一句“我没多想”便可以把对女性的污损带过,这样的和解是拧巴的,这样通篇陈旧的故事加入女性话题是投机的,况且哪有几个愿意低头认错的爹。
对于殡葬的“活人也需要破地狱”以及传统与现代的碰撞做得比较好,后面让女儿破地狱也算是很赚人眼泪,但是即便是电影里,东亚父亲就这样吗?生前没给女儿一点点好脸色,让女儿伺候自己(让你给我洗澡/破地狱)就算作出让步了……要我直接打翻洗澡盆。
想不到以如此淡雅的方式呈現生死題材。他人即地獄,破地獄,要超渡先人,也要超渡活人。全片「衝突」不斷但極其克制,對於傳統的領會更是一絕—傳統不一定全部都好,與其盲從教條,不如反思甚麼才是以人為本。要破不尊重人的「舊」,而去立尊重人的「新」。感激團隊為港產片帶來這些年真正的破舊立新之作。
又新又旧,希望世界上可以少一些死了才说爱的爹
集结一群老中青戏骨的殡葬亲情题材电影,各个演员的表演没有问题,但剧情松散,套路,且煽情过度,外科与内核一样陈旧。金燕玲饰演了一个“为了死亡而死亡”的功能性角色。反倒是能与“为了儿子的人生而忤逆父亲、放弃继承喃呒事业”的儿子产生共鸣。“超度活人”的概念也很好。传统与现代观念的冲突、父女、父子原生家庭的问题、夫妻对是否生育的矛盾,条条重要的角色关系线索与故事线,都只靠片尾一场“破地狱”的仪式就能解决吗?就能让女儿与父亲与哥哥和解、解开心结?套路感实在太生硬刻意。可能这就是杜Sir说的“《狮子山下》”式电影吧。如果香港影人只能拍出这样所谓“叫好叫座”电影,那还蛮令人叹息的。香港电影,也需要一场“破地狱”。两星半
"几许平生欢,无限骨肉恩,抖撒垢秽衣,度脱生死轮”。看到电影后半程在黑暗里我泣不成声,尤其是阿玥跨火盆那一幕,让人哭到大脑缺氧,看完迟迟走不出来,同时想到我去年离开的外婆,心里更加难受。但慢慢也因为这部片子,对一些事情释然了一些,人生这辆列车,终将到站,与其害怕数着何时到站,不如过好当下,才不枉此生。看完后单曲循环了林家谦的《普度众生》一整晚,陷入一种深深的情绪里,又怅然又释然。
男人所谓关注女性权益就是恩赐你为了爹可以允许破例,然后不想要小孩还是不肯结扎不愿戴套,怀上要长篇大论让老婆打胎
流畅、通俗,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道生得知女友怀孕的时候,道貌岸然地说不想孩子生出来受苦之类的话听了就反胃。咁好心你戴返套啦扑街!结尾又因为文哥的丧礼他又有了要留住孩子的想法,生不生都给你说完了🙄最后文哥留给阿玥的遗书看哭了,他说“玥”就是珍宝的意思,从小一直说“女人污浊邋遢”让她很受伤,很对不起她。虽然道歉了但伤害永远都在,不过始终要释怀的……另外真的要珍惜和亲人相处的时间,用自己的方式对他们表示爱意。有很多片段黄子华好像在念台词毒鸡汤咁……
后疫情时代的一首生死之诗,凭悼所有的逝者,慰藉仍在前进的生者。不能因为惧怕死亡,就不再告别;回忆、仪式、信仰…正在渐渐消逝,却仍拥有力量。Michelle同朱栢康的几场对戏能看到很大的进步,即使在更关键的后半段有些露怯;子华神举重若轻的演绎也诠释着角色在进入新的职业身份,所发生的改变以及透过这些不同的“案例”所累积的重新认识以及对生活的参悟。
(8/10)剧本结构的精细度欠缺,镜头重点看似放在两位主角文哥和道生之间,但是主线故事却更多围绕文哥和两兄妹的家庭线推进,结果给人重心不稳左摇右摆的感觉,如果志斌的戏份(与朱柏康的表演质量无关)更多匀给道生,剧本将更加均衡,现在的结尾显得过于随意了。展现道生理解殡仪行业意义的几个片段缺乏递进感,使得出场的人物全员化身工具人;同样工具人的还有莲姐和渣男医生,这些角色和剧情对文玥的角色塑造有什么太大帮助吗?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电影整体还是做到了触动人心,当然这最主要得益于许冠文已臻化境的表演。黄子华的台词不知道是剧本本身还是他表演技巧的问题,总给人“我要说金句了”的刻意感,这个问题在他的上两部电影也很明显。卫诗雅的眉头还是需要放松一点,皱得太用力了。整体7分,许冠文和林家谦的片尾曲各加0.5。
热评一位男性用这部电影的“女权”拉踩《好东西》真的很好笑。两部片子各有优缺点,但本片中男性无一不自私,道生不做措施让女友怀孕又讲起大道理想让女友堕胎……父亲和哥哥两个角色更不用说了。片中选择让受伤害的女性都轻飘飘和解,只能说电影涉及了女性处境,但也不至于让热评那位大哥感动得大叫“这才是真正的女权电影”吧